吴三桂没有她,英雄传奇吴三桂的光环也失去了光彩!

只为自己搏命——吴三桂的一生(连载1)
龙生龙 凤生凤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句话用在现代社会未免太武断,但用在古代封建社会那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封建社会的重大标志之一:         就是你老子是干什么的,那你将来基本上就是干这个的啦。         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人一生下来命运就被注定了,所以在那个时候,人们更能体会有个好爸爸的妙处。         吴三桂没有一个做皇帝的爹,也没有一个做皇后的妈,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他想成龙或是成凤自然是不可能的啦。         当然他爹也不是老鼠,所以他长大后也用不着去打洞。             似乎说了一大堆废话         那好,现在言归正转,来介绍一下吴三桂的出身。         吴三桂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确切的说是一个军官家庭,所以将来等待他的便是成年后的军事生涯。         明万历四十年(1612年),吴三桂出生在中后所城一个基层普通军官家庭,字长白。他的父亲名叫吴襄,而他的母亲死的很早,别说名字,连姓氏都没留下,作为一个名人,连母亲的名字都让后人无法考证,考虑到他父亲当时的职位,他的母亲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出身的女人,这个可怜的女人未能看到他儿子后来发迹,出人头地,不过或许这也是种幸运,毕竟吴三桂的后来的成功并不是那么的体面,始终带着个汉奸的骂名。又或许他母亲在地下,知道儿子后来的所作所为,死两回的心都有。         吴三桂的老爹吴襄后来又娶了一个老婆,这个女人很有名,她是辽西大将祖大寿的妹妹。吴三桂在家排行老二,他还有个哥哥叫吴三凤,有一个弟弟,叫吴三辅,据说还有两个妹妹。不过由于封建社会对女人一贯的歧视,以及女性在历史中发挥的作用确实有限,关于他妹妹的情况和他老妈一样,也无从考证。             吴三桂的祖籍是安徽徽州,后先人迁居至江苏高邮,再后来,他的祖先又闯关东,到了关外,不过这些都是他出生以前的事了。         吴三桂出生的地方中后所,全称应叫中后千户所。明朝在整个辽东实行卫所制,大的叫卫,小的称所。中后所虽是是一座“巴掌大”的小城,但所处位置却非常重要。它地处辽西西端,西距山海关不远,东距辽西重镇宁远不到百里,恰好居于两城之中间区域,交通便利,田地肥沃,商贾云集,又濒临辽东湾,军事价值很大          到了明末,明朝在关外仅剩锦州、宁远、松山、杏山、塔山、中前、中后、前屯这八城。明朝在这些城中常年驻有军队,筑有坚固的城防工事,有东南西北四门,城中设施很是齐全,官府衙门、兵营、军械库等皆有。城中人口大约有三万之众。         中后所距山海关约120里,山海关创建于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魏国公徐达创建关城,在此设山海卫,故名山海关,山海关是当时关内与关外的分界线。山海关以东的地方被称作关外,老百姓一般习惯性叫关东。         山海关的位置非常的险要,它地处辽西西端的咽喉之地,像一座铁闸,牢牢地锁住了从关外进入关内的陆上通道。山海关以东,被称为辽东。山海关有东南西北四个关门,出东门30余里,为山海关第一个前哨中前所城,继续东行30多里,又有一城,叫前屯卫,再前行数十里,就是中后所城,与中前所城均属广宁前屯卫辖制。          吴三桂的先祖离开宁静安逸的老家,跑到兵荒马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的战乱之地,这很让人费解。          当时,辽东是明朝重点防御的军事要地,此地时常跟蒙古及女真人处于交战状态,当地百姓的生活极为的动荡,并且气候严寒,人口稀少,可谓苍凉至极,吴家先祖放弃安生的日子不过,跑到这等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难道是精神错乱了不成?          当时闯关东的不是有利可图,便是迫不得已。军人被派到此地是为了效忠皇上执行战备任务。犯了罪的人来此是为了接受惩罚做苦役。失去土地的农民和破了产的城市小手工业者来此是为了混口饭。而生意人则是看中当时朝廷准许在开原、铁岭、抚顺、宽甸等处开设马市,与关外渔猎民族进行互市。汉人需要关外的马匹、毛皮、人参、鹿茸、等特产,而关外的民族需要关内出的茶叶、食盐、布匹、铁器等物。         吴氏祖先是迫于生计才迁到此处。吴家虽不是贫苦之家,但也谈不上富裕,吴三桂的父亲吴襄早年以养马,贩马为生。徽州历来有经商之风气,以经商致富为荣耀,徽商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这些人不顾路途风险,无所不至。马是战备军用物资,要发财自然要到这战乱之地,越乱越好,越乱才越有钱挣。说吴襄是发国难财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当时朝廷打仗需要大批的马匹,还真是需要吴襄这些要钱不要命的主。         封建时代商人哪怕是再有钱在社会中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那年月封建皇朝是重农抑商的,生意人再成功也还是个平头百姓,见了九品芝麻官都得恭敬的下跪磕头。吴襄想必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想出人头地,当人上人就得另寻它路,当时摆在他面前的无非就是科举考试这条路,这科举分文举和武举,吴襄并不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相反他很爱看书,也有一定的文化,但文举毫无疑问是彻头彻尾的应试教育的产物,有文化和能不能考高分并没有必然联系,更何况就算考中了,从一个七品县令做起何时能熬出头,并且这关外的马匹生意也就做不成了,这太不符合吴襄敢冒险,善盘算,善理财的性格了。最后他毅然选择了武举这条路,跟文举比起来这武举更像是素质教育的结晶,考武举不能横刀立马,冲锋陷阵,光耍嘴皮子,写酸腐文章是不行的。更何况现在是战乱时期,武官比文官更容易死,官死的多,升迁的机会自然也多,容易出头,顺带着在军内做马匹生意更是方便。         出于对于兵荒马乱练武防身朴实的考虑,吴襄多年来在经商读书之余从来没有放弃过健身,而机会总是降临在有准备的人的头上的。天启二年(1621年)吴襄中武举进士。         明皇朝在最后的岁月虽然混蛋透底,但是在吴襄的工作分配问题上却做得非常的明智,考虑到他从军前是养马贩马的,就没让他去做又容易脚臭又容易在关外被猎杀的步兵,而是在辽东名将李成梁麾下,做了一名边防骑兵军官。         吴襄现如今是做了官了,这人就是这样,没做官的时候想做官,做了官了就又要考虑官职,想做大官。历来封建朝代的官场总是不那么公平的,要是没有背景,可能就是干死累死都得不到提拔,而且做基层军官的得跟大兵们一起冲锋陷阵,随时都有可能为朝廷捐躯,吴襄是聪明人也是明白人,他从来就不甘心受命运的摆布,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顶头上司是祖大寿,祖家世居辽东,是宁远卫世将,到祖大寿时,已历五世,皆以军功发家。祖大寿于泰昌元年(1620年)出仕,初任靖东营游击;天启元年(1621年)改任广宁中军游击。后与袁崇焕共事,因宁锦大捷,而立下大功,到崇祯元年(1628年),已升为前锋总兵,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着祖大寿地位的不断提高,祖家的男人差不多或大或小都弄了个官做做。他的兄弟、子侄有等等,有做总兵的、有做副将、参将的、最小的也弄了个游击当当,祖家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到崇祯朝的时候,朝廷为表彰他们家的功劳特在宁远城内建立了祖氏四世镇辽的功德牌坊。         吴襄看看祖大寿家里那些人,虽算不上是废物,但也绝对不会比他强,他心里那个酸劲就别提了。要是换做一般人少不得发发牢骚,自暴自弃什么的,可吴襄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不管心里怎么想,心里怎么看不上祖家的那些人,可表面上对他们却极为恭敬,他虽然军务繁忙,但总是抽时间前往祖家各处拜访,不但拜访男人还拜访女眷,他知道有时候床头风也是很管用的。当然啦上门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去的,这世间长了,感情投资逐渐起了作用。         这吴襄当时只不过是个基层军官,与祖大寿可是差了好多级,祖大寿平时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部下。现在吴襄与祖家的人混熟了,祖家的人有意无意中自然会提起吴襄这么一个人来,一次两次可能没什么作用,次数多了,祖大寿潜意识中起码就有了这么一个印象,自己手下还有个叫吴襄的部下。别看就是这么个印象,能让领导记住名字那就是一件了不起的的事啊,那么多部下,领导哪能都认得,能记住你就是你的造化         吴襄原本就不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走夫人路线的庸人,他无论是军事技能还是管理能力都是出色的,可以说是一个优秀的军人。祖大寿带了大半辈子兵,治军极为严格,他的部队可谓是虎狼之师,要不然在这苦寒之地,也撑不了这么多年。因为脑子中有了那么个印象,所以历次对下级军官的考核中,对吴襄自然就稍微留意了些,原本他也不是太在意的,下属巴结上司这在他那个时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巴结他和他家人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个个都提拔,这不比在关内,这是在关外,军队干的是玩命的活儿,从统帅到普通大兵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是一不留意,那里有个疏忽,那可能就是大伙都完蛋的事。要没那精钢钻本事,这关键岗位上还真不能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放个人。         应该说吴襄没有让他的顶头上司白留意,也没有白花自己那些幸苦争来的白花花的银子。他在军队中的表现让祖大寿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祖大寿觉得这小子是有些真本事的,军队里需要这样能干的人,并且这人还很忠心听话,对自己的家族亲戚又是那么的上心,有机会还是可以提拔提拔这个年轻人的。         吴襄死了老婆。作为自己最有能力的部属,他的个人家庭生活竟然也得到了祖大寿的关注。祖大寿深知军人能否有幸福的家庭生活很大程度上关系到一直军队的稳定。他正好有一个妹妹也老大不小的啦,所谓女大不中留,也该是嫁人啦。按理说象他这样的名门望族,这家里的女孩子应该是不愁嫁的,这提亲的人该把门槛踏烂才对。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是名门望族不错,但这名门望族不在京城,而是在兵荒马乱的苦寒之地。当地的高官家庭也都是军人家庭,这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人家可不象他们家盛名之下得世代驻守这里,人家各家都有各家的小算盘,这祖家虽世代受朝廷重用,受皇帝恩宠,但毕竟不在京城权利中枢之中。在百姓和他的部下们眼中心中,他们家是受人仰慕的。可是在其他名门望族心中就不是那样的啦,这古代不流行自由恋爱,高干子弟的婚姻那都是政治性联姻,只要那个高官不打算造反,那么和军功贵族家联姻就基本没有什么用处。这祖大寿的妹妹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就这么活生生的给耽误了。妹妹嫁不出的原因祖大寿心里自然是明明白白的,但他是个军人,既务实,眼光又长远,他看来看去,就看中吴襄了。这小吴虽然没什么显赫的家世,本人社会地位也不高,但他有胆有识,是个可塑之才,如果好好加以栽培,将来必定是个将才。自己的妹妹好歹总归是要嫁的,把妹妹嫁给吴襄,那小子自然是感激不尽,定当肝脑涂地的为自己卖命,多个有才华的年轻人为自己卖命没什么坏处,再说这军队中也是山头林立,培养自己的人将来总归是有用的上的地方的。         祖大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家里人,家中就象闹了场八级地震。祖大寿吃惊不小,这帮人平时没少得吴襄好处,怎么这时候全跑出来反对了,他原以为这事会很顺利呢。家人反对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觉得小吴配不上他们家,两家社会地位悬殊自不必说,那小吴还是死了老婆的男人,家里还有几个小油瓶,自己家族的姑娘嫁个二婚头的男人,一过门就给一帮小崽子当后妈,他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祖大寿看着乱哄哄满嘴喷吐沫的家人,暗暗咬了咬牙,这帮人靠着自己都混着个一官办职,都是朝廷命官,在外面都人五人六的是个将军什么的,怎么看问题就那么的鼠目寸光,就盯着眼前那点所谓的面子,将来要是关外真的大打起来,这帮人恐怕是不顶什么用的,这让他更加坚定培养吴襄的决心。祖大寿身为统帅即使在自己家中也要保持为帅者的威严与德尚,他心中的这些想法终究无法摆在台面上说,所以当他面对家中的反对声时,保持了异乎寻常的沉默。他家中有一个老管家,多年来深得他的信任。这做奴才的尤其是老奴才,往往察言观色,人情世故了熟于心。在祖大寿保持沉默时,他已然揣摩出主人的心意,一日午后借送茶的机会,他委婉的说出了祖大寿心中真实的想法,并主动请缨去做说客,祖大寿心中暗喜,但表面却不露声色,什么也没说。没说就是默许,这老奴明白主人的意思,开始了自己的游说工作,不几日,便大功告成。毕竟祖大寿的亲人与祖大寿是同一个祖宗,同一个祖宗的后代不至于有天壤之别,他们并不是蠢,只是没眼光,聪明还是蠢那是天生的,眼光那是后天培养的,他们明白了祖大寿的意思,问题也就解决了。         又过了几日,祖大寿让人将吴襄传入中军大帐,先是很随意的问了问士兵的训练情况,接着又问了吴襄对目前关外动态的看法。吴襄又是引经据典,就古论今,又是分析目前的各方的实力对比及战备情况,可谓是理论联系实际,有分析有推断,让祖大寿听了很是满意。听完吴襄的汇报,他话锋一转,又问起吴襄的身体情况以及家庭情况。吴襄如实禀报,自己死了老婆,一个人是又当爹又当妈,又要当差又要带孩子,家里没个女人料理,自己饮食不规律,身体其它地方还好,就是有点慢性胃炎。这吴襄是个机灵之人,这上级领导忽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体,虽然他一时还不明白领导的意图,但说话的分寸他还是心理有数的。做领导的一般平时都忙,不能经常对下属问寒问暖,所以当领导询问你身体情况的时候,千万别随意的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那也太扫领导的兴了。当然也不受宠若惊的语无论次,把自己的身体说的百病缠身象个药罐子。这身体是不仅是革命的本钱,也是效忠主子的信用卡,你身体要是太差,人家领导以后就不愿意提拔你啦。听了吴襄的介绍,祖大寿点头道:“我们当兵的苦啊,家里没个贤内助可不行。”说完这话,他顿了顿,端起茶碗喝了几口,喝完,他用眼扫过吴襄一直没动过的茶碗,关怀的说你也喝啊。吴襄满脸喜悦的端起大帅赏的茶,趁着这喝茶的功夫他的眼珠子直转,对于今天的召见及大帅说的那些话那一直很纳闷且不知所以然,趁现在这功夫他抓紧时间理了理头绪。头绪还没理出来,大帅又发话了,吴襄连忙放下茶碗,满怀崇敬的看着自己敬爱的大帅。祖大寿道:“这些年你的努力与幸苦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必然是有前途的,只是大丈夫为朝廷效力,搏命沙场,家中没有一个贤妻那也是不行的,我看你也是个只懂带兵打仗不懂料理生活的人,我有个妹妹,我有心替你做主。”话说到这关键之处,祖大寿忽然停住了,只听得扑通一声,吴襄已跪倒在地,满含热泪不住的磕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大帅之恩,末将纵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我有何德何能让大帅如此操心体恤。”这祖大寿忽然停住话其实并不是被吴襄的举动及话语吓住了,而是他觉得自己已不需要再说什么,这做领导的说话自不必都说全,下属要是聪明的话,领导话到一半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吴襄的反应全在祖大寿意料之中,祖大寿的想法吴襄也是全然明白,这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两个字——痛快!         这吴襄老跪在地上不起来,倒并不是象范进中举那样,乐极生悲。而是在这等恩赐面前他需要有个姿态,这时候他自己爬起来,显然是不合适的。祖大寿明白他的心,他知道这时候需要的是表现做上级做领导的大度与关怀,他将吴襄扶起来,用自己的衣袖亲自为其擦拭泪水,又将吴襄扶回椅子,将吴襄用过的茶碗递给他,连说喝点水喝点水。茶碗中还剩半碗水,吴襄低着头慢慢的慢慢的将水全部喝下,祖大寿耐心的一直看着他微笑。         喝完水,吴襄单腿跪地,干脆利落的禀报:“某将还有军务,请大帅恩准卑职回营。”祖大寿也干脆利落道:“嗯,你回吧。”都是军人,对已定下的事情是不会再罗嗦的。         又过了数月,选了个黄道吉日祖家将女儿嫁给吴襄,拜堂成亲。吴家只是个小户人家,祖家原本怕将自家女儿嫁过去受苦,想让吴襄搬到祖家住。但还没把这事告诉吴襄,就被祖大寿否决了。他也是男人也是军人,知道要让吴襄接受这个建议不难,但这种做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伤害是巨大的,会在吴襄内心中埋下怨恨的种子,这样一来就违背了他将妹妹嫁给他的初衷。后来祖大寿以部队内部福利分房的名义将城中一处闹中取静的四合院精心修缮后给这对新婚夫妻住。         婚礼很热闹也很体面,吴襄的同僚们对他刮目相看,同僚们纷纷送上厚礼,这不仅仅是看着他们的顶头上司祖大帅的面子,同时也是冲着吴襄,他们知道从今往后,吴襄就与他们有着不一样的命运啦,以后有些事说不定还得靠他帮忙。        人逢喜事精神爽,吴襄婚后的生活真的很爽,家中有大家闺秀出身的新老婆,在外顶头上司是自己的大舅哥,有着这位大舅哥的大力支持,工作上自然是更加得心应手。可谓生活事业双丰收,羡慕死人啦。         没有过太久吴襄升官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觉得意外,这次的官职是参将,又过了段时间他再次升官做到了都指挥使,镇守宁远。那会儿还没发明直升机,同僚们都说他是坐竹蜻蜓或是搭孔明灯升上来的。         什么是人一般的生活?现在的生活就是!吴襄终于明白只有上等人的生活才叫生活,下等人那不叫生活,只能叫活着。如今在外面他给别人下跪磕头的机会少了,而别人给他下跪磕头的次数却直线上升。这第二次婚姻不仅仅带来的是事业上的变化,生活也与以往大大的不同。如今的老婆是大家闺秀,伺候老公也是格外的有气质,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吴襄现在每晚总是有很多时间来读兵书,读完书上床之前还能吃到夫人亲自做的点心和夜宵。按吴襄某次酒后与同僚吹嘘的粗话来说那就是:“老子我如今过的是神仙的日子,夜夜钻研兵法发奋图强,可我一点也不觉得苦,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嘿嘿,点心与夜宵在桌上等我,老婆在床上等我,哈—哈—哈!”后来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传到祖大寿耳朵里了,某次家宴过后,祖大寿将这位妹夫悄悄拉到一边,点了点他,让他以后在外说话注意点,弄得吴襄是脸一直红的脖子根,不好意思透顶。         现如今的夫人给吴襄带来许多不不同以往的感受,与那当年的小家碧玉老婆那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吴襄觉得现在的吴襄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人物吴襄啦。他的心中对祖家是带有自尊的感激,说自尊是因为如果有一个公平的环境,以他的能力现在的这一切迟早都是属于他的,说感激是因为他并不迂腐,知道这天下就从来没公平过。         祖家这次不仅仅是嫁出去个女儿,那嫁妆中还包括用不尽的银子及那次伺候人的女丫头与男家丁。二婚后吴襄便再也没有干过家中的粗重活,现在有的是身强力壮想在主子面前表现的家丁们,只要他动动嘴,或是使个颜色,问题就都解决了。也再也没给自己的孩子们烧过一顿饭,但他的孩子却越长越结实,烧饭洗衣有的是丫头来做,他的孩子一日三餐顿顿准时丰胜,养的是白白胖胖,那些丫头们把这看作向主子表示效忠的途径,自是大大的尽心。还不仅仅如此,除了迫于女主子的存在,他们还不敢公然的向吴襄投怀送抱外,其它只要是能表现的机会就从来不放过。象这样年轻有为的高级将领,在任何女人眼中都是极有魅力的。这样的男人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和荣耀。         作为后妈,虽然已无从考证新任吴夫人内心中真实的想法,但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场面上的事是从来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指指点点的。他给吴襄的孩子们请来城里最好的私塾先生,教孩子们各种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吴家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家事、国事、天下事,声声不断,事事不休。孩子们的衣服无论一年四季总是选最好的料子,请最好的师傅来缝制,宁远城中人们纷纷传颂着祖家小姐的贤德,按老百姓的原话来说,那就是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孩子们受了吴襄的遗传,虽然年纪不大,但心里都特明白事儿,对这位后妈是恭敬有加,虽不是亲生母子,倒也显现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景像。不知日后吴三桂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何,他这个人这辈子就是这样,自己内心从来不轻易敞开,但他日后的成就或说是祸害不能不说与这位后妈没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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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少年时“勇冠三军,孝闻九边“真不是吹的。    明亡于李闯,吴三桂被迫降清也没有什么可说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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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崇祯四年(1631年),吴襄被朝廷任命为锦州总兵官。总兵官这个职务,在明朝已经是一个地区的最高军职了,是拥兵数万人的高级武将。崇祯六年(1633年),他又因为军功被授为都督同知,荫一子锦衣百户世职,而吴三桂也在此时得到提拔。          官升的这么快,吴襄对祖大寿可谓是感激涕零,他对祖大寿的感情甚至比对他亲爹都要深。如今吴襄一人得道,吴家也有多人跟随着他鸡犬升天。这么说吧,在他们吴氏家族凡是还能拿的出手的都在他的带领下走上官场。举个例子:吴三桂的哥哥吴三凤及姨夫裴国珍是祖大寿的部将,驻守大凌河,其他的担任各种官职的更是多了去啦!通过联姻及多年的苦心经营,祖吴两家在整个辽西地区的声势地位极其显赫。那年头那地方,谁手上有兵权谁就狠,谁就是对的,他们不仅掌握着朝廷给的兵权,甚至还有数千家丁的私人武装。有了这个以祖氏为首的军阀集团,亲戚、部属、心腹等等都紧紧地依附于这个集团,他们分布辽西各地区,占据要津,手握着这一地区生杀予夺大权,可以这么说,这一地区已成为祖吴两家的地盘,甚至到了连皇帝都不敢轻易触动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崇祯二年(1629年)皇太极率八旗兵第一次突袭入关,很不体面的使了个反间计,愚蠢多疑的崇祯皇帝做了件很混蛋的事,竟然将好心来救他的袁崇焕给抓了起来。祖大寿是袁崇焕的下属,他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袁大帅都落了这么个下场,内心的动荡及惊恐是可想而知的。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勤王大业他也管不上了,直接就带着自己的部队逃离北京,经山海关,返回了宁远。作为一个封建时代朝廷所依赖的边关大将,他的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很不符合当时的道德标准的。不过从他个人的安危考虑,我们又是可以理解的。袁崇焕比他地位更高,比他对朝廷更忠,都落到这种下场,等待他的是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他可不是酸儒,这种时候他想的很明白,不打吧,留在京城自然是死路一条,打吧!不管是输,是赢,以崇祯逮捕袁崇焕的疯狂举动来看,他的脑子是否还正常都很难说,疯子干出任何违背常理的事都是有可能的,崇祯疯了,可他却清醒的很,三十六计,走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他在辽西的势力,这时候跑回自己地盘无疑是最明智的啦。         他这一跑,差点没把崇祯气死,崇祯在寝宫中披头散发的拿着天子剑成天神神叨叨的嚷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崇祯身边他最宠信的宦官王承恩倒还算脑子清醒,忙劝着主子,向他陈述祖大寿与袁崇焕大大的不同之处。袁崇焕不过是朝廷后来派去的官员,他所有的威望都是朝廷给的,那天他不合朝廷心意了,自然是想抓就抓,想杀就杀。而祖大寿可就不同了,他们家世代镇守辽西,家族势力是盘根错节,不是想除就能除掉的,真要动他,怕是朝廷还没拿到他脑袋,他就阵前倒戈,投了皇太极。而对于这种可能,朝廷是赌不起的。听了王承恩的话,崇祯不知道是被吓醒了,还是真的弄清楚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这个固执的人竟然难得的改变了自己的注意,你说怪不怪?         按照当时的律法,临阵脱逃,形同叛逆,必处以极刑。但这次却令诸多朝朝廷大员们大感意外,崇祯不但没有怪罪、处罚祖大寿,还发下诏旨,极力安慰他。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当时皇太极攻打大凌河城,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祖大寿守城,后因军械粮草消耗殆尽而被迫投降。不过他倒也机灵,带着全部部下出城,前往皇太极的大本营,参加隆重的归降仪式,极大的满足了皇太极的虚荣心后,又以回锦州接家属以便解除后顾之忧更好的为新政权卖命为借口,骑着皇太极送给他的关外千里良驹不但带着部下大摇大摆跑了回来,还乘着八旗军的疏忽把该城又重新夺了下来。也不知道当时皇太极是怎么想的,究竟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已然是老大,谁都彻底对他心服口服,还是为了笼络人心显示自己的胸襟宽广,所以才放虎归山。不管怎么说,总而言之这次他是被祖大寿狠狠的忽悠了一回。皇太极领教了一回汉人的花花肠子,郁闷不已,那段时间他的口头禅就是:“坏!汉人是真坏!”他所带来的后遗症就是终清一代统治者对汉臣始终是不信任的,就算你做铁杆汉奸也没用。后来的翰林院编修们对此是耿耿于怀的,在他们编撰的史书上对祖大寿是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回锦州后,令人费解的是祖大寿与与皇太极竟然还有秘密书信往来。不过据估计这恐怕倒不是皇太极真的那么好说话,以关外民族的直率性格来说,他的真实想法应该是将祖大寿碎尸万段而后快才对。与祖大寿继续保持来往应该是他手下汉臣们的主意,这帮人虽道德水准不咋的,可智商都不低。他们是赌定了以后祖大寿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给大家都留条退路,日后好相见。可恨啊,估计使出反间计搞死袁崇焕袁大帅的就是这帮鸟人啦!这桩丑事被辽东巡抚丘禾嘉得知,即刻向朝廷密奏,这事在朝廷中可以说是半公开的秘密。现如今以皇上的脾气却能既往不咎,装做不知道,忍了下来,不可谓不奇怪。朝臣们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皇上了,对自己的这位圣上更加的感到陌生与难以捉摸。         崇祯十五年(1642年),明军与清军终于在在松山(辽宁锦县松山)爆发决战,明军惨败,镇守锦州的祖大寿又一次的率部献城投降。按明律,他们的亲属都难逃干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参加此役的吴三桂,战斗才刚刚开始,就同总兵王朴等率部逃跑,以致明军全军覆没。事后,朝廷处死王朴,但却仅给吴三桂降级处分。面对盘根错节的祖、吴辽西军功贵族集团,朝廷又一次的妥协。辽西在袁崇焕死后朝廷就指着祖大寿啦,虽然这次祖大寿又一次的不体面的投降,但看他以往的经历说不定那天又反正了,朝廷对他还是抱有有幻想的,更何况虽然他投降了,但许多与他有着万千关系的部将还留在明军阵营中,对于这些人更是不能把他们逼急,即使惩治一人,也恐激成大变,弄不好这些人就会把辽西作为一份大礼送给皇太极。            辽西要数谁势力大,第一是祖家,第二就得算吴家了。这两家是做了长期扎根边疆的准备的,他们既是当地的军政首长,又是当地的大地主,大财阀。靠着诸多特权及雄厚的财力,他们组建了只忠于自己的私人武装。吴家有三千骁勇强悍的的家丁,他们都是由吴襄的子弟、及子弟的兄弟、亲属等组成的,这而三千人吃的是细酒肥羊,穿的是纨罗纻绮。尽管朝廷长久发不出饷,但他们照样过得很爽,这三千人在外皆有数百亩庄田,他们得到吴家如此丰厚的赏赐,自然愿为吴家卖命死战。         吴家的财产主要是靠其权势巧取豪夺来的,他们掠夺的主要对象是守边的士卒及其耕种的土地。在明朝初期,朝廷就实行军屯制度,就是以驻防士卒就地屯田,不管是驻防内地,还是边关,每个士卒都由朝廷分配给一定数量的土地,自己耕种,自给自足,可免去百姓的负担及粮草运输的艰难。吴家势力所在的地区是从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开始实行这一制度的,当时每一个士卒给地50亩,到永乐初年,全辽25卫,屯地已达25300余顷,屯粮一年可收入716000余石。客观的说,这种以守军耕种的屯田法在一定时期确实收到了不错的效果。但悲哀的是广大士卒辛苦耕种的土地和收获的粮食逐渐被他们的各级上司任意占用和侵夺,屯田制遭到彻底破坏,而他们的上级却迅速的发达起来。到正统八年(1443年),实行屯田制才几十年,朝廷大臣们就惊呼:沿边各将吏“广置庄田,私役屯军,改挑渠道,专擅水利,又纵下人占种膏腴屯田,是使军士怨嗟,民政废弛”意意这是说,驻守边疆的将吏们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都私自设置自己的庄田,霸占水利设施,夺占肥地、好地,随意役使部属为他们耕种,收获全部归己。          本来镇守边关,保家卫国是无比光荣的事,但是明代的边防军多由罪犯充任。这些人不管是真有罪还是假有罪,总之是被加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罪名充军到边关,编入军队。一年到头,他们除了修城、担任守卫,还要从事繁重的农活,与其说他们是军人还不如说他们更象农奴,因为是戴罪之身,他们的份地随意被掠夺,他们的收获物更是可以随意被征收。到了明中叶以后,夺占士卒土地的情况更为严重。光嘉靖八年(1529年)为例,就一连爆出镇守太监白怀、镇守总兵麻循、监枪少监张泰、镇守辽阳副总兵张铭,以及分守监丞卢安、参将肖滓、李监、游击将军傅瀚等一大批人的掠夺行为。万历年间,张居正当政时,就清查出被侵占的屯地共8 390顷,屯粮是199 840余石。与永乐初年的253000余顷做比较,到这时,被当地官员将领侵占的土地已在1/3以上!         除了祖家、吴家这样的顶级家族外,其他各级武官将吏,也拥有很多土地,当然这地他们自己是不用种的,他们以自己手下的士卒为廉价劳动力,迫使他们为自己种私田。这些人靠剥削广大士卒,获取了大量财富,然后以部分资金转入到经商、开矿、捕鱼、采木等行业可谓是生财有道。               后来朝鲜国王的世子随清军进关,路过锦州,曾兴致勃勃的前往祖大寿兄弟的府邸参观游览,他写道“其结构宏杰,甲于城中,重门复室,金碧炫耀,甃砖石砌,雕刻奇形,文垣粉墙,穷极华丽,而大寿之家则尤为侈奢”这位世子甚至不无妒意的感叹:“我国则虽至尊之居,不能如是其华者。”身为一国之主的朝鲜国王所居宫室,竟不如偏处苦寒之地的明朝将军府邸那样华丽,也难怪人家要感叹了。         山海关外,辽河两岸,东至鸭绿江畔,北至开原,南抵大海之滨的旅顺,自古就是“英雄百战之地,所谓虎步龙骧,高下在心”。历史上,这里历来就是兵家用武之地。在吴三桂之前,出过威震辽东的名将李成梁父子, “铁面御史”何尔健,流芳百世的袁崇焕袁大帅,首创海上雄师的毛文龙,一度主持辽东大计的王在晋等,清朝的开国皇帝努尔哈赤、皇太极都在这个军事舞台上施展过他们的才略。          明朝在辽东,西北与西面都与强悍的蒙古为邻,东北与东面毗邻女真,这也是整个明朝边防最为险要的地区。明朝自建国初期到末年,两百多年间,不惜血本,修边墙,筑城堡,建了数以千计的墩台,派驻重兵防守。但令人费解的明朝在此防备如此森严,却仍不能阻止蒙古、女真铁骑的侵扰。终明一代,这里一直是一个让人胆寒的战场。          由于长期生活在战争的环境之中,当地的军民已然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而老百姓更是把习武防身当成是他们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此地虽常有战事,与蒙古、女真人冲突不断,但百姓间也有和平交往的一面。蒙古、女真等少数民族过着游牧、渔猎生活,人人精于骑射,时间长了这种民族习惯,也逐渐融入汉族人民的生活之中。爱马、骑马也成为当地汉人的习惯。小孩无论男女,长到五六岁,就开始练习骑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边地的的特殊社会人文环境,造就了当地汉民的尚武精神。在明军中,此地出的士卒以剽悍善战而闻名,被誉为虎狼之师。在同后金的多次战役中,明朝从江南鱼米之乡调来的军队,可谓是屡战屡败。而后来袁崇焕改用当地人组成的部队,不但顶住了后金的猛烈进攻,还在大反攻中,接连大捷。         吴三桂出生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决定了他有一天必将走上老天为他准备的舞台——铁与血交织的军事斗争舞台,他的一生,都将在危险与战斗中度过。            他无疑是幸运的,出生在一个将门之家,受到家庭尚武风气的熏陶,尚武的观念从小就被注入到他的血液之中。在他幼年时,父亲就就教他骑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所受的军事训练也越来越严格。军事训练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军事训练。吴三桂天资聪颖,也颇能吃苦,骑射进步很快。舅父祖大寿对他也很关心,不时地加以指教。他经常出入军营,爱听军官士卒讲战斗故事,常常忘了回家,他从小钦佩军人,他的梦想就是将来长大成为一名将军,他最爱跟其他小朋友说的话就是不想当将军的小孩,不是好小孩。  
  楼主想出书吗?  否则写这么多太累了吧  我写的帖子都只有几百字,然后就跟人家辩论。
  吴三桂是中华民族第一大汉奸。草楼猪
  吴三桂的老母是祖大寿的妹妹,何谓无姓氏?这是当年明月说的,楼主抄袭都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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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干子女
  作者:一见玉环误终身 回复日期: 02:06:18 
      吴三桂的老母是祖大寿的妹妹,何谓无姓氏?这是当年明月说的,楼主抄袭都抄错了……  =============================================  哎~,让你们不要看那些快餐历史文学。。。    吴三桂的亲妈根本就没留下影来,亲妈是了以后祖大寿才把妹妹嫁给他老豆的。。。
  作者:一见玉环误终身 回复日期: 02:06:18 
      吴三桂的老母是祖大寿的妹妹,何谓无姓氏?这是当年明月说的,楼主抄袭都抄错了……         -----------------------------------------------------------------------------    祖大寿的妹妹,是吴三桂老爸的老婆,但请注意,仅此而已,他与吴三桂没有血缘关系,按传统说法,他是吴三桂后妈。    按现在时髦,且合乎法律的说法,祖小姐要是和吴老爹离了婚,嫁给小吴,那都不算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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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几个孩子,吴襄最看好三桂,这既是因为他的聪慧和刻苦,也是因为他看中三桂从小做事有股狠劲,凡是决定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吴襄做了几十年的职业军人,深知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事统帅光靠脑子和勤奋是远远不够的,还有需要一种气质,那种气质就叫做狠。         锦州城外,北面一望丘陵、山岭,绵延不尽,林木繁茂,常有飞禽走兽等出没。吴襄在公务之余常带着孩子们来此狩猎,既是休闲又可锻炼孩子们的胆量与骑射。凭着吴襄的武艺每次总是大获而归。孩子们小的时候还没有能力打大的猎物,只能射些野兔和飞鸟。一日吴襄在百步外射中一头母狼,确认那母狼已不得动弹,便让孩子们上前将其解决。待孩子们上前时不知从何处钻出几只小狼仔子,狼仔们爬到母狼身边,也许是知道老娘这回挂定了,想吃最后一口奶,争着上前吮吸奶头。不知道是觉得这景象太有趣,还是被触动,孩子们都没有张开他们的弓,只是看着这些狼。远处的吴襄笑了,虽然这多少让他有些扫兴,但他心想他们虽是将军的儿子但毕竟还是些孩子,还有着他们的童趣。吴襄策马上前,笑着对孩子们说:“要不然把狼仔带回去让你们玩玩吧。”其他孩子看着父亲慈祥的样子都笑了,唯独三桂紧锁眉头,他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神情很奇怪。在他把头回过来之时,已搭弓上箭,眨眼间,一箭已出弦正中母狼眉心。吴襄惊讶,三桂的兄弟们惊愕,都望着他。在他们还没判断出三桂为何出此之举时,三桂又稳稳的射出三箭,俱是正中眉心,三只小狼躺倒在他们母亲身旁。三桂微微的笑了笑,低着头自顾自的说话:“我们既然是来打猎的,那只要是猎物就该都打下,这狼母已死,它的孩子断是也活不下去了,与其让他们慢慢等死或是被其它野兽吃掉,不如现在一箭结果了它们,它们倒也可痛快些。”三桂最小的弟弟弱弱的说:“父亲大人不是说可以把小狼仔带回去养吗?”三桂抬头看了天道:“既已杀其母,何有留其子之理。若是把这些狼仔带回去,将他们养大反而会祸害自己的家人。人有人命,兽有寿命,这也算是它们的命吧”。         这次狩猎的经历很快便被年幼的三桂忘去,但吴襄却永远的记住了这一幕。自此之后,他暗中下定决心要全力培养这个儿子,他是吴家的根,是吴家传下去的命脉。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三桂的身上。在父亲的精心培养下,三桂茁壮成长,逐渐长成一翩翩少年。十七岁那年他参加武举考试,首次应考便中了,让他和家人喜出望外。中了武举后,便取得了在军中任职的资格,开始了其一生铁与血交织的职业军人生涯。            一年祖大寿带领部属出征,北进至建昌(辽宁凌源)。该城周围为多山,丘陵连绵之地势,西北面与内蒙古喀喇沁等部相接。当时皇太极绕道经内蒙古入关和撤退,建昌是他所必经之地。明军在此集结,准备截断后金兵归路,来场漂亮的伏击战。         一日吴襄率数百人出城侦察,遭遇数万八旗兵。这只后金部队的头目仗着人多鄙视对手,竟想丧心病狂的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让自己的部队围而不攻,想让这支明军小部队屈服投降。吴襄不甘心投降,决心突围。八旗兵看来是死了心要把这游戏玩下去,吴襄部往哪突,他们就往哪堵,只堵不打。这可把吴襄急死了也累坏了,几个回合下来,吴襄与部下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虽然多年来出生入死,在战场上也是多次死里逃生,但吴襄觉得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不是因为懦弱,更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很不容易,好日子还没过够,官也还没做的够大,要是就这么死了,老天对他也太不公了。他不是死心眼,不是没想过投降,可他与祖大寿不同,他那时还只是一个参将,对于后金来说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与宣传价值,他不会受到礼遇,更不会有机会耍个滑头,全身而退。他没有机会见到后金的皇帝,可能就在这里当他放下武器后,就会被这些八旗兵象杀狗杀猪一般娱乐性的残酷弄死,他早有耳闻鞑子兵向来有杀人取乐的恶习,他也亲眼见过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就算侥幸活下来那也是成为八旗旗主们下贱的包衣奴才,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拼了!         杀一个够本!         杀两个赚一个!!         吴襄将随身携带的水囊中最后一点水一饮而尽,对着部下大喊道:         “弟兄们!天老大!!我老二!!老子今天就死在这儿”!!!         杀啊!!!!!!         此时的祖大寿站在城楼之上目睹着这一切,他不是冷漠不想救援,即使出于一个统帅在部下面前装装样子笼络人心的目的,他也该搭把手。但他知道后金目前的实力,贸然冲出去,不但救不不了吴襄,还会搭上自己,他不想做这种无谓的牺牲,更何况八旗兵随时会攻城,目前守城尚且吃紧,若再派兵出援,这城池恐怕就难以守得住了。吴襄跟了他这么多年,又是他的妹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但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他在心中不住的摇头,不住的叹气,他想也许这就是命吧!          吴三桂此时也在城头,看见父亲陷入这般危急的境地,心急如焚。他跪在祖大寿面前,恳求发兵救援。祖大寿将他扶起,叹了口气道:“我与你父亲袍泽情深,我们又还是一家人,多年来如同手足,我岂能不想救他,可眼前这形式——————”祖大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望着远方仿佛一座雕像。听了祖大寿的话,吴三桂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再次跪倒大声道:“舅父若有难处,三桂愿率家丁拼死救父。”说完不等祖大寿应允,便飞奔下城楼,城下有吴府家丁数十人,吴三桂大声喝道:“老爷有难,不怕死的跟我冲出去,想活的滚一边别挡了小爷的马。”这数十家丁虽说算是奴才,可这时竟没有一个含糊的,也难怪,这些人平日里被吴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家中还有吴家赏赐的田地,几辈子吃穿不愁,如今虽然知道此番冲出去恐怕必死无疑,但出来混总有出来混的规矩,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平日里主家没亏待他们,现在要是怂了,名声臭了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就算自己这回战死,但家里人靠着那些田地还能舒舒服服的活下去,这上下几千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自己一条命换全家的好日子够本了。          这些家丁平日没少操练,冲出城门,自觉排好阵型。吴三桂居中冲在最前面,众家丁排列他两边形成一个雁形阵。后金头领发现城中竟然只冲出这么些人,其中除了一个是军官,其余虽着盔甲,但却是百姓衣着打扮,很是诧异。不够他们根本没把吴三桂这点人放在眼里,在头领的指挥下,后金兵们让开一条口子,放吴三桂等人冲入,后金头领暗笑,多点饺子馅也好。         冲入后金阵中,吴三桂红着眼抡着大刀不停的砍杀。后金兵们有些懵,他们从没见过如此英勇的明军将领,一时竟没有人敢上。救人如救火,吴三桂可没闲着,多年练就出的好射术此时派上用场,他搭弓射箭接连射倒敌人人。后金兵士仓皇向两边闪开,竟将他们的头领直接暴露在吴三桂的正面。擒贼先擒王,眼尖的吴三桂抓住这时机,弓拉满月,一枝穿云夺魂箭重重的射出。只听“啊”的 一声后金头领已象王八一般躺在地上,溅起半仗尘土,待尘土散去,鞑子兵们发现自己的头领额头上不偏不倚插的正是吴三桂射出的那枝箭。他们睁大着眼惊恐的看着吴三桂,这表情不象是在看人,倒象是遇着了鬼 。吴三桂策马向前,抽出腰刀欲割那头领首级。谁知那王八状的东西临死还不忘咬人一口,在吴三桂即将手起刀落之时,左手迎着吴三桂的刀锋抓去,右手拔出自己额头的那枝中箭,猛的照吴三桂刺去。霎那见,就拿霎那见,仿佛电闪雷鸣,三桂站着,仍然站着,他满脸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那后金头领的,刺向三桂的箭划过三桂的鼻梁,血慢慢的流出,后金头领的头颅已永远的与他的身体分家,血喷的吴三桂满脸都是,吴三桂捡起那斯的王八头和旁边的断臂,将那断臂在手中垫了垫,然后以鄙视的眼神目送,将断臂扔向鞑子兵,他用家乡话嘟囔着:“猫爪!送给你们吃的,臭鞑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鞑子兵是否听懂了他的话,但从他们嘴中发出的惊呼却是一样的。三桂用脚踢起那斯的将旗,撕去一块将那斯头颅包好,系在腰间,将剩下的残布使劲的擦了把脸,飞身上马。他大喊着父亲不断的冲杀,鞑子兵慌了,他们真的慌了,往日的骄横气焰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此时都仿佛失去灵魂般没了进攻的勇气,他们木然的拿着手中的兵器抵抗着,漫无目的的跑着,没了阵型,没了队形。他们跑着跑着,有的人从裤脚中流下一些不明的液体,有白的有黄的的,甚至还有些豆腐渣般的东西,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味与腥臭的气味。         “三桂!三桂!我的儿!”父亲也看见了他英勇的儿子。三桂大声道:“父亲随我来!”父亲与三桂合兵一处向外突围。看到刚才的一幕,城楼之上的祖大寿叹道:“神了!神了!连老天都不要他们亡。”吩咐左右擂鼓助威,此时城里城外,军士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还有那战鼓声响成一片,似有那千军万马、排山倒海之势。在这情形下,已经被吓破胆的鞑子兵更是没了魂,乘着这间隙,吴氏父子奇迹般的冲出重围。          入得城中,祖大寿亲自来迎接。吴襄跪拜话里有话的道:“要不是我儿舍命相救,我怕是再也不能为大帅效力了!”祖大寿有些尴尬连忙将吴襄扶起说道:“吴将军劳苦功高,何必行此虚礼。”吴三桂听出父亲话中的意思,连忙道:“是舅父大人命我出城营救父亲的。”就这么简单一句话,顷刻间消除了祖大寿的尴尬。祖大寿打着哈哈将吴氏父子搂入怀中大声道:“你父子此番神勇无比,我定向朝廷为你们父子请功,你们就等着升官拿赏吧”。         吴三桂此次战斗收获不可谓不丰,此次战斗让他的地位和名望有了质的提升。他的壮举,被人们以“忠孝”之名而广为传扬,他骑射的精湛技能,他致死地而后生的无畏精神,他的智勇双全,都开始引起军中各级及朝廷的注意和重视。从此之后,三桂时来运转,步步高升。没多久就升为游击。         吴氏父子此次脱险不可谓不是奇迹,当吴襄被数万鞑子兵死死围困,眼看就要以身殉朝廷的紧要关口,吴三桂不要命似的冲出去,原因自然是父子情深,忠义孝道在起作用,但历史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吴三桂的脑中或者确切的说潜意识中就真的没有一丝现实的想法吗?一个人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对历史有浓厚兴趣的我们还是可以大胆的推断或是揣摩一下。儿子救老子天经地义,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救老子行为,当时的情景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来,吴三桂就带着那么点少得可怜的人冲出去,正常情况下别说救他老爹,就算自己恐怕也是很难活着回来的。看着父亲活生生的死去,任何一个做儿子的都是很难接受的,但是在救父无望,贸然行动还会丢掉性命的前提下,有多少儿子还会这样做?若是农民或是城市小手工业者的儿子估计多半会采取多流些眼泪,尽可能的给父亲的丧事的办得好点的方式来尽人子之孝。而吴三桂敢于出来搏一把是否有为自己考虑的因素在内呢?         就像本文开篇所说:         龙生龙             凤生凤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句话用在现代社会未免太武断,但用在古代封建社会那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封建社会的重大标志之一:             就是你老子是干什么的,那你将来基本上就是干这个的啦。             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人一生下来命运就被注定了,所以在那个时候,人们更能体会有个好爸爸的妙处。         吴襄若是真的战死了,吴三桂就失去了一个好爸爸,而他也不能再体会有个好爸爸的妙处,以后的前途也会变得难以捉摸。况且吴襄现在的官还不是非常的大,以后还有继续上升的机会与空间,他对吴三桂远不仅仅是父亲那么简单,他还是吴三桂官场及人生的领路人。他若是挂了,对吴家对吴三桂都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虽然吴三桂还有个好舅舅祖大寿,但这个舅舅多少是要打些引号的。这个舅舅与他并无血缘关系,说穿了就是他老爹后来娶的女人的老哥。别说是这种类型的舅舅,就算是亲舅舅,父亲与舅舅比还是有极大差别的。舅舅也有自己的孩子,外甥与舅舅之间毕竟还是隔了一层,更何况自古以来做舅妈的总是个麻烦不好说话的主。打个比方吧,大家是希望自己的老爹是大款还是希望自己的舅舅是大款,从谁哪儿弄钱花方便?而且还不用还!今日祖大寿在城楼上的表现,吴氏父子是领教的,一个人在最危急时做的选择未必是最正确,但一定反映了他最真实的想法。对于祖大寿,吴襄自然想的明白,难道吴三桂想不明白?         任何事都是有所得有所失,在这次战斗中,吴三桂因鼻子受伤而留下了些许疤痕。虽然无啥大碍,恢复得也很快,疤痕并不明显。但吴三桂却很介意,每与人谈话时,总是下意识的捂鼻子,即使到了到了晚年,这习惯也未改变。      
  连载4    
谁都希望自己一生顺风顺水、荣华富贵、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子孙满堂、长命百岁。不过这永远只是人类的一个美好梦想,或者确切的说是中国男人的狂想。人生总是起起伏伏,有福也有祸,谁都跑不掉的!         崇祯四年(1631年),吴襄还真就倒了一次霉,这年8月后金发动了大凌河(辽宁锦县)战役,数万八旗兵包围了大凌河城。祖大寿坚守不出。皇太极围而不攻。皇太极命人掘壕筑墙,以重兵把城死死围住,并在城西设下一只伏兵,专等锦州方面的明朝援军。            明辽东巡抚丘禾嘉督率总兵官吴襄、宋伟及四万大军火速支援。行至离松山(辽宁锦县松山乡)约30里处,与后金大军遭遇,双方展开大战,互有伤亡。明军见一时攻不破阻拦,便先行返回。         九月中旬,后金一方面继续围困大凌河城,一方面又出击锦州,吴襄、宋伟率部出城迎战,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二十四日,太仆寺卿监军张春会同吴襄、宋伟再次奔赴大凌河城。明军渡过小凌河约五里后,因发现后金主力,为避人困马乏时被迫迎战,逐先行筑营,以待机会决战。         二十七日,皇太极亲自率领八旗骑兵,分作两翼,直扑明兵大营。明兵使用了弓箭当及时最先进的火器,一时间飞矢如雨,弹子如雹。八旗兵倒也骁勇敢死,右翼首先冲入明军张春部,明军奋起还击,但终究未能抵挡住八旗兵的猛烈攻击,战场上一片混乱。吴襄眼看着战场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便先行撤退。八旗兵死死的在后面追赶,追了约三四十里始终未能追上吴襄部。         这一战吴襄自己倒是毫发未伤。但是他违反战场纪律的行为却给明军带来了灭顶之灾,张春及部将三十于人被俘。从史料上分析此战吴三桂应该与其父亲在一起,吴氏父子都不是怂苞窝囊废,却为何有此行为?这颇令人深思。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吴氏父子和祖大寿及其他一些将领是早已看透了朝廷及当时的形势,他们的部队与其被称为明军,倒不如被称作祖军、吴军更为贴切。祖大寿也好、吴襄也好很明显就是军阀,军阀打仗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朝廷或者说是皇帝的利益。只不过当时的环境和他们自身的情况使他们必须在名义上还得在明朝这面龙旗下战斗。为什么这么说呢?当时这只武装力量或者说是这股势力一边是后金一边是明朝,两边实力都强过自己,若是搞独立两边都能灭了自己。并且这关外的明军都是朝廷征来的兵,无论是从习惯上还是从内心上他们对军阀都谈不上什么忠与不忠。说的难听点,他们和祖大寿、吴襄一样都是出来混的,祖大寿、吴襄是大混混,他们是小混混。祖大寿、吴襄是为了混出荣华富贵,而这些普通士兵无非就是出来混口饭吃,让他们拿脑袋为祖大寿、吴襄独立当皇帝卖命那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而且这打仗说到底打的是后勤打的是钱,祖大寿、吴襄两家虽然有钱,可毕竟打仗那不叫花钱而是叫烧钱,要想在这块危险的地方维持下去还真需要明朝这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冤大头来撑。更何况任何人都知道用别人的钱肯定是要比用自己的钱爽,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军队还没跟自己姓,仍然用着用了几百年的姓——明!         他们之所以敢于一而再而三的上演逃跑撤退的大戏,就在于他们想的很明白自己是谁?自己需要什么?自己该干什么?其实朝廷和皇帝也不傻,祖大寿、吴襄在想什么,他们也能想到,所以历来对他们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一拍两散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现在朝廷在关外虽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窝囊透底,但祖大寿、吴襄好歹还是会替他们守住这个大门的。毕竟这是祖大寿、吴襄的地盘,他们还得在这过日子。要是这块地方丢了,他们可真就没地方可混了,到哪儿都跟要饭的叫花子一般。祖大寿、吴襄再怎么跑怎么丢,不会把他们的根基丢掉,这是他们的底线。要是后金真的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就会变得非常凶狠,不是为明朝而是为自己。后金是头恶狼,地方军阀也是恶狼,只不过后金想灭了明朝,而地方军阀知足常乐只想在自己的地盘上撒点野而已,何况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明朝多少还是能对地方军阀们有所牵制的,所以朝廷也就理所当然的把赌注压在这些人身上了。         明军屡次增援大凌河城,不但无功而反,还损兵折将,败的是实在不象样子。而这次张春、吴襄、宋伟等的损失最为惨重。消息传到传到京城,满朝震惊。败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个说法,在追究兵败责任时,吴襄被撤了职。对此吴襄并不感到意外,虽然他知道朝廷并不敢怎么动他们这些军阀,但毕竟人家是出了大钱的是名义上的董事长,这次事情也确实弄得太难看,总得给人家有个台阶下吧。给朝廷点面子,大家都有的混这也是正常的,可以说吴襄这次是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的接受了朝廷的处分。         不过说穿了朝廷的这次所谓的处罚也就是放了一个华丽而体面的响屁,因为朝廷还需要吴襄,所以从面子上考虑美其名曰:任上思过,戴罪立功,立功自赎。         真是扯蛋啊!         此时,离关外不是非常遥远的山东爆发了以孔有德、李九成为首的兵变。孔有德原是山东登州参将,后金兵围大凌河城时,受巡抚孙元化派遣,率数百骑兵出关赴援。行至河北吴桥时孔有德与李九成商议,就这么点人出关作战跟送死也差不多了,自己死了不要紧,崇祯这个吃软怕硬有些心理不健康的的操蛋不敢动关外那些军阀,肯定得拿他们出气,家人还得受牵连,带着败将家属的耻辱苟且偷生。现在朝廷既然已经混蛋到这种程度了,这山东又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田、有海、土地肥沃,人口也多,关内的官军又多以步兵为主,自己手上掌握着的这支骑兵部队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战斗力强劲,不如搏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对天下宣布是明朝对不起自己,而不是自己对不起明朝,他们现在要为了自己的新生活,不再为明朝打工了,而是要为自己打工,痛痛快快就两个字——造反。         骑兵到底快,他们以闪电战的方式率军回师山东,连下临邑、陵县、商河、青城诸县城。次年(崇祯五年)正月,孔有德又回师攻下登州(山东蓬莱),册封了一批他自己的官员,他本人倒也谦虚只是自称“都元帅”,封李九成为副元帅、耿仲明为总兵官            山东靠近京城,这些人如今造了反,令崇祯皇帝十分十分恐慌。急令保定、天津、昌平诸镇官军会剿。不争气的官军连连惨败,朝野上下束手无策,一片大乱。            六月初,户部右侍郎刘重庆、四川道御史王万象向朝廷奏请调战斗力较强的山海关与宁远的部队来对付“叛军”。崇祯皇帝与朝廷众臣商议后决定命监视关宁总监太监高起潜督率副将祖大弼、总兵官金国奇等带领数万兵马前往山东镇压。         宦官原是皇帝的宫内奴仆,本是不能参与政事的。但自永乐朝时起用宦官,特别是到天启年间时,将宦官派出宫,置于军队之中,命他们监视各级将领的言行,凡军情必请示他们而后行,名曰:监军,高起潜就是其中的一个。崇祯即位后虽然镇压了魏忠贤集团,却继续指派太监监军。这次吴襄以“戴罪立功”的理由随总兵官出征。吴三桂也以游击将军的身份随大部队行动
  撑不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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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载5             说老吴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有些不公平,不过在有些事上还真有点像。         八月十九日,吴襄部一上来就与孔有德部大打出手,战场位置在山东掖县城西,孔有德部不堪一击大败而逃。三十日,吴部推进至白马,双方又干了一仗,,孔有德又输了,再次狼狈逃跑,躲到了登州。吴部乘胜追击,九月一日攻到登州城下,将该城迅速包围起来。孔有德抱着打出包围圈的幻想派兵突围,在十一月、二十一日、二十七日两次亲自督战往外冲。结果不但没冲出去,还伤亡惨重。副元帅李九成身上被打成马蜂窝,中弹而亡。此时他们的的处境可以说已经是相当的险恶。          此次因战场形势对吴襄极为有利,所以他也放手一搏,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痛快的一次仗。关宁监军太监高起潜为他奏请朝廷恢复其总兵官职务。朝廷很快应允。          明军围城三个月的时候,城内孔有德部士气极其低落。孔有德见再这么耗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毙,逐决定再冲一次,拼个鱼死网破。谁知十二月二日,一名叫洪成训的士卒,乘着夜色逃出城去,投了吴襄,将孔有德决定三日夜从城西门突围的消息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吴襄。          吴襄得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忙与监军高起潜、总兵官金国奇等人商议,决定分别埋伏,彻底解决孔有德部。还特地调来一个火器营埋伏于山前,专等孔有德的人马。         三日,天刚微微有些亮,孔有德还还真的偷偷率军倾城而出,骑兵与步兵大约有七八千人,分作三股突围。孔有德此时还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突围计划已泄露,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率部而出。等进入埋伏圈,明军一下子涌出,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枪炮声大作,交战双方士卒拼杀在一起,战场上是血肉横飞。孔有德部知道是中了埋伏,但犹做困兽之斗,虽冲不出吴部的四面堵截,无法突围,但仍然费力的退回城内。吴部杀至城下,本想一举破城,但孔部在这生死关头也是拼了老命,将滚石、雷木、点了火的煤油,凡是能用的一股脑的全抛了下来。吴部久攻不克,伤亡也开始大了起来,吴襄心疼不已,令鸣金收兵。不过孔有德的命是真大,登州北面恰巧临海,吴部无法围堵。趁着吴部暂时收兵的机会,孔有德率余部连同家眷约万余人,搭乘数百艘船只,度海到了辽东,投奔了皇太极。            吴部很快占领了已是一座空城的登州。算起来关外的野战军镇压叛乱,历时将近一年,吴襄在此次战役中,好歹是打出了个样子,让朝廷和他自己的面子上都好看。他不但官复原职,七月还被授为都督同知,荫一子锦衣百户世袭。当时吴三桂虽然年轻,资望较浅,但此次军事实践,为他以后的发展积累了经验也奠定了基础。         吴三桂并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他很勤奋也很好学。除了习武勤于练习骑射外,他还酷爱读书。从少年时起,他便养成了闻鸡鸣起床到半夜月亮高高升起才就寝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他的晚年。他很爱读史书,不断从古人那里汲取有用的思想与经验教训。他最喜欢史书中的这两句话:“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意思就是说当官应做皇帝身边的官,娶妻应得到像汉代阴丽华那样的美人。在封建时代一个人成功的标志无非就是这些了,从吴三桂一生的经历来看,他的一生不但实现了这个梦想,并且还大大超过了。不知在他临终前对自己的一生是否满意,我想很多读者对这个问题也一定很感兴趣,在自己百年以后一定想找吴三桂问一问,只是不知道大家会在天堂还是地狱见到他?         有个好爸爸,再加上自己努力,想不春风得意都不行。崇祯八年(1635年),吴三桂23岁,就提为前锋右营参将,崇祯十一年(1638年)又被升为前锋右营副将。在不到八年的时间里,吴三桂由游击到参将再到副将,提升的速度可谓是相当快的。再差一步他就能登上总兵官的宝座。         吴三桂春风得意的时候,也是他和他父亲、舅舅、亲戚及诸多同事们的挂靠单位——“明朝有限公司”日落西山的时候。          天启七年(1627年),陕西澄城县的一帮农民兄弟因为吃不大饱饭和朝廷玩起了武装游戏。它虽然如同一根小烟头一样不起眼,但却很不幸的点燃了明朝有限公司的危险品仓库,明末农民兄弟全国大造反的序幕拉开了。其实自打崇祯初年起,各地武装起义就没断过,农民军深入到中原各地区,主要活动在山西、陕西、河北、河南、四川、湖北等地。后来成为农民起义军主要领袖的李自成、张献忠等就是在这时候拉队伍,扯大旗的,经过多年不断的战斗他们的部队慢慢发展壮大起来。到了崇祯九年(1636年),各地的农民起义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时候的朝廷几乎是素手无策,各地官军也是疲于奔命。          内部出大乱子,外面也不让人省心。山海关外,满族建立起的政权,由努尔哈赤开创基业,到皇太极这一代,已变得很强大。皇太极于天聪十年(崇祯九年,1636年)四月在沈阳称帝,国号为“清”他和他的兄弟子侄、文臣武将们野心勃勃的充满了对夺取全国政权的渴望。明朝此时凭借着宁锦防线,苦苦挣扎着,勉强维持着关外目前的局面。          曾经在关外同清军多年浴血奋战的袁崇焕、熊廷弼、王化贞、孙承宗、杨镐、杜松、袁应泰、、满桂、赵率教、毛文龙等一批将领统帅不是早已战死疆场就是官场失意而遭排斥,还有更惨的则死于党争,成为丑陋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时关外只剩下祖氏、吴氏两大家族军阀,还始终终坚守着。这两大家族之所以还没倒,不是因为运气,也不是因为皇帝的恩宠,而是因为他们的实力。           崇祯十二年(1638年)吴三贵27岁,被任命为宁远团练总兵。崇祯五年,他还是个游击,而六年后,经游击升到参将,再到副将,最后由副将升到总兵,这个晋升速度,可以说是创造了明朝官场上的一个记录。            自明清战争以来,宁远已成为明朝防御清兵的一大军事重镇,与锦州并重,是宁锦防线的重要一环。袁崇焕、孙承宗,曾两次在此与清军大战并取得大捷,给清军以重创。袁崇焕冤死后,祖大寿继任守此,后又调到锦州驻防。吴三桂则在祖大寿之后,继续驻守宁远,这足以显示出朝廷对吴三桂的倚重。关外八城,以锦州、宁远两城最为重要。监军、巡抚、道台等官都在此城设衙办公,三桂以总兵官驻守于此,这也提高了他的政治地位。         吴三桂升任总兵官要职,等于跻身于封疆大吏之列,这也为他以后事业的飞黄腾达奠定了政治基础。他能有如此地位,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他自己的才能;二是家族方面的原因。连傻子都知道在封建社会中,一个人的前程绝对不取决于自己的才能,而是要看你的后台有多硬。他有一个好爸爸,还有一个好舅舅,自是不断能得到提携与栽培。再加上吴三桂父亲深通官场之道,广交朝廷大员,编织起一张紧密的政治关系网,从而保证了他们父子仕途上的顺利。吴三桂这次之所以能升任总兵,就是由蓟辽总督洪承畴提名,辽东巡抚方一藻推荐,再经总监关宁两镇御马监太监高起潜同意,并由他向朝廷奏请,最后经崇祯皇帝批准的。这三个人,地位很是显赫。方一藻为辽东地区最高行政长官,洪承畴为堂堂总督更是大权在握,而高起潜虽然说起来不是太好听,是宫中掌管御马的太监,但他却是由皇帝“钦命”,位列诸将帅之上的“监军”。他们都与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方一藻巡抚辽东时,三桂“拜其门下”,与其子方光琛“缔盟为忘形交”。洪承畴以兵部尚书衔出任蓟辽总督,吴三桂“又拜其门下”。洪氏幕僚谢四新博学,深得其信用。吴三桂与之“纳交最厚”。高起潜对于三桂来说,更是一个强有力的后台人物。明朝末期,宦官头子们们往往深得皇帝的信任,凡为官为将的,如果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是很难在朝廷立足的。整个明朝军队,将领们的一言一行都处于“监军”严密监视之下,吴三桂拜高起潜为“义父”不可不谓是一次高明的政治投机,自己本身能力出众,再加上这些靠山。吴三桂的晋升自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为自己博命!楼主太监!哥们当时跟了有段时,写的好好的,你不写了!怕掉坑里爬不起来!
  没错,就像某学良一样
  作者:160克 回复日期: 19:21:50 
      只为自己博命!楼主太监!哥们当时跟了有段时,写的好好的,你不写了!怕掉坑里爬不起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兄弟别急,吴三桂的一生真的蛮复杂的,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经过充分讨论,俺才能写的更好嘛    欢迎大家多多讨论
  果断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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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年纪轻轻就登上如此高位,这应该很让现代人感叹甚至是嫉妒,但其实吴三桂的好运也来源于明朝确实需要他这么一个人。         鉴于当时关外局势的严峻,曾任陕西三边总督,同李自成等农民军苦战十余年的洪承畴此时被派到这里。洪承畴虽日后降了清,当了铁杆汉奸,名声极不好,但这个人确实是有能力的,可以说是一员干吏。他一上任便明察暗访了解各将领的作战能力,更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士卒的训练及备战情况。这一查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当时的这支边防军虽然个别部队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但总的来说情况不容乐观。而此时的清军是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发起进攻,留给明军的时间并不多,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加紧、加强训练及备战,弥补原来的种种不足,消除各种存在的隐患。         洪承畴是老江湖,深知练兵先选将的道理,而吴三桂正是此时被他看中委以重任的。训练的重点被放在提高士卒的单兵作战能力,如劈杀格斗训练及熟练使用各种武器等,同时还有布阵及战术协同等合成科目的训练。担任练兵将领的人不仅需要通晓兵法具有扎实的理论知识,同时还要有实战经验。而吴三桂正是这样的人。          当时经朝廷批准,关外各部队分期抽出一部分人马在中后所及前屯卫两处进行轮训,训练事宜由吴三桂全权负责。吴三桂的部下董永显因胆勇超众,屡次建功而被从游击提拔为参将以协助吴三桂。经过吴三桂的训练,士卒的战斗力明显提高,用了仅两年时间就训练出精兵三万于人。          在吴三桂升任总兵的第二年五月,明军与清军在今辽宁锦县杏山附近的夹马山打了一场遭遇战。当时在夹马山附件五里台居住的蒙古多罗特部民约有三十余家,六十余口人。他们因害怕明军的堵击而与清军秘密联系,请求清军前来接应保护。说来也巧,当时皇太极正在锦州一带视察,他命令郑亲王济尔哈朗、多罗贝勒多铎、多罗郡王阿达礼率他的近卫军约2000余人前去接应这些多罗特部民。这批清军为躲过明军的阻击,于十七日悄悄溜过锦州城,次日天还没亮便顺利到达五里台地区,后护送多罗特部民急速回返。不过他们运气不太好,黎明时分,被明军哨探发现。附近明朝驻军在辽东分练总兵刘肇基率领下出城截击。当时准备截击的明军兵力约3500人左右,吴三桂在距此处约十余里的松山附近驻防,一得到消息便出动3000人马赶来增援。同时锦州总兵祖大寿派游击戴明率步兵及骑兵700余人也赶来会战。此时的明军在兵力上已占绝对优势。          清郑亲王济尔哈朗见己方兵力不占优,为避免被动挨打而避开城下明军步兵,引诱其骑兵出战,将所部撤退到离城九里的夹马山,摆好阵型等明军杀来。明骑兵很快便赶到,明军百余骑兵首先杀出阵来,济尔哈朗指挥还击。紧接着,济尔哈朗亲自挥众将冲入阵中与明军做殊死搏杀。皇太极的近卫军皆不是吃素的,骁勇异常,更有济尔哈朗、多铎、阿达礼等皇亲国戚身先士卒,其士气之高昂,战斗力之强不可让人小视。此时明军虽也是奋力冲杀,但终究未能抵挡对方的凶猛进攻。更糟糕的是清兵以吴三桂为目标,竟将他包围起来,吴三桂率部拼命冲杀,却始终无法突围,还好在关键时刻刘肇基及时援救,才使他脱离险境。明军且战且退,一直退到杏山城下,清军怕中埋伏,不敢恋战,逐回撤。明兵先前已吃了些亏,亦不敢追击。此战明军伤亡约千人左右,参将李得位,副将杨伦、周延州被清军俘虏,当场被砍了脑袋拿回去请功,尸身被清军遗弃在战场上。好在此役清军伤亡不比明军少,明军这一仗算是打了个平手,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与明军交手的是清军精锐中的精锐——皇帝的近卫军,参考明清多年的交战史,这次打成这样明军也算不错了。         这一年的七月间,皇太极又对锦州这座军事重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早在三月间,他便派遣济尔哈朗与多铎为左右翼主帅,率部进驻锦州北约90里处的义州,为夺取锦州做好准备。他们一面筑城,一面屯种,与此同时,不断派兵骚扰锦州地区,锦州地区的军事形势开始变得日益严重起来。这次清军的行动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视,急令各督抚做好备战准备工作。辽东巡抚与吴三桂、祖大寿、刘肇基等人商议对策,蓟辽总督洪承提出对付清兵不能一味的防守,要守攻兼顾,才能守得住。战也不能一味的猛打猛杀,应采取多种作战方式,如奇袭、伏击等,才能见效。这一方针,成为此次明军作战的主导思想。         在这一方针指引下,明军一反常态的开始对清兵主动出击,展开多种形式的进攻。七月八日夜,吴三桂指挥步、骑兵约五百余人奇袭锦州附近的清镶蓝旗营地。清贝子罗托等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仓卒率兵出战,双方在夜色中展开一场厮杀。吴三桂的作战意图很明确,就是对清军进行骚扰。当将大批清军引出后,吴三桂便引兵撤退。清军一时摸不清明军的底细,怕中埋伏,不敢追赶。据考证清军资料:次日他们打扫战场时候见战场留下八具尸体,和九匹马。此次战斗明军伤亡极小,作战时间也很短。但却迫使清军移营,吴三桂用极小的代价达到了他的目的。         八日夜袭清军之后,蓟辽总督洪承畴会同吴三桂、东协总兵曹变蛟、援剿总兵左光先、辽东总兵刘肇基商议,准备再次组织一次对清军的进攻。为了此次行动另调山海关总兵马科率部助战。         十日夜,吴三桂、曹变蛟等各挑选数十员勇将,带领精锐骑兵进至离杏山城十里的山洼地埋伏,并派出哨探在周围山上潜伏瞭望。         第二天(十一日)晨,吴三桂率领副将以下将官五十余人从杏山城出发,骑兵冲锋在前,步兵持火器殿后,以备堵击。这时,担任侦察任务的大拨都司张成报告,清军两万余人从汤河子向西南奔来。吴三桂闻讯,即亲率副将于永绶、张鉴等领骑兵飞驰至五道岭,与事先埋伏在这里的明军会合。清军此时也已发现明军,他们向五道岭疾驰而来,直抵张官屯。这支清军实力非同一般,由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和硕肃亲王豪格、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等统领。他们根本没把明军放在眼里,战斗一开始清军就如蜂群般疯狂进攻,吴三桂毫不示弱,一声令下,以逸待劳的明军呐喊着发起冲锋。开战初期,清兵暂时失利,退至夹马山,明军官兵飞驰夹击,吴三桂挥军冲杀,兵士皆胆勇倍奋,士气益鼓,加上炮火轰击,枪箭交加,激战数回合,清兵便伤忘惨重。明军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痛快,为了争得功劳,明军士卒们纷纷下马割死伤清兵的首级。吴三桂此时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发现山头上还有大量清军骑兵,估计这是清军的接应部队,他担心部下忙于割首级误事,急下令:不许下马,此战评功不用敌人脑袋,只以冲锋陷阵砍杀为功。见山下明军如此英勇,自己的部队却逐渐溃败,在山头接应的清军不敢出战,狼狈的赶着收尸车向北逃去。         崇祯十四年(1641年)初,清军再次发动对锦州的围攻,逐渐形成对锦州的包围之势。明军担心锦州被围后,一旦缺粮,便无法坚守下去,这件事让朝廷和前线将士都万分焦急。蓟辽总督洪承畴与辽东巡抚丘民仰、吴三桂等商议,决定冒险向前方运粮。此时正逢春节,他们预想清军必想不到明军在此会有所动作,吴三桂在正月初二、初三这两天,以牛骡驴车等共计三千四百辆,装米一万五千石向前线出发。这次行动很成功,他们躲过清兵于次日中午,安全到达锦州,当即开始卸粮食,至当天晚上二更时便全部卸完。八日,空车又顺利地返回宁远。直到初九,清军才发现明军动向,出动两万余骑分为四股追击,由于遭明军炮击,清军未能得手。         吴三桂在冒死运粮这件事上,显示出他的胆略远在其他将领之上。在其他将领视运粮为吃力不讨好之事而互相推诿时,他却敢于承担责任,冒死一试,且一举成功,因而受到朝廷和众将领的赞扬。由于锦州得到了给养的补充,坚定了全城将士守城的信心,此后虽长期被清军围攻,但他们却坚守了下来。大家看到这里可能会奇怪,吴三桂一向很聪明,为什么这次却揽下这苦差事?其实这也很好解释,正因为吴三桂的聪明,使他看出运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是没人肯做出头鸟去做的,到了最后无非就是上头硬派个人去执行,但他对自己的同僚实在太了解了,这些人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量去干这趟事儿,可如果军队断了粮大家都得完蛋,所以权衡再三吴三桂才自告奋勇的包下了这活儿,再说这次若是成功了,他也会得到朝廷的重视与赏识同时还能在军队这个很看重资历的地方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
  连载7              崇祯十四年初,明军与清军在辽西的交战越来越来频繁,程度也是一次比一次惨烈,这一年爆发了关系到两支政权生死存亡的松山决战。         一如既往,这次大战是由一直处于攻势的清军发起的,自从天启初年袁崇焕构筑宁锦防线后,清军就一直无法随心所欲的长驱直入,而在大、小凌河之间徘徊不前长达十余年之久,这严重阻碍了清军意图夺下全国政权的计划。皇太极曾不止一次的试图打破明军的防御,但都没有获得成功。清军在天聪五年(1631年)倒是攻取过大凌河城(今辽宁锦西县),但自此之后便再没有取得任何战略性胜利。锦州与宁远这两座极具象征性的城池让无数清军梦断通往关内富庶地区之路。清政权的灵魂人物皇太极喟然叹息,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这些年来,皇太极在其他战场还是取得了不少胜利,在东边他打败了朝鲜,使之臣服,西边又征服了蒙古察哈尔部,使之为清政权所用,此时的清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清政权得意的时候,也正是明朝日子最难过的时候。据史料记载:此时关内遭遇了“三百年来未有之饥荒,父子相食”虽然中国的老百姓历来以好脾气著称,但再好的脾气也有个底线,如今连饭都吃不饱了,忍了几千年的脾气也就一下子都爆发出来。明朝的老百姓这回都豁了出去,纷纷铤而走险,揭竿而起。饿急了的人是最虚弱的也是最可怕的,疲惫不堪的明朝军队被李自成、张献忠等为领袖的农民军打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关外,清军的连连进攻又使明朝政权备受煎熬。此时的明朝已经到了病危的境地,在这种形势下,清庭众臣们不禁欢呼:“今四方咸归,后患已绝,既无内顾之忧……试看南朝(指明朝)君臣将相,谁是敌手!”          老天总是眷顾做好充分准备的人,皇太极瞅准了当前这一大好时机,决心一举打破明清在辽西的长期僵持状态,而清军对明军的的强大攻势首先从锦州开始。(崇祯十三年,1640年)春,清军首先在义州筑城、屯田、积粮饷,以此作为向锦州进兵的基地,(崇祯十四年,1641年)三月,清军成功的包围了锦州城,填壕毁堑,声援断绝。         清军在义州筑城屯田时,锦州告急,这引起了明朝上层的高度重视。他们很快弄清了清军的意图,那就是清军想逐步逼锦、围锦,然后再攻取战略要地松山。生死存亡之时,腐朽的明朝廷难得的高效率的运转起来。崇祯十三年五月上旬,洪承畴奉命出山海关,驻守宁远,指挥各路兵马增援锦州。吴三桂也率部参加了此次行动,洪承畴首先召集吴三桂及前屯卫总兵王廷臣、玉田总兵曹变蛟、蓟镇总兵白广恩,商议解围锦州之事。接着洪承畴又亲自到锦州外围的军事要地松山勘察地势,窥察清军动态,他感到明军数量尚嫌不足,向朝廷奏报需增兵至15万方可有的一打。十二月,经朝廷批准,同意增兵。于是,增调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山海关总兵马科所部火速增援。不过即使加上已有兵力,此时兵力也不过刚刚达到10万、马4万、骡1万,还不足15万之数。朝廷又做了最大努力,将总兵力增至13万,同时令各镇总兵:刻期出关,速会兵于宁远。         吴三桂对明军各部的情况非常了解,此次虽调集兵力13万之众,但除了他,也就白广恩、马科所部还能与清军拼一拼。而他本人此次率兵2万,从中选出精锐骑兵1000人,以50人为一队,共分20队,每队设一领骑官,计20名。他把这20名领骑官姓名分别书写在20只竹签上,插在自己的靴筒上,遇到紧急情况,便信手从靴筒中取出一签,呼叫该领骑官,该领骑官即率本部,跟随他冲锋陷阵阵。吴三桂看得明白的事,洪承畴自然也明白,他明白只有吴三桂与白广恩、马科三将所部可独当一面,其余五将所部只有合力,才勉强可有一战。         崇祯十四年(1641年)四月下旬,洪承畴率军进至松山与杏山之间,除唐通外,其余七镇总兵各率部分路移兵至松山城附近的东西石门,皆以分定营次,分别旗色,摆开阵势。在距松山南边数里的地方,自南向北布列步兵、战车及火器营,同时以骑兵组成两翼,在西石门,吴三桂部居左翼之首,按顺序,以下是王廷臣与杨国柱部,在东石门,曹变蛟部居右翼之首,以下则是白广恩、马科部,而王朴部居两翼之间,与右翼相连接。         此时围锦锦州的清步兵已部署在锦州与松山之间的乳峰山上,占据着极为有利的地形,而在东西石门处则埋伏了骑兵约两万人,意图伏击明军先头部队。         四月二十五日,明清两军在乳峰山上及山下,东西石门处,展开了激战。明军派出精锐步兵,携带弓箭及火器,分别从山下东西两翼向山上的清兵发起进攻,山上的清军居高还击。而明军因得到朝廷战后有丰厚赏赐的许诺而重赏之下出勇夫,冒着冰雹般的箭弩与滚石冒死冲击山顶,经过浴血奋战而首先攻占近台高处。明军竖起旗帜放炮壮威,后续明军在此鼓舞下勇气倍增,喊杀声冲天,更是忘我敢死冲锋。此时被围在锦州城内的明军听到枪炮声与喊杀声,知道援军已到,祖大寿即率军出城南门,摆开阵势,与援兵遥相呼应,形成了内外夹击清兵之势。当明军攻上山与与清军肉搏时,早已在山下埋伏的清骑兵自西石门杀出七八千人,居左翼的吴三桂率部迎敌厮杀,当即斩杀清骑兵十余人,一举挫败了清骑兵的攻势。在东石门,明火器营,居东山险要之处实施精确轰击,极好的配合了步兵的进攻。         清军虽然历来比明军更敢玩命,但文明发展程度毕竟不如人家明朝,平时玩刀玩惯了也玩顺手了,直到被被明军炸的肉血横飞、屁滚尿流时才想起这玩意儿自己好像也有,不但有而且还是进口名牌货“红衣牌”大炮。清军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用黄牛把这些宝贝拉来,从东西两面向明军轰击。明军见鞑子竟然也有这些高级玩意儿很是吃了一惊,不过清军炮手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老是打偏,能落到明军头上的并不多,明军炮手见对方是这等成色,信心马上又恢复了,他们继续猛烈炮轰清军。战斗就这样一直打到傍晚,疲惫不堪,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清军被迫先行撤退。             这场仗打完以后,洪承畴拟了个立功人员名单报给朝廷。在这张名单上吴三桂被排在第一位,同时洪承畴还大肆赞扬他,称其英略独擅,两年来,以廉勇振饬辽兵,战气倍尝,此番斩获功多。并请求朝廷给予其升级嘉奖。         松山东西石门之战,明军虽然取得胜利,但却仍未能解锦州之围。颇有战略眼光的洪承畴意识到恶战还在后头,向朝廷奏报:“大敌在前,兵凶战危,解围救锦,时刻难缓,死者方埋,伤者未起。半月之内,即再督决战,用纾锦州之急”。          洪承畴原主张且战且守,稳扎稳打,拖住清兵,使其欲战不能,粮饷不继,逼其放弃进攻计划。这个计划即使放在今日看也是非常合适的,但当时的兵部尚书陈新甲,以旷日持久,靡费粮饷为由,力主速战速决,同时还责备他出关用师年余,费粮饷数十万,而锦围未解,内地又困,对不起起皇上与朝廷的信赖。这位愚蠢的尚书大人,还极力说服崇祯皇帝支持他的计划,令洪承畴刻期进兵。同时,他又任命马绍愉、张若麒为兵部职方主事、职方郎中,出关赞画军事,督促洪承畴尽早与清军决战。洪承畴看出这是个极度愚蠢,近乎自杀的计划,但迫于政治考虑他还是无奈的放弃自己的方略。洪承畴打心眼里看不起陈新甲,自然也是不会买他的帐,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计划是得到皇帝支持的,自己如果一味的反对下去,以崇祯的脾气和智商,他很有可能落个袁崇焕的下场,而如果照着这个计划进行,虽然战败自己也仍然难脱干系,但最起码可以保全身家性命,权衡再三,他选择了执行这个计划。崇祯十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他率部举行了援助锦州的誓师大会,并于二十八日进兵,次日抵达松山城。自八月二日起,洪承畴乘着明军上次胜利的锐气,连连发动进攻,但战斗打响不久宣府总兵杨国柱就战死,他以山西总兵李辅明代替继续发起攻势,明军虽然自己的损失也很大,但同时也给清军造成重大压力。皇太极这段时间的心情极不好,这是他军事生涯中不多的挫折,这让他的自尊心极度难以接受,每日寝食难安。在他得到洪承畴率大军援锦的消息后,更是心急如焚,他带上所有能调动的部队,准备亲临前线,不分白昼连续六天终于于七月十九日赶到达松山附近的戚家堡。他察看地型后,当机立断,指挥部队从王宝山、寨儿山、长岭山、灰窑山、壮镇台、刘喜屯、向阴屯、,南海口一线扎营,同时令士卒士就地挖壕,用了一天工夫,就掘壕三重,每道壕深八尺,宽丈余,一下子便切断了明军的饷道,将所有明军围困在松山城附近。狡猾的皇太极为防明军突围逃脱,又派兵包围了杏山,让明军无法撤退入城。此时塔山南到海边,北至山岭,以及宁远北的连山,明军的一切退路都被截断。明军此时已陷入绝境。         到了这般地步即使是见过大场面的洪承畴此时也颇感惊慌,当天晚上,他召集各镇总兵官紧急商讨解困之策。商量来商量去,谁也没个高明的主张,没办法,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好主意,但最坏的主意肯定是坐着等死,最后还是洪承畴拍板准备明天与清军决一死战,或生或死就全看明天的啦。         二十日,各镇兵马一齐出动,与清军血战,激战了整整一天,胜负未分,明军仍然还在清军的包围圈中。         二十一日,明军再次突围,但清军拼命拦截,明军终究还是未能突围。         当时,明军只带了了三天的给养,眼见着就快弹尽粮绝,军心开始有些不稳起来。在这种形势下,洪承畴痛下决心,不是生就是死,至死地而后生,就此拼了。他召集手下将官,要求他们各敕励本部力斗,予身执桴鼓以从事,解围在此一举。但诸将担心粮饷不足,主张暂回宁远补充给养,以图再战。而兵部尚书陈新甲派来的心腹张若麒支持诸将回宁远取粮饷的意见。但这实际上就是逃跑,大敌当前,岂有退师就饷之理!洪承畴明白若真是这样干,明军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斗志很快就会消失。虽然他明白杀出包围圈谈何容易,但还是鼓励说:“虽粮尽被围,应明告吏卒:守亦死,不战亦死,如战或可死中求生,不佞决意孤注。”          凭着自己的威望,洪承畴好不容易镇住了这些人,他让众将回营安排好突围的准备
  连载8         吴三桂一向是个机灵又务实的人,他回营后与众将士商议该如何突围。有一位刚投奔他不久蒙古人献计道:“清军一向很狡猾,对明军又摸底较深,估计此次他们会将主要兵力埋伏在小路上,而大路上反而兵力会较少。”吴三桂结合自己多年与清军交战的心得,觉得此人说的颇有道理。虽不是百分百肯定,但其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啦,也只能赌这么一把。就在吴三桂做出拿今日之青春赌明天的重大抉择时,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嘈杂声,他忙命账外亲兵前去打探,不一会儿亲兵便回来禀报,原来这是大同总兵王朴未经上峰同意,为保全自身实力及身家性命,不顾军令,擅自率本部人马乘夜突围,而此时其他各镇总兵官一见这架势,唯恐跑晚了吃亏,谁也不愿等死,逐仓皇争先拔营,整个明军营地一片混乱。吴三桂对着黑夜星空长叹一口气道:“这那还象朝廷的军队,简直成了乌合之众!”感叹归感叹,他也不傻,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走晚了就死定了,连忙吩咐部下撤退。吴三桂的部队到底是训练有素,虽然撤退工作做得的晚,但由于效率高,在整个撤退队伍中并不落后。他们一路朝大路奔去。         皇太极早料到明军那点出息,这晚清军早已做好了伏击准备。黑夜中,明军乱闯一气,各自为战,连最基本的协同掩护都没有,茫茫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步兵被骑兵冲撞压死的也不在少数。当明军奔至壕沟时,遭到伏击清军的迎头砍杀,无数明军不是被当场砍杀死,就是因自己慌乱而掉进壕沟成了任宰羔羊。此时大批明军无法突围,被清军逼至南海边,又恰遇涨潮,不习水性的很多明军士卒被潮水卷走,溺毙而亡。         吴三桂从大路杀出,直奔杏山城,他这一把真是赌对了,清军的大部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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