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霸王的兵武武僧职业大厅随从选择到底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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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项羽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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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公元前202年,项羽兵败垓下(今安徽灵壁南),突围至乌江(今安徽和县乌江镇)边自刎而死。  2、简介  项羽(公元前232年―公元前202年),名籍,字羽,秦末下相(今江苏宿迁)人,楚国名将项燕之孙,他是中国军事思想“兵形势”代表人物(兵家四势:兵形势、兵权谋、兵阴阳、兵技巧),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强的武将之一,古人对其有“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的评价。  项羽早年跟随叔父项梁在吴中(今江苏苏州)起义,项梁阵亡后他率军渡河救赵王歇,于巨鹿之战击破章邯、王离领导的秦军主力。秦亡后称西楚霸王,实行分封制,封灭秦功臣及六国贵族为王。 而后汉王刘邦从汉中出兵进攻项羽,项羽与其展开了历时四年的楚汉战争,期间虽然屡屡大破刘邦,但项羽始终无法有固定的后方补给,粮草殆尽,又猜疑亚父范增,最后反被刘邦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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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前232-前202)名籍,字羽,通常被称作项羽,中国古代杰出军事家及著名政治人物。中国军事思想“勇战”派代表人物,秦末起义军领袖。汉族。下相(今江苏宿迁)人。秦末随项梁发动会稽起义,在前207年的决定性战役巨鹿之战中大破秦军主力。秦亡后自立为西楚霸王,统治黄河及长江下游的梁、楚九郡。后在楚汉战争中为汉王刘邦所败,在乌江(今安徽和县)自刎而死。
楚霸王四年八月,与汉军对陟于广武的楚军粮尽;而刘邦也没能调来韩信、彭越等人的军队,无法对楚军进行最后的合围。于是,双方进行了历史上著名的“鸿沟和议”,以战国时魏国所修建的运河:鸿沟为界,划分天下。
随后,九月,西楚霸王项羽率十万楚军绕南路、向固陵方向的迂回线路向楚地撤军。刘邦也欲西返。但是,正当刘邦打算率军西返之时,张良、陈平却建议撕毁鸿沟和议,趁楚军疲师东返之机自其背后发动偷袭。张、陈二人认为:“汉有天下太半,而诸侯皆附之。楚兵罢食尽,此天亡楚之时也”,建议“不如因其机而遂取之”(《史记·项羽本纪》)。
刘邦于是采纳二人建议,遂背约,向楚军突然发起战略追击作战。大军追至夏南时,刘邦约集韩信、彭越南下,共同合围楚军。
五年十月,刘邦亲率二十多万大军追击十万楚军至固陵(今河南太康)。但此时,韩、彭二人没有一个出兵配合刘邦。项羽知道后大怒,于清晨在此地发动突然反击,斩杀汉军近两万余人,再次将汉军击败。刘邦慌忙率军退入陈下,并筑起堡垒坚守不出,而楚军又一次合围了刘邦。坚守壁垒的刘邦向张良询问:“诸侯不从约,为之奈何?”张良回答:“楚兵且破,信、越未有分地,其不至固宜。君王能与共天下,今可立致也。即不能,事未可知也。君王能自陈以东傅海,尽与韩信;睢阳以北至谷城,以与彭越:使各自为战,则楚易败也。”于是,刘邦采纳张良的意见,将陈以东直到大海的大片领土封给齐王韩信;睢阳以北至谷城封给彭越。就这样,刘邦以加封土地为报酬,终于搬动了韩、彭二人,使他们尽数挥军南下,同时命令刘贾率军联合英布自淮地北上,五路大军共同发动对项羽的最后合围。垓下之战随之开始。
齐王韩信亲率三十万大军从齐地南下,占领楚都彭城和今天苏北、皖北、豫东等广大地区,兵锋直指楚军侧背,自东向西夹击项羽;梁王彭越率军数万从梁地出发,先南下后西进,于刘邦本部军共同逼楚军后退;汉将刘贾率军数万会同九江王英布、合兵十万,自淮北出发,从西南方发动对楚地的进攻,先克寿春,再攻下城父并将此城军民全部屠尽;而镇守南线的楚将大司马周殷却在此时叛楚,先屠灭六县,再与英布、刘贾会师,随后北上合击项羽;同时,得到关中兵丁补充的刘邦则率本部军二十多万出固陵东进;
汉军五路大军、合计近七十万之众,形成从西、北、西南、东北四面合围楚军之势,项羽被迫率十万楚军向垓下后撤。
楚霸王四年十二月,刘邦、韩信、刘贾、彭越、英布等五路大军于垓下(今安徽灵璧东南,一说今河南淮阳、鹿邑间)基本完成了对10万楚军的合围。刘邦立刻任命韩信为联军统帅,指挥大军作战。韩信命刘贾、英布军自南将楚军外围出路全部封闭,命彭越军自北封闭通路,韩信军三十万于刘邦本部军主力则合成一股,向困守垓下的十万楚军发起进攻,展开决战!
当时的情况,楚军处于绝对劣势:
一、西楚国位于长江以北的全部土地均已失陷,十万楚军成为绝对的孤军;
二、楚军缺粮已经几个月,士兵饥饿,军队根本没有半点补给;
三、汉军联兵约七十万,且精力饱满、粮食充足、士气旺盛,而项羽孤军十万,连续久战疲惫,决战之时已是十二月的大冬天,而楚军刚从广武前线上撤下来,未经补给,多为穿着夏秋季的装备,寒冷饥饿,士气溃散;
四、汉军分五路有秩序推进,先占楚土,再行合围,步步为营,包围完善,楚军难以发动突然性的反攻;
五,楚军离江东五郡距离遥远,即使冲破包围圈,也很难在汉军的追击下及时回到己方领土,可以说是“突围无效”。
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韩信三十万主力于刘邦本部军二十多万合兵一股,排出五座连阵,向盘距于垓下困守的十万楚军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韩信率主力大军五、六十万,排出了这样一个阵形:韩信亲率三十万大军居中,为前锋主力;将军孔熙率军数万为左翼;陈贺率军数万为右翼;刘邦率本部主力尾随韩信军跟进,将军周勃率军断后。而项羽方面,对于楚军而言,现在的情况即不能守、也不能退。后勤断绝、无粮而守,无异于坐以待毙,等死!
就这样,战斗打响了:
首先,韩信率五阵大军先行向楚军发动挑衅性进攻。项羽立刻率十万楚军发动中央突破作战,矛头直指韩信本部。项羽亲自率军出击,冲锋在前,楚军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随其冲锋。汉军接战,前阵立刻被击溃。韩信立刻命令大军后撤,以三十万大军为屏障掩护指挥部和刘邦的十万人马向后退去。汉军且战且退,楚军则是继续孤注一掷的疯狂突击,项羽本人更加是一马当先,冲锋速度之快甚至将十万楚军将士统统甩在了后面,连楚军骑兵都没有一人能赶上。一路上,汉军如乌云一般层层叠叠,一眼望去,满上遍野。项羽率十万将士猛打猛攻,连破汉军数道防线,三十万大军溃散一半多,一路之上无人可挡,直杀向韩信本人。
而另一方面,当韩信以前阵为屏障掩护刘邦军回撤退避的同时,孔熙、陈贺所率的左右两军也自楚军左右两侧进行着迂回机动,其意思便是为了节制楚军进攻侧翼、分离楚军骑兵步兵之间的配合、迁制楚军进攻。
经过半日厮杀,楚军破军无数,韩信的前军几乎被打成了废渣,但项羽依然没能突入汉军指挥部,韩信始终不断的向后退却,始终没有出现在项羽面前。而项羽过于猛烈的冲锋,却明显拉开了军队前后的距离。当时的楚军,项羽本人脱离全军冲锋在前、冲开敌军一道道兵列线;后面是速度较快的主力骑兵急赶项羽、并将被项羽本人打开缺口的汉军散兵一一冲散踏过;而最后面的是速度最慢的步兵部队,他们与未被骑兵踩死的汉兵一边厮杀一边继续追赶骑兵。楚军队形越来越散、越拉越长,已经渐渐失去了紧密的队形和互相之间的配合。
战至下午,汉军中军一退再退,左右两军迂回急进,终于完成了前后夹击之势。汉军左右军随之投入了对楚军后方则翼的进攻,以紧密的阵形两面压来,迅速合围了落在后面的楚军步兵。楚军将士殊死抵抗,两军官兵绞斗在一起,立刻陷入交战状态,将楚军步兵、骑兵一分两半,楚军攻势随之被迁制。项羽不得已,只好率残存骑兵回师而去、救援步兵。
当得知左右军完成迂回并发动了对楚军后方步兵的进攻之时,韩信随即组织反击,并将刘邦主力以及所剩的全部中军投入反冲击。
汉军向项羽和楚军前锋骑兵反扑而来。数十万汉军向楚军发起了前后夹击。项羽见势不妙,立刻率全军向反方向突围,冲开汉左右军的包围,退回营中。此战,楚军阵亡四万余,被俘两万,被打散两万,仅剩不到两万伤兵随项羽退回阵中,汉军亦伤亡十几万,付出了远高于楚军的代价。
随后,韩信率领全军收拢此前被楚军冲散的部队全数压上,彻底包围了楚军大营。此间还歼灭了被打散的两万余楚军,没有给项王收拢散兵的机会。 至此垓下决战到此结束。 项羽战败回营,汉军围困数重,到了晚上,闻汉军四面大营皆有楚歌声,项羽大惊:“难道汉军已占了楚地么?为何楚人这么多呢?”满怀愁绪之下,他起身在帐中饮酒。项羽有位很宠爱的妃子,叫虞姬,经常跟着他;有一匹骏马,名字叫乌骓,经常骑乘。酒过三巡,项羽感慨良多,作歌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我的力量能拔起大山啊,我的气概能压倒当世,时势不利啊,乌骓也不再飞驰,乌骓不再飞驰啊!我该拿它怎么办?虞姬啊虞姬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歌唱了数阕。虞姬和道:“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汉兵已经得到了楚地,四面都是楚歌声,大王的意气已经尽了,我还为什么要活在世上呢?这首诗出自《楚汉春秋》不过后人多有怀疑,认为楚汉时期不会有如此成熟的五言诗)歌罢,虞姬凄然自刎,项羽也流下热泪,左右都不敢抬头看他,这就是历史上的“霸王别姬”(四面楚歌这个计策,成功的扰乱了项羽的心,使他做出了突围的决定)
项羽骑上马,选了八百人,趁着夜晚突围向南,天亮后,汉军发觉项羽离去,于是灌婴率五千骑追击,等他渡过淮河,随从的骑兵只有一百多人了,来到阴陵时,项羽迷路了,他去问一个老农,老农回答:“左”往左去,陷入了一片沼泽,耽误了时间,汉军追了上来。项羽又往东去,到达东城的一座山上,只剩下了28骑,项羽自忖不能脱身了,就对骑兵们说:“我从起兵到现在已经八年,经七十余战,抵挡我的人都被我攻破,我打击的人都表示臣服,未尝败北,遂称霸天下,现在困于此,不是我不会打仗,而是天要亡我!今日是要决死战了,我要为诸君痛快地一战,必定要胜利三次,为诸君击溃包围、斩将、砍旗,让诸君知道,是天要亡我,非我不会打仗。”于是他分骑兵为四队,此时,汉军围困数重,项羽对他的骑兵们说:“我为你们杀掉对方一将!”于是他命令骑兵们分四面向山下冲,约在山东面会合。项羽大呼驰下,斩杀一汉将。赤泉侯杨喜追项羽,项羽大喝一声,杨喜的人马退后数里!项羽与骑兵分为三队,汉军不知项羽在哪队,就也分三队包围。项羽飞驰而出,又斩杀一汉将,同时杀近百人,再会合骑兵,仅损失两骑,项羽问:“怎么样?”骑兵们跪倒回答:“和大王说的一样”
项羽在东城的战斗,重新鼓起他生存的希望,于是他想东渡乌江(乌江在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乌江的亭长停船岸边,对项羽说:“江东虽然小,方圆也有千里,百姓数十万,也足以称王,愿大王赶快渡江,现在只有臣有船,汉军来到,无法渡过.” 项羽听到这话,才知道西楚没有失陷,巨大的内疚、对过去杀戮的忏悔心理、还有为了捍卫“霸王”的荣誉,他最终选择了战死,而非过江,于是他说:“苍天要亡我,我为什么要渡江呢?而且当年我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向西,今无一人生还,纵然江东父老可怜我而尊我为王,难道我就不觉得愧疚么?” 想到此,他对亭长说:“我知道您是长者,我骑这马五年了,所当无敌,曾一日行千里,我不忍杀它,现在赐给您”于是他命令骑兵都下马拿剑战斗,最后仅有项羽一人杀了数百人,自己也负伤十余处。这时,他看到汉军中有他过去的部下吕马童,就对他说:“你不是我的故人么?”吕马童一看,马上对另外一个汉将王翳说:“这是项王!”项羽说:“我听说汉王悬赏千金,封邑万户要我的头,我就为你做件好事吧!”于是项羽自刎而死,时年30岁。 项羽死后,王翳取了他的头,汉军为了争夺项羽的遗体, 自相残杀,死数十人,最后五个汉将分了项羽的遗体,都被封侯,一代西楚霸王,至此结束了他辉煌壮烈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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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的军队在垓下安营扎寨,士兵越来越少,粮食也吃没了,刘邦的汉军和韩信、彭越的军队又层层包围上来。夜晚,听到汉军的四周都在唱着楚地的歌谣,项羽大惊失色地说:“汉军把楚地都占领了吗?不然,为什么汉军中楚人这么多呢?”项羽连夜起来,到军帐中喝酒。回想过去,有美丽的虞姬,受宠爱,常陪在身边,有宝马骓,常骑在胯下。而今……于是项羽就慷慨悲歌,自己作诗道:“力能拔山啊豪气压倒一世,天时不利啊骓马不驰。骓马不驰啊怎么办,虞姬啊虞姬你怎么办!”唱了一遍又一遍,虞姬也同他一起唱。项羽泪流数行,身边侍卫也都哭了,谁也不能抬头看项羽了。
于是项羽跨上战马,部下壮士八百多人骑马跟随,当晚从南面突出重围,纵马奔逃。天亮的时候,汉军才察觉,就命令骑兵将领灌婴率领五千骑兵追击项羽。项羽渡过淮河,能跟上项羽的骑兵只有一百多人了。项羽走到阴陵时,迷路了,向一农夫问路,老农骗他说:“往左拐。”项羽往左走,就陷入了一片低洼地里,所以又被汉军追上了。项羽又率兵向东走,到了东城的时候,只剩下二十八个骑兵了,而追击的汉军骑兵有几千人。项羽自己估计这回不能逃脱了,对手下骑兵说:“我从起兵打仗到现在已经八年了,亲身经历七十余次战斗,从没有失败过,所以才称霸天下。但是今天却终于被困在这里,这是上天要我灭亡,不是我用兵打仗的错误啊。我今天当然是要决一死战,愿为大家痛快地打一仗,定要打胜三次,为各位突出重围,斩杀汉将,砍倒帅旗,让各位知道这是上天要亡我,不是我用兵打仗的错误。”于是就把他的随从分为四队,朝着四个方向。汉军层层包围他们,项羽对他的骑兵说:“我再为你们斩他一将。”命令四队骑兵一起向下冲击,约定在山的东面分三处集合。于是项羽大声呼喝向下直冲,汉军都溃败逃散,果然斩杀了汉军一员大将。这时赤泉侯杨喜担任骑兵将领,负责追击项羽,项羽瞪眼对他大喝,赤泉侯杨喜连人带马惊慌失措,倒退了好几里。项羽同他的骑兵在约定的三处会合。汉军不知道项羽在哪一处,便把军队分成三部分,重新包围上来。项羽就冲出来,又斩了汉军的一个都尉,杀死百余人。再一次集合他的骑兵,发现只不过损失了两个人,便问他的随骑道:“怎么样?”骑兵们都佩服地说:“真像您说的那样!”
于是项羽就想东渡乌江。乌江的亭长撑船靠岸等待项羽,他对项羽说:“江东虽小,也还有方圆千里的土地,几十万的民众,也足够称王的了,请大王急速过江。现在只有我有船,汉军即使追到这,也没有船只可渡。”项羽笑道:“上天要亡我,我还渡江干什么?况且我项羽当初带领江东的子弟八千人渡过乌江向西挺进,现在无一人生还,即使江东的父老兄弟怜爱我而拥我为王,我又有什么脸见他们呢?或者即使他们不说,我项羽难道不感到内心有愧吗?”接着对亭长说:“我知道您是忠厚的长者,我骑这匹马五年了,所向无敌,常常日行千里,我不忍心杀掉它,把它赏给你吧!”于是命令骑马的都下马步行,手拿短小轻便的刀剑交战。仅项羽一人就杀死汉军几百人。项羽自己也负伤十多处。忽然回头看见了汉军骑兵司马吕马童,说:“你不是我的老朋友吗?”吕马童面向项羽,指项羽给王翳看,说道:“这个人就是项羽。”项羽便说道:“我听说汉王悬赏千两黄金要买我的脑袋,并封为万户侯,我就送你这点好处吧!”说完就自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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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父皇,你看……大秦因你而生,因你而亡……”     嬴政被扶苏牢牢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远处整个咸阳宫都被火海包围,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咸阳城半边的天空。      他有些恍惚,似乎多年前也曾见过这样的夜空,那是扶苏出生的时候。      那时他刚亲政不久,又将初为人父,心中自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他的宠姬、郑国的公主、那个爱唱山有扶苏的美丽女子,即将为他诞下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二人还约定好,给这个孩子起名扶苏,他甚至在不知这孩子是男是女的情况下,就早早令人替他准备好龙佩玉牌,刻上“山有扶苏”的字样,那玉的材质极为难得,选用的是和氏璧余料。然而满怀期待的心却随着扶苏出世而烟消云散。      扶苏的亲母为了诞下他耗尽心力,不治而亡。      太史夜观天象,告诉他王子出生时天边泛红乃血光之兆。      太卜说初生的王子是不祥之人,天生重瞳,有破军之相,他日秦国会亡于他之手。      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但到底做不到虎毒食子之事,只是不闻不问罢了,任这孩子自生自灭吧。谁都没有想到他当年刻意的冷落反而促成了今日的扶苏,他都不知该不该感叹命运弄人。      不,他嬴政君临天下三十多载何曾信过命,他就是天命!作为父亲他对扶苏有所愧疚,但大秦的君王对他何曾有所亏欠?眼睁睁看着历代秦王的心血,自己三十七载的付出都随着这大火化为乌有,顷刻间灰飞烟灭,他如何能不恨不怨?      “扶苏,你听着,就算大秦没了……得这天下的也不会是你!”冰冷的话语似谴责似诅咒。      火光印在扶苏的脸上,半明半暗之中透着一股莫测的诡异,他格格的笑着,笑声中是无法隐藏的苍凉,“父皇,你总是这样……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2、第一章(补全)  秦王政二十三年,咸阳宫。      “大王登基已有二十三载,这王后之位一直空悬,实非我秦国之幸啊……”     嬴政坐于殿上似笑非笑的望了眼立在殿中的官员,凉凉的道了句,“王丞相何时也关心起寡人的家事来?”     左相王绾上前一步,拱手道:“国君无家事,立王后一事关系我秦国基业,臣不得不奏……”     “那依丞相所言,寡人当立何人为后?”嬴政随意摆摆手,又将问题抛回给臣子。      “依老臣之意……”王绾的人选尚未说出口就被右相冯去疾给截住。      “大王,立后之事无须操之过急,臣认为立太子方才是当务之急,如今长公子扶苏年岁不小,陛下可挑合适人选作为老师辅导之,假以时日……”     “立储之事岂可儿戏?冯大人所言未免过于草率……”     “那依王大人之意立何人为好?”     两位丞相在殿中喋喋不休的争论着,须不知王座之上的国君的思绪却飘到老远。      扶苏,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孩子,如今应该已有十三岁了吧?这些年除了扶苏刚出生那会儿见过一次,他竟然再没多看他一眼,不管不顾的也不知这孩子现下过得可好?      嬴政想着想着过往之事就这么一股脑儿的都冒了出来,心情顿时变得难受起来,脸也跟着拉了下来,偏偏两位丞相光顾着争锋相对,吵得面红耳赤,也不曾注意到国君脸色的变化,倒是一旁的李斯察言观色,急忙打圆场道:“陛下春秋鼎盛,立后也好、立储也罢无须急于一时,如今天下未定,当以……”     李斯话还未说完,就有小将急冲冲的走入宫门,拜倒在殿前,“大王!捷报!王翦将军在江淮大败楚军项燕,如今已渡江围攻楚国国都寿春。”     去年秦国老将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前去攻打楚国,屯兵练武,坚壁不战,以逸待劳,没曾想如今竟已围困楚国国都。      嬴政欣喜不已,立刻站起身来,连呼三声“好!好!好!”至于那些王后、太子的烦心事不过刹那功夫就被他抛去九霄云外。      左右两位丞相面面相觑,也知此时此景不宜再提立后立储一事,当即伏倒在地与群臣一道祝贺秦国大胜,早日灭尽六国,一统天下。      前朝的事就这么歇过,后宫里却有人气得砸烂了殿内的摆设。      “夫人!胡姬夫人,息怒啊!”     胡姬如今颇得嬴政宠幸,又生了个王子胡亥,便起了心,想坐一坐那王后之位,好不容易托人说动了左相,谁知一番苦心付诸流水,怎叫她不生气?      心腹的宫女将她扶到榻上,又端着水过来,一边替她顺气一边劝道:“夫人年轻貌美深得大王宠幸,纵观这秦王宫,这王后之位除了夫人还有谁坐得?”     这话说得中听,胡姬喝了口水,脸色渐渐由阴转晴。      那宫女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色,接着又道:“只是这长公子,夫人不可不防啊!”     胡姬冷哼一声,嘲笑道:“不过是个没人管的孩子,若非大王仁慈,他早就死了,如今也不见他得宠,有何可惧?”     “夫人此言差矣,他虽不得陛下所爱,但毕竟占了长公子之位,如今他方年少尚有朝中重臣为他说话,待他日羽翼丰满,这太子之位……”     后面的话无须多言胡姬也心知肚明,只是扶苏到底是王子的身份,若是出手对付……她正犹豫不决之际,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进到殿门,唤了一声,“母亲!”便扑进她怀中。      胡姬搂住儿子,手指在孩子单薄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终是下了决心,对那宫女吩咐道:“去请中车府令赵大人过来!”     “诺。”那宫女退了出去,过了半晌,领了一名官员进来。      “赵高见过胡姬夫人。”     “赵大人,本夫人有一事相托不知大人可愿成全?”     “这……夫人所托之事干系重大,赵高实在不敢妄动……”     胡姬冷笑一声道:“本夫人之子胡亥已近六岁,听闻赵大人不光车技过人,武技高强,精通律法,还能书得一手好字,不知大人可愿为胡亥之师?”     “这……”赵高脸色一变,而后惊喜的道:“多谢夫人垂爱,臣定不负夫人所托。”     **     月黑风高夜,整个咸阳宫都在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却正发生着触目惊心的厮杀。那处宫殿太过偏僻,人烟稀少,即便呼救也不曾有人听见,亦或许听见了也不敢或不愿管,这让贼人越发大胆。      宫女小玉紧紧牵着扶苏的手一路往殿内狂奔而去,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黑衣人。一步之遥,小玉成功的将殿门关了起来。那些黑衣人被隔在门外,骂骂咧咧的开始撞门。      这座宫殿当年也曾辉煌过,可惜人死如灯灭,不过十余载就荒废了。小玉是当年服侍郑姬夫人的宫女,郑姬去世后一直是她在照顾扶苏,两人相依为命十几年,情同母子,只是如今怕是不行了。      “公子,你快走!”说完,她走到榻边摸索起来,终于在一角的隐秘处摸到一块凸起。墙面顿时裂开来,出现一道暗门,漆黑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她将扶苏推入其中,对他道:”公子,你记住一直走就能出去……不要再回来了……若是将来有机会……记得替小玉报仇!“     “玉姨!玉姨!”扶苏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和我一起走……”他出生就没了母亲,父皇也从不曾管过他,这些年只有她陪着他,可是现在连她也要失去了吗?      暗道的门再次合拢的同时,殿门被撞了开来,赵高带着人冲了进来,他的目光在殿内环顾一周,没有见到要找的人,立刻眼露凶光,杀机尽显,恶狠狠的道,”你把扶苏藏在哪?“     小玉嘲笑道:”赵高,你不用枉费心机,你永远都找不到公子。“说完,牙齿在舌上用力一咬,便再无声息。      跟在赵高身后的手下急忙上前察看,而后快速退回他身边道:“大人,她咬舌自尽了。”      “贱人!”赵高气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挥手道,“给我放火。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升天!”     翌日,咸阳宫的一处偏殿走火的事报到了秦王那里。这个季节,天干物燥,宫人们在用火的时候稍不注意就容易走火,这事儿该查得查该办的办,嬴政倒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令他惊讶的是今日那前来禀报的内侍却迟迟不告退,反而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嬴政摆摆手让他快说,内侍方才支支吾吾的道:“起火的偏殿……是长公子扶苏所居……”     嬴政的手抖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那孩子……”     内侍回答道:“宫殿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剩……”     “岂有此理!”嬴政一掌拍在面前的长案上,力气之大将案上堆放的竹简都震了起来。秦国的长公子在咸阳宫里被烧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君王的怒气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那内侍吓得直哆嗦,但还是恪尽职守的接着道,“当日值守的侍卫并未发现异常,等发现走火时,火势已无法控制……负责清理的宫人说并未发现扶苏公子的踪迹……”     嬴政闻言微微一怔,面色稍有好转,冷静下来思忖片刻也清楚此事恐大有内情。前日里才有大臣在殿上提立扶苏为太子,昨日夜里就有人动起手脚,竟不曾惊动宫内侍卫,这后宫之手未免也伸得太长。嬴政少年登基,朝政都由太后赵姬和丞相吕不韦把持,后来还闹出嫪毐那等丑闻,及至他二十二岁方才除去这些心腹大患,亲理朝政。因了少时的那段经历,他心中最为忌讳的就是后宫勾结朝臣。看来这段时日他太过松懈,以至于后宫那些人又蠢蠢欲动起来,是该警醒警醒。想清了这弯弯绕绕的前因后果,他吩咐那内侍道,“去召李斯前来觐见。“     “诺。”那内侍应了一声,起身往殿外走去。      “且慢!”刚走到到殿门口的内侍又被喊了回来,嬴政面上有些犹疑,似乎考虑到什么,开口道,“先不用召李斯。”     “那扶苏公子的事……”     “扶苏之事无须伸张,暗中派人查找便是。对外就称长公子体弱多病,寡人命人送其去离宫疗养。”     **  “胡姬夫人,臣已为夫人除了这心头大患,不知夫人答应臣的事可否对……”     胡姬面色并不好,没有得手后的欣喜,反而责怪道:“赵大人做的好事!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不明不白的,这扶苏你当真除了吗?”     “夫人尽管放心,扶苏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不再出现,夫人就能高枕无忧得偿所愿……”     胡姬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味过来似乎是这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又隐隐有些担忧,继续问道:“赵大人,大王一向英明,要是发现什么……”     “夫人放心,臣已做的一干二净,绝无后患。”赵高抬起手做了个下砍的动作,斩钉截铁的对胡姬道。      胡姬见他如此肯定,遂也放下心来,说道:“本夫人答应赵大人的事决不食言,还请大人放心!”     “如此多劳夫人费心!”赵高说完,二人皆会意,相视而笑。       3、第二章  密道的门在扶苏眼前合拢,将一切都隔绝在那扇墙的背后。      他跪倒在地上,手握成拳砸在狠狠的砸向地面。这些年不被父王喜爱,被冷落、被漠视,他都忍受过来,学会不去在意似乎成为一种习惯,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怨恨自己,如今连最后一个疼爱他保护他的人都失去了,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如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上,让他痛不欲生。眼眶很热却没有泪水流出,原来他竟已欲哭无泪。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令他清醒过来。是的,他还不能死。他答应玉姨要活下去。      扶苏站起身,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墙壁缓慢的前行。四周太过安静,静得让他胆战心惊,每跨出一步似乎都那么艰难,前方不知何时是尽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拽紧手中的玉牌,那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他曾今被人爱过的证据。有了这样一件东西的存在,他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疲倦开始来袭,他渐渐觉得口干舌燥,腹内一阵空空,可这暗道太长,似乎怎么都不走不到尽头。他累了,支持不住,靠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人一松懈,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抵不住疲乏,他就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反复的叮嘱自己不可以睡。过了一会,他觉得可以了,又站起身继续前进。他的步伐却越来越缓慢,似乎每迈出一步都耗尽他一番心力,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力竭而死的时候,空气中流动的细微异样让他为之振奋。      有风!出口就在前方!扶苏仿佛一瞬间忘记了疲倦干渴饥饿,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上前。      前路被巨石阻挡,已无路可走,有光线从石缝中透了过来。他伸手在石头上胡乱摸着,终于摸到一处关窍。      巨石轰轰裂开来,出口就在眼前。扶苏深吸了一口,走出了洞口。      天还未完全透亮,扶苏借着黎明的光辉,四处张望起来。      咸阳宫,那座高大巍峨却冰冷得让他无法喜欢的宫殿,此时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团模糊的深影,原来他已经出了咸阳城,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走了这么远!      扶苏最后望了眼那座宫殿,在心中立下誓言,“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收好手中的玉牌,他不在留恋,调头往咸阳城相反的方向而去。      **     “孩子,快喝了吧。哎,这年年打仗,粮食都给交了上去,如今家里也只剩下这些可以糊口了……”老人叹息一声,将手中的碗递给扶苏。      扶苏接过碗,连声道谢。那碗里多是水,浮在面上的米屈指可数,与他在咸阳宫里的锦衣玉食无法比拟,然后一口粥下肚却让他觉得心窝一阵暖意。      那日他逃离咸阳城后开始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他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道,饿了就以野果裹腹,渴了就饮山泉,夜宿山林,为了躲避猛兽,他只敢爬上树歇息。      在外面过了一段时日,扶苏才发现自己从前太过天真,也太过自信,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被圈养的久了,一旦离了鸟笼竟然无所适从。在寂寞无助的时候他也曾生出回咸阳宫的念头,他是秦王的长公子,若是求见父王替他做主,也许就能……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那里太过危险,而他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回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三日前,他昏倒在路边,被这位好心的老人救了回来。老人的家不过是几间紧挨着的茅屋,老人似乎独居与此,除了他住的屋子,剩余的房间都空空荡荡。      扶苏喝完粥刚刚将碗放下就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老人急忙迎了过去,对闯进来的人道:“里长,我们家真没人了!我那三个小子,前年都被征去军队讨伐楚国了。”     那位里长似乎还不死心,又往房里张望了一番,指着扶苏道:“怎么没人?那不是还有个吗?”     老人连忙摇手解释道:“那是个闺女。”     扶苏披头散发坐在榻上,裹着被子,看不出身形。他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动,只能任人打量,深怕给人看出破绽给老人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里长细细看了看扶苏的脸脸色苍白,瘦小,,那细皮嫩肉还真不像个小子,原来是个女娃!里长不无失望的带着人离开。      老人送走了人,赶紧将门拴好,走到榻上对扶苏道,“孩子,吓到你了吧?”     扶苏摇摇头,乖巧的道:“是我给老人家添麻烦了。”     老人叹了口气,道,“你身子还虚得很,好好歇息吧。”说完就端起空碗起身往外走,替他掩好门。      扶苏躺在榻上,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老人刚才的话。他虽不得宠,住在偏殿之中,然而消息并不闭塞。他知道三年前,嬴政就曾发兵攻打楚国。那一次因为兵力不足,秦国大败。第二年,嬴政又征兵六十万,令老将王翦统军,据说如今已经打到楚国都城了。      他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卧榻很硬,用石头垒起来,下面垫上干净的稻草,最后铺上垫子,可他却睡得安心,咸阳宫的寝殿很大,却没几个人宫人,夜深人静时他常常会被噩梦惊醒。      老人的孩子都在楚国的战场上啊,很想去看看……这是他入睡前突然冒出的念头,殊不知这一念之间却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在老人家休养几天后,扶苏拒绝了老人的挽留,辞行往楚国而去。      路途遥遥,扶苏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离楚国越近,越让他心惊。      战争过后,田地荒芜,他甚至还目睹过鲜血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战争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还太过残酷。      扶苏在路上遇到许多逃难的楚国人,那些人聚在一起,时不时会咒骂秦王一番,表达出对秦国侵占其家园导致他们流离失所的怨恨。扶苏扎堆在人群里不敢开口说话,他怕自己的口音暴露出自己是秦国人的身份,成为众人泄愤的工具。      好在他年纪小,不太引人注目,又一直很低调。饶是如此,他还是结识了一个来自楚国七八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很单纯直爽,对人没有戒心,絮絮叨叨的什么都告诉了他。小男生是自称是楚国的贵族,从楚国蕲地逃出来时和家人走散。      那小孩子第一次见到他,就望着他的眼睛道:“大哥哥,你也有重瞳啊!阿籍也有哦,爷爷说过,有重瞳的人将来必能有大成就。”      那之后那孩子似乎就缠上了他,两人结伴而行,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一座村落。      村子里太过安静,等扶苏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      小孩很快病倒。高烧不断,不过一日整个身子就已虚脱。奄奄一息之际,小孩拉着他的衣袖,对他道:“大哥哥,阿籍要死了,这个给你……”小孩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交到他手里,用尽最后的力气道,“这是阿籍的爷爷留下来的,如果……如果有一天大哥哥能找到我的家人,请把这个交给他们……大哥哥你要记住……阿籍姓项……爷爷是楚国的大将军……项燕……”小孩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小,最后拽着扶苏袖子的手也松了开来。      “阿籍……”扶苏终是开口唤了一声,却再无人会答应。      他伸出颤抖得手在孩子不肯合拢的双眼上轻轻一抚,将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重瞳合上。      头疼的厉害,身子就跟在放在火上烤似地热,他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他强忍着不适,将那只精致的锦囊收好,跌跌撞撞的往村外走去。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眼前一黑,身子就向一边歪去。      “喂!喂!”脸上很疼,耳边有呱燥的呼喊声,扶苏睁开眼,正巧对上一双圆瞪的杏眼。      “你终于醒过来了!”女孩似乎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拍着胸脯道,“我明明射了一只鸟,怎么找过来却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原来自己是被女孩射下来的猎物砸晕,扶苏在心里暗叹自己倒霉。      女孩又凑过来,在他脸上好奇的瞧来瞧去,又仿佛在找什么东西,这么瞧了会儿,清清嗓子道:“你该不会是那只鸟变得吧?”     这女孩脑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啊?扶苏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憋了半天方才开口道:“我不是鸟!”     女孩有些失望,黑溜溜的眼珠儿转啊转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是不是怕我害你,所以不敢承认自己是鸟变得?”     “鸟怎么可能变成人!”扶苏脸瞬间来了下来。      “可是师父说过,白蛇都可以变成美人报恩,为何鸟不能变成美人呢?”女孩回答得理所当然,居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前襟摇晃起来,“你说嘛,说嘛!你究竟是不是鸟?”     “……”扶苏被晃得晕晕乎乎,眼睛一闭,这次却是被气晕过去。       4、第三章(补全)  “阿雉,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女孩回过头,正巧望见含笑而来的青年,她立刻松开抓住扶苏的手,扑上去拽住青年的衣袖,欢快的喊道,“师父,这里有个小美人昏倒啦!”     青年男子望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扶苏,伸出手在女孩头上抚了抚,轻声道,“这是个男孩吧?”     “可是他长得很漂亮啊……”女孩又跳回扶苏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就要碰上他的脸。      青年跟了过来,仔细观察着扶苏的脸色,而后拉住女孩的手道:“阿雉,你不要碰他,他病得很厉害……”     他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枚丹药,撬开扶苏的嘴,将药丸推了进去。随即又解下随身的水囊送入扶苏口中。      扶苏在朦朦胧胧中,似乎听有人在说话。昏昏沉沉中之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嘴里滚到喉咙深处,接着又是一片清凉甘甜瞬间将之前的各种不适一扫而空,让他整个人都感觉舒爽起来。神志清醒过来时,正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深邃得让人沉醉其中。      “你感觉如何?”     扶苏怔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青年是在问他话,摇着头回答道,“我没事……”声音里还透着一丝虚弱。      女孩见他醒了刚想凑过来和他说话,却被青年给拦了下来。      “阿雉,你把这个药丸吃下,再去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女孩应了一声,接过青年递过来的药丸吞下去,然后蹦蹦跳跳了几下,人就不见踪迹。      青年这才扶起扶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扶苏答道:“我叫扶苏。”     青年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向他确认道:“你可是秦国长公子扶苏?”     扶苏点点头。      青年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为何秦国的长公子会出现在离楚国不远的村落之中,过了片刻方才释然的问道:“你想回去吗?我可以送你回咸阳。”     扶苏摇摇头,神色里带着几分与年纪不符的哀伤,“我不回去,父王不喜欢我,宫里有人想害我……”     “那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扶苏垂下头低声答道。      天大地大,他竟无家可归。      就在他暗自难受过时,青年的手搭上他的肩,温和地道:“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扶苏陡然抬起头,愣愣的望着青年,过了半晌,才小声答复了一句:“愿意。”     “师父,村子里没有人了……”女孩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又蹦蹦跳跳的回来复命。      扶苏也说道,“我与阿籍昨日到这村子里,这里已没有人迹……”     “阿籍?”青年听了扶苏的话脸上变了变,有些急切的问道,“阿籍可是姓项?不过□岁的样子?”     扶苏有些惊讶,点点头道:“师父为何知道?难道师父便是阿籍要找的亲人?”阿籍在哪?”     扶苏低下头,默然了片刻,然后用带着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师父来晚了一步,阿籍没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男孩临死前交给他的锦囊递到青年手中,“这是阿籍留下来的……”     青年接过锦囊打开来一看,里面竟是一块沉甸甸的兵符。他又将兵符放回锦囊之中,原封不动的还给扶苏,并嘱咐他一定要收好,将来可能用得着。      师徒三人最后将村子里因为感染瘟疫而病死的人都火化安葬之后才离开。      驴车在路上缓缓的走着,师父在前面赶着车,不大的车厢内挤着两个孩子。      女孩叉着腰叽叽喳喳个不停,“小鸟,你记住了,我是你师姐,我叫吕雉。”     扶苏皱着脸回答道:“我不是鸟,我叫扶苏。”     “可是你明明就是小鸟变得啊……”女孩的声音扬起几分,有些刺耳。      扶苏有些气弱的道:“我不是小鸟变的……”     吕雉歪着头瞪了他好一会儿又道:“小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小鸟,那我叫你阿羽好不好?羽毛的羽……”     扶苏脸黑了下来,“我不叫阿羽,我叫扶苏……”     “阿羽啊……你说为什么白蛇可以变成美人,你就不能变成小鸟呢?”     “……”       扶苏觉得和眼前这个女孩说话实在太过困难,索性侧过脸,不再搭理她。      吕雉自言自语了会儿,也觉得无趣。车内闷得慌,她掀开车帘坐到师父身边看起了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师父搭话。      驴车边走边停,缓缓行了将近半个月,来到一座山脚之下。      师徒三人刚进了山脚下的村庄,就有村民出来迎接他们。      “先生,吕姑娘,你们回来了!这位是……”来给他们的接风的是位花白胡子的老农。      师父在扶苏的肩上拍了拍,将他推到身前,介绍道:“风伯,这是我新收的徒弟……”     扶苏刚想开口,却被吕雉先声夺人,“风伯伯,这是阿雉的师弟,阿羽……”     “我……”不叫阿羽……他瘪了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师父有些看不下去,出声制止道,“阿雉,别欺负师弟。”     吕雉晃着脑袋,睁着大眼,无辜的道,“师父,我哪有欺负师弟!”     三人在村子里歇了一晚,翌日清晨就启程上山。吕雉仗着路熟,几个跳跃就将扶苏甩出老远,还站在高处,冲他凉凉的喊道:“阿羽,你这样走,天黑了也到不了山顶的哦!”     扶苏闻言有些气结,加快了步伐,可惜怎么追也追不上吕雉,想到自己堂堂一介男儿居然不如一名女子不由得有些气馁。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师父看出他情绪有些低落,突然伸手将他拦腰抱起,在他耳边说了声,“扶苏,我们走!”说完一提气,人已经在山林里快速穿梭起来。      扶苏甚至来不及惊呼,只觉得自己似乎飞了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两旁的树木都在飞速的倒退,他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紧紧地拽紧师父的衣襟。      “好啊!师父偏心,居然这么帮师弟!”吕雉眼看自己被甩在后面不满的叫了起来,脚尖在地上一点也快速的跟了上来。      一前一后,你追我赶,三人很快到了山顶之上。扶苏放松下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前方是悬崖峭壁,已无路可走。云雾缭绕,仿佛伸手就可触及天幕,令他有种仿佛身临仙境的错觉。      吕雉突然往下一跳,整个人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师姐!”扶苏惊骇的叫出声,却换来一声轻笑。      “扶苏,师父也要跳了,你怕吗?”     扶苏的身子轻轻颤了颤,老实的答道:“怕。”     师父的手在他眼睛上一抹,说道:“若是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嗯。”扶苏乖乖的闭起眼。      等再次睁开眼时,他才发现师父抱着自己站在一座吊桥中央。原来山顶上的云雾太厚,将连接两座山峰之间的桥给遮挡得一干二净,不是熟门熟路根本就发现不了那隐藏在悬崖峭壁之间的吊桥。      “师父,阿羽!你们快些!”果然吕雉已立在桥的另一头挥着手对他们喊话。      师父在扶苏耳边道:“扶苏,记住这条路。我们一起回家……”     **    扶苏站在密林之中,盯着手里的斧子发呆。      他来到上清山已有两日,原本以为师父这样出尘脱俗宛若谪仙的人住的会是神仙府邸,没想到山峰之上只有两间简陋的小木屋。      他和师父挤在小木屋里将就了一夜,第二日,师父对他道,“扶苏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和为师挤一间屋子吧,还得自己造一间才是。”然后师父就在屋内寻了一把斧子塞进他手里,又告诉他,“后山有许多树,你喜欢哪棵就砍了回来做房子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师姐。”     等扶苏来到后山,印入眼帘的是一棵棵高耸入云霄的老树,那树干粗的他伸出双手都环抱不住,斧头握在手里楞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才好。      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吕雉突然跳了出来,“阿羽,你傻了吗?”人已晃到他跟前。      扶苏回过神来,想到之前师父交代过有什么麻烦可以找师姐帮忙,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个师姐不怎么可靠,可还是告诉她:“师父要我砍树造屋。”     “这个容易,包在我身上!”吕雉伸出手拍了拍她那平坦的小胸脯保证这着,一把夺过扶苏手上的斧子,运起内力就往一棵树干上劈了过去。      不知那把斧头是否年头太久,还是吕雉用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斧头和手柄在挥出的过程中分了家,尖利的斧头深深的□了树干之中,而木制的手柄却飞往相反的方向砰的一声正好砸中扶苏的脑门。      扶苏揉着前额,望了眼嵌入树干的斧头,正在暗自庆幸砸中自己的只是手柄,只听嘎吱一声,那树干被拦腰截断之后,突然往一边倒了下来。      “阿羽当心……”吕雉尖叫一声,伸手就去拽扶苏,饶是她动作迅速,还是慢了一步,扶苏虽然未被倒下树干压个正着,衣角却被树干压这连人一起被带倒在地上。      吕雉赶紧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阿羽,你没事吧?”     扶苏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树叶和尘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没事。”     吕雉不放心,歪着脑袋道:“阿羽,你真的没事吗?”     扶苏点点头。      “那就好,那我们一起把这个弄回去……”     他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师姐也不是件太糟糕的事情。      当两个徒弟拖着棵巨大的古木回来时,师父不由怔住。      吕雉已累得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扶苏的情况更糟糕,身上的衣衫也沾染了尘土,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衬得额上的红肿越发狰狞,虽然还能立在那里身子却摇摇欲坠。      师父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将他搂进怀中,抱进屋里。      吕雉也乖乖的跟了进去,却不敢乡平日那样叽叽喳喳的笑闹,反而安静的坐在一边看师父替扶苏医治。等确认扶苏无大碍,她才恢复了笑容。      等吕雉走了,屋内只剩下师徒二人时,扶苏轻笑了一声,拽着师父的衣袖道:“师父,扶苏完成了你交办的事。”     师父盯着他刚刚恢复血色的面容看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傻孩子。其实你可以在任性些,就像阿雉一样……”     扶苏摇摇头,“师姐是女孩子,扶苏怎能和她比。”       师父突然伸出手,在扶苏眉宇之间轻轻一抚,“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却总有种解不开的忧愁,这样不好……”     扶苏垂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都不一样,他幼年被关在咸阳宫那座偏殿里与世隔绝,养成了孤僻的性子,要他像师姐那样无忧无虑,一时半会也有点难。他偷偷抬起眼皮望了师父一眼,生怕眼前的人会因了不喜他的性子而讨厌他。      师父在他头上摸了摸,对他道:“扶苏有什么愿望?”     突然被这么一问,扶苏有些失神,愿望么……思索了片刻,他猛地抬起头来,回答道:“我……我……想变强。”     5、第四章(补全)  被问到的那一刻,扶苏脑海里闪现的是他那个不可一世的父王,留给他的永远是一个冷漠孤高的背影,而他却只能也只敢远远望着他,想变强,只有变得强大才不会被忽视……耳边总会响起玉姨最后的话,也只有变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师父,我……可以吗?”扶苏小心翼翼的问。      “扶苏你会变强的……”如果你是命定的那个人……师父回答得肯定。      **     “阿羽!你快来,快看……”翌日一大早,吕雉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扶苏的屋子里。      扶苏甚至还未来得及穿戴整齐就被她从榻上拎了起来,想开口提醒师姐注意男女之防,可等他到了屋外时也被眼前所见震惊到。      不过一夜而已,外面就多出一间的木屋。      两人正围着那间突然冒出来的新屋子指指点点的时候,师父笑呵呵的走过来,“扶苏,你醒了。过来,把药喝了吧。”     吕雉看了眼那碗里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药汤嫌恶得直摆手。      师父见状也不为意,告诉扶苏,“这可是补气提神的好东西,扶苏想要变强就该多喝一点。”     扶苏一听可以让自己变强,也顾不得那难闻的气味,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了下去。      师父见他喝完,满意的点点头,又让吕雉自己去玩,他则带了扶苏去了山后的悬崖绝壁之上。      悬崖上有块突起的岩石,不过一见方大小,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师父先走了上去,盘膝而坐。      扶苏望了眼悬崖之下,云雾沉沉,深不见底,心里一阵慌乱,两腿也跟着打颤直颤,连说出的话都在颤抖,“师父……”     “扶苏,别怕……强者是不会有所畏惧的。放宽心,慢慢坐下来。”师父的话让他镇定下来,慢慢走过去,缓缓弯下/身子,与师父相对而坐。      “你既然是我的徒弟,我便告诉你一些我门派中的事情,我乃道门上清派,以修炼人的精、气、神为主,重登斋入靖、存思诸神形象,依上清法修行得道、即可升入太虚上清。”     师父说完,见扶苏一脸懵懂,轻笑一声道,“扶苏你要知道,强者不光是指力量的强大,还有自己的心。本门心法便是以修心为上。为师今日便将这门心法传授与你,你且先背熟,过几日师父教你练功。”     扶苏展开他递过来的一卷缣帛,正是用梅花篆字所书的《上清心经》。      “阿羽……你在做什么?”吕雉好奇的问道。      扶苏扎着马步,双手高举托起一方铜鼎。      “师姐……师父说我底子差,让我先把基础打牢。”     吕雉围着扶苏转了一圈,手指放到唇边,眼珠里滴溜溜的转着。      扶苏来上清山已有三个月之久,和吕雉相处下来对她多少也有些了解,瞧她这副模样便知肯定又是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心里道了句不妙,正想着如何应对,不料吕雉却飞快的跑开了。      扶苏微微有些诧异,稍放下心,吕雉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拎了两个盛满水的木桶。      “师姐……你要干嘛?”     吕雉冲他嘿嘿一笑,道:“阿羽乖啊不要乱动,师姐帮你练功。”说完就将木桶中的水倒入扶苏所举的铜鼎之中。      扶苏只觉得身子一沉,手抖了下险先将铜鼎脱手,还好他下盘及时稳住,稍一使力又将铜鼎重新举回原处。      等插在地上的香燃尽,扶苏将铜鼎放下,抬袖擦去额上的汗珠,对吕雉道,”师姐,你别戏弄我……“     吕雉瞪大眼,指着扶苏分辨道:”阿羽,我没欺负你,师姐真是在帮你!”     “没错,这次阿雉还真是再帮你。师父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对扶苏说到。      扶苏走到师父面前,瘪着嘴委屈的道:“师父还帮着师姐……”     这倒不是师父偏心,阿雉……     吕雉会意,走到屋前盛水的大缸前,脚伸向缸底,抬脚之际那水缸就微微抬起一点,她又一使力,那水缸竟然向上飞出几尺后又落回她腿上。吕雉似乎玩的挺开心,脚一起一落,那水缸也跟着颠上颠下。      这么十几个回合,吕雉脚一松,那水缸又稳稳的落回地上,而满满一缸水却未曾有一滴洒出。      扶苏目瞪口呆,那水缸有一人多高,满满一缸水还是自己清晨去后山一桶桶接回的山泉,再看自己所举的铜鼎才不过百斤而已。      这就是差距吧!扶苏心服口服,扬起脸,咬着牙坚定的对师父道:“师父,我会努力的!”     师父见他如此上进,欣慰的在他肩上拍了下,说道,“等你能举起千斤大鼎时才算成功。”     “徒儿定不负师傅所望。”扶苏握拳,有了目标越发自信。      “力拔山兮气盖世……”师父满意的点点头,哼着歌转身离开。      半年后--     “阿羽,师父说你不用在举鼎,师姐今天教你练轻功。”     “好。”扶苏放下手中的铜鼎,如今这个鼎以是当初的几倍大。      两人到了密林之中,吕雉提气起脚绕着古木之间穿梭起来,起初扶苏还能看清她的动作,可越往后却只能看见白色的衣衫在林中闪动,他还未回过神来,吕雉已绕完一圈回到他的面前,对他道:“心法你若都记熟了,照我刚才的方法试试吧。”     扶苏尝试学着她的样子提气,果然感觉丹田内有股热流聚集,迈出的步伐自觉比平日轻盈不少。他快速的绕着一棵棵古木跑了起来,一圈下来,吕雉摇摇头对他道,“不行,还不如阿花跑得快。”     扶苏诧异地问道:“阿花是谁?”这山中只有他们师徒三人,莫非是山下的村民?      “阿花啊,”吕雉甜甜的笑了一下,“阿花是我养的大猫,对了,阿羽还没见过吧?”     扶苏听她这么多说心里颇有些不痛快,怎么也不信自己还不如猫跑得快。      吕雉见他不信,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竹哨吹了一下。一阵尖锐刺耳的哨音后,茂密的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音,抖动的野草竟让扶苏凭空生出一丝恐慌,等见到从草丛中跳出来的庞然大物时,他顿时傻了眼。      这哪里是只猫,分明是只吊眼白睛的花斑大老虎!      那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嘶吼了一声,震得整个山林中的树枝不停的摇晃,惊起飞鸟一群。      吕雉见了这庞然大物,面上却未出现半点惧意,反而冲那老虎招招手,唤道,“阿花,过来!”     那老虎有些灵性,仿佛听得懂了她的话,甩甩头,低吼一声,昂首挺胸的朝她走去,乖乖的蹲在她面前。      “师姐当心。”扶苏开口提醒道。      谁知吕雉却突然伸手在那老虎额头的王字花纹上摸了一把,道:“阿花,好乖。”然后指着扶苏道,“记住这是我的师弟阿羽,跟他打个招呼吧。”     老虎阿花当真抬起一只前爪冲扶苏挥了挥,只把扶苏震惊得合不拢嘴。      吕雉在那老虎头上拍了拍,说道,“师弟要练轻功,你去和他玩玩吧。”     她说着又抬起头对扶苏道:“阿羽,我数一二三,你就开始跑哦,若是给阿花追上,你会很惨哦。”尾音微微上扬,竟让扶苏听出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阿花阴测测的低鸣了一声,一双虎目似乎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扶苏。      扶苏咽了咽口水,转身提气拼这一口气跑了起来。      阿花嘶吼一声,一跃而起,紧紧跟在他身后。      扶苏几次试图将它甩开,但阿花总能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等绕了一圈跑回吕雉跟前,他觉得腿已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只能喘着粗气歪倒在一棵古木之下。      阿花则迈着悠闲的步子窜回吕雉身边。      吕雉不知从何处拎了只兔子来扔到阿花跟前,道:“阿花,辛苦了,这是奖励你的。”     老虎一口咬住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兔子蹦了几下就消失在草丛之中。      吕雉转身对瘫倒在地上的扶苏道:“师弟,以后日日都这么练吧,直到练好为止……”     扶苏原本因为跑动而略显红润的脸色立刻转黑,这不是要人命吗……     又过了半年,扶苏除了脚下的功夫见长,还和那只叫阿花的老虎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开始称兄道弟起来,虎兄虎兄的叫着,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被吕雉欺负的虎兄难弟。      上一轮的折磨还没有结束,新一轮的即将开始。      吕雉将扶苏带到山后的悬崖之上,站在崖边扑面而来的风吹得二人衣袂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姐,还要练轻功吗?”扶苏不解的问。      “之前练的让你健步如飞,如今练的是让你身轻如燕。”吕雉说完,露出一抹让扶苏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手顺势一推,他甚至来不及躲闪,身子就往后倒去,跌落到崖下。      扶苏闭着眼只能任凭身子快速下坠。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刮得他脸上一阵痛,就在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摔下去的时候,腰间突然一紧。他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吕雉竟然也跳了下来,手中拿着条白色丝绦一头正缠在他腰间。      吕雉虽然后跳下来,但落得比他快,就在与他并肩之时,突然伸出手抓住扶苏的肩。不一会儿,两人就稳稳的落于地面上。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刺激,等扶苏缓过劲来才发现自己并非身在崖底,而是处在半山腰的一片平地上。      “师姐……”扶苏还心有余悸。      吕雉对他道:“阿羽,你看好!”她说着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已经往上飞出几丈高,她身子一旋,脚在绝壁之上借力一蹬,再次往上飞去,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云雾之中不见踪迹。      扶苏再次被震惊到,仰着头呆呆的望着吕雉消失的方向,半天回不过神。直到吕雉再次落回平地之上,在他肩上拍了拍,他方才醒悟过来,叹道:“太厉害了……”     吕雉轻笑一声道,“这算什么?我还需借力一次方才能跃到崖上,若是师父不过轻轻一跃便能上到崖顶。”     扶苏只觉得难以置信,“这……还是人吗?”     吕雉微微扬起下颚,话语里带着一丝傲然道,  “师父说过,我们是潜心修心的世外高人,又岂是红尘俗世中的凡人可比拟的!”     扶苏被她的话深深震撼到,愣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在吕雉的提醒下开始练习。他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却不到一丈高,与吕雉方才所跳相差甚远,不免有些气馁。难得的是吕雉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落井下石,反而安慰他道:“阿羽修习上清心经不过一载多,能有做到此已是非凡,以后多加练习就是。”     扶苏的脸上稍稍好转,往后的岁月中越发的努力的修习武功。      6、第五章(补全)  山中岁月悠悠,尘世之中也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王政二十四年,王翦大军攻破楚王国都寿春,俘虏楚王,楚国灭亡。      秦王政二十五年,王贲先后攻下燕赵之地,燕、赵灭国。      秦王政二十六年,齐国国君不战而降,至此秦灭六国,天下一统已成。      嬴政坐在咸阳宫的大殿上,一向严肃的君王难得露出笑颜,着实吓坏了不少朝臣。      三日前,也是在这座大殿上,他收到齐国使者献上的降书。      荡平六国,一统天下,不到十年光景他便完成了秦国前三十五代国君未尽的事业,他如何能不得意?      嬴政开口问道:“如今再无六国,这天下皆是我大秦的天下,寡人也不可只称秦王,诸位觉得寡人该如何称之方好?”     国君陡然抛出这个问题,一时震得诸位大臣目瞪口呆。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李斯到底跟随嬴政多年,对这位君王心性多少有些了解,而他又素来脑子灵活,很快反应过来,站出来道:“大王平定天下之功,可比三皇五帝,而天皇、地皇、泰皇中又以泰皇为尊,大王可以泰皇称之。”     左相王绾,右相冯去疾等大臣皆点头附和。      嬴政听了李斯之言,手指在面前的雕花长案上敲击了几下,不置可否。      李斯一时怔在那里,突然对自己有些不自信起来,也许这些年他从未摸清这位大王的所思所想。      数月后,嬴政下令出巡。      这是天下大定后第一次出巡。嬴政此时正值壮年,雄心勃勃,显然并不满足于区区六国之地,北方还有匈奴虎视眈眈,南边百越亦尚未臣服。此次北巡旨在向匈奴宣扬大秦国威,因此嬴政格外重视。负责出巡的臣子皆不敢怠慢,尽心准备一番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咸阳城往陇西、北地而去。      出巡的队伍沿途所经各郡皆有官员前来迎接,当地百姓无不向这位天下之主叩拜高呼万岁,虽然各地官员严防死守,仍是发生了一起意外。      那日嬴政的车驾经过之时,百姓皆跪地叩拜,唯有两位头戴纱笠的白衣之人笔直的挺立在人群之中,如鹤立鸡群,格外夺目。      秦国尚黑,以黑袍为上,三品以上官员着绿袍,唯庶民百姓着白袍,样式也多为交领长衫窄袖,而那二人所穿则为宽袍广袖,衣料更非同一般,隐隐可见领口处镶嵌珍珠,袖口上用银线绣着淡雅的纹饰,在日光照耀下格外耀眼,风吹过,长袍摇摆飞舞,远远望去竟有几分缥缈仙气。      王驾前的侍卫匆匆赶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领头的侍卫厉声质问道:“为何见了大王不叩拜?”     白衣二人对来势汹汹的大秦侍卫似乎全无所动,其中一人竟还嘿嘿笑出声来,继而空透清灵的女声响了起来,“吾等并非这凡尘俗世之人,为何要叩拜凡人之王?”     嬴政早已发现车驾外的异样,直到听到那声音方才掀开车帘一角,颇有兴致的问道:“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那女子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吾等从渤海三神山而来,听闻人间有明君降世,创下不世之功,特奉仙君之命来观之。”     女子身旁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入耳却如雷鸣直直击入心底,“秦国以一国之力灭六国,定天下,秦王之功业已远远盖过三皇五帝矣。”     这话倒正中嬴政心意,他推开车门探出头来,岂料那二人却突然腾空而起,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人群之中。      当地的郡守偷偷用余光扫到嬴政面色,发现主上只是颇有些怔然,并无不悦之色,遂悄悄抬起袖子在额上抹了把汗,而后连连叩首道:“大王功盖尧舜,连仙人都下凡来为大王祝贺,大王乃天命所归,我大秦定能千秋万代!”     其他百姓也跟着齐声附和道:“大王功盖尧舜,天命所归,千秋万代!”     嬴政不由君心大悦。      巡视北地之后,回归咸阳宫,秦王在出巡途中巧遇仙人之事早已传遍天下。嬴政借此机会在大殿上对诸位臣子道:“寡人合六国平天下乃是创下前所未有之功,又岂是三皇五帝可比?三皇五帝中,‘泰’皇去‘泰’留皇,‘五’帝留帝,合称皇帝,以后‘朕’之一称只有皇帝能用,朕的所有命令都叫诏书。朕还要废除谥法,朕为始皇帝,朕的儿子称二世,孙子称三世,一直传到万世。”     那日遇到神秘的二人之后,嬴政心中感到深深震撼,即刻命人四处寻找二人,可惜一直杳无音信传回。嬴政回咸阳城后又传令各郡查找那女子所说之三神山,这么一查,倒真打听到在原齐国境内有此传说,渤海上有三座大山,蓬莱、方丈和瀛洲,昔年齐国国君齐威王、齐宣王都曾派人前去海上寻找这三座仙山。 寻仙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而始作俑者却正逍遥快活着。      原来这装神弄鬼的不是别人,正是扶苏与吕雉。      那日他二人奉了师命一同下山去给师父的好友黄石公送药,半路上正巧撞见嬴政的车驾。      吕雉望见那犹如长龙的车队,目光闪闪,不停的赞道:“好威风!”     扶苏远远便瞧见是秦王的仪仗,想到父子相遇却不能相见心中不由五味杂陈,再瞧见吕雉眼中羡慕的目光,不冷不热的道了句:“有什么了不起!他日我必取而代之。”     吕雉瞥了扶苏一眼,调笑道:“师弟,你莫不是在妒忌啊?”     扶苏顿时一阵恼怒,“我嫉妒什么!”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这样……”吕雉凑到扶苏耳边嘀咕道。      说完,她不知从何处寻来两个纱笠给二人分别带上,一番装模作样之下竟真把嬴政给唬住了。等嬴政满天下寻仙的时候,这二人已经到黄石公隐居的东海下邳。      说来这黄石公和扶苏还真有些渊源。黄石公原名魏辙,乃嬴政父亲庄襄王的重臣,嬴政当政后独断专行,魏辙觉得他并非良主,遂辞了官到邳州黄华洞隐居,因了当地人不知其姓甚名谁,遂只以黄石公称之。      黄石公见到扶苏和吕雉二人,男孩俊,女孩俏,不由对其师父心生羡慕,能有如此优秀的徒弟,尤其是对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吕雉尤其喜爱,想要收吕雉为徒,但被吕雉婉言谢绝。      不过吕雉对黄石公保证他日一定为他寻得个满意的徒弟,黄石公这才肯放过她。二人临走前,黄石公还依依不舍,百般挽留。如此等二人回到上清山,已是翌年年初。      这一年,嬴政再次出巡,这次却是往东而去,登泰山行封禅礼,又至琅琊山刻石颂德。      始皇很忙,扶苏也未闲着。回了山,每日又开始过着重复不断的习武的日子。      上清山犹如世外桃源,扶苏自从练好轻功后,也学着吕雉那样常常会到处跑跑逛逛,偶尔还会心血来潮画上几笔。他的画作某日偶然被师父瞧见,顿时觉得惊艳无比。      画是作在丝绢之上,一幅幅展开来不过一尺见方,所绘多数是上清山的风光,变幻无穷的云雾,缥缈的山峰,春日里浪漫的山花,这些画多明媚动人;还有些则是画的宫殿重重,以及宫中之人深深的背影,竟显苍凉悲壮。      师父又道小小年纪就能寄情于画,借画抒情,对他的画技赞不绝口,直夸得扶苏面红耳赤。      师父欲拿走他的画作,又闻知他是用竹片在丝绢上作画,翌日便让吕雉送给他一样东西。那小玩意一头是白色的毛,用竹片做的杆,扶苏诧异的问道:“这是?”     吕雉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理所当然的道:“笨蛋,毛笔你都不认识吗?”     扶苏摇摇头,“我确实没见过,我只见过用竹片在竹简上刻字,或是缣帛上书写。这种东西闻所未闻。”     吕雉明显愣了一下。      这时候师父走了过来接口道:“这是毛笔,笔杆是竹制而成,是将兔毛浸泡一段时间后晒干做成,这样沾上墨汁方便书写作画。扶苏可以试试,比竹片好用。”说着又对吕雉道:“阿雉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对世情不解,这山上许多东西都是这世上还不曾有过的。”     扶苏拿起毛笔,用白色的笔头沾染上墨汁在一块绢上画了起来。也许是初次使用这种笔,手下有些生疏,软软的笔头还未落下,墨汁就滴落到白绢之上,如雨点般四散开来。      “啊,太浪费了!”吕雉着急的叫了一声。      扶苏吸了口气,缓缓落下几笔,等渐渐掌握了力道,下笔也越发从容,那散开的墨迹不过几笔勾画就被变成了绽放的梅花。      吕雉惊讶的睁大眼,嚷道:“这……这是咱们院子后的梅花树吧……”     师父拍着手赞道:“好!好!今日一见才知何为妙笔生花。”     **     “比武?”扶苏有些诧异的道。      师父道:“扶苏来山上已有数年,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武技练到如何程度?”     吕雉也跳了出来,拍好叫好,说,“阿羽老是一个人练武有什么意思?害的我也只能与山中的小动物们玩,实在没劲!”     最后两位弟子便来了一场比武对决。      吕雉解下缠在腰间的软剑握于手中,笑着对扶苏道:“阿羽,师姐来了哦!”说着,轻轻一跃,人已扑向扶苏。      扶苏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手执银枪将吕雉的一击挡了回去。吕雉腾空后翻又落回地上,扶苏的手中的银枪已送了过来,吕雉连连后退,避开银枪的锋芒,手中的剑亦挥向扶苏。两人开始只是互相试探,并未动真格,越到后来却打得不可开交,都认真起来。      扶苏的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吕雉的剑亦是飘忽不定,令人防不慎防,胜负一时难分。      这么交手了几百个回合,吕雉寻了扶苏一个破绽,软剑缠上银枪,一用力那头的红缨便落到吕雉手中。      胜负已定。      吕雉收回剑,拍着手直叫好玩。      扶苏输了一招,心中不快,瞧着吕雉满脸得色,冷哼一声道:“武功高又如何?学武只不过能敌过一人,既要学便学万人敌!”     师父听了他的话,愣了好一会话,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对扶苏道:“好!好!难得扶苏有此志向,明日起,师父便授你兵法。”     岁月匆匆,转眼扶苏到了及冠之龄,师父为他行及冠礼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吕雉望着那杆霸王枪和乌金甲眼睛都红了,直嚷着师父偏心。      师父笑道:“阿雉及笄时,师父也曾赠你寒铁软剑与五彩霞衣。”     吕雉摸了摸扶苏的那身乌金甲,无比羡慕的道:“阿雉不喜欢那条裙子啊,太长了,阿雉穿上都不会走路了……”     扶苏闻言捂着嘴偷笑。      等为扶苏行完冠礼,师父对二人道:“你二人在山上也有数年,也该是时候下山历练历练。”     扶苏与吕雉皆是一脸震惊。      师父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我有没有算错,扶苏,你既成了我的徒弟,你的命也就不仅仅是扶苏而已……”又转头对吕雉道:“阿雉也一样……”     这话说得太过高深隐晦,二人皆是一脸懵懂,如坠云雾。      师父又笑了一声道:“将来你们就会明白了……”     翌日,师父为他二人送行,吕雉再次咆哮起来。      那也难怪,扶苏骑的是一匹俊朗的踢云乌骓马,而吕雉面前的则是一头黑驴。      师父笑道:“阿雉跑得比乌骓马还快,还要它做什么?”     吕雉虽然赞成师父的话,但还是撇着嘴道,“我不要那头笨驴啊……”     
7、第六章(补全)      扶苏与吕雉结伴下山,吕雉欲往下邳去探望黄石公,两人便在山脚下的村庄外分道扬镳。      扶苏骑着乌骓马漫无目的四处乱逛,突然想起多年前曾答应帮阿籍寻找家人,虽说人海茫茫不知从何找起,不过他还是决定往楚国旧地去一趟。      他一路顺江而下,游历了衡山七十二峰后,又来到了南郡。进了城,他牵着马在街上缓缓行走,四处张望,欲寻一家客店住上一宿。终于找了间合适的客店,想要间上房,谁知那掌柜却告诉他,后面的天字号房都给一位贵客包了,只剩下地字号的房间,好在扶苏也不太挑剔,住就住吧。      他把乌骓马交给店内的小二带去后院马厩喂食,正准备进房间的时候休息,突然响起一阵锣鼓声。他往外一瞅,原来是对面的酒楼在外敲锣打鼓引得一堆路人驻足观看,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不少人。      只见四个伙计模样的人抬了口一人多高的大铜鼎出来摆放在酒楼的正门口,一个掌柜模样的人站在人群中央指着那口鼎高声道:“今日若是有人能举得起我这口大鼎,今日便免费请各位吃我店里的羊肉汤。”     话音一落,这人群中就炸了锅,几个壮汉站了出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其中一人撸起袖子伸出双手贴在铜鼎上,架势摆了半天,他大吼一声,双手用力,那铜鼎晃了晃,依然在原地巍然不动,壮汉咿咿呀呀的吼了半天脸都憋得通红,那铜鼎也就抬起一角微微抬起又重重落了回去,那壮汉反而因力竭而跌坐在地上。      又有几个人上去试了下,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那掌柜敲了敲那大鼎,面有得色的道:”我这口鼎可是重达千斤,非一般人物能轻易举起,还有人敢试吗?“     这话喊了好一会儿,无人敢上前尝试一把。      掌柜又下了剂猛药,让伙计直接牵出一头黑羊来。      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依然没有人动。      扶苏在对面客店里瞧着外面热闹,遂也跑出来混在人群当中。他不做声色的听了老半天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家叫鼎香居的酒楼乃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羊肉汤又是这家酒楼的一项绝活,据说用此鼎熬制出的肉汤芳香扑鼻,香气绕梁三日不绝。昔年楚王就还曾亲自招了楼里的大厨前去楚王宫做膳食,做的就是这道汤。从那以后这家店就声名远播起来,名气大了,这道菜也跟着水涨船高,平日里是不做的,只在每月初一、十五两天才开鼎做上那么一回,也一下被人抢光了。      那口鼎摆在门口已有些年月,至今还无人举得起来。      扶苏听得新鲜,倒真有几分兴致想尝尝这羊肉汤的滋味,于是拔开人群走了出来。      “少年郎,你要试?”掌柜不由得怀疑的问道。他把扶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看上去文文弱弱,不免生出些轻视之心。      扶苏见状也不以为意,只道:“行与不行,试过才知道。”他说着,先围着那铜鼎走了一圈,挑了个合适的角度站定后,将一只脚伸到大鼎的底部。稍稍运起气,脚下这么往上一抬,那大鼎就在他面前笔直往上升了起来。扶苏的手顺势一捞,将大鼎抱在怀里,双手再往上一托,那千金大鼎便被他举到头顶之上。      人群一阵静默,继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叫好之声不断。      扶苏就势托着大鼎绕着鼎香居的掌柜走了一圈,方才将铜鼎放回落原地。他这一番动作皆是一气呵成,连粗气都未见喘上一口。      那掌柜愣在原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啥,直到完全清醒过来方才扑向扶苏,抓住他的手激动的道:“今日终于见到能举起这大鼎的英雄了!”     “掌柜的,你说不要钱,是不是真的啊!”人群里有人起哄。      掌柜急忙应道,“自然是真的!千真万确!来啊,宰羊!”一边唤来伙计,一边热情的对扶苏道:“小英雄这边请!”     扶苏跟着掌柜进了酒楼,外边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散了。      殊不知二楼的厢房内,一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      炖好的羊肉汤,第一碗自然是饱了扶苏的口腹,老板说今日酒楼里的客人人人有份,自然也包括二楼厢房里的贵客。      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蹭蹭的上了二楼,却被两个侍卫摸样的人拦在外面。      羊肉汤被留下,一番检验后,原本热气腾腾的汤送到房中也不如先前那般烫口。      房间内,嬴政端起碗浅尝了一口。果然很香,但那食材比起精挑细选的宫廷御膳还是差了些,但贵在原滋原味。      这顿饭始皇吃得也算满意,而那个力大无穷的少年形象也印入始皇的脑海中。      再说始皇此次出巡,登泰山封禅,又至琅琊山刻石,可谓风光无限。嬴政一路豪情万丈,激荡澎湃的心情即便在返回咸阳的途中也不曾减弱半分。一路缓缓而行,等到了这南郡的客店之中,到了夜里竟然辗转反侧,无心入眠。      夜不能寐,嬴政遂披了外袍推门而出,挥退了欲跟上来的侍卫,独自一人往客店后面的一片竹林走去。      明月当空,月光给竹林披上一层银纱。林中一片静谧,只在有风吹过的时候会沙沙作响。不知何时,月光被云层遮挡住,整个竹林顿时暗了下来。几道黑影趁着夜色闪入竹林之中。      “谁?”嬴政似乎也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转过身,藏在袖中的剑不知何时也滑入手中。      朦胧的夜色下,少年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摸着脑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     少年的话音未落,剧变已发生。      林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直直扑向嬴政。      “砰!”银光闪过,刀剑相接。      嬴政早有防备,将那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挡了回去。      黑影见一击未成,执起刀再次向他扑来。      嬴政似乎对那刺客的招式十分熟悉,手中的剑翻转之下轻松的将那刺客的招式一一化解。      他冷声道:“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黑影亦回他一声冷笑,“谁生谁死尚未知晓。”     云层渐渐散去,月亮又露出柔和的光辉,没了黑夜的遮掩,黑影也无所遁形。      打斗已结束。刺客手中的刀指着嬴政,刀尖泛起阵阵寒光,而嬴政手中的剑已浅浅的插入刺客的胸口。      “燕丹,我就知道是你!”嬴政抽回剑,淡淡的说道。      刺客一手捂着胸口,试图阻住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赵政,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原来这刺客竟是前燕国太子丹,当年嬴政与母亲赵姬在赵国作人质,太子丹亦在邯郸,两人尚有些交情。等嬴政回秦国当了秦王,太子丹又到秦国做质子。太子丹后来跑回燕国,立马找了个叫荆轲的刺客来刺杀嬴政,着实把嬴政吓了一跳,立刻派了王贲率大军把燕国灭了,俘虏了代王嘉,燕王喜和太子丹则逃掉了。这两人的恩怨还一时半会说不清。      “当初我既顾念旧情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你又何必回来自寻死路?”     “死路?呵呵……赵政,那可未必。”燕丹低下头,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你不必指望你那些同党,他们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嬴政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然而神色里俨然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燕丹的目光在竹林中扫过,林中不知何时聚集了大批手持弓箭的侍卫。      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神不由一暗,颓然的道,“赵政,看来我还是入了你布的局中。不过……”他话锋陡然一转,手上的动作愈发快,竟向一直立在旁边被忽视很久的少年袭去。      少年还来不及惊呼就落入燕丹手中。      燕丹对嬴政道,“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就算再阴险恶毒也不会不管不顾吧?”     嬴政还未做声,被燕丹擒在手里的一脸惊骇的少年已弱弱的开口道:“大侠,你误会……我不是这位大人的儿子……我就是个过路人而已……”     少年突然出现在密林之中时,嬴政只觉得那身影有些似曾相识,此刻月光照在少年白皙的脸庞上,他才看清少年那张脸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的确与他素不相识。”嬴政执着剑一步步逼近燕丹。      燕丹见他对少年的生死毫不在意,手上顿时一松,但很快又想到嬴政此人素来阴狠狡诈诡计多端,说不定只是使诈想让他放了自己的儿子吧。此番想法在他脑中也不过一闪而过的功夫,他手一动,掐住少年的颈项,道:“你当真不管他死活?你若肯放我走,我便放了他如何?”     嬴政的面容依然是淡淡的,用冷冽的声音道,“燕丹,你这些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既了解我的为人,自然知晓我不会为了一人而放过燕国余孽。”     燕丹被他的步步逼近的杀气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掐住少年脖子的渐渐收紧。      “唔……唔……”少年挣扎得厉害,手肘似乎有意无意的撞上燕丹受伤的胸口。      燕丹只觉得剧痛不已,浑身一颤,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少年也被他带倒在地,燕丹却无力再制住他。      “喂,大叔,你怎么了?”少年迅速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摇着燕丹的身子问道。      对于情势的突然扭转,嬴政眼中亦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漠。      少年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望着燕丹,神色颇为局促,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那个……赵……赵政大哥……这位大叔,你们……”少年似乎急了,跳起来道:“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你们的恩怨和我无关……”少年转身想跑,却一个踉跄险先摔倒在地。      原来有了刚才那么会儿喘息的时间,燕丹已恢复了些元气,一把拽住少年的衣角,阻止他离开。      少年望着衣摆下血淋淋的手印,惊叫道,“大叔,你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死了也不要找我啊……”     “我还没死呢……”燕丹冷哼一声,坐起身来,“你刚才叫我大叔?”又指着嬴政道,“我刚才听见你叫他赵政大哥……”     “呃……”少年顿了一下,怎么也想不明白燕丹为何会纠结对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是啊,谁让你看起来比这位大哥老上许多……”     “你敢说我比他老……我明明比他年纪小许多!”燕丹抓着少年的肩膀咆哮道。      少年的手肘再次有意无意的撞到燕丹胸前的伤口之上,燕丹脸色一变,松开手倒在地上,这次是彻底的昏死过去。      嬴政招来侍卫将燕丹押了下去。      少年转身抬脚欲走,却被嬴政喊住,只好又转回身,苦着一张脸,道:“大哥……不……大人……我真的只是路过啊……”     嬴政盯着少年的脸瞧了会儿,只觉得越看越熟悉,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遂开口问道:“白日里可是你举起了鼎香居门前的大鼎?”     少年惊讶的睁大眼睛,指着他道:“大哥……你怎么会知道?”     “你既然能举起那千斤大鼎想必也是武技过人,又如何会被燕丹轻易擒住?”     “我……”     “你大半夜不休息,跑到竹林中来又是为何?”     “……”少年被嬴政一连串问题问的哑口无言,正在思索如何作答时,嬴政手中的剑已向他刺来。      少年一惊,连连往后退,左躲右闪起来。虽然闪避的动作略显狼狈不堪,但嬴政每次出剑,少年都能恰巧避过剑尖扫过的锋芒。      “救命啊……”少年惨烈的叫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客店里间隙有灯火亮起。嬴政已确定眼前的少年不简单,试探够了,遂将剑收回袖中。      少年再次转身欲走,却被侍卫拦住。      “今夜你且先留下吧。明日有话要问你。”嬴政的话看似安抚实则不容违抗。      少年被带回客店的天字号房,就住在嬴政的隔壁,门外还有两个侍卫守着防止他逃走。      大门落锁后,房间里一片漆黑,少年躺在榻上,手紧握成拳,心情却如翻滚的江水难以平复。      “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就撞上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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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有些在预料之内,有些却出乎意料。      夜渐深沉,嬴政却还端坐于案前,手里捧着一卷书简。昏黄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隐晦不明,让人难以琢磨他的心思。      他身边伺候的侍从已跟随他多年,此刻小心翼翼的跪在一边随时听候他的吩咐。      嬴政突然放下竹简,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扶苏么……”     侍从想了想,如实答道:“陛下,昔年长公子居于偏殿之时一向深居简出,臣只远远见过几次。后来他奉命去离宫休养,臣便再未见过他。”     嬴政听了侍从的话,沉默不语,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敲击着长案似在思考这什么。过了片刻,他又开口问道,“你说那孩子长得像朕吗?”     侍从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始皇陛下所指的孩子乃是今日所遇之少年。皇子之事兹事体大,他不敢随便下定论,小心斟酌了一下言语,方才回道:“观那少年的容貌确实与陛下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这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臣不敢妄言……”     “你说的没错……今日是朕冲动了……”嬴政颔首。      那日咸阳宫走火之后,虽然他对外宣称长公子在离宫疗养,有暗中派人查找,可惜一直未果。细细算来扶苏失踪至今已有六年之久,如今也该到及冠之龄,而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年纪上的差距也颇有些大。而这少年出现得也太过巧合,难道……     嬴政就这么枯坐了一夜,等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觉得困意上头,起身去榻上小睡会儿,谁知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转醒。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传见那位少年。      穿戴一新的少年被领到他面前,白日里再看,他才惊觉得眼前少年的容貌竟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难怪昨晚燕丹会一口咬定少年是他儿子。      扶苏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人,多少次梦回中只能遥望的背影,如今却近在咫尺,太过轻易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昨夜,他不过偶然望向窗外,发现夜色下有个模糊的背影竟与他梦中的重合,心中一动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追随而去。谁知却撞破了一场刺杀行动。      父皇……他在心里喊了一声,脸上却绽开一抹笑容,扑上前一把抓住嬴政的袖子道:“赵……赵大哥……你是要放我走的吧……”     嬴政身边的侍从想要出手阻拦但晚了一步,只能小声呵斥道不得无礼。      嬴政却难得的和颜悦色,摆摆手道:“无妨。既是在外便无须多礼。”又指着扶苏道:“你先别急着走,坐下来回答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哦。”扶苏应了一声,松开紧握嬴政的袖子的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答了一句,“我叫阿羽……”     “多大了……”     “十六。”     “你父母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在山中长大。”     “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啊。“扶苏睁大眼,黑亮的眼眸纯净如水,微微开启双唇,神色里还透着一丝茫然不解。      要是吕雉这会儿在他身边,一定会指着他嚷道,“阿羽,你怎么又偷偷模仿师姐的样子!”山中六年相处的岁月,他做起来得心应手,极其自然,毫无破绽。      这么近的距离,嬴政与他相对而视,此刻这才发现这位叫阿羽的少年有一双重瞳。      扶苏!除了他这世上还有谁有这样一双独一无二的重瞳?嬴政面上平淡无波,心里却又是一番天地。思前想后已做定论。      扶苏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决定主动出击。又凑过去拽着嬴政的衣袖道:”赵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放我离开吧。“     “你先别急,听完几句话再走也不迟。”嬴政垂首盯着扶苏的手,缓缓道:“多年前我家曾发大火,我那长子在大火里意外失踪,找寻了多年一直未果。”     扶苏听了嬴政的话作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好奇怪啊,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正是我想问他的。”嬴政深深望了他一眼。      “赵大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认为我就是你那个失踪的儿子?”扶苏歪着头望着嬴政,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的确与我少年时长得有几分相似。”嬴政颔首。      “可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岂能仅凭相貌就认定一个人的身份。而且赵大哥看上去这么年轻,怎么会有我这么大的儿子?” 嬴政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正在这时侍从走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主公,一切都安排妥当。”     嬴政起身,直接对扶苏道:“你且先随我来。”     扶苏也站起身,却站在原地不肯动,直到那侍从催促,他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上马车,接着又乘船,在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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