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一只叫不动的猫妖电影

【戒上了哀】敌不动我不动系列之穿越的猫妖女【透哀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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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上了哀】敌不动我不动系列之穿越的猫妖女
低着头,领着两人来到一个小小的园子,正是当初钟惜住过的地方。 “柔柳,英红,你们两人吩咐下去,把热水送到房间里来,准备好晚膳。”罗锦对身后的两名女子吩咐道,两人点点头退下。 “教主,这位公子,你们暂且先好好沐浴一下,晚膳很快便到了。”罗锦见两人都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心知他们定是赶路劳累了。 “嗯,多谢锦娘。”钟惜已然恢复一脸平静的模样,罗锦一听,面上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竟还是唤自己“锦娘”,心中忽而涌起一种感动,点点头,转身离开。 “司南,谢谢你。”钟惜对一旁的男子笑了笑,“先好好洗漱一番,等会见。”也不等男子回答,转身进了房间,司南看着有些勉强的背影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已经备好了大桶的热水,上面还撒了些红色的花瓣,芳香宜人,钟惜将门轻轻关上,这才靠着门大口喘起气来。刚刚在运气之时已然拉动了原本并未复原的伤口,在那时便感觉到了伤口的剧烈疼痛,只是不能在人前表露出来。轻轻将衣服褪下,发现胸口已被染得鲜红,血迹顺着皮肤流了下来,滑过腰间,滴落在地上,再看脱下的衣服,上面也已经血迹斑斑,也幸好是深色的衣服,再加上是晚上,才没有被发现。 跨入浴桶,感觉到水漫过胸口,热度刺激着伤口,愈发疼痛起来,闭上眼,感觉着周围氤氲的水汽。 司南此时依旧是一袭白衣,站在房间门口,夜风舞起衣角,发丝亦被扬起,双手扣在身后,给人一种恍然仙人之感。 面上依旧是温和的颜色,心中却十分焦急,那时便看到钟惜的身形似乎有些滞缓,她定是扯动了伤口,看着房间里亮着的灯,半晌,终于开口:“惜儿。” 房间里并没有回应的声音,司南心中一跳,扬声道:“惜儿!”半晌,仍是没有回答,心下愈发焦急起来,伸出手推门而进,便看见地上显目的血迹,以及被丢在地上被染红了的衣物,几步绕过屏障,桶中的人儿玉白的手臂伸在外面,脑袋轻轻歪靠在一旁,已然昏迷过去,连桶中的水都透着红色。 “惜儿!”心下大痛,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将女子从桶中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从衣服上扯下一段不料,洒上一些药粉,迅速包扎起来。 钟惜感觉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进入体内,穿透四肢百骸,一点点温暖着整个身体,胸口似乎也不再疼痛了。缓缓睁开眼,便看见面前的男子正握住自己的手在输送着内力。 “司南……”忆起自己似乎是晕倒在浴桶中了,没想到这个男子又救了自己一次。 “你醒了。”司南收回手,替她理了理垂顺下来的发丝,柔声道,“感觉好些了吗?” “谢谢你。”钟惜内心有些感动,轻声开口,“已经好多了。”皱了皱眉,忽而又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不用着急,武林大会是在明天。”司南笑了笑,知她心意,“锦娘来过了,我便将救你的过程告诉了她,她很是担心你,现在还守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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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被质疑钟惜愣了愣,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好,我去叫她。”司南温和的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很快,罗锦便走了进来,眼睛还有些红肿。 钟惜笑了笑,“锦娘,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教主,锦娘真是没用……”没想到罗锦竟然一下便跪了下去,声音有些哽咽,“没法保护教主,教主受苦了……” “锦娘,你能相信我我便很开心了。”钟惜忙让她起身,轻声说道,“我知道苍峰定是发生大事了,外面的传闻你应该也听到了,此次武林大会恐怕会发生些什么。” “教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到处传闻我们魔教想要吞并整个武林,甚至已经开始对付那些小帮派了,据探子回报,那些行事的人,确实是魔教教众。”罗锦面上有些严肃的神色。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都跟我有关,据说,都是我下的令。”钟惜静静地说着,眸中却绽出冷意。 “教主,是不是教中又出了叛徒?”罗锦一凛,看来现下魔教境况十分危险。 “恐怕不是叛徒这样简单,”钟惜淡淡的说道,叛徒怎么会任其横行,怕是教中内部有更可怕地事情发生了。“罗锦,我问你,你觉得,魔教是不是应该统一江湖?” 罗锦一愣,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可是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推测不出这句话究竟是真心还是试探,想了想,开口道:“教主,我并不赞同,魔教历经好几代,一直都处于半隐于世的境地,既不与所谓的武林正派交往,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而这些也是保持魔教现在状态的缘由,若是现下发起变动,只怕以魔教的状况,是无法达到的。” 钟惜静静地看着面前睿智的女子,此时的她完全不能想象出她竟是一个青楼老鸨,罗锦见钟惜看向自己,以为说错什么话了,忙忙的又要跪下,却被钟惜阻止了。 “罗锦,若是大家都如你这般就好了。”声音中有着几不可闻的叹息,忽而又道:“罗锦,若是我和老教主反目了,你会站在哪一边。” “教主!”罗锦有些惶恐,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何会说出此等言语,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罢了,你出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去武林大会吧。”钟惜摆摆手,闭上眼睛,罗锦在原地怔了怔,嘴唇动了动,终是弯腰行礼转身离开。 听见逐渐走进的脚步声,感觉到空气中熟悉的气息,钟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男子,笑了笑,“为何要避开呢?” 司南轻轻坐下,伸手替她把了把脉,“我是怕惜儿不好解释,”放开手,又道:“身体好些了,看来锦娘提供的那些药草起作用了。好了,你再
你再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才能应付诸事。”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钟惜静静的看着身影缓缓离开,轻声道:“司南,为何我没有更早遇见你。”说完,轻轻躺下,安静的闭上眼眸。 门外的身形顿了顿,心中闪过一丝疼痛,面上却又露出好看的笑容,惜儿,并不晚,对我来说,并不晚。 第二日,钟惜很早便醒了,推开门,便看见安静着站在亭中的白色身影,缓步走了过去,身影回转身来,眼中有着柔柔的神情,浅浅的笑容扬起,“惜儿,起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这么早就在吹风了?”钟惜却是温婉一笑,走到亭子另一边,看了一眼池中有些寂静的水波,“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呢。”忽而感觉手心温热的触感,侧头便撞进男子满是温柔的目光中。 “惜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钟惜愣了愣,忽而脑中闪现另一个声音,“惜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挣脱拉着的手,不发一言,轻轻离开,司南看着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升起丝丝疼惜。 …… 房间内,罗锦一袭黑衣站在一旁,她身后的两名女子亦是一袭黑衣,司南则安静的立在钟惜身后,钟惜坐在中间的椅上,身上是一袭大红色长衫。 “教主,我们都已准备好了。”罗锦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扬声道。 “锦娘,你替我去找一个帏帽。”钟惜站起身来。 罗锦愣了愣,转身吩咐身后的女子找来了一个黑纱帏帽,钟惜轻轻将面上一直戴着的假面取下来,露出原本绝美的容颜。 周围的几个人纷纷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直传闻魔教教主玉惜儿容貌丑陋,可是眼前的女子的绝世风华又有谁人能及得上呢?司南眼中亦有惊艳的情绪拂过,原来这个女子真实的容貌竟是如此倾国倾城。等到钟惜戴好帏帽,众人才回过神来。 “抱歉,之前一直没有以真实面貌示人,以后,恐怕也见不到那个丑陋的女子了。”钟惜笑了笑,玉惜儿,你终是被遗弃了,可是遗弃你的人却是那些你以为深爱着你的人啊。 “没想到教主竟是如此天姿仙人,能目睹教主真容,是我等幸事。”锦娘爽朗笑了出声,身后的两名女子亦跟着点头称是。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可不能让他们等得太久。”钟惜的声音恢复往日的冷淡,随行的几人却在心中各自猜测着,她话语中的他们究竟是值得副教主,或是参加武林大会的那些人呢? 钟惜走在前面,旁侧是一袭白衣的司南,锦娘三人则是一身黑衫跟在身后,几人脚步轻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几人到达南宫世家。 在几人面前的是一座宏大的宅子,看不到尽头的长长围墙将建筑围了起来,红漆的门大敞着,门口两边站着好些劲装的男子,腰间佩戴着刀剑,面上很是严肃的模样,许多武林门派的人士纷纷从门口进入,最前方站着一个短须中年男子,面上露着礼仪性的笑容,一边和稍有些名气的门派打着招呼,一边接过他们手中的帖子,示意身边的青年男子领他们去固定的位置。
“我是藏水派的弟子,今日来武林大会只为了一件事,”顿了顿,左手直直的伸向钟惜,臃肿的白纱显得十分突出,声音开始颤抖:“这个妖女想要吞并武林,一开始派人魔教子弟来我门派,说是要将我门派纳入魔教的羽翼之下,被我派掌门拒绝后,竟在给全门派的饭食中下毒,并放火烧了整个藏水派,”声音越来越大,“我因为掌门吩咐出门办事而逃过一劫,回来便看见漫天大火,扑进去却发现全门派上下都……都……而我,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着,抱着双臂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脸侧的长发被拨开,露出骇人的半边脸,上面乌黑一片,肌肉也已经萎缩,右眼球亦翻了出来。 “啊!”周围人群中发出低低的惊呼声,祝莹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男子的脸侧,低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看了看男子可怖的右侧脸,双手合十叹了一声,又看了看钟惜,面上却有些严肃的神情,“玉教主,这件事情确实如这位公子所说吗?魔教竟然放火烧了藏水门吗?” “我姐姐绝不会这样做!” 钟惜没有说话,小虫却忽而大声说道,站在钟惜身前,看着老和尚,目光中有骇人的冷意,“老和尚,你也认为这是我姐姐做的吗?” “这位小兄弟,老和尚见玉教主面有善色,且气息纯正,目光中有怜悯之意,所以才想要玉教主亲自说清楚……” “智依掌门!”一声娇喝打断了老和尚未完的话语,鹅黄色身影快速一闪,来到钟惜身前,眼中流露着轻蔑和杀意,又转头看向智依和尚,“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是这妖女的罪行如今都被一点点展现出来,你却还要刻意护着她吗?下令杀害卢掌门,指使教中弟子盗走御剑门宝剑,威胁利用幽冥四煞,甚至放火烧藏水门,杀害全门派所有人口,”祝莹一一数着,看着台下人群开始骚动,面上闪过得意的神色,“现在又派魔教的副教主来参加武林盟主之选,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她的野心和狠毒吗?这样的妖女难道不可怕吗?你们想一想,如果你们不屈服于她的威胁,她就派人下毒并杀人放火,整个武林以后都将不会安宁!”声音越来越大,瞪大双眼,面向着台下的众人,满意的看着众人面色一点点改变。 人群安静了半晌,忽而有一个高声响起。
“杀了这个妖女!” 一声、两声,呼声越来越大,到最后,众人都举起手中的武器,朝木台上大喊着。护在钟惜面前的小虫面色愈发冷峻,几次动了动唇,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心中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这群人的情绪已经被祝莹煽动起来了,毕竟藏水门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无论是哪个门派都会害怕步他的后尘,何况南宫上早就将局布好,无论姐姐如何回答,都会被逼至此等境况,心下紧了紧,又微退一步,靠近钟惜,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 钟惜将小虫的动作看在眼中,心中漫过浅浅的暖意,轻声道:“小虫,我……”说着,话语却停了,忽而什么也说不出了,这样的感动和温暖一点点浸入心底,自己身前的这个小虫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的偷儿了,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间里,忽而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举手投足间展露着独有的风华。 “玉惜儿,你还有何话可说?!”南宫上怒然出声,面上不复之前的温和,笑容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眼中亦暗藏着杀机,走至两人面前,厉声问道,顿了顿,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钟惜面前的小虫,“何公子,你是七星门下的弟子,难道要护着这个魔教教主不成?还是说,你们七星派依然投靠了魔教?” 话语一出,又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众人大声议论着七星门,小虫面色阴了阴,冷声道:“南宫上,你这个老贼,你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你的那些肮脏事迹总会败落的!我何安是玉惜儿的弟弟,与七星派无关!” “你!”南宫上面色变了变,扬起手掌,却又狠狠地忍住,停在空中半晌,侧身看向周围,“诸位掌门,玉惜儿对于火烧藏水门一事并未否认,老夫也认为,祝女侠说得很有道理。不知诸位掌门有何看法?” “玉教主,这件事真是你下的命令?”一直皱着眉头的卫道长往前一步,扬声问道。 钟惜看了一眼面前的清瘦老者,摇了摇头,轻笑道:“可是我玉惜儿说这件事并不是我所下令,又有几人会相信呢?”
“玉教主,如果如你所说,这些事都不是你所为,那定是遭人诬陷和陷害,我们只需要找到真凶即可。”清瘦老者面上表情缓了缓,又开口道。 “我能证明魔教确实有吞并江湖之心。”卫道长话音刚落,人群中忽而又响起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众人纷纷回过头看着声源处,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面有惧色,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钟惜,小步的朝木台走去。
钟惜却是一笑,没想到小虫也叫祝莹“老女人”,恐怕她心中更是恨得不行,细细看了看两个交战的身影,却见小虫稍占上风,且有愈战愈勇之势,心下不再担忧,回眼瞟过众人,笑意更浓。 “玉教主,我南宫上本有惜才之心,想邀你一同协助新盟主稳定这个武林,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还要颠覆整个武林,这是我南宫家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今日只有一战了。”南宫上看着钟惜扬声说道,身影如闪电一般从空中飞起,目光如鹰般锐利狠厉,挥手一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钟惜所站的方向袭去。 “南宫大侠,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钟惜眼眸冷了冷,笑着说道,手腕处的白绫瞬间滑出,穿破掌风直至南宫上胸前。 此时台上已是一片混乱,钟惜与南宫上对战的地方更是凌乱不已,两人强大的内力带起周边的杂物,围着漩涡不停的旋转着,几个武功稍有些弱的人纷纷躲在木台下面,仅探出一头来观看。 “老和尚,你没有发现吗?这个玉惜儿所用的武功似乎与二十年前秦依女娃的武功相同。”一旁观战的清瘦老者退后一步,拂尘在空中一扫,带出劲力,将漩涡中的杂物击成粉末,又退了一步,面上惊疑不已,“这两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 “南宫上有如此内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女娃,经你一说,我也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了,”老和尚双手合十,点点头说道,“她难道是秦依的孩子?可是这内息太过奇怪,似乎源源不断……”说着,声音降低了几分,看着空中两人的身影似是陷入沉思中。 “玉教主,我想你也清楚,今日你非死不可!”南宫上再次开口,面上尽是狰狞的神色,越来越大漩涡将两人的身形包围住,使得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两人的情况。钟惜轻笑一声,手上的绫缎亦舞得更加凌厉,“南宫上,恐怕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顿了顿,见南宫上表情变了变,接着说道:“你是打不过我的,即使你练了别的门派的武功也没有用,”意料之中的见南宫上神色愈发狠厉,眼中绽出杀意,“你要杀我这很正常,因为我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这样的人活着确实是一种威胁,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忍不住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抖露出去……”话语未完,南宫上掌风愈发阴冷,抬起的双掌掌心开始浮现一团黑气,黑色越来越浓,一点点将两人周围包围起来。“你对我的了解可实在是太少了,”钟惜面上笑意更浓,身影如魅影一般闪过,手心飞出一支银针,带着内力打入南宫上背部。 “唔!”南宫上闷哼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红色身影。 “首先,我身体已经百毒不侵了,难道你所投靠的太子大人都没有告诉过你吗?”衣角翻飞,墨黑的长发亦被吹起,恍若从天上降落一般,南宫上有一瞬间的失神,“再者,你没有觉得我作为魔教中人却以一根白绫做武器很奇怪吗?更何况,这武功可是与当年被你陷害的那个女子练的武功一样呢。”
南宫上面色大变,冷冷的看着钟惜,“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连自己对手的底细都不清楚,还想除掉她?我可是对你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情都有耳闻呢。”钟惜一字一顿的说着,见他面色不停的变化着,更是觉得好笑,“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背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他肯定知道你的心思,你觉得他那样的人可能会让你掌控住整个武林吗?” “你胡说!我已经和太子谈好了所有的条件!”南宫上开始有些气急败坏,手下动作开始慌乱起来。 “撇开他不说,你再看看祝女侠,她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多了呢,”钟惜轻身一侧,躲过突然飞来的暗器,“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南宫上表情更加难看,一掌推过,钟惜眼眸一冷,白绫如蛇一般扫过风声,一点点刺入。 “砰!”一声闷响,钟惜身形往后退了退,冷冷的看着南宫上,只见他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她知道秦依的孩子尚存于世,也知道当年司澜海家族的那本秘籍究竟在何处,”钟惜的声音愈发加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失败吗?因为你的欲望太大,你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漏洞,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啊!”南宫上狂叫一声,整个身体像鹰一般扑了过来,双掌卷起巨大的气风紧紧包围住周围的一切,那些被重新卷起的杂物纷纷砸向红色身影。“姐姐!” “教主!” 小虫和罗锦面上焦急,不知所措的看着巨大的危险袭向钟惜,跃起身形想要扑入漩涡中却又被强大的内力推了出来。 很快,漩涡褪去,所有的杂物化成粉末洋洋洒洒落了下来,红色身影从半空中缓缓降落,身姿如仙人一般,面上静如止水,南宫上身形却有些踉跄,狂退了几步,直至木台的一角才停下来,连连吐了几口鲜血,气色灰败。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阴谋来了(八)此时祝莹的模样亦有些狼狈,雕镂着彩蝶的步摇已经断裂,碎成两半掉落在地上,头发散落下来,衣衫凌乱,步伐有些不稳,面色惨白,见南宫上竟败下阵来,不由得心中更是骇怕,不顾一切朝对面的红色身影扑去,右手从袖中带出一支银钗,带着劲风偷袭向一旁尚担忧看着钟惜的小虫。 “小虫!”钟惜斜眼瞟过,眸光冷了冷,白绫迅速卷过,银钗在空中绕了一圈,又往鹅黄色身影飞去,只听见一声痛呼声,祝莹软软跌落在地。“祝女侠……” “南宫大侠……” 几个人慌忙跑过去搀扶着狼狈不已的两人。 木台上下众人面上均有些惧意,看着对面冷冷站着的三人,无端地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玉教主,请住手。”智依和尚弯腰检查一番南宫上和祝莹的伤势,目光在两人背部相同部位上停了停,抬眼看着红色身影,心中低叹一声,这个女子根本没有杀意,银针和银钗均插在两人背部的命门穴上,却没有注入半分内息,就如平常刺入一般,力道控制到恰到好处,在这个命门穴上,不论是多一分还是少一分,都会让两人立刻毙命,可是现在他们都安然无恙,可见这个女子不仅是武功达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更是对人体各个穴位精通熟练。 “咳咳……”南宫上咳了几声,抬手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看了一眼钟惜,缓声道:“诸位掌门,我南宫上实在是没有……以我的功力不是魔教妖女的对手……”话语一出,众人更是惊疑不定,南宫上在武林中有着非常的地位,无论是年老者还是后辈均礼让他三分,如今他却要当着全武林人士的面承认自己的武功内力竟比不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女子身上隐藏着巨大的功力。“妖女,我祝莹今日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将你杀死,为武林除害!只要有你存在的一日,武林就不会安宁!”祝莹此时面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美丽动人,相反,苍白的脸上显露着杀戮和狠厉,双目怒睁,尤为狰狞。一边说着,挥出红绫,就要往钟惜席卷而去。“住手!”忽而台下响起一道厉喝,一个着黑衣的男子手中举着一个布包一步步往木台上走。众人诧异的看着这个不知名的男子的举动,心中的不解与惊骇愈扩愈大,没想到此次武林大会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魔教教主亲手策划的一个阴谋?。 男子跃上木台,得意洋洋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将手中的布包打开,露出黑黢黢的物件来,“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啊!是炸药!”一声惊呼冒出,紧接着又有人惊叫,人群愈发不安起来,不停的骚动着,目光紧紧地盯着黑衣男子手上的动作,似是生怕他马上就
么!”智依面上冷凝,看着黑衣男子肃声道。 “哈哈,干什么?老秃驴,你还真是可笑呢,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一统江湖啦,哈哈……”男子猖狂的笑着,身体得意的摇摆着,台下人群一个劲的往后退去,有人甚至想要趁乱逃出去,却懵然发现整个场地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起来了。 “啊!你是魔教的人!”祝莹细细的看了一眼黑衣人的侧面,忽而大呼道,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又惊恐的看着钟惜,“你这个妖女,竟然想出如此狠厉的招数!我祝莹和罗缦宫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说完,又转头向身后厉声道:“罗缦宫所有弟子听令,给我将这个妖女和妖众拿下!” 半晌,却发现罗缦宫的弟子均没有动作,面上不由得有些惊疑,“知梦,不听本宫主的话吗?”眼神凌厉的看向白衣女子。 “我愿意跟随玉教主!”声音不大,却如一个平地炸雷一般响在人群中,所有人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白衣女子,只见她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径直站在钟惜身后,不再发一言。 “知梦?!”此时祝莹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为何知梦忽而不听从自己的指令了?难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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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真是魔教弟子?”智依和尚亦很是惊讶,看了一眼面上静如止水的红衣女子,沉声问道。 “老秃驴,哈哈,我当然是魔教弟子,”说着,黑衣男子将遮在额头上的发丝撩起,露出显眼的标志,那正是只有魔教入门弟子才会有的特殊标记,众人一看,心中对钟惜的惧意更浓。 “教主,我等来迟,还望教主原谅!”突然冒出来的那些黑衣人忽而纷纷跪下,对着台上的钟惜齐声道。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静静地看着安然立着的红衣女子,风吹起薄薄的衣衫,眼眸如水,皓腕如玉,墨发飘扬,朱唇半启,恍如画中之人。“好,”轻轻出声,钟惜嘴角上扬,绽放着如罂粟一般妖艳而冷彻的笑容,眼眸中流露着不明的情绪,一眼扫过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你们做得很好。” 此时一旁的小虫和罗锦心中更是震惊到无法言语,他们从来不知道钟惜有心想要一统江湖,只是在相处中知道这个女子内心安静,淡漠看待尘世的名誉权力,不想沾染太多世俗纷扰,可是此时的境况又是为何呢?为何她不仅没有反驳反而顺着这个黑衣人的说法呢? “阿弥陀佛!”智依双掌合十低头叹了一声,再抬头时面上已经是一片肃穆的神色,冷冷的看着钟惜,“是老衲看错人了,没想到玉教主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我老和尚虽是一把老骨头了,但也要为这武林出一份力,不能让它落入恶人手中。”“很好。”钟惜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几人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眸,纷纷别过头去。又侧头看向一直未语的清瘦老者,“卫道长,你也一起上吧。”“姐姐!”小虫心下大急,猛的一步挡在钟惜身前,冷冷的看着众人,“要杀我姐姐,先杀了我吧!” “何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智依和尚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站在钟惜面前的少年,“你的资质不差,若能好好……”“要杀便杀,废话少说!”小虫冷声打断老和尚的话语,抽出白剑,直直指向两人。 “小虫,退下!”钟惜皱了皱眉,轻声道,少年身形未动,固执的站在身前,钟惜眸中闪过一丝感动,今生能有这么一个弟弟也足矣。
“姐姐,我是不会让开的,”少年微侧了侧头,坚定的说道,“当日你不嫌弃我以小偷之身跟在你身后,赐我以姓名,更是赐我以生命,我何安便发誓今生一定要守在钟惜身边,不离不弃!”第一次在她面前以何安自称,亦是第一次将她告诉自己的那个名字说出,钟惜,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姐姐,亦是我今生唯一的爱,即使这份爱如此卑微,如此弱小,即使从未被发现,只要自己能陪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生如此,死亦如此。钟惜听着面前的少年发自肺腑的言语,心中被暖意塞得满满的,细细的看着这个走入自己生命中的孩子,犹记得当日相见时的场景,他是那么瘦弱敏感,如今却勇敢的不顾一切挡在自己身前,甚至明知武功不及对方亦愿不离不弃,眼角缓缓滑落出一滴晶莹的泪珠,轻轻滴落在地上,渗入木板之间消失不见。不由得,声音软了几分,“小虫,你听姐姐说,”伸手轻轻扳过少年的身体,面对着自己,“这一战不可避免,但姐姐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你要相信姐姐,好吗?” 小虫凝视着女子的双眸,看见她目光中的感动和期盼,半晌,终是点头让开,视线却不离半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 “智依掌门,卫道长,我玉惜儿今日感到十分有幸能与两位交手,不管结果如何,想必两位都不会原谅魔教吧,”钟惜顿了顿,见两人没有回答,却也不做太多理会,“动手吧!” “教主!罗锦愿意代教主一战!”一旁一直安静着的罗锦忽而单膝跪下,仰着头扬声说道。 钟惜却是一愣,心下一动,脑中浮现当日自己询问面前这个女子是否赞同魔教一统江湖时的情景,犹记得她说的那一番话,如今她却在这种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策划一切的情况下还愿意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个女子心中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呢。 嫣然一笑,钟惜扶起黑衣女子,“锦娘,你这样做可是不信任本教主呢,”说着,又扫了一眼南宫上和祝莹,毫不意外的看见他们眼中的得逞,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轻语,“本教主有承认过那些人是我指派的吗?”罗锦面上迅速变幻着,刚才教主的这一番话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呢?而且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主导者,想着,罗锦面上敬意更浓,坚定着应答一声,退到一旁。
第一百五十章 真相大白(一)钟惜静静地站着,目光扫过台上台下,将所有人面上的表情一一浏览而过,有骇怕、有惊疑、有得意,还有面无表情,侧眼,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动了动,见那人亦看向自己,视线里有着复杂的情绪,钟惜却是轻轻一笑,回身看着对面站着的智依和尚和卫道长,收敛笑意,缓缓抬手,皓腕滑出一条亮色,微启薄唇:“两位,你们一起上吧。”话语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有些嘲讽又有些惧怕的看着仿佛立于巅峰的红衣女子,她面上表情静如止水,如说着最平常的话语。“玉教主,看来你的身手非比寻常,既然你如此出言,我们两把老骨头就不顾这些面子虚荣了。”卫道长和智依和尚对视一眼,目光中均闪烁着凝重,心知自己一人定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唯有两人联手才有胜算。身旁站着的众人亦是满面惊讶,没想到在武林中有着德高望重地位的两个前辈竟然需要联手才能对付这个魔教的妖女,她的武功究竟是达到了何种地步呢?想着,心下的骇然愈发增大。 “呼!”钟惜将手中的白绫甩了甩,冷了冷眸光,一个轻跃,朝两人飞去,白绫在空中舞出好看的形状,带着丝丝冷风,一点点绕过去。卫道长面上的神情愈发肃穆,拂尘须被注入了内力,如几百支白剑闪耀着耀目的光芒,划过道道白光,环绕成巨大的圈,罩向红色身影,似是要将其围在这个无尽的环中。智依和尚亦没有落后半分,双手合十,手腕处的佛珠发出淡淡的光芒,紧接着,便有一股强劲的内息将佛珠浮在空中,很快,佛珠越过巨大的拂尘须环,直直扑向钟惜。周围的人群此时都惊讶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刚才智依和尚和卫道长使出的功力都是武林中几乎很少有人能敌对的本派绝术,没想到此刻他们竟然同时使用了,就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子,有的人已经开始露出惋惜的神情。 “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是啊,是啊,这容貌,这风华,怕是江湖第一美人也及不上吧!” “她若不是魔教妖女便好了……” 钟惜一个华丽的转身,高高跃起,目视着这个巨大的环圈,一股股强劲的内息从身旁绕过,佛珠散发着排山倒海的压迫感,目光闪了闪,邪眼瞟过两个环中唯一的漏洞,白绫此刻化为巨蟒,吐露着狂暴的内息,从破洞处钻入。 “砰!”一声巨响,三人已经分开,绳线断裂成粉末,佛珠散开,从四处散出,带着劲风,扫向台下的人群,只听几声惨叫,璧山不及被佛珠的打中的人纷纷痛呼起来。 众人愣愣的的看着木台上分开的三人,智依和尚面色惨白,手中紧紧握住唯一的一颗黑色佛珠,卫道长嘴角溢出鲜血,拂尘已经破败不堪,地上散落着丝丝白须,众人愈发惊恐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红衣女子。
“老衲……”智依和尚稳了稳气息,刚刚开口,却见对面的女子忽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面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眼眸未变,脖颈处丝丝的红色痕迹衬着大红色的衣衫,显得愈发妖艳嗜血。“我败了!”忽而扬声说着,钟惜低头咳了几声,小虫心中一紧,急速的想要扶住女子的身体,却被轻轻推开,“我玉惜儿不再干预江湖之事。” “玉教主……”智依和尚愣了愣,沉沉开口,她明明已经找到了我们的破绽,也破了我们联合的招式,为何还会受伤呢?而且她为何要承认自己败了呢?这个女子究竟是有怎样的计划呢?话未说完,却被一旁的卫道长拦住了。 “既然玉教主如此决定,那就请将你魔教的人士撤走吧。”清瘦老者目光闪了闪,肃声道,斜眼看过一直愣愣站着的黑衣男子,厉啸一声,身形如黑鹰一般扑向他,只听一声呼叫,手中的炸药早已到了卫道长手中,轻轻抬手,便在瞬间化为粉末。“玉……玉教主……”男子面上愈发惊恐,现在才意识到钟惜输了,而自己手中一直紧握着的杀手锏已经没有了,想着主子暗中交代的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回去吧,魔教就此解散。”钟惜面上露出些虚弱的神色,身形软了软。“姐姐!”小虫心下大急,慌忙抱住削瘦的身体,感觉到怀中女子气息有些不稳,伸手便要输送内力,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教主!”罗锦听着心下一震,猛地跪在地上,“请教主收回成命!”“罗锦,”钟惜微摇了摇头,面上发白,罗锦抬眼一看,心中闪过一丝疼痛,跪了半晌,站起身来,安静的站在身后,不再说话。 “给我将这些妖众抓起来!”一声尖锐的厉喝声,祝莹此时面上犹如娇花一般盛开着娇艳的笑容,抬起纤纤玉指指挥着站在身后愣怔的武林人士。那些人回过神来,竟也不在乎她的颐指气使,猛的扑上去,将所有魔教的黑衣人抓了起来,很快,局势便完全被改变。“此次若不是智依掌门和卫道长为武林出战,恐怕此时南宫家已经血流成河了。”南宫上亦走了出来,站在木台中间朝两人鞠了一躬,低声说道,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狠狠地看了一眼钟惜,眼中闪耀着得逞的神色,又皱了皱眉,肃声道:“既然魔教教主也承诺不再干预江湖之事,我们就不再追究。” “什么!为什么?”一个仓促急乱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御剑门的新任掌门,他看了一眼少年怀中的红色身影,视线中尽是恨意,“她杀了我师父,还夺了我派宝剑,我一定要杀了她!”说着,身形一闪,扑向两人。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刺在自己胸前的两把剑,血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顺着木板间的缝隙渗入泥土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开始扩散。“掌门!”几声惊呼,冲上来几个男子抱着他往后倒的身体,目光中尽是害怕。 “知梦!”祝莹亦有些怔愣,更多的是气急败坏,看着那个冷冷的白色身影,没想到她竟然会站在那个妖女一边,竟然还杀了御剑门的新掌门,那可是自己和南宫上刻意扶植上去的,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白衣女子仿若未闻,冷冷的抽出白剑,剑上还在滴落着血水,一旁的罗锦亦从死去的男子身上拔出剑,迅速插入剑套中,回到钟惜身后,安静的站定。“南宫大侠,这个妖女会是一个祸害,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处死,以祭奠御剑门
两任掌门的在天之灵!”祝莹此时不复初始时的得意,涂着厚厚白粉的脸上露着狰狞的神色,整个脸已经变形,双目中似乎是要喷出火焰来,心中呐喊着,一定要杀了她!她知道那些被埋葬的往事!她甚至还让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背叛了自己。愈想着,心中的恨意愈浓,手握得紧紧地,深深的指甲掐入手心的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祝女侠,”南宫上扫过她面上的表情,脑海中闪过之前钟惜说的那一番话语,她竟然知道秦依的孩子还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对自己隐瞒了那本武功秘籍的消息,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背叛自己,顿了顿,肃声道:“御剑门老掌门之死并不是玉教主下的命令,而新掌门之死也是罗缦宫弟子所为,这……”
祝莹一听,心中愈发恨到不行,为何南宫上突然要留她性命,难道他亦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这个妖女,必死无疑! 氛围有些诡异,各人心中都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小虫面色愈发冷峻,紧了紧怀中的女子,正打算带着她离开,却感觉耳中有一道细细的声音。 “乖徒儿,别着急,你姐姐没事呢。” “师父!”小虫心中一喜,这不是至峰老人的声音,他什么时候来的? “嘘,你不要这么大声说话,小点声,我听得见,”声音细密的传入耳中,小虫往四周扫了一眼,却见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听见这个声音,细细看过去,亦没有发现自己师父的身影。“不用找我,我就在附近,你姐姐受伤的事我也看到了,应该并不严重,你不要急,你姐姐自有打算,她是要将这些人的肮脏事一次抖露出来呢?”说着,声音里带着得意和骄傲的神情,似乎夸赞的人是他自己一样。小虫有些无奈,轻声道:“师父,不要自恋了,快说正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咳咳,你这徒儿一点都不可爱,跟你那冰人姐姐一样……好了,你姐姐在等池凌来呢,放心,她心里精明着呢,”停了停,声音又开始激昂起来,“那小子真来了,你姐姐还真是什么都掐算得刚刚好……” 声音断了,小虫侧眼看向门外,只见两个身影,着白色衣衫的男子面无表情,青衣短须男子面上尽是颓败之色,两眼无光,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似乎很是害怕的模样。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相大白(二)众人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纷纷侧身抬眼朝门口看去,见着一白一青两个身影,面上都有些诧异与不解。 池凌远远便看见少年怀中的红色身影,雪白的脖颈处沾染着丝丝血迹,这一幕像是针尖一般刺入心中,眼中冷意更重,在距离木台还有几丈之远时,身形忽而从平地拔起,一手提着青衣男子,从空中轻点几下,瞬间便来到钟惜面前。 “教主,属下来迟,请教主责罚!”将手中提着的男子丢在地上,自己静静跪在红衣女子面前,低头沉声道,双目中尽力掩饰着疼痛,平稳着声音,一如往常般说着。 “不迟,池凌,你来得刚刚好。”钟惜扬唇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妖冶的神情,如罂粟一般魅惑,众人呆呆的看着,竟移不开眼。 “教……教主……”被制服的黑衣男子看着摔倒在地上满面灰败的青衣男子,哆哆嗦嗦开口,又瞟了一眼红衣女子,感觉一种凉意从脚底升起,整个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话语越发结结巴巴:“被玉……教主发……发现了。”剩下的黑衣人亦是一脸骇怕的神情,看向地上青衣男子的目光中却还带着些希冀。钟惜直起身形,双目凌厉扫过,毫不意外的发现祝莹与南宫上脸上的惊慌,轻笑一声。“玉惜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南宫上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镇静,歇斯底里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惊恐,伸手直直的指着红色身影,“你不是说要解散魔教,从此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吗?为何还要派魔教的副教主来此,你究竟有什么阴谋!”“妖女,我要杀了你!为整个武林除害!”此时的祝莹已经完全被内心巨大的害怕所支配着,尖锐的声音如指甲划过玻璃一般噪杂难听,身形骤起,红绫飞起,注入全部内力,不顾一切扑向红色身影。跪在地上的池凌目光更冷,轻身跃起,一个利落的转身,白衣翻飞,长剑瞬间拔出,朝前一刺,很快,又飞转身形,跪在地上,仿佛刚才的动作从未发生过一般。鹅黄色身影狠狠地摔到在地,眼中溢满了不可置信和恨意,紧紧地盯着手中短短的一截红绫,手臂处流出鲜血瞬间便将嫩色的衣衫染成深紫色,被削掉的衣衫掉落在一旁,玉白纤细的胳臂露在寒风中,整个身体不停发着抖,分不清是冷还是恨。 “祝女侠!”智依和尚皱了皱眉,合十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扶起狼狈不堪的女子,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上。南宫上此时脑中已经被惶恐所填满,青衣长老已经被抓来了,也就是意味着钟惜已经知道了一切,自己该如何是好。“娘!”又是一声惊呼,一个身影飞上木台,却是司青,满面焦急的扶起地上的女子,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长衫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抬眼看向对面,目光在钟惜身上停了停,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很快移开目光,扫向池凌的视线中带着杀意。“玉教主,这是怎么一回事?”清瘦老者轻咳了一声,往前一步,看了看地上没有太多反应的青衣男子,皱着眉问道。
“池凌,把青衣长老身上的毒解了吧。”钟惜轻声道,示意地上一直跪着的男子起身。池凌低低应了一声,站起身形,从袖中弹出一颗褐色药丸,直直朝地上青衣男子口中飞去,周围的人均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南宫上收敛起面上的表情,紧紧地盯着地上的身影,眼看着药丸就要落入青衣男子口中,忽而翻身而起,一手朝药丸抓去,另一只手射出几支银针,直直刺向地上男子的百会穴。“呼!”拂尘须卷起,手掌被勒紧,南宫上额上冒出冷汗,看着银针被一道飞起的白色身影打落,面上狰狞的表情毕现,狂啸一声,手心注入全部内力,翻转身形,拂尘须碎成粉末状,卫道长被强劲的内息冲击着后退几步。 “玉惜儿,受死吧!”南宫上绕过直直立着的池凌,身形在空中旋转半圈,像大鹰一般扑向钟惜,双掌处衍生出浓郁的黑雾,钟惜冷了冷眼眸,一掌推开护在自己身前的小虫,白绫飞出,刺入黑雾中,只听得一声惨叫,南宫上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
“爹!”一声疾呼,一道白色身影飞上木台,快速的半饱起南宫上软倒的身体,目光中尽是焦急和心痛,再抬眼,看向红色身影的视线里只有冷漠。“玉惜儿,你身为魔教教主,却想吞并江湖,还蓄意谋杀御剑门掌门,夺走御剑门宝剑,现在又打伤我父亲,我南宫意今日就在此与你一战!”南宫意示意身后的仆人扶住南宫上的身体,看着钟惜扬声说着,抽出软剑,身上散发着冷酷决绝的气息。“南宫公子,现在事情有所变化,南宫大侠……”智依和尚轻叹一声,心中明白了所有,往前一步,想要拦住南宫意,却发现软剑架上了自己的脖颈处。“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南宫意此时心中被巨大的无助感所填满,自己偶然听到父亲想要陷害那个女子时便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阻止,可是没想到事情终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明知父亲是错的,明知那个女子是在保护魔教的无辜之人,可是看到父亲受了如此重的伤,心里还是忍不住便生出一股恨意。 “智依掌门,你让开吧。”钟惜皱了皱眉,轻轻出声道,智依看了看女子,又摇头叹了几声,让开身形。 “南宫公子,你不想知道你父亲都做了些什么吗?”扫过面色灰白的南宫上,瞟见他眼中依然不掩的恨意和不甘,钟惜轻声问道,心中知道南宫意定是与这所有的事无关,这一切的阴谋都只是由祝莹和南宫上策划的。 “我知道我父亲做了什么!”南宫意面有怒色,父亲,对自己而言,从来都是受人敬仰的,慈悲善良,和蔼可亲,可是自从无意中得知他的计划后,那种不知所措的变化便在自己心中涌起巨大的波涛,有着那样深沉心思,那个想陷害自己心中爱着的女子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呢?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南宫上,南宫上是南宫大侠,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我的父亲是德高望重的南宫大侠,是南宫世家的当家人!”声音愈发大起来,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将心中那些反驳的声音掩盖住。身形飞起,软剑在空中带出“呼呼”的风声,刺向红色身影。 钟惜看着软剑愈来愈近,直直盯着南宫意,看见他面上痛苦的神色,心中知道他定是已经知道了南宫上暗中所作的那些龌龊事情,剑快要刺入肩胛,飘然闪身,轻挥出一掌,拍在白衣男子胸前,男子身形滞缓,吐出一口鲜血,却不放弃,执着的再刺,一根白绫缠上软剑,只一下,软剑便脱手而出,掉落在木台上,发出钝音。 “南宫意……”钟惜皱皱眉,话语未完,瞥见地上躺倒的青衣男子此时已经醒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盛满了恨意,一支毒镖朝自己飞来,刚要闪身,却发现自己身前的男子身形一动,挡在自己面前,一声闷哼声,毒镖刺入肩头,苍白的脸色变得乌黑,口中溢出黑色的血水,身体软软朝地上倒去。
“南宫公子!”“意儿!”此时的南宫上双目通红,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抱住南宫意的身体,狂呼着,又仰天长啸一番,“意儿,别怕,爹爹带你回去!回去找最好的大夫!我们去找太子,他一定会治好你的!”此时的他完全忘记遮掩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大叫出声,看着怀中虚弱的爱子,心中大痛。 钟惜轻叹一声,走近一步,看着气息微弱的白衣男子,目光中的怜悯一闪而逝,他明知道自己能躲过那支毒镖,却还是挡在自己身前,他心中定是矛盾不已,想求一死吧。“惜儿……”南宫意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声音甚是微弱,用尽力气想要抬起手臂,却发现却是重如千斤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只怪我生在南宫家……”转了转眼,面带羡慕的看着池凌和小虫,“你……身边有这么多人……守着,我……也很开心,咳咳……”几声咳嗽,嘴角的乌血滴流不止,静静地看着女子的双眼,想要挣扎着站起身形,却是不能,“只求……你能放过我父亲……我愿替我父亲一死……放过……”到最后,声音隐没在空中,双眼轻轻闭上,稍稍抬起的手臂垂垂落下,了无声息。 “意儿!”一声狂啸,南宫上仰头看着天,“为什么!我的意儿做错了什么!”泪水从双眼滑落,滴落在南宫意脸上。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叹息着南宫意的死。 “妖女!都是你!你为何要杀死我的意儿!”南宫上抱着怀中的身体,猛的站起身来,却有些踉踉跄跄,怒看着钟惜,歇斯底里的吼着,双眼想要喷出火来,身体摇摇晃晃,很是不稳。
第一百五十二章 真相大白(三)“南宫上,你这是自己造的孽,如果你能早一点放下贪欲恶念,你儿子就不会如此丧命了。”一道声音从空中飘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老者飘飘忽忽的往木台飞来,快要落地的时候身形一歪,似是要摔倒在地,众人都在心中替他暗暗捏一把汗,却见他在整个身体横倒木台之前猛地拔起,一屁股坐在备好的木椅上,翘起二郎腿,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酒葫芦,不停地朝对面眨着眼睛。 “阿弥陀佛,至峰前辈,”智依和尚双手合十,朝座上的白须老头福了福礼,至峰猛地跳起来,往钟惜身后直躲,“哎,你这老和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我鞠礼,这是折我这把老骨头的命吗?”说着,又朝一旁站着的小虫努了努嘴,做了个鬼脸,目光瞟过红色身影,轻“咦”了一声,皱起眉头,“女娃儿,你这是……” 钟惜斜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往前一步,略带怜惜的看了看已经了无声息的南宫意,冷声道:“南宫上,至峰说得对,是你心中欲望太大,所以你开始不择手段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其实他早就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了,只是他想要把那个曾经最好的父亲留在自己心中……” “住嘴!你这个妖女!都是你的错!”南宫上怒声打断钟惜的话语,双目眦裂,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看向亦是一脸灰白的祝莹,“祝莹你这个**!你背叛了我!你知道司家秘籍的下落,你还留着她的孽子!你这个**害死了我的意儿,我要杀了你的儿子为我的意儿陪葬!”将怀中的身体轻放在地上,身形顿起,朝司青扑去。“南宫上!你敢动青儿!”祝莹一听南宫上竟然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整个身体颤抖着,猛的将身前的男子推到后面,怒睁着双目,眉头倒竖,厉喝出声,伸手想要甩出红绫,这才发现那根绫带早已断裂,看着愈来愈近的危险,毫不犹豫只身迎了上去。“啊!”却是南宫上的惨呼,急急的从空中跌落,捂住自己的
左眼嚎叫着,血水从眼角和指缝间流下来,右眼中射出恨意,“祝莹,哈哈,好,很好,你不仅背叛了我,现在还要杀了我!” 祝莹亦是满脸惊恐,当时只是想着要救自己的孩子,从耳边扯下耳坠,不顾一切朝着他的左眼刺了过去,此刻看到他的如此惨状,心中更是骇怕不已。 “娘!”司青快走几步,用力抱住祝莹发抖的身体,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南宫上,右手从衣袖处滑出一支短剑,目光一闪,短剑如闪电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亮色,快速的刺入对面男子的心脏处。“啊!”仰天狂啸一声,短剑从胸口飞出,南宫上表情狰狞,朝司青挥出一掌,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双目怒睁,一声钝音,身体缓缓倒在木台上,胸口的血水却依旧在汩汩的流着。 “青儿,你杀了他?”祝莹脸色更是惨白,往前一步,呆呆的看着地上已经死亡的男子,喃喃的开口,双眼呆滞,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娘,我们不用害怕他了,他已经被青儿杀死了……”司青安慰的哄着祝莹,刚走近她身旁,却被一把推开,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竟然杀了他!你竟然……”祝莹伸出手指颤颤的指着司青,又低头看了看死去的南宫上,忽而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凉,“青儿,你杀了南宫上……你亲手杀死了你的亲生父亲……哈哈……这是报应吗?这是报应吗?”
“娘,你说什么?!”司青听着祝莹的话语,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了无声息的南宫上,他的左眼球翻在外面,整张脸透着阴森和可怖,这个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呢?司青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巨大的惊慌,急急的扶住祝莹,用力摇了摇她的身体,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娘,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祝莹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满面凄凉之意,“青儿,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父亲不是司澜海,你不是司澜海的孩子……”一直重复的说着,声音愈来愈大,司青一把推开她的身体,也不顾她差点摔倒在地,发狂一般的摇着头,大声说着:“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是南宫意,我是司家的长子,我是司家唯一的儿子!”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祝莹扑近,扬手猛地朝司青扇去,俊秀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司青愣愣的捂着自己被扇痛的脸,半晌回不过神来。 “我祝莹此生真是失败,哈哈……都是你,秦依,都是你,你死了却还不让我安宁,若不是因为你嫁给澜海哥哥,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切呢?”祝莹又是哭又是笑,如疯子一般,忽而朝钟惜扑去,池凌和小虫刚要出手,却被钟惜制止,鹅黄色身影扑倒在地,抬起眼来,紧紧地看着面前有着绝世风华的女子,脑海中闪过那张熟悉的面孔,“你……你是来替她报仇的对吗?她为什么如此狠心,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为什么?我替她留下了澜海哥哥的孩子,为什么她还要来报复我?为什么……”钟惜眼眸动了动,垂下双眼,怜悯的神色闪过,缓缓蹲下身体,看着面前这个早已失了当时风姿的女子,此刻的她已经饱受折磨,没有了意气风发,连所有的骄傲也一一放下,想来心中亦是痛苦不已吧。轻启唇,话语从薄唇中吐出:“祝莹,我不是替她来报仇的,她也从没有说要来找你报仇,她在掉下悬崖后并没有死,几年之后,才孤单单的死在一个密室中,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见不到最后一面,这种痛苦你能理解吗?她原本可以重回司家,证明当年的秘籍并不是她偷的,而是你和南宫上联手陷害她的,可是她没有,她的心已死,你能体会到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吗?”声调依旧平缓,祝莹的眼却越发睁大,原来她掉落悬崖并没有立刻死去,还在崖底活了下来,可是她为什么不回来报仇,自己抢走了她的一切,为什么?“或许她也以为你成为司家的夫人和罗缦宫宫主以后便会收敛起来,安静的生活,可是她错了,你与南宫上竟然联合太子想要控制住整个武林,你们的野心一直在膨胀着,欲望怎么也填不满,所以,你们想要找一个替身来遮掩这些暗中所进行的事,而我,大概是运气不太好吧,刚好撞破了你们的阴谋,所以魔教想要一统武林的事便顺理成章的出现了。而且更巧合的是,魔教还有人愿意协助你们,青衣长老他早就想要登上教主的那个位置了。然后,你们又让他指派魔教中人杀死御剑门掌门,并盗走宝剑,且故意出现在我所住的院子里,让所有人以为这件事都是我所策划的,接着为了坐实我的罪名,青衣长老又派了他的心腹埋伏在人群中,在最紧要关头拿着炸药出现,这样,即使是卫道长和智依掌门也不会相信我了。”看着地上女子满眼惊恐的模样,钟惜嫣然一笑,轻轻站起身形,拂了拂被风扬起的衣角,眼神扫过众人各异的表情,“可惜你们也太低估了我玉惜儿了,怪风毛早就在我手上了,”抬手拍了拍,一个黑色身影跃上木台,正是当日比武时差点被暗杀的怪风毛,“而你,祝莹,罗缦宫宫主,确实很失败,你所以为的心腹知梦其实是秦依的弟子,你知道吗?她一直跟在你身边只是为了等到有一天能为罗缦宫彻底改头换面。”
此时的祝莹已经完全瘫倒在地,双目无神,面色惨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所有的人都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这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一切,南宫上父子的死,紧接着又是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原来二十年前罗缦宫宫主偷走了秘籍的事都是受人陷害,而司青居然是南宫上的儿子,改变只发生在一瞬间,快到让人来不及回想,仿佛所有的都只是一场梦,每个人都难以很快的将感情扭转过来。再侧头看着静静立着的红衣女子,此时才发现这个女子仿佛是立在云端之上俯瞰着众生,怜悯众人,知晓所有人心中的欲望,穿透一切的眼神,让人折服的霸气,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啊。 钟惜皱了皱眉,看见步上木台的一个身影,心中低叹一声,让他知道这些也好,也算是对秦依的死一个交代吧。 “你……咳咳……依儿竟是被你和他害死的……祝莹,我司澜海当初是瞎了眼,怎么会相信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师姐对你如此之好,你却害死了她!咳咳……”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不知何事出现的司澜海慢慢走近,目光中尽是愤恨和心痛。 “澜海哥哥,”祝莹想要从地上爬起,却被司澜海一脚踢倒,她面上尽是慌乱,往男子脚边爬去,用力揪住男子的裤腿,颤抖着声音说道:“澜海哥哥,你……都知道了?澜海哥哥,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呀!” “唔!”一声短促的痛呼,祝莹再次摔倒在地,双目中噙满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面前深爱着的男子,见他猛然咳嗽起来,慌忙起身便要去搀扶,却又被狠狠推开。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四)“你和南宫上联手偷了司家的秘籍,还害死了依儿,还有我和她的孩子,你……咳咳……”咳嗽不止,嘴角溢出红血,司澜海面上尽是怒容,看着对面的女子狂吼道。“澜海哥哥,你别激动,你的身体不好……”祝莹满面焦急,想要靠近一些又害怕他不肯,紧张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司家从来没有你这样一个女人存在过!”司澜海厌恶的看着对面的身影,此刻的她是如此的丑陋,丝毫没有依儿的半分美丽。“澜海哥哥,你……你不可以赶我走,我是如此的爱你啊,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我所作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司家,为了司家能够更加繁盛,我才会和南宫上联手的。”祝莹更加慌张,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往下掉,轻轻往前走一步,哽咽着说道。“住口!你这个**!你还有脸说是为了司家,你还我依儿,你还我孩子!”狂吐几口鲜血,司澜海整个身体亦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伸着的手指不停的发抖,大喘着粗气。“澜海哥哥,我没有……我没有……”祝莹不停地摇头,“你和师姐的孩子并没有死,他还活在世上,我没有杀他,秘籍也没有流传出去,一直在师姐身上。”祝莹小心翼翼一步步走近,小声的说着,试图要安抚司澜海,就在快要到达他身边时,却又被一掌打倒在地。“娘!”司青慌忙扶起祝莹,返身怒声道:“爹,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娘亲,她毕竟是你的妻子!” “放肆!孽子,你根本不是我孩子!你是那个**同南宫上剩下的孽种!你……咳咳……不是我司家的子孙!”司澜海越说越激动,口角的鲜血愈发快速的往下流,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在地上。“青儿,快去扶着你父亲!”祝莹看着司澜海的模样心痛不已,推了推抱住自己的男子,却发现他纹丝未动,看向对面的眼神中一片冰冷。“他不是我父亲!”冷冷出声。司澜海听着,又狂吐了一口鲜血,看着祝莹的眼中充斥着恨意。“**!我的孩子在哪里!快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澜海哥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对吗?”祝莹忽而推开司青的双手,脸上一片平静,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开口。“是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种女人,若不是爹娘要我娶了你,我司澜海又怎会做出此种对不起依儿的事来!”
“哈哈……”眼泪不停地流着,祝莹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舔,瞬间,苦涩和咸腥蔓延在整个口中,“司澜海,我当初与师姐一同爱上你,你却只娶了我师姐,为了得到你,我不惜委身南宫上,甚至违背自己的心意做了那么多龌龊肮脏的事,我以为我得到了你,却没想到我从来就没有在你的心中存在过,你说的对,我祝莹就是一个**!哈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祝莹嘴角弧度愈发扩大,看着司澜海,脸上的笑容凄美决绝。“可是你呢?”忽然又往前大跨一步,伸手指着司澜海,“你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口口声声说爱着我师姐,可是却不相信她,你若是真的爱她,又何以会让她怀着腹中胎儿被人追杀,哈哈……说到底,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都是自私的人!”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司澜海伸手猛然朝祝莹扇了过去,女子退了几步,终是因身体不稳,摔倒在地。 “你胡说!我爱依儿!”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司澜海整张脸涨得通红。“哈哈……我们都是可怜的人,哈哈……”祝莹就那样躺倒在地,看着灰白的天空,喃喃的说着,半晌,嘴角滑出最后一丝血迹,缓缓闭上双眼。“娘!”一声狂啸,司青扑倒在女子身上,面上写满了痛苦,不停地摇晃着祝莹的身体,像是想要她活过来一般。“司公子,逝者已矣,请节哀吧。”智依面露怜惜之色,往前一步,叹了一声,低声说道。 “我不是司家的人!”将怀中的身体放在地上,猛的站起身来,怒声吼道,双眼充斥着红色的血丝,看着司澜海的目光中尽是恨意。
“她死了,也算是能让依儿瞑目了……”话语未完,司澜海愣愣的看着插入自己腹中的长剑,又抬眼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当做亲生儿子的人,此刻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秦依,你看不到我的母亲如此辛苦的爱着你,你不认我这个儿子,那你就去找你那个从未谋面的儿子吧!”像是从心里发出的恨意,司青面无表情,冷冷的说着,看着对面的男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由得狂笑几声,又一把将剑抽了出来。 “娘,我替你杀了那个人,从此,他只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人会跟你抢!”司青轻轻抱起地上的女子,将她凌乱的发丝抚平整,小声的说着,像是生怕将她惊醒一般。“施主!”智依拦在面前,面上尽是冷肃之意。“让开!”司青没有看智依,脸上依旧一直平静着,目光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智依皱了皱眉,抬手朝男子脖颈处拍去,司青便软软倒下,很快,便有几个和尚跃上木台,抬起祝莹的尸体,智依伸手将男子扶住,轻叹一声,转身看了众人一眼。“没想到今日的武林大会竟发生了如此让我等都无法置信的事情,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亦纠缠重现,我作为一方掌门,却也差点误信了小人之言,着了小人的道,幸亏玉教主有一颗玲珑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着,双手合十朝钟惜鞠了一躬,“玉教主,你有一颗慈悲之心,这是众生之幸,我智依惭愧,活了这么多年,却不如你看得透彻,人之欲望,确实是万恶之源。今日,老衲也在此宣布,从此我智依退出武林,出门修行,不再过问武林之事,司家公子亦是可怜之人,老衲就将他带回门下,以消除他心中恨意。”说完,又朝众人鞠了一礼,深深看了钟惜一眼,返身,遥遥离开。清瘦老者看了周围的人群一眼,又朝钟惜面前走近一步,扬声说道:“玉教主,老道与智依一般,也深感惭愧,没想到自己一直所以为的正派其实并不如自己所见,玉教主有一双慧眼,亦有容纳百川之心,若是武林盟主之位有你来坐,定是我武林之幸。老道年纪亦大,以后也只能退隐于世,江湖上的事就靠大家齐心协力了。”说罢,抬手扬了扬自己手中破败不堪的拂尘,大笑三声,往身后一甩,跳下木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此时众人才从惊讶中醒转过来,看向钟惜的目光中情绪由惧怕变成恭敬,静静地等着她出声。“此次武林大会发生之事想必都不在大家意料之中,而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亦与我魔教有深切的关系,我玉惜儿在此替魔教上下向大家道歉,”说着,扫过人群,弯腰一鞠,人群立刻骚动起来,都不敢受这一礼。“玉教主,是你救了大家,救了整个武林,是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朝人群举了举手,人群纷纷跟着男子跪在地上,齐声呼道:“武林盟主!武林盟主!” “大家都起来吧,我玉惜儿自认并没有能耐坐上武林盟主之位,”钟惜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见人群都站起身来,一手将一直瑟瑟发抖的青衣男子提了起来,“这原本是我魔教的青衣长老,可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而和恶人勾结,做出了很多令大家不齿之事,如今我将他逐出魔教,任由大家裁决。” “扑通”一声,青衣男子面色更加惨白,猛的跪在钟惜面前,苦苦哀求,“教主,我错了,教主,请你看在我曾为教中立过功的份上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又跪着往钟惜面前爬了几步,刚想要抱住女子的腿,却发现有一支剑架在自己脖颈上,抬眼一看,却是池凌,冷着眸光凌厉的看向自己。“副教主……” “池凌!”钟惜瞟了一眼,看见白衣男子眼中的杀意,忙忙出声阻止,又看了看众人,“我玉惜儿亦在此宣布,魔教从此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魔教上下若有违背此意者,一律逐出门下!”“教主英明。”此时罗锦面上露出好看的笑容,站在红衣女子身后低低道。“玉教主,这……”中年男子有些犹豫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青衣,又看了众人一眼,回身道:“还望玉教主能出任盟主,再没有比玉教主更适合的人选了。”钟惜轻抬手挥了挥,“其实并不需要一个武林盟主,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江湖上亦没有什么大风浪,大家都相安无事,只要管好自己门派下的大小事务,就不会有仇恨和冲突,我相信将来也会是如此。”“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惜儿说得真好!武林并不需要武林盟主。”一个身影缓缓步上木台,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在钟惜身上停了停,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惊艳,转身面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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