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游戏情节名字,只记得有个情节是要戴面具去镖局救人

觉得流量明星面瘫?可能是戴人皮面具的替身,演员连凯实名爆料觉得流量明星面瘫?可能是戴人皮面具的替身,演员连凯实名爆料逗豆豆百家号近年来,粉丝经济盛行,演艺圈流量明星片酬越来越高,而且邀约不断。虽然拿到了天价片酬,可是某些流量明星的演技却是相当的尴尬,甚至给观众一种面瘫的感觉。长期以来网友们都对此很不解,但今天可能有了答案。1月6日下午1点,演员连凯在微博实名爆料:他们公司正在制作的一部戏,要拍到3月份,目前已经拍了一个月。某流量男一号已经离开剧组,没有档期了,剧组要求拿面具来代替演员拍戏……连凯表示,这些面具是用来给武术组代替演员拍危险动作的,不是拿来拍文戏的。最后连凯还发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这样下去还要演员做什么?演员连凯微博刚看到连凯微博公布的人皮面具,豆豆差点理解错了,说实话,这面具的逼真非常的逼真,演戏足以以假乱真了,难怪我们在看电视的时候很难分别出来哪个是演员本人,哪个是替身了。不过,从连凯公布的这几张面具图来看,有刘德华、古天乐、于海,这些都是大家公认的演技在线的老演员,显然不是连凯所说的流量明星。面具面具或许是怕自己的微博对明星产生不好的影响,连凯在发布上述微博之后,马上又补充道:我想向各位朋友申明,这篇博是来提醒关注我的幕后工作人员,资方。不要靠面具拍戏。演员的公司决定他们的档期,很多演员也是很無奈!公开名字,这是害了演员。如果有得罪任何人在此说声抱歉。我希望这个演艺圈好,不要被坏的风气带亂了我们的市场。业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公司的存在,不需要打广告!连凯,8月7日出生于台湾台北,毕业于美国加州州立大学长滩分校美术系。中国内地影视男演员。1997年开始他的演艺生涯。2004年在参演香港无线的连续剧《天涯侠医》中饰贺正 。2012年,在电视剧《龙门镖局》中饰演司空追星。2013年,主演都市情感剧《遇见王沥川》 。2014年,主演动作电影《特工艾米拉》,饰演约翰吴,同年主演电影《前任告急》,饰演徐朝晖 。那么,连凯所说的某流量明星到底是谁呢?豆豆预感到,今后几天怕是有不少明星及其工作室要出来辟谣了。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逗豆豆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分享趣事儿,让生活多一点乐趣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有一个人从水里拿到一个宝盒,里面有一个绿色的面具。_百度知道
有一个人从水里拿到一个宝盒,里面有一个绿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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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怪杰》剧情介绍  史丹利是一个平凡内向的银行出纳员,一日,他工作的时候见到了迷人的女客&&《变相怪杰》户蒂娜·卡莱尔,她受到了诱惑,落入了犯罪团伙编织的感情陷阱。史丹利希望能拥有财富和美人的爱情,但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梦想而已。他心情郁闷,晚上在海边散步的时候发现了水面漂着一个人脸似的东西,他以为有人落水急忙下水救人,但是却捞起了一个神秘的面具,打听之后,他得知这是传说中恶作剧神洛基的面具,但他并不知道,这个面具将给他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  在自己的寓所里,史丹利的忠实伙伴——他的宠物狗米罗发现房间的气氛异样,而史丹利发现是面具作祟,他拿起面具,仔细观察,突然那面具在史丹利的脸靠近它的时候死死地粘在史丹利的脸上,一阵疯狂的旋风式旋转之后,史丹利变成了一个有着绿色脑袋、十分突出的洁白牙齿,并且还拥有着无限的魔力的怪杰!他向以往曾经瞧不起他的人复仇,搞出各种恶作剧戏弄别人。&  在面具的魔力作用下,史丹利还抢劫了银行,并在棕榈夜总会和心爱的人—蒂娜大肆歌舞,引起了黑帮头子的忌恨和警察的注意,但别人想要抓住他却十分困难。黑帮头子多利安得知面具的魔力后设计夺走了面具,史丹利则被关入监狱。一场混战之后,善良的史丹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敢战胜了邪恶的敌人,而他和蒂娜也终成眷属。编辑本段精彩看点  面具引发的疯狂&  一个具有神奇魔力的面具使得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人物变成了具有超凡能力的疯狂的家伙。这个面具据称来自恶作剧之神洛基,可想而知,戴上面具的人必定要在人世间“胡作非为”一番。正像有的人曾说过的那样,在面&&《变相怪杰》具的掩护下,人们表现出了一个“内在”的我最本来面目的思想和欲望。或许,银行小出纳斯坦利的内心和所有其他的人一样充满了对现实的愤懑、对爱情的狂热和对惩恶扬善的激情。&  和其他不少根据卡通英雄拍摄的影片相似,“变相怪杰”也有一套变身法术:戴上面具,一阵旋风式的旋转,平凡无奇的普通人成了有着绿色面孔、身着流行于上世纪40年代的阻特装(高腰裤子、裤口狭窄,大翻领、厚衬垫、宽肩的长上衣)的狂傲的怪人。这种反潮流的装扮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迎合了青少年追求与众不同个性的心理,受到了广泛好评。&  难以拒绝的诱惑&  《变相怪杰》的最大成功之一就是成功的捧出了金.凯瑞和卡梅伦.迪亚兹两位影星。金.凯瑞在此之前的影片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而之后虽然有《大话王》、《楚门的世界》、《格林奇偷走了圣诞节》等等优秀作品,但影迷还是把《变相怪杰》认做金.凯瑞最成功的影片。他把片中那个疯狂搞怪的绿脸人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夜总会里的爵士热舞、马路上引得警察也跟着摇摆的拉丁,还有金.凯瑞不可多得的一把好嗓子,可以说,金.凯瑞在影片中充分展示了自己了表演天赋,这也是他能够在喜剧片这一领域常胜不衰的根本原因。和金.凯瑞不同,《变相怪杰》是卡梅隆·迪亚兹短暂模特生涯之后的银幕处女作,在知名的MTV电影奖评选中,她获得最佳突破表演奖提名,其迷人的微笑、曼妙的身材是男性影迷难以拒绝的诱惑。疯狂也好,诱惑也罢,如果不能亲眼所见,恐怕还是难以置信!编辑本段影片票房  1994年,可谓是好莱坞的黄金一年,不仅诞生了众多经典影片,诸多好莱坞大腕也就此走进了中国观众的视线。&  这一年,金凯瑞接连出演《阿呆与阿瓜》、《变相怪杰》和《神探飞机头》,三部影片均进入当年好莱坞票房20强,沉寂了近5年的金凯瑞就此奠定了好莱坞喜剧之王的地位。&  《变相怪杰》投资仅2300万美元,于日在北美2360家影院开画,首周末票房2300万,顺利登上周冠军宝座,最终该片的北美票房为119,938,730美元,海外为231,644,677美元,全球共斩获351,583,407美元,位列当年十大卖座片第四名,仅次于《狮子王》、《阿甘正传》和《真实的谎言》。编辑本段电影幕后  影评&  其一&  From&zero&to&hero。&  Stanley&Ipkiss&is&not&the&man&he&used&to&be。&  其二&&《变相怪杰》影片通过一个面具来反映人们对利益的追逐和逃避自我的虚伪,当然这一切都被用喜剧的形式表现出来。本片在美国上映时就引起轰动,被称为是一部具有魔幻色彩的杰作。&  其三&  最神奇的面具—《变相怪杰》&  无论如何这应该是第一部你能想到的面具电影。只要戴上它就能立刻变身,飞檐走壁瞬间移动种种超能力都不在话下。主人公史丹利说:“挑战犯罪,保护无辜,维护世界和平,先去报仇。”不要唾弃史丹利的市侩,只有当他戴上面具,变成没人认识的“面具男子”,史丹利才不需要伪装成一个社会认同的“好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只可惜这样的面具我们从未找到。&  幕后制作&  色彩灿烂耀目的美术设计、出神入化的电脑特技、配合上金·凯瑞夸张、喜剧感十足的表演,使本片仿如热带浪漫风情下的成人童话,教人乐不可支。影片具有桑巴舞一般的热闹节奏,故事绝无冷场。根据漫画改编,原先打算拍成恐怖片,但被导演处理成卡通化的黑色喜剧,充分发挥出金·凯瑞的天才。后发展为动画电视剧。1994年以前至少有三部同名影片,但内容互不相关。&  穿帮镜头&  1.史丹利垫马桶的纸突然消失;&  2.车窗被毁以后过了一会仍能看到玻璃;&  3.车窗被打碎后可以看见里边是假人;剧照(21张)  4.在一场追逐戏中蒂娜鲜艳的口红时隐时现;&  5.蒂娜跟史丹利跳舞时明显用了替身。&  6.史丹利在枪林弹雨中纵身跃入桌子后面抢夺面具时,后面的黑帮分子端着冲锋枪扫射。扫射完后可以看到这3人退掉弹匣,但等史丹利戴着面具出来以后,他们又退了一次弹匣。编辑本段精彩花絮  金·凯瑞拍完此片片酬从35万美元飙升到700万美元。&  导演Chuck&Russell说这部电影起初是一部根据Dark&Horse出&&《变相怪杰》版的漫画书改编的黑色恐怖片,直到金·凯瑞把它变成了独具个人风格的“金·凯瑞式”喜剧片。&  因为主角史丹利是个漫画迷,所以面具的表情来自于诸多漫画形象。&  卡梅隆·迪亚茨在片中唱的歌是由苏珊·博伊德配音的。&  金·凯瑞在片中经常去以试图吸引卡梅隆·迪亚茨的那个俱乐部叫Coco&Bongo。金·凯瑞在电影《The&Majestic》中扮演的皮特丢了工作后去的酒吧也有同样的名字。&  金·凯瑞被歹徒追赶时,把手伸进口袋,拿出的一个湿的避孕套并说“Sorry&wrong&pocket”(不好意思伸错口袋了)。这句台词是金·凯瑞的即兴发挥。&  片中主角带着大牙的场面本来是没有台词的,但是金·凯瑞经过练习后成功地带着它们说话,使得场面更搞笑了。编辑本段相关评价  《变相怪杰》是1994年三大票房猛片之一,同时也确立了吉姆·凯瑞喜剧一哥的地位。这是一部典型的吉姆·凯瑞式的电影,他丰富的形体语言和天生的幽默感发挥得淋漓尽致。影片的另一个亮点就是卡梅隆·迪亚茨,当她以“金发红衣、浑身湿漉”的形象初次亮相时,那惊艳的一刻几乎让所有观众眼前一亮。影片对人们追逐利益和逃避自我的讽刺,也获得了观众的认可。难怪本片在美国一上映就引起轰动,被称为是一部具有魔幻色彩的杰作。&  该片出台后,其小小儿科式的故事情节曾遭到非议。不过,影音特效才是此片的重要看点,1994年的《摩登大圣》正是凭着炉火纯青的特效,才将故事情节发挥到完美极致。而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和人们品位的日益提高,如今要想凭借特效来取悦观众可是难上加难。在本片中,真人与电脑制作的镜头交替虽然使得演员们头痛连连,但就是在这些困难之中凸现出了编导与摄制人员的智慧。在谈到此片特效时,主演Jamie&Kennedy坦言,此前他从未参与过一部需要如此之多特效工作的影片,很多时候自己都只是对着众多不同的标记和空气表演。除此之外,和孩子一起演戏也是一份巨大的挑战,有时他们得面对一个真正的婴儿,技术人员稍在婴儿的脸上做些修改,便使得表情更为有趣和丰富。不过还有一些时候他们就创造出一个假婴儿,这就会增加很多难度。要说片中最出彩的镜头,可能是吉姆的经典舞蹈、婴儿艾维与狗狗之间大战这写段落。无论影像层次、色彩饱和度和综合音效,都做得特别精致,以至挑不出什么漏眼。编辑本段精彩对白  史丹利:(满怀期望的看着蒂娜的海报)她永远不会属于我……&(转身看着沙发上的面具。他缓缓地走近,拿起它。)&  史丹利:(把面具扔在沙发后)不可能的。&  (走开,后又跳到沙发后)&  变相怪杰:谁来阻止我!&  (匪徒对变相怪杰开枪)&  变相怪杰:你没有打中我吗?&  (喝了一口,水从他身上的枪眼冒出来)&  变相怪杰:我想你没有!&  (对蒂娜说了一堆下流话之后蒂娜踢了他并跑开了)&  变相怪杰:(尖刺的声音)她很害羞。&  变相怪杰:(低沉的声音)我就喜欢这样的!编辑本段电影续集基本信息  中文片名&  摩登大圣之子(台湾译名)&&《变相怪杰》变相怪杰之子(大陆译名)&  面具之子(中文直译)&  英文片名&  Son&of&the&MasK&  导演&  Lawrence&Guterman&  编剧&  Lance&Khazei&  演员&  杰米·肯尼迪(Jamie&Kennedy)饰演Tim&Avery&  艾伦·卡明(Alan&Cumming)饰演Loki&  影片类型&  喜剧、魔幻&  片长&  94&min&  国家/地区&  美国、德国&  对白语言&  英语&  色彩&  彩色&  混音&  杜比数码环绕声DTS&SDDS&  评级&  Rated&PG&for&action,crude&and&suggestive&humor&and&language&  级别&  Australia:PG&Singapore:PG&Argentina:Atp&Canada:G&Chile:TE&Peru:PT&UK:PG&USA:PG&Canada:PG&Brazil:Livre&Finland:K-11&Germany:6&Hong&Kong:IIA&Philippines:PG-13&Netherlands:MG6&Ireland:PG&  拍摄日期&  日—日电影剧照  &&电影剧照&&&电影剧照&&&电影剧照&&&北欧恶作剧之神—洛基(右)&剧情介绍  金·凯瑞饰演的史丹利事事不如意,自从捡到了一副神奇的面具后,突然变成了一个神通广大的变相怪杰,不仅打败了恶势力,还赢得了美艳不可方物的蒂娜的芳心。此次影片试图以更多的恶作剧,更多的混乱,以及更多的魔术,再度“召回”昔日的变相怪杰。在这部续集中,那个神奇的绿色面具辗转落到了一个漫画家蒂姆·艾弗瑞(Jamie&Kennedy饰)手里,引发了一些带有新悬念的故事情节:&  蒂姆·艾弗瑞(杰米·肯尼迪饰)是一个具有远大抱负的漫画家,他与妻子唐娅(泰勒·霍华德饰)住在一个卡通味十足的小房子里。唐娅十分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一心想要事业成功的蒂姆却认为操之过急。一天晚上,蒂姆在去公司举办的万圣节派对的路上发现了一个面具,戴上之后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具有了神奇的魔力和无法自控的疯狂。在舞会上,所有人都被他的“装扮”所吸引,而他那些怪异的举动在一帮动画师眼里看来也是绝对正常的,在场的人都认为他在试图创造一个新的卡通角色。老板则立即下放权利,让他去独自创作。当回到家后,妻子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压抑的感情被面具释放出来,或者是他还在为刚刚的奇迹而兴奋不已,此时的他极其想要一个孩子。&  九个月后,孩子艾维出生了,并且具有变相怪杰的超能力。这立即引起了“恶作剧之神”洛基(即面具的主人,艾伦·卡明饰)的注意,他的父亲—独眼的奥丁神(罗伯·哈斯金斯饰)命他将面具夺回来,所以洛基开始查询所有在那天出生的孩子。因为如果惹毛了父亲的话,那后果就无法想像了。&  此时,蒂姆也在找面具,因为他的狗狗把面具给藏了起来。蒂姆不知道为何他的孩子具有如此超强的能力,他只想尽快找到面具,来完成老板要求的卡通人物的创作。此时洛基离他们越来越近,唐娅也因商务出差离开了小镇,只留下蒂姆扮演全职父亲的角色。当艾维已能渐渐掌握这股超能力时,洛基也终于找到了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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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钱掌柜的帮助和我爹原本在山西的人脉积累之下镖局终于是开起来了,大恭起初不同意我叫黑铁镖局,但是我这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改的这个名字。  我爹给我留的那封信(或者说给我大哥)上说我进入了黑铁禁军的选拔,但是现在黑铁禁军的音信全无,除了雷二锏以外我并不认识任何一个黑铁禁军的人,而当黑铁镖局开业之后,镖局的名声自然会传至武林,到那时,黑铁禁军自然会主动找上我。这样一来也会省了我许多事。  黑铁镖局的牌匾挂上的那一刻我这颗心才算真的放下了,经历了这一路上的事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不过现在好了,总算安定下来了。  不过,很显然我放心的太早了。  镖局初立,许多事务自然要我来处理,而当下最重要的就是镖局的人手问题。  当时我跟大恭出来的时候,没有从盛典镖局里带人手出来,所以现在黑铁镖局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们在镖局外面的墙上贴了封告示,表明了我们招镖师和其他杂役的想法。  可是,我等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来应招。  可是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有人吗?”一个雄浑的男声从大门传来。  嗯?来应招的?  大恭在后院布置东西,我就迎了出去。  说话的人一身习武打扮,身上干净利落,脸上有一条骇人的刀疤,让他多了几分凶戾之气,但是却掩盖不住表情上流露出的阵阵轻蔑。  刀疤身后还跟了几个差不多打扮的人,看上去不像是来应招的。  刀疤看到我,笑着走上前来,边走边说道:“呦!早就听说这个什么什么黑铁镖局的镖头年轻,现在看来还真没说错。有二十了吗?”最后一句分明带着很重的嘲笑的意味。  “你们有何贵干?”我虽然看得出他们不是来应招的,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我们还能来干嘛?自然是看到了你们什么什么镖局外面贴的告示,来当镖师的咯,不过,”刀疤在我一步以外站定,轻蔑的说道,“我们不投没本事的镖局。”  说完,刀疤一伸手向我肩膀捉来。我矮身一闪,退到了一边。  “嗯,反应还可以,不过这一下就没那么好躲了。”说完,刀疤手握成拳,带着破空声向我左脸打来。  这一拳万万不能硬拼,虽然我没有正面对上这一拳,但是凭我这十多年的习武经验来看,能够打出破空声的拳锋足以打昏一头牛犊。  我们陈家虽然以枪法为主,但是贴身短打也是必修之术。  我以手为桥,侧面搭上刀疤的这一拳,暗用巧劲将这一拳带偏,同时整个人借着这桥手的劲向相反的方向躲过去。  纵然这样,刀疤的拳头还是几乎贴着我的鼻子从我面前擦过。  经过这两下的试探,我对刀疤的武功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不觉心中大骇,这刀疤的贴身短打的能力已经比我高了一个境界,若是硬碰硬我丝毫没有获胜的可能,一个不留神还容易被打伤,轻者动骨伤筋,重者……  我心中暗骂说今天倒霉,怎么刚开张就遇上这么个主。然而正在我暗自腹诽的时候,刀疤第二拳已经到了。  这次他直接借着我桥手的趋势,一个转身,左手顺势摆过来,俨然是一记炮锤。  这下桥手还没收回,来不及侧面丝毫没有任何防守,只能尽可能的用手臂来挡,同时侧身进马,将身体的角度做了些许调整。  马步还没有扎稳,手锤与手臂就重重的撞在一起,我直接被轰飞了出去,手臂就像断掉了一样痛,又痛又麻。  刀疤慢慢的走向我,说道:“功夫不错,居然能挡下我这两招,不错,”随后有转过头向着自己带来的那帮人说道,“你们都学着点。”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发现腿完全使不上力,貌似是在甩出去的时候摔麻了。  刀疤缓缓的走到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  突然,一个石凳从刀疤的侧面飞过来,笔直的飞向刀疤。  刀疤猛地转身,双手化拳正面轰击在石凳上,然后刀疤后退两步停了下来有些狼狈,但是石凳却已经被这双拳击碎。  刀疤甩了甩两只手,疑惑的说:“这里还真有高手?”  这时,大恭从门廊走了出来,背着手,还真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刀疤也学着大恭的样子将双手背在后面,淡定的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铁镖局大镖头陈恭是也。”大恭云淡风轻的说道。  “好,在下佩服大镖头的身手,今日状态不佳,我们改日再会,后会有期。”刀疤说完,带着人走了出去。  大恭继续淡定的说道:“慢走不送。”  刀疤转身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的双手都在颤抖,仿佛受了伤。  待刀疤他们消失在大门外面,大恭才将我从地上扶起,察看我的伤势。  “还好,没伤到骨头。”大恭说道。  我不爽道:“就这还好?”  大恭摇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刚才那个石凳我是下了杀手的,可是就这样还是被那个人挡了下来,甚至还能站着出这个门。可见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若他当时那两拳使出全力,三少东家,你就不止这样了,恐怕你连命都保不住。”  我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没使出全力?”  大恭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镖局这潭水深得很啊。  还没容我稍事休息,第二件令我头疼的事就来了。  山西城中最大的镖局字号长风镖局送了一封邀请帖给我。  帖的内容大致是十月初三在山西演武场将举行一场盛大的亮镖大会,届时全天下所有的镖局字号都要带着看门的本事登台,最后获胜的镖局将会获得一个“天下第一镖局”的牌匾和一个压镖的机会。  这分明是长风镖局来探我们虚实的手段,若我们不敢参加这个亮镖大会,那以后肯定就不用想在镖局这条船上混了。  那么,这个亮镖大会我们不仅要上,而且力压其他山西的镖局,这样才能打响我们镖局名号。  不过……亮镖大会要求每个镖局至少出六个人,但是今天已经九月末了,这镖局的人手还只有我和大恭两个,该怎么样才能在这短短几天里找到另外四个武艺高强的镖师呢?
    这个亮镖大会我们不仅要参加,并且要打出名堂,这样才能达到我寻找残余黑铁禁军的目的。  但是,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  亮镖大会开幕在即但是我们黑铁镖局却只有我和大恭这两个镖师,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召集起其余四名实力不凡的镖师呢?  头疼,实在是头疼。  此时我只能寄希望于镖局门口贴的招贤纳士的告示了。  可是告示带来的只有失望,这两天虽然陆续有人上门应招,但是却都是些乏善可陈之辈,会些许三脚猫的功夫,也有几个身板不错,是习武的好苗子,假以时日没准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亮镖大会。但是此时距亮镖大会仅有不足十天,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啊。  第三天清晨,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样下去是绝对凑不出足够的人手去亮镖大会的,但是仅仅凭我这两天招起来的镖师去了不就等于是让人看笑话嘛。  正在我伤脑筋之际,大恭来到了会客厅,见我扶额在座,便坐下帮我一起想办法。  我俩商议了几个办法然后又一一否决之后,大恭突然一拍脑门,说道:“三少东家,你记不记得东家给你留了个锦囊?”  我说记得,还有张纸上面写着“渡难关”三个字。  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对大恭说道:“你的意思是……”  大恭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于是我马上动身,从我单独留出的房间中翻箱倒柜找出那个锦囊,避开镖局内杂乱的眼目,跟大恭一起把锦囊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比锦囊简单了不知多少倍,仅仅是一张绢布,一张巴掌见方的绢布,绢布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看上去似乎是一张名单。  我不知道我爹留这个“渡难关”的锦囊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这张绢布名单是何用意。  我问大恭这是什么意思,大恭注视着这张绢布说道:“三少东家,这似乎是说的四个人。”  “四个人?什么四个人?”  大恭摇摇头,表示这四个名字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我爹给我留下这张名单自有其用意,不如先去找一下这四个人自然就知道这张名单什么意思了。  我比较认可大恭的说法,与其在这里闷着头猜倒不如主动去了解一下。  于是,我们先选择去找名单上最上面的那一个——城南刘三腿。  我们的镖局在城东,想要到城南去也不是很远。  没用多久,我们就到了城南,不过城南这么多人,哪个才是我们要找的刘三腿?  鼻子底下一张嘴,大恭随手拉住过往的一个小哥,打听城南刘三腿的事,可没想到小哥却摆摆手说不认识什么城南刘三腿。  小哥语气坚决,摆明了就是没见过什么刘三腿,大恭也只好作罢。  就这样我们一连问了七八个人,所有人都是一致的摇头,表示不认识什么刘三腿。  “大恭,你说这会不会是绢布存放时间太长了,字迹有误啊?”我喘着粗气向大恭问道。  大恭摆摆手,说道:“不可能,这绢布保存完好,丝毫没有受潮的迹象。”  大恭顿了一下,继续道:“除非使我们理解错了,这个城南刘三腿另有什么玄机。”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我扭头一看,一个上了年纪的乞丐在拽我。我正累着自然不愿意搭理这帮乞丐,于是就往旁边躲了躲。  然后,这个乞丐开了口,他说道:“你们在打听刘三腿吗?”  这让我大吃一惊,难道这个乞丐知道城南刘三腿?  我问道:“你知道城南刘三腿?”  乞丐点了点头,同时向我伸出了手。  我明白,这是向我要钱,于是我便掏出些许散碎银子,给了他。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跟他说了句“找到刘三腿还有银子”,毕竟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旁边听到了我们说话,上来骗钱的。  乞丐把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收拾东西,跟我们说了句“跟我来吧”然后径直向城外走去。  我们俩揣着满心的疑惑,跟着乞丐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个破庙里。  只见乞丐熟练的翻开破庙里神像的基座,露出一个洞,也露出里面的三四个人。  里面的三四个人一见基座被移开,立马往阴暗的地方躲去,只有一个人没有动。  我注意到那个没有动的人蓬头垢面,与一般的乞丐无异,但他的腿特别令人印象深刻。  因为他的两条腿明显不一样粗,右腿与常人胳膊般粗细,但是左腿却异常健壮,青筋暴起,肌肉线条极其明显。  听到基座的动静,那个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这时候,带我们来的乞丐指着那个腿不一样的人说道,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刘三腿。  听到“刘三腿”这三个字,那个人明显颤抖了一下,眯着眼睛观察起我们来。  乞丐对着他口中的刘三腿说道:“刘瘸子,我让他们下去找你。“  刘瘸子挣扎着拿起地上的一根长树枝,代替右腿将自己支撑起来,然后说道:“不用,我上去。”  然后就看到刘瘸子晃晃悠悠的,爬了上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们出去说。”  说完,刘瘸子径自走出了破庙。  我们也只好跟了出去。  出了破庙,刘瘸子坐到一块树根上,示意我们坐下说话。  我们也走了一路,怪累的,于是也盘腿坐下。  大恭率先问道:“您就是城南刘三腿?”  刘瘸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答道:“已经二十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啊。”
    我在来的路上问过大恭这几个名字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大恭却只知道这第一个名字——城南刘三腿。  大恭告诉我,城南刘三腿在二十年前是山西响当当的人物。  刘三腿原名不叫刘三腿,但是武林中人无人不知他的三腿绝技,于是刘三腿这个名字也就叫开了。  刘三腿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学武,但是跟着一个半吊子师父学了很久都没学出个名堂来,反而错过了学武的最佳年岁。后来沦落到街头卖艺为生,有一天一个路过的武师见与他有缘便教了他三路腿法,从此刘三腿一心一意练习这三路腿法,心无旁骛,最终腿法大成。  据说刘三腿可以一腿踢死一头健壮的公牛。  不过因为年龄的关系,刘三腿的成就也就止步于下三路。  但是我看眼前这个自称刘三腿的瘦削乞丐模样的人很难与我想象中的刘三腿联系到一起去。  我向大恭递了个眼神,大恭心领神会,上前问道:“请问,您就是刘三腿?”  刘瘸子摆摆手说道:“唉,那都是老黄历了,叫我刘瘸子就行。”  “刘……叔,咱们可不兴开玩笑的啊,我们找刘三腿有急事的啊。”我说道。  刘瘸子抬头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一个碗口粗的树前,左腿飞速侧踢而出,踢中树干后左腿借反弹的力道以右腿为支点划出一个圆弧,又从树干的另一个方向一个漂亮的侧后踢准确的命中碗口粗的树干。  然后,刘瘸子背对着树,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往我们这边一瘸一拐的走来,让人很难将这个时候的他与刚才踢出极其漂亮的两腿的人联想到一起去。  刘瘸子走回来,重新坐在树墩子上,对我俩偏了偏头,大概意思是让我俩去看看那棵树。  我走过去,树完好无损。  我也纳闷呢,这刘瘸子不会就踢了两腿就完了吧?  可当我用手触碰到到那棵碗口粗的树之后,我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地方,这棵树被踢到的地方变得非常柔软,按上去就像按到一个馒头上一样。  大恭也也发现这一奇怪的地方了,大恭先是一愣,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大恭小声对我说了句:“这一定是刘三腿没跑了。”  然后大恭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树变得柔软的部位,然后让我看。  树里面的木头全部变成一绺一绺的木条,但是树皮却完好无损,从外部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高手,绝对是高手。  我们俩回到刘瘸子面前,刘瘸子玩味的看着我们震惊的表情,说道:“这下信了吧。”  我连忙点头说信了。  刘瘸子笑了笑,说道:“这三腿已经有好些年没用过了,老咯。”  刘瘸子顿了一下,问我道:“你们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什么事啊?”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爹让我来找他干嘛,于是我就说是我爹让我来找您。  刘瘸子也愣了,吸了一口气问道:“令尊是哪位?”  “盛典镖局陈盛典。”  刘瘸子嗯了一声,疑惑的问道:“你是陈镖头的儿子?”  我点点头,说我是陈镖头的三子陈少峰。  然后,刘瘸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对我说道:“我们走吧。”  走?去哪?  说的我丈八和尚,刘瘸子似乎知道我找他所为何事,但是我却不知道。  我连忙说道:“等等,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了?”  刘瘸子疑惑的看着我,问道:“难道不是找我去你们镖局做镖师?”  恩?  现在的局面似乎有点尴尬,似乎只有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只好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刘瘸子说了,刘瘸子听了哈哈大笑,将这件事的始末对我说了一番。  原来这刘瘸子与我爹早就认识,当年刘瘸子年轻气盛,在山西摆擂台,而我爹觉得好玩就去打擂台,结果我爹以一招险胜刘瘸子,后来刘瘸子不服,多次私下里找我爹切磋,两人互相有胜有负实力不分上下。俗话说,不打不成交,这么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友。  后来,我爹就将镖局迁到京城,刘瘸子因为过不惯京城浮华的生活便留在山西。  而就在两个月前,我爹托人带来口信,说儿子要来山西开镖局,让刘瘸子帮衬着点。  刘瘸子说的很轻松,似乎早就做好了进入镖师这个行当的准备。  但是他说我爹带来口信的时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难道我爹两个月之前就想好了让我大哥来山西开镖局?  回去的路上刘瘸子跟我说了许多我爹年轻时候的趣事,其中不少内容都颠覆了我从小认识的我爹的严苛形象。  我们先带刘瘸子做了身黑铁镖局的新衣服,然后又带着他来到城中一个不小的酒楼吃饭。  因为我们只是吃顿便餐,所以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只是在大堂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几个小菜,烫了壶小酒。  菜刚上齐,麻烦就到了。  几个身着长风镖局字样衣服的后生傲慢的走进了我们吃饭的酒楼。  我和大恭身着便服,但是刘瘸子却穿着新做的黑铁镖局的衣服,因为刘瘸子是背对着大门所以身后的“黑铁”两字更加显眼,让那几个长风镖局的后生一眼就看到了这里。  只见他们什么人也没管,径直走向我们这一桌,一边走还一边说:“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黑铁镖局的啊,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开镖局了啊。”领头的说完这话,后面的都笑了起来,显然没把我们当回事。  我听这话,怒从心头起,正欲起身,坐我对面的刘瘸子示意我淡定,让我好好坐着。  我也不知道刘瘸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就稳稳的坐着,不为所动,装出一副高人的架子。  那几个后生见我们没有什么反应,以为我们认怂,行为就更加大胆了,直接走到桌前,说道:“哟,吃的不错嘛,让爷先尝尝。”说着就要拿起刘瘸子的筷子。  刘瘸子微微起身腿向后一踢,令为首的那个人失去下盘的平衡,脸跟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眼泪和鲜血一起流下。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揍他们!”为首的忍着疼痛冲后面的人喊道。  后面的人这才刚反应过来,露胳膊挽袖子就冲上来。  冲在最前面的直接被刘瘸子一脚踢飞,撞翻了三张桌子后才停下来。  “还有谁?”刘瘸子踩着为首的已经被揍的满脸开花的人对还在犹豫上不上的人说道。  
    那几个还在犹豫的后生被刘瘸子这个阵势给镇住了,几个人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瘸子踩着为首的那个,鄙夷的看着他们,冷笑一声,说道:“我还当长风镖局多么厉害,依我看再不管教你们你们就上天了,哼。”  说完,刘瘸子抬起脚,放开了那个倒霉的家伙。我看着他们灰溜溜的逃走,心中一阵愉悦。  刘瘸子转过身,重新背对着门口。这时我才看到刘瘸子脸色有点不太好,同时我发现刘瘸子的右腿在微微颤抖。  我赶忙问道:“你没事吧?”  刘瘸子摇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你的腿是怎么瘸的啊?”我趁这个机会问出了这个困扰我的问题。  刘瘸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  然后刘瘸子告诉我我爹带着镖局走之后这些年他发生的故事。  当年刘瘸子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自己的三招绝活打遍山西的大小拳师,所到之处,无往不利。  可有这么一天,山西的东边出了一伙山贼,穷凶极恶,没几天就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但因为山西临近京城,朝廷将大部分兵力都抽去做了京城的禁卫军,所以兵力空虚,剿匪不力。  官府剿匪不力,自然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官府眼看百姓的不满情绪日益增长,但苦于手头没兵,剿匪跟送那帮大头兵去死没什么区别,民不愿,兵不愿,官府加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最后没办法,官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主意,贴出告示,从民间请高人出手剿匪,同时还许下了黄金万两的奖赏。  这样一来,各路豪杰都开始蠢蠢欲动,为了万两黄金的丰厚奖赏开始暗中行动,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也不知道这帮山贼是什么来头,去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个多月下来,没有一个人取得一点成果,奖赏自然也没有人领走。  当然,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刘瘸子,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屑于干这种拿人钱财**的苟且之事。  而是因为他不认字。而且他不仅因为不认字才不知道这事,还因为他人缘实在太差了,其他人都不愿告诉他才导致过了一个多月他才知道这件事。  刘瘸子知道这件事还是他过了一段安稳日子之后,不舒服,找了个平时实力比较强的拳师切磋的时候发现那个拳师受了伤,已经卧床半个月武功差点让人给废了,细问之下才得知官府的剿匪告示,这一下刘瘸子来了兴趣,他最喜欢找高手过招,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便踏上了剿匪(切磋)的道路。  很快,山贼就见到了刘瘸子,他们很吃惊。官府贴出悬赏民间剿匪告示的事他们是知道的,但是所有上山剿匪的英雄好汉都是成群结队的上来的,独自一个人来的刘瘸子还是第一个。  所以,刘瘸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见到了山贼头子。因为那个山贼头子对这个独身一人前来剿匪的人很感兴趣。  所以,刘瘸子刚到山贼盘踞的地界就被很客气的请上了山,受到了山贼头子的热情接见。  可是,刘瘸子当时年轻,不太会说话,一来二去之下竟然惹恼了山贼头子。两个人摆场子就要过过招。  这里要详细的解释一下刘瘸子的三腿绝技,别看刘瘸子的左腿雄壮有力,但是只有前两招是通过左腿使出,而最后那一至关重要的一招则是那条看似不起眼的右腿发力。或许这三腿绝技前两招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据说见过刘瘸子使出这第三招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反正这一招极其凶厉,刘瘸子也是几乎没怎么试过。  人家毕竟是山贼头子,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一来二去之下刘瘸子居然落了下风,三腿绝技前两招最开始在这次交手上的确有奇效,但是,山贼头子不仅武功高,反应能力更是强,两次交锋就已经将刘瘸子的套路摸了个门清,几下就破了刘瘸子的绝技。  刘瘸子哪吃过这亏,情急之下就要使出这第三招,可是谁知道这山贼头子似乎知道他下一步的套路似得,提前躲过了他的第三招,并且擒住了刘瘸子踢出的右腿,顺势就是一招分筋错骨手,右腿的关节直接被卸。  虽然后来山贼头子没有再难为刘瘸子,但是这一招却让刘瘸子从此留下了病根,以至于后来刘瘸子因为这伤隐退,收敛心性,成了一个乞丐,而刘三腿的名号也从江湖中渐渐消失。  江湖中少了个刘三腿,多了个刘瘸子,但是又有谁会注意这个瘸子呢。  不过有趣的是那帮山贼,他们派中间人找到官府,提出把赏金给他们他们就去卷铺盖走人建议,官府无奈之下只能破财免灾。  这也没办法,谁让没人能剿了这帮匪呢。  听刘瘸子讲完他的故事,我们不禁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  若是当年刘瘸子没有去找这帮山贼,他或许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凭借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成为某个大官的座上宾客,可是……  唉,人生不容许假设。  这时,邻桌一个一直一个人在喝酒的壮汉端了个酒杯走了过来。  “久仰大名啊,刘三腿。”壮汉举起酒杯,向刘瘸子示意。  我打量了一下来的这名壮汉,只见这壮汉只着简单布衣,膀阔腰圆,大光头最扎眼。  刘瘸子疑惑的看了这个光头壮汉一眼,出于礼貌也举起了酒杯,发出轻轻一声“咦?”  光头壮汉似乎看出刘瘸子并不认识他,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鄙人姓王,单名一个五。”  刘瘸子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声道:“王五?”  光头壮汉微微颔首“正是。”  大恭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大刀王五?”  我问大恭道:“大刀王五?”  大恭赶忙向我解释道:“就是锦囊里第二个名字!”  
    第二个人?  我赶忙起身,招呼他坐下。王五向我微微欠身示意,便坐在了刘瘸子对面。  这个王五谈吐中透露出些许书生气,不太像是常年习武的人,因为常年习武的人因为过惯了和兵器拳脚打交道的生活,言语性情上都会带有戾气,或多或少,但都能让人感觉出来。  但是我眼前这个大刀王五,除了身板像是武林中人以外,几乎找不出其他让人感觉像是习武之人的地方。换句话说,要是换成白面具那副身板,我或许会以为这就是个进京赶考的文弱书生。  “你认识我?”刘瘸子率先发问。  “当然,”王五微微一笑,说道,“当年名震山西的刘三腿,靠着三招腿法打遍山西各路拳师,我又怎么不会知道呢?”  “你若是有心听了我们刚才的话,这些事情你也会知道”刘瘸子轻蔑一笑,“说吧,你有什么事?”  “说笑了,我这人向来没有听墙脚的习惯,刚才听到你们的对话纯属偶然。”王五说道,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刘瘸子有些不耐烦,说道:“你有事吗?”  王五点点头,道:“有。”  “有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跟个酸丁似得。”刘瘸子语气中带了些不快。  酸丁是对书生的蔑称,看来刘瘸子是对书生没有好感的那种武师。  王五笑了几声,没有理会刘瘸子的不友好,径自说道:“我想加入贵镖局。”说完,看向大恭。  什么?加入我们镖局?我有点怀疑我的耳朵。  大恭见王五看向他,明摆是把他当成镖局掌柜了,便抬手指向我,说道:“这是我们镖局的掌柜,你要问他。”  王五见我才是镖局掌柜,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过来,说道:“想不到您就是掌柜,真是英雄少年啊。”  我略微谦让了几句,正想再说些什么,只见大恭示意我出去一下,我便道了声“失陪”和大恭出了酒楼。  一出门我就埋怨大恭道:“你叫我出来干嘛,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了大刀王五,这是好事啊。”  大恭摇摇头,沉声道:“我们不能确定这就是大刀王五。”  “嗯?”我迟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大恭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凭他一面之辞就相信他就是大刀王五,从我们见到他到现在,只能从他的言语里知道他是大刀王五。三少东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明白了,让我来处理吧。”  回到酒楼里面,刘瘸子似乎还是对王五有点芥蒂,始终冷着个脸。  我看桌上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坐下来,对王五说道:“王五兄弟,是这样的,我们镖局有个规定,不许私下聘请镖师,如果你真的想加入我们,如果明天有空,还请你来我们镖局走一趟。”  王五微微颔首,同意了明天见面的要求。  第二天,我和大恭不约而同的起了个大早。  而王五来的却比我们还要早。  大恭照常打开前门,却发现王五早已等候在门前。  大恭赶忙将王五让进来,我先是跟王五打了个招呼,然后我看到王五身后背了个半人长的布包,便问道:“王五兄弟,你背了个什么东西啊?”  王五将背后的布包取下,放在地上,打开。一个红木木盒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  “这是……”大恭也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王五笑而不语,只是打开了木盒,里面两口九环虎头刀寒气逼人。  王五取出两口刀,在手里耍了几下,脸色不改分毫,然后向我示意。  我上去掂了掂一柄九环虎头刀,发现这刀足有三十斤重,只多不少。  能够将两口刀耍起来而且能面不改色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看来这个肯定是大刀王五没跑了。  我将刀还给王五,对他说道:“欢迎加入我们。”  就在我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我们镖局的门被人撞开了。  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看服饰应该就是长风镖局的人,十余人手持刀枪就那么站在门口。  我问道:“有何贵干?”  十几个人里面唯一一个衣服不一样的人走了出来,说道:“听说我兄弟就是你们打的?”说完还指了指身后那个人。  我一看,他说的这就是昨天被刘瘸子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个小子,便回道:“那是你兄弟先惹事,我们只是顺手而为。”  “好!”来人说道,“你敢承认就行,我还怕你不敢承认呢!”  “这人是谁?”我悄悄问大恭道。  大恭摇摇头,说道:“这是长风镖局的二少爷,郭鑫。”  知道来人的身份后,自然心里就有了底,我对郭鑫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承认了又怎样?”  郭鑫一听这话不干了,哼了一声,对后面的一干人等喊道:“给我砸!”  这摆明了就是来挑事的,我粗略看了看下面那一帮子人一个个都小脸蜡黄,就跟没吃饱饭一样,动起手来肯定是虚上加虚。  其实都不用大恭动手,我自己估计就能摆平这帮人。  可就在长风镖局那帮人想要冲上来时,王五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说着两口大刀随着双臂延伸,整个人像一只准备展翅翱翔的雄鹰一样将一群人挡在门口。  这帮人本来看着就不行,被王五这阵势一吓更有些不知所措了,纷纷看向郭鑫。  郭鑫脸色铁青的说道:“看我干吗,上啊。”  长风镖局那帮人看看手里的刀枪,再看看王五手里的九环虎头刀,简直是小打小闹嘛。  王五硬生生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威慑吓住了十几个长风镖局的镖师。  郭鑫脸上过不去了,夺过身边一个人的刀就向王五心口刺去。  这分明是下了杀手啊,王五本身双手就大开,中路毫无遮挡,郭鑫如果速度够快自然可以一刀结果王五的性命。  就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郭鑫的刀直奔王五的心口刺过来,这个时候就算是距离最近的大恭也来不及救援。  但是,令人以外的事发生了,王五上半身向后倒去,双腿像是生了根一般紧紧地抓住地面,整个人就用这样一个诡异的姿势躲过了郭鑫这一刀。紧接着,王五双手反向撑地,借着腰力对着还没回过劲正在吃惊中的郭鑫就是一记鞭腿。  一声闷响之后,郭鑫倒飞而出,撞到大门上才停下来。好不容易在旁人的搀扶下挣扎着坐起来,然后一口血喷在地上,俨然受了内伤。  郭鑫受了伤还不消停,指挥着手下还要继续找茬。但是郭鑫带来的手下一个个都怂的不行,任凭郭鑫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敢向王五发起挑战。  我来到大恭旁边,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帮王五?”  “不,”大恭摇了摇头,“王五一个人就够了。”  果真如大恭所说,王五一个人就震慑住了这几个长风镖局的后生。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眼中不时流露出骇人的杀机,再也没有人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只好抬着他们的主子灰溜溜的逃了。  王五见他们逃得没影了,便放下了架子,将两口刀收入盒中,对我们友善的笑了笑,然后问我:“那我今后是不是就住在镖局里了?”  我赶忙点点头,安排人带王五住进后面的客房。  不知何时瘸子刘来到了庭院,王五恰好从瘸子刘身边经过,只听得瘸子刘小声说了句“身手不错”。  王五一愣,微微一笑,头也没回的说道:“刚才那一脚如果是你踢出的话,他早就没命了。”  两人都没有作停留,就这么擦肩而过。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王五不仅向我们证明了他的货真价实,更是给了长风镖局一记耳光。  可是,就在郭鑫这场闹剧结束不到半天,一封挑战书就送到了黑铁镖局的书案上。  挑战书上写的很明确,亮镖大会上谁输了,谁连人带镖局滚出山西。落款长风镖局郭鑫。  这封挑战书绝对不是郭鑫的意思,依郭鑫的实力,他指的镖局应该是长风镖局,但是,长风镖局怎么也轮不到郭鑫拿来打赌,那么,这封挑战书应该是另有其人。  依我看,真正向我们发起挑战的应该就是郭鑫的爹,郭景亮。  这郭景亮就是长风镖局掌柜兼大镖头,据说今年五十多岁,使得一套八卦掌,身手不输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据说当年创立长风镖局的时候曾当着全山西商户的面一章将一头黑熊的头颅拍了个粉碎,熊血和脑浆洒了一地。自此,长风镖局的的威名便在坊间传开。  看来郭鑫这件事闹得有点大,郭景亮是个护犊子的人,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武林豪杰又不能拉下脸来跟我们这些小辈较劲,便使了这招。  虽然这种招数有些下三滥,但是镖局之间这种挑战也是屡见不鲜,旁人也说不上什么,我们如果不应战那就是认怂了,且不说我们要滚出山西,就算苟且留在山西,那我们也会成为镖局界的一个笑话,从此难以得到发展。  但是,这场挑战如果我们赢了,且不论长风镖局怎样,我们黑铁镖局的名声肯定会一炮而红,从此名扬山西,我们的目的也会达到。而且,我爹给我介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武功盖世,要是真的参加亮镖大会,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  不论从哪个方面我们都有充足的理由接下这个挑战。  镖局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于是,我把大恭、刘瘸子和王五喊到议事厅来商议这件事。  大恭和刘瘸子在听完我的分析后都表示没意见,唯独王五在一边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  我向王五询问他的意见,王五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不太看好这个挑战。”  “为什么?”  在我们的再三询问之下,王五这才道出了他之前的一些经历。  原来,之前郭鑫带来找茬的人并不是长风镖局真正的镖师。长风镖局是依附于八卦掌这一门派成立的镖局,长风镖局的所有镖师都由八卦掌的武师组成,从不让外人插手镖局的事务,所有长风镖局的事务都要由郭姓八卦掌武师经手,制度严明。  但凡是能进入长风镖局核心层的武师层次最低都要进入六十四掌境界,因为郭景亮在创建长风镖局之时就是六十四掌境界,所以这便成了长风镖局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而王五之前的经历也正是和长风镖局有关。  十几年前,王五武功小有成就,眼见镖局有出路,便跟风成立了一个小镖局。而当时长风镖局恰好处在势头正旺的时候,那时,长风镖局依靠收购一些小镖局来扩张自己的势力,同时打压竞争对手。  王五的镖局就这么被长风镖局给看上了,郭景亮派人前去谈收购事宜。起初,王五以为收购了自己的镖局以后自己可以在长风镖局谋一份差使,但是,长风镖局有规定,不用其他武师做镖师。这样一来,王五就不愿意了,无论对方出价多高都不卖。  当时王五也是急脾气,一来二去王五就和来谈收购的长风镖局镖师闹翻了,长风镖局的镖师被打成重伤,这件事惊动了郭景亮,王五原本在武林也是小有名气的,郭景亮于是向王五下战书,约在山脚下一战。  王五按时赴约,两人在山脚下打了很久,从晌午打到傍晚太阳落山,最后郭景亮一掌拍在王五后背上结束了这场缠斗。  这一掌王五用了大半年才恢复,镖局也被长风镖局收走,没有给一文钱。  从那以后王五就打消了开镖局的念头。  在王五最落魄的时候,我爹也曾帮助过他,给他点了条明路才让他活到今天,所以他才肯不问其他的加入黑铁镖局,这也是为了还我爹的那个人情。  听到这里我算是听明白了,看来要是想要在亮镖大会上拿下长风镖局,我们还必须要赶紧将名单上的人如数收入囊中。  那么,下一个是……  
    药师,只有这短短两个字,没有其他任何介绍,包括去哪里才能找到这个药师。  我问了瘸子刘和王五,但是他们俩都表示在山西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那要到哪里才能找这个药师呢?  正在我没有办法的时候,王五无意中看到药师下面的名字,不禁脸色大变。  我看了看下面写的是“钟邵伦”,问道:“你认识这个钟邵伦?”  王五郑重的点了点头,答道:“不止认识,钟邵伦是我师伯。”  “嗯?”我顿了一下,问道,“那你应该很了解他?”  “对,”王五继续说道,“他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人。”  大恭沉思片刻道:“武学巅峰钟邵伦?”  王五看了大恭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问大恭道:“武学巅峰?怎么回事?”  大恭淡淡说道:“武学巅峰钟邵伦,武林中公认的身手第一人,各门各派的武功都烂熟于胸,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熔炉将各路武学融合,走出了一条独有的路子,一对一的情况下无人能敌。”  “据说早年惹了些许恩怨,十几年前退隐江湖,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大恭继续道,“他现在在山西?”  “他是绝对不会加入镖局的。”王五缓缓说道。  “为什么?”刘瘸子在我开口之前问道。  王五缓缓说道:“带你们去就知道了。”  我们跟随王五来到城郊的一个小宅院,那个小宅院从外面来看十分朴素,并不起眼。  王五带我们来到正门,轻轻拍了拍门环,没过多久“嘎吱”一声门分左右,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里面的人一见是王五,赶忙道:“五哥,快请进。”说着将门完全打开,将王五迎进来。  王五点了点头,对那人说道:“火烧,这是我朋友,来看望师伯的,师伯他身体可还好?”  火烧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靠着大夫开的药吊着一口气。”  王五没有再说话,径直向里面走去。  我们跟火烧打了个招呼,赶忙跟在王五后面走了过去。  走到里屋,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就那么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王五跪到床前,轻声道:“师伯,小五来看您了。”  躺在床上的应该就是他们提到的“武学巅峰”钟邵伦了,不过看这个样子怎么也无法让我将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与那个近乎于传说的钟邵伦联系到一起。  “小五,”钟邵伦挣扎着坐起身,王五在一边将垫子垫到钟邵伦背后,让他靠得舒服点,钟邵伦颤颤巍巍的说道,“有你师父的消息了没有啊?”  王五摇摇头,说道:“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自从那一次师父离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  钟邵伦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心不下王五的师父。  “师伯,我加入了一个镖局,这位就是我们镖局的掌柜,陈少峰。”王五向钟邵伦介绍我们道。  钟邵伦一听镖局皱了皱眉头,用那若有若无的声音问道:“什么镖局啊?”  “黑铁镖局,”我抱拳拱手抢在王五之前说道,“钟老爷子,久仰大名,晚辈陈少峰,京城陈盛典三子。”见钟邵伦这幅样子我明白王五之前说不可能进我们镖局是什么意思了。  钟邵伦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地向我这边看来,问道:“什么镖局?”  “黑……黑铁镖局。”我有点被吓到了,说话也有点结巴,“怎么了?”  “是黑铁禁军吗?”钟邵伦问道。  我被吓了一跳,他居然知道黑铁禁军,我试探着问道:“钟老爷子,你知道些什么吗?”  钟邵伦笑了笑,仿佛看穿看了什么,说道:“那看来就是了。”  “你们把我师弟带到哪里去了?”钟邵伦问道。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看向王五,王五也是一脸疑惑,问钟邵伦道:“师伯,您是什么意思?”  钟邵伦看看王五看看我,说道:“有些事,你的确需要知道了。”  “你师父就是被黑铁禁军带走的。”钟邵伦说道。  什么!  我问道:“您是怎么知道黑铁禁军的?”  钟邵伦缓缓说道:“你们自以为隐藏的很巧妙,但是要是想查,老朽还是能查到的。”  “虽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是黑铁禁军的一员,我也是想查清黑铁禁军的来龙去脉才将镖局取名为黑铁。”我解释道。  钟邵伦摆摆手,说道:“老朽不管你们江湖中事,也管不了你们这些事,我只有一个请求,还希望你能答应我。”  “您尽管讲,我能办一定办。”我说道。  “找到我师弟,哪怕是尸体一具。”钟邵伦说着,剧烈的咳了几下,王五连忙给钟邵伦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我点点头,应了下来。  之后王五又和钟邵伦聊了一会儿,钟邵伦累了要休息了我们才离开。  正欲离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而问道:“钟老爷子,您知不知道药师这个人吗?”  “药师?”钟邵伦疑惑的看着我,“你找他干什么?”  钟邵伦这个样子自然是知道药师这个人的,我赶忙将我们镖局这些日子经历的这些事跟钟邵伦简单讲了讲。  “这样啊,药师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人不太寻常,你们恐怕要触霉头了。”钟邵伦说道。  “还请您指条明路给我们。”我说道,希望钟邵伦能帮我们一下。  钟邵伦说道:“药师住在此地往南三十里外的山谷里,那里没有路,你要是想去就只能翻山。”  “这个您大可放心,这点困难我们还是能克服的,其他的呢?药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喜好什么的?”我继续问道。  “喜好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药师这个人是个怪人。”钟邵伦说道。  “怪人?什么怪人?”我不解道。  “这个药师不是中原人。”钟邵伦淡淡的说道。  
    “还请您给晚辈指条明路。”我抱拳行礼,希望可以从钟邵伦这里得到一些关于药师的信息,知己知彼才好对症下药。  “指路谈不上,我只知道他是个苗人,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钟邵伦说完这些话后闭上眼睛,休息了。  苗人?听到钟邵伦说要是是个苗人后我心头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怪怪的,就像有个事情在嘴边却想不起来那样子。  对钟邵伦表示感谢后我们就准备离开了,就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  “带点雄黄。”钟邵伦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我转过头去,却发现钟邵伦静静躺在那里,一动没动。  我冲钟邵伦点点头,带着大恭和王五离开了钟邵伦的宅子。  回镖局的路上,我问大恭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大恭想都没想就答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要走一趟。”  “好。”  转过天,我们一早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安排了一下镖局的事务就上路了。  当然,还带了一大包雄黄粉。  王五和刘瘸子本来想跟我们一起去,但我担心长风镖局还会来闹事,就让他俩留下坐镇,出了什么事还能在那些新镖师面前树个威,也方便他们以后走镖。  我们清晨出发,临近晌午就到了钟邵伦给我们说的药师所在的山谷。山谷中植被林木茂密的不太像话,还没深入这个山谷就能听到不少的鸟兽虫鸣。一片祥和的自然之境。  往山谷深处走了一会儿发现山谷内树木的茂密程度远超我们想象,晌午阳光最盛的时候树下竟几乎一片漆黑。  四周全是昆虫的鸣叫声,好在我们身上有雄黄粉,毒虫什么的都近不了身,省了我们不少的事。  越往里走植物越密集,没过多久我们面前几乎就没有路了以至于我们要把长枪背在身后,用腰刀劈开植株来开路。  赶路实在是太枯燥了,我们只能聊天来缓解枯燥的情绪,不知不觉我们就聊到黑铁禁军上去了。  “你跟着我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就没听他说过黑铁禁军?”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大恭一边砍着面前的藤条一边说道:“没有,东家从来没有提过他过去的事。”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那这杆黑铁枪呢?我爹没说为什么要把这杆枪摆到祠堂上去吗?”我继续问道。  大恭摇摇头,一边砍一边说道:“自打我进镖局这杆枪就一直供在祠堂上,从来也没人说过为什么。”  大恭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曾经有一次,我晚上起夜走错了路,路过祠堂听见东家在对着黑铁枪自言自语。”  “嗯?”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破点,赶忙让大恭继续说下去。  大恭摇摇头,说道:“当时迷迷糊糊的没太听清,就听见什么不是全部,什么叛徒,什么对不起兄弟之类的。”  不是全部,叛徒,对不起兄弟……如果能再多联系一些信息并将其串联起来我或许还能猜出一二。但是,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我一边想着一边跟在大恭后面向前走着。  “哎呀!”走在前面开路的大恭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在想事情没看到就一下子撞了上去。  “大恭,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我问道。  大恭警惕的看着四周,说道:“这个山谷有点不对劲。”  我也看向四周,跟一路走来的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树,都是虫子叫。  我半开玩笑道:“你精神太紧张,有点草木皆兵了。这样吧,我来开路,你稍微休息会。”  说着我就要从大恭手里接过腰刀,但是大恭却并没有要把刀给我的意思。  “我说真的,这片林子真的有点古怪。”大恭神经质的说道。  我没办法,对于这种人你就得顺着来,只得说:“那你说说哪里古怪了?”  “我不知道,但是感觉的确有些古怪。”大恭摇摇头,无奈道。  我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翠绿翠绿的树叶组成的树冠几乎将阳光全部挡住,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我说道:“不管有什么古怪,我们先赶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行不行?”  大恭皱着眉头看着四周,艰难的点了点头。  虽然说服了大恭继续赶路,但是大恭疑心不减,导致我们赶路速度大减,好半天才推进了一点路。  其间我多次想要跟大恭换换,让他略微休息一下,可他坚持这片林子有古怪,拒绝我的帮忙,执意自己顶在最前面。  既然他这样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的跟在后面,原本还能打发时间的聊天现在都不敢聊了,生怕坏了大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惕性。  过了不知多久,我们走到一片比较开阔的地界,终于有了个地方可供休整,我连忙找了个平坦柔软的位置让大恭坐下,休息休息。  但是大恭似乎不太领我的情,执意站在一边,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  可是我学着他的样子观察四周,什么都没看出来,连一只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野兽的痕迹都没见到,甚至兔子都没看到一只。  我拉过大恭,让他坐下,递给他一个水囊说道:“别太紧张了,这就是片很普通的林子,没什么古怪的。你休息一下,要不一会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就帮不上忙了。”  大恭看了我一眼,接过水囊喝了几口,但我看出他还是没有放下对这里的戒心。  我看看天空,虽然看不到天空,但是太阳的位置还是能依稀可辨,所以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  在这种植被茂密的林子里,没有野兽,没有迷路的危险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摸了摸身边的草,发现这草比往常见到的要柔软,而且要更有韧性。  突然,大恭猛地站起来,说道:“我知道哪里有古怪了!”  
    “三少东家,现在是什么时节?”大恭说道。  “过几天就是霜降,”刚说完我就明白大恭的意思,这片山林在这快入冬的时节里竟然没有一丝落叶,或者说这片林子像是刚刚入夏,“你的意思是这片林子季节不对。”  “正是。”大恭点了点头。  大恭是对的,自打我们进了这片林子之后就没见到任何一片落叶,甚至连地上的草都没有一丝枯黄的意思。  这就奇了怪了,山西这地界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林子。  “这里莫不是有什么妖术吧?”我有点心虚,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这么诡异的事。  大恭没有答复我的话,静静的观察这四周,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但是无论怎么找,这片林子就是不像深秋时节的树林,到处都是充满生机的绿色,让我怀疑自己。  这真的是已经进入深秋了吗?难道我是在做梦?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不得不说我下手真狠!  火辣辣的疼痛不断的提醒我眼前的就是我现在所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难道,我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做梦?  我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的想法全部晃掉。现在要做的不是傻站在那里胡思乱想,而是抓紧时间找到药师。  我拍拍大恭的肩膀,说道:“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药师,这片跟季节不符的林子我们先办完手头的事情再回头想。”  林子虽然比较诡异,但是毕竟还是跟其他在夏天的林子无异,不会横生出什么枝节。  大恭听到我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找,去哪找?”说完一摊手。  我没太明白大恭的意思,说道:“那当然是继续往山谷深处走了。”  大恭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圆,说道:“你自己看吧。”  看?什么?  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我先瞅了周围一圈,一切都差不多,全是绿色的植物,排列紧凑,生机盎然……  等等!我们来时的路呢?  我环顾四周,四面不管是哪个方向都是齐刷刷的植被,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有人经过的痕迹,更不用说我们腰刀开路的痕迹了。抬头看看上边,如果还能看到太阳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找到方向的。  但是,我们现在待的这个位置树异常的高,而且树冠极为密集,太阳只能勉强透进些许光亮,不要说辨别方向了,就是看到太阳都是不可能的。  跟我相比,大恭就要显得冷静得多,在找到他感觉到的不对劲后,他明确了其中的利害,整个人就开始趋于平静,而现在,他有点平静的过分了。  大恭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就像是在趴着睡觉一样,而且还闭着眼,如果不仔细看,他就是找了个舒服地方睡觉。  这就让我有点火大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觉!于是我上前没好气的说道:“起床了!”  大恭没有起身,只是将食指竖于嘴前面,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也是好奇,好奇大恭在这个关头趴在地上干什么,便听任大恭趴在那里,我则蹲在一旁,学着大恭的样子,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有水声,”大恭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土,说道,“在那个方向,有一条溪水。”  说着,大恭指了一个方向。  “那我们赶快朝着那个方向走吧。”我说着就抽出腰刀往大恭所说有溪水的那个方向走去。  “等一下,”大恭伸手拦住了我,说道,“那边还有些别的声音。”  “别的声音?什么声音?”我没有继续往前走,直觉告诉我,大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大恭靠近挡住视线的叶子,用手轻轻撩开一点缝,眯着眼看了一会说道:“看不到,但是我能听到一些嗡嗡的声音。”  “虫子吗?”夏天经常听到蚊虫在耳边发出嗡嗡的声音,所以我下意识联想到了虫子。  大恭摇了摇头,说这声音里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声音,不太像是虫子的声音。  天渐渐黑了下来,在这种林子里待到晚上可不是个好的选择,更何况我们还没带火把之类的东西。顶多是有几个火折,但是也不能坚持到我们出去啊。  怎么办?我看向大恭,大恭似乎也在犹豫。毕竟被还不知道有没有威胁的声音吓住不继续前进也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大恭想了想,接过我手里的腰刀,对我说道:“我们小心一点,走。”说完,手中腰刀开路,向着溪水声和诡异声音的方向前进。  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也听到那种嗡嗡的声音,的确是有点像虫子发出的,但是有点杂,里面夹杂着什么其他的东西。那种感觉很怪,是一种描述不出来的感觉。  走了一段路之后,明显觉得那个声音变大,似乎就在不远处。我拍拍前面开路的大恭说道:“那个声音似乎离我们很近了。”  大恭停下手里的动作,站直了仔细听了听,突然转过身将我扑倒。  我猝不及防被大恭按在泥土里,吃了一大口泥。  我刚要骂,下一个瞬间,那个声音就从我的头顶飞过。我擦擦脸上的泥土,看到一大群的指甲盖大小的红色飞虫从我头顶飞过,真的非常大一群。  但现在我才明白那个声音中的杂音是什么,那群红色飞虫中央悬浮着一个硕大的红色物体,仔细看才能看到那是一只拳头大的甲虫,红色的甲壳在微弱的阳光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中间那只甲虫听到我们这边有声音,便停下了向前飞,身体转了一个圈,向着我这个方向悬停在半空中。  我清晰的看到红色甲虫的嘴,那哪里是嘴呐,那分明是两条锯子!要是让那嘴咬上一口能掉二两肉!  大恭一把拉起我,推着我说道:“愣什么神!快跑!”  我这才反应过来,在大恭的推搡之下,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一大群红色飞虫正在以比我们还要快的速度向我们追来!  
    常识告诉我,丛林中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艳丽,越是显眼。  而这只红色甲虫,很有可能有剧毒。  别看红色甲虫体型笨重,但是飞起来一点都不比我们全力逃跑要慢。  距离一点一点在缩小,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这只长相吓人的虫子追上,然后……后果不堪想象。  突然,我们前面的树丛里发出一阵抖动,风声和着某种动物快速在丛林里移动的声音出现在我们耳边。  娘了个腚的!前面也有东西!  我和大恭同时都意识到这一点,两人同时身体下伏,强行终止了前冲之势。这时红色甲虫已经离我们不到三丈远了。  怎么办?  这一次我没有问出来,因为我知道现在只能放手一搏。  我反手从背后取下黑铁枪,一把撕下包裹着黑铁枪的布套。  我看向大恭,发现他也取出了背在背后的长枪,枪贴着手臂甩了个枪花,亮银色的枪杆在微弱的夕阳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宛若一条银色游龙贴着大恭的身体腾空而起。  “三少东家,你先走,我断后。”大恭枪尖前指,锋芒直指不远处的红色甲虫。  我反手握住黑铁枪,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轻轻摇了摇头,因为这种情况下我们谁都跑不了。  右手缓缓抬起,反手握着的黑铁枪就像我手臂的延伸一般与我融为一体。  在夕阳和不远处红色飞虫散发出来的两种光芒照耀下,黑铁枪似乎蒙上了一层妖艳的光辉,就像是从地府归来的恶鬼一般。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似乎感觉此时的黑铁枪不再是一件兵器,仿佛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一样,从我握着枪的手处传来阵阵阴冷。那种感觉充满凶厉,杀机满盈。  鸡皮疙瘩从我的手臂开始延伸,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险些失去意识,慌忙定了定神,枪指红色甲虫。  红色甲虫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悬停在了离我们一丈远的地方,犹豫不前。  我的汗顺着脖颈流下,但是纵使这样我也没有放下提着枪的手。  两边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和大恭是不知那甲虫底细,不敢轻举妄动;而那只甲虫和那群飞虫或许是惧怕我们手中的长枪。  “怎么办?”我努努嘴,悄悄问大恭。  大恭心一横,冷言道:“先下手为强!”说完提枪向前刺去。  眼见枪就要刺中那只红色甲虫之际,红色甲虫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横移一尺,巧妙地躲过枪尖的冲刺,然后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大恭的脖子飞去。  见势不妙,我一个垫步上前,枪贴着大恭的脖子扫过去,险些击中红色甲虫。  虽然没有击中红色甲虫,但是却减缓了红色甲虫的速度,让大恭躲过这一击。  红色甲虫见一击落空,转而飞向我,直奔我面庞而来。我本能的用手护住脸,只听得“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那红色甲虫难听的叫声。  手放下来,我看到红色甲虫深陷到泥土中,显然是被大恭拍下去的,看来大恭打中它了。  红色甲虫被拍到泥土中,挣扎着却丝毫出不来,急的“嘶嘶”的叫唤。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的危急似乎是缓解了。  我看向大恭,本以为会真的松一口气然后继续赶路,但是我却看到数十只红色飞虫爬上了大恭的手臂。  我指着大恭的手臂正欲提醒,却发现我的手臂不知何时也攀上了许多红色飞虫,密密麻麻一大片,看得人头皮发麻。  大恭也发现了自己手臂上的飞虫,用力拍打,想要将这些飞虫打掉。  我也照做。  拍了几下后发现的确有用,但是把飞虫拍掉之后我看到我的袖子已经被几十只飞虫咬破,手臂泛起大量红疹。  紧接着,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糟了,这飞虫有毒!  我正想提醒大恭这飞虫有毒的事,却发现我根本说不出话,这毒似乎比我想的要厉害,下一刻,我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一看,我躺在一条溪水旁,冰冷的溪水不断拍打在我的脸上。  我坐起来却被光滑的卵石硌得生疼。  环顾四周这是一条溪水旁的乱石滩,周围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丛林的痕迹,我在那?我是怎么到这的?一系列疑问涌上心头。  我看看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上的红疹已经退了,似乎没什么大碍了。那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我来时的路,找到大恭,和我的黑铁枪。  这片山谷似乎就是跟现在的时节不符,我看到零星几棵植株,无一例外都是鲜嫩的绿色,充满生机。  突然,我看到前面山谷的拐角闪过一个人影,我赶忙跟上去。  当我跌跌撞撞走到那个拐角的时候,先前那个人影突然闪出来,将我抵到墙上。  我看到来人一袭夜行衣,黑布蒙面,手中所持兵器正是我的黑铁枪。  不过现在我的黑铁枪是在他手里,枪尖抵住我的喉咙。  我略微挣扎,黑铁枪的枪尖就稍稍用力,似乎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抬起手,表示我不会乱动。  我还未开口,那黑衣人一把摘下了面罩,目露凶光,杀气难以抑制的发散开来。  我觉得黑衣人的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黑衣人率先开口,怒道:“为什么要出卖兄弟们!”  黑衣人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我问懵了,什么出卖?  “少他妈装蒜!”黑衣人更加的疯狂了,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杀气一点点在累积。  到这我才想起这张脸我在哪里见过!  这他妈不就是我自己的脸吗!  我面前这个黑衣人的脸居然跟我十分相像,不过似乎比我脸庞的线条要硬朗一些。  “好!你不说!”黑衣人将黑铁枪的枪尖远离我的喉咙,用力的刺入了我的右手,“离开黑铁禁军只有一个方法,交出武功!”  鲜血喷涌而出,剧痛和着不解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  他为什么要废我武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右手边传来的巨痛几乎令我昏死过去,再一睁眼,发现眼前再次变换了场景。  我躺在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外面有溪水拍打的声音,而面前的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  我揉了揉眼睛,“老雷?”  这不是雷二锏吗!我这是在哪?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醒了。”雷二锏见我睁开了眼,说道。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儿?”我问道。  雷二锏答道:“这是药师的屋子,你跟大恭在林子里中了赤练蛊的蛊毒,是药师发现了你们并且给你解了毒。”  “我的黑铁枪呢?”我问道。  老雷偏了偏头,示意我的黑铁枪在后面靠着墙放着。  “我的右手……”我想起我右手的巨痛,随即向右手看去。只见右手以及半条手臂上都包裹着黑色的铁砂似得东西,再仔细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的右手半条手臂被密密麻麻的细小黑虫包裹,而且都是活的,都还在动!  我下意识就甩动右手,想要将这些东西甩掉。但是老雷赶忙拦住我,让我别动,说道:“这是铁砂蛊,可以解赤练蛊毒。”  什么东西?这也是蛊?  “这也是药师弄得?他人呢?”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些恶心的东西能解毒,于是问道。  老雷指了指门口,说道:“药师在隔壁给大恭解蛊,一会儿就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啊?你又是怎么在药师这里?”我问老雷道。  “唉,一言难尽啊……”  在老雷之后的讲述中,我知道了老雷离开以及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老雷当时在二龙山失去了自己山寨上下一百多个兄弟和自己唯一的妹妹,心中的悲痛难以排解,便化妆悄悄潜入京城,利用自己在黑铁禁军里学到的本事伺机打探情报,准备报仇。  但是,老雷在京城里上下打探,竟然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按理说,这不应该。每当官府出城剿匪之后,无论成败都会借机增收军税,从上面赏也从下面征。可是这次居然什么消息都没有,似乎除了老雷没人知道这次剿匪行动一样。  就算是京城禁卫军密征,剿匪行动结束后上面也会有消息放出来,但是这次大胜归来却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一丝消息。  奇怪,非常的奇怪。  老雷虽然没在京城打探到关于神箭营的任何消息,但是却得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例如,蛊。  老雷在京城打听到有关于自己妹妹那种情况的相关信息,她妹妹封篱是中了蛊,要想解蛊,只有找到下蛊的蛊师,或者找到比下蛊的蛊师实力更强的蛊师才能解除封篱的蛊。  虽然封篱的踪迹已经无从得知,但是老雷却不放弃,所以他打听到山西这边有个苗疆来的药师,利用蛊来配药。  虽然药师是用蛊来治病救人的蛊医,不是那种以蛊为兵器伤人的蛊师,但既然是蛊,就有共同之处,所以老雷来到山西。  老雷给我解释,说蛊原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药,但是因为其具有毒性,所以更多的人对其怀有畏惧心理,而后心术不正的人将蛊的毒发掘了出来,并将其扩大,将蛊变成伤人害命的工具。  到这我才听明白老雷的经历,原来老雷在离开之后也是在林子里转悠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里,见到药师。  而药师也拿不准封篱那种情况,所以两个人一只隐居在此地实验各种蛊的情况,想要找出导致封篱变成那样的蛊,从而对症下药。  “这么说来,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红色虫子也是你们实验的蛊了?”我问道。  “要不是你们,我的赤练蛊的实验已经完成了,”我话音刚落,外面就传进一个苍劲的声音,“可是现在,赤练虫王已经死了,我需要重新炼蛊了。”  说着,一个身着苗疆服饰的人走了进来,老雷对他点了点头,看来那人便是他们口中的药师了。  药师一身苗疆特点的服饰,要上别着一个香囊,灰色的山羊胡配合刚劲的脸庞,让他显得干练了不少。  “你的朋友也已经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药师顿了一下,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我的赤练蛊的?”  “杀死?那只大虫子吗?”我还不知道他指的是大虫子还是小虫子。  药师,眼中放射出兴奋的目光,说道:“对!就是那只大虫子,你是用什么制得毒?”  “什么……毒?”这就让我更有点摸不到头脑了,我记得是大恭一下将大虫子拍到泥土里了,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别跟我装蒜,赤练蛊的甲壳上有好几个孔洞,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毒从那些孔洞注入进赤练蛊的体内,将蛊彻底杀死。”药师说道。  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药师显然不太相信我们,继续追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带进什么其他的东西进来?”  “当然没有,如果有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说道。  “那可就奇了怪了,这林子里居然还有我没见过的毒物,”药师自言自语道,眼中满是兴奋,“有趣,太有趣了。”  我转向老雷,问道:“他不会是疯了吧?”  老雷轻轻一笑,答道:“不疯魔不成活,正常。说说吧,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  我将我来找药师的目的跟老雷说了一遍,并且说道:“老雷,你要是愿意,来我的镖局做个大镖头怎么样?”  老雷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答应了我的邀请,自嘲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东山再起不是。”  然后,我向药师也抛出橄榄枝,可是药师似乎对我们这一行并不感兴趣,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忘不了那个导致他的赤练蛊死亡的毒物。  老雷看我没办法了,便神秘对我说道:“看我的。”  随后,老雷把药师拉到门外,耳语一番之后,两人一同进门,药师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老雷则是一副“看老子多牛”的表情。  药师幽幽道:“我加入你的镖局可以,不过我要足够的自由,你们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可以。”  
    答应了药师提出的条件后,自然再没有任何其他异议,待我和大恭身体好转,便收拾了细软跟我们走出了山谷。  路上我拉过老雷,悄悄问他到底跟药师怎么说的,怎么突然就同意出山,做一名镖师。  老雷只是笑笑,神神秘秘的说:“这是个秘密。”  在经验丰富的药师的带领下,我们十分顺利的穿过了这个反季节山谷。  这样一来,黑铁镖局参加亮镖大会的人马就齐了,我、大恭、老雷、瘸子刘、王五和药师,正好六个人,齐活儿。  那接下来就是把他们四个业余的镖师,用这几天的时间教教他们,让他们有一个镖师的样子。  可是,当我们回到镖局的时候,留在镖局里的瘸子刘和王五脸色都不太好。  “小陈,你们可回来了。”瘸子刘一见那我们回来,赶忙迎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唉,你去后院看看吧。”瘸子刘走在前面,带我们往后院走去。  我安排人带老雷和药师找地方住下,然后跟着瘸子刘来到后院,还没踏进后院就能闻到一阵极其难闻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那个味道让人一闻就想吐。  走进后院,看到院子中间摆着一个大木箱子,那难闻的味道便是从那箱子里传出来的。本来在院子外面就已经能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了,但是没了院墙,那种味道……  我捏着鼻子,问身边的瘸子刘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一箱烂柿子。”瘸子刘亦是捏着鼻子回答的我,声音有些些怪怪的,这要是平常我听到他发出这种声音一定会笑的,但是现在,笑不出来。  我无奈道:“从哪弄的这些烂柿子?放在这干嘛?扔了去。”我对旁边的其他小镖师说道。  被我吩咐去扔这箱东西的小镖师一脸不愿意的向那箱烂柿子挪了过去。  瘸子刘说道:“这些东西是长风镖局郭景亮送来的,送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幸好我们把箱子搬到后院才打开,要是在前厅就打开了那估计镖局就待不下人了。”  待下人把这箱烂柿子处理掉,我们回到前厅,我赶忙问道:“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走了也没几天,发生什么?”  瘸子刘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说道:“当时,你们前脚刚走,后脚长风镖局就把这箱子送来了,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是长风镖局掌柜送的礼物。”  瘸子刘越说越激动:“要不是王五拦着,我就带人打上门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吗!”说着指了一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王五,王五也只是耸了耸肩,没说话。  瘸子刘说的没错,长风镖局这分明就是在恶心我们,嘲笑我们是烂柿子,没资格跟他们竞争。  “王五做得对,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的实力和人脉都不如长风,贸然上门很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难以收场,”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亮镖大会上打败长风镖局才是正事。”  瘸子刘愤懑道:“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认了,要不我晚上带人,暗算他。”  “啧,我说你也是老江湖了,这种下三滥的主意怎么也能说出来。我们现在必须就这么认了,不仅要认,我们还要示弱。”我说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爹啊,你爹可没你这么怂。”瘸子刘不满道。  “诶,这可不叫怂,这叫战术。”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瘸子刘不解,看向大恭。大恭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五一拍大腿,称赞道:“妙啊!”  “嗯?”瘸子刘似乎还是不理解,“示弱有什么妙的?”  王五解释道:“东家这是想让长风镖局小看我们,雪藏真实实力,在最后爆发。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如果郭景亮对我们的实力估计不足会怎样?”  我点点头,补充道:“不止,如果你被一个你一直看不起的人在所有人面前打败是什么感觉?”  瘸子刘想都没想说道:“那我肯定找个地方撞死算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好了,大恭,跟我走一趟,我们去长风镖局拜会一下。”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们带着大礼来到长风镖局,长风镖局在山西的中部,南来的北往的都要打那儿过,是个不可多得的做生意的好地方。  再看长风镖局的宅子,比我们黑铁镖局好了不知道多少,在外面看,一码都是红砌砖墙,一个大门快赶上山西府衙门的气派了。  门上门环的两只黑油兽面锃亮,要知道这门环可是大有讲究,从明代开始就规定了门环的使用。  明史记载:“亲王府四城正门以丹漆金钉铜环;公王府大门绿油铜环;百官第中公侯门用金漆兽面锡环;一二品官门绿油兽面锡环;三至五品官门黑油锡环;六至九品官门黑油铁环。  长风镖局敢用象征着官府的兽首门环,那就是在向过路的人们标榜,自己有官府背景。  我们带着礼物上前,拍了拍门环。  过了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开了门,一见是我们,二话没说就要关门。大恭赶忙上前抵住门,说道:“我们是来拜访长风镖局掌柜郭大镖头的,哪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道理,烦请通禀一下,就说黑铁镖局陈镖头求见。”  来人想了想,说道:“二位请稍等。”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大恭摇摇头,对我说道:“这长风镖局气量如此这般,看来难成大事,估计最大也就这样了。”  过了好长时间,门才再次打开,这次来的人不再是先前那个管家样的人,而是来了一帮人。  “嘎吱”一声,大门完全打开,门里出来大概十几个人,在我们左右站定。  这时,一个身着金丝长袍的人走了出来。  “黑铁镖局两位陈镖头光临敝镖局,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啊。”来人抱拳拱手行了个礼。  
    大恭悄悄对我说道:“郭景亮。”  看来来人就是长风镖局的大镖头——郭景亮。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郭景亮。这个人给人感觉像是一座山,当然并不是形容他体型像一座山,而是一种稳重感,那是常年习武的人的一种气质,是由内而外的,与整个人浑然天成。  这种感觉跟杀气类似,但是却像是杀气的升级版,心理上给人威压的同时褪去了杀气中的戾气。  刚一见面就使出这种试探,看来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啊。  大恭微微挡在我身前,想要帮我挡一下这种心理上的压迫感。但是我却向前一步,绕过大恭,行礼,招呼道:“在下陈少峰,初来乍到,前几天因为琐事耽误了几天,今天才得以抽出身来拜会郭前辈,实在是实力,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晚辈计较啊。”  之后大恭也给郭景亮行了礼,打了招呼。  郭景亮见我面对他的威压,不退反进,不禁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惊讶。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惊讶只是持续了一瞬间,紧接着便恢复了原来那种高人的微笑。  “我们这次前来准备不周,只带了些小礼品,还请您不要嫌弃啊。”我将手中提的礼品递上去。  郭景亮指挥下人结果礼品,拿到后面去,然后对我说道:“礼轻情意重嘛,你的这份心意老夫收到了。来,里边请。”  跟着郭景亮走到了会客厅,会客厅里备了上好的茶点,有两个人早已在等候,其中一个我们还认识,就是前几天带人来砸场子结果被王五打伤的郭鑫,看上去上回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胳膊上还固定着木板。而另一个,我估计就是长风镖局的大少爷,郭景亮长子,郭鑫的大哥——郭淼。  “给客人看座上茶。”刚走进会客厅郭景亮就吩咐自己两个儿子道。  郭淼看上去人还不错,从我们进门开始就是保持着一个很安静的状态,儒雅至极,郭景亮吩咐什么事都立刻去办,毫不拖沓,没有一丝不快。  而郭鑫就不一样了,从我们进门开始就横眉冷对,给我们看茶的时候也是极其不愿意的样子。  郭景亮看到郭鑫这个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纵容他这样做。  郭鑫现在这个样子果然不是一天养成的啊。  坐下之后,我们往来寒暄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郭景亮以前辈的身份关心了一下晚辈,而我们则以晚辈的身份请教了一些走镖的事情,反正就是哈拉些有的没的。  之后,话题就牵扯到了亮镖大会上,郭景亮先是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参加亮镖大会的人选好了没?  我哈哈笑道:“选什么?没什么可选的,生拉硬拽凑起来的人。”  听到这,郭景亮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开了几句玩笑。  趁这个时候,我询问道:“亮镖大会是什么怎么比啊?”  郭景亮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对啊,”我耸耸肩,说道,“前几天一直在招人,哪有时间去关心这个啊,等我们人凑齐了,又没处打听了。”  郭景亮,叹了口气,道:“唉,初来乍到的也是难为你们了。”  之后,郭景亮向我们介绍了亮镖大会的规矩。  亮镖大会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藏镖。就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将裁判给的物品藏起来,以让裁判找不到为胜,这个阶段不淘汰镖局,但是决定第二阶段的对抗顺序。  第二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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