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死狙击阿春刀僵尸尸,总被抓死。

  在正式更文之前,我需要先胡扯一会。  1968年的这个时间,有心的人一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件。  且不说事件的各种扑朔迷离,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谁也不知道在这些事件之后隐藏了什么。  其实,这也间接性的告诉了我们一些问题。  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那么其实完全是异常可怕的。  一封绝密档案的外泄,使得这些东西开始慢慢浮出水面。  1968年的罗布泊事件,其实和美国的罗斯威尔事件有着一些相同之处。  军方的一再遮掩,不过是为了不让我们真正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只因真相的可怕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  我无法用最真实的角度和叙述去揭露这整个事件。  因为,这可能会和的某些人有些关联。  如果不让我的生命有着任何的威胁,我只能用一种近乎于小说的戏谑性方式,来向你们阐述它。  请相信我,这部小说里面的一些情节,近乎再现了当年和过去几十年里的所有旁枝末节。  那么,下面就开始吧。  准备好了吗?  世界的真相,正在缓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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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一个怪梦困扰着,每次睡着都会做这个怪梦。  梦里的场景,说不上来的怪异。最让我蛋疼的是,我的潜意识里,竟然知道梦里的事件发生的时间。似乎就像是我自己本身记忆的一部分,这听着虽然挺他娘的扯淡。不过却是真实发生的,而且这个梦持续了二十四年之久。  我不知道,这个梦里的事件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按照我的推断,有可能是曾经的那个年代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但也是无比遥远的1968年,跟我这个年纪,或者说如今的时代似乎本身并没有多大的一个关联。  可这也正是整个事件的开端,似乎本身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切都得从这个梦开始讲起。  那么,我还是讲一下我的这个怪梦吧。  1968年,罗布泊。  戈壁滩上,到处都是呼呼的风声,许多细小的沙砾在空中飞扬。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细微的疼痛感。离我不远处,是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乌黑的浓烟正从这栋建筑里面往出冒着。  这些乌黑的浓烟,夹杂着火星子,翻滚着冲入湛蓝色的天空。一种特别刺鼻的气味,在风中到处弥漫,被风吹的散落开来,只要呼吸,就能把这种让人作呕的气息吸入肺里。  一分钟前,我刚刚从这栋大楼里面跑出来。  起火的原因没人知道,火势起来之后,没有多长时间就彻底烧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这栋建筑,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刚想喘息一下,就听到耳边有人大喊,“跑啊,快!!!别停!”  还没等我来得及看,有人抓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就往前冲,紧接着就是“轰”一声响,那声音巨大无比,简直如同迫击炮!很明显是身后的大楼建筑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里面的某些东西被引爆,才产生这巨大的爆炸声音。  顿时我的四周充满了爆炸产生后的气焰,这些气焰使得我身体周围的气温瞬间升高,顿时就感觉燥热无比。且有大量的气流交织成一股具有推动力的热风,热风中还夹杂着大量的黄沙,我被这股子气焰产生的热风猛地掀翻出去七八米远。  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才跌落在都是沙子的地面上。幸亏这地面并不是在流沙的区域,不然现在小命都没有了。我摔了一个结实,也得亏都是黄沙地比较舒软,使得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虽然后背仍然有一种滚烫般的炙热。  但这实在是无关痛痒,我晃了晃脑袋,用手扒拉掉了粘在脸上的黄沙,突然发现耳朵“嗡嗡”的响。琢磨着可能是由于爆炸离我很近,导致耳朵都有些暂时性的失聪。  再次晃了晃脑袋,耳边仍然全是嗡嗡声,看来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我站起来转过身去,看到许多人,都是穿着军装的军人。  有人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拽着我继续往前奔跑,紧接着感觉到身后气温快速升高,并且产生相当大的推动力。迫使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我知道,这肯定是又一次爆炸。而且,紧接着,爆炸更是接连不断,在这之后又有两次爆炸,不过从气焰的余波来看,明显已经减弱了很多。  跑了不知道有多远,我实在跑不动了,不得不停下来。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身子不断地喘息,以缓解此刻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耳畔的嗡嗡声变得小了很多,而且我又能听到一些声音。  最开始是哭泣声,不是一个人的哭泣声,像是有很多人一起在哭。哭的撕心裂肺的,就像是他娘的死了媳妇一样。  紧接着在大量的哭泣声中,突然夹杂了一句:“救命!”  喊救命的人,近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显然是遇到了相当紧急的状况,估计威胁到了生命。听的出来这人还想喊第二声,可是却戛然而止了。停顿了那么短暂的一两秒的时间,大量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我刚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周围浓郁的刺鼻气息,随风飘来吸入肺中,让嗓子异常的难受,我忍不住的就咳嗽了起来。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拽着我奔跑的人,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女生。很帅气的短发女生,穿着一身军装。看军衔,似乎是个少将。正在疑惑间,我猛地发现自己竟然也穿着军装,而且还是个上将。  女少将见我看她,大声对我嚷道:“这个地方保不住了,我们赶紧撤退吧。不然估计都要死在这,快走!”  说完这些话,女少将拉着我的胳膊,就还要继续往前跑。我甩开她的手,摆了摆手,表示实在跑不动了。突然女少将的深情变得极度紧张,而且我从她的眼光里面看出无比强烈的恐惧感。  出于疑惑,顺着她的目光,我向身后望去。  看到的这一幕,让我足足愣了三秒。  入眼全是奔跑的军人,可是他们却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有一些军人突然开始翻滚着身体,弄的周围沙土飞扬,他们一边痛苦的挣扎着,一边发出悲惨的哭泣声,哭的撕心裂肺。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悲戚,那完全是死了媳妇啊!这诡异的场景让我额头的冷汗一个劲地直冒。  一些军人开始发出了无意识下的呼救声,同时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他们刚刚起身,身体东倒西歪的晃荡了一下,就又一次摔倒在了沙丘上。  有几个人军人,开始剧烈的翻滚着身体,大声喊叫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入他们的身体,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异常的恐惧,面部已经变得无比的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窝能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下陷着。  “嘶……”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再也没有看到一个站着的人。可能唯一站着的两个人,就剩下我和女少将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则是更加让我震惊的画面。  在这荒凉的沙漠戈壁滩上,一栋五层高楼的建筑,已经坍塌。  燃烧着的冲天火焰,在这座大楼的废墟上尚未熄灭。  滚滚的浓烟,翻滚着冲入云霄。  而在这大楼和我们相隔数百米的空地上,那些倒在地上数不清的军人,开始缓慢的爬了起来。  他们用手深深的陷在沙土里,脸部狰狞的看着我们。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前进着!这个时候,我觉得这些军人已经不像是活人。一种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占据了我的脑海,后背早就出了一层冷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女少将的手,就往前跑。  没跑了多远,汽车的引擎轰鸣声从前方响起。光从声音上来听,似乎不是一辆,最起码也有几十辆。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看到了一股股小型的沙尘暴。在空中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巨型野兽,朝着这边匍匐着快速移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这时我看到一辆辆装甲车从沙尘暴当中显露出身形,当离的足够近的时候,我发现这竟然是数百辆的装甲车大军。  当这些装甲车快要临近我们身前的时候,女少将不知道怎么了,扑通一声,突然间晕倒在地。  我想起了身后那些军人,生怕女少将也变成那个样子,一时间彻底懵了。  但随后的第一反应,还是把心一横去查看一下女少将,不过好在她只是昏迷,未曾见有任何异常。  等我回过神来,身旁已经停了两辆装甲车,周围更是站着数十个拿着冲锋枪的士兵。轰隆隆的声音从装甲车的后方响起,我抬头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辆坦克的炮口,这辆坦克的后面跟着数十辆坦克,这些坦克的炮口开始移动,发出咔咔的声音,顺着炮口移动的方位我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对准了那些缓慢爬动的军人。  这时不知道身旁哪个士兵,突然喊了一句脏话,“他娘的,这也太邪性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士兵,发现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长相挺稚嫩,但是眼神中透漏着属于军人该有的坚毅。除了坚毅,更多的是不解和强烈的疑惑,以及一丝一闪而过的恐惧。  顺着这个士兵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些军人已经全部站了起来。突然一个军人晃着身体,朝着我们这边奔跑了过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所有的军人都动了起来。  他们每一个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异常空洞的看着前方。  最为恐怖的是,这些军人的眼眶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很深的一截。  就在这时,坦克已经停止了移动,炮口已基本校准完毕,就差开炮。  一刹那间,这些军人全部消失了!  一个都不剩!  仅仅留下的,只有远方仍然还在冒着浓烟的大楼废墟。  突然,我感觉到眼睛有一种剧烈的疼痛,简直就像是有人用针在以每秒几千下的速度扎着我的眼睛。这种疼痛,迫使我不由自主的喊了出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2015年,北京。  咚咚的敲门声,让我又一次从这恐怖的怪梦中惊醒。  这个梦,陪伴了我二十四年,从小到大,每次睡着了都会一直重复。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我叫许诺,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儿,虽然是长在六环外。不过户口本上的地址绝地是北京市没跑,只不过后面得加个昌平区。这辈子从小到大就没啥特离奇的经历,唯独除了这个梦,和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神神叨叨的大学专业。  我大学时期,学的是人体科学。这是一门比较冷门的学科,而且极度不好找工作,这不一毕业就成了啃老族,只能暂时呆在家里啃老。可这也没办法啊,得亏我老娘开了个西餐厅,生意也还算可以,不然还不得天天让她念叨死。  就这,都没少的念叨我。  言归正传,那天我正睡午觉呢,就被敲门声给整醒了。  由于我睡觉从不习惯脱裤子,此刻不过是光着上半身,随手套了一件衬衫,就去开门。  打开门一瞅,是快递小哥,我打趣问快递小哥:“送的啥玩意?”  快递小哥递过来一个扁扁的包裹,同样打趣的回答:“我要是啥也知道,就不送快递了!你买的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啊!”  我一想也是,就冲着快递小哥讪讪的笑了笑,说:“得了您呐,有笔没,麻溜把字给您签了。”  签完字,拿着这包裹,我反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要说我最近也确实没有网购过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快递呢?难不成是我老娘买的?不应该呀,就她连智能手机都玩不利索呢,更别说是网购了。  那么这个快递包裹到底是咋回事?  看了看快递单子,没看出什么名堂。寄件地址没有填写,倒是有寄件的人和联系方式,寄件人也不是全名,只有一个“南女士”,我搜刮着脑子里边的讯息都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南女士”。  要说这身边的朋友,就没有一个姓南的!  想了半天,我愣是想不明白。于是就决定打开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鬼。包裹一拆开,发现里面竟然装着的是一个文档。除了一封信和几张照片,在没有别的东西了。我这就纳闷了,这都什么东西这。纳闷归纳闷,不过出于好奇,我还是先把信拆开来看了看。信是用普通的信封装着的,里面就一张信纸。不过这年头,还有用信纸的人,也确实不多了。这更加的加重了我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信纸明显的被人折了三道褶,还没展开,就能看到黑色的字迹。从字迹和颜色的深度来看,写字的人用的还是钢笔。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说还真他娘的讲究。索性就打开来瞅个子丑寅卯,瞧瞧到底写了点啥。  可谁曾想啊,这信纸只有一行字,“警察马上就来,你倒霉啦!”  我心说,这他娘的谁呀!无聊不无聊,玩这种把戏,傻X嘛这不是!想都没想,就把随手把信给扔了,刚想拿那几张照片看看,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他娘的又谁呀!刚想去开门,突然想起信上的内容,我寻思着该不会真是警察把。不过我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也就没有当回事,走出卧室,喊了一嗓子,“谁呀?别敲了,再敲门都被你敲烂了!不会按门铃啊,都什么毛病!”  突然想起来门铃好像前几天坏了,索性改口:“来了来了,别敲了行不行?”  来到防盗门前,就准备开门。想想不对劲,我长了个心眼,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外面站着一个送快餐的。心说自己多想了,这是我睡着前点的快餐,刚睡着不到二十分钟,就被快递小哥给整醒了。现在这送快餐的才来,实在是够慢的。想到这,还真饿了,于是迫不及待就把门给打开了。  “别动!”  送快餐的小哥被人一把拽开,两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破门而入,其中一个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一拧,就把我胳膊拧到了背后。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脚踹倒在地,随即有人用膝盖压住了我的后背。另一只手,也被人抓着,拧到了背后。  我现在可真是趴在地上,侧脸朝着冰凉的地面,这情景跟他娘的警匪片歹徒被抓的情节一模一样啊。心说这咋回事这是?正纳闷呢,就听咔咔两声,双手就被戴上了一双手铐。  “搜,把东西搜出来!”只听一个男的喊了一声,我拧着脖子看过去,没有找到发声的人,但是看到几个拿着手枪的男人闯了进来,分散向着我家客厅外的几间屋子而去。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声骂道:“你们他娘的干嘛?私闯民宅啊?警证呢?搜查令呢?赶紧给我松开,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他娘非法的!”  骂完这一嗓子,发现压根就没人理我。人该搜搜,该干嘛干嘛,我这就傻眼了。心说这不会是一帮装警察的悍匪吧,过来我家抢劫来了!这帮人也没穿着警服,也没有亮警证,如果真是警察,那我刚才那一套还真能没准吓到他们,可人如果是悍匪,要是在较劲,没准小命都不保了。  亡命徒,可不管你这个那个,抢劫杀人,啥玩意干不出来。  想到这,我没敢在吭声。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个男的,从我卧室里头跑了出来,手拿着那几张我还没来得及看的照片,大喊:“找到了。”  我一下就愣了,心说那信纸难道说的还是真的?这帮人真是警察?可就为了这几张照片,就能把我给抓了?还不亮警证,没有搜查令?这他娘的不合乎情理啊这个。正想着要怎么应对的时候,有人抓着我后颈的衣服,把我给拎了起来,一张警证进入了我的视线里面,还没等我看清楚,就被人收了起来。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拿着警证的人,是一个微胖的男人。他手里还拿着一张A4白纸,收起警证后,就把那张A4纸摊开放到了我的面前,说:“看清楚了,这是搜查令。刚才那个是我的警证,走的都是法律程序。现在以故意泄露国家机密罪逮捕你,带走!”  “不是,什么玩意,就故意泄露国家机密……”我还没骂完,就被人戴上了一个黑头套,眼前立马是一片漆黑。  随后被人连拉带拽的下了楼,并且被强行塞上了一辆车里面。  我一上车,车辆立马就被人发动了,并且开始快速的移动起来。  骂了一路,也没人理我。约莫怎么也得过了两三个小时,车停了,有人拽着我的胳膊,强行给我拉下车。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两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极大的强行驾着我往一个方向走。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中间有几道开门声响,然后又是一下开门声。驾着我胳膊的人松开了我,有人打开了我的手铐,随后我就被人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往前踉跄的走了几步。紧接着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心说这什么情况都是?!  等了几分钟,发觉在没有什么声音了。我壮着胆子,把戴在脑袋上的黑头套给取了下来,睁开眼一看,周围异常的漆黑,有一种恶臭味道,还有一种潮湿的霉味。除此之外,我能感觉到这个地方,特别的阴冷。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一个不大的铁栏子窗口,外面应该是一条走廊。  这个情景,我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一下,我终于知道了这是哪里,这他娘的是监狱!  这话怎么说的,审讯都没有,直接进号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咋想啊都他娘的想不明白。  这事我觉得,无论摊到谁的身上,都有可能想不明白。  没多久前,我还在家里睡大觉。现在可倒好,直接蹲号子了。这都哪跟哪?那会儿还在天堂,现在就进了地狱了我擦。  前后的这个转变,也忒他娘的大了。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我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一个方位,那是这个监狱房间中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似乎有一个人。  光线很暗,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绝对是一个人的轮廓。我尝试着走了过去,看的还不是很清楚,但已经基本可以辨明一些东西。这的确是一个人,但是分辨不清楚男女。因为这个人,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身体。脸上都是毛发,仅有眼睛在望向窗口的时候,可以通过眼睛中的眼神光分辨出那是眼睛。  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被以故意泄露国家机密罪莫名其妙带到监狱里?还和一个怪物关在一起?  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那几张照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帮警察就凭着几张照片就判定了什么“故意泄露国家机密罪”?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继续!
  哇,前排!罗布泊这点破事看了不下二十个版本了,看楼主这次扯什么蛋  
  楼主 六八年没军衔的  
  你知道上将和少将什么概念嘛……女少将?那叫老太婆!还帅气?!  
  马克  
  罗布泊演绎  
  发过了吧?改题目了?  
  建议楼主多写点保存,一次发出来,免得半路各种原因打扰,读者看的也不过瘾!又变成一个吊胃口的大坑!  
  评论里很多人的感觉就像是当事人。什么事情都知道←_←有些事情恐怕当事人都不一定明白,而评论里的人头头是道,就一定肯定这三个人是怎样的人。其实想想不觉得可笑吗。
  这超出了我所认知的范围,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不仅仅是空白,甚至完全蒙圈。我想,不管是谁,突然遇到了这种状况,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一些人,可能会崩溃。但我学的专业是一门比较古怪的学科。所以对于我而言,这一切虽然看上去特别让人难以理解,但我相信,一定有着某种目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出现莫名奇妙的事情,从来都不会。  所有你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事情,都存在某种目的。  那么,换个角度思考的话。我出现在这里,其实也出于某种目的,只是我现在还想不出来罢了。  理不清个头绪,我只好告诉自己要冷静。  只有保持着一个冷静的头脑,才能让自己不那么被动。如果,我是说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果有生命危险,我只有让自己足够冷静,才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我把目光重新投到了“怪物”的身上。这个家伙儿可能是现阶段唯一的突破口,我或许可以在他这,获取到一些有用的讯息。可是,我不认为这样状态的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危险性质的。  我必须做出一些行动,在怎么想,都是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  “你好。”我朝着怪物挥了挥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怪物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窗口。看起来,压根就不想理我。难道这还是个聋子?根本听不到我说的话?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尝试着跟这个怪物进行沟通,“你好,哈喽,米西,纳尼,搜得寺内,八嘎牙路。”  一连串的鸟语,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听到了没有。但是从这家伙动也不动的样子来看,显然是没听到,亦或者根本就没听懂。也有可能,是完全就不想理我。假设这家伙是个聋子,或者听不懂,那么这事就难办了。要是这家伙儿完全是个呆木头,不想理人,那这事还真是不难办。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不过就是试探这个家伙儿。迫不得已下,我会冒险试图激怒“它”。  小心翼翼的靠近到怪物的身边,越是离着家伙儿近,那股子恶臭般的气味就越浓烈。好嘛,这家伙儿是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作呕,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怪物仍然毫无反应。壮着胆子,我又离近了一些,在“它”的耳边,“啊”的一声大喊,就想着赶紧跑路。  可我还是晚了,怪物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眼睛死死的看着我。  这样一来,也证明了这个家伙儿根本就不是一个聋子。起码他听得见,只不过可能是个呆木头,压根不想理我。所以现在我成功激怒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只不过看样子,这怪物是一个情绪很不稳定的家伙儿。即便是这样,我仍然不担心“它”会杀了我。毕竟这里如果是真的监狱的话,那些在这间牢房外面的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我能做的,不过是让自己能少受一些苦头,就少受一些苦头。  “大哥,别闹!疼!亚麻跌!”我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手腕,继续装:“我说,您也不是聋子,就不能理我那么一下子?”  “砰”的一声闷响,从这个监狱房间的外面传了过来。  怪物刷的一下看向了窗口,我顺着“它”的目光看了过去,首先听到了发电机的轰鸣声。紧接着这间监狱突然亮了起来,我抬头看去,整个监狱的房顶一共安了两排灯,照耀的整个牢房都如同白昼。  我想尝试着把手缩回来,刚有点动作,这怪物又蹭的一下把头转了回来,抓着我手腕的手,加大了力气。这一下,可真是弄疼我了,我只好求饶:“大哥,不!大姐!不,大哥!甭管大哥还是大姐,我错了。我他妈错的内裤都掉了,您放了我,除了不爆我菊,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怪物眼珠子动了动,突然看向我的右手,顺着“它”看的方向我看过去,发现这丫挺的看的是我右手上的胎记。他猛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变得异常的古怪。  “呀!呀啊……”怪物猛地一声大吼,房间里的灯光开始不断地闪烁,接着就是“砰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每有砰的一声响,必有一个灯管爆裂。碎掉的玻璃渣子掉了一地,有一些甚至掉到了我的身上。从那些爆裂的灯管中,发出刺刺的声音,还有一些细小的电流火花在跳动着。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怪物一声大吼之后,房间里面的灯管竟然全部爆裂,整个房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当中。就连牢房外面的发动机声音,也在“砰”的一声响后,彻底停止了下来。  “他们不应该这么做!”怪物第一次开口讲话,声音无比的沙哑,但是从声音上听,又像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这让我觉得有些怪异。  “你说什么?”我意识到,怪物可能知道一些什么,赶紧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你是谁?这是哪?他们是谁?”  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怪物并没有回答,不过却突然松开了我,眼睛又看向了窗口。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面又变得寂静无比。  之后,我尝试着跟怪物几次沟通,可是都被无视了。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一段时间,我实在是拿这怪物没有任何其它的办法了。这期间,有人通过窗口送了一次饭,不过我没有看清楚送饭人的脸。仅仅是看到送饭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这让我又一次觉得有些怪异。心说,这监狱不应该是穿着警服的牢头嘛?为何会看到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这些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而来,我被这些疑问都快折磨疯了。  最为诡异的是,在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那怪物滴水未沾,一口饭都没有吃过。我纳闷的同时,给怪物送过饭,那还是老样子,怪物理都不理我。真想不明白,这家伙儿在这里有多久了,如果他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从他拖到地上的头发,和满脸的毛发来看,这怪物明显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了。  但是一个人,这么长的时间,不吃不喝,确实让我无比的疑惑。  我也曾想过,可能这家伙儿是一些超自然的存在!  比如……僵尸!  可是,僵尸不应该是这么一个样子啊。看样子,这怪物明显有自己的思维,以及一切活人该有的状态。  而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何这怪物一声吼,房间里的灯管都爆裂了!  那这家伙要是站在长江边上一声吼,是不是长江水都他娘的得断流?  我纳闷归纳闷,可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然而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当我又一次熟睡之后,再次睁开眼,看到怪物正蹲在我的身前,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右手上的胎记!  我吓得立马挪动身子后退了几步,弱声弱气的问:“我说,大哥。您这不是要那啥我吧,别闹,都是大老爷们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怪物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既然这怪物愿意和我交流,那么肯定可以从他这里获得一些信息,想了想,我就把经过讲了一遍。怪物听我说完,没有在说话,看样子像是沉思什么去了。过了一阵儿,再次问我,“你叫什么?”  “许诺。”我想都没想,根本就是脱口而出。  可没曾想,怪物毫无征兆的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用的力气极大,怒喝道:“说,你到底是谁?怎么来的这?”  他用的力气太大,导致我根本呼吸不过来,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我只好用双手去掰他的手,一个劲干咳。咳嗽了没几声,那怪物的手松动了一些,明显是故意的,那么刚才那一下子,应该也是故意的,基本上属于威胁了。  这一下,可给我整个有点蒙圈无比。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脑海里那是一个劲地转着圈,可是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就是想撒谎也没法子撒谎啊,可是这怪物为啥就是不信呢?想了半天,我也没有想出该要怎么应对。于是就对怪物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掐死我,这他娘的也是真的!”  我刚想着这怪物会不会突然掐死我,可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怪物竟然松开了我,再次发问:“那你说,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许诺?”  这个问题问的我,简直想吐血啊!这就好比,你要怎么证明你妈是你妈一样。无奈之下,我只好跟这个怪物说:“你能不能问点靠谱点的,你要我怎么回答。我活了二十四年,就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问题。”  “不是荒唐,而是你要告诉我,你要怎么证明,你就是我侄子?!”怪物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到他这一句问话,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信息量太大,我他娘的真接受不了。
  正在我百般疑惑的时候,一阵儿的脚步声在透过牢房的窗口传了过来,从声音上听,不难听出来,那脚步声来自走廊。咔哒咔哒的,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前停了下来。我赶紧抬头看去,心说难不成是又送饭了?可是紧接着门突然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正在开门,这时一句咒骂声从门外传了进来,“他妈的什么破门,还真难开。”  “扎古?”怪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带着很深的疑惑。我看了一眼怪物,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看着牢房的门。  谁曾想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了回应,“卡读,读卡读。”  我心说这他娘的都什么鸟语,不像是我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不是英语、俄语、法语、日语、韩语、德语的任何一种,更加不可能是中国的普通话。感觉完全就是音节发出来的,更像是一些原始部落的语言。  “哈意读嘛噶,麻姑扎西古?”怪物很快做出了回应,门外又传来一句鸟语,随着门外的话语结束,就听到咔嚓一声响,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道手电筒散发出的白光就照射了进来。  由于在近乎全黑的地方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又实在是晃眼,我只好赶紧眯起眼睛,继续朝着门外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来岁,穿着一身冲锋衣,左眼上戴着一个黑皮子的眼罩,看起来是个独眼龙!  独眼龙快速和怪物交流了几句,当然用的都是我所听不懂的鸟语。其间怪物和独眼龙都在说话的同时,看过我几次,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感觉上应该是怪物在向独眼龙询问什么,而且询问的内容很可能跟我有关系。  他们这种交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也就几分钟,怪物看向我,说道:“刚才我弄错了,大侄子,走了!”  我突然特想骂娘,真的!这他娘的,都什么跟什么!即便是我神经很大条,可是这仍然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简直就是颠覆了三观。好嘛,短短几天的功夫,先不说发生的这些近乎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多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不算是……额……很正常的叔叔?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怪物已经走出了牢房,我赶紧中止继续瞎想,跟在怪物的屁股后面往出走。  这一出牢房,视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扫视了一圈,发现这是一条挺长的走廊,而且走廊中貌似就这么一间牢房。在离牢房不远的地方,有一间配电室,里面的发电机已经烧焦了,现在这间配电室里还有着一股子的糊味。我甚至在这间配电室的一张桌子上看到了一些用来监听的设备,不过都被烟熏的黑漆漆的。看起来,这配电室一定是着过火。  很有可能是,发电机着火了之后,连带着整个屋子也烧了起来。不过从燃烧后留下的迹象来看,火势并不大,应该很快就被人扑灭了。  我思索着这些东西,跟着独眼龙他们身后走。  大家都不说话,独眼龙在前面带路,怪物和我紧随其后,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我一边走,一边勘察着周围,发现这条走廊的墙壁全部是用银白色的钢铸造而成的,这地方给我的感觉,不太像是一个正常的监狱。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尽头,那是一道三阀门,不过此刻门却是开的,我们鱼贯而出,发现又是一条走廊。只不过,这条走廊在我们的左侧,这条走廊和我们刚才走过的走廊形成了一个拐角。顺着第二条走廊,走了约莫不到五分钟,又看见了一道三阀门,从这扇三阀门出去之后,是第三条走廊,在我们的右侧,同样还是和刚才的第二条走廊形成了一个拐角。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古怪的设计方式。  这一边琢磨,一边走,没走了多久,突然发现前方有强烈的阳光照射了进来。被这么强烈的阳光一照,我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跟着独眼龙和怪物继续行进。由于看到了尽头,大家都走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尽头,此刻我们身前是一扇两米多高的三阀门。独眼龙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转身走出了三阀门。  走在我前面的怪物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语气有些沉重的说:“大侄子,你听清楚了。当你走出这扇门,你面对的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不管你这二十四年活的多么浑浑噩噩、没心没肺。可从今天起,从你踏出这扇门起,你的使命就已经开始了。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一遍,你给我好好记住。”  话罢,怪物转身走出了三阀门,那种感觉,咋说呢,挺有一种将士马上奔赴战场的即视感。我琢磨了一遍怪物的话,愣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在深深不解的疑惑中,踏出了走廊尽头的三阀门。  一出来,入眼就是一片山。对面的一座大山,看样子还挺他娘的高。不过这山,我咋看都那么眼熟呢,仔细一想,这不是八达岭嘛!迅速环视了一遍周围,我们是在八达岭附近的一个坐落在山间的大院里。大院外面的路,我去延庆玩的时候还开车走过,这条路比较蜿蜒,弯道极多,而且特别的抖。属于在高速公路没开之前,延庆区通往昌平区的一条老山路。  大院里横七竖八的停满了车辆,啥车都有,匆匆扫了一眼,也有个十来辆。  这个大院,看样子是个农家乐。我凑到大门前看了看,这大门上有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永和农家饭庄”,这在明显不过了,就是个农家乐。要不是我刚从那牢房里出来,根本不会相信这农家乐里面会隐藏着如何设计精心的一个暗牢。  “二哥,您要不先去洗个澡?顺便把这身行头换换?”独眼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我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独眼龙正对着怪物讪讪的笑着。那笑容,属于是非常勉强挤出来的,其实要是换了我,估计我能笑出来就算是不错了。说真的,我特能体会独眼龙此刻的心情,谁让我和怪物呆了好了天呢。  “也对,时间在紧,也不在这一时半会。”怪物看起来很赞同独眼龙的说法,干笑了两声,继续说:“这地方清理过了?”  独眼龙点了点头,“他们的人,已经都扯了。我们既然回来了,还能容他们撒野不成?只是这些年苦了二哥了!”  怪物没有在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独眼龙也没有打断他,倒是扭头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喊道:“小子,别看了。这旅店有客房,我们先休息一晚上,洗个澡,吃点饭,好好睡上一夜,明天还要赶路呢。”  “不是,你说啥?赶路?赶啥路啊?”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朝着独眼龙走了过去,“我说,您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被我的说话声打断了思路,怪物看向我,笑着说:“大侄子,这解释起来那时间可就长了,这一时半会可介绍不清楚,要不这样,你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你是不是有个二叔,就应该心里踏实点了吧?疯子,把你手机给他。”  独眼龙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呦,是啊,这小子现在还拎不清楚状况呢,可不得让他心里踏实踏实。”  话罢,这独眼龙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我身前。我伸手接过,刚想在问点什么,独眼龙就带着怪物朝着大院里的一个二层小楼走了过去。想必,是去洗澡了吧。他们这么一走,我倒是有点真的拎不清楚状况了。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我老娘打了过去。也得亏我老娘现在正在台湾旅游呢,不然这要是发现了好几天我都不在家,那非得疯了不可。不过我也不敢保证,她老人家是不是从台湾回来了,所以这个电话打的我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我老妈无比亲切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喂,哪位!”  “妈,我许诺。”我努力让自己尽量的自然,不想让她听出什么来。主要这换了谁儿子,被警察搞了什么故意泄露国家机密罪,并且直接关进这深山里的一号子里,哪个当父母的不担心。  我的话音刚落,话筒再次传来我老妈的声音:“哦,诺啊,这不是你号啊。怎么?你换号了?换号也不跟妈说一声呢?”  “哎呀,我手机丢了。这新换的,那啥,您还在台湾呢啊?”  “是啊,过个两三天就准备回去了。怎么了,想老妈了啊?”  “想,可想了呢,最想您做的红烧肉……”说到这,我赶紧开始支支吾吾的扯话题,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妈,我问您个事,我是不是,额……是……是不是有个二叔来的?”  沉默!  大概半分钟的沉默!  不知道为何,我老妈突然沉默了。气氛变得相当的尴尬,也相当的让我不自在。可是沉默并没有在持续,老妈的声音从话筒那边再一次传了过来,“是,你是有一个二叔。但是那混蛋前些年犯了事,现在应该蹲号子呢!我警告你,许诺!不管你是怎么知道你二叔的,不许去调查任何有关你二叔的信息,听到没有?!一切都等我回去在说,臭小子,听到没……”  “那如果我现在正和我二叔在一块呢?”我索性就直接道明了,看看老妈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再次沉默!  沉默大概了一分多钟,我老妈才继续说:“如果你已经见到了他,就跟他走吧。这是你的宿命,逃不掉的……”  我刚想追问些什么,我老妈突然哭腔重复了一句:“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怎么了,妈?”我一时间蒙圈了,只能安慰着说:“不是,妈,你别哭啊!”  “儿子,诺啊,这就是你的宿命啊!一切听你二叔的,妈挂了!”话音一落,电话应声而断,听筒里面传来一阵阵的盲音。  这算怎么回事这是?
  这变故发生的特别突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电话是不敢在回拨过去了,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心说事情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索性该怎么着怎么着。先这么慢慢跟着,没准时间长了,不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连不该知道的,没准也都知道了。但是,我没曾想,随着事件的发展。那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东西,在我知道了以后,顿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想到这,我收起手机,走进了二层小楼。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楼里有不少人,很多房间的门都开着,有一些人正在打牌,有的在睡觉。我突然觉得,这些人的背景不简单。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但是一细看就能发现,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奶油小生,都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  我找人询问了一下怪物,不对,现在应该是我二叔了。即便我在怎么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个二叔,可老娘那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就是我在怎么不愿意承认,这也得接受不是。这就好比一个大花姑娘被人一顿那啥,不能拒绝,那只好硬着头皮接受哇。  好在有人给我引路,引路的人,通过交谈,我知道他叫莫方。标准的国字脸,脸上有道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一定不是什么好鸟。跟着莫方来到了我二叔他们的房间,其实门本身就开着,所以我也是大摇大摆直接就闯了进去。独眼龙站在窗户前面,看着窗户外边,看样子应该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倒是没有见到我二叔,不过从浴室传出来的水声来看,貌似正在洗澡。我把手机还给了独眼龙,并顺便问道:“能不能先透漏一点信息给我,咱们明天是去哪啊?”  独眼龙老神在在的笑笑,说:“到了你不就知道了?问东问西的,咋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他这么一说,弄的我也是没趣,也就没在过问什么。我也好几天没有洗澡了,索性就去其它房间找了一个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这澡刚洗完,就听见莫方在外面嚷嚷:“快点洗啊,马上吃饭了。”  “知道了。”我回了一声,穿好衣服,就跟着莫方到了餐厅。  刚一进这餐厅的门,就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了。只见餐厅里面,能有小十桌,坐满了人。这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帮人肯定都是独眼龙带来的。我的乖乖,这么多人,且没有一个女性。而且从他们的坐姿和行为举止来看,怎么都像是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人物。这也就让我觉得更加疑惑,这帮人到底属于哪个部门。  假设,警察是真的,并且以真实的罪名逮捕了我。那么又能有什么人可以让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从那暗牢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倘若说,这些人都属于某个“机构组织”,那么独眼龙和我二叔的身份又是什么?  正想的功夫,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看了一眼,发现是莫方。他用手指了一个方位,说“那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饭桌上仅仅坐了四个人,这与其它座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饭菜都已经上好了,有的人已经开吃了。但是餐厅里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的喧哗声。就没有谁大声说话,甚至连小声交头接耳的都没有。太他妈怪了,怪的让我觉得这帮人绝绝对对不简单。  莫方和我一起到独眼龙他们那桌,可当我看向独眼龙旁边坐着的一个人时,我他娘的差点没吓的一屁股坐地上!  那人的脸,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样!!!  不,也并非完全一样,但实在是太像了!  愣了几秒钟,我这才回过神来,试探着问:“您是我二叔?”  那人冲我笑了笑,道:“怎么?还不信呐?你有没有给你妈打电话?”  这洗完澡,把浑身的毛发一刮,这实在是变化忒大了一点,而且最主要的,二叔的长相,和我太像了。  “不是,您也太年轻了吧。要说这长相,您绝对是我亲二叔,太像了这个,绝对没跑。问题您这年纪,不能啊,我妈都快五十了,您怎么看着才二十来岁呀?”我拉了一把椅子,在这便宜二叔旁边坐了下来,接着问:“咱们这要是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双胞胎呢!二叔你是不去过泰国呀,是不是在那边做过什么手术啊?”  独眼龙一个爆栗弹我脑门上,骂道:“臭小子,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  我讪讪的笑了笑,揉了揉脑门,看着二叔,等待他的答复。可谁曾想,他就是特玩味的笑了笑,对我说:“你二叔我会保养行不?泰国倒是没去过,不过前些年没事就老跑个韩国什么的,这两年在里面蹲着,也见不着太阳,所以这皮肤又白又嫩。不奇怪,不奇怪。别老问这问那的,该跟你说的时候,都跟你说,赶紧吃饭,吃完了睡觉,明还赶路呢。”  “得,白问。”我小声嘟囔了一声,心说也是,现在男的往脸上打玻尿酸的多了去,也就没多想,抓起筷子就开吃。  连吃带喝的,又是啤的又是白的,大家都差不多进入状态了,餐厅里的喧闹声也逐渐大了起来。尤其是二叔,烟也抽,酒也喝。我甚至想,这老油瓢子,该不会吃喝嫖赌全占了吧。  借着酒劲,正想着要不要打打趣,讲点啥逗逗闷子。眼光瞟到了独眼龙手上拿着的几张照片,视线就再也挪不动窝了。这几张照片,就是那快递包裹里头的那几张,在被警察抓之前,虽然我没有来得及看这几张照片,但光看样式就知道他娘的准没跑,肯定是那几张照片!  独眼龙把那几张照片递给了二叔,语气有些怪,“这东西,是我从撤走的那帮人身上搜刮来的。我看了一个遍,觉得有的不太对劲。二哥,您过过眼,帮忙瞧瞧,这里头有没有什么名堂?”  二叔伸手接过照片,看了起来。这我可坐不住了,当即就凑了过去。二叔看的很慢,所以那照片上的内容,我也看的很清楚。我仔细数了一下,一共是五张照片。都是黑白照片,没有一丁点的色彩。第一张拍的是一片山丘梯田,看起来挺原始的,从地貌上来看,像是某一处热带地域的风貌。这一张照片,乍一眼看上去,就跟普通的风景照没有多大一个区别。但仔细一想,被定为国家机密的照片,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风景照呢?  “梯田?”二叔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问独眼龙:“你觉得会不会是个局?”  独眼龙没有立即答话,喝了口啤酒,明显的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也有这个担心,所以才想让您过过眼,不然万一趟过去,在中了什么幺蛾子……”  二叔点点头,翻动照片,去看第二张。这第二张拍的是一块石头,不过这石头的样子长得有点像是人脸。或者说,像是某种图腾,眼睛超级大,几乎沾了脸部的二分之一。鼻子特像牛鼻子,又大又挺。嘴唇也特像牛,又厚又大的,还刺啦着一张嘴。耳朵上面戴着耳环一样的玩意,又有点像是耳坠,属于一种类似于圆环形状的耳环。脑袋上缠着一条蛇,蛇正吐着信子。  紧接着二叔翻看了第三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大片的梯田,在其中一个梯田的半山腰的位置上,有个漆黑的洞口,看样子像极了一条隧道。  第四张照片,从取景上来看,拍摄照片的人,当时应该离着隧道很近。所以这张照片,几乎让整个隧道口沾满了画幅。光从图片上来看,就可以感觉到这隧道非常之大,保守估计高度怎么也有个五米左右,宽度最少也得是七八米宽。隧道口旁边,有着很多的碎石头,看样子这隧道以前像是被人封死过。现在又被炸开了,因为隧道洞口底部还有着一些没有被炸掉的石头块,显然是当时爆炸的强度不够,没有彻底将这些石头都给炸开。  前四张照片,二叔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翻看到第五张照片,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头对独眼龙说:“改变目的地,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地方!”  顿时餐厅里的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没人在说话,一时间特别的安静。  独眼龙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二哥,这里头什么名堂?这行程策划了这么长时间,不能说改就改啊!”  二叔把那第五张照片往桌子上一摔,指着照片说:“这说起来话长,但是就凭这个,必须找到这个地方!”  我急忙去看那张照片,照片上拍摄的是一个放在大腿上的纸条,字迹特别的模糊,费了半天的劲我才辨认出来,那是一行数字“636650……”  这行数字,难道隐藏着什么不成?  怎么我二叔这么大的反应!  我一时间跟独眼龙一样疑惑不解。  “行,我这就去查!”独眼龙言罢,走到其它桌,招呼起人来。他们说话很小声,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不多时很多人开始从餐厅撤离。  有的人,甚至发动车辆直接离开了。  我就在这百般疑惑间,一直挨到了晚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所有人都去,同行的除了我二叔和独眼龙,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莫方。剩下的两个,有一个是小矮个,一米六左右,叫松鼠。另外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嘴里有大龅牙的,叫龅牙六。  不过我比较不理解的是,我们根本没有带任何的行李,完全就是轻装上阵,就算是旅游都不应该连件行李也不带啊。可没有过多久,我就明白了,为啥要这么做。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对,就是没有必要。  我们先是乘坐飞机,直飞云南的西双版纳,一下飞机,就有两辆吉普过来接,然后就在吉普上晕晕乎乎颠了好几个小时,车最终停在了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里。我们相继下车,独眼龙指挥着让莫方他们从车上往下搬东西,我凑过去瞅了瞅,基本上都是探险用的玩意。什么登山包、睡袋、探照灯、尼龙绳、爪勾、医药包、军用匕首、对讲机。  看到这些玩意,我瞬间恍然大悟,就这些东西当中,别的不说光那军用匕首绝对算是违禁品,根本就带不上飞机。所以其实他们已经在这边把东西准备齐全了,我们只需要人过来就成。  但是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又犯了嘀咕。这确定不是去盗墓?看这尽头,就差洛阳铲了。怪不得我妈说二叔前些年犯了事,感情是犯了这事,这玩意可是掉脑袋的罪啊。心说,这趟浑水,能不能不趟啊。可又一想,我妈说让我跟着二叔。那么如果我妈知道内情,那她肯定知道二叔是个盗墓贼,应该不会让我跟着他。  所以,二叔是盗墓贼的可能性并不大。  再加上,这前后事情的发展,包括整个性质,我不由得往更高的层次想了想。一、就凭着那五张照片,就让我被以“故意泄露国家机密罪”被抓。在加上我这二叔,比我更早进去,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如果我二叔当年犯的也是这种罪。那么,这里面肯定还藏着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可能会牵连出我的父亲。说真的,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我父亲。我妈也没有说起过他,而且家里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东西。甚至,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我就直接问我二叔,“叔,咱们这趟是来干嘛来了?”  二叔正在抽烟,吸啵了两口,叹了口气说:“能干嘛!科研考察!”  “真的假的?”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我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再次问道:“那带这么多的探险玩意干啥呀?”  “都说了是科研考察,你个混小子咋就不信呢?”二叔一巴掌拍在我后脑门上,斜瞥了我一眼,骂道:“多吃饭,少说话。你跟着就成了,然后多个心眼,小心谨慎一些,别把小命丢了就行!”  我刚想说点啥,反驳一下这老油瓢子,就听见独眼龙大喊了一声“找到了!”  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独眼龙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着我们这边继续喊了一嗓子:“找到那条隧道了!”
  独眼龙的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还有我二叔。我发现二叔在听到独眼龙的这一声“找到那条隧道了”之后,眼神中明显的闪过一丝兴奋。我不是很清楚这种兴奋是来源什么,但紧接着就发现他拿着烟的手再抖,而且还抖的非常厉害。  二叔急忙朝独眼龙那边赶了过去,我自然那是紧随其后。  “能够确定吗?”二叔猛吸了一口烟,扔掉了烟屁股问独眼龙。  “基本上可以确定,我们已经找到了照片里的隧道。不过,由于年头实在太长了,我们并不是很了解这条隧道内部的一些情况。这样冒进,有点不是很稳妥。我的建议还是先不要进去,向附近的村民打听一下情况,即便可能这些村民也是一知半解,但肯定知道一些东西。”独眼龙一口气说完这些,又继续打电话去了。  二叔沉思了一阵儿,把莫方招呼了过来,对莫方说:“你带着松鼠和六,去附近跟村民打听打听,就问问这地头是不是有过什么军队过来过。尤其是问问,有没有什么国防工程或者土木工程。对了,找年老一点的问,年轻的估计屁都不知道。”  “行,那我搬完装备,就带他们去打听。”莫方说完,继续和松鼠、龅牙六他们往旅馆里头搬着装备。  要说这旅馆,其实也就一农民家自己盖的大院,跟八达岭那农家乐其实都差不多。  其实现在,最闲的人应该是我。还真跟我二叔说的一样,我现在这角色压根就一跟屁虫。一不用干活,二不用管这管那的,整个一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这不实在无聊的紧,所以我觉得还是用睡觉来打发吧。索性的是,莫方他们正在往旅馆的房间里面搬着装备,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在费心去找房间在哪了。  跟着莫方他们屁股后方进了旅馆的房间,随便找了一张床,就躺了上去。由于在飞机上就没怎么睡,又在吉普上颠了一路,现在也确实有点困,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头也都不知道胡思乱想着什么玩意。只觉得眼皮子是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晃醒的。睁开眼一瞅,原来是莫方来叫我吃饭。我迷迷糊糊问莫方我睡了多久,莫方回答说没多长时间,并问我想不想听点刺激的。我一听就问他有啥刺激的?他说那会儿我二叔不是让他们去村里打听消息嘛,还真让他碰见一个知情的,而且呀还给请到了宾馆的餐厅里头,现在正跟我二叔喝着酒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是来了劲头,于是赶紧跟着莫方到了餐厅。到了以后,只见二叔正跟一个差不多得有六十七的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是碰杯,又是敬烟的,别提多市侩了。我点燃根烟,吸了两口,在二叔身边就坐了下来。想听听这老头,到底能唠出点啥刺激的来。  二叔喝了口酒,问这老头:“您老能不能把跟他们说的,在跟我讲一遍啊?”  老头吸着烟,用很生涩的普通话说:“一模一样的?”  “当然,有不一样,您说点不一样的也行。”二叔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彤彤的票子,强塞进这老头的手里,笑呵呵的说:“这钱就全当给您老买点什么保健品的,算是我们一份心意,您老可得收下。”  那老头跟我二叔来回推搡了几下,就顺手把钱揣兜里了。嘿,我心说这老头,敢情也是一老油瓢子,还得亏我二叔上道,换了我,哪能有这两下子。那老头收了钱,端起酒杯来,咕咚咕咚就连干了一杯,用手抹了抹嘴,开口说道:“我那会儿年轻,刚二十岁。”  “唉!”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一晃眼,都几十年过去了。我记得那是65年,春期的时候,几月份我真记不得了。当时村子里还没有这么多人,也就十几户人家,一天早晨啊,天刚蒙蒙亮,还泛着鱼肚白呢,我就被一阵儿轰轰隆隆的声音给吵醒了。”  老头突然停了下来,这可我给急的,心说这老头钱也收了,咋这话刚说个开头就不讲了呢。谁曾想,那老头抽了几口烟以后,开始继续叙述,只听他接着说:“我觉得这声不太对,就穿好衣服出门查看。这一看,竟然看到几十辆绿皮子从村子外面的山路上开过去。”  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我看到他拿着烟的手都在抖,眼睛里面散发出很强烈的恐惧感,甚至脸色都瞬间白了不少。再次停顿了一下,老头继续说道:“咱这村本来就偏僻,很少有人来,更别说什么绿皮子了。我一时好奇,就忍不住想多看看。于是找了个墙垛子,把自个藏了起来继续看。头些过去的绿皮子,还没啥,大部分上面都是坐着兵蛋子。哦,有几辆车是装的军资。可是这越往后,越怪,因为一些车上啊,装着一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都是大型设备,就算是到了我现在这个年纪,如今这时代,仍然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最怪的,是后面的七八辆车,我记得很清楚,其中有三辆,每一辆车上都装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就那一块石头,几乎就沾满了绿皮子的整个后壳子。最后面的几辆,倒是没什么出奇的了,也都是坐着兵蛋子,不过这帮兵蛋子一人手里抱着一根枪杆子。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枪,可现在细细想来,那应该都是外国货,怎么也是自动步枪甚至是冲锋枪!”  二叔点了点头,道:“65年那会儿虽说刚解放十来年,可是军队配备这种枪支不奇怪。解放战争后,光从国民党那里就弄了不少好玩意,还应该都是美国货。可是这么装备精良的一支军队出现在这里,就有点奇怪了。”  “可不嘛!”老头接过话茬,继续往下说:“我当时也是觉得这有点不对劲啊,由于实在是好奇,等车辆都过去之后,我顺着车辙子印跟了上去,这一跟就跟到了一处梯田岭子下头。可是奇怪的是,车辙印子却没有了,而且周围也没有路了。从车辙印上看,似乎那些绿皮子还在前进,没有什么拐弯,或者停车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军车在前进的过程中,突然消失了?”二叔猛地问了这么一句,顿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那老头:“而且前方是梯田岭,连条路都没有?”  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这虽然听起来很诡异,但这就是当年我亲眼所见的!”  这个时候莫方突然插了一句嘴,说:“您老接着讲,这些我们听过了。您讲点我们没听过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钱都拿了,赶紧把那部分不愿意说的说了。这老头儿看了莫方一眼,估计心里也明白莫方什么意思,叹了口气儿,接着说:“自从那以后,那片梯田岭子,我就再也没敢去过。不过倒是隔三差五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老有爆炸的声音从那片梯田岭子传出来。大概持续了一年左右,一直到文革前夕,才没有了那种爆炸的怪声。”  “那你还有去查看过吗?”二叔重新点燃了一支烟,问道。  那老头估计是讲了半天话,口渴了,喝了口酒,接着说:“村里的一些人倒是有去过几次,不过也都没有发现什么。我当时因为特别害怕,这事跟谁也没说。直到66年中旬,文革那会儿刚开始闹腾,突然有一天从那梯田岭子那边又传来一声巨大无比的爆炸声。这爆炸怪声的事情就被重新提了出来,村里一帮人打着什么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要去一探究竟。我当时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结果,就在原来那片岭子半山腰的一个梯田上,竟然出现了一条隧道!”  讲到这,老头再次停顿了下来,眼神中全是恐惧之色。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子,缓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从那条隧道里面往外冒着血水,跟小溪似的,而且有大量的残肢断臂和尸体碎块混在这血水里头,一起被冲刷了出来!一看这个,我们一伙人当时就被吓破胆了,哪还敢斗什么牛鬼蛇神,一窝蜂的就都跑回家了。这个事也不知道是谁捅到了外面,没过多久一支军队过来就把那一片给封了,还拉了铁丝网,建了一些建筑,搞成了军事禁区。”  听到这,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我给那老头递了一根烟,笑呵呵的说:“那现在这片军事禁区还在吗?”  老头摇头苦笑:“70年的时候,那支军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撤退了。那一片军事禁区,也就彻底的没人管过。一直到73年,有一帮不知道从哪来的人,把那地方拆了个稀巴烂,由于当时文革闹腾的欢,也没人管这事。从那以后,那地方就彻底荒废了。到现在,也没见有人过问什么。要不是你们今天来,谁又会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我心说这老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坑了我们一沓现大洋。  估计二叔也知道从这老头身上再也搜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了,就让莫方把这老头送走了。我一边吃着饭,一边琢磨着刚才那老头说的事情。觉得这里面怪异的地方太多了,可又想不个所以然来。  想问问二叔,可是看见二叔正在沉思着什么,我也就没有打断他。  没过多饷儿,莫方跑了回来,大喊道:“出事了!岭子上出事了!”
  岭子上出事了?!!!  莫方的这句话还在我脑海回荡,二叔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问莫方:“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就知道廖峰那会儿跟我说去岭子上一趟。我寻思着,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该回来了。就想着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回来没有,要是还没动身,就让他回来吃饭。可谁曾想,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压根就打不通!”莫方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渍,接着说:“岭子那边的人,好像也失去了联系,我给好几个人打电话也都是不在服务区。这肯定出事了,我们得赶紧去一趟!”  现在我才意识到,自打进这餐厅以后,就没有看到过独眼龙。  二叔现在眉头紧皱着,眼睛微眯,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而后,他对我们说:“莫方,你去招呼人手,把我们在这里的人都叫来,带上装备,还有别忘了家伙儿!大侄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记住跟紧我,听到没有?”  我“哦”了一声,跟着二叔就往出走。到了大院一看,的确是少了一辆吉普,现在就剩下一辆了。莫方的行动能力特别强,没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的人算是到齐了。不过很快又从大院外面开来几辆吉普车,车上都坐着人。莫方给了我一台对讲机,说这玩意不要弄丢了,不仅仅是用来联络,必要的时候还能报一下方位喊个救命。如果真是遇到了特别危机的情况,一定要先用对讲机呼叫他们,还有就是注意千万不能走丢和独自行动。  看他说的怪吓人的,我也就放在心上了。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处于傍晚时分,眼看着就要天黑了。二叔和莫方在跟其它人交代着一些什么,又过了几分钟,所有车的车灯都亮了起来。我又被塞上了一辆吉普,车子发动,并且开动了起来。由于车队领头的司机去过那地方,所以路线特熟,在加上事态有点严重,司机开的也快,我看过迈速表,时速80开的。路程其实没有多长时间,我估计最多也就是个二十分钟的样子。  在一片很大的梯田岭子下方,车队停了下来。因为前方确实也没有路了。我们相继下车,从车上取了装备,一些人甚至拎着自动步枪,这也让我再次对二叔和这些人的身份再次产生了怀疑和遐想。  不过现在实在无法多想什么,我们在一个有点小胖的司机带领下,朝着那条隧道往上爬。梯田,梯田,说白了就是像梯子一样的麦田地。所以本身这岭子就不算是陡峭,我们爬的也都不慢,没多长时间就看到了一条已经被破坏倒在地上的铁丝网。真的是有年头了,铁丝都生锈屁的了。意识到可能要快到了,二叔招呼了大家一声,加快了速度。没多大会儿,就看到了一些建筑物。这时天色渐暗,我们都打起了手电筒,通过手电的光束,能看到很多建筑其实已经被拆的都看不出是啥玩意了,几乎都变成了残垣断壁。穿过这一片建筑废墟,远远地就看到了一条隧道的巨大洞口!  “应该就是这了。”二叔停了下来,手上拿着一张照片,手电晃动的照射着隧道的洞口,对我们说道:“继续行进!”  大家再次动了起来,快到洞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松鼠,回头对我们喊道:“快看,那应该是廖峰他们扎的帐篷。”  松鼠的用手中的手电筒,径直照向一个方位,通过光束,的确是看到了几个帐篷。  天色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全暗了下来。即便是我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可是漆黑的四周,却让我产生一种压迫感,在加上这地方又是异常空旷,那种排山倒海而来的恐惧就慢慢袭上了心头。在不远处的麦田里,不时的有一些怪声发出来,也不清楚到底是虫子在叫,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二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妈了个巴子的,一定是出事了!”  “咋的了,叔?”我跟着二叔身后,一口气儿跑到了帐篷前面。这时,二叔指着一个还没有完全扎好的帐篷对我说:“这帐篷明显是刚刚扎了一半,扎帐篷的人因为遇到了其它的事情,中止了继续扎,而且事情一定非常紧急!”  我用手电照射着周围的几个帐篷,看样子的确像是刚刚扎起来不久。二叔指的那个帐篷,也确实就扎了一半,歪歪扭扭的斜在那。如果真如二叔说的,扎帐篷的这人遇到了一件非常紧急的事件,不得不停下来,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想不通,但是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很危急,甚至情况已经相当之严重。一边琢磨,一边看着这几个帐篷,突然我看到在其中两个帐篷的中间,像是有什么东西!  出于疑惑,我径直走了过去,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那东西黑漆漆的,且有很多的毛发。难道是个动物?可是看个头也并不大,跟个西瓜似的,又圆又黑的,这会是什么动物?  我没敢继续往前,回头喊了一嗓子:“二叔,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正忙着呢!”二叔没过来,大声回了我一句,我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他正和莫方他们勘察那个还没扎好的帐篷。  这时我发现龅牙六离我挺近,就招呼了他两声,龅牙六冲我笑笑,端着枪,嘴里吊着一支烟走了过来,问:“啥事啊?”  把胳膊一抬,我用手指着那黑漆漆的东西,对龅牙六说:“你看,这玩意是不是动物?”  “哎呦,没准就是个石头!等我过去瞅瞅。”龅牙六走完,就朝着那黑漆漆的东西走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走到了那东西的近前,不过却突然停住了。转过身,对我说:“叫你二叔过来,快!”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是突然咯噔一下子,疑惑过疑惑,还是强拉硬拽的把二叔“请”了过来。  见我二叔过来了,龅牙六急忙后退了几步,回头冲我们说:“这东西,像是个人头!!!”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心里就是一紧,问:“真的假的,我幼儿园都没有毕业,你可不要吓我!”  可能是我说的有些逗比,二叔一下就乐了,笑着说道:“管它真的假的,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心想也是,就跟着二叔往那边走。走到龅牙六的位置时,基本上已经看的很清楚了。那东西,大半部分被周围的草盖住了。仅仅露出来一小部分,但光从这一小部分上看到就让我后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在白色手电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很多细长的黑漆漆的毛发,有一截明显人类的黑色耳朵露在了毛发的外面。其它的部位都被那些细长的毛发给挡住了,还能看到的,是半张发紫黑的嘴唇。这他娘的,明显就是一个人头!  我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几乎都打着颤,扭头对二叔说道:“叔,这看起来还真像是个人头……”  “管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我先给丫来一梭子!”龅牙六说完,端起枪来,一拉枪栓,“砰砰”就是两枪!快的我们都反应不过来,更别说阻止了。紧接着就听到后方莫方喊了一嗓子:“妈的,刚才谁打的枪?!警备,警备!”  在莫方话音刚落的时候,那东西被子弹打中,滚动了几下,虽然有很多地方还是被细长的毛发遮盖着,但大部分都漏了出来,已经可以辨认的很清楚。那的确是一个头,不过并不是人头,而是一个大猩猩的头,被人非常整齐的砍断了脖子部位。还有一些白色的虫子在脖子断口的肉里面蠕动着,看起来不仅恶心,还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妈的,谁打的枪?!谁?”莫方又吼了一嗓子,既愤怒又有些紧张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  龅牙六大笑了两声,回头喊道:“刚才我放的枪,这边发现一个大猩猩的脑袋,不过看起来像是被人割断的,哎呦呦,还真是惨哟。”  “你他妈的吓死我了,弄的老子还以为是敌袭!”后方又传来了莫方的喊声,不过从声音上听却没有什么好气儿。  二叔回头看了一眼龅牙六,骂道:“你他娘的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龅牙六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道:“那你说咋整嘛,咱们三个谁也不敢过去,我可不得就用枪子看看嘛……”  “行了行了,别扯皮了。”二叔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我冲龅牙六笑笑,道:“多大点事儿,是吧!”  龅牙六抽了口烟,冲我努努嘴,那意思明显是同意我的说法。我刚想继续说点啥逗个闷子,龅牙六猛地推了我一把,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突然的变故,我也没啥防备,被推了一个结实,身体顿时就是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不让自己摔倒,刚想骂丫的是不是有病,就感觉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黑影!
  “我草!”下意识的,一句脏话就骂了出来,那完全是给自己壮胆子。几乎没怎么经过大脑的考虑,根本属于人类对于出现危险之后的自我保护,我直接用手电去照那黑影,想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未知总会让人产生恐惧感。  可谁曾想,还没等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那黑影“嗖”的一下就跑了,跑的还离奇快,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跑的已经特别远了,等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的时候,那黑影已经钻进了隧道里面。  “追!”龅牙六抱着枪就要去追,我一把拉住他,说:“追什么追,那玩意进隧道了,隧道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万一进去有危险怎么办?”  突然,我想起来这小子刚才推过我,就问他:“你丫刚才推我干嘛?”  龅牙六吸了一口烟,扔掉烟屁股,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他娘的,刚才那黑影直接冲你扑了过去,我不推你,你现在能不能好好的站着都两说了!”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与其说问龅牙六,倒不如说更像是问我自己。  “我他妈哪知道。”龅牙六嘀咕了一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不过我刚才看到那黑影似乎是在大猩猩头颅那一块。”  听到他这话,我急忙用手电去照原先大猩猩头颅的草地,生怕再出现这么一个黑影,可是那地方此刻却空无一物,就连那颗猩猩的头也都不见了!!!  “这……他娘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身就往二叔那边走。突然遇到这么一个事情,还是有必要告诉他的,等我过去,二叔他们正在商量着什么。我没有立刻打断他们,大致听了他们的讨论,明白了一些问题。  刚才莫方让人在四周搜索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独眼龙和其他人的痕迹。他们估计最有可能的一个事情,就是独眼龙他们进入了隧道,而且直到现在为止他们的手机仍然是无法接通的一个状态。  所以他们正在商量,要不要进隧道。  这时候松鼠提出来一个特别关键的问题,这是我们都没有注意过的,他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峰哥他们的车子?在加上,这岭子上有我们最开始的先头勘察人员,怎么也得有两辆车啊,可是我们过来的时候,那岭子下头空的,别说车了,就连车轱辘都没有一个!”  松鼠这问题一问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显然都在思考,尤其是二叔,眉头都邹成三条线了。趁着他们思考的功夫,我打破了沉默,把刚才黑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当然猩猩头消失的事更是重点提了一遍。  二叔听完,问我:“现在不管咋个说,咱们这帮人里头,就你是学人体科学的,你能不能从人体科学的角度分析一下这个事情?”  虽然被二叔这么一问,我脑子里有些转不过弯来,但还是下意思的问了一句:“叔,你怎么知道我是学人体科学的,我可没跟你讲过这个事情!”  “这个嘛……”二叔尴尬笑笑,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看看现在的阵势,即便我不说自己是个啥身份,估计你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还用我在说什么吗?”  我一想也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端着枪跑的一帮人,会是什么背景,这个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出个结果来。但二叔突然问起我人体科学的事情来,我还真是有些蒙比。因为人体科学这门学科,在中国那可算是冷门中的冷门,别说学了,知道的都没有多少人。因为这门学科,不属于什么医学方面,但是跟医学稍微有点关系。然而这门学科难度极大,首先要懂其它几门学科,因为它是以数学、物理学、地理学、天文学、化学、等等一些学科为基础的。我当初能上这门学科,是大学录取通知书里直接通知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啥。然而最初鼓捣这门学科的那一帮科学家嘛,且容我先说一个名词,大家应该都不陌生了,这个名词就是“原子弹”!  是的,鼓捣人体科学的这帮科学,鼓捣出了原子弹。所以,人体科学没有表面上听着那么简单,其实更多的是探索人体的秘密,说白了一点的讲,就是人类人体的特异功能。那些在民间流传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气功啊、透视啊、耳朵识字、内视、意念移物,听起来其实特不靠谱。不过我上了四年,也跟着研究了一些号称拥有这些特异功能的人,不过后来实际证明全他妈一个一个都是精神病。不是装逼装的超级厉害的大忽悠,就是患了很严重的神经问题。  所以,大学一毕业,我发现压根不知道去哪里找工作。  因为市面上,就没有需要这门专业的。  可是如今二叔这么一提,我倒是觉得这里面,该不会有猫腻吧?难道当年我上这门学科,压根就是被内派的?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我对二叔说:“这个,您也知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这个……这个……这咋分析嘛这个?”  “你那四年大学是咋读的?”二叔斜瞥了我一眼,明显是感觉到有些无语,而后接着说:“算了,问你也白问。暂时还是先不要进隧道,等二十分钟,期间继续组织人员搜索周围,同时跟旅馆那边取得一下联系,问问有没有可能廖峰他们回去。”  二叔发完号令,莫方就带着人行动了起来。接下来,就是煎熬的等待,差不多一直等时间快到,莫方又把人员组织了回来,并且对我二叔说:“我刚给旅馆那边打过电话,根本没人回去。现在怎么办?”  顿了一下,莫方突然说道:“二哥,不能再等了。万一,廖峰他们进了隧道,如果有危险,我们等下去……”  后边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我们也都懂什么意思。  二叔短暂思索了几秒,说道:“按照程序,此次任务的级别设置为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后果你们比我清楚。莫方,安排三个人留下来守着这里。其它人现在的任务是进入隧道实行地毯式搜索勘察,务必找到廖峰和其它人,必要时允许动用火力掩护撤离,以及保卫自身安全,立即执行命令!”  二叔说到最后,从说变成了喊,话一喊完,一声声的“明白”从其它人的口中吼了出来。虽然明白他们的背景不简单,但是到这,我才琢磨出一丝味道来,看来这些人还真他娘的是某个部队的!那么我二叔又是个什么身份呢?  不容我多想,大部队就已经开始了行动,且非常的迅速,我心说这帮当兵的也真是他娘的能跑,一股劲的跑到了洞口。我跟在他们后面,跑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没岔气就算是不错了。到了洞口后,短暂停了一下,借机我才得以有喘口气的机会。喘气的同时,我用手电照向洞口,发现这洞口和周围长满了野草,且到处都是一些碎石头。光是从洞口的结构来看,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是一个人工建起来的隧道入口。因为洞口分明就像是用定点爆破硬生生炸开的,只不过可能炸药用的有些多,所以导致整个洞口炸开以后面积有些大。  我这就纳了闷了,难道说,当初有人用这种方式来开凿这个洞口?难道不怕山体塌陷?再加上这岭子本身也并非什么特牛逼的岩石层结构,土质很疏松啊,这么大的炸药量一旦引爆,不塌陷那才是怪咯。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头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往隧道里面走了。我虽说还想在歇息一会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一进入隧道,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隧道里面要比外面宽太多了,而且面积要成倍地增加。何止是怪,简直是他娘的太怪了。手电筒的光线有限,大概也就照射个一二百米顶天了,但是并没有看到尽头,也就是说,这条隧道还真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但是有效的光线范围,不过也就是五六十米左右,虽然看的清楚,但也让我心悸不已,因为这条隧道太长了。光是这五六十米的范围,就看到了许多零零散散的石头块,可能因为潮湿的缘故,有一些石头上面还覆盖着一层绿色的青苔。  隧道里,有一种潮湿的霉味,那种味道很刺鼻,特别不好闻。让我形容就像是,腐烂了很久的鱼肉散发出的恶臭鱼腥味,还夹杂着一丝很淡的血腥味。除了味道不好闻之外,还能若有若无的听到水滴声。  “妈的,你们看地面!”龅牙六大喊了一声,回音在隧道里回荡,特像有人重复说着他的话。  我用手电低头往地上照去,发现地面上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脚印!
  一个又一个血脚印,在地上错综复杂的显现了出来。我顿时就感觉一阵儿头皮发麻,心说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正想问问二叔,却看见二叔正蹲在地上,查看着地上的一个脚印,从他手电筒里发出的白光在那个血脚印的地面上呈现了一个圆形光圈,这让视线一下就聚集在了那血脚印上。二叔用手摸了一下,抬头对我们说:“应该是血,只不过都干了很长的年头了。那老头说的不错,这地方当年确实有过大量的血从这隧道流出去,只是由于很久没人来了,这些已经干了凝固的血都粘在了地面上,灰尘又一层又一层把这些血都给盖住了,所以我们一走,其实就像是扫把,间接性把灰尘都扫了干净自然就漏出了下面的血地。”  我听完二叔的话,寻思着确实有道理。因为本身也学过物理学,所以他一说,我就懂了是怎么回事。可正是因为懂了,反而我觉得却更加可怕。因为这漆黑的隧道曾经有大量的血水流出来过,试想一下,光是现在手电筒的光束就照了一二百米,况且还不知道这一二百米是不是这条隧道的总长度,如果不是,这条隧道都不知道有多长。一条不知道有多长的隧道,在66年的时候,往出流过将近一条小溪水量的血水!这得是他妈的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然而我现在还正站在这条隧道里面,光是想想这些,就已经觉得心里特慎得慌。  “我说,叔。咱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我明知故问,但是基本上不能退出去了,现在也就是给吓的,不知道要说啥。因为大家这个时候没人说话,安静的要死,一种特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心头,我不过也就是想打破这种沉默,哪怕有人说上几句俏皮话,或者让我二叔骂几句都是好的。  可这一次,很奇怪的是,二叔并没有骂我,甚至压根没有理我,好像就跟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正用手电照着前方的地面,随着手电筒发出的光线在地面上移动,一个又一个血脚印逐渐呈现了出来。这些血脚印,明显是朝着隧道的里头去的,并且一直到手电的有效光线逐渐消失。  看到这个,我突然意识到,独眼龙他们应该是真的进入了这条隧道,而且已经不知道深入了有多远。因为这些血脚印,从数量上看,并不是一个人的,虽然有些杂乱,但仍然可以用来分辨人数,我大致估计了一下,光从脚印上来看,怎么也要有五六个人。  “你们看,这个脚印,怎么像是没穿鞋?”松鼠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我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寻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他正蹲在一个地方,查看着什么。我们出于好奇,就走了过去,我低头一看,可不嘛,他身前是一个特小的脚印,有点像是35-36的鞋码,就像是个小脚的女人,而且从脚印的形状来看,真的是没有穿鞋,是那种赤脚走出来的形状。  我甚至在想,这个怪脚印,会不会是那个黑影的?!  “全部保持高度警备,谁发现了什么异样的情况及时报告!”二叔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从登山包里掏出一把军刺,扔给了我,说道:“你拿着防身,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及时喊救命。”  我接过军刺的时候,听二叔上半句还觉得挺牛逼的,可是下半句就让我觉得这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只会喊救命的文弱书生啊。估计给我军刺,也就是让我这文弱书生在真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时候,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等待他们的救援。  莫方这时候走了过来,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猛地一拉枪栓,先是高喊了一声“继续前进”,而后对我说:“我走你身前,你跟着我,即便出了事也有点照应。”  我冲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他转过身,跟松鼠和龅牙六走在了头起,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我估算了一下,怎么二百米都得超过了,可是前方仍然没有看到尽头。而且越往前面走,开始慢慢的四周出现了一些雾气,那隧道前方的景象就更加看不真切了。  随着深入,雾气越来越浓,在手电筒的光线照耀下,泛出一种青白色,飘在整个隧道里面,越是深入,越是让我感觉心里离奇的发慌。而且总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特别的强烈,老以为这周围一定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  其实我很不愿意,说“鬼”这个词,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打死我都不相信鬼神之说。那玩意就算是有,老子也敢抓来做红烧肉吃。因为,我学人体科学的时候,就曾经研究过鬼的这个课题。从不同的层次面做过专业研究,甚至荒唐的玩过什么笔仙啊、碟仙啊啥的,目的就是一个,抓一个鬼来瞅瞅到底长啥样。然而我们发现,抓个鸡毛哟,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再着说了,我很是不明白为何好多人怕鬼。就算是有鬼,那又如何,充其量连只苍蝇都不如,苍蝇还能骚扰你一下,但是鬼呢,无任何威胁。所以,老子想不明白,鬼这种玩意有什么可害怕的。如果真的有,我真的他妈抓来红烧、清蒸、煲汤喝。  这是我以前的观念,但现在,在这条隧道里,我觉得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老想着往鬼这个字上想。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并且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心里暗示和自我催眠,“鬼就是个动物,连只苍蝇都不如。兄弟你可是要红烧鬼的人,凶残一点……”  就这样我一遍又一遍给自己灌输这种听起来特“凶残”的思想,到了最后,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完全洗脑,神力加身、无惧与任何鬼神,简直可以吃遍天下无敌手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前方的莫方他们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一头撞在莫方的后背上。刚刚稳住身形,正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来一个“急刹车”,莫方就转过身来,对站在我身旁的二叔说:“前方出现了一个三岔口!”  顿了一下,莫方明显的思索了几秒,用特别不理解的口气儿说道:“那些血脚印断了……”  看莫方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绕过他,用手电筒照着朝前面看去,一个三岔口的隧道出现在青白色包围着的雾气中。地面上的血脚印,到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时候,确实是突然断了。这事就他娘的有点解释不通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能说断就断了。我走到脚印断掉的地方,反手拿着手电筒来回扫视着周围,除了雾气还是雾气,当然还有地上杂乱无章的十几个脚印。我突然觉得,这丫挺的有点邪性!  正琢磨着呢,就听二叔一声大喊,声音特别急切,“大侄子,小心!”
  我一抬头,就看见一黑影直扑过来,根本来不及细想,用右手拿着的军刺反手一挥,那黑影“嗖”的一下又跑了,周围的雾气也大,等我想去找的时候,貌似已经不知道跑的哪里去了,只能看到一团又一团青白色的浓雾。  “妈了个巴子的,肯定是那黑影!”龅牙六骂了一句,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语气儿坏笑着对我说:“那玩意准看上你喽,我估计啊,是想把你掳走度个春宵啥的。”  一听这话,我也知道他是说的俏皮话儿,立马回了过去,“那要这么说,那玩意也得是个母的啊!不然两公的,就我小身板,还不得被人给攻了呀!”  话一说完,结果换来的是好多人哄堂大笑。笑声在隧道里面不断地回荡,听起来反而让我减少不少恐惧感。  龅牙六哈哈一乐,说道:“要这么说,你一辈子都是当受的料了啊?”  我刚想说点啥,反驳他,二叔突然插了一句话,说:“不对劲啊!那玩意在你身边留下的脚印,怎么那么像松鼠发现的那个女人似的小脚印呢?”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在我身边还真有一排脚印,都是那种看起来35-36鞋码尺寸,赤裸着脚走出来的形状。这让我刚刚消失的那点恐惧感,又一次袭上了心头。  他娘的,这鬼我现在是不怕了,可我不能不怕这真实存在的玩意啊,这家伙儿可比鬼恐怖多了……  “顺着脚印找,没准能找到那玩意!”莫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提议,不过很快他又自己否决了,说:“我草,那东西的脚印,怎么也断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顺着那黑影的脚印一点点看过去,发现这怪物是从一个侧面斜着过来的,从那边到这边有一排的脚印。离去的时候,也是走的这个方位,因为在这一排脚印的旁边还有一排脚印,明显是一来一回。但奇怪就奇怪在,这些脚印在某一个点突然断了,而且那个点如果和其它五六个人的脚印参照,就可以发现,断掉的点其实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也就是说,有可能我们的脚印也会在超过这个水平线的时候断掉,这一发现,让我再次蒙比的不行。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二叔他们说了一下,二叔直接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这突然的举动吓了我一跳,不过我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脚,右脚抬起来后,地面上确实没有留下什么脚印,脚印消失了……  二叔这时候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突然用脚尖划拉了一下地面,我立刻领会了他这举动的是为了什么。只见那地面上除了尘土,他娘的啥玩意都没有!  “他娘的!”二叔掏出烟来,自顾自点燃了一支,猛抽了两口,说道:“这脚印从这消失不奇怪,这边的地面并非是血地。但是……”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二叔的意思,我已经领会个七七八八了。如果说那边的地面没有血地,也就是说从那个水平线的位置点,到三个岔路口的隧道都没有往出流出过血水!那么问题来了,从水平线位置点往后的这一条长隧道血地上的血水,是他娘的从哪流出来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二叔说:“会不会是这些隧道本身的墙壁上,有着一些洞口,这些洞口作为竖井或者是斜井用来通风的,这些血水有可能是从这些竖井、斜井里面流出来的。这也并非是没有可能性,从土木工程学上来讲,这么大的一个山体工程不可能没有通风用的竖井、斜井,尤其是这么大一隧道,先不说它的建的为何这么怪异,如果不解决通风口都会变成一个问题。人肯定不能长久的呆在这种地方啊。”  二叔摇了摇头,对我说:“真不知道你那大学是咋念的,你用你那猪脑子想想,这地方要是有竖井通风口,这些雾气早都顺着通风口散干净了!”  一拍脑门,我恍然大悟,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一个错误。可左想右想,又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咋回事。就在这时,只听龅牙六来了一句,“要我说哦,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没准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嘛!”  我刚想说这他妈怎么可能呢,就突然听到从前方岔路口那三条隧道的方位传来一声怪叫!  听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因为特别尖锐,反倒是很像某种动物的叫声。  难道是那个黑影?  “什么声音?”松鼠声音打着颤,我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被吓得,腿一个劲地哆嗦。  二叔这时从登山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拿在了手里,没说话,冲莫方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的意思是,“前进!”  紧接着莫方,用手电筒照向了身后的众人,来回摁了几下开关,手电筒的光线来回闪烁了几次,像是在打着什么暗号,莫非是传说当中的灯语?不过马上,众人就都动了起来,我看到每个人都高度警备,右手的手指全扣在扳机上,看这样子,要是真有情况,特定了得子弹横飞。  不大一会儿,我们就悄悄的摸到了三岔路口的跟前,一声怪叫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离的近,我们算是听清楚了,这声怪叫是从中间的一条小隧道里面发出来的。二叔没做停留,径直走向中间的那条隧道,大家都是紧随其后,一直走了不到五分钟左右,二叔突然停了下来,用手电筒猛的照向一个方位,我顺着他手电筒的光源看去。只见在漆黑隧道里,一具无头尸静静地矗立在四周的青白色雾气中!
  那无头尸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周围的雾气也大,看的不是很清楚。大体能看清楚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二叔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我心里也顿时被一种恐怖气氛笼罩,攥着军刺的手不由得使劲握了握,我们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的朝着那无头尸体逼近。  随着离的越来越近,通过手电筒散发出的光,我差不多已经看清楚这无头尸的一个大概。可也正是因为看清楚之后,才发觉这东西十分诡异。无头尸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但是浑身上下长满了细长的毛发,这些毛发几乎覆盖了这无头尸的全身。看起来虽说是个人的模样,有手有脚有胳膊有腿的。但,从一些露在毛发外面的皮肤部位可以发现一些异常,这无头尸的皮肤明显早就已经干裂了,剩下了一层皱巴巴的漆黑老皮裹在骨头上。而那老皮如同是上了年头的树木树皮一样,一卷一卷的,有的地方还有着一小片一小片的疙瘩,先不说恶心,看着只让我头皮发麻。  这无头尸的脖子部位,则像是被人用利器,比如说可能是非常锋利的刀一刀砍断的。这些都没有什么,干尸我在上人体科学实验课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让我最难以理解的事情,却是无头尸的脖子断口处,有着比较新鲜的皮肉,这不管是从物理学、医学、还是哪门子学,这身体的大部分都已经成干尸了,就脖子的断口伤处还保留着新鲜的皮和肉,那种红嫩嫩血淋淋的伤口,让我不由得从头凉到了脚,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个咋回事?!  这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突然从心底升起。我看了看四周,青白色的雾气中,一道道手电筒的白光在四处交错着,除了我和二叔以外,其它人的手电筒都安装在了枪支上。白光照耀下,那些枪支的枪口尤为显眼。我能看的出来,这些抱着枪杆子的家伙儿其实也多少都产生了一些恐惧感,一个个小脸上的神情蹦的很紧,我生怕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手中的枪突然走火。因为人在这种环境下,心理因素就算是在过硬,也难免会犯一些错误。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从脑子里清了出去,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回过神来,发现龅牙六正站着无头尸的背后,正仔细看着什么,出于疑惑,我走过去凑了一个热闹,想知道这丫挺的看啥看的这么入迷,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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