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捏啊?

春雨诊所App
扫描二维码
安装春雨诊所App
微信公众号
扫描二维码
关注春雨医生公众号
小程序 春雨医生+
扫描二维码
无需下载快速问诊
小程序 企业版
扫描小程序码
无须下载,直接使用
步骤是口含水,捏鼻,吗?我这个步骤对吗?捏鼻咽水方法怎么做?
提示:疾病因人而异,他人的咨询记录仅供参考,擅自治疗存在风险。
儿童咽鼓管吹张,捏鼻咽水方法怎么做?步骤是口含水,捏鼻,闭嘴,咽水,吗?我这个步骤对吗?(男,1个月)
许桂然医生
您好,这位朋友很高兴为您解答,
许桂然医生
宝宝多大了
儿童医院大夫让回家吃药,在用她教的方法做
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步骤对吗
孩子是中耳积液大夫说先要把咽鼓管通开
许桂然医生
一般咽鼓管吹张需要去医院做,如果是自己做,宝宝小不建议喝水,容易呛着
许桂然医生
耳部,鼻部没有炎症的情况下,深吸一口气,捏紧鼻,闭紧嘴巴鼓腮吹气,双耳将会有“扑”的声音.
许桂然医生
宝宝有没有配合用药物治疗呢
许桂然医生
查明是什么原因引起了中耳积液了吗
门诊大夫说按她的方法做,之后开了一些药物
许桂然医生
奥,您可以试试,一定要注意避免感冒
我的步骤正确吗?口含水,捏鼻,闭嘴,咽水
许桂然医生
而且要定期复查,防止积液不吸收或是鼓膜内陷,影响听力
我说的是我的步骤对不对?
许桂然医生
不建议宝宝含水,可以让宝宝憋一口气后,捏鼻,闭嘴,鼓气
口含水,捏鼻,闭嘴,咽水
许桂然医生
您的步骤是对的,因为宝宝小,容易呛着
许桂然医生
所以还是憋口气好,
许桂然医生
平时经常给宝宝按摩一下耳屏后,将耳廓向上拽拽
宝宝不小了,都上小班了,能自己吃饭自己喝水了,门诊大夫让每次含一瓶盖水就行多做几次
许桂然医生
那一定要注意不要呛着,
嗯嗯谢谢大夫关心
许桂然医生
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奥??
是不是水咽下去就可以把手松开了
许桂然医生
这个原理是什么呢?
我不太清楚
许桂然医生
耳朵和鼻子,口腔都是相通的,通过咽鼓管相通,当您闭嘴咽水时可以促使咽鼓管口开放,将鼓膜向外吹张,促使内陷的鼓膜向外,如果宝宝鼓室有积液,我建议应该查明积液的原因在对症治疗
大夫说是感冒引起的,并且有扁桃体炎鼻炎
许桂然医生
如果宝宝有鼻炎,我不建议您做吹张,这个吹张需要在鼻子没有炎症的情况下做
儿童咽鼓管吹张,捏鼻咽水方法怎么做?步骤是口含水,捏鼻,闭嘴,咽水,吗?我这个步骤对吗?(男,1个月)
分析及建议:
一般咽鼓管吹张需要去医院做,如果是自己做,宝宝小不建议喝水,容易呛着,耳部,鼻部没有炎症的情况下,捏紧鼻,闭紧嘴巴鼓腮吹气,双耳将会有“扑”的声音,奥,您可以试试,一定要注意避免感冒,而且要定期复查,防止积液不吸收或是鼓膜内陷,影响听力,不建议宝宝含水,可以让宝宝憋一口气后,捏鼻,闭嘴,鼓气,您的步骤是对的,因为宝宝小,容易呛着,所以还是憋口气好,将耳廓向上拽拽,那一定要注意不要呛着,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奥??,耳朵和鼻子,口腔都是相通的,通过咽鼓管相通,当您闭嘴咽水时可以促使咽鼓管口开放,将鼓膜向外吹张,促使内陷的鼓膜向外,如果宝宝鼓室有积液,我建议应该查明积液的原因在对症治疗,如果宝宝有鼻炎,我不建议您做吹张,这个吹张需要在鼻子没有炎症的情况下做。
猜你感兴趣
耳鼻咽喉科 副主任医师
甘南县中医院
扫码关注医生,
方便随时咨询大哥,你也太坏了吧,怎么能捏这样的雕像呢
想碰瓷儿?呵呵,门都没有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何就你们组那么优秀!集体劈叉!
我的寝室,一到晚上非常热闹,打牌下棋看电影&&因为我们都没有男朋友
谁说异性之间没有友谊,看到这一幕我信了
女司机:我忘了来时的路,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特别声明:本文为网易自媒体平台“网易号”作者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观点。网易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一键安装官方客户端
重大事件及时推送 阅读更流畅
http://dingyue.nosdn.127.net/IDE1OomYKSTBM3F190pCHcrHbYGKfBI51BsSloWGgI0mh5compressflag.png被捏住会嘎吱乱叫的少女
你可以叫我海洋~lof随便日谢谢你能喜欢我,喜欢评论虽然有时回得有点慢但是都会看好几遍!感谢每一个愿意给我评论的天使现在坑大概有:文野,霹雳(已经大半截身子进了金光),凹凸。and永远喜欢赤司,迪诺。产出不定不建议过于洁癖关注,但同一篇文绝不会出现相冲cp是原则
就是那个质问箱软件不过总感觉质问会显得过于严肃,大家随心所欲的问问玩玩就好了~~(希望不要没人理我)
[太芥本《今日》二刷预售]通贩场贩信息都是上次的可以不用参考看其他信息就好。
更详细一点的本宣参见这条&&
网贩预售地址:(代理:牛奶星工作室)
抱歉本来应该好好做个本宣的但是事情实在是很多,非常感谢愿意买我本子的小天使们,求帮忙扩散因为本子还是有一点起印量才能控制成本的,如果预售量太少可能没办法再刷,感谢~?
说好的!!通贩来了!——宣图有一处修改,特典前300随机三枚线稿吧唧,两套全角色后期随机掉落1枚,场贩特典数量待定【CP22】首发+本子网络通贩——求红心蓝手扩散,会在热度里抽一到两位送出特典线稿吧唧一套/周边圆吧唧一套!《梵希之城》全员向彩图本套装:
包括24pA4变形长条本+16p学院paro小册子+10x18珠光长卡x6+随机特典吧唧一个
周边:75mm亮膜圆吧唧+3x8.5日谷光膜长吧唧&(场贩,通贩待定)
7cm亚克力挂件一套(通贩70套,余量+30套场贩)
通贩时间:5月1日晚8点&~5月20日,具体内容见图宣~一定要看宣图(做了好久x)通贩链接:通贩店铺:牛奶星工作室微博本宣:(可参与转发抽奖)画手:&
文案:lof主我(喂!)
【注意】通贩:前300都有特典(管够),300以后特典也可能掉落,签绘也有可能随机掉落!感谢看到这里,感谢大家支持!请有场贩购买意向的朋友收藏cpp:(摊主是按照cpp热度决定带过去的数量的请想要的朋友积极点收藏,cp22画师会来稍微坐坐)#cp22#场贩购买本子可抽奖,场贩抽奖细则:准备了几张丹尼尔的明信片,请场贩购买本子的小伙伴一定要注意看看自己的纸片有没有多一张丹尼尔(背后带有签名和编号),如有纸片请拿到摊位进行凹凸相关问题回答正确后可以get签绘一份,奖品确定的有四张签绘(见图),其余待定。
具体看图宣有事评论私信皆可问!更多详情请随时关注本条与cpp更新!
*AU,现代校园pa(大概),无特殊能力,大家都是玩在一起的设定。&&
前篇:周而复始:,,,,,
蒙特祖玛那时遇见嘉德罗斯是在葬礼之上,用遇见这个词或许有些不那么合适,早在准备来参加葬礼之时,她便怀着来见嘉德罗斯的心思——见那位夫人唯一的孩子。
葬礼举行的地方,是一座被当成疗养院的宅邸,先前家主已在圣空家主宅举办过一次葬礼,但那位夫人最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这边度过的,也应是再办一次的。
仪式简朴而庄重,悼念的人们整齐地站在草坪上,棺椁就放在花丛中,身后还绵延出了一条碎石小道,清晨下过一场雨,此时草尖上的水珠正被艳阳照耀得升腾起来,让人感到一阵湿热,配合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使人不禁产生一丝窒息感,蒙特祖玛环顾了一周,不禁感叹这里丝毫没有变样,这座宅邸啊——
是她出生的地方。是她五岁那年遇见夫人的地方。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仿佛再凝视久一点就会看见那里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滴,
那是个春雨绵延的天气,圣空家的装修车队进驻到这座前段时间由他们家主收购宅邸门前时,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随着微风摆动的绿色长发让人联想到莺飞草长,绷直的四肢纤瘦却蕴藏生机就像湖畔抽芽的细长柳枝——一个女孩拦在门前。
管家率先下车,只当是附近的孩子跑来玩闹,却在接触到女孩抬眸的目光时陷入沉默,那双如绿潭水般的眼眸有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深沉锐利,这某种程度上也使她的身份不言而喻,如果硬闯也会有损圣空家的名誉。
——【印加一族的继承人,蒙特祖玛小姐。是么?】
声音响起的时候一行人的僵持已经维持了三个小时,祖玛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凝视前方,如同一个保卫疆土的战士,也像是一个沉默的守墓人。
祖玛点头应允,随后抬起了头,说话者走到了面前,垂头的时候金色长发倾泻而下,随风吹过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波光,让人联想到自无根泉眼里流淌而出的金色愈伤泉水。
祖玛想要开口说什么,她听到周围的人都叫着夫人,她明白这就是她将要交涉的对象。
无论如何,即使因为家族没落而被变卖,这座代表着家族荣耀的祖宅都不容凛犯,虽然她只能是站在这里沉默而无措,胸中充斥着呼喊亦或是嘶吼,而这些却都被对方一句话消弭——
【蒙特祖玛小姐是以继承人的身份,代表家族迎接我们圣空家来做客的。】只见女人转过背,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向众人宣布。
管家闻言沉默半晌,最终将其他运送家具摆设的车全部遣退,没有改动宅邸一丝一毫,只留了部分随行人员,女人以眼神示意祖玛‘请’,年幼的祖玛面对超出她所有预期的情况只能飞快眨眨眼,吸吐几口气之后领着一行人走进了院落。
蒙特祖玛神情安然,只觉那时的自己还是太手足无措了,可想了想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未必能做出什么值得称道的反应,总归是修行不够。
——化干戈不过顷刻的唇齿相碰。
自那以后夫人就像是敲了个门一般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她们互不干扰地生活在宅邸,一切的发展都十分自然却又不在祖玛预料之中。她和夫人就像是两条方向不定的线,偶尔相交也不过一点,大多时候年幼的自己在继续着自己的修行,或许是在书房阅读,或许是在庭院里练习体术。
家族里的人一个又一个搬走,有些偶尔会回来看看,有些在外定居了便也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反而是夫人一直都在那里。祖玛偶尔在宅邸的图书室看书的时候,夫人也会在书架间挑选,练习的时候也会看到夫人坐在露台上修剪花枝——而后祖玛还跟其学习了一些园艺。
那时候她与夫人也许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可每逢想起也觉得宁静。久而久之她也知道夫人是来此疗养的,偶尔也会回圣空家,有时是家主来看她。祖玛见过那位家主,不过几次,对方显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身份可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似乎事物本该如此发展,说是冷漠似乎也不像,但总归并不让人讨厌。
【他为什么要有其他反应呢?我们都是来这里做客的啊。】浅色金发的女人的一边修整着早春花枝,一边对于祖玛关于圣空家家主完全不介意自己存在的感叹表达了另一重疑惑。
绿发女孩微愣,女人放下了剪刀解答了疑惑——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好,现在也好,我们一直都是来这里做客的,这座宅子只属于最初建立他的人,没有什么可以使其本质变化。你也是来这里做客的呀。祖玛。】
就像是一语惊醒了什么,又像是刺破了一层薄薄的茧。
离开宅邸后相当长一段时间,蒙特祖玛都不甚明白为何自己这般怀念那段时光,因为细想来那位夫人并非释放了多大的温情或是仁慈,更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近来却多少明白了一些,或许正是那样的宁静又无任何干扰之意的姿态吸引了自己,仿佛接纳着一切事物在其所在之处以自由姿态生长。
那段时间的自己甚至比族人都在的时候感觉还要自由平和,只是纯粹地进行修行,让自己变强,杂念一点点摒除,一种于心脏周围的宁静。
自己向往的或许正是那种气度吧,如真正的王者一般。
而这种向往又是在什么时候混杂了其他更为隐秘而温柔的情感的呢……
她们相遇的第三个深秋,庭院里的银杏叶在风中簌簌落下,就像是一把把小扇子划出弧度,扇来凉意。夫人一年比一年安静了,身体也愈发差了起来,忘事更加严重,有几次甚至已经想不起管家和自己的名字。
某一日祖玛搬着书籍经过露台门口时感到一阵视线,她知道是那是谁,便轻轻推开了房门——金发的女人坐在藤椅上,披着毛衣,腿上放着童话书冲她微笑起来,难得地伸手轻轻招了一下,祖玛走过去
祖玛被拉住了手,那双手非常温柔手心细软,指甲戳到了自己的手腕带着一点点痒,女人抚摸着腹部,对她微笑
&【我的星星落进来了。趁我还记得祖玛的时候,想告诉你。我想我们应该足以分享这个消息。】
&轻盈的语调,一句话同时包含着喜悦与残酷,祖玛一时间愣住。她只得愣愣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女人的腹部,那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向往语气
【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么?】
女孩捂住了嘴唇,仿佛语气泄露了什么钦慕之心。
【会是比我更好的人,是神赐之物。】
女人的目光投向了庭院中的某处,那里空空的,可春夏之际总会开满细小耀眼的金徽章,就像一枚枚日轮,沐浴这天光。
【这孩子叫嘉德罗斯】
就像是怕碰坏什么又像是怕碰不到什么似的,她凝望着那片还未开花之地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名字,却越来越轻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
【罗斯……】
祖玛一时间有些难受,生母身体和精神的异常状态几乎传遍了整个圣空星的高层,那么……这孩子未来可能会遭遇的命运。
那颗星星啊,或许要流浪。
【也许有一天,我会连罗斯也忘记……】
女人安静下来,祖玛却感到一阵难言的窒息,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她甚至想要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翻腾在胸腔里,那是一个承诺,她可以,她可以——
&只是一瞬,有什么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祖玛脑海——她明白,面前的女人一定不会拜托自己什么,或许自己这几年与面前的女人也只称得上点头之交,但祖玛却异常清楚——那是血液里流淌着高贵傲气,他们容纳一切事物,却不依赖任何事物……
【一定,没有关系的。】
向来寡言的少女,语气罕见地充满坚定与温度,肯定着,也倾诉着那份向往与确信。
【就算夫人你忘记了,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她们也曾素不相识,却在这里,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在对方的注视下走过了不算短的岁月,自己终于可以坦然承认这几年生活得非常开心。
这个孩子一定也会,就算忘却了,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记忆中的血缘来维护,这份骨血里的东西也一定会传承下去,强大而自由地生长……
【您一定会做到。】
而自己只需要来见证这一切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们都没有谁再提起这些,互相之间倒是亲近了不少。祖玛修剪花枝已经专业又熟练,可到了冬季也派不上用场了。冬季她们会安静地坐在壁炉边,女人偶尔会躺在藤椅上睡着,祖玛会小心地碰碰对方隆起的腹部,哼着一些下意识滚到嘴边的歌谣,她很久没有哼过了,调子也不一定准,她只知道这是她安宁平淡地休憩之时才会哼的歌曲。
家族的没落一直是个长期的过程,各处产业被收购,人员奔走相离,祖玛已经不记得这份混乱持续了多久,她又有多久都没有哼这首歌的心境,而再次哼起时她才发现面前的人是用怎样的宁静安然留住了她本该在动荡不安中随族人一起流散的童年——明明自己也曾为将来有一天将要忘记而颤抖过啊……
祖玛低下头,蜷缩起身体将头埋在膝弯里一遍一遍用口型重复着:
有一双手轻轻抚摸了她的头顶,金色的发丝随着女人弯腰的动作如流水般倾泻到祖玛手边,声音带着轻浅的笑意
【很好听呢,能继续唱吗?】
能一直唱下去的吧……
祖玛在那一刻觉得,有些人存在着就是最为重要的意义,金色河川淌过的地方便会诞生奇迹。
&“他回来了。”人群中传来细碎嘈杂的声音夹杂的情感不明,但没几份来自丧失亲人的同理心。
祖玛站得稍远一点,循着声音抬眼,她看着有人沉默着走入人群之中,而人群也遵循着某种规律恭敬而沉默地缓缓散开。
那是介于少年与孩子之间,一个仿佛本身就是金色的,衣着素黑也无法压抑半分的存在,而这般鲜艳的金色出现在这种场合,竟也没让人觉得突兀,他就这么自然地穿过人群,就像是,就像是……
祖玛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就像是金色河流穿过峡谷。
即使只见过襁褓中的一面,甚至外界也鲜少关于其的传闻,祖玛也能在一瞬间确信,那就是嘉德罗斯。
可人群很快便阻挡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黑色的暗潮在涌动着。
她久立原地,看着葬礼井然有序地进行并接近尾声,嘉德罗斯也走出了宅邸的门,日暮低垂,唯有她还站在这里,耳畔划过零落的声音。
蒙特祖玛思索着,自己见到嘉德罗斯时想要走上前的步伐,就像是数年前不经细思也想要对夫人脱口而出的承诺,她可以——
她可以做什么呢,而对方又需要什么呢……
终究还是该停在这里吧。
“你还在这里。”
祖玛猛然回头,一抹金色晕开在眼底,金发的少年就那么站在那,里手中还捏着几朵小小的花。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嘉德罗斯也垂下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朵,它们并不那么挺立——或许是因为反季节开花的缘故,但颜色依旧鲜艳,他随口答道:
“宅邸花圃摘的,金徽章。”
祖玛自然记得那个花圃,她更记得夫人就像是怕碰坏什么又像是怕碰不到什么似的,凝望着那里,一遍一遍重复着: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她喊出口,又惊觉失礼,可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嘉德罗斯便将手伸向她,指尖拈着一朵花。
蒙特祖玛愣了几秒,接过那朵花才反应过来嘉德罗斯是要和自己一起给夫人献花,她攥紧了细小花茎也许有些用力,也许刺微微扎进了肉里。
“我,不是圣空家的人。”立场何在?
“你想这样做,比白天站在那的人——”嘉德罗斯伸手划了一圈指着墓前白天那些亲眷族人站立的地方——
“都更想。”
仅此而已。
蒙特祖玛最终还是随着嘉德罗斯来到棺椁前,那里有着看守的老人,金发的孩子毫不在意感叹着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便就着繁杂堆积的花束坐了下来,头靠着棺椁,翠色发丝的少女则是将花轻轻放下站起身来。
嘉德罗斯沉默了很久,久到蒙特祖玛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开口,说了葬礼上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悼词:
“晚安。”
用告别的语气。
而后嘉德罗斯当真就缓缓睡着了,蒙特祖玛一直静静守在一边,将夜雾凝结在金发上的露水抹去,犹豫了很久还是回宅邸内找到她熟悉的柜子——这里的一切摆放都没有变——拿了毯子出来帮嘉德罗斯盖。
蒙特祖玛偶尔看看嘉德罗斯,更多是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色渐白,嘉德罗斯也醒转过来,在看到那双眼睁开时,蒙特祖玛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们在此之前唯一一次见面……
金发的女人在那年开春不久便住进了专业医院,祖玛算着,差不多是在孩子出生几个月后,她才接到了管家可以去医院看望的准许。
祖玛紧张得不行,以至于走进病房往夫人所在的阳台上移动的时候都下意识扶着冰冷的瓷砖壁,指尖还有些发冷——直到它们被一双手握住,那并不是夫人的手,而是一双很小很小的手,用握这个词也不太合适,对方只是无意识地抓了她一下,夫人的声音传来:
【罗斯,那不是玩具呢。】
襁褓中的小粉团子转过头睁开眼冲祖玛眨了眨,或许是婴孩面庞小,那双眼睛真是出奇地大,金色的,十分耀目,被凝视就会感到宁静,还有一种淡淡地但却真实存在着的威严。
嘉德罗斯就那样看着祖玛。
嘉德罗斯醒来拨开自己身上沾着的碎花瓣,看着眼前的蒙特祖玛,他发现了身上的毯子,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平静地开口——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才会留到现在。
蒙特祖玛再次确认了,那双金色的眼睛跟那时候一模一样,也眨了眨——
【他的眼睛,金色的,非常好看。】——跟你一样。
女孩说完这句便垂下头,似乎是有点害羞,翠色发丝也落到嘉德罗斯手边显然又被当做了玩具,婴孩好像挺喜欢这个翠绿色,就像猫绕毛线一样绕来绕去,金发的女人也笑了笑不再阻止。
【祖玛的眼睛也非常好看,我记得你们家族代表性的族徽上有一颗非常美丽的绿宝石,就和你的眼睛一样。】
“您……”蒙特祖玛还是用了这个称谓,将毯子从嘉德罗斯身上收回来,边叠着边思考措辞,她一时间竟完全不知道向这个远离家族生活多年,如今又失去生母的孩子说什么,可于自己而言……她想知道的事不多,也不过就是——
“远离圣空家这些年……”
过得还好么?
“你在说什么呢?”嘉德罗斯先是皱眉,随后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伸了个懒腰,稍长的蓬松金发落了下来,映着天光也遮住了他眉眼,少女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可又有什么清晰无比,呼之欲出——
【那颗宝石就跟你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不明白……】祖玛能意识到对方要说什么,可又不完全懂,金发的美丽女人只是偏过头去,看着稍远一点的地方。
【祖玛,你想守住这里,但不要困住自己。】
“我在哪里圣空家就在哪里。”
平静而毫无迷茫的语气,似乎只是在纠正作业上一个小小的算法错误。
蒙特祖玛笑起来,可嘉德罗斯总觉得阳光照在对方眼里有什么水光。他起身,瞥到那几朵金徽章已经趴下去了,耳边少女一遍又一遍念着什么,到第三遍时他才听清,那是‘原来是这样……’
那是不依附任何事物成长着的存在,是并不需要高台簇拥,落座之地便是王座的少年国王。
她想要跟随这样的人,她想要成为这样的人……
“还有呢?”过了好一会嘉德罗斯仍旧站在那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蒙特祖玛。
“你还没说完吧。”他提醒。
“我想去做一些事,但不知道我有没有那样的立场。”蒙特祖玛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嘉德罗斯能看见那双眼中的绿色潭水被风吹起涟漪,温柔又坚定,他不讨厌那样的眼神,便也报以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
“若觉得自己比谁都要想的话。”
何须多问。
确认少女已经没有话要对自己说之后,嘉德罗斯便转身离开了。
格瑞原以为嘉德罗斯会像以前傍晚才回来,可中午在浇花的时候便看见了圣空家那辆接送专用的黑色轿车,顿了一下,还是金接过了差点就要洒出来的水壶,还提醒他这植物不用浇那么多水。
嘉德罗斯下车后果然跑了过来,隔着花丛站在外面,难得有点不知道从何开口,格瑞先开了口:
&“你头发浸湿了,记得用热水洗。”
“嗯。”对方也难得乖乖地应了一声。
傍晚格瑞,嘉德罗斯还有雷狮一起帮秋浇花的时候,又看见了一辆轿车,而这次从上面下来的是却是一位穿着白色运动夹克的高挑女性,绿色的长发映着路灯。
轿车副驾的窗口还趴着戴着墨镜酒红色长发笑嘻嘻的男生,二人说了两句什么,男生也走下车还用下巴枕着少女的肩膀不出两秒就被甩开了,视线对上的时候对方夸张地大叫起来——
“祖玛祖玛,我看到嘉德罗斯了诶!是那个吧!”少女转过头,看到了嘉德罗斯,快步上前,停在三人面前时向嘉德罗斯恭敬地低头示意,后者把水壶往旁边一塞,抬眸看着面前的少女。
“印加一族的继承人,蒙特祖玛。”
“我呢,我呢,祖玛你不介绍下我么?”少女简短自报家门后,酒红色头发的男生等了两秒,见蒙特祖玛和嘉德罗斯都没有接话的意思,便戳戳少女的肩膀撒娇地说。
格瑞的目光在嘉德罗斯和蒙特祖玛之间打了个转,思索了一下他们可能的关系。
雷狮站在一边,关注点却完全不同,他只是觉得作为一个个子比他还高的男生,大庭广众对女生撒娇居然毫无违和感,真是令人惊叹的心理素质。
“我是雷德,是祖玛的男朋友。”雷德笑嘻嘻地伸出手,嘉德罗斯抬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格瑞两只手都拿着自己和嘉德罗斯的水壶,最后还是只有雷狮伸出手,跟他握了下双方交换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就是你想做的事吗?”嘉德罗斯望向蒙特祖玛,声音还有一丝稚气却不失威严。
蒙特祖玛深深鞠了一躬,平静而沉稳地开口:
“请允许我跟随您,嘉德罗斯大人。”
“好。”没有丝毫迟疑,嘉德罗斯就像是答应了一件再简单自然不过的事,顿了一下他偏向雷德。
“他也一起么。”虽然用的第三人称,嘉德罗斯问的对象却是雷德本人。
“可以嘛?我也很想参与呢,因为听祖玛说过你,感觉你很好玩啊。”雷德笑得随意,眼看就要伸手去捏嘉德罗斯的脸,却被格瑞不经意间摆过来的水壶嘴挡住了手。
嘉德罗斯并没有介意这般不敬的话,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件事,至于二人想要怎么跟,跟到什么时候——他从来不去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若觉得自己比谁都要想的话。
待到嘉德罗斯转身准备回家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还,还有一件事。”
“嗯?”嘉德罗斯半偏头。
蒙特祖玛像是忽然泄了一点气,头都低了下去,一旁雷德直嚷嚷——‘呜哇祖玛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嘉德罗斯大人,我可以,抱一下您么。”
雷狮把手摁在格瑞肩头,没有憋住的闷笑打破了沉默。
嘉德罗斯把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再一次面朝着蒙特祖玛——下一秒被轻轻抱住,少女将曾经埋在膝弯里轻声重复而未正式告与对方所知的话重复着:
“谢谢。”
就像是感到了什么,嘉德罗斯微张了眼,耳边有乐曲响起,哪怕只有轻轻一声,轻得就像是小提琴的琴弓不小心搭上了弦。
格瑞认出了那个神情,纵使只有一瞬——在山顶上,嘉德罗斯絮叨着自己母亲时,便是与之相似的一抹神情。
蒙特祖玛松开手起身时,耳畔划过轻声一句,就像是随着微风而来,令人宁静的和缓声音,轻得……若不是那明显是个少年的声音,祖玛都要怀疑那是自己在空气里的回声——
“谢谢。”
她转头,似乎能看见一旁地白发少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但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便已然垂眸凝视着嘉德罗斯——快得仿佛这些都是蒙特祖玛的错觉。
那是……谁?
雷德忽然凑近了她的耳畔:
“祖玛你是不是在想那个白发少年是谁?我知道哦!”
蒙特祖玛一愣,但对于雷德能轻而易举猜中自己心思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就点点头,雷德轻笑,把声音放得更轻了,轻得就算咬着耳朵她都有些听不清——
“他是——”
“&&&&&&&&&&&”
蒙特祖玛瞪大了眼。
——TBC——
PS:放心雷德那句话不是阴谋论,只是一个雷德式俏皮话(但并不是玩笑哦),大家不要担心。
如果能喜欢这篇的话麻烦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吧,谢谢~(所有评论都会看三遍或者以上!——也都会努力回的真的很感谢。)
*AU,现代校园pa(大概),无特殊能力,大家都是玩在一起的设定。&&
前篇:周而复始:,,,,。
一直于空白思绪中的嘉德罗斯自空白之中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接了电话以后就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山顶来了,也不知已经发呆了多久。
他又听到了蝉的声音,他们在草丛里嘶鸣着,光线也越来越暗,因而这些细小的嘈杂也就愈发明显了,在什么空荡的内壁中放肆回荡,好像这些声音是由自己血管脊椎挤压而发出。
他应该有所反应的,他接到的是自己母亲的讣告。
他应该没有反应的,母亲忘却自己之时也无波澜。
他迷茫起来,源于他对于胸腔中异样的一无所知,他想要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亦或是想要知道从自己内部喷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嘉德罗斯甚至都不知道那是否该被称之为情绪——亦或是那里真的一无所有?
从小对于嘉德罗斯来说,情绪便是某种信号,可自己就像是个排斥力过大的星体,声光信号皆进不来,他倒也不是很在意。那会看书的时候,记得看过一种特殊天体,叫做‘白洞’——既是强引力源,亦是喷射核,与黑洞相斥,所有物质只能由其边界往外喷射,一如自己毫无掩饰的情绪;内核却因为巨大能量膨胀而排斥着外物,像自己总无波澜的内心。
可也不完全,嘉德罗斯偶尔也还是能接收到一些信号的,尽管那一直很少,可就像书上所说,白洞位于宇宙的边缘,那么它所连接的多半是——另一个边缘。
嘉德罗斯发现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哼了一声。
他无法判断缺乏情绪或者说‘信号’这件事的好坏,大多时候你对于一个大多时候处于空缺的东西根本无从评判,也不会有悲喜。
那些能接到信号的时候……嘉德罗斯开始回想,从小,他站在母亲身边,对方望着自己时,耳边就像有悠扬乐曲响起,母亲偶尔也会哼着一些歌,但他总是记不完整调子。
因为母亲的精神状态和他与人冷傲的态度,就算偶尔有什么人路过也完全不会与他们产生交流,更不会打扰。许多时候,嘉德罗斯在那一坐便是一整天,和母亲一起晒着太阳,听着只有他能听到的乐曲。
那首乐曲听起来像小提琴,所以,那时还没四岁的自己便学着拉了小提琴,却难以复现出那个音调,那个调子是……
金发的孩子忽然睁大了眼,他看到了小提琴的弦,它们尽数断开,在极为短促的嗡然声响过后,一片寂静——。
啊,原来如此……
嘉德罗斯终于清醒过来,也明白他的迷茫到底源自胸腔中何物
——便也就是空无一物了。
自己不甚在意母亲的精神或者身体状况,因为那不过是常识束缚,他从不在意外在形式的东西。
嘉德罗斯知道在自己心里一直有划定一个圈,那可以隔离一切——世俗,血缘,人们只分圈圈里和圈圈外,但现在不管怎么改变划分标准,那个圈终究有非常重要的一块坍塌了。
唯有死亡,公平不已。它不可磨灭,又注定将什么都磨灭。
爱或遗憾,痛苦还是迷茫,不管这些是否有处安放,终归已经失去对象。
嘉德罗斯突然间失去所有力气,往后一仰,倒在了草地上,他无法入眠,却也睁不开眼……
“嘉德罗斯”头顶传来声音,有什么信号划过,像是细小的萤火虫停在寂静的水面上,那是——
嘉德罗斯勉强地睁开眼,果然,时间又已经不知过去了几个小时,天色完全黑了,甚至连山下灯火都熄灭了,该是凌晨。
此时天幕的星辰却在闪闪烁烁,格瑞的眼睛也隐含着什么在闪烁……
格瑞实在不是会绕弯子的人,虽然他已经失去了这时是否应该单刀直入展开话题的判断力,有什么扼着他关节咽喉:
“你母亲的事,雷狮告诉我了……”也许是因为变声期的关系,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格瑞的声音十分沙哑,还说得极慢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喉咙,他试图透过缝隙将声音挤出来。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嘉德罗斯打断,对方没有惊讶,好像对于自己找到这里并不意外,只是叫着自己的名字——
“格瑞。”
“格瑞。”
“格瑞。”
一遍一遍地叫着……
“嗯,我在。”
嘉德罗斯伸出了手,也不知是为了抓住什么,又似乎只是下意识向上抓着,就像溺水。终于,他抓住了格瑞抬起的手,十指搭扣在格瑞手腕上,那里就算是盛夏也有些微凉,但微微跳动的脉搏却让人平静,就像是坍塌的圆圈终于被另一边支撑住,他露出了——
格瑞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嘉德罗斯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就像是终于弄清了什么谜题,用着平缓地语气在对自己说话:
“格瑞……她啊,是那个给我贴上金色星星作为生日祝福的人,是我坐在她身边就可以听到乐曲的人。她笑起来的样子我喜欢,她的眼睛和我的一样,头发颜色要稍微浅一点。如果有风吹过的话,她的好像能泛起水光,我小时候好像很喜欢绕她的头发玩。她会哼歌给我听,不管记不记得我的时候,都会哼一点,我想不太起那个调子,可听着会让然平静……”
嘉德罗斯絮絮叨叨地说着,格瑞无法打断他,却有什么不断在他胸口累积,他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终于,嘉德罗斯目光于游离回想中重新聚拢来,看着他,格瑞只觉得那就像是传说中的金色泉水,澄澈透底,底部的碎石敲击在一起——
“因为,我明白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想要跟你说得详细一些。”嘉德罗斯说得如此平静,如说着太阳东升西落一般道出了死亡的本质——是不可挽回的失去。
格瑞在找寻的过程中,无数次设想过嘉德罗斯痛苦伤感的模样——虽然那的确难以想象,他试图做好准备,也明白自己保持平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这一刻,当他真的明了嘉德罗斯并不难过,或者说无法感到的时刻,格瑞所做的一切准备都化为泡影,怎样用理智叠加怎样也无法掩盖以竭力跳动着的心脏为中心,经由血液泵出而扩散到四肢百骸的疼痛。
他忍着疼痛平静开口:
“你刚才说的,我记住了。”
嘉德罗斯又慢慢感到困了起来,扣着格瑞的的手指也慢慢滑落,指肚,指尖……他想要再次伸手摸摸格瑞的脸,可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那张脸上……
阖上双眼陷入沉眠以前,嘉德罗斯半眯着眼睛看着格瑞,像是梦呓一般问道: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难过。”
过了一会,嘉德罗斯的呼吸声和夜色一样轻了起来。
格瑞坐下,脱下校服外套盖在嘉德罗斯身上,又坐下将其拉起来一点让其枕靠着自己,想了一会,把手放在了嘉德罗斯手边,过了一会果不其然被轻轻抓住了手指——嘉德罗斯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这样。
格瑞只是眺望着天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看着夜色越来越轻,越拉越薄,像是浓雾散去,也像是纱帘滑落。
随后天际的云变成淡紫,鎏金滚边,玫红层染,透过便成了霞光,。
格瑞感到枕靠在自己身上的嘉德罗斯翻了个身,便伸出手拍了拍嘉德罗斯睡得软软暖暖的脸颊,对方没有反应,格瑞犹豫三秒之后,试探性地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啊,指尖陷进去了。
“唔……”嘉德罗斯醒转过来,睁眼对上格瑞垂眸。
“怎么——”嘉德罗斯还没问完,格瑞也没打算回答,只是又抬起头看着天边,那里日轮正在升起。
嘉德罗斯读懂了格瑞的意思,坐起身来,看着日轮一点点上升,绯红云层慢慢被金色拨开,宛如霞光浸染的红岩谷底,被名为日光的河流灌入穿过蜿蜒成金边天河……
“就算不晒太阳,晴天果然也很好呢。”完全不嘉德罗斯的单纯感叹语气,格瑞点点头算是应允。
顿了顿,嘉德罗斯没有偏头,再次开口:
“这是你喜欢晴天的原因嘛……我好像懂了一点了。”
有什么寂静倏然而至,嘉德罗斯这才转过头,他沉眠前所见的那般神情再次浮现在格瑞脸上,却又不太一样,一时间分不清是更近还是更远了,他想要伸手却停在半空——白发少年映着晨光,仿佛一碰就会如惊起鸽群般溃散开来。
格瑞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过了一会,格瑞恢复平静,凝视着嘉德罗斯的眼睛,金眸映着天光却闪耀过天光,丝毫没有黯淡的迹象,他露出了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安然,开口也混着一点无奈迹象:
“你不要懂比较好。”
还不等对方开口问什么,格瑞再次开口,说出他静坐了几个小时,思考了不下百千遍,依然决定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曾经也如以后那样,——
“嘉德罗斯。生日快乐。”
有什么信号传入,催得什么在生长。
那是嘉德罗斯九岁的生日。
————TBC————
如果能喜欢这篇的话麻烦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吧,谢谢~(所有评论都会看三遍或者以上!)
下一章红绿灯组即将全部就位,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AU,现代校园pa(大概),无特殊能力,大家都是从小玩在一起的设定。
前篇:周而复始:,,,,。
格瑞躺在床上,想要翻个身,过了两秒又躺回去,耳边响起熟悉的调侃声:
“真是温馨的场景啊,那我也——”雷狮正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格瑞窘迫的样子,说着就准备坐下伸手帮格瑞把被子盖过头顶。
“别逼我,雷狮。”格瑞挣扎着从被子里撑起半个身体,伸手就要去够桌上的文具盒,估摸了一下抛物线——目标是雷狮的脑袋。
病来如山倒,说的就是格瑞这种吧,平时看着什么病痛都没有,一个重感冒就能折腾掉半条命。
雷狮看着守着格瑞的金——孩子整个横趴睡着,压在格瑞被子上,后者被压得连翻身都有点困难,但也不好把人拍醒拎走。
“行了,我带卡米尔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笑了两声之后,雷狮也不闹了,打开门冲客厅里喊了一声,利落地跟格瑞挥挥手。
“真是,都这么晚了。”秋端着药从门口进来,轻轻放在格瑞身边,伸手探了探格瑞的额头,又皱了皱眉:
“烧还没退啊。”
“……好很多了,已经不怎么咳了。”格瑞起身,端了药喝完顺了一下气才开口让秋不要太担心,顿了顿补充:
“可能被子厚了。”
秋一时间露出了一丝不知是笑还是什么的神情,但也只有一瞬,随后揉乱了格瑞的头发:
“你好好休息吧——金这家伙,这么睡着,难道是要病两个不成。”秋边说着边把自己弟弟抱起来,轻轻带上了门。
格瑞伸手拉灯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仿佛晚一些拉灯光晕就能投射出别的什么影子。
随着一声轻响,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格瑞做了梦。
他很少做梦,严格来说,做梦无非源于自身较强的已知追忆或是未知渴望,他对此等皆兴趣缺乏,也记不清从几时开始他做梦的频率高了些,大概是几年前?
梦境总是有好有坏,有时候格瑞甚至愿意梦到坏的,这样睁眼反倒感觉会好些,若是好的话……
梦里有森林,格瑞能认得出来,那是小时候全家一起去过的主题公园,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想要往森林深处再走一些,理由还十分天真。
【或许森林深处会有什么好东西。】
母亲并未阻止,父亲在一旁笑,不近不远地跟着自己。
最后当然是没有见到,可格瑞总觉得行至边界之时有什么影子掠过,与他内心渴望之物同一形状。
母亲笑着,摸着自己的头,安慰遗憾的自己——
【或许走得还不够深吧,不管什么都要沉到足够深才能看到呢,外物也好内在也罢也好,让我想想,小瑞还记得那句古诗嘛——】
可此时,于这梦境中,那条林间小径却向着那原本不存在的,更深的地方延展而去,耳边有低语,像是告诉格瑞——再往前走或许会有什么。
若是在平时,格瑞会努力清醒过来,即使是梦境他也想要打住,如果真的看到什么的话……可此时他确实烧得太厉害甚至无法强迫自己意识抽出梦境,也无法叫住那个年幼的‘自己’——这感觉非常奇怪,像是向前跑,又像是往梦境的更深处下沉。
有什么沙沙的声音,如风筛过树叶……
‘自己’停下来脚步,阳光变幻起来,兑上斑斓色彩映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就像是隔着玻璃罐里的彩色糖果照射下来一般。
格瑞平静地睁开眼,发觉沙沙声来自窗口,透过窗帘细小缝隙,借着窗外月白雪光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攒动。
是嘉德罗斯。
他几乎是下意识做出这个判断。
起身罩了外套,格瑞刷地一声拉开了窗户,果然看到小半张包子脸搁在窗台上,金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睫毛上还落着点雪。
随着猛然开窗的动作,嘉德罗斯一惊,下意识往后仰,差点从踩着的小箱子上跌下去,却被格瑞从腋下抄起,直接提上来拖进窗户,后者先是一愣随即赶紧反应过来把窗户带上,不让外面的风雪再刮进来。
格瑞打开了台灯,墙上的光晕里映出了嘉德罗斯的影子。
金发的孩子穿着棉袄和厚厚的牛仔裤,围着金黄色的围巾,围巾还鼓出来一块,头发沾着雪正在慢慢化成水——这么晚还从家族那边跑回来了么……
嘉德罗斯以为自己吵醒格瑞了,刚想说什么,后者难得抢了一次话:
“刚好做梦醒了而已,怎么不走门?”
“本来就没打算进来,就看看,结果你窗帘拉得严实得跟防鬼似的。”嘉德罗斯知道,如若自己敲门,怕吵醒秋和金的格瑞一定会最先起来开门。
“鬼都很轻。”格瑞提醒。
“你是不是想打架。”嘉德罗斯想着格瑞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咳咳咳咳。”格瑞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说话,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又像是什么气忽然放下,忽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
嘉德罗斯一惊,试探性地伸出手,伸到一半发觉自己手太冷,想起什么事似的从围巾里掏出个东西,贴在格瑞脸上——
那是一瓶热牛奶。
举着牛奶瓶,嘉德罗斯不禁心想着格瑞不至于是为了不想打架故意咳这么严重吧,就像是憋着一天没咳似——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神惊讶混含着不解继而转为一点点气愤,开口:
“格瑞!”
旋即发现自己的声音可能太大了,嘉德罗斯鼓了鼓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声音低了下去,倒更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暗劲:
“你,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在金和秋面前都忍住不咳,让他们觉得你病得不重?!”
格瑞哑口无言,并再次感叹嘉德罗斯洞察力之可怕。
很难将现在的感受说出口,一般来说格瑞觉得自己应该直接反驳嘉德罗斯,但今天——想着他又陷入另一种沉默,‘一般来说’……自己是会习惯在嘉德罗斯面前直接表达自己观点的么?
也许是状态太差,格瑞总觉得脑海里有一堆问题都无法思考,甚至下一个问题冒出来之前就忘了上一个问题是否存在,只能换了个话题:
&“你本都不打算进来,为什么要买热牛奶。”如果不是自己正好醒来的话。
“格瑞你别转移话题,现在的咳嗽也好,那时候手磕在坑边上红肿了也是——”嘉德罗斯忽然停了下来,在心里暗骂自己嘴快,思前想后没有个合适的表达,只能暗哼了一声。
&“……”话说到了,有什么也摊开了,格瑞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却也在连自己也不曾注意到的角落松了一口气。
“没差别。”
如果是你,终究会看出来吧。
闻言,嘉德罗斯一愣,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表情在恨铁不成钢和手心手背都是肉之间打了个转,最后只得一句——“算了。”
倒也不知是算了什么。
嘉德罗斯抓着格瑞的头,将额头贴上去,金黄色的围巾,金色的发丝齐齐贴到格瑞面颊上,上面还沾着些雪水,格瑞倒也不觉得冷,或许金色真是有温度的颜色吧……陡然凑近的面庞一时间模糊了焦距,待到一切成像再次聚拢皆清之时——
房间里所有的光都落在了相隔不过毫厘的金色眼眸之中。
那双眼还眨了两下,睫毛刷得格瑞有点痒。
格瑞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犯了一个错误——他以为那脑海中涌出的是问题,该要逻辑清晰的思考方能得出答案……思虑了一圈才发现那些都谈不上问题,自然也就不会有答案。它们不过是已经存在于那里的某种事物,只是在那里——
只要走到那个位置,就可以看到,你一定知道。
……梦境尽头的阳光,分明是透过自己曾摆在窗台上那个糖罐时的景象。
【小瑞还记得那句古诗么——】
嗯,记得的。
【树深时见鹿。】
梦深时见心。
时间地点是毕业典礼的大礼堂,事件则是——
嘉德罗斯不见了。
今天正是嘉德罗斯毕业典礼的日子,金作为低年级来参加毕业生的仪式,找了个位置坐在台下,手中还紧紧攥着替嘉德罗斯到班上去拿的同学录留言纪念册什么的。格瑞和雷狮因为已经毕业了,从校外混进来的时候,只能站在礼堂的出口处。
一开始没看到人,金只道是嘉德罗斯懒得回班上拿什么同学录纪念册之类的,可其以压倒性年级第一成为毕业生代表应该上台讲话的时刻,主持人在台上喊了四五遍名字也无人上台应答时,金紧张了起来。
金回头看了一眼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依旧十分显眼的雷狮和格瑞,眼神交汇,三人都确定了——
嘉德罗斯不见了。
没等到散场,金就从过道向着礼堂出口跑了过来期间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纪念册的纸张散了出来,弯腰去捡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将纸张拢好跑到格瑞和雷狮身边。
“今早出门的时候嘉德罗斯也没有在。”金率先说道,格瑞点点头表示知道。
毫无头绪。
金像是想到什么的似的小声说道:“会不会是纪念册上的难听话被嘉德罗斯知道,他生气了——”还露出了一个不平的表情,刚才纪念册里面同学写的印象掉了出来,他捡起来的时候可没少见刻薄话。
格瑞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不会的,他没那么弱。”
雷狮则是直接爆发出一声嗤笑:
“让我猜猜,说了什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一脸被欠钱一身欠收拾?正常——格瑞那时候还被人说,冷漠凉薄,总是对人爱答不理感觉很不尊重别人之类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不算什么。纪念册那种东西,不喜欢就烧了呗。”
“雷狮。”格瑞阻止他,这些他没跟金说过,也不想他知道。
“那如果这不算什么的话,那能让嘉德罗斯消失的事究竟……”
金的话就像是一记惊雷,瞬间刺破了什么空白区域,格瑞胸腔中有轰鸣震动,强烈的不安感沿着他的血管向上侵袭着他的大脑,一向不信一些玄妙理论的格瑞此时也不得不怀疑起所谓的心电感应,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过大的盲区——嘉德罗斯平素表现过于敏锐强悍,甚至于格瑞都甚少想象他脆弱的可能性或者情境,而此时不断有声音在耳边提醒他这个时刻的迫近和他的一无所知。
“雷狮”格瑞又叫了一声,脸色难看。
“行,我不说了。”雷狮难得从善如流一回。
“不是这个。”格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紧绷,就像是有粗砂磨着他的声带
&“昨天五点到今早你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任何一件事都好。”
对方不解地皱眉,旋即反应过来,面色霎时间沉重起来,稍微抿了一下唇,开口:
“昨晚有个未接来电,我家打的。不排除是圣空家的事——”雷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终于确定了格瑞那双紫色眼眸投过来的那些陌生情绪的确是无力感和……求助。
嘉德罗斯,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雷狮无奈,掏出手机回拨了电话,这个电话打下去,不管什么事,这趟回家是跑不脱了,但他没得选。从小雷狮也没少存打个赌输了让格瑞来拜托自己的玩闹心思,现在他觉得还是别了,对方一旦透出这般意图他反倒难以言喻。
“金。你先回座位吧,你们的会还没开完。”雷狮很快结束了电话,极为难得的有所顾虑并支开了金,好在后者也很配合点点头便回了座位。
雷狮转向了格瑞,言简意赅:
“嘉德罗斯母亲去世了。”
顿了顿,雷狮补充,也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雷皇家跟圣空家所谓世交总归也不是白叫,关于那位女性的事我小时候也听过一些,你……”他跟格瑞也算认识这么些年了,知道对方忌讳别人过于探查其心思,他也没多大兴趣,毕竟各人自有心思,——雷狮活得自在守则重要一项便是不去碰戳那些,当然他更明白另一个原因
——碰碰戳戳这些事啊,从来都是嘉德罗斯来做。
停顿一会,雷狮耳边传来格瑞坚定的声音。
“告诉我吧,雷狮。”
——TBC——
如果能喜欢这篇的话麻烦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吧,谢谢~(所有评论都会看三遍或者以上!)
AU,现代校园pa(大概),无特殊能力,大家都是从小玩在一起的设定。
周而复始:,,。,。
正是吃饭的时候,格瑞,雷狮还有跟着格瑞过来的嘉德罗斯一起坐在快餐店。周围人也不知道是迫于哪一个的威压,全都自动坐开好几米,帕洛斯本来很想拉着佩利随大流,无奈雷狮一个眼神扫过,他们只能坐回来。
雷狮把一叠满是红叉的试卷翻来翻去,本想跟格瑞对视一眼,后者却也在神色凝重地看着几张跟雷狮手上的差不多的卷子——那是金的。
格瑞又叹了一口气,如果再下次金还是这个成绩,会留级的。
嘉德罗斯在一旁往热可可里面加砂糖,冬季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喝这种东西,杯子上还有满糖标志,第一次在格瑞面前喝的时候后者对于这般恐怖的甜度直接皱眉表达了不赞同,想到这他又瞄了一眼格瑞。
&“帕洛斯,佩利。跟我考一个中学吧。”雷狮咬了一口鸡肉卷咀嚼了几下吞下去后,慢条斯理地说。
“雷……雷狮老大,你是看了我们试卷以后还这样说么?”开玩笑,虽然雷狮看上去也是混混样,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尖子生,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跟对方上一个学校。
“唔嗯。”雷狮虽然这么说着,也咬了咬吸管并没有说什么,教人确实不是他擅长,况且这个月中也快期末模拟了还有升学考,就算他平时浪得厉害这回也得好好学习一会了——啧,好好学习这话他来说怎么这么别扭。
格瑞更是不用说,每次看他教金那个束手无措样,心理活动可想而知的丰富多彩——毕竟比起教人做,大包大揽惯了的格瑞宁愿直接帮人做。
也难怪金都问嘉德罗斯,后者从来点到即止,手指头都不动,也不跟人急,金更是十分心大,嘉德罗斯嗤笑两句他都当耳旁风,通常自己憋一会答案就出来了。这么梳理一下,说不好……乍一看最不可能答案是最优解?!雷狮把眼神瞄向嘉德罗斯。
只见嘉德罗斯动了动腮帮子,热可可见了底,放下杯子时塑料底敲击桌面发出细碎声响,随之开口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
“我来。”
格瑞和雷狮皆是一惊,格瑞纯粹是被这个意料之外的选项给惊到了,雷狮则是没想要嘉德罗斯会直接站出来揽下这事,但转念一想,便也觉得合情合理了。
就像是确认任务内容,嘉德罗斯用还沾着可可的吸管尖扫过帕洛斯和佩利,重复了一遍。
“目的:让金和这两个渣渣拿高分,手段:不论。”
还不等他人有什么反应,佩利率先跳起来了——“你说谁是渣渣,还有为什么要个小萝卜头来教我们啊。”雷狮的实力他是服气的,可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
&“放轻松佩利,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不是问题。”雷狮拍拍佩利的肩。
嘉德罗斯倒是十分淡定,抬眸看了眼佩利还在啃鸡腿,开口:
“别吃了,一会全吐出来浪费。”便起身示意佩利跟他一起出来。
“这样好么?”看到佩利叼着鸡腿跟嘉德罗斯出去,帕洛斯也跟到门口张望,格瑞这才压低声音凑近雷狮问:
“你说让嘉德罗斯补课,还是收他们两个做小弟的事。”&
“都。”格瑞言简意赅。
“放心,佩利和帕洛斯的传言我也听过。”是说一个诈骗达人,一个是把自己养父揍骨折后离家出走,现居无定所的超级暴力狂。
想到这些,雷狮把可乐喝完,笑了一声——
&“百无禁忌,万事如意。”
“至于嘉德罗斯,我觉得格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格瑞没否认。
的确,嘉德罗斯若生一念,便万般不可拦其往前,从四岁开始,对方所展现的心无旁骛和纯粹透净时常会令他感到震惊。
如果是嘉德罗斯的话,或许真的什么都做得到吧……
过了一会嘉德罗斯推门进来,摇得门口风铃哗啦响。走到桌边的时候瞥了雷狮一眼,跟刚验完货似还嘲讽接头人‘你眼光也就这样’似的,雷狮摊手不置可否
佩利看样子被揍得刚吐完,嘴角还粘着些什么,看得帕洛斯面部肌肉一阵阵抽搐,但当事人却很兴奋,风风火火冲到雷狮面前握住了对方的手,雷狮看到佩利袖子上还有口水,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雷狮老大你真的没有骗我!你周围都是厉害家伙啊,太棒了!”
“自然。”雷狮老神在在。
“格瑞。”还没等格瑞说什么,嘉德罗斯就将自己从进门到现在的观察结论说出了口,还咧嘴毫不掩饰地笑起来:
“你其实,松了一口气对吧。”因为你相信我。
格瑞都快被这自大弄笑了,但也并不想否认这份安心感,难得坦诚地——
“嗯。”他垂眸凝视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忽然噎住,只感到快餐店里的空调有热风吹过来,他能看见格瑞的头发被吹起来,掠过了眼睛,将紫色眸光分织开来。
空调太热了,可嘉德罗斯还是想将围巾拉得更高一点。
金和帕洛斯其实都不敢说,在听到嘉德罗斯要给他们补习的时候他们都感受了怎样的灵魂震颤,导致他们第一天补习在金家里相见的时候,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质的心有戚戚焉。当然帕洛斯还顺带多打量了金几眼,虽然他在发现雷狮亦不是这群人之间的食物链顶端的时候,差不多就接受了自己可能处于食物链底端的事实,但他也没有放弃再找个比他更底端的存在的挣扎——虽然这挣扎也没坚持多久就是了。
嘉德罗斯进门以后,事态发展异常冷静,帕洛斯原以为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可等了半天暴风雨也没来。对方早就看完了他们三个的所有试卷,还圈画了一堆奇怪的圈,期间眼皮子都没抬过,一副懒得生气的模样。金还凑近帕洛斯
“你别怕嘉德罗斯,他其实不坏的。”帕洛斯刚想敷衍两句却一愣——这家伙是什么是时候发现他怕嘉德罗斯的?
嘉德罗斯直接掏出了本子。
“嘉德罗斯你居然有笔记本!”金十分惊讶,跟格瑞的认真刻苦笔记本叠一叠不同,嘉德罗斯上课从来爱听不听,但也没有睡觉之类的,倒非存心对课堂不敬,金能感知到——嘉德罗斯似乎只是脱离开来,完全在以自己的思维系统学习罢了。
“我没有,适应你的程度而已。”就算嘉德罗斯这样说着,金也没有丝毫生气,他知道对方只是实话实说。
不如说嘉德罗斯在放空自己接受其他讯息。
“直接可以算到答案的题,所有更加复杂的算法都应该摒弃,直接用——”
“等等嘉德罗斯你开始了么?!”金惊讶,帕洛斯赶紧翻开本子并一巴掌把昏昏欲睡的佩利拍醒。
“怎么,你还要焚香沐浴再开始么。”
果然……还是平时的嘉德罗斯啊。
“啊,不行啊。嘉德罗斯你讲得都是些什么啊,完全听不懂……”一个小时的课程,金直接趴倒在桌上,佩利又被帕洛斯拍了一巴掌。帕洛斯揉完额角后,便托着下巴凝视着自己散乱的笔记,感叹嘉德罗斯这家伙讲课方式真是蛮不道理,可细想来似乎又确实好用,有些他乍一听觉得简直胡来的算法不过试过两遍便觉神奇——这家伙可能真的是天才吧。
帕洛斯露出了笑容,怎么想这波自己都不亏,如果真的能学会这家伙的方法,以后自己说不准还能赚外快——
“我允许你开小差了么,渣渣。”嘉德罗斯看都没看帕洛斯的方向,只是盯着自己的本子,然后‘啪’地一声合上。
“完全听不懂?”嘉德罗斯冲着金随口一问,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唔,如果只是模仿你的方法,然后尝试着……”金向来具有行动力,说着就开始实践——
“跟老师说得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这样的话——诶!真的可以,好像听懂了一点,等等……我好像拿的是帕洛斯练习册……原来这方法是可以通用的么?!嘉德罗斯你真神奇诶!”
——你也有够离奇得好么?!
帕洛斯发愣间任由金把六年级的作业塞回自己手中,这明明是完全另外一套思维模式,这小子是在刚才一瞬间就完成了吸纳接收么?!
嘉德罗斯看了金一眼,内心哼了一声,虽然不记得什么开始自己开始改叫对方的名字,但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下一门。”
“等……等啊嘉德罗斯。”
“你以为你离考试还有几天。”嘉德罗斯架势活像是侵略。
月考成绩在考完三天后公布,嘉德罗斯下课后走到楼梯拐角,一个人影冲出来,起跳飞扑——
&“嘉德罗斯!”
“想挨打么?”被直接撞到地上的嘉德罗斯言简意赅地表达了威胁,转念一想——居然可以躲开这种日常飞扑,真不愧是格瑞啊。
“嘉德罗斯,我是我们班第三名诶!”
“居然不是第一。”嘉德罗斯仿佛受到了侮辱。
“第一有你和格瑞拿就好了嘛!”金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想到什么接着说:“对了,听雷狮说帕洛斯考得相当不错哦,佩利也算没问题了!”
&“卷子给我。”嘉德罗斯显然对这个情报没什么兴趣,直接伸手。
金老老实实交出去,看着嘉德罗斯的背影才想起——他待会要拿什么回去给秋报喜?转念一想还有分数条,便喜滋滋地跑了。
格瑞有晨跑的习惯——虽然这个习惯在嘉德罗斯出现以后变成了跟他打架,格瑞开始觉得不可理喻,可也都忘记当初怎么就破了例,直至今日,格瑞已经可以淡定地把——
“拜完年才打。”
“把牛奶喝完打。”
“少吃一块炸鸡就打。”
这些五花八门的条件说出来毫无压力地说出来了,反正都是要打的,顺带扳正嘉德罗斯一些坏习惯也不赖,虽然这种行径常被雷狮以‘格瑞你冷着一张脸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样子还真可爱啊。’这类言语调侃。
“格瑞!”
嘉德罗斯从院子边的花坛边冲出来,一跃跳到格瑞面前,估计是太兴奋了落脚有点不稳,格瑞下意识伸出手想扶,却被嘉德罗斯一把扣住。
“我就知道这个天气,你肯定会出来晨跑。”格瑞喜欢晴天,第一次听到时嘉德罗斯还觉得这个爱好还真是一点也不格瑞,但又会因为对方这跟自己喜欢晒太阳的喜好不谋而合而感到开心。
“早上喝牛奶了么。”格瑞想要趁着开打前问清楚。
“喝了,一会再打。给你。”嘉德罗斯将一团纸塞过来
“?”格瑞接过一看——是金的试卷,昨天金回来就给秋看了成绩单,后者非常开心,格瑞也为发小学业问题松了一口气。
“这个我昨天知道了,金回来就说,还说是你的功——”格瑞还没说完,嘉德罗斯就把试卷往他怀里又推了一把。
“不一样,昨天是给金看的,今天是要给你的。”
格瑞睁大了眼睛——难道说嘉德罗斯一开始就……
“送你的。”&嘉德罗斯认真地说。
形式化的东西在嘉德罗斯看来没有意义——我知道你所烦恼的,我能帮你解决,这就是我的礼物,现在也好,以后也好,我会一件件送给你,仅此而已。
格瑞看见嘉德罗斯又笑了起来,褪去所有乖戾,单纯那样笑着,甚至可以说得上灿烂,只是发自内心庆祝着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生日快乐,格瑞。”
嘉德罗斯有预感,他还有很多次机会对格瑞说出这句话,而格瑞也会一次又一次将这句话传达给自己,就像一个信号,如他们叫起对方名字一样,总有什么在不息生长,他只是这样觉得。
——这可真令人高兴。
格瑞此时的思绪并没有飘向未来,正相反,他试图从记忆中找出一些什么便于描述此刻陌生又熟悉的感受,像是思绪聚拢成核形成一颗颗的跳动着的——
若是内心鼓动,也许是有星星在跳舞。
——TBC——
如果能喜欢这篇的话麻烦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吧,谢谢~(所有评论都会看三遍或者以上!)
AU,现代校园pa(大概),无特殊能力,大家都是从小玩在一起的设定。
周而复始:,。,,。
嘉德罗斯第三百次深呼吸试图冷静的尝试彻底失败以后,便翻下床来,也没有跟家里的保姆打招呼,穿着长衣长袖,路过了玄关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脚把衣帽架上的围巾拿起来带上了,蹬蹬跑出门去。
看着穿着长衣长袖还带着把脸都遮住的围巾出现在门口的嘉德罗斯时,格瑞愣了一下,旋即皱眉,上上下下扫了对方一眼。
嘉德罗斯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抬眼直直看回去,围巾随着这个动作滑下来一点,没有盖住脸颊上的红点,格瑞心下了然。
“你这叫什么——有一种冷叫你保姆觉得你冷?”雷狮晃晃悠悠从门里面走出来,看着嘉德罗斯这一身装扮不由打趣道。
“别闹,雷狮。是水痘。”格瑞回答了雷狮的疑问,顺带劝诫道。不过这句话显然没有起到很好的劝退效果,雷狮笑得更猖狂了:
“难怪你要遮起来,满身红疹子的样子不想给人看吗?”
“再笑你会断牙。”嘉德罗斯淡淡宣布。
格瑞伸手示意嘉德罗斯把围巾拉下来,这样闷着对水痘没好处,况且也没什么好遮的,小孩子总归是会长的,却被嘉德罗斯避开了手,孩子压低的声音传出来:
“会传染。”
格瑞一愣。
嘉德罗斯并不在乎所谓面子那些东西,就算一身红疹露出来,只要谁敢笑一句,他便直接打断对方的牙了事即可,这么想着他瞪了一眼雷狮。
只是听说这玩意接触会传染,本来他想这几天一个人就直接呆在装满冷水的澡盆里不出来算了,可烦躁得睡不着觉却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最终还是跑了过来。只要不接触……嘉德罗斯草草想着,忽然感觉脖子一空,格瑞伸手一圈圈绕开了围巾。
“我得过。”言简意赅表示自己有抗体,格瑞看了看嘉德罗斯的长衣长裤心想室内有空调倒也不用太在意。
雷狮望着嘉德罗斯一脸不规则的红斑疹,礼节性克制了笑声,毕竟他也知道嘉德罗斯的断牙不是说着玩的。
正巧这时金从卧室里出来了,看到嘉德罗斯的样子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想到什么似的冲到电视柜下面翻找。
“嘉德罗斯你这几天没过来,姐姐买了新的游戏要不要一起玩。”金开心地说。
“你暑假作业写完了么?”嘉德罗斯想也不想就问。
金稳了一下才没有把游戏机掉在地上。
“嘉德罗斯,你,你怎么跟格瑞说一样的话——你们两个好可怕,而且又又不是我一个人没写……”金转头看着一天到晚花式打流,现在正在打游戏的雷狮身上,后者眼睛都没从屏幕上移开就抢白——
“别看我,卡米尔早就帮我抄完了。”卡米尔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闻言点了点头为雷狮的话作证。
“你都不会害臊的么?!”居然理直气壮让弟弟帮自己抄作业,金十分惊讶。
“我是结果论。”雷狮毫不犹豫。
“你来是有什么打算?”格瑞看出嘉德罗斯有目的,总不至于是来找他比刷题的——嘉德罗斯特别喜欢跟自己较劲,除了打架较量,暑假还要把作业搬过来跟自己比谁写得快——还是写自己这个年级的。
“睡不好,过来了。”嘉德罗斯说完就直奔目的地——长沙发。他用抱枕给自己叠了块位置,左靠右靠调整舒服后便躺下了,空调发出微嗡,雷狮指尖敲击着游戏机,金凑在旁边看,还发出有阵阵规律且细碎的声响,有些催眠,。
嘉德罗斯悄悄瞄了一眼格瑞,金色头发落下来间隔了他的视线,格瑞似乎开门前正在看着什么书,这会便坐回旁边的单座沙发上继续看没看完的部分,偶尔响一下的书页摩擦声令人十分宁静,嘉德罗斯忍着身上痒痒的感觉试图入睡……
雷狮一路过关斩将,又一个胜利音效传出来的时候,格瑞淡淡的声音也传到他耳朵里。
“雷狮。”闻言抬头,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雷狮余光瞥到沙发上睡倒的三个小团子,对上卡米尔抱着书睡着的安详面容时他关掉了游戏音效,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格瑞:
“有事?”明知故问。
“我记得,卡米尔那时候也生过水痘……”格瑞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那是,我经验丰富。你要我跟你分享一下吗?”雷狮丝毫不谦虚,打蛇随棍上,样子摆得,格瑞都以为他下一秒就准备开始谈条件了。
让你猜着就不是雷狮了,他大方地公开经验:
“其实也没什么经验,卡米尔本来就乖,那时候很小更加少动。没事多洗澡,痒得睡不着就念念故事哼哼歌哄哄睡安稳就好了——所以格瑞你要不要来哼一段?”
“……”格瑞沉默。
“……”雷狮也沉默。
雷狮低头继续打着无声的游戏,口中也心情颇好地哼起了歌。格瑞意外对方居然还哼得挺好听的——如果无视其安眠曲哼着哼着就变成了马里奥背景音乐的话。
“叮咚”——雷狮居然还小声地配着特效音,看起来十分入戏,更入戏的是自己的发小金居然还随着接二连三的特效音扭动了两下——格瑞怀疑他在梦里顶蘑菇。
卡米尔开始说着细细碎碎的梦话,还叫了一声大哥,雷狮听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嘉德罗斯倒是十分安静,只是手指不停地在身上起红斑疹的地方蹭来蹭去,指甲被修剪得圆圆的,挠上去也没有破,不过还是蹭红了周围的皮肤,格瑞心想应该放点什么凉的东西就好了,但也不能太冷……他低头——
雷狮听到了对面有细微响动,抬眼只见格瑞放下了书,伸出一只手,手背轻轻覆在嘉德罗斯脸颊发热发痒的红疹上,缓解了对方的躁动,另一只手将嘉德罗斯到处乱动的两只小手压住,倒也没有压得太重,过了一会嘉德罗斯变轻的平稳呼吸声终于传来,格瑞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手收了回来。过了一会他发现嘉德罗斯手抬起来,就又伸手给轻压了回去,不让他乱挠,一来一去好几个回合,直到嘉德罗斯彻底安分下来……直到这时雷狮才发觉自己居然看这么无聊的事情看了半天,打了个哈欠,发自内心地感慨——
果然,大夏天的中午就应该睡午觉啊。
“金,格——”秋开门进来的时候刚喊了一声就停住了,格瑞坐在客厅里,冲着她微微竖起了食指放在唇边
秋看向了沙发,两个金发橙发的团子和一大一小两个黑发团子在沙发上集体睡倒,上面盖着一条长毯子。
格瑞另一只手还有一根手指被熟睡的嘉德罗斯抓着,金扯着嘉德罗斯的耳垂,雷狮的头巾被卡米尔绞成一团,后者也靠着沙发睡得十分宁静,可能受限于沙发空间,雷狮还是有点微微蜷缩的,像是一只清瘦的黑猫,一点也没有平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秋悄悄走近,接过格瑞递过来的毯子给雷狮这个大团子也盖上,脸上带着笑意,问格瑞又像是感叹:
“哎呀,他们打算什么时候醒呢。”
虽是炎炎盛夏,格瑞脸上的神情却柔和得像风,开口的声音亦然:
“大概饿了就会醒了吧。”
开学之后嘉德罗斯顺利升上了三年级,班上的学生显然对于‘跳级生’这类物种充满了好奇,加上嘉德罗斯看上去更是比一般二年级生还要娇小一点,这就引来了不少女生的母爱泛滥和男生的捣蛋心理——当然这些只持续到金当天放学来叫嘉德罗斯一起去操场的时候。
金看着嘉德罗斯前后左右愣是空了四个座位,空荡荡的桌椅围住金发的孩子,就像是堆垒起来的松散王座,颇有气势。
“嘉德罗斯你刚才听到广播了么?放学有篮球赛诶,是我们学校对其他学校的!”
“嗯”嘉德罗斯抬眼回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没兴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熟他的同学们还以为他没睡醒。
“我们去看雷狮和格瑞!”
同学们只觉得金最后一个名字落下时,嘉德罗斯又醒了。
老师布置作业拖堂甚久,嘉德罗斯准备直接起身走又被金拉回来。二人到篮球场的时候比赛已经快打完第二个小节,看到雷狮把毛巾甩给格瑞而后者直接伸手挡开了雷狮准备揽过来的手臂。
“你刚才一直盯着人前锋看,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格瑞没有表达同学之谊,他只顾虑对方会被雷狮弄出什么问题。
雷狮拍了拍格瑞凑近,特别坦率:
“我在想待会去他水壶里下点药,要不要一起啊?”说这话的时候雷狮的余光瞥向柱子后面,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对这种行当我没有什么兴趣。”格瑞不是很明白雷狮的目的,但他不会多问。
“这说法可就不对了,格瑞,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最重要的嘛,是用心——啊,你们来了。”雷狮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花坛边的嘉德罗斯和金,微微抬手打了个招呼。
“格瑞!雷狮!你们加油啊!”格瑞看到金开心的挥手打招呼给他们加油,嘉德罗斯却没有看过来,金眸锐利地盯着某个方向,还目露寒光——那是对方球队的前锋,格瑞生出一丝疑虑。
然而这个疑虑在第三节后半段很快有了解答——在他堪堪躲过对方前锋明显恶意的一次撞击之后。格瑞敏捷地直接将球抛给雷狮,盯着对方看了两秒,才想起面前的人是谁——前段时间校队和邻近的学校进行交流赛的时候,这个家伙也曾这样擦着犯规的边缘暗暗攻击过自己,虽然受了点小伤,格瑞倒也不甚在意,所以才至于连对方的脸都没记清楚,刚才也是场景太过相似,这才想起。
“嘉德罗斯?!”金惊恐地看着嘉德罗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断掉的拖把棍子。
“总有渣滓手脚多,卸下来就清净了。”嘉德罗斯冷静的解释道。
——你不要这么冷静地说这种恐怖台词啊?!而且你打算用棍子怎么卸啊?!
“嘉德罗斯,金。”第三节因为格瑞被对方对人不对球的攻势暂时封锁,比分差距也缩小了一些,雷狮径直走过来抬手便压下了嘉德罗斯的棍子,转头问两人:
“对方队里的那几个你们有印象么?”他抬手状似随意地指指戳戳了三个对象。
金看了眼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又没什么印象了只好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口就是:“哈哈哈,有事么,我忘了。”。
旁边嘉德罗斯也是一脸‘不知道,没兴趣,退下吧。’。
二人活脱脱两个佛系三连。
“你这工具不称手,还是我来吧。”同为暴力代言人,雷狮自然知道嘉德罗斯想做什么,压低声音提醒对方,后者一脸不解:
“那又何妨,难道还要做得漂亮?”
——那就该是恐怖片了。雷狮感叹。
唠没两句,哨音便响起来了,雷狮摆摆手跟嘉德罗斯对视了一眼,上场的时候格瑞投来一个眼神,他看懂了——别大意,冷静点,少乱来。
又一个佛系神仙。
“放心吧,格瑞。我不是去拦着嘉德罗斯了么,这种能场下解决的事我们一会就不要搬到场上来了,影响多不好。”雷狮笑得坦然,十分配合,但是这番话,格瑞怎么听都觉得味不太对。
比赛顺利结束并且胜利之后,雷狮说要绕个道去给卡米尔买蛋糕,格瑞虽然想说些什么可也没拦着。看着嘉德罗斯上上下下扫视着自己,格瑞伸手,最后只是稍微碰了碰嘉德罗斯的发尾,顺带摁住了他的拖把棍:
“我没事。”
场下能解决的事,我们就不要拿到场上来了嘛。
——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喂,你就是雷狮吗?”
雷狮站在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里,头顶传来喊话声,听来嚣张又单纯。他抬头,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蹲在墙头,对方有着一头毛躁躁的浅金色长发,扎也没扎,在风中乱七八糟地飘着,跟犬毛似的,一笑还露出比常人更加尖锐的虎牙,但眼中透出来的气质却十分纯粹,就像一只凶恶版金毛——雷狮并不厌恶。
嗯,跟球场上那几个穿着一样的校服,不过看样子年纪稍大一点,也不是球队的——留级生?打手?雷狮暗自思考。
“——他们说这边有厉害的架打啊!”对方直接从墙头跳了下来想要杀雷狮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雷狮反应更快,快得就像是——他本来也准备偷袭你。
互相偷袭,以示尊敬。
但显然,不论是比实力还是比阴险都是雷狮占上风,他不仅在过招间看准时机利用地形优势直接扫倒金毛少年,还让对方脑袋正好磕在墙根上摔得七荤八素——做完这些的雷狮更是反手就从杂物堆摸出一把铲子,一铲子下去连对方头发一起插进土里,再一脚蹬在铲子上眼看就要开始铲土埋人了,这才慢慢悠悠开口:
“是啊,我是雷狮。”上下打量了一眼少年接着说:
“你是个能打的,可惜出招线路太单一了,但任你成长还是对我威胁很大啊——”少年还没从脑震荡中回复过来,雷狮的声音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觉嗡嗡然,他只知道雷狮忽然加大了声音,说了句什么……
“所以我干脆把你埋了以绝后患吧。”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扎着一脑袋小辫子,面目清秀,眼角还有一颗泪滴型刺青的矮个子少年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佩利这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吼了句——
“帕洛斯,回去。”
哟,舍得出来了——雷狮愈发觉得好玩。
跟金说起这段的时候金还好笑地边拍帕洛斯边感叹:“你不要那么紧张嘛,雷狮又不会真的埋了。”帕洛斯干笑两声不予置评,雷狮则是笑笑问:“你觉得我不会么?”——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现在,雷狮瞟了一眼帕洛斯看上去心情还很好,愿意听他一言。面对对方锐利的目光,帕洛斯深吸一口气,尽力做到好整以暇地开口:
“雷狮……大哥。”帕洛斯刚开腔就赶紧补上个称谓。
“佩利他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打架而已,而且他也确实很有潜力,相信大哥你感觉得到。”雷狮点头示意帕洛斯接着说。
“这么折了岂不可惜,这个剑有双刃,水能载覆,假以时日,如果——”正当帕洛斯想着多扯两句典故撑到援兵到来之际,雷狮却故作恍然大悟状,一脸我懂我懂了的表情打断了帕洛斯的话:
“我明白了,你是让佩利帮我打你们学校剩下的人的意思?”
我不是,我没有——帕洛斯瞪大了双眼。
正当帕洛斯思考该怎样迂回表达他不是这个意思之时,佩利却挣脱了雷狮的铲子跳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你打我们学校的,虽然我跟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我们跟你又不熟。”帕洛斯扶额,感叹佩利这下把实话都说了,饶是他再不要脸这话也没法往下接了,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不要脸,雷狮顺嘴就接过去了——
“要关系是吧,正好,帕洛斯刚才叫了我两声大哥,也算是替佩利你也拜过了。我就承情收你们两个小弟,佩利你若是喜欢打架,我身边有的是厉害家伙。现在便是你帮你大哥打架,是不是非常师出有名?”佩利觉得雷狮说得那叫一个道理,不禁连连点头。
雷狮又调转了目光——“你说好不好啊,帕洛斯。”说着又蹬了一脚铲子,把土夯实了。
——看来无敌的人,未必不无耻。
帕洛斯发自内心地感慨。
“雷狮老大。”帕洛斯和雷狮一起坐在墙头,看佩利教训前几分钟还被他归类为‘援军’的存在,不时还要被雷狮戳戳表示——‘你不给佩利加油吗?’他只好在干笑鼓掌的间隙开口问对方,顺带又换了一个称谓。事到如今帕洛斯放弃挣扎也快,这架打完他们跟自己原先所处的那边也不可能谈得拢了,不如就暂且先认了雷狮这个老大,借他的威名倒也能清净。
“你专门一个人跑到这种暗巷里来,是故意的吧。”也反应过来,与其说雷狮被他们学校那几个不入眼的找事,不如说雷狮在等着给他们找事——他和佩利这次不过卖同校一个顺水人情,这下可好,把自己也卖进去了。
“是啊,毕竟我跟他们几个有点账要算,也谢谢你告诉他们我的位置了——啊那时候躲在柱子后面偷听我和格瑞讲话的也是你吧。这下可好,一个两个全都聚过来了,真给我省事。吃糖——放心,不是耗子药。”
“为什么……”帕洛斯战战兢兢接过糖。
“雷狮!”正说着,雷狮听到了金的喊声,低头一看旁边还站着格瑞和抱臂的嘉德罗斯,看样子还是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不过具体是放心不下哪边犹未可知。
雷狮看了看两个金灿灿的小家伙,金和嘉德罗斯仍旧没有认出前面被教训的几个人——那正是在他们开学第一天,拦路找过他们麻烦的高年级。他又看了看格瑞,后者也正上下打量着他,雷狮大方张开手展示自己完好无损连皮都没破。
雷狮记得,那时的嘉德罗斯和金带着一鼻子灰回家,秋问打赢没,格瑞则是关心伤势,自己却在一旁问了金找他们麻烦的人的特征,无所谓——你们不记的仇我帮你们记,你们不讨的债我帮你们讨,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会有哪里的家伙这么有种,来犯我雷狮的领地。
一跃跳下墙头,雷狮抬眼看着帕洛斯:
“对了帕洛斯,作为拜大哥的见面礼,你帮去凹凸蛋糕店买个蓝莓蛋糕来送我吧,限量的那种。”
——这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么?!
——TBC——
如果能喜欢这篇的话麻烦留下您的红心蓝手和评论吧,谢谢~(所有评论都会看三遍或者以上!)
还是那句话——喜欢大家都在一起,每个人都很重要呀,单人tag不白打!(我爱恶友)~希望你也能喜欢。
【周而复始】:。,,,。
*AU,现代校园pa(大概),无特殊能力,大家都是从小玩在一起的设定。
&硬广植入(上一篇瑞嘉):
“嘉德罗斯和雷狮今年是在我们家过年么?”金从格瑞手中接过切好的水果的时候念叨着。
“大哥是。”放寒假的卡米尔一边给雷狮代打游戏,一边回答金的问题。
“那他们和我们一起放烟花爆竹么?!”金又转向格瑞。
&“他们不一定喜欢。”格瑞想了想二人家里的大致情况,犹豫地回答——他们过年应该是不会和其他小孩一起放这些的吧。
“卡米尔——”才说着雷狮就从门口进来,直接走过来坐下,揽过卡米尔的肩膀,瞄了一眼游戏机屏幕上的出色战绩,开心地拍了拍自己的好弟弟,开口:
“作为今年的开门红,我决定在开年的时候点两串鞭炮扔在安迷修头上——运气好的话能给嘉德罗斯领子里也塞一串。”语气还颇为兴奋。
金闻言开心地说:
“格瑞你看,雷狮是喜欢的吧!嘉德罗斯肯定也会喜欢的!”
“嗯,大哥你到时候需要什么掩护请提前告诉我。”卡米尔冷静回答,顺手又K.O.了一个对手。
格瑞扶额。
卡米尔和雷狮,关于坑安迷修这件事,可谓里应外合好不得心应手,不但能合作他两还能单干。也不知卡米尔怎么打娘胎出来就说慌话都不眨眼——当然他说实话的时候杀伤力就另记了。
卡米尔六岁便会伸出小手拉住安迷修的校服袖子,说要告诉对方大哥的弱点,对方一边念叨着这种刺探情报的方法不好一边还是给其买了作为报酬的蛋糕,结果自然是被假情报反坑了一把,问卡米尔时,对方努力在那张扑克脸上表达出英勇就义的演技,表示绝不可能出卖大哥,安迷修还为这番言论感动了一把——被嘉德罗斯嘲讽‘你是脑子里进了水,还是过了老鼠的雷?’
雷狮就更不用说了,上课准备丢老师粉笔的行为进行到一半,对方回过头来他能云淡风轻瞬间把粉笔换手塞进安迷修的笔袋里,再直接站起来声称自己举手是为了检举安迷修试图拿粉笔丢老师——此等劣迹,不胜枚举——雷狮也知道,老师不会信,毕竟安迷修那家伙真的就是照着五好学生的模子刻出来的家伙,也就只当是个玩笑话,何况,雷狮倒也不喜欢假借他人之手。
“格瑞,你在玩什么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嘉德罗斯跟买菜回来的秋碰上,刚进门的时候还在玄关就探出头来喊格瑞。
“我们在商量过年一起去放烟花。嘉德罗斯你喜欢爆竹么?雷狮说要送你和安迷修几串。”金举手回答。
“爆竹随意,爆老鼠倒是可以。”嘉德罗斯自然听懂了那个‘送’字,横了雷狮一眼回道。
“是吧,格瑞。我就说嘉德罗斯肯定也喜欢的。”
格瑞扶——他还是放下了手。
其实格瑞日后也有些想不起,嘉德罗斯和雷狮究竟有没有把烟花爆竹塞进彼此的领子里,却也记下了一些别的东西。
金印象里那次过年与以往也没多大不同,小区院子里人特别多,顺遂又热闹的气氛弥漫在四周,卡米尔站在自己身边,用糖纸包着年糕一咬还拉出丝,咀嚼间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他耳边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恶党”和烟花爆竹的噼里啪啦声——雷狮不是说好两串的么……这是扔的第几串了?金四下张望了一眼,果然又没看见格瑞——以前也是,过年大家热热闹闹的时候格瑞总是站得老远,现在的话格瑞他在……
金抬头搜寻发小的身影,只见一抹耀眼金色掠过,那是嘉德罗斯的背影,冲着某个方向奔跑——他日后也常看见那个背影,每一次都伴随着一种莫名安心——金的视线顺着那个身影望去,果然见到了坐在花坛边的格瑞。
“格瑞。”嘉德罗斯轻呼了一口气,显然跑得有点用力。
“嘉德罗斯。”格瑞回了一声,不高不低算是应答。
“要开始了。”格瑞知道嘉德罗斯说的是烟花,可他没有回答。嘉德罗斯只当是格瑞不喜欢烟花,便也就着在一旁坐下。
“你来干嘛。”格瑞说出口,又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语调似乎太冷硬了些,但也没改。
“你心情不错,也许在笑。”嘉德罗斯说出口的是个判断。
烟花在头顶炸开。
格瑞没有否认,他心情确实不坏,不过他很少笑。仰起头,即使看不真切格瑞也觉得烟花很美,热闹的人群也很好,这些事物都存在着美好意义……
不过与他无关。
这样就好。
“不否认的话,为什么不站在那笑?”嘉德罗斯看着金和秋的方向。
“跟你没有关系。”格瑞说得十分平静,陈述事实而已,后者却站起来拍拍裤子,直接伸手拽着起他的手就向前跑,他差点被拽得一个趔趄。
这家伙……
白发少年皱眉,却也没挣开手,
格瑞压低声音,加快语速又问了一遍——
“你想做什么?”此时他们已经飞速穿过了人群,来到了烟花最佳观看点,格瑞感到抓着自己手中心有一点湿,与潇洒大开的动作不同,他知道那是嘉德罗斯因为细微紧张而导致的高温出汗。
二人停下来的时候,嘉德罗斯的声音随着升空的烟花一道响起:
“在回答你的问题啊,就算你不喜欢烟花,那也——”听到格瑞的情绪波动,嘉德罗斯笑得很开心,金色烟花映在眼底,使其金辉更加闪耀,那是比喜悦更加纯粹的觉悟之心,即使这样的神情出现在这样一张稚嫩的脸上,格瑞却莫名丝毫不怀疑其可靠性。
“嘉德罗斯。”格瑞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孩子就像是一颗上下跳动的金色星星,有无数话冲到口边,他觉得自己该说出来,这么说最合理——劝诫?忠告?拒绝?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嘉德罗斯想了一下,松开了格瑞的手,还将其稳稳塞进对方的棉袄兜里。格瑞感到手心一痒,触感使其愣了一下——那是糖纸。
就像是宣布,倒也不带强调之意,格瑞淡淡地说:
“我没有不喜欢烟花。”说这话时亦有烟花再次炸开,格瑞眨了眨眼,光影如春雨线线落在紫色盐湖里。
嘉德罗斯事后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把鞭炮塞进雷狮衣领子里,却又记住了别的什么东西,烟花还是自己回答格瑞的话——
&“巧了,我也挺喜欢的。”
格瑞经历了一个没有被嘉德罗斯拉出去进行名为晨练实则打架的活动,也没有被嘉德罗斯塞一口袋糖粒和一耳朵稀奇古怪话题——平时嘉德罗斯总是边塞边说,然后在格瑞无法明了的点忽然笑出声,小手还随着笑声起伏扯着他口袋往下一拽一拽——的早晨,心生疑惑还未开口之际,坐在饭桌另一端的雷狮嗤笑嘉德罗斯肯定是期末考试没有考好,换来后者一声冷哼。
“可能是……”金思考了一下措辞。
“考好了也没用?”
嘉德罗斯闻言脸更黑了,金笑笑,宽慰道: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考第一跳级,明年直接跳到六年级也太超常识了,嘉德罗斯。学校会拒绝也是正常的……”对上当事人越来越差的脸色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常识是弱者的法则。”嘉德罗斯咬了一口三明治毫不留情地指出,旋即捂住了嘴,发现自己把番茄酱和辣椒酱弄反了。
格瑞倒了杯水推到嘉德罗斯面前,顺带让雷狮不要再笑了,看着嘉德罗斯执拗不甘的眼神,不知怎么又想起那日站在门外的孩童,笑容张扬,浑身是伤。
【格瑞,你输了。】
有什么在扼着他的咽喉使其生长。
可又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这一切自然是没有阻止暑假的到来,嘉德罗斯也在放假不久后的几天回了一趟他那于其生命中存在感相当稀薄的家。
他没有见到父亲,倒是被管家领着去看望了因为精神和身体双重问题而常年住在疗养院的母亲,说是疗养院倒也不太准确,那是圣空家收购的一处宅邸,母亲连改动都没改动便住进去静养了数年。
嘉德罗斯过来时,总是站在门口看着美丽的金发女人凝视窗外,或者看着着她坐在露台藤椅上修剪花枝的背影。
母亲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忘了自己,也忘记了很多其他东西。
今天也是一样,他被管家领到了门口。
听到门口的声响母亲回过了头,望着嘉德罗斯的眼神温柔又清澈,宛如少女——一如她的记忆所停留的时期——仿佛她和眼前的孩子,没有离别,亦没有相聚,像在路上遇见可爱的,任何一个小孩一般。
嘉德罗斯耳边有乐曲响起,是小提琴的悠扬琴声……
关于母亲的异常状态嘉德罗斯从小就无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过,而他冷静地对此表态的时候,会听到周遭佣人们压低的议论纷纷:
【连自己的母亲变成那样都不会难过么?好可怕的孩子……有时候,只要站在他身边,我都会觉得被压得很不舒服】
【精神方面会不会是随了……】
【嘉德罗斯少爷,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从来不跟任何其他小孩玩,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好像跟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就像,就像——】
——【‘怪物’】
正在窗口拉着小提琴的嘉德罗斯忽然回过头来,用唇形无声吐出了这词,脸上还是一副无趣的表情,就像是问——没有新鲜词了么?
佣人们霎时间便静默地作鸟兽散。
应该说嘉德罗斯‘喜欢’母亲这样,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比圣空家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像在路上遇见可爱的,任何一个小孩一般。血缘或者常识这些,皆对嘉德罗斯没有意义,面前的这个人是母亲也好,是什么也好,嘉德罗斯喜欢她,就算每一次相聚都如同初见,他也觉得宁静,他伸出手……
你看,就算她什么都忘记了,也依然这样温柔地对自己笑着。
女人却先一步伸手摸了摸嘉德罗斯的头,笑着说:
“我听刚才带你来的人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微笑起来,背在身后的手藏着什么小秘密,她伸出手去——
“奖励给可爱的孩子的,送给你。”
“&&&&&&”
嘉德罗斯的脸上被贴上了一颗金色的星星贴纸。
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的保姆也在等着自己,嘉德罗斯却忽然想在吃饭的时候看星星,便也就着将碗端出了院落,一口口地吃着,夏日的天空确实能看见许多星星,稀拉微弱的蝉鸣就像是唱歌。
【我听刚才带你来的人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奖励给可爱的孩子的,送给你。】
嘉德罗斯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星星,感叹现在连幼儿园老师都不给小孩贴这种东西了。可他也没有揭下那颗星星,就像是收到什么礼物,或者纪念见证着什么唯一一次在对方口中听到的祝福——
【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啊……
嘉德罗斯摸着面颊上的星星想起这件事,又抬头望了望天空,那些……他们会掉下来么?
“嘉德罗斯。”
传来的声音不高,但对于嘉德罗斯就像是一个信号,宛如光尾于脑海划过,五感都十分明显,那是格瑞的声音。
格瑞视线落在了嘉德罗斯脸上那颗金色星星贴纸上,发觉其边角还翘了起来,差点下意识伸出手给他摁回去,随后发觉,把抬起了寸许的手又收了回去。
嘉德罗斯回道:
“格瑞,你在这做什么?”
“浇花。”格瑞说罢还举了举手中的水壶,使得这个离奇答案也合情合理。
“你这是在……”格瑞瞥了一眼被嘉德罗斯放在一边只动了几口的食物和碗,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也许是在想如果直说嘉德罗斯你这样像要饭他们打起来的概率是多少,又或许不是。
“还吃得下么。”格瑞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嘉德罗斯刚准备说什么,听到格瑞难得连着说好几句,通常对方不过一问一答:
“一起吃饭吧。”
格瑞在对方瞪大眼睛稍显惊讶的神情中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本来此时便不过是常态,是三年来的习惯使然,可这种话总是由金或者秋说出来,亦或是嘉德罗斯敲门或者不敲门的闯过来。
更准确点说,格瑞很少发表自身的意见,大多时候他只会对别人提出的意见表达默认或是反对,所以这种接近于邀请或是要求的话由他这般说出来倒真是第一次。
又看了看嘉德罗斯的神情,格瑞明白,自己方才显然是打破了什么。他静静看着嘉德罗斯起身拍裤子再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动作莫名透出一丝安宁乖巧,便也放弃了纠结和其他思虑……
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是么?
“啊,嘉德罗斯你回来了,好晚——啊,雷狮你怎么可以趁我回头的时候干掉我。”金回过头就看到游戏机上大大的Game over,忍不住指控雷狮,后者压根不在乎把游戏机一甩,接上了金的话:
“倒也不算太晚,嘉德罗斯你踩点来蹭夜宵的吧。”
“嘉德罗斯你等等。姐姐说待会回来给我们带夜宵的。你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先——”
格瑞从柜子里拿了一小块蛋糕放在餐桌上,便进了卧室,完全无视身后雷狮的——“格瑞,你这就是差别待遇了,我刚才问你有什么吃的你说西北风来着。”。
金也凑了过来,看到那块蛋糕愣了一下,嘉德罗斯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巧合么?只得摸了一下鼻子,小声说:
“好小。”
“是吧,我也觉得。格瑞明明抱了那么一大罐糖过去结果老板只给了这么一块。”
饶是嘉德罗斯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金,后者也察觉自己说得太跳跃了摸了摸头重新解释了一遍:
“今天小区门口的蛋糕店推出了限量款的蛋糕,不过不是卖的要用糖换,格瑞就抱了一大罐糖去换——说来也奇怪,格瑞不喜欢吃糖,也不知道哪时候攒的一罐,我当时也觉得这块有点小,还想说些什么,格瑞却说够了。”
“不过既然限定的蛋糕应该很好吃吧……”金在一边还在说着什么,嘉德罗斯有点听不清,恍然间他看到了格瑞站在桌边,将那些糖果放进罐子里的样子,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嘉德}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经常捏鼻子会变挺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