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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低头还在哭泣时,一个三十多岁的陌名男子走了过来,心慈面善地问&小姑娘,你怎么了,哭什么呀?&无助的夏美丽说&我的钱丢了,没有钱回家&。这位陌名青年看上去给人的一种挺好的感觉,说话语气挺亲切的。继续问&那你为什不给你家人打电话呢&。
孩终于倒出了自己的实情&我爸妈都不在了,我跟着奶奶过,家里没有电话,奶奶仅有的零花钱让我给丢了&&&。陌名男子似乎被夏美丽的真情倾诉所打动了,从口袋里掏出50元钱递给她&这些钱够了吗&。夏美丽仿佛看到了光明,急忙给这个陌名男子磕头,口里不停地说&谢谢叔叔&&&。
&你吃饭了吗,小姑娘,现在饿不饿?&这位男子拉住夏美丽她。
&叔叔,我都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如同有了救星一般。
&走吧,到叔叔家,先填饱肚子,然后叔叔送你上车,让你回家&陌名男子扶起她说。
夏美丽听后,高兴极了,脸上随着此时的阳光露出来了灿烂的笑容。陌名男子带着她从购物商场旁边走出来,乘计程车直接驶向他所说的那个家。
计程车到市郊区的一个居民大棚区停下,陌名男子小心的把夏美丽扶下来,付给了司机5元钱车费。
此时,司机用一种羡慕的眼光望着他俩,似乎体会到了父亲照顾女儿的感人画面,司机愣了神的呆住了,陌名男子察觉有点不对劲,就嚷嚷&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爷俩要回家了,赶紧走你的吧&。
司机觉得不好意思就打转向盘调头驶出了大棚区。
陌名男子领着夏美丽从一个陕窄的小巷子里通过,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钥匙,打开小院门,&进来吧,这是我家,你先坐到里屋去,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来&陌名男子亲切的对她说。
之后,夏美丽把身上的书包摘下来,放到有点像客厅的里屋,然后就歇一口气,坐了下来。因墙上挂满了少儿图画,觉得很有意思,就顺着墙看了起来。她看得有点沉迷,以致于将煮好的方便面端上来,也没有察觉到。
有点粗鲁的陌名男子嚷到&别看了,你还不饿吗?快点过来吃面吧&。她这才回过头来,看到香喷喷的方便面。二话没说,急忙向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着,陌名男子一边在旁边瞅着,询问到&小姑娘,你看我着急的都忘问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夏美丽回应&叔叔,我叫夏美丽&。陌名男子也像自我介绍似的说&那我就叫你小丽吧,我叫杨琦凯,以后你就叫我杨叔叔就行了&。&是,杨叔叔&小女孩真诚的回答到。
陌名男子看着眉清目、秀亭亭玉立的小女孩说&小丽啊,你人长得如同你的名字一样美丽&。幼稚天真的夏美丽只是点头示意。仍低头吃着可口的方便面,因一天未吃东西的她,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食欲,狼吞虎咽,很快将一大面碗吃的溜净。这时,杨琦凯看到夏美丽瞬间把那大碗面吃完了,就赶紧给她把剩下的大半碗面条盛出来,摆到夏美丽面前。
夏美丽拍了拍肚子说&叔叔,你看我吃的,肚子都起来了&。
&杨叔叔,我还想吃&夏美丽痴痴地望着他。
杨琦凯直视着&你吃吧,知道你今天饿坏了,所以多煮了两袋给你吃&。
待夏美丽吃完面,杨琦凯收拾了餐具,让她先在屋等会,出去到胡同口边一个商店打了一个电话。随即回来喊她&小丽,把你的书包拿好了,我们走吧&。
杨琦凯领着夏美丽又从家门口的另一个胡同走了出去。来到道边,有一辆红色的奥托轿车停在那儿,一位胡子挺长、穿着挺格鲁的男子从车里出来,向杨琦凯打了个招呼&老杨,车,我给你送来了,架上有部**,路上你得小心点哟&,&放心吧,哥们,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杨琦凯回应着。
而后,把夏美丽的书包摘下来放到后备箱里,让她坐到后面宽敞的座位上,打着发动机火,给刚才送车的那个男子摆了一下手,就驾着轿车向客运站的方向奔去。
在行驶的路上,夏美丽问&杨叔叔,你自己买的车吗?&
&不是的,小丽,是刚才那个朋友的&。
&对了,小丽,你家从哪个方向走啊&杨琦凯回答并询问着。
&从客运车那里一直往西去&小夏美丽指着说。
&那你平时坐车等多长时间啊&杨琦凯又询问她。
&好像得六个多小时吧,杨叔叔,你把我送到客运站就行了,到时候我乘车就行了&夏美丽欠意地回答着。
杨琦凯有点不高兴,&不行,我不放心,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单纯的她对杨琦凯又给她钱,让她吃饱饭,还送她回家,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不好意思推托杨琦凯的一片好心,就顺从着他的意思,到达客运站后就朝着夏美丽所说的回家那个方向驶去。
在路上行驶了将近有一个小时后,杨琦凯下了线路,朝右方的一个羊肠小道驶去。夏美丽感觉路上路边环境有点生疏,将信将疑&杨叔叔,走错了,这是去哪儿了&。杨琦凯怕她多疑,应道&走的小路,这条路近,省时间,又省&。
听杨琦凯这么一说,夏美丽心中的疑团顿时给解开了,放心的坐在后面的座位上,瞧着路边生机盎然的花草树木,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因出发已经是16时了,再加上这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天色也渐渐谢幕了。杨琦凯打开远光灯,继续向前开着。不知怎的,车突然撞到了一块石头上。
此时酣睡的夏美丽给惊醒了。赶紧问&杨叔叔,怎么了&。杨凯怕她再次生疑,随道&没事的,小丽,只是卡了一块石头而已,我下去搬一下,马上就会没事的&。
夜幕的笼罩促使夏美丽忐忑不安起来,她非常相信这位&好心的杨叔叔&,但对眼前的一片漆黑,局促不安,依然使她对当前的夜幕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
正当夏美丽疑虑时,杨琦凯的**响了。为避免让刚刚苏醒的她听到,鬼鬼祟祟的往黑幕夜色中走了很深很深,图谋不规的行迹稍有显露。夏美丽觉得杨琦凯的举动有点怪怪的,就轻轻打开车门,跟在距离他有10米远的地方,小心的蹲在道边的草丛里,仔细探听着杨琦凯打电话的内容。
因夜晚的风有点大,杨琦凯说话的声音也点小,再加上夏美丽身处草丛当中,丛草随风舞动,发出&沙沙&的让人心惊胆颤的怪声,费好大功夫还是未听清在说什么。为弄清心中不解之谜,她强忍心中巨大的恐怖感,使劲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在一阵风停下来时,周围变得寂静了。夏美丽终于听清了杨琦凯的讲话,这时,她恍然大悟,才明白这位所谓的&杨叔叔&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虚情假意,想趁她这个无家可归的机会,将其卖掉。
她恐慌万状了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顿时的晴天霹雳使她悲痛欲绝,但为了不让杨琦凯察觉,她将自己的食指、中指狠狠的咬陷了下去,以控制失落和害怕的情绪。在杨琦凯打电话往回走时,发现远处亮着灯光的车门开了,他感觉有点不对头,急忙往轿车跑去。
当发现夏美丽不见时,杨琦凯给吓愣了,尽管谨小慎微,还是让她给发觉了。他着急坏了,本来特别顺利的事,快成了,却让小女孩给逃了。
他从轿车上的后备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朝刚才打电话的反方向开始寻查。以反方向那条钱为轴承,向周围寻找了将近360度,还是没有发现踪影,但他始终没向想到去打电话的那个地方去找,因为他知道,小女孩不可能在那里,在他打电话和回来时一直都没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对。
此时,居心叵测的杨琦凯开始用心理战以攻破夏美丽的防备心,虚情假意发地对着周围漆黑的夜色大喊&小丽,你去哪里了,叔叔要赶紧送你回家呀,你奶奶现在家里等你等的都急死了,你快点出来吧&。杨琦凯一遍又遍的大声对她讲道理,他相信夏美丽肯定在不远处,一定能够听得见。
然而,对这所做出的一切,一点效果也没用,眉头一皱,杨琦凯又出一招,&小丽呀,这里是偏远山区,咱们现在身处在深山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让狼给吃掉的危险,你赶紧出来和叔叔走吧,你不用怕,叔叔保证不伤害你,一定送你到家&。
而极度害怕的夏美丽一听杨琦凯这么一说,身体立即打起了哆嗦来,漆黑一团的环境、随风摆动的丛草,再加之狼的吃人,心惊胆战的她真承受不了这么短时间内落到身上的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噩耗。
可这个人面兽心的杨琦凯,这时突然将轿车的灯亦关了,也躲在草丛里,学起来了狼&嚎&。终于,夏美丽忍受不了这种种恐吓,尖叫和痛哭了起来。杨琦凯随即打开手电筒朝她奔去。
杨琦凯用手电筒对着夏美丽时,她正躲藏在浓茂的草丛当中,缩成一团。
杨琦凯抓住她说&小丽,你干嘛躲这里呀,你不回家了吗&。
天真的夏美丽还是真诚的问&杨叔叔,你是要把我买掉吗&。
杨琦凯应声&谁说的,你别瞎想&。
&你刚才打电话时,我听到你说的&夏美丽问道。
杨琦凯为把她逃跑的心理打散,告诉她&刚才呀,那是我的一个朋友,要处理一批减价处理的衣服,要我帮他给买掉&。
夏美丽还是不肯相信他所说的话,死话不跟他走。杨琦凯勃然大怒,扬手一个耳光下去,打得夏美丽晕倒在草丛里,他就一把她扛起来并重重的扔在后面的座位上,按原计划路线继续往前行驶。
既使杨琦凯骗了小女孩,但他说这里的环境恶劣,是对的。的确是深山老林,两旁自然生长的树木横七竖八的,一点整齐感都没有。没有来此地的人,会被当前的这种毛骨悚然的环境而惊吓。而这对杨琦凯来说,只是他的家常便饭,走的次数多了,对这儿的一草一木再熟悉不过了,他仍然驾着轿车安然地行驶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
在盘山的小道上大约行驶了近3个小时,颠簸的小奥托轿车在黑暗中穿梭,总算来到了杨琦凯欲达的地点。但停车的地方,前方是一条死路,被山坡封死,不过,在右侧有一个仰角为45度的小道,尽管环境恶劣,但这条路看起来还是比较整齐的,有一层一层的台阶,但为了安全其间,杨琦凯还是拿出了手电筒绑在了自己的左侧肩膀上。
  他打开后车门,将夏美丽往外移了移,想起了她身上还存有他给她的50元钱,就翻了翻口袋,将50元和她身上仅有的别人怜悯的钢崩也拿走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刚要将她扛在右肩膀时,被弄醒了,她不知道这什么地方,但依然清楚眼前这个是她曾经的&救命恩人&-杨叔叔,她仍知道他将要把她卖掉,为了最后一丝反抗,她还是放开喉咙大哭、大喊。杨琦凯这时对她无论怎样的无理取闹都不予理睬,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鬼都不知道的地方,喊破喉咙都无济于事,就肆无忌惮地告诉夏美丽&你就喊吧,喊哑了,也没有人能听得见的&。
  夏美丽开始极其憎恨杨琦凯,拼命的挣扎,年幼娇嫩、弱不禁风的她怎么能挣脱他呢。杨琦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正要捂她的嘴,尽量不让她在这深山之中大呼大叫的。
  谁知,他的手触到了她的胸部,因15岁的夏美丽,虽然家庭不好,但身体发育已完全成熟,与成年女性也没有什么两样。
  此时杨琦凯的手像过电似的,立马感觉到怀中的这个乳臭末干的小女孩,瞬间变成了一位身体比较丰满的女性。
  再想一想,马上要将她卖掉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么冰清玉洁的诱人身体,不过过手,太对不住自己了。虽然以前曾有几个已经过了手,但那是些年纪比较大的,没有当前这个还未经人世的女性有味道。
  于是,杨琦凯又将她扔到了奥托车的前位上。夏美丽对他的这种做作似乎有点预感,顿时停止了喊叫声,望着他在手电筒灯光的映衬下的脸,如同黑夜中的一个张牙五爪的恶魔矗立在暗黑之中。
  杨琦凯钻进驾驶的位置,将驾驶座位和夏美丽正坐着的另一个座位的靠背放了下来,恬不知耻地说&小丽,躺在那儿,睡会觉吧&。由于五一的天空星月交辉清风拂面,杨琦凯随手将自己的短袖、裤子脱掉,
  正要进入车内时,夏美丽吓得大哭了起来,抱住他的腿&杨叔叔,求求你,不要呀,我愿意给你做女儿,一辈子孝顺你&。
  不管她怎么求饶,卑鄙无耻,欲望烧身的杨琦凯已听不进任何乞求,一手抓住夏美丽的两个手腕,另一手将她的上衣的纽扣一个一个的解开,顺即将她整个身体抬起,把外套从头顶扯了下来。因夏美丽的身体有点胖,并加上丰满的胸部,确实给人一种软呼呼的感觉。
  杨琦凯看到夏上身剩下一层薄薄的贴身内衣显露着凸点,这时更加激起了他的欲火,速度更快的将她的内衣扯掉。而惊惶失措的夏美丽被杨琦凯的整个身体压着,根本动弹不了,不要命的,撕破喉咙的骂杨琦凯不是人,是畜牲。她越喊,越反抗,就越加剧杨琦凯的兴奋。杨琦凯一头埋进她的胸部不停地吮吸,感受女人特有的&温暖&。
  终于,杨琦凯再也控制不住焚身的欲火,一急之下,将夏美丽的牛仔裤使劲用脚往下一蹬,裤子被退到了脚踝处,右手快速将裤子扔到了车门之外,又将她身上留下的最后一件衣服撕开,扯掉,扔到了方向盘上。搂着她柔嫩的身躯,不停地玩弄,经过杨琦凯的狂暴的肆虐,终于冲破了最后一丝底线,夺取了她的身体。
  刚满15周岁从未经过人世的夏美丽,比刚才未强暴之前嘶叫的声音更加厉害,泣不成声,像疯了似的咬破了嘴唇,淌出了鲜血,脸如同变了形似的,狰狞的面部形成了深深的皱纹,仿佛到了生命终点。
  夏美丽的头左右不停的摇摆着,当嘴碰到杨琦凯的胳膊时,为忍受疼痛之苦,能够报复让其停下来,使劲咬住他的手碗肌肉,而丧心病狂的杨琦凯在她的刺激下,速度更快地发泄了欲望之火,痛不欲生的夏美丽也随其晕了过去。
  释放完欲火的杨琦凯,为保证在交付之前的完整性,赶紧给已经晕过去的夏美丽穿上衣。欲擦掉她嘴角的血迹,可血迹仍未能止住,杨琦凯扒开的她的嘴唇,发现有豆粒大的肉团快要掉了下来。他赶紧从方向盘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他朋友经常用的双氧水,用棉团沾了沾血,并将医用棉团塞到小女孩下嘴唇里以止血。
  正当给夏美丽穿裤子时,又发现她的下体淌了很多血,以致于流到座位上渗了下去。欲爽的杨琦凯又给她处理完下身的血迹,给她穿上裤子。重新整装上阵,扛起不省人事的小女孩向山上的小道爬去。
经过向上攀爬1000米的盘旋行程,杨琦凯扛着晕死的夏美丽来到了山顶上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是一个比较原始的村落,由于自然条件、地理环境的影响,致使这里的很多年轻小伙子到中年还未找到媳妇,也可以称得上&光棍村&了。这里的人们为了延续后代,为了再续香火,打起了非法成婚的主意,以坑蒙拐骗的形式,接纳了许多女性。
  对于这个还未醒来的夏美丽来说,无疑是又进入了虎口。杨琦凯扛着夏美丽,经过几条胡同,转了好几个弯,走到了一家还在点着灯的院子前。
  还未等敲门,里面的人匆匆走了出来。有一个老年妇女端着一个用玻璃罩着的煤油灯站在门口,另一个是有三十多的男人赶紧开门迎接,接过杨琦凯身上的夏美丽进屋放到炕上。客气地让杨琦凯坐下歇一歇,给他倒了杯热水。杨琦凯为掩饰自己的不规,就告诉那个中年人&虎子,我这一路太不容易了,路上出了点小插曲,这个女孩半路差点逃掉,又被我给抓到了&。
  虎子听了之后,觉得能把女孩送到这里,并安全无恙,非常感激杨琦凯。老年妇女---虎子的老娘,这时正在屋里瞅&安睡&的女孩---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发现嘴角鼓鼓的,就喊&虎子,你过来一下,这孩子怎么了,嘴唇这么高&。
  杨琦凯这时也跟着虎子过去,随机一变&在来的路上,这姑娘想逃跑没有跑了,后要自杀,被我及时制止,结果咬破了嘴唇,我给她填了棉团止血,并给她吃了安眠药,到明天就会醒的,没事的&。
  虎子和他娘仔细看完小女孩,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又夸起了杨琦凯。因在路上好几个小时的折腾,现在已过零辰了,杨琦凯算着时间,再返回去就到天亮了。就示意&虎子,我看我要走了,回去还有很多事呢,你看,把这个钱给了吧&。
  虎子看了看他娘,随后说&好吧,我给你拿去&。虎子走到里屋和他娘嘀咕一番,从墙角的一个特别隐蔽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手卷,走到杨琦凯面前,一点一点的打开,说&老杨,这是我家里的全部家档,一共3000元整,你查一查&。
  杨琦凯一听,与之前所说的价钱差了500元,气上心头&虎子,我们不是说好的3500元,怎么到这个时候又成了3000元了呢&。
  &杨哥,我们家真再拿不出1分钱了,要不,等以后有的时候再还你,行不?&
  听虎子这么一说,三千就三千吧,反正自己也享受到真正的处女了,再说了,以后还得与这边联系。
  &那剩下的500元,我不要了,不过?&杨琦凯对虎子说。
  &不过什么,杨哥,你还有什么,直说吧&虎子追问
  &那以后你得多给联系几个哟&杨琦凯直说道。
  虎子性子很直率地说&那没问题,我们这村有500多户,1000多口人呢,到时候肯定还得找你呀&。
  经这么一协调,双方都感到均有利益,杨琦凯顺便接过了虎子手里的三千元钱。虎子他娘觉得这事情太顺当了,就嚷着&小杨啊,要不,今晚住这吧,明一早再走也不迟啊&,&不了,大娘,我的车还在山下呢,到天亮赶回去正好&。
  杨琦凯均与虎子、虎子他娘一一告别,之后,按原路钱返了回去。
人过三十的虎子和虎子他娘对这个正在熟睡的姑娘很满意,在炕跟前笑容不减。老年妇女知道儿子这么多年还未沾过女人,瞅着儿子嚷到&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给这位姑娘把衣服脱了,不过,今晚可不能欺负人家姑娘&。而后,虎子他娘就回另一个屋里休息去了。
一向特别守规的虎子,看着自己的床上躺着这么个女性,并且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胸中欲火时时心潮起伏,但为了不违背母亲的意愿,就决定今晚只是过眼瘾,不许过线。就把炕头的被子打开,给夏美丽盖上,虎子忽然想起母亲让把的衣服给脱了,就又掀开被子,把夏美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脱了下来。
由于煤油灯离坑头有点远,灯光不是很清淅,就端着灯在夏美丽的身体上看了又看,直到自己眼皮倦了下来,才熄灭灯躺下来,头伏在夏美丽的身上,两手不停地抚摸着她洁白肌肤,细细品味着有女人的感觉。
而疲惫不堪的夏美丽,整个晚上都未醒来,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一向比较纯朴的虎子,为了给自己的&女人&补身体,也从树林里打了一只野鸡,并在就近河边把野鸡开膛退毛收拾好了,放到厨房,喊着&娘,快点把这个野鸡炖炖吧&。
进屋看到自己的&女人&醒了,赶紧向前扶她坐了起来,并把枕头放到背后,让夏美丽倚着。从来没有和女人直接说过话的虎子,磕磕巴巴的&你,你,你醒了&。
夏美丽的头还是有点晕,根本听不进去虎子的话,揉了揉眼睛,渐渐的看清了当前的这个男人。此时发现自己自己赤身露体,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用被子裹住身体,缩成一团,喊到&你是谁,我在哪里,谁给我脱的衣服&。
这一下,可把虎子吓得不知所措。为了避免尴尬,虎子赶紧拉厨房的母亲过来劝她,直言不讳道:&姑娘,你不要害怕,你是我们家买过来的媳妇,这是你的丈夫,以后我们会对你好的&。
夏美丽听后,放声大哭起来,感觉自己经历了狼牙又进了虎口,想一死了之。就头不停地往倚着墙上磕碰,虎子她娘捶了一下虎子,&你赶紧摁住她,虎子,不能让她自杀呀,不然3000元就白花了&。
虎子一个箭步向前摁住夏美丽,不让她弄伤自己。因昨晚的刺激对夏美丽太大了,此时又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强暴之辱,一气之下,就又晕了过去。
老年妇女让虎子把夏美丽的衣服给穿上,并把热水倒上放到炕头等夏美丽醒来喝。老年妇女又接着做饭、炖野鸡去了。
过了将近2个时辰,夏美丽再一次的醒来,这时的她已是神志不清,呆若木鸡地望着屋顶,没有任何要反抗或自杀的举动了。在旁边的虎子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还是扶她坐起来,端着一碗水喂着她,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她慢慢的喝着。
虎子他娘这时也把饭做好,喊到&虎子,你媳妇是不是醒了,快点让她下炕,扶她过来吃饭吧&。虎子放下碗,给夏美丽穿上鞋,两手扶着她的肩膀走到饭桌前,让她坐下。
老年妇女看到孩子这个样,知道是受惊吓过度,过两天就会没事的,安慰她&孩子啊,你不要难过,我们知道你是被骗过来的,但以后在我们家,谁也不会欺负你的,让你过上好日子&。
随后夹着炖好的鸡腿放到夏美丽的碗里,看着儿子&虎子,你媳妇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肯定饿了,还不快点喂她&。虎子端着碗,用勺子一点一点往她嘴里灌米汤,并把撕好的鸡肉一丝一丝的送到她的嘴里,既使现在自己的&媳妇&有点神志不清,但虎子还是依然的高兴,开心的喂着她,怕她渴着、饿着。
到了晚上,虎子遵循母亲大人之言,对夏美丽放开了手脚。先是及早烧开了一锅热水,把洗澡桶放到自己的屋里,倒上温度适宜的热水,把夏美丽的衣服逐件脱下来,轻轻的把她抱到洗澡桶里。
  此时虎子她娘知道儿子要给&儿媳妇&洗澡,也提前回避了。虎子一寸一寸的给她擦拭着,柔柔的给她洗着头,生怕手重弄疼了她。经过一段时间的辛苦,虎子把洗好的夏美丽抱到早已铺好的炕上,自己也凑着她的热水把自己出了一天汗的身体洗了洗。
  无论男人怎样的纯朴,怎样的正直,但一到女人面前,却是那样的自私,那样的没有控制力。虎子也是这样的人。这时的他也忘记了村里对他极高的评价,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诚实的农民。
  他收拾好屋内所有的东西,钻进了已无知觉的夏美丽的被窝里,侧身翻上她的身上,开始了自己一生欲火的第一次释放。虎子不停地在夏美丽的上身拱来拱去,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享受着女人给她带来的愉悦。最后还是以几十年来的欲火再次冲击着这个倍受摧残的花季少女的身体。
  尽管夏美丽神志不清,无知觉,但从她身体抽搐的反应还是能够看出她那让人难以容忍的痛苦。虎子也在少女夏美丽的痛苦之中享受到了男人的滋味。
  过了几天,老年妇女按照村里的惯例给儿子办喜事,利用未全部给完杨琦凯的500元钱,买了些壁纸、红布、窗帘等生活用品,又从邻居借了500元,买了一些酒、菜,张罗着村里几家关系不错的邻居和几个要好的哥们在家里简单的意思了一下。这种事,村里人都知道,不是正当的名媒正娶,能避则避,怕出现什么乱子。这一天,虎子和几个哥们喝到深夜,也是他一生最开心的时刻。自己作为男人,一生也算没有白活,既了却了老母亲的心愿,也满足了娶媳妇愿望,虎子这么想着,想着,搂着身边可怜遭遇的夏美丽睡觉了。然而,虎子的欢快之时却成了-夏美丽的痛苦深渊。
  由于小女孩夏美丽是间断性的神志不清,一天中午突然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现在身陷拐卖人家之中,她再次想到了自杀,但霎时她想到了还有一个牵肠挂肚的奶奶在家等着、盼着她的回家。她开始转变了念头,不再轻生,不在为了自己,为心爱的奶奶,也要逃出去。
  于是,她决定寻找逃跑之路。为掩饰自己,她仍然装作木讷,装作神经。趁虎子她娘在家不注意的时候,乘机从家门口边缘遛了出来,由于村庄胡同错综复杂,如同迷宫,走了好长时间也未能走出来。等夏美丽快要找到下山的路口时,虎子领着一帮人追了上来,夏美丽这时发现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虎子几个人将夏美丽抬到家里,邻居劝告&还是把给锁上吧,等到了有孩子的时候,她就不再跑了&。经这么说,虎子和他娘一寻思,是有点道理。虎子专门买回了铁链子和锁头,白天将夏美丽锁到屋里的柱子上,晚上给她打开就看守着她,占有着她。
  日月如梭,就这样一晃三、四个月过去了,无法逃跑的夏美丽肚子开始鼓起来了。因身体的剧烈反应,时时使夏美丽痛苦交加,加上怀孕时身体的极其疲惫,对于逃跑的计划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虎子他娘怕影响胎儿,知道夏美丽已没有逃跑的可能了,就让虎子给她打开,好好的照顾她,让她吃好、睡好。
正当虎子处于得子的喜悦之中时,孰不知警方正在追查之中。
  夏美丽的奶奶在盼孙女始终没有回家时,就在邻居的协同下,向警方报了案。警方向夏美丽学校驻地派出所发出了邀请,请求给予协助。
  此时,当地警方已接到多起女性失踪案,正在进一步侦破之中。两地警立即成立了联合专案小组,对多起的失踪案女性照片进行了公告,并对夏美丽等多个失踪妇女周边的人际关系进行了细致的摸排。
  或许是社会道德水准的上升的原因,或许是人们素质提高的原因,警方接到了各种不同的线报。对于夏美丽这个小女孩的失踪,曾经给她捐过钱的几个小姑娘,纷纷向警方证实,五一那天,夏美丽在购物中心待过,并在马路牙边写了两行字。警方迅速到购物中心发生地查找,经寻查证实了夏美丽的确在购物中心待过。两地警方当即对周围在当天路过的人进行了调查。由于时间太长,最终也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
  警方为了发挥更大的攻势,利用广播电台,向全市、全地区人们呼吁,认真对公告积极提供线索,以彻底根除不法分子。
  或许苍天真的被感动了,在整个地区被这一重大拐卖妇女案闹得满成风雨的情况下,曾经载过夏美丽和杨琦凯的那个司机回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事,积极向警方提供了这一重要线索。
  随之警方找到这个人面兽心的杨琦凯,把带到派出所进行了强大的政治攻心,终于杨琦凯交待了几年来的犯罪事实。
  在杨琦凯的带路下,警方携带着夏美丽的奶奶来到了这个所谓的&光棍&村庄。当夏美丽看到几个月未见的奶奶,急忙跑过来痛哭了起来。
  看到一个仅有15岁的花季少女,却挺着一个近4个月的身孕,她的奶奶扑通跪到地上&老天爷呀,作孽呀,为啥俺孙女的命这么苦呀&&&
  当场的民警抑制不住内心的怜悯之情,都泪流满面。在把夏美丽接送回家的同时,警方亦把虎子也带走了,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并作了相关处理。
  之后双方警方也将整个村庄的其它被拐的妇女相继营救了出来,送回各自的家里,使得他们与家人团聚。
其他一起被拐卖的妇女都回到了自己的温暖家里,都和家人团聚了。
  杨琦凯因拐卖、抢奸罪数起被判15年,虎子及村里的其他人也受到了1-2年的牢狱反省。
  然而,虽然夏美丽被救出来是万幸的,但也是不幸的,因花季妙龄身怀六甲,无法承受精神和生活上的种种压力。
  夏美丽已完全失去了上学的权利,陪伴奶奶安安心心地回到那个早已不成形的家里。
  街坊邻居闻讯夏美丽的惨境,都前来送了各种日常生活用品。看到没爹没娘的女孩又拐卖的恶运,都不禁流下了怜悯的泪水。
  好心的民警也力所能及的在单位内进行了捐物、捐款,为夏美丽送去了温暖和祝福。
  街坊邻居在帮助夏美丽一家的同时,一个劲的劝夏美丽和她奶奶赶快到医院把胎堕了吧,孩子不能生下来呀,待月份大了,再堕的话生命就有危险了。
  夏美丽完全不知这一后果,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她奶奶知道这一切,如不尽快了却孙女的流产之事,以后根本无法面对生活。可从哪里又能借到流产费用呢?
  村里的邻居听说她们没有钱,就又相互筹资为她们筹齐了医药费。这才带着夏美丽打算去镇中心医院。
  乡医院离村庄有1公里,为了省钱,夏美丽她们俩准备步行去医院。在刚出村庄时,对门的邻居张军问夏美丽干什么去,夏美丽她奶奶告诉邻居步行去医院做流产。
  张军得知后,告诉她们:这样做,会出人命的。赶紧推出人力三轮车,载她们顶着秋风向乡医院奔去。
  由于一路的颠簸,给夏美丽的身体造成的强烈的反应,在来医院的路上一直在吐。待到医院时,本来已经弱不禁风的身体更加虚弱。
  因老太太腿脚不灵便,也不知医院的看病手续,张军就让她歇着,急忙搀扶夏美丽到妇科诊断室,主治医师肖艳看到孕妇脸色特别难看,连声催张军,让他赶紧扶孕妇坐下。
  为避免误会,张军赶紧把夏美丽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主治医师,肖艳医生听后深受感动,将这一特殊情况汇报给了乡医院领导,经商定,决定对其免流产手术和各种医药费用。
  当夏美丽她奶奶得知又有好心人帮助她们时,蹒跚地走到诊断室,扑通一声跪在正在为她孙女量血压的肖医生面前,老泪纵横地说&太谢谢你们了,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
  肖医生看到这年迈的老人跪在了地上,向前一步急忙把老太太扶起来,说&大娘,你放心,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帮助你孙女的&&&。在肖医生的劝慰下,老太太一颗激动和悬浮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
  乡医院安排肖艳医生负责对夏美丽的整个身体状况进行全面检查,张军在医院的二楼走廊的长椅凳上照顾着老太太,等着夏美丽的检查。
  肖医生带着夏美丽进行了尿常规检测、血液检测、彩超等检查,经综合检查,因胎儿月份太大,发现夏美丽的人流时机已错过,如进行强制性流产的话,将可能造成她终生的女性器官损坏,极有可能产生流产后痉挛症,以造成终生残疾。考虑众多情况和因素,医生以诊断为将婴儿顺产。
  可这将意为着婴儿的出生,虽然这是保全夏美丽身体健康的最佳方法,可是,又谁知道这以后后果将会走向何方呢?
  老太太得知孙女不能做人流时,霎时差点晕了过去,在医生肖艳和邻居的张军的安慰下,老太太再次的平静下来,搂着夏美丽泪水扑扑的往下流。
  夏美丽神质有点呆滞,精神恍惚,哭着闹着&奶奶,我想回家&。老太太抓着孙女的手&丽呀,我们现在就走,就回家&。
  肖艳医生面对这样的结果,和对小女孩未能做人流而显得苍白无力。望着这眼前的一幕,手不自觉的从衣兜掏出所有钱300元和17元零钱全都塞给了老太太,让她回家给孙女买点营养品补一补。
  邻居张军看到有难的夏美丽能遇到这么好的医生而感到高兴,同样,肖医生也为小女孩有这么好的邻居而高兴。张军听了肖医生的嘱托后,用人力三轮车又载着她们俩,带着失望,带着无奈,向家里奔去。
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夏美丽的肚子越来越大,虽然之前有乡里乡亲的帮助和照顾,送了不少东西,可也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不,面、米等一些日常花销已经把别人所赠送的吃得、消耗得差不多了,老太太也因为孙女现在的处境又憔悴了很多,行动更加不迟缓了。
  老态龙钟的她,好像在支撑着人生最后晚年阶段,或许是由于孙女的窘境而放心不下吧,从找回孙女那时起,本来以前能为孙女捡破烂挣学费,身体还比较健在,可现在,渐渐的每况愈下,自己也感到生命将走到尽头了。
  再说了,谁家都是在过日子,都在为了生计而奔迫,待时间一长,这个极其艰难的家庭就会被人们所遗忘。况且,夏美丽这样的状况也不是一时一会能解决的。
  夏美丽的身体渐渐行动缓慢了。她深知,在奶奶的细心照料下,身体有点好转,可身体的剧烈反应时常使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奶奶近阶段时间艰苦照顾自己的历程,使得自己的思想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不过,她很清楚现在家庭的困境,也常常安慰奶奶,不要太难过,等这一些事过去就好了。
  可她哪里知道,对于这样的境况,能否坚持下去,还能继续走多久呀?
  老太太曾经起过,把孙女送人养活,可仔细一想,又有谁愿意收留一个身带身孕的女孩呢?也曾试过向村委会反映,可面对村里的讥言讽语,基层村干部的腐败现象,更是痴心妄想。她打消了这所有的念头,只凭着自己最后的能力,能支撑多久是多久了。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眼看着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还要将祸加害于她们。
  一天晚上,孙女肚子痛的厉害,哭天叫地的喊,吓得老太太几乎要晕过去了,看到孙女嘴角流露的鲜血,感受到了孙女的巨大的痛苦。
  老太太怕孙女因疼痛受不了,会有撞墙什么的过疾行为,手脚颤抖着来到邻居张军家门口,使劲地敲着他们家的门,张军寻思闹鬼了呢。
  刚开始不敢开门,老太太沙哑的喊叫声,吓得张军浑身直哆嗦。经细心辨认声音,才知道是对门家的大娘,迅速打开门,谁知,老太太扶着门的手不离开,顺着门倒卧在门槛上,张军赶紧扶起老太太,问&大娘,什么事情啊,这么急&。
  老太太气喘虚虚地说&我孙女,她快不行了,帮帮她吧&。张军听后,让老太太先回去,急忙把媳妇喊起来,疾步来到夏美丽的床前,看到孩子的拳头已经是鲜血直流,脑门上也碰了个大疙瘩,夫妻俩冲上去按住她,保护好小女孩的身体再受到伤害。
  当夏美丽静静的躺下后,张军他媳妇用热水把夏美丽身上的伤疤轻轻地擦了擦,并从家里拿来药粉抹上,用纱布或创可贴给粘好,待这都忙完后,却发现老太太怎么不见了呢,从整个院子找,大喊,却怎么也不见踪影,又到漆黑的胡同里找了,果然躺在了院墙边,他们俩把老太太抬到屋里。
  看到脑袋冒了一个大泡,猜测到:肯定回去时着急,因夜色漆黑一头撞到了墙上。他们怕老人晕死过去,就急忙呼唤老太太,让她快点醒醒,好长一段时间,老太太才微微睁开双眼,紧接着就问孙女怎么样了,张军告诉她&大娘,你孙女没事了,现在睡觉了,你待会也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张军夫妇俩回家了,老太太躺在床上,刚才怎么回事,她完全不记得了,仿佛一场梦似的。
  但唯一能够记得的,还是她的孙女,于是她就下床,可不怎么了,左腿突然没有了知觉,不管怎么掐、怎么打,还是没有一点感觉。
  老太太心里意为,可能刚才蹲那时间太长了吧,神经麻木了吧。尽管如此,她还是要看看孙女她怎么样了。
  她就拖着左腿,手扶着椅子,一点一点地往孙女床前移去,细细瞅了瞅宝贝孙女后,又慢慢地移到床前放心地去睡觉。
  第二天天未亮,老太太想起来为孙女做点饭,让她吃惊的是,昨晚麻木的左腿还没有知觉,这一下她吓坏了,想到了众多人得的半身不遂病。她不停的嘟囔着,怎么能这样呀,我一个臭老婆子死了都行呀,可现在不行呀,我的宝贝孙女可怎么办呀。
  为了心爱宝贝的孙女,老太太似乎默认了这麻木的左腿残废,依然拖着沉重的身子,在破烂不堪的家里来回走动着,给夏美丽做饭。
  就这样,原来比较凄惨的家庭,被突如其来的残废又给折腾得雪上加霜。
  渐渐的,夏美丽也变得坚强起来,看到奶奶拖着不能用的腿照顾她,给她增加生存下去的勇气。挺着个大肚子,开始能够干起家务来,她下定决心,她要同命运作斗争。
夏美丽现在生活是紧凑点、拮据点,可由于父母先前因跑运输生意盖起的四间挂走廊的大瓦房,还是可以避寒的,这也是她们俩能够顺利过冬唯一的依靠。
  日子如梭,北方的天气步入冬季,干燥而又寒冷,寒风瑟瑟逼人。
  在家庭困境和恶劣天气环境的逼迫下,夏美丽学会了烧火做饭,学会了针线缝补,学会了平时不能干的各种家务活。
  临近寒冬腊月,夏美丽利用仅有的大伙资助的微薄捐款,自个或让邻居代替,买了一些过冬的生活物品,在邻居张军家媳妇的催促下,也懂得了为孩子的出生准备衣服和其他物品的一些事啦。
  坚强的夏美丽让奶奶放心了很多,时常让奶奶躺在床上,不让她下床,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她打算等孩子出生以后,准备送给好的人家,自个就出去打工挣钱,养活奶奶,还要自学考大学。
  夏美丽今后也将为这一希望而默默地努力,力争摆脱困境,摆脱命运噩耗。
  一天,夏美丽正在村里的街道上,对着她家的胡同口,让修鞋工给修棉鞋时,有一个街上的邻居告诉她,从外地来了一个妇女,正在村东头打听你的下落呢,或许是你家的亲戚吧。
  夏美丽得知后,顿感疑惑,现在没有别的什么亲人,还能是谁呢?那找干什么呢?正当内心充满迷惑时,眺望远方,迎入视线的妇女正东问西问的向自个走来,渐渐感到这个人影真的好熟悉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真面目,原来是拐卖她那一家的虎子他娘。
  经受历历磨难的夏美丽,不像在那破山沟里那样怕她了,因为这是在自个村里,在自个的家,没什么好怕的。并且她经过短短的经历,内心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年猛然演变成了成年的心理,能够经受住各种困难考验了。
  待虎子她娘-老妪来到夏美丽面前,夏美丽横眼棱对的对她说:&你来干什么?&。老妪虽然失去了儿子&正在蹲监狱,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却也一点也没有悲伤感。手里拎着两袋水果,亲切的说&孩子,在我家那段时间,都是我的错,我来给你道歉来了&。
  神质特别敏感的夏美丽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事情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只是简简单单的道歉而意,其中肯定有很大的阴谋。
  看到此时的老妪,也不像以前那样的有精神了,似乎也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只不过她并没有轻易的表露出来。回想起老妪家离这儿山高路远,肯定在路上也受了不少苦头,从那散乱的头发,一身的灰尘可以看出来。
  愤怒的心被眼前的怜人一幕所融化,夏美丽不论是在老妪家里,还是在现地,都无法对其实施称呼,因为老妪的年龄都快赶上她奶奶了,在年龄和辈份上都是不通的。
  再说了,夏美丽到其家,并没有受到老妪对她特大伤害。就心怀慈悲的说:&喂,走路这么远,回家坐坐吧&。
  老妪本意为会受到夏美丽的极其谩骂和遣责呢,可夏美丽她这一举动真的好令老妪感动啊。双手捧着水果之礼的老妪追随着夏美丽走向家里去。
  老妪进入家门口,看到夏美丽她奶奶拄着拐杖正在坐院子里晒太阳,就极为热情地喊着:&老嫂子,在这歇着呢&。
  可老妪的一问,让老太太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应她,&你是谁呀?&这时挺着大肚的夏美丽过来,给她奶奶介绍,&奶奶,这位就是我被卖到山沟里那家的人&。
  经孙女夏美丽这么说,老太太火冒四丈,激动地拄起拐杖,狠狠地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还有脸往这儿来,快给我滚&。
  老妪看到老太太如此上火,就好意相劝道&老大姐,你消消气嘛,我是专程来看你孙女的,担心她有这么长日子,身体支撑不住啊&。
  一旁的夏美丽看到奶奶发如此大的火,怕奶奶伤到身体,亦劝导,&别生气了,奶奶,以后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现在没有必要跟她生这人生气&&&本来对生活失去希望的老太太,在孙女的坚强带动下,也看开了当前的家境,对老妪的气也渐渐的消了下来。
  当夏美丽搬屋里的桌子,差点倒下,急得老妪一下跳过去,扶住夏美丽,嚷道:&我的好闺女,你可千万别摔坏了啊,这里面可是我的宝贝孙子啊&。听老妪这么一说,老太太火气又上,拿起身边的木头向老妪扔去,气愤道&啊,原来你不是来看我家孙女的,你是来看你的孙子来的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不给我快滚。&
  夏美丽也让老妪的话引火上身,指着她,&你也太不是人了吧,你刚才说什么道歉来着,原来你是惦记着你的孙子,冲你孙子来的啊&&&骂着,也拿起地上的杂物掷向老妪。
  老妪在老太太和夏美丽一起愤怒驱赶下,被羞辱得退出了家门。
 求孙心切的老妪被拒之门外,但她为了能够得到孙子,对于夏美丽她们家的反映只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就打起精神来,决不气馁,毅然矗立在夏家的门口,以真情取得她们的信任,化干戈为玉帛,达到自己与夏家之人和睦相处的目的。
  邻居张军家媳妇正要出门时,看到夏美丽家门口站着一个老年人,向前问道&大娘,你是找人吗?&
  &是找人啊&,老妪颤抖着嘴唇说。
  &那你怎么不敲门进去呢?&张家媳妇又疑问道。
  只后,张家媳妇帮老妪敲了敲门,喊&大娘,美丽,你们在家吗?&
  夏美丽一听是隔壁的对门邻居,寻思有什么事呢,还未等张家媳妇把后半句话说完,就急忙把门打开,谁知旁边站着那个讨厌的老女人,夏美丽不怀好气地将要告白张家婶,可还没有张口说出来,张家婶快言道&这位老人在你们家门口站老半天了,她也不喊你们,是你们的亲戚吗&。
  &张婶,我们不认识她,让她赶紧走吧&,夏美丽回应到。
  张家媳妇从夏美丽的言行举止上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就拽着夏美丽到自家的大门后面问&闺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美丽寻思:纸是包不住火的,想到这老妪这一股倔强劲,不可能让她一走了之,还是告诉张家婶吧,&张婶,这老人就是我被拐卖到那家的人&,夏美丽实话实说。
  &啊,是吗?这种人啊,那得让她走&,张家媳妇吃惊地看了看夏美丽。回头来,劝告老妪让她快点走吧,对于她们家买女做媳,已经是天理不容,可如今上门找人更是恬不知耻。
  由于张家媳妇要出门做生意,没有太多的功夫去帮对门邻居夏美丽驱赶老妪,就叮嘱道&闺女,别让这恶人进家门&。随后,就推人力三轮车驶出胡同。
  夏美丽记住了张家婶的劝言,又回到自家院子里,狠狠地把大门关上并锁上。
  无奈之下,老妪拖沉重的身子疲惫不堪的往村外走去。但求孙的强烈愿望一直使她不甘心放弃这个念头,就打算回去,准备一些孩子出生前所需的物品,如小孩衣服、尿布、奶粉等,要以实际行动去打动她们,这样才有希望得到孙子。
  老妪又想:况且快临近过年了,也不能待在这里呀,需回家过年,必意家是人最好的归宿。于是她就回到了自个家里,利用一段时间准备所需要的东西。
  此时的夏美丽完全不知老妪的深谋打算,和往常一样,整理家务,并也在准备一些产生用品。她意为虎子她娘走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了,决定从此开始平静的生活,只想安安稳稳的和奶奶一起生活。
  就这样,夏美丽消消停停地和奶奶过了一个安稳的新年,家里的过年物品和村里的任何一家比,是少了点,不如他们的过年质量,但过年时整个胡同的街坊邻居也纷纷送去了少量年货,使得这家一老一小没有受到新年的冷待,夏美丽和老太太也为暂时的&宽裕&生活而其乐融融。
  新年即时而过,对于夏美丽来说,快乐也瞬间即逝,随之而来的则是预产期的到来。
  但幸运的是,老太太曾是接生婆,对于婴儿的出生,对她来说则是习以为常,一点也不紧张。以老太太的接生经验,让夏美丽准备好了所有产前需要的物品,以防止到时候出现不便。
  或许真的是天意吧,命运注定要和那老妪粘在一起吧。
  说来也巧,夏美丽正要产时,老太太怕出现什么意外,就去对门孩子她张婶喊过来,以确保孩子的顺利出生。
  谁知,正好碰到虎子他娘,卖力的挎着个大包袱,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她们家门口。孙女的疼痛的喊声,急得老太太无暇顾及对老妪的烦感了,因腿脚太慢,让虎子他娘赶紧到对门喊邻居。
  老妪知道是她孙女的事,把包袱扔在了一边,急问&大姐,闺女她是不是快生了?&老太太着急得只是点点头。得知孙子将要出生,喜上眉梢的老妪发疯似的喊对门张家媳妇,一起来到夏美丽的床头前。
  因张军他媳妇第一次接触这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忙脚乱。老太太指使她,把热水端过来,准备好剪子,拿好包裹婴儿的小褥子。
  俗话说,人生人吓死人。这话一点也不假,关键这牵涉到两条人命啊。
  老妪急晕了头,拿着毛巾不停地给夏美丽擦去整个脸部和脖子上渗出的汗珠,老太太则在夏美丽劈开的大腿处等待着,嘴里也在鼓励孙女要坚持住。
  张军媳妇正要找绳子和卫生纸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问老太太在哪里放着?可本来年事已高的老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够想出来啊。老妪则在当前的紧张中清醒过来,急忙跑到门外去,把刚才丢下的包袱抱过来打开,张家媳妇对老妪为婴儿的出生准备的物品一应俱全而感到吃惊。
  但事关紧头,孩子的降临也不能给当场的她们来半点思索的余地了,迅速把所需要的物品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还有令人意想不到的,老妪竟然也是一个接生婆,接生了村里所有孩子的出生,就是还没有接生过自己的孙子呢。
  这时的她缓过神来,对老太太说&老大姐,我是我们全村唯一的接生婆,帮助过很多人接过生,还是让我吧&。老太太怕她有什么心眼,有点不放心,做什么害人之事,就杜绝让她接生。
  正当夏美丽撕心裂肺地喊叫时,婴儿的头部露了出来,老妪和张家媳妇看到此时,也急出了一身汗。都喊着&闺女,坚持住,使劲&。可不知怎么的,头出来了一半就是不能再往外动了。再说,老太太已经是手脚不灵便了,老妪怕这样停的时间过长,会导致婴儿窒息或残废。
  老妪急得喊了出来&大姐,你闪开,让我吧&,老太太还是不肯,张家媳妇也劝老太太先躲开吧,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老妪立即戴上一次手套,一边轻轻的挤压着夏美丽的小腹部,一边看着婴儿露出的小脑袋,并不停从侧边给婴儿施一点力,大喊着&闺女,你一定要坚持呀,快点用劲&&,快点&&&。
  经过一段揪心的历程后,婴儿终于顺利地产出来了。刚才全身用劲发硬的夏美丽一下子软瘫了下来,身体显得特别虚弱。
  老太太为孙女的顺产和产下了一个特俊、特可爱的小男孩而特别的高兴,张军媳妇也为这个极其喜人的婴儿而为其高兴,老妪更为这个男婴儿--孙子的降临而激动万分。
  由于孕妇在产后第一个月,不能下床,需要休养,不然的话会落下众多的妇科疾病。
  鉴于家中又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个体,并且孙女又得需要养身体,老太太就先让老妪暂时待些日子。由于她的全力帮助,孙女才得以顺利产婴,暂且默认了老妪在这个紧急关头的到来和在这个家庭的暂时存在。
  夏美丽也改变了对老妪的看法,思想角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也认同了老妪短时间的寄住以便照看孩子。
  夏家是接受了老妪的短暂照看孩子,如是邻居任何一家照看都行,可对于老妪来说,这是她的孙子呀,可对于夏美丽来说,这是她的儿子,而对于老太太而言,婴儿的到来却成了他的穷孙子。在年龄上,老妪却比老太太少了10岁,在论辈份上,却比老妪高了一辈。这不论在法理上,还是在情理上,都是说不通的。再说了,这根本没有经过法律程序,也是法律也不允许的。
  老人再做恶,大人再作孽,可这跟刚刚出生的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孩子是无辜的,是令人喜欢的。在孩子降临的喜气日子里,老太太和老妪之间的仇恨前嫌都被这高兴的气氛给冲散了,就这么的,在法理不容和情理不融的蛮乱相处中共同照看着孩子。
  喜得孙子的老妪时常为孩子的一些动作而激动万分,抚着孩子的脸亲了又亲,不停地叨咕着&我的好孙子,你的命太大了,我好有福气哟,等你长大了,奶奶一定给买好多东西吃&&&。而在一旁细听的老太太,觉得太不是个滋味,时不时的指桑骂槐,骂她家人两句,但并没有面对面的唆落她。
  作为老太太,自家的亲人已只有孙女和她两人,婴儿的到来总算给她们增加了人气,旺了人丁。常常捂着孩子的脸说&穷外孙,以后就跟着老姥娘吧,老姥娘一定得看着你长大成人,以后惩罚那些行为不规的人&。
  可对于夏美丽,是孩子的母亲,可对孩子的父亲年龄如同自己的父亲,孩子的奶奶岁数却如同自己的奶奶。尽管无法面对,无法接受,可这必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知为什么,先前打算把孩子送给人家的想法现在荡然无存了。
  或许她也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了吧,或许她已引发出了内心的母性之爱了吧。总之,她决定要养孩子成人,并适机将虎子他娘驱赶走,将那些情理难融的关系抛弃掉,以便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育人环境。
 眨眼,照料夏美丽的老妪在夏家已住了十多天了,对夏美丽的帮助是贴切细心,对老太太敬而有之,对自己心爱的掌中宝贝孙子更加呵护有加。老妪知道夏家不可能让她长期待在这里的,只是现在需要人手帮助,暂时的利用她,虽然老妪心知肚明,但为了孙子的存活,她不得不抛弃所有的一切,忍辱负重。
  对于老妪来说,可山沟老窝究竟还是自个的家呀,那里有自个自由相处的乡亲们,在自己家里可以随心所欲,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虽然儿子现在在监狱里,只是短短的两年,很快就会回来的。老妪私下也试着劝了很多次夏美丽,看能否回到她的那个家里,并发誓不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会让她吃好的,穿好的。可不管怎么努力,仍然不能扭转夏美丽的心,可老妪得到孙子的愿望依旧死不悔改。
  因家里还养着一些家畜,老妪隔三差五回家看一趟。尽管村里的发生了那次公安机关到村里&掳人&的风波,可这对于整个村庄的风俗习惯并没有改变,仍旧是以自家人丁早旺、儿子取媳妇得孙子为荣,而老妪每次在村里走动时,总是见谁给谁说,荣耀自家已经有孙子了,可延续香火了。
  一次正当老妪兴高采烈的收拾完自家的家务要走出她家的胡同时,一邻居告诉她&这两天村里的广播喊你们家,听说从外地给你们来了几封信,让你们去取&。老妪听后顿生疑惑,着急的问&孩他婶,是哪里来的信啊&。邻居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你赶紧去一趟村委会吧&。
  纳闷的老妪,急急忙忙的来到村委会,正好是村长在值班,老妪向村长打了招呼,从他要了给她家的几封信。当老妪拿到信时,愁眉苦脸了起来,老村长问她怎么了,原来老妪不识字,老村长打开信看了几眼,告诉她是她儿子来的信。老妪得知是儿子的来信,高兴得合不拢嘴,嚷着老村长帮忙给念一下。老村长一字不落的把虎子的信从头到尾念了遍,并劝老妪&老大姐,不用担心了,你儿子在监狱现在挺好的,没有太大的事,就是想你这个老太太了,想让你过去看看&。
  老妪得知儿子安然无恙,心里特别的舒坦,如同吃了蜜枣似的,高兴极了。临走时,连声一个谢谢又一个谢谢的给老村长鞠躬。老村长望着喜出望外远走的虎子她娘,叹了口气&唉,有个儿子,就是好啊,看老太太活得多带劲啊&。
  因虎子进监狱已半年多了,盼儿心切的老妪顾不得再去照看她的宝贝孙子,就先去县城一趟,瞧瞧儿子去,赶紧把这一高兴的事想快点儿子去,让虎子知道她家后继有人了。
  怕虎子在监狱里饿着、冻着,就把虎子的衣服和虎子爱吃的烙饼一起捎着去探监。
  本来,虎子见到母亲的那一刻,老母亲肯定是盼儿盼得泪流满面,可谁知,母亲不但没有掉泪,还是精神饱满焕发,特别开心。说实话,虎子是个孝子,常常为让母亲一个人在家受苦受累而伤心哭泣,而这次母亲的到来,看起来并不是像他所想像的那样,就压住了内心的情感,抑止住了泪水的溢出,并好奇地问&娘,什么事让这么高兴啊&。老妪还故意拽了一把,故意让儿子猜,性子急的虎子急躁得已坐不住座位了,嚷道&娘,你就别卖关子,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你儿子快没有耐心了&。
  老妪嚎了嚎嗓子,正宗的告诉虎子&儿子啊,我有孙子了啊,你的儿子呀&。
  &什么,什么,娘,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
  &就是咱们家买的那个姑娘,你的媳妇,她被送回家后,没有流产,把孩子生了下来&。
  &啊,生下来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那孩子太可爱了,是我们家的人哪&。
  经老妪这么一叨唠,虎子终于明白母亲的开心事了。可虎子并高兴不起来,因为,杨琦凯和他一起逮捕的,在案件审理过程中,虎子从中了解到,杨琦凯在贩卖夏美丽的同时,竟然提前把她给强暴了,对这事,虎子一直对杨琦凯怀恨在心,骂他&是他妈的畜生&,如有机会再遇到他的话扬言要宰了他。
  老妪看到儿子有点不高兴&儿子,你怎么了,有儿子还不高兴吗?&
  虎子攥着拳头,气愤愤地说&娘,那不是我的儿子,是别人的&。
  &什么,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呀&老妪质问。
  &那是杨琦凯的,他把那姑娘送到咱们家之前,已经把她给&&&,虎子泄气地说。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知道的啊?&老妪还是依然不相信这一事实。
  &案件审理过程中,他全招了&&&虎子实话实说。
  知道真相的老妪真的不敢相信儿子所说的话,但这必竟又是事实摆在面前,是不可改变的。老妪想来想去,这么多天来,一直细心照顾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孙子。她越想越气愤,并把她在家里所做的这一切都告诉了虎子,由于虎子经过近半年的劳动改造,思想有了极大的转变,劝母亲算了,看开点,放弃吧,以后等出狱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老妪探监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还是回到了夏美丽的家里,因为她对现在的一切感到不满,充分了仇恨。她恨自己蒙怨照顾了夏家这么长时间,并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心血而未收获。刚开始她只是想得到孙子,想屈膝忍受照顾好孙子。
  现在,由于一次探监破碎她所有的愿望,她不想是这样的结果,更不想自家蒙受3000元的损失,她决定实施她的恶毒计划,以婴儿来弥补夏美丽给她们家所造成的损失。
  老妪来到夏美丽家,还是和往常一样,毕恭毕敬地对待老太太,细心贴切地照顾着夏美丽,呵护着那曾属于她的&宝贝孙子&。她现在要等时机,等夏家不注意她和孩子的时候,她要携带孩子脱逃。
  由于夏美丽、老太太对老妪的到来和照料已是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老妪的一些不规举动了。有事没事就让老妪哄着孩子玩,因为她们相信,这也是她的孙子,不会恶意对待她的孙子,所以都对老妪完全没有心理戒备了。
  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暖之日,夏美丽忙着要把孩子的尿布拿出来晒太阳,并把老妪和她奶奶的床铺都拿出来晒,老太太因尿急,需要去厕所,而院子里只有老妪和孩子两人,并且村里在这个时候也是最少外面的时候,当老妪看到夏美丽正在屋里收拾东西时,因为她知道老太太去方便得需要很长时间,就先抱着孩子在太阳下转来转去,并在院子大门口徘徊了很多次,看到院子和胡同里空无一人,就抱着婴儿向村外跑去。
老妪抱着孩子不停地跑,在离开村庄的那短暂的20多分钟,为掩人耳目,见人就停下来,伪装一下内心极其恐惧的心理。她想到,万一让这个村庄的人抓到,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婴儿的熟睡也给她的计划创造先前条件,以她所说,这或许是老天爷在帮忙吧,天助她也。
  虽然这个天大的计划在支持着老妪的精神动力,但她必竟已临近花甲,年事不饶人,体力的消耗已使她头晕目眩,她顾不得半点的休息,终于走出了那个让人提心吊胆的鬼地方。她一时慌乱而不知所措,看到可爱的孩子,她真的喜欢他,好想养育他,她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她赵家的种子,那样,即使再违背良心,再丧尽天良也是值得的,可这究竟还是她的妄想。老妪心想,现在不能回家,因为美丽那姑娘知道她家那地方,要先在外面避一避。如今现在携带着一个孩子,又能到哪里去呢?
  正当老妪苦思瞑想的时候,孩子醒了,开始哭闹起来。老妪急了,搂着孩子不停地晃动着,哄着他,不管怎么抱,怎么逗他,还是制止不了他那可爱而又清脆的哭叫声。这时,她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集市。老妪想,那里的人多,嘈杂声乱,一来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人们不会注意她,二来夏美丽她们既使来找的话,不可能想到来这集市,如真的来了,这么多人,都素不相识,谁管谁呀。
  之后,老妪抱着婴儿来到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在车水马龙的人群中穿来穿去。
  再说夏美丽,在晒完被子,收拾好房间后,又到里间的屋子里面给孩子缝补衣服和再剪一些尿布,怕她可爱的儿子再尿湿裤子,没有尿布用。可老太太本来是尿急,很快的,可这次在厕所偏偏又蹲了下来。她半个小时后才出来,后看到院子空无一人,纳闷似的喊&美丽,闺女,虎子他娘&&&,夏美丽听到奶奶在喊,嗖一下子从屋里穿出来,寻思奶奶出了什么事。笑着说&奶奶,什么事呀&。&没事,我寻思你们都出去了呢&,夏美丽现在变得真的很懂事,向前扶着奶奶,并给她捶着背,撒娇似的说&我的好奶奶,怎么会呢,我没有出去,虎子他娘也没&&&。
  可话刚到喉咙眼,夏美丽这才意识到虎子他娘怎么不在呀,又赶紧到院子的其他屋子里寻了一圈,没有看到老妪,再看看孩子也不在。这下,夏美丽急坏了,潜意识的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就急问&奶奶,你什么时候还看到虎子他娘了&。老太太看到孙女如此着急,也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妙,告诉孙女&在我去厕所之前他们还在这里玩呢,怎么一会就没有影了呢&。
  可老太太那哪里知道,她所说的这一会,足足可以让别人把她家里的所有东西偷完。夏美丽急忙向胡同冲去,看没有人影,就赶紧闯进对门邻居张军家,恰巧张军正在修理三轮车,正准备出去批发货物。夏美丽急喘嘘嘘的喊道&张叔叔,在我们家的那个老人抱着孩子来过吗?&张军回应到&没有来过,闺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夏美丽将老妪抱着孩子不见的事一一告诉了他。
  张军听后,深感事情不好,就扔下手中的活,和夏美丽一起在村里的所有街道寻了个遍,可就是没有发现老妪的踪影。处世之深的张军想了想,进入村庄只有一条路,如果要是离走的话,肯定要从这里走,并且这到集市有2公里多,老人抱着一个孩子,再能走的话,也走不多远。于是,他告诉夏美丽&闺女,现在他们刚离开这儿,很极有可能正在路上呢&。随后,张军和夏美丽各骑一辆自行车,沿着出村庄的那条道路风驰电掣般地奔去。
  在家的老太太更是伤心欲绝,她没有想到老妪会这样,她恨透了自己,悔恨自己为什么在这只剩下半条残命的余光里不能为孙女看管好孩子呢?她拄着拐杖,上气不接下气,一步一瘸、步履蹒跚地走出家门,到胡同,到街道,到出村口的那条道边,见谁问谁,四处打探刚出生就要遭劫难的孩子的下落。
  而此时抱着孩子正在集市上的农贸市场转游的老妪,已让自己弥着良心的做法和孩子的哭叫搅得心神不宁。孩子的哭叫时间过长,不时的引发一阵一阵的呕吐,未消化完的奶水泛着白沫,顺着孩子的脖子流进裹着身体的毛毯里,并结成了一块块的奶块。老妪看了看孩子,心疼极了,虽然这已不是自己的孙子,家里受损失遭殃,这和孩子一点关系没有,孩子是无顾的。
  顿发慈悲的老妪赶紧从商店买了一卷卫生纸,在一个有太阳光的角落下,给孩子打开上身的包裹,小心翼翼地给擦着呕吐出来的渣物,并在孩子的两腮外垫了层很厚的卫生纸,防止他再次的呕吐而弄湿毛毯。
  孩子仍旧不停的哭,老妪寻思,莫非孩子又饿了。她就试着让孩子吮吸自己的乳头,孩子立即停止了哭声。可这也不能支撑多久的,必竟是快到花甲的老女人了,那来的乳汁呀。孩子躺在老妪的怀里还小声的喘着气,好像对刚才的那股难受极端的不满,在老妪那乳头的安慰下,渐渐的屏住了愤气,用他那柔嫩的小嘴不时地裹动着那根能缓冲饥饿难忍的救命稻草,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精疲力竭的老妪真的很想打退堂,把这可爱的孩子送回去还给她们,不让她们一家担心。可一想,她在夏家那段日子里,既干了活,还遭那老太太的歧视和冷待,还有自己白浪费了那么多东西,到头来也没有得到孙子。老妪开始以恨报怨,打消了回心转意的念头。
  突然,老妪想起了在贡县县城郊区还有一个堂姊妹,到那可以住一段时间。这样,既可以很快很便的卖掉孩子,又可以在县城享些许清福。因要住些日子,对于孩子来说,吃的,用的不能让堂妹花钱。老妪就抱着孩子又去了百货市场买了一些孩子用的日常用品,租用人力三轮车前往客运站。
  邻居张军和夏美丽苦寻了整个路,问遍了所有的路上行人,均未得到任何有关见到老妪的消息。他们俩仍然寻劲不减,沿着老妪走过的路向集市场查找。到了集市,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客运站,夏美丽把自行车甩掉在地上,满脸流淌着伤心的泪水,发疯般的登上每辆正在等人的客车,查看了车上每一个人。张军在客运站的另一头一辆一辆地查验每一辆车,可俩人把客运站翻了地朝天,可始终没有发现老妪。夏美丽终于忍受不了失子的痛苦,放声大哭了起来,这次比她去年丢钱时哭得更加强烈。张军一边劝着夏美丽,一边又去集市上的农贸市场寻找,不把整个集市地挖三尺,一点也不甘心。
  正当夏美丽和她邻居从正门骑自行车出来时,老妪租的人力三轮车,载着购买的日常生活用品,从客运站的小门进入,搭上去往她堂妹的那个县城的客车,不到5分钟就开车出发走了。
  然而,这似乎是苍天故意在作弄夏美丽,老妪与夏美丽他们俩仅有的50米远,如果老妪从大门进去,或者张军他们从小门出去,也许这往下的悲剧就是剧终,可事于愿违,可这50米之远的找寻将会成为夏美丽一生中的遗憾。但这对于她来说,这一点点的天意之差却丝毫没有察觉。
  老妪抱着孩子登车,已经离开了夏美丽所在的这个地方,而夏美丽仍然坚定不移地在整个集市场的每个角落苦苦地寻找着。
  经多处查找无望时,张军问老妪家是什么地方的,经他这么一提醒,夏美丽立即想起了去老妪她家的那个地方和那条道了,随即俩人急奔客运站,将自行寄存在客运站看守处,乘上去老妪她家费县的一个小乡镇的客车,满载希望地去夺回失去的婴儿。
  短短的不到半天的时间,原本可以幸福的走下去的夏家,可如今成了天隔三分。在家这一方的老太太拖着残疾的腿,也在后方寻找了第二遍,终究无果。
  人作孽有可为,天作孽孰可为。老太太在距离村口有500米处的拐弯处,她甚感不适,觉得脑袋特别晕,眼花缭乱,时而有眼光发黑。老太太感觉事情不妙,似乎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尽头。拄着拐杖正要扶路边的那棵杨树时,一头栽在了柏油路上,顿时鲜血直流。在不到1分钟的时间里,有一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正好路过此处,看到地上的老人如此这般,赶紧向前看了看老太太,并喊了喊,一点反应也没有。年轻着急坏了,正在这时,在不远处正好有一辆带有十字的面包车驶来,反应极为敏捷的年轻人眼疾手快的冲到路中间,拦住这辆车。原来这辆车是送一个产妇回家,正好空车。年轻人将在这儿遇到的老人情况速说了一下后,快速地将老太太抬上车,跟随车一起到医院去。
  经医院诊断,老太太得的是急性脑血栓,预期不会超过今天下午,并给老太太下了病危通知书。相助的年轻人尽管尽了力,可仍然不能挽救老人的生命,但为了了却老人在临终前一个宿命归宿,这位年轻人下决心要找到这位老人的亲人。
  暂时昏迷的老太太突然醒了过来,看到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喘息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你带我到医院的吧&。年轻人安慰老太太&老奶奶,你放心吧,你会没有事的,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也许每个到生命终点都发出一个信号吧,对于老太太也不例外。前些天的左腿的麻木残疾已经给了她不祥的征兆。
  呼吸极其虚弱的老太太,眼泪扑扑的从眼角滑落到耳部,绝望地看着年轻人说&孩子,你不用劝我了,我的命在我身上,病落到我的命上,什么情况我能感觉得到的&。年轻等着老太太的有什么要求,正想问时,老太太恳切地看着年轻人&孩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老奶奶,你说吧,什么事,我一定给你办到&,年轻爽直道。
  &孩子,你到我们家把我的孙女找回来,我想看她一眼,不然的话,我会死不瞑目的&老太太哭泣着。
  &老奶奶,你别哭了,我这就去喊去&年轻抑止不住内心情感,泪水溢了出来,并安慰着老太太说。
  &奶奶,那你家孙女叫什么名字,你家是哪个村的&。年轻人打问到。
  &就在你在救我的那个距路口一里地的村庄,我孙女叫夏美丽,她出去找人去了,现在应该回家了吧&。老太太承受着病痛,坚强地给年轻人说着。
  为了给老太太见亲人赢得更多的时间,年轻人骑上摩托车如同战场传达命令似的急速赶往夏美丽家,发现没有人,就在她村里问了很多人都未发现夏美丽的身影。无奈之下,又只好回到老太太的病房,想作为老太太的最后一个亲人留在她的身边。
  可谁知,当他刚要进入老太太的病房时,一个护士告诉他&先生,请不要进去了,这位老人已经去逝了&。
  年轻人为未能了却老人的宿愿而悔恨万分,但他为了能对得起老人,满足她最后的愿望,对护士说&我是她的孙子,我想再看一眼我奶奶&。
  护士让年轻人进去了,他跪在老太太的床头前,看到老太太的双眼真的如她所说,死不瞑目,痛哭起来&奶奶,我不应该走的,我应该留在你的身边,你的孙女没有来,你的孙子来看你了&。
  难道人死后真的有灵性吗?老太太难以闭上的眼在年轻人的话音刚落,慢慢地合上了。
 未能真正了却夙愿的老太太,带着遗憾,带着悲伤,带着痛苦,没有一个人为她送行,孤苦伶仃的踏上了天国之路,走进了桃源世界。临终前而未能完成老太太托付办的事的年轻人,随着老太太的尸体被送入医院的太平间,年轻人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老太太的遗言,并把它告诉给她的孙女。
  年轻人的举打动了医院的护士,为他作为路上素不相识的行人能够做到这一步而万分激动。后经护士询问得知,原来年轻人名叫刘建华,是集市上一家开服装商店的,在给人家送做好的衣服回来的路上,恰好碰上老太太昏倒在地。
  由于医院将这个与尸体家属联系的任务分担给了护士。她真切地对刘建华说&刘先生,你好,我叫董风娇,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大姐,有什么事,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一向比较热心的他直爽道。
  &就是,你能不能帮我联系那位老人的家属,医院限时存放尸体三天,如无人来认的话,医院会通过一些程序办事送往火葬场的&董护士解释道。
  &这个呀,你不说我也要去找那位老人的的家属呢,老人临终前委托我找到她孙女来看看的夙愿还没有给她了却呢&刘建华把刚才这一想法告诉给了董护士。
  &刘先生,你真是太善良了,有你在,老人的夙愿就能实现&护士感动道。
  &对了,护士大姐,在未找到老人家属之前,请您与医院协调一下,千万不要送往火葬场啊&刘建华恳切道。
  &这个,我一定能办得到的&董护士斩钉截铁地说。
  刘建华对护士大姐深深地点了点头,拿起头盔戴上,骑上摩托车驶向老太太那个村庄去打探夏美丽的消息。
  而寻子心切的夏美丽本来和邻居张军满怀希望地能把孩子抱回来,可在老妪她那个村庄问遍了所有的人,无一人看到老妪回家。俩人只好疲惫不堪地失望而归。
  夏美丽痛哭流涕地又回到了村庄,正要推自行车进入家门口时,在此等候已久的刘建华急匆匆地跑过来。由于上次夏美丽被拐卖过度受刺激,昏沉的夏美丽防备的心理倍加敏感,神不守舍地跳进家的门槛,关上院门。
  刘建华急促地敲着门,喊到&请问,你是夏美丽吗?&
  &我是夏美丽,你是谁呀,干嘛找我啊&,夏美丽哽咽道。
  &你奶奶现在在医院呢,我来告诉你一下&刘建华试着一点点地告诉她。
  还未等刘建华再说第二句话,夏美丽骂道&你这个流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奶奶现在在家好好的&。这时,她才意识到平时在屋里的奶奶怎么还不出来啊。就大声喊道&奶奶,你快点出来啊,有个流氓要进咱们家啊&&&。
  可喊了半天,奶奶最终还是没有走出来。夏美丽也不管门外的陌生人了,发疯似的跑进家里的所有屋子,她一下子愣住了,全身好像要软件瘫下来。
  这时,刘建华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来,他感觉到夏美丽家里肯定发生了大天的事。就劝她先冷静下来,告诉她,是她奶奶让他过来喊你的。夏美丽昏眩的头脑渐渐的清醒下来,问刘建华&那我奶奶现在在哪里啊&。
  为不给夏美丽天塌似的沉重打击,伪装地对夏美丽说&老人,现在在镇医院里,她要看你一眼&。听到这个陌生人一说,夏美丽领悟到其中的意思了,奶奶肯定出什么事了。就推起刚才未进家门的自行车要走,刘建华劝夏美丽,让她坐摩托车比较快。夏美丽多疑的心依然拒绝了刘建华的建议,就骑上自行车没命地直奔镇医院。
  因夏美丽心急如焚,骑自行车好几次被摔倒。在她到达医院之前,刘建华已经在镇医院的大门口等着呢。刘建华向前拦住夏美丽,对她说&你先停一下,我给你说,其实你奶奶已经离开人世了&。
  &你这个嗅流氓,你咒我奶奶,你将不得好死&夏美丽揉掉着眼泪,气愤地说。
  她挣脱刘建华的阻拦,跑进门诊楼,找遍了整个病房,可仍旧未见到唯一的亲人奶奶。夏美丽在走廊里痛声大哭起来,痛苦流涕地嘶叫着&奶奶,你在哪里呀,丽过来看你来了&。
  正在这时,董风娇护士看到有个女孩在哭,向前正询问时,后面的刘建华追了过来。董护士这才明白,好心人刘先生把老人的家属找了回来。刘建华告诉她,这就是老人临终前等待的孙女夏美丽。
  夏美丽哭泣着,站起来,拽刘建华的衣襟,苦苦地问道&你快点告诉,我奶奶在哪儿呀,她现在怎么样了&。董风娇看到这么一个痛心欲绝的孩子,真的不忍心带她去太平间见她的奶奶,但医院的规定,死者必须有亲属认领。后与刘建华商讨了一下,还是决定带她去见老人。
  董风娇扶起夏美丽,轻轻地说&姑娘,我是这里的护士,别哭了,我带你去见你的奶奶去。听到是医生的声音,夏美丽急切见奶奶的心情稍微刻止了一下,随董风娇一起走向让人觉得凉嗖嗖的存放尸体的那座楼。
  看到要走进那特醒目的三个&太平间&大字,夏美丽吓坏了,拉住护士的手颤抖着说&医生,这是什么地方啊,不会的,我奶奶怎么会在这里呀,不可能的,我要找我的奶奶去&&&。她嘴里嚷着就要转身往外跑,正好撞到后面紧跟的刘建华的怀里,他迅速抓住她,急劝她&夏美丽,你快快醒醒吧,你奶奶确实在这里面,你不要再躲避了,好吗?&本来想反抗的夏美丽也不在恍惚了,暂时的从失子的痛感中清醒过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怎么可能呢,我奶奶没有死&。她不相信护士和陌生人的话,她要亲眼看到那个人不是她奶奶。
  在董风娇护士的带领下,夏美丽忐忑不安地来到陌生人曾告诉她的那个死者的跟前,夏美丽屏住了呼吸,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凝固在这一时刻。董风娇把遮盖尸体的白布拉开,夏美丽瞪眼瞅着尸体,迎入眼帘的真的是自己的奶奶,夏美丽一下晕厥倒地,刘建华急忙扶起夏美丽,护士董风娇速掐她的人中穴,即时的昏迷又让她清醒了过来。她一下子扑到老太太的身上,摸着她奶奶的脸,放声大哭起来。夏美丽的尖哭声好像唤醒了这里面的所有的灵魂,身在其中的人似乎能够感觉到整个座楼仿佛在阴霾中晃荡,仿佛众多的孤魂要觉醒而怒吼。
  因太平间楼高,空间大但气氛阴暗,由夏美丽的痛哭声在整个空荡荡的楼内产生极强的回音交错在一起,楼内顿时凄惨声响成一片,甚是吓人。董护士和刘建华此时也胆怯了,一向坚强的刘建华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双腿自进入就颤抖不止,作为经常与尸体接触的董护士,本不应该再对这幢楼产生惧怕的感觉,可此时的环境气氛被夏美丽的痛哭声渲染得太阴森,内心极度恐惧起来。
  为尽快离开这个让人心惊胆跳的地方,董护士过去把老太太尸体上的白布重新蒙上,并试意刘建华一起把夏美丽拉出去。
  就这样,俩人用了十足的劲才把她从那个存尸体的房间拖出来,正当要走出太平间的那幢楼的大门时,夏美丽那来的那么大的劲,一下挣脱了董护士的双手,但被刘建华坚硬而又有力的手死死的固牢着。
  刚才还是痛苦不止的夏美丽霎时大笑了起来,大喊&奶奶,她不还活着,你们看,她正在向我招手,你们放开我&。可话刚一出口,刘建华本能反射的松开了手,朝着那大门口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心里一直在发酥。
  一向有着职业精神的董护士,因以前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喊住刘建华&刘先生,你不要害怕,这姑娘受精神刺激过度造成的,赶紧抓住她,别让她跑回去&。刘建华听护士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夏美丽真的疯了。他又顺手将夏美丽抡捂过来,和护士一起架着她走进门诊楼的精神病主治医师那里,让医生给她诊断一下这个可怜的孩精神情况,以便她能清醒过来,去为她的奶奶准备后事。
好心的医生们为夏美丽诊断了情况,正当向刘建华和董风娇护士询问一些情况时,得知夏美丽来医院的对门邻居张军闻讯而火速赶来,跑进楼道里大喊寻找夏美丽。
  董风骄护士出门对着张军问&先生,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我家的对门邻居夏美丽姑娘&张军急问道。
  &你看,是这位姑娘吗?&护士指着诊断室的夏美丽。
  &是她,就是她,请问,她怎么了&张军疑问着。
  &她呀,被她奶奶去逝的噩耗刺激过度,因而导致现在的神经混乱&护士回答他。
  &什么,老太太去逝,不可能的,上午在家里还好好的呢&张军惊讶地说。
  &是的,是我从去往你们村庄的路口处发现的老太太,正好碰上救护车,才得以到医院来,可谁知&&&刘建华解释道。
  &老太太得的是急性脑血栓,当场未找到她孙女过来见她就遗憾地离开了人世,还好有这位好人--刘先生的全力协助,才得以找到她孙女&&&董风骄护士抢话道。
  张军听后老太太的具体情况,对她的去逝很是悲痛。但对好人的热心帮助,很是感动不已。
  这时,精神病主治医师想具体了解有关夏美丽的情况,便喊她邻居张军进屋,问他&这个姑娘家里情况怎么样&。
  &这个姑娘呀,她的父母因车祸双亡,和她的奶奶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但不幸的在去年放假回家时被人贩拐过一次而导致身体怀孕,并造成了轻度的神经衰弱。被获救后一直待在家里,因某些原因孩子未能做流产,就于今年产下了一男婴,谁知,却让被拐那一家的老妪偷走,这不,我帮她找了一整天仍然未果,这孩子的命太苦了呀&张军给医生简单介绍说。
  主治医师知道了夏美丽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是间歇性神经质。随后,根据她的病情,给她开了药方,并要求她暂且在医院休养一下。刘建华帮她垫付了医药费,护士、张军他们一起将夏美丽抬在静点室进行输液,并给她打了镇静剂。因今日已落下了黄昏帷幕,张军、刘建华需要回家,很幸运的是今晚正好是董风娇护士值班,这样以来,她可以照顾和陪伴住在医院的夏美丽了。
  翌日,夏美丽醒来时,看到旁边的床上是昨天的那个护士。夏美丽不想扰醒她,就轻轻的下床,小心翼翼地抬脚较轻地去楼道找卫生间。可刚一开门,碰到了点滴架,&咣铛&一声倒在了地上。
  董风娇护士被吓了一跳,猛抬头,看到夏美丽起来了,就过去扶起点滴架,顺便问道&姑娘,你起来了,怎么样,头还痛吗?&
  &不痛了,谢谢你,医生,昨天帮助我&夏美丽清醒地告诉护士后就去楼道内的卫生间了。董风娇护士想到昨晚一直昏迷的夏美丽一粒米也未吃,从医院旁边买了碗方便面和榨菜,并给她用热水冲上,放到了她所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就去宿舍更衣、洗漱,准备上班了。
  夏美丽回到病房后,看到热腾腾的碗面,热泪盈眶,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虽然奶奶离她而去,可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啊。她吃完面上楼正要找董风娇护士时,正面碰到了去年给诊疗的妇科主治医师肖艳。
  时间如梭,过了那么长时间,但始终没有冲淡相到之的间的印象。肖艳医生给了夏美丽300多元钱帮助她,给了夏美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夏美丽这个特殊的情况也让肖艳医生至今难以忘掉。
  &肖医生,您好&夏美丽客气地问着好。
  &姑娘,你是夏美丽吧,你怎么来这儿了&肖医生质问到。
  之后,肖艳把夏美丽带到她的办公室,聊了聊家常。夏美丽把家里及当前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肖艳医生,肖医生得知夏家只有孤苦伶仃的她一个人时,甚是同情,觉得苍天对待她们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肖医生并劝夏美丽要看开一点,不要太过度悲伤,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这样才能对得起她死去的亲人。
  必竟人死不复生。夏美丽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就从肖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去找董风妖护士,因为她知道,人不能忘本啊。她想给护士说声回家一趟,把老人的东西清理一下,以便让奶奶能够顺顺心心地去另外一个世界坐享清福。
  她回到家里,不仅要清理死去的奶奶的衣物,还要收拾失去的儿子的东西,真是触景伤情,她真的不敢相信这命运噩耗的降临。精神受到极其挫折的她实在是不愿意活下去,失去亲人的事实让她痛不欲生,在整理房间几度差点晕倒在地,有气无力地收拾着奶奶、孩子的衣物。
  张军看到夏美丽回来了,就过去告诉她,他已经向村委会反映了情况,村委会决定从村里的政府补贴中抽出部分资金为夏家的老太太处理火化、安葬事宜。夏美丽听后,&扑通&一声给张军跪了下来,哭泣着说&张叔叔,太感谢你了,你对我们家帮助得太多了,美丽死了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的。&张军怕夏美丽精神极度紧张容易崩溃,扶起夏美丽劝解道&孩子,你不要太见外了,我已经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了。闺女,有叔叔在,以后什么困难都不怕&&&。
  由于老太太的尸体存放在医院,不宜再运往家里,村委会就联系县里的火葬场,并与医院沟通好运输尸体情况。出馆殡时,村里的邻居们也自发地去了一些人去帮忙。在老太太送入炉火的那一瞬间,夏美丽想:奶奶这么一个人,就要被火化为灰尽了,以后在世上再也看不到奶奶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沙哑地哭喊着,不让工作人员烧她奶奶,她想永远看着奶奶。她抱着工作人员的腿,给他们磕头,求他们放过她的奶奶吧。
  为尽快火化老人的尸体,好几个邻居一起把夏美丽抬出火化现场,不让她看到她奶奶的尸体,这样也可以减少她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场面过后,大伙都为她的处境、接二连三的遭遇而悲痛万分,都不禁潸然泪下。
  农村有个风俗习惯,就是人死以后,必须在家里为亲人守棂三天的,以求得灵魂得到超度,虽这无一科学依据,但这不仅是对死者的尊敬,也是对生者的最大的精神慰藉。
  夏美丽怀里抱着奶奶的骨灰盒,以泪洗面,开始为她奶奶守候亡棂。村里的邻居都怕她饿着,提前为她准备了很多现成的食物。因为在这三天里,按照人间说法,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她家大院的,不然的话,不死的灵魂容易被激怒而上身他人。
  人们认为,这三天的静静守棂,或许能够让夏美丽慢慢地从痛苦中酒清醒过来,没有旁人的打忧,她的精神很有可能恢复过来,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村里的人们开始各自的生存奔泊并忙碌起来。对门邻居张军也出远门去批发大量货物。只有夏家闭门在为失去的亲人守棂。
  然而,夏美丽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会慢慢过来。在守候的第一天晚上,她已经支持不了精神的种种刺激了,看到了奶奶遗像,想到了孩子的失去,她的头疼的特别厉害,她扔掉怀中奶奶的骨灰盒,抱头在地上翻身打滚,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她正要起身准备撞墙结束这一痛苦时,她抬头一看,发现奶奶没有死,正在她的面前,抱着孩子,并且腿脚也灵活了。她的奶奶喊住她&孙女,我苦命的孩子,奶奶没有死,奶奶把你的孩子找回来了,你看,你爸爸、妈妈也回家了&。夏美丽又一转身,真的看到了爸爸、妈妈。夏美丽好高兴,终于等到亲人都回来了。
  随后,夏美丽要和他们一一拥抱,可他们像风一样飘着从院门离去。夏美丽伤心极了,她真的不想让他们离开,她要和他们永远在一起。就在这漆黑一团的深夜中尾随跟着他们,拼命地穷追不舍。
  可怜的夏美丽终于承受不了种种压力,最终还是精神崩溃,变成了一个疯子。在人们所认为的守棂三天里,她一直不停地跑,不停地追。她为了能追到亲人与他们相聚,她跑出她所在的乡镇,越出了所在的县城,离开了她所在的地区。但,最终还是没有追上那个极乐世界的一个亲人。
  当三天的守棂过后,张军家媳妇想过去看看夏美丽这孩子怎么样了。刚踏入她的院门,就喊&美丽,闺女,你好点了吗?婶婶带你去集上逛逛&。她找遍了整个院子,还没有看到夏美丽,她寻思,可能出去了吧,等回来找她吧。可她哪里知道,这时的夏美丽已经身处另一个地区了,累了在垃圾堆里躺会,饿了捡点别人丢掉的腐烂变质的食物吃,已完全沦落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街头疯子了。
守棂后的两三天里,对门邻居仍旧去看夏美丽,可最终还是没有等来她的踪影,也曾出去寻找多次,却每次都是未果而归。
  好心的刘建华在老人火葬后那的几天就打算让夏美丽给他打工,以特殊的方式去帮助她,可如今来到夏家空院无人,只好泄劲而回。
  在镇医院的好心人肖艳医生和董风娇护士,她们私下都在默默地为能帮助夏美丽特向县孤儿院办理了入住手续,准备老太太事后能够及时救助这个孩子,可当联系她家邻居张军时,夏美丽已经失踪很多天。
  还有,村委会在邻居张军多次的劝说下,也同意将夏美丽列为乡里的救助对象,并向镇里申报的名额已经批下来,这完全可以解决她的基本生活保障。
  或许真的是依了那句话所讲的&命有时终须有,命无时莫强求&的真理吧,这一切的一切都为这个走投无路的孤儿--夏美丽铺设了道路。无论哪一条道都会帮她从困境中走出来,并脱离生命的苦海。可这人间偏偏事与愿违,老天的不作美让夏美丽精神崩溃沦落街头,又再次的将她推上生命绝境,仿佛是苍天故意设圈捉弄她,一次一次的折磨着这个百受遭难的花季少女。
  夏美丽消失在了曾关心她的人们的视线中,孤身一人疯癫来到这另一个新的环境。一向比较衣冠楚楚、特爱干净的夏美丽,现在却是头发蓬乱,衣服破烂不堪。由于人的生存本能,她有意识地拿着残缺的碗片,在这个城市的郊区疯来疯去,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怒目大笑。见了行人就问&我的奶奶去哪里了&,时常看到路边的婴儿,她还会想起她的孩子,大闹让路人还她的孩子。
  素不知,夏美丽为了追赶亲人竟然一路来到了周边地区比较发达的金湾市。失去正常人意识的她,不再追亲人了,她要在这里等待她的奶奶回来,等候朝她摆手的爸爸、妈妈,不管天长日久,地久天长,她相信自己的付出终会有一天得到回报的。但这只是她神经混乱时的精神幻想和寄托,只是形同虚设罢了。
  进入了春季的北方,天气逐渐转暖。街上的花儿都开满了整个大街小巷,人们都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散步于色彩缤纷的城市世界。夏美丽在这里也放开了眼界,在高楼大厦之间、繁华街道中穿来穿去,感受着俱生以来从未见过的世面。笑嘻嘻的她看到款式汽车,就向它招手。这里的环境比起她的家乡好得很多,可在这样的大都市里,生存是人的第一本能。如果没有经济来源来维持生活,是不可在这里立足的。况且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是素不相识,都是为生计而压迫,对于人们忽视城市角落所存在的那些孤残弱势群体是理所当然的。
  夏美丽对新环境产生了极强的新鲜感和好奇心,整整在这个市区一角转了一天。人的身体究竟还是有极限的,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极其疲劳已无法再让她赏心悦目。饥饿的难忍驱使她不得不为减少身体的痛苦而去寻找食物。她逛了一天,却还在城市的郊区,这个城市太大了。她渴望能够丰富的大餐出现在她的面前,急切的食欲真的希望能快点找到吃的东西。
  随着夏美丽的奔跑寻找,城市进入夜色之中。五光十色的夜色美景再也引不起她的兴趣了,被饥饿搅得难受极了,时而眼前冒出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正当失去绝望的时候,正好路过了一家牌匾特别阔气的大型饭店,看到有几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服务抬着一桶残羹剩饭向垃圾堆走去。
  她看到了希望,她的可怜的肚子有救了,拼命地追上他们,一头栽在饭桶里,正要享受美味时,却被年轻力壮的服务员一脚给踢飞了好几米远,夏美丽像是粪球一样滚了又滚,在打了无数个转后终于停下来,脸部被地上的石渣划了好几道伤痕。体质较弱的夏美丽为了能够解决饥饿,又吃力的爬起来,偷偷地跟着拎着她的生命救济粮的服务员后面,等他们待倒入垃圾堆后,再过去享受那些美味佳肴。
  两个彪形大汉服务员倒完垃圾后,一人拎着饭桶,一人拎着抬棒,正兴高采烈地往饭店走时,又看了看脏兮兮的夏美丽,其中拿着抬棒的人指着她说&你这个臭气熏天的乞丐,赶紧去吧,吃完了赶紧滚远一点,别给我们的饭店带来晦气&,嘲讽一段后,不屑一顾地哼着小曲掠过夏美丽走入富丽堂皇的饭店。
  可饥肠辘辘的她已顾不得旁人的什么胡言乱语了,就急冲冲地跑到垃圾堆上。不料,却被一袋散着酸气熏天的腐烂变质的饺子滑了个正着,一头栽到了服务刚倒的她的美味之上,她回头看了看脚下,是饺子。就顺手抓了一大把拈着她的美味之汤,乐滋滋地吃着、享受着。
  填饱了肚子的夏美丽,打着咯一摇一晃地离开了她的美味食城,又流落在漆黑的街头。之前还灯火通明的街道和高楼大夏现在都已栖息在静寂的夜色之中,尽管夏美丽无正常思维,但她还是意识到此时已进入了深夜。没有了饥饿的打搅,她真的好想酣睡一场,以解全身的疲惫。两眼皮不断地打架,夏美丽在努力地睁着那正要引她睡觉的眼睛,晃晃悠悠地走着。
  突然,她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光明,就奋力跑过去,可快要到灯光下面时,却有一个大门拦住了她。她试着从铁栏大门的空隙钻进去,可刚一摸大门,大门上的锁链子被振动了,&当、当&&&的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看门狗。
  困意逼得她什么也不害怕了,只好稍停一下,慢慢地,轻轻地从大门的缝隙里过去,蹑手蹑脚地来到一堆又堆的杂物跟前。她看到了堆满了的酒瓶子,瞧到了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还瞅到了另一个角落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家用电器。
  一直在打闹的上下眼皮兄弟快要把夏美丽拉入梦乡时,她又抖了一下精神,发现前面正是她历尽艰辛寻找的睡觉之处,她仿佛到了自个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并且这么静,无人打扰,整个世界如同就她一个人似的,立即横倒在软绵绵的褥被上面,一手拽着翻身一滚,即刻进入了梦乡。
  &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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