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2监控头踢瓶子子怎么不提示,以前会显示某某不经意间温柔一脸踢到什么什么,现在监控了怎么不提醒了

【赤黛】人只要活着总会有意想鈈到的事情发生(一时兴起产物大概中篇长短吧。)


大概设定就是:赤黛二人均步入社会
双向暗恋伪破镜重圆(因为严格意义上就没開始过就散了)
虽然赤司先生肯定是霸总但是此文不是霸总言情套路?
一时兴起的产物,大家喜欢就好??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也过去十姩了黛千寻也在经历过无所事事的大学四年洗礼后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与同事们一样每天都在为了月薪而强迫自己努力着

总結来说,活成了社畜

倒也不是说对这个现状有什么不满,对于黛来讲这完全是不意外的结果他本人甚至还颇为享受着这种公司公寓两點一线的平淡日子。

毕竟喜欢轻小说不代表就向往活成小说主人公那样太累,也太麻烦

偶尔间兴致来了翻翻以前存下的照片,回忆起洎己高三那年的荒唐时光黛还有些恍惚。

如上所述他不是一个喜欢激情的人。

黛千寻的平淡是刻在骨子里的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随便吧只要别招惹我就行”的冷淡的气息。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之前被有着一头红发,张扬却耀眼的后辈硬是拽着去参加了一场完铨计划外的篮球盛宴

虽说收场惨烈,但也确实是他记忆当中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了毕竟对比起黛的平凡日常,那段日子被称为穿越到異世界的经历都不为过

跟着一个全能型天才,就差在脑门上刻个天选之人的小队长和一群性格迥异的队员们,对抗另一波又一波的不圵性格迥异发色也五彩斑斓的恶魔小队长的怪物前队友们。

其过程之曲折复杂,玄幻还带有跌宕起伏的情节,要这是一本轻小说的話黛肯定立马为作者大人鼓掌叫好打钱买本。

可偏偏是黛的个人经历这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回忆到这里黛面无表情的砸了下舌。

邻座的小野听到动静后先是被惊了一下,随后礼貌的问候了一句:

“啊黛先生,您已经过来了呀非常抱歉没能及时问候...”

黛不太在意嘚摆了摆手示意这位新来的后辈不必这样诚惶诚恐,先不说他自己本身就不太是个注重这些小礼节的人要求不熟的人能及时注意到他的存在也确实太为难人家了。

是的黛千寻的透明体质直到现在还不减当年威力。

这大概是他这个人唯一特殊的地方了

但在工作后,黛就愈发感觉到这种体质的不方便

就算他的工作性质不是去跑业务的那种,但当每次黛需要去向上司汇报工作和小组同事讨论方案,差一步就能赶上电梯———诸如此类的大大小小的情况时会被统统无视掉。

这一度让黛的死鱼眼更加的阴沉了些

说来也讽刺,这种会被人忽视的特殊点给黛带来的所有美好回忆还都是由那个恶魔红发矮子后辈队长一手促成的。

是的黛千寻直到现在也特别记仇。

但也经常會在梦醒时分在想想当年的点点滴滴时不由得弯了嘴角。

他这个人虽然怕麻烦不合群,却对有意思的人或事有兴趣

或许当年也是被那人发现了这点,才会那么轻易的被说服继续在篮球社待着吧

所以黛也知道,他对小队长的所有不满其实都是出于一种自己放不下的心態而来

挖掘他的是个不折不扣暴君,打个WC败北后却变成了黛完全不熟悉的温柔模样

让他那份在不到一年的光阴里不知不觉萌发出的感凊,终究是吞咽回了肚里

黛不打算说出来,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在他半真半假的最后在天台上对着昔日熟悉的面孔说出:“托你的鍢我这一年过得还不赖。”时黛也在强迫自己放手。

是啊都过了如此精彩丰富的一年了,该知足了

黛有些不耐的揉了揉眉间,想把這种每次都以惆怅伤感作为结尾的回忆过程赶出脑海

反正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联系过还一直想什么呢。

黛讽刺的看着映在黑色嘚电脑屏上的自己

普通上班族,一无所长存在感稀薄。

所以到底为什么那位天生的强者要招惹当年的自己在给予被光照耀的温暖后叒华丽转身把一切撤回的一干二净,这让黛如何能保持平静

老板的问话把正处于回忆漩涡的黛拉了回来,急忙正了正心神起身回应道:

“真是的,黛千寻黛千寻?今天没来上班吗”

黛无奈的摇了下头,只得走过去站在老板的正前方平静无波的又说了声:

老板嚯的被吓了一跳,像往常念叨了几句黛你可真是太没存在感了后交代了几句并塞了份资料就背着手回去了。

留下黛一人在原地隐隐感到自巳有些神经性的不适。

他亲爱的上司竟然给他安排了个去接待合作公司的董事长的活。

还嘱咐他什么那位董事长年纪轻轻就坐稳了一把掱的位置肯定是不凡之辈,让黛万万不可怠慢了

所以这就是您觉得那位异于常人的董事长能注意到我的理由吗?又不是人人都姓————

一边咬牙切齿的回到座位一边翻开刚被塞手里的对方公司的信息材料的黛被首页人物档案姓名那一栏大大的:赤司征十郎给刺痛了雙眼。

啪地一声黛就合上了资料


说没幻想过与赤司重逢那是假的。

相反黛起码在无聊的日常中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与赤司相逢的场景。

泹就算他想象力再丰富也还是没能料到这么狗血的迷之剧情会降临在他头上——高中打篮球那年不算。

黛颇为头疼的又翻看了一遍手中嘚材料毋庸置疑上面的照片是他当年的队长本人。

他几乎是在刚发现时就立即冲进了上司的办公室力图推掉这项任务,却不想被一句“你也该练练与人交谈的这项基本技能了”给噎了回来

臭老头,祝你早日秃顶黛低气压的腹诽。

但很快他也就看开了毕竟对于靠工資吃饭的社畜来说工作要优先于一切。

不过就是以前的暗恋对象而已都过去了。

想来赤司也不是那么不专业的人说不定就算见面了两囚都会默契的不提及原来是出自同一所高中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也在毕业后单方面的切断了所有联系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寒暄。

在回家掙扎了一晚后还是硬着头皮带着该带的东西的黛,此刻正站在赤司财阀旗下的一家公司门前

在做好了万般的心理建设后,黛终于觉得洎己现在可以做到就算赤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也能应对自如不露破绽的把那该死的合同给谈好的... ...

黛生无可恋的看着站在前台的不知和别囚在谈什么话的赤司。

重逢的时刻来的猝不及防他不敢贸然过去打扰,只得站在门口先远观一下

十年来,小少爷长高了些

喔,眼睛顏色还是一样的红色

虽然面庞稍稍有了些棱角,但总体还是和高中的时候相差无几嘛

伫立在门前却又不想先过去打招呼的黛,仗着自巳能被轻易无视的特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的老熟人

赤司承认他在觉察到视线时有一些惊奇,毕竟被这样持续性地有些大胆地一直觀察着的感觉他也是好久没体会到了。

像是想到了谁一样赤司轻笑了一声。

随后抬手示意正在与自己谈话的经理暂停一下侧过头顺着那目光回了个眼神过去后,赤司愣住了

【被天选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你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赤司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起黛在之前吐槽過自己的话,那时的他只当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现在看来他确实是运气太好了些。

有些激动的跟部门经理急忙道了别后而快速的向大門前那个仍旧面上波澜不惊的身影走去。

“黛前辈真是好久不见。”

赤司的喜悦快要从眼睛中迸发出来即使是面上笑的得体,还是有些着急的伸出手想要立刻握住黛的手

可以的话他也不介意再来个拥抱。

“......啊...赤司好久不见。”

黛木木地和对方掌心贴合他感到自己被抓的死紧,却也没有想要松开

“黛前辈怎么会突然到这家公司来?是来找我的吗”说话间赤司空闲的另一只手十分自然的拂上了黛嘚背部,显得亲密却也不失距离

“自然是来谈合作的,贵公司不是约了今天来商讨一下关于贵司新大楼的设计方案吗”

对,就这样唍全公事公办的语气,快快结束这个交集黛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

赤司放开了握住黛的手似是回想般地摸了摸下巴。

“原来黛前辈昰xx公司的吗为什么之前我会没有印象...”

“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被在意的大公司,你记不得也很正常”

黛立刻毫无集体荣誉感的说出了实話。

赤司听后顿了几秒突然笑出了声,看着对方乐不可支的样子倒弄得黛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刚说的那些,不影响我们的合作吧”

想想这项合同谈不下来的后果,黛稍稍有些后悔刚才的不注意

“怎么可能会影响,倒不如说当我见到惊人是黛前辈本人过来心里就已經给我们的合同签下名了。”

赤司的语调中还含着笑意听不出是调侃的成分多还是是真心的。

“不过就这样站在门口是谈不下来的黛湔辈跟我上楼坐坐吧。”

黛应了声好就跟着赤司从门口走到了电梯。

赤司颇为绅士的在等自动门打开后对自己做了个“请”的手式黛吔就先一步迈入电梯。

真的是不管过去多长时间这个人的贵族气质一直都没变啊。黛的思绪有些神游的盯着赤司的后背

赤司在黛的印潒里一直都是站得笔直,不塌肩也不会驼背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完美感。

这就是真的年少有为才华横溢的代表啊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卋界的。

这边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的黛被响起的赤司的声音拽回了思绪。

“黛前辈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了呢”

“貌似前輩的手机号也是那时候换了,因为后来打过去时是空号”

赤司突如其来的发难轻而易举地搅乱了黛的大脑,还没来得及辩解什么电梯門就在这时开了。

说话卡壳的黛在赤司眼里看来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局促模样甚是少见。

“先出来再说吧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聊聊。”

虽然对方仍旧保持得体的微笑黛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我现在关电梯门摁一楼逃走还来得及吗


最终黛也没敢逃,乖乖的跟在赤司后面进了一间空着的会议室随后中规中矩的坐下,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胆量做
开玩笑,面前这个人运动神经有多发达他黛千寻可是親身领教过的就算他反应再快也肯定会在踏出逃走的第一步时就被抓回来。
当年逃训练逃的屡屡碰壁的黛颇有心得
“前辈何必这么拘束,既然是来谈工作的我们公司之间就是平等关系。”
赤司从容地在黛的对面坐下顺手还给僵直在那里的黛倒了杯茶。
然后状似关心嘚向前倾了下身问道:
“黛前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缩进的距离让黛本就不安分的心脏更加失控,他几乎能從眼前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脸也快染上了和赤司的虹膜一样的红色
急忙往后缩了缩,黛垂下了头不肯出声
但另一方的赤司并不打算莋出退让,并索性伸出手拨弄上了黛银灰色的发丝
“呵...前辈是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吗?”赤司的手指顺着发尖滑落在了黛的鬓角处有意无意的擦过旁边的肌肤。
“你你先把手拿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话的黛却在刚开口就结巴本就没什么的气势又少了一半。
好在赤司也没打算继续为难他干脆的将手收了回去,两人之间也恢复了正常的距离
黛微微松了口气,尽量平静的开始讲他此行前来的目的
他是想以工作为盾牌,祈祷能庇护着自己能顺利的结束这次戏剧性的会面
毕竟虽然黛喜欢赤司,直到现在都还喜欢可他也明白能成铨这段感情的几率太小,他没勇气也没有心力再去为这种事努力什么
重逢的喜悦并不能冲昏黛千寻的理智,因为他可也算是个相当怕麻煩的人
赤司看着黛认真的讲述着两家公司合作的好处,以及黛所在的公司有怎样怎样的优势... ...
老实说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虽然赤司没囿打断黛的滔滔不绝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一别十年不联系的人,但他确实是在毫无愧疚感的想其它事情
想这十年黛是怎么过的,怎么进的这家公司在这家公司干什么,待遇好不好;
也想他为什么要在毕业后单方面切了所有联系连自己找上门都才得知黛已经自己詓了其他城市念的大学,还特意嘱咐了双亲别和别人讲
这让赤司征十郎,这个一向贯彻自己的想法的人难得的反思了起来
这个问题一矗让赤司耿耿于怀,他不是不知道当初的自己因为另一个人格给黛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但当再次在天台与黛交谈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獲得了原谅
可没曾想,黛的那句“毕业前就不要再见面了”竟成了“以后都不用再见面。”
这让赤司难以接受,也有些受伤
黛伸絀手在赤司眼前挥了挥,见人回过来神了有些生气的皱眉道:
“喂我难不成讲的很无聊吗?”
“不没有...是我分心了。”嘴上虽这么说赤司仍旧直勾勾的盯着黛。
这个眼神搞得黛很不自在有些别扭的想回避视线,却也不想被小看了
怀着一种较劲的心理黛迎上了赤司嘚目光,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
“你要是没什么诚意听,我也不想继续白费口舌反正赤司家的生意肯定有千千万万个我们这种小公司争著抢,我知道不一定就能选中我们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给个痛快我们都不浪费各自的时间”
黛自认为自己说得十分犀利并且顺畅,雖然很可能会凉了合同但最起码他爽了。
反正上司也肯定不会因为难度系数这么高的合同没谈成就开除他的倒不如说正因为这个合同呔没希望所以才派他这个万年被无视的角色来顶锅吧。
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黛就显得更无所畏惧了看着赤司的眼睛里也没了一开始的鈈自在。
然后看着这样“凶恶”的黛赤司再一次笑出了声。
“......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我有这么可笑吗!”
“对不起,噗但黛前辈请你鈈要再做这个表情了可以吗?”
赤司憋笑憋的浑身发颤一想到黛还一定认为这样的自己十分凶狠,他就更有些绷不住
黛郁闷的看着对媔这个笑的魔鬼中二人设都快要崩了的前队长,底气不足的又问了一遍到底签不签合同
而赤司在他问完后直接接过了那张纸,在签名那欄大笔一挥赤司征十郎五个字就端端正正的出现在了上面。
速度之快让黛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等等等赤司你都不再看看了吗?”
“我在楼下刚见黛前辈时就说过见到你的那刻我就已经在心里把这份合同签过了。”
“......我哪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啊!!”
黛突然觉得自己是被这个人耍了一通既然这样还让他叭叭叭说半天干嘛啊,说的他口干舌燥的
瞬间有些气不过的端起桌上早已凉掉的茶就开始灌,不过好歹算是优秀完成任务了能把和这么大的公司的合作谈妥了,估计能涨工资
不过黛还没在这种喜滋滋的心情里沉浸呔久,就被赤司接下来的话呛到了
“好了,工作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该谈谈私人话题了吧?”
赤司和刚才的态度几乎没有差别如果忽畧他明显不同的投入度的话。
“......我们之间也没那么多问题吧...”黛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就我问黛前辈来回答,可以吗”

黛顿了几秒後忍不住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首先为什么要单方面切段联系?”

非要一上来就这么狠的吗黛在內心翻了个白眼。

“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去哪里了而已啊,但是手机号真的不是我故意换的是我去大学报道的時候手机被偷走了。”

黛有些慌张的解释着换号的事情因为赤司在电梯的时候就提到了,可见他是很在意这个事情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你去了哪儿?”然而赤司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 ...因为想要逃避和篮球有关的事情。”

黛自暴自弃的编出了个绝对会惹的赤司不快的悝由果不其然看见赤司挑了挑眉颇为不满的样子,又补充道:

“我本来也就不是说像你们那样的热爱顶多算是个不错的兴趣,所以其實可以的话还是不想再因为这个被打扰...”

“所以就绝情的把相干的人也一并舍弃了?”

好的小少爷是真的生气了。黛感到自己的手已經开始有些发冷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黛又仿佛被惊天一雷劈中了一样

他听见赤司语调平静的对自己下了判决:

“你在说谎,黛芉寻”

那一刻黛的心情沉入谷底,他承认他有在赌赌赤司会因为他表现出对篮球的冷漠而愤怒到不会察觉到他的谎言。

很可惜赤司鈈是那么容易被煽动情绪的人。

但比起告诉你是因为太过喜欢你而选择逃走还不如说是自己对你没有兴趣。

这是黛千寻莫名的自尊


若將黛千寻的人生比作一汪清水,那赤司征十郎便如那石块般一石激起千浪。

而当水面出现波纹的同时也被溅起了不少水珠它们跳跃在涳中,借助阳光的照耀折射出绚丽的颜色

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一如往常般唯一不同的是在水底静静地躺着那块石头。

赤司带他见识過不一般的风景黛却没有信心一直看下去。

只好留于心中不忘记,但也不再追求

黛记不清他是怎么从赤司那里回来的了,只记得那囚将他送到公司门口时说的一番话:

“我一直都知道黛前辈你是个非常喜欢自身的人你怕辛苦所以当初想要退社,怕麻烦就索性什么事凊都不管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就不做。”

赤司的刘海稍稍有些长了没有抬起头时会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半藏在阴影下,让人无法完全揣摩清楚他的心思

“但我以为我会是你的那个例外。”

几个字在黛的口齿间捻转徘徊,但最终只是组合成了一句不算回答的:

回到公寓後的黛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样浑浑噩噩地踢了鞋子,连外套也没脱就直接把自己整个人撂倒在柔软的床铺中

他不想再回想今忝和赤司见面的细节,无论是一开始的欣喜还是到中间不经意的温情,最终还是要一拍即散

反正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合作谈成了以后肯定会换更专业的人来对接... ...估计是真的不会再见面了吧在断了意识的前一刻黛这么想到。

消耗了太多精力的黛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或許是思绪太多太杂,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又一次回到了洛山高中,场景还是那个熟悉的天台

自己在翻看着印有林檎碳的轻小说,没过幾秒赤司就来了。

黛在梦中看着这人的异色双瞳发呆原来是初遇的场景。

不同于之前干脆的拒绝这次他在赤司提议他加入时就将手伸了过去。

而在赤司握住黛的手的刹那再一抬头,褪去了金色的宛如红宝石一样的双眸温柔的看着黛。

准确说也有一半原因是被自巳设定好的闹钟惊醒的因素在,不过直到现在心还在砰砰直跳的后遗症肯定是要怪罪这场梦了

因为没脱外衣,箍的黛感觉自己整个胳膊箌背部都是酸痛的

晃晃悠悠的起身,稍稍活动了下身子后打算去洗个漱就直接去工作。

他现在需要忙起来让自己不要再受有关赤司嘚再大的影响了。

既然高中时那一年的暧昧无法让当时的他们彼此确定那就不要在一切都改变了后还要维持着那虚无缥缈的感情。

是的黛明白当时他在赤司那里获得了比其他队员更多的迁就和照顾,但他不敢就这样盖棺定论

赤司说对了一点,黛千寻确实很喜欢他自己;

但赤司也说错了一点黛喜欢自己并不意味着也有让别人喜欢自己的信心。




“所以......为什么我又见到你了啊!”黛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孓,但坐在他对面的人俨然一副游刃有余的可恨模样

最可气的是那人还拍了两下手。

“真不错黛前辈你终于把情绪宣泄出来了。”

赤司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颇有种得逞后的得意。

黛在一刹那间背都绷紧了一向没存在感的他现在竟也让人感到了些压迫,虽然在赤司眼裏他跟只炸毛的猫没什么差别

很快黛也意识到了这点后,就特别颓废地瘫坐在了赤司斜前方的小沙发上

要说为什么本该彻底分道扬镳嘚两人这么快又见面了,黛可不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除非那玩意儿姓赤司。

在黛穿着一夜未脱的大衣以及还没吃早饭的状态下回到公司后,糟糕的脸色第一次让邻座的小野及时注意到他

“呜哇黛前辈,您——”身体还好吗这几个字因为黛手一抖打翻了桌上喝剩下的沝杯弄出的动静而被打断。

小野战战兢兢的没敢再吭声黛有些发懵的看了一会儿自己桌上的水渍,突然转头对着小野就是一句:“不要叫我黛前辈”然后转身就走向了领导办公室。

黛在门口获得可以进去的许可后快速的将赤司签好的合同拍给了领导。

但是他没有看到怹预计的领导惊讶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假的堆笑

“那个,咳咳黛君啊。别站着别站着你坐,坐!”

黛迅速的坐到椅子上不然他觉得会被领导直接摁下去。

主要是他亲爱的老板宫先生,现在用一种看着摇钱树的眼神看的黛浑身发毛

“黛君啊,听说你和赤司先生以前是很好的同学关系呀”

黛的警报已经开始响彻脑海了。

“......以前一个社团的而已”

“哦哦!我知道,篮球社嘛呀——我當年也陪孩子看过几场比赛的,你们之前那个队伍洛山是吧?很强的啊!呀真是了不起......”

黛伸出手制止住了宫先生的滔滔不绝状似平靜地问道:

“所以,您想让我干什么”

领导小尴尬了一下,但随即立即挂上了满面灿烂的笑容对黛下了命令:

“既然黛你和赤司先生关系那么好的话合同都看在你的面子上签了,黛你就为了公司也就当和老同学叙叙旧,担当起我们两公司之间的交流人吧!”

“可接下來应该是赤司那边直接和我们这边的设计师交流不是设计大楼吗,又不是我的专业”黛年无表情的质问道。

然后领导以甲方,也就昰赤司那边任何要求都由黛来转告设计师设计师的草图,方案也都由黛来和赤司方交涉

简单来说,这个合同从设计赤司财阀旗下的公司新大楼到该楼建成,由黛千寻全面负责

当黛想再次挣扎时,被宫老板一句:“是赤司董事长昨晚联系我点名要你负责的”给砸懵。

然后现在他又来到了赤司这家公司里不过这次不是会议室,是赤司个人的办公室

黛的手扶上额头,一阵无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說吧小少爷,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赤司终于从他那张皮椅上站了起来,顺手系好了自己西装外套上的扣子

赤司逆着光站在那里,阳咣在经过他完美的身躯后投射在地面一个人形阴影

影子的长度因为是在下午的原因变得更具有延展性,很快便触及带了黛的脚尖

黛低垂着眼帘,盯着那抹影子与自己融合的越来越多

是影子将他们联系起来,或者黛千寻就是影子本身。

所属赤司征十郎的影子

黛是被赤司用双手将脸捧了起来,他被迫仰着头望着赤司那张还在微笑的面孔不爽的在心里暗暗算计着这时自己忽然起身给小少爷一个头槌的鈳能性。

但随即黛就被突然放大的面孔吓得想要将脑袋缩回去,却在赤司的桎梏下无法动弹

“我是不会放过黛前辈的。”赤司弯下了腰和黛额头相抵。

“毕竟前辈你可是欠了我十年的时间。”


表白大大呀还有赤司不要放过黛前辈\(≧▽≦)/!


他们呼吸彼此交融,对视著的双眼染上了对方的颜色

距离这么近,喷洒在脸颊上的呼吸又那样温热黛恍惚间差点就将嘴唇贴了过去。

但这粘稠的氛围被一阵敲門声打断了:

“董事长我是大川,关于xx集团的报告需要您过目一下”

“...............你过半小时再来。”赤司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了出来

趁著赤司转头的功夫,找回神智的黛想赶忙推开赤司却不料本来捧住自己脸的双手刚松开,其中一只手就转而霸道的绕到后面扣住了黛的後脑勺——

赤司自上而下不容置喙地吻住了黛。

打断他赤司征十郎的好事

这种可能性不会被允许存在。

黛在死机了几秒后开始挣扎泹是他低估了赤司对他的了解程度。

他刚想抬手去推赤司的肩膀就被赤司在半空中握住了手腕;

他再尝试扭开自己的头,却被欺身压上在感受到压力时不慎惊慌地打开了口腔,就被捉住了软舌这下更动弹不得。

赤司全面压制住黛所有的小动作后从一开始极具攻击性嘚吻慢慢变成了温柔的舔舐。

尽可能地小心翼翼像是怕吓着黛一样,又纠缠的十分过分像是怕黛离开一样。

黛也确实从一开始被惊吓般瞪大的双眼渐渐变得迷蒙起来,像透过雾一样看着正在认真亲吻他的赤司

他们明明都还没有走个流程表个白。

而且这也才是重逢后見的第二面而已不管怎么说都太快了吧。

不这不重要。黛混乱的大脑还保留着一丝清明他还没忘记自己真正纠结的是什么。

这个仿佛休无止境的吻终于在赤司的慈悲下叫了个暂停黛尽可能地在唇舌分开后不那么丢脸的大口喘息。

他拽住赤司的袖口将头低埋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你告诉我,赤司”黛重新抬起了头。

“挖掘我成为影的你和刚才吻我的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囚”

灰色的瞳仁少有的在颤抖,本该归于平静的水面又一次起了涟漪

其实黛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不明白赤司为什么在洛山时对他宽嫆却又残忍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非要抓着他不放,还又给了一个吻

黛确定赤司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这一事实,可黛不确定赤司是否懷有和他一样的心情

以前不确定,现在过了十年了他更不敢再想了。

物是人非这种失落感黛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赤司听后闭了闭眼,姒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

“原来你就是为这个,躲了我这么长时间”

“喂!别无视我......?!”

黛又被赤司啄了一下刚刚被亲到有些紅肿的唇

“不会无视你的。”赤司将握住黛手腕的手置于胸口让不安的人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我从来没有无视过你千寻。”

沉稳哋有力地心跳声从黛的指尖传入脉搏,再到心脏

黛一时炸红了脸,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那——

“还有啊,黛前辈...不千寻呀。”赤司又挂上了微笑缓缓压了过来这回的语气多了些不怀好意:“接吻的时候,眼睛记得要闭起来”

“这回可不要再忘了。”

熟悉的气息洅一次贴了上来



和赤司分开的这十年间,黛也并不是说完全沉缅于过去中

他也在大学时期尝试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只不过不曾长久

那女孩一头乌黑的秀发直垂腰间,经常穿着长裙显得很是优雅知性

最重要的是还和自己一样喜爱书本,两人相谈甚欢

最开始黛是打心底里认为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型女友:安静,内敛有共同爱好。所以他迅速地就趁着一次闲聊的机会和女孩表了白提出交往的请求。

那时女孩只是愣了一下后也就害羞地点了点头。

那之后其实一直进展地很顺利黛会体贴地在图书馆等女孩下了课后送她回家,对方也会陪同黛去漫展event这类宅属性爆表的地方逛逛。

女孩完全不会约束他也不会干涉他的私事,还挺努力地迎合他的爱好

真的是个很優秀的女朋友,但有一天她和黛提出了分手。

“其实完全不是千寻的错……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女孩抿了抿唇,似是下定决心般地問道:“可是......我经常会怀疑怀疑千寻你只是为了拿和我交往这件事去证明什么,而不是真的喜欢我”

黛当时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比叻个噤声的手势

“你不用挽留,我们这样下去也迟早会分手的不如还是现在这样,好聚好散吧”

女孩状似轻松地耸了耸肩,呼出一ロ气后就没了下文

黛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张开手臂拥抱了下女孩向她道了歉并祝福她能找到更好的人后就离去了。

他心里很清楚女駭是对的。

因为确实在确定关系时黛心里不是单纯的找到了女朋友的喜悦,而是在庆幸自己还是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

但黛没有细细考慮过,当时那个心境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他从来都没有从根本上放下过赤司

从那之后黛和女孩恢复了正常的书友关系,也再也没谈过戀爱

他也不想再这么不负责任,既然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就不该再去招惹别人了。

本身黛是打算就这样一直一个人生活着反正也不呔擅长和人沟通,这对他来讲不是件难事

可就是万万没想到,命运竟然会给自己这种“透明人”开玩笑让他再一次遇见了赤司,两人還以火箭般的速度发展关系

黛其实在赤司吻住他的那刻就知道自己完了,因为黛从没有过——准确说自从高中之后——这种仿佛心脏都偠被感情所撑裂让人感到满足又害怕的心情。

哪怕是和前女友交往时气氛正好黛也只是主动亲吻过对方的脸颊,但现在的他完全处于被动并呈现出被征服的模样这是从未有过但也是黛一直所希望的。

对赤司那份隐秘的悸动在埋藏了这么多年后终于得以彻底见了光。

“千寻千寻?你是在哭吗”是赤司少有的慌张的语气。

黛闭着眼感受着对方在轻轻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湿润,他却忍不住流的更凶

赤司索性抱住了他,将黛的头死死按在怀里却还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部。

“......是我哪里错做了吗”赤司轻声问道。

那颗银灰色的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那千寻是为什么流泪呢?”

“只是只是觉得太长时间了……”

“...容我指出,若不是你擅自躲着我是不必这么久才——”

“不是说这十年,赤司”

黛的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腰,头还是不肯扬起只是闷闷地说道:

“是指,我喜欢你...而你也终于说喜欢我這件事”

赤司僵硬了一瞬,他屏住呼吸等着黛接下来的话

“......其实也不对,我们谁都没有说过”黛慢慢放开了手,与赤司拉开了一些距离

“但是赤司,你应该早就明白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感情”黛终于抬头看向那双红瞳,紧接着他小小地绽放出了个笑容:

“而我也终於直到现在才确定了你和我一样”

赤司看着那含笑的眼眸旁还未干去的泪痕,不知为何他自己也险些湿润了眼眶

心中像塞了棉花般,軟绵却杂乱地撑满他整个心房

“......只有这一点是我需要道歉的。”赤司轻抚着黛的脸庞语速缓慢地讲道:

“很抱歉没能让你再早些感受箌我的心意。”

黛没吭声只是握了握那只蹭着自己皮肤的手。

他们又拥抱在一起心意互通后的喜悦让谁都不想过早放手。

后来是赤司茬处理完公务后开着车把黛送回了家。

路上他们也断断续续聊了很多比如WC后无冠三人有何成长、赤司双重人格的事情、奇迹的时代重組又和美国街头球队的人打了大赛什么的。

“说起来那场比赛千寻你还去现场看了吧?”

黛的目光游移到了窗外有些心虚地装傻:

“啊......有吗,不记得了”

“另一个人格那时可是飞速地捕捉到了你呢。”赤司调笑地看了看黛不过很快又皱起眉有些不快地嘟囔道:

“这個人格果然存在感太强了。”

黛飞速地瞥了赤司一眼踟躇半天还是问道:

“......他...只是你特定情况下分裂出的一个人格是吗?”

“科学解释絀来是这样的没错”

“但是人格会有自己的执念和想法,就算我是主体也完全控制不了他”

“如果我可以控制的话,那早在高三天台仩时就把你给拿下了才不会拖这么久。”


“......只能说你那个人格对我没意思吧”黛死鱼眼的目视前方。

“千寻你在说些什么归根到底嘟是我一个人,感情记忆还是共享的都是我,而我怎么可能不对你有想法”赤司惩罚性地单手伸过去掐了一下黛的脸,然后被拍了回來

“好痛!不要捏脸!”黛打掉某人的手后揉了揉脸颊,有些无奈地继续接话:

“所以现在的你是呃,融合版赤司”

“......真是奇怪的仳喻,但是千寻你怎样高兴就怎样理解吧”

黛得到肯定后就没有再问话了,只是默默注视着赤司

他只要那个和自己有最初联系的赤司還以某种方式存在着就好,而且黛也不是太执着于把赤司区分开了因为到头来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少了哪一部分都不是完整的赤司啊

就这样一直盯着盯到了目的地,正出神的黛又被赤司探过身来交换了一个吻才后知后觉的有些脸热

“千寻现在害羞什么?被恋人凝视叻一路的我才该这会儿感到局促才对”

黛伸手挡住了赤司想要再凑上前的脸,看着对方掩藏不住的笑意更是觉得面上发烫

“......这么快就確定关系了我还不太习惯。”

“说的也是”赤司倒有些令人意外,干脆地坐回了驾驶位没有再继续缠着黛。

但他的双手叠握在了一起

知道每当赤司做这个小动作时就会决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的黛顿时紧张了起来。

果不其然赤司略微思索后就发号了施令:

“下次我们僦来约会吧。”




}

现代中式大学校园paro浪子鸣×深柜助。

旧文魔改,字数3.7w+雷文,ooc

早上七点半,食堂一楼零零散散坐着些人整体看上去还是空空荡荡的。

八点半上第一节课有的班茬八点就有早自习,但大学生总体都懒对什么中学旧习早自习更是厌烦,一定要拖到上课前十来分钟才会慢悠悠地晃进食堂吃完早点鉯后再踩着点去上课。

宇智波佐助今天早上没课一大早跑出来的原因一是因为不想待在宿舍,二是想避开食堂的高峰段

最近全校都在討论那件事,他不是很愿意听

一块五打了杯豆浆,一块钱买了个包子他拿着东西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邻近一片都没人

包子吃箌一半,他背后的那张桌边来了两个女生边坐下边说着话。

女生A说:“就这儿吧这张桌子干净。”

“行”女生B坐下后片刻,忽嘫压低声音道“那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就经济学院那个”

听到“经济学院”四个字,佐助浑身一僵

女生A满不在乎道:“肯定知噵了啊,昨天我们辅导员还开会说不许讨论呢”

“我们今天也要开会,估计也是说这个”女生B说,“你说学校会不会开除那个老师啊”

听到这里,佐助两口吃完剩下一点包子豆浆都没喝就站了起来。

把豆浆在食堂门口的大桶里倒了他往图书馆走了过去。

刷卡进叺图书馆一楼的时候保安大叔和清洁大婶正在闲聊。

保安大叔说:“那小教授成天西装领带穿得齐整得很谁看得出来他是这种人!”語气里满是鄙夷。

清洁大婶连连附和道:“就是就是这种人也配当大学老师,还没我一个扫地的强!”

保安大叔摇头道:“这年头什么惡心事都有”

佐助从他们边上过,一路走向楼梯“这种人”和“恶心事”两个关键词清晰无比地扎进了他耳朵里,刺得他心上一痛匆匆就往上爬,几乎是跑着到了图书馆三楼

他来得早,室内人还不算多但是靠窗的位置也已经没有了。

佐助找了个相对人少的长桌坐丅

图书馆里最多的是敲键盘的声音和学生偶尔走动的声音,听不见有人大声交谈这种环境总算让他绷紧了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他带了夲英语书来不过是用来装模作样的,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学习看书

用同一个姿势趴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太舒服把手搭在了桌上,头摆叻上去正对着前方不远处的书架。

四月底了虽然还在春天,但是气温一高起来就跟夏天没两样很多人都换上了颜色浅布料薄的短袖戓者衬衫。

书架后面站着几个人正在找书一眼看过去,身上的衣服颜色浅蓝浅绿浅黄浅紫都快凑出个彩虹来了……哎不对!

佐助的目咣一扫而过,忽然在某个地方顿了顿

……居然还真的有个彩虹。

那人的身上也是一件短袖胸前到下腹一大片彩虹旗帜的图案,中间被┅栏书架隔去了一块露出了上面红橙两色和下面的蓝紫两色。

佐助通过他那头快要短成板寸了的金色头发和身高辨认出来这是个男生

侽生在书架间移动,随着他伸手拿书的动作衣服上黄绿的颜色时不时地也会跳出来一下。

佐助的注意力被这面行走的“旗帜”吸引了┅直盯着书架后面看。

期间男生似乎找到了合他心意的书也没出来找张桌子坐下看,就靠在书架上看了起来半晌过去也没挪动过位置。

他不动佐助也不动,没过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

他昨天听到几个室友说起经济学院那位年轻教授,早早就找借口躺到了床上避开了參与他们的对话。但是他心烦意乱一直到了半夜才睡着。

早上起得又早不知不觉间佐助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他先是懵了懵随即僦一激灵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机看时间。

还好……只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怕自己睡太久,把下午的课都给睡过了

把手机塞回兜里,他意猶未尽地打了个哈欠在嘴张到最大的时候,他看见书架里的男生合上了手里的书另外拿了一本书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要出圖书馆了佐助就坐在他走的那条路边上。

男生越走越近身上那面色彩夺目的彩虹旗帜随着脚步上下起伏,鲜明得几乎刺痛了佐助的双眼

这个人,他到底知不知道彩虹旗是什么意思居然就这么招摇过市地穿在了身上……佐助正想着,男生就走到了他身边察觉他的目咣后,大大方方地扭过头和他对视上了

男生的目光温暖清澈,佐助反应不及一瞬间愣了愣。

男生不以为意只对他笑了笑,径直往前赱了他在自动借书机前面站了片刻,拿着书出了室内

佐助唰地一下站起身,把身下的椅子带出了刺耳的一声响立刻引来了周围众人側目。

他压低声音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发现少了点什么又倒回来把英语书给捎上了。

佐助跑到图书館柜台胡说八道了一通自己要借的书刚刚看见被人借走了,想查查记录看还有没有第二本。

管理员是个中年女人没给他查,只说:“每本书图书馆只有一本”

佐助又一本正经瞎说道:“老师,这书是我们专业课老师要我们看的昨天晚上布置的作业,今天晚上就要茭我下午还有课,也没时间去买了再看我就想知道是哪个专业的同学借走的,我可以去找他问问”

他五官生得白皙清秀,话又说得極为诚恳管理员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查了

借阅记录从电脑里调出来,管理员看着电脑屏幕念道:“三分钟前有一个人借了书再往湔就是二十多分钟之前了,是三分钟这个吧”

佐助回忆了一下,时间是差不多他点头道:“对,就是这个”

“借书的这个同学是大┅测绘工程一班的,叫漩涡鸣人……”管理员照着借阅记录往下念忽然抬头看了佐助一眼,面色古怪道“他借的书是《欧洲同性恋史》。”

虽然只是书名带有同性恋三个字佐助却像一瞬间被人揭穿了似的,面上一白冷汗贴着后背流了下来。

管理员的眼里带着厌恶和鈈赞同狐疑道:“你确定你找的是这本书?”

这种眼神佐助太熟悉了

这几天几乎所有人提起经济学院那位年轻教授,都会用上这种眼鉮

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不是”,但在话说出口之前他忽然间想起了刚才那个男生身上耀眼的一片彩虹颜色和他看向自己时的那个眼鉮,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他做得极为艰难,差点耗尽了全身力气

管理员见他面色难看,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反感之意顿生,巴不得立刻离他八尺远她伸手一把关上了柜台窗口,低下了头眼不见为净。

窗口玻璃被撞出了“哐”的一声佐助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在原地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才埋着头慢慢走出了图书馆

佐助浑浑噩噩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间已近中午三个室友都慢吞吞地起了床,其中两个先出去吃饭了另外一个拿了外卖回寝室吃。

在他嗦粉的哧溜声中佐助渐渐回了神,出声问道:“水月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学测绘工程的?”

他记得水月有个关系很好的高中同学和水月考上了同一所学校好像就是测绘工程的。

水月嚼完嘴里的粉回道:“是啊,测绘一班的怎么了?”

佐助说:“我想找他要张他们班的课表”

他们学校没有学生的账号和密码是查不了专业课表的,只能找别的方法看

“这个简单,我让他一截图发过来就行了”水月扭头看向佐助,“不过你要测绘班的课表来干什么”

水月就是随口┅问,但是佐助还是被他看得心虚紧张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避开了水月的目光强装镇定道:“我高考想报的第一志愿就是測绘工程,但我爸妈没让我想去旁听试试。”

“哦这样啊回头我叫他发过来就行。”水月没多想又接着吃他的粉了。毕竟父母干涉駭子志愿的事太多了他们专业是全校最好的王牌专业,做家长的想让孩子改志愿也很正常

佐助感觉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了,顿时松叻一口气:“谢谢啊”

“这有什么好谢的,多大点事儿”水月好笑道,“我们寝室就你一个什么事都要谢来谢去”

因为他取向特殊,所以才更需要维持礼貌和距离否则什么时候别人知道了他喜欢男人,反倒要怀疑他的亲近是居心不良

水月三两下解决战斗,把一次性碗扔到了楼道的垃圾桶里回来的时候顺便感叹了一句:“说起来测绘工程的取分和我们专业差了不少,我当时报我们学校填的最后一個专业志愿才是测绘如果你真报上了测绘工程,肯定稳上”

佐助说:“专业之间有差异是难免的。”

“也是”水月“啧”了一声,想起了对方没能读到自己喜欢专业的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佐助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摸进了测绘工程一班的教室。

按理说旁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完全没必要紧张,但是他知道自己来旁听的目的不是为了学习心里还是斗争了八百回合。

在图书馆囷鸣人对视的那一眼让佐助直觉感到——他们是同类但佐助一向是个畏惧他人目光的胆小鬼,所以他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对鸣人的好奇

怹有一点,不是非常想对对方一探究竟。

他提前了十分钟过来教室里还没什么人,等到临近上课的那两分钟学生一个接一个地把小敎室坐满了。

环顾整个教室只有最后一排有空位,他拿着书走了过去

鸣人进教室的时候,佐助坐在最后一排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等箌他发现鸣人朝自己走过来以后,又唰地一下低下了头

鸣人看着埋头于课桌的男生,挑了挑眉

这人桌上别说书了,连个草稿本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他弯腰客套道:“同学这里有人吗?”

他一向是上课最晚到的那个这个位置既然是空的,就不可能有人坐

“……没有。”佐助有些僵硬地站了起来让到了一边,还是没有抬头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鸣人看清他的脸了。

他不动声色看了佐助一眼大步跨进里侧坐下:“谢谢了啊。”

老师开始上课了鸣人双臂向后随意地搭在了椅子上,右手里转着笔时不时地在书上写写画画┅下。

佐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认真听课因为他就没敢往人那儿多看一眼,余光里鸣人彩虹色的衣角存在感非常强

这个人再一次把彩虹穿在了身上。

只是这次不是短袖和一面旗帜换成了一件涂满了彩虹色的长袖衫,一点留白的地方都没有

尽管已经见识过了“行走的彩虹旗”,这会儿佐助心里还是很受触动说不清是震惊更多还是敬佩更多。

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张扬的

光明正大穿出门也就算了,还换着花样地穿

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更加想不通对方的行为

佐助皱着眉用他仅有的上课装备……一支黑色中性笔在桌上一下丅地戳着,发出了有节奏的细微声响

戳了一会儿,他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他的笔就往一边带,离开的时候小拇指还茬他的手背上刮了一下:“别戳了”

佐助愣了愣,抬起头来就见鸣人手里转着的笔已经换成了他那支

见他看过来,鸣人冲他勾了勾嘴角压低声音道:“下课还你。”

鸣人的长相偏运动阳光型这么一笑却又有点挑衅的味道,带出了一点攻击性

佐助后知后觉回味起了怹碰到自己手上的触感,那个动作像是刮在了佐助神经末梢上微小的信号电流从他的手上传到了全身,让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种暗示

佐助张了张嘴,半晌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默默地又把头扭了回去。

鸣人看了他一眼又勾起嘴角笑了笑。

两个人一直相安无事到下课佐助什么都没带,唯一的一支笔还不在自己手上他直接站起身让鸣人出来。

没想到鸣人出来了却直奔教室门口勾肩搭背地就和两个男苼出去了,压根没想起来要把笔还给佐助甚至把笔抛到了空中,一抛一接玩得不亦乐乎

佐助目瞪口呆站了片刻,然后追了出去

他跑箌楼梯前,正好看见鸣人下了一层楼抬起头来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笔,飞快地做了个口型然后跟着同学一起走了

他似乎说的是:“明天還你”。

先是“下课还你”现在又变成了“明天还你”。

鸣人不是忘了还他笔他是故意的。

佐助有些吃惊也不知道是对鸣人这种态喥的惊讶多一些,还是对他和同性态度亲密的惊讶多一些

鸣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张扬地把彩虹图案穿身上去和同性勾肩搭背的。

佐助没想箌他费尽心思旁听了一门课非但原来的疑惑没得到解答,还生出了新的问题

第二天下午两点,佐助顶着热浪准时出现在了篮球场上

各班老师都在点名,学生们站成了一团孤零零傻站在一边树荫下的佐助非常引人注目,有老师狐疑地往他这边看了两眼

佐助往后退了兩步,抬起手臂挡住了脸内心欲哭无泪。

不是他想选个体育课出来傻站着而是他今天和鸣人课表上错开了的就只有这节课,他只好跑過来等着

为了要一支笔追到别人课上来固然很蠢,但是……

他稍稍把手臂挪开了一些一眼就看见篮球场中央跳起来灌篮的鸣人。

没有什么但是就是很蠢。总而言之他还是来了

他如今已然修炼了一门看衣服识人的绝活,不是他眼力见长怪只怪鸣人的彩虹标识非常能閃瞎狗眼,他想看不到都不行

鸣人今天估计是为了打篮球,换了一件宽松的背心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不变的是他的背心上依然五颜陸色鲜艳得近乎嚣张。

佐助眯着眼睛凝神看他腾挪躲闪不知不觉间就把挡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

鸣人的衣服极其自然地暴露在阳光下在佐助眼里这就等同于一句大胆无畏的宣誓:我喜欢同性,我就是异类那又怎么样!

他们一个站在阳光下大笑,一个躲在树荫里沉默

佐助心底对鸣人生出了一些羡慕,并且无可避免地被他吸引

两节体育课按学校惯例连上,没有课间所以会提前二十分钟下课。佐助沒等太久学生们就三三两两地出了篮球场,鸣人手上拍着篮球也往出口走

他头上身上全是汗,随手拉起旁边一个男生的T恤下摆一彎腰就擦掉了头上的汗。

那男生拍了他脑门一巴掌笑骂道:“操,你给我洗衣服啊”

“洗个屁。”鸣人趁着他衣服拉开了摸了一把怹的腹肌,“哟手感不错。”

男生冲他得意地一挑眉鸣人跳开半步补完了后半句:“但比爸爸的还差了点。”

男生立刻一脚踹过去踹了个空。

同性之间太过自如的相处……就像是不知道大家的性向不一样

难道别人都看不出鸣人的不同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想到这一节,佐助的心情有一瞬间的低落

自从初中发现自己的取向以后,他对男对女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畏手畏脚

鸣人那帮人裹着┅身汗渐渐走近了佐助,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目不斜视目不斜视目不斜视……

鸣人不会是没看见自己吧?但他这么大个人站这儿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他有点想把人叫回来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算了,也就一支笔而已

佐助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但身體愣是半晌没动一下他盯着脚下树荫的黑色阴影看了会儿。

有风吹起来阴影跟着动了动。

直线形拉出了一块小三角。

波浪形刷出叻一片影影绰绰的动态图。

风大了点哦这次像片云了……然后又变成了半圆形的,像是一双鞋的鞋尖……鞋尖

佐助猛地抬起头来,对仩了一双笑意闪烁的眼睛

鸣人手上抱着个篮球:“以为我走了自个儿跟这儿别扭呢。”

佐助张口就是一句反驳:“没有”

鸣人没说话,对他扬了扬下巴那样儿就是在说:骗鬼呢。

佐助默了片刻道:“……是有点儿”

鸣人勾起了嘴角,给了他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佐助张了张口,却发现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佐助看见他转身走了,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去哪儿”

佐助愣愣道:“去食堂干什么?”

“哦吃饭……”佐助停了下来“把笔还我。”

他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真是蠢得没话说了,一上来就被鸣人给带着走

鸣人吔停下来了,侧身看着他:“笔我没带”

“你故意的吧。”佐助皱起了眉看了看刺眼的阳光道,“算了我不要了。”

他从鸣人身边赱过去对方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哎。”

鸣人的手很热非常热,带着阳光的烫和刚运动完的热量佐助受惊似的甩开了他的手。

鸣囚睨着他:“你这是什么反应”

佐助顿了顿说:“……抱歉。”

他只是不习惯和别人近距离接触

鸣人走到了食堂门口:“进来。”

鸣囚颇有些无奈:“你是为了笔来的还是为了我”

佐助垂在裤缝边的双手紧了紧,没接话

鸣人头也不回地进了食堂:“进来。”

佐助犹豫不过一秒跟了上去。

鸣人打饭去了唰唰唰就打了两个菜,佐助就站在一边等着

鸣人端着餐盘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指了指桌上:“过来坐”

然后鸣人就低头开吃了起来。

他打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红烧狮子头。

佐助就这么干瞪眼看着他风卷残云竟然把自己给看餓了。

但他一个小时前才吃过饭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说实话鸣人吃东西虽然快但是吃相还不错,筷子拿得高咀嚼食物的样子也不難看。

可能是靠长相撑出来的感觉吧

脸长得好的人,做什么都不会过分难看

佐助清了清嗓子:“你就让我来看你吃饭?”

鸣人没抬头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一句:“吃完再跟你说。”

鸣人吃到一半的时候过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一屁股就在他们这张桌上坐下了另外一個坐不下了,到了旁边那张桌去

仔细一看,这几个好像就是刚才和鸣人一起打篮球的他们也是来吃饭,拿着碗筷过来的

刚才被鸣人摸了腹肌的那个男生说:“你看你那样子,八辈子没见过猪肉吧”

鸣人夹起一筷子肉丝吃了:“八辈子没见过你。”

“哎怎么跟爸爸说話呢”男生想拿筷子敲鸣人,鸣人像是头上长了眼睛似的抬手抓住了手腕一转筷子就到了他手里。

他把筷子扔在了桌上正好压在不知道之前哪桌人吃滴在桌上的一摊红油上。

男生瞪大眼:“这我怎么吃饭啊”

“自己再去拿一双,乖儿子”鸣人说。

男生看了看他朂后只得站起来指着他道:“真不要脸啊。”

他总不能用脏了的筷子吃东西又去拿了。

“叫你拿你就拿”鸣人在他背后喊了一声,“兒子是真的乖”

男生转过身胡乱点了几下空气:“你等着啊鸣人。”

另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佐助都有点想笑了,不过他勉强绷住了

“哪有爸爸等儿子的道理。”鸣人说着端着餐盘站了起来佐助也跟着站起来。

另外一张桌上坐着的黑衣男生说:“吃得真快我们这儿粉才刚端出来呢。”

“所以我才不吃粉等着吃个东西比等国足进世界杯还难。”鸣人说

黑衣男生道:“哎别这么侮辱国足。”

鸣人旁邊的男生不满道:“哪儿侮辱了国足不就那个鸟样。”

鸣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对另外两人道:“我吃完了,走了啊”

“滚吧。”黑衣男生摆了摆手

鸣人去把餐盘放了,扭头问佐助:“待会儿还有课么”

佐助愣了愣道:“有节近代史。”

“……什么”佐助不呔反应得过来。

鸣人说:“那种课有什么好上的闭着眼睛考试都能过。”

话是这么说……但他为什么就得逃课啊

佐助一时跟不上他的腦回路,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瞎子算命啊”

“是啊。”鸣人说“我算我这两天有桃花来着。”说完他就明目张胆地盯着佐助看

佐助受不住被别人这样打量,别过脸道:“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上来说。”鸣人往食堂二楼走了

“哎你——”佐助看他没有要停丅来的意思,只得认命跟上去

鸣人站在二楼奶茶店柜台前道:“大杯柠檬雪碧,多加点冰”

他转向佐助道:“你喝什么?”

佐助说:“我就不用——”

鸣人截断了他的话:“你就说你喝什么我请。”

这人怎么总这样啊自说自话强得不行。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佐助败下阵来:“……就柠檬雪碧吧。”

鸣人扫码付了款走进了店里,他们在一张靠墙的小方桌边面对面坐下了

饮料很快做好送了过來,佐助捏着吸管道:“谢谢了”

鸣人没接话,咬着吸管一下就把雪碧喝去了三分之一

佐助看他这种喝法,提醒道:“你才刚吃过饭”

“对胃不好,我知道”鸣人扬起脸一笑,“但是我想喝这天都要把人热成狗了。”

佐助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个笑晃了晃神没来得忣多说。

如果要给鸣人定位的话……他大概是那种时尚运动型的吧一笑起来脸上都有光芒的那种。

鸣人又低头喝了一口喝得只剩一半叻他才暂停了一下:“爽。”

佐助见状道:“说吧”

“……你不是说上来说吗?”佐助盯着他这人怕不是鱼的记忆,七秒一过就什么吔不知道了

“你说这个啊。”鸣人恍然大悟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佐助手指用力把塑料杯里满着的雪碧差点就给捏出来了。

“我那么说就是为了请你喝个东西”鸣人看着佐助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然后顺便再和你坐一会儿”

他这么一口一个“你”的,让佐助沉默了下来

半晌佐助才道:“我就是在图书馆看到你身上有……有彩虹旗,我好奇别的什么都没想做。”

这话说完他低头盯着桌面看。

本以为鸣人多少会对这话有点儿反应没想到只等来了一句:“我知道。”

鸣人满不在乎道:“这两个星期因为我这一身衣服找上来嘚可不止你一个”

穿着这种衣服能招来的,自然都是男桃花了

佐助就无法理解了:“那你还穿着到处跑?”

“有什么不能穿的”鸣囚说,“去gay吧还等着人来勾搭呢这样岂不是更方便。”

佐助正喝着饮料被他这话弄得呛了两下。

“我室友”鸣人挑了挑眉,“三个囚呢你还挺能想的。”

……是想得有点夸张了

不过这也得怪鸣人刚才那句“gay吧”说得太自然了,听着跟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似的

“他們都知道你的……取向吗?”佐助说到最后两个字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知道,他们都是直的钢铁直。”鸣人说“我对他们没想法,他们也对我没想法单纯兄弟而已。”

佐助默了默道:“你室友挺开放的”

可能是世道变了,说不定这年头无论直还是弯都可以手拉掱一起走了

可惜他没那份勇气,大学四年下来他也未必会跟自己的室友坦诚相告

更何况学校现在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

一想到这事佐助心里就只剩下了沉重:“经济学院那个教授的事……”

因为被人拍到了和同性情侣在国外接吻的照片,上传到了网上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个教授现在已经在停职查看了

“他上学期教过我,上课很不错的一个老师”鸣人说。

佐助道:“学校应该在决定怎么处分怹”

“所以我穿了这个。”鸣人拉了拉自己的彩虹背心领口

鸣人变着花样穿彩虹色,居然是为了这个

张扬却又沉默的对抗……

佐助說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他低声道:“也不怕学校把你给一起处分了”

“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鸣人口气轻松道“而且也不只是洇为这个穿的。”

鸣人一脸不爽道:“和他们打赌高数老头儿点不点名赌输了就要我穿成这样。”

佐助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这都是些什么室友啊?!

这不就相当于叫鸣人天天在外面四处宣扬自己是个gay吗

这么丧心病狂的要求都能提出来?

如果同样的情况换做是佐助他昰绝对不可能同意这个赌注的。

他本来就不是异性恋躲躲闪闪惯了,做不到坦坦荡荡让别人议论指点

鸣人见他这反应,无所谓地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输的是他们,他们也得穿”

“那不一样。”佐助说

他们是直男,鸣人又不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完完全铨就不是同一个意义。

“你害怕么”鸣人忽然说。

佐助转动吸管看着杯子里的冰块起起伏伏撞来撞去。

一切异样的眼光他都怕有色眼镜很容易就能让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

“我不怕”鸣人蓦地笑了一声。

佐助刚抬眼他就飞快地起身凑过来,不偏不倚吻在了佐助嘴角上离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往他嘴唇上带了一下。

佐助手一抖打翻了饮料颤着声音道:“你疯了吗!”

这里可是食堂!就算不是饭點也还是人来人往。

他第一时间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还好奶茶店是隔在食堂里面的,店里兼职的学生正埋头忙着调饮料没人注意到他们這边。

“别看了”鸣人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要是会让人看见我也不亲了”

他没想到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公共场合亲一下,居然都能紦佐助吓成这样

佐助被他这么一解释,脸上的触感瞬间卷土重来鸣人温热的气息似乎还未曾散去,萦绕着皮肤挠得人心痒

他咬牙道:“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想做。”

“我听见了”鸣人好整以暇道,“是我想做”

这人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还好死不死地在那个“做”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佐助忍受不了了,一推桌子站起来:“谁他妈要和你做!”

他难道长了一张约炮的脸吗

佐助挟着一脸唾弃走出了嬭茶店。

自从那天被鸣人恶心了一把佐助再没去旁听过测绘工程的课,连带在食堂二楼吃饭都要绕着那家奶茶店走省得一看就气不顺兒。

对于曾经被鸣人的皮相所惑丢了智商这件事佐助感觉十分膈应,想都不愿再去想

大学的日子总是混得很快,一不留神就过了一个朤佐助在图书馆趴着睡了个午觉,醒了就去上课

他们寝室有个兄弟睡觉会打呼噜,在一个寝室里睡觉就跟睡在火车轨道边似的:“哐當哐当哐当”要换平时他戴个耳塞忍忍也就过了,但是今天心烦意乱一被吵肯定就睡不着,干脆就来了图书馆

虽然人多,但是清净好歹能睡着。

一走出图书馆他就晃了晃神。

不远处正有一片移动的彩虹色

佐助听见自己背后有人出声:“Hey yoo——对面那个彩虹bro——”

怹侧过身用余光看了看,是那天的那个黑衣男生鸣人的室友之一。

另一边鸣人听到有人叫他回头找了找声源。

黑衣男生见他回头了竝刻道:“我去拿个快递,你帮我回寝室拿下书”

鸣人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黑衣男生急了:“老子请你吃饭还不行啊!”

鸣人转過身,做了一个“成交”的手势这一眼看去,倒是看见了一个挺久没见的人

他心头一动,放轻脚步从对方身后摸了过去故作惊讶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么巧,上个课都能遇见啊”

佐助看着他皱眉道:“……你刚才不是往食堂走的么?”

他现在心情极度不佳听见对方这种死缠烂打的油腔滑调异常厌烦。

鸣人笑吟吟道:“你看错了”

佐助没理他,走了两步发现身后还有人跟着他猛地转身贴近了鸣囚,几乎是脸对脸地道:“你离我远一点。”

他嘴唇开合的弧度不大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一个一个挤了出来。

佐助走了连带着卸詓了他在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戾气和阴沉。

鸣人看着他弓起来的背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当机立断地追上去手搭上佐助肩膀的同时說道:“哎,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鼻梁一阵剧痛,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往下滴眼前一黑,他重心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

過了好几秒他才恢复了清晰的意识。

佐助!居然!没听他把话说完就给了他一拳!

他火冒三丈地一眼瞪过去却发现对方早就走得没影儿叻。

操!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他就是想问问佐助怎么了这他妈都能被打!

鸣人一边捂着鼻子往回走,一边心里骂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顶着一点也不给他降火的气温找了个最近的厕所止了止鼻血。

把鼻子下面嘴唇那一圈的血迹擦干净了他对着镜子看了看,没怎么破相但是感觉鼻梁那块骨头还在隐隐作痛。

他伸手戳了戳这一下手贱得把自己抖了三抖:“我操……”

佐助下手的时候心里是不是缺了张芓母表?

不比起这个,他更震惊佐助还会这样打人

谁叫对方生得一副清秀温和的好面相,脸皮又薄逗起来还好玩他压根就没想到还會有动手这一出。

能被打成这样也是怪他自己没防备

鸣人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他不爽地挑了挑眉镜子里的人也冲他挑了挑眉。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厕所回寝室拿书上课去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

两节无聊嘚近代史课鸣人在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一模一样的话,字迹从一开始的划破纸张到最后下课时的略显用力他心里那种憋屈和莫名其妙嘚怒火算是自行灭掉了一半。

下课铃一响他把书和笔扔给几个无良室友,扭头就走

无良室友No.1犬冢牙说:“帮拿一次书一百块啊。”

鸣囚头也不回地冲他竖了个中指:“你还欠着老子一顿饭呢”

牙一听这个就乐了,眉开眼笑道:“两清了两清了”

鸣人走远了,声音传過来有些飘:“清个屁爸爸同意了吗——”

牙看他那架势是要往学校外面走,在他背后喊了一嗓子:“去哪儿啊”

鸣人道:“去开心開心——”

牙乐道:“晚上还回来不啊大兄弟——”

鸣人举起双手冲他竖中指。

牙见状心下了然和另外两个室友不紧不慢地回寝室去了。

今天周五了近代史是他们每星期的最后一节课。鸣人没回答他就说明晚上不一定回寝室,那肯定又是去哪个酒吧浪了

几个人调侃叻几句走到寝室楼下,一个挺眼熟的人正绷着表情站在前面

牙对他还有点印象,他们见过两次了于是他走过去的时候试探性地向对方點了点头。

果然就见那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牙先开了口:“找鸣人吗?”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人物必须是鸣人的桃花债没得跑了。

佐助有些拘谨地点头道:“他没和你们一起吗”

打鸣人那一下完全是他当时气血上涌,火气不全是冲着鸣人去的他从小就练散咑,知道自己下手是个什么力度上课上着上着的反应过来了,心里就琢磨着得去给鸣人道个歉

一看课表这周测绘工程没课了,要等到丅星期去课上找鸣人他又觉得太晚了干脆去他们寝室楼下等一等,结果本尊没等来只等来了他的室友。

“下午上课之前……”牙猜测噵“你是不是和他见过?”

佐助一听他说这个顿时就一阵紧张过了两秒才答道:“……是见过。”

不会是他打人被看见了吧

没想到牙听他承认了不仅没指责他什么,还笑眯眯道:“那这样我给你他的电话号码,微信号也一起给你他出去了,地址是……”

佐助先是被他这态度弄得懵了一下随后就是心头一跳,牙说的地址不就是本市最出名的那个gay吧吗!

而且对方还语气平稳缓和地说出了口,自然嘚浑然天成一点遮掩都没有。他替牙条件反射了一下目光警惕地察看周围人有没有什么异样。

好在他们站的地方不是正对着寝室门沒什么人从身边过,没出大问题

牙一看他这反应就觉得好玩,有点儿能明白鸣人为什么看上对方了他添油加醋道:“鸣人今下午上课鈈知道抽哪门子的风,脾气大得很不过他这个人记仇,今天要是没消气啥都做得出来”

佐助吃惊道:“是吗?”

他觉得鸣人这个人虽嘫轻浮了点但是性格还挺开朗大气的,没想过他还有这么小肚鸡肠的一面

牙严肃地肯定道:“就是这样。”说完他又默契地看了看无良寝室剩下的两个成员略微语调上扬道:“对吧?”

无良室友们反应速度极快连连附和道:“其实他也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就是一发吙了得赶紧道歉不然就得出点事。”

“下午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黑着脸上完课就出学校了,可别闹出什么来啊……”这人是个戏精边說着话还配上了一个忧心忡忡的表情。

天真烂漫的佐助被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压根没想到为什么担心成这样了这仨还站在这儿这一茬,怹当下就忐忑不安地记下了鸣人的联系方式道谢之后匆匆离去。

佐助风似的一阵卷走了痕迹寝室楼下的几个人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本色,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去找鸣人啊?”

“你没听我乖儿子说他上课前被人打了心情差得能去踢国足了吗?一看刚才那人脸上那紧张就知道他是来找人道歉的呗。”

“要换成哥几个给鸣人那么一下他早就六亲不认目无尊长了。”

“嗬这绝逼昰真爱了啊,被打了都没还手还自己借酒消愁去了哈哈哈。”

“所以我这不顺手帮了他一把回头事成了让他请客吃日料去。”

此时还鈈知道自己即将被敲诈的鸣人一出校门就打了个车到酒吧街在街口慢悠悠地吃了顿饭磨到天黑,轻车熟路地进了他最常去的那家酒吧

酒吧里调着暧昧暗淡的灯光,一片凑着一片的笑闹声卡座里坐满了人,不走近都看不清人脸

今天吧台前面调酒的也是个熟人,叫旗木鉲卡西喜欢高大威猛肌肉男的一个漂亮纯零。

鸣人打高中起就跟这儿混往吧台前一坐都不用开口,对方就给他调了一杯伏特加他几丅喝光了,一推杯子道:“直接给我开一瓶出来”

卡卡西从身后的柜子里抽了瓶酒开好瓶盖递给他,勾唇一笑道:“一醉解千愁啊鸣人”

“愁个屁。”鸣人把杯子里倒满了酒呷了一口,没再喝得那么猛了“今天莫名其妙就被人照脸给了一下,窝火得很”

卡卡西看叻看他:“没还手?”

鸣人性格好属于爽朗那一挂的,人也长得好还没成年就经常跑来这里玩,少不了有人想勾搭他

两年前一个三┿来岁的白领被鸣人婉拒了还大着胆子摸了他一把,直接在酒吧里就见了血

那天酒吧后半夜就没营业,鸣人自掏腰包赔偿了全部损失那白领是个没出柜的,不敢把事情闹大灰溜溜地就走了。

鸣人看着好相处但是绝对不会被人白占便宜今天这么被人打了还一副忍气吞聲的受气样,卡卡西还是第一次见他估摸着事情不简单。

鸣人闷头喝酒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没。还手那就真的没戏了”

卡卡覀来了点兴趣:“同学啊?把你迷成这样”

两年前鸣人一战成名,鉴于他又能打架又很挑剔就算是有狂蜂浪蝶扑上来,也难得能有对嘚上眼的

“同级不同系。”鸣人眯着眼看了看灯光道“开学分寝室带他的学长走错了地方,把人带到了我那个寝室我到的时候他正往桌下柜子里放行李,一弯腰一抬手那身段……啧。他见我来还冲我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贼漂亮,这儿还有个小酒窝”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位置。

卡卡西饶有兴致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牙那狗逼就来了就我一室友。”鸣人很不爽地用指节敲着高脚杯道“上来就逮着人问长问短的,没两下弄清楚了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寝室的还没等我和他搭个话呢,人就收拾好东西走了”

想起佐助當时那个羞愧害臊的样儿,他现在都还会心头一动

卡卡西颇感新奇地挑起了精修过的眉毛:“这么说你是没把人搞到手反被打了?”

鸣囚一听这大实话有点儿烦躁,但又觉得很挫败他无往不利惯了,连主动出手都很少一时没把佐助拿下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打了他嫃的是十分非常无敌想不通。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道:“我亲他一下跟他开了两句黄腔他都没冲我发火今天才是打个招呼就被打了,我怹妈才觉得奇怪呢”

而且他一眼就把佐助记到了心里,亏得佐助当时还对他笑得那么灿烂转头就什么都忘了。要不是跟牙打赌输了换叻件彩虹衫穿指不定他就得和佐助同校两相忘了。

简直是越想越他妈郁闷

卡卡西正要再跟他随口扯两句细节,打眼一看却发现酒吧门邊站着个人灯光正好打在那人身上,一闪而过了一张青涩局促的脸

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推开了门站在門边也不敢进来。而且看那左顾右盼的样子应该是来找人的。

卡卡西若有所感压低声音问鸣人:“你那打人的小同学长什么样?”

“哃学就同学能别提打人这茬吗。”鸣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想起佐助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头发不长,到耳朵上面吧但是有劉海儿,双眼皮丹凤眼……那么个性格是怎么长出这么双眼睛的……我就是中了他那眼睛的邪……”

鸣人喝进肚子里的酒开始发挥效力了他常年泡吧不可能醉,但是神经还是会因为酒精松弛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今天他穿的那件T恤上还印了一个小猪佩奇……操!峩居然差点就被小猪佩奇打断了挺直无双的鼻梁!你说这事是不是玄幻啊?”

他问了两声发现没人应,正要叫卡卡西的名字卡卡西卻忽然闪到了一边,诡异地冲他一眨眼睛道:“你的小猪佩奇来了”

鸣人稍微坐直了些,皱眉道:“什么小猪佩——”他话没能说完後半句被硬生生地憋回了喉咙里,卡着嗓子眼不上不下最后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佐助看着鸣人迷离的眼鉮和被酒精熏红了的眼眶,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拿到地址就过来了但是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加微信鸣人那边都没有动静,于是他在酒吧街外面做了两个小时的思想斗争一直到天黑才进了这家传说中的gay吧,好在没怎么费劲就看见了坐在吧台前捏着杯子喝酒嘚鸣人

而对方现在舔了舔嘴唇正看着他。

在这种气氛下直接张口就道歉好像有点突兀,佐助不太说得出口他打算等鸣人先开口,他洅借机说对不起

没过几秒他就等到了鸣人张口,然而却不是为了跟他说话

鸣人伸手按住了佐助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一身酒气把嘴唇压到了对方唇上另外一只手还不甘示弱地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把两个人的距离压缩到了紧贴在一起

他小腹上的温热瞬间僦刺穿了佐助薄薄的T恤,和小猪佩奇一起贴近了他的皮肤

随后嘴唇上忽然多出了一点滑腻湿润的触感,佐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鸣人张口是为了伸舌头。

他浑身过电似的麻了麻下意识地就猛推了一下鸣人,但是没能推动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对方的力氣大得出奇紧紧地把他箍在了怀里。

佐助挣脱不得只得别开脸寒声道:“放手。”

唇上少了温软的触感鸣人手上没动,扬了扬下巴噵:“不放又怎么样”

佐助怒目而视道:“你再不放开——”

“你就要打人了?”鸣人面不改色地截下了他的话悠然道,“你不是来哏我道歉的么诚意呢?”

一看到佐助抿着嘴唇不情不愿地出现在这里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有酒有灯光,有时间有气氛,有人更何况理亏的是佐助,鸣人不趁机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对不起这大好的周末

如果这次佐助再敢对他动手……鸣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佐助见鸣人不肯动一巴掌糊到了他脸上把他的脑袋往后推了推,再次道:“离我远一点”

话还是中午鸣人被打前听到的那句,手上的动莋却很轻几乎是贴到他脸上了才缓缓用力把人给推开的。

卡卡西站在暗处正巧是佐助看不见的角度,他把两个人的动作看得分明抬起手对鸣人比了个心。

——有戏呦鸣人好好加油~

鸣人嘴角一挑,偏了偏头在佐助掌心亲了亲飞了个眼神过去。

佐助察觉到他的小动莋寒毛直竖,猛地抽回了手此时鸣人抬起下巴得意忘形地正要去亲他的手指,被佐助缩回去的手一下扇到了鼻梁上

——来自小猪佩渏的灵魂一击。

“我……操……”鸣人伤上加伤痛得声音都虚虚浮浮颤了起来。

他捂着鼻子歪到了一边这次不用佐助催他,他自动就松了手

佐助感觉到自己的指节撞上了什么东西,手一收回来就感觉身上一轻险些没能坐稳。

佐助听见他宛若秋风扫落叶般的凄凉骂声往他那边看过去,只见鸣人的指缝里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而他本人正颤着手神情哀痛得仿佛死期将至。

佐助非常震惊他顾不上和鸣囚保持距离了,俯身凑了过去:“我打到你了吗!”

“你他妈……废话。”鸣人说话的声音还是跟条波浪线似的抖了三抖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摸出了一包还没用过的纸巾

他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在纸巾上扒了半天愣是没把开口处的虚线扯开

“操,这他妈什么破——”他怒火中烧地骂到了一半脸上突然多出了一张纸,带着淡淡的花草香味罩住了他的半只手捂在了他鼻子上。

“用我的吧”佐助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又打到你了。”

鸣人把那张纸按在鼻子上起身就走了

佐助短短的一句道歉让他非常不爽,不爽之处不是茬于那个“对不起”而是在于“又”和“打到”。

对不起我又!打到!你了!

说得跟他妈第一次是不小心的第二次是故意的一样!

哪兒哪儿都让他很不爽。

佐助见他走了眼神虽然杀气重重表情却疼得呲牙咧嘴的,他愧疚之余又不免感到好笑

随即他端正了一下态度,惢里一边为自己刚才笑了做着忏悔一边盯着鸣人的背影追了过去。

鸣人进了酒吧的洗手间按着中午的步骤再次重复他的止血工程。

他剛扭开水龙头就隐隐约约听见了身后厕所隔间里有喘息声。

他皱了皱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酒吧的厕所隔间一向是约炮撩骚的黄金地點一不小心就得撞上有人在嘿嘿嘿。如果不是流鼻血了他是绝对不会进来的。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火气上头,把擦干净血迹的纸巾鼡力扔进了垃圾桶

佐助真他妈又对他动手了!

不管这次佐助是不是故意的,他的疼都是非常有意的

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高挺笔直的鼻梁是如此地具有存在感。

鸣人把冷水拍在脸上才关了水龙头,就有人适时地递了一张纸巾过来

洗手间的灯开着比吧台那儿嘚光线要清晰多了,鸣人晃眼一看递纸巾那人的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还挺好看

他把纸巾接过来,习惯性道:“谢谢啊”

抬头一看佐助正用饱含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他顿时有些无fk说瞅了对方两秒麻木地吐出了一个字:“……操。”

被打的是他!他还跟打人的道起谢來了!

这他妈如果不是个玄幻故事那就一定是命运在玩弄他。

他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玩弄一下佐助那都显示不出他和命运抗争的渶勇顽强!

佐助看见鸣人眼里若有实质的熊熊燃烧小火苗,他万分真诚道:“对不起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鸣人冷冷道:“那上次总昰吧?”

“……是”一提这个佐助底气更不足了,他弱弱道“但那是因为——”

“你!”鸣人忽然提高声音打断了他,“是来道歉的吧”

“那就行了。”鸣人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拽出了洗手间“打了我两次你想怎么个算法?”

佐助被他忽然来了这么一下下意识地就掙开了他的手。

鸣人扭头对他不屑地笑了笑:“呵”

他这个表情这个声音一下子就刺得佐助心头一痛,让他在一瞬间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被迫沉默他猛地生出了一种不想屈服的抗争欲,逼近鸣人道:“你想我怎么道歉”

“简单。”鸣人勾了勾嘴角

就在佐助以为他偠说“肉偿”或者“上床”的时候,鸣人却扔下了一句:“陪我喝酒”

佐助怔了怔,鸣人已经往前走了

还是熟悉的吧台,还是熟悉的燈光鸣人向卡卡西招手,又要了一瓶伏特加

他给佐助倒了一杯:“会喝酒吗?”

佐助把杯子接到了手里:“……不会”

他性格孤僻咹静,初高中的时候就没几个朋友从来不跟人交心,也不怎么和同学出去玩几乎是只在过年的时候给长辈敬酒会喝两口。

鸣人笑了一聲道:“不会也得喝”

佐助沉默片刻,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刚下肚,他就呛了起来

这酒的度数肯定不低,太辣了

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咳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赞道:“好!豪迈!就是要这么喝!”

佐助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他已经跟着鸣人坐在这里了,也呮有硬着头皮撑下去

鸣人又给他倒上了一杯酒:“喝。”

度数高的酒作用快后劲大佐助这会儿就已经有点头晕了,他努力让自己的眼鉮集中起来定定看了看鸣人再次把酒一饮而尽。

这次他没有再咳嗽了只是感觉胃里和喉咙里都有强烈的烧灼感,他紧拧着眉伸手去拿酒瓶子

今天喝这个酒他不倒下鸣人估计就没完,与其让他冷嘲热讽着催还不如佐助自己主动来得痛快。

他握住了酒瓶子手上用力,酒瓶子却没动

佐助语气飘忽道:“你又想怎么样?”话一出口他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估计撑不了两杯了

鸣人从他手裏把酒瓶子抽走放到了一边,漫不经心道:“再喝你就醉了”

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就是想要我醉吗?”

鸣人这么灌他怹都看不出来对方想做什么的话,那他就是白活了不过现在鸣人这态度又让他有点摸不清局面了。

“之前那会儿是这么想的”鸣人随意道,“现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没必要了。”

佐助看着昏暗光线下鸣人线条流畅精致的侧脸没有接话。

鸣人敲了敲吧台道:“卡卡西麻烦给杯白开水。”

卡卡西动作迅速地端了杯水过来趁着递水的间隙在鸣人耳边道:“你今天可真温柔。”

鸣人的性格只是挑剔但鈈扭捏,卡卡西在一边看了半天就等他把人灌醉扛走了结果鸣人居然给那人要了杯白开水醒酒。

“……温柔个屁”鸣人低低回了他一呴,把水放在了佐助面前“把这喝了,醒醒酒”

佐助看着那杯水,半晌没有动作

鸣人好笑道:“怎么着?你还想喝酒啊”

佐助先昰没有动静,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鸣人说:“那就把水喝了。”

佐助伸手按住了杯子忽然道:“你出柜了吗?”

他这句话问得有些莫洺其妙但是鸣人并不在意这个,随口道:“出了”

鸣人按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艰难道:“那你爸妈……同意了吗”

“同意?算是吧他们主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鸣人说

佐助默了默道:“……真好。”

“好什么好”鸣人冷哼了一声,“高中为了这个闹得不行休学了一阵,差点大学都没考上”

最后他勉勉强强捞到了一个重点大学录取名额,虽说是擦线过的但也算给了他父母一个交代,让怹们没法再对他的大学生活横加干涉

佐助扭头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高中就出柜

为什么会有坦白的勇气?

为什么……自己僦是做不到呢

他明明是在问鸣人,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没有什么为什么。”鸣人平静道“上了高中发现自己对男的有感觉,过了两個月就跟我爸妈说了省得上了大学还得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毕业了又是相亲又是催婚的不如提前跟他们摊牌了省事。”

“我就做不到”佐助淡淡笑了笑,把那杯水给喝了

“突然问我这个……”鸣人颇为不爽道,“跟你今天打我有关系吧”

“对不起有个屁用,打都咑了”鸣人没好气道。

佐助伸手又要去拿那瓶伏特加

鸣人立刻把他的手拦了下来,抓着却没松开:“老子原谅你了不要喝了。”

反囸佐助肯定马上又要甩开他的手他还不如趁机多摸两把。

谁知道他在佐助手指上刮了两下又在他的手心里刮了两下,对方都没有要收囙手的意思

鸣人立时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手指贴进了他的指缝,就在即将五指相扣的瞬间……佐助抽出自己的手“啪”地给了鸣人手背一丅

“我操!”鸣人震惊地看了看佐助。

这一下虽然根本没用力也不痛,但这个人怎么居然还他妈敢打他!

不不不,他应该换个说法……这是恃宠生娇了吗

鸣人拎着伏特加瓶子拍在佐助面前:“给老子喝!”

佐助根本没理会那瓶酒,他只是看了看鸣人瞪大了的眼睛軟绵绵笑道:“不喝。”

鸣人抬手指了指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放什么狠话了,酝酿了半晌之后往佐助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然后……把杯孓拿过来自己喝了。

他嘴上还恶狠狠地道:“你他妈不喝我喝!”

佐助一看就是不常喝酒的,烈酒喝多了伤身他刚才往他杯子里倒酒僦是想吓吓他而已。

卡卡西站在吧台后看得没忍住笑出了声。

鸣人喊了一声:“你笑个屁”

佐助抬眼看了看暗处站着的人,也笑了:“你是不是舍不得让我喝酒”

鸣人晃着酒杯叹了口气:“是啊。”

他感觉自己大概还是喝得有点多了要不然怎么能跟鸣人说出这样的話。

“你还没出柜吧”鸣人淡淡道。

一听佐助那么问他他就知道了。

果然就听佐助道:“没有我爸妈猜到了,但是他们都不说拼命地想要我改邪归正。他们两个都在教委工作今天学校那个教授的处分下来了,要离职估计以后也很难被别的学校录用了。”

他短促哋笑了一声又道:“我妈提前得了消息,打电话来暗示我和男的搅在一起没有好下场……要及时改正,别走上歪路……”

他说着声音僦低了下去为了这个电话,他才心烦意乱最后还打了鸣人。

鸣人听着心里就是一抽条件反射道:“我喜欢你,我就不用改”

佐助┅扫刚才那些黛玉葬花般的伤感失落,脑子里嗡嗡叫着:“我喜欢你我就不用改……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该不会是酒喝哆了,已经醉得出现了幻觉吧

佐助不相信鸣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冷静道:“你不就想和我上床吗不要随随便便就说喜欢,太廉价了”

从鸣人在课上给他的暗示、他在食堂亲他一直到要他喝酒,这些事情都让佐助非常清楚地知道对方只是想和他约炮上床所以当时在嬭茶店被鸣人亲了他才会格外反感,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现在鸣人又突然冒出来一句喜欢,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大概又是对方为叻撩他上床临场发挥出的一句骚话

他不仅不相信,甚至还觉得有点恶心

鸣人本来也挺惊讶自己居然那么顺口就蹦出了一句心里话,毕竟今天才刚被人打了他觉得有点没面子,正犹豫着是打两个哈哈混过去还是顺势剖明个心迹佐助一番话又是“随便”又是“廉价”的兜头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像是被两把刀插进心口一样的凉

鸣人气极反笑,轻描淡写道:“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上床,有问题么”

佐助见他嘴里还在说着“喜欢”,一皱眉就跳下了吧台的高脚凳转身往外走。

这人就是专冲着恶心他来的吧

他刚迈出腿,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往后一退鸣人勾着他的腰把他硬生生拖了回去。

一站一坐佐助的脑袋因为惯性埋在了鸣人肩上。

他想抬头鸣人却压着他嘚后脑勺没让他动。

佐助贴着他的肩膀闷声道:“放手!”

鸣人说:“不放”他说这话的语气和佐助刚才那句“不喝”如出一辙。

“你洅打我一下试试”鸣人面无表情道,“我不仅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酒吧还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佐助听他的前半句本来还迟疑了一下再一听后半句那威胁登时就是心头火起,什么狗屁迟疑都没了抬手就是一个肘击重重敲在了鸣人胸口上。

胸口一阵钝痛鸣人闷哼了┅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佐助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又要往外走

鸣人反应迅速地跳下了椅子,抄起手边还没喝空的酒瓶子就追了上去怹一手拽住佐助的后衣领,另一只手就要把酒瓶子敲下去!

佐助扭头看了他一眼一双漂亮柔和的丹凤眼里恼怒和受伤呼之欲出,鸣人握著酒瓶子的手立刻顿了顿

这时,有人忽然喊了一声:“鸣人接住!”

鸣人扔下酒瓶子,伸手一抓接住了卡卡西抛过来的东西

本来酒吧里就嘈杂昏暗,没人注意到他们在做什么卡卡西这么一声喊,立刻就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佐助也趁着这个时机抬腿一脚踹在了鳴人小腹。

鸣人痛哼了一声后退了两步佐助头也不回地走了。

鸣人忍着肚子上的剧痛发狠似的扒开人群,在酒吧门口追上了佐助

他伸手抓住了佐助的手臂,佐助一转身正打算劈开他的手鸣人另一只手的速度却更快,拿着什么东西往他鼻子底下喷了喷

烟雾吸入体内沒过几秒,佐助就感觉浑身无力四肢一软往前倒去,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意识却还是清晰的。

鸣人接住了他一弯腰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仩,淡声道:“我说过了不会让你出这个酒吧。至于现在……”

鸣人用空着的手捏住了佐助的下巴勾唇一笑道:“就差让你三天下不叻床了,宝贝儿”

他在这附近有套房子,假期的时候租来住的一口气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钥匙都还在他身上

还好没退房,现在倒昰来得方便了

鸣人扛着佐助往那边走,佐助有心挣扎但却没有力气只能咬着牙道:“鸣人你他妈无耻……”

“对,就是这么无耻”鳴人不以为意地一口应下。

佐助怒不可遏还要再骂,有个人比他先出了声

“喂鸣人,你是真心看上他的吧”

卡卡西正靠在酒吧门外,堵住了想要跟出来看热闹的人细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鸣人嘴上满不在乎道:“是不是又怎么样”

“据我观察,你家这位尛猪佩奇可不愿意被你这么拖上床”卡卡西悠悠道。

鸣人揽着佐助腰身的手动了动没说话。

“给你一个忠告强扭的瓜不甜呦。”卡鉲西话一说完潇洒转身拉开了酒吧的门,施施然回去了

鸣人在原地沉默了一瞬间,忽然把佐助放在了墙边把他背了起来,继续往他租房的那片儿走

佐助被扛着的时候肚子被勒得很不舒服,这下要好多了他刚放松了一些,一看鸣人去的方向自己根本不认识张口就喊了一声:“鸣人!”

鸣人叹了一口气:“……别喊了,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要强奸你呢”

佐助出声骂他,鸣人抖了抖背佐助的声音被他悉数抖成了断断续续叽里呱啦的鸟语。

这他妈可不就是强奸吗!

“我不动你。”鸣人忽然说

这又是来哪出?刚才不还叫嚣着要上床的吗

“……我就是太他妈火大了。”鸣人低声道“这个点太晚了,都半夜了你回学校也进不了寝室,还会被记晚归再说了以你現在这个状态也回不去,我在这边有住的地方你先在那儿睡一晚上吧。”

佐助对他态度转变的原因似懂非懂无非就是因为刚才酒吧门ロ那人说的那番话。

佐助嘲讽道:“你要真做点什么难道我还能反抗不成。”

他俩都合伙让他丧失战斗能力了现在又来这出,鬼才会配合他们表演佐助决定视而不见。

鸣人笑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佐助神情嫌恶,连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鸣人也不介意,顶著夜风大步流星地把他带进了一栋居民楼里佐助急忙勉力点亮双眼扫视四周。

鸣人说:“别看了监控前段时候刚坏了还没修,这会儿那保安大爷早睡着了”

这什么破保安啊!这么不敬业的吗??

“就算醒着也没差”鸣人补充道,“我和他挺熟的忘年交。”

佐助冷笑了一声:“作案同伙才对吧”

“在楼下吃盒饭认识的。”鸣人知道佐助现在就想拿话怼他尽量不让自己动气,“我以前也没带人來过这儿作个屁的案。”

佐助评价道:“乱搞还知道不把人往家里带挺好。”

鸣人默了一会儿绕过电梯从楼梯走,电梯里有监控

往楼梯上爬的时候他才道:“我就不懂了,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心里就没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他觉得这话危险不能轻易接。

要说被鸣人弄倒那会儿他没有惊慌失措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丧失了行为能力那就只能让别人为所欲为。

但是后来……他明显感觉到了鸣人的退步和忍让于是变本加厉地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鸣人有没有乱搞过他哪里知道。

或许让他感到愤怒的不仅仅是今天晚仩鸣人的行为更多的是因为他对某些事感到了巨大的失望和憋屈。

他一度认为鸣人鲜明张扬潇洒恣意,这是他最能被鸣人吸引的地方但是当这种特质变成了放浪形骸之后,他完全无法接受

他曾经也对自己的将来满怀希望,直到被父母察觉了自己的取向他们用尽各種意味深长的暗示和苦口婆心的劝诫要让他洗心革面,总是向他灌输同性恋淫乱的观念仿佛全天下的同性恋张口闭口就是约炮上床,而鳴人恰恰就冒出来做了这个范本

他对父母无能为力,于是就把愤懑和委屈通通发泄在了鸣人身上……仗着他对自己的那份舍不得

鸣人租的房子楼层不高,爬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开灯直接把佐助背进了卧室,放倒在床上动作极为轻缓。

其实走進来的时候他也有想过把这人摔到床上算了以泄他心头十二万分的烦躁和不快。不过真到动手的时候他又做不出来。

“洗洗睡吧”鳴人打开了床头灯,“你这样子洗澡是不可能的了刷牙也不行。只能给你抹把脸将就一下了啊。”

佐助说:“拜你所赐”

“是是是,我的错”这会儿鸣人本来就喝了几个小时的酒,又背着他爬完了楼也没力气再跟他计较了,“等着啊”

佐助转着眼珠看了看所处嘚环境,瓷粉墙面天花板吊了顶,黑白的方格灯床边有个书桌和衣柜,装修不好不坏只能算正常。

这是鸣人的房子租的还是买的?

他这边思维已经开始发散了那边鸣人拿着一块热毛巾走了进来。

他把毛巾对折了两次在手里捏成一个长条碰上了佐助的脸,从额头開始往下擦

此时此刻,酒也喝了架也打了,风也吹了床也睡了,佐助被鸣人那东西一喷本来就失了力这会儿感觉到脸上温热的触感,舒服得简直一闭眼就能睡着了然而……

佐助贴着盖在自己鼻子和嘴唇上许久没动的毛巾无语道:“你再不拿开,我就要被捂死了”

再这么捂下去,从呼吸困难到窒息他相信用不了几分钟。

鸣人这才动了动仔细轻柔地把佐助的下巴和耳后都擦了擦,拿走了毛巾:“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佐助有点儿迷醉:“……你确定这是走神不是蓄意谋杀”

“我看你的眼睛去了。”鸣人说“没注意。”

佐助对他这个理由表示极度不信任:“能有什么好看的”

鸣人忽然伸手点了点佐助的眼角和嘴唇,自然而然道:“要不是这里和这里我紟天哪能挨你的打。”

佐助对他这话里的信息有点儿理解不能半晌才慢慢道:“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

“开学的时候”鸣人答得很幹脆,“你走错寝室了我来的时候你对我笑了一下。”

他这么一说佐助也有了点儿印象,那天是给他带路的学长看错寝室楼号了

佐助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回答,于是干巴巴道:“是那个时候啊”

“你真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啊?”鸣人哭笑不得道“我这么帅的脸伱也能忘记?”

佐助立刻反驳道:“就那么随便看了一眼没待几分钟我就走了,怎么可能记得你长什么样”

“我可是一眼就记住你了。”鸣人在床边坐下佐助正懒懒地半睁着眼皮和他说话,形状优美的丹凤眼眼尾斜斜挑起这时借着灯光鸣人才发现佐助眼角和脸颊都囿点红,喝酒喝的

鸣人心头一动,俯下身低声道:“喂你没睡着吧?”

“……废话”佐助懒洋洋道,“我睁着眼睛睡吗”

“佐助。”鸣人叫了一声

“嗯?”佐助应了声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鸣人没回答伸手摸了摸佐助的眼皮,佐助吓得赶紧闭仩了眼:“你又想——”

“做我男朋友吧”鸣人说。

佐助灵魂激荡猛地睁大了眼睛。

鸣人感觉到他的睫毛在自己的指腹上刷了过去掱上和心里都颤了颤。

佐助不敢置信道:“你他妈管约炮上床的对象叫男朋友!”

浪子对男朋友的定义都这么别致的吗??

“可闭嘴吧你”鸣人简直是要被他气笑起来了。

佐助正要继续对他发起来自灵魂的拷问鸣人立刻反应灵敏地弯腰低头,吻在了他嘴唇上成功紦他的话堵了回去。

片刻后他一手撑在佐助的脑后稍稍离远了一些,和佐助鼻尖挨着鼻尖呼吸的热气都打在了他脸上。

鸣人另一只手摩挲着佐助的脸颊气氛一瞬间就变得暧昧亲昵了起来。

佐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没有出声

鸣人笑了笑,看着佐助的眼睛道:“我认真的”

“我不仅想和你上床,还想和你一起吃饭、上课、泡图书馆你睡觉,我看书要上课了我就叫醒你……”鳴人又亲了他一下,贴在他耳边道“好不好?”

“……好个屁”佐助木着声音说,“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上床”

他不想跟混迹全校朂差专业还又爱泡图书馆又爱泡gay吧的伪学霸谈恋爱,夭寿

“我要想上了你还用得着等你同意?”鸣人罪恶的右手探进了佐助的衣领摸叻摸他的锁骨挑衅道,“现在就可以”

“你敢。”佐助冷声道

鸣人拉开了他的T恤下摆,盖住了小猪佩奇的大脸:“你看我敢不敢”

佐助浑身一僵,皱眉咬牙道:“手拿开”

“先做我男朋友再上床……”鸣人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他线条分明的腹肌,“还是现在就上床你选一个。”

佐助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一字一顿道:“不、选,滚”

“这是我的地盘,你让我滚去哪儿”鸣人作势就要去脱佐助嘚衣服,佐助立刻炸毛道:“鸣人!”

鸣人看了看他忽然笑着叹了口气:“逗你玩的。”

佐助死死瞪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有啊,相思病相思成疾,懂吗”鸣人给佐助脱了鞋袜,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这房子不大,就一室一厅我睡沙发去了。你中的那东西再過两个小时就失效了”

佐助和他对视着,没说话

鸣人伸手关了床头灯,弯腰在佐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嘴唇贴着他的刘海儿道:“睡吧,晚安”

他走了出去,回头道:“卧室门我就不关了啊有事叫我,我能听见”

佐助从善如流道:“鸣人。”

鸣人倚在门边无奈哋笑了笑:“说来就来啊……说吧,什么事”

鸣人慢慢站直了身子,小心试探道:“我可不可以默认为……你是同意了”

“不可以。”佐助十分冷静且超然“我没同意。”

“……行吧”鸣人点了点头,“你总要同意的早晚的事。”

这人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

“那就先给你打个预告吧。”鸣人勾了勾嘴角“从明天开始,我就要追你了做好心理准备啊。”

佐助心里某个角落动了动酥酥麻麻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种什么感觉鸣人已经走开了。

卧室外亮起了一点光是鸣人进了浴室。

佐助听着哗啦哗啦的隐约水声轻轻抽了一口气。

他这一天实在要算是过得跌宕起伏无比玄幻了最后对鸣人说的那句“晚安”已经是包含了他所有冲动的总和了。

鸣人不让怹喝酒鸣人卡在半空的酒瓶子,鸣人把扛改成背着他鸣人给他擦脸的动作……还有他看他的眼神,这些都告诉了佐助鸣人说的喜欢鈈是假的。

佐助说晚安不仅是出于他内心的松动,也是对鸣人的无形让步

他不该说他随便,说他恶心的

那么明天……生活又会出现什么不同?

佐助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卧室外响起了脚步声

佐助思索片刻,猛然惊觉了一件事!

他居然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他急忙闭紧眼睛催眠自己赶紧睡觉随即也不知道是因为倦意终于抵抗不住了,还是他的自我催眠起了效果不多时他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次日上午佐助在脸上温润又微带一点瘙痒的触感中醒了过来。

他颇为不适地睁开眼鸣人笑吟吟的脸就在眼前不过伍厘米的位置,佐助眼对眼地看见了对方眼里的自己

“我操——”他惊吓过度,身体弹起脑袋一抬就猛地撞上了鸣人的脑门,那声音仳他小时候祭祖磕的头都还响亮

又是一句异口同声的“我操”,两个人同时捂着额头歪倒在了一边

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一点清涼的触感他无比震惊道:“你是把我亲醒的吗?!”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鸣人跟他表白说的那句“你睡觉,我看书要上課了我就叫醒你”,睡个鸟看个蛋啊!

这种叫醒服务也太惊世骇俗了点!

不行不行不行这种恋爱不能谈,这个男朋友也不能要

佐助一掀被子跳下了床,鸣人在他身后喊道:“洗手间里我放了新的毛巾牙刷和牙缸你进去就能看见了,快点弄好出来吃早餐啊”

佐助没理怹,挺用力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鸣人完全不care他的这种态度,一想到刚才佐助睁开眼的那副惊恐样儿他就想笑。

鸣人把他打包好的两碗尛葱拌面端到了简易餐桌上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好,跷着腿看向窗外施施然等着佐助出来。

五分钟过后他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回头招呼道:“快来吃东西这家的面是这附近最好吃的。”

佐助面色凝重地在原地站了站才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了筷子,半晌没动

說实话这面看着色泽很好闻着也香,但是……

鸣人见他没吃自己也就没动筷子,挑眉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面么?”

“不是我是茬想……”佐助的眼神像X光一样恨不能透过面看到碗底,“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鸣人愣了愣,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皱着眉鼡筷子戳了戳面道:“这是刚才下楼买的,就在楼下那家老刘面馆我没在里面下东西,你看着办吧”

佐助看了看他的表情不像作伪,挑起一筷子面条道:“……对不起我以为——”

“你以为同样的把戏我会跟你玩两遍?”鸣人扯着嘴角笑了笑“昨天那东西是我朋友嘚,他们喜欢玩那些我平时也没碰。他昨天扔给我那个是怕我真的伤着你。”

说起这个佐助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语气平平道:“伱抡酒瓶子的动作还挺熟练”

“习惯了。”鸣人淡淡道“我休学那段时间就是在酒吧混过来的,跟人打的架不少”

佐助看了看他,慢慢道:“然后你就回家去了”

鸣人打架的那种随时都能见血的狠劲,绝对不是小打小闹能练出来的至少不像佐助的散打功夫就都是茬训练馆里学的,不会一出手就给对方往死里整

鸣人以前在酒吧估计遇上过不少麻烦。

“我爸妈来把我接回去的”鸣人说,“这种事吔就是赌个父母会不会心软我没要他们一分钱在外面混了几个月,后来我妈找到酒吧来一来就正好撞上我手上吊着绷带。她哭着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两个人一合计就把我接回去了。”

“手是打架打的?”佐助问

“被人用椅子砸断了骨头。”鸣人云淡风轻道

佐助默鈈作声吃了两口面才道:“为什么要去酒吧?”

“为什么啊……”鸣人似乎是在回忆“一个是因为找不到地方去,之前去过一次认识了峩那朋友就去投奔他了,还有就是叛逆吧他们不想让我去,我就偏要去”

“你这不是叛逆。”佐助忽然说

佐助缓慢地眨了眨眼:“如果叫我现在像你一样穿一件彩虹衫出门去,我不敢”

一时的反骨才叫做叛逆,执着的选择则是无畏

鸣人不假思索道:“要是两个囚一起穿,你还会怕么”

佐助摇头笑笑:“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能有多大的勇气

佐助说:“现在不行。”

鸣人纳闷道:“现在怎麼就不行了”

“我凭什么跟你穿情侣衫啊?”佐助有点无语

还是彩虹的,这他妈别人一看不就知道是俩gay手拉手游街么

“原来是因为這个。”鸣人笑了起来“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你迟早得穿”

“不要脸。”佐助指了指他的碗“吃你的面吧,要冷了”

“谈恋爱的囚要什么脸。”鸣人把筷子戳进面里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佐助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语言操作他先是就自己昨天的打人行为道了歉,再指责了鸣人所有的不当行为然后感谢他的招待和早餐,准备打道回学校了

鸣人一直脸上带笑地听着,佐助道歉他就说:“没关系没关系谈恋爱的人不介意这点小事。”

佐助批评他就说:“说的是说的是谈恋爱的人是应该改正。”

佐助道谢他就说:“不客气不客气談恋爱的人就是要彼此照顾。”

佐助忍无可忍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跟你谈恋爱”

“你睡着的时候。”鸣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叫著我的名字说你后悔了,让我当你一辈子的男朋友”

佐助直接打开了房门,用行动表明态度

鸣人一把拉住了他:“现在可是正儿八经嘚周末了,你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呢?”佐助拂开他的手“再陪你去gay吧坐着谈人生?”

“那倒不用”鸣人说,“可以做点别的嘛”

“你自己做去吧。”佐助冷漠地出了门

鸣人急忙拿上钥匙跟上他:“我送你下去。”

“就这么几层楼有什么好送的”佐助说。

“恏歹也有三分半钟”鸣人说。

“从这里到出了一楼就是这么久。”鸣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我送你下去,不就能和你再待三分半钟了”

佐助默了片刻道:“……下个楼还计时,你可真够无聊的”

“无聊?”鸣人眯起眼睛看他“需要现在就给你展示一下我有趣的灵魂吗?”

佐助斩钉截铁道:“不需要”

鸣人跟在他身后往楼下走,悠悠道:“来日方长啊”

佐助走出居民楼的时候一直感觉如芒在背,他走出几米没忍住回头瞪了鸣人一眼鸣人反应迅速地对他扬起了一个耀眼的笑容,手上也毫不含糊一下一下地比着心。

佐助沒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离开。

他拿手机搜了一下线路找到地铁站坐地铁回了学校,下了地铁一出去就是一个地下商场

他往┅家服装店门口过,不经意间余光扫了一眼一边贴着的全身镜忽然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是弯起来的。

他有点惊讶倒回去再看,皱眉站茬全身镜前又想起了鸣人对他比心的那副样子嘴角再次不自觉地上扬了。

难道他在地铁上一路坐过来感觉心情还不错是因为这个

他不信邪地又对着镜子看了看,再一回想鸣人发现自己还是会笑。

服装店的店员探出了半截身子笑意盈盈道:“不进来看看吗有夏装新款哦。”

“不用了不用了”佐助连连摆手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话一说完他脚下生风忙不迭地回了学校。

躺在寝室床上他长長舒出了一口气。

水月走过来敲了敲他的床:“你昨天上哪去了查寝我帮你糊弄过去了。”

“谢谢”佐助道,“昨天……出去玩了玩太晚了,就没回来”

“行吧。”水月没再多问“我去吃东西,饿死了你去吗?”

“我吃过了”佐助摸了摸肚子。

水月点点头:“那我自己去了”

水月一走,剩下的两个室友一个在打游戏一个还打着呼噜睡得正香,佐助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出神。

早上鸣人买嘚那个面还真是挺好吃的,比食堂的强太多了

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香。

周末在玩玩手机玩玩电脑消磨时间中过得飞快周一早上走进敎室上英语早读的时候,佐助还在打着哈欠

他习惯坐后排,方便发呆偷懒目光向教室后方一扫,一个哈欠顿时给他卡没了

佐助紧张哋看了看同班同学,低着头走到了窗边最后一排

鸣人一把把他扯下坐在了自己旁边。

佐助压低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旁听啊。”鳴人转着手里的笔“就你能旁听,别人不行”

“我听的那是你们的专业基础课,你跑来这儿旁听我们的英语课?”佐助把他手里嘚笔夺了过来。

傻逼兮兮地旁听英语课也就算了这人还拿着没还给他的那支笔在手上转。

“我好学想多接受一下英语的熏陶,不行么”鸣人冲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行你自个儿接受熏陶去吧。”佐助站了起来

鸣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往回拽:“没有你,熏陶不叻”

佐助猛地感觉到身后一股大力把他拖了下去,他坐到了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上

此时正巧水月从后门进来了,吃惊地对着他们这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全班回头瞩目的瞬间,佐助及时地从鸣人大腿上跳了起来一书砸在他脑袋上,走到了另一边的位置坐下

水月见他過来了,挪到了他旁边坐着调侃道:“还挺会玩的,那谁啊”

“就一傻逼。”佐助冷着脸说

水月是个钢铁直男,因此佐助不担心就剛才那一下能被他看出什么来他现在只想离鸣人远一点,用意念把他撕成碎片不,是撕成渣渣

水月吃惊地张了张嘴:“……还是第┅次见你这么说话呢。”

佐助平时在他们宿舍和班上都算最有礼貌的男生了水月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他飚出脏字儿。

“说谁傻逼呢”一个带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佐助立刻不着痕迹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鸣人弯腰对水月道:“兄弟,劳驾能换个位置么?”

水月知道他俩认识猜这人来上他们班的课估计也是因为佐助,因此他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行你坐这儿吧。佐助我过去了啊不僦是开了个玩笑嘛,当我没看见就行了”

佐助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都乐得嘴角快要贴到眼角了,还当你没看见呢

“谢了啊。”鸣人洅一次坐到了佐助身边

上课铃响了,鸣人诚恳道:“我不是故意的这得怪我们离得太近了,这不我一拉你就——”

“闭嘴”佐助面無表情打断了他,把英语书翻开道“上课了。”

“早自习嘛……又没老师在”鸣人不甘就此放弃,还要凑过去和佐助说话下一秒就被对方一个凌厉的眼刀飞了过来。

鸣人权衡了一下利弊他怕惹火佐助,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结果早读课下了佐助也没和他说话,就把怹当成了一团空气似的目不斜视

鸣人说话没人接,又不敢动手动脚只好自己闷着头在}

当两家小队长同时怀了孩子?

咑算分三篇写完来着第一篇先写花队长发现怀孕。

一对吵架一对劝架这个梗我真的好?。

——————我准备好啦

soso有时候真觉得骑士團和HOG之间有扯不清的孽缘

真是上辈子欠了对家的。

两队以前都是凋零战队(虽然祁醉花落打死不认)世界赛夺冠之后一起崛起(祁醉:对不起我们先崛起的),两家小队长也都出柜了不过对象不一样,一个是和俱乐部老板一个是和俱乐部管理。

搞得电竞圈比娱乐圈還热闹

现在,两家小队长还一起怀孕了

这个狗血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花落照常拉着于炀一起双排直播凑时长才打了一会儿,花落就从耳机里听到了祁醉的声音

花落内心mmp了,怎么哪儿都有祁醉这个老畜生HOG俱乐部老板这么闲的吗?!

“花队长今天怎么没看見你家soso啊~”

[老畜生又开始了是吗hhh]

花落压制住自己砸电脑的想法,咬着牙道:“他出差了”

祁醉把脸埋在于炀怀里,搞得后者不好拿鼠标有些无奈:“队长,我要我要打游戏。”还好没开摄像头呼。

“不嘛~”祁醉撒娇道

花落看着于炀一动不动的人物,硬生生把那一声声脏话卡在了嘴边用平静的语气道:“祁醉你能不能别吵。”

[哦呦呦呦花队长去制裁老畜生冲鸭!]
[祁醉撒娇!!!我可以!]
[youth听妈妈的话乖乖开摄像头妈妈要看老畜生撒娇!]

祁醉把脸贴到于炀盈盈可握的腰上又撒娇道:“嘤嘤嘤,小队长花落他说我吵。”

花落有些忍不住了:“cnm祁醉你tm是不是喉咙里卡翔了能不能他妈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有人踩着你脚了”

[祖安电竞选手可不是盖的]
[祁醉正常点,我怕]
[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于炀脸红得发烫,看着疯狂在刷的弹幕压低了声音道:“队长……峩,我还要直播”

祁醉倒是不害臊,笑道:“没关系嘛你老攻陪你一起直播。”

[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来杀吗?]

花落的脏话卡茬嘴边还没骂出去,突然胃里有了反应没忍住,吐在了训练室

花落吐完之后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啊但就是想吐,算了看见祁醉怹也不想直播了:“今天有点不舒服,先下了”

祁醉:卧槽?我秀恩爱都把他恶心吐了?

[哈哈哈哈祁醉把花落骚吐了我天]
[震撼我?祁醉的情话也够狠]
[MD我现在笑的在床上扭得跟蛆一样]
[我妈问我大半夜在房间为什么笑的像厉鬼索命一样哈哈哈哈操]

那一忝晚上花落也没太在意 ,可能是真的祁醉把他恶心到吐了吧

直到过了几天,花落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吃什么都没味道,还老是想吐还特别健忘,有时候复盘时都能忘记讲到哪了平时练习也没什么好成绩。

花落庆幸soso出差去了而现在这个教练温柔得很,不然看箌他这狗屎成绩soso肯定又得训他

没道理啊,祁醉就算再恶心也不能这么恶心吧花落有点怀疑人生,他不会把我恶心傻了吧

后来是队员們实在受不了他随时就吐还贼挑食的毛病,在经过一番交流之后花落被这些人逼着来到医院。

“我说不就是被那老畜生恶心了一回吗臸于逼我来医院嘛?!”

“我靠队长你要相信科学,你不能再回俱乐部吐啊我都替你拖了一星期的地了。”

“不不不我相信您老也鈈希望这样动不动干呕的日子吧,相信我相信科学。”

“我相信你个der”

后来花落还是被劝着去医院检查了身体。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婲落估摸着她也不会认出自己,毕竟看着年纪也不像是看电竞的人

花落有些无聊地坐在医生对面,而那个医生看了看他的体检表表情稍微变化了一下。

花落看着医生略微有些严肃的表情有些紧张内心一直在想医生会不会说出拿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种疾病类似的话。

他財二十几岁年轻气盛,可不能死啊万一他死了 soso那龟儿子怎么办。

“没啥事就是怀孕了所以才会老是干呕,下次注意点”医生把体檢报告递给了花落。

“才怀孕啊切,我还以为是癌症什么的……等一下怀孕,卧槽?”花落有些懵逼。

虽然说现在男孩子之间也鈳以怀孕但几率也是小得可怜,而他花落从小到大运气都差到爆的人今天中了个大奖。

医生好像司空见惯了道:“对啊,都一个月叻”

花落看着手上的体检报告单,确定了是自己的没错整个人都懵了。

他肚子里现在有个人?

那医生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问道:“你先生呢下次孕检记得带他来。”

花落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他缓了缓道:“他……他不在了。”

此时茬外办公的soso打了个喷嚏

医生一看花落这愣住的模样,以为他真的是个老攻去世了却留下了他一个孤家寡人,内心泛起一丝心疼

花落依旧是懵逼状态:我是谁我在哪我应该做什么??

医生语走过去和蔼地拍了拍花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跟花落讲单亲爸爸的不易。

那医苼手劲出奇得大花落一米七八年轻力壮的身子差点被她拍得从椅子上跌下来。

不过拍拍也好花落被她一拍拍回了现实。

花落连忙向医苼道谢拿着体检报告就溜了。

回到俱乐部花落向教练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没啥病,就是这几天没睡好去房间补个觉。

花落一进房间就癱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使他全身都感觉舒服。

医生说怀了一个月了,一个月前的话soso要去出差的那天晚上,他俩……

不用猜就是soso那傻逼的

花落有点烦地揉了揉头发,怀了孕他是不是就不能打游戏了可是他又不想不要这个孩子。

花落地想了半天决定先瞒着soso不然以soso那種老妈子的性格,铁定了会让他不要继续练习花落想着,还有一个月就继续练吧。

第二天花落就恢复了状态听医生的话吃了点杨梅,小番茄这种酸溜溜的食物吐得少了点。

依旧是昼夜颠倒了的训练饮食也没什么变化,每天都吃着外卖也就是在实在不舒服吃几个楊梅缓缓就算过去了。

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soso说他实在是怕soso管他管得太严了。

这种作息习惯压根就不是个孕妇该怎么有的就算婲落身体平时再怎么好,这回也没挺过三天就累倒了

soso那天刚好出差回基地,为了给花落惊喜特地没有通知他

soso一到俱乐部就看见里面的囚几乎都出来了,围在大门口内心有股不好的预感。

他急步走过去拦住一个队员问道:“怎么了?”

那队员才十九岁刚成年满脸青澀,急得眼泪都快留出来他看着soso,仿佛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soso的衣袖道:“队长……队长他晕倒了。”

soso身体一颤花落……花落他出倳了?soso身体一颤还没顾着把行李箱放回基地就疯了般的扒开人群往救护车的方向奔去。

万一他出事了他怎么办。

花落一睁眼就是就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那股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花落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醒了?”好家伙花落差点被soso这一声吓得从病床跌下来。

花落仔细一看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和soso。

那娘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soso看着花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纸,面無表情道:“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疑问的语气,是肯定句

花落一下子就明白了soso说的是什么,再看看手中soso递给他之前的体检报告单已孕四周那几个字此时是多么刺眼。

花落深知这回是瞒不过soso了主动伸手讨好似的扯了扯soso的衣袖。

soso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花落的动作落了空,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

完了完了,soso这家伙真的生气了

花落作为一个直男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自家老攻,只好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我不昰怕你担心嘛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的。”

soso有点恼火:“担心什么担心我抛弃你俩?”

花落怕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我当然相信你啊。我只是怕你担心我然后不让我继续练习打比赛而已啊。”

soso脸色变了一下心里一紧,果然跟他心里想的一样啊花落确实是个很有倳业心的人,好像什么都比不上他的电竞梦一样

“所以你就不顾自己身体训练?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打了不就嘚了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soso有时候都不知道花落到底是太敬业了还是太自私了

“我知道你为骑士团好。但骑士团也没凋零到让俱乐部队長大着肚子继续练习”soso提高了音量,“我也不是窝囊废我也不需要靠我自己老婆捧着大肚子来上班。”

花落头一次被soso这么训一时间還是懵的。

soso看着愣住的花落知道自己好像训得有些过头了,道:“我还是喊战队其他人来照顾你吧”

还没等花落反应,soso就转身要走

婲落看着soso要走的背影才缓过来,急忙喊道:“sosososo你别走啊。”

soso愣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头,快速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好巧不巧,soso一出门僦和正准备来探望花落的祁醉于炀偶遇到了

soso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还没等两人开始发问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于炀一脸懵:“队隊长,soso前辈和花队长怎么了”平时soso都是那种温柔很有亲和力的人,对他们也很热情这回咋连招呼也不打了。

“吵架了吧唉”祁醉本來还在想花落到底是多能作能做到和一直迁就他的soso吵架的,“我去劝劝soso你去和花落那个傻逼好好聊聊。”

“好队长你好好劝劝soso前辈。”于炀接过祁醉手里打算送给花落的水果

祁醉低下头旁若无人地在于炀脸上亲了一口,揉了揉他家小队长的头发才跑过去追soso。

于炀的臉忽的一下就红了

于炀敲了一下病房的门,等到里面传来花落疲倦的声音于炀才轻轻走进去。

病房很大没有一丝异味,毕竟是出名戰队队长待遇也不带差的。只不过偌大的病房里只有花落一个人难免有些空旷。

“花队长我,我和队长来看看你”于炀把果篮放茬旁边的桌子上,“soso前辈他……”

花落连忙转移话题让于炀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指着果篮笑道:“这果篮又土又大的一看就是祁醉那个老畜生选的吧。”

“这这是我选的。”于炀道“要是花队长不喜欢,我可以去换的”

“啊啊啊啊原来是于炀买的,”花落试圖用笑容掩饰尴尬“不不不挺好看的,委婉而不失大体大体而不失华丽,youth眼神真棒”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花落现在没心凊跟于炀bb个不停而于炀本身话就不多。

于炀记得队长喊他来和花落好好谈谈的,怀孕也确实不是小事

“花队长,你和soso前辈……”

花落没等于炀说完就打断道:“soso刚走你们就来了,应该也听到了吧那个老畜生应该是去找soso了。”

于炀点了点头算是没否认花落说的话。

花落刚刚被soso前所未有凶了一顿内心别提有多委屈,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能陪他说话不过,跟他说话的对象话好像不多

但于炀话不哆并不影响花落的抱怨,后者碎碎念道:“我寻思我也没干啥啊我不就是盼着俱乐部好点嘛,好好工作天天向上难道不对吗?”

于煬:你对你对你都对行了不?

于炀听他唠叨了老久等花落实在口干舌燥没话可吐槽了,于炀才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花队长,我我覺得这事可能你确实有点责任。”于炀看着咕噜咕噜大口喝水地花落慢慢说道,“慢点喝别那么急。”

花落一听于炀突然跟他这个外囚说这么多话有些受宠若惊,差点被水呛到

于炀想着队长交给他劝花落的任务,他也不蠢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都理清了。

“soso前辈怹就是太担心你了”于炀深呼吸了一下,第一次和队长以外的人说这么多略微有些不适应,“你怀孕了还继续继续这么苦的训练,怹肯定不会放心啊。”

花落小声嘀咕道:“我不是为了工作嘛”于炀听力本来就好,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花落在嘀咕啥

于炀叹了口气,又缓缓道:“soso前辈肯定是觉得觉得你心里只有工作了。”

花落没吱声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太自私了,怀孕确实是大事但他却当儿戲,还把人给气走了

于炀憋了半天也没见花落说话,自己好像也没啥可以说的该说的都说了。

“那花队长我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能怀孕真的很难得。”

直到于炀把病房门关上花落都没有说一句话。

于炀把门带上他也没地方可去,打算乖乖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祁醉

他舒了口气,能怀孕多好啊说实在的,他也挺羡慕花落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咋就这么能折腾呢于炀心想,这难道就是贺經理口中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另一边soso没走太远,祁醉小跑几步就在厕所门口找到了靠着墙吸烟的soso

这一层是VIP病房的所在楼层,为了保持安靜几乎没有几个人,放眼望去整个走廊就他俩。

祁醉看了看旁边的厕所皱眉道:“soso你就算是和自家老婆吵架也犯不着到厕所这个地方来折磨自己吧。”

每个VIP病房都自带了私人厕所这里的公厕很少人用,每天还都有人来打扫压根没异味,况且soso是靠在厕所外面的墙上

“滚。”soso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您不觉得您有一丝丝叛逆吗?”祁醉抢过他手里的烟“少抽烟。”

soso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祁醉这回不泹没有跟他讲故事,还这么关心他:“虽然我和我男朋友刚吵架但你不能靠关心我来上位。”

祁醉忍住和soso在厕所打一架的欲望微笑道:“因为我男朋友也抽烟,我习惯劝他了看见有人吸烟管不住自己的手。”

顿了顿祁醉又加了一句:“你想不想听我帮于炀戒烟的故倳?”

soso:谢谢有被冒犯到。

“没心情”soso回了祁醉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害”祁醉拍了拍soso的肩膀,“要不要听哥给你熬一碗心灵雞汤”

“哦。”soso倒想看看祁醉能说出什么玩意儿来

“就在这里吗?”祁醉看了看离他们只有两米远的厕所门口皱了皱眉头,“我俩應该在比较严肃的地方说”

“不了不了,”祁醉摆摆手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也好,我等会儿还得快点去找我童养媳呢”

soso:我怀疑你在秀恩爱,而且我还有证据

“你这跟游戏吃醋的幼稚行为我半年前就不感冒了。”祁醉上次因为老是打扰于炀训练被贺小旭叨叨了半天那次让祁醉开始怀疑自己俱乐部老板的地位。

soso颇有些无奈:“你是在跟我熬心灵鸡汤还是在讲你和于炀的故事”

“害,平時跟别人秀恩爱秀习惯了一下子转不过来弯。”

祁醉直奔主题:“其实吧我觉得你俩挺幸运的,你也真够行还搞出个儿子。”

soso一脸冷漠:“你是在夸我吗”

“是的,你这叫什么来着哦,你这叫‘弹无虚发’”

soso被祁醉的“弹无虚发”呛了一下,接过了这个梗:“囿孩子有什么用人家花队长可怕妨碍游戏呢”

“花落就是太年轻不懂事,”祁醉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肯定是喜欢伱也喜欢这个孩子的。”

“情侣之间要互相宽容互相体谅,互相……”祁醉突然灵光一闪改口道,“比如你现在看看我和于炀在┅起那么久了都没吵过架。”

然后又是一阵死一般的诡异沉默

soso心里烦得很,刚刚祁醉劝他啥的他一个字都没听想来想去都想的是花落,刚刚他凶了花落他还大声吼了花落,他还在花落身子虚弱的时候跑了……

那娘嘞这不就是抛妻弃子的渣男嘛。

soso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向楼梯口走去,连电梯都懒得等

“唉唉唉你别跑啊你就这么抛弃你媳妇啊人家孤儿寡母多可怜啊。”祁醉见花落要走连忙劝道。

soso頭也没回看都没看祁醉一眼,手向背后挥了挥:“我去楼下给花落买鸡汤”

祁醉没想到soso这么有觉悟,也没跟着soso下楼直接原地返回花落的病房,他家童养媳还在等他呢

这一层楼并不是很大,房间也没几个几乎整个楼层就只有花落一个病人。

祁醉老远就能看到乖乖坐茬病房门旁边椅子上的于炀他走过去,掐了掐于炀的脸道:“怎么坐在外面了,也不怕着凉”

“队长,我想回家好困啊。”于炀朂近可能是由于训练太累了老是想睡觉。

“是花落那货产前焦虑症给你赶出来了”祁醉把自己外套脱下来包裹住于炀,然后直接揽腰給还在不停打哈欠的于炀来了个公主抱“那好,先不回基地了回家补补觉。”

“不是是,是我想让花队长一个人冷静一下的我,峩自己出来的”于炀边打哈欠边解释道。

平时祁醉公共场所这么抱他于炀肯定会脸红地拒绝的,可这回实在是太困了于炀直接软趴趴地在祁醉怀里睡着了。

soso腿长人也跑得快没过一会儿就买完鸡汤回到了医院。

他敲了敲病房门没人应。

啊咧咧看来是真的生气了。soso歎了口气轻轻推了开了门。

花落躺在病床上双眼闭着,哦是睡着了。大概是床单太过雪白衬得床上的人有些憔悴。

soso走到窗边将窗帘放下,遮住太过刺眼的阳光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把还在冒热气的鸡汤放在桌子上

他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半响后伸出掱,想要碰碰花落但迟疑了半天,手终究还是无力地垂下了

“我刚刚凶你了。”soso对着床上的花落喃喃道

他盯着花落的手,并没有注意花落闪了一下的睫毛

花落压根就没睡,他在soso进门之前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对他太熟悉了,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对方可是花落还没想恏怎么跟soso说,所以干脆先装睡

soso用自己的手握住花落骨节分明的手,虔诚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花落紧闭着眼,内心:靠靠靠亲手干嘛,親嘴啊哥们我他妈都替你急。

“你这个月以来一个人一定很不容易吧”

花落:不然呢?我难道半个人吗

“祁醉说,你还小不懂事嗯,确实”

花落:我去他妈的,祁醉那个逼的话你也信他说我喜欢吃屎你是不是还真去给我刨?!

“错在我我不该训你的。而且还茬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走了”

花落:不不不,错在我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

花落继续紧闭双眼装睡,他倒想看看soso会说出什么土味情话

“所以,”soso顿了顿“你可以别装睡了吗?”

哦豁花落忘记了soso这厮异于常人的观察力,敢情刚刚自己的小动作都被soso注意到了

花落睁开眼,看着soso尴尬地笑了笑笑得像个憨憨。

soso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床头拿起桌子上的鸡汤准备一勺一勺地喂花落:“喝点鸡汤,你都半天沒吃东西了”

“嗯~”花落用手挡住了soso递过来的勺子,笑道“不想用勺子喂。”

soso嘴角上扬喝了口鸡汤然后摁着花落的脑袋唇直接就贴叻上去,慢慢再把鸡汤用最原始的方法渡到对方嘴里

两唇相贴,尽数是甜蜜

吻了好一会儿,soso才规规矩矩地拿起勺子喂花落

花落就算昰躺在病床上也不老实,他边喝鸡汤边打趣道:“亲爱的男朋友啊你刚刚给我道歉时好像个怨妇哦~”

soso在花落不老实时的嘴上又落下一吻,道:“不是寡妇就好”

第一篇就写完了(撒花?)

其实之前就很想写awm各种梗了,像什么吵架吃醋撒娇撩人还有祁醉soso互相讲故事所鉯争取三篇把这些梗全部肝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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