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问道厕所有味道的污秽味道会不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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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道观里没有人,那这道炊烟是怎么回事儿?  左登峰疑惑的眺望着那道炊烟,与此同时在脑海之中做出了种种猜测,也许是附近的村民,也许是进山打猎的猎户,总之不可能是土匪,因为这附近太穷了,根本没有土匪,毕竟就算是最专业的土匪也抢不到什么,更不可能是女鬼吧,人家也用不到生火啊。(不好讲,万一女鬼需要电磁波呢?我是鬼我都搞不清楚,你连大力都不知道你懂个屁啊(?˙ー˙?))  《呵呵。》  (哎哟老左你学我的语气很快啊。)  想及此处,左登峰安心不少(喂喂,有没有听我讲话啊?你安心个屁嘞,老左!)是人当然就好办了,要是是鬼,无所谓,鬼多不压身,反正已经有一个了。左登峰放下行李将前几天发工资剩下的那块大洋从上衣口袋摸了出来塞进了鞋底,这才扛起行李冲道观走去。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是防止道观里有歹人,况且,万一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拿着武器和颜细语地向他借钱,还是不打算还,不借就用他喂饱刀里的残魂的那种……你说他是借还是借?他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给了母亲和两个姐姐,自己在县城也需要花销,因而这一块大洋是他仅有的钱财,要是被抢了就字面意思上的完蛋了。  下了第二道山梁,道路就劈腿……分叉了,左边一条通向西侧的小秘林,道路相对较宽,想必是砍柴打猎偷情***的村民走的路。右边一条是通往清水观的上山路径,道路相当狭窄,左右两侧的灌木和杂草几乎将道路完全遮住了,不过隐约的还是可以看出这条路还是有人走过。  不知为何,左登峰对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感到十分熟悉(老左你是不是脑袋里面除了我还装了一个GPS?)  左登峰的意识有些紧张:《除了你我身体里面还有鬼?》  (没,我开玩笑,没有鬼叫GPS。)  此时天色已近全黑,左登峰快速的拐上了右边的山路开始登山,清水观所在的山头海拔毕然不会超过五百米,清水观就坐落在阳麓的半山腰,这座山头海拔虽然不高,但是坡度莫名地很大,背着东西足足二十多分钟左登峰才来到了清水观门外。  到了近前,左登峰就傻眼了,那一点点的熟悉感也消失了。(我确信我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左登峰皱眉心里问:《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鬼在我身体里?》  (兄弟,真心没有啊,再说了,哪有鬼可以给你开地图啊?)  从远处看清水观还相对完整,像那么个玩意儿,走近了才发现简直是破烂不堪,用破烂不堪其实也是抬举了。清水观占地只有几百个平方(要是在二环线这就是超级豪宅了,但在这鬼地方差不多就是村民随便建,委员会也不管的情况)这句话里有太多左登峰不知道的名词,于是他无视了鬼魂继续观测。前面左侧的院墙已经坍塌了一半,灰色的砖石无章的散落在四处,门楼虽然还在,却已经摇摇欲坠,上面长满了茅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了的样子,战斗力比诸葛孔明的空城计高多了(吓退各路诸侯??)。道观的大门也只剩下了一扇,另一扇早已经不知所踪,估计已经在里面氧化反应辐射电磁波吧。  透过坍塌的院墙,道观里的景象一览无遗,左右各自三间厢房还算有个人样,正中的大殿已经没了房门(像被敲碎了门牙的兔儿爷……咳兔八哥),黑洞洞的看不见里面的事物,院子正中此时正生着一堆并不旺盛的篝火,篝火旁坐着一个瘦弱的乞丐。(仙二代的首次出场)  《仙二代?》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就想起来这个名词,可能我认识他?)  眼前的这一幕令左登峰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座清水观会破成这个德行,都破成这样儿了,还用的着派人来保护吗?  此时的左登峰在心里将孙爱国和胡茜骂了个狗血喷头,就不该以为这对狗男女会安什么好心,早知道是今天这种局面,当初就该放把火,烧烧烧,情侣都该……让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光着屁股跑到大街上,或者在烈火中完成生命的升华,以及有机物的氧化反应。  傻站了片刻之后,左登峰将目光移到了东厢和西厢,这两处厢房还相对完整,门窗都在,不过门窗上的窗纸已经破损了,只剩下了木制窗棱,窗户上没了窗纸,晚上还是不得冻成一条单身狗?  就在左登峰在外面探头张望之际,火堆旁的乞丐猛然之间发现了他,匆忙的站起身,连连后退,神情惊恐。  “你别害怕,我是好人。”左登峰急忙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他冲其挥了挥手,一挥手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抓着那把宛若重剑无锋的菜刀。  左登峰挥手的时候手里还抓着菜刀,除非换成智商高达3.1415926(约等于圆周率)掌握高超骑猪技术的黄皮日军,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在表达善意,那乞丐见状立刻转身想要逃跑,奈何门口被左登峰堵住了,情急之下转身跑进了北面的大殿。  “我是好人,我不会伤害你的。”左登峰收起紫薇软剑……哦,菜刀,从院墙的塌陷处走了进去。门楼是不敢走的,风一吹直摇晃,眼瞅着就会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回归地球母亲的怀抱。  进入道观之后,左登峰并没有急于进入北面的正殿,而是走近火堆放下了肩头的铺盖,一天之内走了八十里土路和十几里山路令左登峰极为疲倦,感觉被什么挖掘机掏空了身体。(汇源肾宝片,二十味中草药……)  左登峰皱了皱眉,他虽然不懂医术,不是奶妈,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不论是毒药还是补药,都用不到二十位,不用想也知道是鬼魂在发疯,于是也没有接口。  揉着酸痛的肩膀,左登峰发现篝火之中烘烤着两个红薯,想必是那乞丐的晚饭。  “我是县里派来看守这座道观的人,这是我的行李和粮食。”左登峰冲那躲在大殿内的乞丐开口说道。先前左登峰已经发现那乞丐很瘦弱,身高不过一米六。这样的人对左登峰是构不成威胁的,所以他大大方方地释放善意。  那乞丐听到左登峰的话,怯怯的从大殿里走了出来,贴着墙角挪到了西厢门口,从那里打量着左登峰。  乞丐打量着左登峰,左登峰也打量着那乞丐,左登峰在第一时间看出了这个乞丐是个女人,(这就是传说中男主角的神技——一眼看破所以的男装软妹?)&那我可以肯定你不认识她了&(不科学啊,她字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哦现在好像有,不对,发音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可能看到我是男他还是女她?)这一点倒不是根据她的容貌看出来的,因为她脸上脏兮兮的比锅底还黑,都跟黑体差不多了,什么都看不出来,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极为褴褛(破洞装),但是一双小脚却暴露了她的性别,她穿的鞋子很破很小,尺寸不会超过二十三公分,如果是男人的话,哪怕是少年,脚也不应该这么小。(也有可能是发育不良啊?)  “我是从县城来的,到这里看守这座道观的,我不是坏人。”左登峰冲那女乞丐开了口又给自己发了张卡,与此同时挤出了一丝自以为很是真挚的笑容。  那女乞丐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仍然疑惑而警觉的盯着左登峰。  “你住在这里吗?”左登峰环视左右,发现道观的院子里并无杂草,而且有着人为的打扫痕迹。  女乞丐这次终于有了反应,轻轻的冲左登峰点了点头。  左登峰见女乞丐点头立时放心不少,这表示这个女乞丐不是个疯子,还是可以交流的,她只是个落难到此的女子,就像左登峰是一样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唉,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你认识?&  (不,我就念念诗。)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还住在这里,我不会撵你。”左登峰开口说道。其实左登峰也是极富同情心的三好青年,对于弱者他从不欺凌。  女乞丐再度点了点头,转而将目光移向了那堆即将熄灭的篝火。  “你平时住在哪个房间?”左登峰蹲下身用树枝将那两个快要烤糊的红薯从火堆中拨了出来。(直接就问女孩的房间吗?厉害啊老左)  女乞丐闻言转身看向西厢,这表示她平时就住在那里。  “我以后就住东面的房间。”左登峰待红薯微凉,这才拿起来递向那女乞丐。后者犹豫再三,最终怯怯的走上前一把夺过红薯,转而跑向西厢关门闭户。  在女乞丐上前拿走红薯的这段时间,左登峰做出了另外一个判断,那就是这个女乞丐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做出这样的判断左登峰有三个根据,第一,女乞丐虽然脸上又黑又脏,但是面部皮肤却是紧致的,这种地方就谈不上保养了,年龄大了不可能皮肤精致。第二,女乞丐的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丝毫没有浑浊的痕迹。最后一点就是女乞丐抓拿红薯的手很白,通过这一点左登峰不但可以判断出她年纪不大,还能判断出这个女人是故意弄脏面目的,目的自然是以此来保护自己。  对于荒野的道观中出现一个年轻的女子左登峰虽然感觉意外,却也没有感觉奇怪,因为现在曰本人已经开始侵略中国了,北方很多地方都在打仗,大批的流民灾民纷纷逃到还没有被战火蔓延到的山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灾民一般是成群结队的,这个年轻的女人怎么会没个伴儿?一个人刷团体副本?  揣着满心的疑惑,左登峰提起铺盖推开了东厢的房门,借着洋火的光亮,左登峰大致看清了房间的摆设,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东厢虽然相对空旷却很是整洁,正屋正中摆着一张暗红色的虬纹八仙桌,前后左右四张雕花太师椅,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八仙桌上有着一铜质烛台,上面有着半根尚未燃尽的红烛,点燃蜡烛,左登峰推门走进了北屋。一进屋左登峰立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北屋正中南北走向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岁月曰久,棺盖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在陌生的环境下猛然之间发现一口棺材换成谁也会害怕,虽然左登峰是个知识分子,并不相信神鬼之说,但是这口摆放在屋子中央的棺材还是令得他冷汗直冒,慌乱之下匆忙的退了出来,还反手拉上了房门。(哎,同学,我是正儿八经的鬼你都不怕,还怕一堆木材?)  左登峰没有搭腔,他现在越来越习惯听体内鬼魂叽叽喳喳,但是懒得理他。  “什么鬼地方?”左登峰抬起袖子擦去了额头的冷汗暗自心惊。平心而论,左登峰在来清水观之前对这座道观并不了解,他不知道这座道观始建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这座道观先前都住了些什么人,对于道观之中出现棺材的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住在西厢那个女人死去的亲属,不过这种可能姓不大,你见过逃难的人还带着棺材到处跑,你以为是施瓦辛格,还是棺材里全是军火?另外那具棺材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像是近些年的东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先前道观里的道士为自己死后准备的,这种可能性大一点儿,至于是人压根儿没死,还是死后放进棺材没来得及安葬,他就无从知晓了,黑灯瞎火的他自然也不会掀开查看,他又不是摸金校尉,况且也没带黑驴蹄子,虽然身边没有一个叫天真的人,但也开不得棺。  许久过后,左登峰方才回过神来秉着烛台走向了南屋,在进入南屋之前左登峰已然做好了再看到棺材的心理准备,不过好在南屋并没有棺材,而是一铺由泥土盘成的土炕,炕上铺着一张老旧的草席。  将铺盖行李放下之后,左登峰转身走出了屋子,这铺土炕的下面有烧炕的火口,左登峰想寻找柴火烧炕驱寒。  出门之后左登峰发现院子里火堆旁还堆积着少量的树枝,但是这些是那女子拾捡的,他不想随便用,以至于给别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于是便走出道观从野外寻找,此时已然深秋,草木大多泛黄,生火之物并不难寻,片刻之后左登峰就抱着一捆茅草回到了房间。  常年不见火的土炕一开始烧的时候总是冒烟的,好在此时山风不小,没过多久炕下的灶火就燃了起来,左登峰随后外出掰折了大量的树枝,树叶被灶火烘干之后火势更旺。(嗯,鬼也不怕电磁波啊,哪个瓜娃子说的鬼见不得光?)  借着炕下传出的火光,左登峰放下了铺盖,转而壮着胆子拿着先前捆背铺盖的绳子来到了北屋,将北屋的两扇木门捆了起来,他这么做倒并不是担心棺材里会爬出什么东西,因为就算爬出来了这玩意儿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这只是是纯粹的心理作用,这样做令他感觉安全一些。  土炕的温度提起来之后,左登峰放好铺盖躺了下来,事实上眼前的这座道观已经很残破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看守的东西,左登峰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回不去了,孙爱国和胡茜不会让他回县里的,不过他们也不敢克扣自己就工资,不然就是逼着自己把他们的丑事抖出去,大家两不相见继续相厌就好,不至于为个几块钱你死我活,反正也不用孙副县长出。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从这里住着也挺好,文化所里全是些官家的亲戚,动不动哪个科长的小舅子,哪个局长的小姨子,哪里有真正干工作的,自己从所里每天忙的要死,干的最多,起的比鸡早,睡得比胡茜孙爱国晚,工资又是最少,本来心理就不平衡,这下好了,自己跑这里躲清闲,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慢慢忙活去吧。  如此一想,左登峰心里舒服许多,暗暗打定主意,等到明天天亮把道观简单收拾一下,把坍塌的院墙重新砌起来,门楼也得加固加固,好好过下去啊。还有北屋那口棺材也得弄出去,放那儿怪瘆人的,万一半夜爬起来个啥也不好。  背着铺盖粮食走了将近一百里,左登峰早已经疲惫不堪,炕下传来的暖意加重了他的困意,没过多久左登峰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左登峰被一阵沉闷的响声惊醒了。(系统重启中……)  左登峰苏醒之后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先前的那声木板落地的闷响是从北屋传来的。就在他坐起的同时,北屋再次传来了声响,虽然中间隔着一间正屋,左登峰仍然听出了那是脚步声。  由于刚刚惊醒,左登峰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并开始害怕,自己立的flag啊。(哈哈,难道是哪个小萝莉鬼来找哥哥玩啊)  北屋是停放棺材的地方,那里要是有脚步声,可就好玩大发了……
    深更半夜,深山老林之中,残破的道观,存放棺材的房间还发出了异样的声响,宛若有什么叫吸血鬼的玩意儿才起床……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令左登峰瞬时毛骨悚然,脑海里还冒出来一个叫吸血鬼的从没听说过的名词,倒吸的那口凉气很快便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片刻之后只感觉浑身冰凉,脑子里还有履带车奔驰的声音……(话说吸血鬼也跑不到山东吧……怎么脑洞比我还大是几个意思?)  人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都会出现思维停滞的现象,左登峰目前就是这种情况,傻傻的坐着,抖如筛糠,比食堂大妈抖得还凶。(这是一个不恰当的夸张,明显作者是忘记了昨天中午食堂大妈是怎么帮他减肥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先前保长死活不肯派人给他带路呢,还以为是狗男女悄悄阴他,结果冤枉人家了,这鸟地方闹鬼呀。(反正我也是鬼,有鬼陪我玩就好了……)  良久过后,左登峰终于从惊恐之中恢复了正常的思维,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退一步说即便有鬼,(对的,必须是有的)鬼也不需要走路,毕竟传说中它们都是飘着的,有没有脚这个配置都不好说,扯什么脚步声?  想及此处,左登峰心中的恐惧大减,不过紧接着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浮上了他的心头,恐惧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北屋里唰唰的脚步声仍然在持续,这就表示里面的确有东西在走路,如果鬼的可能性已经被排除了,难道,难道,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靠啊,那个保长也他喵不告诉我该准备准备黑驴蹄子朱砂糯米?(这种逢棺材便诈尸的体质说明你在那啥啥啥笔记里也可以当个男一)  面对未知危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大部分人会选择惊慌逃离,这种逃跑的行为源自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要是遇到什么就直接上去硬刚,日天日地射空气,人类早就没了,你以为人人都是龙傲天啊?而少部分人则选择面对克服,这一举动靠的不仅仅是勇气,还需要骨子里的倔强,左登峰就是个倔强的人(可以说是一个倔强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左登峰歇斯底里的高喊了一声,探手抓过身旁的屠龙刀……菜刀就下了炕。  下炕之后,左登峰摔了一个大马趴,倒在地上。摔倒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刚来这里,还不熟悉这铺土炕的高度,黑暗之中一脚踏空,加之他又不会凌波微步,不能罗袜生尘,自然就摔了。另一个原因是他在极度恐惧之下浑身发抖,比帕金森还帕金森,站立不稳,他虽然高喊着冲了下来,跟牛战士怪叫一声开团影子军团一样,但不表示他内心不害怕。  摔倒之后左登峰快速的爬了起来跑进了正屋,一脚踹开了正屋的房门,房门踹开之后,些许冷清的月光照了进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有鞋两双),这让左登峰胆气稍壮,提着菜刀走到北屋门前,李三脚就开了出来。(噢打!)  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将门踹开,又是一记无影脚,还是没能将门踹开,左登峰这才想起自己睡觉之前用绳子将两扇门捆在了一起,不解开绳子换什么腿法都不行。话说这龟甲缚稳得一逼……话说,龟甲缚是什么啊?(来,你装,你接着装,哦,那个时候可能不兴这个……)  就在此时,北屋里又再次传来了声响,这次的声响比先前木头落地的声音要小很多,其中夹杂着排压空气而产生的空洞感(实际上是压强差导致空气的振动),不问可知是合拢棺盖而产生的。  这女僵尸要跑!(我的妹子啊啊啊)  “艹你妈的,你别跑。”左登峰闻声胆气更壮,这一声比山岭巨人的战吼还好使,挥舞着菜刀将门上的绳索砍断,抬脚踹开了房门,进屋之后径直冲向了那口黑色棺材,挥舞着菜刀疯狂的砍剁着棺盖。  菜刀的正前方,我杀气不转弯……  “给老子出来!”左登峰怒极之下探手想要掀开棺盖,可是仍凭他如何用力,棺盖始终纹丝不动。(咋地,你以为你是比利王还是怎么地?)  “不是要吓唬我吗,跑什么?出来!”左登峰掀棺未果,重新拿起菜刀砍剁着棺盖泄愤,直到菜刀崩出了几个缺口。  许久过后,左登峰终于耗尽了力气瘫坐在地,就在此时,他猛然发现这口黑色的棺材是直接安置在地面上的,他刚才把蓝都打空了也没见棺材君有个走位,这一情况令他心中疑云大起,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处棺材的下方是一处秘密通道,那个试图恐吓他的人就是通过地道进入房间的。脑海中还响起了奇怪的歌(地道战哦豁地道战……)  想及此处,左登峰立刻提着菜刀站了起来,走出屋子来到了院子正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西厢紧闭的房门。  这处道观只有他和那个女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女人从密道之中进入了东厢的北屋故意发出声响来吓唬他,目的自然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  左登峰之所以没有立刻进入西厢是因为他的慈悲心理压制住了满腔的怒火,一个年轻的女人独自住在深山之中,曰子肯定过的非常清苦,不但要提防野兽还要提防坏人,左登峰能够想象到她所受的苦楚。还有一点就是左登峰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想害他,不然的话完全可以通过没有门闩的正屋进入他睡觉的地方,一刀弄死,他还没有复活币,死了就是真死了,根本就没必要画蛇添足的装神弄鬼。  院子正中的那堆灰烬令左登峰想起了那女人烘烤红薯的情景,瘦小孱弱,独居深山,形单影孤,食不果腹,这么可怜的一个女人,何必再为难她?(……)  “我得罪了上司,所以他们把我派到这里看守道观,我如果离开这里,他们就会停发我的工资,我的家人就要挨饿。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但是我不能走。你以后别吓唬我了,我也不会欺负你。”犹豫了许久,左登峰最终没有冲进西厢,撂下一席话,转身回到了东厢。  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后,左登峰久久无法再度入睡,辗转反侧到凌晨时分,方才迷糊了过去。一觉醒来,艳阳高照,左登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然十一点了,这块王老爷子送给他的手表左登峰一直视若珍宝。(还有手表,资产阶级?)  下炕之后,左登峰摘下手表一边上弦一边推门走了出来(哦要是是电子表我才得怀疑到底哪个是穿越者),出门之后,左登峰发现在门口的台阶上放着一个瓷碗,碗里是装了几枚熟透了的枣子。  见到碗里的枣子,左登峰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西厢,只见西厢的房门有着一道小缝,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从门缝里盯着自己,如果眼睛自带美图秀秀功能P掉那一脸锅灰,其实那探头探脑的身影还是有几分可爱。  左登峰突然就有了一种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感觉。(叫什么左登峰啊干脆叫左宝玉算了)  见此情景,左登峰笑着收回了视线,坐到台阶上拿起了那只瓷碗,抓起一枚枣子咬了一口,被秋霜打过的枣子很甜。(也不洗一下,不讲卫生……话说我也好想有妹子给我送东西啊!)  “出来吧。”左登峰冲着西厢开了口。这几枚枣子自然是那女人送来的,目的不言而喻,是对昨天晚上吓唬左登峰而道歉。左登峰肯吃她送来的枣子其实就表示他已经原谅了她。此外左登峰之所以要坐下,是因为坐着说话可以最大程度的消除对方的紧张心理(坐下导致身高降低可以消除别人的警戒性,大多数时候人都有如果对方坐下就不会暴起伤人的错觉)。  左登峰说完之后过了许久西厢的门才被推开了,那衣衫褴褛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坐到了西厢的台阶上盯着左登峰。  此时临近正午,光线明亮,左登峰终于得以仔细的端详她,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变得更加虚无缥缈。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斜襟棉袄,这件棉袄很可能多年未曾洗过了,灰土和污垢附着其上已然遮住了棉袄的本色。下身穿着一件棉裤,情形和棉袄差不多,也很是污秽,上面还有多处剐蹭所致的口子,棉花已然外露,此外棉袄的袖口和棉裤的裤腿都有些短了,这就表明这套衣服很有可能是她少女时期的衣物。  她的头发长而杂乱,由于多年未曾梳洗,头发已经打绺儿,上面还挂着不少的草屑(需要用飘柔……)。虽然此时光线很好,但是左登峰仍然看不清她的五官,她脸上的污垢是多年未曾洗脸而积累下的,并非刻意涂黑。  左登峰仿佛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很快又归于平静。(我该说是果然吗?)  “你是哪里人?”端详了片刻,左登峰微笑出言问道。从昨晚到现在那女人一直没有开过口,所以左登峰无法通过她的口音来判断她是哪里人,更无法判断更多的信息。  那女人听到左登峰的问话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你昨天晚上那么吓唬我,我如果是坏人的话早就冲进去揍你了,说吧。”左登峰继续微笑开口。(都是套路啊)  那女人闻言微笑回应,一笑之间,贝齿尽显。这一幕被细心的左登峰看到了眼里,他感觉这个女人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岁以下,因为农村人没有刷牙的条件,年纪微大,牙齿就会泛黄。  “你怎么不说话?”左登峰疑惑的问道。  女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转而摇了摇头。(这玩意儿跟teachingfeeling是一个意思,好感度不够有些功能是不能解锁的)  “哦。”左登峰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个哑巴。(一般来讲这种恍然大悟都是扯……?)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左登峰好奇的问道。  女人闻言面露难色,很显然她不知道怎样表达才更确切。  左登峰见状无奈摇头,站起身走回了房间,从褡裢里取出了昨天没吃的那两个白馍放到了碗里,转而走出房间向那女人走去,那女人见状急忙站了起来。  “这个给你。”左登峰将那瓷碗递给了那个女人。  女人见到白馍,眼睛立时一亮,不过最终还是摇头没接左登峰手里的瓷碗。  “你叫什么名字?”左登峰笑着将那瓷碗塞进了女人手里。这年头儿白馍是稀罕物,乡下人过年都不一定吃的上,左登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大好就分给她了。(我知道,春天到了,青青草原的动物都到了发情的季节……)  这话一出口,左登峰立刻感觉自己又强人所难了,这个女人不能说话,怎么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女人闻言放下瓷碗,就近拾起一块石子儿在地面的灰砖上写下了三个字。  “巫心语?”左登峰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在灰砖上书写的是篆字,(要是是简体字才好玩)字迹很是娟秀,这就说明她先前曾经接受过良好的非正统教育,之所以说是非正统教育是因为现在的学堂和私塾是不传授篆字的,要学英语。若不是自己在文化所工作,还真不见得能认识这三个篆字。  巫心语闻言立刻轻轻点头,示意左登峰哎哟你小子不错哦这都认识。  “谁教你认字的?”左登峰好奇的问道。  “师傅。”巫心语再次书写。  “你师傅是这里的道士?”左登峰疑惑的问道。  巫心语点了点头,不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你师傅呢?”左登峰并不明白巫心语为什么点头又摇头。不过此刻他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外面逃难至此的,而是一直就住在这个道观里。  “十年前离开了。”巫心语再次用石子书写,她的篆字很小巧,这些字都是写在同一块灰砖上的。  “那时候你多大?”左登峰间接的询问她的年龄。(泡妞这方面左真人已然是三分阴阳的级别)  巫心语这次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山里不害怕吗?”左登峰见她不愿透露年龄,便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左登峰的这个问题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巫心语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神和神情立刻变的极为警惕,扔掉手中的石子儿站起身走进西厢并关上了房门,而且那盛有白馍的瓷碗也没有带走。  先前一直交流的好好的,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左登峰愕然的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自己知道巫心语是女人,但是巫心语却以为自己并不知道,所以自己说破她姓别之后,她才会突然警惕起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玩的好好的,这就拆穿了有病啊……?)  “我不问了,馍留给你吃。”左登峰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理脑海中幸灾乐祸的笑声,转而站起身走向了北面的正殿。  临近大殿,左登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左登峰转头回望,发现巫心语推开房门冲自己跑了过来。还没等左登峰反应过来,巫心语便冲到了大殿门外伸出双臂挡住了左登峰的去路。(来来来,老鹰插小鸡……抓小鸡的游戏)  这一情形令左登峰大感疑惑,看了看眼前的巫心语,又抬头看了看前面已经没有了大门的道观正殿,巫心语的这个举动明显是要阻止他进入正殿,  大殿里有什么,她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难道啊她的内衣裤……妈个逼老子是怎么才想到这方面的啊!!!
    “我是县里派来看守道观的,道观已经破损的很严重了,我得进去检查修补一下。”左登峰虽然不明白巫心语这个举动是不是代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决胜内衣,却仍然耐着姓子冲她打着官腔,因为普通人会对政府有种莫名的信服与畏惧。  果然,巫心语闻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转身跑进正殿,片刻之后拿着两样东西跑了出来。  此时曰当正午,左登峰立刻看清了巫心语手中拿的是两块骨头。一根较长的应该是大腿骨,另外一个更容易辨认,是人类的骷髅头骨(半神术士古尔丹的头颅,可以……)。左登峰恍然大悟,原来巫心语是巫妖啊……个屁嘞。  巫心语拿着两块骨头冲左登峰摇了摇,转而随手将其扔到一旁,这才冲左登峰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入正殿。  这时候左登峰已经明白了巫心语的用意,她是担心殿内的尸骨吓到自己,先行拿出两块尸骨是为了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看来已经在妹子的脑海里深深地印下了胆小怕死的标记,哈哈?)  “谢谢你,我不害怕,就是一堆羟基磷酸钙罢了。”左登峰硬着头皮冲巫心语挤出了一丝笑容。事实上巫心语拿出的两块尸骨令左登峰很是恐惧,那骷髅头上还残存着少许风干的皮肉,空洞的眼眶和森白的牙齿令左登峰几乎不敢直视。(我来解释一下,其实不是左登峰的问题,而是古尔丹头颅侧漏的黑暗力量辐射的电磁波使虹膜刺痛……为啥我要一本正经地鬼扯啊!)  巫心语听到左登峰的话后并未停留,估计也没听到那个稀奇古怪的名词,转身走向西厢,到了门口,弯腰端起那盛有两个白馍的瓷碗,扭头看了左登峰一眼(自带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效果……哦她还没洗脸,应该是吓人到江河倒流的效果),这才进屋关门。  这一幕令左登峰既感动又好笑还心酸,巫心语之所以要阻止他进入大殿,完全是出于好意,她是怕吓着自己,这一点令左登峰很感动(因为他要是直接进去估计又可以把帕金森吓出来,然后去文化所食堂工作)。她之所以拿走白馍是因为她感觉她为左登峰做了一件好事,现在有资格吃他的东西了,这纯粹是孩子的可爱心态,这让左登峰感觉好笑。更深一层的心酸是由于巫心语对食物的渴望,打心里她是想吃馍的,她独身一人在这破败的道观里住了十年,肯定是饱受饥饿,不然的话她昨晚不会冒着风险从在她看来还是陌生人的左登峰手中拿走那两个红薯。(难道现在不是了?左真人这么自信自己的攻略能力?你是姓桂木吗,还是叫桂马?)  虽然左登峰来到道观的时间并不长,与巫心语接触的也不多,但是左登峰已然对巫心语的姓格有了大致的了解,巫心语虽然警惕心很重,但本姓并不坏,再者由于常年独居深山,跟外界没有接触,她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光景。(这话好嘲讽啊,我就是十六岁啊,咋地,原来我也这么可爱啊?)  除此之外巫心语还有一个特点,她昨天晚上吓唬了自己,所以会给自己送枣子道歉。她刚才令自己免受惊吓,所以她拿走了那两个馍馍。这种公平交换的举动跟她的本姓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更多的还应该来源于她早年接受的教育,她那个在十年前离开的师傅当年很可能给她灌输了这种不亏待别人,也别亏待自己的思想。(穷归穷,家教还是很好的,可惜一是左登峰没能接触巫青竹,二是,左真人不是马克龙,不然这本书就可以改名为我和美女老师不得不说的故事……)  片刻过后,左登峰收回思绪顺着台阶走进了正殿。  迈进大殿,左登峰看到了大量的尸骨,有完整的骨架,也有散落的尸骸,幸亏巫心语事先拿出骨头令他有了心理准备,不然此刻定然会被吓的屁滚尿流(天才第一步,雀巢纸尿裤……)。  即便如此,左登峰还是没敢在大殿停留,简单的看了看大殿里的事物就慌忙退了出来。  大殿的几间房是贯通的,中间偏右是一座香案,香案对面是一尊神像,由于隔的太远,左登峰并没有看清那座神像是泥塑还是木雕,反正不是镀金的,只是大致看出了那是尊男神仙的神像。香案上的香炉等供奉器皿还在,已然落满了灰尘。香案的下方是两个草编的蒲团,神像上方飘荡着已经褪色泛白的旌条,大殿里还有一些缸坛等容器,应该是之前盛清水和香油的。除此之外左登峰还发现大殿的房门并没有拿去发光发热,而是被最大限度的推到了门后。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离开大殿之后左登峰立刻转头冲西厢开了口。  巫心语听到左登峰的问话,推开门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吃着馍馍看着左登峰,(这菇凉也是可怜得很)事实上她一直从门缝偷看。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左登峰弯身拾起一块儿石子儿冲巫心语走了过去(这里没有想要秒杀什么人的意思),等到了近前左登峰将那石子儿递给了巫心语。  巫心语见状将啃吃了一半的馍馍交与左手,右手接过石子儿蹲下身写了一行字“都是饿死的,死后被我搬来的。”(看吧,人家一个妹子都不怕尸体,左真人你他喵羞不羞啊?)  左登峰闻言长喘了一口粗气,巫心语的话是可信的,前些年山东一年之内遭受了极为严重的旱灾,蝗灾和水灾(要是再加上天灾军团就可以玩魔兽世界了),饿死了很多人,也逼迫着无数的人北上闯关东(于是我们就有了一部家喻户晓的影视作品……抗日奇侠……个鬼嘞当然是闯关东啊),她将饿死的人带到道观来的目的应该是恐吓坏人,你比方说左登峰,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吃人肉,不过这种念头在第一时间就被左登峰否定了,因为巫心语的双手还残留着水渍,这就说明她在抓拿了死人骨头之后是洗过手才去拿馍馍的,虽然巫心语衣服和面孔很污秽,实际上她这个人非常讲卫生,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吃死人的。(为啥子食人族就不能洗手呢?这个逻辑讲不通啊!)  “你没吃人肉吧?”即便如此,左登峰还是进行了确认,挨饿的滋味儿他深有体会,没东西吃的时候树皮都想啃上几口,更何况是肉?(其实讲道理人肉和猪肉有什么本质区别吗?都是一堆有机物,无非是人的心理过不去罢了……这样说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变态?)  这话一出口,巫心语立刻侧目皱眉露出了厌恶和恶心的神情(像第一次被深喉……我不说了,妈的这些神经病似的污言污语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这一幕令左登峰放下心来,他可不想跟一个吃人肉的女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我要把那些骨头弄走。”左登峰冲巫心语笑了笑,巫心语先前皱眉侧目的表情很是调皮,虽然面目仍然那么污秽,左登峰却能肯定她的真面目不会难看。(又是猪脚技吗?心中无码所以眼中无码?)  巫心语闻言连连摇头,急切的在地下写道“吓坏人。”示意左登峰不要动。  “我以后就住在这里,我来保护你。”左登峰出言笑道。(自以为撩妹技能点满的左真人)  巫心语听到左登峰的话顿时流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不过这次她没有跑回屋子,这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啊。(你以为你是哪个?爽文猪脚?眼神撩妹?)  “我要是坏人早就欺负你了,还会等到现在?”左登峰见状微有不快,大概是被妹子拒绝所以有些恼怒,转身从院子里四处寻找可以挖土的工具。(挖地小子)  道观并不大,左右环绕一圈儿,左登峰也没有寻找到任何的工具,就在他想去西厢与院墙之间的地方寻找的时候巫心语跑过来挡住了他,左登峰微微一愣就明白了原因,那处砖墙后面应该是茅房,茅房里能有个屁啊?有个挖掘机还是有个大力?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别乱动我的东西,咱俩说好了,我不去你的房间,你也别去我的屋子。”左登峰冲巫心语说道。修葺院墙需要工具,这里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南翔,blueshit,居家旅行的好伙伴……)  巫心语闻言连连点头答应,她的注意力现在全在手里的那口馍馍上,左登峰很怀疑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在妹子眼里你还不如一个烧饼啊我就立一个flag赌你娃娃泡不到妹子)  左登峰看了一眼巫心语手中的馍馍,心里对这个馍馍也是恨“恨你在心口难开”,转身走出了道观,这座道观还没有锅灶,回头儿还得砌个灶台,不能靠烧烤过活。  走出道观,左登峰发现在道观的东南方向百步之外有一处挺大的水潭,水潭里泛起的涟漪说明那里有鱼。(指不准还有王八,还有一只外国名jerry中文名风车车的耗子对着一只蓝皮猫喊:蓝猫,不要跟淘气三千问了,这个体位你的腰遭不住……)  饿着肚子走山路感觉并不好,这是字面意思上的被掏空,但是左登峰仍然走的飞快,他很担心巫心语会动他的东西,好不容易背来的那十斤玉米面和五斤大米可是他一个月的口粮。(你就看这人心里好黑暗啊,人家妹子敢动我的东西就直接把她洗洗,长的丑就吃了,长得漂亮就睡,长得一般就先睡,睡累了就吃了……)  来到保长家的时候保长一家人正在吃午饭,桌上放着的玉米饼子令左登峰更感饥饿,但保长却并没有招呼他一起吃饭,甚至于客气都不敢客气。对此左登峰并没有生气,保长的行为不说可以接受,起码可以忍受,现在粮食金贵,乡下人三尺肠子空着两尺半,谁也不舍得让别人打秋风。  借到了工具左登峰便离开了,临走时保长问他道观里的情况,左登峰并未如实相告,相反的还大肆夸大了闹鬼的恐怖气氛,吓的保长脸都比县长的头还绿,又为了中国的绿化事业做出来巨大贡献……他还结结巴巴的夸左登峰有胆子,也不知口气是学的刘能还是赵四,还是下水道……  离开保长家,左登峰并没有立刻回道观,保长虽然没留他吃饭,却告诉他东面庄子今天是个集市,左登峰想赶在散集之前去采购些咸盐和曰用杂物。  赶到集市的时候很多摊子都开始收摊了,左登峰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开始回返,这时候大洋已经破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兜叮当作响的铜子(叮叮当,叮叮当,玲儿响叮当……玲儿我错了……),虽然此时纸币已然流通,但左登峰不信任纸币,在他看来那东西随时可能变的一文不值。(这个是由于政府的公信力不足导致的,简单来讲就是那个政府拳头还不够硬,完全到不了高……)  左登峰此时有点像忍者神龟,因为他背后背着一口铁锅,上一顿饭还是昨天中午吃的,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临走的时候左登峰从集头儿买了几根油条,自己吃了一半,留下两根连带纸包塞进兜里留给巫心语。(这是真爱了吧……)  回程的路上,左登峰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曰后如何跟巫心语相处,巫心语一直住在道观里,严格的说她才是道观的主人,左登峰肯定不能把她撵走,退一步说即便她不是道观的主人,左登峰也不忍心把她撵出道观,那样的话她肯定无处可去。可是如果让她住在道观里,自己吃饭的时候肯定不忍心自己吃,必然得分她一些,这十五斤粮食自己吃都不够,怎么还能分给她?  想来想去,左登峰最终决定以后做饭多做点儿,毕竟自己每个月四块大洋的工资除去给母亲和姐姐的自己还能剩下一块,买粮食应该够了,饿死还不至于。  想起母亲,左登峰不由得感觉到焦虑,清水观位于县城的西面,距离县城将近百里,而自己的家在县城东面六十里,这一百六十里的路程自己要想回去得走上一天一夜,再者孙爱国和胡茜他们肯定在盯着自己,如果派人来检查,发现自己不在道观,必然会借机找茬儿,把他往屎里……咳死里架势弄,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家了,也不知道母亲的咳嗽好点没有,好在自己的两个姐姐都嫁到了本村(你信我,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玩意儿),有她们在,母亲想必不会无人照顾。(严格来讲一个小时以前还是母亲节啊?不知为何我就想摆着笑脸痛哭)  就在左登峰胡思乱想之际,一只兔八哥再次从他身旁蹿过,这次左登峰没有被它吓到,相反的还很是高兴,有了肩上的这捆铁丝,这些兔斯基早晚得跑进自己的锅里dancinginthedark。  下午三点,左登峰终于回到了清水观所在的山峰,看到了清水观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巫心语,巫心语此时正在道观西侧的草丛中捕捉着蚂蚱(没有大师球也可以捕捉小精灵哦),此时虽然已是深秋,但山中仍然可见一种名为“蹬倒山”的大蚂蚱,这种大蚂蚱个头很大,也很耐寒。  左登峰感觉有趣,便快步向她走去,到了近前,发现巫心语左手捏着一根狗尾巴草,上面穿了一串的“蹬倒山”。(这些蚱蜢以后可都是可以挟泰山以超北海的穿越者,这从他们的名称中就可见一斑……)  就在左登峰想要开口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巫心语捉到了一只肥硕的蚂蚱,欢喜之下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这一幕令左登峰心中疑云大起,他是个知识分子,知道哑巴大部分是因为无法听到声音而无法说话的(声带无法振动),巫心语的听力没有问题(英语听力可以拿20分满分?),在与他接触的过程中也从来没有发出哑巴特有‘啊’‘哈’之声(因为太傻了),所以左登峰一直认为她的声带有问题。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她先前的笑声非常清脆,与常人无异,这就表明她的声带是正常的,声带正常,听觉正常,巫心语为什么不说话。(你看看这个人好黑暗,妹子笑了第一时间居然想的是这个……不过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青青草原不可能永远是春天,这也不是一个猪脚永远处于精虫上脑状态的故事)  哎哟你说她到底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嘿,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左登峰收回思绪冲不远处的巫心语招了招手(哎呀我看无数小说都是虎躯一震妹子便纳头便拜,脱衣掀裙,老左这个很一般啊……还是说那些人都是没有耍过朋友的……)。二人接触的时间很短,巫心语在左登峰的眼里就是一个谜,解开谜底的唯一办法就是等好感度刷上去了之后巫心语解锁这个CG……咳主动“说”出来。(看来我是TF打多了……我检讨……)  巫心语闻声转头看向左登峰,转而抬头看向山下以及远处,她对左登峰的戒心已经大大减小了,但是还是有戒心,她怕左登峰带三百刀斧手回来收拾她。  “你看这是什么?”左登峰放下扛着的锄头和铁锹腾出手来掏出了兜里的纸包,打开之后露出了那两根已经凉了的油条。(左真人玩得一手好喂食play啊……)  话说左登峰已经可以完全无视脑子里的扯淡跑火车了。  巫心语闻言提着那串蚂蚱走了过来,盯着左登峰手中的油条却并未伸手来接,她是在犹豫该不该要左登峰的东西。  “蚂蚱给我,咱俩换。”左登峰无奈的笑道。他知道巫心语不随便拿人东西,只能佯装交换。而很明显的是,油条还蚂蚱在那个食物稀缺的年代不是什么公平的交换,这是左登峰撩妹……刷好感度……咳帮助弱势群体。  巫心语一听,立刻将那根串着蚂蚱的狗尾巴草递了过来,伸手捏起一根油条转身跑向了道观。这一情形令左登峰再度无奈摇头,巫心语并不是傻子,她知道油条比蚂蚱稀罕,所以只拿走了一根,她也知道左登峰是在撩她……咳照顾她。  摇头过后,左登峰将剩下的那根油条包好放进了衣兜,她不要自己可以留着吃,重新扛起了铁锹和锄头回到了道观。(你说咋就不是镰刀斧头呢?)  回到清水观,左登峰立刻从东厢正屋开始盘砌锅灶(看来左老师也是德艺双馨啊),将墙壁打通之后将锅灶连上了火炕,砌好之后又将南屋的火口堵上了,(城里长大的我完全不了解这个鬼批东西)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了,巫心语又在院子中央生火烘烤红薯,左登峰上前拿过红薯洗净之后放进锅里与大米同煮。(粗粮,嘿嘿)  被抢走了红薯的巫心语一直安静的站在东厢门口看着左登峰生火做饭,神情平静,若有所思。(女孩的心思你还真就不好猜……烦的要死,又让人难过)  “你和你师傅平时不做饭吗?”左登峰蹲在灶下给锅灶添着火。整个清水观只有东厢是一铺土炕,这里虽然可以烧炕可以大被同眠却没办法做饭,所以左登峰很奇怪她们师徒二人之前都吃什么。(修仙啊……风餐雨露懂不?)  巫心语闻言缓缓摇头,示意她和她的师傅平时并不做饭。  “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左登峰疑惑的问道。  巫心语仍然摇头,此时天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就没有再用石子儿写字。  左登峰见状便不再多问,添柴将米饭煮熟,盛出一碗递给了巫心语,巫心语看了左登峰一眼,并没有接那碗米饭,伸手示意左登峰将那两个红薯给她。(这个妹子戒心重啊)  左登峰几番递送,巫心语始终固执的要那两个红薯,到最后甚至扭头就走连红薯也不要了,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追了上去将那两个红薯递给了她,总不能抢了别人的饭吃吧。  巫心语拿过红薯回到西厢,没有再出来。  这一夜左登峰睡的很好,次曰清晨,左登峰推门而出,一出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清水观的院子里全是干枯的松树,细的有手腕粗细,最粗的那棵粗若水桶,连枝带杈的全是整棵。(哎呀小树君你怎么了?是哪个把你给祸害了?)  “巫心语,这是你干的吗?”惊愕的站立了许久,左登峰终于反应过来,冲西厢喊道。喊过之后巫心语并没有推门出来,可能不在屋里。  没有得到巫心语的回应,左登峰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松树上面,这些松树最轻的也有几十斤,最粗的那颗至少也在两百斤以上,这么重的重量巫心语一个女人是绝对拖不动的,(生物学决定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过倒塌的院墙处有着明显的拖拉痕迹,这就说明这些树都是从外面拖进来的,这里除了他就只有巫心语,不是巫心语又能是谁?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左登峰走出东厢来到了道观之外,一出门又被吓了一跳,  (可以说是大吃一精)他看到了巫心语正扛着一口水缸从道观东面的水塘向上走来(@达尔文,大师你在不在?),那口水缸昨天左登峰在正殿见过,足有一抱粗细,高能到腰,倘若装满水至少也能有三百多斤,此时左登峰身在高处,可以清楚的看到巫心语扛着的水缸是盛有清水的(我的天,牛老板的棺材在简谐振动,来人,去压一下(づ●─●)づ)。巫心语的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也就七八十斤,她怎么能扛起超过自己体重四倍的东西,而且看她扛着水缸从坡下向上走也丝毫没有费力的迹象,怎么会这样,人体的力学结构不允许啊!你以为人类是蚂蚁啊?肌肉纤维的张力是有限的!体脂比比较高的软妹子更不可能有怪力啊!!!  幸亏此时是白天,朗朗乾坤,青天白日,鬼不敢出来(我不晓得你是为个啥子有这种无聊的想法),倘若换成晚上,左登峰早就吓的抱头鼠窜了。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幸亏前天晚上没冲进去揍巫心语,毕竟这种我能反杀就不是错觉了,而是能把你秒杀。  左登峰呆呆的站在道观门口看着巫心语一点点的走近,巫心语经过左登峰身旁的时候转头看了他一眼,左登峰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巫心语见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大概是想不明白为啥左登峰会知道自己有开aoe的想法,转身从塌陷的缺口处走进了道观,左登峰愕然的跟了进去。  巫心语走到东厢门口放下水缸,举重如轻的架势仿佛旗木卡卡西……不对宇智波斑……也不对,反正她转身回到了西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左登峰走到巫心语旁边出言问道。  巫心语闻言缓缓摇头,并没有通过任何方式来回答左登峰的问题。  “天生的?”左登峰急切的追问。巫心语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我现在都是蒙逼的……),左登峰心中的恐惧多过好奇,和一个随时可以秒杀你的高级玩家住在一个不禁止互相攻击的新手村是一件很吓人的事。  巫心语还是摇头,打死不开口。  左登峰也不敢明着说妹子我晓得你可以说话不要这么不真诚好吧,毕竟小命重要啊……  “你师傅教你的?”左登峰再度发问。有些道士是习练武术的,所以左登峰才有此一问。不过寻常的武术也只能强身健体,练到登峰造极也就是李老板演的霍元甲那个级别,不可能做出这种超出人体极限的事情。(啊啊啊啊我的三观啊,十几年的书都白念了啊啊啊?)  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巫心语这次竟然点头默认。  “这是武术吗?”一见她默认,左登峰立刻趁热打铁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个武术还真是了不得,传出去了可以培养一波抗日奇侠。  巫心语闻言再度摇头,她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是不舒服,眉头一直微皱。(你要知道,女同胞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那是什么?”左登峰再问。  “道术。”巫心语拿起昨曰用过的石子儿从灰砖上写道。  左登峰看到这两个字立时大感惊愕,他当年跟王老爷子学了十几年文化,四书五经,天文地理,诗词历史,数学商贾全有涉猎(还有我这个应试教育出来的数理化战神),闲暇之余王老爷子甚至将他当年留洋的时候学到的曰本话也教授了一些给他(我也会啊,雅蠛蝶,衣裤,干巴爹……),但是所有的这些全是正统的文化知识,因此左登峰并不相信什么道术和法术,在他看来所谓的道术就是跳大神的巫婆和算命的神棍骗钱的伎俩,你比如说王林大师开光女明星,可是眼前活生生的事实又把他的三观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你力气这么大,为什么还弄那些死人过来吓唬人?”左登峰终于明白巫心语当年是如何搬动那些死尸的了。  巫心语听到左登峰的话后直盯着左登峰,直到盯的左登峰心里发了毛才用石子儿写下了一行字,“师傅突然离去,道术没有学全,每月只有三天。”(这种帅不过三秒的半吊子……)  “哦!”左登峰恍然大悟,巫心语刚才一直盯着他看,就是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巫心语敢跟他说实话表示已然相信他了。(好感度已经点的相当高了)  “我不舒服。”巫心语再度写下几个字,放下石子儿走进了西厢。  左登峰疑惑的目送巫心语进屋,在巫心语起身的瞬间,有两个姐姐的左登峰就已经知道巫心语所谓的不舒服是指什么了。(有一个姐姐的我也明白了?)  巫心语进屋之后左登峰并没有立时离去,而是站在原地整理思绪,一院子的松树和那口盛满清水的水缸说明巫心语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确会道术,这是客观事实。但是由于十年前她师傅离开的太过匆忙令她只学了很少的一点皮毛,只有在她来月假的时候才能施展。此外东西两间厢房以及正殿内的两个蒲团说明当年这座道观里只有她和她师傅两个人,她的师傅到底去了哪里,当年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还有就是为什么道观里没有厨房,这些问题都令左登峰感觉疑惑却又无从猜测。  站立了许久,左登峰方才回过神来,他需要干的工作很多,当务之急是将正殿里的那些尸骨掩埋掉,想及此处,左登峰扛着锄头和铁锹离开了道观(感觉今天扛着这两个玩意儿到处走……),来到东侧的丛林里刨挖了一个偌大的土坑,随后回到道观将那些尸骨逐一的搬了出来。  “左登峰,我的菜刀(屠龙宝刀)是不是你拿走了。”就在左登峰用大殿里的垂旌黄布包着一包天灾军团走出道观的时候,山下传来了喊叫声,左登峰抬头西望,发现文化所后期扛把子……做饭的伙夫胖大海正从山下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左登峰驻足问道。胖大海真名叫庞大海,比左登峰大几岁,由于他心宽体胖,大家都管他叫胖大海,他是左登峰介绍进文化所做饭的(左真人这叫和后勤部门打好交道方便补充物资),所以平曰里跟左登峰关系很是不错。(胖子咋地,啊,不服啊,弄死你娃娃)  “胡茜让我来看看你。”胖大海快步走了上来。(耶,看光了身体所以……?)  “艹,让你来看看我死没死吧?”左登峰忍不住发出了冷哼,清水观闹鬼的事情连外面的保长都知道了,孙爱国和胡茜不可能不知道,这对狗男女把自己弄这儿来压根儿就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想把左登峰往阎王爷哪里去公派,单程的那种。  “哎呀,累死我了。”胖大海走到左登峰跟前一屁股坐到了道观外的台阶上,也不回答左登峰。  “你怎么过来的?”左登峰出言问道。正常人的步行速度是每小时五公里到七公里,胖大海的步行速度没那个公字。(这一刀就削了一半……)  “骑所长自行车来的,这些馒头给你。”胖大海将手里的小包袱递了过来。  “谢了胖子,你赶快走吧,这地方闹鬼。”左登峰接过包袱出言说道。他并不想跟胖大海说实话,因为他嘴上没把门的,回去说漏了嘴,胡茜和孙爱国备不住又会想招儿折腾自己。  “哎呀,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事儿呢,听所里人说这里不干净啊。”胖大海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残破的道观面露恐惧。  “一到晚上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的,满地的死人骨头,你看。”左登峰说着将那包着尸骨的黄布递给了胖大海。  胖大海顺手接过,一把抓出个骷髅头,感觉那骷髅头还在对他笑,哇的一声将那包骨头给扔了。  “老左,实在不行咱别干了,别为了几块钱把命搭上了。”胖大海盯着那包散落的尸骨面无人色。  “没钱我妈吃什么,还有我那俩姐,一人生了三四个,喝西北风啊。”左登峰摇头叹气。这里闹鬼是假,但是他需要钱是真,他也不想走。(荒郊野外,大屋妹子,换我吗我也不走嘛)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这破地方我看着头皮都发麻,到了晚上你还不得吓死啊。”胖大海一脸的关切可不是作假。  “你回去跟胡茜和所长说说吧,尽快把我弄回去,再从这儿呆下去我得疯掉。”左登峰以退为进,事实上他非常清楚胡茜巴不得他疯掉,不可能把自己换走的。  “行,我先走了。”胖大海转身就走,他虽然人高马大,但很惜命,俗称胆小如鼠。  “你菜刀还在我这儿。”左登峰高声说道,提醒他可以去回收一下装备。  “你留着防身吧,下次我给你带支土枪来。”胖大海头也不回,深怕印下清水观的容颜。  “太好了,千万别忘了。”山里兔子多,左登峰立刻想到了用土枪打这些兔斯基。(要是是兔斯基那你还真就打不得……)  “不行,土枪打鬼不好使,我还是想法子给你弄把AK47……不是,咳桃木剑吧……”(??我能说什么,我也很无奈啊……(づ●─●)づ)
  巫心语听到左登峰的话,表情立刻变的很严肃,抬头冷冷的注视着他。(那眼神就像我和我女友逛街被我姐看见了一样……@倩倩)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左登峰嬉皮笑脸,打着哈哈,仍然包着侥幸心理。(就像我一个劲要网友的照片一样)  左登峰说完,巫心语仍然直视着他,眼睛圆睁,神情凝重,像解牛的刨丁,锻剑的干将。(干将,男人的选择……)  “不洗就不洗吧,走,我带你打猎去。”左登峰被她盯的有些发毛,又考虑到他们之间的战斗力差的是数量级,扭头移开了视线,避免与她对视。  “看了我的样子,你就得娶我。”巫心语说完,转身冲道观走去。  左登峰闻言立刻愣住了,虽然他事先已经猜到巫心语并不是哑巴,但是却没想到她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开口,巫心语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本地腔调,而是略带后婉音,虽不清脆却极为悦耳,完全可以去当声优。此时左登峰率先想到的是她十年未曾开口,为何一开口便能说的这么流利,这不科学啊,不是说一年不开口就会失去语言能力吗?这个可不是民科公布的伪科学啊。还有就是他感觉巫心语的声音很好听,不高不低不轻不重,看似毫无特点却挑不出任何缺点,有种平平淡淡才是真,这种女人可以过一生的感觉。(哇,左真人的关注还真是放到了核心位置啊)  想完这些,左登峰才想起了巫心语说话的内容,这时候他才从愕然之中醒悟了过来,我的妈耶,洗脸?巫心语年轻是年轻,但芙蓉姐姐,凤姐也是有年轻的时候啊,而且根据巫心语先前凝重的神情和严肃的语气来看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只怕就是来真的,万一真是上面两位姐姐的级别,左登峰是万死不从,可要是巫心语来硬的……左登峰想她如果是生气离开倒还好说,如果是进去洗脸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就像去约炮,见到真人前你永远不知道到底是开放女神,还是饥渴恐龙)  “完了,完了,她都开口说话了,很可能是洗脸去了。”左登峰醒悟过来之后急忙扭头北望,这时候巫心语已经走进了道观,左登峰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海森堡不确定性,怕是要炸啊!  “喂,喂,巫心语,别着急洗脸,打到野鸡再洗也不晚。”左登峰急忙抓着土枪跑进了道观,获得精英装备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进入道观之后发现巫心语已经走进了西厢,左登峰大惊失色,这是要完蛋的节奏。(此时我的心情用一首歌来表达:音乐在激动,舞步在骚动,你的心我掌控掌控,懂不懂)  “我去打猎了,打到野鸡你再洗。”左登峰一见苗头不对,抓着土枪就往外架势跑,头都不敢回。此时左登峰已然打定了主意,就算野鸡飞到他枪口上他也不开枪,今天他来一把好生之德。(引擎声,划夜空)  “等我一会儿。”西厢传来了巫心语的声音。  “完了,完了,真在洗脸。”左登峰抓着土枪在院子里手足无措的转着圈子。这一个月里他虽然一直照顾巫心语,却也只是出于对她的同情,并没有把巫心语当做妹子去撩。他非常清楚巫心语虽然表面上看只比他小一岁左右,但是由于长期独居深山,思维并不成熟,心理年龄也就十六七岁,这个年纪考虑问题是不全面的,但是左登峰也知道巫心语非常的倔强而认真,她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的,这下玩脱了,打死都受不了场了。(座椅上的安全带在紧绷)  “巫心语,你别着急洗脸,以后我可能得离开这里,你要洗了脸,别人就可能来欺负你。”左登峰冲西厢喊道。  “你说过你会保护我。”巫心语的声音伴随着洗脸的水声从西厢传来。(我打开了敞篷)  “我在的时候可以啊,我如果走了呢?”左登峰为自己以前说过的话,立过的flag哭笑不得。(刹车踏板一松)  “我为你开口说话了,你也看到了我的样子,我以后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巫心语郑重回应。  “你这是什么逻辑哪?混乱不堪啊。再说我还没看你的样子呢。”巫心语的话令左登峰寒毛直竖,看来这家伙是真想赖上自己。  “你现在看到了。”左登峰话音刚落,西厢的房门就被拉开了,巫心语的脑袋探了出来,一闪而回,随之关门,来无影去无踪。(这时空就像是快转的钟)  “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左登峰哭的心都有了,刚才巫心语探出了脑袋,左登峰只看到了一个大花脸,十年的污垢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洗干净的。  “再等一会儿。”西厢传来了倒水的声音,不问可知是巫心语在换水。  “我家里很穷的,以后不可能一直吃的这么好。”左登峰极力的想要令巫心语改变主意。(嘿我速度由自信驱动)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你!”巫心语的语气很是坚定。  “啊?我要是不喜欢你呢?”左登峰连连苦笑。  “你会喜欢我的。”巫心语说着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请你专门来看一场会飙泪的感动)  此时临近中午,光线充足,巫心语一出来,左登峰便感觉眼前陡然一亮,心想被狂奔的犀牛用角顶了一个窟窿。瞬时之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巫心语会说出那么自信的话来,因为她很漂亮,非常漂亮,漂亮到如果以后把这个故事拍成电视剧连女主演都不好找。(你专心在化睫毛,我专心在等你笑)  巫心语是双眼皮,眼睛很大,清瘦脸盘,鼻子微挺,口形适中,她的五官倘若分开来看并没有特别漂亮的地方,都是虽不惊艳却很耐看的类型,但是组合到了一起就显得大气自然而美的无可挑剔了。(你唇膏,涂抹少少,撒娇,讨好,我收到)左登峰先前所在的文化所不乏达官贵人家的小老婆大小姐,也是美女遍地走,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县里的风俗文化产业,其中也有在左登峰看来很漂亮的女孩,但是那些女人与巫心语相比就显得很俗气了,她们的漂亮是胭脂,水粉,眉毛剪,鼻毛夹修出来的,是自己勤快出来的,而巫心语的漂亮是自然成就的,未经任何的修饰,美的很纯真,很无暇。(长腿窄裙太高调,下车姿势太闪耀)  “这个,走,上山找,咱打猎去。”左登峰语无伦次的冲巫心语开了口,转而扛着土枪冲外面走去,他突然就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去找找野鸡同学的晦气。事实上左登峰在见到巫心语的真面目之后是异常震惊的,但是他竭尽全力没有令自己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他不想让巫心语认为他是以貌取人的男人。(这会让我的心跳,又叫,叫,叫)  在见到巫心语真面目之前,左登峰一直不相信一见钟情,他一直认为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男人够优秀,女人还不是消遣的玩意吗?不过现在他相信了,刚才的那一瞬间巫心语令他心动了,感觉比220V交流电穿过自己的心脏还真实。这种心动的感觉令左登峰很高兴也很惭愧,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巫心语很漂亮,他愿意娶她做妻子,巫心语明显也愿意嫁给他。(哦,哦,你的口红颜色太过主动,我降下了车窗呼吸放松)之所以惭愧是因为他是在见到巫心语的真面目之后才喜欢上她的,这是标准的以貌取人,这让左登峰感觉自己很肤浅。  “你喜欢我吗?”巫心语随后跟了上来,开口问到。  “还行吧。”左登峰并未回头,随口回答道,他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巫心语就会发现他脸上不由自主的笑容和难以掩盖的震惊。(哦,哦,你的眼影,烟熏妆这么浓,不要诱惑诱惑我)  “我以后就跟着你。”巫心语虽然较同龄人心理年龄要小,但是她并不傻,相反的她很敏感,女人都是感性的,她立时通过左登峰的话猜到了左登峰喜欢她。  “好。”左登峰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话,此时巫心语想不跟着他他都不允许了,谁敢跟他抢他就弄死谁的心理都有了,因为巫心语太漂亮了,这幅面孔绝对能让单独遇到她的好人变成坏人,妇女之友变成地痞流氓。(哦,哦,你的笑容微甜让我心动,排队追你的最后一个,是我)  “我知道哪里有野鸡,我带你去。”巫心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显得很是欢喜,蹦跳着向前跑去,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左登峰茫然的跟在后面,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天上掉下个漂亮媳妇,忧的是这个媳妇没有接触外界社会,曰后的生活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美好的恋爱啊)  不过很快左登峰心中的担忧就被喜悦冲淡了,二十四岁的青年早就该结婚了,君不见有个才在上高中的小伙子都耍了朋友了(这个就不是我了啊,我们学校明令禁止男女之间不能过于亲密,我们都只是普通朋友)。左登峰一直在城里工作,搞的地位高不成低不就,村姑自己看不上,大小姐嘛又看不上自己,眼前这天仙一般的媳妇儿那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别说打灯笼了,天宫一号借你都找不到),自己还有啥不知足的?  虽然内心极为欢喜,左登峰仍然竭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令自己不至于表现的过分高兴,他怕巫心语看轻了他。  巫心语在山里住了很久,对于山中的情况很了解,哪里有野鸡群,哪里有兔子窝她全知道,巫心语并不是那种慈悲之心泛滥,养的狗比儿子还宝贝的老好人,山中的禽兽在她看来就是食物,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是没心思发慈悲的,那时候眼里只有生存,道德法则都可以不管不顾。只有那些衣食无忧的人才有心情去搞慈善。  土枪的底部有装填火硝的地方,火药和铁砂则是从枪管灌入,这是标准的前膛枪(还是滑膛,那时候国家的生产水平大概就是这样了),野鸡体型笨重,飞的时候加速度低,老半天飞不出几米来(还不如两条小凤爪扑腾地快……肚子好饿啊……话说我是鬼了还饿个屁啊),土枪打的是铁砂,攻击范围大,(江湖人称散弹)一枪过后,一只肥大的公野鸡掉进了草丛中(应该不是哪个菊花怪的地盘吧?),巫心语率先冲进了草丛,片刻过后拿了个人头……咳倒提着野鸡欢喜的跑了出来。  左登峰顺手接过掂量了一下,足有三斤多。(这兄弟都快有基因被改造的同类的一般水平了)  有了收获,左登峰并没有贪多,而是立刻回返道观,回程的路上巫心语拿着两根长长的野鸡翎跑在前面,左登峰扛着猎枪提着野鸡跟在后面,此时左登峰想到的是有机会得回去感谢感谢胡茜和孙爱国那对狗男女……哦不是,那对大好人,幸亏当初踹了他们那一脚,不然上哪儿找这么漂亮的老婆!(……我都无语了,你看你那点出息……)  回返清水观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左登峰开始收拾野鸡,巫心语终于进屋了,坐在灶下帮他烧火。  “正好有热水,你洗洗澡吧。”左登峰拔着野鸡毛冲巫心语开了口,巫心语虽然洗了脸,但头发还是那么脏,身上也有异味,还是洗洗为好。(妇炎洁,洗洗更健康)  巫心语闻言点头同意,舀走锅里的热水前往西厢关上了房门。她之所以以蓬头垢面见人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然这本书就可以该叫心语无惨了。实际上巫心语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很爱干净,一天之内洗手的次数比有了强迫症的左登峰都多。  拔掉鸡毛,剔除枪沙,很快野鸡便下了锅,此时肉食得来不易,便没那么多讲究,肠肚都下水,但凡能够食用,也一律洗净下锅,下炖野鸡,上蒸米饭。  填上柴火,左登峰走出道观来到先前掩埋尸骨的地方,掘出了大量的尸骨扔撒到了上山的路上,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增加道观周边的恐怖气氛,他怕万一自己有事外出,要是会有人到这里来欺负巫心语,先吓死他龟儿的。  当左登峰做完这一切回返道观的时候,恰巧遇到巫心语端着盛有脏衣服的盆子走出道观,巫心语此时穿的是一件略显宽松的道袍,里面是洁白的对襟小衣,淡雅整洁,落落大方。先前打绺的头发也已然洗净,披肩滴水,有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味道。  “这是我师傅的衣服,她比我高,我穿着有些大。”巫心语冲左登峰微微一笑,神情腼腆。  “等等,我给你拿胰子。”左登峰闻言转身走进了道观,梳洗过后的巫心语更加光彩照人,如同女神下凡,令左登峰几乎不敢直视,怕闪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啊啊啊啊?无法插话的气氛啊,可恶!)  “快点洗完,回来吃饭。”片刻之后左登峰拿着肥皂走了出来,递给了巫心语。  巫心语探手接过,抬头冲左登峰一笑,转身冲水塘去了。这让左登峰又是不自觉地失神了一下。  左登峰一直站在门口盯着巫心语走远,一开始左登峰看的是巫心语曼妙的背影,但是不知不觉视线就向下更曼妙的地方转移了,虽然巫心语穿着的道袍很是宽松,但行走之间还是隐约可见弧形臀风,现在的巫心语可以说是莲步轻摇,顾盼生姿。  “左登峰,你还是不是人!”左登峰猛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脑子里旖旎的想法令他感觉到羞愧,换上单衣的巫心语更显瘦弱,在左登峰看来自己的责任应该去保护她而不是去欺负她。  “发乎情,止乎礼。”左登峰嘀咕着论语里的两句话转身回到了东厢,虽然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是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做。  只要是人,都会有阴暗的心理,好人的定义并不是没有阴暗心理的人,而是有了阴暗心理可以加以约束和克制的人。
    左登峰做好晚饭,巫心语也洗完了衣服,二人在东厢一起吃饭,米饭和野鸡汤在此时是极为奢侈的饭菜,倒是颇有几分结婚吃喜酒的感觉。  “巫心语,你真要嫁给我吗?”左登峰将一条鸡腿夹给了巫心语,随即确认到,他怕巫心语只是一时冲动。  “你是男人,你吃。”巫心语将鸡腿夹还给了左登峰,自己仍然吃那些下水,这是农村吃饭的一般风格,最好的食物要给家里的顶梁柱。她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左登峰的问题。(这波狗粮撒的……越来越没存在感了啊我)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咱们才认识一个月,你不了解我。”左登峰再次将那条鸡腿夹给了巫心语,细言细语道,他虽然很想娶巫心语,但也不想巫心语为一时的冲动而后悔。  “我了解你,你是正人君子。”巫心语感激的看了一眼左登峰,没有再坚持退还鸡腿,有种自己男人给的东西就收着的味道。(为什么好人卡都能发出调情的效果?)  “我是君子?你怎么看出来的?”左登峰闻言大是汗颜,巫心语如果知道自己两个小时之前还从后面偷瞄她的屁股,她会作何感想。  “你来的那天晚上我吓唬你,你发现了却没有打我,说明你大度。你粮食不多还一直给我吃的,说明你善良。我不舒服的时候你给我送过热水,说明你细心。我不在的时候你从不去我的屋子,说明你守诺。你现在还认为我不了解你吗?”巫心语微笑着逐一列举,一般的女人都是感性的,但无疑巫心语是个很理性的人,这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仙二代啊,你们这些凡人懂个屁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你的屋子?”左登峰疑惑的问道,同时暗暗想到,幸好我没去她的房间。  “因为我每次离开都会在门上夹一根头发。”巫心语露出了狡黠调皮的眼神。  “如果头发被大风刮走了怎么办?”左登峰没想到巫心语还有这个心眼儿。时至此刻左登峰不敢再把巫心语当做心志不成熟的小孩子了。  “那你只好背黑锅了。”巫心语出言笑道,美目生辉。  二人说笑着吃完了晚饭,此时天还没有黑,左登峰便提出去巫心语的房间看一看。  “走吧,我知道你早就想进去了。”巫心语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左登峰摸了摸鼻子,随后起身跟上。(看看吧,人家都知道了你龟儿是什么心思)  到了西厢门口,巫心语推开了房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儿迎面扑来,这是一种由尚未全干的植物发出的腐烂的气息,明显跟古尔丹法出同源,正屋堆积着大量的柴草,这是巫心语为了预防阴雨天而储存的。南屋放着水缸水盆等杂物,也很是杂乱,乱到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而像是一个懒惰的小公举,只是看这些摆设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小公举。进入北屋,仍然是一堆茅草,茅草中间被扒出了一个可容人躺卧的草窠,不问可知巫心语晚上就睡在这里。  在进入房间之前,左登峰也猜测了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眼前的这种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现在知道巫心语是个考虑事情很周密的人,只有这间房间很脏乱,贸然闯入的人才会选择东厢休息,由此巫心语才可以通过地道进入东厢北屋吓唬他们。  “地道在哪里?”左登峰转头看着巫心语。巫心语身上的衣物并无发霉的草味,这就表明这些衣服先前并不是存放在这里的,而这个放衣服的地方多半就是地道。  “在草堆的下面。”巫心语伸手指着自己栖身的草窠。  “我回去拿手电……咳不是,拿蜡烛。”左登峰转身就想离开。  “下面有。”巫心语率先爬进草窠掀开了一处木板进入了地道,示意左登峰随后跟进。  地道没有台阶,是斜着进入地下的,宽度也不宽,不会超过一米半,深度大约在两米左右,来到地下之后巫心语用火石引着绒草点燃了半截蜡烛,带着左登峰望东行进。地道很狭窄,开凿的也很粗糙,不过地道内很是干燥。  “这处地道是你师傅挖出来的吗?”左登峰出言问道。地道内的空气不流通,二氧化碳浓度极高,左登峰感觉有些憋闷。(嘿,不做点火实验你就下来了,懂不懂什么叫严谨的科学精神?知不知道诺贝尔他老人家当年是怎么作死全家的?)  “不是的,我师傅很爱干净,不会做这种事情,这个地道可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巫心语开口回应。  左登峰闻言微微点头,清末民初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挖掘地窖躲避强盗和土匪,道观位于深山之中,没地道反而不正常了。(由此可见地道战也是光荣传统和大量实践基础,不然为啥可以把精锐敌国陆军吊着打)  地道之中并无杂物,只在东厢地下有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可供人休息,角落里是一个针线笸箩,旁边是一个小包袱,包袱已然被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双鞋子,不问可知巫心语身上所穿的衣服就是从这里取走的,地道上面便是那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底部是翻板,里面空无一物,棺盖与棺身之间是环扣结构,一人可以轻松开合,但在外面便很不容易打开,这也是为什么左登峰之前手拿菜刀架势砍,就差一路火花带闪电了,结果还是屁用没有。  钻出地道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黑色的铁幕罩在了大地上。左登峰始终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沉吟良久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痕迹太少了。(愚蠢的凡人哟……)  “你师傅走后,这里被人打劫过吗?”左登峰冲正在遮掩洞口的巫心语开了口。  “没有,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村民前来搬东西,不过都被我吓走了。”巫心语直腰站起摇头说道。  “你们道观里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左登峰出言问道。这是他感觉最不正常的地方,这座道观没有厨房,生活器皿也很少,怎么看都感觉少了点活气儿,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不知道。”巫心语摇头回答。  “你师傅的这个房间怎么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呢?”左登峰继续追问。  “这里面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巫心语再度摇头,给了一个左登峰不是很满意的回复。  “连床都没有?”左登峰环视左右,开始有点紧张了。(哎,同学,唯物主义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啊,知不知道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哦,现在还没建国?)  “没有。”巫心语的回答令他更加紧张,巫心语先前曾经说过她的师傅不需要吃东西,不吃饭,不睡觉的人还是活人吗?明显是鬼啊。  “你师傅要不要去厕所?”左登峰缓步走出了西厢,问了个很没礼貌的问题,没有床还可以说是习惯问题,不吃熟食当然也可以说是个人风格,这两年杀马特也多,可要是不排遗……刚打完牛老板的脸就忍不住把小黑手伸向了搞生物的?(这个地方不是我对学生物的有意见,而是的确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掀棺材盖,除了孟德尔这种不具有代表性的科学家(他还是牧师?),哪个搞生物的不是物理学家化学家开的小号?)  “没见过。”巫心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回答了左登峰这个有些无礼的问题。  “咕咕,欧!咕咕,欧!”就在此时,道观外的大树上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猫头鹰的声音令左登峰瞬时感觉头皮发麻。(从前从前有只猫头鹰,他站在屋顶……)  “你想哪儿去了,我师傅可不是鬼,她在太阳下面是有影子的。”巫心语终于猜出了左登峰在担心什么。(这个逻辑不成立,谁告诉你鬼就不能吸收和辐射电磁波?)  “这个房间太冷了,你到我屋睡吧。”左登峰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巫心语的棉衣下午洗了,没了棉衣御寒,到了晚上她会很冷,二一个反正也是自家媳妇,一个屋睡多正常。  巫心语听到左登峰的话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左登峰,这个眼神左登峰很熟悉,是一种及其不信任的眼光。而巫心语片刻过后竟然开始瑟瑟发抖。  “我不会欺负……”左登峰见状急忙想要出言解释。  他的话还没说完,巫心语就冲他伸出了手,左登峰见状缓缓的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进了东厢。东厢是温暖的,左登峰将炕头和铺盖给了巫心语,自己和衣躺在了南侧。  躺下之后二人都没有说话,之前二人是朋友关系,但是从今天起二人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这种变化令二人都有些紧张和不适应。(就像表白之前可能比一般的情侣都更加亲密,而表白确认关系后,反而有种莫名的尴尬?)  临近冬天,天黑的早,不到八点他们就上炕,一直到十二点左登峰才昏昏睡去,这之间的四个小时左登峰和巫心语并无交谈,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四更时分,左登峰感觉到有人在给他盖被子,这间屋子只有他和巫心语两个人,除非是哪个女鬼妹妹来了,左登峰想不出来除了巫心语还会是谁在为他盖被。  “我不冷,你盖着吧。”左登峰轻轻起身将被子盖到了巫心语的身上,他的铺盖是单人的,比较狭窄,两个人是盖不下的。  “你在发抖。”巫心语轻声开口。  “没事儿,躺下别动。”左登峰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掩盖自己发抖的原因,但是他却知道不能让巫心语冷到。  巫心语见左登峰坚持,便不再试图将被子让给他,短暂的沉默之后巫心语再度开了口,虽然声音很小,但左登峰仍然清楚的听到她说的是‘你过来睡吧。’(我日我的胃,这一波狗粮猝不及防……)  左登峰闻言犹豫了片刻,最终挪了过去,窗纸毕竟不能像县城的玻璃一样保温,到了下半夜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了,他实在是冷的恼火。  挪进被窝之后,左登峰侧身抱住了巫心语,他这么做并没有别的想法,而是被子太窄,并排躺卧边角透风。  左登峰抱住巫心语之后,巫心语也开始发抖了,她的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紧张。  巫心语虽然紧张,却没有拒绝左登峰的拥抱。而左登峰也没有趁机轻薄,手臂避开了巫心语的胸乳部位放在了她的肋部。  巫心语很瘦,左登峰的手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肋骨,这种感觉令左登峰心里很是酸楚,巫心语从十三岁开始就独自生活,十年来受尽了苦楚,甚至从田鼠窝中挖取粮食,左登峰暗下决心,曰后定然要好好待她,绝不会再让她挨饿受苦。(大丈夫何患无妻……哎呀,我这是……为什么好心塞?有种自己错过了什么的感觉?)  “我不会欺负你的,睡吧。”左登峰柔声安慰,准备睡觉。  巫心语闻言轻轻点头,点头过后又摇了摇头,随之又点了点头。  她这看似矛盾的可爱举动表明了她的心态,第一次点头是下意识的点头,她也困了,随后的摇头说明她懂得一些男女之事,知道夫妻之间应该发生什么,最后的点头是因为紧张,说明她虽然知道该干什么却并没有准备好。  对此,左登峰很是理解,这一刻他的心中有的只是保护和照顾,丝毫没有邪恶的念头。  清晨早起,左登峰开始收拾着出门,今天恰逢集曰,左登峰想去买些布料和棉花为巫心语做件新衣服。巫心语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渴望的眼神说明她也想一起去。  左登峰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带上她,于是便将自己的备用棉衣给她穿上,衣服很大,穿上之后显得臃肿而宽大,但是巫心语丽质天成,还是那么光彩照人,估计惦记的“君子”多着呢,左登峰见状又给她扣上了一顶帽子,把她的秀发压的严严实实,这才领着她出了门。  多年未曾出山,巫心语显得很兴奋,一路上蹦跳着走在前面,一副小孩子的行径。不过出山之后她就安静的跟在了左登峰身后,只是好奇地左顾右颁。  农村集市的人并不多,买卖的也大部分是些土产,左登峰买到棉花和布子之后又给巫心语买了一串糖葫芦,本想找裁缝为巫心语缝制棉袄,却被巫心语阻止了,她说她可以自己缝,左登峰之前也的确在地道之中见到针线笸箩,便遂了她的心。  临近中午,二人开始回返,这时候左登峰的心情却是很沉重的,因为他听到集市上有人在谈论曰本人冲济南发兵的事情,这让左登峰心里很忐忑,看来战火真的要烧过来了。  即将进山的时候,二人路过山下的庄子,发现庄子里的人正围聚在一处农舍前指指点点喧哗谈论,左登峰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加上带着巫心语,所以并没有驻足观望,而是径直穿过村路向北行去。  “左领导,等一下。”就在二人即将走出村子之际,身后传来了呼喊声。左登峰不用回头也知道喊他的是这里的保长。(还是领导啊?)  左登峰闻言转过头,果然发现是保长,皱眉等到保长走近,左登峰率先开了口,“崔保长,有事吗?”  “左领导,你是县里来的,你来断断案子吧。”保长好奇的看了巫心语一眼,有马上对着左登峰道。其实在农村人眼里,只要是县里的工作人员都是领导。  “这是我妹妹,从老家来看我的。什么案子?”左登峰率先冲保长胡乱介绍了一下巫心语,这才问起正事儿。(妹妹嘛,一个性质……)  “今个早上俺村的崔寡妇在她鸡窝里发现了一只猫,隔壁的郑瘸子说那只猫也咬死了他的鸡,现在两家正在争那个猫呢。”保长一脸的无奈。  “那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左登峰皱眉问道。农村的猫到处都是,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有必要去争吗。  “那猫长的挺怪的,跟一般的猫不太一样。其实他两家也不是看上猫了,主要是那猫脖子上戴了个大金圈儿……”
    “那只猫可能是哪个有钱人家跑出来的,你是保长,你看着处理吧。”左登峰冲崔保长说道。他带着巫心语这个大美女,自然要好好保护着,并不想过去凑那些有的没的热闹。  “左领导,你还是过去看看吧,那猫长的挺怪的,脖子上的金圈儿有这么大。”崔保长继续管左登峰叫领导,同时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圆圈儿。  “走吧,过去看看。”左登峰沉吟片刻冲自家老婆开了口。他之所以想过去一探究竟并不是因为猫脖子上的金项圈,而是好奇那只猫到底有什么异乎寻常的地方,以至于崔保长数次说它长的怪。  巫心语自然不会违背左登峰的意思,其实她也是很好奇的,抬手将帽子压低,就乖巧地随着左登峰向回走去。  “这位是县里来的领导,大家听他的。”崔保长带着左登峰回到了村民聚集的地方冲众人大喊,介绍左登峰。  围观的村民闻言顿时停止喧哗,盯着左登峰等他发话。(好像吃瓜群众都是这个鬼批样子)  “我先看看那只猫。”左登峰咳嗽了两声出言说道。事实上他并不是什么领导,你见过领导被发配边疆啊?崔保长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这个鸭子用的生动传神)  众人一听立刻让出了道路,并好奇地打量左登峰和巫心语,崔保长引着左登峰来到了一处农舍门口,农舍是土坯房,又低又矮,只有三间,院子外面用山石砌了一个鸡窝,鸡窝也就四五步见方,还飘散着新鲜的shit的臭味,上面盖着茅草,后面靠着院墙,左右插上了荆棘,南面是喂食的地方,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村悍妇正抓着一把刀光闪闪的菜刀站在鸡窝外与一个拿着铁锹的老瘸子怒目对峙。(又惊现屠龙宝刀!难道是灭绝师太和金毛狮王谢大侠在对质?)  “你俩都听见了,这是县里来的领导,他是来处理这件事儿的,他说咋办就咋办。”崔保长冲着鸡窝前的一男一女高声说道。  二人此时都是一脸的怒容,满眼杀气,听到崔保长的话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左登峰,眼神很是犀利。  左登峰面无表情的斜视了那瘸子一眼,那瘸子也是一惊,不自觉地避开了左登峰的视线。于是左登峰转而冲手拿菜刀的女人走了过去。那女人见左登峰神情严肃,下意识的后退的几步。  这一幕令左登峰暗感好笑,他虽然不是领导,却经常接触领导,他非常清楚那些板着脸的领导比随和的领导更令人敬畏,那些刁民不懂得什么叫以德服人,只晓得强权暴力。  拿着菜刀的悍妇畏畏缩缩退开之后,左登峰将目光转向了鸡窝。一望之下,果然发现鸡窝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  见到那只动物的瞬间左登峰就确定它是一只猫科动物,之所以说是猫科动物而没说它是喵星人是因为它虽然样子跟狸猫很相似(不是那个蓝皮狸猫),毛色也相同,但体积却比寻常的猫要大很多。  左登峰又想到了猞猁,但是随之便被自己否定了,这只猫科动物虽然比家猫大很多,却也明显比猞猁要小,猞猁的体重可以达到七八十斤,体长大多在一米以上,这只猫科动物虽然是蜷缩着的,但是左登峰判断它的体长不会超过八十公分,此外它的双耳之上也没有猞猁特有的黑色笔毛。  还有就是这只猫科动物很瘦,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它最为恰当,腹部干瘪,瘦骨嶙峋,皮下的骨骼清晰可见,(喵兄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奇才,这里有一本降汪十八掌……)七八十公分的体长,体重绝不会超过十斤,左登峰从来没见过一只动物瘦弱到这种程度还能活着。(廋成一道闪电?……虽然球形闪电直径可达五米)  左登峰仔细的观察了这只猫科动物之后才将目光移向了它颈部的项圈,那只项圈粗若笔杆,样式极为普通,通体浑圆,并无雕花痕迹,材质绝对是黄金,左登峰判定项圈为黄金是通过重量和光泽两个角度来分析的(他是没见过愚人金啊什么铜的合金,那些家伙可以看着比黄金还像黄金),那笔杆粗细的项圈压的那只瘦弱的猫科动物几乎无法抬头,这就说明一是那只动物很虚弱,而是说明它非常的沉重,常见的金,铅,锡等金属密度都很大,但是只有金子是黄色的。  “你想杀谁?放下刀!”左登峰转头看向那手持菜刀的悍妇,左登峰被异界灵魂影响战场上舞刀弄枪的女子是很欣赏的,但非常讨厌女人撒泼,因而对那寡妇说话并不客气。  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总是充满敬畏和好奇的,那寡妇先前听到保长说左登峰是县里的领导,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左登峰这个领导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多大权力,此时见他发话,立刻扔掉了手里的菜刀。  左登峰接着扭头看向那瘸子,瘸子见状也惊恐的扔掉了铁锹。  “把那猫弄上来。”左登峰找到了当领导的感觉,转头冲崔保长开了口。(我也想当领导)  崔保长见左登峰一上来就镇住了崔寡妇和郑瘸子,不由得对其大为敬佩惊为天人差点纳头便拜(?——嘿我在扯鬼?),听到他的话后立刻招呼了几个年轻后生跳进鸡窝将那只大猫提了出来。  “它咬死了你们的鸡?”左登峰转头看向瘸子和寡妇,那只大猫极其瘦弱,粗粗一看就可以感受到它浑身上下充满了debuff,被众人弄出来之后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其他的了,左登峰很怀疑它能不能咬死这两人的鸡。  “它钻进了我的鸡窝。”崔寡妇低头嘟囔,却是低眉顺眼与之前的样子大为不同,看得左登峰直恶心。  “我家的鸡死了一只。”郑瘸子小声嘀咕。  “它钻进了你的鸡窝却没有咬死你的鸡,这属于犯罪未遂,三年起步都算不上。你家的鸡死了,你不能证明就是它咬死的,这属于证据不足,最高死刑你也不要想。所以这只猫不能归你们个人所有,得由村里处置。”左登峰环视二人正色开口,直接把火往外烧。  “领导就是领导……还是县里的人有见识……左领导说的对……我也觉得这样才公平……”众人一听立刻七嘴八舌的大表赞同,这样一来每个人都能分到好处,只有傻瓜才不赞同。(这个叫什么?唯物主义?)  “崔保长,把猫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由村里统一分配吧,这两个人有功,到时候多分一份儿。”左登峰心里轻蔑地笑笑后再度开口。  “听左领导的。”崔保长强忍欢喜重重点头。本来敢怒不敢言的寡妇和瘸子听左登峰这么一说,也纷纷表示同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有一个人拿完的机会。这一幕令左登峰暗暗摇头,史记里的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真是千古不变之至理。  “崔保长,我住那个道观好像不太干净,晚上老是有怪动静,你能不能招呼几个人轮流过去跟我做个伴儿?”左登峰转身看向崔保长,开始吓人。  左登峰这话一出口,崔保长立刻傻眼了,本来吵闹不已的村民也立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推荐大家一本德国哲学家的我的奋……咳不是,是乌合之众,讲的就是团体的种种弊端,一句名言就是:每个团体都有把聪明人变成傻逼的潜力)  “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不过那道观里晚上总是刮阴风,刺骨的冷,我的被子很薄,你能送我一床吗?”左登峰见状急忙换了个条件,他先前的那句话是纯粹的吓唬人,他的目的不是要人作伴而是要被子,这是谈判的技巧,先狮子大开口,再温水煮青蛙,而如果此时有一两个二愣子跳出来答应过去跟他作伴,哭的就是他左登峰了。(这本书就可以换个名字叫几个大汉和村花同居的日子,还可以加个序列号你比如说S-cute……)  左登峰这话一出口,崔保长立刻招呼儿子回家抱被子,而他则留在原地,亲自指挥后生从猫脖子上往下撸项圈儿。  那几个后生得到了保长的指令,立刻摁住了那只瘦骨嶙峋的大猫开始架势折腾,几番尝试,拽的那大猫连声哀叫,土毛飞扬,项圈儿却并没有撸下来,(你以为你们有加藤老师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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