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缠妖后石是病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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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我中二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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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出品人第一章 锁妖石_划破太虚_逐浪小说
第一章 锁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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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锁妖石
  清晨九点,魁拔山外:  狂风大作,阴雨密布。  怎么好好的天说变就变。今天的生意又做不成啦,洗洗回家睡了吧。  街道上本人山人海,不出一刻钟,便空无一人。  天悦客栈中一位白发少年,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喃喃道:“看来这里封印就要破碎,这封印了上千万年的妖兽又要出来祸害人间,作为天道山的头号弟子我一定要为师父铲除掉这个祸害。”说罢便转身对着那诺大的客栈喊到:“你们都到客栈的二楼躲一躲,这妖兽要突破封印了,这个客栈的二楼是此阵的阵眼,他不敢在阵眼处为非作歹。我乃天道山的第子,奉师傅之命下山捉拿此妖兽,想活命的就按我说的做。”说罢,白发少年头一转向外面飞奔而去。  “天道山,他真的是天道上的第子。我们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去楼上躲一躲。”在人群中的一位青年女子说道。  “是啊!是啊。听说天道山的弟子一向为民除害。心中装着天下,大义凌然。他应该是不会骗我们的。”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着。边说边有序的向二楼走去。  白发少年没有丝毫迟疑,一个剑步冲出门外,他必须尽快,迟一秒,可能就会有十几人失去生命,别人不知道那妖怪的厉害,他岂会不知道,那可是他们宗门世世代代看守的地方。  轰……,女子刚准备上楼。  大门被白发少年一脚震碎,白发少年一个剑步冲了过来,抱了一个孩子,指了指刚才说话那名女子。说:“这孩子麻烦你照看一下。外面的人已经全部死了。就剩这一个孩子。”  “额…可是…我没有经验呀,他还这么小.要是…”女子吞吞吐吐的说。  “这里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样一个无辜的生命惨死街头吗?女人不是做母亲的天分吗?还是交给你,相信你可以!”白发少年说道。  好吧!女子勉强接受,因为她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被杀害。  白发少年紧接着说:“你们赶快上二楼!那妖怪马上就要过来了。待在一层不安全,快点上去!我去外面收了那妖怪。你们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没有我的话你们不能出来。”  “你难道就这么有把握可以收掉那个妖怪吗?你知不知道那个是上古的凶兽!”刚才那名女子很急切的问。  白发少年看着门外说道:“师傅给了我一块锁妖石。可以克制这怪物,这锁妖石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一颗了。本该有三颗,另外两个被一个叫做狴犴的凶兽吞了……行了你也别多问了。其他人已经上去了,你也快上去吧!”  “嗯,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  白发少年说完留下一道道白色残影。  此手段已经非常了得了,因为速度太快再加上他穿着一身白袍,所以看起来只有一道残影。  女子看这白发少年离去空中所残剩的残影,摸了摸孩子的头,温柔的说道:“走吧!孩子,我们上去,那个哥哥会给你报仇的。”  “嗯…嗯…”孩子哭的已经泣不成声,泪汪汪的双眼,通红的脸蛋,让女子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客栈外。  灰茫茫的天空不断传出战斗的声音,不断有刺眼的白光闪烁。  “魁拔,你身为上古凶兽不在你该待的地方待着。,跑出来祸害人间,我今天就替天下人收了你。”  “哈哈哈!哪里来的小娃娃,也敢跟老夫这般说话。有本事你就来!”  紧接着魁拔脸色剧变!  “哼!你也别太猖狂!看看这是什么!!”  白衣少年从口袋中缓缓取出锁妖石。  白发少年拿出锁妖石,在魁拔面前晃了晃,趾高气昂的说道:“你千万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它会让你命丧黄泉”  “锁妖石?!又能奈我何。能追上我再说吧!”  啾…  魁拔化作一道黑色是闪光奔山的方向闪去。现在他要用尽全力减少一切阻力,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己都感到心虚。完全就是打个心战,在他第一眼看见锁妖石时,他就已经知道那不可能是假,这完全是一种对天敌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  白发少年嘴角微微上翘,没有丝毫不敢迟疑,尽全力追赶上去。  一路上,原本欣欣向荣的城镇,现在已经破烂不堪,街道上尸横遍野,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全部都是被吸尽精气而死,老的,少的,小的,都无一生还,诺大个城市只有那座客栈直挺挺的耸立着。  “这畜生,吸了这么多的精气,要是再有一座城池沦陷恐怕我也挡不住。”白发少年唾骂道。“一定要尽快解除这畜生!等到中午时,阵眼松动。那些人也难逃死劫。”  近一刻钟的追赶。已经进入了山中。  “看来是跑不掉了!拼了!一个小娃娃有多大能耐。先干掉他,再吞了锁妖石。”  喝!  白发少年脚尖猛地用力,此时他手中的锁妖石已经收起来,一副雪白色的虎爪出现在手上,五指指尖刺出长长的五道利刃,以锐不可挡之势向魁拔冲去。  “哼!才刚踏入踏中阶,也敢和我斗!”魁拔冷冷说道。  常人等级分为虚,低中高三阶、探,低中上高四阶,踏,低中高三阶、升,低中上三阶、悬,低中上高四阶、生,低中高三阶。  魁拔身体微微侧倾,轻松地闪过了白发少年来势汹汹的一招。一瞬间,魁拔迅速出手抓住白发少年的手腕,用力的向后抛去,刷,瞬间又出现在白发少年身后。迅速打出一掌,将一股极阴之气轰入白发少年体内。  轰---  一连撞到几棵千年古树才停下来。  白发少年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哇,口头一甜,一摊黑血喷出。  “看来还真是小瞧你了!”白发少年艰难地说道。  吼~  一声沉重而悠远的虎啸从白发少年体内传出,刚才打入体内的极阴之气涌出体外,要是再晚一会定会命丧黄泉,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刚才还摇摇欲坠现在已经神龙活虎,随着一层层银白色的气体从体内冒出原本瘦小的身体肌肉暴涨,额头上一个王字若隐若现,身后出现一个白虎俯看着魁拔,那是一种不可一世,霸气,就像君王俯看仆人一般。  “白虎使者!白虎转世!怪不得你这么有自信。”魁拔怯怯的说。  “自乱阵脚,你已经败了!”虚影一闪,白发少年已经消失。  嗡,嗡,嗡,不断的黑气从体内涌出,在魁拔头的上方形成一做黑色大鼎倒扣了下来。此时,魁拔从里面向外面看,一切都一览无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此时,白发少年从上空冲下,依旧是那雪白虎爪,但威力已经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轰~~  厚重,坚固的大鼎从顶部出现道道裂痕,要是大鼎被破,那魁拔就真的无计可施了,连自己保命技都能毁掉的人该怎么打。  彭~  巨鼎化作阵阵黑烟消失在空中,魁拔身体中一缕黑气向远方飘去,不过白发少年并没有注意到。  白发少年手握锁妖石,脚尖用力,轰――,原地出现一个大坑,迅速向魁拔冲去,白发少年体内金光冒出形成一个个金色的防护罩环绕在身体周围。  一瞬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呼~~,魁拔便不知情的封进了锁妖石。  蔚蓝的锁妖石,渐渐地呈现出雪白色,纯洁无暇悬在空中,发出剧烈的震动,白发少年一挥手将锁妖石牢牢的握在手中。  “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破这锁妖石的封印。”  “任务完成!回客栈!要将那个孩子带回山,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带。”白发少年边向客栈跑去边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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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键→)  自上个故事《103个西南山村诡事》结束后,好久没认真写故事了,闲来无事,百无聊赖,总是找不到几个合心的故事来看,思来想去,不如自己写故事给自己看。  我姓张,小学文化,祖籍湖北麻城,族谱上说祖上位居高官却图谋反,全家发配四川,想来是假的,若真是谋反定然诛了族,不过是我的祖上附会贴金罢了。而现在,很多他们它们都叫我吾不言。  我出生在山区,山区里的怪事真多,所以我从小就见怪不怪了,山里的人对怪事讳莫如深,而我却反之,也许是我注定要成为吾不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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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打字真累,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用打字呢?  
  沙发……庆祝楼主强势回归 亲一个^ω^  
  羊  2007年  深圳,她告诉我,你留下来,你什么都有了  她还告诉我,谁得到才是真的  她还问我  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么  我没告诉她,当我决定离开就没想于她而得到什么,尽管我知道有很多人出于各种原因愿意迁就她,作为老板的妹妹也许是可以让一个屌丝少奋斗几十年的,所以总是不乏追求者。  我也没有告诉她,如果我像追逐一件儿商品那样追逐于一个女人,纵然得到,总有一天亦会抛弃。毕竟商品都是更新换代得快的。  当然我也不想和她在做朋友,因为有些女生只能做恋人或是夫妻,却是不能做朋友的,当然我也没说。  我失恋了,两天后,我回到了老家,去接替在大峡谷里养蜂的父亲,时间是两个月,大峡谷曾经辉煌过,因为是过去的管道。而解放后政府为了控制基层政权和打破基层旧的势力格局除了各种运动外,还有一条就是改道修公路。因此不多年峡谷里的人家都搬得七零八落了,到如今只剩得一家人了,除此整个大峡谷大部分情况下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牧羊人,养蜂的我。  103个西南山村诡事很大一部分都发生在这条大峡谷里,如今人踪迹灭,只留残垣断壁,河水从两岸的老林子中间穿过。这里没有电没有手机信号,四面都是险骏的大山,想走出大峡谷就得攀着古人开出的山道爬上几个小时才行。  没事我就去找牧羊人聊天,他亦讲了许多故事与我,其实我更喜欢看羊,原来管理一个羊群,只要管理好头羊就会轻松许多,还发现想让羊乖乖的跟你走只需挽住它的胡子,它就跟着走了。野猪偷袭羊群的时候,这只头羊竟然用它的角打跑了饥肠辘辘的野猪。所以我对这只头羊兴趣极大,因此每天都去看它。  直到有一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感叹不已,动物界里,为了争夺交配权,雄性动物会决斗,而雌性动物则选择胜利者而不会参与争斗,物竞天择。当然所有的事情都有例外,就如同这头公羊和它的母羊。  不知哪天开始,羊群里的另一头公羊开始挑战头羊的地位,而且更强壮,它刚开始试着亲近羊群里的母羊,到最后企图和头羊最在乎的那头母羊交配,然而并没有成功,因为它换来的是母羊激烈的反抗,而头羊对它的忍耐许是到了极限,那天下午,两头健壮的公羊选择了对决,挑战者先用头试着顶住头羊,就像拳击开始时四拳相碰一样,而挑战者做这动作则是试探对方虚实。  很显然,头羊虽然也健壮,但挑战者似乎更有力量,事实也是这样,半个小时后,头羊渐渐的落了下风,羊群里的其他羊都停下了吃草,望着打斗的两只羊咩咩咩的叫着,我想结局应该定了,头羊肯定是要失去了位置,挑战者以后将主宰这个羊群,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快速的从挑战者的侧方冲来,毫不犹豫的一头顶开了正在角力的挑战者,然后和头羊一起像它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而挑战者终于敌不过两头羊的进攻,落荒而逃,这时我才发现半路杀出来的那头羊正是那头和头羊形影不离的母羊。而此时它们正亲昵的互相舔着对方的毛。那刻我震惊了,不由得轻声感叹,许多时候人尽然是不如一头羊的。幸福该由彼此共同守护,难怪霸王别姬可以传唱千年,而貂蝉之流则逊色了许多。而就在这瞬间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你又明白了不少。那晚我做了一个个梦。  
  梦中人  那晚我做了个梦,我曾设想过很多种诡异的梦,比如群鬼从蜂场旁边的万人坑里爬出来,因为这里过去打过仗,老辈人说尸骨多的埋不下,就在这挖了个大坑然后将尸骨整整齐齐的码好,盖上浮土。又或者是河里的小鬼出现在梦里,还是我孤身一人困在那间会渗血的老木板房里。可惜都不是。  天不过才黑,躺床上不多久就睡着了,一个干瘪的老头似梦似真的出现了,我确信,这是梦。  我问道,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老头过了良久突兀的问了一句话:天下大乱什么最多?  我顺口而出,当然是邪魅之事最多。  老头说,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帮七星阁记录天下邪魅诡异之事。  七星阁?我不解的望着他  对,七星阁,每逢天下大乱,七星阁会择一人助天下之人力挽狂澜,正本清源。  我竟然在梦里笑了,这是小说看多了么?  我问老头,你的意思是让我拯救苍生?  老头有些不悦道:你想多了,过往七星阁所择之人均是少年成名,一呼百应,执掌生死,杀伐断决,征战千里,血流成河却又不违天道之人。以后你会知道他们是谁。所以你肯定不是,现在是太平盛世,是不需要那样的人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  当天下邪魅之事达到一定数量之时,七星阁就会默认天下已大乱,便择一人来助天下回归正本。现今天下太平邪魅之事寥寥,却也不可不记。  就因为我自小所经历的诡异之事多了些,你就找上了我?  老头说,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因为你的八字容易接触到这些事,而当年出生和你八字差不多的人里,你还算正常。那些人都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敢接触这些事。明白了么?20多年前我们就选了你们,而现在只有你勉强能用。  我有些吃惊,20多年前?  老头开始自言自语般说到,你两岁半白日见鬼却不畏惧亦没受到惊吓,而且一直对诡异之事好奇无比,这比其他人好了很多。你4岁上学就住校,你喜欢给孩子们讲桃太郎的故事,所以大家都喜欢听你讲故事,所以很少有人欺负你,这很不错,一个人在群体里一定要有价值。所以你的情商也还可以。一年级的时候你的一个同学总是找你的麻烦,你抓了条蛇放进了他衣领里,你够狠却又很少得罪人,这也不错。后来上了初中你为了免遭校园暴力,你主动帮班里的痞子学生们写情书,但你却只写不传,因为若是帮着传了情书显得卑微,所以你不卑不亢,三岁看到老,人看及小。因此我觉得你大概能守住自己的心。所以就找了你,当然也是勉强吧。  梦里我好像有点震惊了  呐呐的说,我要养家糊口的没时间帮你们做这些的。难道我一生就要记录这些诡异之事么?  老头说道,经济上亏待不了你的,而且我也说了你其实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我们只请你做五年,五年后说不得我们就找到了合适的了。  呵~感情我还是个临时工?  这么说你答应了?  不知为何梦里我竟然答应了。  见我答应,老头说到你以后有一个新的名字,叫吾不言。哦,你别误会,不是说你见到的事不能说出来,而是你正在经历一件事的时候你只可以做一个记录者,就好比法院的书记员一样,记好庭审记录就可以了,不可多言。吾不言也是你的职业称呼也时刻警示你工作的时候别话多。  我又问道:这天下这么大邪魅之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如何去记。  老头说道,这个简单,世外不只有七星阁,还有一些专做抓妖驱邪之事的道门,而七星阁主要采信于不语门,所以你主要是记录不语门的行动,只要他们有行动你跟着去就是。当然,你也可以自己记录你发现的诡异之事。还有,七星阁存在久远,所以七星阁的吾不言对老鬼老妖们来说并不陌生。说不得你还能成为他们的朋友呢。  唉,我只做五年是吧。  对,就这么定了。话还没说完。  恍然之间,就醒了过来,天已经大亮,我不由得的笑笑,原来做了一个晚上的梦啊。只是这梦也太诡异了吧。  于是,我走向了屋旁那颗梦花树,但凡做了恶梦,只需背对梦花树,想着做的恶梦,然后用梦花树枝条打上三个结便可免受恶梦缠绕。打结之时不可回头观看。打好了三个结,生火煮了两碗面条,自己吃了一碗,门口的老狗吃一碗,而后早把昨晚的梦忘的干净。  转眼就过了一天,晚上刚刚睡着,那老头竟然又出现在了梦里,不过有点不同的是,看起来他很狼狈疲倦,脸上带着愠色,见着我就问,我可曾害你?你为什么把我收进梦花树,要不是我手段厉害,过不了几日那枝头上的梦花凋零,我也就可能永远留在梦花树里了。  难道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老头没回答我,憋了半天才说了句,你明天去看看那梦花树上你打的结还在不在吧。  梦里我楞住了。  这时老头也不管我,叨叨絮絮的说着想不到这里还有颗百年梦花树,还好巧不巧的生在了风水眼上了,算了也不怪你了,我走了,两个月后会有人来联系你的。还有你可是答应了做吾不言的,别反悔,还有,你别在去梦花树上打结了。  看着老头就要走,我感觉哪里不对劲突兀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通过梦境来告诉我?说完那刻,我好像看到老头狡黠的笑容转顺既逝。  然后似有似无的传来一声,因为人在梦里比较好忽悠。然后老头儿不见了。  第二天醒来,我立刻跑去看那梦花树,昨日打的那三个结竟然真的散开了。  难道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么。我成了吾不言?  
  楼主看羊子打架去了?  
  楼主,做了吾不言就不发言了?这是要我们五年后再来看吗?  
  恶鬼欺人  一个多月后,到了收蜜的季节,收完蜜就不需要留在峡谷了,而梦里那个干瘪的老头儿终究是没出现过,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  山里怪事多,十里八乡的不是这家就是那家,没什么稀奇,大不过是拜拜干爹妈烧烧纸钱,倒倒水碗,又或者是谁家丢了物件儿掐时算算方向。总归来说不是多难解决之事。只是这次老谭家遇到的事儿却是难了去。  老谭孙子三岁多点,时不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总是冷不丁的大哭大闹起来,哭完闹完后声音就变得跟个成年人似的,开始言语不堪辱骂数落嘲笑起老谭来,数落什么呢?数落老谭头儿过往大集体生产时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来,这老谭头儿那时因为吃不饱,偷过保管室的粮食,嘲笑什么呢,嘲笑老谭头儿老婆是右派分子。有些事儿不说起来老谭头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每每等他闹腾够了,孩子就睡了过去,在醒来就直喊头疼发烧,不过一个星期,眼见着身子变得消瘦起来,这用脚趾头恐怕都知道是中了邪。老谭儿子儿媳妇儿又远在他乡打工谋生,大的孙女住校读书。  谭老头找过不少先生来看过,那些先生们用了多少手段也不得办法,当然也有一个先生却有些手段,悄悄的告诉老谭,这个人是熟人,他在世的时候我怕他,因为是我们同村的,现在死了我更怕他了,所以我不敢动他,我也不敢说出来。你去离我们远点的地方请个师傅来好好和他谈谈。  老谭还真在湖北找到了一位观花婆,观花婆,代人下阴,问情由,通关系。那天老谭请了村里几个人去帮忙,还有许多闲来无事看热闹的,观花过程且不细说,上个故事已经讲过,反正是个麻烦事儿,观花婆观花后当由事主家抬到远处扔于荒野之中。待观花婆自己醒后便自行回事主家讲述事情如何及收受事主封封儿钱,封封儿钱也可理解成红包。也亏得老谭找个是个外地的观花婆。  为什么呢?观花婆告诉老谭这占着孩子身体的人叫陆家明,前年死的。在阴司做起了卒子,如今就在本村当差,只是不知做何事。先前的先生怕也是看穿了而不敢说出来,更何敢驱赶?而我是一个外地人,虽然驱他不得却是可以告诉给你的。  听到陆家明这三个字,老谭头脸就变了,也难怪了孩子口中能知道他那么多过去的事儿。也明白了先前先生为什么说他活着的时候我怕他。这陆家明是村里以前的治保主任,是极其阴险的小人,那时法治不健全,谁惹着了他,他看谁不顺眼,总少不得折磨,就如土皇帝一般,真个是县官不如现管。虽然后来没有了治保主任但陆家明可一直都是村干部。而且这人活着的时候最是喜欢找老谭家的事儿。  老谭求着观花婆能不能帮忙送走他,观花婆说我说出他的身份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险了,倒不是他能耐有多大,而是你想想,就好比我们这阳间,一个人就算他在有多厉害,如果他是个通缉犯,你打杀骂了他说不得还有奖励,就算是个平头百姓,这样欺你辱你,你打他骂他还有讲理的地方,总归坏不到哪里去,然而如果是公家的人,哪怕是个鸡毛当令箭的小官儿你又如何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这阴司贵贱之分更严重。  这一席话说的老谭头老泪纵横,只求观花婆问问那陆家明为什么就找上了他家孙子,真个是冤有头债有主是不?  观花婆说到,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不问我是不能说的,如今你问了,才能由我来说。我出土地庙时,他就在门口等着我,对我少不得辱骂,不过我也听出来了,找上你家孙子,只是因为他死了你没去帮着他儿子办丧事,也没送礼,他记恨着了。如今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可以去土地庙敬香看看能不能有用,但恐怕多半也是要失望的。  说到这里,老谭也不好意思求观花婆了,给了封封儿钱,送走了观花婆。一时颓然的坐在地上抽泣起来,老伴儿也陪着一把鼻子一把泪,这孙子可是谭家的命根子,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两个孙子,只是都是养不过两岁就折了,后来无意中才被人点破,他家的门被当初修房子的匠人做了手脚,只养得活女儿养不活儿子,好不容易这个孙子拉扯到了三岁,如今又这样。而孙子这时却看着他俩咯咯咯咯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笑得渗人的孙子,老谭跪在地上磕着头求他放过孙子,要命就拿他的去,请他原谅他没给他送礼没去帮忙,但终归是没用的。看得众人鼻子犯算,眼角发红,也有人火得咬牙切齿,有几个小年轻拽着拳头,想要骂那陆家明却终究被旁边的人制止了。  人群里不知谁说,不如你准备些礼去求求陆老爷吧,陆老爷,陆家明的父亲,还活着,已经70多了,因为为人也是奸诈,所以大家都叫他陆老爷,去求求他,让他劝劝这陆家明。有个老人听了说这主意应该可以,说到,老谭,起来,我来和你一起去找陆老爷,你赶紧准备点人情备点礼,人情,就是礼的意思,红白喜事求人办事等送红包叫做送人情。说是备礼,什么礼也抵不过人民币不是?所以,礼,好备。  
  今天是建党96周年了,有没有党员混鬼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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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山  众人随着谭家老头去了这陆家,原本众人认为这陆老爷会通情理,哪晓得谭老头却被陆老爷破口大骂赶了出来,为何?一来陆老爷觉得谭老头这是在败坏他儿子的名誉,二来当初陆家明死了,谭老头没去帮忙操办也没随礼,所以陆老爷心里也记着这笔账。  尽管谭老头好话说尽,卑躬屈膝,哪怕跪地磕头,这陆老爷哪里会怜悯他?这陆老爷发火,众家乡亲谁又敢再说什么?止不过是心里恨得吐血,恶他如屎,纵然心头想着挖他儿子的坟,桐油覆身,烈火焚尸,将他挫骨扬灰也不解气,但却无可奈何。这是为何?这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好比当年日本关东军攻打东北军一般,东北军眼睁睁的看着日本人闯进军营屠杀自己,却不敢拿起手中的枪反抗,几十万东北军里竟然只有一个团长拒绝执行不抵抗命令,冒着违抗军令杀头的危险,命令全团等日本人接近军营100米处后果断开枪射杀。这位团长后来在抗战中非常英勇,具体名字楼主记不得了,解放战争时粟裕七战七捷好几次打的就是这哥们儿。这种忍辱偷生民族特性在我们国家是很普遍的,又如前几年的昆明火车站事件,几个人砍杀得几千人夺命而逃。  
  所以呢,这陆老爷非但没帮这老谭家,反倒是羞辱了老谭头,一行人扶着谭老头回了家,众人就是有千张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家人。也就是这天,我第一次见到了丘山。  村长带着丘山一行人出现在老谭家门前时,我也正好前脚老谭家,当时丘山穿了一套当地天然气勘探施工服,40来岁,后面几个人戴着安全帽穿着便装,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呢,说是来招小工的,勘探天然气是个苦活儿,深山老林里又容易迷路,需要山民带路,机器设备爬坡上坎,非当地的汉子来抬来搬不可,因为他们一来熟悉环境二来能下苦力,还有就是一般石油天然气勘探基地也愿意和当地村民搞好关系,所以招小工基本都是找附近村子的山民,带路的120一天,做小工的150一天,都是包吃两顿饭,每天八个小时,要是沉重的件儿就承包了做,总之山民们也是乐意的。  因为谭家孙子的事,村里人很多都在谭家,所以村长就带着丘山到了谭老头家,说明了来意,有那几个闲着的汉子自然是愿意去的。登记完了,丘山站起身来说要看看谭老头的孙子,想来是村长告诉他的。谭老头跟老伴儿领着丘山来到孩子床前,这会儿那孩子见了谭老头又是破口大骂起来了,丘山看了一眼,就出来了。然后对谭老头说道,你这孙子有得救。  谭老头听了这话,哪管真假?就要跪下磕头,这丘山却是一把将他拉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笑着问谁有时间带他在村里转转?大家都说我们这村有啥好转的,不如几个师傅我们来打牌搓麻将如何?我们这村里的赌徒啊最是喜欢和这些石油天然气工人打牌,赢钱快。丘山听了给推说了出去,好赖不赖的就看到了我然后问道,小伙子要不你带我去转转?这一问,众人倒是一致同意,为啥?因为我呢不会打牌不会搓麻将,种地吧怕是锄头都不知道怎么拿,也就是我最闲了。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就领着他往外走。  
  出了谭家门没多远,丘山叫住了我,看着我笑了笑,然后非常认真的对我说,其实我们是来找你的,过几天你就得跟我们走,这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那梦是真的。然后他告诉我他叫丘山,不语门的,前天才从云南过来的,我,以后可能就是要跟着他走了。为了好有个合适的身份,他们就在当地天然气公司弄了个包工头的身份,这对他们不难。因为他们和这些野外作业公司来往其实是比较多的。谭老头儿家的事儿遇到他也算是缘分了,所以他就管一管。我呢,其实心里还是不相信的,但我又没说出来,其实感觉自己挺希望这是真的。丘山没在说什么,只说先处理了这件事。  说完了这些,丘山到没让我带路,自己摸了个罗盘出来托在右手上,左手掐起指来,我见他掐的不法诀,倒是像掐时,有了一会儿他指着村南头一匹山问我,那山里是不是有条河?我说是有一条山涧。丘山说那就对了,你们跟我来。  半个小时后到了山脚,丘山带着我们顺着涧道逆流而上,好在这山不陡峭,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在爬上了一道一丈多高的溪涧小瀑布后,发现这瀑布上面有一个二三十平方那么一个小水塘,我从小在这长大记忆中这里并没有这么一个水躺。这水塘看起来像是山体滑坡形成的一个小堰塞塘。  丘山抓了一把泥,闻了一下,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扯了把尺子出来,沿着这小水塘量了起来。  
  过了一阵,他一起来的一个年轻人问到,师兄是这了吧,丘山看了看这水塘,点头说大概是这里了,看这样子完工不过一年,又转了一圈在水塘左边浅水捞起一块直立在水底的小石板来,我看的认真,小石板长不过尺多点宽不过半尺,上面有些纹路,很像走妖石,丘山仿佛认得那些纹路,接着说到,看来那恶鬼陆天明就是负责看这水塘的了。  我问他这是不是走妖石,丘山有点意外,笑着说你还知道走妖石啊,看来老不死的找你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心想他口中的老不死应该我梦里那干瘪老头儿吧。我倒是没接他的话。  接着他对我说道:不过这不是走妖石,只是看着像,这是阴司立的碑,这些纹路就是碑文了。听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问道:这水塘有什么好看的?  丘山告诉我,你听过一句话,山里岁月长,洞里乾坤大吧?看到我刚才用尺子量这水塘了吧,这水塘可是有规格标准的,这口水塘其实就是阴间官府修的水库,在阴间实际面积要比我们看到的大上十倍。所以说阴阳相隔缺又是阴阳相通的,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地方明明很浅的水凼却能淹死人,就跟这口塘一样,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安全的,这水深不及腰,这是阳世的样子,但总有些意外或者恶鬼作祟将人拖进了阴间的湖,所以啊淹死也就不奇怪了。看来那观花婆说的没错那恶鬼还真谋了份公差。难怪那些端公神汉不敢惹他,不就是个民不与官斗的理?  听到这里,我倒是没问他阴司修水库干嘛,活人有阳寿,亡人有阴寿,活人要干活,这亡人也得干活。我是听说过的。这时丘山就要带着我们下山去了。看样子他已经有收拾这陆天明的办法了。  
  斩恶鬼  我还想看看这口小水塘,那个小年轻的却说别看了,陆天明怕是要回来了,我问道你怎么晓得?他说刚才师兄量这水塘时,从山脚来了阵冷风,在这停了会儿又冲山脚去了,一个好汉三个帮,这陆天明不是什么好汉,但肯定也少不了孤魂野鬼拍他马屁,估摸着刚就是这陆天明的喽啰,看样子也是个欠收拾的祟鬼。这会儿肯定是去给陆天明报信去了。所以啊我们得赶紧回去。丘山没说什么,看来这也是他的意思。  回村的路上,丘山告诉我,他们处理这些事儿的原则是什么呢,能用嘴解决绝的问题尽量用嘴解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用钱解决,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多用脑子少用四肢,心态得好。今天这事儿呢就看你们这村长愿不愿意帮忙了,他要是愿意帮忙,这陆天明还能接着做他的阴差,不过呢我敢肯定村长不愿意帮忙。所以啊这次恐怕是要动手的了。我心里嘀咕,没听说这村长还会这一手啊。  当然村长是不会抓鬼的,这丘山想的办法是什么呢?其实在我国这个办法是很常用的。只是我呢,实在是没把村长当个官儿所以没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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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呢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只要村长同意演出戏来给陆天明,唬住他就可以了,当然重点是什么呢?村委会的公章。这阳世正统官府的公章大印镇邪其实最是灵验,不管是过去的封建社会还是现代社会。还有过去封建社会的朝服也是非常厉害的镇邪之物,而今现代社会是没有朝服之类了,但官印却不可少。  等我们回到谭家的时候,丘山问孩子怎么样了,谭老头说那天杀的好像刚走了,孩子现在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说着老泪就出来了。想来这陆天明是得了消息要赶回去看他的水陆,不过它定然还会回来。丘山这时说道,你别急着哭,赶紧去把你家的蓑衣拿来,赶紧去。谭老头不知丘山要蓑衣做什么但还是取了来,毕竟是山里常备雨具,家家都有。  丘山拿了蓑衣走进那孩子房间,然后就将蓑衣挂在了窗户上,将窗户给挡了起来,然后又找老头拿了毛笔和墨汁和一张白布,说是要写布告。这些东西都是丘山从谭老头家出去的时候,悄悄让谭看老头去借的,这几样东西并不难借,村里红白喜事都用得到。当时呢,丘山还悄悄告诉谭老头一定要把村长留下来这事儿才能成。所以谭老头请着几个村民陪着村长打牌,这时还没走,也凑了过来看丘山要搞什么。  蓑衣,用棕毛织成,是山里的人的雨具,其实他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挡鬼。这一般的鬼进屋,是不喜欢走门的,那喜欢走哪里呢?喜欢走窗户缝和墙缝,这时只要将蓑衣往窗户上一挂,往墙缝处一挡,任它多凶多煞它是进不来的。因此,这么一挡住,那陆天明要想在进那小孩的屋就难了。所以呢他基本会去门口看看,看能不能从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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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门当然是不会让他进的,丘山这时将门拉了回来关上,然后就贴上写好的布告,上面写的什么呢,大概意思是经群众讨论,你陆天明要是在作祟,进村的公路要改道,不从村东头接气矿的路了,改为接村南头山梁上的公路,盘山而下,定要将你那口塘给毁了。要是不在作祟也就既往不咎,井河不犯。这时要是盖上政府的公章,那么这事儿也就成了大半了。所以呢,丘山就请村长盖个章在布告下面,不然这事儿唬不了那恶鬼。那村长先是推脱说这村里的公章乱盖不得,后又经不住谭老头哀求,又说公章不在身上,等他回去拿。  丘山则自己搬了条板凳坐在门前,等了一个多小时天都快黑了,也不见村长来。这要说旁人不急,谭老头肯定急,指着救命稻草。于是就打电话给村长,真真个求他帮个忙,以后一定记得他的恩情。却不知道村长没好气的吼了他几句,你找我帮忙还要我自己来你家是不?在说了,这公章不在我这里,在书记那里。就算是在我这里,也得村委会讨论通过才能盖章,你以为章是随便盖的?其实吧,这都是扯淡,就论实权来说,现在的村长实际权力比村书记大,这跟省市县镇长权力不如书记大有很大区别,尤其是后来改革,村长有盖章权后,公章基本是由村长保管,这个就不讨论了,比较费时间也无关。村长不愿盖章,一来不过是不愿意得罪陆家。二来他也怕别人说他带头搞封建迷信。三来他也不认为这谭老头家以后就能帮着他什么。翻来覆去,逃不出这几条。  不等谭老头还要说什么,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了,谭老头老伴就要去村长家,想求求他。丘山这时对老人说道:算了,不用找他了,没他,这事儿我也能帮你办了。这时太阳也快下山了,村民们大都回家了,只留了几个和谭家关系较好的,毕竟大晚上没几个人愿意留在闹鬼祟的地方,还有就是饭点到了,不能在别人家蹭饭。而我呢,也找不到什么理由留在这,也和丘山说了声就要回去了。丘山只是问我,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明天来给气矿带路怎么样?在山里给勘探技术人员带路,是个轻松活儿,好差事,虽然一天只有120元,没有做工的工资高,但是呢,轻松,清闲,安全无风险。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说等我回去和家里商量下,明天跟你回信。这时他又走到我跟前轻轻的问了我一句,你见过鬼没?我挺老实的回答,见过,不多。他笑了下说我今晚带你去见鬼。我说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鬼就不见了。他说那行,你回去吧。  
  回家吃了饭,看电视的时候我跟爸妈说起来谭家的事儿,他们问那个气矿的真的能治好那孩子?我说那哪个又晓得。顺便又像他们说了丘山让我去气矿帮勘探队带路的事儿,他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我妈觉得我吃不了那个苦,毕竟很少在家,深山老林里爬坡上坎的。我笑着说,我从小生在这个地方,又不是城里来的知青。城里来知青这句话是笑当年上山下乡到我们乡的那群大学生,因为没来过山区,结果走不了几步路就喘上气了,碰到小沟小坎的就迈不动脚了。所以就有顺口溜,重庆来的知青下乡来,碰到个沟沟跨不过来。  我妈说那行,你就去吧,自己多个心眼,别太老实了。因为这气矿里的人在我们这名声其实是不怎么好的。我说我晓得。然后看了会儿电视就睡觉去了。也没把丘山说的话当回事儿,不觉得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好像做起了梦来,我站在陆天明看守的那口水塘边上,只不过这时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水塘了,而是一个小型水库,周围的山也光秃秃的,放眼视线里朦胧朦胧的,却又能看得很清楚眼前,只是天空中却看不到月亮星星也看不到太阳。只见眼前就是一个小水库,堤坝就拦河而筑,堤坝靠左边内侧是一排倾斜着自上而下的泄洪孔,大约每隔半尺距离一个,离水面越远的孔径越大。那些泄洪孔大部分都用合适的木桩堵上了,可能只有水面下拔掉了几根木桩,可以保证下游还有一定水流而水库本身又能保持一定水量。要是库里干凅了,就把所有的泄洪孔堵上蓄水,水多了则反之。  
  查了查资料,前面提到的那位违抗上峰不抵抗政策,愤然像日本人开枪的东北军团长叫王铁汉,后来并未被惩罚,此后还算官运亨通,在台湾终老。既是个抗日积极者但也是个内战积极者。  
  这里面的水看上去黏稠浑浊而且死寂,湖面上笼罩着一层一尺来高的薄雾,这薄雾没有左右飘动也不摇曳而上,完全静止般的笼罩在湖面上,这浑浊的水,颜色也不是平日里河水暴涨时黄汤般浑浊,而是像泛灰的乳液一样。不远处有几只蟾蜍半死不活的蹲在浅水处,蟾蜍,就是癞蛤蟆,本来天性就懒,这几只蟾蜍看上去更是了无生气,只是偶尔能看到鼻孔收缩才仿佛证明它们活着,至少是它这个世界的活物。  
  我想着找块石头扔进湖里试试水,却发现方圆之内却找不到一块石头,不解之下却听到身后有人问我到这里来搞什么?我扭过头看到一个人正站在这水塘的右上角,一条路由山顶蜿蜒到这水塘边上,路是用条石铺就的阶梯,这在现实中确是没有的,那人站的位置就是这条路下来尽头,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天明,一个村的,我当然是认识的,也许更应该称为那鬼。我知道他的坟头就在山梁上,这条路那头应该就是他的坟头。  他看起来倒是比死的时候要年轻不少,也没像这水塘那样看着死气沉沉。但我知道他是鬼,因为他已经死了。我没告诉他我来干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我问到原来是你在这里啊,他说是,然后在没多话。我又问道这里怎么有这么大个堰塘,他说这是阴曹修的堰塘,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我问那你就是负责看这堰塘的么?他说是。我说你真是好命,在世是官,这里还是官。  也就是我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节,丘山那个小年轻的师弟突然出现在陆天明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用的连环,他右手握着连环的小勾左手抓着后面的大勾,照着陆天明的下巴处将连环勾了进去像上一提,鬼,是没有下巴骨的,因此这一勾一提,陆天明的下嘴唇就被勾着搭在了鼻梁上了,上嘴唇和鼻头被下嘴唇给包住了,耳朵也移了位,眼睛鼻子嘴凑到了一堆。  许是这丘山的师弟力气小了些,陆天明的下巴明显的坠着连环往下一沉露出了嘴厉声的哇啊哇啊鬼叫了两声。这时丘山那师弟,一只脚蹬着陆天明的腰部,然后手上在用劲将连环往上一扯,随后陆天明的上半部分就顺着塌在了丘山师弟蹬着他腰后的那条腿上,而鼻子嘴巴眼睛又凑到了一块儿,再也叫不出来了。这时只见丘山的师弟腾出抓着大勾的那只手,从身上摸出一条项链模样的东西出来,套在了陆天明的脖子上,紧接着一手抓着连环的小勾拖到了旁边一块碑前,提着陆天明纵身跳了起来,然后用连环大勾勾住碑顶,将那陆天明给挂在了碑上面。  我想那碑可能就是白天丘山从水里捞出来的那块碑吧。只不过现在看着高度却有两米多。陆天明被这样挂在上面,脖子瞬间也拉得长了一倍,仿佛脖子以下实在太重,导致脖子被拉长了一般。而手脚则像往刚剥光了皮,除去了内脏,砍了头的青蛙身上撒盐时,死青蛙蹬腿儿那样打着摆子。  写了这么多,其实这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也就是我从陆天明鬼叫声中片刻缓回来时,这时陆天明就已经这样了。我甚至只是眼睛看着这一变故,而脑袋却停止了思考,这些都是缓过神来仿佛回忆出来的一样。那声鬼叫可真是比我之前听过的鬼叫都要凄厉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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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今晚码完这故事,结果了陆天明,现在看来是码不完了。哎实在没想到这件事儿用了这么大篇幅。  
  真特么窝囊,前有山东公司出口越,南大型挖泥船,而今阿三都跑进领土半月了。所谓我们主导的亚头航居然批准3.29亿美元贷款,用于啊散公路建设。啊散现在着重建设的就是边境战略战术公路?真特么气人,我的堂哥同学都曾经服役于x藏边境,条件之艰辛生活之恶劣,哎这届是怎么了。  
  挂好这陆天明,丘山师弟表情轻蔑的看着打着摆子的陆天明,然后可能是觉得不解气。又朝那恶鬼吐了口唾液。我想和他搭几句话,可是终究不知道说什么。这时我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名字,我回头看原来是丘山,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只见一只大田螺在他手里颠来颠去的,然后叫我过去问我认不认识这鬼。  我问他,这田螺是鬼?他说这鬼就是白天去给陆天明报信那个,刚才我师弟收拾陆天明的时候,他就在你身后,见我来了这鬼东西顺着这涧崖就溜了下去,想变成田螺在石壁上藏着,被我给揪了上来。我说既然变成了田螺,我怎么认识呢?丘山想了下说,也是,先收拾了陆天明,在让这喽啰变回来。说完就顺手将田螺放进了他斜挎着的包里。  丘山来到陆天明面前说到你这狗东西,筷子夹着你吃你不吃,现在用脚趾头喂你吃,感觉怎么样?你喜欢折磨人,我也来折磨折磨你,嘴里说着手却没停,一把一把的屑沫,从他斜跨着的包里抓出来往陆天明身上撒,每撒一把陆天明看起来就感觉焉了一点,就像气球漏气一样慢慢的最后只剩得一张纸片一般挂在连环上,这时丘山将连环取了下来,拿了陆天明脖子上那个奇怪的石头坠子递给了他师弟,接着用手抓着陆天明的双脚并在一起,像卷纸筒一样的将陆天明给卷了起来。耷拉着的两只手就被他当做绳子一样将卷好的“纸筒”给系了起来。纸筒状的陆天明大小一只手都可以握住,一尺来长。  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方很小的像照相馆里用来裁切登记照的裁刀来,不过后来他却告诉我他那是闸刀,只是我实在看不出哪里像闸刀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他这是想将陆天明给裁切成碎片。不一会儿功夫,陆天明就变成了一堆碎纸屑一般的东西,丘山收拾好了闸刀。口里念念有词,然后朝着那堆“纸屑”轻轻一吹,纸屑仿佛被风卷起飘向湖面,然后像是被湖水给吸落下去一般,消失在了混浊的水面。我知道,这陆天明恐怕是鬼都做不成了。  丘山拍了拍手,说这个大的解决了,这喽啰也得处理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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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炸祟鬼  我努力的盯着那水面,想看看有没有陆天明留下的痕迹。心里想着,他不会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来了吧。好在终究是没有的事。  这时丘山将那“田螺”拿了出来,左手拿着田螺,伸出食指中指做笔,在地上虚化了一个方框,然后又口齿轻启,不知念了个什么咒儿,食指中指在田螺上点了三下后丢在了刚刚虚画的方框内。因为离得近,我发现丘山食指中指竟然是一样长的。  只见田螺还没落地就变成了一个人样,然后摔在了地上,这鬼脸色发青,眼睛突出,张着口嘴。这鬼我也认识,前几年死的,叫做王小云,生前算是个老实巴交的可怜人,娶了个二婚的老婆,结果那女人最后却跑了,这对他的打击却是很大的,一天吃饭的时候和人说起这伤心事,哽咽的一口饭给噎住了,死了。  现在这王小云,一副可怜像蜷缩在地上,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又可笑,这鬼竟然说只要你们给我烧点钱送碗水饭,我就安生了。它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样。丘山对我说到,其实大部分的妖鬼是很笨的,只要能和它们沟通,不用法术骗都能将他们骗死的。对于这点我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这妖鬼能力大于人类,要是智商还比人高,那岂不是人类早就被这些鬼魅统治了?  看到是它,我真想上去踢它几脚,为什么呢?这王小云死后就埋在这山脚下,因为家里人也从不祭拜,所以时常出来做祟,不是今天给这家投梦就是给那家投梦要钱要吃的,而且还常有人经过它坟前时突然冷汗直流,心里发慌,手脚都要发慌一样。其实就是这东西在作祟,要吃的要钱。但是我始终没去踢它,因为想来我踢它也伤害不了它。  这时丘山师弟也来到了跟前,手里多了条鞭子,鞭子是竹根所制,金黄色的老竹鞭,长有一米多,然后提起鞭子就往这王小云身上抽。抽得这鬼哇哇直叫。我明白了,丘山让这鬼变回原形,原来是为了好抽鞭子。丘山师弟一共抽了九鞭就不在抽了,这时那鬼已经瘫在了地上,嘴上终于求饶了。我以为他们也会将这王小云像处理陆天明那样,不过丘山并没,只是让王小云又变回了田螺。  丘山说到,这祟鬼成不了气候,虽是做祟,但没出过什么大乱子,要是把它也魂飞魄散了污了我的名。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时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然后手指一点,田螺的盖子就缓缓张开,丘山将瓶子打开,沿着田螺的嘴,慢慢的将瓶子里的液体倒进了田螺壳里,我认得那液体是桐油。这时丘山已经将田螺里沁满了桐油,然后合上了田螺的盖子。掏出来个煤油打火机,一手倒捏着田螺,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烤起了那田螺来。不一会儿我仿佛听见田螺壳里开始传来了哀嚎的鬼叫。  丘山这时又烤了一分来钟才灭了打火机,然后对我说,人有人寿,鬼有鬼寿,这祟鬼以后的鬼寿就只能变成田螺生存了。丘山问我知不知道这祟鬼的坟头在哪里,我说知道,他说那行,你带我去。于是我们沿着山涧下山,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小云的坟前,丘山将它丢在了坟头前,然后又站在坟尾掐指捏了个诀,就见有水慢慢渗出来,一会儿功夫,坟前的地就变得踩上去就是稀泥了。这时丘山说了句,你这祟鬼,就在这做你的田螺吧。  这时丘山回头对我说到,行了,你也该回去了。  
  写的好看  
  我喜欢你写的,不要气馁,不要弃帖。  
  这事儿好像也不错  一觉睡来已经是七点多了,起床打开掉脚楼阁楼的门,坐在阁楼上看雾。在阁楼上看着峡谷里磅礴的晨雾缓缓的涌上山来,仿佛要吞噬一切那般,那朝阳的万丈金光照在雾里,使得浓雾笼罩的一座座山头一道道沟壑峡谷都变得仙雾缭绕。一群群蓝梅鸟儿在雾里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红腹锦鸡也凑热闹的啼上两声,偷核桃的松鼠也没闲着,这时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切,感觉格外的美妙。  想着昨晚怪诞的梦,就想去谭家看看那孩子是不是好了,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气矿,这时我妈已经做好了饭让我下楼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告诉爸妈,我今天去气矿给他们带路。我妈说那你就去,爬坡下坎的注意点,别毛毛燥燥的就是。吃完饭我出了门,去了谭家看了他家孙子,见他孙子已经自己在院子里玩了。  问起孩子,谭老头儿对我说那丘队长真是个好人啊。可救了我家孙子,厉害。谭老头儿问我是不是要去气矿。我说是,谭老头说那你帮我个忙,昨天丘队长帮了天大的忙,水都没喝一口,也不晓得怎么感谢人家。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去年收了不少核桃,你帮我带去给丘队长他们吃。本来是我该自己去的,只是人老了,腿脚不灵光,怕走去了人家都出工了。我说行,这事儿您交给我。拎着核桃就要走,谭老头儿又叫住了我,将三百块钱给了我,让我也将钱给丘山,说是让他拿去买烟抽。我说行,这事儿我一定不会忘了。谭老头向我道了谢。  出了谭家,我心里琢磨着,看来昨晚的梦是真实发生的,而我难道是梦游出去的还是走魂了?人这样想着,脚步就往那水塘方向走了去,走到山脚王小云坟前,只见这王小云坟头方圆一丈之内变成了沼泽。想到昨晚丘山在它坟尾掐的那个诀,看来是个引水诀。本想爬到半山去看看那水塘,但又怕去气矿太晚,所以就回头往气矿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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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了气矿才想起了自己没有丘山的联系方式,这野外勘探作业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集装箱住人房排满了整个基地。进了基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我只好转回门口问了门卫大爷,知不知道丘队长在哪里,门卫大爷说不认识,你去指挥部问问,看到里面那座小洋楼没,指挥部就在那里。我看了过去,那是一栋两层楼欧式城堡小别墅,我道了谢就走了过去。(这是个已经成功勘探出燃气的气田,勘探队以这个气田为基地向周围辐射勘探,这种小洋楼大规模勘探及打井接气铺设管道设备时用来作指挥部,勘探结束引出天然气后,大部分人员撤离,这小洋楼就当做留守看场维护员工的宿舍。)  刚好到了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丘山一行人从里面出来了,除了昨天那几个人外,还多了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两人边走边说着话,看着他们说着话,我没好意思打扰,但是丘山也看到了我。对我说到,快来,就等你了,我走了过去将谭老头儿的核桃从肩上取了下来,然后告诉他,这是谭老头儿送他的,丘山笑着爽快的接了过去。然后就把一包核桃给了他旁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王指挥,我就借花献佛了,这包核桃你就拿去吃了吧。那个叫王指挥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知这些勘探工人是哪里人,从我记事起,一波又一波的勘探工人似乎都对我们这的山果山货都特别感兴趣,前十几年都是看到了就摘,也不管是不是有主之物,后来才学会了用钱买,核桃难道不是寻常干果么?  这时候丘山对我说,你替我谢谢那老人家,这么客气。  然后对我介绍了这个中年人,原来是这个基地的总指挥,我说了声王指挥好。算是打了招呼,他们这种常年在野外作业的一线领导对当地的村民一般都是比较和气的,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也微笑着说道你好你好,年轻人你贵姓啊。我说免贵,姓张。这时丘山就笑了,说你可不能免贵。我知道他的意思,按传统来说,张姓介绍自己时是不用免贵的,因为张姓是皇姓。这时王指挥也笑着,就是嘛你们祖先是玉皇大帝哪里用得着免贵。我说出玉皇大帝哪里有出人皇好哟。这时又来了几个人。  
  看到几个人过来,王指挥对丘山说到,人来了,你看还有没有需要什么的。丘山说只要东西带好了就可以了。这时那几个人已经来到跟前,原来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包工头,带着几个工人,几个工人都是我们村的,我和认识的互相打了招呼,他们背着一捆放炮用的电线,爆破筒,炸药。打孔用的风泡机。  王指挥就让工人们跟着丘山走,丘山和王指挥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我们走了。走出基地门口,我叫住了丘山,我说还忘了个事儿,谭家老先生还给你带了个红包,然后就将谭老头给的三百块递给了丘山。丘山说算了,他的心意我领了,你晚上带回去给他,让他买点东西给他孙子补下。我说我只是个跑腿的,你不收下他还以为我没给你呢。丘山坚持不肯收,工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我就大概给他们说了下,都说丘师傅你应该收下。不过看丘山固执不收,最后大家就说既然丘师傅不收,那就还回去好了。我没有办法,也就算了。为什么我要这时才给他呢?其实我只是想有个见证人,刚才没有熟人,现在有村里的熟人作证。毕竟有些事还是多个心眼儿好。  
  丘山让我带着大家去陆天明看的那口水塘那里,我不知道要去干嘛,因为人多我也没好意思问。到了那水塘那里,没发现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那块石碑是立在边上的,我记得昨天白天下山时丘山是将石碑顺手丢在地上的,许是陆天明回来后立起来的。  来到水塘边上。丘山从工人那取来油漆毛刷,在那水塘边上选了处干燥的石壁,用油漆刷了几个数学上去,在画了个圈将数字圈了起来。这是干什么呢,是石油天然气野外勘探时做记号,圈里的数字是编号,意味着这里需要勘探。  然后丘山又在水塘左边石壁上画了个记号,让工人们用风泡机打孔,工人们钢钎风泡轮流作业,钻到了快中午时分才有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洞,丘山说可以了,然后就取出炸药雷管放置到洞里,布好起爆用的电线,让大家都撤出现场。他自己就拿着那捆起爆线往石壁侧面山上爬,大概离炸药40多米的位置,确认大家都在安全距离上后,丘山引爆了炸药。一声沉闷的炮响后,丘山就让大家收拾东西回去。这时大家发现被炸的石壁没什么事,反倒是那个水塘沿口仿佛被炸了一样,这时水没了堤阻挡,顺着那道一丈多高的坎往下流,稀里哗啦的变成了一道瀑布。  
  哎呀,今晚太晚了,睡觉~  
  丘山打发走工人,又和他们自己来的一行人说了几句,丘山师弟就带着人走了。然后问我,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吧。我问他昨晚是真的吗?他点头默认了,然后说到,见鬼的方法有很多,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说既然已经解决了陆天明,为什么还要炸这里?丘山简单的说了句除恶务尽。见我有些不明白,丘山解释到,陆天明虽然除掉了,但这水塘还在,如今没有了人看守,很容易出事情,与其这样,还不如彻底毁了的好,而且这一带也只有这块地方可以供阴间修水塘,离着村子这么近迟早会闹点乱子出来。  我问到难道他们不会重新修么?丘山接着说到,不可能的了,这块地已经被占了,你看到那油漆刷的字画的圈没?石油公司可是国家的,如今国家要了这个地方,阴司就不会在利用这个地方了。我说要是私人在这里画个圈是不是阴司也得给面子?丘山说这国家要的地方,阴司不存在面子不面子问题,理论上阳世的政府就是比阴司要尊崇,无条件的。虽然是理论上的,但是你见过有官府行为做不成的事么?很少。古有长城运河,今有各种工程。如果是私人,那就是看面子了,或者是你八字够硬,或者是你富贵显赫等等,总之你镇得住,那也可以。  我又问到既然是这样,那当官是不是就不受鬼神侵犯?又为何阳世尊崇的官员却热衷于拜鬼神?丘山笑着说,第一个问题,那得看他是多大的官,或者想侵犯他的鬼神有多厉害。他们比普通人多了一层保护,但保护也不是绝对安全的。第二个嘛大概是因为他们贪婪恐惧,贪婪恐惧的人是不会介意和任何人做交易的,人心难测,谁又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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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难道就不能和阴司沟通解决么,非要炸了这水塘?丘山说可以啊,就是太麻烦了,等土地山神报上去,一套程序走下来,说不定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以后也不一定。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山神也没个什么供奉,人家才懒得跑腿儿,你这不是去麻烦人家不是?拿多少钱干多少事儿,哪里都一样的,况且,这是陆天明的责任,但是陆天明已经没有了。  我说毁这塘有擦边球打,那你杀陆天明呢?他做的是阴司的差事。丘山笑到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吧,如果缅甸的军阀偶尔打死一个中国边境的村长,你觉得政府会出兵灭掉那军阀么?纵然肯定是不满的,但总是坏不到哪里去。要是那个军阀还变本加厉,说不定政府还反倒想办法拉拢安抚他。当然作为军阀的,这得有个度,拿捏好分寸。接着他又讲到,人间历朝历代都有自己尊崇的思想,法律行政基本就按着这个思想来制定推行,而阴司几百年来则推崇的思想是“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按照这样来讲,也不会因为我灭了这恶鬼就记上我一笔,至多是个不赏。  
  这时已经是吃饭的点了,丘山说走吃饭去,走回基地门口,看到丘山那师弟几人站在一辆车旁边,丘山让我上车,去镇上吃,大家边吃边聊。我说行,上了车,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去镇上吃饭,勘探队的师傅请。虽然和他们认识不过一天,但我也没害怕他们会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这么些年来虽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但小风小雨也却淋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丘山的眼里看不出他是奸诈之徒。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镇上的一座避暑山庄,山庄建在一座小山上,三面环湖,天然林木郁郁葱葱,环境怡然,这座山庄也是石油公司员工喜欢来玩的地方,这里面不仅环境好,特色菜好吃,最主要的是姑娘年轻好看,想来是王指挥介绍的。丘山要了一间二楼靠湖的包间,将两扇矮雕花木窗打开,湖光山色尽收眼底。进包间的时候我刻意走在了后面。  丘山坐了正对着门的主位,其他几人随意落座,只是丘山交代将门口左边靠外的位置让我坐。他这样安排却倒是让我对他多了份信任。为什么呢,这个位置既不会被同桌的人堵住,也能轻易观察到门口的动向。有被胁迫骗进传销的人应该就有经验,传销人员吃饭时往往将新人放在主位上,表面上是拿你当贵客,其实是让你坐在最里面,好让你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当然这些门道,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因为这是经验之谈,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可以看我很久以前的一个老贴《揭秘深圳关外真实的江湖》,那贴当时也是天涯头条贴。看完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一些道道了。  
  丘山问我,你们这里什么菜好吃,我指着边上的服务员,说你得问她,这地方我可是第一次来。于是服务员开始介绍起来,最后点了纯菜汤,猫儿厥炒肉,水煮红尾巴,野猪肉炒剑竹笋,炖红腹锦鸡,水煮鱼,鱼是山下面湖里鱼,凉拌斑鸠叶豆腐,外加一跌凉拌鱼腥草,恰好当天山庄里收了只豪猪,于是又加了个炒豪猪肝。只不过我将炖红腹锦鸡改成了炖野鸡。因为有点接受不了那么漂亮的大鸟就被炖来吃了。基本都是当地的土菜。  点完菜,服务员去报单的时间,丘山拿起一串五味子变吃边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指着坐我旁边的他师弟说到,这是我师弟杨川,杨川拍着我肩膀说你好啊,吾不言,我当时好像没有拒绝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杨川大概一米七的样子,20来岁,比较壮,脸有点偏胖,中分,牙齿有微微黑渍,听口音有点四川方言的感觉,我直觉他应该是贵州或者甘肃陇南的,应该陇南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我就问了说你是甘肃的吧,他说对,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听口音比较像。其实不光是口音,还有是他的牙渍,陇南缺水,有很多人因为水质的问题导致牙齿留下黑渍,贵州那边也有那样的情况,不过感觉他的四川口音比较纯正,所以我算是蒙中了。  接着丘山又指着一个40来岁的男人说,这是我们师兄韦远富,韦哥,噢,不,富哥。然后几个大老爷们笑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这富哥其实不是丘山的师兄,只是出于互相尊重那样叫的。富哥问我说你猜猜我是哪里的,我说你不是广东就是广西的的,相貌太明显了。姓韦,应该是广西的可能性大些。富哥说我确实是广西百色的。剩下的几个人丘山也做了介绍,不过那几人后来就没见过他们了,所以映像中只记得有那么几个名字了。  
  写的好,今天我高兴,科2过了  
  不消片刻,菜就上齐了,每人面前的酒杯满了啤酒,一起喝了个,这时丘山对我说,你要有什么疑惑就问,今天就是专门给你解释的,我说那你先告诉我你们是谁,做什么的?他喝了口纯菜汤,又夹了块凉拌斑鸠叶豆腐,只是那绿色的豆腐送到嘴边的时候却滑落回了碗里。丘山用筷子拨弄了两下,没在夹起来,说到,那就让我先给你说说吧,说完了你看还有什么疑问不。  首先,你所梦见的那个小老头子是真的,梦里他对你说的事情也是真的,所以我们就是不语门的,不语门是个古老的门派了,我们就是靠着些个怪力乱神的事儿赚钱的人。至于七星阁我们就不清楚他们到底图个什么了。那个小老头儿叫牛皮匠,反正我们是这样叫的。至于真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据他自己讲是七星阁里不小的头目。由于前几十年客观的社会原因,这些年记录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其实是他在干着,如今找到了你,他和我们都算解脱了。  说完,丘山吃了几口菜,又接着说到,据说几百年前七星阁的无不言是个落魄秀才,科举不顺,但是记录的这些个怪力乱神的文章反倒是流传了开来。人嘛无非求个功名利禄,也没人喜欢锦衣夜行,所以不语门就找到了七星阁,希望七星阁的人能将不语门的事迹记录下来。至于不语门有什么目的,其实是想让自己的门派事迹留在墨纸之上,长留世间,不至于湮灭于尘世。就这样,七星阁需要真实的事例。不语门希望有人将他们记录下来,各有所需,于是一拍即合。只是没想到这一合作就是几百年了。剩下几人都表表示丘山说的是实情。  我又问道,就是算是真的,那为什么会找到我。丘山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是爱情。我想了下回答他说,爱情应该是立足于现实而又超越现实。丘山没有评价我的答案。而是说你看,你以前不会这么回答吧,这人啊,有的人失恋了醉酒颓废,有的人呢找个备胎先转移悲伤,很少有你这样能静下心来思考的。人对感情有了自己的态度,那么他一般就比较经得起诱惑了,做咱们这行啊,可不能找个情窦初开的也不能找个处处拈花惹草的。  他接着说到,听牛皮匠说,其实他们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来干这事儿,只是还得等上五年,如今只好从你们这批本来已经淘汰的人里,找个来顶几年包。结果没想到你们这群自由生长的人里,不是结婚了就是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要么就是社会经验不足或者人品有大问题,部分智商不够甚至还有变傻了的。到最后就没剩下几个了,而你呢刚好又失恋了,失恋后的表现还可以。所以你看,你单身,智商还可以,至少不傻啊,然后你社会经验比大部分人丰富,所以你还是蛮合适的。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强烈要求你来的。  我说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丘山还没说话,他师弟笑着说,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个笔记本来,递给了我,让我看看。我翻开笔记本,上面都是记录着某日闹鬼或走妖之类的,但是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比如。七日,王寡妇闹邪,送。十三日,老树成精,砍。  
  这时丘山说,你啊别看了。这是牛皮匠版的诡事录。这里面你就找不出几条超过20个字的。最多的条是倒数第二页,你看看吧。我翻到倒数第二页果然发现了一条比较长的文字。“十五日,天气好热,有只小狗它爬到了对面小山上,它在小山上转了几圈又下山了,然后它又上去了,有个大美女和一个小帅哥也上去了,然后大美女把狗给打死了,啊,原来那是只狗精”  杨川边吃边憋着笑,看着丘山,丘山摇摇头说,我们也不指望这牛皮匠能将我们的事儿写多好。可是我们和七星阁合作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事迹能多少留传于世间么?但是他也太简洁了,其实吧我们一般也不计较他,只是前段时间一只野狗成精,祸乱乡邻,有人请了我们去除那狗精,我们小师妹也想去体验体验,出发前就和牛皮匠说好了,让他这次可多动动笔头,写的精彩点,不要在整得那么简洁,重点要突出我们的师妹。牛皮匠满口答应,结果呢,他就写成了这样,师妹很生气。所以啊我们忍无可忍,于是就要求换人,恰好挑人时挑来挑去,我们发现你有事没事还喜欢写两个鬼故事,写得比牛皮匠好多了,所以呢我们就希望牛皮匠把你给弄进来,只是你那时还在热恋中,好不容易等到你失恋了,牛皮匠观察了你几天感觉还可以,这才进你梦里和你说道的。说完,丘山闷了口酒,然后愤愤的说了句,这牛皮匠应该是七星阁几百年来最不称职的记录者。众人交头碎语,表示牛皮匠真的是很不靠谱。  
  丘山说的认真,我听得恍惚,我们说话这当儿,那几位也没怎么动筷,丘山说完这些后,也没等我再说什么就让大家一起来喝一杯。他们都是酒场上的老江湖,牛皮套话笑话讲起来,桌上没有半点冷场。我在想这丘山要是去搞传销说不定也很有前途。给我说了这么多,却不给我机会捋一捋的时间,这就好比没经过训练的人,要是突然遭人大吼一声肯定会迟钝那么一下。  几转酒喝下来,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结了帐,但是丘山又表示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今晚就住这里了。除了我,他们自然没有意见。我说不行,我得回去。丘山说那行我给你找个摩托车送回去,问了山庄前台能不能找个摩的师傅来,前台说可以。  这时丘山对我说到,今天下午我说的这些你考虑下,你要是不相信或者不愿意,也是没办法。然后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要是觉得行,那你就来找我。我看了上面的地址居然在深圳,我说你在深圳?他说是,我孩子在那边读书。这时我才想起了要问他如果我答应干这事儿,给我多少工资不是?工资啥时候给一次?丘山说虽然你的工资不是我们管,不过呢,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说完他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去前台要了支笔,又将给我的名片拿回去在上面写了6个数字,然后笑着对我说,你懂的,试试吧,坚持一个星期。我看着那6个数学半信半疑的,这时摩的司机也到了。我说那我先走了,丘山说好,你别忘了去指挥部领你今天的工钱。然后又付了摩的师傅车费。  上车的时候,黄川看着我嬉皮笑脸的对说,兄弟,我看好你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尴尬的啊噢的打了个干哈哈,又像他们道了谢,今天让他们破费了,就让司机走了。一路上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且不说去工地拿了工钱又将谭老头儿的钱送了回去。晚上睡觉时想着丘山白天说的话,有点心动,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挺喜欢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儿。又拿出丘山的名片,看着那六个数学,打定主意,想着明天就星期一,要是一个星期后这事儿真准了。那就认了这事儿。要是没有就当他们是神经病好了。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是楼主,因为发了个敏感贴,断肠人号也被天涯封了。  
  没事,换个马甲接着写,我也接着顶,等你呦。  
  刚解封,又被封……无语了  
  真是扯蛋  
  大哥:好不容易看到你又写故事了!!!太高兴了,喜欢你写的文字!!!
  我又回来了,又打算被接着封杀,所谓的敏感帖子被删得一干二净。  
  这个故事应该是写不下去了,这个故事为什么会强行虚构一个七星阁出来?其实我是把这个故事当做《股市最惨烈的对决最开始了》后续来写的,当初《股市》贴后面和大家聊了非常多的所谓敏感人物话题,点击率之高都吓到了我自己,而删贴之频也让我吃惊,基本是前面发后面删,直到后面《股市最惨烈的对决开始了》被封杀,这也是楼主第一个被封杀的贴。然而,却有很多人的故事也无法像网友们分享,所以我觉定虚构一个七星阁,然后借七星阁的故事,以七星阁及吾不言之口说出曾经没讲完的那些敏感人的那些敏感事。开这贴之时在我看来以诡故事的形式来讲,应该是不会导致特殊对待,然而却事与愿违。  长叹一声,莫谈国事!!!!!
  坚持下去吧,顶你
  还有没有啦?
  楼主我在你上个帖子的留言希望你看到了能回复我一下谢谢你了。另外恭喜楼主强势归来。再另外我们祖上好像也是从麻城迁移出来的。这样算咱们还是老乡呢。
<span class="count" title="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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