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龙吟在那里面是个店小二在哪里

超级店小二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超级店小二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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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店小二
&&&&(&)“诶,老伯这是哪里?”魏梦醒悠然醒来,却见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屋内只有一盏煤油灯在摇曳,依稀看见一个衣着古怪的老头在一旁忙来忙去。&&&&“汉阳郡,这里是我的‘塘畔’,我是这里的掌柜余小如!”这老头头也不回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应声道。&&&&“掌柜?老伯,难怪瞧你这衣衫古怪,感情是脑子坏了!还汉阳郡?您老梦回大唐了?”魏五瞪大了眼睛,瞅着眼前这自称余小如的疯癫老者。&&&&“呸,我看你才是脑子被雷劈坏了!这不是大唐还能是何处?老夫昨晚行在江边,却见你全身乌黑,衣衫褴褛,好心把你救回来。你竟敢辱骂于老夫!”&&&&“哎呦!老伯,我叫魏梦醒,我可是旅行社的经理,你要多少...喂,别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啊!您要多少钱?”魏梦醒捂着脑袋,一脸惊惧的看着老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旅社经理?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以后,你就是我这店里的小二,魏梦醒这名字太难记,你就改名魏五!”&&&&“魏五?威武,这个名字倒也不错,不过,你们这是拍戏吗?”魏五嬉皮笑脸的四处望去,却突兀地觉得头上一疼,高声喊道:“喂,该死的老头,再打,再打老子就要报警了!”&&&&......&&&&一个月后,汉阳郡,赤矶山。&&&&呼啸的江风吹过前面的沁凤,外高悬的一串串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遥遥可见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侧耳可闻欢声笑语、靡靡之音。&&&&夜晚的长江格外宁静,但宁静的却是表面,在宁静的表面下,却暗涛汹涌,潜流湍急。&&&&富家子弟、文人骚客们,尽皆聚集在对面赤矶山的沿江群里,不时有人醉后高声大语,挥毫题诗。但凡有一人作诗,便会有一众骚客齐声喝彩,而后便是觥筹交错。&&&&江中有些许官船轻巧的滑动,官船上垂着的纱幔、红帘在后面的灯光照映下闪烁飞扬,好不美丽!不少大家闺秀、名门小姐都催着丫鬟用小棍轻轻的挑起纱帐,露出美丽的大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岸上的墨客才子们。&&&&岸上的墨客才子,每当有官船临近之时,便小口饮酒,腰挂长剑晃晃悠悠站起来,便又是一首美诗!&&&&魏五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心中愤愤的想:“这都穿越过来一个月了,怎么老子天天的工作就是招揽客人?那该死的余老头还说什么这是知人善任...呸!那你怎么不任老子当掌柜...”他着了一身土黄色的粗布短衫,腰间系着一条抹布,头上戴了个脏的发黑的小二帽,正站在一家规模不大,生意不好的酒门前。&&&&“诶~这位大爷,看您这一表人才,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长发乌黑透亮、虎背熊腰、贵气逼人、才气迫人啊!来我们塘畔坐坐,正是和您的身份相宜,我们的上有色艺双全的清倌人,那一口好嗓音便是黄鹂鸟也比之不过啊!快请进来坐坐!”魏五点头哈腰的凑到一位一身紫袍的贵公子身前,谄笑着恭维道。&&&&“诶!你这小二眼光不错,本少爷今天心情甚好,那便在上看看这清倌人是如何的漂亮!”这少爷长得当真是“一表人才”啊,只见他满脸油光,贼眉鼠眼,招风大耳,满是痤疮的鼻子上还挂着一颗巨大的脓包...&&&&“四狗子啊,这小二不错,打赏!”这贵公子头一次听到如此赞誉心中顿时大乐,拍了拍手,身后的小厮便赏了魏小二一小串铜钱。&&&&这些个富二代还是官二代的还真舍得,随便给点儿就够老子一个月的工钱的,魏五托着钱用手轻轻的掂量掂量,心中揶揄不已。眼中却是一脸的真诚,“公子,您真可谓是在世潘安啊!啧啧...”&&&&那公子带着小跟班,得意的哼着小曲走进去。&&&&魏五得了巨款,心中欣喜不已,满脸得色的提溜着那串铜钱,晃晃悠悠、鬼鬼祟祟的转到塘畔一侧,抬头向上望去。&&&&觥筹交错、喧哗嘈杂的塘畔二,却突然有一道琴声“咚~”地响起,由微至巨,清脆悦耳,原本嘈杂不堪的上众人,竟然都在这一道琴声下停止了各种活动,静静地等待着后续,一时间竟是针落可闻。&&&&魏小二也是屏住呼吸,果然,在这琴音后传出了渺渺歌声,这歌声,如风吹云朵,好似黄莺脆鸣,又如仙音灌耳,让人听了心中好不舒服。“渭城朝雨漪轻尘,客舍青青绿柳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先醉。&&&&载池城,何日能旋驿?&&&&能酢几多巡?&&&&千巡有尽...”&&&&魏五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悄悄躲在这里,偷听上清儿的歌声了,这歌声远非前世那些流行歌手可比,清秀淡雅,却又勾人心魄。&&&&“魏五!魏五!”魏五正尚在陶醉之中,被人兜头就是一巴掌,正待抬头辱骂,却听出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板余老头!&&&&“啊,余老板,我在这边查探一下有无宵小之辈偷听我们清儿唱歌!”魏五同志立刻表情严肃,目光警惕的看着周遭的环境。&&&&“啪~”余老头又是一巴掌,魏五的小帽也被打的歪了过去,再配上他的表情,活像西洋人的小丑“我看着宵小之辈就是你把!赶紧给我滚过去招揽客人!不然这个月的月俸别想要了!”&&&&“是!”魏五连忙应着声跑了,边跑边在心里骂开了,这个死老头,比老子还黑,老子当总经理最多扣半个月的工资,这家伙黑的,我一个月的工资一共才八钱,他居然全扣了!&&&&跑到门口,心中正愤愤不已,却见两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行了过来。前面一人身材高大威猛,眉目间自有一种凌厉的气势。后面一公子却是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若晨星,面若冠玉,但是身材却显得瘦弱了不少。&&&&魏五眼见这二人单单是一身华贵衣服,起码也抵得上自己半年的工钱了,立刻拍拍裤子,迎了上去。&&&&“两位公子,敢问可是来这里听我们清儿小姐唱歌。瞧二位英姿飒爽,剑眉星目,这身材...啧啧!胸肌发达,体态端庄!”魏五一脸谄媚的凑了过去,说到这里眼睛却扫向后面那公子的挺拔胸肌,张口便应承道:“这位公子的胸肌更是坚挺,想必一定是武艺高绝...”&&&&魏五一番奉承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刷”的一声,忽然觉得脖颈一凉,侧头一看才发现那胸肌挺拔的公子已经抽出长剑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魏五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娘的,这唐朝人就没有王法,说出手啊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心中这么想,嘴上可不能闲着:“大爷,大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八十岁老母双目失明,十五岁儿子大脑痴呆。您可千万手下收留情啊!”&&&&那俊俏公子见他也不过二十岁,竟然撒谎撒的八十岁老母,十五岁孩儿,忍不住噗嗤一笑,抬手收回长剑。心中觉得,这小二倒是有趣,撒谎却偏偏想让别人知道一般。&&&&魏五抬头一看,只见这俊俏公子轻轻一笑,好似百合吐蕊,昙花盛开一般的美不胜收。&&&&魏五看的口水飞溅,心中激荡,暗想:这男人怎么生地比我前世那些电影明星都要俊朗?不不对,不是俊朗,是比女明星还要娇俏。这不是勾我魏五爷的魂吗...猛地一个激灵,莫非他真的是个女子不成?&&&&这个想法一出现,他便上上下下,从头至尾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看法。暗自想到,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比五哥我帅的男人,还没有出现呢!&&&&那“娇俏公子”眼见这小二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居然留着口水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了数遍,不由地大为恼火,娇叱一声“流氓,呸!”白玉般的秀手一抖,腰间宝剑再次出鞘。&&&&魏五同志前世也算练过几手跆拳道,此刻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这小妞那诱人的两个“胸肌”微微颤动了两下,自己的脖子上又是突兀的多了一把长剑。&&&&咽了一口口水,魏五抬起头来用自认为最卑微,最真挚的眼神看着这...小妞。&&&&“你这淫贼,一双贼眼在看什么?”这娇俏女子愤慨的娇叱道。&&&&“胸,啊,不是,我看公子您羽扇纶巾,器宇不凡,简直便是数百年前在此地一战的某位人物。”魏五吞咽着口水应承道。&&&&“噢?你这小二也知道这赤壁之战吗?那你便说说,我像谁?”这小妞听闻赤壁之战却来了兴趣,竟然连说话也直爽了几分,颇有些男人的豪情了。&&&&“额,自然是大乔,额不对,是小乔..小乔没有这么大...”魏五回忆着前世一部电影中的人物,眼睛余光一扫,对面那小妞儿的眼光已经愈发的不善,立马改口:“恩,我知道了,是小乔----的夫君,公瑾先生!”&&&&眼见对面小妞神色一缓,魏五心中大定,小声的揶揄道:“恩,小乔绝对没有这小妞这么大的胸...”&&&&“嗖!”突兀地又是一道剑光劈来,魏五惊得急忙后退了两步,堪堪避过剑尖,大声道“为什么还砍我?”&&&&那小妞柳眉一竖喝道“你这淫贼,你满嘴淫言秽语,当我听闻不到吗?”说罢娇喝一声,剑光一闪,又劈了过来。&&&&魏五同志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剑对着自己的脑瓜子劈来,心中悲戚不已,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看小说里别人穿越都是生在帝王家,荣华富贵任他享,美人骏马任他骑,啊啊啊...老子穿越来了,居然当店小二!名字是够威武了!整天被人欺啊,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眼睛一闭,就此等死。&&&&等了许久,却没等到预想中的裂头之痛,魏五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见那两人已经信步离去,还听那英俊男子正对着那小妞轻声说些什么,依稀听到“吩咐,务要多生事非...要务...”等话。&&&&魏五方才被那小妞三剑劈的心中悚然,只觉得魂魄已经被吓飞了一半,另一半却又被那小妞的惊世一笑给勾了去。此刻,却是无论那小妞再怎么漂亮也不敢上前多调笑两句了,狠狠地望着那行去的窈窕背影,在脑子里玩命地揉搓了一把。&&&&揉搓了半响,魏五嘴角带着黏涎子,自顾自走回门口,只觉得全身气力都被吓走了,再也懒得招揽什么客人。径自往墙上一靠,小声地骂起了救命恩人余小如:“这余老头居然也不整个业绩提点制度,要不就整个什么全勤奖、VIP分红什么的...就这样白干,傻子才干活呢...”&&&&说来也奇怪,这余老头身材瘦弱,却是气力不小,魏五穿越过来后,露着上半身趴在岸边,恍惚间却记得这余老头扛着自己行走了甚远,莫非他是武林高手?魏五想了想,又摇摇头,自言自语的笑道:“老天让我来赤壁再活一次,在这唐朝想必没人能在见识、本事、口才、能力上和老子比了?既然让我来了,我便把这唐朝的漂亮美女都把到手...话说这余老头怎么说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给他整几个企划活动出来?让咱入股我九他一...”&&&&“企划?什么鬼东西?赶紧给老子招揽生意去!整天满嘴胡话,小心我扣不仅你月钱,还不给你饭吃!”余老头行了过来,一巴掌扇在魏五的脑袋上,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继而见魏五面色正经的跑上前招揽客人去了,便转身走进了酒里。&&&&“这余老头,走路都不带声儿的,难道是个老鬼?歇一会儿都不让,话说如果老子被那小妞儿砍伤了?会不会算工伤呢...”魏五小声地揶揄了几句,捋起袖子,悄悄的看了一看手腕上的唯一代表他原先生活的时代物事――浪琴,指针尚在九点半位置。&&&&“奶奶的,九点半了都,这些个骚客们,怎么还不回家洗洗睡?”想到前世,魏五心中戚戚,便开始了各种牢骚...&&&&正骂的入神,突然听到上有喧哗声传来,细细听去却还有女子隐隐的啼哭声。&&&&魏五微微一愣,听那声音仿佛是清儿在哭,他心中大为愤慨,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去欺负一个身世凄苦的卖艺女子?\');
&&&&(&)魏五心念到此,正欲冲上去做一把英雄救一把美,却听见少女的哭泣声越发的大。一眼看去,却是清儿已经被那先前长相奇丑的公子,硬生生拉着手臂从上拽了下来。&&&&周边的几个小二却是颤颤巍巍踟蹰不前,刚才放声喧哗的文人骚客们,却也没有人敢仗剑为红颜了。&&&&“小娘皮,五两银子,让你给本少看看脸蛋都不行,那我就来硬的了!看你的眉目清秀,身材也是颇为诱人,今晚就跟本大少走!哈哈!”那丑陋的华服少爷,此刻面目狰狞,脸上的脓包所不出的恐怖恶心。&&&&旁边的小跟班胸前短衫了绣了一个“杨”字,此刻也是满脸荡漾的笑道“跟着我们杨二少走,保证你飘飘欲死,到时候怕是再也离不开我们杨少了!”&&&&杨二少看着周围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咧嘴大笑道:“跟本少走!保证你美上天去!”他连拉带扯地把清儿拉下梯,那小跟班更是不知从哪抄来一根长棍,虎视眈眈的在前面开路。&&&&“嘭!”那小厮正作威作福,狐假虎威之际,突然觉得脑袋剧烈一痛,鲜血从发间流下。&&&&“这姑娘是我们塘畔请来的清倌人,可不是随便可以任人欺辱的!”魏五一脸的正气,右手还持着一根擀面杖,站在那里虎视眈眈。&&&&正在远处皱眉思索的余老头,看了这一幕,眼睛一亮,微微地摇了摇头,捋着胡须,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还有这等气魄?我怎地没有看出来?”&&&&“啊,你这狗娘养的贱东西!敢打我!”话说这小厮被魏五一棍打的头晕脑胀,回过头来拿起长棍就朝魏五身上砸去!魏五在前世也是练过几手,反应自是比一般人要快的多,身子微微一侧,便避开长棍,顺手搂起擀面杖,照着那小厮的鼻子又是一棍。&&&&“啪~”这小厮鼻子鲜血直流,继而软软的躺到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二少爷,这人好生凶狠,四狗子不是他的对手!”&&&&魏五哥打扒了这四狗子,心中豪情大起,抄着擀面杖就向杨二少行去。这杨二少倒也不是个孬种,一把推开身边的清儿,鼻梁上脓包微微一颤,大喝一声“哈!”竟然也是个练家子,一拳朝魏五砸来,魏五回身一个漂亮的鞭腿,心中暗自得意:老子这三年不练功,水平不退反进,我果然是个习武的天才啊,哈哈。&&&&“嘭”地一声,拳脚相交,却是魏五连退五六步,心中大骇,这脓包公子也会武艺?怎么短短一个时辰,老子就遇到两个武林高手?他只觉得右腿生疼,暗自骂道:这杨二少果然不是软柿子,老子新来的,还没有来得及拜堂口,吃大亏了!难怪这些文人骚客皆是一言不发,感情是这杨二少爷凶名赫赫啊!&&&&突然,周围观战的文人骚客们纷纷发出惊讶、叹息、厌恶的声音,魏五眼角一扫,却见是清儿脸上的轻纱在刚才的拉扯中脱落了。&&&&柳叶眉,含羞目,可是这下面,却是一张丑陋又恶心到让人不愿去看的脸。原本应该清秀可人的右颊上,一块乌紫乌紫的胎记,高高凸起,让人看的毛骨悚然。魏五看到这一张脸,顿时愣住了,和这段清儿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却从未见过她取下面纱的模样。原来,这本应是国色天香、举世无双的俏佳人,却是生了一张这样丑陋的脸蛋儿!魏五心中又是遗憾,又是心疼,诸多情绪,难以言表。&&&&尚在思考中,随着一声厉喝:“我打死你这贱东西!”杨二少便又是一拳砸来,看那来势,也是虎虎生威,颇有几分气势。他奶奶的熊,我这次救美不成反被贼殴!魏五只见那拳来势汹汹,不由的气势一弱,打起了退堂鼓。&&&&魏五眼见拳来,只能挥手格挡,突然,这杨二少好像被台阶绊倒了一般,拳头还没有击出,身子竟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他奶奶的,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打蛇打七寸,乘你病要你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魏五心中念叨着各种打架口诀,乘着好时机冲上前去对着杨二少的裆部就是奋力一脚。&&&&“啊~啊~”杨二少狂吼着,在地上翻滚。那小厮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慌了手脚,一边扶着正在哀嚎的杨二少,一边用颤颤的手指着魏五吼道:“你知道你打了谁吗!你知道你打了谁吗?杨县令的公子,你打了杨县令的公子!你小子等着坐大劳、砍脑袋!”&&&&魏五咋一听说这杨二居然是县长的儿子,真还是个官二代,而且还是县长的儿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怵了,转念一想,我管你谁的儿子,老子打了就打了,还能让你们看轻了吗。反正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你什么...想到这里,手心却还是冷汗直冒。魏五沉默了半响,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老子揍的就是你官二代...”&&&&这一句吼出,诸人皆是大惊失色,连轻纱脱落被人嘲笑而低声哭泣的清儿也愣住了:这个小二,有点太野蛮了...不过“官二代”这个词语,倒也挺有意思。&&&&众人皆在震惊之中,却没人瞧见窗口伏着两人,正静静地往里窥探,这两人衣着华贵,一个英朗俊俏,一个却是比女子还要娇艳。正是刚刚要三剑斩杀咱们的魏五哥的小妞儿,以及那名跟随在她身边的大汉。&&&&“这个店小二,却也是个敢做敢为的汉子,唯独好色了一些!不过官二代这名字起的也挺有意思!汪大哥,你也算个官二代?”这小妞抿嘴轻笑,眉宇间的风情仿似二月桃花般艳丽迷人,看的旁边的大汉忍不住呆了一呆。&&&&“李小姐,我看不然,似他这等欺软怕硬的贱民,之前必定是不知晓这杨二的身份,不然断然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汪大哥听说李小姐对如此下作的小人物也有赞誉,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哼!我就觉得,他不管知不知晓杨二的身份,都会出手,我两剑都没有吓倒他!你觉得他会怕这小小的县令之子?”这李小姐显然对于汪大哥的解释有些不满了。&&&&“抓紧时间给我滚!不然我魏五爷,活剐了你们!”这屋外两位还在闲聊的时候,魏五却是强作狠状,一脸狰狞的吼道。&&&&“扑哧!”那李小姐看到他色厉内荏却又脸色发青,直冒冷汗的样子,又是扑哧一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种你,你别跑!少爷咱们走!”那四狗子搀扶着几乎蜷缩成一团的杨二少,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溜。&&&&酒馆里的文人骚客们此刻一见见好戏结束,想到马上官差便要来,怕惹上麻烦,皆是三三两两的结帐走人了。余老板眼见客人全部走光,心疼至极,连忙拉拉扯扯的去留客人,却是无人理睬他。&&&&老头讪讪的绕着酒转了一圈,瞪了魏五一眼,喊道:“魏五!你小子过来!”&&&&他奶奶的,这回惨了,铁定是要我赔钱,魏五垂着头心道。可怜兮兮的走到了余掌柜面前。&&&&“魏五啊,你瞧瞧,我这地板碎裂了一块、擀面杖断了一根、客人跑了一群,你说?怎么办呢?”余老头老脸乌青,嘿嘿阴笑着说道。&&&&这不是坑爹吗!这地板本来就是碎裂的,这该死的老东西居然跟我来这一手!魏五瞠目结舌的喊道:“呃,余掌柜,这地板好像本来就是...”&&&&正在打着算盘的余老头,斜着眼睛扫了魏五一眼:“什么本来就是?赵一,王二,张三,李四!你们来说说,这地板呢,是本来就碎了啊?还是刚刚碎的?”&&&&“以前从来没碎过啊!这是刚刚那四狗子摔过去,摔碎的!”赵一仔细地蹲下身,看了看地面抬头说道。&&&&李四从背后朝着悲情的魏五比了个大拇指,又比了个圈,那意思是你小子今天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你的工钱...就别想了,铁定是蛋都没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魏五暗自摇头苦恼道:“好,余老头!你说,你想要什么,反正我这个月的月钱也没有了!看你还怎么扣!”&&&&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咬我啊!而且不知道马上来一堆官差,会不会直接砍头呢?我看电视上都是先提审,不过我这次打的可是县委书记的儿子,还给他做了一个免费的结扎手术...估计是要...再死一次了!魏五悲愤的想着。&&&&“小五子,想不想活命啊?嘿嘿?”余老头笑得就像拿着糖果拐卖小盆友的坏爷爷。&&&&魏五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道:“,你想让我怎么样!”反正死活是跑不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能让我去当鸭子不成?&&&&“好,好,好!来小五子,跟我到后面来!”余老头满是皱纹的老脸乐开了花。&&&&那清儿此刻已经蒙上了面纱,她感激的看着这个皮肤古铜色的,模样也迫是俊朗的青年。&&&&魏五见有女子关注自己,对着清儿咧嘴便是一记纯真又正直的笑容。清儿耳根一红,瞪了他一眼,心中又羞有喜,这个人怎地刚才挺正直英武,现在见我就坏笑!她羞红着俏脸,转身奔入后院里去了。&&&&塘畔,作为一个规模不大,生意不好的酒,却拥有一个规模颇大的后院,四间木屋分别住着余老头、清儿、和两个伙计。而后来的魏五苦于没有住所,只能夜夜与那余老头挤在一间屋中。所幸不是一张床,不然我们魏五哥的一世英名就此报销...&&&&跟在余老头身后,来到小屋中,很简单的摆设,两张床铺,一张华丽又考究的红木书桌。&&&&余老头走进小屋,往床上大咧咧一座,却脸色正经严肃的说道:“小五子,你现在欠我一条命,又欠我一快地板,一根擀面杖。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事情,而且我还要救你这一条小命!”&&&&“什么?余老头!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无以为报啊,可惜你是男的我不能以身相许!”魏五哥的脸上满是真诚和感激,心中却在暗骂,这老头子又要让我做什么去了!&&&&“哈哈,这个嘛好说,好说!我一个哥哥在鄂州(今湖北武汉)经营着一家最大的酒,他由于刚刚接手,现在缺少人手,我看你手脚麻利,头脑灵活,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你就过去投奔他,他那酒气势非凡达官显贵常常光顾!文人墨客也是时有题词!怎么样?”余老头摇头晃脑,颇为得意。&&&&“额?感情您老是要把我卖了?”魏五愤愤不平。&&&&“胡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能卖你吗?我还要送你几个物事呢!再说了,我这塘畔就是个乡下小摊,能和我哥哥那黄鹤相比吗?”魏老头老脸泛红,循循善诱道。&&&&老子刚刚穿越过来一个月,这老头居然说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还真是老不要脸,为老不尊啊!奶奶个球的,诶,不对,什么?黄鹤!?&&&&“黄,黄鹤?我要去黄鹤当小二了?余老?”魏五瞪大了眼睛喊道,颇有些激动,要知道身为武汉著名旅行社经理的魏梦醒同志,可是颇为喜欢名人诗词,其中黄鹤声名赫赫,而现在又是大唐盛世,岂不是...老子能见到李太白、杜甫、王维??&&&&余老头莫名其妙:黄鹤声名难道真地有这么大?怎么这小子听说黄鹤就蹦?起来了?还挺激动,这样也好,省得我老头子多费口舌了,“正是黄鹤,怎么样?去不去?”&&&&“去啊,当然要去!”魏五有些激动了。&&&&“爹爹!”外面传来清儿犹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魏五想到清儿脸颊上的胎记,不由得一阵子难受、心疼。&&&&恩?不对啊,清儿怎么喊爹爹?她在喊谁爹爹?&&&&“进来!”余老头从桌前拿起一根细棍,轻轻的扶了扶有些昏暗的灯芯,烛火瞬时便欢快的跳跃了起来,小屋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
&&&&(&)“嘎吱~”木屋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清儿轻轻的缓步走进屋中,又回身小心的把门带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魏五只觉得一阵淡雅的幽香轻触而来,他忍不住大力的吸了几口这香气,一时间只是觉得神清气爽,好不畅快。&&&&这清儿身上的香味却不是那常在酒或者妓院出没的女子那般刺鼻的浓香,却是像淡雅的的兰香却又羼杂着一缕淡淡的青葱的草香。让魏五同志嗅的满脸陶醉,再看着清儿的妙曼身段在烛光下竟是如林下之风,颇为娴雅超逸,仿若出尘仙子一般无二,再看那倩影在烛光的摇曳下,时而曼舞、时而寂立。这淡雅的幽香丝丝入鼻,再看着这妙曼身姿一时间,魏五哥竟是痴了。&&&&“咳咳~”余老头回头瞪了魏五一眼,却见这厮目光呆滞,眼神涣散,鼻子还不断的抽动,嘴角还有些闪亮的液体,忍不住清咳了两声。&&&&“啊!清儿小姐,你真漂亮!哎呦!老余,你打我做什么?!”魏五抹了一把嘴角,桃花眼锃亮锃亮的放出前世皮鞋打了油的光芒,真是猪哥亮了...&&&&“恩,清儿,这魏五小兄弟今晚犯了事,明日我便要送他去鄂州黄鹤了!你去收拾两套衣物,让这小子带了去!”余老头嘴角抽搐,佯装严肃的道。&&&&清儿早已经被这一双桃花眼看的耳根泛红,心中想骂这登徒子,却想到自己的残颊已经被他看去,而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竟又是有些欢喜。一时间俏脸泛红,瞪了这登徒子一眼,小脸一垂转身就急冲冲的走出屋去。这登徒子,没有几分本事,却忒地大胆,尤其是那句“打的就是你官二代”,却也是颇有豪情,怎奈这转头一看,这人就对着自己全身上下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心中害羞,又有些好笑。一时间竟然忘了去收拾衣服与这个登徒子了。&&&&魏五愣了半天,方才讪讪的道:“额,这个,余老,我好像就这一身衣服?”&&&&余老头倒是懒得跟他扯皮,右手指在那红木长桌上弹了两下,对着那桌上放着的云石镇纸按了下去,那镇纸竟然就被这轻轻一点镶入了桌子里,“噗咚~”那长桌下面竟然弹出来一个夹层。这夹层宽约三尺长约两尺,却是个隐藏在桌沿内的夹层。余老头从夹层内取出一柄短剑,这短剑做工精美,黄铜打制的剑鞘上面镶嵌着一块菱形温玉,那剑柄却是纯银所铸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龙鳞一般的纹路,这柄端却是一颗硕大的蟒头。&&&&乖乖隆个东,这把短剑起码值个百十两银子,绝对比这塘畔还值钱,莫非是这老头子要送给我?魏五心中有些兴奋又好奇。&&&&“额,余老板,这个...是给我的?”说着便是一把将这短剑夺在手中,口水直淌,心道,本大爷把这短剑拿到江夏卖掉,自己开一家酒馆,整天遛遛鸟儿,泡泡妞,哎呀,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余老头看到他满眼的猥琐、贪婪,老眼一瞪,袖子一抖,一粒药丸已经收入手中,“哼哼,魏五,这柄短剑呢,是我们大东家赐下来的,这里还有一颗能增添你十年功力的药丸,你要不...”话音未落,魏五已经“嗖”的一声从余老头手中夺去药丸,一把捂在嘴里。&&&&“额,余老板,这药丸你还有没有?多给我几颗?我当糖豆吃!”魏五满脸放光,目光猥琐而又正直。&&&&“呸,这药丸是万金难求之物,怎么能给你当糖豆吃!”余老头一时被魏五的急迫动作惊道了,继而转念一想又笑了:“哈哈,这个药丸,是没有提升功力的效果的,但是呢,却是我们大东家赐给他最忠心仆人的蛊毒!一旦毒发,蛊虫便会在腹中四处撕咬,将你五脏六腑吃个精光,然后从你颈部进入你的头部,到时候,哼哼,三个时辰,那人啊,就成了一句空壳了。”余老头满脸威胁的笑容。&&&&“啊~”魏五愕然,急忙一俯身,右手伸入嘴里,使劲的扣自己的喉咙。“余老头,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害我!”魏五扣着脖子,白眼直翻,躺在地上,凄厉的嚎道。&&&&“你小子,别把喉咙抓破了,我这药丸,入腹即化,里面蛊虫已经和你连在一起了。哼,而且,你不背叛大东家,他怎会用母蛊伤你?”余老头翻着老眼,瞅着在地上来回翻滚装痛苦的魏五道。&&&&魏五听到这里,一骨碌翻了起来,哪还有半点中毒的迹象,站起身来瞧着讪笑余老头道:“我说余老板,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背叛大东家,我就小人一个,怎劳您老这样惦记呢!这样,您老就把我肚子里的蛊虫给取出来,我看那赵一为人中肯能干,就给他!”&&&&“放屁,这蛊虫入腹除了大东家,还有谁能取他出来!况且,你若是尽心为大东家办事,怎会毒发?若不是我老头子看你平时有几分歪点子,怎会轮到你!”余老头愤愤。&&&&“啊啊,你个老不死的,你骗我!”魏五听说余老头解不了自己的毒,立刻翻脸。&&&&“哼,你就好好的在黄鹤尽心竭力的助我那哥哥开好酒,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包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余老头老眼咪成两条缝,却是精明之极的样子。&&&&魏五愕然,隐隐觉得这事情并不是多么简单,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小塘畔怎会有如此多的秘密。&&&&四月的江风,吹拂天上的月牙前的几缕阴云。月牙时而暗淡,时而明亮。赤矶山边,一座小小的酒也是已经灯火寂灭。小的后院,静坐着一名年轻人,一袭粗布短衫,一头短发却是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这年轻人身后不远处的木屋前,静静的站着一名少女,这少女身材妙曼,着了一身紫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雪白的玉带,裙摆两端挂着两颗红豆,紫花绣鞋和裙摆之间隐约露出白皙如玉的脚踝,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对闪烁如星的眼眸,这眼睛下面,却是一块轻纱,遮住了她的全貌。单是未被遮住的眼眸,便已知这必然是一个绝色佳人。她脉脉的看了那年轻人一会,缓步走到他身后,轻呼道:“五哥!”&&&&“啊?清儿妹妹!”沉思中的魏五听到有人唤自己,急忙回头,却见清儿站在身后,脉脉的看着自己。&&&&魏五看着清儿的绝代风华,却又想到她颊边的胎记,转头望望身侧盛开的牡丹,忍不住惋惜,低叹一声,张口吟道:“寂寞菱红低向南,&&&&离披破艳散随风。&&&&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剪花空寄情,&&&&残叶遂江流。&&&&佳人相对坐,&&&&心事共萧条。”&&&&这诗前两句虽是抄袭后世白居易所作,却正和着魏五此刻的心情,和清儿朝夕相处也有一个多月了,此刻遽然便要离去,想起清儿的不幸娇颜,于是心随意动,随口便又吟出了四句。&&&&清儿听见这魏五平时一脸的不正经,却也有这等才华,这诗句却从未听过的萧条落寞,再想起这魏五明日便要收拾行装离去,略微有些不舍,更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心头。再听这诗句,直击自己内心的柔软之处,忍不住眼角泛红,轻轻啼哭了起来。&&&&“啊?怎么了?清儿?”魏五见自己的骚诗,居然能够把美女感动的哭泣,心中大为自满,再见那清儿哭泣时候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就冲上去,一把揽住清儿的腰背,拍着她的香肩道:“清儿妹妹,没事的,以后谁欺负你,我就揍他!”&&&&清儿见这人居然两句话不说,就上来搂住了自己,俏脸通红,也忘记哭泣了,连忙一把推开魏五。“五哥,段清儿不是那等下作女子,五哥莫要看轻了清儿!”&&&&魏五微微一愣,方才醒悟,这大唐可不比自己前世,女子清白胜过性命,连忙急切的解释道:“清儿,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他这一解释,段清儿更是泪眼婆娑,哭的梨花带雨。&&&&魏五无可奈何,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急的心急火燎,生怕眼前这女子被自己轻薄而自寻短见。&&&&那段清儿见魏五抓耳挠腮的模样,却又忍不住抿嘴一笑,眼角的泪珠尚挂在脸上,此刻嫣然一笑,犹如点露的兰花,俏丽高雅,却又妩媚动人。她咬了咬牙,俏脸通红道:“五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魏五啊!”魏五小二此刻被这嫣然一笑惊的全身酥酥麻麻,又痒又酸。&&&&“哼,我问你的真名!”段清儿小嘴微微嘟噜着。&&&&“魏梦醒,我叫魏梦醒!”魏五方才醒悟了过来,这小妮子难道是喜欢上英俊潇洒、倜傥不凡的本人--魏五哥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痒痒,讪讪的伸出魔爪,拉住了段清儿的柔荑。心道,不知道大唐有没有整容医生,不行五哥我就努力挣钱,到时候带着我的清儿到高丽去整容!清儿如果把俏脸上那胎记去了,当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段清儿见眼前这坏人拉着自己的小手,嘴角还溢出一丝谗水,又好笑,又想气,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在那粗燥温暖的大手中,有些温暖,又有些依恋。自己的手,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抽回来了。&&&&魏五见段清儿没有抽回小手,心道有戏,忍不住用手指在清儿的手心勾了勾。&&&&“啊!”段清儿俏脸大红,跺跺脚,抽回了手,害羞的侧过了身子。静立一会,段清儿咬了咬牙,又仿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过身子,见魏五正满脸傻笑的看着自己,心中决心更甚,她轻轻举起小手,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面纱。&&&&魏五瞠目结舌,轻纱缓缓的从俏脸上滑落,那轻纱下,却是洁白如玉的肌肤,秀美的鼻尖上有着几丝细微的汗珠,脸颊上却是雪白一片,那乌紫色的胎记却全然不见了。此刻她完美的脸颊,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身上合体的长裙在皓白的月光下,衬映着她完美的娇容,再加上窈窕的身段,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肢。连那裙摆下的两棵红豆和院中盛开的牡丹,也仿似承受不住这倾世的美,而在微微晃动。一时间,魏五双目不眨,全身静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竟是痴了!&&&&见这魏五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段清儿俏脸通红,从脸颊直红到了耳根子。&&&&“清儿,你,你好美!”魏五瞪大了眼睛,赞叹道。&&&&段清儿脸更红了,她低垂俏脸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屋外喧哗声,刀枪的碰撞声,脸色急切的一变。&&&&“开门,开门,快开门,官差来捕人了!将那恶贼魏五交出来!”塘畔的大门被砸的“咚咚”作响,从门缝隐约可见那外面的火把照耀下官差身上大大的“卒”字。\');
&&&&(&)魏五听外面的衙役厉声高喝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拉住段清儿的小手,抽了抽嘴角道:“清儿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抢走你!这样,你把我交出去,不然你和余伯被我牵连到就不好了!”他心中念及清儿叫余老头爹爹,此刻却也不敢再叫余老头了,心中却在纠结,这余老头姓余,而清儿却是姓段,怎地如此乱七八糟。&&&&段清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是反手一把拉住他就往她的小屋奔去,“跟我走,到我房间里去躲着,我和爹爹应付他们!”&&&&乖乖隆个东,不得了,不得了,这小妮子感情天天洗澡用的都是牛奶吗!感受着手里滑如凝脂的小手,魏五同志心中骚骚,忍不住用手指挠了挠细嫩的手心。&&&&感觉到那还在作怪的大手,段清儿脸颊通红“嘤”了一声,却也没有言语。&&&&魏五心中又骚又怵,骚的是段清儿没有抗拒自己的作怪,显然是对自己有意思了;怵的是门外的衙役显然等的不耐烦了,大门拍的咚咚,响动越来越大。&&&&心中还在胡思乱想中,魏五已经被拖入段清儿的小屋中,踏入香闺,魏五四处打量了两眼。简单却整洁干净的小屋,显然是被有心人装饰点缀过,绣床横放在墙角,两条淡粉色的床帘高高挂起。床榻上一条浅蓝色的锦缎小被叠的整齐,小被正中绣着一朵兰花。绣床边一樽红木雕花小柜紧挨着妆奁,整个小屋充实而又整洁,淡淡的少女清香给人一种舒服自然的感觉。&&&&“五哥,别发愣了!快,先躲在床上!”段清儿红着耳根还没说完,便听到外面余老头的喊声:“来了,来了!这大晚上地,几位官爷也不休息...”段清儿脸色微变,将魏五扶上自己的秀床,放下床帘。打开门,莲步轻挪行了出去。&&&&“嘎吱”,大门刚刚打开,一队官差就冲了进来,通红的火把,在院落中摇曳,大大的“卒”字闪烁晃动着好不威风。&&&&“老头!魏五那恶贼现在何处?若想包庇他,尔等皆为从犯!一并抓走!”那领头的官差气势汹汹,恶狠狠的说。&&&&余老头正老脸讪笑,旁边的四个小二站在后面,皆是脸色惊惧,手掌满是汗珠。“呦,官爷,那魏五又不是傻的,打了杨二公子还能不跑,早已经跑了!”手底下动作却是丝毫不带缓的,扣了一锭银子正要塞给这领头的官差。那官差眼疾手快,侧身避过,却是脸色一变,怒吼:“我说老不死的,我们少爷被打,岂能因为小小银子就轻饶了他!来人,给我搜!”&&&&余老头老脸变色,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他突兀地上前一步,却从胸前摸出一块玉牌持于手中,目光凌然,腰杆笔挺,竟是丝毫没有刚才那低眉顺眼,谄媚满脸之态了。&&&&见那玉牌色阳性润,青中透着点点白蕊,竟是上好的和田美玉。玉牌正中雕着一个大大的“章”字,那官差乍一见这块玉牌,脸色剧变,连忙俯身便拜,双腿竟然还在微微颤抖。看这架势,仿佛这玉牌有着天大的权威一般。&&&&段清儿俏立在一侧,秀眉微微一皱,皎白的脖颈略微扬起,划出一道秀美的弧线,在皓白的月光下,仿佛天鹅一般的高贵优雅。&&&&“余伯,让这群人滚。我看的心烦!”魏五若是在旁边,定然会愕然,这段清儿刚才还在喊余老头爹爹,现在却又叫他余伯,这其中的关系,倒是复杂的紧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魏五此刻却在段妹妹的绣床上心怀荡漾,嗅着床榻上残留的浅香,心头满是骚念,偶尔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却听的不甚明朗,心里头既是焦燥又是骚动。&&&&等了良久,却听屋外官差退去的声音,透过窗纸,但见外面灼灼火光渐渐远去,魏五一个屁股坐起来,轻轻的把门推开小缝,见到那官差恭恭敬敬的带上门,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这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小地方的一家小小酒掌柜居然能够惊退官差,而且还让这官差如此恭敬!再摸了摸怀里的那柄短剑,还有莫名其妙的蛊毒,魏五遽然间毛发根根竖起,我这是进了一家什么酒当小二了?联想到那深不可测的大东家,居然连黄鹤都是他旗下的产业。隐约间,魏五感觉这酒便好似一盘迷局,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生。&&&&转念在想,老子怎么说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学问、最有见识的人了,这水再深,有老子的见识深?这大东家再神秘,能有老子的身份传奇?想到这里,魏五同志心中骚骚,哼哼,什么大东家,什么老余,都是小菜菜啦!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类似明朝锦衣卫那种特务间谍组织了。魏五一拍脑门,那清儿怎么办?是个什么身份?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肯定是从小被余老头拐过来的。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魏五洋洋得意。&&&&“五哥!”清儿走到门前轻声唤道。&&&&“清儿,快些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魏五一把将门拉开,满脸的严肃,那大手却非常娴熟的拉起段清儿的小手。&&&&这人,怎地这般放肆,段清儿俏脸通红,抽出小手,呸了一声道:“你,你这人怎地没个正经!有什么事情要说?”&&&&魏五老脸一红,刚刚在外面还任由自己拉手的小妞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害羞了,尴尬的干咳两声:“额,清儿,先进来,先进来再说!”&&&&余老头刚刚支住了大门行在院中,回过身来瞧了一眼正在尴尬的魏五,又自言自语道:“唉,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这月夜风高的,都这么放得开了。”他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二人耳中,魏五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抽搐了两下。段清儿更是羞不可抑,“嘤”了一声,就把魏五从屋中推了出来。&&&&这该死的老东西,坏人好事,破坏老子的风花雪月!魏五被推出门外,心中窝火,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问候了余老头的家人几句。余老头却是不理会魏五想要杀人的眼色,径直走回屋里,魏五站在院中,见屋里灯影一闪,烛火就灭了。感情这老家伙这样就睡了?&&&&“清儿妹妹!”在院子里悻悻的站了一会儿,魏五惦着老脸唤道。&&&&却是无人回应,惦着老脸又唤了两声,段清儿终于红着俏脸,行了出来。&&&&“嘿嘿,清儿啊,你瞧我这明天不就要走了么,咱们关系这么熟,最起码也得秉烛夜谈一下下!”魏五厚着老脸,讪笑道。&&&&在这唐朝,公子骚客们为了博得佳人芳心,都是吟诗作画,风雅之至。天下唯独这魏五一人,拿着后世的泡妞心得,说话粗俗不堪,却也偶尔能吟上几句雅诗,段清儿未来之前,尚在阁中见过的年轻公子都是些自命不凡,风雅倜傥的才子,哪里见过魏五这种怪胎。心里对这魏五,既是好奇,又是好笑,对于他时不时的奇怪观点和绝品诗句,却是佩服之至。心中对于这魏五的感觉,既羞且恼。&&&&“呸,你这人忒地无耻,谁和你关系很熟了!”段清儿轻呸了一声,那俏脸却是愈发的泛红了。&&&&“哈哈,当然是我漂亮的清儿啦!”魏五一双桃花眼中贼光四射,荡笑着道。突然想起马上要去鄂州,却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再见到段清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沮丧,这年代,没手机,没汽车,连个火车都没有,我怎么见我的清儿妹妹呢!有如此佳人在身侧,自己却要离去,也的确为难了我们的魏五同志。&&&&赤壁矶头,临江悬崖,高悬着两颗大字,正是“赤壁”,只见这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犹如银钩铁划,张扬跋扈,笔式雄奇,丝毫不受约束。“清儿,你知道这雕刻在赤壁崖上的字是谁写的吗?”魏五咧嘴一笑,轻声问道。&&&&“这个,我不知晓,不过听老人们说是前辈高人仗剑在崖上削的。”段清儿的注意力被魏五哥成功的转移了过来。&&&&“哈哈,这两个字啊,说起来可有故事了!当年东吴刘备联军在此一把野火葬送曹军二十六万兵马。周公瑾在官船上,当可谓是羽扇纶巾,志得意满。在庆功宴上,酒醉之余,公瑾提剑长歌‘临赤壁兮,败曹公,安汉室兮,定江东,此山水兮,千古颂,刻二字兮,纪战功!’歌罢,公瑾长剑当胸而握,在山壁上刻下此二字,这一剑贯穿万山,江西庐山也有反写的赤壁字样。”说到这里魏五摇头晃脑,信步游走,颇有些公瑾当年的豪情。魏五身为旅行社的经理,经常自己带团,世界各地都是转了一圈,随口说上两个故事也是颇为随意。&&&&段清儿听的满脸痴迷,只觉得仿佛看到五百年前这里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耳畔仿佛响起数十万人嘹亮的战歌,神往不已。\');
&&&&(&)四月湖北,赤壁矶头。&&&&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一时间红云漫天,春水金波。&&&&远处几只水鸟抖动着灰白的翅膀,时而盘旋高空,时而俯冲入水。&&&&那映着点点红霞的春水轻轻荡漾,却见河岸一处崖壁上刀削斧凿的书着两个大字“赤壁”,这二字笔式雄奇、张扬跋扈,但是从笔画中,便也能感触到数百年前,在此处题字的那人是何等的纵意癫狂、风姿卓绝!&&&&岸边码头的渔人们熙熙攘攘,已经开始为了一日的生计而忙碌。码头边浮着一舶精美华贵的客船,上下两层,高桅雄檐,甲板上旌旗飘扬,旅人们往来熙攘。&&&&“喂,老头别送了,您这哭的一点儿都不真诚!不会是怕我衣锦归来找你麻烦!”魏五着了一身老头穿过的破旧青袍,由于身材的差异这青袍穿在身上略有些短了,下摆露着脚趾的破旧布鞋上居然还有一截带着粗壮黝黑腿毛的小腿。&&&&余老头老脸一红,讪讪的笑了两声“嗯,啊,这个,那个,我那干闺女让我给你带个话,她声明说是张三他们让我闺女转达的。”老头从袖间掏出一张牛皮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用毛笔写着几行小字,看着笔迹,明显是老头记录的转达内容了。&&&&“在外莫要惜金,饥食肉,寒添衣。行走在外,安危为重,遇事切忌冲动,三思后行,不求飞黄腾达,但求安然于世!另,张三让我一再嘱咐你,在外不准沾花惹草,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余老头清了清嗓子,念道。&&&&前几句魏五同志听的是热泪盈盈欲出,心中感慨不愧是一家公司的同事啊!可是后一句却是听的头皮发麻,目瞪口呆。我魏五哥可是取向正常,雄奇瑰丽的伟男子啊!&&&&这话听的心里愈发的古怪,再想起清儿再三声明内容是张三说的?乖乖隆个东,心中忍不住荡漾起来,想着这小妮子俏脸通红,垂着头小声向余老头传达消息时候的样子。魏五哥满脸荡笑!&&&&余老头见这小厮长的倒是剑眉星目,颇有几分英武之气,这一笑,却全然变了模样,简直是贼眉鼠眼,贱笑连连,简直就是那市井小厮的原型。“咳咳~”余老头干咳两声,提醒眼前这满脸荡笑的小厮。&&&&“额,这个是我们塘畔给你提供的盘缠,有个七八两,够你逍遥了!哼,要不是清儿说你身体虚弱,不能吃太多苦,老头子我最多给你个一贯,哼!”余老头从袖子里摸出钱袋,隐约可见里面满满当当的碎银子,掂量了两把,递给了魏五。&&&&魏五赶忙将钱袋从余黑心手里抢了过来。他奶奶的,这可是老子来到唐朝最富有的时候了,掂量着沉甸坠手的钱袋,魏五荡笑连连。“哎呦,余掌柜,您就放心好了,我去了鄂州一定让人捎信回来!您就等着我衣锦归来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余老头满意的撸了撸下巴上的一撇短毛,拍了拍魏五的肩膀,微微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甲板上水手的喊声:“嘿!你们两个大男人却是墨墨迹迹的做些什么!起锚了,赶紧上船来!”&&&&魏五赶紧将钱袋塞进怀里,“老余,我走了!别想我哦!”转身“腾腾腾”的跑上了甲板。&&&&这臭小子,还跟老头子玩矫情,想骗老夫眼泪,老余心中这般想着,却也忍不住有些感伤,魏五这小字,虽然品行顽劣了点,但还是有几分聪明和讨喜的。摇了摇头,余老头叹息一声暗自喃喃:“唉,希望这小子的聪明劲能帮上大东家一把!但愿我是对的...”&&&&魏五刚爬上甲板,水手们便升起了船锚,他转身朝着余老头玩命的挥了挥手,没心没肺的想,他奶奶个熊,魏五爷我终于脱离苦海了,那黄鹤怎么说也是后世里相当于五星级标准的酒,大庙好乘粥,老子去了应该好混!&&&&“我靠,这是一两银子的住宿条件?这是人住的吗?”魏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杂乱的小舱,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条狗也不愿意在里面待上半个时辰。这个高约一米,长宽约两米的狭窄船舱,乱七八糟的扔着杂物,灰尘布满了甲板。&&&&“额,还行,我看这一两银子也就能住个这样的水平了!要是有张床就完美了!”魏五扫了一眼身后魁梧剽悍、目泛凶光的水手立刻改口道。&&&&那水手也懒得跟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厮扯皮,没有应他,转身便钻上了甲板。&&&&魏五心中愤愤,真他奶奶的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连一个小小的船员都能欺负我!倒霉透顶,倒霉透顶!揶揄归揶揄,还得想办法铺一张床榻啊。&&&&从旁边抽了几本内页都泛黄了的杂书垫在地上,又将自己的工作服铺在书上,勉勉强强算是软硬适中,干湿适宜了。在这无法直立的小舱里,魏五百般无聊,眼光扫了一周,却发现角落里扔着一个油纸包裹。稍稍一抬手,捡起这小包裹,撕开外层一看,却是一本精美的小册子。&&&&“《易脉经》?这名字,倒是古怪了,五哥我只见过易筋经,这易脉经又是个什么道道?”魏五自言自语的翻开了这书,顿时瞠目结舌,这书,居然空无一字,画满了经脉图,那书中小人的动作古怪之极,时而老汉推车,时而观音坐莲!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书?春宫姿势大全?还全彩的?哪个采花大盗留下来的不成?&&&&魏五胡乱的翻了几页,只觉得心中骚动,这狭窄的船舱里没有窗子连一盏油灯都昏昏暗暗,魏五只觉得气闷,推开舱门,爬上了甲板。&&&&站在甲板上,扶着身前的雕花护栏,晨间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而不躁热,和煦的春风不徐不急的吹拂着船上游人的脸颊。&&&&文人骚客三五成群的立在各处,不时的吟诗斗联,不时的有人鼓掌喝彩。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见魏五向自己这边行了过来,扫了两眼这小厮身上破旧且不合身的衣服和一头古怪的短发,忍不住向旁边闪开,眼中的鄙夷和不屑轻易可见。&&&&魏五对于这种眼神视而不见,径自走到雕花木栏旁,扶着护栏,微微颌首,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良久,客船渐渐行出了码头,魏五正眯眼思索着如何赚钱的大计,却遽然听到几缕琴声随着轻风传入耳中。&&&&“嗯?清儿!”魏五愣愣的望着对岸俏坐在崖边的女子。&&&&犹如画中人儿!这俊俏身姿窈窕纤细,细致之极的眉眼,较小笔挺的鼻尖有着几丝汗珠,一袭轻纱在春风中轻轻摇摆,真是犹如仙子临人间。&&&&清儿微微转过头来,却是未着面纱,右侧脸颊边却是一块让人厌恶的乌紫色胎记,本是一副国色天香的佳人临江图,却因为这胎记变得令人作呕,心中叹息。刚才躲着魏五的三位公子骚客,方才尚在惊艳于佳人容貌的俏丽,此刻乍一见这胎记,忍不住呸了一声,连声道:“晦气,晦气!”&&&&清儿素手轻轻拂动琴弦,一时间,那琴声犹如展翅愈飞的蝴蝶,扑闪着翅膀,又仿似潺潺溪水,清清亮亮的流淌着。。。客船上的诸人听的尽皆不言不语,竟然都为这琴声所醉。&&&&玉手拂动琴弦的速度遽然加快,琴音猛地一转,刚才尚是清雅脱俗、别璞归云,此刻却是如泣如诉,婉转忧思了。&&&&段清儿粉嫩的脖颈微微一样,樱桃小口轻轻一张唱着:“年华短,思念长,黯成伤。赤水霞长,愿与君歌一场,愧残颊未敢别,乱弹宫商角羽徽,今夕何夕,与君别兮,登临登临,却还是还是舟隐天际。于暗处相思,于梦间相念,阑珊影,自此为君孤耸...”&&&&诸人只觉得仙音入耳,珠圆玉润,那婉转悠扬之处尚在耳边回荡。却见那歌者已经收起了古琴,转身离去。&&&&“清儿,清儿!”魏五听的百感交集,眼角微红,一时间竟然不愿离去,只觉得能和段清儿在一起,哪怕被官府抓去砍了脑袋也不怕了。&&&&“好琴、好曲,可惜却是个不德之妇!”魏五身侧一名白衣公子摇了摇手中折扇,啧啧叹道。&&&&魏五自然知道唐代极为重视三从四德,这四德便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而清儿之所以不得,必然是因为她脸上那块“胎记”了。心中愤慨,张口便道:“公子您好见识啊,必然是位大才子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过奖!小弟金陵阎文厚,自认熟读四书五经,谨遵先贤教会,在金陵学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不知阁下是?”阎文厚见这小厮虽然衣着不堪入目,却是能说会道,说的自己心里欢喜,忍不住摇晃着手中折扇昂首道。&&&&“奥~原来是脸皮厚公子啊,久仰久仰!在下是鄂州黄鹤一小小店小二是也!”魏五阴阳怪气的说道。&&&&“胡说,本公子大名阎文厚!岂是脸皮厚,你这小厮忒地没文化!”脸皮厚公子听到魏五竟然拿自己名字说笑,遽然翻脸,“三才子二秀才--一条疯狗狂吠!”这阎文厚对自己的才气也颇为自信,上来便是个对子,要骂的这不知死活的小厮莫名其妙。&&&&“哈哈,阎兄好才华,好对子,不愧是我们金陵崇正书院的对中名家啊!小弟佩服的紧!”旁边两位才子立刻恭维道。&&&&“啊呀,不愧是才子啊,小弟虽然才疏学浅,但对于这打油诗一般的对子,就对上一对又如何!”魏五老脸放光,这也叫才子?那五哥我岂不是天下奇才?抬眼看见岸边树上落着几只乌鸦,张口便道:“九重六角檐--三只乌鸦苦啼!”&&&&这阎文厚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出的对子连个市井小二都能对上!想到刚才那奇丑女子必然是这小厮的情人,略一沉思,张口便道:“寂寞寒窗空守寡!”这上联出的却是颇有水准,眼看便是要找回方才随口吟出的骂人上联,被人反骂了回来的场子。&&&&“好对,好对,阎兄,这对子小弟都对不上来啊!”阎文厚身边一袭红袍的骚客喝彩道。&&&&大唐文风盛行,庙堂里,江湖中皆以吟诗作对为乐,此刻周围游人见这边有人对对子,而且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厮和在金陵小有名气的阎公子对上了,心下好奇,纷纷聚拢过来。\');
&&&&(&)魏五讪讪的笑了两声,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两眼阎文厚,却见这阎文厚一袭白袍白面无须,颇有点小白脸的风范,张口便道:“俊俏娈童伴我行!”&&&&这下联一出,周围看客们纷纷大笑,感情这小二是个高手,这一句下联竟然把阎文厚骂成了任人把玩的娈童。&&&&客船二护栏上趴着一个俊俏秀丽的公子听到这句下联,樱桃小嘴一抿笑容如上半月的月牙一般弯弯细细,这一笑美不胜收,竟比女子还要勾人心魄。若是魏五同志见到,说不得又要提心吊胆,这公子竟然是三剑要砍杀自己的那小妞儿。此刻她忍不住捂着小嘴自语道:“这个登徒子流氓小二,没想到还有几分才气,就是这下联,却忒是下流了!”她暗自给这小厮安了一个“登徒子流氓小二”的名号,自己浑然不觉。&&&&阎文厚被这一句骂的一张白脸立刻紫了起来,扬眉瞪眼的哼了一声,张口道:“这小厮不知天高地厚好似当街耍猴!”&&&&“白公子好地灵舌俐口竟惹大爷舒服!”魏五竟然丝毫不思索,张口就接道。这句却是骂的相当隐晦了。&&&&那站在二的小妞俏脸通红,呸了一声道:“这小厮,愈发的下流了。不过这对子却是流畅之极。”&&&&魏五洋洋得意的望着面红耳赤的阎文厚,哈哈一笑道:“脸皮厚公子,我对的还不错,哈哈!”怒骂了阎文厚,却是舒缓了心中的压抑。骚骚然,这什么金陵才子,什么文人骚客,在我魏五哥的面前,还不都是浮云嘛!&&&&周围的文人骚客皆是暗自摇头,这阎文厚在金陵也算是颇有名气的风流才子,不少闺中少女均是对他倾慕不已,却在这奇怪的小厮面前对对子吃了大亏!&&&&阎文厚面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紫,竟是被气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却是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身径自行至船舱中了,那周围看客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尽皆散了。&&&&“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啊?”一名五十岁上下的青袍老者,一撇长须在将风中飘荡,腰间三尺青锋,器宇轩昂,相貌不凡,想必年少时也颇是风流倜傥,叫人看的好不舒服,却是颇有几分仙风侠骨之气了。&&&&“哈哈,我叫魏五!荆楚人士!”魏五打了个哈哈,从怀中摸出干瘪的干粮,竟是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这早晨着实是有些让人心酸了。&&&&“噢?原来是魏公子!老夫李青莲绵州人士,今日一见魏公子才学渊博,却是不知家学何处?可有功名在身?”那老头走近两步,不以魏五一身残袍为意,却是和那旁边的文人骚客大不相同了。&&&&“功名,功个狗屁的名,我乃鄂州黄鹤――即将走马上任的――店小二是也!”魏五腆着老脸,不知羞耻。&&&&“哈哈,魏小兄弟说得好,说得好,功名,功个狗屁的名!”李青莲咧嘴大笑,那眼角却颇有几许萧索之色。&&&&“矣?竟然是他!想他才华横溢,举世闻名,怎么会对这无耻下流登徒子小二感兴趣?”那上的少女喃喃自语,摇了摇头。她转身招呼身边的清秀书童道:“小环,你去请李先生上来一座,就说我想请教才学文章。”&&&&“是,小姐!”这书童声音清脆,却也是女扮男装了。&&&&“魏小兄弟果然好文采,好志气,又不以功名利禄介怀!当真是比老夫要潇洒自在的多了!”李青莲见魏五说起功名却是丝毫不在意,心中诧异,便觉得这小二绝不简单――还没见过哪个小二才气逼人,而且还骂人不带脏字的!&&&&“啊哈,青莲先生过奖了,过奖了,我这点墨水,也就堪堪可以比拟一下什么诸葛亮、周公瑾...”魏五的脸皮早已经登峰造极的厚,此刻吹起牛来竟是毫不介怀!“咳咳...”李青莲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李先生,我家公子请您到中吟诗论对,想跟先生学习一二!”魏五正待把曾国藩,周杰伦都说出来,却见一个俊秀书童一溜儿小跑撵了过来,对着李青莲便是一鞠,恭恭敬敬的说道。&&&&“恩?你家公子是哪位?”李青莲何等机智的人物,此刻见到这书童眉清目秀,却是个女子,而又见她知书达理的样子,心中对于这位“公子”颇为好奇,莫非是哪家的王孙公子?&&&&“小,公子只让我说他姓李。”小环乍一站在这名动天下的人物面前,心中有些激动,险些说岔了嘴。&&&&李青莲轻轻一扶胡须,眼神朝魏五身上一瞟,笑道:“好,既然李公子相邀,魏小兄弟,不如和我一起上一座如何?”&&&&“嘿嘿,有人请吃饭,请喝酒,我当然要去,不是有位伟人说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吗!”魏五摇头晃脑,引经论据。&&&&“啊,能说出这般言语的人物是,是哪位伟人?”李青莲瞠目结舌,竟是被这一句话顶的结结巴巴。&&&&“啊,哈哈,没有没有,这句话是我们家乡的俗语,我们乡下小地方,李先生,您可别见怪,别见怪。”魏五在这仿佛名声颇大的老者面前也是有些不敢放肆。&&&&“可是,李先生,我们公子没有说要邀请这位...公...子上去。”小环见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小厮竟然也要跟着上,一时间急了,连忙开口阻拦道。&&&&“哼,我李青莲要与这小兄弟吟诗作对,你家公子若是不愿请他,那我便留在此处陪着魏小弟闲侃两句罢!”李青莲眉毛一扬,颇有几分气势,哼了一声道。&&&&“环儿,邀青莲先生和这位无...魏兄弟一起上来。”清亮的声音自二层传来,魏五抬头一见,却见二层靠近桅杆位置是一个四面的阁,门楣上高高悬着轻纱,在风中摇曳生姿,华丽而又素雅。&&&&这阁之间坐着一位容貌绝丽的贵公子,青丝上别着檀木雕花髻,一袭米黄色的长袍中绣着两支梨花,腰间玉带镶着金边,好不华贵!&&&&“是你,小妞!”魏五瞠目惊道,又想起那剑锋架在脖颈上的感觉,只觉得脖颈微微发冷,背后冷汗直冒。&&&&“哼!小环还不赶紧引青莲先生上来!”小妞轻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魏五二人随着小环绕着甲板后的斜梯登上了阁中,这对着魏五拔剑相向的少女此刻对着李青莲却是恭敬有加,见李青莲上,立刻站起身来揖了一揖道:“小女子李慕馨见过青莲先生!久闻青莲先生诗画举世,剑法无双,心中仰慕不已,今日得见先生,真是慕馨三生有幸!”李青莲在大唐是何等名气,在青莲先生面前她自然是不敢对性别再有所隐瞒了。&&&&啧啧,这小妞,昨晚在我面前是那般泼辣,怎么今儿个见到李青莲这老头儿就乖巧的多了?乖乖隆个东,老子懂了,打是亲骂是爱,感情这小妮子对老子芳心暗许呀。魏五心中暗自揶揄,想到李慕馨的挺拔“胸肌”忍不住心下痒痒酥酥,一双贼眼呼哧呼哧的打量着那一对伟岸的所在。&&&&李慕馨瞪了魏五一眼,耳根却是微微发热,玉颊轻颌道:“小女子在金陵时听闻先生提得庐山诗一首,心中颇有几分心得,想与先生讨论一二。”&&&&“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小女子听先生这一首诗,却欲游天下九州,却留念庐山美景,不舍离去,先生觉得是否?”李慕馨张口轻声吟道,这诗句本就借景抒情,气势不凡却略有悲凉,在她犹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下,却是优雅恬静。&&&&李青莲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转过头去看了看魏五。&&&&“哈哈,我说慕馨美妞儿,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不过呢,却是太过肤浅,太过肤浅了!”魏五摇头晃脑,嬉皮笑脸的望着咬牙切齿的李慕馨。&&&&“哼,那你说说青莲先生这首诗的深解!”李慕馨听他居然喊自己慕馨美妞儿,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着恼。&&&&魏五哥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青莲,龇牙咧嘴的一笑道:“青莲先生这首诗,只怕是意不在野,而在于庙堂!”&&&&此言一出,李青莲面色微微一变,略微的点了点头,颌首道:“魏小兄弟高见,还请细细道来!”&&&&“我看李先生是自愈五老峰,愿将这青天变的更加秀美,而九江我看便是志在九州之意了,李先生满腹才华,只愿报效朝廷,所以自愈五老峰,却苦于报国无路只得说道‘吾将此地巢云松’,老先生,我说的可合你当时心中所念?”魏五此言一出,不仅李青莲面色一变,连刚才还在心中暗骂魏五登徒子、臭流氓的李慕馨也愣了一愣。&&&&这小小的一个店小二,竟然有如此见识?&&&&李青莲颌首笑道:“真想不到小兄弟才学如此渊博,另老夫甚为佩服,我见这泛舟江中,我们不如每人作一首诗来如何?”&&&&“青莲先生之命,小女子不敢不从!”李慕馨心中暗自揶揄,这回我看你这小小店小二会几句下流对子,还能提出好诗不成?&&&&乖乖隆个东,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吗,让我对几个对子我还行,这七步成诗简直是...魏五心中尴尬,点着头,打着哈哈,没有应声。&&&&李慕馨沉思一会儿,却见这小厮果然面露难色,抿起小嘴微微一笑:“请青莲先生指点,小女子班门弄斧先作一首了!”&&&&“碧波春水映舶影,吐絮牡丹何娇兴。翠鸟轻啼入云中,莺歌燕语敬玄宗。”&&&&“好诗,好诗!”魏五拍着巴掌喝道!&&&&“哼,怎么个好法?”李慕馨只觉得眼前这人一言一行都是惹人厌恶,却又心中感觉怪异,忍不住便哼了一声道。&&&&“山美,水美,景色美,诗也美,而且还赞当今圣上。不过――”魏五话音一转。&&&&“不过什么?”李慕馨心中微微一急,打断魏五的话音便问。&&&&“不过吗,诗美,人更美,哈哈!”魏五笑得龇牙咧嘴。&&&&“魏小兄弟莫要说笑了,我也作诗一首如何?”李青莲微微一笑,张口便道:“木兰之?沙棠舟,金萧玉管坐两头。仙人有待乘黄鹤,江客无心随白鸥。兴酣笔落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这诗,却是提出来富贵不长,荣华不再的意境,李青莲眼中萧索,转过头去望着洋洋长河。&&&&“魏公子,您的诗呢?”李慕馨听了青莲先生的诗句,心中暗自钦佩,却是扭头望向魏五揶揄道。\');
&&&&(&)哼,这小厮,仗着有几分歪才,难道还能在诗句上与青莲先生相提并论吗?哼,别说相提并论呢,这短短时间里,登徒子小二能做成一首打油诗也算他有几分才学了。李慕馨美眸轻轻一翻,一脸轻蔑的想道。&&&&旁边的小环也拍手一笑:“是啊,李公子,我们都在等您的高作呢!不知您这次是要作一首七言绝句呢,还是五言绝句呢?”&&&&“嘿嘿,这七言五言太繁琐,我却是没这个才华咯,不过嘛~”魏五一双桃花眼四处扫视,右手轻轻的揉了揉鼻翼,只觉得自己此刻真是风流俊俏。哈哈,什么潘安、宋玉,还是没有本五哥英武洒脱,唉,这人长得太帅也不好,走到哪里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你瞧瞧这两个小妞看我的眼神,马上就要喷出火来,唉,这是要吃了我吗?魏五老脸不红,骚心不跳。&&&&“哼,不过什么?”李慕馨被这厮的贼眉鼠眼看得心中慌慌,忍不住接口道。&&&&“不过,本才子嘛,还是能做出来――比肩青莲先生的诗诶!”魏五摇头晃脑,心中却是揣揣不安,这李青莲果然是才华出众之极,随口吟出来的诗句都是千古绝句级别的,可五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唐朝有这名诗人?想当年五哥我小学时候,可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啊!&&&&“哼,你这小厮,休要卖弄口舌,若是有真才实学,便吟上两句!”李慕馨见这下流、龌龊的家伙居然一点都不紧张,心里不愿让他作出诗来,却又隐隐约约有些期待这小厮的大作。她哪里知道,魏五哥的脸皮早已练到无色无相,心中再怎么波涛起伏,脸皮上却是喜笑颜开。&&&&“喂,小妞,让我吟诗不难,我作出好诗,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李慕馨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却看到静坐一旁的青莲先生只是微笑淡然的望着魏五,对于此人的粗口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她强自忍下了怒气,哼了一声。普天之下,敢这样称呼自己的,绝对仅此一人,她心中又羞又愤,却是碍于李青莲在旁,不然早就一剑劈死了这下流下作的店小二了!&&&&“好,好,你便作诗,若是作不出来一首好诗,我便割了你这搬弄是非的舌头!”贝齿紧咬,李慕馨气恼道。&&&&“哈哈,这样就好,不过,你还没同意我的条件呢!”魏五一脸贱笑,龇牙咧嘴,对于那仿若要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毫不在意。&&&&“好,好,好!我同意!你这龌龊胚子倒是作诗啊!若是作不出来,我便让你,便让你再也逞不了尖牙利口!”李慕馨贝齿咬得咯咯作响,绰约多姿的娇躯竟是被气得微微颤抖。&&&&“哈哈,既然小美妞儿你答应了,那我便...”诶,不对,差点儿上了这小娘皮的当,老子不管做出来什么诗,岂不都是她评论好歹,这不行,“李先生,这样,我和她就打这么一个赌,您老正是诗贯古今、才学渊博,就给我们做一个公证人如何?”&&&&“哦?公证人?这个词倒是新鲜!好,老夫便做这个公证人又如何!”李青莲捋了捋青须,哈哈笑道。&&&&“魏小兄弟,无须担忧,既然这公证人是有“公正”二字,老夫自然要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来评议你的诗文了,浩浩大唐,能在诗词上让老夫佩服的,怕也只有寥寥三五人了。”李青莲自信满满。&&&&吹牛,老子起码知道诗仙李白要比你强的多了!魏五同志撇撇嘴心中揶揄。接着站起身来,扶住阁护栏,眺望长江,眼珠子急转,开口吟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魏五摇头晃脑,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背完,心中骚骚,转过身来望向身后三人。&&&&小环最先反应了过来,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装扮怎么都不像才子的才子,许久方才嘤了一声,又扭头看见青莲先生和自家小姐皆是皱眉沉思。&&&&“哼,你这小贼,这诗是你做出来的吗?”李慕馨心中震惊,口中却是颇不以为然的质疑道。&&&&“哼,废话,当然是本人写出来的!这等千古文采,放眼当今大唐,也只有李太白,杜子美能与我相媲美了!”魏五颇为得意,心中想,这苏轼果然是千古大才,今日为我排解一大忧虑,不过可惜啊可惜,这首诗是本五哥先吟出来了,本着先到先得的土匪观念,当然是――五哥原创、如假包换了!哈哈!&&&&“扑哧,你认识李太白先生吗?”李慕馨一听这小厮张口就吹牛,感觉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古怪的情愫在心里酝酿了。&&&&李青莲听二人打诨,却也是从诗的深远意境中回过神来,见二人话题有趣,便眉毛一扬,微笑着听去。&&&&“哈哈,那是当然,我当年行走川蜀,和那李太白相见如故,把酒言欢,拼比剑术,那是相当的熟络啊...”魏五摇头晃脑,仿佛就是真的一般。&&&&“扑哧――你这小贼,李太白何等清流绝伦的人物,怎么可能与你把酒言欢,一听就知道你在吹牛!”李慕馨笑得忍不住俯下了身子,眼睛里却满是自信。&&&&啊,这小妞没来由的这么自信,乖乖隆个东,莫非是五哥我天衣无缝的牛皮今天吹破了头?魏五见李慕馨眼里自信满满,不由得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自己的牛皮哪里不妥,立刻机敏的转移话题:“诶,我说慕馨小妞儿,你忘记一件事了?”&&&&“嗯?你这爱吹牛的小二,不要乱叫!恩?我忘记什么事了?”李慕馨娇颜如花,却是笑得结结巴巴。&&&&“哼,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诶!”魏五一时间昂首挺胸,只觉得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哼!你这下流胚子,青莲先生尚未对你这歪诗做评价,你着急什么?”李慕馨瞬然想起刚才的赌注,不禁心中有些着急,生怕这无耻小二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又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在一旁面带微笑老神在在的青莲先生。&&&&李青莲对于那求助的眼神视若不见,深吸一口气,遽然间躬身便是一揖到底,他这一拜速度极快,魏五心中骇然刚要跳开却已经生生的受了一拜。&&&&“啊,李先生,你,你这是干什么?”魏才子心中得意,却是装作一副慌乱紧张的样子急切的说道。&&&&“魏小兄,老夫自幼苦读诗书三十余载,游历天下,自觉见识不下卿相。一直心中倨傲,只觉得这泱泱大唐,在学识上能入老夫眼中不过寥寥三五人也。今日得见小兄盏茶功夫便作出如此佳品,终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中佩服之至,这一拜,魏小兄当得!”李青莲神情激动,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魏才子的手道。&&&&魏才子抽了抽嘴角,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人太帅,才学太好,居然男女都能通杀,看来五哥我回到大唐帅气依旧,风姿依然啊!&&&&“李先生客气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只是望见这赤壁奇景,心中略有所得罢了。”魏才子神色镇定严肃,牛皮吹的不动声色。&&&&李慕馨看着眼前这小二正儿八经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却并不如何的讨厌了,这人怎地平时没个正经,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显得出类拔萃?她想到昨夜这魏五高呼“揍的就是你这官二代”,微微一笑,俏脸却是略微有些泛红了。&&&&“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魏小兄高才,老夫佩服之极!”李青莲眼中满是欣赏。&&&&“嘿嘿,李先生过誉,过誉了!”哪怕魏才子的脸皮已厚到极致,此刻也是忍不住老脸泛红。苏轼兄弟,对不住了,您要是有意见,回头到法院告我侵权去...也不知晚生了三百年后的苏轼若是听到这家伙无耻之极的心头话,会不会吐血三升?&&&&“哼哼,小美妞儿,怎么样,我说条件了诶!”魏才子一双贼眼不时的在&&&&李慕馨胸前骄傲高耸的部位打量着。啧啧,瞧着皮肤,瞧这小脸...绝对的D罩杯,想不到这小妞还没被开发就如此吸引五哥我,若是以后我每日努力开发,那还得了?想到此处,魏才子口水横流,满脸贼笑。&&&&李慕馨见这下流小二正经不到半刻钟,立马就原形毕露,心中揣揣不安,暗自思量,若是这小贼真提出那些下流事来,我,我便拼了这信誉不要,也要一剑斩杀了他!&&&&“哼,你,有什么要求!”李慕馨心中既然下了决定,便昂起骄傲的玉颈,一脸镇定的看着眼前这下流小二,耳根处的两朵粉艳的桃花,和剧烈起伏的胸口,却是出卖了她心中又羞、又怒的想法。我这是怎么了,在华山跟着师傅静修七载岁月,早已戒了嗔痴,怎地见这小厮两面都是忍不住心中恼愤!&&&&定心、定心...魏才子见眼前这少女长发随风飘扬,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仿佛任君采摘的娇花一般美艳动人。他骚心大起,身体某处已经蠢蠢欲动,又突然想起昨晚的惊悚三剑,一时间却是犯了怵,自我安慰着老子风流,但老子绝不下流!心中虽然犯憷,口中却是毫不为意的调笑道:“慕馨小姐,真的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吗?”魏才子嘿嘿贱笑,一双贼眼上下打量。&&&&李慕馨心中不由得更加紧张,却又恼怒不已,她转头找寻自己的丫鬟小环,却见这小丫头正满脸崇拜的看着那下流胚子,就像...看一条将宰的羊...&&&&“慕馨小姐为何不理会我吗?难道是要临阵反悔吗?唉,我魏五哥自认倒霉,却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了!”魏五摇头晃脑,洋洋得意。昨天晚上可叫你这小妞给五哥我吓坏了,哼哼,今天哥哥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魏五爷有三只眼,哇哈哈,哇哈哈!\');
&&&&(&)“谁要说话不算数,临阵反悔了!”李慕馨轻哼一声,抬起头,倔强的目光恶狠狠的向魏五望去。&&&&“啊呀,原来慕馨小姐是这样一个重信誉、有理想、有抱负的巾帼英杰啊!啧啧,那小姐的意思不就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吗?”魏五嬉皮笑脸。&&&&“魏小兄弟,请恕老夫...”李青莲眼见李慕馨俏脸含霜,就要发作,连忙出来打圆场道。&&&&“青莲先生不必为小女子说话,我今天便要看看这无耻之徒能提出什么要求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李慕馨脸色愈发青红,纤纤玉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剑柄,手心里却满是汗水。&&&&魏五一双贼目转了一转,嘻嘻一笑:“那就请慕馨小姐为我换上一次女装...”&&&&“什么!我家小姐她身份何等尊贵,岂能为你一首歪诗就换上女装?你活得不耐烦了么!”他话音未落,便听旁边小丫鬟环儿娇叱一声道。&&&&“环儿,够了!我李慕馨愿赌服输、岂是说话不算数之人?”李慕馨柳眉微微一蹙,叫停了正要发作的小环,“环儿,走,跟我进内室更衣!”&&&&“哼!”小环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魏五,哼了一声,便随着李慕馨走入后间船舱内。&&&&李青莲捋着胡须,看了看魏五,微笑道:“魏小兄弟,你可知这慕馨小姐的身份?”&&&&“嘿嘿,我当然知道,她不就是个女人吗?即和五哥我下了赌约,她便是公主、王后又能怎地?”魏五一脸的不屑,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李青莲见眼前这人如此肆意妄为,只觉得自己一身傲骨却比不上眼前这衣衫褴褛的小二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咳咳,李先生,你说这慕馨小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昨晚头一次见面就要拿剑劈了我。幸亏五哥我武功高强,将她打了回去!不过,这小妞的身材、容貌,啧啧,没得说啊,就是不知道她换回女装到底有多美呢?”魏五贼笑连连。&&&&李青莲见他这一副下流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却是不敢接他的茬。&&&&脚步声由远及近,魏五转过头望去。只一眼,却是让他瞬间露出了本相――嘴角黏涎直流,贼眼瞪的老大。&&&&李青莲也回头望去,行走天下,美女佳人见过不知凡几,此刻却也忍不住微微一愣神。&&&&只见阁前俏生生的立着一名绝色佳人,一身鹅黄色的纱裙、光洁如玉的额前几缕刘海在迅疾的江风中调皮的摇摆着,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细细的柳叶眉微微蹙着,仿佛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冲上前去将她狠狠的揉入怀中安慰。&&&&船外几许江涛呼啸的攀上船沿,瞬间卷起的浪花仿佛阳春白雪、又好似天间云雾。刚才还徐徐缓缓的江风,此刻好像应着景儿加快了几分,撩起那俏丽人儿的一缕青丝,吹乱她脸颊的静宜,响起衣衫??。&&&&这,美的祸国殃民的人儿。&&&&这,这小妞儿,怎地换了女装竟然如此漂亮。这,这,这可让五哥我如何是好,魏五瞠目结舌,心中惊叹不已。段清儿的美,仿佛天上的仙子那般清雅高洁。而这李慕馨却是妖娆妩媚、一颦一笑勾人心魄,真可谓是冬梅秋菊各有风姿。&&&&这小妞儿,原来,生的这样漂亮?魏五瞪大了贼眼,看的呆了。&&&&李慕馨见魏五嘴角流下的黏涎,忍不住捂嘴轻轻一笑,却觉得他那眼光仿佛要将自己剥光了一般,又忍不住脸颊泛红,暗自轻呸一声,这魏五怎地如此恼人,这样不知羞耻的看着自己。&&&&“咳咳!”李青莲见魏五痴痴愣愣的站在那里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半晌,忍不住轻咳两声。&&&&“啊,慕馨小姐真可谓是绝色佳人,跟我家清儿也是冬梅秋菊各有擅场了!”魏五听到李青莲提醒,连忙收回本相,打了个哈哈,笑眯眯的说道。只是一双贼眼却牢牢地盯着这女子,泛着荡芒上下打量。&&&&“嗯?你家清儿又是何人?莫非是方才弹琴的那女子?”李慕馨心中暗自不服气,酸酸的哼了一声,美眸轻轻的向上一翻,瞪了魏五一眼。&&&&“嘿嘿,慕馨小姐,不要不高兴,我家清儿却也是国色天香!”魏五被这一眼电的是外酥里嫩,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哈哈,今日得见才子佳人,真乃李某人的福份,不如我们清酒一坛,谈诗论对如何?”李青莲见李慕馨美眸一瞪,暗道不好,急忙跳出来打圆场道。&&&&“哈哈,好!难得今天有人请客喝酒,还有佳人相伴,真是美哉妙哉!”五哥我自从来到唐朝还真的嘴里快淡出鸟来了,今天肯定是这非富即贵的美妞儿请客,不好好占点便宜岂不是太便宜了她?&&&&李慕馨瞅了一眼这无耻之徒,心中愤愤,却是吩咐丫鬟小环去唤人抱来一坛美酒,置上两碟小菜。&&&&酒美菜香,不知不觉间已过三巡,李慕馨却是不饮酒的,只是在一旁时而听李青莲讲解游历天下所见所谓,而这李青莲着实有几分才学,谈笑间引经论据,让她心中佩服,那店小二魏五却是无论说到何处都能长篇大论,说的引人入神,谈吐间淡定自若,仿佛都亲身去过一般。她心中疑惑,柳眉微蹙,风姿绰约。&&&&李青莲端起一樽酒,大笑一声道:“魏小兄弟,我李某人号称酒中诗仙,一生喜好美酒,这吟诗作对也是酒过三巡后方能才思如涌。现酒过三巡,酣意正浓,不如我们把酒言欢,对上几对如何?”他举着酒杯半天,却没人回应,扭头一看,魏五却是一张老脸贴在桌上,涎水直淌,竟然是沉沉的醉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李青莲哈哈一笑,对正满脸厌恶的瞅着魏五的李慕馨揖手道:“今日多谢李小姐相邀,我方能结识魏小兄弟这等旷世奇才!另小姐的身份李某或许知之不多,但也猜到了一二,请听老夫一言。”说到此处,李青莲却是一脸的严肃慎重。&&&&“哦?先生请指教!”李慕馨对魏五的旷世奇才之称谓颇不以为然,但却不敢拂了青莲先生的面子,秀鼻轻轻一哼,应道。&&&&“这魏小兄弟,绝非池中之物,他谈吐间仿佛市井之流,却隐然不屑于荣华富贵。诗文才华绝对不在老夫之下,而这见识却是远远强于老夫!此子绝对当得起旷世奇才这四个字!”李青莲一脸的严肃认真。&&&&“噢?为何我觉得这厮只是徒逞口舌之利,有些歪才便恃才傲物,满口脏话。小女子薄见,请先生指点。”李慕馨见青莲先生这等人物,居然如此夸赞魏五,她忍不住扫了一眼黏涎横流的魏五,却见这人除了皮肤是怪异的古铜色外,倒也是眉目清秀。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心儿一搐,两朵粉艳的桃花悄然爬上了耳根,美眸一翻,恶狠狠的瞪了那尚在美梦中的登徒子小二一眼。&&&&“哈哈,李小姐,老夫缪论,你入耳则可,无需入心。”李青莲哈哈大笑,眉眼间却有些萧索的意味。&&&&“先生怎地如此说道,小女子薄见,请先生切勿挂心!”李慕馨见青莲先生略微有些烦闷,急忙改口道。&&&&“哈哈,李小姐可以自行去瞧瞧这小小店小二,又是如何应了老夫所说的旷世奇才。”他一生游遍神州大地,见过奇人异士无数,只觉得能入自己眼间的寥寥可数。唯独这魏五,却让他佩服之至,刚才把酒相谈,见魏五又见识超卓,便深以为意,想将这魏五推举给李慕馨的身后势力。&&&&李青莲颇有些恃才傲物,一生中从未如此推崇一人,而此刻却是满脸的真诚,那往日里潇洒不羁,不畏权臣的风雅气势早已不见。李慕馨心中愕然,这魏五到底有什么才学见识?值得名满天下的青莲先生如此推崇?又回头看了一眼满身酒气的魏五,想到这小厮屡次调戏自己,不由得俏脸微红愣了一愣。&&&&却是不知魏五同志,此刻若是清醒,听到李青莲如此推崇自己,会不会笑得像朵花?&&&&入夜,客船静静停靠在一处码头,踏着皎白月光照映下的粼粼江水,缓缓的起伏,如同踏着夜路的武士,不徐不急,淡然自若。&&&&“哎呦,这古代的酒也不像电视里说的度数低,害得我昨天和那李老头拼酒对饮!害得我现在头疼!”魏五摸着头发渐渐长了起来的脑袋,龇牙咧嘴的自语道。&&&&诶,我这是在哪里?魏五猛地一惊,急忙伸手朝胸前钱袋摸去,摸到了那尚安安稳稳躺在胸前鼓囊囊的物事后,魏五心中大定,四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尚能感觉到船体在轻微的晃动,原来还在船上,可这是谁的房间?莫非是那小妞儿...啊?老子还是个处男!难道就这样浑然不觉的**了,魏五张牙舞爪,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某个部位,心中安稳了一下,却又隐约有些可惜。&&&&爬起身来,藉着月光,魏五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打量了两眼,这间船舱虽说不上奢华尊贵,但却干净整洁,空间也比魏五那狗窝要大的多了。&&&&借着油灯的昏暗光芒,魏五骤然见到船壁上提着几行入木三分的大字。&&&&“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下面还署名道:“青莲居士”&&&&这两句诗魏五自然是耳熟能详,他骇然想到,这李青莲莫非就是李太白?在一想李慕馨那小妞儿对这老头敬畏有加的模样,他愈发的肯定了心中所想。&&&&“我,我,我,老子居然跟诗仙李白吟诗放对?”魏五瞠目结舌。&&&&又想到,自己居然当着李白的面吹牛...而且这牛居然吹到了如假包换、正版李白的头上?老脸不禁通红,用手拍了拍胸口,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眼光乱扫间,见到桌上放置着一封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提了一行字:“今与魏小兄相谈甚欢,对于小兄高才钦佩不已。惜船已泊岸,匆匆离港。小兄莫要挂念,有缘自会相见!”&&&&这字条末尾却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李太白留”&&&&这回即便魏五是个傻子,也觉得自己牛皮果然是吹破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得意。难怪那小妮子笑得花枝乱颤,原来老子...&&&&魏五抹了一把老脸上的丝丝冷汗,又嘿嘿的傻笑:“连李白都佩服五哥我才学见识,哈哈!”\');
&&&&(&)早间的江风如同情人的柔荑,暧昧又轻柔的拂面而来。&&&&杨柳吐翠,不时的随着春风舞动,配上几朵早春的小花,一时间也是淀红泻绿,景色宜人。&&&&和煦的朝阳照射大地,鄂州城外的码头上烟波浩渺,碧草含羞。&&&&“起来了,起来了!我们要起锚了!”尚在美梦中的魏五同志被一阵咚咚的砸门声吵醒,这客船也是很人性化的夜间到达鄂州,任由游客休息,至翌日清晨即将起锚时方才唤了几个水手挨个敲着船上游客的客房。&&&&“嗯?天亮了吗?”魏五打了个呵欠,老脸满是困顿。昨夜他激动之下又找寻李白,又是去找李慕馨,寻了许久未果才听一名水手说二人傍晚客船刚刚靠港时便已经离去,继而又是心中胡思乱想,激动欣喜之余又回味了回味日间李慕馨的绝世风华,直熬到三更有余才昏昏沉沉的睡下了。&&&&此刻魏五只觉得刚刚入睡,便被两个高大魁梧的水手丢下船去。&&&&“奶奶个熊,连李白都对五哥我恭敬有加,这两个水手竟然敢扔我!呸,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魏五拍了拍摔得生疼的屁股,小声骂了几句。&&&&远远的见了一个巨大的城池坐落在东南方向,在阳光的照射下暗青色的城墙上爬满着青绿色的爬山虎,似乎正映射着这座古城的悠久历史。城门上用隶体书写着两颗沧桑而又气势恢弘的大字“鄂州”。&&&&开元二十一年,唐玄宗设十五道,而鄂州,为江南西道重镇,更是三国时期东吴国都,端是气势宏伟、高檐林立。&&&&“这鄂州果然是大城市,比赤阳郡要威风气势的多了!”魏五看着眼前这他见过的第一座大城市,心中敬佩于古人的建筑水平,这高大的城墙配上宽足足有两丈的护城河,当可谓是易守难攻!&&&&城门口两个慵懒的士兵撑着手中的长枪,百无聊赖的闲叙着,不时的用懒洋洋的眼光从来往的路人身上打量着。士兵如此慵懒,却也怨不得他们,而是大唐盛世已久,玄宗革新励志,检田扩户繁荣经济,同时军事力量也雄踞世界之巅。是以,除了边界时常经历战事的军人,内陆官兵早已没有警惕之心,其中尤以湖北江南为甚。&&&&魏五见过往路人脸色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不由得暗自感慨,国人无论是现在还是自己的前世,从未变过的便是这知足常乐的心理。想到前世,魏五骤然间有些伤感,自己回到了千年之前,而父母听闻自己身陨的消息,不知道会如何的伤心了,还有猫猫,那个娇惯却真心对待自己的小丫头。一时间,只觉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晃了晃脑袋,魏五回过神来,既然老天让我回到千年之前,我便努力在这里生活的逍遥自在一些!顺着过往行人走进城中,想到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先进城中逛逛再慢慢打听黄鹤的位置。&&&&开元盛世,果然了不得,这鄂州城在大唐并不算格外繁华,却也气象万千,人民丰足快乐。&&&&进城便见一条可供五马并行的青石大道,笔直的指向城中,路旁满是建筑风格各异的店铺与住宅,路人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厮,一双破布鞋上面却是露着粗壮林立的腿毛,忍不住都摇了摇头,远远的避开这不雅之人。&&&&魏五却是颇为自在,对于周围诧异的眼光视而不见,摇头晃脑的打量着周围的过街骑,心中既是兴奋又是激动。他自小便喜爱古代文化,现代的古镇早已游了不知多少次,此时遽然间立身于真正的唐朝,忍不住啧啧感慨。&&&&随意的逛了一阵子,魏五只觉得饥肠辘辘,摸了摸塞在怀里的干粮,忍不住揶揄道:“奶奶的,这余老头也太小气了,塘畔这么多糕点,我这奉命出差的也不给我带一包,却是给我这几块干粮。”他昨日本就没吃过东西,此刻乍一反应过来,更是觉得腹中翻滚不已,四处望去,却见前面有家小店,拍了拍胸前的钱袋,又想起了段清儿对自己的嘱咐,魏五咧嘴一笑,径自奔了过去。&&&&魏五一进这小店,立马问道一股肉香,忍不住口水直流,还不待“同行”小二过来,立马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小二,赶紧的给五哥我上点好菜!”魏五大咧咧的拍了拍桌子,吼道。&&&&这小二见眼前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乡巴佬,瞧他那皮肤,黄不黄黑不黑根本就是耕田晒出来的。小二颇没有职业操守的走了过来,一双小眼不屑的上下打量着魏五道:“呦,我们这小酒,什么时候进来一个要饭的了?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是善堂!”&&&&魏五脸色猛地一变,士可杀,不可辱,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我胸口钱袋里的七八两银子!心中愤愤,正欲张口骂回去,却听旁边桌子“咚”地一声,被人拍的贼响。&&&&魏五回头一看,乖乖不了了,那边坐着一个身高八尺,腰围六尺有余的彪形大汉,手臂上肌肉虬结,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那小二,他猛地吸一口气,喝道:“我和父亲大人千里迢迢从华州赶来!你这小二,怎地放这要饭的进来,打扰我父亲大人吃饭!”他脸色一变,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时间只觉得这间小屋都在震颤。&&&&那小二脸上刷地一声变出笑脸,嬉皮笑脸的对那大汉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陪笑道:“唉,这位大哥,我一不留神这家伙就溜了进来,现在我就把他赶出去!”&&&&小二刚刚稳住那正要发作的大汉,立刻回过头来,凶神恶煞的道:“看到没,你这乡巴佬,打扰了我们客人吃饭!赶紧滚!”&&&&“宗武!不得放肆!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天下苍生皆是平等,岂能因为我在这里吃饭,就阻拦了别的客人前来?”却是那大汉同桌的一位老者哼了一声,开口训斥这大汉道。&&&&刚才那大汉声势太过骇人,一时间诸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同桌的还坐着一名俊俏少女与一位老者。&&&&这老者一身浅绿色的长袍,长须及颈,眉目间自有一种沉稳风范。而他旁边坐的这名小女,眉目清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邻家小妹一般的调皮可爱,皮肤嫩白的仿佛能挤出水来一般,一袭枣红色的长裙,身材却也是婀娜多姿,窈窕挺拔。这少女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身边被训斥的大汉。&&&&“是,爹爹!”方才气势汹涌、疾言厉色的大汉,此刻被老父一训斥,立马口气软了下来,低着头揖手应道。&&&&这小二愣了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回头却见柜台后的掌柜摆了摆手,方才讪讪的凑到那桌问道:“呃,这位老先生,那我们是赶走这乡巴佬,还是...”&&&&老者挥了挥手道:“不必!”却是不愿同这小窥穷苦百姓的小二多说一字了,他扭过头来,对着魏五一颌首,笑道:“小兄弟,方才为老夫不对,为管教好犬子杜宗武!还请小兄弟谅解,不若您与我等同桌,让老父代犬子与小兄弟赔罪!可好?”&&&&魏五见这老头倒是明白事理,心中略微升起一些好感。却想到这老头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不由得心中鄙视,暗自哼了一声,“要不是见这老头旁边的小妞儿,本五哥怎么会随随便便过去了!”魏五小声喃喃,却赶紧挪了屁股,坐到了那老者对面。&&&&三人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乡巴佬,刨去一身褴褛衣衫不说,除了皮肤颜色古怪了一些以外...其他的倒是五官端正,眉目间颇有些俊朗模样。&&&&“小兄弟,想吃些什么,尽管叫来,无需给老夫节省!今日便为小兄弟赔罪了!”那老者见魏五居然丝毫不推辞的就坐了过来,不禁微微一愣,继而颔首一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魏五龇牙咧嘴。&&&&席间,三人交谈一番,原来这老者三人是从华州(今陕西华县一带)来鄂州相会老友的。老者名叫杜子美,那大汉杜宗武,而这俊俏少女名叫杜阑。三人见这魏五吃饭狼吞虎咽,颇为不雅,不禁有些瞠目,大唐盛世已久,怎地哪里又出现难民了不成?&&&&魏五颇不以为然,吃饱喝足以后,借着尿遁,却走是现行离去了。&&&&杜子美三人等了许久,发现这魏五竟然如此的不通事理,不告辞便径自离去了。不由得纷纷摇头,心中略微有些着恼了。&&&&“小二!结帐!”杜宗武拍着桌子喊道。&&&&那小二一脸的讪笑,跑了过来贼眉鼠眼的陪笑道:“这位壮士,方才那乡...那乡下公子已经结过帐了!”&&&&“什么?!”杜宗武自然知道这小二所说的乡下公子便是刚才那叫做魏五的小厮,此刻大吃一惊,口气不禁一重,本来就粗壮的嗓门此刻更是提高了一大调,只把那小二吓得满脸骇然。&&&&“噢?小二,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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