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妖传 妖玉奇谭礼包最后怎么逃出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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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鸿大陆,地域宽广辽阔,山川纵横巍峨,河流蜿蜒磅礴,孕育了无数飞禽走兽。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无数人类,更是繁衍不息,占据的天鸿大陆大半领土,一片兴盛繁荣。  在这片大陆之上,除却一些群山密林和荒漠沼泽之地,其他的地域,大都被人类所开垦聚居。  这些人分散于天鸿大陆各处地域,形成了大大小小数百个国家。其中在天鸿大陆的最北面,有一个实力中等的国度,名为秦武国。  这秦武国虽然只为中等国家,但也地大物博,幅员辽阔近千万里之广,物阜民丰。  在秦武国最北方,有一片绵延百万里的群山,山中人迹罕至,妖兽横行,种类繁多。在这群山环抱之中,有一条巨大的山脉,名曰北冥。  此山地广物丰,奇花异果四季皆存,飞禽走兽日夜出没。在这北冥山之中,有着天鸿大陆最高峰--乌峰。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那一日,在北冥山乌峰之巅,乌云密布,紫雷翻滚,一道流光呼啸而过。一位二十多岁的白衣青年,满脸焦急之色,浑身上下已然布满数道伤口,鲜血早就把破烂衣服,染的血红一片。在他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五位衣着不凡,好似神仙一般的人物。  “昊天帝尊,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掉吗?速速交出你手中宝物,念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今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说话之人身着青紫色绣金龙纹道袍,白发白眉,手中紫青色的剑上不断的游走着一道道紫雷,顺着每次挥剑向前,一道道紫青色的神雷破空而去。  每一道紫青神雷攻击而至的时候,白衣青年都会抬手挥出一片金色光华,仓惶的抵挡。整片天空,一时间天昏地暗,雷鸣之声响彻九天!  “哼,紫定南,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早就知你们不安好心!枉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将你当作亲生兄弟一般,你竟然还想抢我手中宝物,做梦!”少年一脸坚毅之色,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受了重伤。他一边用手中的金色小鼎,不断的抵挡着身后的紫雷,一边毫不停歇的加速往前方飞行!  “紫帝,何必跟他废话,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不如我们速速一起联手,将其击杀。万一被他人发现,必然节外生枝。”说话的是一个红衣老者,手拿一把黑色龙头木杖,只见从木杖龙口之处,一团漆黑色的毁灭之光蓄势待发。  “是啊,紫帝,动手吧,事已至此,不能再心软了!”话刚说完,从这说话的中年男子双手之中,瞬间冲杀而出一把火红色的绝世大刀。刀身上面,燃烧着无尽的赤金色火焰。这火焰温度极为恐怖,隐隐将虚空都要烧灼的化为虚无。  “唉!昊天我弟,你这又是何必,现在妥协还来得及。枉我们兄弟一场,交出那件宝物,我一定放你离去!”紫定南微微摇头的叹息了一声。  “我呸,紫定南,你还要不要脸,既然你们都撕破脸了,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算我当初瞎了眼,为救了你这头畜生消耗我数千年的修为,还助你登临了帝尊之境。今日,若非你们在我酒中下毒。岂能让你们几个跳梁小丑,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如若不然,我定然让尔等灰飞烟灭,死无全尸!废话少说,既然你们想要抢夺我手中宝物,杀了我便是!就算是死,我也必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话一说完,只见那昊天帝尊猛然祭出一杆金光灿灿的绝世长枪。转身站定立不再逃跑,他傲然矗立在乌峰顶端的云层之上,双眼绽放出坚毅的光芒。  “事到如今,你还在冥顽不灵。既然如此,休要怪我不念昔日之情,杀……”那白发紫帝,伸手朝前一招,五指向着虚空用力一握。只见无尽的紫青神雷从天而降,浩浩荡荡的劈像那白衣青年。  就在紫青神雷抵达的瞬间,一团漆黑恐怖的毁灭光团,和一把霸道绝伦的火红大刀,朝着那白衣青年破空袭去。  此时的昊天帝尊,浑身上下亮起了无尽的金色光芒。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关,全力的压制着自己体内紊乱的神元之力。  血色的白袍上下翻滚,在他的头顶上空,悬浮着的金色小鼎不断变大。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光幕,笼罩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此时他浑身元力似乎受到极大阻碍一般,周身气血运行不畅。  在此之前,那紫定南等人乘其不注意的时候,往他的酒杯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散元散。导致他现在周身元力受阻,自身实力连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紫青神雷不断的轰在金鼎上,每轰击一次,金鼎就微微颤抖一下。毁灭光团和火红色的巨刀瞬间袭来,昊天帝尊大喝一声挥起银色长枪长驱直入,堪堪抵挡住了这毁灭性的一击。  “轰……”无尽刺眼的炽白色光芒闪烁。  只见此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一个青衣老妪,抬手激射出一道黑芒。那黑芒化作一到残影,朝着昊天帝尊的面门直射而去。这乃是青衣老妪的本命神器,名为灭魂针,专灭魂魄。  “啊……”昊天帝尊本就破裂的身躯被这这黑芒一下射入眉心。  “噗……噗……”这突如其来的伤害令昊天帝尊一口口精血瞬间喷洒而出。混杂着浑身伤口上流出的血液一齐朝着下方山谷中滴落而去。  乘着灭魂针偷袭成功之际,另外一位黑脸大汉突兀暴起。猛地劈出了手中的血色大斧,那大斧直接劈在了昊天帝尊的头顶。  本就竭尽全力抵挡住了的火红色的巨刀一下子插入了昊天帝尊的心脏。金色大鼎的光芒忽然间暗淡了下来。紫青神雷,和另一道毁灭光团瞬间而至。  “轰隆”昊天帝尊那本就破裂不堪的身躯,顿时炸裂开来。金色的光芒慢慢黯淡,身体逐渐消散化作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紫帝一把握住了昊天帝尊消散后的储物戒指,黑脸大汉和青衣老妪则拿下了金色小鼎和银色长枪。  他们此前早有约定,协助紫定天击杀昊天帝尊之后,各自拿取他的一件本命神器,作为酬劳。  “紫帝,此间事情已了,我们先行离去了。”黑脸大汉和青衣老妪话说完后直接遁空离去。  紫帝手握着昊天帝尊的储物戒指,强行抹除了上面的魂识禁止之后,便用自身魂识仔细在戒指枚寻找起那宝物来。  经过一番寻找之后,他眉头不禁一皱。之后随手一扬,将戒指扔向了红衣老者和中年男子他们二人。  “怎么了紫帝,难道宝物不再昊天帝尊的身上?”红衣老者望着紫帝冰冷的神色,不由轻声问道。  “哎,算了吧,昊天他都已经死了,此宝物与我们注定无缘,我们回去吧。”说完之后立即拂袖而去,红衣老者和中年大汉紧随其后......
  秦武国最北端的无尽群山之中,北冥山山脉就坐落于此。  北冥山,本为天鸿大陆的最高山脉。奈何在千年之前,在此山的万里高空之处,发生过一场毁天灭地的旷世大战。使得北冥山最高峰乌峰,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化为齑粉。  作为天鸿大陆最为庞大的山脉,北冥山的浩瀚广阔自是不言而喻。这里人迹罕至,时有大妖出没,可谓是荒芜人烟。但是,在这神秘的大山之中,却也有着无数的天材地宝,妖禽灵兽。  在距离北冥山脉南面外围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小小的村庄,叫作张家湾。  村庄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因为附近时常有野兽出没,所以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搬出去了。到现在也就剩下五六户人家,而且基本上都是老人小孩,总共还不到三十口人。  张家湾的正北面,距离北冥山也就隔着一条清澈的小河。  日落时分,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橘红色夕阳好似害羞似的慢慢的往云彩里躲藏。  村庄里,也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在村边的小河沟里,几个半大的小孩在河水里嬉戏打着水仗!  河边的草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抽着自制的卷烟,笑看着孩子们玩耍。(这卷烟其实就是一种药草的叶子晒干以后直接卷起来做成的,不仅有着淡淡的清香,更提神醒脑的功效。)皱纹密布的脸庞上笑出了一道道的褶子!  “天娃子,情儿丫头,太阳都落山了,你们几个快点起来,别着凉了。我们该回去啦,回去晚了老婆子又要骂人了!”老人抽完了手里的卷烟,从草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用那枯树皮般苍老的大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慢慢的走到大树墩那里,解开了栓在树墩上的绳子,牵着那头老黄牛准备回家。却浑然没有发觉草丛里的一双森寒双眸,正死死的盯着他身后的小孩。  “啊……救命……!”正在孩子们准备上岸的时候,从河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巨大的花豹。那花豹一口叼起了站在河边的一个瘦小的少年,转身冲进了山中的密林里。几个孩子被这一幕都吓傻了,“哇”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人慌忙扔掉了手中的牛绳,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花豹的身影狂奔而去。那花豹一击得手,风驰电掣般,死命的往北冥山深处跑去!  “情丫头,你们赶紧回去喊人。”老头一边大喊道,一边跟着花豹窜到了山林里!  花豹嘴里用力的叼着小孩,头也不回的往北冥山的密林里面跑去。那被花豹咬着的小男孩,脖子处的鲜血,不断的往外留着。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  在花豹身后不远处,白发苍苍的老头紧随其后。老人此刻心急如焚,大声的呵斥道:“孽畜,放下我孙子,要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可是那花豹,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速度越发的快了,无论老人怎么追赶,都难以拉近和花豹的距离。  眼看着就要进入北冥山的深处了,那里凶禽猛兽众多,甚至还有妖兽的出没。  老人目次欲裂,一边飞奔一边抄起了脚下的石头,奋力的射向花豹。  但是花豹的身躯何其的敏捷。每次有破风之声射来,它都能迅速的躲闪开来。老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紧咬着牙关苦苦的支撑着追赶花豹。  这少年乃是老人的亲孙子,名叫张小天。母亲在生他妹妹张情儿的时候难产,生完张情儿之后,没几天就去世了。他的父亲也在前几年进山打猎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老两口平日里,对这孙子孙女俩都是疼爱有加。平时不管去哪都带着,几乎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谁知道今天会被这花豹,把他最疼爱的孙子给叼走了。  长时间的追赶,让老头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深感无奈之后,他浑浊的双眼里,浑然爆起了璀璨的精芒。只见老人牙关用力,一下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顿时满口的精血飙射而出,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毅然的将精血咽下。  这精血,乃是习武之人的力量本源。精血的流失,便代表着寿命体能的透支。在这种危机关头,老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吞咽了一口精血之后,老人速度猛然爆增。  花豹感觉后面的老人速度忽然加快,眼看就要追上来了。它忽然一个纵跃,改变了逃跑的方向。老人一边吞咽着自己的精血,一边奋力地猛追着,他知道自己这样持续不了多久。便不再犹豫,顺势抄起了一块拳头大的黑色石块,朝着花豹的身躯猛地砸去。  因为现在的距离,比刚刚近了许多,石头一下子便打中了花豹的臀部。花豹被这大力袭来的石头砸的一个趔趄,整个身躯朝着山坡栽倒而去。  因为惯性太大,再加上石头带来的冲击力。花豹连带着张小天,飞速的朝着山下滚去。老人跟随着冲向那山坡,眼瞅着不远处山坡尽头的万丈深渊,他顿时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  老人眼睁睁地,看着花豹带着张小天一起跌落到万丈深渊之中。他疾步冲到悬崖边,却怎么也来不及了。强大的惯性带着他的身体,一直滑行到张小天坠落的悬崖边上。  浑浊的双眼里,流出了潺潺的血泪。顺着滚落的碎石,一起滴落到深不见底的悬崖底部。“天儿,啊......!”老人双手死死的抓着地上的碎石,悲痛的喊叫声响彻山林,激起了不少飞鸟。  不多时,从村子里飞快地赶来了几位老人和两个中年壮汉。看着颓然坐在悬崖边的白发老人,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静静的等在那里,看着老人发呆。  “福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和二柱子回村里找绳索,不管小天这孩子是否活着都要把他带回去。”  张小天的爷爷名叫张得福,是村里最年长的几个老人之一。这个村子本就是一个宗祠,往上翻几代那都是堂兄弟!  说话的中年叫铁柱,是张小天隔壁的一位大伯,二柱子是铁柱的堂弟。见老人没有说话,张铁柱和二柱子便迅速朝着村里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大半,张小天的奶奶和情儿都在村口张望着。张情儿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了,奶奶抱着她的头,手里杵着拐杖也在颤颤巍巍的哭怂着。村里的老太婆和小孩子都在这里,大家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了。都盼望着山里的人能平安回来。
  北冥山外围的深渊之下,这里终年没有阳光,四处都是云雾缭绕。除了一个寒潭和遍地丛生的杂草及一些罕见的药材之外,甚至连一只虫兽都难以见到。这个寒潭不大,但是不断散发出阵阵的森寒雾气,飘散至整个深渊的底部。  在寒潭的正中间,此时正漂浮着一个面色发黄的瘦小少年。一只花豹在距离少年不远处的杂草丛里,早已经摔的血肉模糊。张小天已经没有一丝气息了,从他脖子上的伤口处,流出了许多的鲜血,将身体附近的潭水都染得一片鲜红。  过了许久之后,夜幕终于降临。从寒潭底部的最深之处,慢慢的升起了星星点点淡蓝色的光芒。这光芒什么微弱,犹如萤火一般,朝着张小天的身体不断的汇聚而去。一点一点的,逐渐渗透进了他的躯体里,渐渐的,他的身躯整个的变成了幽蓝色。  随着张小天身上的蓝色光点越集越多,寒潭里的寒气似乎也正在减少一般,慢慢地开始缓缓消散。  在过了几个时辰以后,整个寒潭里的蓝色光点,已经全部聚入到了张小天的体内。只见他的眉心之间,慢慢地闪烁起了一丝淡淡的金色光芒。  如果此时有一位仙人能够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一缕金色的光芒,乃是一种极为罕有的灵魂——神魂。  随着这一缕神魂的融入,使得张小天的身躯慢慢的恢复了起来。寒潭里扩散的鲜血,也在一丝丝朝着他聚拢,从他脖子上的伤口处,慢慢的汇聚进他的身体里去。随着最后一丝血液的汇入,他那脖子上的伤口竟在慢慢的愈合。  这一缕神魂,就是当年昊天帝尊的一缕残魂。因为当年的一战,使得昊天帝尊肉身破碎化为虚无。那青衣老妪的灭魂针,也使得昊天帝尊的灵魂遭受了重创。再加上紫帝的紫青神雷和毁灭光团的多重攻击之下,原本昊天帝尊一定会魂飞魄散的。  但是那宝物,却护住了他一缕魂识不散,在毁灭光团和紫青神雷的轰炸下从破碎的虚无空间遁走了,以至于紫帝他们都没有察觉。  但是五位帝尊的合力一击,该是有多么的恐怖。哪怕昊天帝尊最终被那宝物护住一缕灵魂,却也摇摇欲坠的差点消散。  虽然只是在虚空遁走了一刹那之后,他便意识全无。多亏这宝物有一定的灵识,护住了昊天帝尊的一缕残魂,逃到了这北冥山外围的山脉附近。最后便一头扎进这深渊底部的寒潭之中,沉寂了下来。这一沉寂,便是千年之久。  此时昊天帝尊的残魂也属于无意识的状态,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以至于已经渐渐的在消散了,倘若继续在这寒潭底部沉寂几百年,或许就真的化为虚无了。那一缕淡金色的魂魄在张小天的眉心处忽闪忽灭了一夜,最后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北冥山的山林,似乎随着这阳光的升起也驱逐了北冥山这深渊里的云雾。  在深渊的上面,张小天坠落悬崖的地方,一根长长的绳索卷成了一大捆放在那里,绳索很长很长,长达数百米。  这是张家湾的村民们连夜赶制的,每家每户都拿出了所有的绳子布料,有的家里甚至连床单被套都拆下来了。绳索的一端系在深渊上的一颗高大古老的栎树上面,另一端紧紧的系在张铁柱的腰上。  张铁柱手里握紧绳索,来到了悬崖边。“福伯,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把小天给你带回来。”老人苍老的脸上已经是惨白色的了,泪水扑簌而下。  “谢谢你柱子,不管小天是不是活着,你都把他带上来”说着竟生生的跪了下去。旁边的人们赶紧扶起了他。张铁柱焦急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呀福伯,小天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给我下跪不是折我的寿吗?您老放心的在这里等着就行,我下去了!”说着就握着绳索顺着峭壁慢慢往下去了。  “放心吧福伯,我大哥一定会把小天带回来的”二柱子和几个老人握着粗大绳索慢慢的朝着深渊底部往下放。只见张铁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张铁柱握着系在腰间的绳索慢慢的往下降着,他抬头看了看悬崖顶部,都已经看不到二柱子他们了,不由得一阵叹息。  “这么高摔下来,就算是我也肯定粉身碎骨了吧,更何况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更多的却想着出现一丝奇迹。  绳索继续往下降着,现在距离刚刚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深渊的底部已经依稀有些轮廓。因为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潭底一片死寂,除了杂乱的巨石剩下的只有杂草了。  张铁柱隐隐约约看见深渊底部有一个小池子,在那池子的正中间,漂浮着一个瘦小的躯体。张铁柱看见这一幕,泪水一下涌现了出来,怀着沉重的心情慢慢的降落在了悬崖底部。  他解开系在腰间的绳索,飞奔向了寒潭。因为张小天的身体吸收了整个寒潭的寒气,所以潭水并没有那么寒冷。铁柱叔游到了张小天的身边,将他拉回了岸边。抱着小天的身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他就抱着小天向绳索走去,距离绳索不远的地方,张铁柱看见了那头花豹的尸体,不由上前去恶狠狠的用脚踹了过去,一下一下,一直把花豹踹成了肉泥后才抱着张小天系上了绳索。  张铁柱用力的拉了拉绳索,绳索上面忧心忡忡的二柱子等人见绳索有了反应欣喜的将绳索往上拉。一直拉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终于把张铁柱和张小天二人拉了上来。  福伯看着张铁柱怀中的孙子,一下扑了过去,长满皱纹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抱起孙子的身体。张小天已经没有呼吸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苍白的小脸上还有着一抹惊慌恐惧的表情。  福伯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滴落了下来。村里另外几个老人看见了这一幕不停的宽慰着他,让他们赶紧先回村子里去......  福伯抱着小天的尸体,步履蹒跚的往村子里走去。那苍老佝偻的背影让大家的内心都沉重无比。  村民们都还在村口的大树下等着,看见福伯他们一行人从北冥山里出来都不约而同的往前走去。  张情儿一边哭一边飞快的跑了过去。看着爷爷怀中抱着的哥哥哇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村里的老人们也都悄悄的抹着眼泪,张小天的奶奶则是直接哭的昏了过去......  “得福哥,节哀呀。小天就算活着也肯定不希望你们为他这么伤心的!大家也都散了吧,回去帮忙小天准备后事吧。”铁柱的父亲看着村民们伤感的说道。  回到了家里,福伯把小天的身体放在他的小木床上,小情儿趴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哭喊着“哥哥,你快醒醒,你不能不要情儿了呀,呜呜呜.......”  看着嚎啕大哭的孙女,福伯咬着牙去屋外的石阶上坐下来默默的抽着自制的卷烟,每抽一口就擦一下眼泪......铁柱和二柱子他们都站在门口,看着福伯那悲凉的身影,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哥哥,哥哥还活着,爷爷,哥哥还活着......爷爷你快来看呀,哥哥他还活着.......”  “爷爷,哥哥他还活着,我刚刚看见哥哥的手指头动了一下。”小情儿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往屋外跑着。  屋外的众人抬头看了看她都不由得苦涩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肯定是太舍不得小天了。”大家伙都这样想着。  “爷爷,你快进去看呐,我刚刚看见哥哥的手指头动了一下。”小情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心的喊道。小手拉着福伯不停的想往里屋跑,可是福伯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努力的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掉。“过来孩子,别闹了,让你哥哥好好睡会儿。”说着一把拉过张情儿把她抱在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铁柱和二柱子他们也都把头转了过去,偷偷的抹着眼泪。狗娃和二丫他们几个小孩子也都哭个不停,唯独在福伯怀里的小情儿在开心的笑着。“哥哥他没死呢,他活过来了,嘻嘻......”张情儿不禁想到。  此刻里屋的床上,张小天的身上又亮起了一层淡蓝色的幽芒。那光芒很淡很淡,好似薄薄的一层覆盖在他的身体上。  在这蓝色幽芒的映衬下,他眉心的一丝淡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醒目。那光芒一闪一闪的,越来越亮,越来越闪耀。忽的一下,金色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而后又迅速的熄灭了。  “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小天微微的睁开了双眼,一连串的问题涌现心头。他望着屋顶漆黑的房梁和房梁上面那灰黑色的瓦片不由想到!
  浑身的酸痛和无力让他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怕他想要坐起来都那么的艰难。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怎么也动不了,最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漆黑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丝金黄色的亮光,他的思绪慢慢的朝着那光芒飘去。一幕幕破碎般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画面中一个六七岁倔强的少年在纷乱的战火中跪在一位浑身是血的妇人身前不停的摇晃着妇人的身体,可是那妇人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生息。  少年是那么的无助,周围到处都是残肢断体,熊熊的火焰在这少年身边不断的蔓延。  “娘亲,你醒醒呀娘亲,你不要丢下天儿呀,呜呜呜……娘亲,你醒醒……”少年沙哑的哭喊着,浑然不顾身旁满身盔甲挥刀斩来的大汉。“走啊……天儿快走……”一位中年大汉飞扑过来,挡住了那斩来的致命的一刀。  他那伤痕累累的躯体上瞬间被斩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一把拉起小孩奋力丢向远处的山林里“快跑……”说完便冲向那群身着漆黑盔甲的大汉。他浑身暴起血红色异样的光芒,在他破碎的血色衣裳的映衬下一切都显得如此壮烈。  少年咬紧着牙关望了一眼那魁梧大汉嚎啕大哭了起来“父亲……”一边哭一边奋力的往树林里奔跑……画面转瞬即逝,张小天只感觉脑海里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便昏迷不醒。  翌日清晨,初升的太阳洒满了漫山遍野淡金色的光芒,宁静的小村落里的一间土瓦房前围着一群身着朴素的村民。  “是啊,应该没事了,谢天谢地,苍天保佑啊……”“真是太好了,这孩子真是命大呀……”“是啊,太好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张小天迷迷糊糊的听见远处屋外传来阵阵欣喜的说话声,不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模模糊糊间看见一张可爱的小脸,小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哥,你醒啦!爷爷,哥哥醒啦,爷爷快来呀……”张情儿一边拉着张小天的手一边大声的朝着屋外喊道。  顿时狭小的房间呼啦啦的挤满了一大群人,“太好了,天儿终于醒了……”“没事吧孩子,可吓死我们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我的好孩子啊,你可吓死奶奶了,呜呜……苍天保佑啊”张小天的奶奶双手合十,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抬起头朝着屋顶作揖。福伯站在奶奶的后面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嘟咙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张小天睁着眼睛看着这群人,即觉得熟悉,又觉得非常的陌生。但是感受到大家的急切的关心和关怀,内心洋溢着浓浓的温馨。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他仿佛记起一些事情,但却又感觉那么的模糊不清,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我到底是谁……”!  张小天经过几日的修养,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甚至他自己觉得身体里隐隐有一股不可言喻的莫名力量在无时不刻的滋养着自己瘦小的身躯。  但是他的爷爷福伯却病倒了,沧桑的脸庞上显得更为苍老,仿佛没有一丝血色。“哎,看来福伯活不了多久了……”“是啊,福伯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不出上次的事情……”张小天坐在屋内的小木椅上,听着屋外大树下乘凉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是啊,要不是因为我,爷爷他也不可能变成这样……”通过这几天的熟悉接触,看到爷爷奶奶对他的疼爱有加,还有村民们对他的体贴关心。哪怕他并没有记起什么,但还是打心底里接受了这些长辈们。  爷爷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了,每天夜里都会咳嗽很久很久,甚至有时一咳嗽都会咳出丝丝的鲜血。张小天从中堂的门缝里看见过好几次奶奶坐在前堂的门口石阶上偷偷的抹眼泪,心中虽然难过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晌午的时候,铁柱叔从山下的县城里请来了一位老郎中。这郎中是镇上一家极有名的医馆”回春堂“里的坐堂大夫,以往村里的人不管有什么大病小痛,只要经他整治,基本上都是药到病除。那老郎中给福伯号了一下脉就出门了,摇着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奶奶拄着拐杖和铁柱叔一起跟到了门口,那郎中说是没得救了,除非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的,否则回天乏术了。奶奶泪流满面的一下子跪在了郎中面前,晌午的阳光照在奶奶那苍白的头发上显得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酸。  “先生,求求您了,救救我家老头子吧……求求您,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一边哭喊着一边朝着那郎中磕着头。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起来再说!”老郎中一把搀扶起了奶奶,不忍的说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的确是没有办法啊。况且你家老头子本来年纪就太大了,年老体衰的还透支了本命的精血。本来寿命没多少年了的,哎,除非有那罕见的血灵草,说不定能够补足他体内损失的精血。”  “老先生,那血灵草哪里能找到?城里有卖的吗?”铁柱扶着小天奶奶焦急的问道。“我们这偏僻的小县城哪里会有这种天才地宝,那可是有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血灵草不同于普通的药草,它的根部需生长在血气汇率的至阴之地,但是茎叶的生长却还又需要至纯至阳的五行灵气滋养。百年发芽,千年成药,所以其价值不可估量,罕见程度更是不言而喻呀!就算是我也只是在古籍里看过,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见过啊。据我所知这方圆万里之地,除了凌天城的大家族可能有,剩下的恐怕只有北冥山的深处才能找到吧!”老郎中不禁感叹道。  “老爷爷,北冥山的深处真的有这种草药吗?”张小天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由问道,那小小的年纪所绽放出得坚定目光让老郎中深感诧异。  原来早在奶奶跪求郎中的时候张小天就跟出来了。奶奶那佝偻憔悴的背影让他感到莫明的心酸!此时此刻他内心中强烈的充斥着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找到血灵草。”  “是的,早些年我也只是听闻有人在北冥山的深处采到过两株血灵草。”老郎中缓缓的说道:“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北冥山的深处有一座乌峰。后来天上的神仙在那里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从那以后乌山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听说自从神仙们大战之后,以前乌山消失的地方变得充满了灵气,生长出来很多珍贵无比的药材,但是也有许多强大的妖兽时常出没。听我一句劝孩子,那里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涉足的地方。别说乌山的遗址,就算北冥山深处,大多数人都是有去无回的呀……”  “老先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铁柱叔眉头微皱的问道。显然他深知北冥山深处有多危险,毕竟村里有太多人进去后再也没有回来,其中就包括小天的父亲。“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老郎中摇了摇头,说完径直朝着村外走去。  “老爷爷,您知道血灵草长什么样子吗?”张小天急忙追上老郎中,拉着他的衣角昂着头急切的望着他。“哎,告诉你也无妨,希望能给你们带来帮助吧。”  老头沉吟了片刻接着说:“血灵草浑身赤黑,根须发紫,每株灵草长有九叶,叶上有细细的金色纹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毕竟我也只是在书籍上看过,从来也没有看到过。”
  目送着老郎中坐在铁柱叔的牛车上离开了村子,张小天搀扶着奶奶慢慢的回到了家中。里屋的房间里又传来爷爷一阵阵的咳嗽声。  小情儿和狗娃还有二丫他们,一起牵着家里的老黄牛去了屋后的小山坡上放牛去了。平时放牛都是爷爷的活,但是现在爷爷病倒了,张小天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于是六岁的小情儿很懂事的承担起来了放牛的工作。  “天儿,你先去找你妹妹玩去吧,奶奶去给你们做点晚饭吃。”说完奶奶颤颤悠悠的拄着拐杖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用那麻灰色上满是补丁的大袖子揭拭着眼角的泪水。  张小天站在厨房外的天井下,一双小拳头紧紧的握着。修长的指甲一直深陷到了掌心的肉里面,但他却一点偶感觉不到疼痛。  “我一定要去北冥山找回血灵草给爷爷治病。”心里一边这样想着的他,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到爷爷的房间外,从门缝里看了躺在床上的爷爷一眼。于是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在他房间的梁顶上,张小天找到了以前父亲打猎常用的弓箭和剥皮刀。  他将剥皮刀揣进了怀里之后,又把弓箭背在了背上,长长的猎弓对于他不到九岁的身体来说显得太长了。除了这些,他还找到了打火石和一些火油布,这是以前父亲他们进山打猎必备的,万一走远了,天色暗了可以做成火把赶夜路回来。  奶奶还在厨房里摘着蕨菜,那浑浊的眼睛似乎总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一边摘菜一边不停的留着眼泪,因为害怕小天和爷爷听到她的哭声,所以一直都是抿着嘴巴在哭,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张小天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奶奶了,便转身离开了。他在大门口拿起了一把爷爷平时用来砍柴的柴刀和一个爷爷平常放牛时喝水用的葫芦,顺便拿了几个青荷瓜。  那柴刀虽然有些笨重,但是非常的锋利。每次爷爷闲下来的时候,就总是坐在家门口的大青石上将它磨得闪闪发光。用爷爷的话来讲,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  把柴刀绑在了腰间的裤腰带上,张小天绕过村子来到了后山。小晴儿坐在村子后面一个低矮的土坡上,在那儿静静的发着呆。二丫和狗娃在土坡下的小水沟里一边玩水,一边翻着石头抓螃蟹。张小天慢慢的走向了小情儿。“情儿,哥哥要去一趟山里。”  张晴儿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张小天:“哥哥,为什么要去山里呢?不去好不好。”小情儿拉着张小天的手着急的说着“山里好危险的,情儿不想哥哥去山里。”  “傻丫头,没事的,哥哥跟你保证,很快就回来好不好。”张小天一边用手揉着妹妹的头,一边笑着说道。“情儿乖,哥哥最多两三天就回来了。情儿在家里好好照顾爷爷奶奶,有什么事就去找柱子叔他们,知道吗?”  “那哥哥你答应我,你一定要赶快回来,情儿舍不得你......”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张小天不停的哭了起来。张小天不断的哄着妹妹,哄了好一会小情儿才答应了他。不远处的狗娃和二丫听见他们兄妹儿人的对话不由得站在那里,连手里的螃蟹逃跑了都没有发觉。  张小天走了,走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本来他打算明天早上一早再走的。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赶紧带回血灵草,爷爷也许就会死去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乘着夜色踏入了北冥山。  走过村边的那条小河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看了看。他听大家说过,他就是在这里被那可恶的花豹叼进山里的。“如果那天没有花豹叼走他,那该多好。”他站在河边的石头上,回头望了一眼升起炊烟的小村庄。毅然的淌过了小河,走向了河那边的树林里。  “咕......咕......咕......咕......”“沙沙......沙沙......”随着夜幕的降临,山林里响起了各种鸟兽的声音。哪怕这里才离村子不是很远,但依然令张小天的心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太阳已经落山了,树林里的慢慢的变得阴暗了下来。张小天握紧了腰间的柴刀,毫不停歇往北冥山深处走去。  山林里到处都是各种蛇蝎毒虫,他用柴刀砍了一个手臂粗细的木棍,拿出来之前带上的火油布做了一个火把,用来专门驱逐这些毒虫,一边用柴刀开着路,一边朝着深山里走去,他越走越感觉害怕。但是一想到因为他,爷爷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折磨,他便什么也不怕了……  夜色渐渐朦胧了下来,太阳已经看不到一丝光亮了。距离张家湾十数里外,一座野草丛生的山上,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用牙齿咬着一个火把,在这陡峭的山上,沿着荒芜的山脊往上攀爬,这山上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他甚至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都找不到。  映着火光只见他蜡黄瘦小的脸庞上满是汗水,他穿着粗布衣衫,衣襟袖口到处打着补丁,手指都被粗粝的山石磨出了血,但他却一声不吭。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很大的弓箭,那把弓箭很大,大到几乎和他的个头一般长。  张小天花了好久好久才从树林里出来,一路上他甚至感觉好多次都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般。但是每当他挥舞火把四处张望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呼……呼……呼……”  张小天终于攀登上了这座石山的山头,火把上的火油布已经燃烧的差不多只剩下灰烬了。他扔掉了那根用砍下的树枝做成的火把棍子,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休息了一会,他拿出腰间系着的装水的葫芦,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他实在是太渴了。  喝完水之后,他从腰间的布囊里摸出了一个青荷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这青荷瓜是天鸿大陆上独有的一种蔬果,房前屋后到处都可以种植,而且耐涝耐旱耐高温,极好种植。青荷瓜的水分比较少,除了一层薄薄的皮,里面都是甘甜的嫩青色的瓜肉。因为青荷瓜有一种类似荷花般的清香,所以天鸿大陆的人就给它取了这么一个清新脱俗的名字。  青荷瓜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饱腹,他感觉这个青荷瓜是他从小到大吃过最好吃的青荷瓜了。张小天吃完一个青荷瓜之后,就靠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开始休息一会儿。山顶的风很大也很凉,附近的荒草上面都沾上了点点的露气。  他双手抱着肩膀,蜷缩成一团,但似乎这样依然抵挡不住那阵阵袭来的寒冷和困意。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孤独好凄凉,他想起了爷爷奶奶和小情儿。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已经过去了大半,山顶的寒风依然是那么无情的呼啸着。在距离张小天不足十里的天空,有一庞大的黑影在迅速前行……这巨大的黑影速度奇快,眨眼之间便飞越了三四里的距离,如果有修道之人看见这黑影,一定会远远的遁逃开来,因为这黑影赫然就是一头凶猛的妖兽--赤翼狐蝠。  赤翼狐蝠是一种三级妖兽,等同于人类修士玉照境的强者。在大多数飞禽灵鸟都栖息了的夜晚,它无疑就是这片森林中的王者,夜里出来觅食的各种走兽甚至弱小的妖兽都是它捕食的对象。  这只赤翼狐蝠体形非常巨大,张开双翼有十多丈长,很显然已经步入了四级妖兽的境界。它宽大的肉翼上覆盖了一层赤红色的绒毛,在高空飞行的时候无比的威猛。如若它不是晚上才出来捕猎,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是一只赤色的巨雕。它的头很长很长,和红狐的脑袋长的极其相似。在他的前颚上方长着一对锋利的獠牙,每当它咬到猎物的时候,獠牙能够瞬间刺入猎物的躯体,然后很快的吸光它们体内的精血。
  赤翼狐蝠瞬间滑过了张小天的上空,带起了一阵猛烈的腥风。它往前飞越了好几里路又突然转回,冲着张小天所在的山顶猛扑而下……  此时的张小天早已陷入熟睡之中,他早就如同前几日一样,做起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  梦里的一个小男孩不停的在一片森林里奔跑,雪白色的长衫上面沾满了鲜血和泥土。他头也不回的拼命的向前奔跑,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活下去,为父亲母亲报仇……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有多久了,他只知道一直跑,不停的跑。跑了好久好久,他终于跑不动了,在一块山边的大石头后面坐了下来。冷静下来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彷徨好无助。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他雪白的长衫上,显得那么的宁静安详。他紧紧的咬着牙关,害怕自己哭出声音来被人或者野兽发现,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的娘亲死了,她用她那高大的身体把他护在了怀里,被一位身穿黑色盔甲的骑马大汉一刀砍死了!那大汉砍完人之后又骑马奔向了别人,四处都是逃窜的族人。  就在他静静地坐在大石后流泪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走到了这里,他一个纵跃跳上了大石,借着月光凝视着附近每一个角落。“拿着,天亮以后再出来。一直往东走,不要回头……”那大汉扔下了一个小包裹就走了!  画面一闪而过,梦境中的小男孩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一直朝东边走了很远很远。在包裹里有两个牛肉干和一些果肉脯,饿了他就吃一点,渴了就在路边的水洼里捧点水喝。  他一直走,一直走了一天一夜。小男孩感觉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倒在了附近路边的草丛里睡了起来。  可是等他睁开眼时候一下出现在一个房间里,一位面色坚毅的霸气中年和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离他床边不远处的圆桌旁看着他笑道:“你醒啦孩子!”  小男孩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确定那霸气中年男子对他并无恶意,于是连忙躬身下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好懂事的孩子,夫君,这孩子不简单啊!”妇人笑看着男子说道,随后又望向那小孩:“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诚恳的拜拂在床边,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回前辈,晚辈九方昊天……”  “复姓九方?你是皇室中人?”那男子连忙扶起小孩,惊讶的问道。“是的前辈,只是我父亲并非嫡系,而且,而且,我爹娘他们都已经死了……”小孩一说完便号啕大哭了起来,仿佛要将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头的阴霾一下倾泄而出!  “好了孩子,哭出来就好了……”妇人一边将男孩抱进怀里,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这妇人是中年男子的结发妻子,这男子名叫洪震东,是九方国正东方镇东侯的大儿子。  因为早些年代父出征讨伐东部边境的异族叛乱,导致身受重伤。那一战非常惨烈,他的三个儿子所领的三支军阵全部被围剿,死伤殆尽,无一人生还。最后虽然异族退去,可是洪震东所率领的十万军队最后只剩下不足两万人生还。  九方国新任陛下龙颜大怒,罢免了洪震东的大将军职位,让他回家养伤。洪将军怒不敢言,最后只好抑郁辞官回家养伤。  伤好后他终日下棋弹琴,练武狩猎,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悠闲的生活。昨日洪将军带了两个家丁进山打猎,不曾想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浑身染血的九方昊天躺在路边的草丛里,于是就把他带了回来…,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春去秋来,两年时间转瞬即逝。男孩在这里跟随中年男子白日习武,夜晚练炁。他六岁的瘦小身躯已然变得隐隐有些壮硕,明眸皓齿,眉清目秀,惹的中年夫妇甚是喜爱。他们夫妻二人膝下无儿无女,于是便收养了男孩为义子。  这两年里,洪震东教会了九方昊天一部拳法,名为《无极拳法》。拳法分为三层三段二十七式,每三式为一段,每三段为一层,这一年时间来,小小年纪的九方昊天卯时天不亮就起床呼吸吐纳,吸收天地灵气。辰时便开始习练‘无极拳法’,一直练到申时。酉时开始练气打坐,直至亥时,中间除了喝水吃饭他从不停歇。  除了《无极拳法》之外,洪将军还给了他一部修行功法,名为《练炁诀》这是整个天鸿大陆所有修行者的必学基础功法,据说修炼到最后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还能锻炼浑身穴窍经脉,练炁即是练心养神、益智强身、増智开慧、是为一切功法之本。  练气:气即为“炁”,即为引气入体,与普通的呼吸方式不一样,在吸入空气之后使其游走周生经脉,以打通人体的经脉为主,需吸收空气中的天地灵气,,去芜存精,润养己身。正所谓:“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原是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无论仙修、魔修、妖修、灵修,皆需练炁...九方昊天翻开义父给的修炼功法,第一页上赫然写道:”一切有为法皆出生于无为,无为无所不为而生有为。无为是有为之体,有为是无为之用。无为无体,无体之体是为实。无体之体是虚无,虚无是真空妙有,所以谓之空。真空无生亦无灭,无始亦无终,永恒不变,是为千变万化之源,谓之无为。无为真空纯至静,无生无灭,是为虚实。虚则空,空不变,以虚代实,是为虚无。虚无所化之万物,是为虚妄......“  通过这两年的不断努力,他终于将无极拳第一层三段九式全部融会贯通,第二层和第三层的拳法也略有熟悉,只是徒有其形,不得其意。依然发挥不出二三层拳法的实力。《练炁诀》也让他从一个普通凡人修炼到练气境四层。  在男孩八岁的时候,义父洪震东带着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拜师学艺。他们驾着马车整整走了十多天才来到了一个云雾缭绕的群山之中。  马车停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下,洪将军带着九方昊天慢慢的徒步上了山。洪将军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镇东侯便托老国主将他送来这里修行。一直到他二十五岁才学有所成下山而去。  学有所成之后的洪震东自然不用多说了,为九方国南征北伐,立下不少赫赫战功,不到三十岁就成被陛下钦点为奋威大将军,一时威风九方国上下无人能比。但是自从老国主驾崩,新主即位之后,就逐渐控制了九方诸侯和各大将领的兵权,最后才有了洪将军战事不力卸甲归田的事情发生……  “昊天我儿,此番上我师门学艺务必好好努力,将来一定要有所成就!在这山上,你叫洪昊天,是我洪震东最小的儿子,切记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你复姓九方。”洪震东轻抚着九方昊天的轻点的头,带着无限的期望将他领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处宫殿门前。  这宫殿无比雄伟,在殿前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四个金色大字“无极战宗”。
  宫殿前看守的一名弟子询问了一番便赶紧小跑进去通报去了。洪震东稍等了一下,那弟子便回来带领着他们二人进入了宫殿。  宫殿里面富丽堂皇,大殿有八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龙刻凤光彩夺目。在大殿正上方的有一高台,高台上盘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老人闭目而坐,仿佛仙人一般。在高台下立着两位道童,看像二人微微颔首。  洪震东领着九方昊天来到大殿正中央,连忙躬身下拜,“无极圣宗弟子洪镇东,拜见七师叔。”说完朝着那老人家磕了一个头。九方昊天也有样学样的赶紧磕起头来。  洪震东的师父是无极战宗的三长老,为人懒散不喜拘束,终日游山玩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悠闲生活。  倘若当初不是九方国的老国主开口,他也不可能收下洪震东做弟子。从那以后他便宣告无极战宗,洪震东是他关门弟子。  这次回山门也打听过,师父他老人家果然还是不在山门之中,于是便领着九方昊天直接上了七师叔这里来。  “震东师侄免礼,不只师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老人的眼睛慢慢睁开扫视了一下,便又接着闭上了。“回禀师叔,这是我儿洪昊天。此子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望师叔能够送他一场造化,收入门下。”洪震东说完又拜了一拜,九方昊天也跟着磕了一个响头。  “你小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连老头子我都算计进去了啊?那就先让他住在我这里吧。”七长老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等到下个月初一就是我无极战宗十年一度的无极盛会,我想你是故意带他在这个时候来的吧,等他能够通过无极盛会的考核,到时再将他收入门下……”  “师叔过奖了,小侄哪敢算计你呀,既然如此,那震东就先谢谢师叔啦,哈哈......”洪震东开心的笑道。  这七长老跟三长老最为要好,为人和蔼可亲,平时醉心修行,平日里虽然看上去极为严肃,但是跟他亲近的人都了解,他就跟一个老顽童一样非常可爱。  洪震东望着九方昊天使了一个眼色,九方昊天立马跪在七长老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喊道:“徒儿洪昊天,拜见师尊!“  “你现在还不是我徒弟呢,小兔崽子。”老头一下气急败坏的从蒲团上跳了起来。七长老名为云长空,已经快有二百岁的高龄了,是一个筑基顶层的修士。在这方圆数十万里的九方国,筑基期的修士可谓是神灵一般的存在了。在凡人们眼中,就算是练气期的武者,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洪将军和七长老寒暄了一阵子就下山去了,临走前拉着九方昊天的小手嘱咐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随后他便被之前通报领路的那位师兄安排进了离大殿稍远一处的一个偏房里,算是作为他的住所。  天鸿大陆的修士分为九个境界,分别为:练气、灵动、玉照、筑基、冲虚、金丹、元婴、神窍、超凡。超凡之后便可渡天劫飞升成仙了。每一境界又分就九个小的层次。九,为根也,亦为尽也,乃为穷也,但亦为始也,承前启后,为数之极,九九之数谙合天道,是以三三不息是为九,九九之和是为天。  在洪将军走后的这几天,九方昊天每日都会跑去大殿后面的小树林了,依旧白日习武,夜晚练气,朝九晚五十分的努力。七长老经常都会到他练功的地方来看看他,有时候还不忘跟他开几句玩笑。起初小昊天对云长空很是敬畏,可是一来二去之后便渐渐习惯了,还时不时跟他开起了玩笑,甚至偶尔拌几句嘴。  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这天长老殿前伺候的童子前来小树林传唤九方昊天,说说师祖唤他去大殿里。经过这两年在义父洪震东的言传身教之下,他早已经步入了练气境。这无极战宗到处都是天地灵气,令他感觉每次呼吸吐纳都特别的神清气爽,再加上七长老不时的指点,修为也从练气四层修炼到了了练气六层境界。  在童子的带领下,九方昊天来到了第一次看见七长老云长空的地方。大殿正上方的高台上,老人依然闭目而坐,仿佛仙人一般。看见这一幕的小昊天不禁觉得好像,这老神仙一样的师父咋一看去还真有那么一丝威严庄重呢。不知道别人看见他活脱顽皮的一面之后是不是会惊掉下巴。“哈哈......”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兔崽子,何事这么好笑?”云长空睁开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说道。“呀,师父恕罪。”九方昊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下了一跳,赶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双手抱拳跪在大殿正中央朝着云长空笑嘻嘻的说:“启禀师父,徒儿忽然想到师父和蔼可亲的样子,所以很开心的笑了一笑。”说完还不忘瞅了瞅七长老师父还在假装生气,却看见他依然闭目而坐。“嘿嘿”他一边用小手挠着小脑袋,一边站了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一点规矩都没有。”  “额,那我还是继续跪着吧。”小昊天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云长空。“哎,起来吧起来吧,洪震东这臭小子,怎么给我送来你这么一个小祖宗来了,这不是作我的孽嘛。”说完还不忘作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好了好了,跟你小子说正经事吧,还有十多天就是我无极战宗十年一度的盛大庆典——‘无极盛会’。到时候全国各地十五岁以下的少年才俊都会前来我无极战宗。我宗每次盛宴都会有上万人前来参加,可是最终只会选取百名弟子,以及二百名记名弟子。这次震东送你过来无非就是想要让你参加这次盛会的,所以你一定要在此次盛会中拿到名次,你明白了吗?“  “是,师尊。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九方昊天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说道。“师尊,无极盛会到底需要考核一些什么呢?”来了无极战宗十几天了,都没人告诉他。“主要就是看每个人的天赋,就是测试一下根骨和魂魄的强度,这是每个人以后有多大成就最直接的体现。”云长空云淡风轻的简单诉说了一下。“要是你没有通过考核就赶紧给我滚蛋,免得给我丢人现眼。”老头说完还不忘记吹胡子瞪眼的警告一番。  “额,肯定比你的天赋要好一点点,哈哈......”九方昊天说完这一句话拔腿就往殿外跑去。“小兔崽子,你说什么......”身后传来云长空的咆哮声,以及越过小昊天头顶扔到大殿门口的臭布鞋.......
  期待已久的“无极盛会”终于到来了。  这一日清晨,无极战宗山脚下的一个山谷中到处人头攒动。一眼望去,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央有着一座古老的石台。石台上立有一个木方桌,木桌上放有一面铜镜、一方古砚台和一本泛黄的古书。此砚台通体漆黑,散发无限灵气,让人看上一眼都仿佛觉得浑身血气沸腾。那古书也是不凡,书的正面只有一八卦图,虽然看上去感觉非常残破,但是每看一眼都仿佛灵魂要被吸入古书之中。  这铜镜、砚台、古书皆为灵器。这三件灵器,是这次无极战宗用来考核弟子入门的基本准则。铜镜有幻阵之能,会让人进入短暂的幻境之中。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所以幻境因人而异。  砚台能测人体之仙根,将身上一滴血液滴入砚台之中,会有七彩光芒闪耀,赤之色为一品,修炼至少到达灵动,是以不为普通凡躯;橙之色为二品,至少可以修行到玉照镜;黄之色为三品,至少有筑基境的潜力;绿之色为四品,有望冲击无上金丹大道;青之色为五品,或可修成传说中的元婴之境;蓝之色为六品,传说六品可通神窍,可修元神,元神不灭,其身不死;紫之色为七品,七品之境在天鸿大陆的历史上好像还没有出现过,据说为超凡境,超脱凡人,半步登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古书能测人之魂魄,书有八页,需用灵魂意念翻动。一页为乾、二页为坎、三页为艮、四页为震,五页为巽、六页为离、七页为坤、八页为兑,翻动的页数越多证明其灵魂的等级越高。  第一页代表天,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上达天穹;第二页代表地,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入地底;第三页代表风,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化作风;第四页代表雷,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化作雷霆闪电;第五页代表水,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化为实体,以水的形态存于天地之间,如水一般任意变幻其形态;第六页代表火,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化作滔天烈焰焚毁万物;第七页代表山,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够化作山川大地承载万物;第八页代表泽,说明其灵魂修炼到极致能包容万物、融汇万物、诞生万物。既能达天亦能入地,既能化风亦能化作雷霆、江河湖海、电、光、火、石、山川大地、芳草树木、飞禽走兽,总之无所不能......  石台下汇聚着许许多多的少年孩童,他们有的穿着朴素,有的锦衣华服。在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上,透露着无比的兴奋与激动......他们中最大的孩子看上去也只有十二三岁,最小的竟然只有四五岁大的样子,九方昊天赫然也在其中。他们有的是普通百姓的孩子,但因为天赋异禀所以不远万里赶来试试运气。有的是大家族的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整个家族的未来和希望。  在距离石台不远处的山谷上方,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都在山谷上面看着下方自己族中子弟,跟那些孩子不同的是,他们的眼中满是希冀和担忧......  卯时刚刚一过,就看见石台上走出了一位眉清目秀,气宇轩昂的白衣青年。这青年身穿一件雪白的上好丝绸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系着犀角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羊脂玉。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不凡。这白衣青年名为司空玉,是无极战宗掌门的入室弟子,及笄之年。修行不过十年,已是玉照六层巅峰之境。  司空玉站在石台前端,双手负于身后朝着山谷四面大声说道:“今日,乃是我无极战宗,十年一度的无极盛会,各位不远万里,将其族中优秀子弟带来此处,在此我代表无极战宗对各位深表感谢……”说完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大礼。“下面我向大家讲解一下考核的规则:第一轮考核是淘汰赛,石台上的这面铜镜名为‘矢幻乾坤境’。我将用它照射你们所有人,在矢幻乾坤境中能坚持十息时间者,即为过关。没有达到十息者直接淘汰。下面,我们开始第一轮的考核。”  话刚说完,司空玉竟然腾空飞了起来,雪白的长袍迎风翻滚,银丝带和长发在脑后飞扬。只见他右手一招,“矢幻乾坤境”直接闪烁到了他的手中。他将铜镜举过头顶,随后将浑身灵气汇聚于铜镜之上。清澈的眼眸注视了一眼铜镜之后,猛然大喝一声“开”。  只见那“矢幻乾坤境”上散发出一片古铜色的光芒,将下方所有少男少女笼罩其中。“啊.......咚.......咚.......”在古铜色光芒倾斜而下的一瞬间,下方的少年少女呼啦啦的倒下大片。  九方昊天瞬间仿佛置身一片火海之中,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中年大汉拿着锋利无比的大刀象他挥砍而下,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那大刀一个个都砍在了他的身上,浑身上下都传来无比疼痛的撕裂感。殷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脸庞、脖颈、肩膀和胸口不断的往外冒着,他整个人都快要疼的崩溃了一般。粘稠的血液滚滚发烫,不断的从他身上的伤口往外流淌。他痛苦的想要呻.吟,却发现连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那群盔甲大汉目露森冷的精芒,仿佛根本不顾他的死活,一刀又一刀的疯狂劈砍着他的身体。  没多久九方昊天就已经被砍的体无完肤了,这一刻他感觉浑身上下好似置身于滚烫的油锅中一样,刺骨的疼痛让他好几次窒息的想要昏过去。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大刀砍得撕裂成了布条,体表的皮肤和肌肉如同一滩烂肉一样粘在坑坑洼洼的白骨上,他几乎已经要绝望了。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突然之间全都消失不见……  浑身上下突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使连忙他睁开了双眼。谁曾想,映入眼睑的是一位身穿鹅黄色镂金羽纱绸缎织彩飞蝶百花裙的女孩,那女孩站在了他的正前方,四处张望着,身边拥挤的人群大都躺倒在了地上。她刚回头,就看见脸色苍白的九方昊天正盯着她,不由得开心的朝他微笑了一下,她的大眼睛含笑含妖含俏,水遮雾绕地。这一笑,让白净如脂玉的小虎牙从她那粉红色的嘴唇里显露了出来。  小昊天怔怔的望着她,整个人都有些痴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回过头去了......
  司空玉缓缓的落在石台上,望着台下十不存一的众人,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通过考核的人,站到石台前方,准备接受第二场考核,没有通过考核的人请尽快离场。”  话刚说完,就看见许多躺到在地上的小孩子爬了起来,他们年幼稚嫩的脸庞上各种表情都有。大多数孩子都流下眼泪,比较家中父母长辈在他们身上寄予了太多的希望。  “将下方还未清醒的孩子抱往远离石台之地。通过考核的人,在石台前排队。”司空玉话音刚落,只见从石台两侧涌出很多身着白衣的少年,他们迅速将石台前昏迷不醒的小孩抱放在远离石台的草地上……  九方昊天粗略的看了一下,通过考核的孩子大概只有将近一千人。大家一致整齐的排在石台前面等待着考核的开始。  他站在了人群的最一位,因为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小女孩就站在他的前方。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跟她站在一起,哪怕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都觉得很开心。  “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小女孩胆怯的问道。  “......”女孩就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然后就回过头去。她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时此刻,九方昊天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下面,第二轮考核开始,你们依次将手指上的一滴鲜血滴入这方古砚之中,待砚台发出光芒之后再接着由下一位继续。砚台无反应者直接离开,有光芒者,在台下等待,接受最后一轮考核。”  司空玉说完便将砚台摄入手中,单手掐决往那砚台上一印,砚台忽然慢慢变得有脸盆大小,飞落在石台上。“考核开始。”  话音刚落,只看到一个大约有十岁左右的小胖子走到了砚台前。他将手指头放在了嘴边用力一咬,连忙将手指放在砚台之上,殷红的血液瞬间滴落到砚台之中。  只见那血液在砚台上停留了片刻,便直接被砚台吸收。顷刻,砚台散发出淡淡的金黄之光。  这小胖子满脸笑容,非常的激动,显然没有想到自身竟然有三品仙根。“到台下等待下一轮考核吧,下一位。”司空玉看他兴奋的过了头对他轻轻的说道!  考核继续进行着,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红橙二色的仙根,及少数个别为金黄之色。也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将血液滴到砚台里什么光芒也没有。他们很失落的离开了石台,有个小女孩甚至当场大哭了起来。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已经日上三竿,近千名孩童都已经检测的差不多了。九方昊天跟着那女孩,两人一起走到了石台上。女孩咬破了食指,一滴鲜血滴入了古砚之中。古砚缓缓的吸收了那女孩的血液,顿时爆发出一阵炫目的青辉。  司空玉猛然一怔,石台两旁的白衣少年门都不禁诧异了起来“竟是青色光芒……”“天呐,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代表能入元婴境的仙根呀!”  不仅是他们,就连远方无极战宗的强大存在都震动了。这青色光芒闪烁之后没过几息的时间,就有一道道身影从半山腰上腾空飞了下来!  第一个到场的是七长老,原来他虽然在无极大殿,但是一直注视着山脚下的石台。本来他打算看着九方昊天震撼全场的,谁曾想出现了这么个妖孽一般的小丫头。之后从各座山峰之中都有一位位强大的存在呼啸而出,除了三长老不在宗门之外,就连宗主都提前出关了。  “参见宗主。”所有无极战宗的弟子和长老都躬身说道。无极战宗的宗主名叫况乘风,已经二百四十多岁了,现如今也是筑基顶层巅峰境的人物。除了天鸿大陆上一些不世出的金丹老怪物,他简直就是站在天鸿大陆顶端的存在。  “免礼了,多少年了,我天鸿大陆终于又要出现一位绝世妖孽了吗?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况乘风走到那女孩跟前轻声问道。“我叫白若茜。”小女孩睁着水雾蒙蒙的大眼睛昂着梳有两个羊角小辫的头天真的望着对方说道。  这白若茜乃是九方国南面玄天国女皇——白洛幽唯一的女儿,从小便视为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白若茜,白若茜......”九方昊天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喃喃的不停念着这个名字,全然忘记了他还没有考核。  “宗主,石华山恳请将此女收入我门下,属下定当尽我所能,虚心培养。”一个身穿黑色金丝云绸云蝠边的老者抢先一步站在况乘风跟前躬身说道。他是无极战宗第四长老,也是一位筑基五层的绝世人物。“石老头,你要不要脸,这小娃娃是我先发现的,理应交给我来教导......”另外一位黑脸佝偻的红衣老头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红衣老头是二长老,南山越,也是筑基五层巅峰的修为。  “禀宗主,无极战宗的女弟子大都拜在我竹溪峰门下,请宗主成全。”一位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穿道袍的女道人,这女道人是无极战宗最年轻的九长老,现如今只有不到一百四十岁。话刚说完,她赶紧挤到了况乘风的跟前。  “吴师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无极战宗所有天赋好的女弟子都被你竹溪峰抢了去,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天赋好的女娃娃,你怎么好意思跟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抢呢,我看着小女娃与我有缘,还是拜入我门下吧。”话一说完一身穿宝蓝色亮银盔甲的魁梧的大汉历声说道。这魁梧大汉是五长老郑金龙,虽然看上去只是中年,但是其实也有两百多岁了......  “我去你的。”“你给我滚蛋!”“就是,臭不要脸,连关门弟子都收了,还跟我们抢徒弟。”“老龙,你不是不收徒弟了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一时间把况乘风的头都给吵大了。台下无数无极战宗的弟子和前来参加考核的小孩子们都看呆了,有的小家伙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都给我闭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话一说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云长空,不由很好奇的问道:“长空师弟,平常时候你都是吵闹最凶的,今日我看你默不作声,想必定有高见吧......”  云长空极为猥琐的笑了笑:“回禀宗主,我哪里敢有什么高见,这小丫头喜欢拜谁为师自然随她喜欢,我们这些老不羞哪能强行要求她呢。”  “嗯,长空所言有理。可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了,不争不抢,不吵不闹,这似乎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况乘风无语的望着七长老思索道。  “既然如此,此事稍后在说吧,赶紧开始第三轮考核吧,真想看看若茜这丫头的魂魄测试是否也是如此惊人!”二长老赶紧说道。“是啊是啊,司空玉,赶紧开始第三轮考核。”几位长老难得的一致说着。  “可是,各位师叔师伯,还有人没有考核完呢。”司空玉说完指了指白若茜身后的九方昊天。  “还考什么,不用考了,赶紧开始第三轮吧。”五长老急忙开口。  “这,那好吧,下面开始第三轮考核......”“等一下,还是让第二轮考核的人全部考完再开始第三轮吧!”云长空不悦的打断了司空玉。  “云老头,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不就剩下一个孩子了嘛,有什么好看的了,别耽误我们看看若茜丫头的魂魄天赋。”“是啊云师兄,你就别捣乱了,赶紧开始第三轮吧......”四长老和五长老也附和着。
  “哼,这可是你们说的,等下可不要闪瞎了你们的双眼。”云长空说完立即向着况乘风揖首:“宗主,既然大家这么不看好此子,那我云长空就提前先将他收入门下了,请宗主批准。”  况乘风恍然大悟,也没有立即同意,而是笑盈盈的说:“也就剩下一个孩子没有考核,还是考完再说吧,我们无极战宗做事向来是刚正不阿不是嘛。”听完这话,云长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心里不停的咒骂道:“老狐狸......”  “呃,那个谁,赶紧开始测试吧。”司空玉满脑黑线,尴尬的说道。  九方昊天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视线一直都在白若茜的背影上没有离开过。云长空一步跨到他身边,跳起身来一个爆栗;“兔崽子,到你了。”“哎哟,疼,疼,疼......”九方昊天双手捂头,赶紧跑到了古砚前。下方第二轮考核完毕的小孩们都哄然笑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若茜,她也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呃,这下丢脸丢大发了......”他一边想着一边用牙齿咬破了右手食指,一滴血珠缓缓的低落在了古砚的正中间。血珠被古砚缓缓吸收,云长空和况乘风双眼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砚台。一息,两息,三息......砚台一点动静都没有。  “啊哈哈哈......早就说赶紧开始下一轮考核了,非要浪费时间!”“就是,我还以为有多厉害的天赋呢,原来是个凡体,真是无聊.......”几个长老不禁讽刺起了云长空。  “嗡......”他们话还没说完,古砚台上突然亮起了一道红色的光芒。“切,也不过如此。”四长老看了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不可能,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是一品仙根?”云长空大声吼道,旁边的几个长老好似看白痴一样鄙视了他一眼,纷纷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嗡......”就在大家准备下结论的时候,砚台上又亮起了一道橙色的光芒。这时候,四周一片寂静,那几个喧哗的长老也都沉默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两种光芒,难道这灵器坏了?”五长老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声。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测试仙根的灵器同时出现两道光芒,这在整个天鸿大陆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嗡......”古砚台上又亮起了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大家都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嗡......嗡......嗡......嗡......”接二连三的光芒一道道不停亮起。“我的天呐。”“怎么可能。”“我眼睛花了吗?”“是的,我肯定在做梦.......”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他们却又的的确确的看见了。  那古砚台上七彩光芒流转不休,越来越亮。忽然“哄......”的一声巨响,砚台爆裂开来,所有光芒都黯淡下来,变成漆黑之色,化作一地碎片。  整个山谷一片安静,落针可闻。几位长老双目圆睁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激动异常,他们哪里还不明白,这可是超越超凡的仙根啊。“太好了小兔崽子,真给为师长脸呀。”云长空一个飞扑冲向九方昊天,瞬间将他抱了起来。  “呃,那个,这孩子还不是你徒弟吧!”众人不免叽叽喳喳一顿争吵,几个老头争不过他,甚至合起伙抓着云长空胖揍了起来。“宗主,你要给我做主啊,说好的刚正不阿呢!”况乘风一脸黑线,没有理会被几位长老按在地上的云长空,笑呵呵的走到九方昊天的跟前,轻声的说道:“孩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话音刚落,就看见咆哮的众人放弃手中的云长空朝着他飞扑而来。“你这老家伙,怎么做宗主的,忒不地道了。”说完就把况乘风也扑倒在地上。  “呃......”这下换成所有无极战宗的弟子和台下的孩子们一脸黑线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争了,像什么话。都不要争了,看他们自愿吧!”况乘风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一本正经的说道。  “昊天,你父亲之前可是说好的,让你拜在我门下。”云长空第一个开口。“昊天是吧?你来我门下吧,我必定每日亲自教导你修行。”大长老也开口了。“我们也是,你来我门下我将我的上品灵器传给你......”众人都许诺出各种好处,甚至将自己的家底都翻出来了,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白若茜去哪,我就去哪......”九方昊天指着白若茜一脸天真的说道。  大家的目光一致望向了白若茜,惹得她娇嫩的小脸一阵绯红。  “咳咳......”“师尊,各位师叔师伯们,还需要进行下一轮考核吗?”司空玉硬着头皮,弱弱的问了一句。  “嗯,赶紧开始第三轮考核吧,就从他们两个先开始!”这一次大家竟然惊人的一致认同况乘风的话,谁都没有反驳,显然他们也很好奇九方昊天的灵魂天赋到底有多强大。  “下面,第三轮考核开始,大家只需要将意念探入桌上的古书之中,想象翻动古书即可。你们二人谁先来。”司空玉站到了木桌旁边,让出了地方给白若茜和九方昊天接受考核。  “白若茜先来吧。”九方昊天朝着白若茜微微一笑。小若茜怯怯的走到了木桌前,向着木桌上的古书望去,意念缓缓的探入古书之中。数息过后,翻动了一页古书,又过了几息的时间翻动了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一直翻了五页。她努力了几次,见都无法翻动第六页古书,才缓缓的离开了。  “这......”长老们目瞪口呆,这太打击人了,他们以前最最厉害的人才翻了三页,这丫头小小年纪一上来就翻动了四页古书,太不顾及老人家们的感受了,一点都不值得尊老爱幼.......  当然了,白若茜肯定不可能知道大家的想法,否则肯定也会很无语吧。  九方昊天见白若茜通过了考核,也昂首挺胸的大步朝着木桌走去。他将意念缓缓探入古书之中,想象一把无形的手掌翻动着古书,一页、两页、三页、......七页、八页。前后一共只用了三息的时间,就将整本古书都翻动了一遍。  “轰!!!”大家只感觉脑海中炸起了一道晴天霹雳,全体石化当场。这真是太打击人了,这妖孽的天赋让他们都觉得自己羞愧难当。  场面一直尴尬了十数息的时间,司空玉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连忙喊道;“下一位。”这时候大家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也不去关心接下来的考核了,他们的心思全都在九方昊天的身上。“乖徒儿,我们赶紧回去吧。”云长空赶紧走到九方昊天跟前,拉着他的小手,生怕别人将他抢走了一般。几位长老看见这情况哪里会如他所愿,急忙把他栏了下来。  “白若茜,你想拜入谁的门下。”况乘风直接开口问道。大家也全部望向了那个绑着两个羊角辫,身穿鹅黄.色镂金百花群的小女孩.......  “我.......”就在九方昊天等待她说出拜入何人门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和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张小天只感觉腹部和背后一阵皲裂,一双坚韧如钢铁的利爪钳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带往了高空之中。剧烈的晃动和呼啸着吹打在全身的狂风令他一阵眩晕,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最终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赤翼狐蝠抓着他从那山顶上空呼啸而过,风驰闪电般迅速朝前方飞行着。  大概飞行了两个多时辰,天边已经出现一抹朦胧的光晕。它来到了一座怪石嶙峋的巨大山峰,那石山半山腰处有一座巨大的山洞,这里就是赤翼狐蝠的老巢。  “咚……”  张小天被抛在了山洞中的地面上,赤翼狐蝠毫不理会一般,径直飞上了洞顶的石壁上倒吊了起来。  这一摔让原本晕厥过去的张小天一下痛醒,腹部和背部肌肉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撕裂一般。胸前麻灰色的衣服上面,隐隐渗透出殷红的血迹。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阴暗潮湿,手碰到的地面都是湿润润的,他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一簇簇黑影,许许多多的石头瘦骨嶙峋的屹立在那里,千姿百态。在这石头之上犹如繁星点点般点缀着许多散发出微弱光芒的晶体,让这漆黑的洞穴里产生了一抹淡淡的光亮。  张小天在地上趴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见赤翼狐幅没有任何动静便悄悄的翘起小脑袋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他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之中,这深坑四面皆是光滑石壁,石壁高十多丈。在深坑里,除了之前形态各异的石头之外,在他的身旁还有一大堆风化已久的森森白骨,这些白骨非常巨大,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兽尸骨。有的野兽,只是头骨就比他整个身躯还要大上好几倍。  在距离骨堆十数丈的地方还有许多具干尸,从他们的外形上,大概能够看出是一些妖熊,巨猿,野牛之类的大型野兽和妖兽。在那些干尸另一边的角落,还有两头奄奄一息的风鹿。这风鹿体形巨大,约有三丈长,是一种食草的二级妖兽,行动速度非常之快。此时那风鹿都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眼看就快要死去了。张小天明白,这里是赤翼狐蝠用来储存食物的地方......  他来到了风鹿正对面的一个角落里,蜷缩了下来,摸了摸腰间的剥皮刀和小布包都还在。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努力的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至少自己目前还是安全的,他一定要赶紧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时间缓缓的流逝,昏暗潮湿的洞穴中,张小天蜷缩在角落里静静等待着。对他而言,每时每刻都似乎是一种煎熬。他知道,他必须要保持体力,让身体尽快恢复。于是摸出了小布包里的一个青荷瓜静静的吃了起来。吃完青荷瓜之后,他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不禁想起了之前梦境中的画面。  梦境中的那个少年男孩是他自己吗?那个名为九方昊天的绝世妖孽......虽然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是梦中发生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清晰,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就连《练炁诀》、《无极拳法》的口诀和练习方法都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张小天连忙调整了一下呼吸,照着梦里九方昊天一般修炼起了《练炁诀》的心法口诀。  人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身体的潜能无疑是最大的。他盘膝而坐开始静气凝神,心中默念起《练炁诀》的心法口诀:”一切有为法皆生于无为,无为无所不为而生有为。无为是有为之体,有为是无为之用。无为无体,无体之体是为实。无体之体是虚无,虚无是真空妙有,所以谓之空。真空无生亦无灭,无始亦无终,永恒不变,是为千变万化之源,谓之无为。无为真空纯至静,无生无灭,是为虚实。虚则空,空不变,以虚代实,是为虚无。虚无所化之万物,是为虚妄......“  修炼了盏茶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够得气。得气即是能够将空气中所含的无形的能量体(即所谓的灵气),用身体感受并慢慢吸收。  空气由肺部吸入,去驳留精,分离出其中灵气,以意念使其朝着丹田游走。一般都在下丹田开始,修炼者首先会感受到练功时腹内肠道蠕动增加,频放矢气(屁)继而出现丹田发热、小腹发热等得气现象。  张小天兴奋异常,他清楚的记得在梦中九方昊天修炼得气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现如今他一气呵成,怎么能不让他大喜过望。他隐隐觉得,除了没有真正的修练过,但是梦中那少年所修炼的层次和招式,自己只要修炼一遍,仿佛一切都能水到渠成一般。  得气之后,他立即开始进行化气的修炼,所谓化气,既是将得气之后存留在丹田之中的灵气化散开来,让那灵气慢慢的进入周身经脉穴窍之中。  他以意念想象丹田中的气体缓缓散开,一丝丝灵气渗透入经脉之中,滋润着浑身各大穴位。  随着修炼者自身化气和练功中外气内收的能量积聚,张小天逐渐感觉小腹发热伴有充实感,这是体内的真气逐渐累积的表现,随着化气完成,他浑身灵气就会按照自身的规律在体内运行,身体上下全部生出一种轻飘飘的舒适感。  由于人体正常的组织和经络都是通畅的,因此气机运行时通过正常的组织和经络时一般是没有感觉的。但人体经络中通常会有很多小的气滞点,这些小气滞点平时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由于练功之后因为能量的增加,运行力度也随之加大、加上练功时意识内守,对身体的感受远比平时敏感,气机运行在疏通这些小气滞点时便会产生热、涨、麻、疼、痒、冷、重压、蚁行感等八触现象。  他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异感,灵气运行到有受伤或不正常的经络时,行气受到强大的阻力,这是因为之前他身上受伤的部位,经脉穴窍都处于淤滞或堵塞状态,气要通过受到病变的阻碍,就形成了两个相反的力,冲击力和阻滞力。  张小天承受着这两种相反的力,咬紧牙关苦苦的坚持着,额头上渗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液。他感觉浑身好似有万千只蚂蚁在不停的撕咬般,从皮肉到经脉甚至骨髓之中都万般难受。  终于,在近一个时辰的苦苦煎熬之中,他周身气息忽然稳固下来。此时的他面色惨白,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感觉到周身气息的变化以后,张小天急忙静下心来,意念内视,发现周身气流通畅无阻。自然而然以其自身规律不停运转,不由得大喜过望,这是成功进入练气境的表现啊!九方昊天都用了两个多月才达到的境界,他一个时辰就融会贯通了。  就在他兴奋不已的时候,洞穴顶部的赤翼狐蝠猛然俯冲而下,扑到深坑对面一头风鹿身上吸允起它全身血液来。张小天连忙隐藏到角落,生怕它注意到自己。那赤翼狐蝠吸食完血液之后,展翅飞出了洞穴。  张小天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它回来。心中猜测它肯定又出去捕猎去了,便毫不犹豫的壮起胆子,在深坑底部寻找着可以攀爬的岩壁。他知道,如果他不赶紧逃出去,等那赤翼蝠狐回来,迟早是要将他当作食物给吸食掉的。  围着整个深坑转了一会,他发现在那死去的风鹿右边十丈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兽骨,那兽骨高达七八丈,骨骼表面已经风化大半了,看样子应该有些年月了。那兽骨匍匐在深坑的峭壁边,头骨和肩胛骨紧紧的贴靠着坑壁。  张小天围着那兽骨转了转,决定从这兽骨的肩胛骨上爬上深坑。那肩胛骨离那峭壁的顶端最为接近,大概只有六七丈的距离。他掏出了腰间的那个剥皮小刀,从兽骨的趾骨上慢慢往上攀爬,遇到骨骼弯曲的地方,他就用小刀慢慢的挖出一个凹槽出来供他踩踏。  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前行,从趾骨慢慢往上,一直爬过了跖骨、腓骨、胫骨......他用了整整半个时辰不停的攀爬,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那略微风化的脊椎骨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几口气,连忙盘膝坐下调整气息。  休息了一会,他缓缓起身,径直走到了那肩胛骨上。这肩胛骨非常宽大,紧紧的挨着那岩壁,他走到岩壁旁,看了一眼,大概距离坑顶有只有不到七丈的距离。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往上攀爬起来,这岩壁虽然比较光滑,很少有突出的岩石,但是裂缝却还是挺多。  他慢慢的用手指寻找一些凸凹的支点,紧抓不放,依靠手指和整个手掌的力量全力的抓握。当手遇到相对较小的支点时,便四指并拢用大拇指压住食指套住支点抠握着。  他的动作很轻盈,身体一直在维持着平衡。遇到没有支点和缝隙的地方,便会拿出嘴中咬着的剥皮刀雕凿。  这短短的六七丈距离,他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才攀登了上去,中途起码停下歇息了不下十次。若不是他已经踏入练气境,能够调节自身气息,恐怕连盏茶的时间都扛不住就力竭了。  登上坑顶的张小天开心及了!也根本来不及顾及休息,急忙朝着洞外跑去,早在他攀上坑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吹到了他的身上,他明白,那风就是从山洞外面吹来的。  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生怕赤翼狐蝠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但是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没过多久,他便已经跑出了山洞......  “终于逃出来了!”他站在洞口望着那漫天璀璨的星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夜色朦胧,天空的繁星点点,星光璀璨。  在那群山环绕的一座巨大石山上,有一个瘦小的身影不断向下而行。这石山由下往上呈五十度斜坡,山上树木稀少,杂草丛生。张小天强忍着浑身酸痛不断的山向下奔跑,一直跑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了山下。  可能因为这附近都是赤翼狐蝠的地盘,方圆数十里之地都看不见一头妖禽猛兽。在山下七八里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张小天来到了这里之后一头埋在了溪中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他实在是太渴了。  喝完水之后,他赶紧洗了把脸就跑到溪边不远的几个大石堆中,隐藏身形抓紧修炼了起来。这石堆非常隐蔽,只有头顶有一个三尺来宽的石缝,就算赤翼狐蝠追来,只要不站在石头上应该就不可能发现他吧。  张小天静气凝神,引动身周灵气不断吸入体内,使其进入丹田不断游走全身,冲击着全身各大经脉穴窍。  天边慢慢出现一抹鱼肚白,张小天通过两个多时辰的修炼很快便步入了练气二层。“呼......”他双手抬起,在胸前缓缓按下收功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练气二层之境的他感觉自己浑身力气变大了几分,无论是体力和耐力都远胜与常人。  “果然如此,那梦境之中九方昊天的修行境界,如同我自己亲身修炼过一般。只要按部就班的练习,就仿佛可以轻易达到。”张小天不由得欣喜若狂。  “从那洞穴到这小溪七八里的距离,连个像样一点的飞禽走兽都没有,想来肯定因为惧怕那老妖兽都迁徙走了,正好我在此先将修为练至练气六层再走,这样也能多一份保障。”他开心的想到。  因为担心爷爷的病情抗不了太久,所以张小天十分用功,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修炼《练炁诀》和《无极拳法》。  白天,他就在小溪边练习拳法,饿了就到小溪中抓些鱼虾生吃,渴了就去溪边喝水,累了也只在白天的时候睡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就全心全意的修炼,同时也时刻提防着,生怕那赤翼狐蝠找来。但是很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赤翼狐蝠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也没有出来寻找过他。  如此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三天里,丈小天很轻易的将《练炁诀》修炼到了第六章,修为也达到了练习六层。《无极拳法》同样将第一层的九式拳法全部学成,甚至第二层的前三式也略知皮毛。  在第四天的清晨,乘着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张小天踏上了前往北冥山深处乌峰遗址的路程。他现如今体形略微矫健,浑身上下气血充盈,行走如飞,身形矫捷。一步跨去竟有数尺之远。  他一直走了三四个时辰,因为正值夏日,天空中烈日炎炎,张小天发现,这一路走来,森林树木越来越少,越靠近北冥山中部,越是一片荒芜。就在他准备找寻一个地方休息的时候,他发现在一个巨石后面有一只幼年的风鹿在那里觅食。  这头风鹿大概只有两三岁的样子,身长五尺左右,应该刚刚进入一级妖兽的行列不久。张小天心中一喜,要是把这小风鹿抓住当个赶路的坐骑也挺不错。说干就干,他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纵跃跨过巨石,猛然扑向那风鹿。  小风鹿原本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嫩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一愣。稍微的愣神之后,急忙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因为那稍微的愣神,导致张小天一把扑住了它的后腿。小风鹿突然被人抓住后退,惊吓的一蹦三尺高。但是张小天现在可不同之前,虽说只有七八岁,但是自从学会《无极拳法》的第一层之后,他感觉自己力大无穷,能只手举起百斤重的巨石。  那风鹿不停的蹦跳着,时不时还用另外一只后退踢蹬着张小天,可是张小天决然没有一丝松手的意思,就在又一次风鹿后腿踢来的时候,他一下腾出左手抓了上去,然后双手同时用力,往身前猛然一拉,将那小风鹿放倒在地。之后迅速扑了上去,将它一把按在地上。  小风鹿瞪着恐惧的大眼睛,身体不停的在草地上挣扎,嘴里发出阵阵“哞.....哞......”的叫声。张小天一手按住了它的肚子,一手捏住了他的鹿角,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小鹿乖,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风鹿毕竟不同于普通野兽,乃是一通灵的妖兽,虽然弱小,但也能感觉出张小天对他并无恶意,所以继续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动弹。  张小天见风鹿安静了下来,不由得开心的笑了。他把小风鹿拉了起来,双手握着它的鹿角,一下子就轻轻的骑在了它的背上。小风鹿似乎很情愿一般,它在原地打了几个转之后,又蹦了几下。但是发现还是甩不掉这小孩,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见小风鹿似乎被自己驯服了一般,安静的接受了他骑在自己的背上。张小天赶紧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拿出了仅存的一个青荷瓜递到了风鹿的嘴边。因为之前在小溪边有鱼虾可以吃,他便把这最后的一个青荷瓜留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风鹿看见张小天伸手递到嘴边的青荷瓜,不由耸了耸鼻子闻了一下,之后便张嘴啃了起来。待它吃完之后,张小天用手指了指正北边说道:“小家伙,可以带着我去北边的地方吗?我要去那里找一种草药。”  小鹿眨了眨眼睛,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朝着北方跑去。  小风鹿的速度特别快,虽然比不上成年风鹿那样迅猛,但也算是奔逸绝尘。一路上但凡遇到有奇花异果,张小天都会让小风鹿停下,然后他去采摘下来。除了把他的小布包装满之外,其他的都喂给小鹿吃了。渐渐的小风鹿也似乎接受了他一般,不吵不闹,就算他不抓着它,它也不会逃跑。自从有了风鹿的带领,一路上一旦感知有什么妖猛野兽,它都会小心翼翼的规避开来。  况且白天的时候,那些强大的妖兽们,大多都会躲在洞穴中休息。除非有另外一只强大的妖兽,前来入侵它们的地盘。否则,一般都不会从洞穴里出来。  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才来到了一个一望无际的山谷。这山谷里到处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漫山遍野的,景色非常宜人,就好似人间仙境。  小风鹿驼着张小天,风一般的奔向山谷里面。一会窜入这片花海,一会跳入那个草丛。大嘴巴里面永远不停的,咀嚼着各种鲜嫩的植物。  看到这一幕的张小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人一兽嬉戏打闹了一会,才一起进入了山谷里面。  这山谷里灵气非常的浓郁,空气中迎面扑来各种花果的香味,但是张小天越走却越觉得心惊。因为按说,这山谷里面应该会有很多鸟兽才对。可是除了一些飞虫小鸟,竟然几乎看不见其他任何动物。  “小鹿,你觉得这山谷里面,会不会有危险?”他坐在小风鹿的背上轻声的问道。  小风鹿别过头来望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理会一般继续往前走去,那模样仿佛是告诉他,这里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想到风鹿可以远距离的,感受到大型猛兽的危险,张小天便暗暗放心了许多。但是内心里,还是不免一阵阵的担忧,内心一直保持着警惕。  夜色很快的来临了。  这山谷中,到处都是一些巨大的乌黑色石块,居然连一颗大树都没有。若不是因为那遍地奇花异草,和充裕的天地灵气,他显然很不希望在这里过夜。但是此时天色已黑,继续赶路的话肯定会很危险,于是他便领着小风鹿找到翼一个稍大的石堆缝隙里面躲藏了起来。  山谷里的夜色很美,洁白的月光洒在漫山遍野的花草上面,是它们看上去灵动异常,那花草随风轻摇,好似随着风儿在跳舞一般,夜虫鸣叫着,也似奏起了夏夜的交响曲。月光照在那乌黑的山石上面,竟也反射出一种微弱的白芒,放眼望去,整个山谷似乎蒙上了一片皎洁雪白。就连夜空上的星星也那么的璀璨靓丽。  看着这一切,张小天仿佛自己进入了一场空灵的境界,练气六层也隐隐感觉快要突破一般。他赶紧闭上眼睛盘膝而坐,修炼起《练炁诀》来。  就在他引气入体,游走周身经脉准备冲击穴窍之时,他突然感觉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这感觉让他浑身汗毛直竖。就在他准备放弃修炼睁开双眼之时,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好似被莫名的物体侵入一般。整个人,也瞬间昏迷了过去.......  “桀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昏迷过去的张小天清晰的感觉脑海之中传来一阵恐怖的怪笑声,他急忙呼喊道:“谁?”  “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什......么......人。”  “额,你是在学我说话么?”  “额,你……学我……说……话......”  张小天感觉自己无语了,这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竟然在自己的脑海中学自己说话。他稍微思忖了片刻毅然开口道:“前辈,晚辈并无恶意,希望前辈不要伤害于我。”  “......”  可是那奇怪的声音并没有答复他,就这样安静了几息的时间,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传来阵阵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面钻一样。“啊......!!!”他的灵魂开始颤栗,不由得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嗡......”张小天只感觉到,脑海中亮起一幕耀眼的金光,那光芒刺的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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