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2秘密关卡征途第一章20关卡怎么办

1.罗格营地(亚马逊的叙述)    
罗格营地是最后几座为数不多的抵抗黑暗势力的前沿哨所,它的西面距离库xxx的村庄不远,北面被群山环抱,南邻易北河,而它的东面就是盲眼修女的修道院。还记得我第一次跨进营地的大门,就被这里奇特的景象深深的吸引住了。营地的武装力量几乎完全由女性承担,大部分的兵力是由弓箭手和轻骑兵组成的。虽然我是亚马逊部落的后裔,而部落的女性同样能征善战,但那已经是好几百年以前的事了。在罗马帝国的统治下,战争似乎已经完全是男人们的事情了。警戒的哨兵谨慎的打量着我,她们大多容貌清秀、身材健硕,拥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和一头栗色的长发,手持硬木长弓或是长矛。我和她们的长相有些不同。“嗨,朋友!你从哪里过来?”站在厚重的营地大门边上的一个罗格士兵,操着古老的日耳曼语问我。“南边。但我不是罗马人,我是亚马逊人。我来是想加入你们的武装,共同对抗黑暗势力。”她们上下打量着我,我有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和一头金黄的长发,身材也比营地里的大多数士兵更高、更健硕,肩上扛着一支长矛,手里拿着一面盾牌,背后背着长弓,腰里插着短斧。她们打消了顾虑,“欢迎你,朋友,我们已经在等你了。我们在传说故事里听说过亚马逊人,但从没有亲眼见过。这个营地很小,而且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得到任何增援和补给了,我们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你应该进去见见我们的队长卡夏以及我们的精神领袖阿卡拉,她们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她们。”她们为什么已经在等我?我有些迷惑,但还是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营地里人们井井有条的忙着各自的事情。显然,这里还收容着为数不多的附近逃难过来的村民,他们在茅草搭建屋前种些蔬菜,养些家禽。“嘿,外乡人,你是亚马逊的后裔吧。”一个身材矮小,打扮像水手模样的家伙一边烤火,一边朝我嚷嚷,“我去过很多地方,在黑海边上见到过像你这样的人。我是水手瓦瑞夫,愿意为你效劳。”他哈哈大笑起来,而我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在营地一角的帐篷外我见到了身着紫衣的阿卡拉,盲眼教会的领袖,也是这座营地的精神领袖。她正朝着我微笑。阿卡拉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仅是因为她的亲切和蔼,还因为她拥有一些神奇的力量,是治愈他人伤病的魔法。我向她简单介绍了自己,就好奇地问了她一些关于营地的事,她回答道:“我们建立这所营地,目的是监视黑暗势力的扩张。目前,东面的修道院已经被邪恶的安德瑞尔改造成了黑暗势力的据点,这所修道院原来属于我们盲眼教会,令人伤心的是,我的姐妹们大多已经死了。”“那黑暗流浪者呢?”我问。“安德瑞尔的出现和黑暗流浪者有着密切的关系,黑暗流浪者大概在三个月之前从这里经过,紧接着,安德瑞尔就攻占了修道院。”“你认为黑暗流浪者会是谁呢?”我又问道。“目前还不清楚”,阿卡拉压低了声音,“但是据我判断,黑暗流浪者应该就是暗黑破坏神。”过了一会儿,阿卡拉恢复了轻松的神情,“你的到来让我非常欣慰,因为我从占卜里了解到我们将会得到一个来自古老部落的战士的帮助。” 阿卡拉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神还告诉了我那个战士的名字,叫阿维娜。” 阿维娜,那正是我的名字。“或许神高估了我。”我笑着说。“不,我能感觉到你的力量,你是我们的希望!”    
中午,在营地的训练场边我遇到了队长卡夏,她同我一般高大,身披银色的铠甲,有着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和一头暗红色的头发。“阿卡拉已经提到过你,”与阿卡拉不同,卡夏显得有些冷淡,“但恕我直言,依靠占卜改变不了目前的形式。除非你向我证明了你的力量,否则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说完,她瞥了一眼我的武器,“营地的北面有一个铁匠名叫恰西,问她要些更好的家伙。”靠近营地的北面,很远就听见铁锤敲打金属的声音。我看见恰西的背影,出乎我的意料,她身材小巧,一头黑色的短发,显得很干练。“嗨,你是恰西吧。”我向她打了声招呼,她转过身来,用墨绿色的眼睛仔细的端详着我,然后笑了,“你就是阿卡拉提到的希望。”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卡夏让我到你这里来要些更好的兵器。但是,我更愿意来和你叫个朋友。”“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她热情地笑着,看了看我手里的兵器,“能把你的家伙拿给我瞧瞧吗?”我把手里的长矛递给了她,“这柄长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直用到现在。” 恰西掂了掂长矛,摸了摸矛柄,又用手指在矛尖上弹了弹,微微点了点头,“这柄长矛很有分量,矛柄和矛尖使用了铜和精钢,矛尖经过反复的煅烧和淬火,非常锋利。但是非常可惜的是这柄矛没有经过任何魔法强化和镶嵌,无法把它威力发挥出来。再让我看看你的盾吧。”我把圆盾递了过去,恰西皱了皱眉头,“这是你从哪里捡来的垃圾啊。把你的弓和斧头也给我看看吧。”我解下背上弓和腰上的短斧递给她,她又摇了摇头,把它们扔在了一边,“这样吧,我帮你在矛上镶嵌一块无瑕疵的红宝石,这块宝石是我从修道院里拼命带出来的,非常珍贵。红宝石能使武器具有额外的火焰伤害力,而无瑕疵的红宝石能使火焰伤害达到惊人的程度。盾,弓和斧头统统需要换新的,另外我还会为你准备一套轻质的铠甲,你明天一早就可以来取。”“但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答谢你。”我说。“不需要任何东西,如果你真的像阿卡拉说的那样强大,你将能够帮我一个大忙。”她神秘的眨眨眼睛。    
那是我在营地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躺在床上,能听见远处飘来阿卡拉的祝福的歌声,透过茅草屋顶的缝隙能看见缀满星星的夜空,美丽极了。我不禁回忆起了自己在黑海边和父母一起度过的幸福的童年。我也知道,从明天开始,自己将踏上一条艰难的征途。我已经准备好了。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2.冰冷荒原(德鲁伊的叙述)    
或许有人听说过德鲁伊,但是很少有人了解他们,也不愿意去了解他们。德鲁伊教是一种崇拜自然力量的古老宗教,而德鲁伊教徒是一群远离文明社会、崇拜自然万物的信徒。我就是德鲁伊教徒中的一员。    
我叫阿麦金,在我脚下蔓延着一片广袤而荒凉的平原,人们称之为冰冷荒原。自从黑暗势力抵达这里以后,很少有商队愿意冒险穿越这片荒原。而我,就位于这片荒原的中心,距离最近的人类聚居点——罗格营地50英里的地方。今晚,我将独自在这里度过。由于是春季,荒原的夜晚随时有可能下起雨来,因此我把露营地点安排在两块巨石的下面。利用石头的缝隙,我用宽大的树叶搭了个棚,用来避雨;又用结实的树枝架了张床,以防来自地面的虫咬和潮湿的侵袭。我还生了一堆火,用来预防附近的野兽。当然,最令人担心的威胁并不来自于那些野兽,而是四处游荡的僵尸。那些埋葬在修道院公墓里的尸体受到黑暗的召唤,从地下钻了出来,漫无目的的攻击附近的村民。受到攻击的村民死去后也会变成僵尸,继续攻击其他村民。还有一些非常奇特的红皮肤的利刃魔,成群的驻扎在荒原的洞穴里,极富攻击性。我在石块的周围距离地面很近的地方围上细绳,并在细绳上挂上铁片。这样,一旦有东西靠近触动了细绳,铁片就会发出声响,我就能警觉起来。我的武器是一根缠绕着带刺铁丝的木棒,我把木棒放在手勾得着的地方,躺在床上睡了。    
夜晚,总是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狼的叫声,剩下就只有风吹过石缝的呜呜声以及火堆中树枝发出的清脆的爆裂声。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作为一个优秀的德鲁伊,要善于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因为这些声音中,常常蕴涵着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些信息有助于加深我们对大自然的理解。优秀的德鲁伊同时还掌握着一些神秘而强大的“自然之力”,这些“自然之力”在普通人看来与魔法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德鲁伊看来,“自然之力”体现的是自然万物所蕴涵的巨大能量。把这些能量发挥出来需要诵读特定的咒语,这些咒语来自于一种古老的凯尔特语言,需要经过不懈的努力才能掌握。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朦胧中听见铁片碰撞发出的声响,于是睁大了眼睛。月亮正挂在西面的天空上,四周变得很安静,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我悄悄站了起来,木棒已经握在了手里,慢慢的有脚步声从石块后面靠近过来。我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于是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木棒上的铁丝发出了微弱的红色光芒。当那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木棒已经狠狠地捶落在了它的脑门上,是一具游荡的僵尸。击打溅起了一大团火焰,僵尸的头颅滚落在地上,躯体颓然倒下,全都在火焰里燃成了灰烬。我放下木棒,坐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篝火已经熄灭了,东方的天空也已泛白,新的一天又降临在荒原上。    
看不见太阳,四处是一望无际的荒凉。三个月来,我一直在追踪黑暗流浪者的踪迹,有迹象显示他曾经从这里经过。在一条小溪边上,我俯下身子洗了把脸,看着水中的自己的倒影,棕色的长发蓬乱的披在肩上,蓝色的眼睛和眼角的皱纹流露着沧桑,身上的衣服和披风也已经破败不堪。突然,远处的水面传来很大的响动,我立刻念动咒语,木棒上的铁丝放射出明亮的红色光芒。是一大群僵尸和骷髅。一会儿工夫,它们已将我团团围住。随着挥舞的木棒,那些怪物们开始着火,嘶吼着燃成了灰烬,然而更多的僵尸和骷髅又向我涌来,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窘况。情急之下,我使出了“风之力”,那是一种将身边刮过的风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从而杀伤敌人的魔法。一瞬间,从我的身边散开无数阵旋风,将所有的怪物吹得分崩离析。正在我洋洋得意时,一道白光呼啸着从我的耳边擦过,从白光来的方向我看到了那个操纵所有僵尸和骷髅的人,一个散发着邪恶力量的死灵法师。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他那张苍白的像死人一样的脸,毫无表情;一双灰色的眼睛,仿佛是无底的深渊;像钩子一样的双手瘦骨嶙峋,随时准备撕裂敌人的肉体与灵魂。我从没有与死灵法师交过手,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3.女伯爵(游侠的叙述)    
面对血腥的战争场面是一件令人极其痛苦的事,无论战争是处于怎样的宗教目的下。在对莱因河下游以及易北河之间的萨克逊起义军的进行镇压之后,我决定不再担任军事指挥官,离开部队。我独自向东北方向进发,想远离阴险的政治和残酷的战争,并挽救自己已经动摇了的宗教信仰。    
孤独的旅程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沿途的村庄越来越少,房屋也越来越破败。最后,在一天傍晚,我抵达一座名叫“罗格”的营地。为了不惊扰守卫营地的士兵——事实上,我非常惊讶的发现这些士兵都是女性——我打扮成村民的模样混了进去。营地并不大,但基本上做到了自给自足。这里的精神领袖是一个名叫阿卡拉的紫衣修女,而武装力量由一个名叫卡夏的女队长负责。在和当地的村民进行的闲谈中我得知了这个营地建立的目的,并不是像我原来想象的那样为了抵抗军队的镇压,事实上这里远离帝国的政治中心,也不和任何边境城市有所往来。营地的建立是为了监视一股来自黑暗的力量。虽然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显然,由于这股黑暗势力的影响,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营地外的荒原上出现了游荡的僵尸,还有红色的利刃魔在四处潜伏。后来,我结识了营地里的杂货店老板,还有铁匠恰西,他们管我叫圣彼特,因为看见我胸前挂着一个十字架。从他们的话中我知道了黑暗流浪者。据说,黑暗流浪者曾在数月前从罗格营地经过,人们怀疑他就是黑暗势力的散播者。如今,黑暗流浪者已经继续向东方去了,他的目的地在哪里,想要做什么,都成为了谜。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应该去追踪那个流浪者,找到答案,或许这将是一个挽救自己宗教信仰的好机会。    
清晨,我离开了营地,前往北面的山中探险。为了对付意想不到的威胁,我一手提着圆盾,一手握着长剑。这些武器都是从恰西那里以低廉的价格买来的,也实在不怎么样。在过去大大小小战役中,我偏爱使用盾牌和剑。事实上,我对自己的剑术一直很有信心,还掌握着一些威力强大的特殊力量。大约将近中午,我来到了一处山顶的空地,那里矗立着一座早已荒芜的城堡。城堡是用大块的石头垒起来的,大部分已经倒塌了,石缝间杂草丛生。我走进城堡看见石柱上刻着模糊的巴托里伯爵的字样和族徽。一种不祥的感觉掠过了我的脊背。    
巴托里伯爵,我在老人的传说中听到过这个名字。据说巴托里伯爵的夫人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女恶魔,她的名字叫伊丽莎白,出生于特兰西瓦尼亚一个古老而富有的家族,后来嫁给了一位立有赫赫战功的伯爵。但是不久丈夫就战死沙场,在丈夫死后,伊丽莎白开始惧怕衰老会夺去她的美貌。一天一个女仆在为她梳头时不小心拽了她的头发,伊丽莎白拼命抽打女仆的手直到打出血来,女仆的血流到了她手指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因此而得到了她年轻女仆的青春和朝气。她相信自己找到了永葆青春的秘诀。于是伊丽莎白命令她的管家和男仆割破女仆的喉咙把她的鲜血放到一个大桶里,用她的血沐浴。自此以后,她派人专门捕捉或者诱骗附近村庄里的少女来施以酷刑,把这些女孩像屠宰场里的动物般放血致死,饮用她们的鲜血,并用鲜血来沐浴,认为如此能够保持她惊人的美丽和青春。而这些女孩的尸骨就统统埋在她的私人浴室的地下。几年以后,伊丽莎白和其同谋的所有罪行都被揭露了出来。他们被指控受到了吸血鬼的操纵而进行吸食人血,研究巫术和举行异教的祭奠仪式。所有曾经参与施刑的人都被斩首,而已经变成了疯子的伊丽莎白则被囚禁在城堡中痛苦的死去。    
城堡里的阶梯通往地下很深的地方。我把剑插在背后,点着了一支火把,沿着阶梯往下走。城堡的地下部分宛如迷宫,我时而经过一些宽敞的大厅和窄小的房间,时而又需要穿过一些蜿蜒的甬道。透过火把的光线,我可以看到大厅和房间里的陈设:一些腐朽的桌椅、工具箱,还有一些生锈的大铁笼。在大厅的墙上,我看到了一些悬挂着的人物肖像画,蒙着厚厚的灰尘。女伯爵年轻时的肖像也在其中,一张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继续往地下深处走去很快就踩到了一层像碎瓦砾般的东西,我弓下身子,捡起一块放在火光下看,心里一惊。是人的肋骨!就在这时,甬道的尽头吹来一阵寒风,并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我赶紧把火把插在墙上,取下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握在手中祷告,“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求父宽恕我们的过错,如同我们宽恕别人的过错,不要叫我们遇见引诱,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随着祷告的结束,我的脚下出现一圈淡淡的金色光环,同时自己的力量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这就是我所掌握的特殊力量——各种不同的祝福。我扔下盾牌,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剑冲进了甬道尽头的房间里。里面的景象使我感到震惊。    
在昏暗的房间里,地上堆满了白森森人骨,墙上挂满了腐朽的尸骸,女伯爵就站在房间中央的浴缸旁边。她早已是一具僵尸了,由于受到诅咒灵魂得不到安息。“啊,我又嗅到了人类的气息。”女伯爵用阴森的语调说道,黑洞洞的眼窝,向我这边张望。“巴托里夫人,虽然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但我还是来帮你赎罪,愿你得到宽恕。”我说。“哈哈哈哈”,女伯爵大笑起来,“我不需要你赎我的罪,也不需要得到宽恕,我只需要鲜血来恢复我的美貌。我问你,你的血开了没有?”说完,女伯爵刮起一阵腥风,将我的火把吹灭了。我连忙把身子往旁边一侧,女伯爵已经扑了过来。我一只手扔掉熄灭的火把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举起剑往她的脖子上砍去,女伯爵的头离开了身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她发出了绝望的声音。“因为”,我看了看地上的白骨发出的磷光,“那些被你残害的少女,在为我照明呢。”女伯爵的灵魂终于离开了躯体,获得了永远的安息。    
当我走出城堡的时候天上已经布满了星星,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感到无比的轻松。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门外一个金发的姑娘正在和营地的守卫士兵说话,看样子她也像我一样从很远的地方来。“南边。但我不是罗马人,我是亚马逊人。”她大声说。我笑了笑,心想我也是从南边来的,但我不是亚马逊人,是罗马人。
  4.血乌鸦(亚马逊的叙述)    
晚上,我路过营地的训练场,看见队长卡夏正在那里射箭。卡夏使用一把红色的长弓,非常特别,我便停下观看。她注意到我,朝我点点头说,“这把弓叫做‘剃刀’,要不要来试一试?”“好啊。”我接受了她的挑战。接过弓,搭上箭,我轻松的把弓拉成满月,然后把箭放了出去。随着一声弦响,箭矢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没入靶心。卡夏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箭法!你拉弓的动作使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老朋友?”我问。“是啊,前任罗格营地的队长,名叫‘血乌鸦’。” 血乌鸦,我心里暗暗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便问道:“那她现在人在哪里?”“修女的埋骨之所。” 卡夏平静的对我说,眼睛中闪烁着光芒。原来血乌鸦在一次强攻修道院的战役中失踪了,几天后人们在修女的埋骨之所再次看见她,但那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人们猜测安德瑞尔已经控制了她的灵魂。    
我决定去会会血乌鸦,或许由此可以改善卡夏对我的看法。恰西已经帮我打造好了新的武器,包括已经镶嵌上红宝石的长矛,一把短攻城弓,一面圆盾以及一柄战斧。身上的铠甲也是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临走前卡夏提醒血乌鸦的火焰之箭非常厉害,要我尽量要避开。再和卡夏和阿卡拉道别后,我向营地的南边出发。    
快到中午的时候,天阴沉下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我浑身淋得湿透,在一棵大树下躲雨。四周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能隐约看到的一座院子的门拱,这就是修女的埋骨之所。走近推开生锈的铁门,我看到了满目荒芜的墓地。歪歪斜斜的墓碑长满了青苔,隐没在杂草丛中,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来过。盲眼教会的修女死后就在此长眠。正当我在为眼前看到的景象感伤时,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两具早已腐烂的僵尸正向我蹒跚而来,我能嗅到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的气息。怎么回事,我一边想一边已经搭箭上弓,嗖嗖两箭,正中两具僵尸的额头,僵尸倒下。这时更多的僵尸从墓碑下钻了出来,仿佛赶来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我熟练地搭箭上弓,箭矢夹着雨点落下,僵尸们又纷纷倒下。“是谁在背后操纵?”我喊道。一个身穿鲜红色铠甲的女战士从大树后面一闪而出,“加入我的不死军队吧!”她的声音在墓地上空回荡。血乌鸦!我连忙对准她的额头就是一箭,她矫健的躲过了,并回了我一箭。那支箭带着火焰,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散发的热量烧焦了我的几根头发。“你能躲过我的箭?”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又朝我射来几支箭。这时,我已经把弓扔下,一只手提着盾挡住她不断射来的箭,一只手握着矛向她冲了过去。最后那一刻,我终于将矛投了出去。由于投矛的动作缺少掩护,我的肩上中了一箭,但是血乌鸦的喉咙已经被矛贯穿。她抛下弓,跪在地上,用双手捂住喉咙,鲜血正从那里涌出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其实长得很漂亮,像我认识的某个人,淡绿色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神采。突然,她的灵魂化作一团白色的闪电冲出了身体,空中飘来了她的声音:“谢谢你,亚马逊战士。我终于获得了自由。请替我向我妹妹告别……”声音渐渐远去,而她的躯体在火焰中燃成了灰烬。雨仍在下,墓地里恢复了安宁,她的妹妹是谁,我怔怔的站在雨中。    
当我回到营地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大门外等我的卡夏,她看见我手里握着血乌鸦的弓,沉默了好久。“阿维娜,”她终于开口道,“阿卡拉说得没错,你能救我们大家,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吧。”晚上,我和阿卡拉在一起聊天,我们又提到了血乌鸦。“知道吗,其实血乌鸦是卡夏的姐姐。”阿卡拉说。告辞了阿卡拉,我带着血乌鸦的弓来到了卡夏的帐篷前,她正坐在火堆旁沉思。“卡夏,”我在她身旁坐下,“你姐姐的灵魂已经获得了自由,我目送着她渐渐离去。她让我替她向你告别呢。”我把弓轻轻的放在她的手中,一把红色的剃刀之弓。她的手颤抖着,慢慢把弓紧紧握在手里,啜泣起来。
  5.拯救凯恩(德鲁伊的叙述)    
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同样一幕场景,一个少女,手脚被铁链锁在石柱上,绝望的哭喊着。她的脚下踩着一大堆干柴,四周围着一群德鲁伊教徒,正在歌颂万物之灵。这时,站在前排的一个德鲁伊,慢慢向少女逼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火把。少女已经害怕得昏了过去,我的心也随即提到了嗓子眼。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帐篷里。一个身穿紫衣的修女坐在我的身边,看见我睁开眼睛,露出了笑容。“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感觉好些了吧。”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很奇怪,我感到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支撑着坐起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紫衣修女又笑了起来,“这里是罗格营地,监视黑暗势力的哨所。我是盲眼教会的修女阿卡拉,也是这里的精神领袖。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躺在冰冷荒原的草地上,四周有很多碎骨片。我猜你是遇到了黑暗势力的攻击受了伤,所以就把你带回了营地。”听了她说的话,我才记起来,我遇到了一个死灵法师,正当我准备使用飓风向他发动攻击时,他的骨矛已经投了过来。我只觉得眼前闪起一片白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死灵法师?”阿卡拉吃惊道,“难道是尼拉塞克?”她眉头紧蹙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得尽快找到他。”我好奇地问,“你想找谁?”“哦”,她抬起头来,“是一个老人,有着非常渊博的知识,能给我们指引正确的方向。他的全名叫迪卡•凯恩。”“在哪里能找到他?”我又问。“他在一个叫崔斯特瑞姆的地方。”我听说过崔斯特瑞姆,不过是在传说里。传说天堂和地狱间曾发生过一场大战——末日之战,正当战争打得难解难分时,几个强大的人类法师挺身而出,帮助天堂取得了胜利。落败的地狱的恶魔们被封印在灵魂之石中藏在了不同的地方。这些人类法师就有来自崔斯特瑞姆的。我决定去找到凯恩,以此报答阿卡拉的搭救。    
第二天我悄悄地离开了营地。我从瓦瑞夫那里打听到要想进入崔斯特瑞姆,必须在巨石旷野中找到一处由五根石柱组成的巨石阵,并按特定的顺序点亮这些石柱开启一道传送门。往南大约走了30英里,我路过了一处修女的墓地,再往西走不到10英里,我便进入了巨石旷野。这里到处耸立着形状各异的石柱,很容易迷路。为了保证自己走的路是直线,我看准处于同一直线上的三根石柱,沿直线走到最近的石柱,再另外找一根石柱处在剩下的两根所确定的直线上,如此反复。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找到了那个巨石阵。看守巨石阵的利刃魔被我很轻易的击败了,接下来就是按顺序点亮这些石柱。这对我来说也非常容易,因为这些石柱上刻着一些记号,是一种古老的凯尔特文字——鲁尼文的字母,我按字母顺序点亮了这些石柱。霎时间,所有的石柱发生了共鸣,在半空中落下一道闪电,随后传送门缓缓的打开了。    
我跨进传送门,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崔斯特瑞姆,整座城镇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下已经化为焦黑的废墟,骷髅弓箭手和骷髅刀斧手成群结队地在废墟上巡逻。我念动咒语召唤出了三匹鬼狼,这些鬼狼来自于死去动物的灵魂,能帮助我更有效的消灭眼前的这些怪物。在鬼狼的撕咬下,骷髅兵贵不成军。我也找到了迪卡•凯恩,他被关在一个高高吊起的铁笼里。“凯恩先生,”我朝他喊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他朝我挥挥手,“小心格瑞斯瓦尔德,崔斯特瑞姆的守护者!”我向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巨人向我走来,他足足有两米多高,穿着白色的坎肩,赤手空拳,跨着沉重的步伐。我把木棒紧紧握在手里,木棒上的铁丝早已放出耀眼的红光。当瑞斯瓦尔德走得足够近时,我使劲全身力气挥棒向他的脑袋砸去。然而,木棒竟然被他硬生生的用手接住,他的另一只手把我揪起来,扔了出去。幸好我的三匹鬼狼及时冲了上去,给了我一次喘息的机会。当他摆脱了鬼狼的纠缠又一次向我走来时,我已经念起了“风之赞歌”,向他打出一道强大的飓风,飓风从他身边刮过,扬起了一片沙尘,他的身子晃了晃并没有倒下。我又一次陷入了危机,他那双红色的眼睛正怒视着我,仿佛要喷出火来,巨大的拳头随即向我砸来。我一矮身,他打了个空,就在此刻我的第二道飓风送了出去,正好打中他的腹部。滚滚沙尘中他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放下迪卡•凯恩后,我才看清他的头发和胡须早已雪白,但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要向我表示感谢,我告诉他应该感谢的人是阿卡拉。凯恩回头看了崔斯特瑞姆最后一眼,低声说道:“再见了,我的故乡!”,然后我们跨出传输门。石柱轰然倒塌,传输门也永远消失了。    
回到营地后,凯恩和阿卡拉分享了他们所掌握的信息。黑暗流浪者就是帮助天堂取得胜利的人类英雄之一。但他错误的估计了恶魔的实力,将它封印在自己体内,最终反而被恶魔控制。而这个恶魔就是破坏之神——迪阿波罗。
  6.魔锤(亚马逊的叙述)    
迪卡•凯恩的归来对于罗格营地来说是一件大事,他带来了很多有用的知识和消息,使我们对于下一步该做什么明确起来。当然,令我感兴趣的还有那个救回凯恩的德鲁伊——阿麦金,我认为他拥有的力量绝不在我之下,阿卡拉也极力劝他留下,但他还是走了。我想对于一个习惯独自生活在旷野中的德鲁伊来说,居住在人类密集的城镇或营地是不能适应的。    
卡夏对我的态度完全改变了,她总是热情的邀请我到她的帐篷里坐坐,还常常对我发发阿卡拉的牢骚。“我觉得阿卡拉执行的路线是错误的,”她直言不讳的说,“一味的退缩在营地里防守,已经导致了黑暗势力的不断扩大。作为一个队长,我有义务组织一支武装力量向修道院发起进攻。”我笑道,“你就不怕重蹈你姐姐的覆辙?”她摇摇头,“我是一个军人,能战死沙场是军人的无上荣耀。对于黑暗势力我从不畏惧,何况现在还有你的协助。”我点了点头,但心里暗暗担我们仍然不是安德瑞尔的对手。    
有空的时候我也常去恰西那里,她帮我在矛上又镶了一块无瑕疵的蓝宝石,“这块宝石是前些日子我从吉德那里赢来的。他去过很多地方,拥有不少宝贝。当我知道他拥有一块无瑕疵的蓝宝石时,我马上就去找他玩色子赌宝石,因为没准过几天他就会把宝石输给其他什么人。他这家伙热衷于赌博,赌技又差的很。”现在我的矛上已镶有两块宝石了,同时具有火焰和冰冷伤害。我问恰西能帮她什么忙,她总是拖着不说。    
于是我旁敲侧击地向阿卡拉打听。阿卡拉告诉我恰西曾经有一把魔锤叫做赫拉迪克马克思,在撤出修道院是不慎落在军营里了。使用这把锤子时恰西能够在普通的物件里注入强大的魔法属性。可惜现在没有人敢冒险回修道院取回魔锤,据说有一个邪恶的牛头怪看守着它。“什么?赫拉迪克马克思落在军营里了!”穿着灰色斗篷的凯恩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旁边冒了出来,吓了我们一跳,“一旦暗黑破坏神掌握了使用赫拉迪克马克思注入强大魔法属性的技巧,我们都将沦为他的奴隶!恰西太不小心了,这孩子……”“让我去。”我很平静的说。阿卡拉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握住她的手,“我有把握能够取回魔锤。”    
其实我没有任何把握,只是想报答恰西。我对修道院的情况一无所知,只知道安德瑞尔盘踞在那里。幸好,锤子不是由安德瑞尔亲自看守。临出发前,卡夏派了几个雇佣兵协助我,其中有一个火箭手和一个冰箭手,还有一个我也不清楚她的能力,她穿着黑色斗篷,沉默不语,拥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睛。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进入了东面的达摩高地,修道院的轮廓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是一座宏伟的哥特式建筑。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大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来到修道院的正门,巨大的橡木大门足足有三人多高,雕饰着精美的花纹。我正打算用力去推门,那个穿黑色斗篷的雇佣兵阻止了我。“对不起,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样美丽的姑娘白白送死,”我惊讶的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上帝也一定会觉得遗憾的。” 那个雇佣兵把连衣帽除下,露出一张英俊的罗马人的脸。“请您原谅我混进了您的雇佣兵队伍。我是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游侠,我的名字叫奥兰德。”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不可否认,男人具有天生的领导优势,尤其在一支由女性组成的队伍中间。即使像我这样一个亚马逊后裔,也很乐意听从他的意见。“你看,你准备推开的大门后面灯火通明。进去之后会立刻被箭射成刺猬。”他指着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我们应该从没有灯光的侧门潜入才对。”    
他带我们绕到修道院的侧面,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面一片黑暗。“大家尽量不要说话,不要使用火把,贴着墙走。” 奥兰德小声叮嘱道。于是我们深入修道院的内部,每走几步路他总要在地上做个记号。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遇到了储藏室。“这里是储存军队补给的地方,会有人把守。” 奥兰德又小声叮嘱。如果是我,我想我早就冲进去了,但是他却拿出胸前的十字架开始祷告。不会是他害怕了吧,我暗暗的想。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受身体里有一股额外的力量滋生出来,脚下也出现一圈淡淡的金色光环。事实上,所有人的脚下都出现了光环,奥兰德笑着解释,“这是力量光环,有了这个我们的力量会增加百分之四十。”我不禁开始佩服眼前的这位游侠。当他拧开储藏室门之后,冰箭手立即打灭里面用来照明的火把,我同时释放魔法在附近一百码范围内的敌人背后做上荧光记号。这样,我们就能在黑暗中首先发现他们并杀死他们。冰箭,火箭立即向那些荧光记号射去,哀嚎声不绝于耳。顺利地走过那些储藏室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修道院的军营。    
军营是一些宽敞大厅,我们无法马上打灭墙上的火把,于是和敌人展开小规模阵地战。“我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少的部队。”奥兰德抱怨道。“我才是领队!这么变成你指挥啦。”我提醒他,他笑了起来。对方是一群骷髅魔法师,不断地向我们投掷火球和冰球。“注意你的偏左方向有四个骷髅法师。”奥兰德提醒我。我立刻从箭囊里取出四支箭,夹在五个手指中间,把弓拉满,射了出去。这是一种叫多重箭的射箭技术,能同时射出四支箭,击中不同的敌人。四个骷髅法师一起倒了下去,全部是额头中箭,游侠鼓起掌来。“你的右前方墙壁后面有一个骷髅法师。”他又提醒。我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夹在食指、中指和拇指中间,拉满弓后,轻轻搓动手指同时把箭放了出去。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射中了躲在墙后的法师。这叫导引箭,是另一种高级的射箭技术。游侠忍不住喝起彩来。    
就在这时,一扇木门被打得粉碎,一个体型巨大的牛头怪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咆哮着向我们走来。“是守护赫拉迪克马克思的牛头怪,特别强化,弓箭伤不了它。你们先往后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奥兰德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拔出剑向牛头怪冲去。而我也将手里的弓换成了矛。看着游侠优雅的挥剑招式,我差点为他着了迷,要不是牛头怪经过特别强化,恐怕早已倒在了他的剑下。为了助他一臂之力,我用尽全力掷出手中的矛,矛擦着奥兰德的头顶插进了牛头怪的喉咙。与此同时,奥兰德的剑也已经插进了牛头怪的心脏。牛头怪倒下了,我取回了赫拉迪克马克思。在回去的路上,奥兰德脸色难看的对我说,要是我扔的稍稍偏下一点,我的矛就会插进他的后脑勺而不是牛头怪的喉咙里。而我则向他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样冒险的事。    
回到营地,卡夏对于雇佣兵里混进了一个男子也感到不可思议。而阿卡拉则对游侠的到来表示热忱的欢迎,“虽然我对罗马人没有好感,尤其是那个镇压我们起义军的罗马人皇帝。”阿卡拉说,“但是,对于您的到来我感到非常高兴,并感谢您愿意帮助我们共同对抗黑暗势力。”我把铁锤交给恰西的时候她激动地哭了,我笑着看了一眼奥兰德,他轻轻地凑到我耳边说,“我不想惹你生气,但是,我始终觉得如果没有你那一矛,我也已经把牛头怪杀了。”“要知道,”我平静的回答,“我真应该把矛扔的偏下一点。”
  7.安德瑞尔(上)(游侠的叙述)    
随着事态的进一步明朗,我们决定去拜会最后的敌人,女魔头安德瑞尔。晚上我,阿维娜,凯恩,阿卡拉和卡夏围坐在营地的篝火旁交谈。“安德瑞尔是来自地狱的爱德沃瑟雷级魔使,号称折磨与苦闷之女王,因此你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迎战准备。”凯恩神色激动地看了我和阿维娜一眼,然后转向阿卡拉,“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对修道院那么感兴趣。看来迪阿波罗想让她阻止我们对他进行追踪。”“迪阿波罗是谁?” 阿维娜一脸疑惑的问我。“你竟然连迪阿波罗都不知道?” 凯恩喊了起来。“迪阿波罗是暗黑破坏神的名字,他还有两个兄长分别是巴尔和孟菲斯托。他们三个都是来自地狱的庇尔斯级魔使,仅次于圣魔王撒旦和圣魔灵路西法。”阿卡拉连忙替阿维娜解了围,“在天堂和地狱的末日之战中,天堂借助于人类的力量险胜了地狱。迪阿波罗、巴尔和孟菲斯托被封印在灵魂之石里分别由崔斯特瑞姆、鲁高因和库拉斯特三处的僧侣看守。然而,迪阿波罗的黑暗力量显然比预计的强大,由于崔斯特瑞姆国势日渐衰弱,看守灵魂之石的僧侣的意志已经完全被迪阿波罗控制了。”“这时一个英雄挺身而出,我们曾经见过面,”凯恩马上接过话题,“他把封印迪阿波罗的灵魂之石插进了自己的头颅企图用自己的意志控制住恶魔。然而,他也失败了,并成为迪阿波罗的奴隶,这就是黑暗流浪者。”“哦,”阿维娜点了点头。凯恩继续说,“现在黑暗流浪者——也就是迪阿波罗的化身——正赶往鲁高因去解救巴尔。因此我们必须尽快消灭掉安德瑞尔,然后也赶往那里阻止他。”我叹了口气,“可惜我们这里的人手太少了,没有很大的把握战胜安德瑞尔。”卡夏站了起来,“我能请求附近村庄的几支武装力量提供支援。”    
第二天卡夏一早就走了,看来是去调集兵力了。而我,阿维娜和几个雇佣兵收拾着各自的兵器和铠甲。我在修道院的兵营里检到一把很特别的剑,经过恰西的赫拉迪克马克斯的锻造魔法属性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我给这把剑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血月,它能在攻击的同时偷取敌人的生命。恰西也重新锻造了阿维娜的矛和弓,于是她就来我面前像个孩子似的炫耀自己的武器。“我有个主意,”我跟她开玩笑说,“如果你用弓把矛射出去,威力会很大的。”她朝我撅了撅嘴,“我觉得我把你射出去威力更大。”    
当一切都准备完以后,我们就出发了,阿卡拉给我们提供了很多药物,还有一些护身符用来防止敌人法师的魔法伤害。卡夏还没有回来,我希望她能在我们推开安德瑞尔的房间大门前赶来支援我们。    
我们很顺利的抵达了修道院的大门口,现在无论是冰冷荒原还是巨石旷野,都比以前安全的多了,经过数月的游击和扫荡,黑暗势力已经基本退回到修道院里面。我们小心翼翼的沿着回廊穿过大厅,来到了通往地下的铁楼梯旁。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个修道院其实是萨克逊起义军的堡垒。普通的修道院不可能设有军营,也没有如此规模的地下部分。我走在最前面,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火把;阿维娜紧跟在我后面,手里握着弓;几个雇佣兵走在最后面。在一些房间里,我们遇到三三两两的骷髅弓箭手和刀斧手,解决它们对于我们来说易如反掌,我甚至都没有用祝福,阿维娜也没有使用她漂亮的射箭技术。当我们渐渐深入地下,遇到的怪物也越来越强,最令人头痛的就是具有诅咒本领的黑衣法师。他们能在最黑暗的地方看见我们并发动攻击。我们常常走着走着脚下冒起火来或是被烧红的石头袭击,要不是阿维娜使用魔法在那些法师背后做上荧光记号,我们都不知道该往那里还击。我们还遇到了青牛怪,比普通的牛大,长着一对锋利的角和一双红色的眼睛。它们三五成群的向我们冲来,我只能用盾牌死命的抗住然后由阿维娜和雇佣兵们放乱箭射杀。    
当抵达修道院的地下第四层时,我明显的感觉到强大的邪恶力量。“安德瑞尔就在这一层了,”我告诫她们,“让我做一下祷告吧。”她们都安静的围在我周围,我握着十字架祈求天父赐予我们面对黑暗的勇气和战胜黑暗的力量。我们的脚下出现愈来愈多的光环,每个人都有三个,分别是增加力量的力量光环、抵御伤害的防御光环和反射伤害的荆棘光环。祈祷完后,阿维娜从背后抽出一把箭矢,搭在弓上,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就在这时,从上面又跑下来一个人,衣衫褴褛,手里拿着一根缠满铁丝的木棒,气喘吁吁的说,“我也想加入你们的队伍。”我疑惑的看了看阿维娜,她高兴的朝我点点头说,“是自己人,他救了凯恩。”那个德鲁伊显然对阿维娜过于简单的介绍不太满意,补充道,“我叫阿麦金,是凯尔特人,也是个德鲁伊。我会使用自然系魔法,还会召唤术和变化术。”其实我对他说的东西不是很明白,但是现在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于是为他进行了祷告。而他也真的召唤出三匹凶猛的鬼狼来,还召唤出一个叫做橡木圣者的光芒四射的精灵,为我们增加生命力。    
终于,我把通向安德瑞尔藏匿之处的大门撞开了,成群的怪物像潮水般向我们拥来。我使血月向青牛怪频频刺去,阿维娜的箭矢像雨点般洒向利刃魔,而阿麦金则挥舞着明亮的木棒砸向骷髅兵。不一会儿地上就躺满了敌人的尸体。就在这时,里面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随之吹来一股带着血腥气味的冷风。数以百计的青牛怪、利刃魔和骷髅兵拥了出来,向我们扑来。幸好卡夏终于及时赶来了,她带来了整整一队罗格骑兵和附近村庄调集的弓箭手,大概有上百人。“你们进去吧,这些怪物交给我们收拾。”她骑在马上,向我们吼道,身上的铠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于是我、阿维娜和阿麦金冲进了内厅,一个巨大的恶魔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8.安德瑞尔(下)(德鲁伊的叙述)    
虽然在脑海里已经无数次想象过面对安德瑞尔的场景,但当她真真切切的站在我们面前时,我们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安德瑞尔足足有三米多高,长着一头火红色的短发,向上竖起,身上穿着很少的铠甲,露出微微发绿的皮肤,肌肉暴突,背后还长有三对带有倒刺的触手。她冷冷的注视着我们,开口道:“原来是人类。你们好大的担子,竟敢闯进我的房间。”“折磨与苦闷之女王!”奥兰德向她高喊,“你已受尽了折磨与苦闷,让我们来帮你得倒解脱!”“哈哈哈哈!”女王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整个大厅也随之晃动起来,“别以为你懂一点神圣祝福就了不起啦。我要把你们折磨得统统跪在地上求我痛快的杀了你们。”而此时,我已经召唤出一些藤蔓埋伏在地板下面,三匹狂狼也已蹲在了我的周围。    
安德瑞尔开始发动进攻了,她猛的向奥兰德扑去,奥兰德拼命用盾牌低档住她的冲击,而我的狼也同时向她扑去。三匹狂狼在安德瑞尔面前成了三只宠物狗,她轻轻挥动背后的触手,狼群立即被甩了出去发出了哀嚎声。安德瑞尔转而向我冲来,我本能的往后一退,她的触手已经刺了过来。倒刺在距离我鼻子仅仅几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住,原来是我召唤出来的藤蔓从地面下爬上来缠住了她的触手,她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死死的盯了我一眼,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事实上她的面目邪恶但不丑陋,一对剑眉下面是一双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颚的轮廓十分硬朗。安德瑞尔冲破藤蔓,数百支箭矢夹带着火焰像黄蜂一样飞来,她的肩膀和背立刻中了箭。然而,这点小伤显然不对她构成威胁,她用触手打落了剩下的箭。利用这个间隙,我打出了一连串飓风,奥兰德也冲了上来。安德瑞尔敏捷的侧身躲过飓风,并用手抓住了奥兰德的优雅之刃。奥兰得挥动盾牌去重击抓住他剑的那只手,然而盾牌立刻被女王的触手掀飞出去,插在了墙上,剩下的触手则向奥兰德的胸膛刺去。    
危急时刻,阿维娜的矛刺进了安德瑞尔的腰,并爆出一团火焰,女王稍稍一惊,奥兰德已经把剑从女王的手中拔了出来,刺进了她的大腿。安德瑞尔又发出一声怒吼,这次略微夹带着一些痛苦,“该死的人类,我要把你们碾成肉酱!”说着,女王弯下身子朝我们吐出一圈绿色的毒雾。这下我才明白为什么她的皮肤发绿了,原来是因为身体里分泌着毒素的缘故。我们迅速往后躲开,但是毒雾扩散的更快。眼看我们就要被毒气笼罩,我连忙聚拢了身边的空气打出一个大飓风。大飓风的威力与聚拢的空气体积成正比,由于时间仓促,我并没有聚拢更多的空气,所以制造出来的风威力并不很大,但刚好能够驱散毒雾。飓风同时把大厅里的火把吹灭了,幸好我召唤的橡木圣者提供了充足的光线。安德瑞尔在飓风中晃了一晃,但并没有倒下。而奥兰德已经对她发动了冲锋。奥兰德挥出了华丽的五连斩,使我不得不对他的剑术大为钦佩,而阿维娜站在远处已经看得呆了。安德瑞尔被迫招架,狼狈不堪。    
这时,我成功的召唤出了一头熊来,熊的生命比三匹狼的总合还要高,攻击力也很大,这是我所掌握的召唤系魔法中最高级别的魔法了。熊朝着安德瑞尔扑了上去,由于体形高大,一下子就把安德瑞尔抱住,使她暂时无法脱身。奥兰德的血月及时刺进了安德瑞尔的小腹,而阿维娜也终于把矛掷了出去,刺进女王的胸膛。安德瑞尔受到了致命的攻击,发出了一声惨叫。女王拼尽全力用触手把熊撕成了四块,并再次朝我们吐出一圈毒雾。卡夏带领的弓箭手在这个错误的时机涌了进来,一头冲进了毒雾,纷纷倒在了地上。奥兰德连忙祈求出了净化光环,总算保住了剩下的人的命。    
“人类,”安德瑞尔倒在地上喘息,嘴角留着血迹,“你们不要得意,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忽然,她的身体燃烧起来,她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呼声,“巴尔!”,然后化成一束光柱穿过大厅的天花板,消失了。整个大厅又摇晃了起来,天花板开始大块大块的往下掉,我们以及剩下的雇佣兵们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修道院,在我们身后,修道院的大部分建筑已经开始崩塌了。    
还没回到营地阿维娜就惊叫起来,“啊呀,我把矛落在修道院里了!”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总算把她拉住。卡夏立即派了一些骑兵返回修道院的废墟寻找丢失的矛。后来矛终于找到了,不过只剩下一半,因为安德瑞尔死亡的火焰已经彻底把另一半焚毁了。“别难过,小姑娘。至少留下的这一半矛有矛尖,还能派上用场。”游侠安慰着她。我也想安慰她两句,于是走了过去,“阿维娜”,我清了下嗓子,感到有一点紧张,“你不是唯一不幸的人,因为我也把我的大木棒落在修道院里啦。”    
营地里的人纷纷来向我们表示祝贺,那天晚上,大家甚至举办了一个小型舞会。我坐在离篝火和人群较远的地方,回忆起自己独自在旷野里度过的日日夜夜。我看到凯恩在和阿卡拉正在交谈着,然而奥兰德和阿维娜在哪里呢,或许在冰冷荒原上散步吧。一个小姑娘突然来到了我面前,红扑扑的小脸蛋非常可爱,“叔叔,你是个真正的英雄。”她有点害羞的说,“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我笑起来了,“当然啦,我的小公主!”
  9.尾声(凯恩的叙述)    
什么是原罪,怎样的战争才能称为原罪之战,被囚禁在催斯特瑞姆的日子里,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用人类的带有原罪的灵魂来封印地狱的魔王,这些灵魂是否会因为过于脆弱,终究免不了坠入魔道。泰瑞尔,天堂的大天使,多年以前当你将灵魂之石交予我们赫拉迪姆法师协会的时候,你是否也已经预见到了最后的失败?    
奥兰德,阿维娜,阿麦金三人终于打败了安德瑞尔,这使得一度陷入混乱与黑暗的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为了继续追击暗黑破坏神,我们决定跟随瓦瑞夫往东走。瓦瑞夫曾经往来于催斯特瑞姆和鲁•高因之间,经营贸易,对这一带的地形及道路都非常熟悉。我们一路向东,翻过高大的喀尔巴阡山,越过磷石破碎的地带,终于到达了一望无际的沙漠。我想暗黑破坏神一定正在这片沙漠中寻找什么,因为就在催斯特瑞姆陷落的前一天晚上,有人曾听到我们的英雄在一个酒吧的黑暗角落里自言自语:东方……沙漠……第二天他便离开了。紧接着,僵尸不断地从地下爬出,红色的侏儒以及硬毛老鼠在城镇中游荡,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催斯特瑞姆已经化为一片火海,不断地有人被杀死,或者关进铁笼里等待死亡。我们的英雄,已经成为黑暗流浪者继续散布着恐惧和灾难。    
我们整日都在沙漠中行走,瓦瑞夫是个很好的向导,休息的时候也会跟我们讲一些他年轻时在这片沙漠的探险经历。阿麦金是个野外生存的能手,他知道哪些植物能够用来补充水分,阿维娜像个孩子似的在他身边好奇地问这问那,兴奋地让阿麦金带她尝遍所有的仙人掌。当尝到好吃的仙人掌时,阿维娜就分一些给奥兰德。奥兰德则用剑砍杀沙漠里的蛇,甚至蝎子,在饥肠辘辘的时候,这些就成了我们的美食。在他们身上,我能感觉到一种力量和希望,或许,他们真的能够战胜黑暗力量,重新把地狱的恶魔们赶回他们应该呆着的地方,虽然我一度认为那是如此遥不可及的一件事。    
我们翻过最后一个沙丘,终于看到了目的地——那闪烁着灯光的城市——鲁•高因,它就在这片大陆的尽头,在大海的旁边,就像一颗闪亮的宝石,让人忘记了身后无边无际的沙漠和旅途的辛劳。根据历史资料的记载,鲁•高因曾诞生过一位赫拉迪姆历史上最强的法师——塔•拉夏,而他的埋骨之所就在这片沙漠中的某处。赫拉迪姆法师协会当年追杀来自地狱的三个魔王,塔•拉夏就是独自与毁灭之王巴尔奋战,并最终将他封印的人。但是对于这场战斗,我始终没有找到详细的史料记载,据说记载这部分历史的赫拉迪克卷轴早在多年以前已经遗失了。有意思的是,我曾经听说一个叫赫拉森的召唤师写过一段文字,就记录在一本古籍的书页空白处,他说在塔•拉夏的墓穴中隐藏着一个秘密,那是天堂在塔•拉夏死后对他的判决。没有人知道那个判决的内容,也许赫拉森知道,只是……书页的空白处太小,他没能把它写完。    (第一幕:修女的悲恸
  顶一下,太喜欢暗黑了
  为什么没有亡灵巫师?
  亡灵法师在后面呢。
  10.罗达蒙特(死灵法师的叙述)    
我来鲁.高因已经快一个月了,然而,我敢说除了亚特马以外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白天,我在鲁.高因城外荒无人烟的沙漠里寻找塔.拉夏坟墓的踪迹;而到了晚上,我就在城里游荡,像个幽灵一样。    
我叫尼拉塞克,是个死灵法师,你要是见到我,保证叫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了,因为我的相貌非常奇特,长着一双近似于白色的灰眼睛和一张非常苍白的脸。后来,一个守墓人捡到了我并抚养我长大。我的童年非常孤独,同村的小朋友都惧怕我,看见我就像看见了鬼一样的逃开。我就在墓地里和死人玩,因为我发现自己具有操纵尸体的能力。成年后,村子里的人咒骂我,不让我进教堂,他们说我是撒旦的儿子。于是一天夜里,我放了一把火烧掉了那座教堂。嘿嘿,从此我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并成为一个拥有强大法力的死灵法师。    
获得更强的魔法是我如今活着的唯一动力。我尾随着黑暗流浪者的踪迹来到这里并试图找到塔.拉夏的坟墓的正确位置。塔.拉夏是赫拉迪姆最强大的法师,据说他把巴尔封印后带进了自己的坟墓,这里面一定藏着对我有用的东西。    
一天晚上,我走进了一个小酒吧,白天的一无所获让我感到非常失望。酒吧里的人很少,我坐在离柜台最远的一个昏暗角落里,把斗篷的帽沿压低遮住自己的脸。这时,酒吧的老板娘——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就是亚特马。“先生,你需要些什么?”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来一杯红酒吧。”我回答。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并在我的桌旁坐下,“为赛兹姆干杯!”,她举起了其中一杯酒说,仰起脖子把酒一饮而净。我默默的盯着她看了一眼,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她看上去依然年轻具有吸引力。亚特马摆弄着手里的空酒杯说:“先生,请原谅我打扰了您的安宁,我只想找一个陌生人聊聊天,你是第一次来我的酒吧,对吧?”我点了点头,显然,这里都是她老客户,我问她:“你的丈夫呢?看上去你好像在独自经营这间酒吧。”“我的丈夫,还有儿子都已经死啦。”她说的很慢,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这些话来。“对不起,夫人,”我呷了一口红酒,漫不经心地说:“肉体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真正的终结。”“先生,虽然我不太明白你话里的意思,但是我确实能感觉到他们仍旧活着,至少活在我的心里”,亚特马开始伤心地哭泣起来。“您不介意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吧?”我问,或许是出于一丝同情。“哦,不介意,先生,”她极快的抹了一把眼泪,“大约一个月前,我丈夫和儿子到下水道去巡逻,他们是这座城市的治安员,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听老人们说,下水道的深处住着一个恶灵法师,叫罗达门特,并守护着一个秘密,我的丈夫和儿子恐怕已经被他杀害了。现在,再也没有人敢进下水道了,所有的入口也都上了锁。唉,谁能帮我的丈夫和儿子报仇呢?”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罗达门特……一个秘密……”我沉吟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女士,我愿意为你的丈夫和儿子报仇。”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先生,你真的愿意……”她似乎还想再确认一下。“告诉我最近的下水道入口在哪里,我想今晚就去找罗达门特。”她告诉了我入口的方位,并问我是否能把兜帽摘下好让她记住我的模样。我告诉她一点都不用谢我。
  趁着月光我进入了鲁.高因的下水道,这里的下水道系统庞大而且复杂,对于一个沙漠少雨的城市来说,本身就是一个秘密。我看了一眼右手拿着的骨焰,这真是一件稀世珍宝,是用女妖的骨头做成的,能提供强大的防御并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恐慌;左手是一柄法杖,名叫死亡之网,具有增加不死系伤害,削弱敌人的防毒以及加强我的法术的功能。当我遇到骷髅弓箭手和骷髅法师时,我轻而易举的将它们击碎,并把它们重新召唤成为我的部队。于是,当我抵达下水道的第二层时,我已经拥有了一支大约有20个骷髅兵组成的部队。这时,我遇到了几个高大的沙地骑士,那是一种长着四只手的妖魔,每只手里都握着一把刀。在这些屠宰机器的攻击下,我的部队瞬间就伤亡过半,我朝它们释放了骨矛,骨矛被誉为“塔格奥的魔爪”具有穿刺的功能,在呼啸如白色彗星的骨矛下,沙地骑士统统被放倒了。杂碎,我轻轻的骂了一句,补满了自己的部队。    
在下水道的地下三层,我终于发现了罗达门特的踪迹,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我用法力制造了一层装甲,加强了自身的防御,并指挥骷髅部队向敌人发起冲锋。罗达门特发现了我,他的手下也是些骷髅和僵尸。于是,两拨骷髅混战在了一起。这时,我仔细的瞧了瞧罗达门特,原来是一个豺首人身的怪物,瞪着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披头散发,手握镰刀。骷髅兵们越战越少,他便气急败坏的跑上来对着我的弟兄喷吐毒气。我立刻施法召唤出了一个白骨之魂。白骨之魂是一些急于复仇的亡灵。这些亡灵会寻找自己的目标,并以牺牲自己的代价将对方杀死。虽然我至今仍未掌握如何控制这些鬼魂,但至少能够保证自己以及我的队伍不受亡灵的攻击。亡灵闪烁着耀眼的白色光芒,饱含着怨恨向罗达门特冲去,我意识到这个亡灵正是亚特马的丈夫。罗达门特避不开复仇的亡灵,受到了重创,倒了下去。我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
  大约过了几秒钟,罗达门特又重新站了起来,“哈哈哈哈,俺又复活啦!你杀不死我。”他得意的大笑起来。“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蠢货!”我朝他骂道。他暴跳如雷,朝我喷出毒气。可我也是用毒的高手,就在他喷毒的一刹那,我已经从腰里拔出一把淬毒匕首,刺向了他的心脏,如果他有心脏的话。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却大笑起来,“罗达门特,你猜你自己中了什么毒?告诉你吧,是尸毒。哦,对了,还有一个亡灵想找你报仇呢,你先别急着倒下去。”于是我又发动了白骨之魂,亚特马儿子的亡灵冲向了罗达门特,罗达门特这才倒了下去死了。我施法把他的尸体炸成了碎片,他再也不可能复活了。我终于拿到了罗达门特看守的秘密,只是一卷写满了赫拉迪姆文字的羊皮纸,令我感到非常失望。
  (10.罗达蒙特(死灵法师的叙述)的最后一小节)
回到酒吧,天已经快亮了,亚特马着急的等在酒吧门外,一夜未眠。我告诉她罗达门特已经死了并把羊皮纸扔给了她作为纪念,她笑着流下了眼泪,复仇的滋味真是喜忧参半。我没有告诉她她丈夫和儿子的灵魂也已经死了,而这才是真正的终结。
  11.方块(亚马逊的叙述)    
我们终于抵达了鲁•高因。鲁•高因属于埃及,对我而言,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沙漠城市,尽管它也同时紧邻广阔的红海。大街上到处是做生意的人,有的来自希腊,有的来自拜占庭,还有的来自阿拉伯。当然,这里的本地人是埃及人,他们的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穿着用棉麻织成的“卡拉西利斯”,有的保持宽松,有的系着腰带,并带有精美的褶裥。这里的房屋大都是由泥砖砌成的,物前放着用来盛雨水的瓦罐。    
在一幢精美宏伟的拜占庭王宫前,我们遇到了衣着华丽的杰•海因,鲁•高因的最高执政官。他向我们露出热情友好的微笑,尽管他身边的人手里紧握着长枪。“欢迎你们来到海港之城,来自西方的朋友。”他高声说道,姿态优雅,“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的事迹,我很高兴我们的商队又能自由的前往西方进行贸易。不久前,我们的城市被一种邪恶的力量包围了。说来奇怪,这都是从一个来自崔斯特瑞姆的流浪者经过我们的城市开始的。他好像在打听塔•拉夏的坟墓,可是,除了可以肯定坟墓在沙漠深处以外没有人知道它的准确位置。眼下,我的人民正耳语着一些可怕的说法,他们看到有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还有可怕的生物在月光下潜伏。我已经下令关闭整个海港直到可以确认整座城市不在处于邪恶力量的包围中。”    
我们在集市的东面找到了一个酒吧,于是进去歇歇脚。因为是下午,酒吧里坐着不少人聊天。我们的出现惹来了不少目光,老板娘也立刻过来打招呼。她看上比实际年龄来得年轻,只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似乎是在戴孝。我们刚一坐下,周围人的注意就被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他们大叫着“塔比亚来了!”向酒吧的门外涌去。出于好奇,我、奥兰德还有阿麦金也挤在人群里出去看热闹。广场上已经挤了不少人,在人群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翠绿色卡拉西利斯的少女,腰间围着金色的腰带,手里拿着一根法杖,释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今天表演什么节目?”周围的人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喊声,少女向人群投以迷人的微笑。这时,我才看清那个少女的脸,长得相当迷人,一头棕色的鬈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充满了活力。“我给大家看一件有趣的东西,”只见她费力的提起一只精美的铜箱,大声说,“这个叫做赫拉迪克方块,具有神奇的魔力!现在谁能给我三个银币,我给大家做个展示。”人们纷纷向少女投去银币,她随便捡了三枚放进箱子。只见箱子里透出一道光亮,打开箱子后,她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金币,高举在空中。周围的人群沸腾了,大家都笑着鼓起掌来。“能不能把我三个难看的老婆合成一个美女?”有人喊。“无聊的骗人把戏!”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朝着少女训斥,“从我的铺子前面滚开!”少女偏了一下嘴拖着箱子走了,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我们则好奇的走上去和红发女子攀谈起来。红发女子叫法拉,是这里的铁匠,这不仅使我想起了罗格营地的恰西来。她对奥兰德的态度比对我们要热情,因为她曾经接受过骑士的训练。“刚才那个表演魔术的小姑娘是谁呀?”奥兰德问她。“哼,她不是本地人,或许是个吉普赛女孩吧。老是在我的铺子前面表演各种骗人的把戏,妨碍我做生意。”法拉轻蔑的说。“但她很受人们的欢迎啊。”奥兰德说。“年纪轻,相貌好,当然会受到缺乏管束的男人们的欢迎。我要是年轻十岁也不会输给那个小妞。”奥兰德听了笑了起来,而我却认为法拉讲的有些道理。    
回到酒吧,凯恩正和老板娘谈着什么,他的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表情十分兴奋。看见我们,他打招呼让我们过去。“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 凯恩激动的说,灰白的胡子微微颤抖,“是赫拉迪克卷轴,上面的赫拉迪姆文字只有我这个赫拉迪姆的最后传人才能读懂,”他发出得意的笑声,“卷轴上记录着如何打开塔•拉夏的坟墓的秘密。阿麦金,你说说看,怎么打开。”阿麦金沉思了一会儿,“难道是……使用大自然的力量?”“错!”凯恩大声喊道,我和奥兰德拼命憋住才没有笑出声来。“是国王之杖!” 凯恩继续说道,“要开启塔•拉夏的坟墓必须使用国王之杖。当年,大法师塔•拉夏在把巴尔封印了之后,就连同自己一起埋进了坟墓,后来,有一个恶棍般的法师差点偷到了国王之杖,开启了塔•拉夏之墓。于是,赫拉迪姆法师协会就决定将国王之杖一分为二,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并需要一个特别的方块才能把权杖的两部分合起来。卷轴上记录着两个部分和那个方块的埋藏地点!谢天谢地,卷轴没有落在黑暗流浪者的手里。”“或许那个黑暗流浪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国王之杖还有那个什么赫拉迪克方块。”奥兰德说。“嗯?”凯恩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游侠,“你怎么知道这个方块叫赫拉迪克方块?” 奥兰德愣了一下,“因为刚才外面的广场上有个吉普赛姑娘表演戏法用的道具就叫赫拉迪克方块。”“什么!”凯恩跳了起来,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之前冲出了酒吧。
  12.王宫(刺客的叙述)    
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哈桑时的情景,他用那双黑色的眼睛充满诱惑地看着每一个人,这就是我们的教长,哈桑•伊本•萨巴哈,那个在教义中教导我们不惜生命也要完成任务的人。我们的堡垒就建立在阿拉木图的一座山上。虽然哈桑一直深居简出,但山外面的人却大都惧怕他,由此他也得到了一个称号——“山中老人”。作为阿萨辛教派的一员,我们的任务主要是到各地进行暗杀活动,必要时也会实施一些自杀性袭击。到达鲁.高因已经两天了,而我这次接到的任务是暗杀这里的苏丹,杰海因。我决定今天日落之后行动。黑夜将是我最好的掩护,据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不畏惧黑暗:刺客和死灵法师,前者能够从黑暗中获得庇护,而后者则从黑暗中获取力量。这也将是我为哈桑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回阿拉木图了。    
因为……伊万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把箭毒木的茎叶倒进一个瓶子里,这是今天白天的时候从城里一个叫雷山德的药剂师那里买来的,在瓶子里加入蜘蛛的毒液并且捣碎,然后将这种混合物途在我的利爪上,它们立即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绿色,这个配方是伊万告诉我的,它可以在六秒内置人于死地,但是他一直到死都没有告诉我解毒的方法。    
傍晚时分,我进入了鲁.高因的下水道,我知道皇宫的入口就这个地下通道的尽头。据说在这个下水道里住着一个叫罗达门特的赫拉迪姆法师,由于饥饿,他吞食进入下水道的人的血肉而成为恶魔。有趣的是,两天前,这个恶魔突然被杀死了。下水道共有三层,在一些昏暗狭小的通道内,时不时仍有骷髅僵尸出现。好在他们并没有发现我,这得益于我的铠甲,那是一套充满神秘力量的几乎可以使人隐形的铠甲,伊万曾对我说它来自遥远的东方,并且有着诡异的名字——非难。我悄无声息地从几个僵尸的身边走过,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里。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只是与他们交错的一刻我感觉到他们身上残留的是一些特别的魔法痕迹,不像是我所熟悉的赫拉迪姆魔法。    
当我爬出下水道时已经是夜里了,一弯新月正挂在空中。月光下的王宫宏伟非凡,它竟然就在沙漠的尽头。这让我想起了阿拉木图后山的地下宫殿,哈桑花了十年的时间用来修建那个宫殿,却从不让普通人接近它。有一次我穿着隐身甲偷偷进入宫殿,在宫殿的中央,我看到有三眼泉水从高处泻下,一股是白色的,一股是红色的,还有一股是金黄色的。费达就坐在泉水边,怀里拥着几个美丽异常的女人。第二天费达就被派去执行任务,再也没有回来,人们说他已经去了天堂。    
“你去过那个宫殿吗?”我曾经问伊万。“当然,像我这样的精英自然是经常去的。” 伊万回答。“那里有什么?”我又问。“天堂,”他摸了摸我的头,“只不过,为了笼络你这个漂亮的刺客,看来哈桑得建一座新的宫殿了。”    
皇宫的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正打着哈欠,我从他们中间一闪而过。进入皇宫大厅不久就看到一个旋梯,由此往下便是苏丹的寝宫。宫殿里很安静,隐约地可以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进入了几间女眷的卧室,一个人也没有。我顺着走廊左侧的一个楼梯往下来到第二层,刚踏入大厅便被吓了一跳,因为就在那个楼梯口,我看到了一具尸体。那是一个警卫,仰着头跪在地上,一根长矛从他的前胸刺入,穿透了身体。走廊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是几个白骨弓箭手正向我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巨兽,手里举着木棍。他们似乎有着极好的嗅觉,因为我竟然被发现了,真是麻烦的家伙。    
他们一定也不怎么喜欢我,那些骷髅一停下来就开始对我放箭,我侧身闪过,箭矢打在墙上,溅出几颗冰屑。此时的我手中已多了几片刀刃,顺势向那些骷髅掷去,刀刃穿过他们的身体,只留下一堆白骨散落在地上,而一旁的巨兽也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手中的木棍狠狠向我砸来,但是木棍终究没有落下,因为就在他们举手的一瞬间,我周身飞舞的刀刃之盾已经将他们刺穿。    
我沿着走廊,无声无息地进入每个房间,但除了几个士兵和女眷的尸体,我没有发现一个活人。沿途又解决了几个入侵者。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个古老的沙漠都市,藏在地面下的事物,远比我们想象的多。望着角落里的女眷尸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随手拣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然后开始在这一层跑动,沿途在每个入侵者的背上敲一下,不用太重,只要让他们注意到我。渐渐地,他们开始向我聚拢。我把他们聚到一个房间里,在房间的中央布上陷阱——亡者守卫。它们一踏进房门,一道道闪电便从陷阱中窜出,最前面的巨兽开始倒下,随后倒下的尸体一个接一个地爆烈开来。虽然我一直认为尸爆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杀伤手段,但却非常管用。我卸下左腕上的猛禽爪,放在已经被炸得无法辨认的尸体上,那是哈桑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爪的背面镶有三块符石,上面刻着如尼文字,它的意思是——怨恨。“再见了,哈桑。”我轻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怨恨他,如果不是他把我带回阿拉木图我可能早就饿死在山里了。然而现在……继续留在那里,我将只是一个工具。    
“找个任务吧娜塔亚,离开阿拉木图,不要再回来了”。至今仍然记得伊万对我说的最后的话。虽然以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只有这一次我回答:“好”。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已经接到了他为之等待一生的任务。虽然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次行动,让伊万这个一直对阿萨辛的教义嗤之以鼻的人愿意付出生命。但是,我尊重他的决定,因为——他是我的老师。
  13.国王之杖(上)(女巫的叙述)    
正当我坐在赫拉迪克方块上吃午饭并为下一个演出地点发愁时,跑来一个灰白胡子的老头,气喘吁吁的问我是不是刚才在广场上表演的小姑娘。我点了点头,或许他是个来自阿拉伯的老艺人吧,我想。他问我赫拉迪克方块是不是在我这儿,由于嘴里塞满了食物,我用手指了指屁股下面的铜箱子,他瞪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我叫迪卡•凯恩,是赫拉迪姆法师。”他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哦,我暗暗的想,原来和下水道里的罗达门特是同一类家伙。“我想请问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个方块的?”他问。“是在沙漠里的一个洞穴内找到的,我也说不清准确的方位,但是我知道怎么找到那个洞穴。”我侧了侧脑袋,“怎么,你也想去找一个方块来抢我的生意?”“哈!你以为我也是卖艺的吗?还有,你以为还能找到第二个赫拉迪克方块?”说实话,这个叫凯恩的老头真有点容易激动。“赫拉迪克方块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宝贝,所以你必须把它交给我。”他继续说。我想,他一定是老糊涂了,竟然说出这种不合逻辑的话来,于是反驳道:“既然你告诉我它是个不折不扣的宝贝,我为什么一定要把它给你?况且,我还要用它来维持生计呢。”有一阵子,凯恩几乎要跳起来了,但他马上又平静下来,并露出了微笑,“既然你能带我们找到沙漠里的洞穴,我想,你可以留着赫拉迪克方块。但是,你必须答应做我们的向导,何况我保证付给你的报酬绝对不会比你四处表演挣来的钱少。”我勉强表示了同意,尽管我心里高兴的要死,因为要得到一份稳定的收入是多么困难啊。    
晚上,凯恩把我带到了亚特马的酒吧,在那里我认识了凯恩说的“我们”中的其他成员,包括一个亚马逊女战士,一个不骑马的圣骑士和一个德鲁伊。“这位是塔比亚小姐,” 凯恩为我作介绍,“她的职业是……”我猜他要说“街头艺人”了,但是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眼中露出询问的目光。“女巫。”我响亮的回答。    
夜里,我们就在酒吧的二楼过夜。我睡不着,于是爬到屋顶上去散步。阿麦金也在那里,正眺望着遥远的海平面,看到我上来就问,“你睡不着?”我点了点头,答道:“睡不惯有屋顶的房间。”他笑了起来,“一开始我也是这样,不过现在好一些了。”我们坐在屋顶上聊起天来,他去过很多地方,甚至比我的还多,可惜都是在西方,而我去过的地方都是在东方。    
第二天,我们整装准备深入城外的沙漠。“大家记住,”凯恩又开始训导了,“你们要去的地方叫做遥远的绿洲。国王之杖的杖身就在那里的一个洞穴里。”“如果那里有很多洞穴怎么办?”游侠问道。“那就一个一个的找。” 凯恩回答,“你们还要保护好向导,不然就别指望能够从沙漠里回来。”阿维娜熟练的穿上铠甲,背上一张弓和几筒箭,发现我正在看着她,于是朝我笑笑,“别担心,只要紧跟在我身后就不会遇到危险。你会使什么武器吗?”我摇了摇头,事实上我连碰都没碰过任何武器。“我有一根表演用的法杖,能够增强我的法力。我能带上吗?”我问阿维娜。“噢,带上吧。万一我们在洞穴里火把不够了,还能烧你这根。”奥兰德的话让人觉得讨厌。于是,我带上了法杖,我叫它“梅格之歌的教训”。    
我们在沙漠里走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遥远的绿洲。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些邪恶的女猎人和一些巨大的甲虫,然而,每次还没等我释放法力这些怪物就已经被同伴们杀死了,我都觉得有些无事可做。接着,我们找到一个巨大而且臭气冲天的洞穴。奥兰德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然后是阿维娜和我,最后面是阿麦金。地下洞穴深而且复杂,在洞穴里潜伏着一些巨大的蛆虫,我相信这些蠕虫产生于一种邪恶的魔法,或是直接来自地狱。奥兰德在前面奋力的砍杀,而阿维娜在他身后不停的放急冻箭。我和德鲁伊在后面无事可做,他召唤出了一些乌鸦和藤蔓逗我开心,而我则专找一些蛆虫的卵踩着玩。不一会儿,我们就抵达了洞穴的第三层,谢天谢地,我们终于找到了存放国王之杖杖身的宝箱,而在它旁边,蠕动着一条硕大无比的蛆虫。奥兰德兴奋的冲上去施展他的五连斩;阿维娜则施展出比急冻箭更强的冻结之箭,打得洞穴里弥漫着厚厚的寒雾;阿麦金召唤出三匹鬼狼,扑上去撕咬。我衣服穿得太少,冷的实在受不了,于是在蛆虫的身下施放了一道高高的火墙。蛆虫发出了令人恐怖的嘶叫,并喷出了大量绿色浓稠的液体,恶心得我差点连上个月的饭都吐了出来。奥兰德被喷了一身,急忙召出了净化光环。    
拿到了国王之杖的杖身后,奥兰德回头看着阿维娜和阿麦金问,“刚才是谁放的火,这么厉害!差点连我都烤焦啦。”阿维娜想了一想,“大概是你把火把仍在地上烧起来了吧。” 奥兰德挠了挠头,喃喃道,“哦,是这样啊……这个火把怎么这么厉害呀,看来以后不能再乱扔火把了。”只有阿麦金朝我眨眨眼睛,他看见我施法时绽放出光芒的法杖了。
  14.国王之杖(下)(游侠的叙述)    
回到酒吧,天色已晚了。我们坐下来叫了几瓶红酒庆祝成功取得.国王之杖的杖身。“今天我本来计划拜访杰海因,可是王宫的守卫说他不在,而且不让我进去找他。所以我只能拜访了大法师卓格南。” 凯恩喝了一口红酒,神秘的说,“卓格南告诉了我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是关于当初建造这所王宫时埋藏的一个秘密。”“哦,建造这所王宫有什么秘密?”我问。“他告诉我王宫的下面可能有一个叫做‘神秘避难所’的地方,和塔•拉夏的墓大有关系。而建造这座王宫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这个神秘避难所。”“这么说,杰海因应该知道塔•拉夏坟墓的位置。”阿维娜喊了起来。“还不好说,因为我们不知道神秘避难所到底和塔•拉夏的墓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凯恩又喝了一口红酒,“反正我们还是去找国王之杖的金属花纹,这样就能合成国王之杖了。卷轴上记载着金属花纹在群蛇峡谷的蝮蛇神殿里,你们休息几天后就去一趟吧。”“哎呀,我最讨厌蛇了。”塔比亚打着哈欠说。    
早晨醒来天还没有亮。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我拍了拍枕头,翻了个身继续睡。等到又一次醒来天还是没有亮。我起床把头伸出窗外,街道上已经站满了人,手里都拿着火把,纷纷在议论,“出怪事了,都快中午了天怎么还没有亮。”“是日全食吧。”“怎么会有持续时间这么长的日全食呢?”“一定是光明之神阿顿想要惩罚我们!” ……    
我穿好衣服下了楼梯,看到其他人已经坐在酒吧里了,凯恩正在和卓格南聊着什么。“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阿维娜和阿麦金。他们都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就在这时凯恩转过身子朝我们发话了。“持续的日蚀可能与蝮蛇神殿里的利爪蝮蛇有关。看来你们不能休息了,马上就得赶往群蛇峡谷,干掉那些蝮蛇,把光明还给鲁.高因的人们。”    
我们又整装出发了。由于前一次已经沿途消灭了不少怪物,我们顺利的穿过了遥远的绿洲,在黑暗中往群蛇峡谷赶去。沿途,我们又遇到了一片古城的遗迹。“这是什么地方?”我问塔比亚。只见她举着闪闪发光的法杖,头上还时隐时现的悬浮着一个金色的球体。“这里叫做阿玛纳,也称为‘遗失的城市’,”女巫的步伐不像刚才那么急了,“这座城市是埃及法老阿肯纳吞下令建造的,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啦。阿肯那吞在位期间进行过一次宗教改革,他宣布阿顿神是埃及唯一的神,禁止了对其他神,尤其是阿蒙神的信仰,关闭了阿蒙神庙,清除关于阿蒙信仰的壁画,雕塑,书籍等等。他把自己称作可以与神通话的人,实现了王权和宗教信仰的统一。为了表示对阿顿的虔诚,他写了一部《阿顿诗颂》:‘黎明中你展开了新的地平线,在每一处你所造就的人间的国土 都被你的爱所征服。当快乐的白昼 在欢喜的平安中跟随你的脚步。当你沉落,世界归于荒凉; 屋舍变成了死者与盲人躺卧的坟墓;只有老鼠和蛇行走在 失明的夜的漆黑的灶上。现在,东方重又黎明,大地已经清醒,人们合唱着,自沉睡中跃起;他们沐浴更衣,在快乐的礼拜中高举双臂。家畜们再次走过田野;鸟儿在沼泽上鼓翼飞翔,它们也崇敬你,而那羊群快乐地跑过幸福的原野。北方和南方,沿着这灿烂的河流 舟子升起了风帆,在你的面前登程前进;而在那大海,所有深水的鱼浮出波浪,在你的光中欢笑。因你是一切生命和人类的种子,母腹中的婴儿,也知道你的仪容临近的安慰,你把语言和丛生的智慧赐予那婴儿。尚未出壳的小鸡的呼吸属于你,它已从壳中跑出,歌唱着它的欢乐,在它蹒跚的腿上舞蹈欢迎黎明的光辉。’阿肯那吞死后,他的儿子图坦卡蒙即位法老,在宗教人士的怂恿下,也可能是掌握实权的人进行复辟,重新树立了阿蒙神,恢复寺庙,并把首都迁回了底比斯。于是阿玛纳便逐渐被人遗忘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穿过那些影影绰绰的古老街道,来到了一片低谷,我想这里一定就是群蛇峡谷了。在峡谷的中央,果然矗立着一座神殿,神殿的方尖碑上刻有两条缠绕的蝮蛇。“这里就是蝮蛇神殿了吧。”阿维娜自言自语道,握紧了手里的弓。    
我们进入了神殿。按惯例,我走在最前面,一只手擎着火把,一只手举着盾牌,背后插着血月。阿维娜紧跟着我,把两支箭搭在了弦上。再后面是塔比亚,她高举着梅格之歌的教训,法杖的顶端闪烁着耀眼的白光。最后面是阿麦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召唤些没用的乌鸦和藤蔓。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我们到达了神殿的中心,一堵石门挡住了去路,门后传来“嘶嘶”的声音。“有蛇!”我朝后面做了个手势,让大家提高警惕,然后念了一段祈祷,祈求出力量光环,紧接着就推开了石门。    
数十条巨大的蝮蛇正围着宝箱吐着火红的信子,与通常的蛇不同,这些蝮蛇长有利爪。看见我们它们飞快地游了过来,冲击的力量惊人。我用盾牌死死的顶住蝮蛇的冲击,后面阿维娜已经开始射急冻箭。正当我准备把火把扔掉去拔背后的剑时,阿维娜叫住了我,“别扔,把火把给我。”她怕我又一次引起火灾。我把火把交给了她,拔出血月向蝮蛇猛冲。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冒出一道火墙,而我已经刹不住脚步,一头栽了进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酒吧,阿维娜,阿麦金和塔比亚就站在我的床边。“这……真可怕,”我支起身子,“原来这些蛇还会喷火,简直是龙。”我艰难的说。“不是蛇喷出的火,是塔比亚施展了火焰系魔法。”阿维娜说。我看着塔比亚,只见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翻弄着衣角:“对不起,把你烧伤了。我没想到你那么英勇,冲得那么快。”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生气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只会比变变戏法、需要大家保护的累赘呢,看来我低估你了,你是一个真正的女巫。” 我笑着说,“只是以后施法之前请先提醒我一下,免得我再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了。” “好的,不过你也得给我时间提醒你呀。”塔比亚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起来。    
我们消灭了利爪蝮蛇,得到了国王之杖的金属花纹,太阳也从黑暗中解放了出来。鲁.高因的人们高喊着我们的名字,连杰海因也亲自来感谢我们。此后我们休息了好几天,充分享受了这里的美食和美酒。埃及美女的独特舞姿也使我着了迷,尽管每当这时阿维娜总是有些闷闷不乐。
  15. 神秘的避难所(刺客的叙述)    
走出那个房间,我并没有离开皇宫。我很想知道那些骷髅和巨兽出现的原因。又四处搜寻了一番,终于在宫殿左侧的一个角落里又找到了一个向下的旋梯。顺着楼梯往下,那里竟然有许多牢笼。灰色的墙壁,嵌着黑色的铁门。监狱共有三层,每一层都充斥着恐怖法师,白骨弓箭手,还有各种巨兽。我在四周迅速布上陷阱,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回到女眷卧室的第二层,稍作休息。片刻之后走下台阶,监狱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恐怖法师,我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进入了第三层。在这一层的中央,有一个机械的时空之门,隐隐地闪着宝蓝色的光芒。    
穿过那道门,我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大理石平台上,整个石台连着往四个方向延伸的石阶,而所有这一切竟然都悬浮在漆黑的空间里。站在石台之上,无论朝那个方向望过去,都看不到尽头,远方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淡淡的银光汇聚在平台四周。这究竟是谁的妄想之地。    
我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往前走。没过多久,脚下突然冒起火来,准确地说,是一道火墙出现在我面前,我轻巧的避开。透过高高的火焰,我看到前面站了一群穿着黑色法袍的巫师。我开始有点想念我的猛禽爪了,现在只剩下右腕的一把近身刃。正在此时,第二道火墙在我身后燃烧起来。没有犹豫,我冲了上去,右手直取最前方巫师的咽喉,只用了0.1秒的时间。每次击中敌人,我的法力便增加了一分,脚下也多出一个闪烁的光圈,这种攻击的方法称为聚气。他们也不断地向我放出火弹,我展开刀刃之盾并且小心地闪避。当聚气到一定程度,我突然纵身一跃,一个飞龙在天踢向他们中间,凝聚的力量瞬时化作四道闪电向四周飞去,巫师们纷纷应声倒地,然后化做一团火焰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我继续向前,沿路作好标记,渐渐地挡在我前面的巫师和地狱一族都陆续倒在了我的身后。每次遇到分岔,我都选择向右以减少走错的可能。最后来到这条路的尽头,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平台,四个角放了四个箱子。箱子上了锁,但这难不倒我,刺客也是天生的盗贼,我轻易地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是一些金钱,还有一些武器和装甲。我很高兴地发现了一些爪类武器,虽然它们比不上“怨恨”,但至少能恢复一些左手的战斗力。    
我沿原路返回到最初的石台,然后选择左手最近邻的的方向。一路上的情景大致和前一个方向类似,只是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发现巫师和地狱一族的数量要远远大于前一次,空中还有无数飞舞的妖魂在我周围嘶叫,像要吸走我的生命。我设下陷阱——火焰复现,火焰泛着波浪向前推进,为我开出一条路来。在路的另一端,我看到一个高高的平台,上面站着一个法师,手里举着金色的法杖,湛蓝色的绣着金丝的法袍在风中轻轻舞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狂笑着,射出的冰弹径直向我飞来,我后退几步,冰弹打在地上,溅起点点冰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仍是狂笑不止,身后又有一群羊首人身的地狱一族涌了上来,我挥动双爪将他们打倒,当利爪插入最后一个地狱一族身体的时候,我顺势将手里的尸体仍向那个法师,并在他的身边迅速投下了一个亡者守卫,尸体在他面前炸开了。他的笑声停止了,身体颤动了一下,倒在地上。    
他还没有死,我走过去,右手的近身刃架在他脖子上,“你是谁?”他抬起头,眼里满是仇恨,却没有说一个字。突然他握紧法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我迅速向后一跃,他的周身闪出一圈霜之星,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右手已经被冻住,而他自己也因为用尽最后一点法力而死亡。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一本日记。我靠着书架坐下,一边等待着右手恢复知觉,一边翻看着日记。
  16. 日记(召唤者的叙述)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呆在这个空间,利用我的法术,窥探地狱与人世间的事物。我召来地狱的魔鬼供我驱使,虽然这一行为遭到了世人的反对,也使地狱的魔王对我产生厌恶,但是我营造了这样一个空间,它使我远离疾病与威胁,它是我的避难所。在这里一切都是静止的,即便是时间也一样。直到有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墙上的六个符号仍然不停地闪着光,仿佛总在提醒我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可是已经过去太久了,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有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经在遥远的沙漠日以继夜只为了寻找塔.拉夏古墓的踪迹。恍惚间我又想起了大天使泰瑞尔,想到了他对我说的话:“这里将是你永远的归宿,你发现的秘密,连同你自己,都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塔.拉夏的古墓,有一段时间我相信我到过那里。但是后来我却越来越不敢肯定。取而代之的是我经常反复做着的同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古墓里,对着一具干尸,他胸前插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灵魂石,脖子上还有一个刻有六芒星图案的护身符。    
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呆在这个与真实世界完全并行的空间里到底有多久了。然后又觉得好笑,多久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时间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了。这里的前一刻与后一刻完全没有什么分别,我无法从时间序列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仿佛有什么东西流水般地从身边经过,可是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站在岸边,望着干枯的河床,一滴水也没有。而另一些时候,我却又清晰的感觉到时间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我记得的事情正越来越少,有时我不得不用笔写下来以证明我曾经的确想到过这些。随后我又开始怀疑这些字是否是我写下的。这些想法几乎叫我发狂。    
我曾经也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通道已经被监视,哼,泰瑞尔,你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避难所一度是我的得意之作,如今却不得不软禁在这里。我恨泰瑞尔,是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尽管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但对于他的仇恨却在时间的沉淀下成为一个符号,刻进我的心里。很多时候我们更容易记住伤痛而忘记带给你伤痛的人的样子。正如沙漠里的太阳是什么样的,我已经不记得了,留在我心里的,是被炙烤时皮肤上留下的疼痛。    
我想我还是应该把找到塔.拉夏古墓的方法写下来,在我将它彻底遗忘之前,以此证明我确实到过那里。找寻前往塔.拉夏古墓的人们必须穿越传送点才能找到它。但要知道,记录在我神秘避难所的发光符号,是六个错误的墓地。失去的第七个符号就代表了塔.拉夏的古墓。在赫拉迪姆时代,塔.拉夏可能是法力最强的人。他的伟大,犹如流星般闪耀但是短暂。在他的影响下,法师派系放弃了他们之间的争执,并一块对抗共同的敌人。赫拉迪姆无情的追逐着三个让东方帝国荒芜的影子,甚至追赶到西方未曾记录的土地上,让大天使泰瑞尔的手不必沾染任何鲜血。在三个暨越者被征服之后,赫拉迪姆不稳固的信徒们开始消散,放弃了他们看守三枚灵魂石的神圣任务。相互争吵的法师派系也因为意见的不合而分离,他们之间的冲突不只是兄弟会的消散,而且也增强了埋藏在地下的邪恶力量……    
不经意地,我又想起了那个干尸,戴着木乃伊的面具,全身裹着漆甲。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梦见他胸前那个黄色的灵魂石,每次都有抑止不住的想把它拔出来的冲动。可究竟为什么要拔出来,我已经无从知晓。也许我根本不用去追究这些问题,就让我忘了那些曾经发生在我身上,之后又不断出现在我梦境里,现在却离我越来越远的事情。忘了时间的游丝,岁岁年年,日月星辰。    
也许有一天,我会忘了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名字——赫拉森。
  17.术士峡谷(德鲁伊的叙述)    我是一只雄鹰,  我是隐蔽在林中的木头,   我是紧握在手中的利剑,  我是战争中的盾,  我是书信中的一个词语。   我是科学的代言人,  我是发起战争的枪尖,  我是创造人们脑海中思想的火焰的神。    是谁领导了山巅的集会,如果不是我?  是谁说出了月亮的年龄,如果不是我?  是谁指引了使太阳平静的地方,如果不是我?    
清晨,我站在亚特马酒店的屋顶上迎接即将升起的太阳,塔比亚蹦蹦跳跳的跑了上来,在空中挥出一道华丽的星光。“你好,阿麦金!你起得可真早。趁没有人打扰,想问你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我已经憋了太久啦。”“哦,是什么?”我问。“我听他们说你是一个德鲁伊法师,究竟什么是德鲁伊呢?”我笑了笑,“德鲁伊是自然和中立的拥护者,他们使自己的特殊力量保护大自然并且让整个世界获得平衡。”“可是我也听说德鲁伊教徒用活人献祭!” 塔比亚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嗯……”我沉吟了一会儿,“是的,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牲人都是犯人,但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就会在平民中挑选……”我的脑海中又浮现起那个被铁链锁在木桩上的女孩。“我对你的魔法也很好奇,要知道我也是个法师,但是你所使用的魔法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我们德鲁依人相信万物皆有自己的灵魂,只要你和自然融为一体,你就能发挥出大自然的力量。我们能够控制火、大地和风,可以召唤许许多多的植物和野兽帮助自己作战,还可以变形成狼或者熊,从而获得野性的力量与敌人作战。”“太厉害了!看来我要向你多多学习呢。”塔比亚露出甜甜的酒窝。“那个金灿灿的三角形是什么?”我指着她胸前挂着的一个金属挂件问道。“哦,是乌加特,也叫何露斯之眼,”她低头摆弄着金属,“这是}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暗黑3隐藏关卡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