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地底了怎么做?是不是就cf不能玩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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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9:27 | 来自
做完地盘装甲底盘是不是就不会烂了呢?
引用 无W忧
09:09:27 发表于 主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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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90西北秦
09:32:13 发表于 1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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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26 发表于 2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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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34 | 来自
10:05:26 发表在 该楼已被删除!谢了
引用 无W忧
10:30:34 发表于 3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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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9:31 | 来自
09:09:27 发表在 如题。
就算底盘不烂你也不能保证其他地方不烂
引用 滴血蔷薇
03:49:31 发表于 4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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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涛声涛声
06:33:17 发表于 5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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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5:40 | 来自
03:49:31 发表在 就算底盘不烂你也不能保证其他地方不烂还有哪能烂啊
引用 无W忧
21:45:40 发表于 6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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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5:40 发表在 还有哪能烂啊从车顶开始烂
引用 滴血蔷薇
00:46:00 发表于 7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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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14 | 来自
00:46:00 发表在 从车顶开始烂对瑞风没有爱了
引用 无W忧
22:00:14 发表于 8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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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做底盘装甲,8年内车子底盘是不会烂掉的。
引用 路神的纠结
08:37:00 发表于 9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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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9:48 | 来自
08:37:00 发表在 即使不做底盘装甲,8年内车子底盘是不会烂掉的。现在说啥的都有有说买到手就烂的瑞风就这么好烂吗
引用 无W忧
08:39:48 发表于 10楼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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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音乐
  我知道自己并不孤独
  地下深处有我的归宿
(一)盲女萨玛
  与萨玛相遇使我的西北之行增添了许多亮丽之色,那是在祁连山下,陇西高原之上,不远处的兰新铁路象弯曲的长蛇蜿蜒盘旋在乌鞘岭的垭口之中,而另一方,则是残破不堪的明代长城遗址。当时是3月份的最后一天,在内地这时已经是杨柳吐绿,百花绽红的季节,而在这里,我不看到丝毫春天到来的信息,山头依旧冰清玉洁,神女似的蒙上一层薄纱,那薄纱是去而又来的青云,我忘记了高原上的3月和
1月2月没有什么不同,有的是突如其来的狂风和漫天飞雪,我知道4月1日是国际通行的愚弄人和被人愚弄的日子,但我不想骗大家,因为在3月的最后一天,我差点被活活地冻死在高原上,当然还有和我一样大胆甘愿冒险,搞什么社会实践其实是借此游山玩水的刘平。我们俩个都是学工程的,可是一个对音乐挚爱得发疯,一个对探险酷爱得发抖,很不幸,我是前者,刘平是后者,象我这样对学业不感冒的人能能混到毕业真是一个奇迹,虽然,在整整四年里我已经出版四盒自己的个人专辑,迷倒了一批追星族。我的手头有了几个小钱就想学探险家余纯顺去西北冒险,并想借此获得创作上的灵感。当然不止一个人象我这样冒傻气,我还有自己的死党刘平,我那位只知出没于歌厅与舞厅的女友当然没有我这样的雄心大志,只说了一句
&你走了就不要回来&的话后便很快与另一个帅哥开始勾肩搭背,我苦笑着说女人不是音乐,不值得我为此伤神。喝了一捆黄河扎啤后,我开始有了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当然刘平一向是我的铁杆支持者,他说音乐对你重要而生活对我更重要,探险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没人理由不去,我感动地涕泗交流高喊爹亲娘亲我的好友刘平更亲。
  3月份的最后一天,我们俩沿着陡峭山路走了很远,风在耳边呼啸,风虽然看不见,但我能从脸上火辣辣的痛觉感到它的存在,风象是来自远古,呼啸着好听的韵律。在开始下大雪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透骨的寒冷,一看自己匆忙中竟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我觉得自己的牙齿象发了疟疾
&咯咯&地打着响。我说道:&兄弟,现在最好找个地方,否则咱哥俩只有喂秃鹰了。&刘平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前面,我这才透过细密的霰粒,模糊的看到前面移动着一件黑糊糊的物体,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一辆装满青稞的马拉大车。赶车的人是一个看不出有多大岁数的藏族同胞,他的脸象他的头发一样黑,而他的头发则和他的衣服是同样的颜色,那衣服是宽松黝黑的藏袍。我们迎上去,划拉着二十个手指头向那位同胞询问,但是他还听不明白,一着急,我差点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数上自己的脚指头。费了很大的劲,才让他明白我们的处境。我边说边咒骂老天爷为什么将人们的语言弄乱,为了一件普通的问话还要累死自己身上的许多无辜的细胞。啊,我不禁想起了音乐,想起了全球相通的动人旋律,只有一种语言是全球皆通的,那就是音乐。
  在藏胞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一座喇嘛庙,它规模不大,坐落在一块低低的山坳里,虽然小,但是五脏齐全,青砖绿瓦、金碧辉煌不亚于布达拉宫。我们兴冲冲地跑到门口准备推门而进,但是一位不太友好的朋友窜了出来&汪汪汪&地向我们示威。这位朋友不是别的,是一个有小牛犊般大的藏獒。在我们的汗毛直树、进退不由己时,一声娇喝从天而将:&花花,快,一边去!&这时,一位藏族女孩轻盈地从偏殿里走了出来,一时间我的眼睛有点花,以为女孩是飘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呢。她斜披着短短的藏袍,头上梳着几十根麻花辫,透红的脸颊隐隐可见十四五岁少女才有的纯真,只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大而无神,我不禁又开始咒骂老天爷的不公平,怎么让这位花一样的女孩永陷黑暗呢。她告诉我们,她的名字叫萨玛,是一个孤儿,也是一名盲人。
  走进里屋,萨玛动作娴熟地给我们每人都泡上了一杯香浓的酥油茶,举止投足间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位眼睛残疾的姑娘。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瞬间沁香满腹,刘平更是赞不绝口地夸奖了一番。女孩欣喜地道了一声谢谢便又默不作声了,似乎隐藏着满腹心事。
  我问道:&主持师父怎么不在?&
  萨玛说:&师父去了塔尔寺,去参加一个佛界盛会,要一周以后才回来。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这时,刘平正随手翻阅放在桌头叠放地整整齐齐的书籍,忽然,他象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喊了起来:&喂,凌云,快来看这里,看看这是什么,真有点奇怪。&
  我走过去,接过刘洋手中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个很普通的本子,本子是用发黄的草纸订成的,上面弯弯曲曲地划了无数个蝌蚪文,其实,我看了一会才明白,那不是什么文字,而是一首首乐曲的五线谱。怎么这里竟然有乐谱?难道主持也是一位音乐爱好者?业余爱好养成的酸毛病在我体内蠢蠢欲动,我情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随着吟唱,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甚至能听到血管里血液的奔流声。这是乐曲!并且还不是普通的乐曲,可以说,这种乐曲带着一股我暂时还说不清的魔力。随着吟唱,我听到里面出现了鼓点声、欢呼声、还有酷似海浪的澎湃声、有野兽的吼叫声甚至山崩地裂的灾难声!乐曲似乎是有生命的,随着吟唱,我似乎看到纸上的音符在跳舞,舞姿优美、充满了灵性!
  &喂,凌云!你干嘛左摇右晃的?&刘洋看到了我的失态,冲我喊了一声。
  我一惊,马上从怪异的旋律中清醒了过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对刘洋说道:&真是太奇怪了,这些曲子太奇怪了,它们有魔力,能够钩魂摄魄,这是谁创作的?说不定是上古的遗存呢。&
  &不,你们说的不对,这些曲子是我写的……&一直默不作声的萨玛突然插进了一句,语气平淡又带着一点小小的炫耀,又象是希望得到我们的赞赏。
  &什么?是你写的?&我和刘平都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难道我们与一名天才不期而遇?神秘而又寥廓的高原上令人琢磨不透的事情太多了,难道我们有幸触摸到了这神奇雪下冰山的一角?
  萨玛,很美丽的一个名字,这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萨满&,这也是一种称谓,指的是巫师。我摇了摇头连说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么一个美丽纯洁的小姑娘怎么会和巫师联系在一起,女孩很普通,况且眼睛又有残疾,只不过上帝赋予了她极高的音乐天分罢了。想到此,我对萨玛说:&你谱写的这些曲子想要表达什么呢?&
  萨玛摇摇头,用一只手揪住头上的小辫说道:&我不会谱曲,我只是将自己听到的声音写了下来。&
  我们不禁一愣:&你只是将听到的声音写下来?你从那里听到的声音,是社么声音?&我觉得自己刚刚走出迷宫,可是瞬间又被米诺斯那头怪牛给吸引了进去。
  刘平哈哈大笑:&这萨玛不会是幻听吧,如果是幻听可要早些治疗,这可是很严重的精神病。&这个家伙总是在不合适的场合炫耀自己的医学造诣。
  萨玛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幻听,我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声音来自地下,音乐来自地下。&
  &声音来自地下?音乐来自地下?&我如同喝了一盆糨糊,弄得我本来灵活的大脑步履唯艰,&你能听出那是什么声音吗?&我问道。
  萨玛说:&我能听出来,它们来自地下很深的地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能听到,我曾经将这件事告诉过妈妈,可是她不信,还重重地打了我一顿,让我不要对外人讲。因为妈妈害怕,她说,能够听到地下声音不吉利,会有灾难发生。后来,当我学习认识字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手,用耳朵,我学会将听到的声音记录下来。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我能够感觉出它们就是音乐,但这些音乐表达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和刘平交换了一下目光,看到他也是满脸狐疑的表情。我也不相信才十几岁的萨玛怎么能讲出这么离奇的事情,难道她真的有过什么不平凡的遭遇?&
  萨玛接着说道:&我听到的音乐也会给我带来乐趣,我能够听出哪些声音预示着不幸,哪些声音表达着友好。有时,我赶着牦牛到达山的那一边。那时,是夏天气候最好的时候,我躺在草地上,触摸着身下软软的青草,听着来自地下深处的声音,这些声音是不是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天籁之音呢?我想是的,它真美好,我听到它,就象看到了阳光,看到了满山飞舞的花草,当然,当然还有妈妈,妈妈那么漂亮。我知道,在地下,还有象我一样的人,是他们弹奏出了这些乐曲,听到它,我感觉自己不再孤独。大哥哥,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我的朋友?&
  &可能是吧。&我说道。
  &可是,妈妈就是在我听到另一种声音时死去的,那声音带来的是灾难,是地震、是雪崩……&
  突然,她刚才还神采飞扬布满憧憬的脸庞倏地严肃了起来,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说:&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又来了,来了!声音来自我们的脚下,是的,在我们脚下很深的地方,快,快给我笔,我要将它们记录下来。&
  我和刘平目瞪口呆地盯着萨玛,看着她以异常快的速度在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写着,她的脸色开始变白,细密的汗珠连成一条线从她的头上滚落了下来。
  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聆听着,外面依旧狂风大作,那条凶猛的藏獒不知什么时候吼叫了起来,声音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我走到窗前,凝视着黑沉沉的山脉,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着大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白雪皑皑的山坡上,耐寒的牦牛细小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天呀!它们在狂奔!而在这时,我也忽然看到许多从未见过的巨大黑影在黑暗的夜空盘桓。我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吼叫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萨玛和我一起在叫!
  我们看到不远处的山峰在摇晃中分崩离析、碎石四溅,整个喇嘛庙在剧烈地晃动中摇摇欲坠。我再也顾不上许多,抱起萨玛随手抓起桌上的曲谱,一脚将紧闭的大门揣开冲了出去……
  风,灌满了我的耳朵。
(二)博士江岚
  &江小姐,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推门走进了江岚的办公室。我知道江岚在听到我的问话后肯定是抓耳饶腮,这种情形和爱迪生忘记自己名字时的情形差不多。江岚不是别人,是我的未婚妻。
  唉!诸位,你们大家不要以为我娶了一个博士当老婆就羡慕地要死,我现在可是打肿脸充胖子骑虎难下了。想想看吧,一个视事业为生命的女人疯狂起来比一个患有事业狂的男人还要可怕一百倍,让她履行女人在一个家庭中的责任,那是比登天还难啊!于是,我现在只好提前准备为将来做一个模范丈夫厉兵秣马。不过,话说回来,本人辛苦一点也无妨,因为有一个博士老婆在身边,辛苦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快乐,而不是心灵的负担。
  我的未婚妻,不,现在还是叫她江博士为好,就职于东方声光研究所,这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几家科研机构之一,研究方向是声光实用技术,这种技术在电信、航天、航空、地球科学等领域应用广泛。
  我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江岚正面对着眼前的草纸本子凝神沉思。我的一声问候使她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日子?&那样子可爱地象一个十几岁天真的孩子。我善意地一笑,将一束盛开的玫瑰送到她的手里,说:&庆祝我们认识相爱一周年,今天是日,你难道忘了?&
  江岚的眼睛里有东西闪了一下,我看得出那是喜悦之光,她将玫瑰送到唇边,很夸张地吸了一口,美美地打了一个哈欠,说:&凌云,我当然没有忘记我们认识的那一天,你狼狈不堪地呆立十字街头,两只眼睛冒着绿光,后面还跟着一个藏族小姑娘,一副穷凶极恶的摸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星球的天外来客呢,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校园民谣里的西北一匹狼呀!&说完又抿嘴笑了起来。
  江岚说的不错,地震发生之际,我和刘平拼死冲了出来,那时,整个高原都在象发烧一样打摆子,在残砖断瓦中可以听到垂死的藏獒凄惨的哀叫。我们站在夜色里,借着天际的闪光看到了漫山遍野惊慌失措的牦牛群,我们甚至看到有几只雪豹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富有弹性的身躯很轻盈地从远处掠过。
  萨玛说的没有错,她听到的是音乐,来自地底的音乐,那是死神之乐,她它们以低频高频的振动波形式穿出了地表,谱写了一曲毁灭之歌。我紧紧地搂住萨玛,感觉到了她单薄的身躯不住地颤抖。她看不见,但听得见,听力范围要比我们普通的人宽广不知多少倍。她用耳去听、用脑去听、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去听,在她的心目中,大地不是沉没寡言的,它是有生命的,世间万物不过是它身上多如繁星的寄生物。但是,萨玛也曾说过,她听到的音乐不仅仅带来灾难和毁灭,还会带来安宁与幸福,这说明,地底的音乐并不是同一个物体发出的,或者是多个、或者是地下还有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秘密。
  我和刘平握手告别,但是,我带走了萨玛,我喜欢她,不要误会,这种喜欢是纯洁的、不带有一丝色情的味道,我知道萨玛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如果任她漂流,那么,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心灵将会遭受内疚与悔恨的折磨,并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萨玛的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那是我们还无法破解的神秘力量。于是,我带走了她、照顾着她,象是对待自己的同胞兄妹。
  本来,我的家乡就位于江南的一个小城镇,父母有自己的工作,我考取西北那家高校,完全是因为我对西北地区神往已久,金戈铁马的古代传奇曾激起我无限的神往,于是,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慷慨前行,以至于差点和父母签下&生死&合同:不混出一番事业,我誓不回家!
  现在可好,经过多天的奔波,我在火车上藏茅房、蹲厕所,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列车员周旋,才混到离家乡不远的这座城市,我没有脸回家,也不想到那个效益不好的单位报到,于是领着萨玛象孤魂野鬼一样在大街上晃悠,眼看着身上仅有的钞票快要花光,我不禁仰天长叹:凌云呀凌云,你这匹嚎叫的西北狼怎么混到了这种地步!
  而在这时,我遇到了江岚。
  她那时就站在距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一脸诧异地盯着我在那里顿足捶胸、手舞足蹈,于是,象小说里极度渲染的那样,流浪街头的小混混勾搭上了一位气质高雅的贵妇人。我们以后就走到了一起。
  我现在对命运与缘分崇拜得五体投地,我想江岚绝对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有一个人走到了我的生命里。于是,为了爱情也为了自己钟情的音乐事业,我在这座城市里落脚扎根,一心一意地当起了音乐节目的制作与策划人。
  我走到江岚的办公桌前,看到江岚聚精会神研究的是萨玛送给我的那个乐谱,旁边是江岚的研究心得,密密麻麻地记录了整整十几页。我转身问道:&江岚,你能破解出这些古怪音符中所蕴涵的意义吗?&
  江岚不置可否,说:&我的研究才刚刚入门,离真正弄明白还要等一段时间,这些乐谱很怪,他们象是被放大几十倍、几百倍的波。&
  &一种波?&我问道。
  &是的,是一种波,波是能量的一种存在形式,而波的形式也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比如有光波、声波、电波、地震波等许多种类。我现在经过初步的研究,这些乐谱经过还原是由声波与地震波还有电磁波混合而成的。有波,就一定有波源,但令我奇怪的是,许多形式的波是听不到、摸不着的,只有通过仪器才能探测到。人类的耳朵所能听到的声波只是波这个大家族里的沧海一粟。而这些我们根本听不到的波,是如何被转化成乐谱的呢,难道萨玛真的有这种能力、和精密仪器一样的强大能力?&江岚说道。
  我点点头说:&不错,萨玛就有这种能力,这是我亲身体验过的,刻骨铭心,如果没有萨玛,我现在已经葬身雪域高原了。&
  江岚合起了笔记本,说道:&萨玛今天上学了没有,我想让她来这一趟,也许从萨玛的身上,我们还能得到更有价值的资料。&
  &当然可以,不过,萨玛今天去了学校,等她放学后我再带她来吧。&我说道。
  萨玛从高原僻地来到这个城市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地学会了适应,不过,她虽然眼睛盲了,但是却非常聪明,许多知识一点就通,我真怀疑她的小脑袋里是不是原来就储存着这些知识,学校所做的,只不过是起了一个开启记忆闸门钥匙的作用。
  晚上从单位回到寓所,我非常舒服地面对着满桌菜肴大块朵颐,好心的人有福了!我美滋滋地对自己说。虽然萨玛是盲人,但她每天放学回家都会将屋里屋外整饬一新,并且还会做得一手好菜。让我这个生来只知吃方便面果腹的老狼终于体味到了幸福是什么滋味。喂,各位朋友,我提前声明,这可不是我逼着她去做的,她说她喜欢。
  &明天请一天的假,我想带你到江博士的研究所,怎么样?&吃完饭,我开始征求萨玛的意见。
  &太好了,我也很想和江姐姐聊聊了。&萨玛高兴地说。
  第二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大街两旁的梧桐树旧叶换新颜,在微风的轻拂下树影婆娑,让人们情不自禁地感叹这世界永远有生机,也会让人们从过去阴霾的噩梦中醒来,发现前面幸福的生活在等待着自己。
  江岚见到萨玛很是欣喜,一把便将她搂在了怀里,说:&萨玛,姐姐今天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呢?这很重要。&
  萨玛用手摸了摸江岚的脸颊说:&姐姐你又瘦了,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我的眼睛看不见你,但我能感觉到你,你一定是个大美人,对不对?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
  我看到,一向非常正经的江岚小姐竟然红了脸颊。
  江岚打开了电脑,将有关乐谱的资料调出,说:&让我们先听听其中的一段音乐。&说完边按下了回车健。瞬间,从电脑高质量的音箱里传出了一串串音符,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荡开来,那音调时高时低、婉转悠扬,渐渐地将我们带进了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我似乎看到,那些跳跃的音符仿佛是无数的精灵,在翩翩飞舞中指引我进入了一个异度空间,那是一个广袤无边的世界,似乎在我们所在世界的尽头。我的心脏随着乐曲声跳得时快时缓,渐渐地似乎不再受身体里植物性神经的控制,快要破膛而出了。突然之间,乐曲声嘎然而止,我的背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我看了江岚和萨玛一眼,她们两个人也正呆呆地站着,似乎是泥塑木雕。不一会儿,江岚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说:&萨玛,你在以前曾经听到或者感觉到的波就是这个样子吗?&
  萨玛点点头:&是的,那时我正放牧回家,突然,我便听到了这种声音,声音从地下冒出来,又钻进我的皮肤与大脑,我总是觉得,这些声音与我自己有一些联系,但是,真正有什么联系,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隐隐感到,这是一些人在诉说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些乐曲不仅仅是乐曲,它还包含了某种特别的信息,是吗?&江岚的眼睛一亮,象是被关闭已久的人突然见到了光明,惊喜地说:&你的提示对我的启发很大,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这些乐曲也许是一些密码、一种携带着大量信息的密码。但是,这些密码要告诉我们什么呢?它代表的是吉还是凶呢,我马上着手进行研究。&
(三)好友遇险
  接到死党刘平的电话真让我惊喜万分,毕业一晃十几个月过去了,这小子瞬间象是化成了一股烟从地球上被人蒸发了,连个工作单位都没有给我。我了解这个家伙,痴迷探险与考古有点发癫,业余的学习与研究简直成了他的第二情人,不知道他最近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问世,本想找一个机会很敲这小子一把,但真正接到他的电话,挖苦的语言却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同窗之情。
  &喂,凌云,听说你找了一个博士做准老婆,牛气冲天呀!&电话那头是是一个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而可视电话的屏幕上那张让我百看不厌的嘴脸则清清楚楚地摆在了我的面前,也不知这家伙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暗想。我刚要说话,那边又急匆匆地送过来几句话:&知道我现在身处何方吗?&刘平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我摇摇头调侃道:&不是又钻进哪本书堆里找你的颜如玉去了吧,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金华!&刘平哈哈大笑。
  &什么,你在金华?离我这也就一箭之遥啊,怎么不过来找我。&我有点生气。
  &行了,我的好哥们,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话,要不是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策划演出的大型音乐剧,我也不知你溜到哪里去了。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你还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了吧,我已经不是受人尊敬的工程师了,我现在的职业是自由探险家。&
  &你真是本性不改呀,血管里流的总是冒险的血,这段时间又有什么收获?&
  &收获不大,出版了两本书,是在楼兰古城考察时写的日记。&
  &乖乖!你还说收获不大,我可真是惭愧死了,下一步你打算去哪里?&
  &我想考察一下金华那个地下迷宫。它对我太有吸引力了,迄今为止,国内、国外还没有一个专家能对其形成时间、功用进行科学的解释,我想挑战这个难题。明天我就要出发了,两个月后再拜访你,拜拜!&
  刘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这才想起,金华除了著名的火腿、著名的双龙洞外,还有一处地下迷宫。前者的双龙洞是典型的天然鬼斧神工的地下溶洞,而后者则和它相去甚远,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明显的人工制品。自从几年前它被当地的几位干活的农民偶然发现后便很快闻名了全世界,吸引了一大批国内外专家学者和游人前来考察和观光,使那个本来平静的小村庄很快便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至今也没有去过那里,只看过相关的资料,知道地宫很大,可以容纳两个足球场,里面还有一些石桌、石椅、石壁画,年代久远,而当地历来的史志上从未提及过这个罕见的地宫,它的存在一直是一个迷。
  我想,凭着刘平那种执着的精神,即使不能完全破解地宫的秘密,也肯定会有很多收获,这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我不由自主地伸开大拇指,虽然,这夸奖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时江岚给我来电话说她有了一些重要的发现,我心里一喜,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江岚将资料调出,对我说:&萨玛这个本子上共记录下了上百首曲子,每一首曲子都不大相同,经过严格地筛选,我剔除了那些明显的、属于地球内部由于地壳的变动所产生的所谓音乐,剩下的这些曲目,都暗含了某种语言密码。我已经破解了其中的几首,它们看起来确实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一种语言形式。&
  &这些曲目难道真的是一种语言?&我惊奇地问道。
  &不错,这些曲目听起来和普通的乐曲没有分别,但是如果将这些音符以某种特殊的规律排列起来,我们便可以知道它们代表了什么意思。&江岚说道。
  &那你破解的这些曲目表达了一种什么意思呢?&我急切地问道,想快一点知道秘密。
  江岚说:&这些乐曲说他们是地球上非常古老的人类,由于几次毁灭姓的全球灾难,他们幸存的人离开了地球表面,到达了内部,在那里建立起了自己的文明,不过,这些古老的文明已经面临这危机,因为,这里面总是反复提及一种叫'黑衣人'的可怕生物,是他们的出现危及了地下文明的安全与生存。&
  &黑衣人?&我皱紧了眉头,反复地在嘴里念叨这几个字,脑海里又蓦得想起在高原的灾难现场,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些盘旋飞舞的黑色幽灵。
  我不禁感叹到,这大千世界真是非我辈所能通晓,46亿年地球的地质进化史还有弹指一瞬间的地球文明史,而人类的文明史相对于地球的地质年龄而言只不过几秒钟相对于几十年。历史是一条河,我们只看到了它表面奔腾的流水,可又有几个人能够洞晓河底沉沙一样繁多的历史与自然的死角呢?那些死角在我们的视野之外,有些生命也在我们的视野之外,我现在虽然没有真正弄明白这些语言的来源,也许将来会明白,也许在一个特别的时刻,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于是我对江岚说:&希望你能尽快破解这所有的密码,也许我们能够得到完整的关于另一种生命的信息。&
  江岚笑笑:&我当然乐意,因为这也是对自己研究领域的一次开拓与突破吧。&
  一个月的时间内,江岚便将这些语言完全破解完毕,我不仅暗暗佩服自己这位神通广大的老婆专业技术之雄厚、研究能力之独到。
  我将全部译文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当然,这期间还有萨玛在场,当我朗读这些支离破碎的句子时,她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我看得出那是极力掩盖自己内心斗争所采取的一种手段。女人真是令人费解,何况还是一个天才的少女,这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她内心的世界呢?
  我将读稿放到一边,直截了当地问萨玛:&你能告诉我黑衣人指的是什么吗?&我隐约地感到萨玛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东西。
  &哥,我还不清楚,但我能够感觉到她无处不在。她隐藏在地底的音乐声中,她潜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梦里。我看不到它们,但我从声音中能够想象它们是什么模样,太可怕了。她有一双长翼,象大鸟又象是史前的恐龙,不过,她是影子,无所不能的影子,在灾难来临的那一时刻,它们就会出来,它们就在我们的暗处,在我们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它们隐藏着、狞笑着,得意地挥舞着它们长长的翅膀……&萨玛以一种梦呓般的语调叙说着,又象是在描绘一个时间很长远的梦境。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在本月的最后一天,我收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这个男人自称是刘平的哥哥,他给我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刘平遇难了!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无疑是青天霹雳,我不会相信一个月前还妙趣横生的年轻人会突然倒下遭受了什么不测。
  &他到底怎么了,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急吼吼地问道。
  &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他希望你赶快去金华,他说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电话那头说道。
   &谢天谢地,刘平还活着。&我长吁了一口气,说:&你知道他怎么受的伤吗?&
  他的哥哥答道:&刘平是被刺伤的,伤口大得吓人,旁边还残留了不少动物的毛发,我们都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伤害了他,他不说,他说只告诉你一个人。凌云先生,你赶快来吧,我担心你来晚了就见不到他了。&那个男人说完便流下了眼泪。
  &好,我马上去!,让他一定要坚持住。&我心急火燎地挂断了电话。
  这时,萨玛走了过来,拉住我的衣袖,仰着小脸央求道:&哥,我也和你一起去。&
  &不行,那里太危险,况且你自己也有许多不便呀。&我拒绝道。
  &可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让我去吧。&
  &好吧&,我的心一软便屈服了,&我们现在出发。&
(四)黑衣人
  到达金华市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夕阳西下但华灯还未初上。在医院的病床前,我们见到了刘平。
  他的整个身躯都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的左胸下面以及胳膊、大腿部分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染红了,可见他受伤确实不轻,病房里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并且还夹杂着一种其他说不出来的怪味。我们见面后也没有寒暄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一个月前,我雇佣了一位当地人做向导进入了那座地宫。&由于鼻孔里插着输氧管,所以刘平的鼻音听起来很重,我要集中精力才能听明白。
  &地宫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我被眼前这个奇迹给深深地震撼了。说实话,关于地宫之类的东西我原来也见过不少,在小时侯,我还独自一人下到过抗日战争期间所残留的地道内,并在里面逗留了一整天,差点没把我妈给急疯。&说到这里刘平很痛苦地微笑了一下,似乎对自己儿时的冒险感到非常自豪。
  &是呀,冒险几乎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要是没有你的怂恿,我也不会跟你到陇西高原那个鬼地方,还差点把命搭上,当然了,如果没有你的怂恿,我还没有机会认识我现在的未婚妻,这我早想谢谢你了。&我半开玩笑半安慰他道。
  &一想起咱们那段经历就很是开心、永远难忘。&刘平说,&我到的地宫里的大殿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由于游客太多,将地宫的原生景观几乎破坏殆尽,有一个老太太竟然将杂货铺开到了地宫的大殿里,可见当地老百姓赚钱的手段真是无孔不入呀,而我一直坚持游人最多的地方也就越没有价值,于是,我就想进入大殿旁边的小洞里,这些旁洞一环扣一环,很复杂,也是冒险家的乐园。我用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研究这些小洞,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当我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另外一个旁洞时,我却遇到了麻烦……&刘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将那段可怕的经历忘掉。我知道,刘平遇到的不仅仅是麻烦,说白了,那是可怕的灾难!
  &在我打算进入这个新发现的洞穴时,我的第一个向导却打了退堂鼓,他说了一大通家里有事、老婆有病孩子需要照顾等鬼话,死活也不想陪我进去,我知道他害怕,于是我问他为什么害怕,他说害怕未知的东西。我问他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他说没有亲眼见过,但却经常听村里的人谈起关于黑衣人的故事。&
  &什么?黑衣人?&我惊讶地脱口而出。
  &怎么,你也听到过这些故事?&刘洋艰难地看了我一眼。
  &哦,我是听说过,你接着讲下去吧。&我现在不打算将江岚与萨玛的秘密告诉他。
  刘平继续说道:&我开始部相信向导的鬼话,从刚开始接触他开始,这个家伙好象前生是个哑巴,要在这一生把他两辈子的话说完,一天到晚喋喋不休。不过,后来他所说的话还是引起了我的警惕,我知道任何民间传说都会或多或少有现实的影子。于是,我暂时终止了探险工作,抓紧时间走访了当地几个村庄,并查看了大量各地的史志,发现有关黑衣人的传说比比皆是。这就说明,关于黑衣人的传说根本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在全国各地真的出现过,使我感兴趣的是,这些所谓的黑衣人经常伴随着灾难出现。&
  &伴随着灾难出现?&我问道,又顺便朝萨玛瞟了一眼,发现她仍旧端坐在那一动不动。
  &是的,这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在地震、海啸、雪崩、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发生时,它们就会悄悄地潜出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过,但他们以为这是幻觉、是自然现象,但我认为不是,绝对不是,因为,我在不久前便看到了他们,在地底深处、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一个只有魔鬼出没的世界里……我碰到了黑衣人,并为此差点送命。&
  &你说你现在所受的伤是拜黑衣人所赐?&我问道。
  &不错,就是他们,它们隐藏在我们的周围,或者在我们的脚下,它们就象邪恶的幽灵,倏忽来又倏忽去。&
  &你能告诉我是如何碰到那些黑衣人的吗?&
  &当然……&刘平深吸了一口气,疼痛使他皱紧了眉头。
  &我后来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了另一个愿意陪我冒险的年轻人,但他却胆小如鼠,我想他之所以甘愿陪我冒险完全是因为我所支付的高额报酬。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便进入了那个特殊的洞口。借着高强度的电灯光,我们沿着一条人工的隧道一直向前……洞顶很湿,滴滴哒哒地向下滴着水,没有风,但我们却感到了透骨的寒冷。我们一直向下、再向下,走了很久、很久……看着手上的高差仪,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下到了地下500米深的地方,我们都使劲呼吸了几口,发现这里的含氧量还是挺充足的。正在这时,我手上的自动搜索仪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显示屏,发现上面显出了一道极不规则的波形。我们瞬间提高了警惕,明白有波便一定有波源。随着我们小心翼翼地挪近,波的强度越来越大,直觉使我感到,这附近肯定有东西在活动……一阵风吹来,怎么会有风呢?我突然看到一个硕大的黑影从我的额际掠过,这时,走在前面的向导跌到在地,撕心裂肺地怪吼了一声:&人!会飞的人!&
  我将他扶了起来,看到他的脸色煞白,是由于极度惊吓所致。我对他说我只看到了黑影没有看到什么人,这里除了你我哪里还有什么人呀!说完话,我又看到向导张开了嘴巴:&真有会飞的人呀,在那里……&我抬起头,我真的看到了,是人,是黑衣人!他就冷冷地站在我的前方!&
  我刚要说话,便听见萨玛说道:&我听到的声音有一些就是他们发出的。他们在自己交流。&
  刘平喘了口气说道:&萨玛刚才说的没有错,我那时或许无意中闯入了另外一种生物的领地,刚才收到的波,就是它们发出的警告信号,否则,我也不会受到他们的突然袭击。在我受攻击前,我看到了此生难忘可怕一幕:一个高出我两个头的家伙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走出,黑塔一样矗立在我的面前,他的双翼上下挥舞着,巨翅卷起一阵阵风声,我看到了他的头,那不是人类的头,那是蝙蝠的脑袋!有两道绿光穿透了黑暗,那是它们的双眼……我又看到它挥舞了一下翅膀,无数的黑影象是从地狱里钻了出来呼啸着向我扑了过来。我感到自己的头、手、后背、胸口象是被锋利的巨刃划过……我倒在了地上,压住了已经魂飞魄散的向导……那个家伙最后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要不是这位向导,我现在已经葬身地下深处了。&刘平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难道这些巨大的蝙蝠就是传说中的黑衣人?&我自言自语道。
  &我想是的,因为它们太大了,远远看去确实象真正的人类。&刘平说。
  &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我们只不过才窥探到冰山黑幕的一角。&我对刘平说道,并顺便告诉了他江岚破解奇怪音乐的全部秘密。
  &你好好养伤,破解这些秘密就交给我吧,等你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地下。&我说。
  刘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哥们。我会等你的。&
(五)萨玛的秘密
  我们生长在光明之中,但黑暗则是光明的另一面,它的历史几乎和光明一样长久,黑暗的世界、黑暗中的帝国,它们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完全否认。人的耳朵只能听到声波中很小的一部分,人的眼睛看到的只是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其余95%以上所谓的无用信息被完全忽略。毫无疑问,我们人类的活动范围是非常狭窄的,虽然,我们还用卑鄙的手段强占了我们其他生物朋友的大片土地。我们狭窄到连自身的秘密都穷其一生而不能解,更枉谈我们所处的自然与宇宙。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地球上的主人吗?你真的以为地球是宇宙的宠儿吗?你如果这样认为,不是鼠目寸光就是妄自尊大。看看吧,不可否认,我们人类用科技手段来弥补自身的不足,我们不会飞,于是发明了飞机;我们跑不快,于是汽车、火车横空出世;我们看不远、看不清,于是发明了望远镜与显微镜;我们的听力差,于是有强大的电子设备来代替我们的耳朵,我们的大脑运算不快,于是超级计算机延伸、放大了我们的能力。难道这就够了吗?,难道我们从今以后就要高枕无忧了吗?不!看吧,另一个世界已经发出了声音,这声音不知响了多少个世纪,但今天我们不但听到而且注意到了。这声音是来自地底的音乐,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刘平的伤势并不太严重,虽然看起来伤痕累累,但还是有恢复健康的可能。在谈话中,我突然想起了他的兄长在电话里曾提到在刘平的伤口旁边发现了一些不知名动物的毛发,于是我找到了他的主治医师,向他询问有关情况。医师对我说,那些毛发已经经过化验,确实是一种哺乳动物、也就是蝙蝠的毛发。于是我回到病房对刘平说:&刘平,你所看到的是真的,那真是巨型蝙蝠。&
  刘平听到我的话后反问道:&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大的蝙蝠?&
  &怎么没有,我说道,&也许它们是地球上从未发现过的新的生物物种,也许他们本身便是智慧生命。如果没有萨玛,我们或许现在也无法和它们进行交流。萨玛是上天所赐,是让我们与地下生命进行沟通的桥梁……&
  &你别那么乐观了,凌云,不要忘了你前不久给我提到的译文,黑衣人,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想说的是,未知的生命是我们的敌人而非朋友,如果它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也不会现在全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刘平愤愤不平地打断了我的话。
  &但是,刘平,你忘记了一件事,如果黑衣人是我们的敌人,你难道还会活着出来吗?它们会轻易放过洞晓它们种族秘密的外来者吗?不会!&我说道。
  刘平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开口道:&那我身上的伤呢?这怎么解释?&
  &我现在还无法解释,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黑衣人的秘密。&
  是呀,说实话,我也不能完全反驳刘平的观点,因为,黑夜是我们恐惧的根源,而生活在黑暗中的生命在我们还没有弄清它们的来龙去脉之前,它们带给我们的不是和平与美丽,而是伤害与惊栗。
  从金华回到家里的路上,萨玛一直不说话,这和她以前的性格判若两人。我忍不住问道:&萨玛,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也许,我会帮上你的忙。&
  萨玛说:&哥哥,我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我有一天会离你而去,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哭,哥,其实我不想离开你。&
  我笑了笑:&萨玛你又说什么傻话,女孩长大了就要离开家去嫁人,这是人之常情,别难过,我会给你找一个条件很好的小伙子,以后,你不会受苦的。&
  &谢谢你,哥哥,我……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离你很远很远,那你会想念我吗?&萨玛用她那无神的大眼睛凝视着我,她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的心灵就在我的眼前飞舞。
  &我会想你的,有机会我还会去看望你呢。其实,你能远到哪里去呢,总不会跑出地球吧。&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想用调侃来打破这种略带伤感的气氛。
  萨玛终于绽开了笑容。多美的姑娘啊!
  晚上同江岚共进晚餐时,她从提包里拿出一叠打印整齐的论文稿请我过目,我一看才知道,那是关于破解神秘音乐的全过程记录,我不失时机地大大夸赞了几句,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让江岚的这些研究成果公布于世,于是很犹豫地告诉了江岚,没想到她痛快地答应了。我知道,她是想帮我一把。因为,如果这些研究成果一经公布,肯定会引起大众恐慌,这对稳定是一切大事之首的今天,这是最不允许的了。
  萨玛还象往常一样乖巧懂事,让我常常忘记她自己就是一个需要人照料的残疾人。我感到萨玛总是郁郁寡欢、似乎心事重重,问她,她又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让我很是纳闷,不知这个古怪的少女在想什么事情。
  每天,当我经过她的窗前,她总是奋笔疾书在纸上写着什么。
  小城的夏天不知不觉地降临了,这时,一场前所未有的热浪席卷城市极其周边地区。热浪过后还是热浪,干旱过后接着干旱,天空总是赤白赤白的颜色,大地整天被一片红雾笼罩。我知道地球又在局部进行发烧,这怨谁呢,都是人类自己做的孽!
  一天夜里,我被萨玛痛苦的喊叫声惊醒,从被窝里爬起来我就朝她的房间冲去。推开门,我发现萨玛整个人都滚到了地底下,两手抱着脑袋在痛苦地呻吟着。
  &萨玛,你怎么了?&我吓得几乎出了一身冷汗,她会不会的了急性脑膜炎。
  &哥哥,我的头很痛!我的身上也很痛啊!&萨玛在地上哭喊着。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要不要叫救护车?&我急得语无伦次。
  &不!不要,我没有病,我只是身体在发生变化,&萨玛说,&我过一阵便会好的。&
  &什么变化?萨玛,你可千万不要吓唬我啊!&我喊道。
  &没有,哥哥,我没有吓你,我这段时间又听到了许多的声音,来无影去无踪的声音、无所不在的声音……&
  我拿了一块湿布捂在萨玛的头上,慢慢地,她的情绪冷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哥哥,我要走了,我听见有人在召唤我。&
  &谁,谁在召唤你?&我吃惊地问道,以为萨玛将不久于人世了。
  萨玛用手指了指地下,说:&是地下的声音在召唤我,我能分辨得出,那些声音非常友好,我已经能够理解他们的语言了。其实,不是他们的语言,而是我们共同的语言。我不属于这里,我属于地下。&
  &你在胡说些什么!下面有什么?下面只是无休止的黑暗,是冰冷、是未知、是恐怖!&我失声叫道。
  &光明与黑暗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孤独的。哥哥,我知道你很疼爱我,我知道江岚姐姐也很喜欢我,我爱你们,更感激你们,我想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来报答你们。但是,地下的人类需要我,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兄弟都在召唤我回家。我不能没有他们,我也渴望得到亲情、得到父亲的爱抚。&
  &可是我们大家都爱你,都离不开你,你知道吗?&我是个激情似火的人,我接受不了自己的亲人突然离去的现实。
  说实话,我已经被幸福给俘虏了,我已经习惯了和萨玛一起烧菜、进餐、一起游玩戏耍、一起弹破吉他,一起聆听一起歌唱、一起享受萨玛用天才带给我们的乐趣。每一个快乐的黄昏接着每一个快乐的清晨,美丽的夕阳就是萨玛快乐的身影。而现在,这一切都要离我远去,快乐的种子将飞往远方,我此生此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重逢了。幸福就要破灭,幸福就要远走高飞,幸福现在就象漂浮在空中的肥皂泡,只留给我一片虚幻的五彩斑斓,让我在静静的夜里、在静静的睡梦中去独自咀嚼离别的痛苦。
  &哥哥,你别难过,我虽然不属于你们,但我们以后在特殊的日子里还会见面的。哥哥,看看吧,看看我的本来面目吧,你看看就会知道我是和你们不同的生命。&萨玛边说边解开了上衣的纽扣。
  我瞬间惊呆了,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想赶快离开,可是两条腿却软软地挪不开脚步。
  &哥哥,你看看吧,不要害怕,其实在我们的地下,是分不清男女之别的,漫长的进化已经使我们造就了另一种不同生命形式。&萨玛对我说道。
  我抬起了头,看到萨玛身上的最后一颗纽扣已经应手而开,衣衫滑落,少女轻盈的胴体坦露在我的面前。不!我错了,她已经不再是少女,而是我们地下深处另一种生命体。一刹那间,我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
  萨玛的表情凝重,轻轻地挥舞起了手臂,随着手臂的起伏,我这才看清,顺着她的手臂长着一层薄薄的肉膜,肉膜一直延伸到她的膝关节。她的手臂轻轻挥舞着,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了一个个的旋涡,少女的身躯在肉膜里忽隐忽现,有光射来,透过薄薄的肉膜,她的美丽的身体好象都融化在淡淡的、粉红色的光晕之中,她象是纯洁的河蚌之神脱壳而出,又象是天使降临人间。随着挥舞的加速,萨玛的身躯脱离了地面,慢慢地悬在了半空,她的舞姿优雅胜过任何世俗的人类。不!不!我喊道,这么美丽的生命怎么会属于地下呢,怎么会属于地下那个黑暗凄冷的世界呢?我的眼眶湿润了,一滴泪珠轻轻滑落……
  萨玛!
(六)回家
  回家,虽然家在远方;回家,虽然那里贫瘠,但总有鲜花撒满人间。
  萨玛告诉我,地下的世界不象我们想象地那样可怕、黑暗与恐怖,那里也是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又问她怎么不会是和我们一样土生土长的地球人。
  &你不是在陇西高原有一位母亲吗?你的母亲不是在一次灾难中不幸去世了吗?&我问道。
  &是的,她是我的母亲,是她将我带到了人间。我爱她、想念她,但我是一个混血儿、地下与地上生命的混血儿,我的基因是双重的,这是下面的人告诉我的。&
  &你说他们在哪里,怎样才能见到你的亲人?&
  &他们都在地下,在地下很深的地方,那是一个人造的世界,是一个用集体的智慧营造的世界,通过无数的隧道同地球外面相连。&
  &那么所谓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呢?江岚破解的密码又说明了什么呢?&
  &黑衣人是我们地下的一股邪恶的势力,它们都是有着高度智慧的蝙蝠。本来不同文明的发展都有自己的独立性,是各不相干的。我们的祖辈和蝙蝠种族百万年相安无事。但是,随着地下空间的的开拓与环境的改善,蝙蝠种族不再满足于靠天生存,它们想要强占我们苦心经营的劳动成果,过一种寄生的生活。我们的前辈容忍了,并和其中的一部分化敌为友,但是还有另外一些阴险的家伙,他们总是伺机挑起事端、觊觎我们的领地。&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所有的蝙蝠都是可怕的黑衣人,是吗?&
   &是的。&
  &那曾经伤害刘平的那个巨型蝙蝠又是属于哪一类呢?&
  &它们是应该与我们为善的,它们是为我们地下世界守门的蝙蝠,之所以攻击刘平,是因为它们以为刘平是不怀好意的入侵者,它们只是自卫而已,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刘平的命早就没了。一些蝙蝠是很喜欢喝人的鲜血与脑浆的。&
  萨玛的一句话说的我汗毛直树,暗暗替刘平担心后怕了一把。
  萨玛接着说道:&哥哥,我真的要回家了,那里的人民需要我的知识与技能,我要帮助他们,打败黑衣人部落,建设和保卫自己的家园。我们的整个种族现在正处于危急之中。……哥哥,我向你提一个请求,你愿不愿意陪我回家?&
  &我当然愿意,我也很想和你的朋友进行交流,但是,我们从哪里进去呢?&我问道。
  &你难道忘了金华地宫了吗?那里就有一个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
   &可是那些守门的蝙蝠让我们进去吗?它们不会攻击我们吧?&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学会了他们的语言,我可以和它们进行交流。&
  黑暗,无边的黑暗,象宇宙一样广袤的黑暗,我的身体漂浮了起来,我的身体在空中飞舞。四周是光滑潮湿的岩壁,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将我完全包围。前进,我们飞翔着前进,呼吸,我痛痛快快地呼吸,黑暗之手指引着我们进入到了地下、地下,我的眼前没有光明,但黑暗的背后就是光明;寒冷、透骨的寒冷,我紧紧搂注萨玛光滑的身躯,热量、穿透全身的热量,我在温暖中抚摸着萨玛柔软的翅膀。前方、在前方,我蓦然看到不远处有比黑暗还要黑的影子在那里飞舞盘旋……
  &萨玛,它们是守门的蝙蝠!&我提醒道。
  &我正在同它们进行交流。&萨玛挥舞着翅膀低声说道:&哥哥,你要坐稳呀!&
  黑影从我们的身边掠过,象闪电划破了夜空,我们飞翔、继续飞翔。渐渐地,我的眼睛适应了无边的黑暗,我看到,我们正在穿越的隧道越来越宽,在拐了几个弯后,我看到前面隐隐约约地出现了点点亮光,亮光越来越亮,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们迎着亮光在飞,我们朝着亮光前行。随着亮度的增大,我的眼睛不由地紧紧闭上了,这时,我感觉到一直环绕在我周围的压迫感突然消失,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自己的背后是万丈悬崖,悬崖上有一个深深的洞口,而我们则刚刚从洞口里钻了出来。眼前漫天飞舞的亮光让我如同置身于童话般的梦境。在我们的脚下,是一座无边无垠的城市,宽大的房屋、宽敞的街道还有远处高大耸入云端的塔楼。在城市的上空,是飞来飞去的人们!啊,美丽勤劳的异类呀,我为你们伟大的创造而感到由衷的敬佩。你们脱离了大地,却进化出了翅膀,你们身处黑暗,却没有忘记光明,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地球的骄子、是生物的至尊。
  &萨玛,这里太美了,和地上一样光明。&我赞叹道。
  &不!哥哥,你弄错了,这里虽然有亮光,但那不是人造光,那是另一些与我们友好生物发出的光。我和我的亲人一样,他们都是看不见东西的。&萨玛说。
  &天!&我惊叫一声,差点一头栽了下去,我慌忙稳住心神对萨玛说:&没有眼睛,那你们如何进行交流?&
  &我们用思维波进行交流,我们的眼睛已经被一种共生的生物所替代,它们可以将看到的东西传达给我们,我们具有灵敏的嗅觉与听觉,还有强大的思维能力,能够控制那些稍微低等的生命为我们服务。&
  我现在除了惊愕几乎是无话可说。
  萨玛在空中飞翔,快乐地同周围的人交流着,我被这种亲情感染了,也听到他们在交流时所发出的美妙动听的声音,那声音是优美的音乐,是跳跃与欢快的音符,是内心深处最美好感情的流露。而我自己潜藏深处的情感仿佛被唤醒,整个身心都融进了这美妙动人的旋律之中。
  &哥哥,他们在向你问好。&萨玛转过头对我说。
  &那就请你带我向他们问个好吧。&我热切地说道。
  忽然,萨玛的身躯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激动地说:&哥哥,看呀,我的父亲来了,他接我来了。&
  &在哪里?&我问道。
  &在前面!&
  &你终于到家了,萨玛。&我高兴地祝贺道。
  &是的,我终于到家了。&萨玛喃喃说道。
  萨玛接着说:&父亲曾经告诉我,地下、地上的生命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交流,这是第一次。而黑衣人部落经常派出它们的手下到达地面,窥视人类,并且在灾难发生时来到地面去了解地球人的自身弱点,我的父亲说,黑衣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因为,它们的目的就是要统治整个地球,他让你们地上的人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我说:&你们放心,地球人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我们现在、将来都在准备着。&
  这时,前方另一个年轻的生命滑翔过来,我看到他的容貌酷似萨玛,不用说,这位就是萨玛的父亲了。他微笑着,用翅膀爱怜地拍打了一下萨玛的肩头,萨玛瞬间热泪盈眶,喊道:&父亲!我回来了,我们今后再也不分开了、永远也不分开了……&
  我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看到满眼是飘动的音乐曲线,耳朵里灌满了醉人的韵律。我知道,这是一个生命力强大的部族,他们的命运今后将和我们的命运永远地联系在一起。
  我仿佛又看到了不远的未来,黑暗已经悄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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