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游戏“部落探险攻略 大全”怎么得到咖啡,那个建筑需要24级才能建造,我才20级,难不成要升到24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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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1d05e4a9_85dcdec',userId:,blogListLength:30};  第十五章
地图  突破粪便重重的阻隔,终于来到了石棺跟前。棺体上的墓志铭,吸引了我的注意。  当我仔细读完后,才发现这并非普通的墓志铭,与其说是墓志铭不如说是一篇笔记。  整篇文章分别用小篆、隶书和楷书三种文字记录,看来并非一次性雕刻而成。  因为篇幅太长,我也无法全部记录下来,只能捡选比较重要的信息。  以文章所述,最早的记录应该在春秋时期,因为它的前部使用小篆所书。上面记载,中新540年春(公元前465年),玄冥使者徐正文在宋国发现彭祖陵的地宫。  次年,他们开始在原地宫的基础上进行改造,不但扩建了彭祖宫城,还新建了祭祀用的前厅,并设有暗道方便后人进出这里。  中新598年(公元前407年),地宫改造结束。他们用在圣山腹地的地脉中发现的千年寒玉制造了玉棺,并将其移入彭祖陵地宫。次年冬,地宫中举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动,将敌国数千战俘作为祭品斩杀于前厅祭祀坑中。同时迎请彭祖,移入玉棺。  之后的几百年中,他们又重新进入地宫几次,但都是一些祭祀活动,和贡品的清单,基本没什么比较重大的事件,只是其中有一段奇艺的记载。  中新789年,正文之子博于圣山遇见奇人。其自称布达弟子,与博促膝长谈七天七夜。并赠奇书于博,博以大秦地图为还礼。此书以祭品收于地宫,长存之。  第二段文字则改用了隶书,看起来也没有之前看的那么吃力了。  中新1198年,奋武将军操特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专司盗墓。唯恐彭祖地宫被盗,博引水以闭密道。  中新1316年,博为徐族新主,开彭祖地宫。藏家族宝器千万,以备后用。  中新1428年,博立为中主。得玄冥古籍《掘墓志》,次年入山海界寻永恒之法。十年得修仙之法出,藏于地宫。  中新1650年,博作宝盒收古符于地宫。  第三段记录又更换为楷书,时间上也更接近于现代。  中新1930年,爆发“外家之乱”。徐家失去中主之位,博长子继业移古符于扶桑海龙宫,建庭院以作图。  中新1935年,继业移彭祖于穹顶石棺。  记录到此戛然而止,但是之后好像又发生了不少事,但都没有再记录下来。好比玉棺中的是什么人,那些蝙蝠是被谁放进来的,还有上面那个和地宫相连接的明代墓葬究竟是何人所建等等。在这篇墓志铭中只字未提,不知是不想被后人所知才没有记录,还是中途出现了变故。
  但即便如此,里面也透露出了大量的重要信息。  首先通过它,我们终于知道了这座地宫的主人。他便是中国历史中大名鼎鼎的“彭祖”。  彭祖姓篯名铿,相传他是上古帝王颛顼的四世孙,乃大彭氏国的始祖。同时也是养生、气功、中华武术和房事的鼻祖。他著有最早的养生书籍《彭祖经》。  古籍上记载彭祖以长寿闻名,相传他一直活到880岁。但也有专家说他实际上是以一种六十六岁的小岁纪年法计算,换算成下来实际年龄应该在140岁左右。之所以有如此说法,是因为880岁太难以置信,有违科学常识。相比之下,140岁的说法还有可信之处。  当然,这是常人的认知。如果看过玄冥使的记录后,完全有理由相信活880岁不是不可能。  而且这墓志铭的作者,显然是玄冥使中一个徐姓家族记录的,应该就是之前尖尖提到过的东掘徐家的一支。  从文中可以看出至少经历了这一分支的三代人,第一个叫做正文,他的儿子博和博的长子继业。先撇开文中的中新纪年不谈,这三人的年代跨度都十分的大,超出正常人类的寿命数倍甚至十几倍,而且都没有他们死亡的记录。这刚好也证实了尖尖所言不假,不老的玄冥使好像并非只是传说。  其中最为重要的信息便是古符的下落,记载中继业将古符移到了一个叫扶桑海龙宫的地方,并建立了庭院作为地图。这消息还是让人比较振奋的,真想立即就告诉她。  再有,我们还知道了这个庞大的地宫并非是个密闭的空间,他的建造者,早已留下了方便进出的通道。  我回头看向尖尖,只见她焦急地看着我,见我回过头来,不停的手舞足蹈的叫我回去。于是我又踏着层层粪便走了回去,尖尖捏着鼻子一脸厌恶的看着我的双脚。我无辜的耸耸肩,指指我们进来的洞口。  我刚弯腰准备进洞,却被尖尖一把抓住。她指了指我的脚底,一下钻进洞中。原来她是怕跟在我后面,看见我脚底的便便。  “你在那看什么看那么久?难不成有春宫图?”通道爬到一半,气味以没有之前那么浓烈,尖尖也终于开口。  “靠!亏你能想的出,哪个二叉会在棺木上刻画春宫图?”我差点没给她一句话给噎死。  “那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看了那么久。”通道已经有些明显的向下延伸的趋势,尖尖缓慢的前行。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现在是,进洞容易,出洞难。为了让自己不会一下滑落下去,我们必须是的十分的小心。  我把墓志铭的内容稍微整理了下复述给她听,当我说到古符的下落的时候,她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这么说古符很有可能还在那个什么龙宫之中?只要我们先于中主拿到我就还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尖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劲,加快了速度向出口爬去。
  “你慢点!注意安全!”好不容易跟上她,当我们越接近出口,通道越发的陡峭,最后便是直上直下的通路。  尖尖在前,双脚撑着墙壁,将射绳器直接射入窟窿的岩壁中,就这样滑了下去。我于是也学着尖尖的样子,抖抖霍霍地将射绳器固定好,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在这过程中,我发现下方的庭院中出现了一幅熟悉的画面,那是由水和假山石组成的地图。  那就是,之前在大殿后看见的那个庭院。起初在下面,因为视野和视角的缘故,完全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别。而在半空中一目了然,一看便知这是日本冲绳县的地图。而其中一块较小的石头上放了一个很别致的古建筑模型,看上去有些像是现代人盆景中常放的那种小亭子小房子之类。  文中提到继业移古符于扶桑海龙宫,并用庭院作为地图,如此看来,那里应该就是古符之所在了。看到如此情景心中不禁激动起来,控制下降速度的手一松劲整个人掉了下去,好在长度有限,停在离地面五六米高的地方。多亏我双手死死抓住射绳器的把手,不然不给砸扁才怪。  “你干嘛啊?想吓死姐啊!”尖尖在我下方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你还不下来?想吊到什么时候?想做吊死鬼啊?”  “呸呸呸,什么地方乱说话,这里提那些东西太不吉利了。”刚骂完她发现有些不妥,立即吐了几口唾沫。  以我现在的姿势旋在半空,实际上比看上去要费劲的多。可是这种地方让她去找个梯子或气垫床之类的也不可能,我低头看了看地面,好在都是平整土路,并没有石头之类的异物。我在脑中过了几个跑酷落地的画面,心中一横跳了下来。  当我翻了几个跟头站起身时,发觉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或许是跑酷的动作缓冲了跳下来的冲击力,亦或是那旱魃血的功效。  “找到了!我找到了!”看见尖尖,我兴奋地忍不住想将我看见的一切告诉她。  “你是说那古符现在在日本?”。听我说完,她也忍不住跑到庭院的水塘边看那那些假山石。  “正确的说应该是琉球,虽然它现在实际属于日本管辖,但那确是日本武力占有的,而在那之前是属于我国领土。”虽然这些和我们的考古活动没有多大关系,但我认为作为一个中国人,应该都有这种基本的认知。  “好了!好了!本宫不管这些政事。”尖尖听着我的说教,明显有些不耐烦。“我只要知道古符在那里就行。”  “古符在哪里?”不知什么时候胡兄站到了我俩背后,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冷不防的就给他吓一跳。  “你弄的跟鬼似的。”我回头一看,他全身湿漉漉的站在我们身后,水珠顺着额前的刘海滴落下来。“你到哪去了?怎么弄的那么狼狈?”
  “我去找出去的路了。”胡兄将放在口袋中的眼睛重新戴上。“你们刚才说古符在哪儿?”  “在日本!”还没等我开口尖尖抢先回答道。  “日本?”这个结果但是让胡兄甚感意外,虽然我们推测过玄冥使可能也在国外活动,可他再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转移到国外。  看着他满脸疑惑,于是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向他仔细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原以为胡兄会和我们一样兴奋,就算他不擅长表达情绪,至少点个头什么的。可此他时的表情越发凝重,好像我们要大难临头一般。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见他如此反应,我和尖尖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  “没什么。”胡兄轻轻摇摇头。“我总觉得我们似乎给人牵着鼻子在走,似乎我们钻进了别人下好的套中。”  之后胡兄和我们说了之前分开后的经历,原本去寻找出口的胡兄很快就在城门处遇见了正要进来的黑衣男子。  两人一照面难免又一场恶斗,可是这场对决并没有黑衣人想象中的轻松,两人拳来脚往,百招之后仍旧难分上下。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开始企图用语言来扰乱胡兄的步伐。  “张老头儿的徒弟果然有两下子,作为友情提醒,只要你们追寻着古符和玄冥使便能找到你们想找的人。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们打消报仇这种愚蠢的念头,那位大人即便是通了天的能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两人边战边说,不知不觉中已移动到了后庭院,对方丢下这句话后,一个猛子跳进庭院的水塘中。  胡兄在岸边等了十分钟,也没见他钻出来,便也跳进池中。原来这水池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深的多,在池底竟然有一条秘密的水道。看来这水道很可能就是通往外面的道路,因为它的入口处,尽然还有一道石门。当然,此时的石门已经完全打开。密道呈正方形,看上去有九个平方大小,是在岩层中开凿出来的,地上还铺有青砖。  胡兄看到这里便折返回来,当他刚爬出水面,便听见了来自头顶的声音。于是他果断的躲在了黑暗中,当他发现来人是我们两,便有了刚才吓我们的那一幕。  “又要下水啊?”我水性很差,最害怕这种情况的发生,上一次在水淹修陵的时候差点被淹死。如果这是一条通往外界的出口,应该不会太短,如果不做些准备,我估计自己是没有机会出去了。  “如果墓志铭中记录的都是真的话,那出去的道路应该只有这一条,如果你不想困死在这里,就跟我们来。”说着胡兄丢了几个未使用过的食品袋,将眼镜收好后便跳进了池中。  我疑惑的看着食品袋,尖尖一把抢了过去。只见她抓着袋口在空中晃动了几下,将袋口用她头发扎起做成了临时的氧气袋。她自己留了两个,将其他三个全都给了我。  我们整理了身边的物品,也下到了水中。这水塘至少有十米深,在底部我们看见了那条方形的密道。我们顺着密道前行了5分钟,几代备用的氧气也都已用完,就在我因为缺氧开动作失去节奏之时,死亡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尖尖见状一把讲我拉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吐着气泡的嘴便被她的双唇封住,她将她口中的一点空气等给了我。  就在此时我们看见了密道的出口,可它并非是想象中的地面,而是一条地下暗河。湍急的河水还没等我们思索对策,已经将我们卷走。我两紧紧抱在一起,在河水中不停的翻滚,直到昏厥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河的浅滩。天边的火烧云将天空染成鲜红,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背后的赤霄不知何时掉在什么地方了。  忽然我才想起之前一直抱着的尖尖不在我身边,连忙起身寻找她的身影,好在在不远处的河滩上发现了仍旧昏迷的尖尖。可是却怎么也没有见到胡兄的踪迹,看来这家伙又一次失踪了。  随着太阳渐渐地隐蔽于地平线下,气温也开始下降。我找了些干柴火,生了些火。等她醒来后,我们商议着回到村子里,先帮我想办法换身衣服。这血迹斑斑的破衣烂衫,还不把那些村民给吓的报警。  好在这里离那夏王村并不远,当我换了她买来的衣服后,我们回到了我之前住的那家旅馆。休整了一天,我们约定了日本之行后各自回去了各自城市。
  怎么没有了…  
  第十六章
出发  从徐州回来好好休息了几天,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身上的感觉好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旱魃血已经失效了。  我将那池塘的假山凭着记忆画了个大概,经过和地图的比对,发现那座有标记的小岛,是位于冲绳那霸以西的一座无名小岛。  既然目标明确,接下来就是行动了。  这次不同往日,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方,很多事情都必须提前安排好。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作任何事情都要做好周密的计划,以免遇见突发事态时不至于那么被动。  首先我必须要找两个信的过的帮手,于是老高和阿惨成为我的首要人选。经过修陵的事情后,阿惨比原先积极多了,再加上他听说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日本,不假思索的便点头答应了。  老高在我短信发出后的第三天回来了电话,询问了我大概情况后便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就我们这三人恐怕还很难应付可能出现的问题,于是我又给我几个玩的很铁的发小群发了短信。当然我不可能直接告诉别人我们是去盗墓,所以我用了野外探险的名义邀请了他们。  很快就有了第一个人回应,我打开手机一看是“大黑”发过来的,内容简单明了就两字母“OK”。  大黑和我可以说是小时候在一个摇篮里打着架长大的,两家人也是从爷爷辈就是老相识,所以关系非常的好。  我们上着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直到高中他去了外地,回来后他成为了一名摄影师。同时也是一名铁杆驴友,他拍的风景照多次入选《中国国家地理》。所以当她听到可以去旅游兼拍照时,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而其他人不是因为没时间,就是哭穷。我算了一下现在这边四个人,加上尖尖一共五人。人手稍微少了一些,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那是国外,人太多反到太引人注意。  转眼便是七月,临时办公室里越发的热躁。院里借着这次修缮的机会随便申请了扩建工程,将增添几个现代化的新馆舍。看来我们还要待在这个破旧的办公室很长一段时间,多亏因为场地原因现在只需要我们几人轮岗便行。  这周正好又是我当班,虽然开着风扇,可炙热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照在房间中,仍旧引的我满头大汗,这种情况下再也没心情去摆弄电脑,于是我只好躺在藤椅上看起报纸。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室内的光线暗淡了很多,抬头看向窗外,天色阴沉了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此时也让人备感凉爽。  我打开灯继续看着我的报纸,偌大的雨点敲击着玻璃窗,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正当我看的津津有味之时,屋里的灯毫无征兆的熄灭了。  “你妈拉个巴子!”一同值班的同事骂了一句,看来熄灭的不仅是灯而已。
  加上外面下着暴雨,屋子里漆黑一片,好似黑夜一般。  “一定是闸刀又跳掉了,我去看看。”他说着点上烟走了出去。自从装修开始这种事情隔三差五的就出一次,害得我们还要跑到广场那头的临时配电房去。还好他自动请缨,这么大的雨我可不想出去。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中,看着窗外中山门城楼,仿佛又回到了彭祖陵的城门山。随着一记惊雷,闪电室内照的通亮。借着亮光我忽然看见窗外矗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让我的心弦为之一动。  在那刹那的光亮下,我仿佛看到了一条牛仔短裤紧紧地包裹着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黑色的紧身背心勾勒出女性柔美的曲线。  “江瑶!”我猛地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叫出她的名字。  我以最快的冲到窗口,可是那身影像消失一般,我不假思索调头就甩门而出。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雨不雨了,一口气跑出大院,来到大路上。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却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我站在玻璃窗前,任由雨水淋湿我每一寸肌肤,希望这样可以让我冷静下来,也许只是我一时看花眼。带着失落的心情我回到办公室,漆黑的房间内只有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亮。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尖尖发来的短信。“17:27 南京南 来接我哦!”  我和同事打了招呼,提前回去收拾了这身湿衣服。当我在车站的出口看见尖尖时已经是下午17:40,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红色T恤,胸前印着一个眼神坏坏的熊猫。下身穿着一条深色紧身牛仔裤,脚登一双紫色纽巴伦运动鞋。  隔着汹涌的人流,兴奋的想我招手。  “哎呀!坐的累死我了。”说着她将一个大号的红色拉杆箱交给我,四下看了看车站。“这火车站好大啊!比武汉站还大呢。”  这座号称亚洲最大的火车站的确不负盛名,从接站口到停车场走了好一会儿,多亏是个拉杆箱,不然这么沉的行李还不把人拎死?  “我们先去吃个饭,再去找宾馆。”上午一收到她要来的消息,我便通知了其他人,晚上约在夫子庙的状元楼,正好大家碰个头,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到你地盘了还要我住宾馆啊?”尖尖抗议到。  “那~四星级酒店?”我试探性的问道。心想现在这些小丫头,真是一点不知道节约,大手大脚惯了。其实现在很多宾馆旅社条件要比某些星级酒店好得多,物美价廉。  “不去,就住你那儿!”尖尖的话把我吓一跳,害我大脑半天处于空白的状态。大雨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的速度开至最大也赶不上雨水冲刷的速度,在前挡玻璃上形成一道水幕,眼前一片模糊。此刻我头脑也普通它一般,一片模糊。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我刚想说话她又补充道。“不过你不同意也没用,我是住定了。”  我本想说不太好吧,可听她这么说,我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由于雨下的实在是很大,车辆都低速行驶,有的甚至靠边停了下来,等雨小一点再走。一路上事故也是频发,多半都是追尾,也有自己撞墙环岛的。  当我们感到状元楼时已经七点多了,一桌人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们两口子还真能摸啊!”大黑打量了一下尖尖,故意说道。  “我们两不是……”尖尖脸一红地下了头,小声辩解道。这样表情的尖尖还是第一次见到,甚是可爱。  “废话少说,快入座开席吧!”还是老高比较照顾我,连忙招呼我们坐下打个圆场。“我们都饿了。”  “唉~你又不帮我们介绍介绍啊!”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安静下来,又被阿惨挑了起来。我当时真恨不得,一把将他拎起来,招呼他个大嘴巴。  想想他们之间大多第一次见面,确实需要介绍一下,于是就从我身边的尖尖开始依次介绍下。  “这位是陈如月,来自武汉。”尖尖站起身给大家鞠了个躬,引得众人大笑不止。“大家叫我尖尖就好。”  “这位是我的合伙人兼助手周肖,由于经常碰到一些倒霉的事,所以我们送他外号阿惨。”阿惨听我这么说还不满的抗议了一下。“他身边的这位叫高宏远,外号老高。他可是野战部队侦查连的老兵,上过越南战场。”  “哟,是老革命了,失敬失敬。”大黑听我这么说,连忙和老高握了手。  “这位是李淳,外号大黑。是我发小,现在是位职业摄影师兼驴友。他边上这位……”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边还多了一女的,正盯着我看,挂着一脸怪笑。  圆脸庞,丹凤眼,烫着一头红棕色卷发,穿着白色印花连衣裙。看上去十分像歌手coco李玟。这人我太熟悉不过了,因为她可算是我的青梅竹马、红颜知己,只是没想到她会来。  “这位是大黑的堂妹,李若思。”她出现在这儿让我倍感意外,一时我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我把话峰一转。“大家现在相互也都算认识了那我们就开吃吧!让大家等那么久,实在过意不去,我在这儿以水代酒向大家赔不是了。”  可能是大家都饿了,也没深究我迟到的问题,都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菜过几轮,我们也开始进入正题。
  “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冲绳那霸附近的一座小岛,上面有一座年代久远的遗迹,这次旅行我相信各位都会有所收获。”听我这么说老高两眼都要发光了。“我已经为各位报了自由行的旅行团,三天后出发。”  “那我们还要准备些什么?”阿惨不亏经历过了先前的行动,已经不再是那一问三不知的菜鸟了。  “不用了,所有的工具到日本再解决,各位只要带上生活用品就行了。”说着我将行程表发给了大家。“大致的行程上面写的很清楚,还有件事我要提前说下。”  “这次的活动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有谁要退出现在还来得及。”看众人都没说话我继续道。  “什么样的危险?”李若思用她狡捷的暮光看着我。  “咳咳……”给她这种目光看得实在是不舒服,我干咳了两下说道。“我们要去的古迹是中国非常伟大的一些古人所建,里面或许会有十分致命的机关,或者一些超出我们常人认知的东西。所以,我想大家考虑清楚。”  老高和阿惨听了没有任何退意,反倒是更为兴奋起来。尖尖则一直保持着一种微笑看着我,而李若思看上去也格外开心,一口应允绝不反悔。只有大黑皱着眉,还在考虑。  “那你说的那遗迹,是不是很独特?”大黑想了半天,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起头。  “恐怕这世界上绝无仅有!”我点点头。  “那行,不过我只管拍照而已。”看样子他从我们的言语中嗅到了什么。  “行,那就这么定了。”  大伙坐在一起又吃了着菜胡侃八侃的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我载着尖尖回到了家。  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也不早了。道了晚安后,我们各自回屋。  这几天我们除了分房睡以外,就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每天下班回去,她以做好晚餐等着我。晚上我们还会一起去散散步,带她到铺子里看看,街坊都以为她是我女友。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次见到大伙已是在机场大厅。  “我和日本那边联系好了,在东京的住宿全都安排妥当了。”大黑一见面就送来个好消息,让我心情大好。  阿惨拿着手机在大厅里到处乱拍,惹得若思对他直翻白眼。  老高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们,脚边放着两只十分古老的旅行包,蓝色的布包上两个白色上海二字依稀可辨。  “这玩意你还有啊?可以进民俗馆了。”我有意调侃道,引得其他几人哈哈大笑。  “你不会又带家伙的吧?”我看着鼓鼓囊囊的布包凑到他耳边问道。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坐飞机我怎么会带那玩意儿?”老高诡异的笑了笑点头道。  随着广播的提醒我们登上了直飞东京的班机,安检时发现老高带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工艺品,弄得他解释了半天,才放他通行。以前都和他们打过招呼不要带多余的东西,搞不懂他弄这一堆破烂干嘛,也没听他说过在日本又亲戚朋友啊?不过此时也烦不了那么多了,只要顺利登机就好。  又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开动了,看着越变越小的城市,想着未知的彼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也只有祈求这趟旅行一切顺利吧。  “谢谢!”看着表情严肃的我,坐在身边的尖尖握住我放在扶手上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
  @月下几人 10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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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小爷
17:44:00  @月下几人 10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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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凶案  夜晚的黑幕并不能掩盖住涌动的暗流,茂密的树林中人头攒动,大队人马极速的穿梭而去,被折断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悲鸣声,打破了理应属于此时的宁静。  公元日,在远离大陆东方的海域上,一个狭长的岛国即将迎来它历史车轮转动的时刻。  京都府,作为日本的都城,已经延续了千年。它的形制完全仿照了大唐都城——长安城,建成当初命名“平安京”,取意“平和安定之都”。从9世纪到12世纪中叶,达到了权利和荣耀的顶峰。之后,由于地方武士阶级的兴起,宫廷政治走向衰落,成为权利争斗的中心,饱受战火的蹂躏。直到这个被后人称作战国的时代,灾难即将再次降临在这座可怜的城市。  一骠黑骑穿过洞开的城门,沿着大道径直向城内奔去。马背上的男子眉头紧锁,望着前方寺庙式样的建筑,脸上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在月光的映照下,青色的铠甲泛起点点寒光。  黑马前蹄一撂长嘶一声停在了寺庙门前,此时的寺院以被大军围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寺院之外,京都城内满是背插水色桔梗旗帜的士兵,个个手持利器杀气腾腾,看来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左马介!”黑马上的男子对着人群大喝一声,声音清澈响亮,显得中气十足。  “光秀主公!”一个身穿红色铠甲的年轻男子跑到他身边,齐肩的长发束在脑后,额头多余的前发散落在两侧。  骑在黑马背上被作光秀的男子,正是织田家的重臣——明智光秀。而他身旁的红甲青年便是卡普空名作《鬼武者》的主人公——明智左马介,光秀的女婿。  “信长还在寺内吗?”光秀表情凝重地看向院墙内的楼阁。  “是的!”左马介点头答道。“本能寺所有进出口都已封死,整个京都我们设置了三重包围,即便信长能背生双翼,也逃脱不了这天罗地网。”  听了左马介的报告,光秀微微点了点头,长长输出一口气,好像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  “时在今日,天下当倾。”光秀闭目仰天喃喃自语。忽然他睁开双眼,猛的抽出腰间的配刀,刀锋直指本能寺。大喝一声,“敌在本能寺!”  顿时喊杀声四起,犹如滚滚天雷响彻云霄。大队的人马涌入本能寺,左马介手持长刀冲在人群的最前方。  本能寺的夜空被火光照的通红,一代枭雄织田信长就此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这就是日本战国史上著名的“本能寺之变”,然而几百年后……  凌晨,东京警事厅刑事特别搜查科二组的电话铃声大作。值班的中年男子打着哈欠慵懒地接起电话,对方是东京国立博物馆打开的,这几个月已经发生了三起命案,且都毫无头绪。
  “怎么?又发生命案了吗?”听到对方的身份,他顿时清醒过来,紧张地问道。“看见凶手没?”  “不……不是的。这次没有死人,但情况比以前更加复杂,请你们务必前来看一下,拜托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听上去到现在仍旧惊魂未定。  “你先别急,注意自身安全,我们马上就到。”他挂断电话,转身摇醒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年轻警员。“秀明君,开工了!”  年轻人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本能的敬礼道。“是!长官。”  “恩!”中年男子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国立博物馆有情况,我们快些过去,不能再让那疯子逍遥法外了。”  本来还有些恍惚的秀明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清醒过来,这段时间这名字听的太多次了,只因那里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让它的曝光率变的如此之高。因为至今关于凶手没有丝毫线索,网上甚至有人传言是织田信长的鬼魂再作怪。由此电视台还这几天还制作了有关信长公的系列节目,甚至连大河剧的收视率都节节攀升。  当然作为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警务人员,秀明是重来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鬼神一说。  两人驱车赶到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门口。  “情况怎么样?”中年男子下车后第一句问的就是如今的状况,和之前的无精打采判若两人,现在他的眼中透着精光。而秀明跟在他身后,拿着纸笔记录着事件经过。  “我们特别加上了案发区域的巡逻警戒,在那里安排了四人巡逻小组轮番巡查。”工作人员领着他们边有边说着。“结果突然发现,本应在展出位置的信长公铠甲不翼而飞。”  “恩?难道这一次是失窃案件?”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很快他们来到案发现场,几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坐在一起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而他们的叙述让秀明也吃了一惊。  听他们说,因为之前连续发生的两起命案,管理加强了巡逻的人数。有原来的一人一下增加至四人,两人一队,以100米的间距进行不间断巡查。不但给他们配备了电击枪,而且还特意在出事区域加装了多个摄像头。  过去的一个月中,人人都提心吊胆,不敢松懈,监控室专门配备人员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监视器。不知道是凶手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味,还是已经潜逃,一个月内都平安无事。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的时候,又出现了状况。  今天零点刚过,监控室里还是一片愉快的气氛,年轻的安保人员都聚在一起讨论着动作片的剧情。可就在这时候,案发区域的四个摄像头同时出了故障,前一秒还正常的画面毫无征兆地变成了雪花,所有人顿时都警觉起来。  队长果断的用手台通知了正在馆内巡查的两组队员,就在他们结束通话时,监控画面又奇迹般的恢复了显示。就在众人纳闷之时,有人发现原本在展位里的信长公铠甲消失了。
  而赶往现场的两组人却听见了铠甲抖动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几人警觉地掏出电击枪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  “前面的什么人?快点出来,否则我们要采取行动了。”为了给自己壮胆,他们向黑暗中喊到。  话音刚落,前方的金属声也戛然而止,一切都归于寂静。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咽了口唾沫,谨慎地向前移动。转过走廊的拐角,借助手电的光线,众人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古代武士站立在走道中间。  漆黑的铠甲在手电的照射下,泛着点点寒光,那正是馆藏的日本战国时代织田信长的铠甲。  “你……你是什……什么人?”他们的声音颤抖的几近崩溃,因为他们发现,在那冰冷的面具后,一双血红的眼睛发射阴冷的光。  “妖……妖怪……”终于有人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大叫起来,发疯样的扣下扳机。电击枪射出蓝色的电脉冲打在对方的胸口,如果是常人一定会被强烈的电击打倒在地,可是眼前这个穿着信长公的人却稳如泰山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而那武士则不慌不忙的抽出配刀步步逼近它们。  “信……信长……是织田信长的的亡灵回来了!”惨叫之后,他们转身做鸟散状,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直到秀明向他们做笔录时,仍旧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秀明君,你在这里尽量多问一些,不要遗漏任何线索。”中年男子看了看现场的亲情况,对年轻的手下说罢又转向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工作人员。“我们去监控室看看。”  空荡荡的走廊里又只剩秀明他们几人,幽暗的应急灯将这里照的格外阴森恐怖。时间在一问一答中流逝,几人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外面渐渐地升起一丝薄薄得雾气。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秀明发现已经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决定去事发地点去看看,希望凶手能留下些蛛丝马迹  可他没想到,这几位没一个愿意带他过去,秀明叹了口气拿着手电只身走几近黑暗。  空荡荡的展位里除了消失的铠甲,其他东西一样不缺,纹丝未动安静地躺在自己的位置。秀明看此情景不禁皱起眉头,如果东西是乱七八糟的还好一些,因为想在这里取出那身铠甲而不碰到其他物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有哪个人会在得手之后还有心情把现场复原。那样不但增加了被发现的危险,也会留下更多的痕迹。  可是秀明检查了现场,却丝毫没有任何收获,犹如那副盔甲自己起身走了出来一样。当然,秀明是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就在秀明困惑之际,他发现窗外的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浓烈到即便玻璃前的花坛也难以分辨,甚至连屋内也飘进了薄薄得白雾。就算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也不由觉得一丝不安。
  突然一串幽怨的铃铛声,打破了黑暗的宁静。秀明警觉的看向四周,想找出这声音的来源。可是他越是仔细听,越是觉得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那声音在空荡的走道里回响,犹如来自地底深处一般。  秀明掏出配枪,将保险打开,准备应付任何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就在此时,铃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貌似中年男人的低吟。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秀明好不容易才依稀听出其中的内容,他在心中跟着复述了一遍,不禁打了个寒颤。行为这正是织田信长在本能寺之变时,最后吟唱的《敦盛》。难道是织田信长?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特意制造这种气氛,好让人们误以为是鬼怪在作祟。  “到底是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快快现身!”他举起手中的枪另一个手拿着手电托在枪下,一步一步的缓缓向前移动。而对方并未因他的喊叫有所反应,仍然低吟着那著名的诗文。  走道里的雾气也越发的浓烈,能见度急剧下降。忽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正前方,雾气中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那是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士,看上去杀气腾腾。  “你终于露面了!”秀明冷笑一下,将枪口对准了他。“脱下铠甲,束手就擒吧。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对方并没有理会秀明,提着刀向他步步逼近。随着对方的接近,原先模糊的轮廓也渐渐清晰。漆黑的铠甲下隐藏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隐约放着光。  这是秀明第一次在与罪犯对峙时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让人感到难以理解,但秀明还是不住告诫自己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  “装神弄鬼,这是你自找的!”秀明决定先下手为强,由于怕伤及那名贵的铠甲,他瞄准拿刀的右臂,抬手便是一枪。  以他在警校全科100的成绩,这一枪应该不偏不倚的打中对方的手肘,可是如今射出去的弹头,发出声反弹的声音,射入了一旁的落地玻璃,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一个蛛网状的巨大裂纹。  秀明吃惊的看着对方挡在身前的长刀,原来就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对方竞用手中的刀弹开了飞来的子弹,那速度之快早已超出常人的范畴。  秀明又后退了几步,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鬼怪存在。  秀明又向对方连开三枪,但都被以同样的方式格挡开。l连续的进攻被化解之后,对方终于开始反击。  他以急快的速度举刀向秀明劈下,还好秀明提前做出反应一个侧翻多了过去,而对方的刀锋已经深深的嵌入地板,仿佛如切豆腐般轻松。  当对方再次砍来时,秀明收起配枪迎了上去,用双掌死死的夹住了对方刀身。可是对方的力气要比他想象的大的多,对方猛的抽回长刀,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胸口传来猛烈的剧痛,看样子胸甲骨至少是裂了开了,强烈的血腥味从胸腔升起,从咽喉喷涌而出,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秀明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鬼……”大声的叫喊引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痛楚,话说半句又咽了回去。他拔出手枪瞄准了对方血红的眼睛,这将是最后一搏了,如果这枪起不到作用的话,自己也就变为一具尸体了。所以这次秀明并未急着开枪,而是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就在对方靠近举剑斩下时,秀明早到了最佳攻击时间,可当扳机上的食指刚施上劲,只觉后脑一阵疼痛昏倒在地。
        
  第十八章
刺客  经过近四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成田机场。当我们一行人提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大黑的朋友已经等在门口。多远就看见一块大竖人群头顶,巨大的黑体“大黑”二字格外显眼,我们跟着他挤了过去。  “大黑!”他看见我们笑呵呵地迎了过来,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是一个清瘦的男人,瘦到比皮包骨稍微好一些。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字——长,四肢修长,双腿细长,总之哪儿都长,那单薄的身体真怕他会被飞给吹倒了。  长长的脸上架着一副和他脸庞严重不符的大框架眼镜,红色格子衬衫随意的搭了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  “你他妈的,写个那么大的牌子,怕别人不知道老子外号啊?”这外号是我们上学时同学给起的,自从毕业后很少有人这么叫过了,我也是前几天给他们介绍时一时兴起才顺口说了出来。”这下到好,叫日本人都知道我外号了!”  “放心,在日本大黑是姓氏,人家以为你是日本人呢!”瘦子笑眯眯看了看我们。“介绍介绍啊!”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何磊,外号三石。”大黑为我们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便坐上了他开来的面包车向着他带我们订的旅店驶去。  不得不承认国外的环境要比国内好的多,湛蓝的天空清澈宁静,空气清新。而国内的城市总是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们在大搞建设的缘故吧!  我们的车在高速路上急驰,路上的时不时出现我们从未见过的车,但也并非像人呢传说的满街都是豪车。  大黑坐在副驾驶和三石叙着旧,老高和阿惨坐在中排。阿惨趴在窗口看着路过的跑车,兴奋的叫我看。而老高则在一旁闭目养神,难得阿惨叫的厉害了才睁眼看一看。  我和两丫头坐在后排,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名牌包包、化妆品之类的。这类的话题我也接不上嘴,只能歪着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快略过的景物。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驶入了林立的高楼之间,这里就应该就是日本的首都——东京。这是一个我向往多年的地方,70~80后,应该算是在日本文化熏陶下成长的一代。当时属于两国交流比较频繁的时代,打量的电视剧、漫画、动画、电影等被源源不断地引进,当时日本文化成为主流的外来文化,所以日本也成为了这一代人向往之地。秋叶原、新宿、原宿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乖乖!算是摆潘!”忽然阿惨兴奋的大叫起来,此刻他发现街头都是衣着前卫的时尚美女。她们有的穿着短的都可以露出屁股的短裙,有的穿着紧的连内裤形状都可以看出来的包臀。不得不承认男人属于视觉动物,特别是对着一群双腿修长穿着黑白红紫蓝各色丝袜的美女,抵抗力绝对为零,除非他不是正常的男人。听到阿惨的话,车上所有的男人都伸头看向窗外,连老高这种平日里一板正经的人都侧过脑袋看了看。  “有那么好看吗?”我们的举动引起车内两名女士的不满,对着我们冷哼一声。“看你们那样,又不见你们这样看过我们嘛!难道我们不够魅力吗?”
  “你们要穿成那样,我们也看啊!”阿惨毫不知趣的回头笑道,引得两人白他一眼。  “日本女人的化妆水平真是一流,她们永远不会让你看见她的素颜。她们情愿全裸上街也不能素颜出门。”三石听到后面的动静,呵呵笑了起来。  “开下去靠近点看看!”阿惨掏出手机拍起了照来,边催促三石向城里开。  这时我才发现从机场出来直到现在,我们全在这种高架的快速路上开。  “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看样子他并没打算带我们去东京,于是我好奇的问道。  “不好意思啊!我们的旅店有些远,并不在东京都。”三石依旧用他那招牌样的笑容表达他的歉意。  “啊?不是吧?我还想叙个日本潘西呢!”阿惨听他这么说面露失望之色。  “是啊!我们还要逛街呢!”两个女生听说不去城里也嚷嚷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今天真没空,要不明天我早点带你们过来好好玩玩。”三石不住的道歉,显得特别谦卑。但他那种笑始终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显得特别阴险。  “是啊!还是先到旅馆吧!”老高点头道。“舟车劳顿的,先休息休息!我一老人家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啊!”  “办完正事随便你们怎么玩!”我点头附和着。  三人一路上不满的嘟囔个没停,我也实在难得理他们,靠着青湿车窗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然都已一觉睡醒了,车窗外喧闹的都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田地。车辆一个拐弯驶入一座小村庄,虽然是村落,但都修有平整干净的柏油路。国内颠簸不停 尘土飞扬的情景,在这儿完全看不到。  很快,车在一座风格古朴的院落外停下。  青灰砖瓦的门檐下挂着一排正方形的蓝色小布帘,两头稍微大些的布帘上面用毛笔画了个圈,里面写有一个大大的“宿”字,一旁木质的门牌上书有“水仙居”。  走进木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典型的日式庭院,青石铺设的道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草地,其中用合适的花卉和造型优美的松树点缀,十分美丽。看上去古旧的石灯,很有江户时代的感觉。  虽然这里离城市比较远,但我对此还是十分满意。  服务员热情的将我们带到各自的房间,因为是一起预定的,所以房间都靠在一起。我和大黑一间靠在后院的出口,两点女生住中间一间,阿惨和老高在她们隔壁,至于三石,他好像和老板娘特别熟,单独开小灶去了。  这里的房间和它的外表一样,装饰的十分古朴。榻榻米的地垫,纸糊拉门的壁橱里放着干净的被褥和枕头。当然,电视网络也是必不可少的配置。
  我卸下行囊,躺到榻榻米上,倍感舒适,一路颠簸的劳累终于可以得到一些释放。  大黑到是不忘他的老本行,进屋第一件事就是举着他的宾得单反,啪啪啪地一通乱拍。  “我说你劲头是大啊!”我躺在地上看着他那专注的神情自觉好笑。  “这还不算大,你还没看见我那个广角镜头呢!”一边拍着一边答道。  “靠!我是说你不觉得累啊?”我有些无语。  他笑了笑,自顾自的又拍了几张,这才坐下来。  还没休息一会,我们的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拉开。“朋友,还有吃的啊?”阿惨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你他妈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啊?”刚有点睡意的我着实被他吓到了。  “哎呦!都是大老爷们儿,还敲什么门啊?”阿惨说着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我说你们都神仙啊?不饿啊?”  “等等,老板娘已经帮我们去准备晚饭了。”大黑擦着镜头淡淡道。  “老高呢?”这货一来我这觉看来是没指望了,我靠着日式传统的矮脚桌坐起来。“你怎么不去和他交流交流心得呢?”  “那老小子打进屋就在摆弄他那堆破烂,连个屁都没有。”阿惨说着也坐了下来。  “那你让他放几个给你闻闻,要不我受累放两个给你?”大黑冷不丁的一句,引得我哈哈大笑。  “还是算了吧!”阿惨捏着鼻子直皱眉。  闲聊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老板娘的开饭声。可能是饿久了,各个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看的老板娘在一旁掩口偷笑。  酒足饭饱之后,阿惨和两个丫头开始闹着要出去逛逛。由于太累了,我和老高留在了店里,让大黑和三石带着他们逛去了,临走我将要买的物品清单交给了阿惨。  待他们走后我们回到老高和阿惨的房间,屋子里犹如一个废品回收站,被拆散的工艺品堆了一地。  “我靠,我说你个老小子在搞毛啊?”我理出一块空挡坐了下来,席草编织成的榻榻米散发出草的方向,让人感觉倍感舒适安宁。  老高笑了笑没有多说话,只是低着头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里挑出一些来,开始重新组合。  不一会,一把弓弩的雏形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这才是你带这堆破烂的目的啊!”看着他手里的玩意儿,忽然我想起早年有一部外国影片,其中的主角就用类似的手法将一把狙击步枪带出国,当时我对此桥段是顶礼膜拜,没想到今天让我见着货真价实的神组装了。  “经过上次我发觉还是这玩意实用一些,不但可以当武器防身,又能做飞檐走壁的工具,而且不会有那么大的响声。”老高得意的笑了笑。的确,想到上次最后蒙黎逃走的情景,这东西必要时是个很好的逃生工具。  就在我专心的看他组装之际,老高脸色一变,突然将我扑倒在地。于此同时,”哃哃哃”,房间里响起三声沉闷的响声。只觉得有几个黑影从我们上方飞了过去,打在了我对面的墙上。  我还没来得及看那是什么,老高随手拿起一个散落的零件将屋顶的吊灯击碎,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别出声!外面有人。”老高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声小到即便是这样的距离,也费了一番力气才听的清。  说罢老高慢慢移动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黑暗中他摸起几个铁制零件缓缓站起身,准备随时投入战斗。我则翻了个身,趴在地上观察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忽然”哗啦”一声,通往庭院的拉门被人斜着劈成了两半,借着屋外皎洁的月光,我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一脚踹开残缺房门冲了进来。  老高也不是吃素的主,瞅准时机将手中的零件丢向对方。可那家伙如同能看清黑暗一般,竟然侧身躲过了老高的攻击。老高暴呵一声,跃身而起。竟然迎着挥刀砍来的对手扑了过去,一套漂亮的组合拳打出,招招攻向对方握刀的双手。  而来人身手也非比寻常,虽然可以看出对于这种贴身的缠斗他并占不了上风,但以他敏捷的动作还是轻而一举的化解了老高的攻势。  两人且战且退,一直打到了庭院里。而我只能呆呆的现在一旁干看着,他们这种武侠级别的过招我是完全插不上手。  借着月光,我看见对方一袭黑色蒙面装,手持短刀,看上去很像是电影里的忍者。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上下,对方也没为想到竟然会遇见一个难缠的对手。黑衣人忽然连续几个后翻和老高拉开了距离,从胸口弹出一个东西当地上一扔,消失在一阵呛人的烟雾中。  “咳咳咳,还真他妈是忍者啊?”老高给呛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揉着眼睛回到了凌乱的房间,我将他扶坐下来。  我掏出手机打开内置的手电照向墙壁,发现之前打在墙上的竟然是三枚十字手里剑。  “什么时代了还有忍者?”我将手里剑从墙上取下,才看清这手里剑的四角打磨的异常锋利,不像是现代仿制品。  “这些人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吧?”老高看一眼我手上的手里剑说道。“恐怕是早就被他们盯上了。”
  “我也初来咋到的,怎么也不会和这里的人结下梁子吧?”我一脸无辜的看着老高。“况且对方还是忍者。”  “如果是一般盗贼也就算了,那样还或许可以怀疑是这里是黑店,就因为是忍者才更为奇怪。”老高休息了一会,将破损的拉门靠在了一旁的走道上。“这些人的出现想必和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有关。”  “糟糕!”忽然我想起出去的那几人,如果我们被盯上了,那他们现在岂不是十分危险。我立即拨了大黑的电话,还好在一阵铃声后对方接通了,我确认了他们的安全后,将这边的情况大概的说了一遍,让他们多多小心。
            东京国立博物馆
  手动刷新
  第十九章
反制  没想到一到日本竟然发生这种事,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有人来必杀。大黑他们接到我的电话火速赶回了旅店,小小房间里一下挤满了人,换上新的灯泡屋里又恢复了光明。  我们编了个理由,让三石和大黑去跟老板娘赔礼道歉。还好老板娘还是比较好讲话,并没有多追究什么。可是身边的这群人就没这么好搞定了,他们把我和老高团团围住,开始传看那几把手里剑,并问询问一些细节。  当听到对方是忍者时,作为火影忍者铁杆粉丝的阿惨显得异常的兴奋。  “你他妈的兴奋个屁啊!”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差点就去找阎王报道了。”  “到底什么意思啊?”忽然我觉着一道寒光从若思的眼中射出,看的我心中发蔟。“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怎么会招惹上这些人?”  “我要知道干嘛袭击我们就好了,我现在也没有头绪。”为了显得自己的无辜,我故意提高了嗓门儿。  “你来这里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吧?”大黑将手中的手里剑往桌子上一撂。“如果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话,你至少给我们个交代,不至于阎王爷问怎么来的都答不上。”  “不说算了!哥,我们回去。”说着若思便起身拉着大黑往外走。  “现在这种情况,既然被盯上了,分开只能徒增风险。”尖尖靠在门上,见他两走过来她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说道。“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说!”  借着尖尖的话若思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我。我看了眼老高,他亦心领神会的说道。“其实,在那坐岛上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古代遗迹。”  “古迹?日本的古迹能有什么?值得你们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三石仍旧是那种说不上来的笑容。  “因为里面有着影响我国历史的神器。”听我这么说,在场的每个人眼中都射出异样的光芒。  “所以,今天的暗杀者很可能是和这秘宝有莫大联系。”大黑听后点点头。“看来这一次我能拍到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景象了。”  “恩!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想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落单很危险,后果很严重,你们自己掂量。”老高借过大黑的话说道。  若思见大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打心里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秘宝,也就点头答应留了下来。  “那忍者刺杀没成功,肯定还会再来吧?”若思说出了她的疑虑。  “我想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的,他们还没有打算赶尽杀绝。”老高边收拾凌乱的房间一边说。  “此话怎讲?”大黑不解的看着老高。
  “以我刚才和他的那几回合,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没有痛下杀手。”老高继续道。“这有两种可能性存在,第一,这个组织在日本的势力并不强大,所以它们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只要做到点到即止,让我们知难而退就行。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他们还没有完全了解我们的情况,所以先派人来试探试探。”  “好了!想再多也是我们瞎猜,该休息还是休息去吧!”我看了看房间里的众人,再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男生轮流守夜,女生就放心的休息吧。”  众人商量好排班表后,一起移到了女生房间。我和老高负责上半夜,为了安全只能委屈女生睡壁橱里,好在日式的壁橱都比较大比较解释,必要时可以当成上下铺。而阿惨和大黑也谁在榻榻米上,准备下半夜的守卫。  我们靠着门板坐在走廊里,老高仍就在拼装他的弓弩。为了不被倦意打倒,我找来烟灰缸点上烟。  “你要是没事帮我做一些箭矢。”老高将一捆细竹杆递给我,让我削尖它们。  就这样漫长的上半夜留在这种枯燥的劳作中度过,没睡几小时就被整理行装的声音吵醒了。  他们开始将昨天采购的一些装备分装,虽然很困,但也没法再睡了。强打着精神我也开始整理自己行囊,期间我翻出手机的定位系统,才发现我们现在位于静冈县的附近。这里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较远的距离,看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世间的事时常就是这样,你越是着急紧迫的时候,越是事与愿违。  就在我们临出发前,老板娘毫无征兆的晕倒了。三石紧张的将她抱上车,便向市区奔去。  事后问大黑才知道,原来老板娘是三石的干妈,他在日本就在她这勤工俭学,毕业后就留在这儿帮忙了。  看来今天的行程是告吹了,既然是三石的干妈,作为朋友我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去医院探望下,顺便给那几个家伙好好  在城里逛一逛。  好在我大学时自学了日语,我们还是比较顺利的找到了医院。当我们从医院出来时已是中午,走出医院大伙商量着吃些什么。  留在这时老高偷偷的用手指戳了我两下。“我们被人跟踪了!”他悄悄说道,多年侦查兵的经历让他拥有卓越的洞察力。  “不要瞎看!马路对面有辆黑色轿车,从我们出来没多久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见我想扭头寻找,老高连忙按住我肩头,就像是朋友间聊到兴起时拍肩搭背一般,显得是那么平常。  “那我们怎么办?”我笑着点点头,也拍了拍老高。  “他们只是来监视而已,暂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说不定我们还能利用他找出幕后主使。”对于老高的本事我还是深信不疑的,于是点点头。
  “你们两在后面干嘛?”前面的几人见我们没跟上来,回头催促着。“我们都饿死了!快点啦!”  “他们是对好基友,在搞基呢!”阿惨这段时间全是长进不少,但仍旧改不了他那口无遮拦的老毛病。  “这边就你一人会日语,快点啦!”尖尖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向前跑。女人天生就是攀比的动物,即便没有多大价值的东西,只要别的女人有,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他人差,她们就会想方设法去得到。  若思见尖尖挽着我过来了,她眉头微皱转而也笑眯眯的跑上来,挽起我另一只胳臂。一瞬间让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左拥右抱,看的一旁的阿惨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家寿司店,当然我和老高谁也没提被跟踪的事情,我们依旧边吃边打屁。  “我想去趟洗手间,你帮我问问在哪!”老高向我打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的应承下来,便一起起身离席。  这个卫生间并不大,只有四个单间。除了我们进来的门,便只有一扇小小的换气扇。  “现在我们干嘛?”我不解的问道。  ”只有我们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外,他们才会由暗到明。到时我们再到跟踪他们,杀他个措手不及。”老高边说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老高看了看天花板,那是种网格状的吊顶。由于光线的原因,通过大大的方格只能看见一片黑暗,隐约间可以看见顶部的各种管道。  “上去!”老高指指头顶。  “啊?”这种高度,虽然不是多高,但想爬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啊什么啊!上吧!”老高抱住我的腰双手一使劲,将我举了起来。我就势抓住方框钻进了吊顶中,还好些顶做的比较结实,承受力比我想象中强了很多。  我俯下身将老高拉了上来,两人贴着墙在黑暗中蹲坐下来。  “我们只是躲在厕所中,不能扰乱对方的阵脚。”老高的话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西服头戴黑墨镜的男人推门而入,可他并没有上厕所的意思,而是将几间小间挨个推了一边。  他又在厕所里转了两圈,明显是在找什么?一无所获的他,拨通了手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匆匆离开了这里。老高麻利地跳回地面,伏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对方走远后,示意我可以下来了。  “刚才小鬼子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还没等我站稳,老高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的日语毕竟是自学的,也是连猜带蒙才听懂个大概,至于准确率有多少,自己也说不好。
  听他通话的内容大概了解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上司。我们的突然消失可能让他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他的老板。  原以为他的上司会大骂他一顿,没想到却安排了别的任务给他,说是让他凌晨一点去东京港接什么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件什么东西,但能让他们决定放弃跟踪我们的活,一定比阻止我们行动来的更重要。这也让我感到十分好奇,难道那比传说中的水晶龙宫更有价值?  “想那么多也没用,今晚我们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老高看我陷入沉思,转身开门出去。“在厕所里能想出什么?”  我跟着他回到座位,几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看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奇怪的话题。  “我说你们两真搞基啊?”大黑奇怪的打量着我,阿惨则在一旁坏笑。“去个厕所那么久。”  我满脑子都是,今晚的事情,也没有心情搭理他们,倒是老高把厕所里面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几人听后也都没有了打屁的心情,各自陷入了沉思。  “这是你们的事,我可不想搅和进去!”最先开口的是大黑。  “也好,你带着两丫头回旅馆。”老高看了看众人,点头道。“人多反而碍事,就我们三人去。明天出发前,我们一定回到旅馆。”  这个安排也正合我意,只是没想到阿惨这次却露出了退意。  “还是我跟你们去吧!”见阿惨诸多推脱,尖尖突然站了起来,手插腰部说道。“我的身手小爷是知道的,再说这行动本来就和我有关。”  老高看看我决定了分工,我们三个立即乘车赶往东京。当我们到达市区,西下的太阳将天际的云朵染的通红。马路上排起了长长的车龙,喇叭声响成一片,拥堵是世界上任何大都市都难以克服的顽疾。  东京的港区位于东京湾内,占地面积十分巨大想在这里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多亏他们电话里说出了码头的名称,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告诉司机还是很方便的找到了。  下了车我们在码头边的绿地公园里稍作休息,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这座码头比我们想象中的大了很多,看到它才知道海港码头和长江边的相差如此之大。光它的货场估计就有比整个中山码头大了不知多少倍。  “这么大的地方,看来我们只能分头行事了,一旦发现目标立即通知大家。”尖尖看了看隔壁偌大的港区不禁皱起眉。  不料老高却诡异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名的机器。“有这个,很快就能找到他!”  我接过仔细研究了下,那是和只有烟盒大小的电子装置,在黑色的表面上只有两个发光二极管做的灯,一绿一红。在它的侧面有一个推动式的开关,顶部还配置了一个可拉出的天线。看上去是某种接收装置,只是做工比较粗糙。
  看到它就想到了七八十年代美国科幻片里那些特工用的跟踪器,给人一种十分老土落后的感觉。  “我说这该不会是追踪器吧?”我将那扔给了他,他嘿嘿一笑。“我靠!还真是的啊!”  “别看它不起眼,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老高将它收入口袋,略显得意。  “我嘞个插!你是野战军,装什么私家侦探啊!”这玩意还是他自己做的,对它的效果我真的不敢恭维。  “好啦,有总比没有好。”尖尖听的咯咯笑道。“趁天色还没暗,我们先去探查一下地形吧!”  我心道也是,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找点事做,说罢我们向码头货场走去。乌鸦的的鸣叫声不绝于耳,好像是在为我们送行,听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月下几人 12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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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意外  虽然已经黄昏,但货场还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所有人都在做着手头的工作,并没有人在意我们这几个陌生人,又或许是他们把我们当成前来提货的顾客了吧?  巨大的货场里,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集装箱,看似凌乱的集装箱堆其实都经过事先规划好的位置错落有致。它们之间留下了供三辆叉车通行的通道,形成了十分复杂的路网系统,如果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一定会迷路的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边码头的灯光也随之亮起,海风夹杂着淡淡咸味,带走了白日的酷热。我们爬上了比较高的集装箱,在上面等待着工人们的离去。幸好老高带了些水和干粮,凑合着当做我们的晚餐。  天色已晚,集装箱之间并无路灯,显得格外的幽暗,只有巡逻人员的电瓶车灯时而闪动,那些人万万不会想到,在这些集装箱上还多着三个不不速之客。  我看了看手机,离预定的时间尚早,于是就地躺下,稍作休息,一会儿指不定还要发生什么状况呢。  从小到大我都睡惯了木板床,所以我并不觉得这铁板有多硬,而且它白天吸收的热量早已释放,现在躺下还觉得挺舒服的。  老高和尖尖坐在我的身旁遥望远方的大海,不知在想些什么。海岸线上的矗立着几个巨型塔吊的黑影,这些钢铁巨兽犹如这港口的守卫着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当我醒来已经是夜里12点半了。我睡眼惺忪的撑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我本能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老高不见了踪影。  “他人呢?”我转头看向身边的尖尖,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睡觉的样子像……”她笑了笑欲言又止。  “像什么?”难不成我睡觉的样子很撮?  “像只猪猪!”说着她笑出声来。“不停的哼啊哼!”  我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我微微摇头。“笑!别笑了,老高呢?”  “呐!不是在那儿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集装箱上,隐约站立着一个人影,因为离的太远,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个黑点在移动。  “他说,他先去打探打探。”说着,老高发来一条短信。“见标子”,这是古代盗墓先人们创立的隐语,意思是目标出现。  “出现了!”看见他的信息,我顿时来了劲。我翻身起来,拉着尖尖爬下集装箱。
  我们躲藏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接近老高的位置。只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变近,闭眼的车灯划过我们躲藏的夹缝,向码头边去。  车在装卸码头处停下,远远看去一共有三辆,两辆轿车一辆面包,车头大灯和漆黑的车身形成明显的对比,至于什么牌子完全看不出来。  随着一阵车门的关闭声,下来一群人。可惜光线的原因,我们只能看见一些黑黑的人影。但在他们簇拥中一个身影明显与众不同,不知是野兽还是什么,头上竟然长着一只长长的犄角。  三辆车分别向着海面闪动着大灯,它们有节奏的闪烁着,步调出奇的一致。  “莫尔斯电码?”看着闪烁的灯光,尖尖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灯语吗?”密码这东西我曾经也因为好奇而了解过,可是因为需要背一大堆代码最终还是放弃了。而她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看出对方用的是什么,让我深深的佩服不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破解开,必定对那些密码都烂熟于心。  不一会,漆黑的海面上有了回应,一个不大的小亮点有节奏的忽闪忽现。  “接头的船要靠岸了,我们绕道靠近些吧。”尖尖指了指集装箱间黑暗的通道。  我点头,跟着尖尖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那些人。也不知道老高那老小子躲哪去了,依他的个性说不定会抓一个回来好好拷问一下吧。  忽然我的手机亮了起来,多亏我平时就喜欢将手机打在震动上,不然这时铃声想起来,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了吗?我打开手机一看是老高发来的消息,他说他已经接近目标,让我们等他提示。  随着汽笛声响起,一艘小型的货船缓缓靠岸,老高也慢慢向下移动过去。  看到这一幕我们怎么可能安奈的住?我和尖尖还是慢慢接近他们。在一段紧张的躲躲藏藏之后,离他们的距离终于只有不到50米。此时货船已经停靠岸边,从上面下来几个人跪在了怪影子前,由于离的太远,他们对话的内容不得而知。  但从现场情形看那怪影在这个组织里拥有很高的地位,很明显这些人要把它秘密转移到别的地方,只是这貌似与我们的目的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看来人家只是组织内部的重要事物而已。想到这儿,我不禁感到一丝失望。  “我一会儿潜入那艘船,需要你们的帮忙。”老高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这老小子疯了吧?有必要为这种不相干的事那么拼命吗?我将心中的疑问发给了他。随之他回了一张照片,看到那照片我头脑一下就炸开了,同时我也知道为何老高要如此的拼命了。  正副图片成荧光色,看来是在镜头前假装了红外滤镜的效果,图中一人手中竟然捧着一只鲁公盒。和我们在修陵和血尸墓中出现的那两只盒子大体一样,只是外表的纹饰有所不同。原来顶盖上的莲花纹饰被木瓜纹所代替。
  对于我这个常年玩《三国志》《信长的野望》这种策略游戏迷来说,这纹饰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日本战国霸主织田信长的家徽。难不成织田家和玄冥使也有关系?  尖尖伸过头来也吃了一惊,这个盒子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是……”  “帮我吸引一下他们,我伺机上船。”刚看完新来的消息,只听见我们身边的集装箱发出咣当一声,引的那些人看向我们这儿。  “谁在哪?”两个人影打着手电向我们这儿走来,同时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种吸引法,是想要我的老命啊?我暗自问候了老高十八辈祖宗,示意尖尖躲好后举起双手走了出去。“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看我走了出去,那两人立即警觉起来,从怀中掏出手枪指向我。“站在原地,不要动。”  要不是这两年面对这玩意多了,这阵势还真的要吓到两腿发软了。  “别激动,路过而已。”脸上的笑容连我自己都感到是那么的不自然。  “把他带过来!”他们的首领命令道。两人一前一后,把我押了过去。  走近之后我才发现,那里的怪影原来个身穿铠甲的武士,那长长的犄角是头盔上的装饰品。一袭黑色的铠甲,胸前绘有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背后红色的披风上印着一个大大的白色木瓜纹家徽。  这不是织田信长的铠甲吗?我心里默默念道。  “我当真是路过的呢!原来是徐小爷啊?”话说到此让我心中不住一震,他中文不但说的流利,就连我这绰号竟然传到国外来了。我看着武士身边那个叫我的那个黑衣人,年龄莫过二十多岁,看上去还有些面熟。  “另外那位呢?”他左顾右盼的找着什么人,向身后的人使个眼色,让其他人去搜一搜。我心中一紧,难不成是尖尖暴露了?心里开始祈祷着她千万不要给逮着。  “那位身手不错的老兄呢?”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就是白天跟踪我们的那人,而且从他的语气可以看出,那晚偷袭我们的忍者很可能也是这家伙。我下意识的看了眼上面,老高已经不在塔吊上了。  不料他却笑了笑,向前去搜查的手下喊道。“你门两去塔吊那里搜查!”我暗叫不好,他一定是通过我刚才的表情,察觉到了什么。  “咱们也别在这干站了啊!我帮你引见我们的首领,想必你也很想见他吧?”说着他把我引向那武士。“主公,徐小爷到。”  “这位就是我们主公,织田信长殿下。”在说出对方的名号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了说不尽的自豪。
  “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第六天魔王啊?”虽然我很吃惊,但当我经历了那么多光怪陆离之后,这种状况我也是很容易接受的。于是我看着他那冰冷的面具,却只能看见面具背后的黑暗,好像就是一副空盔甲而已,于是我强装平静地说道。  我话音刚落,只觉得小腿一阵疼痛,被边上的人踢跪了下来。“混帐,见到主公还不下跪?”边上的跟班用日语狠狠地骂道。  “住手!这可是我们的贵客,不要乱来。”之前我以为只是空壳的盔甲尽然发出了低沉的声音,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说话声。  我眉头微皱,揉着膝盖站了起来。“你们到底想干嘛?”  “你来日本干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黑衣青年笑了笑,从信长手上接过一张旧的泛黄的纸张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心里就骂了娘,那是从某本古籍上撕下的一页,上面是一副古画配了一些注解。  古旧的水墨画,画的正是冲绳那霸区域的地图,一座无名的海岛上画有一间神社,边上注名“真龙神社”。图右侧的注文用中文草书写着,“真龙神社建于混沌,早于高天原。西海龙主之墓,神武天皇建大铜门,造三匙传于世。”  背面竟然是神社岛的详细全景,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庙宇的详细的记载。  那是一座光秃秃的小岛,小到说它是一块巨大的海焦也不过分。它完全由岩石构成,没有任何的植被。人工开凿出的石阶,直通顶端,石阶的尽头就是一座不大的庙宇。  那是座明显具有唐代风格的日式神社,大概每隔九节石阶就竖有一座鸟居。  “这里面的东西对我们都十分重要,所以希望我们可以精诚合作,一同分享其中的成果。”黑衣男子收回纸张,笑着静静的等待我的回答。  “你们这么强的势力,还要求助与我?”我禁觉得好笑。“再说,请人帮忙有这么请的吗?”  “这不是为了保险起见,试试诸位的身手而已,总不能光是到听途说吧?”男子面露尴尬之色。“再说,挖坟掘墓是你们中国人的强项啊。”  “有这么试的吗?差点要了我老命!”如今知道他们有求于我,终于找可以化被动而主动了。“再说,我没有理由和你们合作。”  “话不用说的那么死,没有我们你们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进入龙宫!”看他说话时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难得的优势不会这么快就被对方逆转了吧?想到这我的思绪被一阵激烈打斗声中断,期间还夹杂着两声枪响。这让我开始担心起老高的安危来,虽然他的身手不错,但面对手持火器的敌人,还是十分危险。  “看来另外一位朋友已经现身了。”黑衣男子微微一笑。“看来你很快就会多一个跟我们合作的理由了”
  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却迟迟不见他们的人回来,看来这老小子真有两套啊。但这也将我推入了绝境,他们为了迫使老高投降,定然会抓我做人质为要挟。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变为人质之时,突然我的身后亮起闭眼的白光。照的周围的人都本能的挡住眼睛,我因为是背对着那光,才幸免遇难。  “所有的人都听着,我们是东京警视厅,放下武器,你们被捕了。”身后随着强光传来的还有扩音器里的喊话声。“放弃无谓的抵抗,赶快投降。”  没想到他们早就被警方盯上了,这下麻烦更大了。如果被警察抓着,肯定要被遣送回国。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  子弹代替了他们的回答,纷纷向警方的车辆飞去。我本能的抱着头趴到了地上,子弹在我头顶呼啸来去。虽然早已经历过枪战,到那是人与怪物之间的。像这样如同枪战片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此时头脑一片空白,一动不动。
  第二十一章
风暴  做梦也没想到,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见的枪战场景,如今竟然就在我的面前发生,更糟糕的是,此时我的头顶上就是飞来飞去的枪林弹雨。  此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把自己缩到最小体积,生怕乱飞的子弹击中自己。  乱枪之中,双方的车灯都被打爆。眼前又回复到了一片黑暗,由于之前强烈灯光的反差,突然暗下来所有人犹如失明一般。  就在众人换弹之际,一个黑影闪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臂,将我拽到一边。  虽然他的劲道很大,但是依旧能感觉出那是一只纤细的小手。“是尖尖?”我心里第一个反应就她来救我了。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事情并非像我44想的那样,她拉着我来到码头边,一脚将我踢上那只停泊的船上。  “开船!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虽然她说的是日语,但是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水手应了一声,将我拉到船仓。随着一阵柴油机的轰鸣声响起,货船渐渐地驶离了码头。背后的枪声逐渐隐去,四周只有海浪和马达的声响。  我当我晃过神来,冲出船仓一口气跑到船尾,只见灯火阑珊的都市早已远去,货船向着无尽的黑暗大海前进。  我回到船仓,这才仔细把这里看清。这种货船的船仓比较比较小,里面坐了三个人加上各种设备和座椅已经显得很挤。其中两个男子打着赤膊,一个翘着二郎腿躺在长椅上抽着烟,一个正把着船躲看着海面,期间谁也没说话,仿佛刚刚岸上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一旁衣着整齐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相比那两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年轻人,他体态略显臃肿,看来他应该就是这艘船的船主了。  看见我进来,对我笑了笑。“我们暂时不会靠岸,您还是坐下歇息歇息吧!”说着他拍了一包烟放在桌上,我走进一瞧,我靠,烟壳子上还有一只华表。  既然对方大方,我也不客气了。我拿起一只烟点了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们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追上的。”中年男子没有丝毫担心的感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一伙的,还是雇佣关系。  “好像你对他们挺有信心嘛!”我深深的吸了口烟。“那些可是警察啊!”  “哼!他们打天下时,那些警察还不知道在哪呢!”驾船的年轻人冷哼一声,头也没回的只顾看着前方。  “我看未必,那些人那阵势看起来是早就得到消息了,看来你们其中有人走漏了风声。”看他那自信的样儿,就想好好奚落他一下。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知道个屁!”他突然变的异常激动,看来他对这个组织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不过以此也知道了,他们并非雇佣关系。  “这么大的组织,你怎么就能肯定没有人会有二心?”我笑了笑。  “他奶奶的,你再啰嗦老子把你扔海里!”躺在长椅上的年轻人突然爆起,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砸在地上。着实吓我一跳,不过和他的暴突相比,他说的话反倒是更加惊人。因为他说的竟然是中文,而且好像还是西安方言。  “混蛋!”看见我脸色有变,中年男子狠狠的骂道。“对主公的贵客不得无礼!”  骂完他们转身不住的对我道歉,对我卑躬屈膝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假。那两人被骂过后,也都一句不发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你们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虽然我知道这种问题问了等于白问,但这次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们当然是日本人了,那小子的父亲是华人。”中年男子若无其事的摇摇手,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BOSS,我们有麻烦了!”掌舵的男子忽然伸头向船的两侧看去。“水上警视厅的船追了上来。”  “甩掉他们,尽量别惹事!”中年男子站起身来到舵手边,看着漆黑的海面。远处闪动着红蓝色的灯光,随着海浪晃动着接近我们。  舵手快速的转动船舵,我们的船犹如只大鱼蛇行在海面。我跑到夹板上,发现有三艘海上警视厅从不同的方向像我们包围过来。  此时的海风比在岸上时大了很多,船身的摇晃也越发的激烈。  “不明船只,请停船接受检查!”对方用扩音器向我们喊着话,同时在快速的靠近。“再不停船我们将采取行动。”  当然,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理会,只是挑了一艘距离比较近的,全速靠了过去。  货船划破层层海浪,直直的向来船驶去。这画面让我想起了北洋水师弹尽粮绝后,奋力驶向吉野号的场景。  难道他们是想撞击对方?我心中一惊,要是撞上在这夜晚的海上那我还不是死多活少?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开始在船上寻找救生圈。  对方也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急忙调转船头躲开了将要发生的撞击。  对方的警告声一遍遍地传来,虽然距离离我们越来越近,可是在渐渐变猛烈的海浪声中显得越发的模糊。我们这种小型船只对大海来说显得格外渺小,此时的夹板犹如行驶在崎岖山路上的破旧卡车,要不是我抓着扶栏几次差点就被掀入海中。
  不知不觉天空暗的犹如打翻的油墨,月亮早已不知所踪。漆黑的大海越发的狂暴,好像要把我们全都吞咽。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刚刚躺在长椅的男子扶着墙壁靠了过来,虽然他也是举步维艰,但比我这进退两难的要好了很多。  他好不容易来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便往船仓里去。几道电闪雷鸣之后,黄豆般的雨珠哗哗地从天上倒下来。我们好不容易才躲进船仓,直到关上门我才感觉安全些。  “风暴来了,大家注意安全。”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找到了舵手边,他们已经将脏兮兮的的救生服套在了身上,看见我们进来,又把身边的救生衣扔给了我们。“保护好自己,后面可能颠簸的会更加厉害。”  为了摆脱水警的追击,我们的船迎着风浪,向深海驶去。果不其然,在追击了一会后,水警的几艘小艇纷纷调头回航。  船身摇晃的更为猛烈,舱内所有不是固定的物品都散落一地,桌子随着船身的摇摆,到处乱跑。我们死死的抱着固定的铁管才勉强不被抛来抛去,有好几次我都差点以为我们要被巨浪给卷入海底,可都在关键时刻船头奇迹般的冲出浪头。而因此掀起的巨大白色水花将窗户的玻璃狠狠地拍碎,锋利的玻璃块随着海水涌入船舱,身上悲催地被划出几道口子。  好在这种大浪头并不多,就这样颠簸了有十几分钟,确认我们已经脱离海警的监视,中年男子命令转动船头向开始驶离风暴的范围。  风暴移动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的多,还以为不久就可以脱离险境,却发现风浪的攻势有增无减。  “快看那里!”顺着抽烟男子指的方向望去,借着闪电的光芒可以看见,在我们侧后方的海面上出现一条细细长长的,影子,犹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挂在海天之间,不住的扭动着。  “畜生!是海龙卷!”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一把推开舵手,自己打起了方向。  虽然这中年人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但他的驾船技术真的可谓一流,不亏是在海上混际多年的老手。  可那海龙卷犹如有思维一般,竟然跟着我们紧紧不放。好在我们的船在他的控制下犹如一只灵活的海豚,在乌黑的海上乘风破浪,快速的游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暴渐渐平息了下来,远处的海平面上已经染让了朝霞的一抹火红。  “报告位置!”无论运气也好,还是不懈的努力我们总算是躲过了这一劫。中年男人明显体力透支的不行,扶起椅子坐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  我们……我们迷失方向了!”年轻的舵手手捧着一台湿漉漉的电子经纬仪呆了半饷。  “我早说过了,那些所谓的精密仪器根本靠不住!”另一个年轻人狠狠骂了一句。“这下我们真的玩完了!”
  听他们这么说,我看了看窗外。海面已归于平静,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蔚蓝,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  “还没到绝境,好在我们还有太阳。”中年人呼口气,从抽屉里取出指南针,敲了翘镜面!“我们一直向着西方肯定能到陆地。”  就这样我们跟随指南针的指示,调转船头向着西方一路前行。可是事实告诉我们,事情远没我们想象的乐观。行至半晚前方仍旧是汪洋一片,别说是陆地了,连半只海鸟都没看见。  太阳渐渐沉入海里,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繁星和明亮的月亮。和昨天相比今天的夜空安静的犹如一副画般,身边的海浪声柔和了许多。  他们收拾好了船仓,还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中年男子取出了瓶没有任何标识的酒,在我们面前晃了晃。“我珍藏多年的家乡成酿,今天兄弟们开怀畅饮!”  古人云:“有酒膛肉多弟兄”,的确酒是最能拉近人际关系的物品之一。三杯下肚,便开始称兄道弟。随着瓶中的酒越来越少,我也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中年男子姓渡边名雄,现年52岁,冲绳人。15岁便跟随长辈出海捕鱼,后来国内外一些不法分子的一些海上走私偷渡的生意都找到了他,久而久之他在这行内也小有名气。直到一个神秘的集团找到他,一次性支付了巨额佣金,买断了他的海上生意,以单线联系的方式给予他各种任务。  而那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他的侄子,另一个是他的死党。掌舵的那个叫蒙岛生,在风暴中拉回去的便是他侄子,名叫渡边焱太郎。  这两人从高中毕业后便无所事事,焱太郎见叔叔生意红火,于是非要跟着出海。  借着酒劲累了两天的众人都沉沉的睡去,只有我一人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倦意。这都归功我的特殊体质,我只要一喝酒就会精神亢奋,眉笔要折腾好久才能入睡。  我几乎是以飘着的状态来到夹板,海风格外的舒服。真想偎依在栏杆上好好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可是一想到李白的下场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夹板上仰望满天星空。  如今已经很少能见到如此美丽的星空,此时它显得格外的安静,让人的心也不自觉的安静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渐渐的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打斗声将我吵醒。  我起身发现船舱内已经乱成一团,难不成三人喝多了自己杠起来了?  当我推开舱门发现,两个男人正在打斗,而墙角的两人还在呼呼大睡,对身边发生的事竟浑然不知。  既然那两人还躺在那儿,那他在个谁打呢?想到这儿我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瘦小的身形行动矫健,出拳迅猛。  “住手,都住手!”我急忙冲到两人之间将他们分隔开来。“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还好二人还没有打红眼,听见我的劝阻都收住了拳脚。  “不好意思,自己人,误会误会。”我忙给焱太郎赔不是。“这位是我朋友老高。”  “我管你什么老高老底!我们物资本就缺乏,现在又多一个,你的口粮分给他吧!”说完焱太郎在一边躺下不再理睬我们。  “你什么气候上船的?”我拉着老高回到夹板上。“怎么一直都没露面?”  “我还想问你呢?”老高躺在夹板上伸起懒腰。“之前我在底舱听见外面有激烈的枪声,起初我以为你们遭到不测,但后来仔细一听,枪声来自两方,且数量众多。所以我敢肯定他们是遇见了什么变故,你们应该也不会有事。于是我就躲在底舱的发动机室,后来不知道你们又遇见什么,船体发生激烈的碰撞,我不慎撞晕了头,等我醒来,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便上来。没想到刚出底舱,就碰见那小子。你呢?为何在船上?”  我将我的经历详细的和他说了一边,也让他混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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