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大郎复仇早已看穿一切

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
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这里是北宋宋徽宗时期的阳谷县城。
&&&&这天一大早,武大做好烧饼,没有打扰犹在酣睡中的金莲,蹑手蹑脚的出门,随意找了个朝阳的街口,武大懒洋洋的斜靠在墙角,抱着膀子,垫着小脚,眯起他那双贼不溜秋黑不溜丢的小眼睛,吆喝道:
&&&&“烧饼,卖烧饼喽……”
&&&&“两文钱一个,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在如今这个年月,三文钱就能买一斗米,这烧饼两文钱一个,不可谓不贵,而是超贵,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不过,武大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不多时,对面茶坊里的王婆磕着瓜子,如约而至。
&&&&她脸上挂着一丝谄媚的笑意,走上前来,调侃道:“哎哟,大郎,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些,这模样也是越来越俊呢!”
&&&&武大伸着懒腰,看了王婆一眼,强忍着心里的反胃,面不红气不喘的打趣道:“王婆,您这身姿,啧啧,也是越来越风情万种,风韵犹存呐……”
&&&&王婆老脸一红,心里头却喜滋滋的,她真的已经老了,许久没听过这样的俏皮话了。
&&&&“今儿个有多少烧饼?我包了。”
&&&&武大大手一伸:“三文钱一个,一共二十个,承惠六十文!”
&&&&王婆动作一僵,险些被气乐了,笑骂道:“臭小子,怎的卖给别人两文钱,卖给我就变成三文了?”
&&&&武大嘿嘿一笑,凑到王婆身前低声解释道:“王婆,您想啊,我这烧饼的味道全阳谷县独一份,你把我这烧饼给包圆了,别人想吃就得去您那茶坊里买,到时候还不任您宰割?比如那西门大官人,您卖他十文钱一个他也绝不还价,但如果我在您这门口卖两文钱一个,您还卖的出去吗?”
&&&&王婆那双市侩的小眼儿一亮,虽然老感觉好像哪儿不对,但一时间又捉摸不透,犹豫了片刻,取出五十文钱递给武大,说道:“就这些,明天再给我送二十个来!”
&&&&说罢,还用她那满是褶皱的沧桑老手摸了一下武大的小手。
&&&&武大打了寒颤,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赶紧把钱收起来,抽身挑起担子,说道:“得来,王婆大气!祝您生意兴隆,日赚斗金!”
&&&&王婆手里头提着烧饼,望着渐行渐远的武大,喃喃道:“这平日里一向木纳老实的武大,咋就突然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哩……?”
&&&&武大的确不是原来的武大了。
&&&&这事说来话长,话说在月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武大一个人挑着担子往家走,一失足“咣当”一声磕在自家门前昏了过去,娇妻金莲吓坏了,赶紧把武大扶到床上请大夫。
&&&&大夫来了,可又走了,说是无力回天。
&&&&潘金莲心里拔凉拔凉的,自己的命咋就这么苦呢?以前被主家大户纠缠,自己不肯依从便告诉了主人婆,没成想主家怀恨在心,居然把自己给白白下嫁给了武大。武大虽然模样不济,可胜在老实,老实到连那周公之礼都不敢施为,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年纪轻轻咋就成了寡妇呢?
&&&&如此狗血的桥段既然发生了,那么老天爷势必会派一个人来拯救潘金莲。
&&&&于是乎,武大应运而生,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摇身一变,化身武大郎。
&&&&人生从来都不是故事,人生是事故,总会发生一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们淬不及防,措手不及。
&&&&比如武大,就表示当下很忧郁啊。
&&&&他想不明白,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只不过在课堂上打了个盹而已,怎么就穿越了呢?穿越也就罢了,可穿越到史上最牛x的绿帽王‘武大郎’身上算怎么回事?
&&&&说句心里话,武大以前看过无数本网络小说,穿越也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幻想着有朝一日穿越回古代,建立不世功勋,左拥右抱笑傲天下。
&&&&可俗话说的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歌手崔健更是很早就在《红旗下的蛋》里唱过,如果说现实像个石头,那么梦想就像个蛋,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当梦想遇到现实,结果就蛋碎了一地。
&&&&现在的武大不止是蛋碎,心也要碎了,因为无论他接受与否,现实就是,他真的变成了武大郎。
&&&&而且他知道,他肯定回不去了。
&&&&穿越三大定律,穿越前不解释,穿越后不负责,穿越不包往返机票,这是常识。
&&&&武大郎何许人也?武大郎原名武植,是打虎英雄武松的亲生哥哥,原住清河县,后移居阳谷县紫河街,因身长不足五尺,且面目丑陋,故诨名“三寸丁谷树皮”。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据水浒传记载,武大郎之妻潘金莲后来会与西门庆勾搭成奸,矮戳丑武大可以接受,绿帽王却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这不,为了讨好家里的美娇妻潘金莲,武大穿越过来之后没少折腾,改良了烧饼配方,味道那就叫一个美,铜钱自然是滚滚而来。于是乎,武大今儿给金莲买个首饰,明儿给金莲买双鞋子,搞的金莲心神摇曳,再眼瞅着这武大最近突然又长高了一些,面容也白净俊俏了些,金莲有些春心荡漾,那娇羞的模样,啧啧,别提多**了。
&&&&说起金莲来,武大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金莲就像历史上描述的那样,身姿摇曳,容颜出众,那俊俏的脸蛋儿,一捏准能捏出水。只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变的淫-欲无度心狠手辣,恰恰相反,每次与武大单独接触她都十分扭捏,常常还会脸红,妥妥的一副小女儿姿态。
&&&&武大只能把这些归结为,大概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碰到西门庆吧。
&&&&既然如此,作为金莲的合法丈夫,武大自然不用客气,上下其手,可惜金莲总是若即若离,还跟武大分房而睡,搞的武大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至于王婆,俗话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其实这句话就是在扯淡,王婆这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老娘们,他与武大的相逢,就是因为曾经相识,或者说正是因为武大心知就是这个老巫婆做了淫媒,把自己的美娇妻潘金莲介绍给了西门庆,所以他才刻意安排了与王婆的相逢。
&&&&以武大的性子,这种做淫媒的王八蛋理应碎尸万段,可眼下武大身无长物,并无良策收拾王婆,一番计较之下,便只能另辟蹊径,反其道而行之,指点了一下王婆卖茶的手艺,顺便把烧饼也卖到她的茶坊里。
&&&&先混个脸熟,让这老巫婆尝点赚钱的甜头,日后她得知西门庆勾搭金莲时说不定会通知自己一声也未尝不可能不是?
&&&&王婆茶坊不远处就是武大的屋子,但武大卖完烧饼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扭身走到街上给金莲扯了一匹花布,又顺手买了一串糖葫芦,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回家,扯着嗓子大喊道:
&&&&“金莲,我回来了!”
&&&&“大郎,你回来了呀!”
&&&&潘金莲匆匆从里屋出来,看到武大手里的花布,嗔怪的瞪了武大一眼,说道:“又乱花钱!”
&&&&话虽如此,但金莲眉眼之间的喜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武大将花布递过去,豪气道:“男人赚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嘛!”
&&&&潘金莲摸着手心里的花布,心知这是一块好料子,要不少钱呢,虽然心里头高兴,又忍不住想要埋怨几句,却见武大从担子里取出一串糖葫芦又递了过来。
&&&&金莲接过,娇滴滴的看了武大一眼,媚笑说道:“这是哄小孩儿的东西,你怎的给奴家买了来?”
&&&&武大嘿嘿笑着,故作憨厚的挠了挠头,如实说道:“小孩子哪能跟我的俏媳妇相提并论?我就是要宠着你,还要宠你一辈子呐!”
&&&&潘金莲“嘤咛”一声,俏脸白里透红,掩面而去:
&&&&“奴家不理你了!”
&&&&次日清晨,满眼血丝的武大早早的起床了。
&&&&不要误会,武大昨晚并没有跟金莲发生一些真正有趣的小故事。
&&&&实际上,昨晚武大已经亲到了金莲的小嘴,可惜在你侬我侬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金莲跑了。
&&&&原因很简单,这年头儿的穿着实在太繁琐了,里三层外三层,武大不会“脱”。更令人抓狂的是,这个年月的粗布衣服过于结实,不像二十一世纪那般实在不行用力一撕就妥了,结果就是武大一用力,衣服没破,金莲吃痛倒是清醒了过来,“吃吃”的笑了几声拧身便跑,独留武大无眠空对月。
&&&&在那一刻,武大恨死了织布坊,你特么就不能黑心点偷工减料么?那就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武大走到厨房,发现金莲今天起了个大早,撅着翘-臀正在生火,武大眼睛一亮,像只偷腥的猫儿一般轻声走了过去,可惜金莲早已发现了他,回眸一笑,起身笑吟吟的说道:“大郎,你起来了?昨夜睡的可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就怒了,这贼婆娘是典型的欠修理,武大龙行虎步,一把拽过金莲,一个飞禽大咬,吻向金莲那娇艳如火的朱唇。
&&&&可惜,金莲用她的小手挡住了武大。
&&&&武大很郁闷,金莲是啥时候变成贞洁烈妇了?
&&&&“大郎,别闹。你不是说王婆昨日多定了二十个烧饼吗?快给人家送去,晚了要落埋怨的。”
&&&&哟,还挺善解人意,挺顾家的?
&&&&事已至此,武大也无话可说,闷声做烧饼。
&&&&金莲小心翼翼的凑到武大身边,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辜的问:“大郎,生气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彼此都能闻到彼此的呼吸,更有一股清幽的体香沁入武大的口鼻心扉。
&&&&武大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金莲也满眼血丝,想毕昨夜也没能睡好。
&&&&武大一个激灵,心想急个鸟啊,这是自己媳妇,至于这么精虫上脑吗?于是他在金莲脸上“啵”了一个,没好气的说道:“早晚我得吃了你!”
&&&&金莲满脸羞红,被武大奔放的语言风格给吓坏了,娇嗔的瞪了武大一眼,欲语还羞。
&&&&武大不由柔声说道:“乖,再去睡一会儿吧。”
&&&&金莲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迈着小碎步落荒而逃。
&&&&武大仰天长叹:
&&&&裆下,很忧郁啊……
&&&&日上三竿,武大担着二十个烧饼来到茶坊门口。
&&&&不多不少,就二十个,物以稀为贵不是?
&&&&王婆似乎早已等候多时,拽着武大就往屋里走:“武大,可等着你了,快进来!”
&&&&这什么情况?王婆你想干啥?光天化日之下,影响不好!何况您这年纪……
&&&&武大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嘴上说道:“王婆,有啥事在这说就是了。”
&&&&王婆挤眉弄眼道:“我的武大哎,有贵人要见你,你就别抻着了,快进来!”
&&&&贵人?这鸟不拉屎的阳谷县,有什么贵人?
&&&&武大随王婆走进茶坊,便看到一位一身青衫,面如冠玉,人模狗样的家伙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子一旁喝茶。
&&&&王婆介绍道:“武大,这是西门大官人。”
&&&&武大懵了,西门庆?
&&&&据史书记载,西门庆原是阳谷县一个破落财主,后来开了一家药铺发了家,又因为他使得一些好枪棒,武艺不俗,为人奸诈,成为阳谷县受人另眼看待的暴发户兼地头蛇。
&&&&这些都是记忆中的西门庆,武大不在乎别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这家伙以后会勾搭自己的媳妇潘金莲!
&&&&武大拱手一礼,谨慎的问道:“鄙人武植,不知西门大官人有何见教?”
&&&&西门庆打量了武大几眼,嘴角一抽,心想传言这武大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上身长下身短,头脑可笑,诨名“三寸丁谷树皮”,啥时候学会咬文嚼字了?而且这模样虽称不上俊俏也绝对算不上丑陋啊。
&&&&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也。
&&&&西门庆起身,哈哈大笑着说道:“武植兄,闻名已久,快快请坐。”
&&&&武大满头疑惑的坐定,西门庆又命王婆端来些酒水吃食,端起酒碗说道:“久闻武植兄在钱财之道上颇具慧眼,小弟不才,还望日后武植兄多多提携才是,小弟先干为敬,请!”
&&&&这就懂了,想来这孙子昨天没少从王婆这里套话,得知是从自己这里取经之后特意来追问发财之道呢!
&&&&武大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脸上挂着憨厚的微信,说道:“我武植只是一粗野之人,怎配得上大官人如此抬爱?”
&&&&“老哥哥饮酒如此爽快,怎的对兄弟我却如此疏远?大官人三个字,怎敢在哥哥面前卖弄?如哥哥不弃,叫我一声兄弟即可!”
&&&&西门庆表现的极为豪爽,对武大的称呼也很快变成了老哥哥,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但,武大并不吃这一套,故作受宠若惊,回道:“大官人……兄弟这般说,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西门庆眼见满脸通红的武大已经“不胜酒力”,终于说到了主题:“哥哥,愚弟有一药铺,虽不敢说日进斗金,但多年来手上也攒了一笔银子。愚弟有心再开个铺子,可苦无生财之道,不知哥哥以为,愚弟该何去何从?还请哥哥指点迷津!”
&&&&武大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揽过西门庆,大包大揽的说道:“你我兄弟,何须客气!钱财乃身外之物,兄弟若要,哥哥教你一法子便是!”
&&&&“愚弟洗耳恭听!”
&&&&武大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贩!盐!”
&&&&西门庆倒吸了一口凉气,亡魂大冒。
&&&&贩卖私盐乃死罪,他委实没有想到貌不惊人的武大居然这么大胆。
&&&&西门庆冷汗直流:“哥哥,这,这……”
&&&&“哈哈哈……”
&&&&武大用了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说道:“兄弟莫要惊惧,此盐非彼盐!”
&&&&说罢,武大从怀中取出一块叠的四方四角的手帕,打开,铺在了桌上。
&&&&西门庆仔细一瞅,得来,是盐。这盐很细,一看就不是卤水粗盐,但似乎又不是死贵死贵的青盐。
&&&&在武大的注视下,西门庆捻起一小撮浅尝辄止,细细品味,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盐,不但没有粗盐的苦涩,甚至比青盐的味道还要好哩!
&&&&大奸大恶之人必是大智大勇之士,西门庆瞬间明白了武大的意思,惊喜问道:
&&&&“哥哥,你会制盐!?”
&&&&在古代,人们并不把天然的盐当作盐,而是称之为卤。将卤注水后煮沸得到的盐被称之为卤水粗盐。在北宋年间,虽然沿海一代出现了海盐晒法,但由于技术的原因,效果并不太好,且费工费力,所以杂质极少味道上佳的青盐便被炒成了天价,一斤的价格大约在五百文左右。
&&&&在这个三文钱就可以买一斗米的年月,五百文绝对是天价了,这也正是盐比命贵的由来。
&&&&虽然历史上对西门庆的描述大多着重于贪花好色阴险狡诈,但他一个落魄财主,能够凭一己之力迅速发家致富,又岂会是愚蠢之辈?
&&&&他很清楚,如若武大真的有制盐之法,那么钱财很快便会滚滚而来。
&&&&西门庆的眼中冒着绿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武大,生怕武大说出“不”字。
&&&&作为一名理科高材生,制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武大淡淡一笑,略一颔首,深藏功与名。
&&&&西门庆大喜,唤王婆拿来一坛子粗盐,拽着武大直奔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石磨,武大可不会用这玩意,西门庆撸起袖子刚想亲自上阵,武大招手便把探头探脑的王婆喊了过来。
&&&&西门庆撇了王婆一眼,欲言又止。
&&&&武大却表现的毫不在意:“制盐之法,小道而已,兄弟何须如此大惊小怪?况且王婆也算是熟人,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连制盐之法都不在乎,西门庆心悦诚服,王婆更是喜不自禁。
&&&&武大将粗盐倒进石磨磨眼,王婆摇着石磨转了起来,盐粉很快便从石磨边缘缓缓溢出,武大将盐粉收进木桶,加水,用木棍搅拌,让盐分充分融进水里,待溶液饱和,倒进命王婆拿来的用两层麻布蒙住的另一个木桶。
&&&&不一会儿,麻布上全是杂质。
&&&&但此时的盐水杂质依旧很多,武大命王婆将麻布洗净,再次过滤数次,然后将溶液倒进了锅里。
&&&&王婆生火,锅里的溶液很快便沸腾起来。
&&&&“能成吗?”西门庆颤声问道。
&&&&武大抱着膀子,瞪着西门庆说道:“能成‘吗’?把‘吗’字去掉好吗?我制出来的盐,比青盐都不差分毫!”
&&&&西门庆哆嗦了一下,武大邪恶的撇了他的胯下一眼,心想,难道这就兴奋的一泄如注了?
&&&&小半个时辰后,锅里的水分逐渐蒸发干净,锅底留下了厚厚一层泛着青色的硬壳。
&&&&没等武大动手,西门庆已经掰下来一大块扔进嘴里,咸的脸都抽搐了,还不舍得吐,这不是盐,这都是银子啊!
&&&&西门庆满脸兴奋的望着武大,武大嗤之以鼻,说道:“你手上不是有银子吗?从市面上大量收购粗盐,然后让王婆来炼。王婆,你刚才都学会了吧?”
&&&&王婆点头如捣蒜,武大打了呵欠,说:“行了,烧饼也都给你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西门庆急了,拉着武大急切问道:“哥哥,赚了钱怎么分?您得给个章程啊!”
&&&&武大甩开西门庆的胳膊,不屑的说道:“这些都是小钱,哥看不上,待日后哥带你们发大财!”
&&&&西门庆再次震惊了。
&&&&最终,西门庆决定把纯利润的五成给武大,他自己拿四成,王婆一成。
&&&&这还是在武大的强烈要求下才如此分配的,按照西门庆本来的心意,是要分给武大七成的。
&&&&阴险狡诈的腹黑男西门庆会如此大方?信你才有鬼!这精盐的兜售完全由西门庆掌控,武大和王婆都没这本事卖出去,先不说这利润的具体数目只有他西门庆知道,就算他真的给了武大五成利润,那也是他想抱紧武大的粗大腿,奢望日后跟着武大发大财。
&&&&说句心里话,武大对西门庆之流有些瞧之不起,制盐,小道而已,一点小钱就找不着北了,小样的,就这点出息还想勾搭我老婆?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别人只知道痛骂西门庆,欲杀之而后快,孰不知此乃下下策,真正的上策,便是直接把西门庆收为小弟,让他心甘情愿给咱赚钱!
&&&&悠哉悠哉的回家,顺便调戏了一下美娇妻金莲,武大酣然入睡。
&&&&接下来数日,大批粗盐进了王婆的后院,王婆的茶坊也不开了,一门心思制盐。武大曾经建议过换个地方,他不想西门庆与家里的美娇妻金莲碰面,可西门庆怕出现意外,何况王婆这里离得武大近,有啥事也好照应,不愿搬迁。武大无奈,只好听之任之。
&&&&这一日,武大躺在王婆后院的躺椅上打瞌睡,隔三差五的指点一下王婆制盐的方法,活活就是一副地主老财的恶俗模样。
&&&&武大的心情很爽啊,西门庆成了自己的合作伙伴,甚至隐隐还有要当自己狗腿子的迹象,王婆这个老巫婆更是不堪,如果她要是在年轻几十岁,大概都要献身了,而且武大还发现自己似乎又长高了,难不成日后还能长的身高七尺,玉树临风不成?那拿下潘金莲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还有那外号“一丈青”的绝色美人儿扈三娘,是不是咱也可以试着勾搭一下?
&&&&武大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无法自拔,就在此时,街上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清河县武家老二武松,赤手空拳打死吊睛白额虎,为民除害,知县钦赐为我阳谷县都头……”
&&&&打虎英雄武松?
&&&&武大“噌”的一下就跳起来了。
&&&&武松,景阳冈打虎,快活林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后,改作佛陀打扮,江湖人称“行者武松”,梁山第十四条好汉,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最重要的是,他是武大郎的亲兄弟。
&&&&武大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按照常理来说,武大穿越到武大郎身上,理应借着与武松的血缘关系,抱紧梁山这根粗大腿,快意恩仇,逐鹿天下,可作为一个通读史书的五好青年,武大很清楚的知道,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号称“及时雨”的宋江带领下,最终会走向灭亡,武大绝不希望自己重活一回却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武大的脸色变幻的厉害,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寻武松去也!
&&&&“个子矮也就罢了,以后咱还能长高,若是重生一回还贪生怕死瞻前顾后,那就算是身高八尺也只是个三等残废!”
&&&&武大走到街上,只见一名仪表堂堂,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正在大笑着对四周的街坊抱拳施礼,武大三两步走上前去,大喝道:
&&&&“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可还认得某家!?”
&&&&这八尺大汉,正是武松武二郎。
&&&&武松仔细端详了许久,终于从武大脸上依稀看出了大哥的影子,大叫道:
&&&&“啊呀,你如何却在这里?”
&&&&这倒不能怪武松眼拙,要怪只能怪如今的武大不但长高了许多,脸孔也愈发的白皙,比之以前要俊俏了些许,武松一时之间委实没能认出自己这位亲生大哥。
&&&&武松翻身便拜,问道:“一年有余未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
&&&&武大心里头喜滋滋的,这可是武松啊,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英雄,居然给自己行大礼了。
&&&&武大扶起武松,满脸激动。
&&&&武松拍着武大的肩膀,大笑着说道:“许久不见,哥哥变了许多。”
&&&&这一巴掌落下,武大觉得浑身都酥了,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忍不住瞅了一眼武松孔武的身躯,果然有力啊……
&&&&县衙衙役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武都头,这位是……?”
&&&&武松拉过武大,朗声道:“这是我亲生大哥,武植!”
&&&&衙役大惊,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最近武大穿越成武大郎之后身板长高了许多,但与武松的八尺之躯相比还是差距甚大,再加上二人容貌大相径庭,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二人是亲兄弟。
&&&&武松脸一黑,沉声道:“某家(古时自称‘我’时习惯用‘某家’二字,代表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是我大哥武植把我养大,哪个若敢怠慢了我大哥,休怪某家不客气!”
&&&&衙役哪敢得罪武艺高强为民除害的武都头?连声道不敢,又赶紧给武大赔礼道歉。
&&&&武大一笑置之,拽着武松就往家里走去。
&&&&其实武大在阳谷县还是小有名气的,毕竟身材矮小的他整天挑着担子满大街的卖烧饼,再加上他是新来的又娶了一房美娇妻,所以附近的街坊对他很熟悉,只不过没人知晓他居然还有一位武艺如此高强的亲生兄弟,一时间问好声四起,好不热闹。
&&&&武大应对自如,一一笑着回应,如此一来倒教武松大为惊奇,怎的一年不见,哥哥不但容貌大变,连性子也变了?以前木纳老实的武大郎,何时变得如此宠辱不惊了?
&&&&不多时,二人回到家中,金莲的声音便从楼上传了过来:
&&&&“可是大郎回来了吗?”
&&&&武大心里一突。
&&&&坏了坏了,光顾着瞎得瑟了,忘了家里还有位美娇妻,据史书记载,自己这位美娇妻还试图勾引武松来着?
&&&&武松闻到女声也是一愣,疑惑道:“家里有人?”
&&&&武大讪笑了几声,尴尬说道:“是你嫂嫂……”
&&&&武松似乎没有看到武大眼中的那一丝警惕,大喜道:“哥哥娶妻了?”
&&&&武大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已是避无可避,便大声喊道:“金莲,快下来,瞧我把谁给领来了?”
&&&&金莲掀帘下楼,武松看到自己嫂嫂居然有如此美貌,打心里替哥哥武大高兴,起身道:“见过嫂嫂。”
&&&&虽然以前在清河县曾经听说过武大有位功夫了得的弟弟,但金莲也是首次见到七尺的壮汉武松,心头一惊,叉手向前,微微一福:“叔叔(古时方言,北方好多地方管丈夫的弟弟叫小叔子,亲戚间称谓的一种,指丈夫的弟弟)万福。”
&&&&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金莲赶紧扶起武松,道:“叔叔,折煞奴家。”
&&&&武松:“嫂嫂受礼。”
&&&&武大从金莲脸上没看出不祥的端倪,便松了口气,招呼武松坐下,又对金莲吩咐道:“去买些下酒菜,今儿个我要与二郎痛饮几杯!”
&&&&金莲姗姗离去,武大兄弟二人刚刚聊了少许,屋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武大开门,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西门庆。
&&&&西门庆手里提着两坛酒,拎着一个猪头走进门来说道:“听说哥哥的兄弟回来了,还是位打虎英雄,小弟佩服,特来拜会。”
&&&&武松闻声迎了过来,豪迈说道:“兄台过奖,武松愧不敢当!”
&&&&西门庆眼睛一亮,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两人侃侃而谈,与武松颇有一见如故的架势。
&&&&武大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总觉得有点引狼入室的意思,一会儿金莲回来可怎么办?而且武松与西门庆这俩大仇人居然相谈甚欢?武大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彻底凌乱中。
&&&&半晌后,金莲带着一些吃食回来,西门庆得见如此妖娆娇颜,心里的小心思蠢蠢欲动,但得知是武大的妻子后又强行按下心中的翻滚,并未有逾越的举动,恭敬见礼。
&&&&金莲似乎也没有像传说中那般对面如冠玉的西门庆一见钟情,只是微微一福,不多时便将酒菜备齐,自个儿上楼去也,留下三个大老爷们侃大山。
&&&&酒意正酣,武松突然说起老家清河县那件案子,武大告诉他此事早已不了了之,放心便可,西门庆来了兴趣,追问了起来。
&&&&武松满饮一杯,说道:“两年前某家在家乡失手打死一泼皮无赖,怕吃官司,远走沧州。没成想时来运转,因缘际会,在‘小旋风’柴进柴大哥府上结识了公明(宋江,字公明)哥哥,并结义为兄弟,当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
&&&&西门庆大惊,没想到这武松不但打虎还杀人,更被他口中所说的赫赫有名的柴进宋公明吓着了,便追问道:“二哥说的可是那绰号‘呼保义’,人送外号‘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大哥?”
&&&&“哦?西门大官人也识得我家公明哥哥?”
&&&&西门庆大呼道:“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呐!”
&&&&武松豪气道:“这还不简单?改日某家带你一起前去拜访公明哥哥便是!”
&&&&“二哥爽快,干!”
&&&&这场酒喝的那就叫一个天昏地暗,直到夜半时分才一一散去。
&&&&武松没有留在武大家中,醉醺醺的回了县衙。
&&&&武大躺在床上,胃里翻滚的厉害,心里也不舒服,对今日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相见有些耿耿于怀。
&&&&就在此时,金莲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武大的房间,浅笑如花,说道:“大郎可是醉了?喝完姜汤解解乏再睡可好?”
&&&&一股暖流滑过心田,武大望着妩媚的金莲感慨万千,将姜汤一饮而尽,顺手将金莲拽到床上,搂在怀中,坏笑道:
&&&&“娘子,咱是不是该圆房了?”
&&&&第二日清晨,神清气爽的武大准时醒来,怀里的金莲小鸟依人,胸前的伟岸隔着薄被若隐若现,露出令他几欲发狂的曼妙身姿,吐气如兰。
&&&&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又是在早晨,看到如此美色怎能不动心?武大顿时觉得脑袋有些充血,胯下长剑更是一柱擎天,很想再一次肆意蹂躏,但金莲昨夜方才破瓜,想毕身子还有些不爽,黛眉微犟着,楚楚可怜,武大只能按耐住心底的冲动,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悄无声息的起床。
&&&&武大心里喜滋滋的,昨日一夜风流,好不痛快,一来推倒了艳冠天下妩媚入骨的金莲,再者说,这也从侧面证明自己穿越后身体并没有出现问题,“枪法”依旧精准犀利!
&&&&武大在厨房里忙活,不知何时金莲走了过来。
&&&&在这个年月,男人是基本不下厨的。
&&&&望着忙的热火朝天的武大,金莲心知夫君是怜惜自己,不知不觉泪流满脸,感动的一塌糊涂:
&&&&“大郎~~~”
&&&&自从夫妻二人水乳交融后,武大与金莲的感情迅速升温,你侬我侬。
&&&&张爱玲曾经说过,征服一个男人要先征服他的胃,而征服一个女人就要先征服她的肉-ti,武大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历史上的潘金莲之所以与西门庆勾搭成奸,其根本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武大郎根本不懂床第之术,从未与潘金莲行房事,导致她变成了深闺怨妇,所以才和西门庆联手杀了武大郎?
&&&&儿女情长只是生活里的点缀,故事还在继续,只是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发生了许多变化。
&&&&两个月的时间,王婆的茶坊已经彻底变成了制盐坊,大量西门庆的手下进进出出,把粗盐运进,精盐悄悄运走,西门庆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包工头,王婆成为后勤总管,做饭烧水打下手,忙的不亦乐乎。
&&&&西门庆老实了,王婆安稳了,潘金莲安分守己成为武大的贴身小秘,武松自然也就不会来杀死金莲和西门大官人,整天穿着都头衣服溜大街,偶尔到制盐坊逛逛,呼朋唤友前来阳谷县玩耍。
&&&&一切顺理成章,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武大心里好生得意。
&&&&这两个月赚的银子足够这辈子丰衣足食,有武松这尊大神以及西门庆这个地头蛇在侧,没有人敢欺负武大,更没被卷入梁山好汉与朝廷争斗的漩涡,武大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没事就拉着金莲闭门造小人,生命不休,嘿咻不止。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极早且极冷,这一日,冰封千里,万里雪飘,西门庆突然到访,神秘兮兮的拉着武大从后门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武大谅他西门庆现在也不敢整出什么妖蛾子,便坦然受之。
&&&&一路颠簸,下车后,武大定眼一瞧,怡翠楼,得,这西门大官人今儿个是带自己来逛青楼来了。
&&&&阳谷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可毕竟也是一个县,何况北宋时期的地方行政制度实行的是路州(府)县三级制,县的疆域极大,自然也少不了青楼,怡翠楼便是目前阳谷县最为出名的风月场所。
&&&&怡翠楼自三年前开设,当家花魁“怡翠”初次露面,便以一曲《浣溪沙》震惊阳谷,再加上她身材窈窕,舞姿惊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又始终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待客,便愈发激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一开始的时候,众人还翘首以望,看看到底是哪位风流公子哥能拔得头筹,与怡翠姑娘共度良宵,可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三年过去,怡翠姑娘依旧未曾摘下面纱,也不曾有人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清倌人大家见得多了,但这种作派的还真是少见,这不,去年的时候,阳谷县著名的豪商林家公子欲用强,结果直接被敲断了三条腿。
&&&&三条腿,是男人都懂的。
&&&&林家公子三条腿尽废,作为林家的独子,自然无法承担起为林家开枝散叶的责任,这意味着林家要绝后啊,林家岂会善罢甘休?
&&&&然而,这次事件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林家不但没有问责,反而送来大批财物赔礼道歉,林家老爷子更是亲自登门拜访,可惜却吃了闭门羹。
&&&&“林家与狗,不得入内!”这就是怡翠楼最新的规矩。
&&&&此事一出,一片哗然,只要不是傻子,便都明白怡翠楼或者说怡翠姑娘必然是有大背景,怡翠姑娘的名声是响彻整个阳谷县,甚至连周边郡县的公子哥都会慕名而来。
&&&&如此有名怡翠姑娘,武大自然也听说过一二,不过在他心里,是很瞧不起这所谓的怡翠姑娘的。
&&&&众所周知,青楼就是做皮肉生意的风月场所,所谓的卖艺不卖身,无非就是待价而沽罢了,如此惺惺作态,甚至还不如那些明码标价单刀直入的娼妓,对于这些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武大一向嗤之以鼻。
&&&&走进怡翠楼,首先映入眼球的便是满地的绿叶红花,两侧墙上铺满蔷薇,也是亏了楼内温暖如春,不然在这严寒的冬季,早该枯萎了才是;其次便是金碧辉煌的装修,充满了豪奢之气,无数膏荒子弟以及所谓的风流才子,正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高谈阔论,觥稠交错。
&&&&然而青楼就是青楼,这些终究只能作为点缀,楼内最为惹人瞩目的,当属表演台上那群载歌载舞浓装艳抹沦落风尘的美艳女子。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怡翠楼里嫖客们仿佛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正人君子,无论台上的艳女如何暗送秋波,他们始终视若无睹不为所动,至多会偷看两眼,悄悄咽一口唾沫,然后便装作若无其事。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武大已经进门许久了,平时见了客人比见了亲爹还亲的****居然一个也没出现。
&&&&武大有些摸不着头脑,西门庆低声解释道:“今日乃怡翠姑娘开阁之期,听说怡翠姑娘又有新作,能为其填词者便有可能入阁一亲芳泽,故,附近郡县所有自认为有几分文采的青年才俊几乎全都来了。”
&&&&武大有些不以为然,一群没见过市面的土鳖而已。
&&&&随便找了张桌子落坐,磕着瓜子,喝着小酒,武大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类似艳舞的表演,看到精彩处还拍手叫好,旁若无人。
&&&&满屋子都在假装圣贤,仅有武大一人依然故我,扮演着一个合格嫖客该有的轻挑,必然吸引许多人的注意。
&&&&尤其是台上的姑娘们,她们本就心有怨怼,凭什么怡翠借着一个花魁之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便名动阳谷,而自己在台上卖力的表演却无人问津?现在好了,总算来了个识货的武大,于是姑娘们媚眼连连,就差没有明说只有武大愿意,她们便任君采摘。当然,前提是武大肯付银子。
&&&&武大是本色出演,姑娘们也是出于职业操守兢兢业业抛媚眼,殊不知这样一来,在不知不觉中打翻了在场大多数青年才俊的醋坛子,犯了众怒。
&&&&男人嘛,不都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何况虽然大家都是冲着怡翠姑娘来的,可今晚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得怡翠姑娘垂青,其他人还是要与台上这些姑娘翻云覆雨的,现在眼见姑娘们青睐武大,如何能不上火?毕竟,除了变态,没人喜欢自己身下的女人与自己颠龙倒凤时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众人怒目而视,希望武大就此收敛。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武大这会儿已经千疮百孔,可惜的是,武大恍若未闻,反而开始堂而皇之的与姑娘们眉来眼去。
&&&&这就是**裸的挑衅了,西门庆急忙给武大打眼色,可武大似乎沉迷在姑娘们的世界里浑然忘我了,理都未理他。
&&&&当仅次于花魁怡翠的绣红姑娘粉墨登场,也对武大频频招手的时候,终于有人憋不住了。
&&&&一名青衣才子拍岸而起,指着武大,郎声道:“在座的诸位都是读书人,甚至有的还功名在身,今日你我共聚一堂,本意是为了吟诗作对颂词怡情,没曾想,居然有这等俗物混了进来,简直是巫了我等的心境,理应逐出楼去!”
&&&&说罢,不待旁人接话,那青衣才子又对台上的秀红鄙夷道:“今日你我皆是冲着怡翠姑娘的才情慕名而来,这种庸脂俗粉也配与怡翠姑娘同台竞技?理应与那俗物一起滚出怡翠楼!”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好似他们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逛青楼就是为了陶冶情操。这是满腹经纶的学子们惯用的伎俩,站在制高点,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在古代,学子们的身份地位的确很高。
&&&&台上的姑娘们花容失色,秀红更是脸色铁青,面有愠色,唯有台下众多才子们轰然叫好,纷纷叫嚣着让武大滚出去。
&&&&青衣才子很得意,他最终的目的不只是单纯的驱逐武大抬高自己,他是在转着圈的讨好那一直没有露面的怡翠姑娘。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都是这幅德行?
&&&&武大很淡定,稳稳的坐在桌上嗑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作为一个穿越的现代人,武大很清楚的知道应对这种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自己这个当事人死活不开口,久而久之,那些起哄的便自己也觉得无趣了。
&&&&果然,没多久众人便敛气收声,毕竟,他们的根本目的还是要武大安稳一些,并未奢望三言两语便将武大赶出楼去。才子们整理一下衣衫,彬彬有礼的缓缓入座,好似刚才谩骂诋毁武大的根本不是他们,一副斯文败类的恶心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武大嗑完手里的瓜子,“呸”的一声吐在地上,眉头一挑,说道:“这就完事了?不愧是身娇体弱的才子,果然是一群快枪手!”
&&&&“噗!”
&&&&聪明绝顶的才子们还没搞清楚何为快枪手,经验丰富老道的姑娘们已经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小冤家怎的这么有趣,骂人都不带脏字,莺莺燕燕的凑在一起对着武大指指点点,好生热闹。
&&&&先前开口指责武大的那名青衣才子也反映了过来,指着武大说道:“你……”
&&&&“把你的手指头放下,不然我就给你掰断!”武大淡淡说道。
&&&&青衣才子一窒,讪讪放下,又忽然觉得这样有些弱了气势,挥手拂袖嗤笑道:“粗鄙!”
&&&&“何解?”
&&&&青衣才子的头都要举到天上了,拿鼻孔看人:“古语有云,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可惜他的长篇大论再次被武大打断:
&&&&“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请问这位……才子?我到底哪里粗鄙了?”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一片。
&&&&古时学子都讲究君子风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喋喋不休,一般情况下绝不会动手,就像上一世那样,很多人都自以为带个金丝眼镜就是文化人了,整天一副君子模样,孰不知越是如此惺惺作态,越是令人作呕。
&&&&武大的衣着打扮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怎能口出狂言?众才子联袂而来,气势汹汹的围堵在武大周围,准备对武大进行口诛笔伐,西门庆额头滑过一丝冷汗,拽着武大就要跑。
&&&&然而,武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抱着膀子先发制人:
&&&&“与文人比武,与武人比文,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此乃田忌赛马,得自孙膑之法,请问,到底哪里粗鄙?”
&&&&武大移花接木的太快,众人有些转不过弯来,武大接着说道:
&&&&“若论粗鄙,尔等为难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才当真是让我不屑与尔等为伍。”
&&&&青衣才子缓过神来,满脸的不可思议,毫不掩饰的鄙夷:“我本以为你是要据理以争,这才打算与你争论几句,没曾想,你居然是为了一名娼妓出头,如此行径,我等不耻,去休,去休!”
&&&&武大扭头望向他,问道:“请问您今年年芳几何?”
&&&&“鄙人年方二十,正在苦读诗书,他日考取功名,报效国家,你……”
&&&&“我只想知道你的钱财都是哪来的?”
&&&&才子微愣,羞愧一闪即逝:“父母所赐,但日后功成名就,必当……”
&&&&“功成名就?就凭你?若你始终考取不了功名呢?就要吃你父母一辈子?每一门谋生手段都值得尊敬,娼妓怎么了?娼妓凭借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难道不比你这个只知道啃老的蛆虫更加高尚?何况你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来逛青楼,简直不知羞耻,又有何资格看不起娼妓?”
&&&&青衣急得汗都下来了,“可他们是娼妓,君子所不耻也,如何能与我等相提并论?”
&&&&武大冷笑道:“娼妓?不耻?尔等在她们身上颠龙倒凤时为何没有觉得不耻?”
&&&&青衣被弄了个大红脸,如今这个年月才子上青楼乃是美谈,风流才子不上青楼还算什么才子?
&&&&他虽年纪轻轻,却早已是怡翠楼的常客。
&&&&武大步步紧逼:
&&&&“尔等在青楼流连忘返时为何没有觉得不耻?”
&&&&“一边在青楼风花雪月,一边高谈阔论着不耻,这难道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头,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风流才子?”
&&&&台上的秀红闻言泫然欲泣,这里的才子,有许多曾是她的座上宾,甚至还是她的回头客,不止一次与她在床上“秉烛夜谈”。
&&&&“逛青楼的是你们,看不起娼妓的也是你们,还当真是提起裤子来就不认人了?子曰:啐,你算个什么东西!”
&&&&武大从来都不是为民请命的那种人,他没那么高尚,或者说没那么丘八,他之所以怒火中烧,说句实话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看不惯这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也是替那秀红姑娘打抱不平。
&&&&蒙面花魁怡翠惺惺作态,不以真面目示人,故作清高,吊足了胃口,这些才子们便趋之若遇,阿谀奉承讨大家欢心的秀红姑娘就活该被人瞧不起?都在青楼里过活,凭什么区别对待?
&&&&如果脑残会飞的话,这里简直就是飞机场!
&&&&自己脑残也就罢了,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这不是典型的欠抽么?
&&&&何况,这些所谓的才子居然为了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附庸风雅,比之纨绔子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至多伤风败俗,但考取了功名的学子如若不务正业,那就真是书生误国了。
&&&&武大一句“你算什么东西”,铿锵有力,整个怡翠楼死一般沉寂,良久之后,那名被武大啐了一脸唾沫星子的青衣才子恼羞成怒:“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替她出头!?”
&&&&辩论辩到这份上了,所有人都看出武大不好惹,辩不过就会被溅一身“血”,大多数人都悄悄退后了几步,只有这憨货还敢跳出来蹦达。
&&&&武大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口#,横竖都二,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要教你聪明?”
&&&&这话的杀伤力更大,在场众人看着武大的眼神都变了,那青衣才子要被气疯了,恰好撇到秀红正在抿嘴偷笑,勃然大怒:“你这个破烂货,都是因为你,招蜂引蝶!今晚我就把你买回府,我让你浪个够!”
&&&&秀红的脸色陡然之间变得惨白无血,那些才子居然也不劝阻,一副看大戏的样子,武大皱起了眉头。
&&&&“两百贯!我出两百贯买这个臭婊子,老鸨呢?滚出来!”
&&&&楼内的动静闹的太大,老鸨早就过来了,只是不敢露面,这时就不得不露面了。
&&&&“王公子,您消消气,我给您……”
&&&&“啪!”
&&&&这名被称为王公子的才子一巴掌扇在老鸨脸上,怒吼道:“我王家虽不敢说家大业大,但也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再跟我墨迹,我看你这老鸨是不想活了!”
&&&&怡翠楼怡翠姑娘背景深厚,但这并不代表着其他女子也不能招惹,秀红早已开始接客,不可能有什么背景,这王姓公子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两百贯,够不够!?”
&&&&老鸨抚着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忙说道:“够,够了……”
&&&&青楼虽是风云场所,但秀红除了接客之外倒也算是逍遥自在,可如若一旦被王家买走,那就是任人凌辱,恐怕几日后便会被扔到乱葬岗,弃尸荒野。
&&&&秀红心若死灰,哀求的看着武大,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武大叹了口气:“依我看,还不够啊,我出……两百贯加一个铜板!”
&&&&三文钱可买一斗米,一贯是一千个铜板,两百贯的价格已是天价,谁也没想到其貌不扬的武大居然也出的起这个价钱。
&&&&在这个时候没人会去计较武大那一个铜板的搞笑意味,因为一个愿意花费两百贯买一个娼妓的人,非富即贵,不少人都留了心眼。
&&&&王姓公子大怒:“你就是要跟我对着干是吧?我出三百贯!”
&&&&武大对这种竞价方式毫无兴趣,打了个呵欠,冲秀红招了招手,淡淡说道:“这样吧,无论你出多少钱,我都比你多出一个铜板!”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是土豪?这就是土豪,无论您出什么价,咱都跟得起!王家在东平郡绝对算的上是大户,底蕴深厚,这武大敢跟王家公子叫板,背景能小了?
&&&&王公子脸色铁青。
&&&&然而,事情还并没有结束,武大对身侧的西门庆吩咐道:“这王家与我们有生意往来吗?”
&&&&西门庆明白武大问的是精盐,点头称是。
&&&&这就是武大的底气所在,两个月的时间,武大看似什么都没干,其实他不声不响的已经把制盐坊的生意铺满整个州郡,商人们赚钱都赚红了眼,哪个不想从武大这里多进一些精盐?而作为制盐坊最大的股东,武大绝对是日进斗金。
&&&&赚钱要高调,做人要低调。
&&&&如果这王公子是个官二代,武大或许还会有些忌惮,可之前西门庆已经悄悄跟武大解释过他就是个富二代,既然如此,武大当然用不着客气。
&&&&“很好,从今天开始,切断与王家的一切往来。”武大风轻云淡的说道。
&&&&怡翠楼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切断与王家的一切往来?这是摆明了完全没把王家放在眼里啊,这武大到底什么来头?
&&&&王姓公子漆黑一片,跟便秘似的。
&&&&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世家子弟也并不像传闻中的全都那般不堪,起码他们知道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武大的泰然自若,挥手间翻云覆雨,给了王公子莫大的压力,他明白,这次自己可能真的踢到铁板了,而且还牵扯到了家族生意。
&&&&适才气势汹汹要讨伐武大的众多才子也都悄悄回到了座位,闭口不提此事,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连王家都不放在眼里的武大,他们更加招惹不起。
&&&&倒是秀红姑娘小鸟依人的凑在了武大身边,眉眼弯弯,笑意吟吟。
&&&&“恭喜秀红妹妹找到一个好归宿。”
&&&&一个带着一丝柔媚,清脆却又不失婉约的声音突兀响起。
&&&&众人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台上多了一位婀娜多姿的白衣蒙面女子。
&&&&“是怡翠姑娘!”
&&&&“怡翠姑娘!”
&&&&群情涌动,怡翠却置之不理,对着武大遥遥一福:“怡翠多谢公子为我们这些被逼无奈沦落风尘的可怜女子说话,如若公子得空,可否入阁一叙?”
&&&&在场的诸位才子顿时觉得心碎了一地,然而武大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却更是惊爆了一地眼球。
&&&&武大随意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我轻轻的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武大自然也带不走云彩,不过他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让许多人印象深刻,直到许久年以后还深深的烙在很多人的脑海中:
&&&&“才子啊……佳人啊……呵呵呵呵……”
&&&&场间一片尴尬沉默,王姓公子的脸色更是难堪到了极点。
&&&&古时无论是书生还是侠客,都讲究一个虚怀若谷写意风流,怡翠楼风波,武大却蛮不讲理的让这些才子斯文扫地。
&&&&尤其是最后他走的时候,置红透半边天的怡翠姑娘如无物,让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有些无地自容。
&&&&怡翠姑娘更是满头雾水,她隐隐感觉到武大似乎对她有成见,但她又不明白是为什么。
&&&&其实道理很简单,武大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您怡翠姑娘不是喜欢孤芳自赏吊人胃口么?得,别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理所当然的应该围着您转,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还就真不尿您这一壶。
&&&&至于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武大一向是嗤之以鼻,作为一个穿越者,武大腹中自然有无数前人所写的美妙诗词,但武大宁愿用巧舌如簧来戏弄诸位才子,也决不愿出现那种剽窃前人诗词来装-逼打脸的桥段,无他,烂大街了,太幼稚。
&&&&哥好不容易穿越过来了,潘金莲和西门庆都被咱改变了,收拾一帮满嘴诗词歌赋的小屁孩而已,凭什么就要按照别人预设的桥段来完成自己的故事?
&&&&怡翠楼事件迅速传遍了整个东平郡,其中有两句话广为流传,比如:
&&&&“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要教你聪明?”世家纨绔的最爱。
&&&&“你就是一口#,横竖都二。”豪门大户热衷。
&&&&当然,其中最为出名的,那是那句“子曰:啐,你算什么东西!”,让许多人无言以对。
&&&&在这次事件的背后,有高人则看到了武大那句“每一门谋生手段都值得尊敬”,武大首次进入来某些大人物的眼球。
&&&&但整个事件最为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八卦,则是传言武大独爱怡翠楼秀红姑娘,在怡翠楼与众多才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也是为了她,武大才故意让怡翠姑娘颜面扫地。
&&&&此事一出,无数青年才俊纷纷四处打听那秀红姑娘到底是如何闭月羞花,秀红的风头一时无两,居然隐隐真的有盖过怡翠的迹象。
&&&&武大听到后脸都绿了,暴跳如雷,西门庆已经数日不敢来见武大了。
&&&&这不是倒霉催的么,武大以前连秀红长的啥样都没见过,把她从怡翠楼赎出来之后也是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就变成为了她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了?
&&&&武大心里头门儿清,肯定是那帮才子刻意引导了舆论,幸亏如今还没有媒体,不然他们笔杆子一转,还不知道会扣多大的屎盆子呐!
&&&&而金莲则满脸狐疑,娇滴滴的问:“夫君,您若是有心纳妾,那您就把她留在家里,妾身可不是一个善妒的人。”
&&&&这话她已经前前后后说过不下八回了,武大能信她才有鬼了,女人有不善妒的?
&&&&“少来,你夫君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我跟秀红的确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金莲故作满脸无辜状:“妾身真的不吃醋……”
&&&&看着她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就知道她心里也在忍不住的偷笑,这就怒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贞不二,武大扛起金莲就往内屋里走。
&&&&“啊,夫君,你要做什么?”
&&&&“做你我都喜欢做的事!”
&&&&“可是天还没黑!”
&&&&“你夫君我就喜欢白日宣淫!”
&&&&以下省略一万字。
&&&&一个时辰后,腿脚有些发软的武大来到制盐坊。
&&&&如今的制盐坊规模已经不小,上下两层楼,数波工人昼夜不停,每日产出的精盐已经极为可观。
&&&&这些工人有的是原来西门庆手下的泼皮,有的憨厚的老农,武大每月开给他们每人二十个铜板,在如今这个民不聊生的年代,这绝对是顶尖的薪资了。众人感恩戴德,泼皮变成了劳模,老农变成了栋梁,如火如荼进行着制盐大业。
&&&&武大走进制盐坊,问候声一直就没停,武大也不拿捏着,都是街里街坊的,没必要装摸作样。
&&&&西门庆正与秀红聊天,听到动静扭身就想跑,武大没好气的骂道:“跑个屁啊,滚过来!”
&&&&西门庆屁颠屁颠的小跑过来,给武大倒了杯茶递过来,谗媚道:“老大,喝茶。”
&&&&武大哼了一声,轻抿一口,清了清嗓子,说道:“秀红刚过来,你不要欺负人家。”
&&&&西门庆尴尬一笑,“哪能啊,我不是那种人!”
&&&&狗改不了吃,,屎,信他才有鬼,不过如果俩人你情我愿武大也不能拦着。
&&&&“秀红,如若他敢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让武二打断他的腿。”
&&&&秀红抿嘴轻笑几声,看了西门庆一眼,说道:“谢官人,奴婢记下了。”
&&&&西门庆嘴角一抽。
&&&&秀红能够成为怡翠楼仅次于花魁怡翠的头牌,容貌身姿自无需多说,西门庆眼馋的很呐。
&&&&武松每日都要来制盐坊巡视一圈,秀红这几日见过多次,如今有了武大的嘱咐,如若日后西门庆敢有不轨之举,保不齐急公好义的武松真会来打断他的腿。
&&&&“我之所以替你赎身是看不惯那王公子所作所为,并没有要让你为奴为婢的意思,你也不用觉得低人一等自称奴婢。说说吧,如今你作合打算?”
&&&&秀红感激涕凌,过了良久才哽咽道:“小女子祖籍河南开封,沦落风尘已无颜再见父母,如若官人不弃,便赏小女子一口饭吃,我愿意在制盐坊帮忙。”
&&&&武大摇了摇头:“制盐坊不适合你。”
&&&&绣红有些失望,但武大接着又说道,“你终究还是个皮娇柔嫩的待嫁女子,制盐坊全是大佬粗,对你的声誉不好。我最近打算再开一家酿酒坊,你如果愿意,可以去那里帮忙。”
&&&&能有一份正经工作绣红自然欣喜,不过她更在意的却是武大口中的“待嫁”二字。
&&&&绣红脸上露出一抹小女家的娇羞,“官人,您是说……我还能嫁人?还有人愿意娶我?”
&&&&武大望着她脸上的希翼,叹息一声,隐隐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你不要老觉得低人一等,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是心甘情愿沦落风尘,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日后遇到合适的好人家,你便嫁了就是了。”
&&&&绣红哽咽失声,西门庆却顾不上怜香惜玉,因为他听到了更加重要的消息,“老大,你会酿酒?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西门庆已经自认为非常了解武大,他相信武大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他相信武大的酿酒之法一定与其他酒坊的不一样,就像制盐那般神奇。
&&&&面对西门庆,武大就没好脸色了,怡翠楼那事全是这家伙惹得货,若不是他带武大去,根本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的发生。
&&&&武大冷哼一声,“我会的多了,你都想知道?”
&&&&现在的武大与西门庆的关系跟历史上截然相反,西门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唯武大马首是瞻,武大一瞪眼,他就直多所谓。
&&&&西门庆讪笑几声,挫着手说道:“我哪有老大那点石成金的大本事?老大,您让我把附近的左邻右舍都买下来,就是存了这打算?”
&&&&武大微讽道:“你还不算太傻。”
&&&&西门庆傻笑,绣红破涕为笑,武大又接着说道:“也不全是因为要开你酿酒坊,制盐坊的利润太大,恐怕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我们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西门庆大怒道:“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不活剥了他!”
&&&&武大眉头一挑,“哟,西门大官人好大的威风,在怡翠楼怎么就怂了?”
&&&&西门庆顿时奄旗熄鼓,“那些才子都是些书生,我可不想被他们在史书上口诛笔伐……”
&&&&这是本世纪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要不是因为老子的出现,你就得注定在历史上被骂好几千年!
&&&&武大勃然大怒,“王八蛋,你怕骂我就不怕骂!?”
&&&&西门庆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捅了马蜂窝了,落荒而逃。
&&&&武大被气得不轻,绣红满脸羞愧,“都是因为我才……”
&&&&武大摆手插话道:“你无需自责,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况只是一小撮还没正式混进士林的小屁孩?我不在乎。”
&&&&西门庆在这个时候又从门口探出头来,“就是,老大英明神武,根本不在乎。”
&&&&武大抄起鞋子就扔了过去
&&&&次日午后,地头蛇西门庆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尚未挂牌的酿酒坊。
&&&&西门庆做事还是很让人满意的,一上午的时间就把阳谷县的能工巧匠全都找来了,按照武大的要求十几名工匠做好了第一架酿酒设备,然后依葫芦画瓢,花费了三日的又打造了九架。
&&&&在这三天里,武大放出了酿酒坊招工的消息,武大在附近街坊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何况酿酒坊的老工人又起了一定的作用,一时间酿酒坊人满为患,很快便招工完成。
&&&&同时,已经从武大手里学会酿酒的金莲和绣红开始教导他们新的酿酒方法。
&&&&说起金莲,武大一开始是不希望她抛头露面的,可她一句凭啥绣红可以她就不行便让武大无话可说。
&&&&武大心里头门儿清,这婆娘是怀疑自己跟绣红有所瓜葛,怕自己把酿酒坊的生意白白送给了绣红。
&&&&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武大索性闭上了嘴巴。
&&&&又是三天后,恰逢冬至,是个好日子,酿酒坊正式开张。
&&&&锣鼓宣天,街坊齐来道贺,从武大手里拿过无数好处的知县大人亲自驾临,将气氛推到了最**。
&&&&不多时,金莲取出这几日新酿的酒,呈了一碗请知县大人品尝。
&&&&知县大人豪气甘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武大嘴角一抽,新酿的酒与北宋原有的淡如清水不一样,度数极高,这小气娘们是故意的,她嫌知县大人从自家拿过太多的好处。
&&&&果然,一碗酒下肚之后,知县大人的脸色陡然变得通红,强行按耐住胃中的不适,大赞了一声“好酒”之后笑问道:“这是什么酒?”
&&&&武大笑眯眯的回道:“二锅头。”
&&&&知县大人点了点头,身体摇晃了几下,一头载到地上,倒地不起,鼾声如雷。
&&&&场间一片大乱,武大笑言:“无妨,知县大人醉了。”
&&&&等衙役把知县大人抬走,金莲与绣红将二锅头分别呈给街坊们品尝,有了知县大人的前车之鉴,街坊们自然不会再干一饮而尽的傻事,浅尝辄止,纷纷夸赞果然好酒。
&&&&西门庆凑到武大身边,望着远处笑面如花的金莲,心有余悸,“没看出来平时温婉可人的嫂嫂心黑起来这么不漏痕迹,我以后可不敢找这样的妻妾。老大,你平时的日子都是咋熬过来的?”
&&&&武大心里都快笑出花了,总算彻底绝了你这个王八蛋对金莲的觊觎之念,不过武大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哥哥我还需要努力啊……”
&&&&西门庆深以为然,说道:“任重道远”。
&&&&然后摆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恶心样子。
&&&&武大一巴掌拍在西门庆头上:“不过谁允许你诋毁你嫂嫂的?头几天离的远,没砸到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我42码的大鞋底呼在你37码的小脸上?”
&&&&西门庆叫起撞天屈,“老大,刚才明明咱俩是一伙的!”
&&&&武大毫不留情的又赏了他一个暴栗,“会说话吗么你?植物人都比你会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栽进花盆里?你跟我再亲,你亲的过我老婆吗?”
&&&&西门庆连死的心都有了,“我就是头猪啊,得,你俩亲,你俩亲……”
&&&&武大对西门庆的翻然醒悟表示赞同。
&&&&不过,几分钟后,西门庆又凑了过来,满脸八卦的问道:“老大,植物人是啥?能赚钱不?”
&&&&记钱不记打的货,武大险些给气乐了,指着西门庆的鼻子笑骂道:“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西门庆挠了挠头,满脸悻悻。
&&&&说来也怪,西门庆一离开武大,回头就对酒坊里的工人颐气指使。
&&&&武大自己也很纳闷,难道自己有传说中的王霸之气?仔细打量了自己几眼,武大放弃了寻找,算了,只要没有王八之气就好。
&&&&酿酒坊开业很顺利,如果不出差错,这意味着财源滚滚而来。
&&&&物以稀为贵,精盐还有官盐这个难缠的对手,酿酒,特别是这种高度酒,整个天下就武大独一份。
&&&&闲下来以后,武大才发现今日的武松好似有些不对劲,只知道自己蹲在一旁闷声喝大酒,一点都不活跃。
&&&&这不是武松的风格。
&&&&武大走过去,低下身来问道:“武二,你怎么了?难道在衙门办差不开心?没事儿,酒坊正缺个知根知底的人震场子,要不你过来?”
&&&&武松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将碗里的酒再次一口闷。
&&&&这酒的度数太高,即使武松海量,可武大还是看出他有些醉了。
&&&&武大皱了皱眉头,说道:“到底怎么了?我是你亲大哥!”
&&&&武松沉默了良久,“公明哥哥出事了,我要出趟远门,可我放心不下哥哥你。”
&&&&及时雨宋江,字公明,武松嘴里的公明哥哥,自然也就是指的他了。
&&&&武大的脸色陡然间铁青,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准去!”
&&&&武松吓了一跳,他不明白武大为何连缘由都不问就作出如此激烈的反应。
&&&&“为什么?”
&&&&武大一拂绣,怒声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准去!”
&&&&自武大穿越到如今这个年代,他一直谨小慎微,竭力避开与梁山好汉有接触,如果不是因为武松与他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武大连他都不会理会。因为武大知道,梁山好汉大多数都不得善终。
&&&&尤其是所谓的及时雨宋江,武大是对他心有成见的。就是因为他,一零八好汉聚义梁山泊,可也是因为他,梁山好汉最终走向了灭亡。
&&&&无论他是否心有苦衷,亦或是大势所趋,在他率领梁山好汉接受招安后,由于他在政治上的先天缺失,导致了梁山好汉不可逆转的被迫害,一一被奸臣所杀。
&&&&作为一名带头大哥,宋江的第一要务是为众多兄弟保驾护航,可惜宋江在这一点上是绝对不合格的,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谈保护兄弟?
&&&&在他死后,花荣也自尽于坟前,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份可歌可泣难能可贵的兄弟之情,可是换一个角度考虑,如若不是宋江把大好的局面搞得一塌糊涂,花荣何至于自尽?最起码花荣也该会给宋江报仇后再自尽吧?莫要忘了,原来的梁山好汉实力是极为庞大的,如若不是如此,朝廷会选择招安?对于弱者,朝廷只会选择灭杀!
&&&&而武松如今要去救宋江,用屁股去想武大都能猜到是去劫法场。
&&&&按照时间推算,宋江在这之后就会投奔梁山,落草为寇。
&&&&笑话,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武大会看着自己的弟弟武松走上这条不归路?
&&&&“公明哥哥遭奸人陷害,身陷笼牢,我已收到众兄弟传讯,一起联手前去搭救公明哥哥,求哥哥成全!”
&&&&“澎!”
&&&&武大将酒碗恶狠狠的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怒声道,“我说不准去!”
&&&&酿酒坊的众人一惊,他们习惯了武大笑吟吟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武大发火,此时看到怒火滔天的武大,个个噤若寒蝉。
&&&&西门庆满脸疑惑的往这边走来,武大一摆手,示意他把这里照看好,然后对往楼上走去,“跟我来。”
&&&&武松起身,跟在武大身后。
&&&&金莲也跟了过来,武大回身一瞪眼,金莲便只能面带忧色,止步。
&&&&二楼,武大长吸了一口气,强行命令自己冷静,尽量平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与他们联系上的?”
&&&&武松犹豫了片刻,如实回道:“我们一直有联系。”
&&&&武大面带愠色,恼火的厉害,武松与西门庆经常聚在一起畅饮,西门庆肯定知道这件事,可这个王八蛋居然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也怪自己疏忽了,总以为这个年月没有电话,只要把武松栓在身边便万无一失,忘了这些江湖中人都有一套各自独有的联系方式。
&&&&“武二,如今咱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我自己顾此失彼,忙乱不堪,你可不可以不去,留在家里帮我照顾生意不好么?”
&&&&武松不是傻子,“哥哥何须匡我,虽然我不知为何只是一年不见哥哥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可我知道哥哥你现在是有大本事的,这点生意对哥哥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妥的事情。何况,还有西门庆帮哥哥。”
&&&&“可西门庆终究是外人……”
&&&&武松苦笑,“哥哥你又匡我了,虽然你对西门庆非打及骂,可我看的出来,你是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的,也只有对自己人,才会如此的随意。”
&&&&武大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直接摊牌道:“可宋江这次只会有惊无险,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绝对没有骗你。”
&&&&武松一愣,看武大不似作伪,追问道:“哥哥是从何得知的?难道哥哥会推演天机,未卜先知?”
&&&&武大沉吟了许久,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这次前去营救宋江的人马颇多,梁山晁盖与二龙山等人都会前往,你可以放心,宋江定会安然无恙。”
&&&&武松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隐秘的消息,他也昨晚才收到讯息,没成想武大居然也已经知道了。可是如此一来,这是否也意味着此事已经走漏了风声?
&&&&武大看出了武松的不安,安慰道:“你放心便是,朝廷并不知晓此事。”
&&&&武松思索了许久,坚持道:“这些都只是哥哥推测出来的,不亲自走一趟,我不放心。何况,各路好汉都到了,如若我武松不去,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迹?岂不让诸位英雄耻笑?”
&&&&“武二,你看看这个阳谷县城,只要你我兄弟齐心,早晚这里的每条街道都会变成我们的,难道不比你在江湖上飘荡更有意思?”
&&&&武松摇头,“钱财乃身外之物,大丈夫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如今公明哥哥身陷牢笼,做兄弟的,理应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了这么多全是对牛弹琴?
&&&&武大险些暴走,大怒道:“江湖江湖,你就知道江湖!这个家难道还比不上你的江湖!?走走走,走了你就别回来!”
&&&&屋子里寂静一片。
&&&&僵持了许久,武松行跪拜大礼,说道:
&&&&“父母去的走,如若不是哥哥含辛茹苦,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吃食留给我,武松早已饿死街头。我这条命,是哥哥捡回来的,武松本不该违逆哥哥,可公明哥哥对我有恩,如今他有难,我武松不能不讲义气。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望哥哥保重身体。武松……走了!”
&&&&“砰砰砰”
&&&&长兄如父,武松叩首,扭身就走。
&&&&“武二,此事结束,不许落草为寇!回家来,我在家等你。”
&&&&武松动作一僵,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就此离去。
&&&&酿酒坊的气压很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声响。
&&&&武大的脸,阴沉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历史总是偏颇的,《水浒传》中只记载了梁山好汉的勇猛以及佞臣的阴毒,完全忽视了那些能够身居高位的佞臣势力到底有多么庞大。武大有理由相信,一旦梁山造反,自己和梁山的瓜葛很快就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岂不是要被抄家灭族?
&&&&北宋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歌谣:“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
&&&&蔡京官至太师,任右相十七载,始终“公相”;童贯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史称“媪相”。这两人一文一武,相映得彰,可以说是已经将皇权完全架空,权倾朝野。有钱有势,自然就不会缺少甘心为他们卖命的奇人异士,也正是这些人变身朝廷鹰犬后,朝廷的耳目才真正的遍布天下。
&&&&再加上即将上位的高俅高太尉,武大还没有自负到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抗衡这三大佞臣。
&&&&金莲悄无声息的走到身边,递过一杯清茶,“大郎,喝口茶,消消气。”
&&&&武大摇了摇头,“换酒来。”
&&&&金莲带有忧色,但她没有反驳,依言换了酒过来。
&&&&武大饮了一口,嘴里有些发苦,“你说,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有个家,难道不比在江湖飘要强的多吗?”
&&&&金莲柔声安慰道:“叔叔很快就会回来的。”
&&&&西门庆探头探脑,武大挥手把他招了过来,“我对你非打即骂,你可曾心有怨怼?”
&&&&西门庆微愣,憋红了脸:“你现在对我平声静气,我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武大没有笑,默然无语。
&&&&夜晚。
&&&&武大喝多了,宁酊大醉,满嘴胡言乱语,一会儿是能在天上翱翔的飞机,一会儿是能潜入海底的潜艇,还说自己是理科高材生,非要把大宋翻天覆地,变强变大。
&&&&金莲搞不懂武大到底在说啥,只能单纯的认为是在耍酒疯,随声附和着,给武大擦身子。
&&&&但是后半夜,金莲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身侧的武大脸色苍白的吓人。
&&&&摸了一下武大额头,滚烫的厉害,金莲花容失色,这才发觉武大发烧了。
&&&&她慌忙穿衣起床,差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一同跟来的还有西门庆。
&&&&可服药一个多时辰后,武大依旧高烧不退,且愈演愈烈,西门庆勃然大怒,拎着大夫的脖子,痛骂道:“你到底会不会治病!?我家哥哥的病情为何还不见好转?”
&&&&大夫急声道:“武大这是忧思过度,以致邪风入体,老夫也无能为力,为今之计,只能将全县的大夫全都请来会诊,看看是否还有良策。”
&&&&西门庆没由来的感到一阵阵恐惧,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平日里都是武大作主,他只需听命即可,可现在武大病了,他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着急的在原地团团转。
&&&&他自然不知道,武大前世虽然只是一名理科高材生,但从网络和影视作品里看过无数经商的作品,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在这个重农轻商的北宋末年,武大随便指点一下西门庆,就足够他横纵商界了。
&&&&大夫成群结队的来了,可惜一个个束手无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西门庆的眼神有些空洞,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脾气。
&&&&金莲终于崩溃,开始抽泣。
&&&&整个酿酒坊,制盐坊,陷入混乱。
&&&&武大在黑暗中沉睡,他渴望苏醒,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睁开眼,于是他便只能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寻找归途。然而,他发现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竟无路可走,他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尽头,逐渐在黑暗中沉沦。
&&&&穿越到北宋以来,武大看上去混的风生水起,逍遥自在,其实他很累。制盐坊的铺设,销路的推广,关节的打通,这些看上去都是西门庆去做的,其实真正下命令的却全是武大,这也是为何西门庆对武大言听计从的原因,因为他发现他比武大差的太远。这些事情说起来只是三言两语,但做起来真的很难,因为制盐这个营生太过烫手,各方势力都必须打点清楚,不然,一旦出了乱子就是大事件,而且,武大还要小心翼翼避开与梁山好汉那群人有牵扯。
&&&&除了累,最重要的还是孤独。突然离开了家人,穿越到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立刻就能融入异世的那种人绝对不配称之为人,那都是良心都被狗吃了的畜生。父母养育之恩,亲朋好友之情,一下子就能斩断了?这种绝情绝义的人还配称之为人吗?武大是人,所以他斩不断,但他又不能沉沦在对上一世的缅怀中,于是他将所有的情绪都转化到身边的人身上,所以他将武松绑在了身边,所以他对金莲百般呵护,所以哪怕西门庆在历史上被千夫所指,武大依旧希望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西门庆,成为自己人。
&&&&武大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是面面俱到,可是现在才发现,他依旧改变不了宿命。
&&&&武松,终究还是参与到了梁山好汉之中。
&&&&武大很彷徨,如果历史无可更改,那么金莲和西门庆呢?自己一切的努力都会化为子虚乌有?
&&&&这是武大绝对难以接受的。
&&&&他不甘心!
&&&&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了过来,那就是让他改变历史,即使改变不了历史,他也要改变身边他在乎的人!
&&&&三天后,武大睁开了眼:
&&&&武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
&&&&武大这一开口,金莲欣喜若狂,西门庆长松了口气,赠了大量的金银,送走了被扣押在此的大夫们。
&&&&秀红将这个好消息传到制盐坊与酿酒坊,整个作坊继续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
&&&&武松还是没回来,武大躺在床上一边吃着小米粥,享受着金莲全方位的伺候,对西门庆吩咐道:
&&&&“你派几个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西门庆这几天也基本没睡,但武大醒来后他的精神变得很亢奋,笑眯眯的回道:“已经派出去了好几拨人,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复。”
&&&&“找到武松,把他给我带回来,就说是我说的。”
&&&&西门庆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武大柔声对金莲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金莲泫然欲泣。
&&&&“想哭就哭出来,这里又没外人。”
&&&&犹豫了片刻,金莲说道:“官人,您这次病倒,家里全都乱了,多亏了秀红……”
&&&&武大微愣。
&&&&在武大昏迷的这几天里,金莲崩溃,西门庆像一只没头的苍蝇,除了到处发脾气根本拿不定主义,王婆在武大的刻意安排下早已逐渐淡出了这个核心圈子,关键时刻,倒是新来的秀红表现的极为坚强。
&&&&或许是因为秀红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惨剧,她虽然惊慌,但还不至于失措,她告诉金莲必须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不然家里就全都乱套了。
&&&&金莲本就忌惮秀红与武大有说不清的关系,被她这么一刺激,金莲反而镇定了许多,安抚了作坊里的工人,才使得家里没有彻底陷入混乱。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或许我们在不经意间曾经帮助过某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就是这些举手之劳,在关键时刻,那些受过帮助的小人物或许就可以站出来帮我们渡过难关,甚至救我们的命。
&&&&武大沉吟了许久,笑道:“好,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怎么不吃醋了?”
&&&&金莲俏脸微红,拧了武大一把,“奴家哪有您想的那般善妒……”
&&&&又是几日后,深夜,气色依旧有些不好的武大在家里静静等候。
&&&&西门庆派出去的人已经传来消息,武松今晚就应该到了。
&&&&子时一刻,武松从窗户里翻身进屋,武大霍然起身,迎了上去,焦急问道:“受伤了没有?”
&&&&武松咧了咧嘴:“哥哥放心,我没事。”
&&&&武大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最近就不要出门了,在家里避避风头,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
&&&&武松神秘兮兮的说道:“哥哥,我为你引荐几位好汉!”
&&&&“哈哈,武家哥哥,晁盖特来拜访!”
&&&&话音刚落,一名身材魁梧雄壮的虬髯大汉跳了进来。
&&&&武大两眼微咪。
&&&&托塔天王晁盖,传言他武功超群,神武过人,平生仗义疏财,为人义薄云天,专爱结交天下好汉,不娶妻室,终日打熬筋骨,是一位真正敢于为民请命的好汉。
&&&&接着,一群大汉涌了进来。
&&&&“及时雨宋江!”
&&&&“智多星吴用!”
&&&&“入云龙公孙胜!”
&&&&“小李广花荣!”
&&&&“赤发鬼刘唐!”
&&&&“镇三山黄信!”
&&&&“矮脚虎王英!”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等等等等,十八人跳到了屋内。
&&&&武大嘴角一抽,老子这里成土匪窝了!
&&&&晁盖晁天王拱手一礼:“我等早就从武松兄弟信中听说过武家哥哥的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屁的特来拜会,明明是劫法场之后路过此处,前来休憩一二才是真的。
&&&&武大心里虽然不想跟这些梁山好汉深交,但既然武松已经把他们领来了,他自然也不好往外推,与他们笑谈了几句,便各自落座。
&&&&梁山好汉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尤其是宋江,本就面黑身矮的他,在狱中被折磨的不轻,再加上舟车劳顿,虽然强行打起精神,但武大还是看出他的气色有些萎靡不振。
&&&&金莲上茶,众人又是一阵见礼,武大差武松前去找西门庆,备宴,最重要的是去拿些伤药。
&&&&突然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武大扭头,发现一个牛鼻子老道,武大心里头门儿清,这就是传说中最喜欢装神弄鬼的公孙胜了。
&&&&公孙胜属于晁盖的嫡系,是七星聚义的重要人物,也是他引导众人截取生辰纲,可以说他就是梁山好汉聚义的导火索,号称懂的异术仙法,可以推演天机。
&&&&不过,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理科高材生,武大才懒得理会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扭身继续与晁盖聊天。
&&&&公孙胜很是郁闷,他故意明目张胆的盯着武大,本意就是要引起武大的注意,没成想武大倒是看到他了,却根本没有理会,公孙胜准备了一肚子没能说出口,险些憋出内伤。
&&&&晁盖是个很健谈的好汉,妥妥的就是正直不阿的纯山东爷们,武大与他相谈甚欢,智多星吴用偶尔附和一句,而宋江直接被武大无视了,他开口说了几次话,都被武大一笑而过。
&&&&没多久,武松带着一堆伤药,西门庆也不知这么晚从哪里买来的熟食,进屋。
&&&&武大是开酿酒坊的,家里自然不缺酒,略微寒暄了一番,众人入席。
&&&&一开始,梁山众人还很矜持的把持着进食速度,慢慢的就不行了,风餐露宿,他们太累了,一阵海吃胡喝,赤发鬼刘唐这个直男癌晚期患者更是直接吆喝道:“不容易啊,多谢武家哥哥,这些时日总算是吃了一顿饱饭!”
&&&&晁天王抚额,吴用无语,宋江满脸凄凄。
&&&&其中最活跃的就是西门庆了,他好歹也是一位习武之人,而且功夫不低,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一下见了这么多如雷贯耳的英雄好汉,这是喜从天降啊,不停的给众人倒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打酱油的好汉们都去休息了,晁盖吴用宋江公孙胜花荣武松却留了下来。
&&&&武大心中一突,来了,来了,就知道你们来我家是不怀好意,肯定另有所图。但武大未动声色,反正是你们求我,我急什么?
&&&&几人喝了一会茶,都闭口不提正事,一直到武大开始打呵欠了,这是下逐客令,公孙胜憋不住了,起身说道:
&&&&“传言武家哥哥有点石成金的大本事,不知哥哥可有意入我梁山,替天行道?”
&&&&武大淡淡一笑:“哦?不知道长何出此言?”
&&&&公孙胜直言道:“早日里就从武松兄弟嘴中得知,哥哥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原本老道是有些不信的,但近日一路走来,见到遍地的商户都在争相抢夺精盐,想毕获利极丰,而且进入阳谷县城之后,贫道特意悄悄查访了制盐坊与酿酒坊,发现各道工序井然,这酒更是天下难得的佳品,贫道相信,哥哥如今是日进斗金。”
&&&&吹皱一潭春水,我日进斗金关你鸟事?兜这么多圈圈,不就想让我为你们造反大业提供后勤保证么?门儿都没有!武大撇了撇嘴,摩挲着下巴笑咪咪的对西门庆说道:“看来作坊的防卫还是太差了,人家都把咱家作坊摸遍了,你还跟没事人儿一样?”
&&&&西门庆心中警铃大作,他深知只要武大做出摩挲下巴这个动作,就肯定是在想办法阴人了,这一点西门庆门儿清,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鱼,而且作坊的防卫全是他的人在盯着,出了纰漏,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去安排。”
&&&&扔下这句话,西门庆扭头就跑。
&&&&这就是**裸的打脸了,这意味着武大对公孙胜的做法十分不满,晁盖眉头微皱,但公孙胜恍若未闻,接着说道:“而且贫道听说哥哥早已料到我等会去劫法场?此事乃绝密,绝不可能走漏风声,请问哥哥是从何而知?况且哥哥居然知晓劫法场的不止我们梁山中人?请问哥哥又是从何得知二龙山的诸位好汉也会前往?难不成,哥哥可以窥视天机,未卜先知?”
&&&&公孙胜紧紧的盯着武大。
&&&&天底下最不相信天机的就是他们这些道士,愈是道法深厚,就愈是不信天机,他很想知道武大到底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武大看了武松一眼,武松满脸尴尬,都是因为他的大嘴巴,肚子里藏不住话,把这些事全都抖漏了出来。
&&&&武大笑了笑,答非所问,揶揄道:“听说道长也是同道中人,何不使些仙法让我开开眼界?”
&&&&公孙胜两眼一缩,愁眉苦脸的说道:“贫道那点微末的伎俩,怎敢拿出来欺骗哥哥,哥哥便不要再逗弄小弟了。”
&&&&武大摇了摇头,本想让这牛鼻子表演一下仙术,自己也好拆穿他,没想到这老小子根本不上钩。而且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一口一个哥哥,这是故意示弱呢?
&&&&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武大有自己的骄傲,他不想与他们再兜圈子,单刀直入,“实话实说吧,打从你们一进门,我就明白你们是想拉我入伙,但我如今还没有落草为寇的想法,也不想造反,所以我不会上梁山,而且我也不会准许武二上梁山。”
&&&&武松急了,“哥哥……”
&&&&“闭嘴!”金莲娇斥一声,从内室走出来,面带寒霜,“武二,长兄如父,你哥哥含薪如苦把你养大,他对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为图一时痛快,你在老家打死了人跑了,可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么!如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们何须搬到这里来过活?”
&&&&“金莲,够了!”
&&&&“不够!我就是要说!”金莲挣脱开武大的手,继续说道:“好,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提了。可现在呢!你为了讲义气去劫法场,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被你气得昏迷了整整三天,险些死在病床!”
&&&&金莲带着哭腔,骂道:“你哥哥日夜担忧,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还想走!?敢走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说完,金莲哭着跑了出去。
&&&&武大有些尴尬,诸位好汉更是尴尬,刚才金莲出来上茶的时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没有好脸色,原来她在这儿等着呢!
&&&&武二狠狠的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武松对不起哥哥,请哥哥责罚!”
&&&&武大脸色一沉,“男人膝下有黄金,成何体统!起来说话!”
&&&&扫视一圈,武大淡淡说道:“诸位看戏看得可还尽兴?”
&&&&晁盖躬身致歉,诚恳说道:“是我等考虑不周,打扰哥哥了,就此告辞!”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带人往外走去。
&&&&武大迟疑了片刻,说道:“晁天王,送您一句话,‘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另外,您有朝一日攻打包头市之前,可差人来知会我一声,切记切记!”
&&&&晁盖这等堪与关羽赵云比肩的绝世英雄,之所以没有入榜一零八好汉,就是因为在攻打包头时晁盖中了毒箭,大业未成身先死,甚为窝囊。
&&&&武大虽然并不想跟这些梁山好汉一起造反,但说到底,他还是很尊敬这些英雄好汉的,如若不然,他绝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晁盖等人连夜出城,武大安抚了愧疚难安的武松之后,回到了房间。
&&&&金莲貌似睡得很沉,但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武大躺在她身旁,搂着她,柔声道:“今日多亏了你啊……”
&&&&金莲睁开眼,不安问道:“官人不怪奴家?”
&&&&武大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要浪费多少唇舌才能把武二留下?又得浪费多少口水把梁山那群人赶走!”
&&&&金莲喜笑颜开,拍手叫好,过了半晌又幽幽叹息一声,黛眉微犟说道:“不过这件事一传出去,妾身恐怕就成了世人诟病的悍妇了……”
&&&&“要做一名合格的妻子,不止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更要学会全心全意一起守护这个家,今晚你的表现就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该有的表现,我很欣喜。古人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也!”
&&&&”大郎,你对我真好!”
&&&&“那你不奖励一下我?今晚你上我下?”
&&&&“讨厌,你明白就好,说出来干嘛?”
&&&&再无言语,只闻喘息。
&&&&话说晁盖等人出城后,骑上栓在林中的骏马,取道直奔梁山。
&&&&晁盖问道:“你们觉得武大此人如何?”
&&&&矮脚虎王英的嘴最欠,他已经得知事情经过,怪笑了几声说道:“虚张声势,故弄玄虚,还让哥哥攻打包头时知会他一声,难道他还有锦囊妙计?就算他是在世诸葛,我等也不屑三顾茅庐。”
&&&&赤发鬼刘唐讶然道:“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王英嘲讽道:“你就知道吃!”
&&&&晁盖一皱眉,有些不喜,但什么也没说。
&&&&公孙胜说道:“此人有点石成金的大本事,为人机警,绝不是善与之辈。”
&&&&智多星吴用插话道:“我在想他说的包头一事到底有何深意?”
&&&&花荣不愧是神射手,细致入微,一语中的,“武家哥哥的驭人之术极为高明,我听说那西门庆原是一泼皮无赖头头,如今却对他言听计从。”
&&&&王英不屑道;“如若哥哥担忧,西门庆之流,让我前去即可,一刀就把他送回娘胎里!”
&&&&晁盖大怒。
&&&&梁山的内部矛盾虽不突出,但毕竟是各方势力综合而成的,刘唐是晁盖的嫡系,王英是清风山二当家,之前他讥讽刘唐,晁盖顾及清风山颜面便未发作,如今王英变本加厉,口不择言,晁盖眼底不揉沙子,怎能不怒?
&&&&“武家哥哥好歹是武松的亲生哥哥,西门庆是他的左膀右臂,人家只是不愿上梁山,你便欲杀之而后快,如此心胸,与那些个朝廷鹰犬何异?此事休要再提!”
&&&&晁天王一怒,满场皆静。
&&&&众人闷声赶路,唯有名气不逊于晁盖的松江有些郁闷,他隐隐感觉到武松对他有敌意,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错了。
&&&&制盐坊与酿酒坊被公孙胜轻而易举摸了个通透让西门大官人大受打击,这些生意虽然都是武大的,可也倾注了他的心血,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庆找到了依旧还愧疚难安的武松。
&&&&武松想要为哥哥武大做点事,西门庆希望武松去传授给那些护院一些功夫,俩人一拍即合。
&&&&如今武大名下的房产极多,酿酒坊与制盐坊附近的屋舍陆续都被高价买了过来,西门庆与武松一合计,寻了两间处相邻的屋舍作为练武场。
&&&&这两处房屋的共同点是后院都极为宽敞,俩人三下五除二把隔在中间的院墙给拆了,俩院子便变成一个偌大的空旷地。
&&&&把护院们分批唤来后,俩人开始了正式的授武之旅。
&&&&武大听说这件事情后,表示举双手双脚赞成,并且自己也亲自前来学武。
&&&&男人嘛,谁还没有一个武侠梦?策马奔腾,快意恩仇。
&&&&以前武大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又被成功勾了起来。
&&&&然而,三天后武大就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都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可特么没人说过,铁棒能磨成针,木棒就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比如武大,就他那小身板,这三天里别人一个时辰就能学会的招式,武大花费两个时辰也只能学个不伦不类半途而废。
&&&&武松也就罢了,毕竟是亲兄弟,不好意思下狠手,可西门庆这个王八蛋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借着传授武艺的名头公报私仇,把武大狠狠的拾捣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完事还抱着膀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毫不留情的对累的跟死狗一般的武大进行无情的嘲讽仪式。
&&&&虽然武大一直在强调自己是脑力工作者,可西门庆却乐此不彼,尽心敬业的当着一个严厉的好师傅。
&&&&最终,武大只能仰天长叹:
&&&&直娘贼,老子就不是当侠客的命!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小年就到了。
&&&&武大亲自下厨,包了三鲜馅的饺子,又炒了一桌子好菜,金莲吃过后从此不愿再下厨,武松和西门庆吃过后大呼过瘾,绣红更是抿着嘴偷笑着打趣道可以开个饭馆了。
&&&&武大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比如孙二娘。不过他并未动声色,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其他人以为武大是高兴,只有武大自己知道自己是在缅怀“过去”。
&&&&说起绣红来,现在可真的变成了红透半边天的奇女子。当然,这一切又与武大有关。
&&&&就像武大预料中的那样,酿酒坊出产的酒水度数高,味道足,物美价廉,无数人趋之若骛,瞬间打开了市场缺口,并且迅速占据了酒水市场的大量份额,自然便有无数商家纷纷涌入,可这些商家一入门,就惊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原因很简单,武氏酿酒坊的大掌柜居然是原来怡翠楼仅次于怡翠姑娘的头牌姑娘绣红。
&&&&这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狠狠的轰在了人们的心田。
&&&&头牌姑娘摇身一变化身大掌柜,无数人奔走相告,纷纷感叹是这世道变化太快,还是自己变化太慢?
&&&&更有人感慨武大的大手笔,花三百贯买个头牌这样的事情虽然稀缺但也有其他世家子弟这样干过,可直接送一座酿酒坊的,可就武大独一份了。
&&&&无数待嫁闺中的痴情女子捧心望月,求苍天赐予好男儿!像武大这般痴心的就好!人家对待青楼头牌女子都舍得一家酒坊,对待发妻还能差得了?
&&&&而当初那位要买走绣红狠狠蹂躏的王公子已经彻底傻掉了,酿酒坊死活不给他王家进货的机会,制盐坊也彻底对王家断货,白痴都明白这中间有猫腻了。王家老爷子稍微一打听,这才知晓问题出在自己儿子身上。可惜罔羊补牢,毁之晚矣,即使他亲手把自己儿子的双腿打断前来道歉,可依然吃了闭门羹。
&&&&人家武大放话了,啥时候把你儿子三条腿都打断,再来谈声音。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那王公子虽然不是王家独子,可让王老爷子亲手把他儿子的子孙根打断,就有点强人所难了,王老爷子恨恨离去,回家后把他儿子刚开始愈合的双腿,又全都敲断了。
&&&&许多年后,王老爷子临终之前望着已经完全落魄的王家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果断把自己儿子的三条腿都碾成粉末,只要傍上武氏的粗大腿,说不定王家还能多兴亡几年。
&&&&很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卖啥的都有,就是没卖后悔药的。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小年过后,天气愈发的冷了,作为一个成功的地主老财,这个时候就应该窝在家里不出来,武大也是一样,啥都不想干,闭门造小人。
&&&&其实,主要是金莲这娘们想要孩子想疯了,夜夜缠着武大,不榨干武大最后“一滴”,绝不罢休。
&&&&面对如此诱惑人的要求,武大一开始自然是顺水推舟,可连续几天过后,武大才发现这是门苦差。
&&&&旦旦而伐,武大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这一日清晨,金莲还在炖武大都已经喝的反胃了的补药,武大望了望自己日渐臃肿的肚皮,趁她不注意,独自一个人悄悄出门溜食儿。当然,身后明里暗里的跟着不下十位深的武松和西门庆真传的高手。
&&&&如今的武大身份不一样了,以他的名气和财富,对于某些自恃艺高胆大的贼人来说就是一口淌油的大肥猪,为了以防万一,西门庆派了一群小徒弟跟着武大。
&&&&这下可就了不得了,武大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声势浩大,普通人一看这架势就得立马退避三舍。
&&&&西门庆还来邀功,结果武大赏了他一个暴栗。
&&&&这种看似拉风实则是在秀智商下限的行为,武大一向嗤之以鼻,你特么走哪都像黑社会,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安全又的确是个大问题,于是在武大的强烈建议下,第一批有着间谍资质的护院成功出炉了。他们乔装打扮,在暗中跟踪着武大进行保护,若即若离,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很是纠结。
&&&&作为一名地主老财,武大当下最想尝试的就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可惜他走了很远,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又飘着小雪花的缘故,大妹子们都躲在房里不出门,武大愣是没碰着一个。
&&&&王婆倒是冲武大打招呼了,不过武大对这个除了做淫媒一无是处的恶妇没兴趣,看在她是制盐坊第一批老人的份上,停下来寒暄了几句,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武大就来到了河边。
&&&&这个年月还没有什么所谓的环境污染,所以河道很干净,结冰之后,冰面光滑如镜,还是喜人。
&&&&武大总算找到了一个与后世相同的娱乐项目,挥手唤过来一名护院,让他跳到树上砍了几株粗细合适的树杆,截了两小段,绑在脚底下,又随手找了两根结识的木棍,武大跳到河面上,滑冰而行。
&&&&护院门长大了嘴,望着速度越来越快,渐行渐远的武大,互相对视一眼,拔腿就追。
&&&&武大玩的不亦乐乎,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没多久,前方隐隐看到一座桥梁,武大嘿嘿笑着,五音不全的唱着《断桥残雪》: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武大郎加盟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