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求助蝶之毒华之锁攻略汉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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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圣诞节的清晨,他在她的“呼唤”中惊醒——  西格不住地念着“劲和!劲和!”“劲和救我!”“啊,不要过来!劲和——”手抓着床单时松时紧,声音忽高忽低。  劲和惺忪着睡眼皱着眉听了听,立刻清醒,再看她已是满头汗珠……  “宝贝!醒醒!”轻轻晃动她,帮她擦汗,“宝贝!”  西格还有些微喘,胸口起伏,眼神空而无神。  “不怕,不怕,乖,我在!”他撑着她起身靠着自己,拿过床头的水杯喂她。  一口气喝尽一大杯白水,才缓过神。  “做梦了吗?”  “好多蛇!树上,地上,屋顶,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蛇,各种各样的蛇!无端端地它们盯着我,跟着我,好恐怖!”她说着,心有余悸。  “没事,没事,”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抚摸着,“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这几天假期好好休息。”  “有一条很长的蛇,我印象好深刻。它浑身斑马一样黑白相间,就横在山路的中间看我,不前进也不后退,刚好挡在路上。它的眼神像是友好的,可是我很怕。树上还有很多蛇在看我,有的盘附树枝,有的首尾相连,有的交颈而卧。虽然它们都不近身,可我还是瑟瑟发抖。”说着说着又好像在抖,“我之前听说梦见很多蛇不是好事。”  “上古的伏羲女娲都是人首蛇身,这梦虽然恐怖,又焉知非福!据说,19世纪的德国化学家凯库勒就是因为梦见首尾相衔的蛇,于是猜想出苯环的结构。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他安慰她,“这段时间你都在拼工作,压力太大,后面休息休息好不好?或者,我们去度假怎么样?”  “你倒是会说!”她难得地笑了一下,“刚才我只是看见那么多蛇就感到已经窒息,快死了。”  “不会的!如果死神对你不怀好意,我就跟他拼命,抢不回来就跟你一起去!”  她在他胸口乱画的手指停了一下:“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多事情需要你,好多人更需要你!”  他本无心的一句话唤起了她三年前关于唐十一的那次意外,也想起了旧年无意听见劲和父亲提及“非她不娶”的孝和。  十一,你爸爸回来了,你在天堂还好吗?我还没有勇气告诉他关于你的事,请原谅我!  “可是我需要你!”他说。  可惜你需要的不止是我。她仰头看着他,笑,笑得有点甜,甜里带着空洞,空洞里带着点无奈。  他的心抽搐一下。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后悔过当年做的那个决定。如果当年没有答应娶敏淑,如果当年跟西格解释清楚,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放她自由,她会不会就不会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逢迎他!  “老婆——”  她淡淡地喘息,像是睡了。  “老婆,我们回别墅住几天好吗?我也想顺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带她回别墅是早有预谋,介绍沈牧给她认识却是临时起意,不知道是什么逻辑,突然就觉得沈牧这只小蝌蚪会是他的第一神助攻。  她没应,还是眯着眼睛。  “宝贝!”  “嗯!”  “难得假期,回去别墅住几天怎么样?”  “别墅?”从没听他提起过。  “多年前置下的,一直是管家照看着,前不久才回去住。”他说。  “嗯。”随口一应,没说回,也没说不回。  “宝贝!”  “雪好像还在下。”她往窗外瞄了瞄,说,“断断续续的。”  “后面有一大片园子,常常会有小动物跑进来。”他说,试图说服她。  “我想去挪威的森林找山妖。”她说。  “还想去哪?”他哄着,下面用脚趾摩挲她的小腿。  “卑尔根,跳伞。”她说。  “跳伞!”他顿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很深。  旧年里,苏良跟劲和说西格跑去跳伞。  劲和说:“你怎么敢让她去!”  苏良说:“托你的福!”然后大笑。  西格最终没有跟劲和回庄园,当然也没有认识沈牧。  整个假期他们都窝在公寓里。她没有拒绝他,自然也算不上接受。这让劲和很棘手。  自己作的死,要自己起死回生。  新年接踵而至,各种应酬,各种附加的工作,飞来飞去的生活,各自忙碌着。  他主动报备行程。她依旧不多闻不多问。  让他开心的,她解除了朋友圈对他的屏蔽,没有再忽略他的信息和电话。  不咸不淡的牵系,外冷内热的相思。  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破冰是在农历春节过后的西历情人节。  春节时,苏良也同西格通电话。  苏良:“新年好!”  西格:“大吉大利!坐等红包!”  苏良一阵爽朗地大笑:“抱歉抱歉,应该先发红包再打电话才对。怪我!怪我!”  西格:“那我是不是要收利息吖?”  苏良:“不用,不用,这种事不用你亲自操心,我很自觉!”  西格就笑。  苏良:“假期好吗?神仙眷侣的生活!”  西格:“有神仙,无眷侣。”  苏良:“这么狠心,也难为他来找我喝酒!”  西格:“我怎么感觉电话那边是一棵草在讲话!”  苏良也不觉得尴尬,又是大笑:“我以为他会跟你回去拜访伯父伯母。”  西格沉默了一会儿,笑他:“想不到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苏良:“不问问他醉成什么样?”  西格没言语。  苏良:“我给你发了封邮件。”  她打开电脑,邮件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挑七减八地大略讲了一下劲和与敏淑的来龙去脉。  西格:“看了。”  苏良:“嗯。”  他们突然都不讲话。  她懂他的义气。  他坦然得有些无私。  苏良:“记得收红包哦!”  西格:“嗯!”  挂了电话,苏良的微信就过来。红包是转账:1771.55。①  这个数字于红包来说,有点大,而且有小数点和零头。  西格一眼看透,还是收了,回了一封:177.15。②  附言:还君明珠双泪垂③,  苏良收了红包,回复:莫道世界真意少④,  他们说的都太“客气”,也都太隐晦。到底是这说出来的前半句是真意,还是逗号后面没码出来的下半句才是真心情?  天知。地晓。他清楚。她懂得。  西格:辛苦你!  苏良:分内的事!  苏良并未将邮件写得多具体,清而不透,够看就好。  她看得明白。  劲和因为闵家的事耽搁了两天后才发打电话来问她的时间安排。  她说已经在公寓了。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知算好还是坏,匆匆见了京年和俊佑安排交代了孝和的事,急着赶回法兰克福。  早春的午夜凛冽而寂静,星斗挂在天空闪着孤冷冷的光,路旁的大树沙沙作响。  西格从写字楼出来低头掏车钥匙,一束车灯穿过树影遮蔽的黑暗照过来,闪了两闪。  她站在原地,转过头看藏在阴影里的车。  劲和下车走过来拥住他:“抱歉,那边有事累着,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回来。”  “什么时候到的?”她问,抱住他,久违的轻声细语。  她的反应让他像是中了彩蛋。  “傍晚那会儿到的,回去见你不在就过来了,想着你肯定会来加班,累不累?”他说。  “打个电话我不就下来了,傻傻地在这等。”她似有些责备。  “我愿意等!”他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⑤”她说。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劲和吻吻她的发,“我又何尝不是看着月亮想你!想抱你,想吻你,想陪着你!”  西格笑他:“几时也这么酸了?”  “酸吗?不觉得很甜么?嗯?”他含住她的耳垂,笑说,“论古诗词,我自知不如你,但知你偏爱纳兰的词,所以翻了翻。”  她被他弄得突然一阵颤栗,强打着精神:“你请的这位牙人⑦会不会太贵?”  他说得委屈:“没办法,你这样的级别也只能请他那样的级别。”  她坏笑一阵:“忆来时,灼灼上阶墀。勤勤叙别离,慊慊道相思。相看常不足,相见乃忘饥。⑧”  “请教一下亲爱的,这是哪一首?”贴着她的耳蜗问。  她娇嗔着回说:“看来你请的这位牙人也是麻麻滴嘛!”  他鼻吸笑了几声:“整首诗这么短?”  西格一路背下去,背完最后一首:“忆眠时,人眠强未眠。解罗不待劝,就枕更须牵。复恐傍人见,娇羞在烛前。⑧”  劲和目光炽热如炬,她才发觉自己中了计,更加娇嗔地嗲道:“你好坏!”  “坏吗?真的坏吗?”他抓着她的小拳头,沙哑着喉咙追问,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回家吧!回家解罗,旁人不见!”  西格红透了脸。  事实上,他们并未来得及等到回公寓。  一上车,她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四处找。  劲和从后备箱捧了一满怀的红玫瑰送她。  西格满眼惊喜。  “虽然老夫老妻,还是不能委屈了美人!”他牵起她的手,吻了吻。  她看看花,看看他。  “情人节幸福!”他说。  她笑。  太久没见到她这样的神色,黑暗中的娇笑勾去了他的魂魄。  倾身一吻,缠绵而深情:“知道我多想你!”  她摇摇头。  “怎么才能让你知道?”他吻,又问。  “我不知道。”她说。是心里话,是委屈,也是真实的她,更是他认识的曾经的她。  “我觉得可以身体力行的事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咬文嚼字上,唇枪舌战更直接。”  她瞪大的眼睛迎接来的是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和被他放低的座椅以及被丢在一边的花……  “劲和,不要,”她一边仰着头顺应他在脖颈的索吻,一边推着他的肩膀,“在车里呢,回家的吧!”  “车里做车里该做的事!”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回家有回家该做的事!”  “劲和,不要!会有人过来的!”嘴上拒绝着,手却使不上力。  被他压在座椅上。  “回家啦——”  她的声音隐没进他的长吻,冬裙的皮带已松……  这场战斗没有浪费一分一秒,速战速决,意犹未尽。  这样疯狂又刺激的临时起意不像是劲和会做的事,西格整理着衣裳,娇声娇气地抱怨:“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沈劲和吗?”  “我很确定你认识的那个沈劲和不论是什么形象都对他老婆没有免疫力!”他说的理直气壮,腾出一只手拉住她,“还是,你也有可能认错自己老公?”  她抽回手:“好好开车!”  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回应,却依旧回避与“身份”有关的内容。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背叛”,面对他拒不解释的态度,她愿意等他三年,愿意理解他,愿意尊重他,愿意接受他回头破镜重圆,可是他三年前那句“我要结婚了,不是和你”就像一根扎在她心头的刺。还有那句听来的“非孝和不娶”。都使她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是备胎……  从心所欲不逾矩⑨,是她与劲和再度复合后给自己定下的“爱情行为准则”。  他只以为她固执还没消气,却还没感悟到她的爱是多么弥足珍贵。  “嗯?我说对了?”他“若无其事”地试探。  她目视前方,脸上挂着笑 :“要不换我开!”  “还记得第一次一起坐飞机么?”他聊起从前,“那时候我心里就纳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竟然可以工作拼命到自掏腰包追上飞机!后来看着你返航的背影才后知后觉,你其实是来追我的!”  西格瞪着他:“臭美!自恋!”  “你现在当然怎么说都可以啦!”他停稳车,看向她,一副赖皮到底的样子。  “我才不会倒追!”她气呼呼地说,“明明是你这只老狐狸使诈!”  “对,我承认!”他爽快地应,“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决定要欲擒故纵!”  她迟疑了一下。她很清楚他是在“温故知新”,可是那根心头刺又隐隐作痛。  “那时,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我自诩技高一筹。”他又说。  “却忘记了还有个成语叫弄假成真!”她接着说。  他一愣。  她没多说。  “不要离开我!”劲和抓住她的手,看进她心底深处,“答应我!”  她想哭,不是感动,是为自己,抽出手摸他的脸——  她二十一岁时候认识他,二十二岁委身于他。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她爱他。她曾经告诉自己这辈子都将跟随这个男人,安身立命。然后,他为了“知恩图报”离开了她。  如今,你对我说不要离开你。你可曾想过,或许某一天,我也可能面对“知恩图报”……  劲和,你真的爱过我吗?  她的眼神让他心跳加快并隐隐不安,侧过脸吻她的掌心。  “答应我好吗?”他问。  “好!”她笑,很淡,很温柔,“我答应你!”  他看着她,他满心期待她也会有同样的请求。  她却说:“只要你还要我,我一定不离开!”将自己卑微进尘埃里。  他的心很疼,他对别人偶然的一次“善良”究竟将她伤害得多深?  “劲和,我想回家!”她说。  “好,我们回家!”  他拉着她的小手,就像当年那个怪蜀黍拉着小姑娘。  她跟在他身后。安身。立命。  这晚,卧室依旧缠绵……  那“三日之约”渐渐形同虚设,他们长住公寓,真正过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这样的幸福持续了半年,暮夏之时,他的出差回国的次数日渐增多,在外的时日也越发久。  夜里视频电话时,从不过问他工作的她有些担心地问:“国内市场出问题了吗?”  他反应了片刻才明白:“没有,都正常。”  “哦。”她没再多问,转而嘱咐其他,“最近天气多变化,你要注意点。”  “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追别的男人上飞机!”他笑。  “说不定的哦!”她也笑。  “最近国内这边有点事脱不开身,得空我就回去。”他说。  市场没事,那就是私事了,她想,没多问。  “感觉错综复杂,趁机能解决了最好。”他说。  “嗯。”她还是没问,也没有任何表态或是信息传达。  他想了想,还是问:“真不想知道点什么?”  她反问:“你想解释什么?”  时间一下子定格!  他们都不说话,他们都想起了三年前那顿“最后的晚餐”——  他说他要结婚了,不是和她!  她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他问:“你想知道什么?”  此刻——  她没来由的慌乱。  他心生惴惴,坐立不安。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没提起孝和,只说:“回去再跟你说吧,三言两语说不清。”  她淡淡地:“嗯。”  其实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挂断视频,西格发去信息:人离皆复会,君独无返期。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⑩  劲和喜忧参半,一方感叹西格以徐幹这首妻子思念丈夫的诗对他表达思念与爱意,一面又纠结于该怎样向她说清自己与闵家的关系,与孝和的关系。  孝和的母亲过世早。孝和的父亲老闵总又在年初元宵节前后因程庆恩的小动作急火攻心意外过世。新闵氏如今只有孝和这个没有经验和阅历的孤女掌门。程氏,季氏,闵氏,京年,俊佑,美夕,申亮……孝和周围的人际关系乱成一团理不开的麻。  这个时候,唯一能让孝和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劲和。  孝和之于劲和来说,既是家事又不是家事。他们的渊源比之他与敏淑更是千丝万缕。偏又逢近来程庆恩作怪不断,加之京年与孝和这次分手闹得来势汹汹。  一向淡定的劲和这次也烦得头大。西格是他唯一的安慰,也是他最无法掌控的命门。  劲和发信息:“相思上北阁,徙倚望东家。无如一路阻,脉脉似云霞。”(11)  西格看到信息不觉莞尔,回复:“调瑟本要欢,心愁不成趣。良会诚非远,佳期今不遇。”(12)  一个借夫之名发送,一个借妻之名回复。  一来一回之间,什么都传递了。  劲和两周后返回,在到达大厅看见来接他的西格梳着丸子头,一身运动装,背着登山包,手腕上缠着佛珠。  “什么情况?”他问,上下打量着她。  “不要太迷恋哦!”眼神堂而皇之地暗送了一个秋波。  “早都迷上了,没办法!”他说,“快交代!”  “去了卑尔根。”她说。  “跳伞?!”  她点头。  他舔着嘴唇,四下看看,然后迫近她面前,对着她的眼睛,颇有警告意味:“回家再收拾你!走!”说着就抓住她的胳膊往停车场走。  她小跑着跟在后面,上了车,突然问:“可以收拾得更惨烈一些吗?”  “什么?”劲和刚要放手刹,听她这么一说,松了手,熄了火,欺过身子钳住她的下巴,“现在开始我也不介意!”  一吻吻得她天旋地转,头发也乱了。  “劲和——”  “好想你,宝贝!”  “不要啦!”  “回家要不要?”  “要!”  “好!”  一路上开车很专心,因为专心才可以更快。  这个时候期盼尽快释放除了相思之苦,其他一切都不合时宜。  进门后,身上的背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抱在一起边吻边卸去周身束缚,跌跌撞撞倒进沙发里。  “宝贝!”他喘着粗气,大手在她身上任意游移,“宝贝,想死我了!”  “谁知道你是不想我?”她用手指描摹他的唇线,娇滴滴地说。  “除了你还有谁?”他抓着她的手拉到身下,“给你检查!”  “我才不要!”她的脸更红。  她越是娇羞作态,他越是免疫力失衡。  “那我先查你!”说话间埋首进密林深处……  引得她一声长吟:“啊——”一阵接着一阵涌出。  久违的相思很快发酵,两人颠鸾倒凤蜜意缱绻。  沙发,餐台,柜面,书桌……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她勾住他的脖子腿盘着他的腰,问得难分难舍,一深一浅地往卧室走,刚到门口便忍不住停下脚步一阵冲刺。  四目相对,眼底满满仅是爱欲与相思。  “我要你!”他说。  “我也要你!”她说。  几步滚落到床上,又一阵碰撞,一同释放了……  夕阳透过白纱照进来,柔光中也浸染了羞涩。  “才一个月没见,怎么像是过了好多年!”他感慨,汗珠还挂在双鬓,看向她的眼神透彻又深远。  “上辈子我们认识吗?”她问。  “下辈子肯定是认识!”他说。  “下辈子啊——”她喏喏念着,“下辈子,下辈子……”  “说好下辈子还在一起!”他侧过身,捏着她的肩膀,“你不可以逃跑!”  “下辈子,好遥远啊!”她感叹着,并未回答。  “改天介绍个小人儿给你认识。”他说。  她想到他说的应该就是他的儿子,于是又想起十一,勉强应了句:“嗯。”  “以后,危险的运动还是不要做了好么?”他苦苦商量着,一想到她从几千米的云层之上跳下来,心就一阵揪着。  “我尽量。”她说,“不过老实讲,你要不要试试?那种感觉特别好。”  “也许有一天吧。”他说。  又躺了一会儿,他困倦得睡了,她下床收拾散落一地的衣裳。  他一定是从公司开完会直接奔的机场,她想,还着正装,领带上还别着领带夹。  领带夹?  她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一边,小心拿下领带夹。  他显少戴领带夹,这么多年,这也是她头一次见。到底是什么场合需要他这么重视,真丝领带配高端订制领带夹。  仔细端详着,背里刻的“和&芽芽”清晰而赫然!  自动脑补各种画面和可能性,她感到自己的手在抖,回头看床上熟睡的他:劲和,我们真的只是睡过吗?  用手机给领带夹拍了照,默默夹回领带上,一同裹进衬衫搭在沙发上。  芽芽!芽芽!昵称?是谁?女人?小孩子?朋友?孝和?  孝和!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孝和,或许集就因为当年偶然听见劲和父亲那句“非她不娶”。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一遍遍问自己,躲在卫生间打开手柄,就着花洒的声音流下眼泪……  就算是备胎,也快要结束了吗?可是,他那么柔情蜜意,那么甜言蜜语,那么呵护宠爱,那么……怎么可能呢?  她冲了冷水澡,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让她像现在这样迫切急于知道他的想法和听他解释。  他这一觉睡得很久,第二天她已经出门上班,他还没有醒。  下午收到他的信息,说有事要回去处理一下,晚上争取赶回来接她下班。  她说今天外出,时间安排都不一定,让他省下时间多休息,不用跑老跑去。  这晚,他没有回公寓,他发信息来说家里有个小朋友发烧了。  这算是他第一次对她提及沈牧,虽然算不上正式,铺垫得还是很自然的。  她没多问,也没特别嘱咐,只是“漫不经心”玩笑似的说:“一直都觉得占用你太多时间很愧疚,这回终于被我找到一个可以做好人的机会了!”  “真的不介意吗?”他问。  她没正面回答,而是讲起了自己:“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心里抱怨父亲对我很严厉很苛刻,但是弟弟出生之后,我甚至开始觉得被父亲责骂也是幸福,因为父亲太忙,忙到弟弟很久都见不到他,再见时候管父亲叫伯伯。”  他良久没言语。  “是我自私考虑不周。”她说。  心里又想起十一,如果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即便你的父亲自私且考虑不周,我也依旧感激他让我有了你陪伴!  “请你替我赎罪!”她说。  “他——”劲和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因为占用了一个父亲可以陪孩子的时间才这么说。他想告诉她,沈牧是因为她才出生,她不是第三者,不是占用孩子父亲时间的第三者。  “我还有事要做,得挂了。”她说。  “嗯,晚上到家给我打电话。”他说。  “好。”她说。  挂断。  接连几天又未见面,公寓里没有那个领带夹,被他带走了。  几天后他又出现在公寓,应该是小朋友的病好了,她想。  日子似乎没有出现什么让她担心的变化,变化的是她开始时不时有各种理由回不去公寓,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回去陪小朋友。  他懂,所以更加不舍她。  转眼,入冬。  他一直在这座城市,却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公寓住,连三日之约也误了两次,其他时间里也只是约她一起吃过一次午饭。  没听他提起什么。  翻报纸也没什么能与他有关联的新闻。  第三个“三日之约”他回来了,这种患得患失让她不安,有他在身边睡的又很踏实。  凌晨时分,电话震动不停。  摸过来看,不是她的工作召集,推了推他:“电话,好像有事。”  劲和迷迷糊糊睁开眼,摸过电话看了看,皱了下眉。  本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电话的。孝和这个时间也应该还在睡。沈牧?  电话还在震动。  “接吧,应该是有事。”她说。  “喂。”他应,转头对她小声说,“小朋友。”  她笑笑,蹭着身子起身准备下床出去,也许这个时候她不在对谁都好。  被他拉住。  了解他早有心让她认识他的儿子,西格往他身边靠了靠,一起听电话。  “喂。”他又说。  “爸爸早安!”沈牧说,奶声奶气,还有点畏惧。  “早安!”他说,“这么早什么事?本不在吗?”  电话那边哇的大哭出来。  西格了吓了一跳,手指着电话让劲和快问怎么回事。  “不要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说。  “我去敲妈咪的门,她的门口有纸条,可是我不认识字,本也不认识。”沈牧边哭边喊,生怕劲和听不到,“妈咪!妈咪不见了!爸爸,我要妈咪!”  “妈咪不见了?”劲和一个激灵起身下床。如果是出去晨跑不该是这个时间,还留字条,想来孝和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先回去睡觉,把字条给本,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劲和开始穿衣,头也没抬对她说:“我得回去一趟。”  她帮他穿外套,拿钥匙,送他到门口。  “老公!”她叫他。  劲和手刚握到门把手,猛地一回头。  西格轻轻拥住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路上注意安全!”  劲和此时才似乎反应过来,来不及解释,吻了一下她的额:“等我回来!”  匆忙离开。  门刚关上,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沈劲和,我们真的只是睡过吧?    一路上想着给西格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几次都没办法组织好语言,另一面又担心孝和,给本打去电话问情况。  本说,沈牧夜里做了梦要找孝和,结果孝和的门口放着一封短信。他叫女佣进去看过,孝和确实不见了。他们说几句简单的中文还可以,汉字确实不认识,也不方便看,所以无奈之下才会帮沈牧拨通劲和电话。  劲和赶回郊区的庄园已是清晨,管家本迎出来,先递上信。  劲和车门还没关上,倚着车门:  他认得出,是孝和的字迹,内容是写给沈牧的——  亲爱的宝贝:  妈咪突然遇见一点事,需要一次远行。我非常非常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饭并送你上学,请代我向奥托夫人问好。等我回来一定带你去看拜仁的现场!  记得听爸爸的话,不要欺负本!  妈咪爱你!  吻你!    妈咪  11月25日夜    眉头紧锁,问:“沈牧呢?”  “在房间,一直不肯睡。”本说。  劲和一抬头,看见沈牧正贴着房间的窗子看他。  “辛苦了,早饭多备一份,会有客人来。”劲和说。  “好的。”本说。  劲和陪着沈牧一起吃早饭。  大小哪个也不出声。  京年从外面匆匆进来,身上带着晨早的微凉,见沈牧边吃边掉眼泪,心一沉,大致明白了七八分。  本帮他添了碗筷。  “坐下先吃饭吧。”劲和说,没有任何客套。  京年哪里有胃口,才吃了一口粥便放下碗往椅背上一靠,伸手往口袋里摸。  “我这里禁烟。”劲和说,头都没抬。  京年看看还在抽搭流眼泪的沈牧,抽回了手,继续吃饭。  心里憋着事,食不知味。  劲和瞥他一眼,把留言纸递给他:“今早小沈拿着这个找我。她走之前只留了这个。吃饭吧,她会打电话回来。”  京年一听这话,便知劲和也联系不上孝和,心里更加紧张。  以前孝和不开心,他心里也会不舒服,但这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说不出自己在紧张什么,在担心什么。从昨天夜里就开始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劲和说。  沈牧吃过饭就跟着本上学去了,出门前还专门跑过去非常认真地对劲和说:“爸爸,如果妈咪打电话回来,请你告诉她我也很爱她!请她办完事情早点回来!”  劲和很正式地答应了他。看着他出门,才调侃说:“看见了吧,恭喜你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怕,这个对手是自己人!”京年说。  “那个就说不准了。”劲和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哪个?”京年拿起的筷子停在半空,脑子里快速搜索着各种信息,“恒宝那个申亮?”  劲和点点头。  “还不死心?”京年继续吃,“又在蠢蠢欲动?”  “芽芽这次真被你惹急了,你可上点心,别说我不帮你。”劲和貌似“警告”的语气。  “知道了,岳父大人!”京年皮皮懒懒地好似随口地一说,道不尽千言万语。  劲和白了他一眼,问:“昨晚怎么回事?拜托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京年双手一摊,全是无奈。  孝和就这么离家出走去了非洲。  经历了飞机迫降,看到了斑马跳羚……  一个月后孝和在圣诞节前回来与京年重归于好。  而这一个月,却成了劲和与西格很多年都无法逾越的沟壑!    劲和得知孝和一切安全,一颗心踏实落地。  还没来得及研究该如何措辞向西格解释。  西格的信息发来:今天我不回公寓了,我妈妈来了。  劲和:一起吃个饭吧。  西格:应该不用吧。  劲和直接打电话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西格:“怎么了?”  劲和:“你怎么了?”  西格:“没怎么啊。”  劲和:“妈妈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西格:“……”  劲和突然担心:“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西格:“没事,她就是来看看我。”  劲和:“没事就好。”又觉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  西格:“我妈安排了我相亲。”  劲和皱着眉,说不出话。  如果闵家和闵氏没有发生意外,如果孝和与京年没有闹这么大,他一定在刚复合的那段时间就向她求婚了……  眼下,孝和安危未定,与京年,与季家的关系也未稳妥。劲和在老闵总临终时答应过他会照顾好孝和到她出嫁……  “我,我……”西格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那你会去吗?”劲和没有正面回应,也没做什么明确表示。  “不知道。”西格笑了笑,没难为他:“我陪妈妈,你陪小朋友吧。”  劲和:“你好好陪妈妈。我回公寓。有需要你随时叫我。”  西格:“谢谢。”  她的客气,让他彻骨的凉意。  看见领带夹时,她胡思乱想,到最后仍旧选择信任他。  听见电话那边的小朋友找妈咪,看见他因为担心孩子的“妈咪”而匆匆忙忙赶回去,连她的心情也会忽略……  她还是愿意等他的解释,安心做他的“备胎”。  她说她要去相亲,他……  她失望至极!  沈劲和,如果老天注定要在你生命里安排一个女人让你学会后悔,我希望那个女人不是我!  他在公寓等了她一整夜,她果真没有回来,也没有复他信息,没有更新朋友圈,也没有联系苏良。  苏良前几天过这边还没回,聊天听劲和说到这事,诧异得提高了声音:“你说你当着她的面跟沈牧说回去给他找妈咪!”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差不多。”劲和回想起来自己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晕昏了头吗!”苏良说。  “当时很担心孝和出事,你知道她跟京年这次闹得很大,而且沈牧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尤其还是本帮他拨的。”  “我觉得你应该坐下来跟她聊聊,解释清楚!”苏良建议,“她不是看不明白的人。”  劲和:“我想过!可是她跟孝和……如果孝和知道了西格,以孝和现在的状况和状态一定觉得自己是我的负担,你让她还去找谁?出了事我以后怎么跟闵公交代?如果西格知道了孝和,以西格的性子必然会帮我一起照顾孝和,可是她毕竟并不能一下子了解我跟孝和这么多年的相处关系,即使我知道她不是小气的人,还是会担心万一误会了就真是误会了。我夹在她们两个之间更麻烦。也只能先把孝和同京年的事处理好,回头再好好跟西格解释。”  “你顾虑这么多,会不会适得其反?“苏良替他担心,”也许,西格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敏感,孝和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很多事你应该放手让孝和自己面对,父母可以陪着孩子长大,却未必能陪孩子变老。”  “西格已经在试探我了。”劲和一想到西格相亲的事就头痛,“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什么都不问。自从敏淑那次的事以后,她就是这样,不问不管不干涉的三不政策。我也很无奈,有几次想提起,都被她岔开话题。我能感觉到她其实并不排斥沈牧,或许还有点期待,可是遇到跟沈牧有关的事她从不肯正面回应。”  “所以她说她要去相亲,你便放任?”苏良问。  “人,我是肯定不会放的!”劲和说的笃定,“但是如果她想出去玩玩——”他顿了顿,“我亏欠她实在太多。”  “你这样大度,”苏良提醒劲和,“她会领情么?”  劲和无话。  苏良叹口气:“骑士还是做王子,你自己清楚就好。”  西格的相亲很顺利。人家看中了她,她没看中人家,连电话也没给人家留。  公寓照例会回,只是次数较之往常少了又少,同劲和说话也变得很少,像是又回到了年初刚复合的那段时间。  劲和不敢“惹”西格,变着法地“讨好”。买菜,煮饭,打扫,连她的衬衫都会帮她熨烫好……每日早晚必会准时短信加电话,免费提供叫醒服务或是上下班接送。  西格突然有很多事,要么加班,要么出差,要么参加活动,要么吃饭相亲……  劲和心里窝起了火。孝和同京年还在闹着,把他拉下水非要嫁给他做沈太太,好死不死的他偏偏又答应了。  孝和同京年的事一天不落实,劲和就一天没办法跟西格解释清楚……  周末,劲和约西格回公寓一起吃饭。  西格说人在斯德哥尔摩,过几天回去。  劲和给苏良打电话。  苏良:“她没跟我说要来。什么情况?”  劲和也无奈:“最近都是这样的。”  苏良:“我就不马后炮了。”  劲和:“她到了你给我信息,我去接她。”  电话刚挂,西格的车就进了院子。  苏良赶紧给劲和发去信息:人刚进院子。  劲和:好。  管家像是欢迎女主人一样一路迎着。  西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情,一如既往地对大家都很温和友善,还特意带了礼物。  苏良迎出去:“难怪早上一起床就觉得今天的风特别好!”  西格解下围巾和帽子:“本来我是计划去跳伞的,结果订票时稀里糊涂地把目的地选成这里,更改太麻烦,干脆将错就错直接来你这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做坏事,好像也不错!”  苏良哈哈大笑:“感谢你的难得糊涂!”接过她手里的围巾帮她拿着,“累不累?”  “有点,昨晚一直赶稿子几乎没睡。”她嘟嘟嘴巴,可怜兮兮看着他,“不喝茶了,求杯咖啡好么?”  “你那点爱好,他们比我记得还清。”他笑,“要不,先去睡会儿?”  “所以你的人都很可爱!来你这最轻松,像回家似的!”她说。  “欢迎常回家!”他说。  “总是给你添麻烦,我会愧疚的!”她挑着眉看他,一点愧疚之色也没有。  “让你愧疚,我就太愧疚了!”他说。  “果然够苏良!”她拍拍他的肩膀,“就知道找你来喝酒没错!”  “先去睡会儿吧!”他试图说服她。  “先喝咖啡!”她说。  “咖啡又跑不掉。”他说。  “你这里的布丁也好吃,很久没吃了!”她说。  “都给你留着,也跑不了。”他说。  “那现在吃吧,我饿了!”她说。  他有点为难的样子。  “好啦!”她拉着他去了客厅,“挨着壁炉喝咖啡最幸福!你这简直就是我的天堂!”  他早知道会是以他的妥协结束。  西格以前总喜欢坐在壁炉旁的地毯上看着炉火发呆,所以苏良定制了两把沙发椅放在壁炉旁。  窝在沙发椅上,盖着羊毛毯,安静的她盯着壁炉的火,长发散落,黑咖啡依旧不加糖。  窗外落着雪。  管家识趣地拿了相机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为他们留下了光影。  照片一直被苏良收藏。西格很多很多年之后才见到。  “我以为我会是个倾听者。”他说。  “想听什么?”她笑着问,“相亲实录,还是绣楼闺怨?”  “树洞好像都没得自己选择。”他说。  “这倒是。”她说。  “不过对于你的相亲,我确实——”他欲言又止吊她胃口。  “好奇?不解?也认为我在闹脾气?”她替他说。  “这倒不是。”他否认。  “那是什么?”她问。  “我记得早前我们说好如果你排队叫号的话,我是第一位。”他说。  她一愣,他们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不是开玩笑的么?”她想蒙混过关。  “我不是开玩笑!这种事怎么好开玩笑?”他显然不给她机会,“还是,你言而无信?”  这一激将,她半分退路也没有,又不想承认自己是在跟劲和闹脾气。  “所以,我确实不太理解你去相亲的意义和目的,所以,我以为你要么是来找树洞,要么是来叫号?”他不给她任何退路。  “意义和目的啊——”她盯着杯子里的咖啡碎碎念,“这是个问题。”想起劲和的种种,往日画面历历在目,眼角不觉有些湿润,“记得有一首诗,其中两句特别适合回答这个问题:回持昔慊慊,变作今悠悠。弦断犹可续,心去最难留。(13)”  他说:“听起来如泣如诉的一首诗,只是我才疏学浅了。”  “你这么谦虚真的好吗?”西格放下杯子,在电话上打出全文发给他。  苏良搜了一下,连同链接一并转发给劲和:猜想你也不大可能听过这首诗,把我临时抱佛脚的学习心得一并分享给你,托你的福,长知识了。  “又在发挥你的牙人功能吗?”她开玩笑。  “在学习,搜了一下这首诗,对男人的指控果然如泣如诉。某人要是听到了会不会捶胸顿足?”他说,“我原来还以为是送给我的,学过之后很庆幸不是啊!”  “送你啊,送你,我想想,我会的屈指可数那几首都是指控男人的,给你的——”她笑,一副很努力思考的样子,“让我想想,好像有这么两句,不知道记得对不对。”  她码字发信息给他: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14)。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15)。  “这混搭妙趣横生,有点意思。”苏良看着手机笑,“看来,你这相亲是假,闺怨是真。”  “不要这么毒好不好!”她白他一眼,“假不假的,谁能分得那么清?假习惯了也就真了不是?”  西格叫管家拿酒。管家看看苏良。苏良摆摆手。  这一喝,喝到醉。  苏良把她抱上楼安顿好,心中五味杂陈。  劲和赶到时已是傍晚,西格还在睡。  两个人在楼下闲聊。  “孝和还没回来?”苏良问。  “没呢。”  “京年怎么说?”苏良问。  “我现在的情况还不如京年。他是内忧。我是内忧加外患。”劲和自嘲地笑。  苏良帮他添咖啡:“万一真等楼上那位玩了弄假成真,你就真麻烦了。”  “回去再跟她解释吧。”劲和说。    孝和圣诞节回来了,跟京年和好如初,一同回国。  劲和几次想解释,都被西格绕开了。  她渐渐心意冷淡,只把爱意越藏越深。    转眼又是旧历春节。  劲和先西格一步回国,应酬各种尾牙与酒会,同孝和京年一起过节。  西格后他一步回国。  再后来,正月初七,沈劲和返回法兰克福密会唐西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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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首更 二更 三更 四更 -更了文才突然发现,这一章写了他们的一年……五更 备注①②:1771.55 =
177.15 = mis(s) 。备注③:《节妇吟》唐 · 张籍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备注④:《无题》宋 · 苏轼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间多情痴。翻译:过去的往事已经让人百般折磨,我为你痴狂你却不知道。不要说世上真情真意太少,人世间本来就多对感情专一的人,(只是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罢了)。备注⑤:《台湾竹枝词》清 · 梁启超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备注⑥:《虞美人·曲阑深处重相见》清 · 纳兰性德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备注⑦:牙人:旧时集市上为买卖双方说合牵线,从中赚取佣金的经纪人。备注⑧:《六忆诗》南北朝 · 沈约忆来时,灼灼上阶墀。勤勤叙别离,慊慊道相思。相看常不足,相见乃忘饥。忆坐时,点点罗帐前。或歌四五曲,或弄两三弦。笑时应无比,嗔时更可怜。忆食时,临盘动容色。欲坐复羞坐,欲食复羞食。含哺如不饥,擎瓯似无力。忆眠时,人眠强未眠。解罗不待劝,就枕更须牵。复恐傍人见,娇羞在烛前。备注⑨: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第二章·为政篇》)备注⑩:《室诗六首(其三)》 东汉末年 · 徐幹浮云何洋洋,愿因通我辞。飘飖不可寄,徙倚徒相思。人离皆复会,君独无返期。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室思》是一组代言体,写妻子对离家丈夫的思念。备注(11):《对房前桃树咏佳期赠内》南朝梁 · 徐悱相思上北阁,徙倚望东家。忽有当轩树,兼含映日花。方鲜类红粉,比素若铅华。更使增心意,弥令想狭邪。无如一路阻,脉脉似云霞。严城不可越,言折代疏麻。(寄予了对妻子刘令娴的相思之情。)备注(12):《答外》南朝梁 · 刘令娴花庭丽景斜,兰牖轻风度。落日更新妆,开帘对春树。
鸣鹂叶中响,戏蝶花间鹜。
调瑟本要欢,心愁不成趣。良会诚非远,佳期今不遇。
欲知幽怨多,春闺深且暮。(表达对丈夫徐悱的相思之情。)备注(13):《为姬人自伤诗》南朝梁 · 王僧儒自知心里恨,还向影中羞。 回持昔慊慊,变作今悠悠。 还君与妾珥,归妾奉君裘。 弦断犹可续,心去最难留。备注(14):《别诗》南朝梁 · 范云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示意:上次离去时,雪像花一样地飘落,如今再度前来,花开得像雪一般的白艳。这两句是感叹相聚太短,离别太长,每次分手后总要经过许久才能相见。备注(15):《玉楼春》宋朝 · 李清照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未。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末句示意:想要来饮酒赏梅的话便来罢,等到明天说不定要起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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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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