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仙机的瘟毒,什么都翁虹 挡不住的风情,只要沾上一点,就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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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50积分VIP价:40积分【现场】随心而行:肖恩·斯库利艺术展, 伦敦|纽约 - 中国当代艺术社区
【现场】随心而行:肖恩·斯库利艺术展, 伦敦|纽约
理想国闪着银光的未来怎么会象庸医手中的柳叶刀在盲人的墨镜里开辟皈依的航线 &猥琐的食秽者终于如愿以偿在皇妃的遗书里他找到密码箱的锁眼 &死亡还有一次重新选择狼狈为奸的机会但有人已经在集市上抗议冒险家占据了莫须有的床位 并向律师频频出示伪证书记员脖子上系着复古条纹的围巾便是他行贿的证据 她的指纹将受到密集恐惧症患者精心的呵护 哦只有原告人象个羊痫风病人还在蝗虫餐厅里呼吁着寻求平等对话的平台 我却不知道是否还能和一头精神错乱的奶牛交流手淫的快意 为此我绞尽脑汁花费仅有的精力拼凑出完整的安息房遗址 此刻我枕在黑寡妇丰满的胸脯中央谈论着阴谋论但我从来没有躺在印着头像的红皮书封面上讥嘲阿司匹林导致的阳痿与如火如荼的腐化运动 所以我从来没有放弃纵欲的机会即使在未来的阴道里也不会系上女人们在我五十岁的生日之夜送来的生日裤带或怀揣假发套去光顾火柴们的非法集会 所以我常常会失去理智故意纂改或践踏真相 有时我觉得自己就是孤儿院里的营养师我的瞳孔里还藏着偷来的黑天鹅标本哦它是免费的精神玩偶 但它对我总是抱怨说它的待遇不如公交车里的无赖我承认 我以往的合作经验如同在餐桌上用纸牌搭建的庇护所它时刻都在挥霍电动性具欲罢不能的悲哀冒险家依然在女佣的掌心里种植优等大麻请给我卷上一支蜜蜂们依仗着翅语给便秘者描述理想国里的酒池肉林哦那里就象蚌形的生殖器更适合安葬天真的本能我忽然想起在电网的阴影里蹲过的987天看见狱卒的电棍捅向病猫无辜的肛门 我是目击者为此意外地享受被禁言的幸福每况愈下的颓丧束缚着销魂的臆念 我躺在情趣房的水床上嗅到地下视听室里的大麻味 女人腋下的气味漂浮在水面上的火烧云 彼此间的问候接着是开始无聊的诅咒棋盘里的卒子依然信赖着凿刻在浮雕里的弥天大谎喜欢插嘴的伪道士龟缩在伪证的缝隙 带着塑胶口罩的安全员神经质地拔着油亮的鼻毛 我从他随身携带的红色挎包里搜出一根红色裤带 啊还是由我来编撰荒谬的神话来满足理想国里游客们的未日之旅吧在这出逃亡游戏里我终于绘制出完美的航程 & & & & & & & & & & & & & & & 伪日记; 2014年 01--06月 & & & & &我发现所有的回忆都与感官有关 & & & & & & &伊莎贝尔.阿连德《阿佛洛狄特》1诗歌的灵感往往来源于某个词语的凭吊,我觉得这就更象传说中画在云上的怪圈而我的情欲总是始于纯真的妄念,囚禁在内视镜里的后方才是诗哲的虚拟天堂此刻我正走在凭吊魂灵的路上,看见一块箭形的金属路牌指向天宁寺后面的黄蜂客栈葡萄架上的紫色藤蔓有如交媾中的锦蛇,在高脚酒杯里咆哮的石榴花拒绝了调酒师善意的勾引。我怀揣着恍若隔世的灵感翻越过酒吧门前红白相间的铸铁危栏它们象是渎职的地方检察官故意为荒谬的真相设置的屏障 一道白日梦里的景观我躲进他阴险的咳嗽声里,和狱警的遗孀策划一场感官世界里的盛宴有如梦遗的奠仪2是谁为我们预定了客房,1113这组数字似乎不太吉利。戴上助听器的提琴演奏家甩发时的神情总是令我晕眩。空荡荡的酒店大厅,琴声如一簇蓝色的篝火迟到的不速之客手挽手围着玻璃圆桌翩然起舞,服务生及时打开产地慕尼黑的香槟酒沐如烟花在半空中绽放,身穿黑色孝服的妇人摘下在胸口服丧的白色绢花;&你在那里等待的不是我吧,我想起去年在青田马会,有人为我点燃一支奠烛&&那人不是我,我昨天才知道那儿,据说那儿曾是某位官太太与她的园丁的安乐窝&&啊这儿灯光令人不安。空气里弥漫劣质花露水的香味,我经常想象着有个陌生男人他想把浪荡经历里的销魂时光碾磨成一杯催情的果酱,免费给我品尝&&这个男人不是我,哦在这胜似肉欲的天堂里我怎么会有穿越热带雨林的错觉&&他是一家写真馆化妆师,我第一次看清胸脯上的朱砂痣是在他的梳妆台镜里&冶艳的朱砂痣!她似乎在暗示我平庸的妄念,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打开如后视镜的记忆的隐形钥匙,此刻的时光却象在原地旋转的陀螺我摊开随身携带的梦境导游手册,只有一条逼仄的走廊通向画在食谱上的摇篮。3在堆放杂物的食品柜里找出《迷墙》的碟片,整整花掉一个上午的时间。挂在衣架的瓦楞纸袋里装着什么。我还有一张爱娃送给我的U2乐队的黑胶唱片密集的针纹线让我想起一头迷人的秀发。我把锁上食品柜门。棕色的光线从门缝渗漏出来仿佛向我缕述莫名的恐惧,啊多么华丽的晕眩之光。哦请你不要擅自打开冰箱,让我们的吮吸继续吮吸,让孤傲的乳房继续孤傲。散发留兰香味的盥洗室里我开始清洗起假牙和圆润的龟头还有达利设计的怀表。在二手市场的露台上我想看着教堂的投影如何倒塌我可能忘记告诉你除了毁灭就没有什么可以留芳百世,即使我从商贩的手里买下先人的墓碑你也必须记住现在的所见所闻都是我们与死亡之间的密约4金色稻穗的表情多么忧郁,风中芦花突然地转向偎着夏天丰满的胸脯垂低的目光如神话里忏悔的河流,哦夏天火红的头颅里难道也装满垮掉的诗篇它会陪伴我们一起渡过及时行乐的经济时代,稍后又一同陷入虚脱的恐慌我们难道没有积蓄足以颓废的幸福去改善琴弦的睡眠 当所有的幻想都象春天的冰块浮出湖面,我高举起啊金色的稻穗为你吹灭生日的烛火你看那画在薄如蝉翼的睡袍上的荷叶,或许我们还躲在莲蓬的妄想里试图重新经历一场收割之旅。在潜意识的梯级上我们种上紫杉或苹果的树苗 5以植物器官命名的单向街象垂直的阴影穿过颓丧的树荫。可疑的女丐盘坐在树荫下的井盖上;&今天是周二吗。&。&对不起,我不关心时间。&她说着撩起白色T恤让我欣赏纹身,一条深蓝色八爪鱼盘缠着凹陷的肚脐它的敌视人类的目光冷漠又妩媚。在街尾的邮简旁我们登上开往普济寺的末班车同行的喜剧演员背诵着鸢尾花之歌,哦我想知道如何能让喉音变得冷酷无比既然虚无统治着存在的精彩,我是否要学会用假声欺骗或惩罚飞蛾的翅膀?6孤独的竞走者踩响春天的铁皮鼓点 在这个神经质的四月里你也听见了番石榴的呓语。街头艺人穿上神甫的外套扮演失忆的白痴,白色的布墙后面 红头鹅角逐着吹鼓手的求婚游戏,枯滞的河流已经穿上亚麻织成的孝服 迟钝的雾霭加深白头翁的乡愁,啊消逝中的绯红色乳晕如渐渐泛黄的插页时间尾随着回忆缓缓深入春天的瞳孔,在纸上的城垛里翻找印象的足迹这是多么绝望的幸福时刻,黑森林里的精灵们吹响十三孔的重音口琴,我思忖着是否要把你的昵称写在《遗忘书》的扉页里,故意错过自暴自弃的机会里我模仿着余晖趴在影子的肩头诅咒理性的酒精,然后又把吐出的烟圈一一戳破7这简直就是一次匪夷所思的旅行,我们在绝望之余重新踏上回乡的台级途经开满白色睡莲的池塘,莲叶在阳光的润色下变得肥硕。我们们和花匠的情人不期相遇。她坐在煤炉旁,锡壶中的沸水开始呜咽,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断桥紫红色的藤蔓在枣树瘦瘠的躯干上攀援着,深褐色巉岩在水声里忽隐忽现阴郁如车辙的台阶。我们紧随滚落的浆果走向低迷的山谷,走过黄昏下的麦田继续想象吧。匪夷所思的旅行途中,紫罗兰熏香激发着交欢的欲望收音机喷泻金属的呐喊,耷搭在两腿之间的阴囊做着飞行的梦,它的里面装满味质鲜美的鱼籽。骑手带着闪电的记忆出现在殉道者的葬礼上如果是想象在猥亵玫瑰之名,爱情的俘虏向我们讲述在马厩里狂欢的初夜没有比台阶这个词语更加槽糕的比喻,在骑手提供的资料里,盗版商开始整理新的旅行路线,把台阶上的果皮归还给幻想,把睡莲归还给不知羞耻的失眠。8这张通灵者也睡过的摇篮,现在看来狭小的竟然放不下一只雄蟋蟀的膀胱深埋在红色淤泥里的鸽哨向我发出利令智昏的指令,我趁机喝下煮沸的生药水在气垫床上培植菌类植物的催眠师邀请我们加入假寐中的逃亡,波光滟涟的海上通灵者的朗诵声如无帆船在夜空里漂泊,亢奋的海浪敲碎了他的睾丸我把他的遗作砌进舞台上的迷墙,喝着蒸腾馏水的清晨,蟋蟀在歌吟它的死亡从中偷窥我的不可知的未来。楼下的同居者忧心忡忡地眺望着灰色浮云晾晒在不锈钢果盘里的红头火柴谱写着摇篮的挽歌,此起彼落的回声里落魄的信使拭着译解通灵的暗语,我关灭廊灯然后在黑暗里象个厌世者扼腕唏嘘9&我唯一的爱来源于我的恨&。五月的傍晚里她坐在残肢人的轮椅里反复念叨新上演的音乐舞台剧里的台词;&你在模仿大西洋里雌性海豚的发音吗&&不,此时我只看见疯子眼里的向日葵,爱情象太阳把我推下绝望的山顶然后我象黑夜一样滚落在牧师的脚下,在寄给上帝的空白信封里作着惶恐的祷告&她躺在我的臂弯里修剪指甲,快捷酒店的窗户正对着海底隧道的入口这空洞的躯体能否成为灵魂最后的庇护所,藏在硬烟盒里的蓝色镇静丸能否止住蛀牙的疼痛?&我唯一的快乐来源于我的自渎,哦这崇高又虚无的快乐击碎了我的现实,我的耳朵仍在山脚下收集从春天漂来的固体冰块而落日呐它正在我的两腿之间燃烧,在仇恨的源头上又如是爱情的精灵。&她叹息的瞬间我忽然想起寄存在服务台的塑胶手套,我曾戴着它打开袖珍诗集10影印的老城地图上昔日的烟花柳巷如花枝乱颤,走过摇摇欲坠的天桥怅然若失的情绪驱使我们回到傀儡占据的空无之城,白杨树下的蓝色简易棚里我用哑语为以前的面馆和卫生所谱写着无韵脚的挽歌,当你的食指也在玻璃墙上涂绘灵魂的面目,重新爱上街头音乐家的寡妇给我们送来了被褥与安眠药过期作废的船票你还放在裤兜里,你带上我的影子开始在老城地图上追赶夕光在时间化为文字灰烬之前,啼唱的夜莺扮演游吟诗人的角色,中风的舞蹈家在浴缸里露出高高的耻骨,我抚摸着纹刺在肩胛骨上一组异域的字符哦在西太湖畔渡过的销瑰之夜。从酒瓶里倾泻而出暴力的诗意有如晴空霹雳在迷妄的湖面上分崩离析,遗落在堤岸上的红舞鞋伴着一柱水光独自跳舞文字已让梦想不能动弹?我们一起分享呼吸的嘴要象地图册紧紧合上可是在我的影集里保存了临终前的舞蹈家向我描述上帝的灵魂之死的景观11他坐在床沿上饶有兴致地拆装着ZIPPO打火机 他打开你的钱包然后找到口红他又用眉笔涂改诗集扉页上的赠言,他引用《忏悔录》里的格言然后又是一阵涂抹最后引用一个短命诗人的遗言&我不知道这些词语是在寻求我的庇护还是仇恨?我又是如此的幸运,你也视我为上帝的背影!&他坐在七楼窗台上俯视着渐渐泛黄的树冠。对面的海滨公园里穿着绿色马甲的清洁员双手支撑起单薄的身躯在双杠上倒立行走,在海堤上向游客兜售贝壳饰品的女人她们的微笑有着啤酒花一样的幻美。他又一次从暗袋里掏出纯铜打火机象幽灵一样沉默的火焰;&这里还有春天遗物吗?你看飘落在海面上灰色羽毛海上漂浮的皮筏,难道是我把它划向天涯尽头。&沙哑的喘息声里他看听见窸窣作响的丝质睡衣终于落在地上,接着,最后一片黑暗轰然倒下12当他输掉一枚婚戒的记忆,他便活在你的眼睛里,在那里桅灯象黑夜一样升起失聪的音乐家用他僵硬的指关节敲打花岗岩塑像的脑门,摊开的曲谱上琴键述说背叛的快感,当他试图用卑微的眼泪从你的眼睛里赎回下一个终点随着升起的灯光,你们重又回到出发的地方,月桂树下的晚宴上空盘旋的蝙蝠,它的松垂的乳房里装着明晃晃的水锈,你听啊是谁在恳求记忆的宽恕嗅探者点燃手中的橄榄枝,他在展开的棕榈叶上阅读着关于欲望的进化史偏执的啄木鸟比松籽更为仁慈,当他操纵着记忆开始清理水锈表面的艳阳天光你们向饲养鹗鸟的人学着搓揉玉米,又把赌徒丢弃的外衣送给沿路乞讨的残疾人13淘金者避开烟花三月的锋芒,他决定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返回超现实的寝宫当天的日记里我记录下恶劣的气候与尘埃的游踪。哦也许在纸上怪圈里耽搁的太久我竟然没有察觉短尾猫打碎的明镜里淘金者露出耄耋之年的面孔 象遁世的鸟容我们坐在琉璃瓦屋顶上,稀疏的枝影噤若寒蝉在他的肩膀上不住的颤抖&对面的灰色建筑物我记得好象是一座清真寺&。&是的,前几年已被一位日本商人改造成音乐吧,你听多么吊诡的电子乐啊自虐抑或快活的节奏让我想起以前纸醉金迷的岁月,如今在失魂落魄的现实里蒙受回忆的耻笑&我们抱膝而坐;&现实打碎了骨髓里的梦境,解冻中的阳光渗透进变形的皮肤&他咕哝着掏出口袋里的金表,刺眼的折光象苗族人的挂毯包裹起裸露在水汽里的射灯14满载海鲜的渔船在涨潮声里驶进港湾,异乡人的妻子手提马灯寻找鲜活的蛤蜊我的背篓里装着画家的颜料,大海曾经在他的画布上颤抖,我们坐在海潮声里的码头他从马灯光里抓起海的气味塞进梦想的肺腔。然后等着太阳从黑暗的海上升起海腥味的空气里撑开雨蓬,异想天开的先锋艺术家把吃剩的芥末统统挤进了海蛎壳噢我们将要造访的另一座城市,女学生在她的日常叙述中常常提及的香艳的流水宴会我从冷清的杂货店储藏室里找来橡木瓶塞,公路地图和一大包变质的调味品 夜色笼罩下的渔人码头,奔丧队伍经过海鲜大排档时有人突然敲打起脸盆画家抑制着乖戾的情欲在莠草丛生的灯光下里拾级而行,轻微的喷嚏声如渺远的福音在喧嚷的港湾里传播他的思念。月光洗刷着天台,我趴在栏杆上复述我的伪日记15从咖啡杯里往外溢出的夜雨声仿效着伪日记的写作风格。我们披上温暖的棉质浴衣坐在观景房露台上。盆栽的石榴树散发着肉感的气息,月光在红草莓乳头上闪烁其辞草坪上的露天影院里正在放映一部高僧的传记片;&哦忘了告诉你,我又收养了一条流浪鱼,我给它取名叫悟空&。&你听鱼缸里增氧泵的启动声象是风中的枯叶在祷告。我们开始践行寻欢的密约,如果你能够把掉落在喷水池里的牙齿想象成明天或是后天的恶兆,做爱也许驱除内心恐慌,你再用剩余的牙齿咬住咖啡的舌头&戴着网格面罩的放映员终于出现在银幕上和过气的守灵人进行一场变态的交流她用吸管搅拌着咖啡和我一样沉浸在伪日记的细节里,我们不如玩抛掷硬币的游戏吧在废气与海藻味雍滞的景观房里,我们用休眠中的纸灯笼作为输者的奖品如果你已经和流浪鱼结为亲密盟友,我正对着硬币喋喋不休地讲述伪日记中的密约16在驶往市政厅的公交车上我又遇见住在顶楼的退休狱医,他时常象精神失常的巫师不停的拉拽我的衣袖如发情的猩猩反复向我描述空中阁楼的另一个秘密出口而我宁愿相信自由是一种幻觉。他不过是在以前职业生涯里嗅到罪犯散发的淫秽气息公交车宛如甲壳虫在市中心的慢车道缓缓爬行;这就是传统的速度。他吹嘘着贴在车窗上的夹竹桃花此刻也沉沦在我的感官回忆里,随从着颓丧的意旨耳畔回响着扒手们的窃窃私语,狱医打开皮夹又开始向我炫耀起亡妻生前的美貌我们一同走在通站台路上,沉闷的汽笛声里衣着光鲜的女人手中的草莓冰淇淋融入绿皮车厢里的氤氲,三叶草振动蜻蜓的翅翼,啊他也迷失在褐红色香味里了?他说终有一天会看清自由的本质,他的说话神情严肃的仿佛正在试解着情妇的裙扣 我俯首低视,一块被风吹落的路牌正把我引向镶嵌在四月里的一颗琥珀的核心17他在无锡以南的太湖里终于找到春天残骸,蛤蜊的湿润之吻还在毛茸茸的唇角燃烧整整七日或者更久远的橹声里,湖面上的化妆舞台,寄生虫繁殖着死亡的精子密封的漂流瓶里奄奄一息的回音挣扎着试图摆脱绝望的根须的纠缠 重见天日湖畔休憩片刻之后,他和他的异性同伴继续在暗红色淤泥里挖寻着丁香花魂的阴囊 &蝙蝠俯伏在他的肩膀上吮吸月亮的汁液,琉璃灯罩里的水笔记录着鼓翼的声响当我们合穿一件遍布污迹的睡袍;&多么荒唐的怜悯。&孤独的巡夜人感叹着他通过猫眼往外望去;&对面墙上的面影看上去象一块夹心软糖,&他突然发出惊叹18他的米色风衣口袋里塞满了出入寺院的票据,自动卷帘门上的涂鸦让他想起迷恋上考古的盗墓贼,他们在高架桥下的收费站口搭乘上开往闽南古村落的客车鼻尖上的余晖如朱红色的墨迹闪烁甲壳虫的光质,在他的眼里还有一堆积雪的反光山坡上阴森森的坟冢如瘴气沉沉的地下陈列室,他用被父亲磨秃的铱金笔尖和死魂灵交换形而上的归宿,盗墓贼却在庙堂里扮演着虔诚的进香者,播种福缘的人在死者的地狱里挖掘天堂的遗址,月牙形的梳篦,当他看见一群银色的鳗鱼在一汪死水里游移,惊慌的尾巴上刻着宛如畜牲齿痕的铭文。 他又看见一度消失的风向仪也出现在后山的草堂里,如痴似狂的欲望如轻浮的雾四处弥散他的脸颊紧贴的斑驳树皮上绘着进入棺柩的路线,但在此刻他只能听见死者的鼾声19&我每天都会在清晨做一个怪诞的梦,我梦见白泥鳅,女法官高潮迭起时的可怖表情梦见撑着油纸伞的外语老师,她让我想起了太平间里的守夜人,因为她们都长着鹰鼻鹞眼。你肯定认为我是个精神错乱的梦呓者,可我不过是想在下一场爱情游戏里即兴客串你的角色。& 我们抱养的啮齿动物在松软的布艺沙发上搜寻着阳光碎屑,厨房里飘出红烧肉的香味,仿佛在给僵化的空气注入了活性因子;&你见过市博物院收藏的化身博士的画像吗,我其实早已厌倦别人的理想从一截废弃铁轨蔓生出的厌世幻觉也许能疗治顽固的忧郁症。你听见水倾泻声了吗学吹长笛的女孩,吹出的声音就象镀铬的尖刺,工地上的打桩机不分昼夜的吼叫天空摇摇欲坠。为了餍足死于饕餮的欲望,昨天我特意去了私人牙医诊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谁把拔下的蛀牙藏在蛛网后面的佛龛里。还有,对每周的做爱计划你也很老练的会敷衍了事,你的新欢还是那个博物院里的保安,他是个懦夫&我戴上降噪耳机趴在手绘地图上找寻我们未来的死亡泊位,然后打开词典开始一次自掘式的写作并看见树轮上呈现的美仑美奂的图案,形状如平庸的阴户20今天是2014年的儿童节。302国道旁的汽车旅馆里我饥肠辘辘,委身于求欢的欲火,我们精疲力竭地蜷伏在冷光灯下等待着牙医的来访,她用一把肮脏的凿子撬开安全窗的暗锁,她的白色工作服散发出羞涩的留兰香味让人浮想联翩忍无可忍的人造香气,灯光下裸露性感的锁骨,我猜测她的药箱里是否还藏匿着空白的死亡证书。当我张开嘴巴,痛不欲生的门牙又在经历着怎样的鄙视你的舌头向我描述预感的图像,剃刀闪现悲恸的折光是童话之翼还是自我毁灭的桨我划呀划着逃出热带雨林,仙人球的幼齿在牙医的镊子里开始嗷嗷地唤叫它的主人惊恐表情如癸花的遗容。我看见从桥上驶过的工程车司机打开双跳灯仿佛在安抚你的眼睛;&你看我现在就像得意忘形的手风琴,上帝也会叹于服我的妩媚&21在老西门后的步行街上终于找到一家以茉莉花命名的快餐馆,你就象是先人的影子挽着我的臂弯一同跨过冷漠的榆木门槛,收银台后面的空酒瓶里插着蓝色康乃馨我们坐在临街的玻璃窗后,面无表情的蜘蛛在卷起的竹帘上编织着猎物的地狱色彩斑斓的夏日好似旋转的水晶玩,我唯命是从地的紧挨着你坐下,扬手唤来服务生台式收音播放着走调的狐步舞曲,瓷盘里镀银的刀叉餐具激起了失态的食欲服务生模仿着米老鼠的声音问候我们的味蕾;镜花水月是本店的招牌菜布满皱褶的果皮如人工培植的苔藓散发黯淡的清香,依偎在昏沉沉的时间里恍若行走在通往&&亡灵书&&里的沙漠上,在一阵眩晕的缝隙里我找寻撕开的纸巾袋看着粘在手上的水珠陷入烘干机的轰鸣;我不相信人类思想能够征服自我的欲望每一只水果有着自己的神灵,套着鞍具的涉河人已经习惯用气象比喻潦倒不堪的人生22我和果农的后代在河床上挖埋着生活的根基,并以清道夫的名义在一张信笺的空白处画上桑果的心脏。在晾台上我听着忧郁的鸽哨声,看见药剂师打着孤独的幌子,他又在为另一个自我设计猎艳者翻云覆雨般的爱情,哦那就让空穴之风接受垮掉的冬日,在合欢树下的吊床上乌鸦们品尝着一对私奔者烹制的西红柿酱她经过干涸的河床,向我走来的路上晚风不住地掀动她的裙裾,我们盘腿坐在床毯上果盘里的烤鱼和西红柿酱令她馋涎欲滴。她开始亲吻我的掌心和鼻尖上的阳光接着她又去亲吻烤鱼的腮;它曾经是水里的天使,因为失去自由而成为餐桌上一道美食在我们憋住呼吸的嘴里夕晖象一束垂危的稻穗,你果然在稻壳里闻到旧日子的芬芳多么凄迷的气息,告诉我在我们额头上绽放的水花如今又在那里彻夜狂欢在天上,在火里。那就让所有梦想都在梦里垮掉吧,然后带着虚无的荣耀登上末班轮渡23如果象蝴蝶一样飞入晨曦里的死亡期,我们的生命便剩下七天的时间,假设的快感只是某种额外的奖励。低迷的萨克斯管里灌满忧郁的唾沫,在这荒谬的时刻服从催眠师旨意的作家在为肉感的晨光撰写悼词。我和狱警的遗孀为下一次的寻欢作乐准备好安全套和神油。淹城旁, 湖滨路上的游乐场里,我用食指蘸上红色果酱在湿巾纸上细致地描绘蚌珠剖面图,这是一个曾经年少轻狂的诗人向我讲述的感官世界餐盘里,鳕鱼的腮闪现白银的鳞光,我们坐等着马戏团的报幕员象哺乳动物那样给我们的视觉带来纯粹的快乐。麻木的膝盖陶醉于一枚果核的死亡,复季的红色暗房里我揉抚着播音员胸像,一只斑鸠在显影水盆里吐出它绿色的舌头,啊我的梦境夕照下的涟漪,吹奏萨克斯的盲人还在为腐烂中的果核主持一场毫无意义的葬礼我们走出吱嘎作响的升降梯,看见马路对面的彩屏上,白天鹅在孤寂的调色板上扑翅起舞24除了欲念,这就不是乌鸦们在议论的一场一无所获的旅行,我抱着肥硕的麦秸挤入驾驶舱 橡皮擦的使用者给我送来伪造的身份证。蜜月中的书记员也在我的旅途里重新经历突兀而来的高潮,我们似乎因此成为莫逆之交。我们躺在甲板上观赏落日如浑圆的乳房有如睡在蜂鸣器里的簧片上吮吸隐晦的记忆,时光齿轮碾过伪日记里的桔皮,发出的呻吟进入收音机的咽喉,导游女郎也在那里帮助残疾人推销自慰器的专利,烟雾缭乱的接待室可疑的不速之客站在棕色的玻璃茶几上叽叽喳喳朗诵未来主义的诗歌,好象渎职的园丁在萋草丛生的墓园里埋葬着棱锥形的火苗,当我躲进伪日记里重新审视狂妄的欲念它象自闭的预言家手中的神秘之骰,他的助手又将束以待毙的指针拨向夏天的黄梅雨季当我合上空无一物的日记薄,我看见远在天边的钟摆象是一堆神经紊乱的词语虚拟出的上帝他的脸庞与身躯是那么瘦削,黑夜在他无神的瞳孔里积聚苍白的泪水,直至一切如是我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定稿 青田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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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未成为我们曾经想成为的
特朗斯特罗默《锡罗斯岛》三十秒前我摆脱了神话的奴役我便成为心形蛋糕上的流放者 我的灵感是来自空心人的报复 你看我一旦继承女法官的审美趣味 我便像麻风病人倚靠在床榻上坐待日出
然后被叽叽喳喳的麻雀所唾弃你看观光塔的背景 化工厂上空的烟雾又在散布新的末日预言流亡中的白蚁气喘吁吁地爬上鸡翅木雕像的肩膀瞳孔里白色的云翕又像是独眼人笔下的废墟 他的随从们至今还在妄想着征服飞天的传说 我将会在如同樟气的雾霾里捕捉异域的灵感用来表达盛世的焦虑 在幽禁的喇叭里人类开始嫉妒濒危物种或许我更像害羞的蝴蝶 当屠夫的遗孀把眼睛蛇的毒舌头制作成黄色小说的书签我只能伪装成和谐号游轮上放荡不羁的领航员在有悖情理的假设下从容享受淫乐的追捧与欲仙欲死的自虐纸杯里的咖啡渣象是时间的排泄物 三叶草模仿秋千的经典舞姿在远处的操场上摇曳 有着精装外壳的书籍里装满更年期的废话 还有一些你并不清楚的政冶细节导致我们的指纹被蠢鱼们误读但我并没因此而指责私人监狱里的洗脑术
鲈鱼的牙齿也只能在沉默的胃里抗议愚民的伎俩 衣架上的皮包里我找到一本题名《宪政论》的书 在影印的龟壳上我恢复了被误读的盲文的本来面目 用来注释的红色杠条如荡妇的妊娠纹 垂手而立在自动转门后的程序员还有另一个姓氏我不知如何拼读假护照上的英文名 似乎他也知道我总在忍受节能灯的电流声 真是不幸啊面对屠夫转身之前空出的床位 我总是以缺席者的身份出现 经历一次荒唐的野合之后我想象着程序员枕边会出现怎样的读物 能否像暧昧的灯光下一杯七色的鸡尾酒满足主观愿望 或是一本台湾人撰写的AV圣经当我打开自称是海盗船长的私人医生的回忆录 流亡的快感卷土重来 偷渡客把接头暗号写在每个人的舌苔上而我永远活在不可知中“我们从未成为我们曾经想成为的。” 所以我肆意挥霍着想象中贿赂一个公仆的财富 当吊诡的掌声履行着传播假象的职责 在翻雨覆雨的歧路上骤然闪现的磷光下我研读着刻在门楣上的铭文 他的狐疑目光像在审阅伪仿者的手艺 那些费解的笔触像在戏仿 木偶们夸张的表情 我的目光倾刻变得异常活跃 准备在晚间新闻里追逐颠覆的节奏 在被迫取消的裸体晚会上后现代诗人结巴地朗诵着在过山车里写下的诗句 我听见吸尘器偏激的嗥叫 烹饪师的葬礼现场上 敲钟人把幸福的不幸归罪于沦落的时代 哦你曾经也有一顶如同阴谋的桂冠 因为它不适合灵魂的高度你便把它送给名牌杀虫剂的代销商 然后在我无耻的欲望里申请剽窃的补偿 你看空调机的嗡鸣声里如同候鸟的白痴寻找安全地着陆的藉口可我却还在密封的药瓶里挖掘着掌权者需要的素材 我忽然想起明天是周末我还要凑足监护人索要的高额滞纳金 你看那蜜蜂性感的臀部在我们准备宽衣解带之时 我看见自诩为政治天才的家伙踩着肮脏的台阶躬腰走进侏儒食堂 他的神态让我想起在去年死于中风的优秀辅导员 在我准备终止仿作的激情之余允许我向声名狼藉的诗人予以崇高的敬礼
[板凳:2楼]
十月寓言1我刚遭遇了一场莫须有的审查 他们以诗歌之名剥夺了我的国藉还有我的外套而在我的屋顶 长满了我的亡灵偷偷埋下的黑色火焰我还拥有很多善良的女人 在回忆中的温泉里 她们手持着纸折的镣铐与硅胶阳物当我重新审视她们故意留在我的耳朵里的末日景象 我终于听见棒槌敲打祭坛的声响 噢那年我遭遇一场意料中的飞来横祸 从当年执政者的文件夹里我偷走了无名冤魂的生殖器官 他们的精液和思想 然后我把它们统统藏进壁炉里的医用烤箱当我的耳朵重又回到黑寡妇的两腿间 我仿佛回到一座荒弃的神殿 故乡上空的流动墓园2我躲进红色的天鹅绒耳套 它的前主人躲进防空洞里在一个党魁著写的《日记》里迷失方向 或许他借此篡改另一代人的艳异录 我护耳套里还藏着一尊袖珍的棺柩 这是我留给自己的未来空间天空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正在某某接行室里阅览猎艳者的卷宗 她看见一个刽子手披着侏儒的外衣在我们的婚床上寻欢作乐 勾引或是诱奸亡灵的遗孀哦我们是否应该换上冬天的帐幔 也许我们应该穿上熊猫的制服 如果法律允许我们更应该为灵魂挑选一张适合于制造白日楚的床垫 如果死亡带给我的时间还可以用来做爱 我们祷告吧让我们的躯体里长满爱情的箭矢3我的情人出现在海上 她的腰际拴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线我的情人出现在海上的天空 我的情人把头发染成一片深褐色的森林 她是水妖的女儿 我在《遗书》里细致地描绘了她的阴部的形状与颜色我们坐在绝望的船桨上 我们喝着修士牌黑啤哦是的我们的身影曾象传教士被钉在卑鄙的道德刑柱上哦去他妈的谴责 去他妈的土豆烧牛肉 去他妈的莺歌燕舞我的情人是十月的寓言 她的身体呀散发着松节油的芳香 那是销魂的光 我们的黑暗源自我们的噩梦之光她在广场放飞断线风筝 她说 你看 它多象是手工织制的殓布 这是一面涂满了咒符猎猎作响的旗帜 我的情人是出现在盲眼里的向日葵 我的情人在十月 她在草垛前骄傲地裸露秋刀鱼般的身体 我们要去参加13对陌生人的婚礼 我们还要去主持13对陌生人的葬礼 我要求证婚人在烫金的请柬反面写上我们的姓名与贺辞 我们在天国的居住地址 4如果一只狂犬的吠声还有催眠的功效
我就必须乔装改扮以变节者的身份向它提供维稳的黑幕 当然我还必须向它的灵魂提供最先进的安全设施    我就会相信 谄媚的颂辞成就了可歌可泣的爱情 而被阳光所埋葬的正是我的秋天 如果我是在单行街上的红灯区里遇见跛脚的狂犬 它会带着我穿过法庭我们一同去档案馆寻找它的主人的遗体 城楼前的广场上我活着并恐惧着 我在用活着的代价寻找正义的棺罩与镰刀 然后我在那里 象剔骨刀一样在他人的砧板上喝采 现在的我至少掌握七种以上点燃奠烛的方式 我还将动用设计师的遗产为如同流放者的狂犬建造一座动物电台 当我的脸象一朵绝望的向日葵在电流的诉求下像动物那样发出的哀鸣 我又吞咽下傀儡送来的一杯红色榨汁 而我的肉身已经带上灵魂回到水一般的梦乡 5在一部《时代法典》里 幸福的畜牲们戴着塑像的面具它们偷偷地写信给我的亡灵并向扭曲的生殖器官 问好 它们在人类的晚餐桌上像一个冒险家诋毁着时代的信念  精通洗脑术的整容专家在火焰里恶意捏造它的主人的罪状 在另一部秘密流传的抄本里 幸福的畜牲曾经是一出宫廷剧里策反谋变的主角 关于它们的结局有人已经把变节的坦白刻在一头奶牛的舌苔上 啊 她说我是多么多么地嫉妒畜牲们无疾而终的爱情 我们在回收站的废纸堆上朗诵着流亡者的手稿 贴在窗户的海报上 执法者的影子袒露着形如霉斑的乳头 6身着制服的蒙面人正在红色的塑制砧板上为思想犯准备早餐和语录 有一艘沉船在云层里航行它在正午经过蚂蚁占据的刑场 我看见梦游者吃剩的夹心面包散落在十月的湖面上   如果你是在天坛的台阶上发现他的浮肿的尸体 请你转告正在休假的法官 他的妻子手里还有他的翻供证据 而我正忙于为她修理保险箱的锁孔 哦秋天    金色的十月 沉默的空气里竟然收留了这么多的伪证人他们的孩子伸手向我索要美好的食物
冰冷的掌心7当她的舌头在失准的挂表里醒来 街角处的邮亭空无一人哦请允许我重新审视她的如同刑具的记忆的光质 浓重的异域口音里闪烁着亡灵的目光 她的胸脯上纹刺着一只黑色的天蟾 她说;我曾经遭受盗火者的强暴   "我去过地狱并在那儿领取到了火柴与面包 我如果有钱我会把世界改造成信仰的灵堂 哦你看呀这满街都是被理想压迫着的病人 还有十月的落叶 我们的命运就象待租的库房 里面堆满政客们优郁的唾液"   她在皲裂的河床上追赶一辆疯了的马车 她在我的身体里点燃了金属的天空 哦如今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敌人 它就是词语 如果我使用过的词语足以颠覆悲观的现实 我相信她会把我冰冷的阳具带上法庭 为一则寓言 提供法律援助 哦还有一只无辜的耳朵在等待高级烹饪师的荒谬判决 他在挂表的秘密心脏里听见旋转着的警笛声 如果他已经知道在真相的砧板上 疯狂的石榴向我露出阴险的肚脐 中风的舵手的脸上长满红色鱼鳞 我们躲在庙堂屋檐下商榷着是否要把手中一团黑色的毛线 为挂表编织一尊水晶棺柩8为什么不可以呐亲爱的 我们就在十月的花岗岩台阶上开始性爱的荒谬之旅 软禁中的盲人吐着肥皂泡他用枯寂的葵花为十月的孪生婴儿制作成多功能防毒面具当电锯手的疤脸出现在盥洗室的镜子 白纸上漂浮着八爪鱼喷吐的墨汁 亲爱的你听见厨师长在楼梯口不住地吆呼今晚的菜单上又新增了一道天堂里的招牌菜肴我试图在糖醋鲤鱼的嘴里找到妄想的天堂 我从通灵者的诗集里 找到绝望的葵花籽我然后看见阳光下一艘渡船的绿色尸体 哦亲爱的我终于可以为你戴上纸质的手铐 然后揭去隐形的眼罩你看呀 你看这些凿刻在花岗岩上的脸不知何时长出了秋天的阴毛 9谁在通往墓园的林中路上按装了监控器 我只是去寻找她吃剩下的碎纸屑 那一天电闪雷鸣刽子手在他的私人履历书的某一栏里填写着; 死而后己。他喜欢偷窥女人喜欢吹箫 他曾象头临产的母猪在情妇私设的刑堂上享受皮鞭带来的嗷嗷叫欢他在职业一栏里填写上;助产士。如果 我用手中的剃刀劈开秋天的落日我便能看见她的亡灵在红色的锯齿草叶上翩然起舞 用脚尖在高墙上 划出一道单色彩虹而我预感这是足以置人死地的罪证10我带上逃亡者的影子在插入云层的烟囱里合著一部随笔集他的呼吸声就象年轻妓女假装高潮时的喘吟还在我的大脑里燃烧 浓浓的黑烟冲溃了朗诵者的梦境死寂神殿里的香火点着了被阉割的词语 多么可怜的播音员哦我看见她把我的寓言焚为灰烬后埋进冻土而在十月的寓言里 暴君的幽灵犹如出没风中的枯叶我听见从他的喉咙虫发出的颤音 我在封面上画好最后一块船形的墓碑 还有一缕蓝色光线在扉页上象我的手指在白纸上孤独地舞蹈 后来她在我的寓言里发出被强暴的呼救声我却闻所未闻 是的,闻所未闻
[地板:3楼]
在 上 海1只要想起迎宾路旁的快捷酒店,阳光好如酒沫。对面客舱里的花枝乱颤。棕色的高跟鞋踏碎了焦灼的尘粒,在路上我便开始臆想艳遇的场景昏厥的鲶鱼嘴的形状,从生蚝的腹腔里找来冰镇红酒的冰块。透过联想,看见她的不安的视线与安静的胸脯。我故意把话题转向她的生肖,然而她始终没有向我交待和一片落叶的简历,她的耳朵里却传出嗡嗡的暗示的回声活跃的光线飘浮在空气之上,它超过了杯中红酒的重量。象沸腾的迷雾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一道阴影,恍如在风中一片落叶的无形翅膀。车站的入口处我突然坠入灿如落日的幻象,谁在解开白色连衣裙的金色搭扣酒店的台阶仿佛一排黑白交错的琴键,欲念丛生的幻觉里或许我应该去浦东的美术馆里过夜,在肖像画的展厅里找到扮演的角色。她的右脸颊上有几颗浅褐色的雀斑。她的鱼尾纹看上去象似水仙的根须“我还不会在漂亮的便笺上写下美好如同谎言的诗句。如果你想了解一只金丝鸟的寿命,哦对不起,我只知道杯中红酒在大脑里持续燃烧的时间”“啊,这就够了。下面的时间里你可以让我扮演一个无辜的施虐者吗”2你象一只狡猾的狸猫。在百无聊赖的周日穿上鸡心领毛衣的伪装成家庭主妇当蓝色拉杆箱在春天的背脊上滑行,你才渐渐的想起上一回的承诺“你是说要把理想变成一句空话?”“嗯,它也可以模拟现实的处境”"很多年前我曾经戴着梦游者的头箍,出没于飞行员的食堂与私人纪念册”"在那里我将会与谁相遇,如果她是外星人的妻子,我会爱上她的金属乳头?"川菜馆的楼道里弥漫红尖椒的香辣味 皱巴巴的抹布在服务生的中指上旋转。坐在藤椅里的年轾厨娘把玩着红色黏土,明天才是美好的周末已经落座的食客在图吧地图上确定最终的幽会地点。我们象两个落魄的伪君子猥琐的食指在菜谱上指点着色香味美的佳肴;麻婆豆腐,一份椒盐猪手“此刻,如果我们因为赌气而放下酒杯离开饭桌,未来是否将会一贫如洗”哦我们别让话题涉及爱情,它总是给梦想带去脆弱与混乱,莫名其妙的痉挛。想象是现实细腴的皮肤正如性是爱情的润滑剂。我只要想起堕落中的黄色花瓣手中的酒杯里便会反复呈现感性的嘴唇,我似乎听见了风笛的呢喃细语我想象着重新回到子宫的死魂灵,我坐在等待诞生的黑暗里听见了夜莺的歌吟当然。我不可能会带着你的背影登上去水乡叻豪华客车,你这只惊慌失措的猫。我会尽可能地在你转身回望之前,把醉醺醺的双脚悄悄放进信天翁的梦乡在我出现之后,我们的人生里也就没有诀别,没有了被遗忘兑现的承诺。3计时器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醒来,象猥琐的推销员礼貌地摁下夏天隐秘的门铃自助餐卷压在烟盒下。我闻到烘焙面包散发的香味,哦多么忧郁的气息轻微的喘息里,盲目的欲念仍在精心地肢解剩留在体内羞涩的激情与谦虚的暗示“找到你的胸衣和丝袜了吗?你可能把它们收进拉杆箱里,那是酒店的浴衣很脏吗?我想还是明天走吧,只要想起多伦路上的快餐店,我的灵魂就饿了”“那你会带上我的身体陪伴你的灵魂一同醉生梦死吗,像肉欲伴着不可言喻的爱情”总会有人在出发前的一刻出现于走廊的另一头,眼睛里闪烁着偷窥者质疑的目光暧昧的脚步声把梯级带向转角直到清洁工推开窗户,抖落床单上的皮屑和毛发我才想起另一个人在临睡前发来的短信,她告诉我;日光之下,已无新物,这是不是打桩机发出的沉闷的欢叫声。有人曾经向我推荐披头士们危险的激情,如果第二天我从花蕊状的芥麦面包里醒来,听见收音机播放的踢踏舞节奏像公鸡的打嗝声吵醒了窗外的一树梨花,这是一台在89年生产的老式的调频收音机接着它又播报气象。体力不支的猎艳者在明珠塔下拦下出租车;送我去花花世界"它是外滩十八号里的一家酒吧""可能是的""但我他妈就不知道外滩是朝东还是朝西"4我们终于通过酒标设计找到谈论艺术人生的藉口,象老练的嫖客说起不足挂齿的性事"想象才是词语的现实。我曾经滥用各类麻醉药品,当我停留在人生的污点上,我才能发现优柔寡断的冲动不过是莫须有的矫情,而我们的无知往往是自信的标签宝贝,我的灵魂正在逆旅的时光里到处流窜。暮色四起时,远方笼罩了所有的夜晚我用铁丝蒺藜围起一座家园,挂在木桩上手风琴时而发出古老而又优雅的回声就象秋夜里孤独的蟋蟀,它们的鸣叫并没有引起猎人们的注意,我知道;在艺术的深重幻觉里,那些死去活来的演奏家们并不知道明天又又会是谁的祭日。我们还说起刚刚出土的颅骨与刀币。东方奇观,安全套的第十三种用途与最新的玩法我看着盘子里的葱烤鲫鱼,想象着花洒下的裸体;"听说夜里的阳光能让碳化石受孕你知道吗?刚刚掠过餐桌的那道阳光简直就象驯马师的鞭子 他在抽打着回忆中的喷泉"我不可能再回到麻醉师设计的迷宫。我一直在猜测着谁是橱窗里硅胶模特的真正主人宝贝 你看我们的未来正弓着腰在通往竞选宇航员的路上,象疯子一样奔跑着谁用唾液点着了中风者的蜡像,它的秘密情人此刻正躲在红墙后面得意忘形地笑着哦关于艺术我们还能再谈些什么。上海的早晨,有如从黑暗深处发出的爆米花的脆响。5我在一只酒杯的后悔中悄然入睡,潮汐般的鼾声,我的阳具裸露在空气净化器的蜂鸣里静安区的东南角。2362里弄内的一座老洋房的后花园里,地上掉满金黄色的叶子我还不知道是谁把我从海鲜馆的酒沫里带到阴气沉沉的地板房里,从隔壁传来的叫欢声夹杂着午夜的电视新闻透过墙壁抵达我的耳膜。现在是凌晨还是傍晚时分,我想喝水 还有一簇簇鸢尾花在米黄色的墙纸上欣然绽放,似乎在守护乱七八糟的梦境还是臆想 如果你在清晨七点三十分赶来摁响门铃,它已经是间空房。但我稍后会出现在画廊酒会上铺着白布的长条桌上放着颜色各异的饮料,说话结巴的画家告诉各位来宾;艺术起源于手淫我还听说;罕见的有着木瓜形状的阴囊吊挂在画廊的门柱上,然后就有人把上帝的五官画在它的底部。痉挛的表情让我联想起某个良家妇人高潮迭起时在脸上涌现的表情哦有红酒吗?我还需要两片柠檬。以便提醒自己记住现在的身份及所处的地位你想阅读我的手稿?是否你也想在这些衣着光鲜的女人面前扮演一回落魄诗人的角色?6躺在大理石桌面上的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树叶和明晃晃的天空就象淋浴房里的春天她的声音里有一片炙热的沙漠,舌头时而像早熟的蜜桃。我沉浸在她语无伦次的亢奋里当我回忆起周日的场景,恍如软禁在镜子里的水花通过柔软的吸管呼吸着颓废的余晖有人在她的呼吸虫抓住了风。在这座城市的肺里呼喊着我的另一个姓名,以另一种面目在文化广场上的人工瀑布前和总设计师的亲戚们合影,然后分享鱼翅和海鲜的美味;“我不了解这座城市以前的辉煌历史,据说它曾是流氓大亨.舞女和冒险家的乐园我对存在这个词如今也不是很感兴趣正如我对禁欲同样不感兴趣。现在或许就是过去的”自动报时的钟声象片乌云飘浮在黄浦江上空,保洁员打扫着污秽的楼道,柜上食品罐里贮藏着不速之客留下的阴险的烟蒂。这个男人的脸上已经长出如同绢花的皱褶我猜测他的妻子是否已经厌倦他的工作,一个密探,在谄媚与责骂声中失眠的公务员冷漠的分泌物,在虚构的情节里我拉开窗帘,听见外省菜贩蹬着三轮沿街的吆喝叫卖声7如果雨停了,秃顶的泅泳教练便会坐在太阳伞下构思言情小说,挂在胸的哨子开始打盹"我把酒店的门匙掉在游泳馆的更衣室里。在碧波荡漾的游泳池里我就象条调皮的鱼在白皙的大腿之间不知所措地穿梭,戴上潜望镜我看见在水下漂浮的乳房如蓝色的蜂巢"“他喜欢收藏海泡石制作的烟斗,他的鹰勾鼻让外人以为他是混血儿,象个贵族的后裔把玩蘑茹标本时的微笑透现死者的优雅以及在黄昏的现场,他喜欢和人探讨宗教”哦这场雨下的真让我感到意外,看着窗外忧郁的天空,我开始的叨念一闪而过的爱情"如果爱情的意义就是给予未来的一次悼念的机会,你愿意把交欢当成记忆的筹码?"这会是我在城市快捷酒店里渡过的最后一晚。剩余的激情象台榨浆机繁殖着狂妄的泡沫但我还是担心它们有朝一日拥有人工制造的灵魂,我们的时间也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还是决定在天亮之前去寄存处领回丢失的行李,还有那把从川菜馆里带回的开瓶器
叙述--送给m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旧约》秋日归来的那个黄昏 窗洞里迷漫的海藻气息正象自慰中的隐语 墙角的紫砂花盆里盛开的蟹爪菊 逼仄的走廊上游走的几缕阳光恍若在倾斜的水面上漫游的无聊的思絮在沉闷的低音区域里渐渐地失去记忆的G弦客房里零乱的床单褶皱里那些颓唐的诗意黑管里流出的音符如单向街上随处可见的落瓣莫名其妙地向着荒芜的空中花园汇聚而去"时间不是我的行李 色调暧昧的秋日节奏是被美学抵消的冲动 那些不可言喻的端倪令我联想起她的耳垂 抱朴的意识哦 我们在旅行中用来点缀远景的事烟卷""除了远方。思念,是我唯一的行李"冥暗中熄灯的声音将会被她写进私人日记如果黑暗中的体温正在替代探索的热情是肉博的欲望让我们把讹言隐匿于本能之后"这是一个难得的夜晚,在经历无端的猜疑和刺探性爱抚,我们终于在空虚中抱团成双"一回激情的造访 谁给这个秋夜带来过去的反光但我却依然无法顺利地撖出回忆的迷津在禁锢的声音里和她交换着液体的快活原则就象秋日留在水面上的消逝的痕迹 迷途上我的堕落在经历了不可捉摸的幻想与狎昵之后
爱情为我验证了表达的另一种隐喻与天真的态度床上的阳光那么 就让它象镜子里的黄昏一样崩溃吧 床上的阳光如十月里的尘埃 象到处轰呜的哀乐 我尝试着要求她的手去抓住内心的绝望 如果屏息中的舌头也有相似的欲望 噢爱情应该象附在枯藤上的叶子先于阳光糜烂 然后更加糜烂 然后复活然后 蜜蜂的刺再次插入垂死的花蕊 妄想中的神祉象棉花发出嗷叫 堵在喉咙的记忆
她把迷惘的舌头带入爱情的私处 幻想的避难所 棕榈色温床上一只沉吟的蚌 午后脆弱的光线在它的嘴唇留下幻象的吻痕 噢这些荒诞不经的想象暴戾的电钻声摧毁着豹纹的情调与暗喻光线点缀的荷花图案 欲望的迷宫我在清新的泉眼里寻找诗意的出处神灵的指纹和失踪的邮件 在冷漠的菊蕊里遇见圆滑的岁月如蜜枣的核你这带着冥约的造访者哦请不要随意进入胸襟上一朵绣花的假寐假如阳光没有乖谬的舌头但它依然能够对着愚妄的阴影说出我们的遗言 让我来模仿你的双腿交叉的睡姿 在狎昵的缝隙找到天堂的入口处 或在手掌上的纹饰里窥见窗台上的牛奶罐被阳光打翻 向着梦乡的温床倾泻渺然的风 然后簇拥着床上的阳光欲仙欲死
但你的里面藏着另一个世界
当所有星辰消亡,它仍将存在
里尔克《荣光中的佛》他从你的世界里拿走一把镀银钥匙他就在屋顶上的夏天里迷路他又在一潭死水里沐浴 关于传说中的门我是说然后你就在传说的禁忌里寻找别人的圣杯 一个关于骑士的寓言他后来去了荒原上的植物园可他并不知道那些树那些花籽会长成天上的星辰他又绕道去了地下游乐场 那是在周末而你却还在花斑蝶的喘啥里呼呼大睡直至星灭光离 它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或是潜伏在两个世界里的诞生与死亡他在你的身体里发掘着另一个世界遗址直到闪烁反光的尘埃化为纸上的星宿他躲在你的耳朵里不住地发誓他点着仙人掌上的露珠 我是说现在它们就象梦中自焚的空气 假如他爱上消亡中的光 他便在另一个世界里爱上星光下的独木筏 如果你还不知道举着火炬的信使 他的内衣口袋里装着另一个世界的天穹 他的书桌上在摊开的鹅黄色笺纸上舞蹈的词语或是作为星辰消失之后的船桨 好象是他的呼吸 恍若空穴来风抚摸着你的额头 那时我们还躲在未来给他的影子设计葬礼遐想过去的午后在今夜依然散发伤药水味的呢喃在我虚构的意图里 封存在空中阁楼的手稿 被死亡格外关注的椭圆形后窗窗下的树林 低语的倒影沉睡在枯叶上河面上荡漾的天光云影 那对躺在水榭上的情侣在蝉鸣声里抚摸形状各异的性别器官 在快活的悱恻缠绵里交换着死神赐予的乳汁 噢 欲望,纯粹的欲望是末日幻象留给夏日的灰烬 昏沉沉的梦里试图摆脱光线的惶恐纠缠 五颜六色的积木围困住一丛篝火 饥渴的牙齿仓惶地闯进词语的子宫 觅食的亡灵 它听见从厨房里传来鹪鹩的鸣叫 这声音多象奄奄一息的烛火 你说;黑夜会在熄灯之前离开窗口 死亡正用它的呼吸打开虚汗淋漓的躯壳 心脏象镀银的钟摆在漆黑一片的荒野上晃动 狞笑着 但它己不能继续阻碍我对莫须有的终点的遐想好吧就在黑夜这个显赫家族里继续梦游 现在是造爱的时刻 如果谦恭的主人带着假发和耷瘪的乳房出现在狂欢舞会的高潮而载运着花萼的邮轮再次搁浅在暮色边缘你继续在昏睡中接受黑眉锦蛇的暗示 当我准备在向着西方倾斜的湖面上撰写《遗忘书》你站在屋顶上眺望着一片树林的投影几片枯叶发出的喧嚣掩埋了歌者的孤独逆流而上的歌者在向日葵的影像里听见情侣的呢喃 他想象着乳房的温度 隐秘处的湿润之光 对过去的午后所产生的错觉正在吞噬一张布满雀斑的脸 妩媚的眼睛仿佛为你隐匿某种神秘的能量 你时而化身为花团锦簇的夏日 在蔓延的阴郁里谋划一次失意的私奔 噢正如从幻觉里流泻而出的时光在紫丁香花蕊里迷失的第三个下午 流光溢彩的死亡献辞也不能阐释午后的忧伤 某种遐想所隐忍的孤独 我感觉着蜂蜜般浓稠的阳光正象某种暗疾依偎着你 躲进肉色蚌壳里抒情的舌头 你看呀看呀我们的未来象是在落日照耀 一颗被迫流离失所的黑珍珠凹或凸
看见一切,以及一切存在中的空无。
Wallace Stevens
1好吧。就让我在一场自慰的游戏里开始假想的旅行 缠绕在屋檐上的紫藤花 单行道上散步的公证员 搀着失足妇人的臂弯 在出售奶酪的店铺前 擅长偷拍的摄影师打着响亮的喷嚏 我蹲在鼓风机旁的石阶上看见三轮车夫摇晃着捡来的钥匙召唤它的主人 看见你扭身走进收藏香味的陈列馆 退休的钟表匠坐在门前的石碑上专注地在过期的彩票上猜测着属于他的幸运数字;3与9代表着出手不利2清酒有着石蒜花的黯魅如瓶中花变幻无常的幸福金鸡湖畔的日式料理店里的年轻女待周身散发硫磺香味 我似乎比假想更轻率地陶醉偏执的激情 如一束漏光蛇行匍匐在委屈的躯体上 柔腴如浸透浴液的海绵 哦恍若晚祷的做爱 持续的幻灭缓释着灵魂的餍足 直至天光照射进凹或凸的欲望 在她的体内一意孤行3“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合唱队的歌声从旅馆深处的楼梯间里传出 如果你还看见我的鼻翼闪现沙漠的光质 在抒情的音符揉抚下敏感的感官也开始厌倦奴役者的游戏 伺从的使命 惯于撒谎的房东继续为假想的阴谋提供过气的记忆“你闻到劣质的香皂味了吗这儿曾是流浪歌手的乐园 安息吧肉质的花瓣愚蠢的逃跑计划 安息吧花洒里的幸福时光”4于是我在这场旅行的幕间休息里找到锁骨处的兴奋点 监视者在那儿留下施虐的痕迹 我们是否继续排练天才们经历的死寂 调音师的日程表上我们因为错过自慰的最佳时机从而顺利抵达夹在相册里的复乐园 那个相貌奇特的园丁总是能在一堆晦涩意象里准确无误找出女主人藏在易拉罐里的暗室的钥匙 不过我已经进入她的内心 她的身体也就像一张作废的合同5凹或凸所象征的或许还是一具无可比拟的躯体假想的旅行终点站在颓丧的呵护下我们缅怀起在墨镜里的绽放烟花 在假想的地图上 编撰着结束或开始的旅行手册 于是我们躲进密封的邮箱里重新计划死亡之后的行程我们还需要足够的碳棒为灵魂绘制凹凸之门
抒情的诗你的精致的耳朵从立春潮汐中醒来那一刻 紫绛色的硕果正象十二月的泪水落在绝望的旋涡 你是否还在为我们的影子精心选择寻欢作乐的草坪 让苦于梦魇的心脏睡进正在诅咒着一场无关风月的嘴巴 犹如一只饥馑的野兽我依赖过激的想象占据猎物的樊笼 疲惫过度的联想是否正好填补被欲望所掩蔽的记忆 假如我们在前往游乐场的路上彷徨不前 骤变的气候将会摧毁夕照下的月桂树冠 冬天的气温同样会使涧水泛滥 我注意到 你在为死去的鲑鱼抚合闪现鳞光的眼睑 我还注意到 十二月的阳光一直在妒忌嘴里的爱情 被工匠制成标本的蝴蝶心脏象是从一首献诗里长出的迷妄的翅翼 它让一只失准的怀表在炙手的灰烬里发出欢喜的嗷叫 但我们仍然会收藏这件虚无的证物秘不示人 如同天真的妄念常常把流星的奢望置于死地 直至在未来的一汪逝水里看见你的面影 你在一组颓然的话语里控制着出生入死的欲望 你在酒精的抒情里找到天鹅绒火焰直到滥盈的泪水变成烛焰的温床 哦你正以月亮的喻称俘获一盏地灯的敌视 直到黑暗终止 我们的眼睛里莠草蔓生仿佛死亡提前进入尘埃的游吟 时光骤然形成一片沙漠当空气如同火焰一样向着过去燃烧你听见花籽的歌唱 绝望孵育的音符正象最坏的预感驱使着爱情走向居无定所的幸福 这还不是有悖于理想的处境 在此之前我已经收到太阳花的警告但我随即把它归还给颓唐时光里的一次梦遗恍似在诗册里终止的梦游 罂粟花的异香会将冬天的雪全部带入抒情的归宿 十二月的欲望之桨引领着我们的热情打开了通往夙愿的侧门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身体、名字和时间之前。 
于是我回忆起,有一次,在天上……
《天上的三次回忆》
阿尔维蒂因为先人在你的身体里虚设了一扇隐形的天窗天空便变成所有的一切 跛行的野兽带着我穿过零点时分的黑森林 乌云涌向空旷的停机坪 我在你的耳朵里只找到存放香灰的陶罐我终于看清蕾丝胸衣上的图符 它象长在天上的莲蓬 这已经是我最美妙的想象但肯定不是预想的结果 我们在天上的身体象一条河流 回到床榻之前 我们曾象海豚优雅地做爱我曾经把玩你的小小的乳房如在鉴赏未来的坟冢在你的眼睑上躺着一道橙色的闪电的尸体如同先人写在书脊上的爱情谶语 我曾经在你的身体里梦见另一根阳具的诞生 然后是黑暗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私处的余晖恍似一场高出天空的祭仪 你的灵魂出窍开始迎合回忆的蹂躏 然后又象过眼烟云悄然消失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也许需要天上的虚无 作为惩罚 我们还需要在一切之前的记忆 如果墙基还没有夯实 我们就只能像绝望的犁安静地等候一声巨响 等候土壤里长出我们的残肢所以我们必须再一次撬开天空的嘴巴 让我们在它的呼吸里死去活来 因为我在天上的回忆里只要听见月亮的啼哭你就会从彩绘蛋壳里醒来 你的乳房变成就会鲜美的花蕾 也许我已经把与你有关的一切变成虚无的天空而你的身体正适合做回忆的寝宫
2013 7恋爱的幻觉请再隐晦一点如果她可以把门外的雨声折叠成一本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恋爱中的幻觉 我会用抚摸闪电的手掌 在她胸脯上铭刻下麦浪似的波纹 在这个令人沮丧的午夜 我和另一个我对话却和她的泊岸有关 我们是否应该换一种睡姿 面对不可知的将来即便它给我们带来的虚空足以让我们感受到窒息般的快乐
我们也应当试着去点燃坟冢上的磷光去体验虚无的存在 去聆听背叛的蹄音如何把今夜的雨声驱赶进天堂而整个夜晚我和她都被一束吊诡的光钉在假墙上影子才是灵魂唯一的替身 她把恋爱的缰绳铸炼成一条锈迹斑斑的红帆船 一块刻凿着玫瑰花瓣的石块将沉没于它的忘川直至让幻觉来毁灭我们的恋爱或者她可以让我在一桩种子的置换交易里解脱或者让另一种死亡替代爱情场景里的假象 活动的第三堵墙 幻觉的暴行 这不是我追求的唯一的过程尽管它有时就象一个充满乐趣的怪圈 黑色的花蕾此时正象一块狂躁的滚石在阴郁的窗洞里爆炸 芳香的碎片飞向中的避风港 噢裸露在雨声里的三色堇也正准备和变态的嗅觉开始一场空虚的恋爱 冬夜的月亮象是冷漠的泉眼旁观者用鹅毛笔记录着超现实的冬眠哦那形如杏梨的乳房多象夜海上的一座灯塔或许我还能在她的笑靥里找回晨勃的春梦她在一块人造冰块里开辟着新的航线 夕阳西沉
如果我可以把幻觉折叠成恋爱的天堂我就让她在冬天的肺里长眠不醒 而在另一座天堂里我为她种植苹果树 幻觉如快活地扑闪的蝉翼哦她已经不能拒绝一朵粉色曼荼罗的呼吸 那些比花粉更绝望的幻象整夜地在圆融的身体里咆哮 在合而为一的身体里歌咏着月光与雨声如亡灵的翅膀象是红嘴鸦的舌头蹲在彼岸祝贺着假想中的梦游
2稿另一种记忆
在我们的身后 一场大雪睡进秋日的梦中记忆之外的时间里造访者故意留下琴谱和围巾 取暖器后面的旋转衣架上一件印度蓝丝质睡衣 刺绣在衣襟上的绿色荷花在单调的问候声里散发出晚餐的讯息 西红柿与打开的牧蛎之间 余晖漂浮在橙汁表面 空出的躺椅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犬儒主义者的语录 在一座南方的古镇里我们拾级而上 幽闭的旧宅里尘粒闪烁沉香的光泽 南墙上攀援的紫藤如一束黑暗穿透花萼投射在虚无的身体內部 像是孤独的伺从在子夜时分送来半杯普罗旺斯红酒 在后现代性爱的歧义里它恍若是被暗喻故意疏忽的后戏或是病句,缠结了整整一夜的内脏的隐痛客栈里的床上我们熟悉着前人的体温 当我质疑一种有别于日常的回音 灯光迎来夜晚的冷寂 空虚的目光迎来另一双寒冷的手放进词语的怀里 已经发生的梦魇里延续着的爱情幻觉 在安息的路上飞行的光线纠缠着我们的另一种记忆 在虚空里跣足而行的花蕊将是附身于我们的新的爱情
这两个世界睡着了,此刻,正在熟睡。
一个沉默的意识在某种肃穆中支配着它们。
史蒂文斯 《熟睡的老人》仿佛 冷空气并没有经过寓言中的空城水上的道路也不通向难民的庇护所月亮从罂粟的梦魇里带来天堂里的果汁蚂蚁们昂着头把阳光下的花骸搬往沙砾下的营地 我和你沿着蚁穴遍布的河堤走向桥堍旁的夜市戴着假发的小贩躲在暗处兜售赝品先人的信札手稿 你的手伸进我的裤袋攥紧拳头 仿佛置身在吆喝声里我们显得一贫如洗 蹲在旧书摊前翻找著者生前的牙齿与毛发 在路灯下窥视切开的苹果 哦蜂窝状的果核仿佛在埋怨一场淫雨的虐恋当我们俯身于泛黄的照片 在它的背面绘制灵魂的嘴唇 长满苔藓植物台阶并不通往暗舞者的故乡
在镜子里踟蹰的影子能够带走床单上的玫瑰献辞 我从盗墓者手中买回的记忆 哦我想起在水坝上奔跑的风 仿佛在假想的异域里旅行的耳朵 寻找石像的遗址 我想起那一撮如同火苗的乌黑的阴毛某个高处 我在它的阴影里算计着一滴甘露喉咙里存活的时间 在通往水塔的路上燃烧水库里的仰泳者
挂在榆树上的银环蛇尸象脖子上的救生圈 情侣们潜入水底打捞着蛇皮制作的胸衣 对于不朽的奥秘仰泳者眼里的沙粒终结了形而上的妄想那是秋日的温床 葡伏在叶脉上的晚霞仿佛是流放中的逝水 流经掌背上的梦境留下黯然的灯光 我想起凿刻在石壁上鱼骸的图案 疯狂的白蚁犹如食腐动物噬食着精装的箴言录 如果可以绕过黑暗我们带着白鼠的精液回到祭祀先贤的祠堂在忽视的美喻里 精神失常的天鹅的妆扮象朴克牌中的黑桃Q 诱惑着身患帕氏综合症的赌徒;我们私下再赌一把如果输了 我把它送回人民医院或在挥霍一空的幻想里 为你免费按装空气净化器 哦转眼之际我们又在预感下虚度了一个黄昏 夏日正趋于没落
身后这些矛盾的聒噪仍在食欲里纠结藐视着形同虚设的归途 听说我们还要经历一场风暴才能回到马厮 我们想象的的皈依不过是一败涂地的逃亡遽然黯淡的展厅 竹简上刻着我们的姓氏有人把一盆药渣撒在入口处 然后当众设坛拍卖唾液 热情摧毁了盲目的 信念 我象一场野火逃出形而上学的围剿 当我们躺在锦葵色的水床上 双手戏弄性具让它去预测另一种死亡的形式 失聪的爵士乐手跪伏在墨镜前喃喃自语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他妈的浆果酒暮气沉沉 这座空城里没有人类栖居的房子 坐在杂货店门口把玩响尾蛇尸体的寡妇 智障儿童在等着她分配五颜六色的积木搭建防空洞 落在地上的阳光是他们的开心乐园 颠沛流离的马戏团刚离开这里喝过黑寡妇自酿的米酒 有个小丑至今不省人事 她的丈夫是个出色的法官 死于花柳病 她冷静的向我如此炫耀她的浓密凌乱的阴毛 覆盖下的死神遗迹仿佛是天空里出现一道彩色裂痕你要当心 这里的每条河流都有毒 河床上的鸡冠花有毒 空气有毒 土地有毒 我的身体也有毒河水泛青 你看我的耻部
蛋黄色吧 它散发的正是末日的气息当空气渐渐变的沉重 局促不安的腰肢随着芦苇摇摆的节奏惊恐地扭动出售阿拉伯水烟的店铺提早打烊了乐此不疲的纵欲者把三色帐蓬支搭在趸房后面的草垛上 弹拨着六弦琴我曾经以为 在一场灵与肉的弃械肉博之后我们的身心会象后视镜里的尘埃变得纯净 壁画里传出滚石的嘶吼 头发染成黄色的
寡妇 在射灯光下裸露腹部的妊娠纹生命不过是一次奇遇,你信吗 它带给我一场短暂的死亡梦幻 一场虚无她用指关节在吧台上敲打着蓝调节奏我只是试着模仿秋虫嘶哑的嗓子呜咽几声 我便听到一片死寂 在瘴气弥漫的黎明宛如来自梦乡的歌咏队正为水上的月亮默哀 单向街上的跫音沉入黑暗之中 在这个昏睡中的世界里 我们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 我开始厌倦远方的云影它的肺里装满失忆的墨汁 阳光在海上漫游 仿佛在天花板上跳舞的蝙蝠影子 我们收起摊放在浴盆里的塔罗纸牌 等待着门铃再次响起的间歇 我们洗刷着野餐的饭盒用铁锤敲打地图上的迷宫 幻想中的 死亡胜地 我又拉闭客厅的天鹅绒窗帘想象着另一种声音呼唤着我 这里已是尽头惊醒的木鱼象先知不住的念叨着 仿佛 自闭的灵魂在门铃声里再次梦见怒放的落日流亡中的石头在河畔树荫下开成黄昏的花 我看见那惊恐的一幕 某种预感的指使下我在锡箔纸的边缘涂上变质的果酱 纸上的折光仿佛是打开异域之门的钥匙加油站后面的派对会馆 颓靡的音乐里
我想起曾经向你描述药丸的虐行 它恍若是我在寻梦园里邂逅的逃犯 你知道吗 我们诞生在一场酣睡里 我们醒来时正好到达终点站 几乎没有行李我们仿佛又被卷入一场昏暗的旅行在没落的河岸上 我相信它的前方便是幽灵之乡 在死亡版图的东南部2011年 我背负着攀藤植物的种子在朝向北方的后窗里 看见敲钟人的背影象一只受孕的壁虎 在废弃的烟囱上攀爬脆薄的月色 折射在晒场上的玉米它们身体上长满秋天的眼睛 在惊荒的辙迹上膜拜着长有鬼脸的石头 使花蕾阴黑如井甬道并不忧郁 开往玉器市场的公交车上她用哑语比划古老的奢侈与灵肉相融的玉镜在逆旅的时辰里 我想起了闪光的精子
我在堕落的午后创造生命的那一瞬息奇迹象是在枯寂的花蕊中复活的晨露 如果我在潋滟的天路上看见折断的翅膀 我己经在你的怀里渡过暮年里的初春 哦到站了售票员有着你的笑靥 碎芝麻形状浅褐色雀斑 我是多想赞美堕落的德行尘埃落定的停车场里 拉客的商贩在身后叱喝 去仁慈医院的请上我的车仿佛在端午的前夜 我在一家古玩店里找到八十年前的城市导游图 早己消失的教堂,育婴堂与杏花楼的遗址上我还看见另一座城市的倒影 它象一条壅滞的运河 载负着从人群里逃出的影子两岸的牌楼油刷一新 鬓发斑白的老妪裸露着耷搭的乳房 恍若在回忆弥漫松香气味的吠月之夜 风流的变节者如何用革命或是真理的谎言 讹骗她的贞操当我在一块青玉上看见当年的风月仿佛象似仿佛的炼丹炉 我的幻象的贮藏室只有在夜里 时间的反光象把锋利的斧刃劈开昏聩的词 我在它的噩耗里呼吸盥洗室里的镀铬龙头下 我用空气清洗 被玷污的掌纹 盛放在铜盆里的炭火 仿佛又把黑暗重新洗刷一遍 有一些词语在温和的谣传里回到荒淫无度的歌吟里 同时消失的斧刃 似乎已经渗入时间的骨髓来自沦陷区的木匠 开始尺量黑暗的体积藏匿时间的秘密壁龛里 忙碌的齿锯 象战栗中的词语 肢解着冷漠的赤裸塑模只有在夜里 堆放胶片的仓库里我们深陷在比呼吸更黑的词语中听见电话不时发出无人接听的惶悚铃声仿佛一只丧钟不时地在催促我们交出遗嘱哦我看见那个木匠己经戴上入殓师洁白的手套 举起斧子劈向牌楼前的石碑我仿佛再次听见仿佛的喘息 它使我想起一条趋于完美的金属镣链 正如出色的 铱金笔尖 在波形的瓦楞纸上完成对虚无的颂扬 当我从水中的黑暗里收回的梦 交还给如如期而归的钟 我在它的哀叹里仿佛看见马格里特眼中的天空 我曾在去年春夏之交回到那座天空里的江南小城 和一个叫乌的女人 同居七日 我喜欢上她的脚踝和脸颊上的雀斑 犹如漂浮在酒杯里的泡沫
她常常在我的噩梦里惊醒 看见食人鱼的牙齿她和我梦见的陌生死者幽会 交流信仰 旅行 还有偷欢 我离开的那个黎明 忽然觉得 梦是最纯粹的怀念 是对仿佛最好的注释 是的 别人也会这么想是的 我仿佛听见死亡优雅的叹息 如果乌在此刻出现 她肯定会带我去北门外的实验剧场 那是更让我讨厌的地方 在那儿频频出入的人 都带着假肢,假笑充气女优与硅胶乳房 腋下夹着花伞的剧务秃顶恍如是拉幕人一生的象征 我还能为这出荒诞剧做些什么 象一个护产士拍打时代的屁股 这是仿佛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们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到尽头 哦 回头吧我并不知道宗教的真相 它可能是过期的安眠药品 如果我们钱包里的彩票能够换来绢花的芬芳 潜泳中的孤儿他的手指插入河底淤泥 打捞丢失的灯罩在我们经过的教堂后门 瘸腿的传达员手举锈迹斑斑的门牌 哦我们象是被未班地铁抛弃的乘客 在绝望中等待一辆浪漫的出租车贿赂时间的子宫 如果在异乡人的问讯里我们看见火把照亮的鸟巢 哦欢迎各位我们来到了刽子手集资建造的音乐馆别忘了 明天是礼拜日 牧师们已经提前进场那是八月的祭坛 淫佚的白色音符那是荒唐的妄语里哭喊着的尘粒那是死亡 那是死亡带回的秋天与阴囊那是准爱情的欲望佩钸 象一对饥饿的乳房 那是跋扈的病句 那是失明的锦鲤的哀歌 那是正在变坏的空气候里疯了的耳朵 它们在马厮里渡过未来的礼拜天 那是梦游者幻想的阴户 私生子的产房 接生婆葬礼上的哨音 当我用一根蜡线在昆虫的躯体上尺量生命的长度死亡仿佛应邀而至 在我们的烟灰缸里留下它的盔甲与去踪 那是八月的审判台上复活的墨水 那是我们的思想和恐惧如果我们把死亡称做永恒 那是上帝的戏言仿佛一场瘟疫诱发的争论 楼上的房客躲在盥洗室里 在镜子前手舞足蹈地庆贺他的短尾猫安然无恙 电流无声地通过混沌的记忆 象黎明爬上放蜂人野外的餐桌仿佛在一束玫瑰的猝死现场 癫痫传染者向画中的圣母描述空前的幻觉 色情的蜜桃在它的妖娆的卵巢里 哦夜色这般妩媚
象末日的彩云 女房东的感冒 在超现实的黑白琴键上蔓延 腹蛇的蜕壳 在冰箱的瓷碗里完好无损仿佛瘟疫是秋日的防腐剂 准备逃跑的房客 我们在白夜的楼道里继续讨论女巫师的另一付嘴脸 如果我还向他透露木乃伊的性别 哦这是与上帝有关的隐私 仿佛一滴在蜜桃里复活的精液 衰竭的肾布满死水的皱褶 涂抹胭脂的舌头象羞怯的器官赞美着枣红色的鸟喙仿佛从佛龛里飘出的印度神香的烟缕咖啡馆后面的暗房里 攀附在感光纸上垂死的紫藤 它的灵魂正在显影我看见面露菜色的门徒围坐在香炉的四周 有人点燃了稻穗 那滴复活的精液仿佛从死水长出的莲花 我试着将它的灵魂重新放回弥漫神香的咒语 我拭着象秋日一样祷告 在夜色笼罩果园之前我推开暗房的天窗 反转片上的蜜桃象天葬台上的秃鹫发出阵阵凄厉的狞笑是的.我对她说.我害怕白天 旅馆里的猫如果在深夜 我害怕听见酒鬼的哭声而睡在你身边 我想这一回是否还会早泄或者高潮迭起呐 窗外阴郁的紫丁香仿佛也在向她讲述风的虐行供奉着阳光的阴影抚慰她的暗红色乳头
如果这是在冬天 我还害怕石灰与夕光如果它们还是道德的榜样 哦我害怕孤独是的 乐此不疲地害怕 我的灵魂躲在害怕之中 等待着一艘沉船重又浮出了水面 我在害怕之中铸造着镣铐和一串钥匙的热情 今夜呐旅馆的老板娘已经锁上通往天台的暗门留着残肢的乞丐 哼着二人转爬过门槛而从门外传来的折断树枝的声响 仿佛是她 赤身裸体地穿过白天时留下的足音 印着荷花的丝织披巾 象湖面上的余晖飘闪过油漆一新的廊道 尾随的灯光又如猥琐的仆人 掩盖着一个解梦者的涂鸦是的 在一个柳暗花明的白日梦里弥漫着爆竹硫磺味的泉眼 它的黝黑深处
我看见奶牛的乳头象星辰一样闪烁而从旅馆的厨房里飘来的黑色的血腥味仿佛让她周身长满了花刺 哦我还害怕夜风里悄然飘动的遮光窗帘 当我摆脱了恍如幽灵的落日之光的围剿 她的手伸进草灰里抚摸着我的阴冷的骨髓与阳物“它可以辟邪吗 如果在上一个世纪我可以象虐待时间一样把它们占为已有”隐藏在清凉寺里的理发店 双面剃刀闪耀鱼鳞般的银光 门前的石碑上长出绿色的鬓发 在午间新闻里跳跃的篝火在宣布死而复生的真理重归寂灭的臆想我坐在堆满棉花和哭声的绿皮车厢里看见一脸惘然的农夫 他的怀里藏着秃鹫的标本 我想象着女理发师腴润的腹部她的刺青图案 "我们的目的地在下一站 还有七十分钟到站,兑币交易所的位置在车站对面的烂尾楼里 它在半小时前打烊了"我还有时间去拜访一位贺岁片的编剧吗我曾经送他一个窃听器 那是在七年前我们用炭笔涂黑了金色的盾牌 他还活着吗如果已经死了 那就意味我可以任意篡改真相我听见引擎的熄火声里 一辆香槟色的灵车 象替罪羊似的在站前广场上颤抖 四周的尘粒发出无奈的咆哮 然后飞向高处的墓地这是一个就要湮没的时代 象忽然坍塌的青铜塑像 信鸽记忆里的背影 老妪们垮掉的乳房在城楼上晃荡 针简与咖啡壶里消失的青春 地下镀锌水管里逃亡的钟声最后的赞美来自来海外的热病患者哦信仰的性器忍受虚空的灵魂仿佛脆弱的舌头还在迷信中蛊之词的光泽我和她 我们死了 我们死了吗?我们重新爬回摇篮旁的温床 隔墙传来寡妇的洗牌声 窗外秋千上戴着瓜皮帽的失宠政客在招呼着居无定所的野猫 彩绘玻璃上的教堂穹顶 仿佛是通往天国的唯一入口哦这里的每一根栋梁 每一块砖瓦或者每一缕光线与黑暗都生不逢时 被赦免的妄念 仿佛噪音强行打开尘封的后窗 "今晚我己力不从心 解开全部的纽扣几乎耗尽我的所有的思想 如果我的未来已经成为过去的标志 请原谅 今天是蜉蝣生物的节日"蕨类植物的猝死现场 传道士的厨房里世界依然昏欲睡着 我们必须要在日落之前出现在幸存者的葬礼 而在此刻我对下一组词语下一步的方向浑然不知 还有人在街角招手等待出租车 那是一座流动的监狱 一场恶作剧的尾声 她画在仿佛之墙上的第13个红色问号
强 调     
世人不能了解,只能接受。       德拉克洛瓦《日记》1、我们从悬崖附近的火焰里醒来 那个黄昏枯萎的天竺葵正从导盲犬的视野里消失铺满灰烬的天空 融化中的冰凌正象一只忧郁的沙漏 计算着幽会的时间客厅里的魔术师口吐莲花 高耸的黑色礼帽藏匿着镀金的温度表 当他出现在逼仄的厨房或是猫着腰快步穿过门外那片紫衫的阴影镜子的反光笼罩住我 恍若置身食言者的梦里2、请把这一天的尸骸交给曾经失足的布道者他的溺水 他的呓语 他的肃穆的阳具多余的妄想里请把夏天的遗骸交还给他的梦想四季飘香的墓园 纷纷场扬的六角形雪花肩扛楠木棺柩的盲人厌倦于一滴露珠的死亡以后的几天里 有人在紫色的丁香花瓣上留言 在松柏的斑驳躯干上镂刻下飞蛾的复活的日期 在阴嗖嗖的风声里奔窜的野火为我们积攒足够的热情与遗弃在地图上的墨迹3、我早有预感 那些留在绛紫色天鹅绒上的精液在石头发出的声音里翩然起舞的三叶草当一株缓缓转向的向日葵 它的投影在墨绿色透明彩瓦上喘息 恍若黄昏里低垂的头颅我开始怀疑它们就是在陆地上失踪的水手的魂魄那些在尸体的骨骸里跳跃的蓝色火焰 那些弥漫着海藻味的果核 腐败的性灵之花一个垂危的精神病患者期待中的洗脑手术当他掀开死者眼睑 看见天堂里的夜色哦 涂抹着防腐剂的回光里流动的腋香的气息孤寂的词语里石像的亡灵正襟危坐 在河流尽头缄默无言 羽毛光亮的海鸥环绕着灯塔盘旋它的翅膀象是漂浮在阳光表面的冰块承载着宿命的词典 快活如求欢之鸟发出的鸣呼4、转世凤凰的咳嗽声从飞天的壁画里传出 沉默的云锦 在落叶的冷笑声里失魂落魄的手指在阴冷岩壁上搜寻中蛊的词语 枯草的绝望弥漫乳白色瘴气里步入冲动的臆想 赌徒的情人赤身裸体地穿过雨中的时代广场 在圆顶草屋里 和奄奄一息的草寇密谋逃生 哦这位癫狂的有着淋病史的著述者我们并不了解他身后阴影里那些喧嚣的萌芽它们是被如何复制诞生 在迷妄里自梳着根须5、我们又回到摆放着海鲜和拉斐红酒的餐桌前哦 这一夜或许又将在他者的思想里渡过我看见一些身着丧服的女人走出卧室 走向偷欢的酒楼 我曾经在那里渡过四十四岁的生日 你可能回忆不出罂粟花在那年盛开时的妖冶 苹果园里粉红的情色的叶子 我们在那片船形的宽叶上宽衣解带 然后又干了什么我们看到从身后飘来焚烧枯草的青烟焦味将丰满的胴体涂抹的象一幅莫奈的画作 我记起那张画中的光线 原是死水之上的氤氲雾汽我们回忆和怀疑刚刚发生的事:我们造爱了?口袋里的火柴又是谁赠送的礼品 真不可理喻一刻钟的时间里 我们便完成了生命的仪式关于死的填充题 一把钝刀觊觎的吊诡的内涵6、夏天的落日在云上吐出腐烂的舌头 象绚丽的花径 一个叫婧的女人在给我手中空瓷杯倒入掺奶的果茶 当她转身时我看见另一张脸在窗外的幕墙上阴险地晃动 我仿若看见夏天的阴户 看见成熟的思想和预测者凹陷的耳朵 哦我注视着婧的隆凸的耻骨与对面的空位谁在帮助我回忆那些暗中发光的果核 假如是沉默替代它们发出恻隐的回声 涂写在晚霞上的咒语她说 剩下的一切都将因沉湎而虚妄地死去7、当你转身拒绝变性人转交的请柬 书桌的抽屉里一支拆封的雪茄诱惑着词语自身的惶恐珍藏在檀香木壳里失控的钟摆 私下的施洗我想起前年的除夕之夜 夜巡人将风干的鲑鱼钉在仿古城墙上 从远处看象指向不夜城的路标我至今不能肯定是谁陪你在红灯区里不省人事在1209号客房里 你遇见深谙易容术的逃犯他曾经是个律师 活跃在鸡蛋与高墙之间控制灯光的开关在那里 你向蒙面的领班发问我想起你在年初的一场高烧之后 那些没有姓名的性别与面孔 橱窗里的硅胶模特你开始与它们为伍并试图改变四季嬗变的程序8、他又一次通过梅花形的锁孔往外望去 灯已熄灭他想起九月的一场大雨 漂浮在水洼里的钟楼彩色的穹形屋顶 贴在后窗的遮光纸上的漫画过敏性哮喘患者围着音乐喷泉散步 可他并不知道琴弓的悲哀 树荫下的情侣米黄色风衣挡住露骨的肉欲 当他搬动肢体 水鸥的鸣叫象微风穿过寂静的衣袖 他把想象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六张扑克牌翻开之前 他在冰箱里找到蓝色的抗忧郁药丸"我已经好久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是否在昨天我忽然觉得脑子里塞满金枪鱼的尸体 哦关于那六张牌 有四张牌代表一个方向剩下二张解脱生死 哦最真实的莫过于虚无"他的声音 象是斑纹蝶的翅翼在空气里扑扇着9、离动身的时间仅剩九十二秒 你拉合电闸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雨声象电子钟发出的悲鸣 你注意到花萼上的水珠正在变成暧昧的汽雾 你想象着清洁工如何把偷情的迹象处理成一次合情合理的饕餮盛宴 你想起他的纹身欲言又止的表情 语言在完事之后就成为手段的目标 哦空气里依然散发着灵肉交融的腥味"你如今还喜欢古典音乐 巴赫还是莫扎特""我现在只喜欢女人的声音 叫欢的声音这才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福音 它们出现时语言也有了通奸的欲望 这是譬喻请不要打断在你的隐秘的私处 哦那是我的天堂的遗址"10、在荒谬的香烟里行进的时间 缭乱的光线下挣脱了语言束缚的记忆 我赶往的地方是在运河对面的地下仓库 一家特价书店 我在十多年前住过的地方 化工厂的集体宿舍泥土里的有毒气味与河里的鱼尸 我们在春天里浆洗着遮挡阳光的深红色窗帘 年轻的寡妇她似乎并不理解性爱的乐趣 快活的原则她最终死于肺癌 我们象叛逆的文字逃离了人间炼狱 "往左,继续往左你在停车场等我 还是去美容院吧 对,那家书店不接待陌生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吗?请原谅有些人可不愿这么想 有些人还在琢磨真理"11、 至于 那些总是在午夜里闪烁的城市和流星水面上绽放的烟花象似殉情者留给背叛的警告我至今没有理解手中的铅笔 它会选择在死寂的白昼里结束流放生涯 挂在客栈里的玩具性器 象似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纵欲的藉口 当我试着用谎言诠释虚无的奥秘 我想裸露在午夜里的假象 阳台上的摇椅空调机发出沉闷的嗡鸣声是否如某人所说 信念不过是一顿免费的最后晚餐 放荡吧放荡就是解放的台阶 我们的头脑啊一旦接受道德的警告 生命不过是衰亡的迹象 哦我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便秘中的计程车司机头枕在仿皮的座椅靠背上 叼着客人留下的雪茄起身吧 书记员的葬礼上你会听见梦寐以求的钟声12、迁徙中的教堂 重新铺设的盲道和光秃秃的树冠 我坐在灰色的顶层阁房里忽然讨厌基督的塑像 瘦削的脸和斜耷的头颅 我知道遮羞殓布下耷拉的阳具 比我们更需要处女的爱抚 围着篝火起舞的猎艳者啊他们从彼岸带来了投掷的石块 被颠覆的乐趣我在冷漠的辙印上刻下避难的标致啊受孕的女人 你的子宫里是否也掖藏着颓然的命题 在初夏的黎明里不住的呕吐之后 是否预感有一场瘟疫降临在我们的温柔乡里13、阴暗的窗口出现麻雀的憔悴面容 陌生人的手套在玻璃上涂画着厄兆的爪印 香樟树下我找到落脚的旅馆 面对一双明亮又狡黠的眼晴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另一种身份 我是公民在红星加油站后面脏乱的旅馆里 污秽的床单 印着波纹线银灰色墙纸 服务手册里的名片背画的图案 象似人类生殖器的形状 它是否正象此刻隐隐作痛的胃 亢奋的眼球或是受到惊吓的花洒试图改变清洗的目标噢我怎么又想起我的历史老师 为了著书立说睡过监狱警板的矮老头 他说 耳朵是自由的翅膀 那是在春季的午后他象只鸟跃过阳台的水泥栏杆 带着他的身体耳朵里的火焰 扑倒在门前大理石台阶上象被锯倒的一棵枯树 在他的血迹里我窥见过去的火光 我趴在假想里沉沉睡去14、她说 你将是我这一生中接待的最后一位客人 我的青春充满了堕胎的记忆 我的梦想被我的贪婪挥霍一空 你看窗外那是房东的儿子 他还在往蚁穴里灌注热水吗你喜欢戴着安全套性交?我喜欢赌还有唱歌我对人兴味索然毫无欲望 性是交换生活的工具 “任何思想都表达着骰子的一掷”15、我还想在这儿停留一会儿 十字路口的右面一家简陋的旅馆 门口有颗百年梧桐钉在梧桐树上的铁质站牌写满陌生的站名它让我产生对未来的恐惧 修葺一新的后院我曾经在那里渡过十月的黄昏 遮挡住的余晖始终没有进入狎昵的交欢 我还想到了因果 我用背叛女人的食指阐释着它的真谛现在是下午二点 我看见博物馆的大厅里躺在沙发上的修剪指甲的人 背垫上的红色福字16、从正午开始 突然发作的偏头痛象个跛脚疯子在一片刺目的红色反光里无措地嚎啕在我们的肺里 黑色的气泡象似神话里的晨露假如被假如掠夺而去的只是想象中的奇迹神话中的下半夜 哦 我们放弃沙发和床吧 你瞧 床单上那朵污秽的荷花 死者留下的影像潮汐的呼吸 一块石头在火里发出呜咽你看见那片曙色了吗 我们走过去好象就在前天 我在那片空地看见一个坠楼者破碎的脸 猎命师画在枯叶上的黄色咒符17、是的 经历了时代的荒谬旅程 我开始害怕做梦害怕一个人睡觉 害怕一个人沉思默想害怕一个人的做爱 在秋天害怕空气散发腐叶的气味 在你还没有出现之前 我就有偷懒与意淫的嗜好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在公众道德的广告牌上涂鸦和写诗哦 从后门进来的是你的朋友还是监护人您喜欢喝什么咖啡 是炭烧还是速溶的缅甸咖啡您可以在我的屋子里随便看 但别靠近书柜 墙上贴的海报有您熟悉喜欢的人吗 小泽マリア绀野りさ子和松岛かえで 对还有辣妹子 她们都是我喜欢的女优
哦 外面在下雪吗 生活多么让人感慨 谁在今夜死去他肯定会觉得幸福并没有将他抛弃 学会和人一样思考的畜生们 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它们己经学会独裁和同流合污 当我在一只孔雀的春梦里取暖或是诬陷同类 我从一只酒瓶发出的嗡鸣里听见了被迫接受清洗的神经发出哑巴的咆哮18、爱情正象缓缓转动的齿轨 咬住了我们的自由它们的对话在快感与慈善的新闻里纠缠不休持续低烧的中指期待施虐的快感 系在枝桠上的风铃 乖戾的回音象颤抖的喘息哦齿轮还在抗议被公开的隐私 剥夺的高潮 在白蚁的眼里 我看见刚从按摩院里出来的侏儒 她在那里遇见戴着镀铬眼镜的人 他的脑子就象一颗恶性肿瘤 有着石榴的形状我们在成熟的猜想里交流着命运 可耻的爱情可歌可泣的射精 我梦见齿轮上的一次荒诞艳遇19、哦爱情 它在润滑油的气味里肆意传播动物的瘟疫当我们从门岗的手中接过一座倒闭的剧院化妆间的钥匙 哦我的灯光师舞台监督早泄使他的秃顶越发光亮 座椅依然排列有序幕布象尘埃一样落下 神经质的琴键破损的踏板分辨着从身体内部发出的声响 我想方便 公厕就在左侧 那扇涂成暗红色的门后啊不那是办公室 这儿没有可供排泄的地下通20、在可疑的夕光下阅读写给上帝的札记 隐形的门槛 溘然消散的梦魇里凋谢的罂粟花瓣 鲜红的与灰白色的松鸦的羽毛 文字的翅翼微风中晚祷 恍若是另一种死亡的预兆呼应着变质的肉欲 在狂热的手纸上发出自语 我讨厌说教正如我厌恶伪善21、长满苔藓的祭坛 麻石垒起的堤岸上的铸铁危栏饕餮者刻在护手上的题鉴 十月的午后隐晦且灿烂的阴户里 我计算着夜航船的行程在迷妄的宿命里 这些迅速凋谢的彼岸花 隐藏在幽冥的肉狱里的隐形梯级 我们迷失在站牌的列表中 哦天桥上突然出现的阴影和我们发出相同的声音和呼吸 我是否应该在堤岸上种植郁金香的死亡 从而终结朝拜的欲望 而在悬空灯塔上呼风唤雨的盲人 他是谁 他象个疯子仿佛在为我们的爱情行使着主宰的旨意 他的脑子里装满了蓝鲸的唾液22、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想象 我们攀登悬崖的那个午后旧时光象一堆火柴 在下降的恍若囚室的电梯里在不锈钢门自动敞开的一瞬我听见了玻璃沙漏的叹息 啊禁欲的时间正象引燃的火柴解放了的子宫或致歉的刀子 如果我回到顶楼的走廊 我们在悬崖上做过的春梦正如现实中的幽馥香气 我在玻璃阻隔的黄昏下回光返照的那一刻 我恍若找到一死神经衰弱的肖像23、谁会在死后继续设置幸福的陷井 谁又会继续在回光铺就的走廊里寻找丢失的耳差 过去的相片哦背叛的初衷里 煮沸的水如阴沉的天空 流过皲裂的嘴唇上的秋天 那些陪伴着残花败柳在绿色的铝质水壶里等待救赎的影像如果它们早于人类进入我的诗篇 受蛊的舞者 她的脚尖还在遍布谬言的大地下谋划着下一个祭日的晚景 挂在枝桠上的上帝的干瘪性器24扭曲的河流上的云光天色 雾岚里的空中楼阁我们睡在凹镜里 幻觉在红色的高脚酒杯里讲述它的来历与成长史 风花雪月的傍晚落魄的纤夫打开收藏宿命的相册 去年夏天他曾是哲学家遗孀的座上客 啊多么销魂的回忆 梦想着精尽人亡的一瞬满身珠光宝气的寡妇 肥硕的身体 在某个伪命题里 她象似改变命运的一纸巫语哦要是明天的气温继续下降 通往城郊的路面上那层薄冰 足以让我放弃外出散步猎艳的念头25可是 已经有人为我安排好了明天的生活 凌晨六点 身穿9号球衣的司机会来接我去殡仪馆瞻仰一个死于思想病毒的人的遗容 回来的路上 我想顺道去拜访准备皈依的妇人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曾经在我的诗歌里扮演情人 我已经忘记她的声音 风流成性的肉体她是否会把我拒之门外呐 哦圣诞夜里的街灯那么暗哑 散发着草根与马厩的气息 我搭上开往市区的38路末班公路 透过雾汽迷糊的车窗 沿途的景色恍如一部颠倒放映的胶片电影我在后退中的黑白记忆里忽然感到不安 我想起 傍晚时分应该陪你去趟教堂 然后再去 公园路上的药房 此刻我却在赶赴另一场幽会的路上26我经常在上帝与女人间彷徨 就象在鸡和蛋之间选择是谁的诞生决定后者的存在 你知道在上述两者之外 我的肉体便丧失了爱的功能 我的灵魂时而出现在深夜的睡眠里 我想起圆形废墟上 身穿迷彩服的傀儡他们用铁皮和琉璃瓦搭建厨房与苗圃 我,我和你在牛皮制成的鞭子上描绘别处的浮云 黄昏降临 我们去一位残疾人开的西餐馆里 品尝红酒 鳕鱼 鲜嫩的牛排 在温暖的角落里 目光在摇曳的光线上逗留 我们 你和我27想象着在美人暮年里迷失自我的魔术师 他在衣袖里变换着稻草人的服钸 围巾和身份证当我在人造湿地里播散良种 培植红柳树枝 那些死了的昆虫躯壳里已经装满了落日的碎屑 啮齿动物啃噬着秋天的葡萄 当它们爬出地洞石缝里的蟋蟀发出乞援声 长在花瓶里的黑色花球 象似美人的发型 魔术师在她的睡衣口袋里变回的挂表 当我在她的衣襟上捡到一根白色羽毛28而在冬天我总是选择烟灰色羊绒围巾包裹耳朵 我曾经仔细观察萝卜的根须 它们在冻土里挣扎着象一条条悲伤过度的蚯蚓 我在阳光的照耀下 给落在掌心里的雪花命名在它们融化之前 确定荣耀如昙花的归宿如果风信子同时出现在光影下的墙角 石头环抱的冰冷里 浮雕上的盲人在乱舞中取暖29困倦的枝影还在抽打不安中的你的晦暗的额头 我们在一面凹镜的催眠下打着饱嗝相拥而睡 梦中的咖啡馆里弥漫着新闻的油墨味啊又是一个虚空的黎明 我们似乎在午后的悬崖上刚刚经历了一次艰难的野合 潮汐声中 我们心有余悸地向着疯长的三叶草祷告 我是多么厌恶石斑鱼的形状 斑鸠的毛色当我们挽手经过出售甜饼与阿拉伯旱烟的自选超市我暗自思忖应该带上诗歌的遗产 重新选择航程30幻想终归幻想 阳光穿过冬季里的每一片脆薄枯叶黏上光净的玻璃与纸糊的墙壁 寒碜的余晖 覆盖着滞留在河面的倒影 飞行中的信鸽在主人的噩耗里开始新的逃亡 但我仍然没有意识我身体的两侧 至少有三种以上的语言阅览着我正在经历的死亡 正如幻想中的阳光在我的书页里留下消极的指印 在我的身体里翻找着夏日的遗迹 哦我望见了呀天国里的七彩化石 我因过于沉迷它的回光而溺于理性
末世之函死无葬身之地--献给彭雨虹
那天夜里,我梦见他,在黑夜中醒来时
我感到他的命运已定,他已经死亡。
《流放者的归来》马尔科姆考利死无葬身之地 是的 黑色星期五在锡纸上留下遗嘱或在妄想的灰烬里豢养词语的人 在紫色的葡萄里失眠的人在周末讴歌着杂交的幸福 比幸福更幸福的人已经在假想的阴影里安排好玩偶的葬礼无疑 赞美死者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梦中听见过死者歌声的人 我将在今夜梦见他 他是被迫诞生的人 满眼金光是的 一个在生前交付出所有幻觉的人他不能说出死后的罪孽 象是在自役中洞悉享乐的人 他不能说出淫荡的快意啊 夏天正使我们的肉体远离画中呈现的沼泽和旭日 而你在废黜的冥想中找到候鸟长眠的净地了吗 那些浮漾在水上的幽魂之影 他们的扩张的瞳孔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当这群妄想家的后裔的眼睛迟缓地交出春天的遗体 你把死亡交给了什么礼拜日 我在死者超现实的幸福里轻歌曼舞一片漂浮的乌云顿刻使黄昏偶像死无葬身之地 在神坛旁在饕餮之徒的哭声里谁播放着不朽的弥撒曲 末日之旅啊 一朵稚嫩的花蕊正成为行尸走兽的坟墓哦 死无葬身之地的吸毒者永恒的幻影比永恒更残酷地侵入我的梦呓象流亡的死者 他们在海上或旷野的营帐里更亲切地占有着纸的灰烬与丧失的愿望当你的手爪在海洛因带来的幻象里开辟词语的新的刑场 那些绚美的舞姿召回垂死的天鹅我看见了你的魂灵 是的 死无葬身之地死亡 死无葬身之地悲伤的幻影正象泪水涌入我们曾经抵临的没落的边缘我在你最后生存的一个清晨里赡养的蝰蛇它为我们准备了祭血 为你的遗愿而已经翩然起舞而你在我死后的遗愿里 死无葬身之地
我计算着距离末日的时间。
阿尔贝加缪<>1在我经历时光劫掠的同时还要承受荒诞的膺惩 末世的计时者可能是来自外星球的清道夫冬青树籽的遗骸在丧钟的殓衾忏悔着 镂花的楼道里踉跄跑出的绿衣邮差  象是来自异度空间里的传教士通过准确又夸张的手语  给我们送来来自死魂灵的请柬和问候假如那些玉器和豹子的睾丸还有特殊的意义只是对从良和驯化的傀儡而言 深夜在焚烧的黄色街衢上狂奔的人重温旧梦的人 他已计算出一只灰色方舟抵达梦中地狱的确切时辰 以神祗的名义 祭司已准备好变质的晚餐  躲在水晶密室蓦写末世圣经的老妪  啊 罪愆给你带来了吸血蝙蝠的乳汁 它曾经诅咒另类的繁殖并以黒夜为佳肴当我试着重新进入肉欲的樊笼  你们是否拒绝说出硫磺的精神废址  象死神拒绝接受紫杉的阴影  子宫拒绝禁欲的盐 发酵中的糖2爱娃 另类世界里的太阳开始融化 天地倒转 罂粟花在倾听风琴的呓语 它是在接受荒谬的鞭笞在自虐中重新命名性欲的节日 浮雕狂欢着 歌咏队的和声在积雪下找到海马的精液 食腐兽的零食  你在陨星的尖啸声中依然昏睡着神情那么不幸 象在橄榄树影下乞讨的蝗虫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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