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子放藏獒咬村民喘的很厉害,是响炮吓得呢?还是高烧?

藏獒发烧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疾病,经常还会伴有拉肚子、发寒发冷、精神不济等症状,如果经常出现反复发烧则更为严重,藏獒的主人需高度注意。 1、无法确定病情 主人不宜胡乱用药 在无法确定藏獒有什么病的情况下,主人不要胡乱买药给藏獒吃,可以先咨询宠物医生,在去医院之前,可以给藏獒喂点葡萄糖水。 2、细小病毒 如果藏獒高烧的同时,还有拉肚子的现象,口渴明显、饮水后立即出现呕吐,也有染上细小病毒的可能。本病的早期,可以采用抗犬细小病毒高免血清,也可应用抗病毒药或抗生素,关键是对症治疗。本病发病迅猛,传染快,一旦发生,应及时采取综合性防疫措施,及时隔离病獒。 3、单纯感冒 可能是单纯感冒引起的发烧,量藏獒的体温了吗?是不是这几天天气变化大,有没给藏獒洗澡?或者其他藏獒或人出现过感冒的症状?如果只是小感冒,流清鼻涕,吃喝、精神都正常的话,直接饲喂感冒之类的药就可以了。如果体温很高的话,应给予退烧处理。图:藏獒
4、犬瘟 不要单纯的认为是发烧,做好疫苗没有?如果没有,犬瘟可能性也大。如果藏獒表现出结膜炎、干咳,继而转为湿咳,呼吸困难、呕吐、腹泄,别等了,赶快去宠物医院,最好做个测试确诊,比如电子显微镜直接检查病原、病毒抗原检查、血清学诊断等。本病目前尚无有效的药物治疗办法。做好预防接种工作是唯一的选择。一旦发生犬瘟热,必须迅速将病獒严格隔离。
藏獒发烧感冒很正常,就想人类一样发烧感冒,但是治疗一定不能马虎。万善藏獒网(zgws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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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通灵者真实儿时经历,真实鬼灵事件!
序章  我首先必须要声明,以下章节所要讲述的全部为真实事件,这些事件曾在玄学吧以帖子的形式连载,但后来由于当事人的强烈不满,不得不删除了。如今征得那些当事人的同意,我再次把这些事件详细记录下来,呈现给大家。  不知道各位是不是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和因果的存在,我以一个通灵者的真实所见所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承认宇宙间存在着很多的维度空间,我们和鬼魂是生活在同一个维度之内的,所以有些人偶尔就会看到它们。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看到这些东西呢?  第一是三岁以内的孩子,他们天眼未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些具有强能量场的鬼魂,什么鬼魂具有强能量场呢?比如刚刚离开肉体的鬼魂、死时怨气很大的鬼魂、凶恶之徒的魂魄等等。所以很多孩子经常会被吓到,吓得魂魄离体,哭闹不休。这是因为三岁以内孩子的魂魄与肉身结合还不是特别融洽,还处于磨合期,一旦受到惊扰就会跑出体外。  第二种情况是那些偏阴的人。八字由四个天干和四个地支组成,各有阴阳,他是人类的生命密码,通过八字就可以预知人的很多事。那么一个人八字的天干地支如果阴多阳少,这人就会经常看到鬼魂,而且由于缺乏阳气的维护,那些鬼魂就能够轻易上身,控制人的意识和行为。这也就是常说的鬼上身。  第三种情况就是即将死去的人。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在某个时间段里突然就开始经常看到各种鬼魂,我当时还没有学习玄学,不懂这是一种预兆。那位朋友在经历过一个月左右的怪异经历后,在某一天晚上骑摩托车回家途中遭遇车祸,身体被拦腰截断,惨不忍睹。  其它情况还有很多,比如风水导致的阴气过重、侵扰了阴人安宁、祖辈魂魄示现提醒某事等等。
少侠请留步 油腻的师姐求相助!
我十六岁以前一直都生长于地区的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不算小,有四五千人口。它属于典型的中原村落,地理位置不算偏僻,可由于当时交通不便,村里人很少外出,去一次县城就像过年似的,更别说去省城了。  我们那个村子名字很怪,叫老君营。爷爷说晚清时村子所在的地方曾建过一座,专门供奉太上老君老人家,当时香火很旺,也特别灵验。后来有人迁住于此,住户慢慢多了后,就想给村子取个名字,而当时老君庙的香火鼎盛,所以就借用其名,把村名定为了老君营。  那时的老君营村在方圆百里之内颇有声望,因为出了很多的人物,还兴办了一些厂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所以周围的女娃子都想嫁到我们村里来,梦想着吃香喝辣跟着享清福。  可是从八十年代开始,村子的境况就日渐颓败了。据村里的老人们说,是因为村东的老刘在前垒起了砖窑,每日烟熏火燎,把老君他老人家给惹怒了,就不再照顾村里的人。后来庙日渐败落,最后就消失了。伴随着而来的不单单是村里人日子渐渐变得贫寒、人变得愚钝,更要命的,是村里的诡异之事越来越多。  我出生的时候,村里刚刚分田归户,每家每户都分到了田地,集体公社彻底消失,农民们欢欣鼓舞,因为终于可以吃上一口饱饭了。  而我的家庭在村子里还很特殊,我老爸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名医生,那时候对这种村子里的大夫叫。而且我爸的医术很高超,周围很远村子的村民生病了都会到我们村让我爸给瞧病,所以我爸的那间小诊室里就总是挤满了人,也因此,我家的生活条件在村里就是数一数二的了。  至于我的家庭成员呢,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和一个姐姐!另外我还有两个叔叔,三叔育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二叔因为小儿麻痹从小残疾,所以一直娶不上老婆。但我对二叔却是非常敬爱的,因为二叔很怪,他从我记事起就喜欢用研究般的眼神盯着我看,会看的我浑身不自在。而且还会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些话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从小呢,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但也不像神话书籍里说的那样有什么什么神通,我没有,我就是能看到那些和人类不一样的东西。
我曾经把自己这种奇特的“本事”讲给姐姐听,结果被姐姐在后脑勺揍了一下,并让我晚上小心别被小鬼给勾跑了。  不过当我偶尔把这件事告诉二叔的时候,他并没有我预想之中的惊讶,而是很深奥地说了一句:“万般皆有因,你小子命主够强的!二叔相信你!”  那次以后,二叔就给了我一本没有名字的书,都是竖排的繁体字,书页脏得离谱,页脚都打着卷。他让我把书读完还给他,我当时拿着翻了翻,说自己才读小学三年级,这书根本看不懂。二叔让我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但必须把书的内容背下来,他还要检查。我当时是极其不情愿的,不过因为二叔相信我奇特的“本事!”,我就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知己,也就愿意按照他说的去做。  背会那本没有书名的书我用了十几天时间,单单查字典就用了好几天,还好我脑袋瓜还不算笨吧!当我给二叔把书的内容从头到尾背完后,他当着我的面竟然一把火把书给烧了,然后让我把书的内容千万记牢了,说等将来会用的着的。  我的整个童年记忆里二叔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不仅仅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相信我有奇特“本事”的人,还因为他一开始就教我要敬畏因果,不要逆天而为,当时小不太明白,但正是缘于他对我的这些启蒙教育,才使我后来有幸步入了玄学和佛学的殿堂,也让我最终实现了他自己一直都未曾实现的梦想,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阴阳师。  如今的人们对阴阳师其实并不是太了解,甚至有很多的误解。  阴阳师分很多不同的层次,而通灵者是其中最高级别的。通灵还分被动通灵和主动通灵。  被动通灵,比如农村多见的那些神婆,可以替人看事预测,她们是被一些小妖选中,作为媒体,为人们占卜预测治病等等。这些小妖也是为了修行,但自己又无法示身,就不得不借用人身来行善积德,达到自己修行的目的。当然还有一些是被鬼魂上身的,这些人一般被上身后会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模样很怪异。被鬼魂上身是很伤人身体的,这些被动通灵者一般身体都特别差,是不会长寿的。  还有一种叫主动通灵。我们师门就是主动通灵的门派,师父筛选出合乎标准的弟子,然后请神下来,打通弟子的某些穴位和脉络,让弟子具备可以和灵界交流的“信号塔!”,这样就可以自己请神或菩萨下来了,当然也可以请鬼,但主动通灵者是正能量,所以是绝对不会请满是负能量的鬼魂上身的。  主动通灵者都是正门正派,而且其弟子的神识之体都具有较高的格局,再加上严格修行,所以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他们一般从事着玄学的事业,或专职或兼职,力求渡人渡己,行大善以积累功德,以便功德圆满时可以升入天界。所以你身边也许就有这样的通灵者,也许就是你的朋友或同事,只是他们绝不轻易说出身份,因为凡人少有人会信。
如今我们这个时代几乎很少有人再相信因果这回事,因此就为所欲为,什么坏事都敢做。看看新闻、网络里、平时的生活里,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是不是越来越多了?人们对那些丑陋的现象是不是慢慢了?而我们自己,平时又在做着什么呢?  那么这所有的一切会导致什么后果?看看如今的雾霾吧!为什么一直治理却越来越严重了?有人说那是因为汽车尾气、企业排污等等引起的。西藏呢,汽车不多吧?企业不多吧?可照样有雾霾!为什么?因为雾霾形成的原因,是由于人类堕胎和大量杀死动物吃掉它们引起的,这些被杀的孩子和动物的魂魄满是仇怨,慢慢积攒起来就形成了雾霾,雾霾就是阴魂来报复世人的,你只靠治理尾气和企业排污,根本不起作用。治理雾霾要让人敬畏因果,不再堕胎和杀生取食,不然雾霾就只会越来越严重。  还有就是如今的医院,为什么病人越来越多?大家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我也就是为了揭开这一迷局,告诉世人因果是真实存在和如何运转的,就像我写的第一部书《谈妖说鬼》一样,以真实事件度人开悟,所以我才有了把以下真实事件书写出来的初衷,因为这些事件都能够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福祸无门,惟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第一章:初遇替身鬼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我的另类并非是因为我的长相,不过我长的也确实挺帅气的。后来慢慢长大了,就长得走了形,不过也并不难看。   从开始有了记忆开始,我就可以看得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和我们人类决然不同,它们总会让你觉得不舒服,觉得别扭,会让你产生想上去揍它们一顿的冲动。  第一次和这种东西相遇是在小学三年级。我们那里的学校是以前的地主宅院改建的,建房用的砖、甚至房顶的大梁什么的都是从地主家的房子上拆下来的。那种砖很大,青色,带着一种神秘的古代气息。  记得那天下午轮到我值日,而本该和我一起值日的同桌那天刚好请假,说是在出水痘。  我等同学们走完后,就把凳子一个个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最后一排往前扫了起来,我的动作很大,教室里一时尘土飞扬,就像到了“仙境”一般,我自己也被呛的直咳嗽。  当我就快扫完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冷,本来身上在出汗,但一瞬间竟然冷得打起了哆嗦。我很纳闷,这是夏天啊,怎么会突然像到了冬天一样呢?我停了下来,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接着奇怪的事就来了,我看到两个黑影从讲台内侧的角落里冒了出来,然后穿墙而过,像是去了东边的教室里。我那时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认为自己不会看错的,所以就扔下扫帚冲出教室到了东边的隔壁班级。隔壁班也有同学在打扫卫生,两个同学见我突然冲进来吓了一跳,问我有事啊?可我当时根本没心思回答他们,因为我看到那两个黑影正从后排往前走,那些桌椅板凳就像空气般从它们的身体间穿过。
我一直盯着那两个黑影,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追着看,最后它们消失在了最东边四年级教室的东墙里。再隔壁就是地主家未被拆除的一所宅院,一直被做为大队部使用,听村里人说这座古宅里天天有鬼出没。我当时就怀疑这两个黑影就是鬼,一定就是去了地主家的古宅里。  后来我就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问那些值日的同学,有没有看到刚才经过的两个黑影。他们有的摇头,有的傻乎乎地盯着我看,有的说让我不要捣蛋影像他们值日。作者开通读者QQ交流群,群号:,欢迎对通灵者及鬼灵感兴趣的朋友们加入交流。  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妈,她听完后愣了愣,然后就神色异常地看了看我家后边那座地主的老宅子。当时我家就住在地主未拆除的老宅前边,距离不到30米。  我妈当时警告我以后不许一个人值日,神色很郑重,把我吓坏了,所以对着我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第一次遇到的灵异事件,我当时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遇到这种事了,可我年幼的思想太过简单了点,我不知道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  这次灵异事件并没有影响我什么,我一样屁颠屁颠地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写作业,然后和小伙伴们玩耍做游戏。  那时候我们那地方还没有通电,晚上照明几乎都是煤油灯,豆大的灯光就像鬼火。所以吃过晚饭到睡觉前的这段时光就成了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我们聚在一起做各种游戏,最爱玩的当然就是捉迷藏了。  农村玩捉迷藏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多了,柴禾垛、小树林、小土墙的角落里,甚至猪圈羊圈里。有一次捉迷藏,怎么都找不到我二叔家的红星,最后大人们都出来找,然后呢,竟然在村东陈大爷家的牛棚里找到了躺在母牛怀里睡着了的红星。  那天我们像平时一样玩到了很晚,最后一次是我们四个孩子藏起来,其他几个人找。  我带着小伙伴二岩子东找西找,最后翻土墙跳进了陈博士的家。这家男主人姓陈,由于爱耍嘴皮子,还出口成章,所以得了一个“博士”的外号。  我们俩爬进了陈博士家的柴禾垛里,然后就紧张地看着外边的情况,深怕被小伙伴们发现。  过了大概几分钟后,我就看见一个白影飘飘忽忽地到了陈博士家的窗台下。这时陈博士屋里还亮着灯,屋里一男一女似乎在争吵什么。
“二岩子,你看那是啥?”我低声指着白影问二岩子。  “冉哥你可别吓唬我,俺胆儿大着呢!”他吸了一下鼻子说道。  “你没看见?那有个白影啊!趴在窗户上那个!”我郁闷地问。  他费力地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说啥也没有啊。  这时屋门突然被拉开了,陈博士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并迅速拉开院门走了出去。接着屋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哭声,悲悲切切的哭声在夜里听着有点恐怖。  那个白影这时在窗前跪了下来,手里拎着个东西晃呀晃的,很像是一根绳子。我用手指捅了捅二岩子,让他看窗台下。他看了一会儿,再次对着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走,跟我去瞧瞧!”我说着拉住二岩子的手就爬出了柴禾垛,直奔窗台下边走了过去。  “喂!你在干吗?”我们走到白影面前候我开口问道。  那白影停下了动作,我看到它手里的确就是一根绳子,朦朦胧胧的,有点不太真实。  白影的头部被黑色的长发遮蔽着,看不到脸,它并未抬头,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突然就不见了。  “咦!没了!”我诧异地自言自语道。  “什么没了?冉哥你今儿咋回事啊?”二岩子茫然地看着我问。  屋里这时发出了“哐当”一声响,我和二岩子好奇地趴在门缝往里看了去,这一看差点把我们吓死,因为看到陈博士的老婆正晃晃悠悠地吊在房梁上。  “上吊了上吊了!快来人呀!来人呀!”我和二岩子几乎同时喊了起来,撒丫子就冲到了街上。  很快大人们就出现在了街头,我们赶紧说明了情况,他们就立即往陈博士家里冲了去,我们也随着再次跑进了院子。  “怎么样?怎么样?”  “行了行了,人没事!”  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接着陈博士老婆的哭声就从屋里传了出来。而随即一个人影疯一般扒开人群冲进了屋里,我看到正是陈博士。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郭大爷招呼着让大家都回家去吧!因为人没事,陈博士也回来了,让他们夫妻说道说道去吧。  我们一群孩子也因此都回了家。我到家后就把自己看到的事跟爸妈说了,他们俩当时都是一愣,然后我妈就嘱咐我这事千万不能讲出去。我问爸妈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鬼呀!我爸就训斥我眼花了,哪有什么鬼。  后来临睡前我妈告诉我,让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当没看见,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迟早会出事的。我问我妈会出啥事,我妈想了想,说她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会不好,让我别再管就是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真的不好了,发高烧,说胡话,折腾了两天,被我爸打了四次肌肉针,还是不好。最后没办法,我妈就把东村的刘阿婆给找了过来,她是我们村的神婆。  刘阿婆进屋看了看我,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问了事情的经过,我妈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刘阿婆就摇了摇头,说胡闹什么,人家找个替身要等几十几百年的,这仇结的可大了去了。  我妈就求刘阿婆一定要想办法,刘阿婆叹息着,就吩咐我妈去买烧纸、香烛、水果,说她尽力劝劝,真劝不走再想办法。  等我妈买齐了所用的东西,刘阿婆就在我房间的小桌子上摆上了水果、点燃了蜡烛和香,然后就开始神神叨叨地嘟囔着什么。嘟囔了一阵后,就让我妈赶紧去院门外的十字路口把烧纸烧掉,并对着北方磕头。  我妈回来后,刘阿婆说谈好了。接着就把我妈拉出我的房间,在外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等我妈再进屋时,我已经觉得浑身舒服多了,身子不再冷得直打颤,精神也恢复了很多。  “娃你记住,往后这事可不能再管了,记住没?”我妈看着我叮嘱道,我答应了一声,心里觉得挺委屈的,毕竟当时自己年幼,还不懂得其中的厉害。
第二章:鬼眼  我的高烧在刘阿婆走后的下午就彻底退了,身体恢复如初。而我一个小屁孩也很快就忘了这事。  一周后一个周六的下午时分,我正在家写作业,隔壁的李婶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我家,找到我妈后就大声嚷嚷道:“快去看看吧!陈博士的老婆喝毒药死了!”  我妈二话没说就跟着李婶跑出了门。我停下笔歪着头回味着李婶的话,记起了前一周发生的那些怪事,心里就有点痒痒的,于是索性放下作业也跑了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陈博士家院门前站了很多人,村里很多人竟然都已经到了,另外就听到院子里有男人嚎啕的哭声,我猜一定是陈博士。  他家的院子里被村里人挤得水泄不通,那会儿的农村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所以遇到这种事就像赶大集,谁都想过来看看热闹。  我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挤进人群,然后一点点地往房门口钻。刚挤到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农药味,我看到陈博士蹲在她老婆身边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大哭,而她的老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角还残存着白色泡沫。  屋里有十几个妇女边劝陈博士边抹眼泪,我觉得索然无味,同时也被农药味呛得头晕,就想挤出人群回家继续写作业去。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那些妇女身后多了一个女人,正是陈博士的老婆!她用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博士,然后就转身没了踪影。  “有鬼!”我失声喊了一句,后脑勺随后被“啪!”地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我妈!她瞪了我一眼,然后拉住我的小手就往人群外边扯。  我被我妈直接拉到了家,然后就是一顿训斥,骂我怎么就不听话呢,又乱说话。  “可我看到...”  “看到什么都不能乱讲,刘阿婆说了,你再这样看到就乱说早晚会把命给丢了,你记住没啊?”  我看老妈确实急了,只有装作很乖的样子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服气。我是个讨厌受约束的孩子,老妈越这样说,我心里就越是反感。
第二天,我从爸妈的谈话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陈博士的老婆因为一点琐事和陈博士的老爹,也就是她的公公吵了几句,结果竟然被公公和小叔子给打了一顿。回家后向陈博士诉苦,没想到又被陈博士打了一耳光,于是就想不开,偷偷喝了农药。  那几天村里就像过节似的,人们都聚在街头或陈博士家周围,谈论着事情的始末。我觉得这真的没什么可谈论的,一个话题被翻来覆去地说来说去,真的有意思吗?可村里人不这么想,他们个个一脸的兴奋表情,比比划划地讲述着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期待。期待陈博士老婆的家人过来大闹一场,给索然无趣的生活增添一份饭桌上的谈资。  不过自己家的女儿在夫家突然服毒身亡,这事换了谁家的父母不悲愤交加呢!所以陈博士老婆死的当天,她娘家就来了人,不过并没有怎么闹,哭了一场就回去了。但到了要出殡那天,她娘家一下就召集了一百多人,把陈博士家给团团围住了。  那天中午一放学我就觉得不对劲,全村几乎空巷,而陈博士家门前的那条街上人头攒动,比看大戏还要热闹。这种场面小孩子是最喜欢的,所以顾不上把书包放家,我就发疯一般冲了过去。  远远就听见陈博士家的院子里传出叫骂和争吵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看来是打起来了。  遇到这种事,村里人往往就会抱成一团,绝不会让外村人欺负本村的人。所以我那天就见陈博士老婆的娘家人最后被打的抱头鼠窜,除了陈博士的岳父和岳母,其他带来的人几乎个个挂了彩。  后来村里的支书出了面,把陈博士的岳父岳母拉到一边低声交谈了起来。过了能有半个小时,两位老人含泪点了点头,然后就招呼那些带来的人先回去。  那些人离开后,葬礼开始继续进行。首先要入殓,就是把死人装进棺材里去。我那时已经挤到了正屋门口,尸体看的一清二楚。我发现尸体的肚子特别大,就像怀孕了七八个月的孕妇。现在明白了,是因为那时候村里没有电,也没有冰棺之类的东西,而天气还那么热,又是喝农药死的,肚子里的东西都开始腐烂,会产生很多气体,肚子就是被那些气体撑起来的。  当时那个问事的聂大爷低声对支书说:“赶紧的,我怕这肚子撑不了一个时辰就要爆。”  支书也很担心,就赶紧招呼人把棺材抬进屋里,让马上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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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边,看着人们把棺材放好,然后就去抬陈博士老婆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我曾经见到的陈博士老婆的魂魄又出现了,她就站在棺材尾部,脸很苍白,眼神很冷,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打冷颤。她就那样站着一动也不动,  尸体被抬进了棺材里,聂大爷按照程序让陈博士进屋,意思是看自己老婆最后一面,然后就要钉棺了。  陈博士估计被揍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哭得一塌糊涂,清鼻涕流出老长,很恶心的样子。他被两个人架着到了棺材旁边,探头往棺材里看去,我都担心他的清鼻涕会掉到死尸身上,不过还好并未如我所愿,我承认他的鼻涕韧性超好。  就在他哭哭啼啼地往棺材里看时,突然就“嘭”地一声响,接下来的场面我如今想起来就要反胃,不过我还得忍着描述出来,如果您现在正在吃东西,我建议您先停下来,看完了再吃,也不好,那样您就更吃不下去了,还是别吧!  我看到从棺材里喷溅出一股血水,一下就溅了陈博士一脸,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猛一下冲了出来。屋里的人包括陈博士全都“哎呀!”惊叫着往门外跑,而门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想往里挤看个究竟,所以那种混乱的场面大家可以脑补一下,我那时被夹在两股力量中间,差点被踩死做了冤死鬼。  最后支书和主事的聂大爷见跑不出去,就恢复了些理智,大声喊着不要慌,并让人赶紧拉陈博士去把脸洗一下,然后呵斥外边的人不要挤,让开一条道。接着就是找塑料薄膜,迅速盖在了肚子爆开的尸体上,另外取了几瓶白酒,拧开盖开始在屋里洒。  我被挤得喘不上来气,再加上恶臭熏着,有些头重脚轻,所以就想赶紧离开。临走前我又往屋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看见陈博士老婆的魂魄正坐在棺材里,一脸怪笑地盯着我看。我的亲娘,这可吓到我了!我转身撒丫子一口气就跑回了家。
后来听说那天草草地就下葬了,而且灵车经过的地方家家户户都用草灰在门前撒了一道,说是这样可以不让恶鬼进自己家里。当地传说这种死时肚子大开的女人一定会变成厉鬼回来寻仇。  我妈说陈博士的家人也很忌讳这事,就把刘阿婆找了去,在家里鼓捣了一番。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过几天村民们也就慢慢不再谈论,日子又开始变得索然无味。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和几个小伙伴到田地里捉蝈蝈,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一块新坟的边上,王家二小子突然喊住正趴在地上找蝈蝈的我,让赶紧离开这,说这是陈博士老婆的坟,这坟邪乎着呢!我直起身看了看面前的新坟,然后问他这坟咋邪乎呀?  “俺爹说,这坟里有厉鬼,夜里能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坟头哭。”  “你爹见过呀?”我怀疑地问傻乎乎的二小子。  “俺爹被她吓得病了好几天呢!还找了刘阿婆看的,才治好了!”  我听完二小子的话就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坟,突然发现坟堆的中间位置有个洞,像小碗口那么大。  “这是啥洞?看着还是新挖的,会不会是黄鼠狼的洞?”我边说边凑近往洞里边看了过去,刚凑到近前,猛然就感觉一股风从洞里冲了出来,随即洞里现出一只眼睛,睁得特别大那种。  “快跑!”我转身就跑,把其他几个伙伴全吓坏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闷着头跟着我狂奔。
就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二天的中午,我们一家正在吃饭,陈博士竟然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他说想找我爸看病。  “咋了博士?”我爸边吃边问。  “你先吃,我去诊所等吧!”他转身就要走。  “你看你,在这说不一样啊?说吧,感冒还是拉稀?”  “都不是,你看我这...”他说着就撩起了上衣,我不经意地瞄了一眼,一下就给吓住了。  他左胸上有个小碗口大的恶疮,一掀开臭味扑鼻。我厌恶地赶紧站起身走开了几步,但突然又愣住了,因为那个疮的中间位置好像有个眼睛,我好奇地走进了几步,细看又没有,但再次退后几步后发现真的就像一只眼睛。这时我猛然想起了在坟地见到的情形,忍不住“哎呀!”叫了一声。  我爸和陈博士都诧异地看着我,我赶紧跑了出去。院子里见我妈正在喂鸡,就跑过去把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我妈听完后也很震惊,担心地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喊我爸出来一下。我爸出来后,我妈就把我所说的又和我爸讲了一遍。  “他爹,他这病啥时候得的啊?”我妈低声问。  “两三天了,他自己开始用酒擦了擦,不过越来越厉害。”  “你看着像啥?能治不?”  “不好说啊!像个疮,先配点药膏,再吃点药治治试试。”  “我看你别给他治,依咱孩子说的,他这保不准是恶鬼寻仇呢!”  “啥鬼不鬼的,你们娘俩就会神神叨叨的。”我爸有点生气,转身进屋去了。
 第三章:复仇的恶灵  陈博士在我爸这治疗了三天,最后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我爸就劝他去大医院看看去。开始陈博士不愿意去,毕竟那个年代的农村人手里都没什么闲钱,但最终熬不过病痛的折磨,就借了点钱,去了县里的人民医院。没想到,他这一走就再也没能活着回来。  陈博士的尸体是三天后被他爹和弟弟用架子车拉回来的,听我爸说,住进医院后他的那疮开始迅速恶化,烂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而且臭味几乎把同一病区的病人都熏跑了。医院因此就让陈博士赶紧转往省城的大医院去治,但陈博士带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哪有钱再转院,所以就赖着不走。  医院也没辙,就继续治,并请了好几个科的会诊,最后还请了省里一家医院的知名大夫,但都束手无策,眼看着那疮最后烂到肺部、烂到心脏。陈博士最后满嘴吐血沫子,眼睁得大大的,满含绝望地死在了病床上,而他当时的肚子几乎都要烂成一个大洞了。  村里人都说他这种死相和他那个老婆差不多,都是肚子大开,应该是他老婆来寻仇的。还说陈博士的爹和弟弟恐怕也会被报复的。  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了陈博士老爹的耳朵里,所以在一个细雨迷蒙的下午,喝多了酒的陈博士老爹站在大街上就开骂了,说谁再嚼舌头说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就是鳖孙(方言,意为不是人,是畜生。),还说他老陈头民兵出身,扛过枪杀过人,啥都不怕!别说没鬼,有鬼也得躲着自己走...  反正他那天骂得酣畅淋漓,我也听得欢欣鼓舞,小时候我认为听别人骂街是一种享受,特别是那种骂多久都不重复而且不带脏字的,真的很是让我肃然起敬。不过后来我觉得骂街是最没有涵养的一种表现,那种喝醉酒骂街的人更是让我瞧不起。  陈博士的老爹那天骂得兴趣盎然,引得半个村子的人都站得远远地看热闹。最后他被陈博士的弟弟给拉了回去。  陈老头骂完街的第二天,出事了!
他那天像往常一样套牛车准备把农家肥往田地里拉,本来很温顺的老黄牛,不知怎么就突然发疯了,一头把老陈头抵在了墙上,并不停地用头上的两个牛角撞刺着老陈头。  等周围邻居听到老陈头媳妇求救的喊声赶到后,老陈头早已气绝身亡,肚子被牛顶穿了一个大洞,肠子流了一地,那种残像简直无法用文字描述,据说当时好几个村民看到后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一个曾经活蹦乱跳的老陈头就这么没了,死的比陈博士还惨,这就勾起了村里人的极大兴趣,一个个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老陈头的死,说这次就一定是死去的儿媳妇来报仇的,还说陈博士的弟弟估计也难幸免。  陈博士的弟弟叫陈钢梁,他把老陈头埋葬后应该心理压力很大,怕自己嫂子的鬼魂真来寻仇,所以等老陈头丧事过了百日祭奠后,就马上去深圳打工去了。他也许想着远离老家就可以不被鬼魂寻仇了。  和陈钢梁一起去的还有十几个人,其中有我的一个堂叔。我堂叔他们去的一个地方是一个炮竹厂。里边工人有三百多人,他们去了以后被分进了装箱车间。当时他们住的宿舍是那种筒子房,一个楼层公用卫生间和洗漱室,每个房间住八个人。  我堂叔就和陈钢梁一个房间,而且是上下铺,陈钢梁在上铺。  堂叔说住进去的第一晚,陈钢梁半夜突然大喊救命,把人都给吵醒了。拉开灯就见陈钢梁半坐在床上,眼睛盯着窗户,整个人像是定住了。  他们就问他咋了,问了半天他才慢慢回过头,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嫂子来了!”  这一下可把屋里的人吓坏了,因为屋里都是我们村里的,都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偷偷往窗户外边看。
第二天,堂叔屋里的人就走了五个,都强烈要求换房住,死活不和陈钢梁呆在一个屋里。我堂叔不信这些,所以对此无动于衷。  第二天的晚上,堂叔半夜去小便,解决完了正要走,就隐约听到了一种呻吟声。他闻声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当时卫生间的灯坏了,只有走道里的昏暗的光线传了进来,他就走近角落俯下身看了去,发现一个黑影蜷缩在角落里,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饶命什么的。  “谁?”堂叔问了一声。  “我...是我...”黑影声音极低地回答道。  堂叔听出是陈钢梁,就赶紧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问他不睡觉蹲在这干吗?陈钢梁当时浑身瘫软,身上冰凉刺骨。等到了宿舍里,堂叔吓了一跳,陈钢梁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眼睛始终睁得特别大,很惊恐那种。  “你这是咋地了?”堂叔赶紧问。  陈钢梁缓了半个多小时,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自己被鬼给整了。  “什么鬼?你看见了?”堂叔问。  “女鬼!是个女鬼!像...我嫂子!我刚从厕所站起来,那鬼一下就到了我跟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陈钢梁边说边往床的角落里躲。  “你就是自己吓自己,那有什么鬼!你一个大小伙子,能吃能睡的怕个球啊,别整天自己吓唬自己行不?”堂叔有些生气,就训斥了几句。  陈钢梁最信我堂叔,所以听了训斥后犹豫地点了点头。不过要求以后去卫生间让我堂叔陪着,起码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他,还要求和我堂叔合床睡。  我堂叔哭笑不得,但也同意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平安无事。陈钢梁胆子慢慢就大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天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饭,正要去上班,陈钢梁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身上冒虚汗,双腿无力。我堂叔就搀扶着他去了医务室。  医生看了看,给开了点药,说估计是感冒,让休息一天。  出了医务室本来堂叔要把陈钢梁送到宿舍去的,可陈钢梁突然觉得害怕,说总感觉会出事,就提出让堂叔陪着他。我堂叔说他们在一个工位,如果都不去没人顶替啊!  “那算了,我不请假了!能撑下来的!”陈钢梁明显是不敢一个人呆在宿舍。  于是我堂叔就找水让他吃了药,然后两个人进了车间。那天小组长发现了陈钢梁的而精神有些迷糊,就让他在暂时在大门口的保卫科休息一下。  事情就发生在保卫科里。那天陈钢梁去了保卫科,在床上躺下休息。保卫科的成员那阵刚好去厂区各处巡视去了,屋里就剩他一个人。  估计过了十几分钟,老板的儿子和夫人开车到了工厂门前,她们按了好几声喇叭催促开门,可陈钢梁睡着了,根本没听见。所以老板的儿子就下车去保卫科喊人开门。随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他们家养的一只纯种藏獒犬,这条犬本来性格非常温顺,所以他们出门总带着。  可那天这犬一下车就狂躁不安,并一头冲进保卫科跳上床开始疯狂地撕咬陈钢梁。
陈钢梁从梦中惊醒,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灵魂出窍,他拼命挣扎着并大喊救命。老板的儿子一时也惊呆了,赶紧冲过来拽住藏獒犬的项圈往外拉!老板的老婆也被吵嚷声惊动下车跑进了屋里,随即也开始拽藏獒。  这个场面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慢慢地陈钢梁不再喊叫了,但藏獒还在拼命撕咬。最后是老板赶来,用一把铁锹一下结果了藏獒的狗命,藏獒才闷哼了一声后从陈钢梁身上摔倒在地,再看床上的陈钢梁,暴睁着双眼,肚子大开,内脏几乎都被藏獒给吃完了。  陈钢梁的尸体是在深圳火化的。他的死讯传到村里时,人们似乎并不觉得突然,都说早就料到他会死,善恶有报,当初那么欺负他嫂子,这下总算受到惩罚了。  这件事也颠覆了我爸一直无神论的思想观念,他叹着气说这事真的很离奇,让他不得不相信因果报应和恶鬼寻仇一说。  陈钢梁的家里经过这几次折腾后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娘,他唯一的一个姐姐心疼母亲,就接走去了外地的婆家。所以一所偌大的院子就空了下来。于是也就成了村里孩子们的乐园,翻墙进去做各种游戏。我曾经进去过一次,当时是六七个小伙伴约好去那院子里耍,结果我刚进去就觉得很不舒服,然后就看到正房窗户里有个影子一直在晃。那会儿也不懂,就没在意。  游戏玩到一半,偶尔抬头突然就发现窗户上有张脸,像是陈博士的,又像是陈钢梁的,那脸白得邪乎,呲着牙对着我笑。  我是赶紧逃掉了,以后也再不敢去那所宅院。听村里人说,半夜在院子外边能听到哭声,男女都有,很悲惨的那种哭。  还有就是陈博士老婆的坟,陈钢梁死后的第二年春天,她的坟地在一夜之间突然塌陷成了一个大坑,就像人的肚子被扒开了一样。后来坑里就疯狂地长出一种叫苦刺的草,再后来县里提倡平坟增加可耕地,这个坑就被填了起来,慢慢的,她的坟就逐渐被人给淡忘了。
第四章:拜师  转眼我就升入了小学四年级,又大了一岁,小小的心里开始装满了各种心事。我是个另类的孩子,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虽然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可我就是知道自己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之处,直到我长大成人后通灵了才真正明白。  那是个春天的午后,我和小伙伴们玩累了,就百无聊赖地独自逛到了我二叔家。二叔身体残疾,双腿蜷曲着无法伸直,所以他两只手上总是套着两只小巧的木凳,二叔就靠这个活动,做一些简单的事。  二叔单独住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只有两间茅屋和一间简陋低矮的厨房。平时都是我爸和三叔每月给二叔钱粮,而二叔自己平时常常帮村里人占卜、选择吉日什么的,多少也有些收入。  我那天走进二叔家的院门时,他正在帮一个村民看八字,我站着听了几句,觉得索然无味,就准备走。  “你小子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讲。”二叔抬头看了我一眼后说道。  我“哦!”了一声,就跑到一边逗二叔养的狗狗“毛毛”,一边等着二叔看完八字。  十几分钟后,看八字的人走了,临走给了二叔一块钱。  “小子,搬个凳子坐我这来!”二叔揣起钱对我喊了一句。  我规规矩矩地搬了个矮凳坐在了二叔面前,然后问二叔啥事。  二叔就说了我在序章里写过的那些话,然后把那本书给了我。他还说我的机缘已经到了,说我会遇到一个灵界的老师,教我一些东西。  说真的,我当时还是个小屁孩,对二叔说的东西一点都不懂,就记住他说我以后会不一样什么的。我就喜欢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心里蛮开心的,就耐着性子听他唠叨。  他说我最近会遇到一个师父,会教我本事,让我一定好好学,不然他就揍我。  他说的揍人我是不怕的,毕竟他追不上我,可我那天很认真地听进去了,也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的。  最后他让我必须先把书里的东西烂熟于心,那样将来师父说什么我都能懂了。
这以后过了一个多月,村里突然就来了一个破老道,年纪却不大,只是衣服特别脏,长得很白净,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的声音很好听,嗡嗡的像金属的音色,感觉底气十足。  他说自己是个云游的道士,会捉妖捉鬼,还可以治一些疑难杂症。起初村里人没人理他,直到他来了后的第三天出了一件事,村里人才转变了对他的看法。  那天我爸的诊室突然就闯进来好几个人,同时还有一个女人的哀嚎声。我爸见进来的是村里的秦广和秦留柱父子俩,秦留柱架着他老婆,而他老婆双手捧着头一直喊着疼死了疼死了。  我爸就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还有其它什么症状没有,比如呕吐啊、眩晕啊什么的。  秦留柱说他们正在地里干农活呢,这突然就倒在地上喊头疼。他老婆说就是头疼,疼得像刀扎,其它没啥。  父亲最后竟然诊断不出究竟是啥问题,就想让他们去县里的医院查查。  “去什么县里,这病我能治!”随着说话声,那个破道士走了进来。  屋里人都是一愣,秦留柱瞪了一眼道士,让他赶紧走。我爸虽然也怀疑,但心里很好奇,就问他怎么治。  “不打针不吃药,我抬手就能治好!”道士一脸傲气地说道。  “那你治!治不好我可揍你!”秦留柱一脸不屑地看着破道士说道。  那道士不急不躁,慢慢走到陈留柱老婆面前,突然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嘴里还念叨了一句什么。  “你干吗?”陈留柱一把抓住道士的衣领子就想揍他。  “别动手,先看看你老婆好了没。”道士扯下陈留柱的手,然后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下缓步走了出去。  陈留柱赶紧问他老婆好了没,他老婆晃了晃脑袋,惊奇地说不疼了啊!真的不疼了!  屋里人都很惊诧,这个道士看起来还真有几手真功夫啊!
就从那以后,道士在村里就出了名,找他占卜、治疗邪病的人络绎不绝。他当时在村北的小树林里搭了个窝棚,暂时安身,后来村民们一起动手给他建起了两间草房,虽然简陋,但起码像个家了。  道士告诉村民说他姓宋,具体名字没讲。于是村里人都称呼他宋道士或者宋师傅。  宋道士平时就在村里闲逛,没事就找人喝酒,他酒量很大,无论喝多少都不醉,所以被村人送了个“宋不倒”的雅号。  话说有一天的中午时分,他突然就走进了我家,当时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见他进来,父母就招呼他一起坐下吃饭。他也不客气,坐下拿起母亲递过的筷子就吃了起来。父亲知道他爱喝酒,就从屋里拿了一瓶老白干。  宋道士一见有酒很开心,自己倒了一大碗,然后一口就喝进去半碗。  “好酒!好酒!”他用手擦了下嘴,然后吃了口菜后歪着头对我爸说:“让你儿子拜我为师吧!”  父亲一愣,然后看了看我妈,随即就忙点头说:“行啊!行啊!娃,赶紧给你师父磕头!”  我站起身就准备磕头,宋道士一摆手,说不行!拜师要正正经经规规矩矩地拜,让我两天后去他住处找他,并让我带两瓶好酒和一些点心。说完这些,他一口喝完碗里的酒,并拎起还有小半瓶的酒瓶说:“好了,我走了!记得我说的哈!”  他走后,母亲就埋怨父亲怎么轻易就答应了,说我跟他能学什么呢。  “我一直在观察这个人,我觉得这人不一般,既然他主动要来收娃为徒,那就拜吧!起码这人品行不坏的。”  就这样,父母就决定了让我拜师。他们对我一生所做的抉择一向不太正确,不过这是唯一正确的一次,因为这个师父,让我以后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我去拜师那天,起得非常早,因为还要上学,所以父母就安排我早早地去见宋道士。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天空就像我妈刚洗过的蓝被罩,看着清新又舒服。我拎着两瓶老白干和一盒点心,背着小书包一路小跑着就到了村北的小树林。  这片小树林我是经常来的,我喜欢拿着弹弓射鸟儿,所以小树林是最好的去处。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那两间草房,草房门前用树枝围起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除了一张破的不能再破的太师椅之外别无他物。房门虚掩着,我拉开树枝做成的栅栏门到了院子里,然后就扯开喉咙喊:“宋道士,我来了!”  刚喊了一句,突然就见有东西从虚掩的门缝“噌”一下跑了出来,并迅速消失在了树林里。我隐约看到像是两只像狗一样的东西,可又比一般的狗个子矮,怎么说呢,很有点像狐狸,可我确实没能看清楚。  我回过神接着继续喊,刚喊两声,头上就“嘭”一声被揍了一下,吓得我一下跳出去好几步,回头一看,宋道士正撇着嘴冷笑着看着我。  “你为啥打我?”我摸着麻疼的头生气地问。  “呦!你还敢质问我为啥打你?我问你,你干吗来了?”他一屁股坐在了那张破太师椅上,压得椅子叽叽哇哇地叫了一通。  “拜师啊!给,这是俺爸让给你买的东西。”我把东西往他面前一丢。  “行!你这脾气我喜欢。那你知道我为啥要收你做徒弟不?”他很欣赏地看着我问。  “不知道!”我有点生气地噘着嘴,为他揍我的一下耿耿于怀。  “你跟我来!”他说着站起身朝房门走了过去。我不情愿地在后面跟着,觉得这宋道士爱打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到了屋里,他闪在一边,然后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我:“你先看看这个!”
我抬头看去,见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画的像是天神。我那时不懂,其实画上画的是玉皇大帝。当时我就觉得画上的那个天神很亲切,看着他觉得心里很舒服,而且身上开始变得暖暖的。  “他是谁?”我转头问宋道士。  “反正和你认识,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派我来给你做老师的,你喜欢不?”  “还行吧!”  “臭小子,什么叫还行?快过来,准备拜师!”宋道士说着就在画像下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让我磕头。  我按照他说的磕了三个头,喊了一声:“师父!”  “好好好!以后要喊我师父,不许喊道士。给,这个你拿着,回去背会,两天后我检查。”他不知道从何处摸出来一本破书递给了我。  我一看,有封面,印着弟子规三个字。  “这是啥?可以捉鬼的吗?”我边翻边问。  “什么捉鬼!那些东西以后会教你的,你现在先要学会怎么做人!做好人!不然将来学会多少东西都没用。你以后每天来我这一个小时,记住没?”  “好吧!师父!”我答应了一声。  从这一天起,我跟随师父学习的日子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五章:阴灵还债  这一章和上边的事情似乎没山么关系,其实这是引子,不然没办法继续讲我和师父接下来遇到的事情。  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地区,一个村子如果出了一个大学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村就出了这么个家伙,叫刘冠军。这名字就邪乎,好像叫了亚军就考不上大学了。不过这小子挺能耐,考上了一所有名的大学,让他爹在村子里嘚瑟了许久。  这个事情就是发生在他身上,是他亲口讲述,又有他的父母证明了的,他父母因此还专门请僧人做了场法式。  继续讲他的事。刘冠军考上大学的第二年暑假,他从学校往家里赶。那时候的路况和客车的车况都无法夸赞,真的是差得一塌糊涂。而刘冠军坐的汽车半路抛锚了,害得这小子背着大包走了二十多里路。那时候气温三十多度,又有大太阳晒着,我想这小子一定没少骂娘。  等他到了村口时,月亮已经升起老高了。那时代的农村夜晚异常寂静,没有电,人们睡的都很早,真的是日落而眠,生活简单得离谱。  皓月当空,虫鸣阵阵,微风徐徐,我觉得刘冠军当时一定没心情欣赏这些吧!一个扛着包裹徒步走了几十里路的人,内心一定特别窝火,你让他去欣赏夜景的诗情画意,他一定会骂你八辈祖宗。  他归心似箭,闷着头疾步往家里赶。到了村口的一棵老杨树下时,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棵老杨树不知多大年纪了,从他记事时起,这树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长在这里,也没见有什么变化。他回忆起自己有次调皮被父亲追着揍,追得无路可逃时,他爬上了这棵老杨树。  等他爬进繁茂的树叶之中后,发觉自己就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竟然住着很多种类的鸟儿,五颜六色,美丽异常。而且里边好像根本听不到外边的喧闹,他低头从枝叶的缝隙间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树下又蹦又喊,像极了他枕边那个小丑木偶。他侧耳听了听,父亲的叫骂就像蚊子的哼哼声,好笑又滑稽。
那天他竟然抱着树枝睡着了,最后是一只红色的小鸟儿啄醒了他。他发觉日已西沉,树下的父亲早就没了踪影,于是他赶紧爬下去回了家,当然,那天他的小屁股少不了被一顿胖揍。  刘冠军当时一定会心地笑了,不过我没看到,我只是想象。他说自己还停下抚摸了那棵老杨树。我觉得这是扯淡,他胆子小是出了名的,大半夜的急着回家的他会有这种闲情雅致?不过也不好说,这小子总喜欢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他离婚三次,最后娶了一个小自己20岁的丑女人为妻。这是题外话,这里暂且不提。  话说刘冠军留恋了一会儿正要继续赶路,树后就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吓得他“妈呀!”一声蹦出去老远。这场景描写是我加上去的,因为他说当时自己很镇定,一点都不慌乱,这也是扯淡,他太喜欢把自己描绘成英雄了,所以我必须把他的外衣一点点扒掉,让他“赤身裸体”。  他扭头就要跑,身后的影子喊住了他。  “是冠军吗?”这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刘冠军听着声音熟悉,就壮着胆子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你...是王大爷?”他眯缝着眼仔细辨认,大致看清好像是隔壁的王大爷,但大黑天的,虽然有月光还是看得朦朦胧胧。  “是我!是我!”王大爷乐呵呵地回答道。  “王大爷,您大半夜不睡,在这干嘛呀?”刘冠军也不害怕了,笑着问道。  “大爷知道你小子今天回来,我是有事找你。”  “啊?找我有事?您一直在这等我啊?”刘冠军有点诧异。  “也是恰巧碰上。这东西你拿着,回去交给你爹,年前我欠了他50元钱,就用这东西抵债吧!”王大爷说着拿出个小包交给刘冠军。  “王大爷,这...您咋不直接交给我爹啊?”  “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今晚就得走了!来不及,这不正好碰见你,你就转交吧!”  刘冠军摸了摸小包,感觉像个毛笔之类的东西,就好奇地打开小包,竟然是个旱烟袋,而且金灿灿的,拖着沉甸甸的,不会是金的吧?  “王大爷...”刘冠军抬起头想问什么,却发现王大爷人已经不见了。
“走这么快?估计这真是有急事要出去!”刘冠军没多想,揣起旱烟袋拎起背包就急急忙忙地往家去了。  到了家,父母都没睡呢!知道他今天回来,担心的不得了。他母亲往村口跑了六七次,一直念叨着要让刘冠军的爹去找找。夫妻俩正因为这事吵嘴,儿子就回来了。  老夫妻欢天喜地,忙着给儿子做吃的。老母亲一下给儿子做了十个荷包蛋,还放了一大把的红糖。  当刘冠军端着碗香甜地吃着鸡蛋时,面前床上坐着的老夫妻乐呵呵地看着,越看自己的儿子越耐看。我说良心话,刘冠军长的可难看了,一脸的坑坑洼洼,个子也像他爹,像个矮冬瓜。可父母哪有嫌自己的儿女丑的,可很多子女却嫌弃自己的父母难看。如今这个时代更是如此,大众普遍孝养观念缺失,都觉得父母为自己付出是理所当然,对父母不敬不孝不养。这就是忘本,做人的根本!那么也就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很可惜,如今大多数人都没了做人的资格。  刘冠军吃了几个鸡蛋后,肚子舒服了,然后突然就想起了村口偶遇王大爷的事,就和爹娘说起了这事。  “王大爷真是很怪,要还账自己不亲自来!”  “王大爷?还账?娃,你说的啥?”夫妻俩一头雾水地问。  “我在村口碰见王大爷了,说是欠了咱家五十块钱,要用一个烟袋锅顶债。”刘冠军说着放下碗,然后从兜里拿出小包交给了他爹。  老刘从包里拿出烟袋锅,凑到煤油灯前边仔细看着。  “娃,你说王大爷?是哪个王大爷啊?”刘冠军的老娘问了一句。  “就是咱家东边,王宏生的爹啊!”  “啥?”刘冠军的老爹手猛然一哆嗦,旱烟袋就掉在了地上。  “咋了爹?”刘冠军弯腰捡起了旱烟袋疑惑地问。  “你再说一遍,看见了谁?”老刘颤抖着声音问。  “王大爷啊!就是王宏生的爹!”刘冠军一字一顿地说。  屋里一下子沉默了,老夫妻俩一脸惊恐地互相看着,弄得刘冠军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两位老人究竟咋了。  “娃!你王大爷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今天是头七!”刘冠军的娘声音异样地说道。
“啥?”刘冠军手一哆嗦,碗里的热汤洒了出来,把刘冠军烫得直咧嘴。  “你看清了?就是你王大爷?”他爹追问道。  “爹,我又不近视,看得清清的,绝对是王大爷!他...真的已经死了?”刘冠军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老刘没有吱声,然后从刘冠军手里拿过那支旱烟袋再次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嘴里嘟囔着:“老兄弟,你咋还惦记着那五十块钱呢!你呀...”  接着刘冠军的爹就说起了往事,说一年前王家娶儿媳妇,儿媳妇想要块手表,可家里太穷买不起,可没手表儿媳妇就不同意结婚。所以倔强的老王就硬着头皮过来借钱。后来他们家经济条件一直不好,这钱就一直没还。  那支镀金的眼袋,是老王的爷爷传下来的,像传家宝似的,老王生前一直不离身的。所以他死后,王宏生心疼他爹,就非让把旱烟袋陪葬,说自己的爹苦了一辈子,就爱这么个东西,得让老爷子走得踏实。  这个烟袋锅还是老刘在合棺之前亲自装进老王怀里的,所以他记忆犹新。  “娃!你有啥不舒服没?”老刘担心地问。  “没有啊!”  “那就好!这烟袋锅咱不能要,明儿一早就给宏生送去。”  于是第二天,父子俩亲自登门去了王宏生家,然后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王宏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并不是因为自己老爹这样还债惊讶,是因为他这几天一直梦见老爹给自己托梦,让自己赶紧把欠刘冠军家的那五十元钱给还了,可他觉得只是个梦,根本没当回事。再说他正准备买化肥,手里钱也确实不宽裕。  王宏生随即就给刘冠军的爹跪下了,然后掏出五十元钱,说自己糊涂,没把老爹梦里的话当回事,才害得老爹的魂魄不安宁亲自还债。  这事结束后,老刘越想越觉得老王这人仁义,于是就自己花钱找来了几个僧人,为老王的魂魄做超度仪式。这事在我们村人人皆知传为了佳话,都说无论做人做鬼都要有信,不然做人做鬼都不合格。
第六章: 鬼扰  弟子规我背的很快,当师父检查时我很熟练的就给全部背了下来。师父很满意,并开始一条条地给我讲弟子规的意思是什么。我那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因果的说法,师父因为我年纪小,就没有细致讲,就是让我记住一点,说人身上有两个神,一个负责记录这人所干的好事,另一个专门记录这人所干的坏事。然后把记录呈献给天神,由天神按照善恶进行奖惩。  师父让我一定要谨记,必须先做一个合格的人,不可以自私,要善良、慈悲、大度,这样才可以有所作为,不然天不会护佑,众神也会给恶人制造各种麻烦,让其出现各种不顺和疾病。   我当时看着那副画,忍不住说道:“师父,我见过鬼!我知道真有鬼,刘冠军那晚看见的也是鬼,师父您见过鬼吗?”  师父被我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然后想了想问:“你不怕?”  我说不怕啊!见过好几次了,就不怕了!  “那行!咱去找王大爷玩去行不?”师父笑着问。  “王大爷?王宏生的爹?他是鬼呀!怎么去见?”我兴奋地问师父。  “这人生前没做过什么坏事,又被超度了一番,现在已经转世了,你想不想去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转世是啥意思?”我茫然地问。  “跟我走,看了你就明白了!”师父说着拉起我的手就出了门。  “师父,咱去哪?看啥子?”我忍不住问。  师父笑而不答,拉着我的手只管往前走。那时天几乎就要黑了,街上行人很少,我们走得很快,不久就到了一所宅院的门前。
“走,咱进去!”师父拉开院门就往里走。  “师父,这是王宏生家,咱进去干吗?”我纳闷地问。  师父还是不说话,拉着我直接到了窗户下,然后让我站在窗户前往里看。  我好奇地往屋里看去,见屋里已经点了灯,王宏生的老婆正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床边哼儿歌。他老婆新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事都知道,王宏生上边已经有了两个丫头,一直都盼着生个儿子,为了生这个儿子夫妻俩没少受苦,东躲西藏的,深怕被乡里抓计划生育的干部给抓了去。后来终于生下来了,但为了交罚款又背了一身的债。不过王宏生依旧特别开心,整天欢欢喜喜地像过年一样。  这时就见王宏生进了里屋,端着碗面条让老婆吃,他把碗放在桌上后,伸手接过了老婆怀里的孩子。  “这娃怎么还拿着这东西,万一戳住怎么办?”王宏生说着就把婴儿怀里的一个东西拿到了一边,可孩子突然就哭了起来,声音很大。  “哎呀你快给他,这娃从早到晚不抓着这东西就哭,没法子,快给他!”王宏生的老婆说着就又把拿东西塞到了婴儿的手里,奇怪,孩子马上就不哭了!  “走,咱去你家吃饭去!”师父说着扯了我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外边谁呀?”屋里王宏生突然问了一句。  “是我啊叔,我是冉娃,我来找找我家的狗,走了哈叔!”我赶紧回答道。  “好好好!走吧!”  我快步和师父出了王宏生家院门,然后我就问师父到他家看啥啊这是。  “你没看到那孩子手里攥的是啥?是镀金烟袋啊!这孩子就是王宏生的爹,不对,应该说是他爹转世投胎。”  我的天!我被师父的话惊呆了,第一次听说父亲死后转世投胎做儿子的孩子的。  “这老东西生前最爱那只烟袋,转世了还是攥着烟袋不放,可笑!可笑!”师父摇头叹息了一番。  那晚师父和我爸喝到了很晚,我一直精神抖擞地听着他们聊天,师父说了很多听不太懂的话,什么俺们村曾有老君下凡,又怎么触怒天颜,还有很多,我就是听不懂。  最后结束后我爸让我去送师父,师父那晚竟然有了点醉意,走路有些飘飘然。我们正走着,师父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指着一个地方说:“那棵树上看见没,我看着怎么有三个野鬼。”
我被他说的一激灵,抬头去看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不急不急,你迟早会看到的,而且不仅仅是看到鬼...”他说着打了个很响的嗝,然后就哼起了一支特别难听的小曲继续往前走了。  送完师父回来的路上,当我走到他说的那棵树前时心里特别害怕,越害怕越想去看,结果竟然停下来围着树转起了圈。我那阵儿已经开始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吗,直到我爸扯了我一下,我才如梦方醒。  “你不赶紧回家围着树转什么啊这是?快回家睡觉去!”我爸很生气,拉着我的手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开始发起了高烧!依旧是吃药打针全部无效,我妈就习惯性地又把刘阿婆给找了过来。  刘阿婆近来的生意明显不行了,因为师父的到来,让她在村里的地位狂跌不止。可我妈信任她,所以她近来后也依旧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绷着脸对我查看了一番。  “没事,我回去上个香,画个符,弄些符咒水灌下去就好了!”刘阿婆简单几句似乎就解决了问题,我妈赶紧道谢不止,并掏出钱塞进了刘阿婆的手里。  刘阿婆正准备离开时,院门一响,接着就听见师父喊:“冉小子,你今天咋没去上学?”  师父来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头晕得不行,就再次无力地躺下了。  随着人影一晃,师父进了屋,然后他和刘阿婆都是一愣,但师父马上一笑,说原来刘阿婆在啊!然后他就进了屋,关切地询问我怎么了。  我说自己发烧了,并把晚上送他回来后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师父就一皱眉,凑近掰开我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冷笑了几声后说:“徒儿不怕!走,我背你去外边。”  “宋师傅,您这是?”我妈见师父要背我出去赶紧上前阻拦。  “这孩子被鬼上身了,我要背他到外边晒晒太阳,再用咒驱一下。”师父说着背起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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