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 新版 激光炮轰小怪2的仇恨时间事多久

  首先是霸气上限
  这次更新提高了霸气上限数值,乍一看是提升了生存能力,这也是别的职业只能看到的一面,但是我们需要看到另一面,霸气恢复速度
  现阶段神威的霸气上限应该都是6975,LZ刚才就拿恢复数据做了一个测试,非战斗状态,每2秒恢复348霸气也就是接近5%,战斗状态减半,每2秒恢复174霸气也就是接近2.5%
  首先消耗霸气的技能只有一个,断龙枪
  各位看官注意看,消耗霸气是用百分比来算的,也就是说不管你霸气数值是多少,满管霸气只能放出4次断龙枪(如果算上释放4次断龙枪时间恢复的霸气,可以打出5次),然而各种接续断龙枪的技能如猛虎破(接续高伤害或者减速),疾风枪(接续破定),烈风枪(接续高伤)、伏龙枪(低伤回4%霸气)使用完之后CD时间根本无法跟上霸气的恢复速度,这就牵扯到了霸气恢复技能疾风枪和伏龙枪,这里我们分PVP和PVE。
  PVP,疾风枪的话,我想说哪个神威PVP不用武曲快速接断龙枪来打定力,这时候的疾风枪估计连1s都戳不出来,而每次疾风枪戳中增加的是10%霸气,没错这也是按照百分比来恢复,但每次是10%,连半次断龙都放不出来。而伏龙枪恢复数值是打出2段之后,恢复4%霸气,我估计没几个人喜欢用这个技能,虽然降低了接续断龙枪的霸气消耗(5%),但是伤害低而且释放速度太慢容易被反打,在此给大家涨个姿势,凤凰集白洛城PK使用伏龙枪,他是在瞬发的天龙扑月之前来打出2段后迅速突出被反打范围,这个技巧还是可以学习一下。
  PVE,这里的疾风枪应该使用的是七杀,这个不多解释,配合无敌无我持续恢复霸气,后方有奶可以续航,恢复的数值还是比较可观的。伏龙枪估计副本没人使用,不做解释。
  综上再回到我们主题,如果增加了霸气上限,那么确实是提高了PVE的生存能力,毕竟我们有背水,开背水之后就等于是增加了血量上限,但是要知道,如果不增加霸气的恢复速度的话,那么霸气恢复的数值根本跟不上霸气消耗的百分比,在PVP中技能衔接程度将会再降低一个层次,再强调我们的疾风枪消耗的是百分比,PVP中依赖最多的就是自然恢复的霸气而非疾风枪和伏龙枪,如果有哪个人能让我们戳出3s的疾风枪的话,这个人绝逼是个手残+脑残(自杀者除外),伏龙枪偶尔用一下根本没什么卵用。所以说霸气上限的增加是个双刃剑,如果不增加霸气恢复速度,只能说是40%增强,60%的削弱。
  第二猛虎破七杀的稳定仇恨
  这个无需多解释,神威已经沦为了T是个无争的事实,然而我们却连一个T的样子都没有,仇恨都拉不住谈什么T。这次的七杀稳定仇恨应该是修复之前的10s后的仇恨清零,所以对于PVE来说我们能T的更好,这是个好事,最起码我们在副本里有了实质性的作用不至于那么尴尬,但是不要忽略另一点,当群小怪的时候,例如80本前几波小怪,七杀是群嘲讽,当心让一波小怪秒掉(增加的那些个外功防御有个卵用,一般小怪一起群攻击一次之后直接打掉定力,那血哗哗的掉)。PVP的话,要我宁可去点破军撕裂或者武曲减速,还是那句话那点外功防御在PVP中也是卵用没有,想硬一点不如多堆一堆韧劲,或许PVP中只有一个用处,就是在团战的时候可以接续断龙枪挑飞一群人,但是神威在团战中的内个尿性,不多说什么了。所以猛虎破的修改只对PVE增强对PVP无增强。一笑岂能泯恩仇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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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末年,朝纲不振,宦官横行霸道,盗匪恣肆猖獗,中原生灵涂炭,天下民不聊生,各路群雄纷起,致使江湖动荡,天下大乱。  白云山白云崖白云峰白云山庄庄主白罡,自是一身文武,道义双全,以乐善好施、广交天下朋友而闻名于中原武林,他交友广泛,不限名流,不分辈分,就连龙虎城城主主赵东方、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潇洒先生田无尘、风流和尚空戒、无赖圣尊任老二等皆是堂上常客,其余人等更不胜数。  今日白云山庄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衣着破烂,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谈吐举止更无一点讲究,貌似有疯癫之状,白庄主问其贵姓,他却说“不要啰嗦,尽管拿来你的酒菜,待我吃饱喝足便走”白庄主也不介意,吩咐底下人拿来好酒好菜,尽管让这位不速之客吃饱喝足便是,说来也奇怪,这位不速之客吃了酒菜,再往腰间挂的葫芦里盛满酒水,果真就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到:  济世道义不寻常,直上霄汉入天罡。  生前不解身后事,从此阴阳两渺茫。  又念到:  因果报应终有偿,无事苍穹作慌张。  十年霜寒凝剑气,出鞘问仇惊八方。  想到这位客人疯癫之状,白庄主也便没有认真思索此话一番,且是摇头一笑,随便他去了罢。  白庄主膝下一子一女,其子白云天,虽然年龄方才九岁,外表看似憨厚柔弱,但外表之下又不乏聪明和勇敢,举止言辞更是一副可爱,赢得了不少白云山庄堂客们的称赞,想那龙虎城城主赵东方每每来白云山庄,撇弃其它事务不说,总是先要寻得白云天打斗一番的,热闹一番,便才一手抱着白云天,一手抱着白灵,一起去客厅找白庄主去;其女白灵,模样生的极其俊俏,虽然仅有七岁,但其天生一副美人胚子,备受人们喜爱,因受白庄主夫妇宠爱,虽其年龄幼小,但性格极其调皮,有时甚至可以欺负到哥哥白云天的头上,只是白云天心中知道她是妹妹,有时不理睬她便罢了。这兄妹俩人,给平时平静的白云山庄增添了不少色彩,使得一向静谧的白云山庄变得热闹了起来,不但令白庄主夫妇心中欢喜,就是白云山庄的丫鬟管事们,看到白云天和白灵这兄妹俩,心中自然也是喜爱的不得了。  那位疯癫的不速之客走后没过几天,谁不不曾料到命运的恶魔却已悄然临近着白云山庄,这一天朔风劲吹,大道尘土飞扬,直到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北风仍然不止,这一夜,白罡莫名其妙地觉得心神不宁,便独自伫立于白云峰对峰峰顶观赏日月星辰,不经意间他把目光投向了白云峰,忽见有黑影攀岩飞壁,从白云山下一路而上,直至白云山庄,白罡见势不对,在空中三步并作两步直飞于黑衣人前面,问到“阁下何人,为何夜闯我白云山庄?”黑衣人并不理会,只听见一黑衣领头人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杀”,只见黑衣人四散开来,留下四人与白罡纠缠,其余八人冲进了庄内,白罡虽然功夫了得,但面对黑衣人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终是不敌,死于乱刀之下!  不一会儿,惨叫声打破夜的静谧,白云山庄大火连天,血溅窗纸,染红窗花,整座白云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一夜之间,白云山庄一百一十七人惨遭灭口。  白罡妻子刘氏,听见外面的厮杀声,知是大事不好,赶忙将九岁幼子白云天和七岁幼女白灵藏于柴房柴草之下,自己便逃出寻夫,途中也惨遭黑衣人杀害。  谁知那白灵年龄幼小,听见外面连连惨叫,自己便哭着喊着要找母亲,九岁的白云天将妹妹紧紧抱在怀里,但哭声还是引来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破门而入,从窗子里透进来的月光洒在黑衣人刀锋上,刀锋越来越高,银晃晃的刀锋的光透过柴草空隙映入白云天的眼睛,白云天用自己小手捂住了妹妹的眼睛,此时,妹妹哭地越发厉害了,黑衣人放下了手中高举的刀,慢慢地挑开掩盖在他们身上的柴草,看着这两个幼小孩童,他顿了半响,并没有挥刀斩草除根,却硬是从白云天的怀里强行抱走了白灵,白云天紧紧扯住黑衣人的衣襟,嘴里喊道“放下我妹妹,放下我妹妹”,黑衣人见状,双指飞速落在白云天的脖颈处,白云天便晕了过去。  白云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他站起来走向门外,门外一片狼藉,尸体横陈,血色染地,他昨晚一直躲在柴房,只听见厮杀打斗声,惨叫声,呻吟声,却并未亲眼见得现场的惨状,白云天只知道黑衣人抱走了妹妹,却不知道去向了何处,因为厨房光线暗淡,白云天昨晚并未见得黑衣人面孔,他只记得在月光的照射下那银晃晃的刀锋,以及月光下黑衣人腰间挂的金晃晃的腰牌。  白云天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妈妈的胳膊叫着“母亲!母亲,你醒醒!母亲,你醒醒……”,见母亲没有响应,他又到母亲旁边横躺着的丫鬟明珠身边,摇着明珠的胳膊叫着“明珠姐姐!明珠姐姐!明珠姐姐……”  不知什么时候,正门大院里突然走进一位身着青衣长衫的老人,他发丝才显斑白,两眉却深如雪色,他满脸祥和,一身抖擞,步伐轻健地来到白云天身边,青衫老人蹲下来将白云天紧紧揽在怀中,虽然白云天并不认识这位青衫老者,但白云天并不反抗,并不是因为青衫老者的慈祥和和蔼,而是两人之间似乎被一种神秘的事物联系着,这种事物无法言语,是隐形的,却又是可以感知的,如一种情感,一种流着相同血液的情感,微妙而又激烈,青衫老人抚摸着白云天的小脑袋,而白云天则躺在青衫老人怀中放声哭了起来。
  自那日白云山庄惨遭灭门之后,青衫老人也不敢怠慢,为了不让江湖中人知道身边这个小子的下落,青衫老人在白云山庄稍作停留,便匆匆带着白云天离开了,以免夜长梦多。  经村过寨,翻山涉水,苦行了整整五日路程,终于来到了一僻静处,此处小路长满蒿草,小路口立一巨型石碑,石碑上刻着“断魂岭”三个大字,其碑后刻有二十八小字“屠龙未酬却伤身,不甘才使入断魂。静修异能且勿扰,练成重始斗天公”,看罢好不叫人震撼。  断魂岭云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地势形状,然而,云雾之中,时有鸟兽鸣吼之声,其中有些声音犹如凄厉惨叫一般,着实让人恐怖。过了断魂岭石碑,小道便都是由方形石阶砌成,石阶周围青苔密布,两旁翠竹沿路蓬生,石阶漫无尽头,更是不知通向何处,只是越走越长,越走越觉身体发凉。  进了断魂岭,青衫老人也不着急,他手托着白云天,有时候会坐在石阶上歇息片刻,拿出备好的干粮和水给白云天,谁料这小子却接过干粮和水,自己不吃不喝,倒又递给青衫老人,说到“老头,你先吃”,青衫老人只能“哈哈哈哈哈……”。  青衫老人有时候会问白云天“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白云天”,“你饿不饿呀”“我不饿”“你累不累呀”“我不累”……每次青衫老人问他,白云天总是撅着小嘴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见白云天极其可爱,又想到白云天的遭遇极其可怜,青衫老人时不时便摸摸白云天的小脑袋,两个人你一问我一答,慢慢地沿着石阶走去。  话说断魂岭,不知是何年代所造,亦不知是何人所造,只闻民间传说,其地犹如其名,异常恐怖,就连方圆数十里也不见人烟,更别说有人造访。  相传在一百年前,断魂岭周围还有些许人家,他们以砍柴为生,突然有一天,断魂岭来了一位怪人,他面目狰狞,全身鲜血淋漓,身后跟着各种奇禽异兽,神色慌张地逃入了断魂岭,自此以后,周边砍柴的人但有进去断魂岭的却始终不见归返。渐渐地周边的人家也不断发生奇异之事,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农人无故地消失,后来这事儿传开了,也有一些不信邪的江湖人士前来探个明白,却不料也是有进无出,一去杳无音信。  倒是还有两个人,身怀奇门遁甲之术,江湖人称鬼甲子、鬼乙子,两人进入断魂岭足足数月,却意外地又走了出去,但出去以后便是一病不起,两人所害之病一模一样,每每夜晚入睡,病症便发作,据说他们躺在床榻之上,然而总是看到另一个自己就站在床边,另一个自己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总是被吓的大汗淋漓,日复一日,他们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便都自尽了,因为人心恐惧,周边的人家面临着生存的危机,渐渐地也就搬离了此地,从此断魂岭数百年来,再少有人踏足。  不知走了多少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断魂岭岭峰,到达岭峰,眼前豁然开朗,岭峰阳光普照,放眼望去,蓝天白云像是一刀切成,但尽头又似连在一起,天越来越低,而天下尽是一片汪洋云海,不见大地,唯独断魂岭岭峰矗立在云际之上,不知此究竟有多高。峰顶有木房一座,木房左右两侧又竖着建一小屋,房子周围篱笆圈成一院,院内有农田数亩,田里种有花草无数,因为季节缘故,花色已经尽数凋落,但总有部分还未凋谢的,依然将田园衬托的格外美丽。青衫老人托着白云天在此伫立良久,然后沿着石板铺成的路子,径直向着木房子走去。  木房一座,又分四间,一间客厅,一间书房,两间卧室,房中陈列整齐,简单干净,无蛛网密布,更无一丝灰尘,倒像是有人刚刚住过一般,白云天惊奇问道“老头,这是谁家的房子,怎么修这么高,这么远呀?”青衫老人笑着答道“不管是谁家的,现在它就是我们的房子了”,白云天问道“那要是房子的主人来了怎么办?”青衫老人答道“他们不会来了”,白云天又问道“那他们去哪里了?”,青衫老人若有所思地答道“远方”。  白云天来到书房,开门一看,便看见一副“牧兽图”横挂于木墙之上,图中一巨人手执玉萧,如崇山巍峨屹立于草地之上,身后是各种怪异之兽,显得此人格外潇洒,也格外让人为之震撼,画上并题小诗一首,诗曰“千年修为缘何由,未破苍穹焉能休?立身牧野空潇洒,染鬓春秋使人愁”,画上仅此小诗一首,没有落款,何年何月更是只字未提,白云天并不识得此字,但好奇心所驱使,便经青衫老人一一道来,白云天虽年幼,但听后内心翻涌着说不出的惊涛骇浪,久久地凝视着那张画,半晌未曾说一句话。
  白云山庄灭门之事,不久便轰动了整个武林,想那白庄主也算是数得上的高手,虽然算不上武林一流高手,但对付二三流武艺还是绰绰有余,再加之白庄主江湖兄弟数不胜数,并且为人大方,道义凛然,想必也未曾得过罪什么人或者那帮那派,竟然还有人胆敢加害白庄主,并且在一夜之间,百十余人惨遭杀害,多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在得知白云山庄惨案之后,龙虎城、无影楼、印月宫等各大帮派率先来到了白云山庄,其余中小帮派以及还有不少江湖侠士也正纷纷朝着白云山庄赶来祭悼白庄主。当然,其中也不免有一些凑热闹之徒,打着祭悼的幌子,目的无非就是想看看真相罢了。  今日白云山庄人山人海,人声沸腾,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突然一个按耐不住的壮汉手提两板阔斧,面目略显狰狞,眼中充满愤怒,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胆敢谋害白庄主,待我找到他,定会扒了他的皮,挖了他的心”,见状,底下有几位倒是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位身材消瘦,手执双钩的年轻人对着壮汉不屑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说罢,后面又补了一句“不识抬举”,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壮汉一看有人羞辱自己,瞬时热血冲上了脑门儿,大声喝道“敢取笑爷爷,待爷爷将你剁成肉泥”,举起阔斧便向年轻人冲了过去。  龙虎城城主赵东方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于两人中间,大喝一声“慢”,壮汉一看是龙虎城城主,停下来说道“赵城主,你不要阻拦我,让我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教教他怎样做人”,说罢又举起了阔斧,赵东方大声说道“若是谁敢在白云山庄闹事,就是和我龙虎城过不去,到时休怪我赵某不客气!”,壮汉听罢也就歇火了,指着那个年轻人说道“今天看在赵城主的面子上,爷爷就饶了你的小命”,说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赵东方早已注意到,白云山庄被杀害的人之中,并没有白云天和白灵两个孩子,也就是说白云天和白灵活着的希望很大,这让他略感欣慰,但这又让他很迷惑,这两个孩子究竟在哪里呢?他已经暗中命令龙虎城八大金刚,分别向北、西北、西、西南、南、东北、东、东南八个方向打探两个孩子的消息,并且为了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务必要暗中进行,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两个孩子。  赵东方略有所思,大伙儿又恢复了议论纷纷的状态,白云山庄大院内一片喧哗,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大伙儿纷纷回头,忽见一蓬头垢面衣着破烂之人,腰间挂着一大葫芦,大摇大摆从院门走了进来,刚进门便拿出葫芦喝了一通酒水,然后又摇摇葫芦,说道“没了”,又说道:  破衣伴躯酒伴魂,任它生死空不空。  解悟破执自由事,不如翻做无心人!  说罢转身就要走了,这时潇洒先生田无尘突然喊道“空心野人神算子”,此七字一出,场中立刻引起一片骚动,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想那空心野人神算子早已隐退江湖好有数十年,其名字在江湖中也已经渐渐淡去,但只要人们想起神算子其人,或听到其名,无疑心中会自然想到他的另一个江湖称号“索命子”。  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江湖,相传神算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会有异能奇术,能预测天地风云,能知晓人间生死,其人行踪诡异,能日行千里,据说但凡神算子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生死大事发生,然而生死大事,常常是死者居多,生者寥寥无几,所以江湖又称他“空心野人索命子”,用神算子的话说就是“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生不死,不死不生”,其人从不杀人,但其借天杀人、借刀杀人的诡异事迹,令江湖中人胆颤心寒,虽然他常是一副疯癫之状,但江湖界无人敢不重视。  听见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号,神算子迟疑片刻,转身一看,哈哈大笑一声,问道“你有酒吗”,潇洒先生田无尘答道“酒倒是有,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喝了”,说罢,手握逍遥扇凌空踏步向神算子冲去,神算子也不慌忙,脚轻轻在地上一点,硬是背对着院门飞了出去,潇洒先生紧紧逼近,两人近在毫厘之间,神算子笑着说道“果然潇洒”,众人纷纷涌出院门,为了一睹江湖高手对决的风采,眼睛都紧紧盯着神算子和潇洒先生,潇洒先生和神算子打斗一番,潇洒先生突然说道“喝酒去”,于是两人一边打斗一边从白云峰飞了下去,众人见状,赶紧跑到白云峰纷纷向下望去,却发现神算子和潇洒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昏时分,众人相继向赵城主告辞,尽数向白云山下散去,因为杀害白云山庄一百一十七口人的凶手没有留下任何一丁点蛛丝马迹,因此白云山庄灭口惨案,在表面上也就不了了之了。  待众人尽数散去,白云山庄瞬间变得异常安静,此时白云山庄院内赵东方手托下巴,来回转悠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站在他面前的欧阳善战,则双手抱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天色渐渐变得模糊,两人才一起下了白云山。
  第二天,江湖又沸腾了,龙虎城城主赵东方和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同时接到手下来报,说是自印月宫下了白云山之后,在回印月宫的路上遇到埋伏,印月宫宫主柳浪遭人暗算,印月宫一行七人全部被杀,无一幸免,现在,江湖中人把矛头都指向了龙虎城和无影楼,并且振振有词,说是那天其余人都下了白云山,唯独赵东方和欧阳善战还留在白云山庄密谋着什么,他们怀疑龙虎城和无影楼企图联手清除异己,想统一四方圣主,并猜测白云山庄惨案恐怕就是龙虎城城主赵东方和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联手干的,这下龙虎城城主赵东方和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历年来,由于四方圣主的存在,中原武林才得以安定,四方圣主顾名思义就是四个方向的主人,他们分别是东方龙虎城城主赵东方、南方印月宫宫主柳浪、西方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北方凌霄阁阁主叶不青,四方圣主彼此之间相互牵制,又相互联合,所以近数十年来,中原武林一直风平浪静,犹如太平盛世一般。  印月宫是何等威名,柳浪又是何等人物,不料今日却惨遭毒手,可见凶手也是非同寻常,只是可惜了那柳浪一表人才,更是可惜了柳家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棍棒,从此,一个让无数人敬仰的印月宫就这样没落了,一个威震八方英姿焕发的英雄就这样坠落了。  赵东方接到来报,便迅速起身前往印月宫,亲自想将此事查个究竟,刚到印月宫,谁料印月宫众弟子一见到是龙虎城赵东方,便是毫不客气,拿出刀枪一拥而上,拼命似的向赵东方冲来。  赵东方无心还手,只是一退再退,但印月宫的弟子硬是不罢手,赵东方实在无奈,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只见印月宫众弟子全被放倒在地,赵东方说道“待我查清事情真相,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说罢,便径直向灵堂走去,他接过一炷香在蜡烛上点着,双手举于额头之间拜了一拜,然后插进香盘之中,并且对着灵堂说道“柳兄放心,我赵某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说完,他走到灵堂后面,一一验看了死者身体。  赵东方发现死者身上皆有一个掌印,掌印发紫,位置正中心脏,掌印大小一致,但唯独柳浪身上,除了掌印外,身上还有多处刀伤,赵东方初步猜测,凶手不止是一个人,掌印是一个人所为,而刀伤应该是另有人所致,再说使用掌杀人的高手,能在短时间击杀七个武艺高强之人,也就没有必要再使用刀砍杀一个已经受伤的人,放眼中原武林,能够有如此厉害的掌法的高手,究竟会是谁呢,他想来想去,唯独只想到了一人,他便是神诀宗宗主向天心。  神诀宗属于新兴起来的宗派,十几年前由向氏弟兄所创,创立神诀宗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确切地说是帮助别人复仇,也就是你负责给我好处,我负责杀人,当然神诀宗也不是什么人都杀,他们杀人还是讲规矩的,并且规矩相当严格,其一,但凡忠义仁孝者,不杀;其二,但凡老弱病残孕幼者,不杀;其三,但凡出家人、戏子、**者,不杀;即是神诀宗“三不杀”,只要是神诀宗之人,不管违反三不杀中任何一条,定当斩首论处,绝不姑息,其中包括宗主在内。  神诀宗当时势力弱小,不足为外人所知,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注意,非大势力者,是没有人去关注的,古今历来如此,且神诀宗向来行事诡秘,外人也很少知道,就是在近几年,神诀宗宗主向顶天不幸病逝,宗主之位由其弟向天心接任,神诀宗在向天心的领导之下,才在江湖崭露头角,其名声也日益壮大起来,如今神诀宗势力扩张迅猛,发展迅速,但由于其做事风格低调,如今其势力究竟如何,江湖中人无从知晓,就连神诀宗弟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神诀宗之所以能存活于中原武林,除了其行事诡秘,做人低调之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神诀宗有向氏兄弟,而向氏兄弟身怀向家独门神功霹雳雷霆掌,此掌威力无比强大,能碎石断木,非内力雄厚之人,凡中此掌,必死无疑。  相传霹雳雷霆掌在向天心的爷爷向龙那个时期,曾经引起过一阵江湖动乱,令无数江湖之人命丧于霹雳雷霆掌的争夺之中,后来,向龙为了保全全家性命,免惹江湖纷争,便将霹雳雷霆掌秘籍藏了起来,自己也从此隐居深山,直到向顶天和向天心出生,那时江湖已经归于平静,向龙才将霹雳雷霆掌传授于向顶天和向天心这两个孙子,而向顶天和向天心其父亲是不懂武艺的,更别说霹雳雷霆掌了。霹雳雷霆掌重出江湖,便立马引起了江湖又一阵骚动,伴随着的是神诀宗名声大振,向氏弟兄名气也越发高涨,但此时江湖已经非彼时江湖,很少再有人为了争夺霹雳雷霆掌而丢了身家性命了,因为,此时的江湖,犹如一江平静的湖水,就连一丝涟漪也没有。可是水底下破涛汹涌的世界,没有敏锐的洞察力的人是难以看得见的,而没有敏锐的洞擦力的人,那就等着它冲出水面吧。  龙虎城城主赵东方出了印月宫,便匆匆回了龙虎城,刚回到龙虎城,他便吩咐手下要尽快查出神诀宗下落,他越想此事越气,不觉狠拍桌子,吓的沏茶的丫鬟手一颤抖,把茶杯打翻,茶水泼洒了出来,赵东方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便心不在焉地打发走了丫鬟,留下独自一个人在堂中郁闷,这时,只见妻子王氏拎着爱女赵芊涵从侧门走来,芊涵左手被母亲托着,右手拿着一把二尺木剑,刚进门便大喊一声“爹爹”,挣开母亲的手,向着赵东方跑来,赵东方见状,大笑一声,迎了上去。  赵东方膝下无子,唯一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夫妻俩也就把所有的爱全放在芊涵身上了,赵东方因为女儿芊涵的诞生,这八年以来,很少过问江湖上的事情,有时候也会听手下人汇报一些,但也只是听听罢了,很少插手去管。  这芊涵说来也怪,自懂事以来,便深爱着刀刀剑剑的世界,成天拿把木剑玩来耍去,不见得有一点同龄小女孩的习性,令赵东方夫妇大为不解,姑且权当是受赵东方的门客影响吧。  赵东方双手抱起女儿,在脸蛋上亲了一下,那赵芊涵嘟嘟囔囔说到“爹爹,是谁惹你生气了,芊涵揍他去”,这话一出,惹得赵东方夫妇直笑,赵东方不禁又在芊涵脸蛋上亲了一下,他一手抱着宝贝女儿,另一只手又很自然地环绕过妻子的肩背,把妻子拦在怀里,妻子依偎着赵东方,女儿被赵东方一手抱着,他们在客厅静静地伫立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探得神诀宗的一处分宗宗址,赵东方便带着两随从前去拜访,进了神诀宗分宗,赵东方客客气气道出自己此来的目的,却料那分宗宗主高见一脸骄横,完全不把威震一方名震中原的堂堂龙虎城城主赵东方放在眼里,还满嘴大话说道“我们向宗主,岂是你等鼠辈说见就能见的”,说完此话,随着一声“哼”,便将目光看着转向左手拇指戴的青色玉戒,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把玩着,看也不看赵东方一眼,这高见倒是一点也不识抬举,也一点都不高见,想那赵东方便是神诀宗宗主向天心见了也要敬让三分,如今在高见这里,倒成了无名鼠辈了。  赵东方以礼相待、再三客气,在高见看来,倒成了软弱无能的表现,如此更是无视赵东方一行的存在,不耐烦地说道“快走,快走,老子要睡午觉去了”,说完便下了宗主椅,转身就要离去。  赵东方一时恼怒,无奈之下说到“那就休怪我赵某不客气了”,话刚一落,只见右脚在地上一蹬,便径直向大堂之上的高见飞去,神诀宗弟子见状,唰唰唰,皆拔剑向赵东方一行冲来,堂上两位高见助手,各执一刀一剑,冲过来挡住了赵东方,与赵东方厮打在一起,高见也不慌忙,大笑一声说道“神诀宗岂能容你们撒野,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进的来出不去”,说完便又坐回宗主椅,端起茶杯小喝一口,闭目吸气,又说道“好茶!好茶!”。  对方人多势众,赵东方带的其中一名叫郭力的随从不慎被神诀宗弟子刺着左臂,见状,另一名叫龙飞的随从拔剑冲向包围着郭力那一伙神诀宗弟子,赵东方也见郭力受了伤,同时也看到龙飞满身杀气地冲向神诀宗弟子,赵东方一跃飞到龙飞身旁,匆忙又镇定地说道“不许杀人”,又飞起与追来的两位高见的助手厮打在一起。  照这样打下去,赵东方担心自己的两位随从会有性命之忧,便使出自己所创的“龙虎七杀拳”,第一招“卧虎藏龙”一出,神出鬼没般便将那高见的两位助手打了回去,两助手不服,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向赵东方冲了过来,赵东方大喝一声,说道“第二招,猛虎出山,看招”,说完便朝着那两个高见助手打了过去,只见那两助手又被赵东方从半空重重地打落在地。  高见见自己的两助手不敌赵东方,怒喝一声,从宗主椅上飞了下来,对着赵东方便是一通连环脚,将赵东方逼至一角,高见见赵东方已经无处可退,便又一个空翻,举着双拳,身体横于半空,狠狠向赵东方打去,赵东方见高见来势凶猛,而自己也已无处可退,便使出龙虎七杀拳第三招“飞龙在天”,硬是向飞来的高见接了过去,高见知晓刚才赵东方和自己的两位助手交手时的厉害,也怕自己轻敌上档,于是一咕噜躲开锋芒,自己倒立于大红柱之上,只见那赵东方拳已经打出,堂中桌椅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威力好不强大。  高见又在大红柱上用脚一蹬,倒着向赵东方打了下来,赵东方口中说道“第四招,龙吟虎啸”,话刚一落,只见其双手来去回旋,说时迟那时快,最后就在离高见一丝一毫之间,打了出去。  高见那两助手见势不对,纷纷也向着赵东方冲了过来,可是明显迟了,那“龙吟虎啸”一出,只见高见被狠狠震上房梁又被房梁弹落了下来,又被赵东方飞起接住,可是那高见并不领情,半空对着飞来的赵东方硬是狠狠一踹脚,赵东方被踹落在地,猛退了几步,脚下猛一蹬地,停了下来。  高见借着对赵东方的那一脚之力,借势飞于那两助手一旁,嘴角明显多了一丝血丝,可是仍然一脸狰狞地说道“杀了他”。  话刚一落,高见和助手三人一起向赵东方冲来,高见三人是不要命地冲了过来,大有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样子,看样子是要非致赵东方于死地不可,这次果真是惹火了赵东方,赵东方也狠狠地说道“第五招,龙翔虎跃”,只见赵东方也冲了过去,与高见三人厮打在一起,又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打的高见三人狼狈不堪,三人最后被赵东方狠狠一击,同时震落在地,只见那两助手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的神诀宗弟子都停了下来,盘旋着龙虎城一行人,犹豫着,不敢冒然向前一步。  高见知道自己失了面子,硬是硬撑着站了起来,一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血丝,指着赵东方说道“今天有你没我,给我杀,给我杀”。  说完高见自己也杀了下来,对着赵东方便是狠狠一脚,赵东方侧身一让,让高见落了空,谁料高见并没有收脚,却是径直踢向了正在抵挡神诀宗众弟子的郭力,郭力被高见踢出数米外,口吐鲜血,晕了过去,而此时那高见的两个助手也向着赵东方冲了过来,赵东方一看大事不好,心急之下,全力使出龙虎七杀拳第六招“龙争虎斗”,正要向着高见打去,此时有人在门外大叫一声“且慢”,在堂之人停下厮杀,纷纷转头望向门外,只见一黑袍人士,面带笑容,向着大堂走来,看其年龄,四十左右,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他边走边又笑着说道“赵城主,手下留情”。  一见来者,高见瞬时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弟子高见,参见向宗主”,神诀宗宗弟子见状,也纷纷下跪,一同喊道“弟子参见向宗主”。  赵东方心中诧异,心想莫非这就是神诀宗向天心向宗主,向天心走到高见跟前,对着单膝下跪的高见就是一记耳光,并且毫不客气地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那高见及神诀宗众弟子皆是低着头,不敢看向天心一眼,向天心没好气地又说道“要不是赵城主处处留情,怕是你们的小命早就不保了,还不赶快谢过赵城主”,高见及神诀宗众弟子又赶忙谢过赵东方,赵东方赶忙扶起单膝下跪的高见,并说道“不敢!不敢!”。  那高见就是跪着不起,赵东方一再搀扶,高见就是不起,神诀宗众弟子也是一样跟着高见跪着不起,赵东方问道“高兄,这是为何?”,高见看了一眼向天心,惭愧地说道“刚才小的冒犯了赵城主,若非向宗主原谅,小的不敢起来”,向天心一听,又没好气地骂道“混账,赵城主都原谅你了,难道还要让赵城主一直扶着你不成?还不赶快起来”,高见一听,说道“谢过向宗主,谢过赵城主”于是便站了起来,神诀宗众弟子也是跟着高见一同说道“谢过向宗主,谢过赵城主”,于是都纷纷站了起来。  向天心作揖对赵东方笑着说道“都怪我管教不严,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赵城主见谅啊”,赵东方还礼笑着说道“不打不相识嘛,何来见谅”,又说道“久仰向宗主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向天心笑着又说道“哪里!哪里!赵城主文武全才,刚才“龙虎七杀拳”好生了得,实令向某大开眼界”,两人寒暄几句,见眼前堂中一片狼藉,有伤风雅,于是便由高见带路,去了神诀宗分宗后花园亭中议事。
  数月时间转眼即过,自青衫老人和白云天踏足断魂岭以来,断魂岭岭峰迎来了第一个春天,岭峰百花齐放,惹得蜂忙蝶乱,时有闲鹤群雁来来往往,偶有和风细雨飘飘洒洒,与往昔一样,站在断魂岭岭峰往下看,只见一望无际的茫茫云雾,仍然不见人间,只听见透过云雾传来的鹤唳兽吼,其声充满凄厉和狂妄,穷响于整个云际,往上看,天低得伸手可触,但其又无比深邃,像蓝色的无底洞一般,仿佛掉入其中,便是万劫不复,仔细想来着实令人发指。  青衫老人和白云天相挨着坐在岭峰之巅,两人一言不发,默默地坐着,白云天眼睛直直望着天边蓝天白云交界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青衫老人问到“小天,等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呀”白云天答到“我要学武功,将来打好多好多的坏人”……  青衫老人听罢,暗自摇头,他原想带白云天长大成人,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拥有普通人的平淡生活,放下心中仇恨,远离江湖纷争,安然度此一生,不料这白云天却一口便说中了自己心中最不愿意看见的选择,心中自然不安,便想,我不教他武功便是了,但又想,江湖险恶,若是这小子定要选择江湖这条不归路,那不教他点武功防身岂不是又害了他,想来想去,终究还是矛盾,最后又想时间还长,待往后观察观察这小子再说。  这天早晨,青衫老人嘱咐白云天一番,便自己下山采药去了,他也不敢走的太远,生怕白云天出现什么状况,恰到晌午,他便背一竹篓草药回来,刚到断魂岭岭峰,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岭峰之巅,只见一只猛虎,张着血盆大口,正贪婪而凶恶地望着眼前白云天这个猎物,而此时的白云天则紧握着小拳头,全然一副准备要格斗的姿势,一点也不畏惧似的,见那猛虎正要一跃而起扑向白云天,青衫老人来不及反应,只见凌空飞起,如光一般径直飞到白云天面前,将白云天抱走放在木屋旁边,那猛虎见眼前的猎物被抢走,瞬时越发凶猛,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转身便向着木屋冲了过来,青衫老人眼看猛虎过来,一跃而起,冲到猛虎跟前,不知使用了什么招数,竟神不知鬼不觉便将猛虎打飞,落下了断魂岭岭峰。  青衫老人见危险已经除掉,便转身赶忙看向白云天,他怕这小子刚才受到惊吓,谁料这小子竟然站在木屋旁边,嘴角微微上扬,向来冷漠的小脸颊上明显多了一丝欢喜,实在是出乎了青衫老人的意料。但青衫老人转念又想到刚才这小子面对危险时表现出来从容淡定的那一幕,让他汗颜,又让他错愕,更让他心中万分欢喜,心中暗想到此小子果然不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胆识和定力,想来应该是一块好材料。  篱笆院里,青衫老人正在整理刚刚采回的草药,坐在一旁的白云天忽然问到“老头,你教我武功好不好?”,青衫老人稍微一停顿,又埋头只顾着整理他的草药,像似没有听见一样,白云天又带着央求的口吻说到“老头,你教我武功好不好?”,青衫老人终于放下手中的药材,挺直了腰,一本正经地说到“习武之人须先学会做人,如此武功才对他有用”,白云天习武心切,转念一想,忙说道“爷爷,你教我武功好不好,白云天求你了”,青衫老人见白云天聪明伶俐,一转念便改了口,一声“爷爷”,让他的心瞬间酥化,也让他此刻五味杂陈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他等这一句“爷爷”等了不知有多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青衫老人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脸朝着断魂岭天际遥望,伫立片刻,转身用手抚摸着白云天的小脑袋,叹息道“爷爷教你武功,至于你学得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白云天见青衫老人答应了,一时高兴,一边跑一边喊到:“我要学武功了,我要学武功了……”,青衫老人憨笑着摇摇头,心中略有所思地又望向了断魂岭天际,那天际此时云雾翻腾着,气势无比恢宏,一束强大的光斜打在云海之上,天际云海变得无比明亮,无比壮观……  初学武功,青衫老人教地特别仔细,生怕白云天这小子不长记性,打了这招忘了那招,谁料白云天这小子爱武入迷,小小年纪打出来的招式有模有样,这下青衫老人乐了,心中暗自窃喜,在往后的教习中,青衫老人故意加快了速度,也不再担心那小子跟不上进度,白云天这小子也不怠慢,看一遍,便可以打出一套像模像样的套路来,大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只把青衫老人乐的一口又一口喝酒,一次又一次满意地点头。  “爷爷,你教我飞好不好?”“那叫轻功”,“爷爷,你教我轻功好不好”“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五年时光匆匆而过,白云天已经习得青衫老人大半功夫,唯独这轻功,青衫老人见白云天虽然一招一式打的极其完美,只是内力稍稍欠缺,所以未到练习轻功的时候,如今五年光阴,白云天已经骨骼健硬,体魄强壮,该是时候了,教了心法,实践数日,白云天已经可以飞檐走壁,数月时间,白云天已经大有所成,其飞行速度已经和青衫老人不相上下,可日行千里,快如光电。  这天,白云天突然问道“爷爷,这轻功总该有个名字吧?”,青衫老人哈哈大笑,说道“此轻功为我独创,确实无名,今日见与你有缘,若日后多加勤练,想必更有突破,不妨就叫‘白云翼’吧”,白云天思考一会儿,高兴地说道“我叫白云天,它叫白云翼,倒像是兄弟俩”,青衫老人又大笑,说道“好好好,兄弟俩”……  又过了数日,青衫老人采药回来,看到白云天在断魂岭岭峰练习武艺,累的大汗淋漓,青衫老人点点头,白云天见青衫老人回来,运了运气,停下了练功,径直走到青衫老人面前,忙从青衫老人肩上接过竹篓,便和青衫老人一同向木屋走去。  “想学更厉害的武功吗?”青衫老人突然问道,白云天一听还有更厉害的武功,立马边说“当然想,爷爷教我”,青衫老人大笑一声,说道“这我可教不了你”,白云天一听顿时泄了气,抱怨说道“原来爷爷骗我”,青衫老人又哈哈大笑一声说道“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爷爷这真有更厉害的武功,不过得你自己学,至于学成学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白云天一听,又忙问“爷爷,那更厉害的武功在哪里?”……  放下草药,青衫老人带着白云天从断魂岭之巅一跃而下,瞬时时间,便落于平时闲坐的那岭峰之巅之下,上边往下看,此处不过是一处巴掌大点平台,落下来才发现,原来这里别有洞天,平台两旁各有一颗青松从石缝中长出,长得格外翠绿,也格外挺拔;平台成楔形形状,平台之上长满了奇花异草,放眼望去,美丽异常,平台越往里面越深,越往里面越安静,只听见滴水之声异常响亮,白云天看着这一幕,不只是为此景所震撼,还是为心中为期待的事物即将出现所激动,心竟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异常的不安静了。
  此时江湖已非彼时江湖,往日的平静已经不复存在,一些新势力崭露头角,寻求着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一些旧势力明着顾及尊严装作一本正经,暗着为了巩固地位扩张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如今江湖怪异之事多出,武林人士惨遭杀害之事屡见不鲜,各家性命悬于一线,稍有不慎大有朝夕不保之危,各方势力的争夺战相继拉开序幕,江湖风开始起,云开始涌,中原武林正在默默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之战的大爆发。  而相比此时的江湖,断魂岭犹如世外之世一般,清风拂来,天高云淡,阳光明媚,蜂忙蝶恋,神闲气静,鸟语花香,四季静谧而美丽,虽是人间却胜仙域。断魂岭五年,洞中三年,八年光阴仿佛如一日一般,八年前之事仿佛犹如昨天之事,清晰可见,八年时光但也如八百年之久一样,分秒煎熬,熬成四季,熬成年月,想想还要继续煎熬,难免让人有些头疼……,  白云天走出楔形山洞,一跃飞上断魂岭岭峰之巅,站在岭峰之巅,展开双臂,闭目吸气,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享受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大自然的一切,洞中三年,他身体骤长,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一名堂堂七尺男儿,只是身子有一些消瘦,但也正好跟他那眉清目秀的脸蛋搭配的刚刚好,不然腰大腿粗却脸小清秀,也怪难看的。  白云天心中自然高兴,一者自己在洞中已经练成《乾坤决》、《毁灭神功》以及《断魂十三剑》等绝世武学,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二者,他终于要见到自己思慕的也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青衫老人,想到此,白云天突然大喊一声“爷爷”,便转身向木屋跑去。  不料屋中却不见青山老人的身影,白云天屋前屋后寻找一遍,也未见得青衫老人的影踪,无奈心中一急,正要准备下山寻找,但转念一想,房子收拾整齐,花草生长茂盛,不像是没人搭理,想必青衫老人应该是采药去了,自己便拿起水桶,去山下挑了几回水来,除了将水缸盛满之外,还给周围花草浇了个遍。  黄昏时分,太阳已经躲进云彩,映着晚霞,有各种异鸟回旋于天际,时不时发出响彻乾坤的鸣叫声。白云天独自坐在断魂岭之巅,望着天际,望着云霞,望着翱翔的异鸟,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中,这一遐想,不知不觉竟然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若不是被身后一声带着沧桑而又慈祥的声音的“小天”惊醒,还不知道要遐想到什么时候,白云天忙转身,看到眼前站着的青衫老人,竟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眼泪禁不住唰唰流了下来,白云天也禁不住大叫一声“爷爷”,双膝不由噔地一声跪在青石板上。  青衫老人见到白云天,心里格外欢喜,但心里也是莫名的五味杂陈,更见白云天这一跪,激起了一个老人心底的脆弱,更是激起了一个爷爷对孙子的疼爱之情,虽然年迈,虽然经历人间万事,虽然心如止水,但青衫老人心底仍然翻涌着一股情感的巨浪,一股亲情的巨浪,一种来自亲情的欣慰和怜悯。青衫老人扶起白云天,笑呵呵地说道“都大小伙了,还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云天忙擦擦泪水,忽然破哭为笑,抬起头仔细端详眼前这位老人,这位抚养了自己八年的老人,如今鬓发已经悉数变白,如雪的发间已经找不出一丝黑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胡须,让人看上去明显苍老了许多,白云天看着格外心疼,但让白云天感到欣慰的是青衫老人仍旧精神抖擞,脸上红光满面,皱纹还不至于爬满那慈祥的面颊,而言谈举止,青衫老人依旧不减当年的风采,洒脱而又镇静,镇静而又从容,生活于人间,却无意过问人间之事,犹如神仙一般。  白云天如今渐渐长大,视野大开,看待问题的深度也跟之前大不一样,这天,白云天在断魂岭之巅温习《断魂十三剑》剑术,忽然毛塞大开,终觉好奇,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终于在傍晚开口问道“爷爷,你有家人吗?你为什么长年一个人呢?”,青衫老人见白云天问出如此问题,长叹一声,如有所望地望着远方良久,又看看眼前傻傻等待自己回答的白云天,青衫老人像讲故事一样向白云天讲起自己的过往之事。  “三十五年前,在一场厮杀之中,我有幸得到一把绝世宝剑,剑名“赤霄”,相传为汉高祖斩白蛇所用之剑,剑长三尺,剑身铭有“赤霄”,其剑寒气逼人,剑锋削铁如泥,早在四十年前,此剑就在中原出现过一次,引起了当时武林一阵风波,但时间不久,此剑又莫名其妙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江湖也因此又重归于平静”。  “五年后,我路过一片竹林,在一场厮杀之中,无意间得到了此剑,为一个将死之人所赠,并嘱咐我曰“务必不要将此剑亮相江湖,否则会引起天下大乱”,待我安葬好赠剑之人,天色已晚,便落脚于一家客栈,想来那店家也是博学之人,知道的倒是不少,可谁知那是黑店,在店家盗取我财物之时,他们发现了赤霄宝剑,赤霄宝剑重出江湖的消息也因此向武林传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波接着一波赤霄宝剑的争夺厮杀。”  “与其说有幸得到赤霄宝剑,还不如说是不幸得到,在这场争夺厮杀中,我失去了我的爱妻和我的孩子。我原想还武林一个平静,还家一个安宁,但是那时已经晚了,那样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于是我变卖家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白云山白云峰修得山庄一处,便是“白云山庄”,便择日赶夜携次子及亲眷上山,这一切都为的是还家一个安宁,当时见次子知书达理、文武双全,自己也便是放心了,随后我便携着赤霄宝剑,归隐深山,从此还江湖一个平静。”  “三十年来,我不访亲友,不问江湖,三十年来,我隐姓埋名,行踪不定,三十年来,山水为伴,鸟兽作陪,也是三十年来,江湖武林已经淡忘了曾经名震一时的赤霄宝剑,也淡忘了曾经名震一时的白眉客……”。
  听青衫老人这么一说,白云天更是一头雾水,疑问像虱子一样爬满了脑袋,“爷爷,这么多年了,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家人吧?那后来江湖平静了,你又为什么不去看他们呢?”“爷爷,那个白眉客说的是你吗?,当年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吧?”,“爷爷,那你是我父亲什么人?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是我父亲的父亲?是我的亲爷爷?”“爷爷,那赤霄宝剑现在又在何处?”……  青衫老人长叹一声,映着淡淡的夜色,看不出他面目表情的变化,但白云天能明显感觉得到青衫老人此刻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好像一颗沉落在心里的大石被人又撬了起来,在心里翻滚着,把过去的每一面都翻了出来,每一翻都是怀念,每一翻都是愧疚,每一翻都是沉痛,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比妻离子散更让人悲哀的呢……  爷孙俩谈话中间停顿了几秒,那一刻时间和空间都变得异常安静,青衫老人突然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像个老顽童一样,略带顽皮的口吻笑着说道“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那一个啊?要是我像你臭小子一样年轻,那估计也得要换口气才能回答啊”,白云天听了,只能挠挠头,嘴里傻笑“嘿嘿嘿……”  “你也长大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那个白眉客,是你父亲白罡的父亲,是你的爷爷,我亏欠我们白氏太多了,这么多年以来,我隐居深山不问世事,我做梦都想回去,回到过去,回到白云山庄,回到你们身边,但我做梦都在害怕,害怕我的出现会使四十年前的噩梦也跟着出现,为了我们白氏的安危,也为了整个江湖的安危,我必须做出牺牲,我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有一点让我感到很欣慰,便是我所做的这一切,你父亲是理解的”。  “爷爷,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赤霄宝剑那个祸根扔了或者让给争夺的那些江湖之人呢?那样的话我们不就平安无事了么”“小天,你要时刻记住,你不是为了自己活着,你是为了家人活着,为了朋友而活着,为了整个江湖武林活着,作为一个堂堂男儿,你要心系家庭,心系天下,你必须时刻铭记你肩上担负的责任”。  “爷爷,你所处的那个时期的江湖一定很乱吧?”“江湖一直都很乱,江湖向来都是属于刀光剑影的江湖,平静只是表面的,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爷爷所处的那个时期的江湖,跟现在的江湖大同小异,也是英雄辈出、狗熊满地的江湖,也是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江湖,也是正义和非正义较量的江湖。当年的江湖,就如海浪翻涌,有时惊天骇地,有时风平浪静,但无论什么时候,风平浪静都是一时的,风平浪静的背后都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浪潮,随时都有可能席卷整个江湖,有人蓄意制造浪潮,有人却站在风口浪尖上平息它,想当年,如此的巨浪就有三次,几乎搅乱了整个中原武林,一次是霹雳雷霆掌的争夺战,一次是中原武林对独孤氏驱逐战,一次便是赤霄宝剑的争夺战,其规模都牵动着整个武林,死伤更是不计其数,最可怕的是为了从战争中获利,有些人完全丧失理智,他们六亲不认,杀人如麻,如今想来,也叫人胆颤心寒”。  “如今想来,那时候退隐江湖也许才是最好的出路,可是人心贪婪,哪能善罢甘休,何况江湖毕竟是江湖,哪能轻易退出,一步入江湖,便是步步江湖,一步入江湖,便是终身江湖,活着的人是无法离开江湖的。想当年,江湖形势恶劣至极,若非有一群像你欧阳善战叔叔的父亲欧阳不休,你赵东方叔叔的父亲赵天下我的忘年之交向龙以及叶知秋等侠肝义胆的义士存在,估计当时的江湖可能就会被黑暗邪恶势力所吞噬,实在是令人可敬可佩,但让人遗憾的是他们最终都为了维护正义而牺牲了性命”。  “战争是可恶的,但在几乎席卷了整个中原武林的三次大战中,最最可恶的应该数中原武林对独孤氏驱逐战了,当年独孤氏为了称霸武林,用尽了卑鄙伎俩,不惜各种下三滥手段,杀害一切与自己作对的武林人士,而这些被杀害的人之中,包括欧阳不休、赵天下、向龙等,实在是可恨啊!想当年,欧阳不休、赵天下、向龙、叶知秋等英雄,他们一身肝胆,义薄云天,威震四方,声著四海;论武功,虽万人不可挡其也,其中任何一人跺一下脚,武林也起码的抖三抖,论文采,他们更是博古通今、满腹经纶,论修养,他们知书达理、大公无私。若非使用卑鄙伎俩,要是光明正大较量,他独孤影哪能是他们的对手,还差的远着呢,可恨的是独孤影太卑鄙了,在防不胜防之中残害了他们,实在是可恨啊”。  白云天双手撑着下巴,听得极其认真,也极其入迷,见爷爷忽然停顿了,自己便忙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爷爷,那独孤影最后怎么样了?”。青衫老人也是顽皮地回答道“被那个叫白眉客的给放走了”,白云天一听,兴趣又是大增,赶忙说道“爷爷,你为什么要放走独孤影那个大坏蛋呢?”  青衫老人说道“当年在得知欧阳不休、赵天下、向龙、叶知秋等被独孤影残害后,武林人士个个都义愤填膺,为了给欧阳不休、赵天下、向龙、叶知秋等被独孤影残害的正义之人报仇,他们剑拔弩张,打着“诛灭独孤氏”口号,开始四处寻找独孤影报仇,其声势之大令人不寒而粟,而我也决计一定要杀了独孤影,以慰我失去的朋友及江湖正义之士的在天之灵。估计那时候独孤影也发现大祸将要临头了,慌忙之中开始携带家眷狼狈逃跑,在逃跑的途中,不幸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杀掉了,他逃至一处绝境,前面是万丈悬崖,后是无数追杀,而我当时独自一人已经站在他身后,他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便转过身,一手紧紧托着孩子,一手拿着刀,视死如归地向我走来,我明白那孩子是他如今所剩的唯一希望,毕竟他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落到如此田地,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但孩子是无辜的,最后我放了他们,从此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或者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后来,我在一次远游中,途径一处峡谷,可谓是人间仙境,峡谷有石门一座,上方刻有“销魂谷”三个大字,若非当时我有要事在身,不然非得进去一睹全貌不可,后来我歇脚于峡谷不远的一处客栈,向店家一打听,方知那销魂谷谷主原来是独孤氏人,名叫独孤一笑”。
  八载春秋,江湖已经成了一团糟,乱的不像样子,各方新势力的崛起已经对旧势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明争暗夺的争霸战愈演愈烈,有些新势力还算收敛一些,也许是因为自己势力还不够强大,起码表面上对各方新旧势力还是比较尊重的,但不知道私底下打着怎样的如意算盘;但有的新势力就不一样了,为了扩张地盘,现在已经对一些势力较弱的旧势力下手,当然,对其它的新势力就更是肆无忌惮了,而一些旧势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就不得不痛下杀手,清除一切威胁自己势力,现在的江湖已经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现在的江湖是刀剑的江湖,是血的江湖,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江湖!  龙虎城还是和以往一样,依然屹立在东方,不管其实力如何,但就其在江湖的名望而言,还是无人敢随便得罪得起的,更别说龙虎城还有四方圣主这样强大的帮手存在,当然,自从印月宫宫主柳浪被杀害后,印月宫便日复一日地没落下去,今日印月宫已经不存在了,昔日的四方圣主现在已经只剩下三方圣主,但有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凌霄阁阁主叶不青这样的朋友存在,三方圣主联手,任何一方新旧势力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  而如今的赵东方,便不能和往昔相提并论了,八年以来,他苍老了很多,没有了当年的风采,没事的时候,便一个人独自沉浸在苦闷中,一点精神气也没有;也难怪他这样,白云山庄惨案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印月宫宫主柳浪之死更是未解之谜,而新旧势力的明争暗夺更让他头疼不已,而一直以来,最让他焦头烂额寝食难安的还是白云山庄庄主白罡的两个孩子,八年了,他为了此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想破了脑袋,但白云天和白灵至今毫无消息,杳无音信。光阴如刀,往事似剑,刀伤身,剑伤心,想那曾经风度翩翩的龙虎城城主,如今却成了一个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失意之人!  今日,赵东方和欧阳善战在龙虎城湖心亭中饮茶对弈,不料凌霄阁阁主叶不青也来了,这叶不青性格向来傲慢,她原先是不怎么和外界来往的,但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一位嫉恶如仇的一代女侠,自从那次印月宫出事之后,她心里明显多了一分不安,为了凌霄阁的安危着想,也为了自己唯一的爱女叶婷着想,她这才放下架子,这些年来,渐渐地跟龙虎城城主赵东方、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多了一些来往。三个人在亭中一聊就是两三个时辰,想来无非就是聊了一些新近发生的江湖事端,毕竟如今江湖天翻地覆的变化才是人们所真正担心的,正因为担心,所以才成了聊天的主题。  黄昏时分,欧阳善战和叶不青相继向赵东方告辞,因为最近江湖动乱,为防止被人偷袭,大家都不敢在外久留,最后便都回各自的地盘去了。  话又说回来,叶不青之所以性格怪僻傲慢,并非天生如此,只要知其经历者,完全是可以理解她的,其父亲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一代英雄叶知秋,叶知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因叶不青的母亲早逝的缘故,叶知秋更是对叶不青疼爱有加,在成长中很少管束,一切都随了叶不青的性子,琴棋书画学的不多,武功倒是学了不少。  当然,自古父女和母子之间的教育大同小异,无非都是娇生惯养。想当年,她还是一位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却无意中与当年的凌霄阁阁主莫少一见钟情,两个人两情相悦,一见如故,加之后来久而久之的相处,两个人心中的鸳鸯梦便是圆了,从此在凌霄阁过着卿卿我我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后来两人又得了一宝贝女儿叶婷,更是幸福不已。  可那神仙生活并不长久,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匆匆,谁料那莫少原本是奸诈小人,更是一个寻花问柳的风流之辈,当初因仰慕叶知秋的大名,莫少故意设下圈套骗获叶不青的芳心,婚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拥有叶不青,而是为了得到叶知秋这么一个保护伞,当时江湖动荡,险恶重重,叶知秋不但像保护伞保护了莫少,而且像一座大山一样镇压着莫少,如此,莫少才不敢为非作歹,也不敢对叶不青稍有怠慢。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当初中原武林驱逐独孤氏的前夕,叶知秋被独孤影以下三滥的卑鄙手段杀害,随着叶知秋的死去,仿佛叶不青的幸福也就到此终结了。叶知秋一死,莫少便露出了本性,整日寻花问柳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叶不青更是百般侮辱,最可恶的是那莫少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无情至极,叶不青终于忍不住,便亲手杀死了莫少,也从此自己掌管了凌霄阁。一直宠爱自己的父亲被人残害,已经使叶不青内心够难受的了,而来自那个人面兽心的丈夫的背叛,彻底让叶不青绝望了,彻底心死了。  背叛是不能容忍的,对于一个原本内心单纯的女性而言,她对幸福的向往也许是简单的,但红尘俗世往往是事与愿违的较多,让一个充满了天真的女孩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和背叛,即便江山易改,但本性难免还是要移一移的,也难怪要变得今夕往昔判若两人兮。  送走了欧阳善战和叶不青,赵东方便独自一人背手立于湖心亭,正在费神地思谋着一他那脑袋的江湖烦恼,这时,只见一个袭一身白衣,手提三尺佩剑,身材不肥不瘦,肌肤似雪如玉,脸蛋俊俏可爱,步履轻健如飞的女侠从院里疯疯癫癫地走来,她一边走一边调皮地说道“赵城主,何事令你如此费解,可否道来,让赵某给你参谋参谋?”,赵东方见状,深沉的脸上瞬时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并拱手作辑说道“赵某这正有一大堆事儿呢,还望芊涵爱女不吝赐教,赵某不胜感激”!
  八年光阴,赵芊涵已经从那个嘟嘟嚷嚷的小淘气蜕变成一位古怪精灵的标致美人,也是得了赵东方夫妇的娇生惯养,所以赵芊涵变得格外调皮捣蛋,加之身怀赵东方及欧阳善战的一身武艺,脑袋又聪明,所以调皮捣蛋也不见得自己会吃亏,因此更是肆无忌惮,但调皮捣蛋归调皮捣蛋,其本性是一点都不坏的,她就是爷们儿的性格,娘们儿的心,好爽刚强,但又温柔善良,也许这就是江湖中所谓的侠骨柔情。心中看到的江湖如何,人就如何努力朝心中那个方向前进,赵芊涵自小便向往江湖,也许这就是赵芊涵心中的那个江湖。  “本大侠才不嫁人呢,我要一直陪在爹爹和娘亲身边,担负起保护爹爹和娘亲的重任”,湖心亭中赵芊涵一本正经地说道,赵东方只能憨笑着无奈说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扔下爹爹和娘亲跟心上人远走高飞了”,赵芊涵也是满口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傍晚时分,天气刮起一阵阵凉风,父女俩这才离开湖心亭,去用晚餐了!  时光飞逝,数月时间转瞬即过,这天赵东方倍觉烦闷,一个人喝闷酒也没意思,便想着去无影楼找欧阳善战讨杯酒吃,赵东方刚从正门出发,却恰巧碰到无名轩轩主吴尊带着儿子吴道前来拜访,便打消了去无影楼的念头,带着这两位客人折回去了龙虎城大堂议事。  这无名轩虽然刚刚崛起,但其在如今江湖的影响可一点不小,其势力是不容小觑的,在如今的江湖中,吴尊吴道父子二人的名声更是如雷贯耳一般深深刻在人们心中,可不要小瞧了那吴道,虽然年纪刚及弱冠,但其武艺高的厉害,加上此人聪明,下手又无比狠辣,所以在近几年来,其名早已刻在人们心中,江湖新老无一不生忌惮,当然,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绩,也着实令人汗颜。  江湖人士皆知,这无名轩是大有来头的,因为无名轩起初崛起,时间不久,便有好多江湖小派俯首称臣依附于此,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去查一查无名轩的底细,没人敢去查一查吴尊吴道这父子两的底细,哪怕是赫赫有名三方圣主,也对无名轩有几分忌惮,更别说其它的小帮小派了,当然,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一查,就是说明和无名轩作对,在不知道无名轩究竟势力多强大之前,这样做无非有些冒险,说不好会有灭帮灭派之危险的。所以只要无名轩不过分地胡作非为,江湖人还是可以忍气吞声一下忍下去的。  说起无名轩,真正让人忌惮的并不是那吴道,虽然其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但大家对他已经了解了,而真正让人害怕的是那吴道的父亲吴尊,此人之前没有历史,江湖之中更无一人记得此人,而自无名轩崛起至至今,此人又不曾动过武,无论大小事务,也无论大小人物,一般都是儿子吴道出马就摆平了,所以人们不断猜测,光一个吴道就如此了得,可想而知,其父是多么的可怕,因此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不管吴尊真实虚假,但在江湖人心中,无形中产生了一股不可抵抗的畏惧。  吴尊今日前来拜访赵东方,用意可想而知,一者试试赵东方的口气,了解了解赵东方这个人;二者给赵东方一颗定心丸,告诉赵东方无名轩对龙虎城是友好的,对赵东方是敬重的;三者警示其他帮派,无名轩不但强大,而且还有强大的朋友——龙虎城;如此一来,对无名轩的继续壮大是只有利而毫无弊。  赵东方也并非傻子,吴尊吴道一来,他便明白了其用意,只是毕竟人家是客人,再说刚好碰着,不以礼相待倒是有失风范。大堂之上,吴尊假惺惺一番,说些无关紧要的来拍拍马屁,也吹吹牛,只是赵东方不吃那一套,赵东方也暗示吴尊最好不要乱来,否则龙虎城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最后,双方都没讨到好处,吴尊按住内心的愤怒,表面上笑着向赵东方告了辞,便准备要离开了,不料这时那赵芊涵却疯疯癫癫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那日在神诀宗跟着赵东方力战高见的两个随从:郭力和龙飞。这时赵东方正在气头上,见其如此,便随口一声“混账”,吓的郭力和龙飞忙站住脚,赵芊涵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忙又退了回去,走到龙飞和郭力面前,对其使了个眼色,三人便又悄悄走了。  赵芊涵的举动,被刚刚正要准备离开的吴道全看在眼里,因为看的入迷,吴尊都走了好几步了,却不见吴道跟来,便加装咳嗽一声,吴道这才知道自己失了态,忙又给赵东方作辑告退,其实这时赵东方还气在头上,根本就没看他们父子二人一眼。  出了龙虎城,吴尊便回了无名轩,吴道推三说四说自己还有一点小事儿,得到吴尊的允许后,便独自一人去了龙虎城角下的小镇瞎晃悠,此镇名曰“安乐镇”,镇子沿河而建,此河又名曰安乐河,河中时不时有小舟泛过拱形小桥,河两岸都是各式各样的商铺,今日天气晴好,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吴道哪有雅趣欣赏这些七七八八,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赵东方的那位宝贝女儿身上,吴道走了许久,便上了一家名曰“天外天”的茶楼,喝喝茶解解渴。  吴道一边喝着茶一边瞅着对岸的行人,当然,能映入他眼帘的都是些穿着白色衣衫之人,虽然吴道不知道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但他渴望着那个人能在这里出现,他挨个地盯着,仿佛那个人真的会在这里出现一样。  这次还真没让吴道失望,在对岸赵芊涵出现了,后面跟着郭力和龙飞,赵芊涵一行正往小桥这边走来,吴道放下碎银,便匆匆下了楼,又一本正经地向着小桥走去,见赵芊涵一行过来,吴道装作像巧遇一样,挡住赵芊涵,惊讶说道“好巧好巧,这不是今天在龙虎城的那位姑娘吗”,原来赵芊涵在龙虎城并没有留意吴道,所以对吴道毫无影响正在思索之际,这时郭力打耳语说“就是今天惹城主生气的那个”,这时赵芊涵才想起,并在心里打量一番,心想“本姑娘今天就给爹爹出出气”,赵芊涵轻蔑地说道“原来是你,叫什么名字啊”,“在下吴道,敢问姑娘大名?”,“无道,哈哈哈,你爹爹叫荒淫吗?”,郭力和龙飞“哈哈哈……”,吴道忍着说道“姑娘,这样不好吧?”,话刚说完,不料郭力和龙飞前来开路,正要推开吴道,吴道见状,哪能容他们如此放肆,只见吴道迅速向前一移,猛地将郭力和龙飞推飞了回去,赵芊涵见状,愤怒说道“今天本姑娘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记住了,我叫赵芊涵,”,说罢便拔出手中佩剑向吴道刺去。  
  吴道轻笑着,见赵芊涵冲来,也不还手,只是来回躲了几招,气的赵芊涵越发狠招,一剑猛地刺向吴道,不料吴道又是侧身一躲,赵芊涵扑了个空,险些跌倒在地,吴道顺手搂住赵芊涵的纤腰,气的赵芊涵越发愤怒,背着挥剑就是一顿乱劈,这时郭力和龙飞也冲了过来,吴道见状,双脚在桥栏上一蹬,飞起在郭力和龙飞身上猛一脚,两人冲的太急,没来得及躲让,被吴道狠狠踢出桥外,突然被一个老者凌空接住。  老者凌空几步,将郭力龙飞二人放在桥上,赵芊涵见状,赶忙跑到那个老者跟前,撒娇地说道“任伯伯,那个无道欺负你侄女,赶紧揍他”,那老者只是摇摇头,指着赵芊涵笑着说道“小丫头,你又惹闯祸了”,赵芊涵显出一脸无辜,带着撒娇的语气生气地说道“明明是那个无道无礼,是他先动手的,你倒是向着他说话,合伙来欺负你的侄女,我不理你了”,说着便侧过身去,低头玩弄着手中佩剑的鹅黄剑穗,老者拿她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笑着说道“好好好,都是任伯伯不好,老夫这就教训教训那小子去,如何?”,赵芊涵这时又侧过身来拉着老者的臂弯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任伯伯对我最好了”,老者手指着赵芊涵,想说什么,却有欲言又止,显示出一种很无奈的神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径直地向对面站着的吴道走去。  原来来者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奈圣尊任老二,无奈圣尊无家无室,一生无牵无挂,,一剑江湖一剑梦,一壶浊酒一浮生,一生无家四海家,这便是无奈圣尊的江湖,只身江湖数十年,行侠仗义几十载,结识四海侠客,广交天下朋友,一生坦坦荡荡,看着好不潇洒。  无奈圣尊并非天性就是如此,起初他也有自己的家室,有父母有兄弟,有妻有子,因为自己在任家兄弟中排行老二,因此邻里乡亲都叫他老二,外人不知者,便加之姓字,因此称“任老二”。  也是在当年中原武林对独孤氏的驱逐战中,任家不幸惨遭灭门,而唯独任老二所幸活了下来,最后便只身向独孤影寻仇,无奈那日被独孤影的夫人阻拦,一时愤怒,杀性大起,便杀了独孤影的夫人,对一个妇道人家狠下杀手,令他至今都后悔不已。  后来据说孤独影也是身败名裂、妻离子散,狼狈退出了中原武林,自己倒也放下了仇恨,从此孑然一身行走江湖,这一晃便是数十载光阴,时间久了,当年往事已经结痂,有时抚摸疤痕,唯觉忧伤几分,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疼痛,往事无法忘记,但却已经习惯了想起。  无奈圣尊走到吴道面前打量一番,说道“臭小子,你胆敢欺负我家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啊”,吴道不知道无奈圣尊底细如何,自己也不敢轻视,更有赵芊涵在此,心想着以后自己和赵芊涵若是在一起,那无奈圣尊也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了,难免要以礼相待,说不定讨好了无奈圣尊,还能帮自己大忙呢,便作辑答道“不敢不敢,刚才都是误会,还望前辈见谅”。  无奈圣尊也不说话,只是在吴道周围转悠着仔细将吴道打量一番,突然出手抓住了吴道的左手腕,吓的吴道下意识中用右手打出狠狠的一拳,无奈圣尊用掌将其轻轻一推,吴道那一拳打在了桥栏之上,瞬时桥栏被打开一个豁口,吓的行人都举目四望,无奈圣尊怒着说道“如此无礼,就是你爹吴尊也要敬老夫三分,今天就让老夫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  听老者口气,倒是和爹爹相识,无奈自己拳已经打出,吴道心里暗叫后悔,想要圆场,却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圣尊不费吹灰之力,在吴道左手腕轻轻一拉,吴道不由得向左倒了下去,无奈圣尊又在其左脚腕用脚轻轻一踢,便将吴道的整个身体悬空,正要落下去之时,无奈圣尊又在其腰间轻轻一掌,此时的吴道,被像物体一样抛了起来,无奈圣尊单手接住吴道,将其举于头顶。说时慢那时快,接连的动作,根本就没有给吴道喘息的机会。  吴道被无奈圣尊举于头顶,这时才赶忙开口道“前辈且慢,前辈且慢”,无奈圣尊停下来问道“臭小子,是不是不服气啊?”,吴道喘着气连忙说道“服气服气,只是刚才前辈说道家父,晚辈这才斗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这时站着观看的赵芊涵得意地说道:“你连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奈圣尊都不知道,还有脸敢出来混”。  吴道这时汗颜,原来此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奈圣尊任老二,心中倒是想着自己今日要试他一番,看看其武艺究竟如何,是不是真有江湖中说的那么厉害。  吴道趁着无奈圣尊不注意,借其托力使起内力几翻,终于摆脱无奈圣尊,单脚立于桥栏之上,开口说道“早就听闻前辈功夫了得,今日晚辈倒想领教领教”,说罢便手执折扇向无奈圣尊冲去。  只见无奈圣尊横空而起,让吴道扑了空,无奈圣尊倒立而下,对着吴道便是一掌,吴道迅速躲让,飞离桥面又迅速借着围栏转了回来,接着半空对着无奈圣尊一通连环腿,无奈圣尊只是退让,丝毫没有将吴道放在眼中,最后在吴道大腿之处一侧掌,将吴道打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吴道落于桥面紧接着一个旋风扫叶腿,无奈圣尊又横空而起立于桥栏之上,吴道穷追不舍,冲过去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只见桥栏被一块一块横空打了出去,横七竖八地落于水面,水面上接连溅起白色水花,看的行人个个都目瞪口呆。  无奈圣尊见吴道这小子来真的,便不再躲让,一个侧翻抓着吴道的衣领,硬是将吴道狠狠摔落在地,吴道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无奈圣尊飞速在其胸膛一掌,将其击飞,飞离桥面落于对面岸上,行人见状,连连拍手叫好。  吴道挣着站了起来,摸摸嘴角的血迹,一甩衣袖,穿过人群狼狈地走了。  无奈圣尊站在桥上,心中嘀咕“这个吴道果然好狠”,此时赵芊涵跑了过来,得意地说道“任伯伯,你真厉害,就几招便将吴道那坏蛋给打跑了”,无奈圣尊笑着摇摇头,说道“芊儿,这个吴道不简单,以后若再见到此人,务必要小心啊”。
  回到无名轩,吴尊见吴道狼狈回来,问其发生何事,吴道不好意思开口,只是迈过头说道“父亲,你就别问了”,吴尊虽然是严父一个,但再怎么严也不容别人欺负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往日血气方刚的儿子,今日倒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中不忍,只好硬着口气再三追问,吴道见父亲有些愤怒,便只好将自己和无奈圣尊动武之事如实向交代。  吴尊听完,大骂吴道“混账东西”,又感觉自己有些过激,便又缓下语气叹息地说道“道儿,那不是现在的你随便就能惹的人啊,要是你出什么差错,那要这霸业宏图还有何用呢”。吴道打懂事以来,很少见父亲如此,那个一脸霸气一身威武的父亲,今日变得如此柔弱,让吴道心里无比温暖,同时也给吴道心中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吴道对父亲说道“父亲,你放心,孩儿以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了”。  吴尊背着手面朝门外站着,也没有给吴道回话,只是自言自语说道“无奈圣尊,多年不见,该是时候会会你了”,说罢,大步向门外去了。  一月时间,吴道伤势已经大好,自那日从龙虎城回来,吴尊便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对劲,整日神情恍惚心思不定,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仔细想来,原因不言而喻,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人嘛!但作为为父,又有些不好开口直说,只能旁打侧敲说明其中利害,以便让吴道把心收回来,认真和自己一起完成宏伟大业,在他心中,也许只有宏伟大业才是真理,虽说他是过来人,但或许是老糊涂了,怎么就忘了那是吴道的青春年华,青春年华不就是用来做不理智的事情的嘛。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爱的人,吴道既不想违抗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又不想……也许不是不想,是无法违抗自己的爱情,趁着最近父亲外出办事儿,自己便溜出来悄悄去了龙虎城角下的安乐镇,他希望在那里再遇到赵芊涵,也跟上一次一样,他觉得赵芊涵会在那里出现。  跟上次一样,他依旧去了天外天茶楼,这天烈日炎炎,天外天茶楼坐满了茶客,自己当初坐的那个位置已经坐了人,便又找了一靠边的位置斜倚着木柱坐下,小二斟了茶,又忙着去招呼别的茶客,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店小二全然已经不记得一个月前在此饮茶的他了,这也让他感到一阵自然,毕竟上次发生的事儿不是什么体面事儿嘛。  吴道饶有兴趣地观赏一番,小桥已经修复完好如初,对岸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小孩喧闹声,笑声,吆喝声,流水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显得小镇热闹非凡,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等着,见那个人还没有来,吴道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再等会儿,她可能正在往这边赶来呢”。  这时候忽然茶楼内喧闹声大了起来,吴道转头一看,斜对面桌子上一个年轻壮汉一脚蹬地,一脚瞪着木凳,正在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吴道仔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原来那厮讲的真是一个月前自己发生在此的事情,当然里面添油加醋是不可免的,说的茶客们都捧腹大笑。  吴道哪能遭受如此侮辱,何况是和自己年龄相仿之人,吴道四下望了一望,似乎在寻找这什么而又没有找到,他又摸摸身子,掏出一颗碎银,轻轻一弹,只见碎银正打在那厮腿腕之处,那厮一不留神摔了个人仰马翻,见其如此,众人又是大笑一番,旁边站的两随从赶紧将那厮扶起,那厮大骂道“那个不要命的,刚才打了爷爷?”,众人见状,七嘴八舌说道“哪有什么人打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吧”,那厮转过头查看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便又转过头去,坐了下来。  吴道见那厮坐了下来,便又拿出一颗碎银,又是一弹,径直打在了那厮屁股之上,那厮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桌子一碰,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掉落在地,齐齐摔碎。那厮这次转了过来,那厮手执三头叉,后边跟着两个随从拿着大刀,径直向吴道走来。  “刚才打大爷是不是你?”那厮站在吴道面前问道,吴道完全没有理睬,只是慢慢端起茶杯轻轻浅尝一口,那厮见吴道如此骄横,正待吴道要放下茶具,一脚将桌子狠狠踢了出去。  吴道见状,也不说话,只是将茶杯向那厮一扔,紧接着对着那厮肚子便是狠狠一脚,那厮来不及反应,便被吴道踢出数米外,最后落在一茶桌之上,茶桌承受不住如此重力和冲力,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那两随从赶紧跑去将其扶起,那厮摸着肚子,大骂道“还愣着干嘛,给我往死里打”。说着三人一同冲向吴道,吴道见三人一同冲来,将一凳子用脚一拉然后横着提出,只见一随从被凳子绊倒在地,那厮和一随从越了过来,举着手中兵器继续向吴道冲了过来。  他们哪能是吴道的对手,虽然那厮还有几下功夫,但功底不行,立不稳,和吴道过了几招,便被吴道打得落花流水,可那厮是个硬骨头,死活就是不服,用手摸去嘴角的血迹,狠狠说道“老子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老子今天就和你拼了”,说罢,便举起三头叉继续刺向吴道,吴道见状,将脚下那随从的大刀踢向了那厮,谁知那厮身体太胖体力不足反应迟钝,没来得及躲让,这一刀下去便要了那厮性命。  见自己的主人被人杀害,那两随从赶忙跑向那厮,叫到“堂主,堂主”,见自己的主人没有了应答,一随从将手伸至那厮鼻孔出,又迅速抽回,然后颤抖地说道“堂主……死了”。  吴道见那厮已死,倍觉无奈,也倍觉无聊,前一会还很不错的兴致,一下子就这么没了,不但扫兴,而且还倒霉。既然没了兴致,那就赶快回家吧,不然去迟了,要是父亲知道,说不定又是一顿臭骂。  吴道刚要从楼梯下去,只听见那厮一随从喊道“我们黑风堂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吴道一听,原来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黑风堂的人,原来那厮便是黑风堂堂主黑一狼。但即便是黑风堂,吴道也不怎么将其放在眼里,何况是黑一狼已死。  吴道稍停片刻,便又继续潇洒地走了,并且一边走一边说道“要是不服,尽管来无名轩找我”。说罢,便下楼去了。
  黑风堂,地处东南,左邻印月宫,右连龙虎城,前接中原,背临大海,黑风堂名气确实不怎么大,但创立年代久远,除了创始人黑豹之外,其余历届堂主都是好好先生,既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也不想得罪于江湖朋友,只是想着得黑风堂这么一席安寝之地,已经足也。一直以来也是承蒙龙虎城等各大帮派眷顾,所以一直平安无事,才有幸幸存于至今。  直到黑一狼这一届堂主,更是颓废至极,整日跟属下干些吃吃喝喝逐猫追狗的勾当之外,似乎便再没有什么可以做的,相比于逐猫追狗,黑风堂堂中之事对于黑一狼而言,那才是鸡毛蒜皮呢。  好在黑一狼有个妹妹,不但其武艺高强,而且为人处事倒要比他这位傻哥哥要强一百倍,黑一狼索性就把堂中之事全都让其妹妹来打理,自己这下倒是可以解脱了。  黑风堂虽然名气不大,但到了黑一狼这一届堂主,黑风堂江湖地位没有上去,但其名气在江湖上大了好多。这全都归功于黑一狼的那个妹妹,这可不是瞎说的,那是江湖皆知的事儿。如今民间流传这样一出儿歌,你听了就知道了“黑风堂,黑风堂,一届赶比一届凉,如今出了个黑一狼,任凭傻气成荒唐,黑风堂,黑风堂,黑风堂中一姑娘,不但貌美武艺强,行侠仗义牡丹香”。歌中所言那黑风堂姑娘便是指黑一狼的妹妹——黑牡丹。  那两随从将黑一狼抬到黑风堂,黑牡丹见状,先是伤心大哭一场,但感觉自己当着这么多属下,如此哭泣不成样子,如今的黑风堂没了堂主,更要一个主心骨站出来主事,不然黑风堂人心涣散,就会成一盘散沙,想到此,黑牡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椅子问道“是谁干的?”,只见那花木椅子瞬时散架,吓的在场的黑风堂属下都不敢抬头正眼看黑牡丹一眼。  那两个随从“噔”一声,齐刷刷跪了下来,颤抖地答道“是无名轩的人”,并将事情经过细致交代了出来。只见那黑牡丹眼中布满血丝,紧紧握着拳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无名轩,此仇不报,我黑牡丹誓不为人”。这时黑风堂属下异口同声喊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报仇,报仇,报仇……”。  黑牡丹虽然并非黑风堂堂主,但近几年一直打理黑风堂大小事务,其威望早已深种在黑风堂各属下心中,早在很久之前,黑一狼就提起过让黑牡丹来做堂主,黑风堂的人都打双手赞成,但黑牡丹拒绝了,她说再提此事,自己便离开黑风堂,永不回来,如此,便再没人敢提了。  如今,见自己的哥哥已经去世,但黑风堂不能就此解散了,这可是列祖列祖留下来的,总不能败坏在自己这一辈人身上,否则怎么对得起列祖列祖,又如何给后人交代,那样岂不遭天下人耻笑,更何况自己内心如何安稳。想到此,黑牡丹便有心亲自接手黑风堂,做黑风堂新的堂主。  出殡这天,龙虎城城主赵东方,无影楼楼主欧阳善战,凌霄阁阁主叶不青以及一些江湖之士前来祭悼,当然,哪有那么多江湖之士愿意来祭悼这位黑风堂的傻堂主,还不是因为都看在了赵东方这些大人物面子上,二者,有个别好色之徒趁此机会想一睹黑牡丹的美貌罢了。祭悼完毕,赵东方和欧阳善战一行告别之际,给这位小侄女说道“牡丹,节哀吧,不要太悲伤,以后还有我跟你欧阳叔叔呢,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们”,又说道“黑风堂不能没有堂主,我看你……”,话说了一半,赵东方见黑牡丹情绪不稳,便打住再没往下说,一行人一一向黑牡丹告了辞,便出了黑风堂去了。  待安葬完哥哥,这一夜黑牡丹彻夜未眠,独自一人饮酒,流泪。这一夜,她想通了,虽然自己是一介女流,但她必须站出来,将黑风堂兴衰重任扛起。  第二天清早,黑牡丹便将所有黑风堂属下召集起来,宣布自己接任黑风堂新堂主。这一消息一宣布,黑风堂所有属下犹如久旱逢甘霖,仿佛看到了希望,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主心骨,找到了可以值得自己托付性命的人,堂中上下瞬时沸腾了,黑风堂洋溢着一片欢呼声,仿佛全然忘记了黑一狼这位傻堂主刚刚逝去这一现实,只听见呼喊“堂主,堂主,堂主……”的声音,从黑风堂传出,穿过墙壁,穿过山川,穿过云霄,传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黑牡丹刚刚接手黑风堂,作为一介女流,她深知难免也会有人不服气,虽然平时看起来大家都服服帖帖的,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想个法子,让大家心服口服。其实她在那一晚早已经想好了,她要跟属下约法三章,这三章便是“不吃喝嫖赌、不烧杀抢掠、不打架斗殴”,但凡犯此三条禁令着,皆按照黑风堂堂规处置。  黑风堂个别之人跟着前堂主黑一狼习惯了,作风难免不正,吃喝嫖赌总还是要犯的,谁知这黑牡丹来真的,果然是从严处罚,概不饶恕。杀鸡给猴看,有了前例,黑风堂众属下自然要收敛一些,没过多久,黑风堂在黑牡丹的带领下,倒是有了一派大堂风范。  今日,黑牡丹整日都在筹划这一件事儿,那便是给哥哥报仇,但想到近年来无名轩在江湖中名声日益高涨,但自己又没有真正接触过,终究不知其真实势力如何,她不敢冒然前去,倒不是害怕,而是她不想看着黑风堂的人流没有意义的血,做没有意义的牺牲,要是她没有做堂主,估计早就执剑冲去找无名轩给哥哥复仇去了,对于黑牡丹而言,死并不可拍,可拍的是生不如死地活着。如今她坐上了黑风堂堂主这把椅子,她就得为黑风堂上下几百号人的身家性命着想,所以她要尽可能减少伤亡,尽可能不发起无谓的复仇之战。  黑牡丹思前想后,总觉得现在就去找无名轩复仇未免有些草率,于是她找来黑风堂几位得力助手,吩咐他们暗中去打探无名轩,尽最大努力尽可能详细地去掌握无名轩的底细,最后还特别嘱咐属下,让他们务必小心。
  正值晚春时节,断魂岭上,又迎来一年中最繁华的季节,春风得意,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蝶乱蜂忙。但断魂岭之上,白云天仿佛没有了心思看这些花花草草,听那些鸟叫虫鸣,他从早晨起床,做完晨练,便独自坐在断魂岭之巅,一个人看着天际,望着云海发呆,他在想着远方,他在想着汪洋云海之下的人间。  断魂岭之巅,那个少年有些情不自禁,开始想自己的小时候,那些能记起的事物,那些还能记起的人,十年了,他很想念白云山庄,很想念已故的爹爹和娘亲,很想念那个下落不明的妹妹白灵,他想念龙虎城的赵伯伯,想念无影楼的欧阳伯伯,他开始想念自己能回忆起的东西,他开始想念汪洋云海之下的那个人间,他陷入沉思,久久坐在断魂岭之巅,一动也不动。  白眉客早已经读懂了自己孙子的心思,十年时间,也真是苦了白云天,如今他长大了,就象雏鹰变成雄鹰一样,他需要一片更广阔的天地,一片广阔到自己能展翅飞翔的天地,断魂岭这个小地方,已经容不下白云天了。可是白眉客也深知,是自己留住了白云天,如今是自己牵绊住了白云天,但这也正是他看到的,并不是自己需要白云天陪伴,像自己这样一把老骨头了,他还真想驾鹤云游,无所羁绊;而是因为白云天刚刚长大,若是现在就下山,如今江湖如此险恶,他真怕不谙世事的白云天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是如今白家唯一的命脉啊。  白眉客心里知道,白云天迟早都要走的,他有的他的志向和抱负,而自己也完全支持,他可不想自己的孙子游手好闲,一事无成。他只是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把能教的东西都交给白云天,当然,这不再是武功,因为白云天现在的武功已经远远胜过自己。他要教的是他的经验,是人间的人情世故,是江湖的凶险恶劣,是做人处事,是侠义肝胆,是善恶分明,是锄奸铲恶……总之,他要教给白云天的还有好多好多。  最近白云天没事儿的时候,就会一直待在断魂岭之巅,看着晨云,看着落日,看着晚霞,念想着过去,联想着现在,幻想着未来。这天,白眉客看着白云天孤独而又单薄的背影,心里有些发酸,他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叫了白云天下来,说是今天要带白云天去一个地方。  这下白云天来了兴致,这么多年了,爷爷从不让自己去别的地方,今日终于可以离开断魂岭一会儿,终于可以看看别的地方长什么样子了,想到此,他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问白眉客“爷爷,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白眉客笑着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罢,两人便从断魂岭出发了。  这是十年以来,白云天第一次走出断魂岭,哪怕是他后来长大了,也没有离开过断魂岭一步,第一次走下断魂岭,难免兴奋,一路上白云天都跟兔子似的活蹦乱跳,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又一会儿问问白眉客这个,又一会儿问问那个,白眉客见白云天如此,只是呵呵呵地笑着。  他们从断魂岭下来,没有直接走出这片森林,而是沿着另一条小道,向着森林更深处去了,他们越走越深,沿路都是参天大树,沿路都是枯藤朽木。森林覆盖了大地,也遮掩了天空,他们犹如行走在绿色的隧道中,一直走,一直走,沿路都是怪声异音,沿路都是异兽尸身。  他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处峭壁之下,放眼望去,此峭壁高不知其究竟有多高,宽不知其究竟有宽,其径直而上,陡峭无比,犹如一面巨墙一般,欲上此峭壁,更是无路可走。  白眉客坐在峭壁之下稍微歇息了片刻,看着站在自己对面正在观望着峭壁的白云天,突然说道“小天,你从此处径直而上,不久便可看到一圆形山洞,你且去洞中打开封着洞门的巨石,再前行二十步,然后头顶会有一样东西,你帮我拿下来”。白云天一听,要从此处上此峭壁,这比登天还难,不禁惊讶问道“爷爷,你没开玩笑吧,从这里上去,还有一个山洞,洞中还有一件东西,谁能有这能耐能把东西放到哪里去啊”,白云天话刚说完,又不禁惊讶地看着白眉客,说道“爷爷,你怎么会知道此峭壁上有个山洞……你怎么知道的如此仔细,莫非是……”,白云天惊讶地看着白眉客,白眉客憨笑着,说道“别瞧不起爷爷,爷爷可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白眉客哦”。  白云天佩服地看着爷爷,然后竖起大拇指给白眉客,但白云天转念又一想,不行,不行,这么高的峭壁,陡的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叫我怎么上去啊,白眉客笑着说道“你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自己上不去呢”,白云天再次打量了一番峭壁,又再次打量了一番白眉客,向白眉客央求道:“爷爷,你别逗我了,倒是快告诉我怎么上啊”,白眉客说道“叫你兄弟出来帮忙,你能行的”,白云一想,对啊,自己怎么就忘了白云翼了。  白云天冲过去往对面竖起的一块青石上一蹬,接着冲力,如闪电一般径直向峭壁之上飞去,身体和峭壁之间始终平行着,不一会儿,便看到一处圆形山洞,白云天轻翻一个跟斗,便落在山洞之中,按照刚才爷爷所说,他打开那块堵着山洞的巨石,有继续向前行走二十步,抬头,却没有发现什么,他又向前看了一下,发现斜着头顶处,有一个小平台,平台之上,貌似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白云天以为是什么动物,便飞起看了一看,原来是一块兽皮,他拿下兽皮,发现兽皮里面沉甸甸硬邦邦的,赶忙打开一看,发现兽皮里面裹着一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的宝剑,此剑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剑身上镌刻着“赤霄”两个篆字。
  白云天看着赤霄宝剑,感觉就像自己在做梦一般,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宝物,狂喜之中忙拿着赤霄宝剑,走出山洞,犹如一束光一般,飞速从峭壁飞了下去。  刚落到地面,白云天便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向着白眉客跑了赶过去,激动地只说道“爷爷,爷爷”,竟然激动地半晌没有说出其它话来。  白眉客可见白云天如此欢喜,大大超乎自己的意料,只是笑着看着白云天。  白云天看看白眉客,又看看手中抱着的赤霄宝剑,他不停地抚摸着。白眉客也只是呵呵呵地笑着。  又过了半晌,白眉客突然开口问道“小天,喜欢么?”,白云天满口答应“喜欢”,白眉客说道“喜欢就好,那就送给你了”,白云天一听瞬时高兴坏了,忙冲上去紧紧抱住了白眉客。只听见白眉客笑着说道“哎呦,哎呦,我的眉毛”……  白云天放开白眉客,有满是兴奋地翻着抚摸着赤霄宝剑,这时白眉客说道“试试吧,看你能不能驾驭此剑”。  白云天拔出赤霄,赤霄出鞘,只觉一股寒气顺着白云天手臂慢慢向全身蔓延,白云天借着那块青石一跃而起,赤霄在空中挥舞着,方圆数十里之地有栖息、觅食的飞禽,不知为何,就在赤霄宝剑挥舞的那一瞬间,纷纷腾空而起,飞翔远处去了;方圆数十里有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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