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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荤稿虫伴昏璁 作为一个仙,哪怕是最低级的土地,被毫无法术的凡人欺负,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以前都是他欺负别人,哪个敢欺负他。即使李木很看得开,但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更何况还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更加丢不起这个脸。
  经白凰这么一提醒,李木顿时来了兴趣。修仙之路并非一途,此路不通大不了不走了。咱现在还年轻,什么路不能尝试一下呢?千百年来,凡人修仙成功的不在少数,李木不以为自己会比不过他们。
  想到这里眼睛一亮,盯着白凰问:“凰,你修炼的是什么,不如你做我师父吧。”
  白凰一愣,她虽然身怀巨宝但却因为资质有限,只能领悟一些皮毛。其余的招式法术,她一概不会,拿什么来教李木呢?“那个吗?”白凰有些犹豫,那是她们族内至宝,这么轻易给人还真有些舍不得。
  摇摇头嗔道:“你拜我为师,那你师父知道了不会责怪你吗?”
  李木嘿嘿笑了笑,说:“我师父常说:达者为师,他是开明通化之人,岂会拘泥于俗世陈礼。相反他会因为我的进步而高兴。”
  白凰思考了一会,继续说:“你确定要学我的法术?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在学以前的法术了。”
  李木笑而不理,道:“不要拿这种话哄我,师傅说大道归一,所有的修炼之法都可以走到一起,怎么会相互抵触,你只管教就好了,我这个弟子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凰好心提醒,却被当成笑话,无奈地看了李木一眼,道:“那好,我所学之法名叫‘韦天经’,原本有三部,只不过后两部已经失传多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学会第一部就足以睥睨天下法术。”
  “韦天经生涩难懂,资质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领悟的。我父……师傅曾经说过,想要练成韦天经,并非资质俱佳能够理解经书就可以练成,而需要惊人的领悟力和一定的机遇方能大成。此书本来不能传给外人的,我今天破一次例,不过只能给你看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要还给我。没问题吧。”
  李木想了想,点头答应:“好。”论记忆力他从来不输给别人,通元大仙交给他的法术奥义和秘诀,通常一遍就会。依然白凰已经为她破例了,他又怎么会让白凰再难为呢。
  白凰从怀里掏出一本暗紫色外皮的经书,外皮上雕着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的符文,似如恶魔的微笑,令人骸骨悚然。意志力弱的人,多看几眼便会失去意志,沉迷于虚幻的世界。
  经书大约只有一指厚度,被紫色的外表笼罩,仿佛每一页都是那样的神秘。
  看着那些符文,渐渐地书皮上的线条开始聚拢,形成一张巨大的嘴朝李木咬来,似饕餮想要吃掉整个世界。李木连忙挪开视线,惊骇地将手里的书本扔掉。过了好一会,还心有余悸地看着白凰,问:“凰,这是怎么回事?”这么邪乎的事情,李木还是头一次遇到。以前听师傅讲过一些关于妖魔鬼怪的事情,不过李木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如果一个修仙者害怕妖魔,那将是修仙界的耻辱。
  白凰缓缓弓下腰,小心地捡起经书,轻轻地吹掉书皮上的灰尘,不满的看着李木责备道:“还说自己是通元门得意弟子,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起,还怎么学韦天经。”
  “考验?”李木有些不解,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书还能考验人。
  白凰接着道:“韦天经乃是前人与上古妖兽战斗时总结出来的一套修炼之法,里面自然会存有上古妖兽的怨念。你每要学一道法术,就要冲破一道怨念,方能得到其中的奥义。封面上出现的妖兽会随着修炼者意志力的强弱而改变,你的意志力越强,它出现的妖兽就越厉害。告诉我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白凰满不在意地问。她开始学的时候也没有人告诉她这些东西,让她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测试意志力。这也是白凰的骄傲,她遇到的是上古异兽‘狰’。这种异兽有五条尾巴和一只角,十分凶残。在神魔异志记载中,它在异兽中也属于翘楚。
  白凰看着李木,因为刚才李木只坚持了一小会,所以她明显不看好李木的意志力。
  “一张大嘴,很恐怖的大嘴。”李木无奈地将那张夸张的大嘴描述了一番。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妖兽,也没有听别人说起过。
  白凰也算见多识广,但苦思冥想了一番也不知道李木描述的大嘴是什么东西。最后只好无奈的鄙视李木一番,只见到一张嘴就被吓成这样了,意志力能强到哪里去呢。
  “那你还要不要学?”白凰很在乎韦天经,似乎还不舍得让李木这个外人学这种无上法术。
  被白凰鄙视了一番,李木心里的傲气也被激了起来,一把从白凰手里抓走经书,认真地说:“学,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学。”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白凰不满的看着李木,认为他不可能在一天的时间把这本书看完。想当年她在自己父亲悉心指导下,也还花了三个月才把这本书摸透。但真正修炼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如今父亲不在了,白凰更加没有修炼的目标的方法。想到父亲,白凰一阵黯然伤感。几年来,有时候独自一个人孤单的时候,真的很想找一个人可以倾诉。但身份使然,以及多年来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表露脆弱。她宁愿一个人默默地受苦,也不要寻求别人的帮助。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亲,她再也没有相信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却鬼使神差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在重伤的时候,那样相信他让他留在身边。他,可以信赖吗?
  白凰回过神去看李木,却发现他早已抱着韦天经席地而坐,认真地研读着。他专注于经书,全然忘记了身边的白凰。也没有发现她转瞬即逝的伤感,和寻求慰藉的眼神。
  真是个傻子!白凰默默地看着李木,心里竟有一丝过意不去。
  兔走乌飞,时间留给珍惜它的人总是太少,转眼便隔一日。白凰带着早餐回来,发现李木依旧保持着昨日的姿势,一动不动。偶尔抬抬手,将书本翻到下一页。很久以来,李木都没有这样认真做过一件事了,韦天经还是头一次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即使频频皱眉,也丝毫没有气馁,只是把所有的疑问,全部刻在心里,用以后的时间慢慢地寻找答案。
  白凰把热腾腾的包子放在桌子上,不忍打扰李木转身轻步离去。
  又过了许久,李木长吐一口,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出咯咯骨响。终于看完了整本韦天经,虽然懂的不足万分之一,但全书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和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李木起身看了看屋子,却没有见到白凰,倒是桌子上几个已经凉透了的包子,引起了李木的注意。
  李木暗自欣喜,内心一阵感动:原来有人关心的滋味,居然是这样开心,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吧!
  拿起包子一口一个,几口把全部的幸福吃进肚子里。
  捏起土遁,很快就找到了白凰,只见她正一个人坐在海边礁石上发呆。那如水的青丝随着海风轻轻飘动,恰似优美的舞姿。宁静的眼眸注视着大海,在那眸子深处又有着怎样的思念呢?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李木来到她身边,柔声安慰。
  白凰呼吸一滞,全身上下如电流过微微颤抖。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安慰?就如那个日夜思念的面孔,给她温暖。转身发现,眼前这人却截然不同,白凰的目光顿时又布上一层霜,将所有的脆弱冰封起来。
  “你看完了?”白凰红唇微张,声音不带一点情感。只是从眼神里,能够看出一丝怀疑。
  一天的时间虽然到了,但她故意不回去,想给李木更多的时间记韦天经。当初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记住,她不相信李木只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全部记住。
  虽然不知道白凰为什么和刚才判若两人,但李木也不多问,从怀里拿出那本暗紫色的经书递给她,道:“看完了,还给你。”
  白凰看了一眼经书,慢慢接过去,又看了看,放入怀里。然后头也不回,朝远处走去。
  “你真的很想知道定海神针的样子?”见白凰心事重重,还以为她挂念定海神针,思得一见。
  白凰停下来,偏着身子看着李木,犹豫了一会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此事事关重大,她必须知道。
  李木站在原地,对她说:“虽然我不能带你去看,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将我看到的描述给你。”
  白凰想了想,又点点头。
  李木二话没说,轻轻一跃扎进大海中。
  守门的虾兵甲乙早就习惯了李木的来去自由,只是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游离在空旷地大海。
  来到龙宫走廊,见龟丞相慢悠悠地走来,李木灵机一动上前问道:“龟丞相,小公主可曾回来?”
  龟丞相挪了挪龟壳,抬着头看着李木,回道:“小公主与王后去洞庭探亲,少说也要三五个月才回来,公子可有事?”
  李木凑到龟丞相身边,轻声说:“我或许有办法治好四公主的病,请你转告龙王。”
  “啊!”龟丞相一惊,随即大喜。连忙挪挪龟壳急急忙忙去找龙王。
  待龟丞相走后,李木嘴角微微一扬,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令牌。拿着龟丞相的令牌径直来到藏宝库,一路畅通无阻。藏宝库的尽头,乃是极海深渊。东海有两处泉眼为大海提供无穷无尽的水源,此便是一处。
  晃过守卫,避开巡逻队。打开那扇厚实沉重的大门,李木快速踅进去,进入一个幽长的通道。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一个颤抖。但对于这种气氛,李木非但不觉得害怕却反而有一种亲切一闪即逝,就好像第一次去敖凝那一样。想着自己来的目的,李木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过了好一会才走到尽头——极海深渊。
  极海深渊仿佛一个深不见底地山谷,只有一条窄窄的石梯可通谷底。即使周围有诸多宝石照亮,目力所及范围也不过只有三五十个台阶。整个深渊,如一张巨大的嘴,似乎要吞下世间万物。
  这感觉,似乎和第一次见韦天经的封面似曾相识!
  而在这极黑的世界,一根巨大的柱子从黑暗深处拔起。抬头仰视,只见它直通宫顶,直指九宵。在那金黄色的柱体上,几个清晰的大字使李木眼前豁然一亮,直抒:‘定海神针’四个大字。
  “这就是定海神针!”若不是亲眼所见,李木决计不会相信这根数百丈高,几十米粗的柱子会是传说中的稀世珍宝定海神针。若这是一根针,拿用针的人该有多大?恐怕只有传说中的鲲鹏,才造的出来吧。
  难怪白凰对此物恋恋不忘,茶饭不思。这当真是一件稀世罕见的宝贝,李木只觉不虚此行。将定海神针的样子记在心里,然后悄悄地离开。
  回到岸边,白凰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李木从水里出来,即刻过去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吗?”
  李木沉着脸,久久不语,看得白凰又急又怕,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李木这才长叹一声:“当真是时间罕有的稀世宝贝!”
  白凰顿了顿,才知道李木故意和自己开玩笑,顿时嗔了李木一眼,又急忙问道:“定海神针是什么样子?”
  李木道:“虽然没有见到它的全貌,但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有百丈高,二三十米粗,全身金色,上端写着‘定海神针’四个大字。在端部,又金箍箍住……”
  李木将定海神针仔细描述了一遍,连哪处是什么颜色,那里粗糙那里光滑都说得很仔细。仿佛在讲述一件艺术珍品,言语不能尽其妙。
  白凰听的也很仔细,但一直没有听到自己关心的问题,焦急地打断李木,问:“定海神针上面,可有这样的符文。”她在自己手心划出一个符文,像一个‘舟’字却又多了几笔,也不像佛印,李木从未见过这样的符文。
  “没……”李木想了想回道,“噢,在定海神针的顶端悬浮着这样一个奇怪的符文,定海神针本身却是没有。”
  “真的!”白凰激动地抓着李木的手,满是期待地盯着他。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白凰这么失态,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竟然如黑夜里的花朵,绽放着灿烂的美丽。想到自己刚刚见到定海神针时的表情,对于白凰现在的心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木点点头,笑了笑。
  “谢谢你。”全部的谢意和激动,都包含在这声真挚的谢谢里。
  被白凰盯着,李木一时颇有些不好意思,脸蛋上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一丝红晕。在这道温柔面前,便是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被这样深情的眼眸盯着,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我的世界,唯有你。
  李木挠挠头,呆呆地说道:“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话,同样很真。
  看看天色已近不早了,两人的肚子都有些抗议,一起来到地仙楼草草吃了些饭,便各自休息了。
  只是面对同一片黑夜,不同的两个人都同样睡不着。李木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白凰各种身影,迁延至深夜。而白凰,沉睡千年的她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希望,激动的内心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她有些不敢面对李木,不敢面对这个被自己欺骗了的诚实人。
  第一次,她对一个欺骗过的人又负罪感。这种感觉来自内心,却又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早早的她收拾好行装,来向李木辞行。
  “你要走了吗?”
  和她来时一样,一身男子装束,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握着紫色宝剑。李木一时愣在原地,心头忽然涌来一股强烈的不舍,酸酸的。
  白凰低了低头,终究还是要面对他。“嗯。”微微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本来还想叮嘱他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白凰于他,终究只有愧疚感而已。她不想把这种感觉一直存在心里面。
  “我跟你一起。”李木说话很坚决,这一刻他愿意抛弃所有的一切,义无反顾的跟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离开。什么天命,什么仙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眼睛里的这个女孩。
  白凰一怔,随即摇摇头,道:“你没必要为了我违抗天命,他日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天涯若有时,相守永无期。
  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李木再一次体会到得不到的感觉。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当人超脱生老病死的时候,其余三苦就变得尤为明显。
  “诶。”久久,把所有的复杂的情感化作一声叹息。
  从小受到无上道法熏陶的李木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在他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道家讲究凡是不要强求,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虽然李木从小不好好学习道法,但这种无欲无求的精神却传承了下来。
  一个人站在土坡上,迎着一缕阳光,光彩温暖,整个人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有微风徐徐吹过,带着清晨的新鲜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风!李木脑海闪过一段话:风始之于地,传之千里,可御。
  这是韦天经里对风的描述,也是御风术的注语。看过韦天经之后,李木发现一个最明显的问题,也是韦天经修炼之法和通元道法最本质的却别。通元道法和普通修仙之法一样,讲究一个‘借’字,通过借天地元素的能量来施展法术。而韦天经的中心在于一个‘控’字,通过控制天地元素来施展法术。
  如韦天经中多次提到:御,控,操,引,唤,驾等等字汇,其术都是控制天地元素加以咒语形成所施的法术。如御风术,操雷术,控火术,唤雨术等等。
  虽然施法的手段和修仙之术不一样,但所表现出来的效果却完全相同。所以即使佛祖上仙,也很难从外表分辨出来别人施法是控是借。
  面对一套与之前所学完全不同的修炼之法,李木不禁有些头大。从借一下子转换到控,就好比让人忽然换一种语言和别人交流,根本无从下口。
  不过好在李木对自然界七大元素并不陌生,一些粗浅的法术很容易上手。经过几天琢磨,御风术竟有些小成。以自身为引,以咒语为媒,驾驭周围的风元素供自己驱使。就好像飞翔术驾驭祥云一样,只不过祥云是借来的,而这风却是奴役而来。
  借来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的,但奴役的不同,可以终生供自己驱使。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相反奴役难免会生出反叛,若是实力未到而奴役过度的话,很容易出现反噬。
  李木小心翼翼的驾着风在空中飞动,双手伸开使身体尽量保持平衡。每飞一小段都要停下来调整一下,速度之慢全然不亚于七旬老妪拄杖行走。
  刚刚摸索到一点感觉,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经过几次尝试过后,李木发现自己体内被封印的法术总是会干扰韦天经的修炼。每次施法,都必须避开以前所修的仙法,才能顺利成功。
  夕阳黄昏,李木双手枕着头,一条腿搭在膝盖上悠闲惬意地躺在大海之上,随着海水波动而上下起伏。不知情的会以为是哪个爱现的渔民在水上戏耍,但走近会发现李木虽然躺在海水上,身上却没有半点被打湿。他正在练习引水术,顾名思义就是控制水使自己不下沉也不沾湿。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基本上已经能避开仙法释放一些简单的法术。
  就在他优哉游哉随波漂流的时候,忽然又两个头从海里冒了出来,接着游到他身边。
  虾头摆了摆触须和李木打招呼:“李公子,龙王请你去龙宫一趟。”
  李木翻身起来,坐在水面上看着这两只虾,自言自语着:“龙王?”自从白凰离开,专注于韦天经后已有半个月没有去龙宫了,李木早已忘记了去偷看定海神针时对龟丞相撒的谎话。龙王刚刚回来,听龟丞相说李木可以治好女儿的病,急忙派人来请。
  “敖然回来了?”李木问道。
  虾兵甲回道:“还没有。”
  “那龙王叫我去干吗?”李木不解地看着两只虾。
  虾兵乙回道:“这个小人们就不知道了,不过看龙王的样子似乎很着急,还请公子和我们去一趟吧,不要让小人们为难。”
  龙宫的虾兵都长的一个模样,李木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两只虾,不过既然龙王有请,去一趟又何妨。跟着两只虾来到龙宫,龙王和龟丞相已经在大殿等候。见到龟丞相,李木才想起自己偷他令牌一事。但李木不但没有心虚,反而嘴角微微一翘,扬起一抹弧度。偷摸拐骗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回干,李木深知怎么样把自己置之度外。
  显然龟丞相没有怀疑李木,也没有把自己丢失令牌的事情告诉龙王。之见龙王从水晶宝座上走下来,拉着李木的手急切道:“李公子,听说你能够治好我四女儿的病,若真如此,本王感激不尽。”
  “呃——”李木一愣,顿了一下,道:“我随师父多年,略懂医理,可以试一试。若是不能成功,还望龙王不要责怪。”
  “哪里哪里,”龙王喜形于色,连忙吩咐山珍海味招待,美酒佳酿伺候。待用过膳之后,龙王叮嘱道:“李公子,小女的怪癖已有数十年,避不见人,就是我和她母亲一年也难得见她一面。小女病起时便六亲不认……”
  龙王认字刚落音,只听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龙宫,令人毛骨悚然。声音源处,正是敖凝所在的地方。龙王和龟丞相顿时脸色大变,龙王更是化作一道清影消失在原地。
  龟丞相对李木解释道:“四公主又发病了,公子快随我去吧。”
  李木已经猜到大概,哪里还等得及和龟丞相同行,早已念动引水咒顺水而去。速度之快,比之龙王也只慢些许。
  来到龙宫偏院,只见一条金龙长着血盆大口,巨大的龙尾不时摆动,房屋顿时被扫倒一片。在龙嘴尖牙处,居然咬着一个鱼头人身的家伙。李木却也认识,乃是龙宫卫队的鲤鱼队长,不知缘何触怒了敖凝,眼看就要成为盘中餐。此时也只拼着一身修为,勉强支撑着。
  “凝儿,我是父王,快停下来。”龙王心疼地看着那条金龙,却丝毫不关心命悬一线的鲤鱼队长。但不论他怎么呼喊,金龙都置若罔闻,依旧拼命地嘶喊,咆哮。
  偶然转身,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父王身边,那双真挚的眼神正关切地看着自己。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原本暴怒的金龙竟呆住了。
  李木缓缓走过去,一直抬着头,看着她。
  龙王刚要阻止,他知道暴怒的女儿就连自己也不认识,都会攻击。但见到李木后,突然变得安静了。龙王诧异地看了看李木,似乎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我终于见到你了。”李木调侃一句,在她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和这条巨龙相比,李木和蝼蚁无异。没有人怀疑,眼前这条金龙只消稍稍抬抬屁股,就能把李木压扁。
  金龙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他。大眼,瞪着小眼。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连生命垂危地鲤鱼也停止了挣扎。
  敖广看着这奇迹般的一幕,眼眶里莹莹闪动。龟丞相和一般喽啰姗姗来迟,也呆立在龙王身边,不知所措。
  “难道要我一直这样和你说话吗?”李木嘴角微微一扬,带着一抹轻挑的弧度,却又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这种魅力,源于自信。
  金龙身体微微颤抖,彩光流转,瞬间恢复成人形模样,一个娇柔少女美的不可方物,惊慌失措的眼神我见犹怜。鲤鱼队长重获新生,从半空中落下,但重伤的他已没有能力再控制下落的速度。眼见就要重重地砸在地上,忽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缓缓放在地面,却是龙王救了他。
  龙王敖广收回手,对身边的龟丞相道:“带他去疗伤。”等卫兵带走鲤鱼队长,敖广也悄悄地转身离开,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他们。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同时转发到微博李木提前毕业,没收身上的保命法宝不说,还要废除他所学的仙法。这让李木一下子难以接受,若不是通元大仙极力安慰,李木不介意来一次大闹天宫。虽然,他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自此,李木对天庭好感全无。别人都争着上天为官,他却宁愿下界云游。
  李木的仙法是通元大仙所授,理应由通元大仙收回去。
  “木儿,你千万不要心存怨念,耽误了修炼正途。大道同归,只要虔心向道,哪里都是一样的修炼。为师向你保证,最多十年便让你重归通元山,此次权当成一次长久的历练吧。”通元大仙带着李木出了天庭,一路上不停的安慰他。慈和的声音里不难看出通元大仙对李木的不舍和关爱。
  二十年了,第一次让他离开就出现这种情况。是怪李木运气不好呢,还是自己这个师傅安排不周?通元大仙有些自责。
  “师傅,您不必为弟子担心。您不是常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嘛。我会好好安排这十年的,刚好也能见识一下人间世界。”李木不想让师傅为自己担心,也为自己找一个不再难过的理由。以前总是想着外面的世界,这下子刚好给自己一个长假,可以好好的体验一番不是?
  通元大仙点点头,李木是他看着长大的,李木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李木可能一时还打不开这个结,但这已经不能算一个问题了。李木有种天生的适应力,随时可以适应任何环境。
  “土地法力低微,切不可与人争强斗胜,自讨苦吃。今后没有为师的照顾,你要谨言慎行,多做善事,也可造福一方,早成正果。”通元大仙亲自把李木送到清水县清水村,然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中。
  “木儿,为了大计,只好先委屈你了。”通元大仙站在云端,不舍得看着远去的李木。
  习惯了捉弄人的李木突然来到这个偏僻的荒地,一下子有些不适应。清水县穷,清水村更穷,前几任土地公都是因为受不了穷困,要么甩甩手不干了,要么在其位不谋其政,玩忽职守不务正业。玉帝老儿给通元大仙面子,免了李木一死。但迫于神将仙班的压力,将李木丢到这个尴尬的地方。只要稍有疏忽,就可以拿他问罪。
  “人界?”李木正在郁闷看四周,脑子里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来到的师兄们嘴里说的多姿多彩的人界,顿时好奇将郁闷一扫而空。懒得去找自己的洞府,先去城里逛逛也不迟。
  想到就做,这是李木一贯的风格。
  来的时候经过城市的上空,判定方向,“遁!”李木一脚跺地,立即顿时土里。土地公唯一的法术,就是土遁,在土里才是他们的天下。
  在城外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从地里面冒出来。李木如一个公子哥一般,背负着手大摇大摆的朝城门口走去。两排守门的士兵瘦骨嶙峋,有气无力的盘查着过往的行人,见到李木,客气的让他过去。在这种穷地方,能穿得起好衣服的那都是有钱人,普通的士兵自然不敢去惹有钱人。
  县城不像郊外荒芜偏僻,穷归穷,该有的设施还是应有尽有。街边的小摊,要喝的老汉,杂耍的班子,卖唱的戏团,对李木来说无一不是新鲜玩意儿。通元山上,哪有这番景象,李木只觉一双眼睛不够看了,左顾右盼皆是吸引目光的东西。
  “咦,那是女人?”李木左右交目时,忽然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子从眼前晃过。女孩打扮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胭脂涂面,胸前两堆软~肉随着矫揉造作的步子起伏不定,晃的周围的人眼花缭乱。通元山没有女弟子,李木更是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对女人的认识只存在于师兄们的口嘴相传。枯燥的修道人士,谈起女人难免会添油加醋多一些描述,所以李木对女人的认识是极其歪扭不正。在他的认识里,女人不是用来吃的,就是用来玩的。
  当下盯着晃眼的两团肉,李木忽然心中一亮:难怪师兄们私下说女人的胸很好玩,肉肉的像两个嫩球,确实很不错的样子。想到就做,李木决定去探个究竟,在通元山能玩的都玩过了,今天刚好尝尝鲜。听师兄们说只要花点银子就可以了,而自己身上,刚好有些银子。
  悄悄的走到那个女人身后,直接忽略周围百感交集的目光,左晃晃,又瞄瞄找准机会下手。李木猥琐到极致的行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眼光。虽然知道他要图谋不轨,不过见他一身华丽的衣着,纯公子哥打扮,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制止。
  女人不知道身后还跟着这么一号活宝,还以为自己今天的装束特别引人注目,欣喜之际,搔首弄姿,挤眉弄眼四处挑逗路人。见到前方有一个长相帅气的青俊,女人收手撩发,抛出两个媚眼。青年错愕之际,李木见抓准时机,从背后伸出手猛地抓住两团旖柔。
  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立即从手掌传来,叫人欲罢不能。仿佛乘着五彩祥云遨游天际,追风逐日;又似捏着避水咒遨游大海,踏水戏浪。轻轻搓动,如脉动的电流席卷全身,酥酥痒痒叫人爱不释手。捏一捏,仿佛两团柔滑的云朵,是最舒适的被窝。
  “啊——”
  然而这种享受时间不长,一声足以与九霄金隼相比的尖叫声划破寂静,周围屏息观仰的人如极冰解冻一下子苏醒,骚动起来。
  “非礼啊!”女人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平日里不知道被多少双手摸过,今天却叫的这么认真。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遭人非礼一样,牌坊立到了九重天。
  李木不知道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傻愣愣地看着她,摸了摸头道:“干嘛叫的这么大声,你要多少钱给你就是了。”
  女人会叫李木也听师兄们说过,但并不如师兄们说的那般销魂,反而极为刺耳。他还以为,女孩想多讹一些钱。却不知,周围无数双愤怒的眼睛正喷火地看着他。
  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不带这么当街耍流氓的吧,还有没有王法了。咱也只是想想,你到真敢做!周围的男子又妒又恨,似乎是自家妹子遭到了非礼。
  “你这个流氓,混蛋,禽兽不如的东西。”女人不愧是混迹与风月场所的老手,顿时梨花带雨,拂袖掩面,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勾起了周围人群的愤怒。包围圈,再次缩小了一圈。
  “女人,干嘛骂人。”李木有些搞不懂,这女人也太不讲理了吧,自己又不是不给钱。
  看到李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女人差点气结,怒道:“我不但骂你,还要打死你。”女人挽了挽袖子,也不顾刚才装出来的半点淑女形象,捏起裤腿对李木又抓又打。周围的男人瞬间化身“疾恶如仇的护花君子”,有随身携带面条擀面杖的当头乱抡。不宣而战,李木虽然愤怒,但谨记师傅的话不能随便伤害凡人百姓,打算撑起一个护盾由他们拳打脚踢。不过捏了半天的咒才发现自己没有半点法力。无奈之下,情急之中,只好捏起一个土遁,逃之夭夭。
  “咦,人呢?”由于“见义勇为”的人太多,混乱之中也没有人在意李木是怎么逃走了。大家只在意女人有没有受伤,才懒得去管李木逃到哪里去了,纷纷来安慰女人。混乱之中,难免有乘机揩油的。
  李木刚刚遁入地下,不料一下子掉进了本地土地爷的洞府内。那个白胡子土地刚刚沏好的茶被李木一脚踩了个粉碎。老土地看着辛辛苦苦泡好的茶,心疼不已:“我的茶……”那可是他废了老大的心思才弄到的上好乌龙,对清火排便最有效了。
  李木情知是自己不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老头,下次赔你。”
  “赔我,就凭你,你拿什么陪,那可是上好的乌龙啊。”老土地涨红了脸,努力瞪大小眼睛看着李木,“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呃——”李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职务,伸出手四处指了指回道:“我是新上任的清水村土地,刚刚上任,熟悉熟悉环境。”
  “清水村?”老土地听到这个地方,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他在这清水县任土地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从他上任到现在,清水村已经换了至少近百个土地。最长的不过五年,最短的只有三个月。老土地很想知道,这个年轻的土地能坚持多久。说实在的,他活了几百岁了,还是头一回见过这么年轻的土地。
  “既然是同僚,念你无心,算了。你走吧。”老土地暗乐。清水县几百土地,只有他的日子过的最逍遥。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问一个饭都吃不饱的人要极品名茶?不能怪欠债的赖账不还,只能怪要债的脑子有病。
  看看这老土地家也没有什么可以待客的东西,李木也不想多留。点点头就要离开,脚刚抬起,又收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事?”老土地一愣,还以为李木知道清水村的情况,要找自己哭穷。
  李木问道:“你这里的百姓也太不友好了吧,我只是摸了一下一个女人的胸而已,用不着全县的人都拿棍子打我吧。”
  “……”老土地差点一头栽倒,愣愣地看了李木半天,确定他是地球产物而非火星来客之后,才不耐烦地说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胸,那是能随便摸的吗。男女有别,别说摸胸了,就是肌肤接触都不可以。只是用棍子,已经还算轻的。”
  “哦。”李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在老土地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李木忽然又收回脚步,回头问道:“男人的头为什么不能摸啊?”
  老土地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身子骨不争气,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踢到九重天上去。推着李木往外赶:“你先出去,出去就知道了。”
  从老土地的洞府出来,李木在另外一条街冒出来。夕阳西下,灯火阑珊,宵禁前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夜晚,人的本性得到释放,红灯区的烟火格外的热闹。不过还好李木没有选择这条街,不然他会把人性最原始的一面当成生存真理,把师兄们的窃窃私语当成至理名言。
  路过一个饭馆,李木忽觉有些饥渴,于是把它当成自家厨房。对于自家的厨房,李木从来没有客气过。
  卤鸡,酱鸭,蒸鹅,肥牛,粉猪等等琳琅满目,看的李木眼花缭乱,这里的东西可比通元山的厨房丰富多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呢。修仙之人讲究清淡,所以口味也淡的不能再淡了。这一次,李木要一次吃回二十年的量。
  “嗝——”挺着大肚子,舒服的打一个长长的嗝,“原来人间有这么多美味的东西,师兄们都不知道?”见差不多了,李木吐出一根鸡骨头,用油腻的小拇指剔剔牙,舌头一卷将牙缝里的肉吞进肚子里。然后一脸满意的捏着一个土遁转移。走的时候,错把一壶酒当成茶一并带走。
  街边的杂耍永远吸引人们的眼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一句客气话,却让多数捧人场的人心安理得的看整晚杂耍。什么胸口碎大石,转呼啦圈,踢坛子之类的,对于以前的李木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不过表演勇气值得欣赏。
  看到精彩之处,李木喝一口酒喝彩一声:“好!”迷迷糊糊中,身上仅有的十两银子不知何时已经落入了杂耍的盘中。他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茶,虽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不过味道确实不赖。开玩笑,这可是那家店老板珍藏了很久的百年窖香,不知道他现在已经问候李木祖宗八辈多少遍了。
  李木就这样一口酒,三晃荡游走各个大街小巷,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人间的乐趣。修仙成佛无非就是求个逍遥长生,无数人为了这个付出毕生的努力。原来,做一个人间的土地才是最逍遥快活。但为什么那么多人舍近求远,去追求那遥遥无期的仙道呢。
  人生在世,所追求的无非就是吃、喝、玩、乐、穿、住、行。无论是追求仙道以求长生不死也好,修炼妖道以求逍遥快活也罢,都是为了这七个字。其实要做到快乐并不难,关键是看一个人的追求。追求高的人永远都生活的很累,追求低的人永远都是知足常乐的。
  李木就是如此,他的追求不高,不求天下第一也不求长生不死,只求一时的快活,生活的满足。自己的生活由自己安排,自己的命运由自己做主。即使地位再低微,即使生活再窘迫,只要乐在其中便无欲无求。在通元山是如此,到了这里同样是如此。
  土地是上界驻在人间的最低级管理者,没有什么权利,同样不必要行驶过多的义务。三界之内的土地何止百万,比其他的神仙加起来还多,上界哪里管得过来。所以懂得知足的土地,是三界之内最逍遥快活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宵禁,街上一片冷清,偶尔三两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昏昏欲灭。一阵凉风吹过,李木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不知路之所以。一壶窖香眼看见底,第一次喝酒的李木不胜酒力。
  “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上头?”李木傻傻的看着酒壶,放在耳朵边摇了摇:“还有一点,嘿嘿。”仰头饮尽,将酒壶随手一丢,“好喝,畅快!”长这么大,李木还是第一次这样畅快。这感觉,就好像把通元门三千弟子都戏耍了一遍。
  “遁!”李木刚走,出现两个巡夜的夜夫,其中一个诧异地看着四周:“明明听见声音的?”
  另一个看了看黑漆漆的死胡同,劝道:“可能是夜猫子老鼠什么的,走吧。”
  恍恍惚惚赶回去,终于来到清水村地界。但已经七八分醉的李木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洞府在何处。只好暂时找一个地方歇一夜,明日再做计较。
  一轮明月助海波,和风弄叶秀玲音。海水有节奏的击打着海岸,发出噗噗的声响。伴着树叶摩挲,虫音蝉鸣,好一曲月夜交响乐。晃晃悠悠找地方睡觉的李木隐隐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苗条的曲线印着波光粼粼的海水,仿佛微风轻抚杨柳,摇曳生姿。海蓝色的秀发被海风吹动,仿佛海的颜色随风流动,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那是……
  “女人?”李木脑子里一下子冒出这个词。不过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同样是女人,眼前这个要比之前的那个感觉好很多呢。就好像璞玉比之朽木,凤凰比之乌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女人充满好奇的李木在酒精的怂恿下,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龙女敖然正在练习法术,双手结印红唇微启,一股迫人的能量从她的周围散开。眼前的海水渐渐平息波动,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她是一个要强的女孩,为了练习凝冰术,她已经一个人练习很久了。
  就在法术释放到最关键的时候,胸脯忽然传来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呼吸一滞,吟唱了半天的法术被迫中断。敖然这才发现,自己最神圣的双峰遭到了侵袭,一双油腻的爪子在上面轻轻捏揉,好不自在。挺翘圆润的臀部被一根不知名的事物顶住,全身说不出的燥热难耐。
  就在敖然快要迷失自己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于事无关的声音:“谁说女人的胸不能碰,我碰了又怎么样。”李木收回爪子,这感觉真叫他欲罢不能,一股幽香从手心飘来,“嗯,真香。”李木狠狠地嗅了嗅,淡淡的海草清香久绕唇鼻。
  他丝毫不知道,一双喷火的眼睛已经能燃烧整个东海。性格高傲蛮横的敖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愤怒已经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辛辛苦苦练习了半年的凝冰术眼见就要成功了,却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断。更气人的,自己从来没有失守的处女地带,今天居然被他摸了个遍。想到这里,敖然心里的愤怒就更加一层。所有的委屈化作愤怒,要把眼前这个小子生吞活剥了。
  愤怒的敖然全身散发出迫人的能量,海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周围的海水也跟着咆哮起来。
  还沉醉在处子体香之中的李木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危险,酒醉立即被吓醒了六七分。一开始觉得好玩的李木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生这么大的气,而且她的实力居然还这么强。放在以前或许几招就可以解决她,但现在没有任何法术的李木,只有挨宰的份。
  “喂喂,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李木急忙在身上上下摸索,却发现仅剩的几两银子不翼而飞了。性命攸关,他也来不及考虑它们去哪儿了。
  但敖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全身的能量迅速凝聚,身体周围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虚幻的水龙影子。这是龙族保命用的绝招,也是威力绝伦的招数。由此可想而知,敖然已经失去理智近乎疯狂,即使自己受伤也要将李木杀死。
  “好好,让你摸头。”李木感觉到压迫感越来越强,急忙伸出头。他记得老土地说过,男人的头和女人的胸都是摸不得的,让她摸一摸头或许能平息她的愤怒吧。
  但敖然依旧没有停止施法,水龙越来越清晰。
  李木不由大怒,骂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这也不是那也不行。少爷我打不过你,还不会跑吗。”说着,捏起一个土遁消失在原地。
  敖然施法结束,一条巨大的水龙带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击打在李木刚刚消失的地方。即使李木已经逃了一段距离了,但波及而来的能量依旧震伤了他。土遁被打断,李木被迫从土里弹出来。
  “混蛋!”李木暗骂一声,口吐一口鲜血。看见远处那个巨大的深坑已经凝聚还未消散的能量,李木不由头皮发麻,这要是没逃掉,岂不是轰的连渣都不剩。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施放龙族秘法,敖然也不好过,喉咙一甜一口鲜血飚了出来。她见李木没死,又惊又怒,踩着一道水箭飞到李木身边。她还想施放一个法术直接杀死眼前这个混蛋,但刚才强行施放龙族秘法让她体内出现了短暂的法力真空。本来想要施放一个水雷的,没想到却只放出一个水球。
  这种法术,最多挠挠痒痒,没有任何伤害。
  敖然不甘心,她干脆放弃法术,扑倒李木跟前又踢又踩。一个不小心跌倒,扑在李木身上。敖然委屈的泪水终于决堤,从眼眶喷涌而出。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敖然无力的用手又捶又打,梨花带雨诉凄凉,玉面愁容满悲怆。就连李木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内心充满了罪恶感。习惯恶作剧的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生出忏悔感。
  “对,对不起。”李木无力的道歉,希望以此能平息眼前这个女子的委屈和悲伤,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但他越是道歉,敖然越觉得委屈,哭声反而更大。泪水湿透了李木唯一的一件衣服,渐渐地敖然的拳头越大越轻,直到停在李木的胸膛,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或许是刚才消耗太大,加上过度悲伤,敖然的意识渐渐模糊,爬在李木的胸膛上睡着了。
  李木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此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想挪挪身子,胸口一闷顿时昏睡了过去。
  月光静静的看着这战后的狼藉,人生悲悲喜喜,难以捉摸,谁又能想到刚刚还生死相见的两个人,此刻如此亲昵的相偎在一起呢。
  煦日清晨,和煦的阳光轻轻地照着这片海岸。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亮出清脆的嗓音,开始一天的劳作。吸饱了露水的花草,此刻精神抖擞,迎着朝阳绽放。
  李木缓缓睁开眼皮,习惯性的翻身伸懒腰,却才发现自己身上还趴着一个人。
  看着眼前这个安静熟睡的女孩,精致的脸蛋儿没有一丝瑕疵。眉头痛苦的蹙着,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丹唇微抿。青色的衣裙有些凌乱,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好在李木对性~爱之事完全不懂,见到那高耸的雪峰,只是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其实,这个女人安静的样子挺好看的。李木心里面补充道。此时的敖然,的确如一件天作的艺术品,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但想起昨夜,那个疯狂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李木忍不住打一个寒颤,实在是不敢恭维。
  一个晚上的时间,李木的伤已经全好。这也是李木一直以来最为困惑的地方,每次受了重伤,睡一觉就好了。至于轻伤,都是瞬间愈合。李木以为是自己偷吃了通元大仙仙丹的缘故,练就了极强的身子,一直以来以此为荣,这次也不当一回事。
  但不知为什么,李木此时却不打算逃走,似乎不忍打扰这份安详。
  敖然睁开眼睛,见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冷不防吓了一跳,迅速的从李木身上爬起来,跳到一旁。敖然见自己在这个混蛋面前失态,不由大窘,急忙撇过一旁快速整理。
  “早啊。”李木微微一笑,双手依旧枕在头下,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敖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就是昨晚轻薄自己的混蛋,不由怒火复烧。但想到刚才自己还趴在他身上:难道昨晚我是趴在他身上睡了一晚上!敖然不敢想象,但又不得不承认。羞涩吞噬了一些怒火,羞怒交加,倒让她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敖然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杀了眼前这个混蛋。纤细的手指一伸,立即有条流水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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