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德牧羊犬幼犬三个多月一回味多少肉馅

  日,苏联红军攻入柏林,在军队逼近总理府的情况下,二战的发动者之一,残暴的纳粹头子阿道夫·希特勒通过自杀的手段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事后,苏军将希特勒的尸体扔进了弹坑中焚化,德国战败投降。  然而,纳粹德国留给世人一群无法解释的悬念。盟国战后发现,有两千余名德国和意大利的科学家不知去向。不仅如此,德军的数艘军舰及潜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关于希特勒是否真的自杀成为了颇具争议性的话题。  一位名为恩斯特·祖代尔的作者写了一本书,书中宣称,希特勒和他的最后一支部队登上了潜艇,逃到阿根廷,然后在南极一个通往地球内部的洞穴里建立了飞碟基地。  这大抵是纳粹顽固分子的美好想象,不过,在中国,诚然有个神秘组织,和纳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楼主发言:81次 发图:0张
  1970年,该组织在一座名叫兰明的村子进行了一场神秘的试验,试验产生的巨大能量促使村庄里的所有生命完全湮灭于这个世界,之后,该组织就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头,不再引起任何波澜,甚至让人怀疑,它从未存在过。  回归到我们现在生活的年代······。  萧黎涛,本书的主人公,一个略有些悲剧的人物。此刻他正坐在回家的火车上,他不知道,一张无形的阴谋大网正随着他与故乡距离的接近而展开。  天空阴霾,下着淅沥的小雨,萧黎涛望向窗外,一颗颗健壮的白杨树在他的眼前飞快地消失,就像大学四年的过往,不留下些许痕迹。  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几只引人嘲笑的鸟儿盘旋在空中,因为惧怕地面上的稻草人,对着美食,望而却步。  萧黎涛收回视线,摇了摇微微有些浑噩的头。  萧黎涛的身旁没有旅客,只有对面坐着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自从他上车以来,他的身边曾经换过几批旅客,有些旅客试图和他聊聊天,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萧黎涛感觉他特别古怪。
  中年男人的穿着十分简朴,上身是一件略有些破旧的黑色T恤杉,下身是宽松的绿色薄裤,脚上穿着一双胶皮鞋子。  他像是一个农民工,但是他的手臂白嫩,看不到结实有力的肌肉,也没有青筋暴起,侧面证明他没有干过体力活。  他带着一顶黑白相间的破旧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萧黎涛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清他的嘴和下巴的拉碴胡子。  萧黎涛想笑,因为他的形象让人不禁想起了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憨豆特工。  中年男人的怀中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木质箱子,箱子上的锁头很小,很旧,上面还有斑斑锈迹。他非常紧张,一直在转动着头,似乎是担心有人会突然将箱子抢走。  中年男人的手有些脏,像是曾在泥中摸索过什么东西,所以箱子上也留下了些许痕迹,十分显眼。  萧黎涛直起身来,准备拿起桌子上的饮料。  中年男人猛地将箱子报紧,身子也向后靠着,看样子是担心萧黎涛对箱子不利。  而他过激的动作,也暴露出他左右肘部内侧十分对称、规则的圆形斑迹。斑迹呈粉红色,直径大约一厘米,应该是后天形成的,不过,并不像是烧伤或者烫伤的疤。  萧黎涛的目光下移,白色箱子让萧黎涛起了极大的兴趣,理论上讲,箱子里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但是中年男人的过度紧张可能会让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盯上箱子,进而偷走或者抢走它。  这是个矛盾。
  萧黎涛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大学里的专业是临床心理学。临床心理学是心理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注重对人类个体的能力及特点的测量和评估并根据所收集到的资料对个体进行分析,以支持其所得的有关结论,进而帮助那些存在心理困扰的人们。  萧黎涛想用自己掌握的专业知识解析中年男人的内心想法,给所谓的矛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眼睛开始直直地盯着箱子的缝隙,试图窥探到箱子内部的“宝贝”,但是黑黑的一片,萧黎涛看得并不清晰。  萧黎涛微微将头向前压,想要拉近距离,而在这个时候,手上忽然传来震动声,把萧黎涛吓了一跳。  是太大、木大、杰大、太大给萧黎涛发来的微信消息。  “山弟,到家了?”  太大、木大、杰大、太大是萧黎涛高中同学,也是这么多年来依然保持联系的好兄弟,二炮的网名。当然,他叫萧黎涛“山弟”的目的,无非是想给萧黎涛生硬地加一个绰号,“山炮。”  萧黎涛微信中人很少,大部分是一些从不聊天的同学,所以萧黎涛也懒得改备注,毕竟别人起一个另类的网名是吸引他人注意,没必要被改后的真实姓名打败了。  二炮的性格从他的网名上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你不懂,那么证明你还很未被这个世界的腐朽逆流之气淹没。  萧黎涛挺直腰,安然地靠在座椅上,然后滑动着手机屏幕,回复他:“还没到家,你在干什么?”
  “做一单价值几个亿的生意。”  “之前呢?”  “看欧美云雨沉浮,观岛国苍穹进出。”  “哪个类型?”  “亘!”  这就是萧黎涛和二炮之间的对话,简洁,质朴,信息量大。  “我忙,拜拜。”二炮匆匆地下线,萧黎涛放下手机,无奈地笑笑。  在这个小小的插曲后,萧黎涛还是想观察男人,但火车里传来了到站的提醒通知,让萧黎涛迫不得已放弃。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已经骚动起来,大概一两分钟,他们便拿着行李在出口排好队。  萧黎涛很懒散,依旧坐在座椅上,不急不躁。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有那么点慢性子,好处是,不会产生太大的情感波动,所以应对一些麻烦事情的时候,没有过于偏激的表现。  火车停下了,萧黎涛站起身来,准备拿起头上的行李。  中年男人看萧黎涛有所行动,再次紧张起来,他微微地咳嗽了两声缓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萧黎涛再次无奈地笑笑。  而后,萧黎涛弯下腰,将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饮料空瓶捡起来,大概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当萧黎涛站直身体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中年男人竟然不见了!
  沙发  
  沙发  
  沙发?楼主加油!
  萧黎涛诧异地向火车的前后出口望去,出口处拥挤着很多人,却没有中年男人的身影。  “他去哪了?”萧黎涛心里有些疑惑,中年男人离开时没发出任何声音,难道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萧黎涛感到诡异,不过这种诡异的感觉在萧黎涛的心里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离奇古怪的事,只要不对自身产生威胁,没必要理清其中的原委。  回到了熟悉的故土,心情畅快。  雨已经停了,迎面吹来的凉风甚至让人有种远离夏天的错觉,站台旁边栽种着菊花的花盆上,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萧黎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地向出站口走去。  出站口两个等待萧黎涛的人身影慢慢清晰。  其中一个中等身高,体型偏瘦,身着中山装,满脸皱纹,那是萧黎涛的二叔。这些年来,二叔对萧黎涛的照顾无微不至,对他付出的感情甚于自己的亲儿子。  萧黎涛的眼眶湿湿的,二叔在他记忆中挺直的腰板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弯曲。  萧黎涛赶紧跑了过去。  二叔旁边的男人是他的儿子,也就是萧黎涛的弟弟——萧子波。  子波像牛魔王一样,身高两米,体重近三百斤,那张黝黑的脸上,满是赘肉,走起路来,不但大地有晃动的感觉,就连空气中也会因为面部肉块的跳动共振而传来有节奏的震动声。
  “嘿,让让我们。”子波推着身边的男人,差点将那人推了一个大跟头,那人恼怒地看着子波,但是没敢言语。  “哥、你回来啦。”子波双手握住萧黎涛的双肩,用力一抬,萧黎涛的双脚立即就离开了地面。  “子波,快放下我。”胳膊处传来很深的疼痛感,萧黎涛皱着眉毛,低声吼道。  子波嘿嘿一笑,将萧黎涛放回地面。  二叔拍着萧黎涛的肩膀,高兴地念叨,“好小子,大学毕业了,学到了啥呀?”  萧黎涛并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但面对二叔的询问,萧黎涛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学有所成,否则便是辜负二叔对其这些年的照顾。  “二叔,你现在闭上眼睛,从50到100之间,随便地想一个两位双数。”萧黎涛等了一会,“想好了?”  二叔点点头。  “是68?”  “不是,是65。”  “好吧,二叔,我说过,是两位双数!”萧黎涛微笑着,停顿了一会,萧黎涛将每个字的语气都加重,“这次你再闭上眼睛,从1-1000之间,选一个三位数。”  “选好了。”  “是333吗?”  二叔高兴点点头,像个孩子一样。“答对了,小子,不错啊。”  (这些简单的问题是心理学的一些统计应用,大家心里想一张扑克牌,看看我在结尾给出的答案是否一致。)
  萧黎涛回以微笑。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二叔问道。  “我想自己创业,在城里开家心理咨询室。”萧黎涛回答。  “手续都齐全吗?”  “差不多。”  “缺钱二叔手里有,尽管开口。”  萧黎涛笑着摆摆双手,“不用不用,二叔,我手里有些积蓄,够租一个门店。”  “干嘛租,咱不缺钱,咱买一个门店。”  二叔骑着很老的三轮车,带着萧黎涛和弟弟子波,往家中赶去。  这是四年来,萧黎涛第一次回来。  考虑到二叔的年事已高,所以在大学的寒暑假,萧黎涛一直都是自己打工赚学费。  通往家中的砂石路上,那些记忆中的小树,已经茁壮的有水桶粗细。树下还有一些小花小草,空气中甚至荡漾着淡淡的香气。  萧黎涛正沉醉其中,二叔忽然一个急刹车,接着传来“哐当”的声音。  萧黎涛随着惯性向前冲去,头重重地撞在了子波的肚子上。  “二叔,发生了什么事?”萧黎涛忙喊道。  “黎涛,没事。”二叔回答。  萧黎涛将头从子波的肚子上挪开,子波用自己的手揉着,“哥,你力气不小啊,撞疼我了。”  萧黎涛跳下三轮车,望着地面,让萧黎涛感到吃惊的是,二叔撞倒的人正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帽子似乎是粘在脑袋上,此时他趴在地面上,帽子依旧没有离开头部。  他仓皇地爬起来,捡起滚到不远处的白色箱子。  二叔走进他,“你没事吧?”  中年男人摆摆手,不言语。
  “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中年男人再次摆摆手,还是不言语。  二叔大概也觉得中年男人很古怪,他默默走上三轮车,眼睛一直盯着中年男人。“那我们走喽?”  中年男人点点头。  而中年男人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抱着白色木箱子,那里面仿佛装的是他性命一般。  二叔启动三轮车,带着萧黎涛离开。  萧黎涛坐在三轮车上,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就像是怨气十足的鬼魂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的帽子将他心灵的窗户遮盖上,越发地让他显得古怪和诡异。  这情景让萧黎涛不禁想起了日本恐怖电影中的某些桥段。  萧黎涛微微笑了,感觉自己过于敏感。  而在萧黎涛转头的一刹那,萧黎涛下意识地发现中年男人的身体忽然间变淡了,光似乎能从他的身体穿过。  萧黎涛猛地地盯着他,并确认出刚刚出现的现象不是自己的幻觉。  接下来的瞬间,他消失了,那感觉就像是正在运行的电视机遭遇了停电,突然间关闭一样。  萧黎涛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萧黎涛是一个大学生,学心理学的大学生,但此刻笼罩在全身的,是惊悚的电流,与此同时,萧黎涛脑海中不得已地盘旋着一个声音,自己,遇到了鬼。  (刚刚的问题答案 是方片9,黑桃A,红心Q和梅花6中的一个吗?)
  回家的路上,萧黎涛一直思索着中年男人身上发生的古怪事,希望自己能寻觅到一种科学的说法,解释他消失的原因,但是毫无头绪。  或许他是一个魔术师,调皮的魔术师,萧黎涛最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家了。  二婶摩擦着双手站在门口,看见了萧黎涛,高兴地合不拢嘴,“大侄子,你终于是回来啦!你也太狠心了,四年来,从不回家一趟。”  二婶虽然是一口责备的语气,但是萧黎涛知道她的善心。  二叔有些不愿意,“那个大禹治水时还三过家门而不入,黎涛有出息,自己赚钱交学费。有什么不对?”  “死老头子。就知道跟我作对。”二婶对着二叔摆出一副怒脸,但是面向萧黎涛时,又变得一副笑容。“大侄子,快进屋,二婶可是做了一桌子好菜。咦,你脸色不大好啊!”  “哦,没事没事。”萧黎涛忙打着马虎眼,继而笑着问道。“二婶,你最近身体好啊!”  “好。”二婶拍着萧黎涛的后背,“哎呀,已经是大小伙子了!”  二叔结过了话茬,“她岂止好,吃得像老母猪一样。”  二婶板着脸,“老东西,我年轻时就这身条,你还死皮赖脸地追着我。”  二叔哈哈大笑。  “妈,我饿了,赶紧吃饭吧。”子波捧着肚子,大嚷道。  二叔神色黯然地摇摇头,口气中充满失落,“这辈子不知道做什么孽了,竟然生了个傻儿子。”  随即二婶也有些难过,她低声嘟囔着,“都是报应啊。”
  萧黎涛拉起二婶的胳膊,“子波多好啊,哪里傻了,是吧。”萧黎涛顺手拍着子波的肩膀。  “嘿嘿。”子波高兴地笑着。  吃过了晚饭,二婶特别把西屋收拾出来,让萧黎涛住在里面,她大概以为萧黎涛在城里住久了,不大适合住农村的火炕,还特地铺上了一张床,其实,萧黎涛倒是无所谓。  事实上,学校中的宿舍还远不及家中的火炕。  萧黎涛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插上无线网卡,准备和女朋友陶宇聊天,子波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嘎吱一声,整张床差不多下凹了五厘米。  萧黎涛看着岌岌可危的床,有些担心。  “哥,你干嘛?”  “上网。”  “哥,这是啥?”  “QQ头像。”  “头像怎么还有猫脑袋的?”  萧黎涛笑着,“说明这个人的性格上,容易和其他人产生矛盾。”  子波听得愣愣的,“哥,为啥呀?”  “这叫心理学,虽然不一定准,但是准确率高。”  “那用小叮当的那个呢?”  “说明这个人容易被外界事物所左右,思想比较理想化,但创造意识很强。”  “哦。”  子波果然对着写复杂的知识不感兴趣了,他从床上坐起来,那张被他虐待的床瞬间恢复了正常。  萧黎涛开始给给陶宇发出视频邀请,但是她拒绝了。  “对不起,亲爱的,我在换衣服。”  “哦,好吧,我等你。”  萧黎涛开始回想三年前的事情,和陶宇的恋爱似乎是上天的安排。  那天萧黎涛和她一起去应聘家教,在那个大屋子里,坐着几十个人,但是入选名额只要两个。  陶宇主动和萧黎涛说的话,“同学,我感觉你能应聘上。”
  陶宇当时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她弯着腰,露出了白嫩的乳沟,萧黎涛感觉自己是一个正派的男人,但终究也是个男人。  萧黎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也许吧。”  然后陶宇站直身,露出清纯的本相。外面的风穿过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她秀长的头发随风而荡,萧黎涛有些呆滞地看着她,新月一样的眉毛,圆圆的大眼睛,精巧的小鼻子,红润的嘴唇就像是天然的镌刻,完美地铺制那张纯净无暇的脸上。  萧黎涛感觉自己看到了春天。  陶宇看着萧黎涛,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张纸条,写上了她的电话号码,递到了萧黎涛的手里。  这个过程似乎很诡异,但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  而后,应聘家教成功的竟然是萧黎涛和陶宇,萧黎涛们相视而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QQ上传来她的消息。  “我已经和爸爸妈妈说了我们的事,这周六你来我家吧。”随后,陶宇发来了一张笑脸。  萧黎涛盘算着日子,今天已经是周二,剩下的时间很紧。萧黎涛刚准备回陶宇的话,外面忽然传来了二叔的声音,“黎涛,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吃的吗?”  萧黎涛喊道:“不用。”二叔竟然还把自己当成孩子,萧黎涛惬意地笑笑。  二叔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所幸陶宇所在的禹城和萧黎涛所在的牛庄距离不算太远,所以火车票订阅倒是十分方便。就在萧黎涛订票成功之后,忽然萧黎涛的电脑屏幕一闪,电脑自动关机了。  萧黎涛再次启动电脑,但是刚刚维持不到一分钟,电脑竟然又关机了。  这让萧黎涛十分诧异,莫非电脑坏了?
  萧黎涛放下电脑,拿出手机,想给陶宇通个电话,更令萧黎涛诧异的是,手机闪烁了一下,竟然也自动关机了。  萧黎涛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充满了电,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无论萧黎涛怎么尝试,手机都没开成。萧黎涛既无奈又烦躁地走出屋外,望着漫天繁星,不解这种状况出现的原因。  迎面的凉风让萧黎涛的心情略微舒适了一些,但就在一瞬之间,忽然一种紧张感袭击了萧黎涛。似乎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在阴阴地看着自己。  萧黎涛转过身,开始朝着感觉的来源方向走去,那是二叔家的仓库,里面除了一些装着粮食的麻袋,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仓库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声音,这让萧黎涛越发的疑惑。  萧黎涛到仓库里面来回地望了望,最后确定,四周并没有人。大概刚刚的动静来源于一只多事的老鼠。  就在萧黎涛准备离开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急匆匆地向这里赶。萧黎涛站在仓库的黑暗角落里,仔细地聆听着。  是二叔。  萧黎涛刚刚想叫他,但是微弱的月光下,萧黎涛看见他手里抱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箱子,白色的。  箱子上还按着两个脏兮兮的手印。
  开篇很精彩,养肥再看.
  那绝对是萧黎涛在火车上看到的白色箱子。  萧黎涛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二叔表现得紧张兮兮,想必东西很重要。  当然,很让人费解的一个问题,二叔既然和那个中年男人认识,为什么在车祸的时候不打声招呼?若是他们不认识,二叔又怎么可能拿到这个中年男人当做命根子一样的白色箱子?  二叔没看见躲在仓库中的萧黎涛,虽然他的头四处张望,小心翼翼,但此刻他的位置背对萧黎涛。  二叔在确定身边没人后,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墙根下,将箱子放在了地面上,而后他俯下身子,低声叨咕着,有点像念咒语。  二叔接下来的动作,更加诡异,他高举双手,像是虔诚的佛教徒朝拜一样,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当二叔站起身的时候,白色的箱子竟然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萧黎涛心想。  二叔再次晃动着头,确定四周没人。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动作僵硬地坐在地上,继而,他拿出了烟,狠狠地抽着。  二叔此刻的行为和他每次遇到些困难时的表现一模一样,萧黎涛刚想离开仓库,问问他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里屋忽然传来了子波焦急的声音。  “家里来小偷了。”  二叔迅速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跑进里屋,萧黎涛则跟在他的身后。  “爸、妈。咱家电视机不见了。”子波指着原本摆放电视机的木质家具,焦急地说,“我还等着看《喜洋洋和灰太狼》呢。”  二叔并没有十分急躁的表现,他轻声地回答道:“别担心。”  萧黎涛拍拍二叔的肩膀,“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叔不知道萧黎涛在他的身后,他扭过头,有些意外地望着萧黎涛。  “黎涛,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二叔疑问道。  “没。”  萧黎涛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不过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古怪,直接了当地问,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二叔有些欣慰地点点头,他冲着萧黎涛“嘿嘿”一笑,眼睛中似乎泛着泪光。  “黎涛,看看你丢东西没?”二婶叮嘱萧黎涛。  萧黎涛忙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着,让萧黎涛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摆在桌子上的电脑消失了。  这个贼着实有些手段,竟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巧妙地搬走了两个大件。  二叔在萧黎涛的身后拍着他的肩膀,“黎涛,咱们出去谈谈吧。”  萧黎涛想,大概二叔要将之前遇到的事做出一个交代,所以萧黎涛欣然地跟在了二叔的身后。  寂静的夜空,繁星闪耀。  广袤无垠,带给人们震撼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未见事物的迷惑。  萧黎涛也很迷惑,此刻,他和二叔面对面地站在院子里,等待着二叔的解释。  二叔的表情很怪异,他突兀地冒出三个字,“对不起。”  萧黎涛很诧异,“二叔,怎么了?”  二叔忽然泪流满面,“黎涛,二叔没办法啊,为了你弟弟,二叔只能······。”
  萧黎涛越来越糊涂,他走到二叔的身边,准备拍拍二叔的肩膀安慰他,但是当萧黎涛准备抬起手臂的瞬间,他的动作忽然僵滞了。  萧黎涛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仰头望向天空,星星似乎不闪烁了,它们聚点成线,最后竟然组成了一张精致的人脸。  萧黎涛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想动一下,可反射弧根本不接受大脑指令。  天空中的那张人脸对着萧黎涛眨起了眼睛,萧黎涛的冷汗顿时顺着后背流了出来。  “幻觉,幻觉。”萧黎涛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两个字。  那张人脸从天空飘然而下,缓缓地落到了萧黎涛的跟前。  在萧黎涛面前不到半米的距离,人脸停止了,之后,人脸之下逐渐形成了一副人的身形。  说他是人又不具体,因为他的身体很薄。  萧黎涛有些恐惧,头脑中不禁想起了丧礼上的纸人。  纸人全身都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他的面目清晰,脸瘦削,如同用刀子割过一般,在他的眉心处,还有一块天生的蓝色云状胎记,看年龄,他应该四十多岁。  本来在萧黎涛面前的二叔已经无影无踪。萧黎涛想开口呼唤,但是话卡在嗓子眼,就是吐不出来。  “跟我来呀。”纸人挥手说道。  虽然萧黎涛脑海中一直下命令,不要动,可惜,他的双腿叛变了。  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萧黎涛开始疯狂地追着纸人,纸人的嘴角挂起微笑,阴森恐怖。  二叔看萧黎涛古怪的行为,老泪纵横。人生总是有那么多选择,在自己的侄子和傻儿子之间,他无奈地选择了后者。  眼前的纸人始终和萧黎涛保持一定的距离,纵使是萧黎涛步伐飞快,也无法追上他。  纸人行进的方向是村子后面的那座小山,那里有村民种植的一排排果树,萧黎涛跌跌撞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恐怖之行。  萧黎涛累得气喘吁吁,而突然之间,他的前方出现了十分大的阻力。  似乎有一个人正扼住自己的咽喉,萧黎涛感觉呼吸困难。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萧黎涛的脸上,萧黎涛摔倒在地,但幸运的是,纸人消失了。  萧黎涛摇了摇浑噩的头,在他的眼前,伸出了一只黝黑的手。  萧黎涛仰头望去。眼前冒出的这个人,身高中上等,长着剑眉,虎眼鹰鼻,浑身散发出一股霸气。  他的体型偏瘦,但给人的感觉却孔武有力。  萧黎涛正诧异怎么会在小山上看到这样一个陌生人的时候,陌生人忽然举起了手中的扎枪。
  所幸陌生人的扎枪是指向正前方,萧黎涛扭过头,看见五六个脸上带着面具,手里拿着砍刀的人正急速地奔着陌生人跑来。  今天是农历二十二,下弦月恰恰是午夜之后出来。萧黎涛借着微弱的月光,模糊地看清了来者脸上的那些面具。  它像是一幅画,山村中涂彩的绿色与白色似乎是为了表明一种静谧,不过,顶方的黑色闪电又感觉预示着毁灭。  总而言之,有一种说不清的古怪在其中。  陌生人拉起了萧黎涛,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来势汹汹的敌人,没表现出任何的胆怯。  在敌人接近的过程中,陌生人将手中的扎枪甩了出去,扎枪在旋转着,恰好击中了一个人的头部,那个人立即倒在了地面上。  而后,敌人地将陌生人包围,为首的说话了,“朱晨,你竟然敢背叛组织,真是不知死活。”  这个叫朱晨的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们敢围住我,这才叫不知死活。”  为首的人大喊一声,“上,小心别伤到肉馅。”  萧黎涛犹豫了,这句话中肉馅应该是指自己,但是肉馅的含义是什么呢?
  小山上,一阵微凉的风吹来,果树上的叶子,随风而荡。  一个成熟的果子,摇摇欲坠,仿佛新生儿一样,热切地希望离开母体,拥抱大地。  当果子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一场厮杀也开始了。  萧黎涛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忽然间传来一种钻心的疼痛。原来,那个叫做朱晨的人正借助自己的力,凌空而起,踢倒了三个人。  萧黎涛有些站不稳,他摇晃着身体,对面则是拿着砍刀的面具男人。  眼看着砍刀要经过萧黎涛的身旁,萧黎涛的后衣领,忽然被朱晨拽住,萧黎涛后腿两步,而朱晨则飞快转身,闪到萧黎涛的前方,他伸长一只腿,横扫在地面上,那两个人猝不及防,向下倒去,在未落地之前,朱晨又猛击两人的脖颈,两个人应该立即晕了过去。  先踢倒的三个人已经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再度朝着朱晨扑来,朱晨后退两步,忽然一个猛冲,两条腿夹在了中间那个人的头部,然后用力,中间的那个人翻了一百八十度,头朝下摔在了地上,经过这样复杂的动作,朱晨竟然能安稳地双脚落地,并且,两只手拽住了另外两个人的手腕,接着,朱晨在忽然间跳起,两条腿完全地踹在了那两个人的肚子上。  两个人跪在地上,一阵干呕,朱晨翻了个跟头,又是双脚着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禁让人眼花缭乱,萧黎涛甚至有种错觉,刚刚是在拍功夫片电影。  朱晨的一只手将萧黎涛拽起起,“咱们走。”  为首的人还算有些本事,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站住。”  朱晨一脚踢在身旁的一块小石头上,那石头顺着朱晨的力道飞了出去,恰恰击中了说话人的面门。  面具碎了,血似乎顺着那人的脸流了出来,萧黎涛顿时有些紧张,他感觉身边的朱晨下手太狠,可能不是好人。  朱晨带着萧黎涛走下了小山后,萧黎涛忽然停住了。  “谢谢。”萧黎涛礼貌性地说了一句,然后便挣开朱晨紧拉的手,准备向家中走去。  朱晨按住了萧黎涛的肩膀,“你不能走。”  朱晨的力道很大,萧黎涛扭过头,“为什么?”  “一旦你离开我的身边,就必死无疑。”朱晨低沉有力地说道。
  萧黎涛有些犹豫,诚然,自己接连遇到恐怖事件,但陌生人相对亲人来讲,更值得信任的是后者。  萧黎涛坚信,他一定能从二叔的口中得知真相。  “请把你的手拿开。”萧黎涛有些不客气地对着朱晨喊着。  朱晨无动于衷。  “你想干什么?”萧黎涛对朱晨吼道。  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在迅速地向萧黎涛这个方向集结。  萧黎涛诧异地扭过头,当他确定来犯的人超过三十个的时候,朱晨忽然一扬手,打在萧黎涛的脖颈处,萧黎涛晕了过去。
  写的很好。  
  昏暗的山洞里,摆放着一张颇大的圆形石桌,石桌周围有十二张椅子,此刻,却只做了四个人。  “朱晨这个该死的叛徒。”一个面目可憎,高大威猛的男人狠狠地用双手砸着面前的桌子,咆哮地说道。  “薛大哥,看来您是又失败一次啊!”高大男人身旁的小个子掩面而笑,此人鼠头鼠脑,浑身散发出一股贼气,而且,还是个娘娘腔。  “刘心,少他妈笑话我,老子的手下李俊峰不在,否则,朱晨绝对带不走肉馅。”  “现在木已成舟,斤斤计较已经毫无用处。”说这话的人身体健壮,四方脸,浓眉大眼,让人感觉很有魄力。  “周佳老弟,你感觉接下来该怎么办?”高大男人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客气,对周佳表现出恭敬的一面。  周佳刚要回话,刘心忽然阻断道:“我感觉吧,搞明白我们之前的计划错在哪里,才能抓住肉馅。薛高强,也许你该解释解释,为什么不直接从萧雄家下手,反而要大费周章?”  萧雄是一个人的名字,萧黎涛二叔的名字。
  “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薛高强又变成一副怒脸,“朱晨和李俊峰的本事都是从萧雄的身上学来,如果,我们派人贸然地到萧雄的家中,萧雄忽然改变了主意,那么结局会更加糟糕。”   “萧雄为了他的傻儿子,是绝对不会和我们作对的。”刘心阴阳怪气地说道。  “好了好了。”薛高强摆摆手,“你们感觉朱晨会带着肉馅去哪?”  周佳和刘心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沉默着。  “我猜是兰明村。”一直坐在角落中,一言不发的古怪男人忽然冒出了一句,这人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一身黑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怪气。  “胡说八道,他们去那做什么?”薛高强自负地回应道。  面具男人不再回话,山洞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这条平直的公路上,公路上的些许露水,闪耀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看起来辉煌灿烂。  公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树林中散发出最清新的空气,透过小轿车,飘在了萧黎涛的脸上,萧黎涛一个激灵,随即醒了过来。  此刻,萧黎涛正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望着窗外,影影绰绰中,认出这条路,这是通往梗县的路。  萧黎涛想扭转身子,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被严严实实地绑上了绳索,这让萧黎涛再度愤怒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萧黎涛吼道。  朱晨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你还记得十年前吗?”  “十年前?什么意思?”萧黎涛一愣,继而诧异地追问。  朱晨揭开T恤衫的短袖子,在他右臂上,露出了一道很深的伤疤,“有印象吗?”    萧黎涛思考了一会,头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些画面,继而恍然大悟,“那个人是你?”  朱晨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他不回话,似乎就代表着默认。  “你到底是谁?”  “我叫朱晨。”这人扭动着头,接着传来清脆的骨节碰撞声。  萧黎涛忽然感觉胃中一阵翻滚,想要呕吐。萧黎涛并不是一个会晕车的人。
  朱晨看着萧黎涛,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副作用。”  “什么?”  朱晨不回答。  “为什么绑着我?”  “担心你跳车逃跑。”  萧黎涛刚要准备问写其他的问题,后座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对呀对呀,你要是逃跑了,可怎么办哩?”  萧黎涛扭过头,这才注意到,小轿车的后座上还侧躺着一个人。  那人长着一双浓重的眉毛,大眼睛,一副笑面。  说起来,这人算是帅哥,但是他的声音却很幼稚尖细。  这人懒散翻个身,脸朝上,不看萧黎涛,便没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陈是名。”  “怪名字,一如怪人。”萧黎涛心里想。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黎涛稀里糊涂,便问道。  “呵呵。”陈是名笑了两声,“最喜欢别人的提问了。不过,我向来都是这样,只要你能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答案。”  萧黎涛皱皱眉,陈是名给他一种厌烦的感觉,他压制着心中的怒气,回答:“好吧。”  “《西游记》中有多少个妖怪?”  萧黎涛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知道。”  陈是名忽然奸笑起来,“哈哈,《西游记》中有三种妖怪,文艺的要唐僧的人,普通的要唐僧的肉,最后一种就是要唐僧的袈裟。”  萧黎涛颇感无奈,他头脑中想起了二炮的话,“世界无穷大,二货何其多。”
  “第二个问题,《西游记》中,一旦唐僧喜欢上了某个妖怪,谁最先知道?”  “反正我不知道。”萧黎涛答。  “是白龙马。”继而,陈是名又发出了让人聒噪的笑声。  萧黎涛鄙视地看了一眼陈是名,确信他就是一个疯子。  然而,陈是名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低沉有力,和刚才的幼稚声音判若两人。“玩笑已经开过了,该谈谈组织要抓你的事。”  陈是名的变化速度之快,令萧黎涛咋舌。萧黎涛再度扭过头,望着陈是名,陈是名已经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他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满面严肃,萧黎涛感觉他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刚刚的浮夸只是为了掩饰某些东西。  “他们为什么抓你?”陈是名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萧黎涛答。  “你父亲是组织的建立者,可能和这有很大的关系。”  萧黎涛的父亲在萧黎涛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陈是名口中的“组织”让他感觉稀里糊涂。  “什么组织?”  “你果然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什么都不了解。”陈是名反问道:“知道希姆莱吗?”
  “希姆莱?德国人?希特勒的手下,党卫军的头子?这个人?”  “没错。”陈是名开始讲解着,“1943年,希姆莱派遣五个人到西藏寻找地球轴心,领导者是一个职业登山运动员名叫哈勒。但是战争结束时,哈勒的探险小组中只剩下他和希姆莱的心腹彼得·奥夫施奈特,另外三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我们只是推测,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前,这三个人找到了你的父亲,建立了神秘的组织。三个人的目的因为年代久远,我们不得而知,但和你父亲的自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萧黎涛打断陈是名的话,“我父亲是自杀?”  “有什么值得推敲和怀疑的吗?”陈是名反问道。  萧黎涛感觉有些头晕,事情的复杂,越发地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在这时,忽然发生的现象让萧黎涛瞠目结舌。  陈是名的身边,从脚到头缓缓地出现了一个人,胶皮鞋子,宽松的绿色薄裤,黑色的T恤衫,破旧的鸭舌帽,手里还抱着白色的木质箱子。  “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到兰明村找我。”这人的声音低沉有力,是萧黎涛在火车上遇见的中年男人。  “你是······。”萧黎涛刚准备问,那个中年男人又开始渐渐消失,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中年男人扔给了朱晨一样东西。
  请继续~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的做工十分精细,是由下层的金带将两厘米长,食指宽的蓝色玉石包住,整体上看,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萧黎涛初看到戒指,感觉特别意外,其一,金镶玉的复杂程度,恐怕没几个人有这样的技术;其二,萧黎涛也有类似的一个,除了玉石是绿色的,其他的地方基本一样。  萧黎涛将戒指送给了女朋友陶宇,作为定情信物。  二叔曾说过,自己的大哥,是一个能力超群的工匠。自己的戒指是父亲制作的,所以萧黎涛有了个大胆的猜想,朱晨手中的,也是他父亲的手笔。  关于父亲的印象几乎完全消失了,对父亲的信息也可以说毫无了解。所有的情况都是从二叔的口中得知,但现在看来,二叔并不值得信任,这对困境重重的萧黎涛来讲,是最无奈的悲哀。  “我们现在可以捋一捋事情的脉络。”陈是名说道。  朱晨将车靠在了路边,停了下来,他身子向后靠着,“你有什么想法?”
  “首先,我们掌握的情况,薛高强要了你的这枚戒指,为了表示你的忠心,你将戒指毫无疑问地交到了他的手中,对吗?”  朱晨默默地点着头。  “之后,戒指进入了刚刚上车人的手中,是吧?”  朱晨“嗯”了一声。  “那么,现在有两种可能,其一,戴破帽子男人有时空穿梭能力,他偷来了戒指;其二,薛高强正是用了这枚戒指,骗来了戴破帽子男人。你感觉哪一点更可信?”  “前者的话,看起来没什么必要。后者的话,虽说不上缘由,反而更可信。”  “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是,对人思想进行控制的仪器,一旦受到其他有频率接送仪器的干扰,就会完全的失去作用,所以薛高强想要抓肉馅,就一定要将肉馅身边的手机、电视等电器收走,戴破帽子男人的作用应该就是作为一个贼,进行盗窃吧?”  萧黎涛忽然打断道:“不像。”
  朱晨看着萧黎涛,“你知道些什么?”  “你们应该看到了中年男人手中的白色箱子,那个箱子很古怪,我曾经看见二叔拿过那个箱子,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转手回到中年男人的手里。”  “按你的说辞,我们将带破帽子男人称呼为中年人。现在重新判断,中年男人正是因为薛高强寄过去的戒指才送来白色箱子,白色箱子里的物体有让事物消失的能力。那么,整个事件和四十三年前,兰明村的人口突然全部失踪就有了很大的关联。”陈是名用一只手按住了额头,“组织里的事情本来就很让人头疼,也许真的我们只有到了兰明村,才能知道一切。都怪你们的老父······。”  “好了。”朱晨忽然有些恼怒地打断道:“别说了,我现在开车去兰明村。”
  从现在的路出发,去兰明村就必须经过梗县,梗县是一座经济高度发展的县城,通往各地的道路四通八达。  到梗县所用的时间大概要两个小时,萧黎涛让朱晨解开身上的绳索,陈是名说话了,“你不会跑?”  “当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跑向哪里。”  朱晨取出一把匕首,割开了绳子,萧黎涛喊道:“停车。”  “干什么?”朱晨问。  “我想到后面和陈是名谈谈。”  朱晨犹豫了一下,最终是停了下来。  萧黎涛果真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在他内心深处,十分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大学毕业后,发生这古怪的一切?  “有些事情我想问你。”萧黎涛看着陈是名,“刚刚你提到控制思想的仪器,是怎样操作的?”
  “如果你懂一点历史,应该知道纳粹德国是一个疯狂的国家。”陈是名解释着,“可以说,近代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元首像希特勒那样封建迷信,崇拜占星术,占星术有点类似古代中国皇宫中盛行的厌胜之术,当美国总统罗斯福病故后,希特勒竟然认为是纳粹的诅咒产生了作用。希特勒的手下希姆莱也在为如何摆脱军事上的被动处境冥思苦想。他曾组织江湖术士通过在大西洋地图上悬挂吊锤的荒唐办法,来寻找盟军舰队······。”  “可是这和我刚刚的问题没什么关联啊?”萧黎涛打断道。  “就在这些扯淡的科学发展中,纳粹竟然掌握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技术。思想控制,以水为燃料,可以说都只是冰山一角。”  萧黎涛笑着摇摇头,“按照你的说辞,德国又怎么可能战败?”  “斯大林格勒战役是整场战争的转折点。德国的战败迫使全局被动,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希特勒才开始强力发展暗科学,也就是存在但无法解析的科学技术。希特勒希望扭转败局,但剩下的是太短,根本无力回天。希特勒也有些自知自明,他生前甚至预言到德国将分裂为东德和西德。二战胜利后,美国和苏联陷入冷战,在留下来的弥足珍贵的德国材料基础上,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关于控制思想的武器,也是在这个时候,发展到一个高端。”
  萧黎涛向后靠靠,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关键的问题是这种技术又是怎么到了你口中所谓的组织手里。”  “我提及过了,思想控制也是基于纳粹的研究。”陈是名强调着。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表达的是,建立组织的三个人很早就离开了德国,他们不可能带有关键性资料,完完全全地记住所有的知识,并且灵活运用,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萧黎涛问道。   “这其中的猫腻现在确实无法说清,现在的我还是给你解释解释思想控制的原理吧。”陈是名保持着严肃的面容,“思想控制武器有很多种,你见到的是心电武器,它是借助激光和复杂的计算机系统产生影像投影,在选择性的任何地方和大气层中映射出物体的虚假形象,以产生幻觉。”  “我是学心理学的,幻觉我懂,不过,为什么我会听从幻觉的命令,即使我全力以赴克制,也无法阻止。”  “这大概结合了光学、电磁波和声学武器,对神经进行麻痹,促使你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这种技术应用在战场上,可以称得上是真正意义的无硝烟战争。”萧黎涛感叹地说了一句,而就是这句话的回答,让他对陈是名的怀疑久久地搁置在心中,不能放下。
  “实际上,07年10月23日,美军已经采用了这种高科技技术。在伊拉克北部的死亡三角地带,美军利用一台台式电脑大小的仪器,让反美武装听到先知的声音,促使武装人员跪地投降。”  陈是名轻轻地说完,萧黎涛立即感觉这个人实在是高深莫测,不单单是他知道的科技技术,还有他掌握的信息量。连日期都能清晰地记住,这是多强大的记忆力。萧黎涛在此时便提醒自己,如果有时间一定要旁敲侧击试探他。  开车的朱晨倒是让萧黎涛有些放心,他虽然一直不说话,但他毕竟曾救过自己两次。而且更以一个让萧黎涛安然的理由是,他感觉朱晨和照片上的父亲有些像。  萧黎涛轻轻地笑了,笑自己想法的荒唐。  车到了梗县之后,陈是名忽然做了一个诡异动作,他戴上了眼罩,似乎是阻止自己看到其他人。  萧黎涛和朱晨走下车,准备买些饮料,走了两步,萧黎涛扭过头,指着陈是名,轻声问道:“他那是在干什么?”  朱晨淡淡地回答:“他有社交恐惧症,所以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阻止自己看到其他人。”  “可是他看到我·····。”  “有数量限制,超过五个,就会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这彻头彻尾是个怪物。”萧黎涛心里想。
  卖饮料的地方,有公用电话,萧黎涛犹豫了一会,扭头看着朱晨,“我想给二叔二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朱晨望着萧黎涛,他刚想开口,又沉默地叹了口气,“罢了,随你自己的意愿,我不管。”  萧黎涛拿起电话手柄,那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在小山上时,萧黎涛曾认为更加可靠的是亲人,但理智之后,又感觉之前的想法值得商榷。  二叔一定有苦衷,他之前的那番话隐藏着自己看不见的深意。  萧黎涛飞快地按下了电话号码。“嘟嘟”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二叔焦急的声音,“是黎涛吗?黎涛,你咋样啊。”  二叔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萧黎涛心里想。  “二叔,我还好。”  “黎涛,二叔对不起啊。”  “二叔,我不怪你。你照顾好自己,多多保重。”萧黎涛刚准备挂掉电话,忽然二叔急躁地喊了一声,“等等。”  萧黎涛拿起电话筒,“二叔,怎么了?”  二叔的语气很重,“记住二叔的话,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一定不能回到牛庄。”
  接着,二叔将电话挂断,不给萧黎涛问明原因的机会。  萧黎涛有些失魂落魄,他回到车上,坐到了陈是名的身边。  朱晨启动车子,萧黎涛推推陈是名,“你说过我父亲是自杀,是真的吗?”  陈是名的语气又变得尖细幼稚,“哈哈,还是之前的要求,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萧黎涛的眉毛跳动着,他着实讨厌这种无聊游戏,但是又无可奈何。  陈是名这种周期性变化,比女人的大姨妈来得都频繁。萧黎涛心想。  “你知道的,四月份有三十天,那怎么才能变出四月三十一天?”  陈是名嘻嘻地笑着,“上次是看你······。”陈是名又停顿了一下,“是看朱晨的面子,这次如果你答不上来,一路上不要烦我啊。”  萧黎涛闭上眼睛,仔细地思考着,陈是名之前的问题十分不正经,可能这次的答案也是一样。说起不正经,萧黎涛不禁想起一个人,二炮。  萧黎涛迅速地拿出手机,给二炮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四月份有三十天,那怎么才能变出四月三十一天?”  幸运的是二炮在线,二炮回复,“这么变态?”  “我现在急着要答案,如果你知道,快告诉我。”  “三十一日,最后一个字加重音。”
  萧黎涛按照二炮的说法回答,陈是名瞪大了眼睛,“这么快的功夫,你竟然变聪明了。第二个问题,有一个记者,在南极采访,记者问一个企鹅,你每天做什么?企鹅答,吃饭饭,睡觉觉,打豆豆。记者问另一个企鹅,你每天做什么?企鹅也是答,吃饭饭,睡觉觉,打豆豆。问了五十多只,答案都是一样的,记者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只憔悴的企鹅,你猜它叫什么?”  这是一个萧黎涛很久以前就听过的笑话,萧黎涛刚准备回答“豆豆”的时候,他又犹豫了,如果答案真的是想象中那样简单的话,陈是名不可能提出来,可能答案是“憔悴”,萧黎涛又不是如此的肯定,他再度将问题发给二炮。  二炮只是回复了两个字,“觉觉。”  有时候,必须要承认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的合理性,陈是名和二炮的猥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陈是名的相貌将猥琐之气掩藏得深些罢了。  陈是名又开始一副严肃相,他前后的变化,有些像《龙珠》中打喷嚏就暴躁的兰奇。  和怪人生活时间长了,慢慢就会适应,这也就是见怪不怪的由来。  “你说过我父亲是自杀死的,真的是这样吗?”萧黎涛问。  “我们现在已经无法了解他自杀的原因,但这确实是事实。”
  萧黎涛的脑海中不禁陷入了回忆,二十年前,他三岁的时候,二叔领着他刚从家门口走出来,一道冲天的火柱就将自己的家完全地摧毁。二叔告诉萧黎涛,可能是煤气泄漏造成的爆炸,这么多年来,萧黎涛也一直将其认为是一场意外。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萧黎涛再次问。  “并不是我确定,是他确定。”陈是名的手指着朱晨,朱晨沉默着,不回应。  “白色箱子的事情,我感觉不那么简单。”萧黎涛看朱晨不愿意多说什么,就岔开了话题。  “什么?”  “我在家中的时候,手机,电脑都自动关机了,应该对控制思想的武器,影响不大。”  “看来我表达的意思你没有明白,它们是相互干扰的,控制思想的心电武器促使电脑等电子设备无法开机,而同时,心电武器也失去了效应。”  “那么,让二叔运走这些东西,岂不是更加方便,组织有必要找到那个古怪的中年男人吗?”  陈是名和萧黎涛一直探讨着,现在的他们只看清了组织计划的冰山一角,更可怕的人物们,正隐藏在最阴险的黑暗处,等待着他们的自投罗网。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在这座平凡的大山中,竟然能人工造出如此大的空间。  更没有人能想象得到,这空间内,灯火辉煌,犹如仙境。  空间内的主人,叫吴远忠,他正惬意地听着音乐,而其他的人则忙碌的工作着。  “大哥,您找我?”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长相略有些猥琐的男人,走到吴远忠的身边,低声问道。  吴元忠扶扶黑色面具,淡淡地说道:“我想萧黎涛、朱晨应该会去兰明村。”  “兰明村,去那里做什么?”  “薛高强用戒指骗来了白色箱子,白松会误认为那是朱晨的背叛。萧黎涛现在在朱晨的手上,为了保护萧黎涛这个孩子,他一定会设计捉住朱晨。对白松来讲,最有利的地方莫过于兰明村,这就是简单的缘由,可惜,薛高强那个笨蛋却看不懂。”  吴元忠从凳子上站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褶子。  “可是,您为什么要在牛庄将这件事说出来?”  “我们四个毕竟是合作的关系,遮遮掩掩并不是上策。况且,说出来之后,也没有害处。薛高强自以为是,对我的话不以为意;刘心眼高手低,他没胆量去惹朱晨这个棘手的家伙;周佳虽然有最关键性技术,但是他手下无人。所以担心什么?”
  “那我去了。”  “等等,大风,不要从守门人那里离开,他是薛高强的手下,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动向。”  “好。”  朱晨、萧黎涛、陈是名经过了一段波折终于来到了兰明村。  兰明村的位置和萧黎涛的故乡牛庄相聚大概一百里,这里的地形十分特殊, 四面环山,靠山而建,正是因为这样,很多路过此地的人完全会忽视兰明村的存在。  山外是错落有致的公路,山里是朴素无华的村庄。从高处俯视,就像看到了历史中过去走向现在的画面景象。  萧黎涛在长满了植被的村中寻找着原有的道路,远处渐渐闪现的屋子让萧黎涛发现了古怪。  正常来讲,农村里的房子为了有好的光照度,都是坐北朝南,但是这里的房子竟然是坐西朝东。  萧黎涛先下到了山谷。山谷中有一条河流,村庄在河流的右岸。萧黎涛等人在山谷的左侧,所以必须要度过这条小河。
  小河上有一座木质拱桥,不过年月久了,拱桥上的木头已经腐朽,看样子无法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朱晨返身去寻找一些木板,萧黎涛则开始和陈是名谈论起他疑惑的问题,“难道到了这个村子就能知道真相?”  陈是名露出笑容,他刚要开口,萧黎涛立即打断道:“我知道你周期又来了,我不问了。”  “打个折?”  萧黎涛摆着手,原本不愿多说话的朱晨开口了,“1970年,这里进行了组织的第一次试验,之所以变成荒村,和那场试验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  “什么试验?”  “还是等那个中年男人给我们答案吧。”朱晨说道。  朱晨搭好了木板,萧黎涛、陈是名,过了小桥,便是通往村庄的台阶,台阶旁有一颗千年以上年轮的木桩,树木根部一部分深入地下,一部分裸露在外部,能够清晰的看到根部包裹着巨大的石头,就象一个忠诚的牧羊犬独自孤寂的守望着村庄一般。
  萧黎涛近距离地观察着村庄,村庄前的一个石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石猴,应该算是石雕的一种,高大概不到半米,神情恐慌,惟妙惟肖,十分逼真。  萧黎涛刚准备观察其他事物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石猴身上两块异样的色彩。  那像是粉红色的斑,出现在石猴的胸前,这块诡异的斑和石猴整体形象完全不搭调,可以说雕刻师傅选材的败笔。  萧黎涛继续向前走,这村子里的建筑绝大多数都是二层楼,以木石结构为基础,墙身是青砖,屋顶是灰瓦。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房屋建造密集很高,侧面证实村子里的人曾经和谐的生活过。  村中房屋凡是临近街道的,都自觉的把屋角下半部自地面往上约两米处位置往里缩短半丈左右,充分的呈现出一种人性化建筑风格。
  村庄里设有一个可容一成年人双膝着地爬行的排水道,蜿蜒百米布局与房屋下面。从这样的构造不难看出,村中房屋是有规划的建设而成。但它无人居住,也颇让萧黎涛费解。  走了几步后,萧黎涛注意到一个人形雕像,雕像的工艺让人吃惊,甚至连衣服随风飘荡也体现得淋漓尽致。雕像的模样像是逃跑,神态刻画非常准确。  萧黎涛不由地走进雕像,而这时,一个诡异的现象,引起了萧黎涛的注意,在雕像的左右肘部内侧有十分对称、规则的粉红色圆形斑迹,直径大约一厘米,这相似的现象已经出现了两次,不知道是意味着什么。  萧黎涛思考着,他猛地意识到,这不是第二次看到,而是第三次,火车上的中年男人身上也有类似的斑块。
  一种恐惧感袭击者萧黎涛,萧黎涛感觉,刚刚见到的猴子和人,他们并不是雕像,而是活物。  接下来的一幕,让萧黎涛彻底地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他面前的作为支架的木头柱子,上面完完整整地镶嵌了一个人,这人与柱子融合为一体,他长大了嘴,口中的舌头都清晰可见,整体看起来阴森恐怖。  没有人会无聊到,在房子的支撑体上,弄出这样一幅吓人的雕像,那么,事情的发展肯定是这样。在某个不正常的日子里,村民们在村庄闲逛,但是忽然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让他们变成了石头,甚至与周围的物质相融合。这样的说辞看起来滑稽可笑,但萧黎涛已经经历了一些似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在心里,还是能接受这种解释。  可另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立即显现了出来,那个中年男人是怎么活下来来的,他为什么没有像这里的人一样,失去生命,而且显而易见,他还拥有了能突然出现,并且突然消失的能力。  萧黎涛感觉有些乱,而天也慢慢地暗了。夕阳像垂危的老者,终究是闭上了无力的眼睛。  朱晨和陈是名商量,明天一早再到村庄里寻找了解一切真相的线索。
  萧黎涛、陈是名、朱晨就地休息在一间房舍。这里有三张床,朱晨担心出现意外,还将三张床并在了一起,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彼此之间也可以有个照应。  兰明村的夜晚,就像是在其周围的山上盖上了锅盖,四周漆黑一片。  这里甚至连个蚊子都没有,安静,不禁让人感觉恐怖。  萧黎涛稀里糊涂地思考了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陈是名和朱晨奔波了一天,也感觉浑身乏力,他们睡得十分实在。  夜,让这群年轻人放松了警惕, 他们不知道,在黑暗处,一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他们。  孤寂的山村中过夜,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午夜惊醒。  萧黎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睡意全无。  他略有烦躁地扭头看看身边的朱晨,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朱晨竟然能消失了,萧黎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不禁担心,朱晨也变成了石像,他转身准备叫陈是名,而不可置信的是,陈是名也不在。
  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了萧黎涛,萧黎涛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一股凉气,凉气甚至让萧黎涛的骨头都感觉发麻,萧黎涛扭过头,在他正对的墙壁上,出现了半张闪着蓝色荧光的脸。  那半张脸上还挂着阴森恐怖的笑容,萧黎涛一个机灵,向后退着。  “你是谁?”萧黎涛这样问,似乎没什么意义,但只要能发出声音,就能些许地降低自己的恐惧。  那半张脸并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萧黎涛。萧黎涛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在飞快变化,本来的黑暗就像涂料一样慢慢褪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诡异的五彩缤纷世界。  萧黎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的头有些晕,好像正慢慢失去知觉······。  朱晨醒了,敏感的他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萧黎涛毕竟是他的亲人,虽然厌恶,但是保护他同样也是义不容辞。  可让朱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萧黎涛和陈是名的身体浮在了半空中,像悬尸一样。朱晨了解组织内的些许事情,反重力只是小菜一碟。但在这个废弃的试验场地,应该不存在任何的高科技。朱晨疑惑地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萧黎涛的身体,萧黎涛就像是水一样,在他身体的中心荡漾出层层波纹,接着,他竟然完全地消失了。  朱晨顺手拿起扎枪,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从地面忽然钻出一只手,握住了朱晨的腿,朱晨用力挣扎,但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出奇,朱晨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陷入了地下,而意识也渐渐消失。
  好看,支持  
  阳光透过破旧的玻璃窗户,照在了萧黎涛白净的脸上。萧黎涛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  四周的情景很正常,和睡前没有任何区别。  莫非是昨天晚上的恐怖经历是自己在做梦?萧黎涛疑惑地想着。  朱晨猛地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  朱晨推推身边的陈是名,“昨晚你做了噩梦吗?”  陈是名摇摇头,“没有,我睡得很香。”  萧黎涛看着朱晨,他猜想,朱晨可能和自己有相似的经历。而陈是名的特殊越发地让他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活动活动筋骨后,朱晨忽然意识到,他的扎枪失踪了。接着,朱晨开始弯腰拍拍着他的脚踝,最后,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陈是名则摸索全身,试图找到手机等用于联络的通讯设备,但是,这些通讯设备消失了,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
  也就是说,在三个人进入睡眠的时候,有人偷走了一些东西。这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萧黎涛火车上遇见的中年男人。  所幸,在梗县买的食物,还在陈是名的背包里。萧黎涛等人就可以在这个古怪的兰明村多消耗几天。  当大家吃过早餐,走出屋子的时候,又一副不可置信的画面出现在萧黎涛面前。原本的那些雕像竟然挪动了位置。  挪动的距离很小,之所以萧黎涛能辨认出来,是因为之前和柱子融合的雕像,现在却完全地和柱子脱离了。
  一个不能让人理解的事情摆在了萧黎涛的眼前,这些石头是活的。  萧黎涛转过头问道:“曾经的那个实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可能出现现在这种现象。”  陈是名的表情可想而知,朱晨忽然一只手按在了陈是名的身上,“老老实实地说。”
  陈是名似乎有些怕朱晨,他开始描述道:“以下的这些信息是从资料中掌握,1970年,组织做了第一次机密试验,在这个试验中,组织里的人启动了一个神秘仪器。这个神秘仪器似乎能形成巨大的磁场或者是电场。随后兰明村被一团绿光包围笼罩着,整个村子出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当实验终止时,无人生还。”  陈是名的说辞和萧黎涛的想法相矛盾,中年男人毕竟是个特例,但资料中这样记载,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深意。  其实萧黎涛不知道,这是他父亲的聪明头脑,为阻拦阴谋所做出的智慧行为。
  朱晨带着萧黎涛、陈是名开始了对兰明村细致的考察,希望找到能隐藏人的秘密地方。
  按照中年男人之前的话,他应该在这里等待着朱晨等人,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反而涉嫌偷走了一些东西,让人不禁猜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火车上时,中年男人的表现和常人迥异,现在看来,可能是有意为之,萧黎涛越发地感觉乱,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解的真相仅仅是冰山一角。  在萧黎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低鸣声,这种声音像是荒漠中风吹沙子的动静,但与之不同的地方在于,声音的频率忽高忽低,不停变化。  朱晨也驻足聆听,他和萧黎涛缓缓地转过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在兰明村庄的正上方,出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萧黎涛感觉自己是在看电影,而天空就作为了帷幕。  电影中播放的画面,像是几十年前,村子里的人怡然自得,安详自在。  小河上的木桥来来往往的人们,互相打着招呼,一个小女孩在河边荡着脚丫,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萧黎涛感觉那个女孩有些眼熟,有点像自己的母亲。  来往的人中,忽然闪现出一个身影,是萧黎涛在火车上见到的中年男人。  他头上依旧带着破旧的鸭舌帽,帽檐遮住了眼睛,但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年龄和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也是四五十岁。  “这说不通啊。”萧黎涛心里想,按照逻辑推理,天空中的“海市蜃楼”应该至少是四十三年前的事情,只有那个时候,村子里才有这么多的人。但是中年男人的容颜没有变化,难道他能长生不老?  而紧接着,刚刚的低鸣声消失了,天空中的“海市蜃楼”也不见了。  萧黎涛扭头望着朱晨,希望他能给出解释,但是朱晨也是疑惑的表情,看来关于兰明村,他也有太多的不了解。
  “中年男人未出现,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等吗?”萧黎涛问。  “当然。了解组织的目的绝对是最重要的事情,组织内,关于反重力,关于基因,关于时空的试验比比皆是,但是其重心竟然都在你的身上,这足以说明你的重要性。”  “没错,一旦你落入组织的手中,可能更可怕的试验就要实施,到时候,若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消失的不单单是这个村子,说不好是这个世界。”陈是名严肃地说道。  萧黎涛感觉陈是名在朱晨的面前,谈论正事时完全收敛自己的幼稚之气,这让萧黎涛非常不解。萧黎涛已经提醒自己关注陈是名这个人,就要了解他的所有特征。所以,萧黎涛在朱晨的耳边轻轻地问道:“为什么他对你的表现,和我的表现不一样?”  “有时候,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朱晨淡淡地说。  到了中午的时候,萧黎涛等人再度回到了之前休息的屋子中,午餐依旧是面包牛奶,这样的食物,只是比大学食堂吃得好那么一点而已。  萧黎涛没有吃太多,他感觉食物的味道有些怪异。眼前的朱晨忽然身影模糊,摇摇晃晃,“怎么回事?”
  “食物中有迷药。”朱晨断断续续地说道。  陈是名看到接连倒下的两个人,他的大眼睛也渐渐合拢,最后瘫在地上。  这间屋子里,从脚到头慢慢闪现出一个人,这人头戴一顶破旧的鸭舌帽,上身是一件略有些破旧的黑色T恤杉,下身是宽松的绿色薄裤,脚上穿着一双胶皮鞋子。  他叫白松。  白松将陈是名和朱晨牢固地绑在了一起,而后扶起萧黎涛,他给萧黎涛吞下了药丸,萧黎涛立即睁开了眼睛。  萧黎涛注意到了陈是名和朱晨的处境,他甩开白松,准备解开陈是名和朱晨身上的绳索。  “他们是恶人,绝对不能救他们,否则你将有性命之忧。”  表达性命之忧的话,已经是萧黎涛第二次听到,上一次,是朱晨说的。  “可他们救了我的命。”萧黎涛扭头看着白松,疑惑地说道。  “那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白松将萧黎涛拽回到自己的身边,他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是萧黎涛的父亲和母亲,母亲的怀中还有个婴儿,想必就是萧黎涛。
  这张照片发黄,应该是经历了很长的岁月,不大可能是后来伪造的。  萧黎涛再度望着眼前的陌生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否给相信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黎涛问。  “二十一年前,你父亲找到我,给了我四个白色的箱子,他让我好好保存,到你长到二十四岁时候,会寄来一枚戒指,而我就以这枚戒指为信物,将箱子交到你的手中。”  萧黎涛越来越糊涂,寄戒指的事,他全然不知道,而且,戒指已经送给了女朋友陶宇,这个程序在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实施。  “等等,你刚刚说有四个白色箱子?可在火车上的时候,我明明只见到一个箱子?”  “这箱子中的东西至关重要,我将另外三个箱子交到了其他可靠人的手中。他们和我一样,见到戒指就会将箱子送到你的手中。”  另一个疑点立即闪现出来,“朱晨为什么手中也有一枚戒指?”  白松忽然抬起头,他的眼睛露了出来,那双眼睛和人类的眼睛差异很大,看起来完全地扭曲变形,萧黎涛不由地感觉有些恐惧。
  白松欲言又止,之后他低下了头,低声地念叨着一首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曹植的七步诗,当年,曹丕想杀死曹植,所以借故让其再七步之内作诗,未曾想到,曹植出口成章,反而让曹丕惭愧不已。  可是这首诗似乎和整件事情的关系不大,萧黎涛越发地感觉糊涂。  更另萧黎涛矛盾的是,朱晨救过他两次,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而眼前的白松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善良之辈。  萧黎涛感觉自己独立在茫茫的纷杂之中,他看不到真相,也分不清善恶,本以为自己是心理学专业的优异学生,未曾想到,在这样的阴谋漩涡中,他竟有些迷失。  萧黎涛后退了两步,和白松保持距离。  现在的他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心,任何人都不可信。  “白色箱子里装着什么?”  “脉冲器和非脉冲器。”
  又是萧黎涛不懂的知识,白松补充道:“不过,我只拿回白色箱子,里面的东西调包了。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归还里面的东西。”白松指了指朱晨。  萧黎涛在和白松的对话中,发现了一个问题,白松口中最重要的东西是白色箱子,而朱晨口中最重要的东西是萧黎涛这个人,这是最基本的矛盾。  只要辨析出其中的关系,就能完全地了解真相。  萧黎涛开始在心里分析,当初确实有人追杀自己,证明朱晨的话是对的,但如果那是朱晨安排第一场戏,目的是白色箱子,那么白松的话便是对的。  萧黎涛感觉,关键点还是应该回归到戒指身上,他再次问道:“我父亲不是说,只有我的戒指才能让你送出白色箱子吗?”  “实际上,这个戒指有两个,朱晨算是你最直系的亲人。”  联想到刚刚的话,萧黎涛明白,白松表达的意思是,朱晨是自己的哥哥。  萧黎涛的父亲排行老大,而且只有一个弟弟,所以,朱晨不会是自己的堂哥。  萧黎涛的父亲和母亲只有一个孩子,所以,朱晨不会是自己的亲哥。  最后,只剩下一种可能,朱晨是自己的表哥。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朱晨害自己的概率会下降很多。  当务之急,大概是弄清白松了解到的真相。  “我父亲真的是自杀?”萧黎涛问。  白松无奈地点点头,“你父亲走到了那样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他没有选择啊。”  看来,陈是名之前的那些话是真实的。  “父亲为什么弄得这样繁琐,还要戒指之类的手续?”  “你父亲的苦衷,来不及说得太细。”  萧黎涛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白松仰起头,他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哎,也不怪你啊。”  白松开始讲诉整个过程。  “还记得火车上我们初见时的画面吗?”  萧黎涛点点头。  “在那之前的一天,我在这里忽然接到了戒指。所以我将已经埋在土中的脉冲器和非脉冲器取出来。然后装进了白色箱子里。”
  “白色箱子和你说的那个仪器是分开的?”  “当然,一方面,箱子埋在土中二十余年,早就烂了,另一方面,箱子和仪器分开,一旦有人想通过武力拿走,他也会无功而返。”  “你既然有穿梭空间的本领,为什么要坐火车?”  “空间穿梭,并不是随着自己的意志,随意地出现在某个地方,而是不可预料地在以现在位置为中心一定半径的圆圈中。而当我坐上火车时,无意中注意到了你。坐在你的对面,是我有意为之,我和你对面那个人换了位置。”  “当时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  “我已经二十一年没有见到你,你现在长大了,我怎么可能辨认得清,我唯一的判断根据,是你长相像你的母亲。火车上,我通过各种不寻常的举动吸引你的注意力,但是你的反应很小,甚至让我怀疑,戒指不是你寄给我的。”  萧黎涛仔细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当时还在心里嘲笑着白松想憨豆特工,未曾想到,他是有意为之。  “下车前,我咳嗽了几声,想提醒你,注意我手里的白色箱子,但是你无奈地笑笑,让我感觉自己认错了人。”
  白松的话真实性极高,萧黎涛转过头,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朱晨。  “你出了车站,我看到到了你和你的二叔,萧雄。事情的发展再度让我疑虑重重,这枚戒指,不是你寄来的,那一定是朱晨寄来的。朱晨在组织内的时间太长,我不知道他是否会被组织洗脑,但应于承诺,也必须送出箱子。在最后一刻,我依旧有些犹豫,所以费劲力气出现在你的身边,也就促就了那场车祸的产生,你和戒指的事情无关,甚至不知道任何事情,这是我结论。”  “二叔不认识你。”萧黎涛问。  “当然。你二叔曾经是组织中培养杀手的教官,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萧黎涛忽然感觉五雷轰顶,那个看起来弯腰驼背,弱不禁风的二叔,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之后,一个自称是李俊峰的男人,来抢箱子,那个人太可怕了,我虽然有穿梭空间的本领,但是他却有令人咋舌的力量和速度,他追了我很久,箱子最终是落入了他的手中。我潜回组织,偷回了箱子,但是未曾想到。里面的脉冲器和非脉冲器已经被调包。”  “而你看到我出现在朱晨的身边,就认为可能是组织为了利用我,骗取另外的三个箱子,你诱使我们三个人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解救我?”萧黎涛推测道。  “没错,这就是全部真相。这里是解药,你将他们弄醒吧。”  白松将两颗药丸交到了萧黎涛的手上,萧黎涛叫醒了朱晨和陈是名。  朱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被动的局势,有些不理解一切发生的原因。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着我们?”朱晨问。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阴谋被揭穿后的恐惧和慌张,反而是一种疑惑。  “对呀对呀,为什么绑着我俩?萧黎涛,你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解开我们两个。”  萧黎涛犹豫了,白松说得头头是道,但此刻,通过观察朱晨和陈是名的行为,他又感觉,两人不是撒谎。  就在这时,这个屋子外忽然传来了苍老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
  在门口,一个披着黑袍,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萧黎涛的眼前。  那个面具萧黎涛见过一次,在牛庄的小后山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松一脸惊讶,“你竟然还活着。”  “当然。”那声音沙哑地说道,“交出另外三个箱子吧!”  白松的身体开始变淡,眼前的黑袍人举起了手,白松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在我的面前,你无法逃脱。”  黑袍人快速地接近着白松,白松推开萧黎涛,“千万不要让他碰触你的身体。”  在黑袍人接近的一刹那,白松拿出了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萧黎涛瞪大了双眼,他不明白白松为什么突然间要自杀。  宁可选择死,也不愿意身体被触碰,感觉像是古代守住贞洁的烈女。  黑袍人看着倒下的白松,冷笑了一声,“真有自知之明啊。”  黑袍人转身接近萧黎涛,萧黎涛立即后退两步。朱晨吼道:“快解开绳子。”  萧黎涛慌忙地拿起不远处的碎玻璃,用力地拉着。  黑袍人缓慢的行进,他举起了手,眼看就要触摸到萧黎涛的身体,就在这时,绳子断了,朱晨双手握住萧黎涛的肩膀,猛地转身,黑袍人的手,压在了朱晨的身上。
  朱晨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迟疑了一下后,迅速转身,用拳头砸向黑袍人的头。黑袍人快速地后退了几步,躲开了朱晨的攻击。  萧黎涛越发地感觉差异,朱晨身上似乎没有任何诡异的状况发生。这并不是必死亡更加可怕的事,白松自杀看起来无根无据,也许会成为永远无法解释的谜团。  朱晨刚准备擒住黑袍人,忽然一根木头透过窗户,砸在了黑袍人的身上,黑袍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怪了。”朱晨很诧异。  “出了什么事?”萧黎涛问。  “这个人能躲开朱晨的拳头,却躲不开一根木头。”陈是名说道。  “这······。”萧黎涛还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从外面传来了荡气回肠的笑声。  “哈哈。”  这声音是故意为之,可见,出声的人是多么无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我应该是狸猫啊。”  黑袍人应该未曾意料到这个人的出现,他站起身来,阴森地冒出了一句“没什么留下的价值,就不陪你们玩了。”  黑袍人的身体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了。  朱晨带着萧黎涛迅速地离开屋子,跑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眼前的这个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很健壮的身形。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衣服,那张脸,看起来应该将近五十。  萧黎涛感觉这个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你打不过我。”朱晨说道。  那人笑了,“我知道。所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铃铛,他将铃铛对准了不远处的木头,木头已经摇摇晃晃地飞升而起。  那人移动着铃铛,木头也开始顺着移动的方向,奔着朱晨的头部而去。  朱晨赶紧躲了过去,而那人晃动着铃铛,木头随着铃铛晃动,围在朱晨的身边。  那人抓紧时机,迅速地朝着萧黎涛跑去,随着距离的接近,萧黎涛注意到那人的人中处有颗黑痣,他立即想起,“你是二炮的父亲,王大风。”  那人迟疑了一下,朱晨就在这个时刻,用脚踢在了他的手上,他手中的铃铛,顺势飞了出去,落进了小河中。  他确实是王大风,二炮的父亲。
  萧黎涛在高中毕业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在二炮的家中,居住过一段时间,他曾经无意中看到二炮父亲的遗照。而现在已经去世的王大风,又活生生地站在萧黎涛面前,不禁让萧黎涛感觉惊愕。
  其实回复是我最大的鼓励啊
  我不是在回复吗,你更了在群里说一声啊,我是深蓝色
  @其实我是个正常人 85楼
16:31:00  我不是在回复吗,你更了在群里说一声啊,我是深蓝色  -----------------------------  好的,本土支持啊
  做个记号吧
  还更不更哦
  王大风看到自己的局势处于被动,他望了一眼萧黎涛,就迅速地转身,离开了。  萧黎涛不可能将朱晨昏睡时,白松的话,告诉给他。现在的这个局势,让他无法相信任何人。  萧黎涛望着朱晨,头脑中迅速地思索着,这个人在白松的口中,是个骗子,却为自己接住了看似毫无价值的一掌,其中的矛盾似乎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晰。  而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何去何从,是为这三个人最艰难的抉择。
  “你认识刚刚的那个人?”朱晨问道。  “他是我同学的父亲。”萧黎涛答。“但是据我所知,他已经死了。”  “死了?”  “没错。”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他叫王大风,和我一样,是组织里的杀手。”而后,朱晨望了一眼身后的陈是名,“你知道刚刚的中年怪人为什么自杀吗?”  陈是名摇摇头,“这里的事情,古怪到家了。不过,王大风倒是切入点,他伪装自己已经离世,其目的必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我建议你们赶到他家中,很有希望迫使他站到你们这一方,从而了解所有的真相。”
  朱晨点头同意,萧黎涛的心里却十分不情愿,二炮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好兄弟。萧黎涛如果出现在二炮的身边,必然是将灾难带给二炮的家人。但另一方面,萧黎涛会在这场阴谋中找到依靠,对于准确地判断事态发展,无疑有很大的好处。  萧黎涛犹豫着,最后,他终于是同意了朱晨的要求。  兰明村还有些诡异的地方没有很好的诠释,萧黎涛离开时,以为他永远不可能了解其中的真相,因为他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鬼地方。
  外面的世界下起了小雨,萧黎涛坐在车里,望着雨水轻轻地抚摸着车窗,不由地出了神。  微风中夹杂着一片绿叶,贴在了车窗上,绿叶就像是找到了依靠,紧紧地抱住车窗,并不放手。风大了,雨也大了,绿叶几度飘在空中,又回到了萧黎涛的眼前。  多像人飘摇的命运啊!萧黎涛在心里感叹着。  身旁的朱晨忽然拍了拍萧黎涛的肩膀,萧黎涛缓过神来,扭转了身子。  “有事?”  “做个简单的游戏吧。”朱晨淡淡地说道。
  朱晨从兜中取出了一枚一元钱硬币,然后双手合十,将硬币夹在中间。而后,朱晨将双手放平,迅速分开,动作之快,让萧黎涛无法看清硬币落在了哪只手上。  朱晨将两只手平放在萧黎涛的眼前,问道:“猜猜在哪只手里?”  萧黎涛的心情不好,他本不想玩这种低智商游戏,但不愿扫朱晨的兴,便仔细地观察着,然后用食指点点他的左手,“在这里。”  “你确定?”朱晨轻轻地问,面无表情。   “一般而言,人会有一种负重心理,握有硬币的一手会不自觉地下沉一些,所以哪只手低,那只手上很有可能握着硬币。因此,你的左手握着硬币的可能性很大。”
  朱晨张开左手,那颗硬币果然在他的手心。朱晨再度重复刚刚的作用,萧黎涛顺手拿起了手中的饮料,轻轻地喝了一小口。  “再试试?”  萧黎涛观察了一会,再次用食指点了点朱晨的左手,“还在这里。”  “虽然我左手位置比较低,但可能是我迷惑你。”  “当然。”萧黎涛回答道,“我刚刚的话已经让你产生戒心,你的左手虽然再度下压,迷惑性很大,可是有硬币的那只手会缩紧一些,因此哪只拳头小,反而握着硬币的可能性大。”  朱晨张开他的左手,露出了那枚硬币。  “最后一次。”他说道。
  ? ? ?这一次,朱晨的两只手放得很平,拳头体积差不多相同,但萧黎涛第一时间地用食指点着朱晨的左手,说道:“依然在这。”  “为什么?”  “经过两次的试验,你会有一种刻意隐藏的心理,所以在把手举至胸前的过程中,有硬币的那只手会举得慢些,我已经注意到你的动作,才猜想你的这只手中存有硬币。”  萧黎涛三次的成功判断,并没有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好些,反而越发地感伤,现实并不是游戏,游戏中,即使再神明威武,在现实世界中,也不过是一个宇宙苍穹中的一个渺小者,面对纷杂混乱的事态,难免不迷失自我。
  朱晨将硬币放回兜里,他扭转过身子,轻轻地念叨了一句话,萧黎涛没有听清,大概是“没有让你父亲失望。”  萧黎涛开口想问问,朱晨是否是他的表哥,但是,当萧黎涛吐出了第一个字后,就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知道,一旦这样的疑惑,在朱晨的面前表现出来,朱晨就会追问白松曾经说过的话,那样一来,自己的局势就会更加不利。  一路上,雨一直没有停。  滴滴答答的声音持续不断,就像催眠曲一样,让萧黎涛感觉困意连连。
  萧黎涛终于是睡下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刻,原本开车的陈是名已经消失了,朱晨面无表情地扭过头,问道:“你醒了?”  “到了梗县?”萧黎涛问。  朱晨点点头,“到了。”  “陈是名呢?”  “他已经在之前下车了,他需要做一些事情,找到無尤镇内,基地的具体位置。”  萧黎涛没有多问其他的事情,他的心情有点焦急,焦急地想见到二炮,因为那样一来,心中的安全感就会成倍的增加,就像漂泊的人终于看到了故乡一样。  無尤镇三面环山,一面靠水。从梗县到無尤镇,必然要经过一条盘山公路。
使用“←”“→”快捷翻页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同时转发到微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东德和西德的差距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