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姚明挣的钱比马路内脏清洁工工挣的多,那对与喜欢看他比赛的人,不是不公平吗

[Fate/Zero][黑枪/枪教授] 今年的第三百六十五个万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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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Fate/Zero][黑枪/枪教授] 今年的第三百六十五个万圣节[904]
终于放到这儿了,丧尸梗有爱
№1&☆☆☆色瑟莹于 13:18:53留言☆☆☆ 
微博上看过了,还是来支持一个,lz加油啊!
№2&☆☆☆= =于 13:40:50留言☆☆☆ 
微博看过了,LZ发到大院还是来支持下~
№3&☆☆☆谁于 14:02:05留言☆☆☆ 
啊啊啊好棒的紧张感,整个人都颤抖了,LZ不要大意的继续!!
№4&☆☆☆每天都在被报社于 14:04:45留言☆☆☆ 
好吧~~~大院看见了也来支持――话说过了这么久还没下文么么么
№5&☆☆☆报社专用于 14:05:39留言☆☆☆ 
№6&☆☆☆。。。于 14:22:21留言☆☆☆ 
写的真棒,许久未见下文,什么时候出
№7&☆☆☆裤衩反穿于 14:49:27留言☆☆☆ 
求刷君用球棒护驾和主任突出重围~不过总觉得丧尸文环境那么严峻,容不得刷再黑了诶
№8&☆☆☆循于 23:32:04留言☆☆☆ 
好棒~~GN不要停啊!!!
№9&☆☆☆SRT二逼青年二逼心于 14:39:13留言☆☆☆ 
带感啊!…神展开了
№10&☆☆☆我是怎么了…于 18:04:11留言☆☆☆ 
LZ!你真的不算透明啊!
№11&☆☆☆^_^于 23:46:15留言☆☆☆ 
这货是回来更新的……写完了没回头看,应该有错字和语病, 没时间改了。明天开始要忙破头,周日之前是不会更新了……还是那句话,我会更得很慢,但是一定更完T_T下面放文,还是没分章节……不知道该怎么分****************************************************“怎么回事?今天的宿舍楼出奇得吵啊……难道今年的万圣节没有阿尔托莉亚带头来挨家挨户砸门榨取零食,这群不用躲在宿舍里反锁了门装没人的家伙就得瑟成了这副熊样子么?!”一边吐槽着走廊里高过往日的嘈杂声,一边烦躁地关掉facebook,库丘林瞄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迪卢木多已经坐在他精算教授的办公室里接受着荼毒了吧。――而那个作为射击俱乐部核心会员、肯定会来参加俱乐部万圣节活动的家伙,现在也已经登上了预计今晚抵达迈阿密的飞机了吧。说实话库丘林一点也不操心马上要再次错过截止日期的编程作业。比起那种占不了总分多少比重,却会占用他大部分时间、扼杀他的生命力和激情的东西,显然还是几个小时之后将要见到的从德克萨斯赶来的家伙、以及明天射击俱乐部的趣味活动更具有吸引力。宿舍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踱步声。有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着什么,期间还夹杂着分贝偏高的惊叫――即使隔着紧闭的房门那些动静隐约听来并不是很清楚,但也足够令待在宿舍里休息的某人恼火。“靠,明明离万圣夜还有一个多星期,这群家伙现在就激动地披着三个月不洗的床单出来到处吓人了么!有没有搞错!”翻身下床站起身,库丘林噼里啪啦踢着拖鞋向门口走去:“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大白天在走廊上――”“――嘀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哩!!!!!!”床上突然想起的手机电话铃声阻住了刚把手搭在门把上的库丘林的进一步动作。“啧……”蓝发青年不爽地咂了咂嘴巴,快步走回床边抄起手机。伴随着单音节的铃声,屏幕上跳出的那串来自德克萨斯的号码令他晃了下神。此号码无需在电话簿里备注姓名也知道对方是谁――要知道除了烦人的保险公司,也只有一个人会从德克萨斯州给他打电话过来。“不是吧……这个时候?”库丘林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手指犹豫着在接听键上停了0.2秒,随后还是按了下去。“你在进行编程版的‘铁人三项’吗蠢狗?接个电话还要这么久。”手机另一头传来一个库丘林熟悉无比的男声。“奸商你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没记错航班号的话,我假设你现在应该在飞机上?航行途中还能打电话?”咬了咬牙刻意忽略掉对方特有的恶意满满的说话方式,库丘林耐着性子先把困惑的问题问出了口。“哼…………一言难尽……”出乎他意料地,对方没有马上回答。“喂,你往日的伶牙俐齿去哪里了,这么吞吞吐吐的!还是说……难道你错过了飞机??”“喂,不要把蠢狗曾经出现的个案套用到广大正常人类身上好么!我只是在考虑要怎样表达才能让你的智商也能理解问题的严重性!”“好啦艾米亚,不要弯弯绕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能难得倒你?”库丘林知道再多口舌上的纠缠只会给对方更多贬损他的机会而已,于是干脆率先让步。“事实上,我恐怕不能如期到达迈阿密了……或者说我能不能到还是个未知数。”被库丘林称为艾米亚的男人显然现在身处德州机场的候机大厅,通过电话库丘林可以听到候机室的人工广播正在播报航班号。“啊?!喂喂这周末的活动可是很重要的啊!纽约、华盛顿和三藩市的会员代表都会参加,你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先安静听我把话说完再吠,我不想浪费时间,蠢狗。”“啧……”蓝发青年不爽地撇了撇嘴,不过凭着他对对方的了解,知道对方少见的、异常严肃的态度代表了什么,他能做的就是耐着性子往下听。“库丘林,今年的射击俱乐部别想如期活动了。飞往迈阿密的航班都被取消了――一开始我以为只有德州去往迈阿密国际机场的飞机,但我刚才查了一下――你简直无法想象――然而事实就是如此――飞往南佛州的国际和国内航班全部被取消:Ft.罗德戴尔、基?韦斯特、那不勒斯...离迈阿密四小时车程内的所有城市机场全部关闭!虽然北部的州府塔拉哈西还一切正常,但离你最近却仍然有航班起落的机场就只有佛州中部的奥兰多了――这就意味着,等到我在奥兰多下了飞机,再坐车抵达迈阿密至少已经是明天下午了……当然还有个前提是,明天最早去往奥兰多的航班没有满员――显然这不太可能――如果你要是看到了现在有多少人都在因为航班取消而为去往奥兰多的飞机票挤破头的话……我猜纽约或者三藩的情况和我这里大同小异。”“什么?!!!”库丘林震惊地瞪圆眼睛。“你耍我么艾米亚!听着像是他们要封锁南佛州似的,怎么可能那么多班次同时停飞!佛罗里达没有发布任何飓风预警好不好,这没道理啊!!!”“信不信由你,蠢狗。如果接受不了你可以带着你的枪去威胁一下迈阿密国际机场的人试试看。”艾米亚在电话另一头说着不负责任的话,语气却一点也不轻松:“我搜索了最新的天气情况和新闻,的确没有飓风,也没有恐怖分子劫机之类的消息。所以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只知道现在屋子外面的太阳还他妈是那么灿烂的一颗,门外的蠢货还是那么吵闹的一群……我操,又来了!他们就不能安静一点么!”走廊上的人为噪音越来越大,不知道是谁在持续发出类似于痛苦□□的声音。那声音透过门缝锁眼渗到屋子里,带来一种难掩的不安,令人怪不舒服的。“操,他们这是□□做到走廊里了么?!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开门吼一吼门外的家伙,让他们安静一点!我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了。”库丘林如是对艾米亚道,然后再次踢着拖鞋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大概是配合着无奈的扶额动作发出的叹气声。****************************************************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教授坐在他那风格严谨简洁的办公室里,对着一份糟糕的学生作业皱了皱眉头。作业完成得如此惨不忍睹居然还有脸交上来,是觉得自己处于遥遥超过及格线的位置所以不用担心挂科吗?果然还是要让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认清现实才行!如是想着,他狠狠在成绩栏上写下一个大大的“F”。这边的学生整体素质实在是太差劲了――虽说的确是有那么几个还算差强人意的,但是大部分家伙都应该被归入愚钝的范畴。要不是妻子索拉很喜欢佛州的阳光和沙滩……啊当然还有疯狂的迪厅酒吧夜生活(想到这儿他苦涩地撇了撇嘴角)……他阿其波卢德才不会从学术氛围浓厚的爱荷华搬到奢烂浮躁的迈阿密!然而一想到索拉的确在这边过得很开心,被白痴学生折腾得闹心不已的精算教授也就释然了:不管周围的人都是些什么肤浅的货色,只要索拉喜欢这个地方便足够了――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迈阿密是个充满了活力的城市――也许不适合他,但绝对适合对社交和时尚都痴迷不已的索拉。每次看到索拉因为发现了新奇的东西而兴致盎然,或者因为结识了新朋友而变得话多起来,他都会欣慰地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分外正确的。“罗德,我上周在南沙滩认识了一对gay,人超级nice!推荐了好玩的pub给我,还给了我那家店的打折卡哦!”他想起昨晚晚餐时候索拉和他的对话。他红发的妻子是个外貌和气质俱佳的美人儿;他也曾担心过有时候分外贪玩儿的索拉会不会招逗到别的男人。毕竟当初他和索拉的婚姻有很多双方家长做主的成分,而索拉一开始是不同意嫁给他的,直到他决定为了她而移居迈阿密。但担心永远都只是些一闪而过的想法。他了解他深爱着的妻子――尽管有着热情似火的发色和看似轻浮的着装习惯、却是个内心高傲而冷感的女人的索拉,根本不会将那些平日里来搭讪她的普通男人看在眼里。索拉是个颜控――但街拍帅气男人和收藏男模海报也仅仅只是爱好而已。她其实活得很明白。她只是在享受除了爱情之外的人生罢了。当然对妻子采取自由放任态度的精算教授也明白,索拉答应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找寻一个依靠,或者说将婚姻当做人生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而已,一切与爱情无关。但对他来讲,这样就足够了。毕竟无论婚姻的初始是热恋还是平淡,其终结都会成为一种习惯。“啊对了罗德,我和你说这事儿是因为那对nice gay告诉我林肯街的商店近期出了很多新品,我打算周五去转转。你学校的事情忙完了来南沙滩找我吧,帮我装东西。”索拉每次大采购的结果就是她自己的车后备箱被塞爆,所以把丈夫的车也叫过去充当货车是家常便饭。精算教授自然是像往常一样不多问,只是点头同意。反正不论索拉逛街的期间会找几个帅哥给她提东西,最后和她一起回家的只可能是他。“正好顺路去花店把订的花取走……到了南沙滩直接给索拉。”他想。每周五,不论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为索拉订一束玫瑰花带回家。三年以来一直如此。索拉每次总是默默接过,从不说什么;然后将它们插在餐厅的瓷瓶中。因此他们家的餐厅里一年四季盛放着火红的玫瑰,仿佛从未凋零过。“话说……”停止了对昨晚夫妻对话回想的精算教授记起了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的原因,撩开袖口看了一眼手表。“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已经两点二十了还不来,是想造反么?!”一想起某个死皮赖脸待在他的专业不愿转系的吊车尾他就莫名火大。真不明白这块狗皮膏药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去学其他专业会有更好的发展和出路,却偏偏钻了牛角尖一样执拗地待在他的地盘里不挪窝…………其实说实话,他当初将迪卢木多留在精算课堂上还给他进行额外补习的决定让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不论从专业角度还是个人角度来讲这都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花额外的时间在一个于精算方面成不了什么大器的学生身上,并不是他以往的作风。“专门为他腾出时间居然还迟到,看来有必要好好和他探讨一下他的态度问题……而且针对他的态度,今天的补习计划也要做出些许难度上的调整了――”对学生和自己都略感不爽的教授拉开身侧的抽屉,取出一本板砖一样的习题集。这时,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了“啪唼啪~”的脚步声。“终于来了么。”精算教授将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手指交叉搭成棚子的形状,静待对方敲响办公室的门。然而奇怪的是,敲门声并没有如期响起。对方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附近的位置后,居然没有了下文。“你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了,现在还想再站在门口继续耽误我的时间吗?!”大约过了十几秒,失去了耐性的教授用不大但是足够门外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门外的家伙似乎由于他的质问而颤抖了一下――他听到了因轻微动作而产生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是手指碰触门板的嘘嗦声。“如果你还想补习的话就赶快进来,别傻站在门外!门没有锁!”见对方还是没有要推门进来的意思,精算教授不由提高了音量的同时在语气里增加了些恼怒的成分。不知怎的,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门外的人似的。听到他的话,对方居然突然开始用指甲“吱嘎吱嘎”挠起门来,同时用身体不停碰撞着门板,发出一声声“咚咚”的闷响。“搞什么!”教授终于忍不住,一边在内心问候着迪卢木多那用显微镜才能观测得到的纳米智商,一边走过去开门。“就算是门锁住了你也不至于要用粗暴的原始人方式求开门吧?!你的声带和大脑一样是用来当装饰的么?说句话可以吗,迪那先生!”他一把握住门把手,“唰”地一下将门打开――“看!根本就没有锁――!!!!”“!!!!!!”盯着出现在门板后的脸,阿其波卢德教授不由小小吃惊了一下。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不是约定好要来找他补习的烦人学生迪卢木多。居然是每天负责清扫教工楼卫生的肥胖清洁工。“弗特林德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等等,这是……你受伤了吗?!”精算教授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清洁工灰蓝色的制服前襟上沾染的大片红色液体。“你……”他将视线转移到一直不说话、只是诡异地张开嘴巴盯着他的清洁工的脸上,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耶稣基督!弗特林德先生!你的脖子和下巴在流血!快告诉我这只是万圣节的小玩笑对不对?!你不要乱动我这就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连招呼都懒得打的清洁工完全没有任何幽默细胞,所以精算教授瞬间认定对方不是开吓唬人的玩笑,而是真的受伤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想去拿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也就是在这时,他被身后一股蛮横的力量抓住了双肩。即使是隔着西装,他的骨头也被捏得咯咯作响,疼得他不由“嘶”地抽了口气,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只见清洁工死死从后面抓着他,叠了两层下巴的胖脸凑了过来,毫无生气的眼球好像被万能胶黏住不会转动似的,瞳孔在过大的眼白中缩成一个小点,张开的嘴巴发出嘶哑的呼吸声,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该死!”被捏疼了的教授爆了句从来不说的粗口,情急之下扭身一拳砸在了对方的鼻梁骨上。“放开我!弗特林德!你弄疼我了!”清洁工的的头被打得往后仰了仰,“嘎”地怪叫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嘿,听着,刚才那一下子我很抱歉,可我是想帮你!你受伤了需要医生!但你这样抓着我让我怎么……喂!”好像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清洁工伸嘴凌空做了个咬合的动作,然后一手扳住教授的脖子就往嘴里送――“喂你疯了吗?!!放开我!!”终于意识到对方是想咬他,教授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清洁工的钳制――但是清洁工凭借粗壮的体型,将虽然高却瘦弱的教授压制得死死的。“见鬼!你真是疯了!!”用脚向后猛踢对方腿部,并且连手肘也用上去隔开对方凑过来的脑袋,可一切反抗终归是徒劳,被从背后困住让教授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他感到清洁工喷着血臭味的嘴搭上了他颈侧的皮肤――“放开我!!!!”“呼――嘭啷!!”危急时刻,耳边的空气忽然被一阵厉风切割开来,然后一声由钝器击打产生的闷雷在颈侧炸响――瞬间,贴上颈侧的人头垂落下去挂在了他的肩膀上,陷入肩胛的手指上的力道也消失了。他顺势又挣了一把,像死鱼一样瘫倒在他身上的清洁工便滑落了“咕咚”一声跌在地板上……看着倒在地上了无生气的袭击者,教授惊魂未定地喘息着倒退几步,直到靠上了办公桌的边缘。他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手上紧握着一根棒球棒站在门口,也在喘息不止的迪卢木多。“我的老天……”迪卢木多像是刚跑完整整一个三千米一样上气不接下气,汗水顺着鼻尖直接滴落下来。他同样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清洁工,然后抬头迎上了教授盯着他的目光。“老天!!教授你有没有受伤!!”看到清洁工蹭在阿其波卢德西装上的血迹,迪卢木多一个机灵大喊一声,一步跨过地上躺着的人冲到他的精算教授面前,“唰”地一声单手翻开对方西装下的衬衫领子。“吁~太好了……幸亏赶来的及时……”教授的颈部和他本人的脸色一样苍白、浸着冷汗,但皮肤还是完好无损的,既没有血迹也没有牙印。迪卢木多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生人勿近”,和他人几乎没有过肢体接触的精算教授今天一连两次被人碰触,而且其中还有一次差点被人咬了脖子。突发的不合理状令他感到自己周身泛起的严重不适已经到了恶心反胃的程度。于是他有些局促地拍开了迪卢木多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将学生翻乱的领子和扯开的领带重新整理好。“你……没有杀了他吧……?”整理的动作看似稳健、手指也丝毫不抖的教授内心其实已经一团糟。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清洁工,却没胆量上前查看确认生死。“我……”迪卢木多看着教授,不知该怎么解释。“我需要打电话报警……还有叫急救。他在袭击我之前就已经受伤了。”精算教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今天真是倒霉透顶,遇到一个发神经的疯子――”手才伸到一半,便被迪卢木多一把握住。“干什么?放手!”“教授,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但是可不可以先赶快离开这儿!学校里现在很危险!”迪卢木多在确认了教授没事后,忽然想起教工楼外发生的一幕,神经又瞬间紧张起来――学校里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已经“死过一次又活了”的吃人的家伙,他想都不敢想。“不行,你要丢下这个受伤的清洁工不管么?如果他死了你我可都要负责的――别忘了是你把他打晕过去了!”“教授!他已经死了!他在过来袭击你之前就已经死了!你没看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吗?!还有他脖子上的伤口!那可是致命伤!”“迪那先生……请讲英语!!什么叫‘他过来袭击我之前就已经死了’?你的脑子错乱到无法阻止语言了吗?”精算教授用力甩开了学生的手,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一边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是!教授你听我说!”迪卢木多急得快哭了,他刚才一路冲上教工楼三层,已经放倒了两个像清洁工这样“死过一次”的家伙……这栋楼显然已经十分危险,不能再耗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在刚才我来找您的时候,教工楼下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我亲眼看到一个被咬死了的女孩又‘活过来’撕破了楼管的喉咙!我知道这听上去很疯狂,但是请您务必相信我!现在学校里还有多少这种吃人的死人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待在学校不安全,911也一直打不通,校警也没找到!总之您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就必须马上离开!”“迪卢木多?奥?迪那,万圣节的玩笑了可不是这么开的……”精算教授在眼前危机暂时解除了之后,终于有功夫注意到了拿着球棒的学生衣服上一块块斑驳的血迹。迪卢木多身上并没有受伤的迹象,那么那些血肯定都是别人的了。“与其让我相信你描述的好莱坞末世题材电影的情节,我更在意你身上的那些血都是从哪儿来的?我猜这横七竖八喷溅的方式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身上的,而且这些人并不包括你本人在内?”眼中不信任的成分加重了一些。“阿其波卢德教授!人命关天我不跟您开玩笑!我是来救您不是要害您啊!――”迪卢木多往前走一步,精算教授就往后退一步。正当两个人僵持着,迪卢木多恨自己嘴拙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倒在他身后的清洁工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两声“嘎――嘎――”的怪叫。闻声,站着的两人不由都向躺在地上的家伙看过去。只见清洁工额头流着血,缓缓地坐起身来。“该死!下手还是轻了!”迪卢木多低声咒了一句:“果然一想到可能误伤教授就会变迟钝……”“弗特林德先生?”精算教授试探着问了一句,清洁工立刻“唰”地一下转过头来,眼睛直勾勾看向他。“嘎啊啊啊!!!”大概停顿了两秒钟,清洁工突然“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叫一声扑向两人。“教授退后!”迪卢木多双手握住球棒挡在中间,抬起一脚踢在清洁工肚子上。肥壮的活死人被踢地倒退了两步,却没有倒下;但他踉跄迟疑的片刻已经足够他脑袋上再挨一棒子。迎面而来的黑色球棒把他的鼻子打得整个塌陷了下去,紧接着头顶上补击的一下直接敲碎了他的天灵盖。他身体前后摇晃了两下,最后“咕噜”哼唧了一声,轰然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哦上帝啊……”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的教授被惊得目瞪口呆。“对不起教授,让你看到这个……但是我发现对付这种东西,除了打脑袋好像没有其他方法。我在来找你的路上遇到了两个,打其他地方根本就没什么效果……”“闭嘴!”再次受到惊吓的教授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你们一定都疯了!”“教授,赶快离开这里吧!”迪卢木多再次催促道。“我让你给我闭嘴!还有离我远一点!”靠在墙边再次挥开了伸向他的手,精算教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迪卢木多抬眼看了看教授办公室的窗外。不看不要紧,一看险些令他惊叫出声。窗外的草地上到处都是三三两两歪歪斜斜走着的“人”。表面上看来这些家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走路的速度迟缓,姿势诡异,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血迹。就像每年万圣节的“丧尸环街大□□”活动。当然在目睹了一连串血腥事件之后,迪卢木多要是再天真且一厢情愿地认为楼下的那群人只是在扮演丧尸――尽管他万分希望事实能够如此――他就不会不顾他教授的个人意愿,以这种粗暴的方式将还未认清事情严重程度的人带出去了――“等等!你要干什么!!”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阿其波卢德教授就被咬了咬牙突然冲向他的学生抓住了肩膀。“教授,对不住了!”迪卢木多抱歉地冲那双受惊的蓝眼睛的主人点了点头,一矮身半蹲下去,单手环住对方的腰再迅速一起身,便将还在发愣的精算教授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另一只手握紧棒球棒就往办公室外冲去。“混蛋,放我下来!!”震惊于对方单肩抗人还能健步如飞的惊人力量,教授被迫趴在对方身上直到被硌疼了肚子才想到反抗。但是迪卢木多实在跑得太快,看着眼前急速倒退的走廊,教授意识到如果自己挣扎,这种无法有效做出防护姿势的状态一旦跌到地上肯定会被摔得很惨……顾虑到这一点他便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好报复性地敲了敲学生的后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您乐意怎样罚我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是现在拜托您请不要乱动!要不然我们两个命可能都会交代在这里了!”迪卢木多紧了紧扣在对方腰上的手指,引来了背后一连串教授特有的、虽不带脏字却杀伤力十足的复合句式咒骂。*********************************************************“纾 “纾 库丘林瞬间缩回了再次握住门把的手,一个旋身将后背紧贴在门旁的墙上。“艾米亚……”他压低声音对手机另一头的人说。“啊,我听到了,是枪声。没想到学校里除了你还会有私藏枪械的家伙。”“喂,我可是有合法持枪证的良民。”“哼,鬼才相信你是个良民!还有你那是什么坑爹学校,大白天学生在宿舍玩儿枪很常见?!我先挂了。处理好那边回电话给我。”“你可没有吐槽我的立场,奸商!确定安全我会打回去的!慢走不送!”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结束了通话。库丘林迅速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然后把脚从拖鞋里退出来,赤脚跑到床边,打开了床边的迷你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把灰黑色的Colt Defender□□来,之后再次轻声跑回门口以后背贴紧墙面,拉开了枪的保险栓。校园枪击案在美国不是什么新鲜事,特别是在出了著名的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恶性事件之后。库丘林所在的大学并没发生过什么枪击案,顶多也就是非法持枪被抓……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在这里生活学习的学生就是绝对安全的。宿舍里禁枪,不论有没有持枪证。但是作为一个枪械爱好者,库丘林手头不私藏两把枪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件事只有他的舍友迪卢木多,以及好友阿尔托莉亚知道。“听声音应该只是普通的半自动□□,刚才已经连续射击了三次。”他将耳朵贴在门边听着走廊上传来的动静。刚才渗人的□□声已经停止了,走廊上变得安静异常。“嗯?难道说已经走了么?”在美国,枪击案一旦发生,最明智的选择不是跑过去看热闹或者逞英雄,而是安静地将自己的存在最弱化,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最首要目的,然后找时机报警。库丘林一边留意着走廊上的动静,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911。在两分多钟的时间里他连着打了三次,每次都是以漫长的机器提示音开始,以无法接通的忙音结束。“奇怪……”库丘林烦躁地用犬齿磨了磨下唇,将三位数号码拨打了第四遍。“学长救命!!!”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微弱却急切的声音,把原以为没人在走廊上的库丘林吓了一跳。“学长!库丘林学长!你在的吧!!求你快开开门!我需要帮助!”库丘林迅速收起手机。他辨认出来,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住在和他间隔两个宿舍门的房间里的学弟。低他一届,但是两个人有共上的选修课,所以在作业的问题上有过一些交流。他再次低头瞄了眼打开了保险栓的□□。枪在手里的分量很沉,是上膛满弹的状态。“学长!求求你!他们过来了!!!我要死了!!!救命!!!”门外呼救的声音渐急。“嘘嘘!!!”库丘林用身体抵着门,稍微打开一条门缝:“小声点儿!”门缝里看出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学弟的脸。但是显然他的状态不是很好:面如土色,一脸冷汗,紧紧掐着一条正在流血的胳膊。“太好了!我就知道每周五的下午你肯定在宿舍!学长快让我进去!”看到他开了门,学弟死灰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血色,像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人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快进来!”库丘林一手握枪,一手揪住男生的领子把他拎了进来,然后迅速关门落锁。“按好你的胳膊,坐着别乱动!”他指了指桌边的椅子示意学弟坐过去,自己则翻身去取书架最上层的急救箱。“我先给你临时处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911打不通,等到确认外面没事了的时候我带你先去趟校医务室。”他一边说着把枪的保险栓拉回去并把枪插进腰间,一边取出了止血带、纱布和酒精棉球。“不……不不不!我不要出去!出去会死的!!”学弟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色又难看起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听到了枪声。”库丘林用止血带扎住对方的大臂。“是一个从楼上的宿舍冲下来的女人放的枪,她为了甩开那些跟着她的‘东西’……我本来想跟在她后面冲出去,但是跑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哦天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忆起那一幕!大厅里挤满了死人!根本就出不去!‘他们’看到了我就来抓我!我只有拼命跑回来……”“死人?”库丘林怀疑地挑了挑眉毛。“吃人的死人!学长你刚才都没听到骚乱的动静吗?那些都是住在这里的学生啊!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一个个浑身都是血,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似的,好可怕!”“喂喂,是万圣节的乔装吧?!”库丘林觉得对方有些被吓破了胆,可能只是在危言耸听而已。“不!不是的!一开始我也以为……但根本就……我亲眼见到我舍友被他们拖过去咬死了!还有!你看我也被咬了!”男生拿开了一直捂着胳膊上伤口的手,库丘林低头一看,心中一惊,不由干咽了口吐沫。“上帝的灯笼裤!”他咒骂道。男生的小臂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像是被什么动物一口咬下了整块的肉,皮肤边缘的不规则的齿痕清晰可见。肱桡肌几乎已经完全断裂了,桡骨曝露在空气中;好在血水因为止血带的缘故已不再汹涌地外渗,但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容乐观……“你不要动,先让我给你伤口消消毒……”“好的……”“话说,那个开枪的女人呢?你不是说你一开始跟在她后面吗?”在宿舍私藏枪支的男人有几个库丘林并不了解,但要说到会用枪、又住在这栋宿舍楼里的女人,他倒是的确知道那么一个……希望不是她。“我……我不知道!当时大厅里很混乱,我看到她毫不犹豫一口气扎进了死人堆里……恐怕没救了吧……学长?”“嘘!别出声!”库丘林打了个手势让对方噤声。他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刚才男生话间出现在走廊上的动静。有什么东西来到了他宿舍的门口。男生说话的声音一停,门口的微弱声响便变得异常清晰。OO@@像是老鼠,又或者别的什么更大的生物在徘徊。“咕嗯……”一身很明显是人类声带发出的、锁在喉咙里的呜咽声传来。“哦不!!是他们!!他们追着我血的味道过来了!!!不不不不要!!!”男生惊慌失措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直往离宿舍门最远的房间角落缩。“别说话!保持安静!”库丘林虽然并不百分之百相信男生“一大厅都是吃人丧尸”的话,但是看到对方的伤口后,他也能够理解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那么到底要怎么应对未知的状况,第一步当然还是先要了解未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库丘林从不畏惧未知,只要有完全的准备,将未知变为已知、再将已知问题化解才是他的处事方式。因此他重新拔出枪,小心翼翼向宿舍门口靠过去。“到底是不是什么吃人的死人,当然还是要亲眼确认过才能下结论。如果不是普通的枪击案,自然只能以不普通的方式来处理了……”“别别别!!库丘林学长!!千万不要开门!他们全是吃人的怪物!我求你不要开门啊!!哎呦!”学弟一见库丘林要走过去开门顿时慌了神,也不管手臂上的伤不伤口了,跑过去想制止他。但不知怎的,他刚迈开腿就跌倒在了地上。“喂,你没事吧?!”库丘林看了一眼跌倒就没爬起来的男生,只好走上前去查看。“不会是晕过去了吧?摔得也不重啊……难道不小心磕到了脑袋?”他一边担忧地将脸朝下摔倒的人翻过身来,一边检查着对方有没有摔伤。突然,无任何预警地,仰面躺在地上的男生浑身开始拼命地抽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喂喂!你怎么啦?!你还好吗?!喂!”试图按住发疯般在地上翻腾狂叫的人,库丘林注意到男生开始翻起了白眼,嘴里也吐出了混杂着血液和唾液的液体。然后他开始拼命抓自己小臂上的伤口,指甲直接插进了断裂的肌肉层中,拉扯着自己的骨头;破碎的肌肉组织被翻了出来,骨头被拽得咯吱直响。库丘林觉得要是再不阻止他他的小臂绝对要报废了。“喂!不要抓那里!”死死捉住对方的双臂的库丘林也被弄了满手的鲜血。他骑在对方身上,用膝盖抵住男生的肚子,强行分开了对方的双手。“虽然不知道你突然发的这算哪门子疯,但你要是不老实呆着的话我就只好先把你两只手绑起来了……”库丘林居高临下盯着男生的脸说。但随即他就知道多说无益。男生的神智现在显然处于不清醒状态。只见他拼命摇晃着脑袋,像是要把头壳下的脑浆像调酒那样摇匀,又像是想将一只钻进了耳朵眼的蜜蜂赶出来。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挣得溜圆,眼皮眨也不眨。在他晃头的间隙,库丘林留意到他的瞳孔正剧烈地在收缩与舒张间交替着,收缩得最夸张的时候,瞳孔居然只剩下了一个豆大的小点,整个眼眶中几乎只剩下了眼白。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现象……库丘林手掌心中不由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咣!咣咣!”也许是宿舍里男生闹出的动静过大,门外的东西终于察觉了门内人的存在,开始拼命撞门了。“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听着凌乱的频率,库丘林猜测站在门外的恐怕不只一个。“操,真是邪门了!”库丘林再无任何顾虑地大声爆着粗口。“看来奸商的确不是因为错过了飞机才给自己找了离奇的理由,迈阿密的确出了些问题……”他再次低头看被他仰面压在地上的男生时,对方已经不再拼命摇头晃脑了,而是专注地瞪着一双青白色的眼睛盯着他,仿佛他是一块流着浓郁汤汁的叉烧肉。“嘎呜呜呜~~~”随即,“男生”怪叫着支起脖子,抬头冲他做了个凌空撕咬的动作。“哎,艾米亚,我现在真想打电话告诉你――迈阿密的确出了些问题,而且貌似还是不得了的大问题――如果我还能腾出一只手拿手机的话……”说着,蓝发的男人将地上躺着的“人”的双手的钳制工作全部交到了自己的左手里,右手则伸到身后,拔出了插在裤腰上的Colt Defender□□。【TBC】
№12&☆☆☆Alaska小鸟于 07:34:46留言☆☆☆ 
LZ的写的不能再带感!!!对后续充满了兴趣啊!
№13&☆☆☆=V=于 09:22:04留言☆☆☆ 
看着真惊险,丧尸出笼了,到处都是
№14&☆☆☆裤衩反穿于 09:34:38留言☆☆☆ 
枪哥的战斗力真是杠杠的,迫不及待想看到黑枪大杀四方了
№15&☆☆☆=w<于 11:29:17留言☆☆☆ 
A鸟你还没结婚吧?对婚姻的领悟还真是……剧情紧张刺激,好评!
№16&☆☆☆麻婆修女于 12:12:42留言☆☆☆ 
超级期待黑枪啊
№17&☆☆☆色瑟莹于 12:23:14留言☆☆☆ 
太带感了!蹲了
№18&☆☆☆诶哟喂于 18:49:37留言☆☆☆ 
教授您的应变能力啊!!!很显然么,库丘林你们都没玩过生化危机啊……
№19&☆☆☆报社专用于 19:42:08留言☆☆☆ 
超带感啊!这种时候真的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信啊
№20&☆☆☆每天都在被报社于 01:43:24留言☆☆☆ 
嗯,按这个尿性枪哥推到教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3<加油
№21&☆☆☆脑浆是甜的于 23:24:49留言☆☆☆ 
主任快种向日葵!红A快盗版豌豆射手!!!
№22&☆☆☆= =于 15:21:07留言☆☆☆ 
今天?? 也没有更新T^T
№23&☆☆☆脑浆是咸的于 23:04:31留言☆☆☆ 
简直不能更带感了!
№24&☆☆☆哎哟哟于 00:23:08留言☆☆☆ 
今天?? 也没有更
№25&☆☆☆脑浆是苦的于 22:36:09留言☆☆☆ 
没人注意我注意到的22楼么。。。。。
№26&☆☆☆路人丙于 16:02:35留言☆☆☆ 
今天?? 也没有
№27&☆☆☆脑浆是臭的于 21:21:17留言☆☆☆ 
为了照应以上的脑浆君…顺便催更
№28&☆☆☆脑浆味比比多味豆于 21:38:23留言☆☆☆ 
我滚回来更新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教授的办公室在教工楼三楼走廊的尽头。它的旁边是阿其波卢德的同事――汉普顿教授的办公室。大概在一分钟前,汉普顿教授死掉了,然后又“活”了过来。他起身之后站在原地大约停滞了三四十秒,像是思考了一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他的大脑现在除了传递“移动”和“吃”的本能信息之外,已经不再具备任何其他功能了)。之后他缓缓迈起步子,一瘸一拐穿过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来到外面的走廊上。也许是残存的智能,或者得益于“生前”的习惯,再或者仅仅只是巧合,他出门后直接转到了楼梯间所在的方向。但是身后突然响起的手机来电铃声阻住了他继续向前迈进的脚步。作为一个标准的“活死人”,他对活人的声音气味以及只有活人才会使用的工具发出的声响异常敏感――毕竟在他简单的大脑里,这些信号等同于“开饭铃声”。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做了一个不太稳健的一百八十度回转,一步步走向声音的来源――阿其波卢德教授的办公室。精算教授的办公室门大敞着,屋里已经没有任何活人。但“汉普顿极教授”还是被苹果手机单调的系统铃声吸引着一直走到了发声源的旁边(这期间他被躺在地上、已经第二次死过去的清洁工绊得打了个趔趄)。已经无法生成“好奇”的情绪,只是呆板地盯着桌子上因来电而亮起了屏幕的手机,“汉普顿教授”无意识地张嘴发出了几声“呜呜”的咕哝声,仿佛在抱怨吸引他过来的东西不可食用。手机来电显示设定的照片,是一位拥有一头火焰般红色齐肩卷发的艳丽女子。虽然整体给人热情炽烈的感觉,眉眼间的神色却深埋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傲与疏离感。照片的上方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索拉。索拉?莱泽娜?阿其波卢德。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教授的妻子。――生活中一向走简洁实用路线的精算教授的手机中,唯一设有来电显示头像的联系人。*******************************************************************索菲亚利小姐嫁给阿其波卢德教授,这件事在很多人(特别是精算专业的学生们)眼里,简直可以说不科学到伤天害理的地步。尽管从命运的角度来讲,一切似乎又天经地义。阿其波卢德和索菲亚利家是世交――交情好到即使是在婚姻恋爱自由的美利坚,双方家长也很乐意毫不犹豫地指腹为婚――虽说这事并没发生在肯尼斯和索拉身上――毕竟肯尼斯比索拉大了三岁,两人是在爱荷华上大学的时候才被“指婚”的――当时肯尼斯在做精算系研究生导师的助教,而索拉还是个法律系的本科在读生。早在少年时期就相互见过面的二人,之后的人生其实并无多少交集。所以直到几年后男方可以借着“婚约”的顺风车名正言顺地对女方有所表示之前,索拉一直不知道肯尼斯其实已经单恋了她很多年。在索拉的眼中,肯尼斯始终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提不起她丝毫的兴趣――一个将自己的人生规划得太过严谨详尽、以至于失去未来的不可知性的乐趣的“精英”类人物,根本不是本性追求新鲜刺激的她想要将自己交付的理想对象――即使是在父亲的压力下无法做出多少叛逆的举动,必须在对方面前“装装样子”,索拉也懒于掩饰自己对肯尼斯的漫不经心甚至是鄙视――特别是对方在两人单独相处的场合惴惴不安地没话找话、或者绞尽脑汁用笨拙的方式讨她欢心的时候。“可怜而愚蠢的男人。”她经常一边眯起眼睛来看肯尼斯,一边禁不住在内心吐槽着:“等到我大学一毕业,就去南方的城市申请一份工作,离白痴的婚约和这个只懂得怎样和“风险投资”、“财务管理”谈恋爱的无聊男人远远的!”与此同时的肯尼斯一直殚精竭虑却循规蹈矩地在他的“未婚夫之路”上摸爬滚打艰难前行。他早就发现他那令自己发际线提早后撤的IQ指数和在绘画以及毒舌方面的创造力,一扯上和索拉有关的事情就变得像爱荷华十月的黑樱桃一样廉价得一文不值;但是他还是坚持每周五约索拉出去吃晚饭,并且安排一些看似不定期实际都是提前计划很久的看电影或者购物之类的活动。时间久了,索拉便开始对应付这些“被迫和自己看不惯的人一起”的活动感到厌烦。作为报复和发泄,她开始不着痕迹地刁难对方――然而对方不知是迟钝还是一味隐忍,她逐步升级到几近无理取闹地步的言辞和行为好似榴弹打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水中,软绵绵地在深海里销声匿迹,形不成半个波浪。肯尼斯那不为所动的态度有时候让本就不爽的她更为窝火。她都觉得自己要开始痛恨这个男人了。直到有一天,她和同读法律系的朋友无意间谈起了那个已经成为爱荷华大学精算系新聘教授的男人。“我从没见过比他更蠢的人!”她轻蔑地如是下着结论。“等等索拉,我和你说的应该是同一个‘阿其波卢德’吧?!”友人惊讶的表情令索拉不解地挑了挑秀丽的细眉:“爱荷华的精算系还能有几个金发大背头阿其波卢德?”“好吧,说实话……如果你要是对阿其波卢德教授在精算系的名声有所耳闻并且听过他学生对他的评价,恐怕你也会认为我们在说不同的人。”友人的话第一次引起了索拉对肯尼斯的兴趣。抱着年轻人恶作剧的心态,打听出了周五肯尼斯所教授的课程的时间与教室,索拉一路步行潜入了她从未涉足过的校区另一头,提前几分钟坐在了精算系教室后排的某个角落。可同时容纳三百人的阶梯教室作为主要必修课程的授课地点会同时有很多学生出席。索拉所在的角落并不显眼――至少在肯尼斯进来讲课的那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之后的时间,索拉被肯尼斯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的另一面愉悦到了。那个一和自己说话就拙嘴笨舌、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的家伙如今站在讲台上,就像一位站在自己御座前的君主。那傲然自信的姿态、拉琴似的阴阳顿挫的嗓音和所到之处一片寒蝉的威慑目光与他在索拉心目中的固有形象简直大相径庭。最让索拉新奇又好笑的是肯尼斯那绕死人不偿命的复合式毒舌吐槽,堪称骂人不带脏字的典范――明明和她说话的时候肯尼斯都是一副气势低迷、只会使用简单句有时候还结巴的丢人样子……所以当时她的友人会有“不是在谈同一人”的错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吧!“道森先生!我假设在上周做考前复习的时候坐在教室里的人和考试当天走进考场的你是同一个,那么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上周前后总共强调了整整三遍的考点你还是会在考试中出错――要知道这可不像一个有良好随身携带大脑习惯的正常人会出现的状况?!”正在总结上周考试成绩的肯尼斯微微扬起下颚,将仿佛能够切割人皮肤的目光锁定在前排某个男生的身上。“教授,对不起……”被点到名字的学生好似一只受了惊吓的仓鼠一样把自己在座位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抖得像个马上要散架的筛子。“说实话你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瞒着我们所有人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可以解释得清你这好像从没听过我课的糟糕成绩了――我想知道,你兄弟他是上周代你上课的那一个,还是代你参加了考试的那一个?――想清楚了再回答,代替出勤和代考可是扣分和挂科的区别哦!”“是代替出勤的那个!……呃,不是……我是说,教授我我我没有双胞胎兄弟啊!”“哦~?”新上任不久就名震全系的教授瞅了瞅一听“挂科”就慌了神的、俨然已经被绕傻了的学生,意味深长地冷哼一声:“那么也就是说来上我的课的道森先生你真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道森?”台下学生惶恐地点头如鸡啄米,一副“教授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的可怜巴巴表情。“好吧,我相信你没有撒谎――”台下学生听罢长舒一口气……“――但是你的成绩要怎么解释?”法西斯附体的教授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对方,眯起眼睛鬼畜地伸手轻轻弹了弹薄脆的某页成绩单:“难道说这种前后不一致的状况应该解释为一种名为‘精分’的罕见超能力?”“呜……不是……”学生哀鸣了一声。“噗嗤!”索拉没忍住喷笑出了声音(其实她也没打算忍着)。早知道肯尼斯有如此特殊的才能,她当初一定多来他的课堂上找找乐子。没有刻意压抑的嗤笑声在安静的课堂上无异于丢进安大略湖无波水面的石头――索拉似乎听到了不少人倒抽冷气的声音――胆敢在阿其波卢德教授的课上肆无忌惮的人的下场,是学生们情愿忍笑(个别是忍哭)憋成内伤也不敢尝试的。“又是哪个没有成人自控意识的家伙需要回到小学去重修最基础的课堂纪律了么?”肯尼斯抬头挑了挑眉扫视教室里学生们的脸,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指向地板做无辜发呆状。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抱歉教授,我是慕你大名前来听你精算课的法律系学生……鉴于我之前并没有上过你的课所以对你的课堂规矩不甚了解,所以还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就离开,打扰到你上课了我十分抱歉。”索拉一边拿捏着腔调说着毫无愧意的抱歉的话,一边大喇喇耸了耸肩站起身看着肯尼斯:“不过若说到‘仿佛不是同一人的罕见精分能力’,我以为教授你其实才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典范!”肯尼斯当时脸上的表情――索拉很后悔没拿手机拍下来――真是精彩纷呈。“我大概让他在学生面前狠狠丢了回面子吧。”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索拉提前来到肯尼斯和她约好的餐厅,坐在预定的双人卡间里一边喝着餐前酒一边想。捉弄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这次好像实在有点过火――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肯定让他下不来台――不过她不感到丝毫的歉疚――谁让他当时说的话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恶意吐槽的欲望。可是稍后一想到肯尼斯在课堂上见到她的时候一瞬间“原形毕露”,退化到平时和她在一起时结结巴巴的无措样子,又不由觉得他有点可怜――看来学生们未来一周又有关于他们精算教授的很多劲爆新话题了。“不知道在我那样做了之后他今天还会不会来呢?”一定会来吧,每周五晚上的固定约会肯尼斯从不爽约。“那么他会用什么表情面对我呢?”索拉恶质地做了无数种猜测。但就是没猜到真正发生了的那一种。“索拉……”肯尼斯不仅准时来赴约了,还带了一大束夸张的红玫瑰,神经兮兮地递到索拉面前。索拉颇感意外地挑起单边眉毛,不过作为基本的礼节她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她被之后男人说的话惊到了。“真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会专门跑到我的课堂上去找我……谢谢你……呃……我是说,我很高兴……”索拉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内心却目瞪口呆地望着对面的男人苍白的皮肤上泛起了阵阵诡异的粉红。她事前并不了解肯尼斯在学院里叱咤的一面,但她知道他是个自尊心强且极要面子的男人。他就算再蠢也不会还意识不到今天她是在用很恶劣的方式拿他寻开心――就算他骗自己她只是无意这样做的,但她让他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大失颜面却是既定的事实。然而除了缱绻在眼底的真实的喜悦和温柔,她在他那张腼腆地洋溢着幸福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在学生面前丢面子造成的尴尬、怨愤和懊恼。“这不公平。”她想。“不论我做出怎样出格的事都只会感受到幸福的白痴――肯尼斯你真是个令人嫉妒的家伙!”“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看到你首次主动去找我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窘迫,而是惊喜――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鄙视也好刁难也罢――对于那时的我来讲,只要你的眼睛会停留在我身上我就满足了――那比你将我视作空气而忽略我好上一千万倍。”直到很久之后,他将自己当年的日记读给她听,索拉才真正懂得了,这个男人当初给予她那些幼稚恶作剧的行为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宽容――虽说等到她理解这一切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回到那个作为两人转折点的周五,年轻气盛的索拉在被肯尼斯的话和表情震惊到后,很不淑女地撇了撇嘴,决定把一直忍着没说的话不客气地讲出来。只有你一个人感到幸福――这是不公平的!阿其波卢德先生!“事实上,罗德,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晚餐进行到最后的咖啡阶段,索拉抱起胳膊向后靠在椅背里,对耳尖的粉红色已经逐渐消退下去的肯尼斯说。不是商量,而是冷冰冰的通知的语气。“我毕业后不想留在爱荷华。我要到繁华一些的地方去――东边或者南边都可以,但最理想的还是南边――比如像迈阿密那种有活力又温暖的城市。”“这里太闭塞太沉闷,并不适合我。”如她预想的那般,以为她会毕业后在爱荷华找工作并和自己结婚的肯尼斯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她,久久无语。“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索拉的语气毫无回转的余地:“能在南方城市定居是我很早就有的想法,只是迫于父亲那边的压力我一直没告诉你。罗德,我自己决定我应该在哪里以及以怎样的方式度过我的一生――就像你会遵循你对自己的规划在爱荷华做一辈子精算教授一样――我们彼此都有各自的坚持。现在我只希望你能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追求的东西差异太大了。”所以你我注定是没有交集的存在。我不可能为了你委屈自己过我不想要的生活。那么我们只有各走各的路。――这是索拉想要传递给对方的、万分明确的信息。“索拉,你是认真的吗?”刚见面时欣喜的潮红已经褪尽了的肯尼斯脸色瞬间变得比平时更加苍白,死死盯着索拉的脸,像是妄图找出她往日常挂在嘴边的戏谑和漫不经心的玩笑成分,入目的却只有熟悉的火色眼瞳中毫无人情味的决意。“当然,我是认真的。”索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明白了。”不知过了多久,肯尼斯垂下蓝色的眼睛,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回答。以为男人就这样干脆地放弃了的索拉无来由感到一阵小小的失落,但也就是转瞬即逝的片刻。“我以为他至少要背水一战地再争取几次呢……没想到连一句尝试挽留的话都没说!”她不由在内心中再次鄙视了一下对方。不过这样就可以了吧。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尊重她的话,是不会勉强她留在这里的。所以他应该会主动去向双方的家长提出解除他们的婚约才对。本应该是这样……本应该!然而这个男人再次以他的实际行动打破了她的固有逻辑。当他拿着迈阿密大学的新聘书和几本房产广告来找她,向正在忙毕业论文和答辩的她征求对迈阿密不同地段不同规格的几套别墅的个人意见的时候,她瞬间失语了。肯尼斯是真的喜欢她并且尊重她,所以绝对不会勉强她为了他而留在爱荷华。但那不代表他自己不能和她一起去迈阿密。不管是学精算的还是学其他什么专业的人,都知道迈阿密可不是个学术氛围浓厚的地方。找到个在大学教书的工作不是问题;著书论说交流研讨?算了吧,待在迈阿密这种浮华的城市就算埋头搞一辈子研究也未必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即使能在著名期刊上发表篇什么论文,也完全会被北方学体里那群骄傲的巨匠们完全忽略吧。索拉明白肯尼斯有多么执着于他的工作,因此她同样明白肯尼斯辞去在爱荷华的职位转去迈阿密意味着多大的牺牲。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轻易扼杀自己的理想――特别是对于那些将理想看得重于一切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更没有谁理所应当为了别人的人生而牺牲自己的理想。但是这些,肯尼斯都做到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索拉恼怒地将房产广告拍在肯尼斯身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冲他大发雷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明明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嫁给你!你想利用我对你的愧疚将我困在你的身边一辈子吗?”“索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我会自己承担;而你,只需要随心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你从没欠过我任何东西,以后也不会。”肯尼斯平静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广告册放回桌子上。“你需要多少时间我都会给你――不是让你喜欢上我的时间,而是想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的时间。”索拉长时间地注视着对面虽然皱着眉头,讲起话来却不温不火的男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把话说得这么利索,但那显然不是问题的重点。“啧,该死的……”索拉又愤怒地瞪了一眼肯尼斯,粗暴地一个转身摔门,随即扬长而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确没有利用对方对自己的愧疚感逼迫对方做她不想做的事。因为索拉?莱泽娜?索菲亚利,是参加完周五的毕业典礼后自己主动来找的他。“我觉得迈阿密海滩上那套海景别墅不错。”那个周五的晚上,索拉在接过肯尼斯递过来的整束玫瑰的时候,有些干巴巴地说道。“下次不要买这么大一束了――你穿着这么古板的衣服却抱着一大把玫瑰的感觉实在很蠢!太丢人了……我都想装作不认识你!”“好的,我知道了。”即将走马上任迈阿密大学精算教授的肯尼斯淡淡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桌子上连续响过四遍来电铃声的手机终于停止了徒劳的呼叫,红发女人的照片消失了,转而屏幕上出现了“4未接来电”的提示信息。一直站在桌边哼哼唧唧的“汉普顿”教授又在手机前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手机重新锁屏,才“大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像四周漫无目的地张望。然后他状似不满地狠狠撞了两下前同事的办公桌,扭头向门口摇摇摆摆地走去。窗外,无数和他步态一致的东西也在晃晃悠悠地游荡着。“该死!罗德在搞什么,明明早就下课了!”红发的艳丽女人在连拨了四次丈夫的电话无果后终于怨怒地低声咒骂起来。肯尼斯很少会不接她的电话。即使是在开车或者开会也一定会将车pa在最近的可停车位,或者是走出会议室接起她的电话。连打四次,任谁都知道肯定是急事。如果他的手机在身边,不可能会不接……索拉咬了咬她精致漂亮的唇瓣,不敢做多余的猜测。随后她努力控制住打颤的手指,第五次拨打了丈夫的电话。这一次她直接跳到了语音留言信箱。“罗德,我不管你现在在忙什么,我需要你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来南沙滩接我!这边出了很大乱子……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但我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安全……我在十三街的车库四层,由于某些危险的家伙在附近转悠,我没法开出我自己的车也不敢四处走动,所以我需要你立刻过来……立刻!!!”刻意压低了声音,做了一个深呼吸,总算是说出了完整的句子作为留言,却不可避免地在中途出现了几次不可控的颤音。索拉收起手机,内心的恐惧随着久久联系不到最熟悉的人而慢慢升腾起来。她紧紧捂住嘴巴以防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发出不该有的呜咽声而引来某些东西的注意。随后她背部靠着停车场里一辆黑色的路虎,抱住发抖的双肩缓缓蹲下身,再次从车头的一侧偷偷往二十步开外自己车的方向望了望,想看看刚才聚在她车旁边的东西走了没有。只见属于她的那辆酒红色保时捷旁边,刚才还是两个的影子已经增加到了三个。从远处看,他们和普通的人类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他们正大快朵颐地扯食着一条躺在地上的死狗的话。“罗德……你到底在哪里……”一向强势而坚韧的红发女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来自她丈夫的肯尼斯的帮助――即使她平日里并不缺乏愿意向她伸以援手的男人,而肯尼斯在她口中又总是那么一无是处――但如今,他却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真正愿意去信任与依靠的人。“罗德……赶快过来……我想我恐怕要疯了……”***********************************************************************“迪卢木多?奥?迪那!我再说一遍!马上把你的精算教授从你的肩膀上放下来!否则后果自负!!”“教授,你也,呼呼,看到了……那群,哈,家伙,追得,呼,很紧的……”学校教工楼、教学楼、图书馆和学生活动中心一线贯穿的连廊上正上演着奇妙的一幕:人高马大的精算系学生迪卢木多正手握着一根棒球棒外加肩扛着他气急败坏的精算教授肯尼斯一路狂奔,两边草地上则是踉踉跄跄快速往连廊方向逐渐形成包抄之势的无数丧尸。“你是肌肉过盛都长到脑子里去了吗?!就算你力气再大耐力再好,在没开外挂的前提下扛着一个和你身高相近的成年人你想跑到哪里去?!”“教授……”“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也有脑子会自己判断!现在我已经了解到这不是什么愚蠢的万圣节活动了所以――最后一遍,迪那先生,放我下来!!!”几乎已经可以称之为咬牙切齿的恐怖声音令迪卢木多感到要是他再不照办他那被逼急的精算教授可能会张嘴咬他(当然不可能),于是他几乎是立刻停步、屈膝、放人。“教授其实你一点儿也不重!真的!”他很真诚地说。他重获自由的精算教授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一边揉着被咯疼的肚子,一边不紧不慢整理抚平他西装的领口。“教授!”迪卢木多瞥了眼四周包围过来的丧尸,焦急地催促着。“好了知道了,走吧。”教授又用手向后理了理背梳的金发说道。然后精算学生一把抓起他教授的手拽着就要走……“喂!放开我!我自己能跑!!”“阿其波卢德教授我们还是快一点吧!他们都凑上来了……照这个速度没到学生宿舍我们就会被包围啊!”“依你这种一根筋的跑法不被包围才怪!你没发现他们直线行进速度很快吗?我们没必要沿着连廊跑,那等于是告诉他们我们的逃跑路线,他们从连廊另一头迎面收缩过来我们就死定了!”“那怎么办?”“到草地上去!在他们收缩起来之前从他们之间插空跑,没必要跑完全的直线!”“那样离他们会很近!太冒险了!”“他们虽然直线行进快,但是转身慢,就算你从他身边跑过去,只要速度足够他们是抓不到你的!比起被包围,显然这个方案生存几率才更大!”在迪卢木多眼中,阿其波卢德教授一直是一个做事胸有成竹且思维异常敏锐严密的人。虽然在教工办公室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令这位一向坐怀不乱的教授受到了不小惊吓,但显然他已经很快冷静了下来并恢复了大脑高速运转的常态。如果迪卢木多那擅于计算方案风险以及可行性的精算教授说“这样生存几率更大”,作为学生的他根本不用花心思多想乃至反驳,只要照做便是。“我知道了!那么我在前面开路!”迪卢木多边说边抡起球棒打翻了一个已经凑到了他面前的家伙,拽着教授往草地上开路。“你放开我!两个人拉一起根本没办法灵活闪避啊!”“不行,要是两个人跑丢了怎么办!”“那么你觉得相比之下两个人一起撞进那群东西怀里比较好?!我才不会和你做连体婴儿!放手!”无奈之下迪卢木多只好放开了对方的手。“那教授你跟紧一点啊!”事实证明,迪卢木多可以充分信任他精算教授可靠的头脑,但是绝不能指望对方出奇差劲的体力。他边跑边挥舞着球棒,尽量多地顺道摞倒几只“活死人”――虽不见得能够把球棒抽倒的家伙都“打死”,但是好歹也能让他们一时爬不起来,降低他们对跑在他身后的教授的威胁。等跑到学生活动中心门口的时候,前方近处已经没有什么丧尸了。迪卢木多不由长出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不看则罢,一看他差点冲自己的脑袋上也来一棒子。刚才只顾一心跑路打怪,内心还感叹着教授说得果然没错,这堆没有智商的尸体转身实在很慢――然后就没有考虑到身后人是否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他以为教授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结果回头一看,他早把当年体育就从没及格过的某人落在了三十米开外的地方。而失去了迪卢木多这个跑得太快的目标之后,他身后所有的丧尸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艰难回避着群尸包抄的教授身上。就在迪卢木多回头看的一瞬间,刚才被他沿路放倒的一只丧尸抬起手,想去抓从它身边绕过的教授的脚踝。虽然由于行动缓慢,他只抓到了教授西装裤的裤脚,但来自脚下的猛的一滞还是令教授失去了平衡,一下扑倒在了草地中。“教授!”眼看身后的丧尸三三两两地接近了躺在草地上的人,迪卢木多大喊一声,举起球棒又往回冲去。借着摔倒的力量,教授的裤脚从躺在地上的丧尸手里脱了出来。肯尼斯这一跤摔得不轻――好在有草地做缓冲,大概只会在膝盖或者手肘的关节处造成些淤青罢了。但是当他支起上半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就知道自己这一摔将要面对的后果可不仅仅只是几块淤青那么简单――躺在地上的丧尸已经爬起了身,现在就站在他的头顶上方,而它身后正在逼近的两个家伙也距他仅有三步之遥。“见鬼!”来不及起身的肯尼斯和来不及赶到的迪卢木多不由同时在心中狂呼了一句――“纾 危急时刻,一声枪响从学生活动中心的方向传来。站在肯尼斯头顶上方的家伙被瞬间打穿了脑袋。子弹由丧尸左眼射入,右后脑穿出,强大的冲击力将丧尸整个身体被往后推得一滞,然后它摇晃两下,膝盖一曲仰面躺倒在草坪上。“纾纾 紧接着另两声连续的枪响放倒了另外两只离精算教授最近的家伙。“教授!你没事吧?!”这时候迪卢木多已经跑到了肯尼斯身边,一把将还摊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我没事。”精算教授刚想伸手拍拍身上的草屑,迪卢木多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转身往学生活动中心的方向跑去。“刚才谁开的枪?”教授问。“不知道。”迪卢木多说:“反正肯定是个活人。”开枪的的确是个活人,而且还是迪卢木多再熟悉不过的活人。“迪尔!这边!!”库丘林从学生活动中心旁一片灌木丛后面露出头,冲已经脱离出了包围圈的两人招了招手。“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库丘林一等两人也跑到绿化带里伏下身,就急火火地拽着迪卢木多问。他们藏身的地方是个小角落,相对比较隐秘,背后则是学生活动中心的楼墙,算是暂时安全了。迪卢木多透过灌木往四周望了望,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怪物在游荡,才叹口气低声回答了库丘林的问题。“抱歉,库丘林。在我察觉情形不对后,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手机调了静音;再加上我过来的这一路到处都是那种东西,根本没找到联系你的机会……”“好吧,你用不着道歉,迪卢木多,我能想象得到你们一路过来情况有多糟糕。”库丘林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忙着喘气以及把垂落下来的额发梳回去的精算教授:“从结果来看你们都逃出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话说你们没有被咬到吧?”“没有,应该没有吧……”迪卢木多像是被库丘林提醒了,赶紧转过身半蹲在精算教授跟前,把对方刚整理好的西装外套再次扒开检查了一遍,顺手连裤脚也掀开看了看对方的脚踝有没有在刚才丧尸的抓击中受伤。“嗯,我们都没有受伤。”这次他肯定地冲库丘林点了点头。“迪那先生……”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快速翻了一遍的精算教授顿时头上冒起了青筋。“对不起教授,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迪卢木多?奥?迪那――!!!”“抱歉教授我真的错了!请不要激动!声音太大会把它们引过来的!”“咳咳……”库丘林无奈地轻声清了清嗓子,把两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迪卢木多,还有阿其波卢德教授,请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这群鬼东西咬到……它们好像就是依靠这种方式来感染正常人的。”“等等……不是被咬死才会变吗?”迪卢木多回想起教工楼下变异的女生和楼管。“不是……我十几分钟前刚目睹了一个只是被咬伤了小臂的男生变异的全过程……大概是只要被咬到,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异吧。”库丘林阴着脸说。“这……太可怕了……话说库丘林为什么你没在宿舍里?难道是打不通电话专门出来找我们?”“不……宿舍那边已经回不去了。被咬伤了小臂的男生是跑到咱们宿舍来找我求助的,他说宿舍一楼大厅已经全是那些鬼东西……所以我爬了宿舍的窗户,然后顺着雨水管下来的――幸亏我没出去到走廊和大厅,我顺着雨水管以及三楼和二楼阳台往爬下时,一路透过窗户看到整个宿舍楼里都被那玩意儿占领了……”“不……”迪卢木多呆滞地摇了摇头。“那么那个小臂受伤的男生呢?”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精算教授突然问库丘林。“他?”有些意外肯尼斯会问他这种细节,库丘林愣了一下,然后,大概是不想用语言表述,于是只抬手做了个□□的动作,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比划了一下。“你把他杀了?!”精算教授显然对于库丘林的做法很气愤。“他已经变异了!如果不杀他我就要冒险把他绑起来,要不然我可没法顺利从窗户爬出去……”库丘林面对教授的责问同样感到不满。“是你自己说的吧,他当时还没有死。他是活着变成那种东西的!”“对啊,所以呢?活着变和死了变有区别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是某种可治愈的感染的话,他还有恢复正常的可能性!”“恢复正常?”库丘林用像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的眼神看着严肃地与他讨论着“丧尸病”可治愈性的精算教授。“教授你开玩笑吧!你和迪卢木多这一路逃出来还没有意识到么――这种只有破坏脑部才能杀死的东西到底有多危险!仅仅只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也许实际用时比这更短,整个学校的学生就几乎全部都被感染了!”“那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正当理由!”精算教授依旧固执己见。“老子杀的不是人,是一群吃人的畜生!你要是愿意管那种东西叫‘人’的话随便你!反正在老子眼里这群畜生不论是死了变的还是活着变的都没区别!”库丘林显然是被对方惹恼了,几乎不再顾及声音的大小咆哮起来。“911电话一直打不通,警察连根毛也看不见,就连所有南佛州的机场也关了!你以为现在这种状态我们还有心思考虑除了我们自己小命儿之外的其他事情吗?!不杀它们,你就等着被一片片撕碎了吃掉吧!”“什么?!你说南佛州……”“库丘林!冷静一点!”迪卢木多迅速挡在两人之间,试图让从小到大脾气就一直没好过的火爆室友平静下来。然后他用同样担忧的眼神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精算教授。要是放在往日,被如此不客气地顶撞了的精算教授一定会火力全开,连珠喷出腐蚀性极强的毒液直到将对方溶解掉才罢休;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听了库丘林的话后教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迪卢木多,退后!”库丘林突然警惕起来,往前上了一步。另外两人偏头一看,才发现附近有一只丧尸正在往他们的方向接近。也许是听到了刚才他们这边的争吵声吧。库丘林毫不犹豫伸手摸向插在腰间的Colt Defender――却一把抓了个空!“喂!你干什么!”库丘林和迪卢木多吃惊地看着瞬间将Colt Defender从它主人腰间抽走的精算教授。“把它还给我,阿其波卢德。”库丘林用危险的声音直呼着教授的家姓。“教授,请别这样……”迪卢木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别以为抽走了那把枪我就不能杀它――你也别妄图用那把枪来威胁我!”说着,库丘林从外套的侧兜里又抽出了一把枪,拉开保险栓。库丘林有两把枪,除了那把小巧的Colt Defender外,还有一把是稍大一些的棕黑色全金属Cybergun Tanfoglio Witness 1911――这把枪是他那个叫做艾米亚的枪友送给他的,现在就被他握在手中。“库丘林!把枪放下!”迪卢木多面对急转直下的状况慌了神,他再次挡在了两人之间:“教授也是!你们都冷静一点别吵了!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应该先考虑一下下一步怎么办才对吧?!”“你是叫做库丘林,对吧。”精算教授越过迪卢木多的肩膀看着已经被彻底惹毛了的蓝发青年,毫不退缩地凝视着他眼中赤红色的怒火。“我是个精算教授,同时也是个习惯用事实说话的人。我的行为准则以及所做的一切决定,必须建立在既定事实或通过已有条件分析得出的最可能的结论之上,‘凭空地、想当然地去做事’是我最不能接受的行为方式。”“这些被你称作畜生的家伙曾经是你的同学,或者是我的学生;不论他们曾经都是些把精算作业做得多么恶心的不可理喻的家伙,我也必须对他们的生命负责。所以,不要企图用你的怒吼或者子弹来扭转我对活人和死人的认知――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判断他们到底还算不算活着的‘人’,到时候你再决定你我意见是否一致也不迟。”说话间,精算教授已经走出了灌木丛,站在了从对面过来的丧尸的可视范围之内。“教授!危险!”迪卢木多吓得赶紧俯身捡起了刚才被放在身边的棒球棒。“闭嘴,迪那先生!别打岔!”精算教授恼怒地阻止住迪卢木多的进一步动作。“这人我认识,是我正在教的大三学生,看起来只是肩膀上被咬了一口,身上并没有致命伤。”“托马斯先生!站在原地不许动!”精算教授大声冲正在步步逼近的前精算专业学生喊道:“胆敢再往前迈一步,你这学期的寿险精算学和利息理论课我统统给你记挂科!”“哎?”库丘林和迪卢木多双双呆滞了一下。已经彻底变成了“其他东西”的学生当然不会对精算教授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它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着,加快了冲向“新鲜的人肉”的脚步。“教授小心!”迪卢木多看不下去了,闪身冲出了灌木丛。“啧!他是白痴么!”库丘林无语地咋了下嘴,举起了手里的Cybergun――“纾 望着瞬间倒地的丧尸,迪卢木多吃惊地停下了跑出去的脚步。库丘林也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枪。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就在两人眼见着丧尸怪叫着快步行进到离精算教授只有不到六七米的距离的时候,一直被迪卢木多认定毫无反抗能力的瘦弱教授,居然轻轻将从库丘林身上抽出的Colt Defender在左手中转了个圈,熟练地拉栓、上膛、射击,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已经用了这把枪很多年了一样。“乖乖……”库丘林迈出灌木丛,走到被击毙的丧尸跟前,低低吹了声口哨:“不偏不倚,正中眉心……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你抬手的瞬间就开了枪,几乎没有做任何的瞄准!”他扭头盯着精算教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么近的距离,有必要花时间瞄准么?”精算教授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好吧,刚才一直被某个肌肉莽汉带着跑,都没有机会亲自好好确认一下――现在我承认你是对的,库丘林先生,胆敢对我的课的挂科警告无动于衷的活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的结论和你相同:这群人已经没救了!”“喂,迪卢木多……”库丘林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转向站到了他身边的舍友。“怎么了,库丘林……?”“你究竟是……怎么在一个拥有这种可怕导师的生猛专业存活至今的?!!!!”“呃……好吧,库丘林,我之前并不知道阿其波卢德教授会用枪……”“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觉得他刚才的发言有哪里不对嘛?!”“哎?有吗?”“……好吧……看来学精算的人的思维方式都不能被归为正常的一类……”库丘林扶额,当着在场的精算系巨巨和他最狗皮膏药的粉丝的面放了一发地图炮。“谢谢你的枪,保养得不错。”面对库丘林的发言,精算教授只摆出一副“不用和智商不足的家伙计较无聊的事”的表情,依旧熟练地拉回保险,枪体在手中一转,手握住枪管,将枪柄递向它的主人。“说实话你真的只是个精算教授吗?”库丘林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之后把枪接了过来:“除了你之外我只认识一个人能悄无声息从老子身上把枪抽走!”“迪卢木多,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精算教授没有回答库丘林的问题,而是转身向旁边的学生讨要手机。“哎?”“赶快给我,我要打个电话!”教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我除了钥匙之外,包括手机在内的所有私人物品全被落在办公室里了!要不是你这个先动手后动脑的家伙采用那么暴力的方式直接把我带了出来……”“对不起教授!”迪卢木多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然后看对方在他的手机上默出一个号码。几乎很快地,精算教授便脸色难看地挂断了电话。然后隔了约有半分钟,他再次拨了那个号码,直接进入了对方的语音留言系统。“索拉,是我。我的手机丢了,暂时用这个号码联系你。现在外面很危险,赶快回家去,把门窗都锁好。回去了我会和你解释。如果你那边已经是走不开的情况,找一个封闭且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确保手机有信号,然后通知我你在哪里。我二十分钟后赶到南沙滩,收到你的讯息前我会在你平时停车的地方等你。记住,不要四处游荡――如果你已经见到了那些东西你会懂的……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到。”“教授……您妻子那边发生了什么吗?”迪卢木多自然知道索拉是谁。他看到教授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死灰。“接通的一瞬间马上便挂断了……就算是陌生号码的来电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除非是在不想让电话铃声响起的情况下――她有危险!”“在电影院里的话也有可能……”“别傻了,迪那先生!你刚才没有听到你朋友的话吗?911一直接通不了,也没有任何政府发布的避难通知,整个南佛州机场关闭――你以为这正常吗?你以为只有这所学校遭遇了类似生化武器的攻击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迈阿密很可能已经到处都一团糟了!好了,不介意的话你和这位库丘林先生最好赶快离开这里回去找你们的家人;至于你的手机,作为无法取回我自己的手机的补偿我要拿走了!如果有人打电话到这上面我会让他们联系库丘林先生的,就这样?”说罢,精算教授头也不回地向停车场的方向跑去。“等等!阿其波卢德教授!我和你一起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迪卢木多从身后叫住了精算教授。“你脑子退化成丧尸了吗?我是去找我妻子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精算教授回过头瞪了追上来的学生一样:“你难道还怕我不还你手机所以要全程跟着我不成?”“我能联系得到的家人不住南佛州,一刻半刻也找不到他们。倒是教授你的家人现在有危险啊,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毕竟要是外面也有丧尸的话,教授一个人也很危险吧!”“啧,随便你!”急于赶快找到妻子,精算教授放弃了和一根筋的学生继续在口舌上浪费时间,继续向停车场跑去。“库丘林,你……”迪卢木多回头看看同样快步追上来的蓝发青年。“拿着!”他的舍友用不容推辞的口吻和力道将那把Colt Defender递过来塞给了他。除了枪,还有两排子弹。“库丘林?”“行了,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去帮他,但是至少拿着这个!你不会用就给他用,看得出来他是这方面的好手。”“那你呢?”迪卢木多犹豫了一下问。“我还有另一把Cybergun,不用担心我。我很快也会离开学校――从宿舍逃出来之前我把必要的东西都带上了――但是现在我要返回学生活动中心一趟――有些必须的事情需要先确认一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好的……谢谢你,库丘林。”迪卢木多觉得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词穷,于是只是感激地收下了Colt Defender。“快去吧,他跑远了……安全之后电话联系。”“嗯……”周五下午。这是迪卢木多在迈阿密最后一次见到库丘林。***********************************************************************“不……”索拉?莱泽娜?阿其波卢德将自己紧紧贴在路虎的车身上,浑身由于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就在刚才,一个未知号码打到了她的手机上。直到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将手机模式调成震动或静音――而这个错误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下几乎是致命的――虽然快速地挂断了来电并手忙脚乱地调换了模式,但是响起了的短短几秒的流行乐那喧闹明快的节奏,在空旷安静的停车场四层已足以引起任何活着的或者死了的人的注意。趴在地上啃食着死狗的三个“人”里,已经有两个被这边的声音所吸引。它们缓缓地抬起了沾满了鲜血的脑袋并站起身,开始搜索着,往索拉躲藏的地方移动过来……“不……不……”红发的女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在心中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该死,罗德……你在哪里……”【TBC】下面我废话几句……这周向打工的地方请了两天假才把论文日完,回头一看发现周三之前还要日完另一篇论文差点吐血……由于太郁闷了所以半夜写文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写了好多自我治愈的东西然后写完了才发现好蠢!教授和索拉原来可以这么幸福这不科学!写之前脑梗乱飞,之后却陷入了自我厌恶,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发(因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码完字就像受了打击一样不敢发不敢回头看,要发出来需要很大勇气――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一个人吧(抱头)鉴于这边课业已经进入了期末阶段,可能会越来越忙,我最好的情况只能保证周更(每次1w+),所以催更的诸位大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每天来看……这周回来一看居然这么多回复好激动……感谢亲爱的脑浆君!其实我很好奇除了酸甜苦辣咸和比比多味豆,脑浆还有啥其他的口味……做鸟一定会打炮,做人不能太厚道,其实我超想再拖两天看看还会不会有更多味道的脑浆……但是考虑到我是个(经常被发卡的)好人,所以还是更了吧……亲们永远是我更新的动力。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会更得很慢,但是一定更完。另外:教授是很强悍的存在,你们不要小看他,我把他设定成了“火力值凶猛,武力值…你懂”的存在。另外枪哥必须要黑化来刷时髦值,但是他的推倒之路有点儿漫长……总之谢谢大家支持!
№29&☆☆☆Alaska小鸟于 14:12:31留言☆☆☆ 
希望这里的索拉不要死
№30&☆☆☆阿卜于 16:23:54留言☆☆☆ 
对这样“精分”的柠檬完全没有抵抗力,只有舔了^q^楼主窝正透过屏幕向你传输日论文的元气,请不要大意地慢慢更
№31&☆☆☆=w<于 19:30:30留言☆☆☆ 
没想到教授追索拉很有一套嘛
№32&☆☆☆诶哟喂于 19:38:18留言☆☆☆ 
主任居然是精算老师,跑数跑的一脸血啊QAQ
№33&☆☆☆SOA虐我千百遍于 21:10:47留言☆☆☆ 
好喜欢这样精分的主任,拿挂科来威胁太帅了!!!
№34&☆☆☆色瑟莹于 21:47:23留言☆☆☆ 
直到很久之后,他将自己当年的日记读给她听,索拉才真正懂得了,这个男人当初给予她那些幼稚恶作剧的行为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宽容――虽说等到她理解这一切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这句的flag看了半天也没敢确认,是否和我想象的一样呢?教授时髦值刷到爆了!不过枪玩得这么好体能却…好想知道教授的背景啊~GN文风大帅!求更多掉落啊!
№35&☆☆☆黑椒于 21:57:46留言☆☆☆ 
更新量好足!太棒了
№36&☆☆☆哎哟哟于 22:20:26留言☆☆☆ 
被主任爱上的索拉真幸福啊 =。=话说挂科警告什么的笑死了~~~
№37&☆☆☆独自旅行灬于 22:28:55留言☆☆☆ 
you get it 骚年!!
№38&☆☆☆报社专用于 22:37:22留言☆☆☆ 
真是许久未见这么呼之欲出的肯主任和索拉了,两人相处的部分治愈得不科学,戳得俺…作者太太加油,本文超值得期待
№39&☆☆☆脑浆奶茜于 23:22:10留言☆☆☆ 
今天更新了>3< 我要晚上吃两碗红豆饭庆祝!!!楼主不要有压力呀,不是催你哟,是想表达乃的文很棒有很多人默默的支持惦记着!!!快去写论文吧!!!祝你的导师是个开朗爽快的人看了你论文标题就给高分!!!!
№40&☆☆☆脑浆是鸡肉味的于 23:44:09留言☆☆☆ 
好粗长好带感!冒泡来给lz送脑浆w主任真是好男人!不打枪时髦值也是杠杠的!刷子你任务艰巨啊快黑起来吧
№41&☆☆☆脑浆banana味于 01:38:19留言☆☆☆ 
胆敢对我的课的挂科警告无动于衷的活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的结论和你相同:这群人已经没救了怎么办突然想到那个“不想得到圣杯的英灵不可能存在”,这种思维方式……好甜!!!教授赛高!!!
№42&☆☆☆IQ卡缺失于 01:58:28留言☆☆☆ 
这个实在是太好看了!什么都不说了mark!还有lz这篇还有在其他地方发吗?
№43&☆☆☆丘嫁于 14:17:49留言☆☆☆ 
楼主今天有认真的日论文吗?>3< 话说我也该滚去日年终总结了??← 姚明脸
№44&☆☆☆脑浆是泡菜味的于 21:46:51留言☆☆☆ 
楼主我超爱你啦! 好多年没有追连载了看到这篇直接从wb追过来然后秒存www人物各种符合预想 汪酱从开头就刷时髦值(好期待Emiya出场嘤嘤)最后依靠起主任的索拉大大也好爱 总之全员都可以战!!!(鸡血燃烧好期待展开啊嗷嗷! 主任的嘴炮看得我超级愉悦! 有一瞬间真心以为学生丧尸会被挂科吓退www 总之太喜欢得语无伦次OvO楼主论文加油 坐等更新!(下次会认真写回复的!
№45&☆☆☆阿溯溯溯于 23:05:01留言☆☆☆ 
……再次对能在教授手下活下来的学生们致以无比真切的敬意。。然后……我萌上教授索拉了救命啊?!一直很喜欢索拉妹子结果这个是我第一个看到不被黑的非大手索拉的救命!!……顺便枪哥现在好孩子模式全开到底是怎么黑化的啊。。
№46&☆☆☆路人丙于 21:21:4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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