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名人故居的门庭冷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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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人故居，是谁遗弃了你？ 　　看着这不少日渐冷落的名人故居，很多有识之士不禁心头一紧：旅游燥热里，名人故居为什么冷？名人故居，你到底怎么了？ 是因为门票价格太高、性价比失衡了吗？的确，近些年来，一些景点有了一点小名气以后，“一阔脸就变”，身价顿时涨，遭到游人的冷落。“名人故居”有的就是个“名”，是不是也搭上了这班“顺风车”了呢？回答是否定的。我抄录了一份北京名人故居的门票价格，看后令我大吃一惊：老舍纪念馆票价：成人10元、大学生5元、中小学生免票；文天祥祠票价：成人5元、学生3元；曹雪芹纪念馆票价：成人5元、老人、学生3元；徐悲鸿纪念馆票价：5元、中小学生免票、大学生2元；茅盾故居票价：5元、学生3元；鲁迅博物馆票价：5元、学生3元；　　３―５块钱，如今只能吃一份盒饭，而“故居”的管理者就把“文化大餐”端了上来。放眼全国，如今哪一个“旅游景点”、哪一处披挂“世界遗产”的地方，门票不是收三、五十甚至两三百？　　北京的郭守敬纪念馆更是免费“白送”，也没人来看！　　江苏省江都有一位游客，“五一”长假期间一家三口到扬州旅游，逛完瘦西湖后，时间尚早，家长心想听说朱自清故居对青少年免费，就提议打的去城东参观朱自清故居。哪料话一出口，小家伙就坚决表示反对说：“故居能有什么看头？别说免费了，就是给我们报销打的费我也不去。”　　看来问题不是出在钱上。于是不少专家认为：名人故居之所以不能吸引游客，是由于经营管理方式单一，宣传不到位，故居内的陈列、展览内容单调陈旧，缺乏时代性、趣味性而造成的。　　这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认为，简单地说，也就是四个字所造成的。　　第一个字是“滥”。　　现在当名人很时髦，很多人给你的名片上，头衔都有“著名”二字。可惜转过身来，我们还要费事去悄悄打听这“著名人物”是哪路“元神”。　　名人是一个泛概念。凡是有一定知名度、影响力的人，都可以把他装进名人这个筐里。从范围上看，可以分为地方名人和全国名人乃至世界名人；从时间上看，名人还可以划分为历史名人和当代名人。　　偏偏很多地方当局就不太肯区分。比如说，安徽省的徽州的确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但当地领导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把地方名人夸大为全国名人，你去徽州，他会给你甲乙丙丁，从古到今数出一长串名人名单来，什么程大位、许承尧、程瑶田、江天一、胡舜陟、郑梅涧……当地人讲的口沫乱飞，外地人听得一头雾水。试想如果把他们的家统统恢复为“故居”，会有人去看吗？　　浙江有一位教师写了一篇文章，为金华籍近代教育家“何炳松故居”没有人参观而愤愤不平，责怪后人怎么这样对待这样一位教育家呢？可不好意思的是，就在我写这篇文章时，我也没弄清何某有何德行，我为什么非要去看看他的家？ 　　我国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在这漫漫五千年中，不知出现过多少名人。古代的先不说他，当代更多的名人。　　最近广州市确定了1２类“名人”的标准，听听就能让你头皮发麻。他们是：担任过副市级以上(包括副市级)党政领导职务或相当级别的领导人；授予中将以上军衔或担任过正军职以上领导职务的广州籍军官；获中央军委英模称号的英雄人物；其他具有一定社会影响的著名军人；担任院士、获得国家级专家称号或在科学技术(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文学艺术、卫生、教育等领域有突出成就的专家、学者；获得全国劳模、“五一”劳动奖章等国家级荣誉称号的著名人士；市政府授予的“广州市荣誉市民”；在重大国际比赛中获得奖牌(或成绩在前三名内)的著名人士，以及在国内外知名度较高的运动员、教练员；具有重要影响的企业家；宗教界著名人士，著名的民间艺(匠)人；著名的社会活动家、知名人士；有名望的广州籍华侨领袖及外籍华人；长期在广州地区生活、工作，有重要影响的外国人；在历史上有重要影响的其他著名人士……　　浙江义乌市近期出了《义乌名人录》，对收入“名人录”内的名人界定是：官至厅局级，职称是正高。　　庆幸的是，广州市和义乌市的办法还仅仅是把这些所谓的“名人”记在纸面上、供在档案里，假如把他们的故居都像寺庙一样围起来让人参观，市内一定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处处都有“名人故居”。　　最讨厌的是“名人”还经常调换居住的地方。迅在北京有四处故居；李大钊生前曾在北京五处住过；孙中山就喜欢到处跑，上海、广州、北京、天津、南京、东京，哪里没有他的脚印；康有为更不安份，连青岛都置有房产……这么多的名人故居，真得让人眼花缭乱，不知去哪里看好！　　就这样还有人嫌名人故居太少，媒体上一片呼吁：像汪精卫式的反面人物的故居也要保护；像大刀王五那样不够“１２条标准”的平民的“名人故居”亦很珍贵。　　苏东坡的《赤壁怀古》开篇第一句就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历史就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多少“名人”都被历史的浪花冲刷掉了，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不朽的人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连“名人”都被历史冲刷掉了，“故居”还有保留的必要吗？　　第二个字是“浅”。　　所谓浅，从故居的管理者这一头来说，就是名人的文章做的很表浅，“故居”者，就是一座破屋，放几件家具，挂几张字画。当年名人存活的“原生态”早就消失了，衬托故居的文化氛围是完全没有的。孤寂的画室旁是喧闹的菜市；古雅的书斋边是杀猪的屠场。你去看名人故居，就像是去茫茫沙漠里看一棵孤零零的干枯胡杨树。　　名人、名人，首先讲得是个名。你这家故居里住过的主人什么地方出名？很多人不甚了了，有的连家门口的邻居也说不清楚。除了几顶现代人司空见惯的这个“家”、那个“家”之类的高帽子以外，就是说他写过什么书。偏偏他的书绝大多数今人都没读过，也读不懂，他怎么会是当今“名人”呢？还是举戴震为例，徽州人介绍他时罗列了他的一大串著作：有《原善》、《原象》、《孟子字义疏正》、《声韵考》、《声类表》、《历问》、《永地记》……一长串，你问问有几个人看过，很多自视很高的学者可能一本都没看过。　　名人也是个“人”，可由于故居的主办者把文章做浅了，他就变成了挂在墙上的一张画，没有人欲，个个绷着面孔，高台教化，就是几根筋，不食人间烟火。故居里讲得都是提纲挈领式的大事、大话，概念化的。所缺的就是细节，于是就无法打动人心。比如绩溪胡适故居里，就绝不提他的婚外情……　　“浅”的另一头系的是民众的文化底蕴。由于文化底蕴的缺失，识货人少、知音者少，有品味的人太少。于是名人故居变成了生长在文化沙漠里的一棵独苗，没有水来灌溉他。　　像前面说到的天文学家郭守敬，假如多一点青少年天文爱好者，他的家绝不会比篮球巨人姚明家里冷清。　　福建省有一篇报道称：位于漳州市芗城区新华东路的许地山故居已被开发商夷为平地。　　我当然会感到痛惜，但我老实坦白，假如不拆，我到漳州旅游也不会去看它，因为我压根就没看过许地山的著作。和他之间思想上没有共鸣，感情上没有沟通。可怕的是，假如像我这样的人太多，许地山故居的保留价值就被质疑了。相反，假如那个房地产商人多读一点许先生的书，让自己的文化底蕴更深一点，成为“许地山著作迷”，他会下得了手推倒自己的精神偶像吗？　　这就是“浅”的恶果。　　第三个字是“假”，这是大家很熟悉的一个字眼。“假大空”、假古董、以假充真、假冒伪劣，这写词好像都与名人故居有点关系。　　去看名人故居时，我经常暗暗对着那些桌子、椅子和用品发问，这是主人用过的东西吗？记得二十年前，我去绍兴看到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一堆草，我就绝不相信，二千几百年了，它还不烂。只不过因为是“皇帝的新衣”，大家都不愿意说破它而已。　　且不说用品了，就是那建筑本身谁能肯定它就是真的？谁人能说清几百年、上千年了，还有几快砖瓦是原件？再远的不说了，就是“破四旧”时，老房子里的石碑都被拿回家垫了猪圈，门板被拆下来做了厕板。近年来重修的建得好的还有点那个意思，修的蹩脚的，一眼看去就是个“假”字。比如合肥淮河路上的李鸿章府第，头号“卖国贼”的家早就被扒得不见踪影了，重建房子里里外外透出的就是个俗气。“宰相合肥天下瘦”，谁看了着个“故居”都明白，凭李公的财气、李公的造诣，他绝不会住在这里。　　据说，合肥为了修名人故居还差点闹出一个笑话。合肥市名人中除了包公、李鸿章外，还有一个段祺瑞。尽管因鲁迅写下《为了忘却的纪念》，此公已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并不影响当地人对他的热情。改革开放初期，某部门认定六安路西北的“段家祠堂”是段祺瑞的私祠。老人们言之凿凿地回忆：昔日祠堂的山门上，高悬有“段氏家祠”的馏金横匾。越过山门，就是一个敞厅，为段氏子孙祭祖之处，厅内悬有三块黑底金字大匾，正中一块上书：“百世流芳”；西边一匾上书“再造共和”；东边一匾上写“国家干臣”。这座庞大建筑，毁于１９７４年的大火。１９２８年，蒋介石到合肥时，听说这里是他的老师段祺瑞的家祠，曾专程拜瞻。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安徽省和合肥市文物部门也以段祺瑞是历史名人为由，要求重修。　　但是，专家们认真考证后的结论很令人失望：这里不是段祺瑞的家祠，而是和段祺瑞同乡的另一位北洋军阀陆军总长段桂芝的家祠。由于“二段”同为合肥人，又都前后任过北洋陆军总长，人皆称他们为“段帅”，所以就搞错了。其实二段同姓不同宗。段桂芝腰缠万贯，广有家产。而段祺瑞久居外地，在合肥无一砖一瓦，下野后比较清贫，段祺瑞的私德还是不错的。　　幸好这座“段祺瑞故居”没有恢复，否则我们进去观瞻一定是非常尴尬的事。　　可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像合肥市这样认真的，“名人故居”被做成卖钱的例子不在少数。根据时下“美女经济”“势不可挡”的“时代潮流”一些地方打起了女人的主意。　　晚清名妓赛金花祖籍安徽省黟县郑村，因被鲁迅一顿“国骂”，从此出了大名。虽然是个婊子，还是有人以能成为她的同乡而骄傲不已。赛金花的父亲郑八哥流落苏州，赛金花生在苏州，长在苏州，与郑村没有什么关联。１９０３年，赛因“虐待婢女”一案被押解回原籍。据亲自帮助过她的百岁老人程梦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著文回忆：赛金花押回后寄住在黟县城里的“王吉祥饭店”，“约半个多月，生活无着、开支增加，颇难为继”。后经程老周旋，赛总算回了上海，没听说她去过家乡什么老房子住过，生活无着中的她，如有这项遗产，想是不会不拿去换钱花的。可前几年我回黄山，忽地发现冒出了个“赛金花故居”，使我颇感意外。　　陈寿在《三国志》卷七“魏书”吕布条目中写了“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自安”一句话，不仅给小说家的创作提供了素材，而且为１８００年后的一位“学者”带来了机遇。他宣称经过自己的考证终于为这位叫貂蝉“俾女”找到了娘家：就在山西忻州市东南三公里的木芝村，位于从太原或忻州去禹王洞的途中。于是一个旅游新景点――貂蝉陵园出现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正是由于真真假假难于分辩，于是有识之士与“名人故居”之间的“文化隔膜”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最后一个字就是“散”。散的表现为既无神，又无形，更不符合旅游产品的特征，根本就不适合观瞻。　　报上说，前不久从山东来京的徐先生为了找鲁迅故居，竟然用了9个小时。最让人沮丧的是等他辛辛苦苦地找上门，却又吃了闭门羹。 　　很多故居名气很大，可看的东西不多，我去看过广东省云浮的邓发故居，也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且住着人，乱得很，作为一个旅游点，游客兴趣不会太大。　　湘南省的衡阳、郴州、永州三市名人故居众多，在该省政协文史学习委员会提供的《湖南省名人故居和纪念馆情况一览表》上赫然列着：王船山故居、夏明翰故居、蔡侯祠、黄克诚故居、李达故居、陶铸故居、柳子庙……　　但名人故居多就等于适合搞旅游吗？政协委员们调查后发现：王船山故居湘西草堂位于衡阳县曲兰镇湘西村，而2002年10月建成开放的船山纪念馆位于衡阳县城蒸河之滨，与故居相距47公里。当参观者参观完船山纪念馆后，须驱车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船山故居”。　黄克诚故居位于郴州市永兴县三塘乡下青村，而黄克诚纪念馆位于永兴县城人民公园内，两者之间也相距大约40公里的距离。　　所谓“上智下愚”，如同我等芸芸众生，是永远也不会搞清这些规划当局的良苦用心的。　　麻烦的是不等我辈搞清，游人已把这“一盘散沙”似的旅游景点从自己的出游名单中剔除了。
三、冷中有热的“名人故居游”　　就在名人故居游门可罗雀的一片哀叹声中，也传来了不少名人故居门庭若市消息。冷中有热，寒暑不均，使那些垂头丧气的“故居”管理者们越来越不明白。　　有这样一些消息：绍兴的人文旅游近年却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长。浙江省旅游局认为，这在全国都是罕见的，是一种特有的“绍兴现象”。　　其实，浙江省旅游局是高估了自己。　　台北市向来注重文化遗产的保护，名人故居相当多。大陆人比较熟悉的就有胡适、张大千、林语堂和钱穆故居。　　走进台北的胡适故居，戴上耳机，就可倾听先生的声音；台北市民跨过林语堂故居门槛，就能享受得到“脚踏中西文化”的林老先生所提倡的“生活的艺术”……所以来各位先生们家里作客的人很多，故居以一种充满灵性和活力的形象，磁石般地引来了市民与游客。　　不仅是台湾，就在大陆的这一边，也有一批“故居游”是异常火爆的。　　伟人也是名人吧，凡是到韶山看过毛泽东故居、去广安看过邓小平风情园、去中山看过孙中山故居的人，无不为这里的游人之多而叹服。　　有人说，伟人故居是因崇拜而活，那就再去几个“坏人”家里看看：奉化的蒋介石家，人头攒动；定襄的阎锡山家，游人如织；李鸿章家虽说恢复的不好，游人并不少；北京的大贪官和坤家――恭王府花园，到了旅游旺季的时候，潮水般的人群蜂拥而至，远远就看到排着长队的出租车和旅游车，经常是园内的讲解员都不够用……　　有人调侃说：“坏人”故居是被好人“骂”活了。　　还有像包公祠、岳王庙、黄飞鸿武术馆、胡雪岩故居等一大批名人故居，也都业绩不凡。其中耗资５５００万元、占地１０．８亩的“清代巨商第一宅”――胡雪岩故居自修复开放两年来，每日游人如织、门庭若市，已成为记载杭州悠久文化历史的一个标志和杭州城的又一大新景观。　　又回到了前面的话题：其实名人也要分分级、分分类，你是什么样的名人，才能拉动什么样的观众。　　应当看到，我们的名人故居中，有相当一部份是“文人故居”。在现代社会里，对于文学作品的影响力日渐弱化的“古今文人故居”来说，还能吸引人的无非是三类：　　１、“文人故居”因情境而生　　情境是什么？就是情景和境地。这是“文人故居”能否存活的非常重要的基础。前面谈到的北京的六大文人故居所以被游人冷淡，我以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早已失去了主人当年生活的情景和境地。　　凡是能复活这种情景、重现这种境地的“故居”，都很火热。　　还是举其中的几个人为例：　　绍兴是鲁迅故乡，同样是“鲁迅故居”，每年来这里参观的人数已逾百万，而上海、北京、厦门、广州5个比较大的“鲁迅故居”加起来的游客量还不到绍兴的1/3。其中的奥秘就是绍兴重现了鲁迅时代的生活情境，不仅把闻名遐迩的鲁迅故居、鲁迅祖居、百草园、三味书屋原汁原味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且让阿Ｑ、小Ｄ、闰土、孔乙己、豆腐西施、阿长妈妈……一起站在你的面前，所以海内外旅游者慕名前来，络绎不绝。　　同样是“茅盾故居”，你到茅盾的家乡乌镇去看看，为什么那里就游人如织？因为乌镇不仅有漪旎的水乡风光，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而且茅盾故居连同修真观戏台、唐代银杏、昭明书室及乌镇水乡风情，融汇成一部生动的茅盾研究“活辞典”。　　湘西凤凰的沈从文故居也是这样。我前年带着孩子到了这里，他一到就在找《边城》里的翠翠和她的那条狗……这些故居植根在当年屋主的情景之中，游人寻找到的，绝不仅是“几间东倒西歪屋”，他们看到的是一幅画卷。　　２、“文人故居”因景地而热　　旅游业是有其自身发展规律的。一个“名人故居”旅游热不热，还应当自省一下，我这里究竟是“名人故居纪念地”，还是“名人故居旅游点”。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唐代诗人李白晚年生活在安徽省的皖南地区，那一带留有李白深深的足迹。据我所知至今因李白的盛名而热起来的旅游景点就是一处――采石矶，传说李太白在此酒醉捞月。其它关于李白的景点都不热。像李白大做广告说“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宣州敬亭山，跑去一看没什么东西，只好让诗仙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吧。像李白留下不朽诗篇的迳县桃花潭，传说当年李白就是上当受骗听说“这里有十里桃花，万家酒店”才跑去的。可到了地头一看，“十里”地才有一棵桃花，有一个姓“万”的人家开了个小酒店。我想李白一定也是哭笑不得的。像当蛳卮笄嗌降睦钐啄梗换崾且桓鑫幕碌海且桓鲋匾募湍畹兀苣殉晌糜稳鹊恪　　然而，“文化名人旅游点”就不同。它有完整的旅游资源、完善的旅游线路、完好的旅游品牌，它早已飙升、包装成为一个旅游产品，当然就完全不同。　　比如说成都的杜甫草堂吧。杜甫草堂是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位于成都西门外的浣花溪畔，是唐代伟大现实主义诗人杜甫流寓成都时的故居。　　公元759年暮冬，杜甫因避安史之乱流亡到成都，次年春、在友人的帮助下于风景秀丽的浣花溪畔盖起了一座茅屋。他在这里先后居住了将近四年，留下诗作240余首，如《春夜喜雨》、《蜀相》等名篇，其中《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更是千古绝唱。　　今日的杜甫草堂是经多次修复而成，面积240余亩，是成都游客最集中的观光胜地之一。草堂内楠木参天，梅竹成林，溪水婉蜒，桥亭相间，花径柴门，曲径通幽，园林格局典雅而幽美……　　这样的旅游胜地怎么能不让游客神往？
　　３、文人故居因媒体而活　　古代名人因“就木”多年，尘封已久，很多被今人忘却了。有不少是偶然被现代媒体激活的。　　比如说山东诸城的刘墉吧。刘墉是清代著名书法家。乾隆进士，曾任工、吏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刘墉以书法知名，他的书法圆润雍容，用墨厚重，外柔内刚，别具一格，人称“浓墨宰相”。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早些年你去问问书法爱好者，知道他的人不会比知道刘海粟的人更多。但是，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一播出，刘罗锅名震天下，刘墉故居当然跟着沾光了。　　纪晓岚也是一样，随着《铁齿铜牙纪晓岚》电视连续剧在全国各地电视台的放映，长期关闭的位于北京宣武区广安门大街虎坊桥街边的纪晓岚故居――阅微草堂的大门便再也经受不住游人的冲撞，终于正式对外开放。而后，接踵而来的游人们络绎不绝。他们说：“我们就是想来看看真的纪晓岚家到底是个什么样，是不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样，满足一下好奇心。” 人心浮躁，这就是当下的现实。　　我倒认为，对我们的名人故居来说，我们希望它热，希冀我们的“名人故居纪念地”一个个都变成“名人故居旅游点”，这完全无可厚非。但一些名人故居变不成“旅游点”，门庭冷落也不是坏事。　　名人故居是城市的一笔精神财富。不仅记录着其主人们的生平，而且记录着一段历史，是一个城市厚重的文化积淀。作家冯骥才评价名人故居时认为：“它对于一座城市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提高城市的知名度，更不仅仅是为了旅游……它终极的意义是显示一个城市人文的高度与精神的深度”。　　名人故居作为文化单位，更需要一种清幽安静的气氛，让来此的游客慢慢品赏，完全不应像国内那些突然暴发的“世界文化遗产”那样，一个个都变成“文化超市”。　　让我们在旅游的燥热中留下一片绿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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