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爱情 -
水佛的博客 - 红豆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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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爱情
&&&&&&&&&&&&&&&&&&&&&&&&&&&&&&&&&&&&&&&&& 一
我是一个不详的人，小时候村里有个远近数十里都闻名的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说我是一生无妻之人。 果然，天生没有女人缘，从初中看十几岁的同学谈恋爱，到二十多岁看大街小巷上手牵手的男女恋人，我却是形单影只，心好酸好痛。 从小家穷，住的是破土墙屋，被村里看不起。而自己又不争气，初一就辍学在家，感觉自己命苦如黄莲。 不时想起小时候那个著名的算命先生说的话那番断语，当时尽管不信，而现在却不得不时时回味它的真味。 也许我真的要一世的孤独？ 在信命和不信命的矛盾心理左右下，接触起了周易，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不思持家沉醉于算命学不可自拨。 97年在镇上的供销社里做杂工，一个月200元钱，家里人为我进了供销社而骄傲不已，其实单位因建房欠了银行近二百万的钱，频临破产。 宿舍在远离单位二里路远的山坡上，隔壁有许多的空房子，一到中午和晚上就有附近中学的学生过来这里玩，每当夜晚降临，隔壁传来男女学生的闹床声，我的心都不禁热得像火。 他们凭什么，这么小的年纪？而我长这么大，连发育过的女人的阴部都没见过。 我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想看的念头在折磨自己。 离宿舍不远的不分男女的厕所里，墙壁上有个破洞，每当附近工厂的女工在放松，想偷窥的欲望让我放纵自己，就着孔看过去，期望见到奇迹，却被一团泥巴糊住了眼睛。 很快那孔便被人用纸团塞住了，我自然不敢去捅开纸团。却再也不敢看，这欲望就从此种根在心里。把这个秘密的想法埋在心间。 99年后我到中越边境的山区一家金矿里挖矿，那里全是男人的世界，不见女人的踪影。过了二年的寂寞生活，把内心的欲见女人秘密的心理干渴得如火。 什么时候能看见？ & &
2000年时来运转，叔叔介绍我进凭祥市的一家烟草公司仓库做合同制搬运工。第一天上工，在仓库门口便见一个穿着黑裙子、身材苗条的姑娘，前额饱满，脸容清秀，她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那么的温柔。我从没见过这么迷人的姑娘，心跳得厉害。 旁边长得有些圆胖的女副经理说，小何，她是你们县的，你们是老乡，她叫董丽梅，在配送部里管电脑记帐的，有空去跟她认识啊！ 我可能是吃错药了，竟在中午走到配送部去跟她聊起来了，竟聊得这样投机，得知她也是临时工，但父母都是在火车南站的老职工，比我的家境好多了。 以后，每在路上碰到她，总是不由多看她几眼，她也对我点点头，笑一笑。我有点心跳，她应该会对我有好感吧？ 无缘无故的总喜欢到配送部去，跟别的同事聊天时，总是偷偷看她。有时趁人不在，会很神经的买些水果进去，她说不吃，我硬塞给她就走。 我感觉她会喜欢我，因为她总对我笑得很甜。在我心中从没见到过这么美丽的女孩，从别的男职工的口中也知道他们很喜欢董丽梅，公认她是烟草的第一美女。 想不到老天爷竟然帮我，出现一次机会帮我和她打开了沟通的紧掩门扉。 & 那次，局里要检查仓库，她拿个帐本先检查有无差漏，检查到长嘴&刘三姐&卷烟的库存量时，发现我把品类搞错了。便对我说，快点搬好，局长知道会骂死你的。
我满头大汗的搬着，局长就快来，她一掀裙摆，竟帮我搬起沉重的卷烟来， 我说，不要啊，很重的。 她微微的笑着说，没关系的！ 她圆秀的额角浸出了晶莹的汗珠，我真想帮她擦去。 当我们搬完最后一箱时，局长正好来检查了，幸好没被他看出破绽。他见到董丽梅汗晶晶的样子，很奇怪的问她，这么多汗？ 我，我！她回答不上来。局长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过后，我到配送部对董美女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感激话，倒引得她笑声不断。这更鼓励我了，配送部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不断的牵扯我的双脚往里面跑。 她好像也很喜欢我的到来，因为我的嘴巴好像挺能说的，常常把她说得眼睛滋滋润润的。 不知为什么别人看见我老跑配送部，眼睛怪怪的。不想局长竟因这事，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局长姓黄，又叫&老曾&，缘于他胖胖矮矮身材和多肉丰满的脸孔与香港的搞笑影星曾志伟一模一样。他酒量特大，宴会上常常先干三杯，再猜拳喝酒，酒桌上的人都怕他！ 他喝酒喜欢有人陪着喝，不然滴酒不沾。单位的人都怕了他的海量，他只好把我这个新员工叫在身边陪他喝酒。我舍命陪领导，常因喝酒过多呕吐把宿舍的厕所蹲坑严重梗阻。
一个风清星多的晚上喝酒时，局长跟我说了，小何啊，在单位里干活要尽心，别人都说你喜欢窜岗，不要有杂念啊。这几个月来，念你陪我喝酒有功，明天便宜你一件好事了。 我听不懂局长的话。 第二天局长开着送烟车，把我叫上车一路飞奔往林场的路上。车开到林场一家摊面时，局长叫我把一袋烟送到对面的摊位上去，只准慢不准快，不超过十分钟回来要罚款。 我满腹犹疑的提着烟送去，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圆圆的脸，弯弯的眉，安静憨厚的样子。把烟送好后，我就在摊前傻站着。 过了几分钟局长走过来了，一见我就说，还站着干什么，跟小雪说话啊。 局长大人又来开玩笑了，那个姑娘跟局长说。 局长说，你别看这个人不声不响的，他是我新招来的秘书，我准备重点培养他。今天介绍他给你认识，以后他就专门给你送烟！ 好啊，好啊！她笑嘻嘻的说。 回来的时候，局长说，这个姑娘交给你了，动点脑子，我们烟草招的员工个个都是又帅又聪明的，希望你不是例外。 第二天，每三天，第四天，局长总是催我，小何快给小雪送烟去。走，上我的车。 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驶向林场，有谁知道这辆昂贵的轿车就专门为了给一个姑娘送烟，不断的往返于林场和市区之间。 以后局长在公开场合总是说，小何在林场认识了一个卖烟的姑娘，人长得很好，贤妻良母，这小子交了桃花运了。到了喝喜酒那天别忘了我这个媒人就好了。 我就做表面文章给局长看，随意跟小雪来往。而更多的是去找董丽梅聊天。那次去找她时，见她坐在电脑前面快速的打着字。
哇，你的字打得好快，能教教我吗？站在她身边贴得好近的我夸张的说。 好呀，就怕你学不会。她抬起头来顽皮的看我。 那我就聘你做我老师，聘金是一袋香蕉。说完我便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大袋香蕉递给她。 她不接，却拉过一张椅子叫我坐在身边。然后她竟认真的手把手的教我，我连键盘上的二十六个字母也不认识，她白嫩的手握着我的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按下去。 我脑袋一片空白。 工作之余除了陪局长喝酒，我就买了一大堆的电脑书来自学，并在董丽梅教我打字时，我总会拿电脑书中的一些知识向她请教，她总不厌其烦的教我。 累了，我会和她轻松的聊天。我说我会算命，她便让我给她算。我握过她的白手心神颤抖的看起来，分析她的心理，她的过往历史大概。 她很震惊的说，想不到你还有一手，你看我的感情运怎么样？ 我先看她右手的小指下的3条婚姻线，根据上面的形状所示说，你以前深爱过一个男人，但已被他伤害最深，现在也有一个你不中意的男人纠缠你，不久你会遇到心仪的男人，但上面横切过障碍线，会有无穷的阻挠。 你的眼睛真毒！她有些害怕的说，如果我有烦恼你会帮我吗？ 我忙不迭的说，会的，会的。 不行，要拉勾勾才算。她伸出小指头，我便毫不犹豫的和她勾在一起，内心无尽的激动。 & 以后我在仓库搬完了东西后，没活干时便会以跟她报告卷烟库存为由去找她，跟她漫无边际的聊天。我知道她喜欢文学，就在这期间看了不少的文学书籍。我和她聊村上春村，聊金庸，聊红楼梦。我们越聊越投机。 她常说，看不出你还挺有内涵的，怎么不尝试着写些东西呢。 我怕不行的，我谦虚的说。 试试吧，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嗯。她看着我关切的说。 当我拿着钢笔写起往事时，便想起董丽梅的清秀面容，文思如泉涌。我把草稿拿给她看，她便帮我打印进电脑里，我就在电脑里修改，她提了不少意见。 当我的第一篇文章见诸凭祥市的报纸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把饱含墨香的报纸递她时，她随意的翻了翻，看了我的名字，呀的一声叫起来说，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她把报纸扬起来，竟比我还高兴。 我就这样在工作之余不停的写，以她为原型写一些情感小说，不断的在报上发表出来。而同时我的打字速度也进步起来了，几乎赶上她了。 她曾问我的未来理想是什么？我说是到处流浪，然后把喜欢的东西写下来，做个自由人。 她的眼神竟有些羡慕的色彩。
& 当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被迷住了，对她的思念竟疯狂得难以控制。在发现楼梯口处的考勤箱里准时放着下班后她放进的工作证后，我做贼一样把印有她照片的工作证了放在口袋里，晚上在被窝里偷偷拿出来，贴着嘴上，亲着她，贴在胸口上入睡，第二天没亮就准时放回原处。几个月了，从没出过差错。 有次，我一如既往的把她的工作证放在被窝里贴心的睡去。第二天醒来却迟到了，匆匆起床脸都不洗就上班去。 中午在职工食堂吃饭时，董丽梅见了我说，帮帮我，我今早的工作证不见，你看会不会掉在地上什么地方？ 我心一惊，赶忙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她笑着说，这么肯定？ 我不敢看她，糟了，今早迟到，把她的工作证遗落在床上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不然我就完了。 我快步走上宿舍，把被子都掀破了都不见。 我死定了，我敲着脑袋。 是不是找这个？我转头一看，是同宿舍的钟德成，他递过来董丽梅的工作证，脸上的笑容怪怪的。 今晚请你客！我撂给他这句话就赶紧跑出去。气喘吁吁的把工作证递给董丽梅，她很高兴说，谢谢你了，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我说，在你的办公桌底下。 总之，谢谢你了，她妩媚一笑的说。 我一阵后怕，再也不敢随意的把她的工作证带上宿舍。 & 本来跟小雪交往只是糊弄局长而已，不料事态的发展却不由我控制。局长总是拿我和小雪说事，局里集体聚餐或是烧烤，局长总是开车带上我到林场去，把小雪接来，一起聚餐。 有一次，局里庆祝元旦，在局职工食堂前面的空地摆满了宴席。局长在开场白中说，今天，我们烟草公司集体聚餐，有老婆的全带来，没老婆的女朋友也带来，这是我们这个烟草大集体的全家福，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继续支持我，希望每个男职工的背后的贤内助为他们分担生活中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在精神上给他们饱满的支持，祝大家心想事成！谢谢！ 下面紧接着是掌声雷动，局长说完总不忘关照我一声，小何，照顾好小雪啊，她要是受了一点委屈，我唯你是问。 好，好，我忙不迭的答应。我总会朝对面的董丽梅看去，她孤零零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她却是那么的美丽，身上穿的无论是何种款式的裙子都是那么的合衬，此时，她的眉头总是深皱着！ 美女，何事让你发愁，我可心为你分担吗？ 尽管旁边的小雪依着我紧紧的，我的心却系在董丽梅的身上，为她的一颦一笑而忧心。 董丽梅平时不喝酒的，那晚她喝得特别的多，脸上飞红，老曾尽管不停的大杯小杯的举着，却抽出空暇问候董丽梅说，小梅，怎么样，不舒服吗？小赵怎么没来？少喝点吧？ 我没事，请局长不要挂心，她轻轻回答局长。不久她就提前离席。 而我身边的小雪也喝得差不多了，局长说，小何把小雪送回家去，在路上可不能有假动作啊。哈哈。 我把小雪扶起来走出公司大门，在路边拦了一辆三轮车坐去林场。迎着呼呼的风正在想局长刚才说我什么假动作的好笑事，却忽然被一张充满酒气的嘴唇吻上来，可怜，我却是先被她假动作了。 这就是我的初吻，在回忆中总是我被动的，而且那吻没有文学作品中描写的有香味，却是酒气刺鼻。 & 在公司里董丽梅还是像往常一样，分享我发表文章时的喜悦，她也为我在电脑上的进步而欣喜。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看我时，眼睛里总有一层淡淡的云雾。 时间过得真快，春节里在家呆不到二天的我匆匆赶到公司，也不知什么原因让我如此挂心。 刚走到楼梯口，便看配送部的里面透出灯光。我靠近门缝往里看，只见董丽梅穿着一袭白棉套裙，安静的在电脑前在写些什么，音箱里放着张雨生的《大海》：&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 那忧伤的旋律带着淡淡无奈冲击我的耳膜，我站在门前看着听着竟痴了。 张雨生这首歌竟是为我当时的心情而写的，在以后最伤心的时候我总是流着泪轻哼这首歌。 此时的她是那么的美丽和端庄，眼里却含着淡淡的泪光！ 我不忍打扰她，轻轻转身上楼。 & 一会儿，接到小雪打来的传呼，我出去接她，应她的要求把她带回了宿舍，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先是一阵乱吻，她的手就不老实起来了。 这时，一个念头爬上心头，二十六年来未达成的那个欲望冲击着我，毒蛇一样盘踞在我心头。 当我毫不费事的让她顺从我，我低头观察起青少年时期一直耿耿于怀而今却迟来的女性秘密：黑乎乎的，红红的圆圈像一道永远治不愈的伤疤。 如此的丑陋，野兽的嘴和阿Q歪歪扭扭的画不成的圆！ 我满腔的失望，心情低落至冰点&&失望，失望，二十六的等待竟是如此结果，所有的想像如打碎的玻璃，轧着我的心&&
我停止动作立刻送她到公路上坐车，全身泛力走回公司，配送部里面还是有灯光，就轻轻推开了门，&呀！&满脸惊喜的美女惊讶的看着我！ 那眼睛秀秀的，滋滋润润的。我定定的看着她，她也定定的看着我。 新年快乐，我轻声对她说。 你也是！想不到能见你，真想不到啊，她无限欢喜的说。 我有点心痛，竟让她一个呆在这里，早进来找她就好了。我呆站在她的前面，站得很近、很近，呼吸相闻，从她身上传来清新的气味。 我看着她的眼，她毫不避让的也看着我，好润好润的眼，就像她的心永远这么冰清玉洁。 过了一会，她轻声的说，今晚我好寂寞，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听歌，看你以前写的文章，你来了，就好了。嗯，我好高兴，你送我回家好吗？ 我默默无语的跟在她的背后，此时夜深人静，车子很少，看着她站在风中的身子轻轻的发抖，我悄悄把一件深色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她默默前行。我就跟在后面，然后追上去，陪在她身边，虽有三轮车从身边驶过，我们也不理，有些心跳，有些默契的走着。 很快就到她家门口，我们停下来，对视着，我能闻到自她身上传来好闻的香气，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禁向我靠来，脸贴近我，你看，我嘴上都起泡了，她有点突然的说。 明天我帮你买瓶清凉药，我关心的说。 屋里的灯光突然一亮，她有点不高兴的走进大门，身影闪进黑暗中不见了。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她说的&嘴起泡&是什么意思，虽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却因看小雪肉体带来的不快，被今晚董丽梅的清新和美丽给吹散。
&&&&&&&&&&&&&&&&&&&&&&&&&&&&&&&&& 二
第二天一早走在公司的大院里，想起昨晚的事心头无比甜蜜。在楼梯口处见到了董丽梅，她显得神彩奕奕的，整个清秀的脸庞像镀上了层亮亮的光泽。 嗨，你好！我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她微微一笑，好甜哟，我心蹦蹦的跳动得厉害。 小何，昨晚过得不错吧，昨晚我见你跟小雪从大门口走出去。从楼道上走下来的出纳员李敏跟我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 我看着她那黑皱的脸，怎么看怎么像鳄鱼皮。但她的人缘挺好，我不想得罪她，勉强的说，还过得去了！ 等她走远了，董丽梅眉头微蹙着说，你昨晚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啊，真想不到！ 她转身走进配送部里去，&嘣&的一声把大门关紧。我在后面拼命的推，但纹丝不动。 以后几天见到她，她都是冷冰冰的，奇怪了！ & & 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跟董丽梅都是平平常常的打声招呼而过，其实我常常在梦中咬着牙根不能入眠。 局长越来越频繁的在同事面前说我的跟小雪的爱情故事，这好像不是我在跟小雪谈恋爱，而是他在谈，这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在职工面前树立了亲和的形象。 & 我去找董丽梅聊天，她总是回避我。我很无奈，常常一个人在外面瞎逛，到卷烟摊点去找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聊天。 她们知道我是烟草的，总说，呀，好单位啊。 走时我会把呼机号留给她们。好玩的是，以后，她们会拼命的呼我，差点把呼机给呼爆。 在以后的晃悠日子中，发现了一哥们跟我有同样泡妞的爱好，就是我们宿舍的钟德成同志。别看矮矮的个子，一脸的青春痘，他可比我厉害多了，他是专卖办的，负责稽查烟草，常常骑着一辆雅玛哈摩托车大街小巷的奔驰，这叫工作泡妞两不误。 等我两顿夜宵把他搞定后，他就把俺真的当成是哥们了。最近一次请他时，他叫我把小雪也约来，他把女朋友也带了，点了一个包厢，在里面疯狂的吃、喝、唱卡拉OK，结账时共200多块，妈的，被这小子给宰了！ 身上钱不够付账，很尴尬的样子，小雪不声不响的把不够的部份给垫上。 钟德成，你奶奶的，够奸，够滑！我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他无数遍。 & 我就是够奸，够滑，怎么样？钟德成一脸坏笑的对市客运站前面报刊亭里卖杂货的小姑娘说。 你，你，气死我了。小姑娘一把抓起摊面上一包瓜籽朝他扔去，他头一低，瓜籽不客气的砸在我的脸庞上。 哟，这个大哥哥就是老实，不像钟德成你，哼！小姑娘在安慰我。 她长得圆圆的脸庞，白白嫩嫩，无一点瑕疵，眼睛大大的，说话甜甜的，17岁左右的样子，好可爱的小妹妹。 当我和钟德成坐着麾托车在市里的大街小巷转腻了，跟小姑娘说歪了嘴后，总会找到这个小妹妹这里休息。 钟德成不停的跟她闹，扔东西、推来推去的，我则安静的坐在旁边，不是我装清高，而是之前跟别的女孩子把舌头都说起泡，要休息一下嘛！ 小妹妹叫倩倩，总喜欢用一种散发着香味的纸张写些诗歌，说是投寄给报纸挣些稿费。有时，我会支开钟德成跟她静静的坐在杂货亭里，她总是逗我说话，我也支起精神跟她聊天。 她总说，喜欢那个明星啦，刘德华好帅哟，陈小春长得太丑了。我以后找个男朋友就找帅一点的，不要他有钱，不要体面，真心对我好，我会倒过来养他也可以的。 这时，我总笑着说，妹妹，哥哥我替你留意吧，要不哥哥我去整容变帅点，让你早点爱上我吧。 她会捶打我的胸膛，说，你也像钟德成那样不正经的。 那我不叫你哥了，叫你男朋友吧，哈，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间我就跟她以哥妹相称了。 & 这日子过得飞快，我跟小雪还在淡淡的联系着。局长还是抽空叫我去喝酒，老拿我跟小雪打趣。最近，卷烟配送部的办公室里老是有个长得壮实实、头梳得光光的小伙子在等董丽梅，一下班她就坐上那人的麾托车后座，&突突&，车屁股冒烟一溜长跑走远了。我在后面看着，心像塞进了苦瓜。 有人偷偷跟我说，瞧，那是局长的外甥，一直在追烟草第一美女。我看着钟德成一脸的羡慕，疑惑的说，真的是局长的外甥吗？ 等我无意中在仓库听到主管李阿姨跟办公室的张秘书小姐聊天时，终于确定了一切。 李阿姨酸溜溜的说，小梅这小妮子最近跟局长的外甥赵清好上了，以前不是老不理他嘛。 张小姐说，我也听说了，怪得很。那个赵清是理工大学本科毕业，分在检疫局工作。这小伙子也是的，那么多的姑娘不挑，痴心的等这个小梅就是三年多。开始小梅不理他，他就死皮赖脸的跑到小梅的家里跟她爸妈套近乎，周末、节日送好吃的东西，还给小梅买了辆进口的摩托车。小梅她爸妈乐得合不拢嘴，但小梅就是不愿意，始终对他冷冰冰的。 张小姐打断李阿姨的话说，可不是，赵清长得一点都不差，但就是一门心思系在小梅身上。前年我们公司来了一个大学实习生，他长得高大帅气，一见到小梅就喜欢上了，展开了爱情攻势，小梅好像也接受他了。但局长的外甥赵清可急了，跟在小梅的身后寸步不离，小梅跟那个实习生逛街时，他也跟在后面，小梅要吃东西，他抢着买。 他们两个男的在背后不知打了多少场架，小梅就是跟定了这个实习生。 李阿姨叹口气说，这女人啊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要命，那实习生迟早都是要离开这里，他们根本不能够长久，他不就是帅点吗，再就会念几首歪诗，就把小梅的魂给勾走了。要是我呀，就跟局长的外甥，有钱有势，多实在！ 张小姐说，怕你没这个命哟。小梅长得也是千里挑一了，更难得的是对爱情这么执著。她跟实习生爱得很深，但赵清硬是要拆开他们，两个男人的矛盾已达白热的程度，在一次公司的节日聚宴上，两个人为小梅吵起来，赵清说，你凭什么喜欢小梅？你能为她付出什么？ 实习生说，付出什么也在所不惜。 赵清野蛮的说，好，我就跟你比，谁能为了小梅敢把小指头砍下来，小梅就归他。 当时，小梅吓得花容失色的，实习生举起刀子半晌也下不了手。赵清冷笑着，举起刀来狠心把左手小指头给砍断了。 张小姐说，真是难得哟，有情有义的小伙子。当时，实习生不声不响的走了，赵清一任流血的手搁在桌子，他心疼的对小梅说，你受惊了！小梅瘫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实习生就离开了公司，走时,小梅拉着他的手不让走，他说，别拉我，我没他狠，命中注定的东西谁也抢不去，是他的就是他的。放开！他却狠心的推开小梅，一个人慌张张的坐车去了，再也不回来。而小梅却住进了**里，心力交瘁，发着高烧。赵清的手让医生包扎消毒后，没事一样的没日没夜在**服侍小梅。小梅出院后，神思长期恍惚不定，有次竟爬到职工食堂的楼顶站着，谁也想不到她竟从上面掉下来。 李阿姨双手合掌着说，老天保佑，她只是把腿骨给摔断了，头被碰了一下。三个月后可以出院上班了，赵清也吓坏，再不敢逼她，只是暗中保护她。而经此一事，局里的人都让着小梅，关心着她，特别是局长，很关照她，不允许别的男人打扰她。真是个好女孩呀，千万不要再出什么闪失了。 & 我听到她们谈论小梅的事后，内心一片冰凉。扪心自问：当时若换是你，敢为了小梅把小指头砍下来吗？ 平时总说为了对方连性命都肯付出，事到临头，有多少男人不是临阵逃开呢。 我特别呀，也许我能为小梅砍下自己的手指，哪算什么，不过是局长外甥之流罢，我要超过他，把手腕都砍下来。 那，小梅不惨了，以后一生一世要服侍我这个残疾？ 哈哈，爱情就是这么矛盾和超级搞笑！ & 不管它了，继续到倩倩那里去聊天，小雪那里也应付式的走走一下，怕局长问起来，我会说，嗯，前天刚去过的。局长会笑哈哈的跟我又碰一大杯。 日子过得真没劲，最近局长的外甥公然在配送部坐在小梅的桌旁，一脸深情的望着她。一身的西装笔挺，屁！ 小梅呢，一脸的平静，只是那双迷人的双眼失去往日的神韵。 最近，她跟我见面时，会点点头呀，嗯、啊的打声招呼了，我沉闷的心倒有点高兴起来了。 & 那次，小妹倩倩居然说要请我吃夜宵，倒过来了！OK，被女人倒请一回客也没什么，证明我还是有些魅力的。 本以为只有我们两个，谁知她却请了一帮吱吱喳喳的女友，其中竟有一个是我的堂表妹。 & 她叫谢乃春，有点野的姑娘。是我叔叔的老婆的亲侄女，我叫她表妹，她不答应，谁跟你是表亲关系啊，你堂弟家正能叫我表姐，你跟我没有亲戚关系。 不叫就不叫，谁稀罕！不过在背后跟别人提到她时，我还会说谢乃春是我表妹！ 我在初中时来叔叔家就认识她了，一见到她就开玩笑，哟，你这么小年纪怎么照顾我堂妹呀！那时的她只是笑笑，很淑女的样子。 我就成天不出去玩，跟她在屋里玩，看她在厨房里煮菜，围着围裙的她很卡通的样子，她冲我一笑说，别看，别看！ 好，我不看，我用双手把眼盖起来，透过指缝看她。 有时我喜欢趁她不在的时候，脸贴近她的枕头，闻枕头上她遗留下的淡淡的发香味。有次婶婶在整理她和堂妹的床铺时，这个枕头是春春的还是阿琨的？ 我主动辩认，把脸埋进两个枕巾中，我闻到了熟悉的发香，就提着一个红色的枕头说，这是谢乃春的！ 婶婶的眼睛瞪得老大。 此后，我会跟谢乃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都夜深了还在吱吱喳喳个不停。叔叔在隔壁叫道，我都睡一觉了，你们还说个不完，还睡不睡觉了？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竖起手指：嘘！ 然后相视一笑，几乎面贴面的小声翼翼的说着那时很有趣现在觉得很无聊的事。 那时的她很可爱。只记得我离开叔叔家时，坐在火车上竟有点伤感，要是她来送送我就好了！ 喂，你的衣服，忘了收了。车窗外递过来一个大的塑料袋，是谢乃春，她笑呵呵的指着我的胸袋说，笨啊，路上别把自己给丢就好。 火车开动了，一路上眼前竟然浮现出她的笑容和一举一动。呵，我当时才发现自己爱上她了。我想，等以后我工作了，争取离她近近的，每天多看她一眼，成天跟她在聊啊聊的，多好。 回家后，我不断的给她写信，&亲爱的乃春，我有点想你，你想我吗？&过后她来信说，拜托，不要前面加个亲爱的，你叔叔会看见的啦。 &亲爱的&不加了，但信还是不断。 第二年，又跟她见了面，还是很亲密的交谈，但总觉得变了些什么，她好像成熟多了，少了点可爱。当时我和她跟堂弟、堂妹一起坐在长椅上照了张彩照。回去给村里看时，别人都说，好像一家子哟！ 嗯，是有点像，我和她分别坐在两边，弟弟和妹妹就坐在中间，很亲密的样子。我常把照片放在床头，做着跟她是夫妻的梦。 第三年再见到她时，她活泼多了，但已说不到一块去。没有了激情，她就喜欢跳舞，成天去疯，跟我说不上两句话就不见了踪影。 以后再见她总是在疯，离当时那个文静的、可爱的小妹妹渐渐远去了。 & 想不到这次竟意外的在倩倩请我吃的夜宵摊上见了她，果然长漂亮了，衣服也穿得很前卫。那么多女人当中就她话最多，老埋怨我不去看她，她说在睦南购物中心承包了一个柜台专卖皮革的，央我有空时多找她去聊聊！ 其实谢乃春也是一个美女的啦，旁边倩倩小妹悄悄的问我，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呢？ 我轻轻的附在她的耳旁，当然是妹妹你了！ 骗人！她大叫起来，旁边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她看看别人怪异目光，笑嘻嘻的把一串牛肉串塞到我嘴里，甜甜的说，大哥哥，请你吃牛肉，不要光顾看美女呀！ 周围的女孩都笑起来了，钟德成尤其笑得够贱，牙齿缝间的肉串都一颤颤的动着。 夜快深了，众多人都纷纷离席。只剩下我和倩倩小妹。她跟我靠在一起，她说，好冷，借你背用用。 回去吧，我对她说。 我不，我想静静的跟你坐在一起，长这么大，我从没试着跟一个男子单独的过夜。陪陪我好么？ 我看着她因喝酒而醉得像红霞的脸，无比怜爱的抚着她的肩膀。 哥，她抬起头眯眯的看着我。 嗯，我应道。 你相信缘份吗？我妈说人跟人在一起都是前世修来的，有些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便有些人虽然相爱但只能彼此呆很短的时间。 嗯，我说不什么话来。 她继续说，以前很小时不信，现在我信。以前我有个同学，很好，很好的，他一直陪着我，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直到他对我说出心意后，我才明白他一直就是我内心喜欢的人。但因为老在我身边，我把他当成了是空气。但没过多久他就因病去了，那时候我就很是心痛，嗯，那种痛你是不懂的啦。我常想，在他好好的时候怎么不对他温柔一些呢，过去了却如此惋留？ 我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很惊奇，这么小的年纪就体会到人生的无常，别看她平时毫无机心的样子，其实内心中竟有这么多的想法。 其实，要是两个人相爱，一秒钟也好，哪怕对方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就要尽量去满足对方，下一秒钟就不会后悔。她说完后，我还是静静的望着夜空。 夜越来越凉了，露水打湿了我的头，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竟伏在我胸前，睡得好安详！
&&&&&&&&&&&&&&&&&&&&&&&&&&&&&&&&&&&&&& 三
又在公司见到董丽梅，她脸色好惨白，还是不理我。我心烦，记起在倩倩请我吃宵夜时的谢乃春。走到睦南购物中心柜台前，她很高兴的拉我进柜台里面的椅子上，我们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分隔了这么多年，发现她会聊的本性一点都没变。 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春的时期，无拘无束的交谈。 中午的时候，她说，我饿了，你快给我去买一碗牛腩粉来。当我满头大汗的把牛腩粉递给她，她很高兴的吃起来。吃完抹着嘴说，好久没有这么使唤你了，期待经常能把你当牛作马的。 我笑着，我这人够贱，就喜欢给人当牛作马。 呵呵！ & 晚上回到公司，我埋怨自己不够坚决，不敢向谢乃春打听那个美女的联系方式。这时，钟德成把一张汇款单交给我，我一看是我在《广西烟草报》上发表的一篇小说的200元钱的稿酬。 钟德成涎着脸说，请客，请客！ 我坐在他的麾托车上到市区绕了一圈，还没吃东西，局长呼我。他叫我快到他那里去，还不是喝酒？ 心情不爽，跟他喝了三杯就醉得不成。 回公司时却突然跟一个人撞在一起，一看是董丽梅。 你怎么啦？一个清亮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脸这么红，是喝酒还是发高烧呢？她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感到她的手软软的、凉凉的，好舒服的。 我脑中一片空白，哇，把肚中的酒和脏东西全吐到地上，身子软靠在她身上，她竟扶着我说，醉成这样，送你回去吧。 我的宿舍就在办公楼的第四楼上，她服侍我在床上躺下后，把湿毛巾敷在我额头。 好好休息喔！临走时，她这样叮嘱我。 我忽然抓住她的手说，别走，你难道不恨我了吗？ 她轻轻的说，我怎么会恨你呢，只是你做得太过份了，一点也不了解人家的心意，啊，我要走了，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 听着她脚步声的远去，百思不得其解，她的什么心意呢&& & 第二天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却被局长叫我跟他送烟去。 车子飞驰在往林场的路上，离林场尚有3里路的竹芽村的路旁新开了一家卷烟铺子。我提着局长分好的卷烟，走向摊面上，远远就看见一个女子长得好清秀，走得更近一看，是一个美女，虽比董丽梅差了一点，但风韵天成。 把烟递给她时，眼睛只顾盯着她看，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接过烟，按单子上的钱数把烟款交给我时，我数都不数一下，就接过走上车去。 在车上，局长说，那女孩够正点吧，你小子不是好货，都把人家瞧得不好意思了，不会又打人家的主意了吧。当心，等下到小雪那里我跟她告你的状。 到了林场见到小雪，局长没有告我的状，而跟她说，小雪呀，这么久不到我们公司去，是不是小何欺负你啊。看我炒他鱿鱼，罚他跟你打杂，帮你管店。 小雪幽幽的说，不敢啊，人家可能不愿意呢！ 走出林场后，局长问我，你小子是不是变心，怎么一向见到我就笑的小雪今天这么反常，当心我剥你的皮！ 一路回来时，只好给局长陪笑脸。到竹芽村的公路时，有两个女人站在路中央拦路，喂，下车，下车！ 什么事？ 我女儿多给你烟钱了。老女人着急的说。 我走下车，一看竟是那个美女，她有点生气的对我说，你这么粗心啊，多收了我的钱。 对不起，多收多少了？ 18块钱！ 好，给你，给你！ 局长笑我，你是不是见到美女，什么都忘了？继续发扬光大啊。 & 回到公司，想想都有点好笑。当晚，我对钟德成说，老弟，昨晚很对不起了，没能请得成你的客，今晚加倍补上。 他牵出公司的摩托车载着一路向北，在烧烤摊美美喝上几瓶啤酒，把那烤羊肉、烤牛肉、烤麻雀把钟德成的胃口塞饱后。我提议，走，今晚带你去看美女，亮得不得了？ 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有没有董丽梅漂亮？ 我瞪了他一眼，粗暴的说，少放屁！ 车子开到竹芽村那个美女的烟摊时，她很惊讶，钟德成眼睛看着美女，舌头伸得老长。 专卖执法检查，钟德成拿出工作证装模作样的到处翻翻。我则站一边跟美女聊天，你还认识我吗？ 有点印象，不是今天多收我钱的那个人吗？ 是啊，是啊！我应道。 呀，好帅哟，她忽然叫了起来。 我和钟德成大眼瞪小眼，相互指着对方看美女，美女笑着扭头到一边去。 那天晚上跟她聊得很高兴，并知道了她叫李丽霞！ & 晚上，回去宿舍时，钟德成说，这妞够正点，就是太傲气了，别打她的主意，对小雪好一点。 我不理他，早早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在楼梯口碰到董丽梅，她甜甜的笑着问我，那天你酒醉得厉害，现在好些了么？ 我回答说，全好了，嗯，你看我身体多棒。我弯起臂弯向她露出隆起的肌肉。 别闹了，有二个月你都不跟我说话了吧，你这段时间都写不少文章了吧，我想看看！ 好的！我乐颠颠的跑回宿舍，把一叠印有我作品的报纸拿给董丽梅。她眼睛一亮，你忙去吧，我拿回去仔细看了。 当天我一个人在仓库里搬卷烟，累得要死。晚上走到配送部里，见董丽梅正端坐在桌前看我的作品。我走去坐在她对面，她抬起头对我微笑着，又伏下头看起来，我仔细的看着她的绝世姿容，平心而论，竹芽村的李丽霞根本不能跟董丽梅比，如果说董丽梅是天上的七仙女，那李丽霞不过是富人家里的丫环而已。 唔，你老是这样看我，丑死了，她在对面埋怨我。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你坐过来给我解释一下好吗？ 我十分乐意的坐在她的旁边，一阵清新的体香袭进我的鼻端，周身每个毛孔都沐浴在这温馨的气息中。 我跟她靠得近近的，&咳&！我们一惊，不由的分开，门口走进来正是局长的外甥赵清。 啊呀呀，小梅啊，这位是谁呀。 喔，他是仓库里的搬运工。 赵清瞪着眼睛把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我还以为是谁呢，要注意影响啊，孤男寡女呆在一室干什么呢？ 小梅脸色苍白的说，你说什么呢，我们在加班？ 加什么班，我看看。他把桌上的报纸抓起来，&一把撕了个粉碎，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子想勾引你，我注意好久了，他看你的眼神，就是那种意思。他疲狂的说。 小梅掩着脸走出去了。赵清也跟着走出去，没几步就踅回来，恶狠狠的说，你小子记着，不准看我老婆，更不准跟她说话，未则你不但在这儿呆不去，走在街上小心安全。 什么意思？我有点心虚的问他。 自己想想吧！你问问别人，我是怎么治那些对小梅有坏心思的男人的，问问公司的人，看你还有没有这个熊胆，哼！他的拂衣袖走出去匆匆追小梅去。 & 晚上我悄悄问钟德成，你知不知道董丽梅的男朋友？ 他笑着说，怎么不知道，整个神经病。小梅走到哪就跟到哪，明的不行就暗中跟着，小梅跟哪个男人说句话、笑多几句，他也会生气，非要找那个男人的是非。以前刚来单位的几个新员工不知有这回事，跟小梅多说话的，都被他叫人来教训了。为此事局长不少讲他，在女人问题上要民主、多点自由嘛。 他说完看了我一眼，饶有兴味的说，小何，不是你跟董丽梅的情事被他发现了吧，你要小心啊，他会报复你的。 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我不怕！ & 其实我是怕的，论武力我斗不过他，论势力他不但有混混撑腰，还有一个做局长的舅舅，出点什么事我只好收拾包袱回老家。况且董丽梅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她也没有跟我说过，明里她已是赵清的女朋友。 & 唉！ 心很烦，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李丽霞。 我死皮癞脸的开始去泡李丽霞，她说想订《南国早报》，我就提前给她订好。收到报纸时，她高兴的问我，不会是 你替我代订的吧。我得意的说，你讲对了。 反正她需要什么我尽可能去帮助她，有时她会无缘无故的呼我，说铺面少烟了，叫我给她送去。我就会在配送部里提着烟，亲自送到摊面上给她，她高兴得不得了。 有时候，我忙得好几天没去看她，她就会呼我，你怎么不来找我，难道还要我主动么？ 她也在勾引我呢。 & 这段时间，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追竹芽村的李丽霞，配送组送过她烟摊的员工都说，小何，别找那个女人了，小雪多好啊，不要望着西瓜丢了芝麻啊。 局长在喝酒时也多次告诫我，小雪人实在，开有烟摊父母又都是林场里工作，有个姐姐在银行工作，跟她生活不吃亏。那个阿霞家里太穷了喽，破房子灰泥墙，你以后会受罪的。 这多人反对我，我仍一意孤行。 我谢乃春聊时，把认识李丽霞告诉了她。她惊讶的说，我当初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可能泡得上她，她很清高的，她男朋友那么帅！ 我瞪着眼睛对她说，不信，明晚我叫她到你那里去吃饭，让你看看她对我有多好。 & 我果然把李丽霞约到谢乃春家里去了，我买了烧鸡、排骨等一大堆菜，她俩只顾聊，都把我给忘了。天夜定后，我送李丽霞走路回来，路上我把喜欢她的心表白出来了，她面有难色的说，我有男朋友的，虽然你这个人不错，我们还是暂做兄妹好啦。 装什么装，明明喜欢我，还假惺惺的！我心里暗骂。 & 送走李丽霞后，我走在市中心的南江河边。心情很不好，却接到了小雪打来的传呼。我跟她在靠近烟草公司的南大路上一个铁路边的草坪见面，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显得是这么的不合时宜。 在草坪的东面，我们坐在树根下，她轻轻向我靠近，我一阵心烦，忙说，坐在这里屁股好痛，到前面去坐吧。 我们坐在铁轨上，仰头看着星空，她递给我一块口香糖，我推开她的手说，走吧，等下火车来了，我们都要做断头鬼了。 在草坪的西边，都是石头块，我们背对背的坐在石上，她转过身把一块腌制的鸡腿塞到我嘴里，&扑&，我一口就吐到石头上，愤恨恨的说，报上说有禽流感，我还要命呢。 她很小心的说，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不是，我气呼呼的说，我想过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还是分开吧。 为什么？她大叫一声，把路人都惊了一跳。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在烟草不能呆得很久的，迟早要回去种田，手扶犁耙，脚踏羊锹。而你呢，父母都是林场的干部，自己又开有一家杂货店，这辈子是不用种田的了。早分开早好。 她哽咽的说，我可以帮你啊，你不一定要种田的。 我冷笑着说，你意思是说要我吃软饭啊，我平生最恨吃软饭的人！ 我不，我不，长这么大你是我从见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如果你不要我了，以后我就一个人过，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一眼。她流着眼泪说。 犯不着，我的大小姐，你能用绳子捆住我一辈子么，爱情是强扭不来的。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我要送她走，她抱住我的腰不放手，我推开她，她赖在地上，我强硬的挟起地上的她，半拖半抱的推上招手即停的三轮车。 车子开动了，她面向着我却是泪流满脸！ 我毫不为之所动。 & & 第二天中午，我在睦南购物中心跟谢乃春聊天，我得意洋洋的说，李丽霞真的很喜欢我，昨晚我送她回去，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我把她给吻了。 谢乃春竖起大拇指夸我，真厉害，我指的是吹牛的功夫！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真的！ 胡说八道，人家凭什么选你，她的男朋友比你好一百倍，我劝你还不要去找她了，自寻烦恼，你会后悔的。你又配不上她，人家都26岁了，急着嫁出去，你有房子吗，有钱娶她吗，别去害她啊！谢乃春毫不留情的批我。 想不到最哥们谢乃春也这要说我，难道我就这样被人看不起吗。 我偏不！ & 我走到客运站倩倩小妹那里，她见到我很高兴，大哥哥你来了，是看我来了吗？ 我说，是呀。我先打个电话，刚按上免提键，又一阵心虚，把电话咬给小妹说，小妹你帮哥一下，就说找阿霞！ 小妹犹疑的提过电话，喂，是阿霞吗？哥，阿霞接电话了！ 我接过电话，阿霞在里面说，你这么没出息，叫小姑娘接电话，她是你什么人呢。 我小妹，我应道。 不，我是他的女朋友，小妹抢过我的电话，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笑嘻嘻她，怒吼道，很好玩吗？女朋友，女朋友，这你这么一丁点，还没发育成熟呢。 & 晚上走路到竹芽村，找到阿霞时，她问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慌乱的说，没有，她是我小妹。 李丽霞气呼呼的说，不是就好，你们烟草的美女真多啊，昨天我见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也来送烟，长得真是漂亮啊，你成天呆在里面不会也喜欢上了她么？ 不会是董丽梅吧，她怎么开始送烟了？我正想着。 她又问我，在电话里的小姑娘真的是你的小妹呀？ 我懒懒的说，骗你的是鬼！ & 麻将声哗哗的响着，你真的是他的小妹吗？ 李丽霞指我问着倩倩，倩倩睁着水灵灵的双眼，调皮的说，才怪，我是他女朋友。 啊！阿霞叫了一声，停下手中正摸着的牌，真的么？她显得如此的慌张。 假的，上次在电话里骗你的。哇，你长得好美，难怪我哥会喜欢上你。机灵的小妹夸着霞，霞阴转多云。 小妹妹朝我刮刮脸蛋，转头看我手中的牌，喏，这样打，把三筒丢出去！学了这么久也学不会呀，大哥！ 不用你教他，来，我教你，阿霞一把牵过我的手。 我看见，小妹伸出了舌头。 & 回去后，小妹对我说，今晚叫你事我去看阿霞，想不到这样漂亮，哥呀，你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可别忘了小妹啊，要是她有一天不要你了，还有小妹在等你呢！ 乖，我的小妹，哥疼你！我刮着她的脸蛋说。 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开心的玩吗，小妹天真的问我。 可以呀，我充满怜爱的回答她。 & 哥，我又可以跟你呆在一起了。小妹有点伤感的对我说。这时已是二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了。 我们四个人在钟德成的新女朋友家里，也就是我小妹的铁杆闺中密友阿兰。 我们坐在一张大床上打扑克，边打我边对钟德成说，你小子还不赖，偷偷就把我小妹的好朋友给拐走了，几段时间你们还在小妹的报刊亭里小心的说话，想不到今晚竟坐在同一张床上了。 钟德成&咯咯&笑着，多亏你小妹帮助，阿兰真的是个好女孩，我会珍惜她的。说完头靠在阿兰的肩上，阿兰则温驯的笑着。 说实话阿兰相貌不怎么样，比钟德成上一任女朋友差得太远了。钟德成说，找女朋友不能找太漂亮的，我那个漂亮的女朋友让我受够了苦头，跟阿兰虽认识不久，但性子好，懂得疼我，我很满足。 各人皆有各人福，半分勉强不得。 我们打牌到半夜，都打着哈欠，钟德成靠着阿兰要睡去了。而小妹也轻轻的靠着我，她的体温好暖。 我们就这样在床上挨着，不久，钟德成和阿兰并身睡下了。而我还是和小妹并背靠着，腰好酸。 你们不睡下来吗，钟德成问我们。我和小妹相视一笑，背靠背闭上了眼睛了，我不敢松动，怕会惊醒小妹，这样半边身子都麻了。 有时候小妹动动身子，用手揽着我的腰，贴得紧紧的。我就由她抱着，幸亏她很快就睡去，我就这样又小心又安心的坐到天亮。 当我轻轻挣脱小妹的拥抱时，她&呀&的叫了一声，叫道，大哥哥，不要离开我！ 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闭合着，睫毛长长秀秀的。 她又是做梦了，唉！ & 想不到这竟是我和小妹最后一次亲密的呆在一起，以后就很少的见到她的人，听钟德成说她搬家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 董丽梅确切是在送烟了，她还是穿着裙子去送烟。那些卷烟零售摊户都说，烟草的姑娘好漂亮啊，仙女一样！ 我看着她那白如雪的脸，经过二个多月的送烟磨炼，竟透出一些特别红润来。 很快我也要送烟了，公司进行了机构竞聘，我暂时挂在配送部。有时，我也能和小梅一起去送烟。坐在她的身边，我感到好幸福，尽管送烟是如此的繁琐。重的货都是我扛，她只负责收收钱，我总会提前买好矿泉水或是水果，适时的递给她，她总微笑的接过。 在送烟的途中我们好快乐，一路的风景，车上总是放着音乐，我们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像是忘记了尘世中的烦恼，忘记了太多的纷争。
&&&&&&&&&&&&&&&&&&&&&&&&&&&&&&&&&&&&&&& 四
我跟小雪分手的事已成烟草公司的旧闻，局长感到很没面子。有时，路过林场都问我，要不要进去看一下小雪？ 他很长的时间接受不了我跟阿霞在一起的事实，当初说我根本不能攀上阿霞的人，如今都瞠目结舌，包括局长本人。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喝酒了，那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们尽情的喝了不少的酒。一行4个人坐在车上，任局长驾着车去兜风。局长提议，去看小何的新女朋友怎么样？我开始是答应，但车子开到竹芽村路口快靠近阿霞的铺面时，我突然大叫起来，我不要去！ 局长一阵急刹车，停在中央。他脸色很难看，我这是怎么啦？他是局长啊，竟敢公然围抗他的提议？ 车子一路的飞奔，在偏僻的乡村，局长闷声不响的开着快车，其余的人也不敢多说话，各怀心事。 &蓬！&车子撞中走过路中央的小水牛，把小水牛撞到路边，车前头也撞凹进去了。 经交警协调，局长赔了牛主3000元钱，就把断了一条腿的牛拉回市里的屠宰场去宰了。局长高兴的说，又可以吃他个半个月的牛肉了。 知道局长为什么会撞中牛，我内心中有不祥的感忧！ 此后，我和局长亲密无间的喝酒场面已不复存在。更有一次发生的事让他对我更是充满了白眼。 & 还是那次和董丽梅一起坐车上送烟，已经送了100多户经营户，我们都累得不行。车飞驰在往林场的方向上，车子正播放着那首经典的《人鬼情未了》，我们都沉浸在音乐中。突然董丽梅说口渴，我就把刚才送烟时在阿霞摊面上买了一瓶红牛饮料递她，她高兴的接过，喝了大半，又递给我。我摇摇头说，不渴！她一把喝光了，过了一会，她紧紧的靠近我。 我有些紧张，一动不动。因为司机正从后视中看见我们依偎在一起，只见小梅的脸红扑扑的，身子软绵绵伏在我身上。 别这样啊，有人，我在心里暗暗对她说。 她真的是如此喜欢我么？情不自禁？我在胡思乱想。 从她身子上传来轻微的颤抖，她的身子依得我更紧了，她竟贴近了我的脸蛋。 不会要亲我吧！我的天！幸福的浪潮向我袭来。 她轻轻在我耳边吐着气，声音轻得像蚊子：我肚子痛，受不了了，叫司机停车，我要方便！ 我满脸的通红，为自己的非分之想！ & 停车，停车！上次忘了给树林后面新开的经营户送烟了，现在被上吧。我跟司机大声说。 为了梅的自尊，我只能编这样的借口。 我把梅从车座位上扶下来，她软绵绵的伏在我身上，我几乎是背着她朝树林跑去。 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环，忘了拿烟！ 在树林深处放下她，走出外面给她把风。 很久，不见她出来。我只好重新走进去，只见她躺在地上，喘着气，裤子没系上，地上流着一瘫秽物&&她是闹肚子了！ 我扶起她，伸才拉过她的裤子。喂，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司机正站树林边上，看见了我给小梅系上裤子。我手一松，几乎摔倒，强自镇定下来，帮上梅把衣服系好，扶着她走出去。 坐在车上时，她仍靠在我身上，我轻声问她，现在好些了么？ 她微笑着说，好多了，轻松多了。 那天她就坐在车上，我把送烟和收钱的任务全包了，虽然如此劳累，却内心甜蜜之极。 & 过后，公司的人都传着我和董丽梅有一腿，说我某天跟小梅在树林里干事，有人看见我给她系着裤子。 我是没什么，但小梅就可怜了，她在公司里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局长见了我老是爱理不理的。奇怪赵清一向报复心理很强的，这次事态如此严重，他竟没事一样。我对平静后的酝酿更担心。 & 小妹见不到了，小雪也分手了，对于李丽霞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不爱她，但迷恋她的美色。 每到晚上11点半后，在竹芽村的公路徘徊着一只幽灵，等公路边卖烟的窗户关了，他就偷偷的敲开门，一个女子就找开门，迎他进去，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拼命的接吻，抚摸，坐在凳子上缠绵！ 那个幽灵就是我！ 她的身体是一只含苞的玉米棒子，那么甘甜和诱人。每当我把手伸进下面隐秘的部位时，她总是拒绝，毫无商量的推开，而上面可以胡来。 她气呼呼的说，你以前跟女孩在一起时都是要这样摸吗？ 我也气急的说，有什么了不起，那个地方好摸么，蚌肉一样滑，我前几个月刚摸过林场一个女孩的这地方，一点都不摸！ 傻瓜，竟不打自招，惨了！ 她狠狠的修理了我一顿，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可怜。 &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常我和李丽霞亲密过后，她总会问我，我们怎么办呀，你在烟草里只是临时工，跟你回老家是不可能的，你求你叔吧，帮帮你，让你成为烟草的正式工，我们的未来才有希望。我们连房子也没有，总不可能租着房子过一辈子吧？ 每当此时我就兴趣全无，感到很压抑。小梅不会这样，小梅是那么的温柔。 可惜，她没跟我说过任何一句喜欢我的话，总处在蒙胧的状况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本想离开阿霞，但小梅能和我在一起吗，要留条后路给自己啊。 有时，阿霞总会问谢乃春怎么样了。我说，她是你的朋友，怎么还不清楚啊。她说，自从春春知道我跟你好后，就不再理我，怪怪的，路上见了我也避开我。 我说，是啊，每当我跟她说，阿霞某天又跟我在一起逛街了，她就满脸的不高兴。 她会不会喜欢你呢？阿霞奇怪的问。 & & 我跟董丽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的相处，见了面连招呼也不能打，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我能见到她眼里淡淡的忧伤，我的心揪得好紧。 烟草公司散播着要竞岗分流的传言，我们这些临时工都惶惶不可终日。黄局不止一次的对我说，小何呀，要作好准备呀，局里要分流一部分人了。 & 每当局长跟我说要辞退我的话后，在市南江边我跟阿霞约会的地方，我总也跟阿霞这样说，我快要回老家去了。 阿霞急得花容失色的，什么时候走？ 我说，等候通知！ 这时候总是清风徐徐的！ & 又是清风徐徐的，我对风中的阿霞说，我要走了，很快。 阿霞脸色苍白，什么时候走！ 我说，快了！ 这时风总是很大。 & 想不到我没走成，局长就要被调走了，临走前一天他开着快车，载着我在往友谊关风景区的路上飞奔。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明天我就要被调到偏僻的穷县宁明县做副经理了，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要不这样，我过去后，想办法把你也拉过去做临时工，怎么样？ 我哽咽着说，谢谢你，局长，你这么关心我让我何以报答？ 他走的那天，局里为他举行一场欢送宴会，最后我跟他碰杯，他伤感的说，小何，你虽然是我的部下，但我内心中更是把你当成我的酒友（我心想，局长，为了陪你喝酒，不知我事后都吐了多少了，胃肠提前折旧！），更是把你当成我的侄仔一样，你做事很诚实，我很喜欢，便唯一遗憾的是我给你和小雪做的媒没成功，唉，过去了，不说了，干！ 我仰头一饮而尽！ 局长走时，许多人都流泪了，包括我！ 谁想这一走就是永别，二个月后从宁明县传来局长喝醉酒，躺在卫生间安详的去了。 在大新县局长的老家参加局长的送葬仪式上，我看到局长的外甥赵清，我当时泪流满面，他却狠狠的刮了我一眼，恨恨幽幽的！ 董丽梅也在场，但没跟他站一块，离得远远，都哭成了泪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 & 我走去跟谢乃春说，局长死了，我快走了。 谢乃春笑着，好啊，今晚你一定要请我客，在你走之前把你剥削个精光。 我疑惑的问她，我走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她很奇怪说，有什么可惜的，你在烟草里这么穷，除了能请我吃夜宵外，还能帮我些什么，你走后我只记得你请我吃的那些羊肉串&&
& 听谢乃春这么说，我满腔不是滋味。漫无目的的走向南江边，竟然巧合遇到了李丽霞，她牵着辆自行车，站在堤边，望着江面出神。 我故作轻松的走到她身后，&咳！&把她吓了一跳。她转过头看着我的脸，平静异常的说，是不是局长死了，你就要离开烟草了？ 我真正吓了一跳的说，你怎么知道？ 早上有人告诉我了。 我要走了，你会心痛么？ 她想了想说，不！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你老在我耳边提起，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这样没出息，我奇怪当初怎么会看中你。你这一走，我们就当是没发生过。我只后悔当初第一次跟你见面时，不该看你，你知道吗？你长了一双好毒、好毒的眼睛！ 说完，她毫不留情的走了。这一走就永远没见过她。只是可惜得很，辛苦一场，始终没有上过她！ 我后悔得一头撞在河堤的石头柱子上，血慢慢留下额角！ 当时，风纹丝不动，路边花儿上有蜂在安详的采蜜。
& 我沉浸在局长逝去的伤痛中，常常一个在夜里闲逛，不知不觉总是逛到南站。 在一个无人夜晚，我徘徊在南站小梅家的附近，竟见到了小梅在孤零零的走着，我轻轻走上前去问了声，小梅，你好么？ 她身子微微一抖，声音沙哑的说，不好，好累，头老是痛！ 我关切的问，怎么了？ 她幽幽的说，晚上老是睡不着，以前被摔过的头部的伤处总在作痛。 小梅，你要保重身体啊！我心痛如揪的说，现在我们活得都很难，局长这么好的人说走也走了，我对生命感到很无奈，真的害怕身边的人会离开自己，当时还是欢笑嫣然的，搞到最后竟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是呀，是呀，局长好人一个，不该走得这样快。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妈妈老是逼我，已把我跟赵清的婚事给订下来了，到时你可要来参加我们的婚宴呀。小梅说完想笑，却又可怜兮兮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无声流下。 我惊呆如木，她却悄悄依偎过来。 & & 鞭炮声轰天，在市的南雁宾馆大厅里，董丽梅和赵清的婚礼如期举行。我傻站在角落里拼命的啃鸡腿，看着美丽的小梅、忧伤的小梅，盯着丑陋的赵清、得意的赵清，心底有无穷的怒火飞腾，我拼命的喝酒。 快乐的新郎和忧郁的新娘一桌一桌的轮着敬酒，新上任的吴局长高兴的看着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脸上红光透顶。 我对新局长看不顺眼，婆婆妈妈的，没有黄局长爽快，干活时提不起精神，他对我也是没有好脸色，我心里有预感，我将很快不得不离开这里。 看着赵清此刻一脸巴结的跟新局长交谈，我的无名火燃得更高了。 等新郎、新娘敬到我们这一桌时，赵清说，感谢大家参加我们的婚礼，请大家干了这一杯。 所有的人都举起杯来一干而尽，只有我还坐原地不动，桌上盛满酒的杯还是酒波满溢。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包括赵清，我只是定定的看着小梅，她也幽幽的看着我，眼里有许多的无奈和哀伤。 赵清瞪着我，怒火四喷的狼一样要吃了我，我还是深情的看着小梅。我感觉他举起了手，顿了顿又放下，转身搀着小梅要离开。 站住，别拉着小梅，人已经是你的了，我想多看她一眼也不行么？我站起来怒喝着他。 他放开小梅，拿起旁桌上的酒瓶敲在桌角上，&砰&的碎了露出残留的尖尖如刀的破瓶冲我奔来，没等他走近，我一把拖起椅子就砸向他。 &叭&击中他右肩的椅子断了，破瓶继续直冲过来刺中我的肩头。 &不要！&小梅惊叫，花容失色。 我看了小梅那担忧的目光，再看赵清那血红的眼，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踹中他的肚子，接着扑向倒在地上的他，掐住他的脖子就往死里拧！ 搞死你！我狂呼，为自己，为小梅的无奈。 立刻，许多青年男子把我拉起，拆开了我们，将我推出酒店大门，催我，还不快走，你死定了！ 我拨腿离去，像一头负气的牛。 & 有几天时间没敢回烟草，躲在叔叔家里睡大觉。第六天早上，心情很差，不由朝香案插上点好的香，第一次向祖宗的灵位磕起头来。 阿婶推开房门见我烧香，叫了一声，你早上无故烧什么香？ 听说烧香很好练气功的，我笑着骗她。 & 第七天，回到烟草公司上班，局长叫我先回去，过三天再来上班。钟德成说，你还不走啊，赵清这几天提着刀在烟草转来转去的。我骂了声，操，我不怕。 & 第三天，局长见到我说，小何，你在烟草做了近三年了吧，听说你做的还不错，我觉得你还算个人才，但烟草公司太小，留不住你这条龙，你还是今天就走吧。 我一声不吭的在财务处结了工资，满脸无所谓的走出去。却在公司大门口处意外的见到穿着一袭白纱裙婷婷玉立的小梅，她站那里像风中的一株清梅。 她幽幽的说，我等你很久了，每天都在这里等你，想不到你这样冲动，赵清，也就是我的新婚丈夫要置你于死地。你不要再呆在凭祥市了，到你该去的地方吧，你这一走出烟草大门，就不要再挂念了，当是如鹰破雀巢搏击长空，你以前不是说想自由自在的去游览，写自己喜欢写的东西吗？这下，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好为你高兴！ 说完递过来一封信说，上了火车再拆看，不可提前偷看哟？来，拉勾！ 我用小指勾住她的小指，紧紧的勾在一起，两目相交，想起认识之初勾手指的那会，两人不由得欢颜一&A?/FONT> 快走，不然被他看见就死定了！小梅催我。 我一步三回头的边走边往回看，远处的她仍在迷离的看着我。 & 火车就要开动，我往后回头看了无数遍，没见到想见的人。只好迈上火车，找到位置，推开车窗，外面仍是大包小包赶车的旅客，心酸无限的想，她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么？ 车启动的一霎那，我见到墙边站着一个黑裙的女子正焦急的东张西望，是董丽梅！ 我热泪涌出，忙脱下红色的外衣朝车窗外挥动，她终于看见我了，追过来，踉踉呛呛的，但车子越驶越快，她的影子越来越小，像个小点。 泪眼迷蒙中，见她倒在地上，旁边有个男人在拖她！ & 坐在车位上，展开她写给我的信，流着泪读起来：
小何，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早已嫁作他人妇，这是最无奈的事情，不由我的控制。当初妈妈要我嫁给赵清，我是不愿意的，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你是特别、特别的喜欢我的，而我也是非常、非常的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你。 你可能不知道，在你第一天出现于公司的仓库门口时，我就有种好亲切的感觉，你的眼睛好幽黑，那种怜伤让我痴迷。
无法解释的原因！ 一直以来，我在烟草的处境很不好，头老是痛，日子过得很无奈，但我忍着，每天都是为了见你一面，能见到你再多的苦也如过眼烟云。 以前我为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从楼上摔下来，不但把腿摔断了，连脑袋也受伤了，现在腿虽好了，但头却一直在痛！ 特别是动起相思的念头时更痛，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啊，梦中老是浮现你的影子，那时头就痛得难忍。后来跟你交往开来，知道你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人，而我们竟然很谈得来，相见恨晚。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想我，那次我的工作证不见了，是你交给我的，你说是遗落在箱底的夹缝里，根本不可能，我早把箱子的角角落落都搜遍了。后来钟德成悄悄告诉我你每天晚上都把我的工作证放在被窝里，我更觉得你是痴人一个！ 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很傻得可爱，那次我跟你徒步从烟草门口走回南站，已经向你表示了爱意，我以为你明白的，其实你后来的所作所为证明你当时是糊涂蛋一个。 唉，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我们错过的最佳的时间。当赵清知道你跟我好，有很多次都提着刀子跟踪你，要报复你，都是我及时制止住他了。他就这个坏脾气，谁也拿他没办法。 听说你谈了好几个女人，不过我看得出，你并不喜欢他们。你是想气我么，当时我确是莫名的不舒服。不过，都过去了，呵呵！ 现实决定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屈服了，我找不到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而赵清又追了我那么多年，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愿意，但父母硬是逼我，除非有谁当时愿意站出来娶我，可惜你没有，而且你也没有条件娶我，这都是命！ 在婚礼上你们拼个你死我活，我当时竟盼他被你打死才痛快，而你被伤了，我却挂心不已。 你走了，我不知会不会想你！但永远记得你给我的第一次算命，说我有三个男人，第一个离我而去，第二始终在我身边但我却会恨他，第三个虽相爱至深但有缘无份。 现在想来，我真的是命苦，你竟真的很准！ 想到未来，我很忧心。也许你走后，会找到你真正的理想，希望有某一天我们能在陌生的地方见面，不知你我是不是已经白发苍苍呢？ 恐怕这也是个梦吧！忘了告诉你，你的眼睛好毒！ 祝，好运！ &&&&&&&&&&&&&&&&&&&&&&&&&& 梅 & &&&&&&&&&&&&&&&&&&&&&&& 泣泪于日
&&&&& 展信读完我已是泪流满面。 ??多年以后回想起在烟草这段时光，仍是念念头不忘，对于董丽梅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清纯美丽呢？很多次想重新回到凭祥市那个边贸小城里，偷偷看一看董丽梅，但还是强自忍住了。 ??有些美丽是不可能重复的，再看不过是多留些遗憾，宁愿把美丽的心事珍藏在心间，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当如深埋地下的女儿红酒越久而弥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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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3 S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