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时光倒流区36区那一年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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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中国最传奇的红灯区在哪里?(图)
【秦淮河,老南京的红灯区,也是旧中国最传奇的红灯区。】
洪烛在全中国所有的河流里,秦准河恐怕算脂粉气最浓的一条了。和它联系密切的有秦淮八艳的故事,这明清八位名妓的身世,至今仍在民间流传。秦淮河沿线最新的旅游景点就是修复了李香君故居(媚香楼),乘仿旧的画舫抵达青石板铺砌的埠头,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生怕惊动了李香居对镜梳妆的影子。小楼里的摆设很明显是今人添置,甚至小楼本身都可能是有关部门根据对历史的推测而臆造的。但这足够了,足够用来寄托对一位女子的怀念,因为历史是无法杜撰的。
江山是一柄能开能合的折扇,美人的血泪溅在纸上,使历史的面庞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桃花扇的戏剧,给秦淮河浓得化不开的脂粉气增添了横空出世的刀光剑影,和丝丝缕缕的骨气。明朝的千秋基业在清兵南下铁马的冲撞中土崩瓦解,一柄命比纸薄、吹弹得破的桃花扇,反倒借助弱女子的腕力完好无损地陈列下来,使天平另一端的灾难都失重了,每位为李香君的歌哭感染过的观众,内心都有这么一杆良心的天平。我们有什么理由贬低“铁蹄下的歌女”呢,没准她比战场上的武士还要勇敢,还要富有原则性。《桃花扇》,中国的《复活》,东方的《茶花女》,应该感到忏悔的反而是侯方域之类的软弱男人。想起李香君,我耳畔总是凉风习习。而风中翩跹的蝴蝶,说不定就是一柄失而复得的桃花扇呢?有什么不可能的?
除了李香君,秦淮八艳还包括柳如是、苏小小、董小宛、马湘兰、顾横波等人,个个都花容月貌,能歌善舞。她们并非勾栏瓦舍低档的妓女,其品位接近于日本的艺妓,精通琴棋书画,而且跟良家妇女相比并不缺乏任何人情味,在追求尘世间的挚爱方面,她们甚至更狂热冲动,如灯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秦淮八艳,一群古代的女歌手、女琴师、女画家抑或文学女青年,一群最早的女“白领”。她们卖艺不卖身,或者说,即使卖身,也不卖国,比某些饱读圣贤书的书生或官僚强多了。
李香君就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例子。假如搞一次自古以来“南京小姐”的评比,最著名的女性无疑是李香君。伪道学先生肯定会感到尴尬:历史上的“市花”居然是一个妓女。是的,李香君是一个妓女,却是一个圣洁的妓女,即使在修女面前也会毫无愧色。只要她爱国,就标志着并没有失去心中的上帝。拿李香君跟北京的赛珍珠相比,我们就能鉴别其格调的高低。京城名妓赛珍珠毕竟曾经投身于占领者八国联军总司令瓦德西的怀抱……如果南京的典故里没有李香君,肯定会感到少了点什么,她绝对是给这座城市增光添彩了。当然,我并不是仅仅指旅游创汇方面。就跟《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一样,李香君同样属于名著中的女人。
南京作家叶兆言说过,秦淮八艳呀金陵十二钗呀,给人的感觉,南京这地方出美女,就跟搞批发似的,一掰手指就是八个,一张嘴就是十二个。
他特意写了篇《南京女人》:“秦淮八艳有别于历史上的其他美人,也许在于她们不像中国历史上其他的美人那样,专门是为帝王准备的。她们不承担亡国祸水的罪名,在爱情方面,她们享有较别人更多的自由。她们有选择的权力,换句话说,一般的男人可以爱她们,她们也可以爱上一个普通的男人。秦淮八艳和西施相比,和赵飞燕相比,和武则天相比,更多一些平民百姓的人情味。当然,秦淮八艳的真正意义,关键在于她们有不做亡国奴的骨气,在于她们很好的文化素养和不同凡响的政治见识……秦淮八艳是一面镜子,桃花扇底看前朝,通过这八位不同凡响的风尘女子,人们看到的是中国文化的颓败,是中国男性知识分子的虚伪和装腔作势。像钱牧斋和侯方域,都是名重一时的大才子,这些才子都是先唱高调,最终却失节投机……倒是秦淮河边的八位小女子,轰轰烈烈地唱了一曲正气歌,活活羞煞男子汉大丈夫。”
叶兆言不愧是我的老乡,说得真好啊。我也算是遇见了知音。
熟悉南京的人都知道,秦淮河流经繁华市区的地段,有一座夫子庙(其热闹程度接近于上海的城隍庙),在古代却绝对是庄重肃穆、道貌岸然的。站在夫子庙的围栏前,俯身就能够得着秦淮河的朵朵浪花,不知孔夫子对发生在他身边的秦淮八艳的骊歌作何感想?出夫子庙,跨过文德桥,就可以踱过李香君的绣楼了:短短几分钟的行程,孔夫子该怎么看待自己的邻居?按道理说正统的儒家礼教与民间妓女的长袖善舞原本势不两立,秦淮河偏偏把夫子庙的名胜古迹和李香君故居以及秦淮八艳的传说贯穿在一起,就像壁垒森严的岩石缝隙冲突出星星点点的野花嫩芽,所以说于无声处悄悄流过地图上的十里秦淮是一条耐人寻味的河!
秦淮八艳是河的女儿。虽然封建伦理和世俗偏见注定不会把她们列入正史,而顽固地视其为河的私生女。
中国的民间传说有那么一小部分和妓女有关。甚至《汉乐府》、《唐诗三百首》、《宋词选》偶尔也夹杂几篇妓女的作品。成都有一口能冲印上好纸笺的薛涛井,正是纪念这样一位身份特殊的女诗人。
既私通皇帝、又与词人周邦彦结友的李师师,后来还被写进了英雄云集的《水浒传》,及时雨宋江也不得不求助她牵线搭桥,而与从地道里微服私访妓院的宋徽宗握手言和。读周邦彦的艳词,我会猜测:哪一阕是给李师师写的呢?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为一段背叛的情缘殉葬。使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其出身也是富贵人家私养的歌妓。
南京有秦淮八艳,北京有八大胡同,八大胡同虽然给人以暖昧的印象,但你可能不知道,那里面也出过保护滇军首领蔡锷免遭袁世凯迫害的小凤仙……
她们几无例外都有着美丽的名字,而这些名字在一代代众口相传中余温尚存,暗示着一个又一个同样美丽的故事。夜泊秦淮的话,假如你不曾产生诸如此类的联想,则说明你活得太现实了。这条从无数往事中流过的河流,对于你而言就不存在,至少,是一块空白。
古代文人和妓女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对一部分文人来说,不是没有关系。唐朝的杜牧也曾是轻狂阔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而到了宋朝的柳永,在烟花巷陌里更是有无数的红颜知己,并且以一阕《鹤冲天》惊世骇俗:“且凭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凡有井水处皆有柳词,在宋代文学史里独占婉约派魅首的柳词,就是这样产生的。文人的失意与落魄,恐怕只能到勾栏瓦舍、柳巷花船去寻求安慰及补偿了,而文学无形中也获得了可供栖息和滋养的襁褓。据说柳永死后,杭州的妓女几乎倾城出动,去郊外凭吊他的新坟。她们能不感激吗——能不感激这样一位才华夺冠的文人在世俗眼光前毫不避嫌地与她们为伍,与她们交友,并且公开宣布为她们歌唱。当然,在那时代,文人的地位并不见得比优伶高到哪儿。正因为彼此是平等的,他们才会把自己的同情、自己的爱倾囊而出。几乎每个时代都有这些类似于桃花扇的故事:书生与妓女相互引为知音。说明民间也有着自己的《长恨歌》。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秦淮河依然在流,在传说里流,在现实里流,当然,也在文学里流,惹得多年后的读者也会在慵倦的氛围中重温一小段饱经烟熏火燎的金陵春梦。
据《板桥杂记》:“秦淮灯船之盛,天下所无,两岸河房,雕阑画槛,倚窗丝障,十里珠帘。客称既醉,主曰未归。浮楫往来,指目曰某名姬在某河房,以得魅首者为胜。薄暮须臾,灯船毕集。火龙蜿蜓,光耀天地。扬槌击鼓,蹋顿波心。自聚宝门水关至通济门水关,喧阗达旦。桃叶渡口,争渡者喧声不绝……”
这是一幅属于南京的“清明上河图”,复活了那浓墨重彩的繁华与狂欢。
曾国藩攻占太平天国的天京,首先表态恢复秦淮的画舫,看来他对这金陵春梦也慕名已久。后来当有幕僚请示加以禁止时,他笑说:“待我领略趣味,然后禁止未晚也。”并且还真的微服私访,通宵游玩。第二天早晨才意犹未尽地回办公室上班:“我昨夕但闻歌舞之声,无滋扰之事,且养活细民不少,何可无容禁止矣!”看来这杀人如麻的湘军首领还真是性情中人,至少,他懂得入乡随俗。秦淮河啊,总算是获得了一位大官人公开的赞美……
如今,这一切自然恍若隔世。估计现实中的秦淮河也早已忘却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苏童寓居南京,他那篇《红粉》估计也是在石头城里写大的。在异乡翻开《红粉》,我又闻见了秦淮河的气息,那种古老、浓艳而又腐朽的气息。这就是生活。昨天的生活就是历史。而历史毕竟曾经是现实。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尊重它呢?
半个世纪以前,两位戴金丝眼镜、穿灰布长衫的文人结伴秦淮河,相约以《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为共同的题目,各写了一篇风格迥异、相映成趣的游记。他们一个叫朱自清,另一个叫俞平伯(后来研究《红楼梦》了)。
半个世纪前的秦淮河,或者说秦淮河半个世纪前的桨声灯影,从他们蘸水钢笔的笔尖流淌出来,一直流到我们今天的书架上。这已是一条超现实主义之河,我们坐在它桨声灯影的下游。我们甚至可能习惯地认为:秦淮河如果不是夜晚,如果没有桨声灯影,它就不像秦淮河了。哦,文字港湾里的一条夜生活之河!我们会徒然地羡慕那半个世纪前的游客。
今天的秦淮河,污染越来越严重了,仿佛几千年的历史垃圾都沉积在这里。但在当时的桨声灯影里,它绝对是温柔与滑腻的。这东方的小夜曲,睡美人一样古典!
朱自清与俞平伯乘坐的是一种叫“七板子”的夜航船,在狭窄的河道上,不时与一艘艘兜售风味小吃的舢舨以及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的花舫擦肩而过,花舫的船头端坐着手弹琵琶或其他乐器的歌女,肯定已不是令江州司马青衫湿的那一位了。白居易的《琵琶行》早已经过时了。“前年听说歌妓被取缔了……不料她们却仍在秦淮河里挣扎着……她们总是坐在舱前的。舱前点着石油汽灯,光亮眩人眼目:坐在下面的,自然是纤毫毕见了——引诱客人们的力量,也便在此了。”
朱自清那天晚上虽然像个好奇的偷窥客,纯粹为了看看西洋景,但大名鼎鼎的秦淮画船还是使他忍不住夸了几句:“秦淮河里的船,比北京万生园、颐和园的船好,比西湖的船好,比扬州瘦西湖的船也好。这几处的船不是觉着笨,就是觉着简陋、局促,都不能引起乘客们的情韵,如秦淮河的船一样。”就差说这是全国第一或天下第一了。
那么,秦淮河本身呢,是否也有着北京万生园、颐和园、西湖、扬州瘦西湖等等所不能替代的情韵?
至于秦淮河上的女人,是否也同样如此?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是杜牧专门为秦淮河写的一首诗。它是最早给秦淮河定性的,秦淮河也因之而一举成名。一千多年过去了,不管公平与否,这篇“诗传单”,已构成贴在水面上的一枚标签,或者说是一面树立在历史紧急拐弯处的交通警示牌,在提醒着世人。杜牧还给西安华清池写过“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给赤壁写过“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都有类似的劝谕意味,堪称唐诗中小杜的“三戒”。
和贵妃出浴的温泉相比,侧身市井的秦淮河水要冷冽一些,虽然它们同样的放纵。和火烧连营的赤壁相比,秦淮河从来就不是古战场,涛声依旧中打捞不出沉沙折戟,顶多能拾捡几根歌女的玉簪、公子的手杖,但两者都构成卡住历史咽喉的鱼刺,令岁月隐隐作痛。
在杜牧的诗句中,秦淮河的纸醉金迷埋藏下倾国倾城的伏笔,秦淮河的歌舞升平是虚假的和平,或者说是一种危险的和平,一种可能导致战争(而且是毁灭性战争)的和平。这就是秦淮河对战争与和平的演绎。说来说去,似乎为了证明:都是月亮惹的祸,都是商女惹的祸,都是后庭花惹的祸。
杜牧之所以对秦淮河大加指责,是有原因的。六朝均建都于金陵,而且都是些短命的王朝,其中包含着极深刻的历史教训。金陵怀古也就成了后世咏史诗中极热门的一个话题,譬如“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呀什么的。
金陵春梦仿佛是会遗传的,当你醒来已悔之晚矣。至于一槌定音的“后庭花”则是六朝的末代皇帝陈后主的创举。这个大玩家,在奢侈荒淫方面比其前辈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务正业,无心治国,只是一味地在浮华的台城里搭建舞榭歌台,贪图声色犬马。这位爱好音乐的昏君,自谱新曲《玉树后庭花》,填上淫词,招来三千粉黛载歌载舞,其乐融融,却忽略了隋兵压境的烽火鸣镝。直到国破城倾,才匆匆拉着宠妃张丽华躲进鸡鸣寺的胭脂井,由天堂直接跌人黑暗的地狱,并且断送了金粉南朝的命运。某种意义上来说,昏君可能比暴君还要可耻:太没出息了。
《玉树后庭花》并不只是南京的地方音乐,却作为祸国殃民的靡靡之音而出名了,如同后来使西安蒙耻的霓裳羽衣曲(唐玄宗与杨贵妃)一样。
跟杜牧一样,刘禹锡也对《玉树后庭花》颇有微词:“台城六代竞豪华,结绮临春事最奢。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有什么办法呢,无情最是台城柳。可惜这一系列诗人的提醒并未起到多大的效果。台城沦为废墟,《玉树后庭花》还能找到新的舞台,通过秦淮河的桨声灯影、香鬓红唇卷土重来,而且屡禁不止,几乎在每朝每代都会死灰复燃。仿佛患了软骨病的石头城哟,名不副实。
金陵王气,支撑起那么多的王朝,但也出过太多的亡国之君。给人的印象,南京的代表作仿佛就只有那一曲《玉树后庭花》。或者说,《玉树后庭花》已成了所有金陵春梦的画外音。不知这支古曲是否确实已失传了?我没有亲耳听过,想像不出它何以具有这样的诱惑力与破坏力,难道比古希腊传说中海妖塞壬的歌声还要可怕?奥德修斯为了倾听这魔鬼般的音乐,把自己捆在桅杆上,并且让划船的水手用蜡堵塞住各自的耳朵……
好曲赋的陈后主和会填词的李后主,都不得善终。宋太祖攻破金陵捉住李后主时,听说李后主正在埋头填那首“樱桃落尽春归去”,于是评价道:“李煜若以作诗工夫治国事,岂为吾虏也。”看来艺术家真不适宜治国。
但我实在弄不懂,干嘛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玉树后庭花》身上,不就是一支曲子嘛?这究竟是音乐的错,还是人的错?
作为一座古老的城市,南京的尴尬是双重的:秦淮八艳是它过去的“市花”(前面已解释过了),而《玉树后庭花》又分明是它古代的“市歌”,这真是跳进秦淮河里、跳进长江里也洗不清了。
我写这篇文章,正是为了替南京打抱不平。有点跟杜牧“较劲”或辩论的意思:月光何错,河水何错,美人何错,佳酿何错?你为什么虚晃一枪,而不敢将矛头直指真正的罪人?我写这篇文章,是为了替秦淮河辩护,替商女辩护,替音乐辩护。
秦淮河源自今江苏省溧水县东北,流经南京地区,入长江。相传为秦始皇南巡会稽时所凿,以疏淮水,故名。秦始皇肯定想像不到:他挥手之间,给后人带来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也给后世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每日一诗】
我爱这座城,爱它那倒塌了的城墙
老是弄不清:我是在城外面
还是城里面?我爱城里面的居民
也爱城外面的来宾
山河还在,我还在,草木深了
包括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唉,它们同样也叫不出我的名字……
它们的脸红了,我也脸红了
故乡,就是让某些人惭愧的地方
除了老城墙,它还有更多的新事物——
值得我爱。爱到深处
就是无法拥有。废墟上长出的阴影
不是荆棘,却让人伤心
在我看它的时候,它那看不见的城墙
永远是站着的
诗坛上的王者归来
《法制日报》法治周末刊登诗人洪烛专访
诗坛上的王者归来
《法治周末》特约撰稿 姜红伟
身为资深的文学编辑,洪烛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和作家、书籍打交道。近日,他回了一趟南京老家,在先锋书店参加了该店的18周年店庆特别活动——作家沙克的散文集《我的事》首发式。在会场上,洪烛见到了众多诗坛的旧友新朋。
行万里路 传播诗歌
中国文联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洪烛今年47岁,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留平头,戴眼镜,口音属于“南(京)腔北(京)调混合型”。
洪烛喜欢旅游,因为旅游可以使他在一路欣赏山水美景的同时,在人们中“推广诗意观念,传播诗歌精神”。
今年3月的一天,洪烛和十几位诗人离开北京,一起飞往广东中山市三角镇参加“美丽三角”采风活动,开始了又一次“中国诗歌万里行”活动。
作为一位传播诗歌的大使,洪烛已经参与了几十场“中国诗歌万里行”活动,足迹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十年来,他先后走进新疆、西藏、宁夏、青海、甘肃等20多个省的50多个市县,行程长达十万里。每到一地,洪烛就向各地的诗歌爱好者讲解创作技巧,辅导诗歌创作,传播诗歌文化。
洪烛也爱美食。在北京,凡是各地的朋友来京办事或开会,他都喜欢邀请他们一起聚会,选味道最正宗的馆子。在外地,洪烛爱吃当地的老字号,如天津的狗不理、杭州的楼外楼、长沙的火宫殿等。同时,他更爱去寻访民间小馆,尝遍天下美味佳肴。
他品味的同时还爱琢磨菜名,他曾想开家词牌餐厅,用词牌来命名菜肴,比如水煮鳝鱼叫水龙吟,酸菜鱼叫渔家傲,辣子鸡叫贺新郎,烤乳鸽叫鹧鸪天,油炸花生米叫卜算子……
这些年,他边走边吃、边吃边写,“吃”出了一大堆有关美食的散文。《北京青年报》等诸多报刊专门为他开办了美食专栏。他结集出版了《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等散文集,有的还被翻译成日文出版。
着魔写诗 免试武大
洪烛原名王军,在19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坛,可谓风云人物。
1980年,正在上初中的他在图书馆里接触到两本诗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和《白朗宁夫人抒情十四行诗选》。从此,他疯狂地爱上诗歌。
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则在桌子底下忘我地写诗。下课后,他呆呆地坐在教室里构思着诗歌,“简直达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也许是他对诗歌的酷爱打动了诗神缪斯吧,1983年开始,他诗越写越好,先后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等一系列报刊发表了100多首(篇)诗歌散文,荣获了十几项全国性大奖。
1985年元旦那天,一位和王军要好的同学来到他家,拿着一个日记本说,我们快要高中毕业了,从此,将天各一方。能否请你给我题一首诗留作纪念?同学走后,王军的灵感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一上午的时间,王军写完了诗题叫《献给同学的心花》五首一组的诗歌。在抄写到同学毕业纪念册上之后,他又写了一份寄给了《语文报》。
2月18日,《语文报》刊登了王军的这五首诗,以及创作谈《感情:诗的生命》。这组诗发表后立即唤起很多高中毕业生的共鸣,他们纷纷给王军来信,感谢他“写出了我们的心声”。那段时间,在南京梅园中学的收发室里,全国各地中学生写给王军的信件如雪片一般飞来。
1985年5月,高考预考,王军因为偏科而惨败在考场上。在王军做好了成为“待业青年”准备的时候,他的命运却发生转折。
时任南京梅园中学教导主任的黄老师得知王军高考落榜后,爱才的他立即想出一个点子,把王军的简历及发表作品的样报、获奖证书复印了几十份,以学校名义写了推荐信,投寄给全国几十所高校,希望能够破格录取这位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优异成就的中学生。
“武汉大学最先表现出兴趣,派了一位负责招生的老师来南京,领我坐长江上的客轮去武汉面试。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在珞珈山上,几位中文系老教授问了我一些文学问题,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答如流。他们让我就前来武汉面试的感受现场写诗,我联想到坐在江轮上看的风景,写了一首《长江拐弯处》。”王军回忆说。
日中午,王军收到了武汉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他喜极而泣。
1985年8月底,王军在南京码头乘江轮去武大报到,从此开始了大学生活。在武大,王军对诗歌更加入迷。他和喜欢诗歌的同学们一起筹办樱花诗会、组织诗歌社团、拜访著名诗人,成为武汉大学诗歌爱好者中最活跃的一位,并先后在《诗刊》《星星》《青春》《飞天》等报刊发表大量诗歌、散文,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蓝色的初恋》。
重返诗坛 写诗万行
洪烛曾经离开诗坛整整10年。1989年参加工作以后,由于在北京没有经济实力买房,洪烛只能选择租房和睡办公室,为此搬家无数次,苦不堪言。
1992年,在参加完《诗刊》社举办的第十届“青春诗会”后,为了有能力买一套商品房,结束那种“游击队员”的生活,洪烛忍痛割爱,从1993年开始,不再写诗,转攻大众文化,狂写青春散文。
彼时,大众文化期刊如雨后春笋,《女友》等数百家发行量巨大的青年类、生活类报刊对于文章的需求极大。面对这种“商机”,敏锐的洪烛开始了青春文学的创作。
那些年,洪烛创作的青春文学几乎覆盖了各种流行报刊,并出版了《我的灵魂穿着草鞋》《浪漫的骑士》等散文集,在全国读者中掀起了一波波“洪烛”热。他被《女友》杂志评为“全国十佳青年作家”,并和汪国真、赵冬、邓皓并称为青春文坛的“四大白马王子”,还获得了老舍文学奖散文奖等多个奖项。
1999年,洪烛如愿以偿,在北京东四环全款买了一套房子。
在淡出诗坛长达10年之久后,洪烛选择了回归诗坛,成为了诗坛上的“海归”。
2005年10月的一天,洪烛应邀赴新疆采风。这是他第一次到新疆,10天内,他从乌鲁木齐出发,走过库尔勒、轮台、库车、阿克苏、阿图什、喀什、塔什库尔干等风景优美的地方。在途中,洪烛被新疆的一路美景强烈地震撼了!回到北京,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久违的激情和灵感,写下诗歌《降落在月亮上》。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一年时间里,他写出了约400首短诗构成的长达8000行的大型组诗《我的西域》。
2008年元旦,远在广西的诗人汤松波邀请邱华栋、洪烛、周瑟瑟、吴茂盛相聚桂林。当时,在漓江的游船上,洪烛提出了“归来者”的概念。2008年5月,邱华栋把“归来者诗丛”这一选题上报领导。于是,借此机会,洪烛的诗集《我的西域》和其他5位诗人的佳作选集问世。凭借这本后来曾荣获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的诗集,曾经阔别诗坛10年的洪烛成功地回归诗坛。
2012年8月初,洪烛参加了“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西藏”采风活动。在西藏期间,洪烛被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故事所震撼。仅仅用了十几个晚上,一首长达2700多行的长诗《仓央嘉措心史》在他的笔下完成并出版。
“明年,我续写的6000行长诗《仓央嘉措情史》也要出版。”洪烛对法治周末说。
(作者系20世纪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歌运动倡导者,校园诗歌运动史研究者,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馆长,曾编著出版中国首部校园诗歌史专著《寻找诗歌史上的失踪者——20世纪80年代校园诗歌运动备忘录》)
八十年代的校园像伊甸园的缩影
法治周末特约撰稿 姜红伟
法治周末:能否描述一下你记忆中19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歌运动的情况?
洪烛: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诗歌的黄金时代,我眼中的80年代校园诗歌,像伊甸园的缩影,空气中流通的全是爱呀美呀诗呀酒呀之类的混合体。“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中学校园里也不例外,当时有多少少年渴望成为当代英雄——诗人?我们热血沸腾地打造出属于自己的校园诗歌江湖。
法治周末:校园诗歌运动对你的命运产生了什么影响?
洪烛:写校园诗歌不但使我在文学创作上练就了“童子功”,更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免试上了大学,更使今天的我成为了一名作家和诗人。
法治周末:能否回忆一下您当年和那批校园诗人的往事吗?现在还有联系吗?
洪烛:伟大的80年代,我通过季雨群认识了叶宁,参加《春笋报》的活动见到马萧萧、南岛,在武汉大学与李少君、邱华栋同校,并去北京与北京师范大学的伊沙、桑克、侯马、徐江“煮酒论英雄”。成为北京的游牧者之后,先后与神交已久的田晓菲、江熙、毛梦溪、段华、边邓伟、叶斌、周瑟瑟、郁舟、吴茂盛等谋面。
2006年,姜红伟发起了“寻找诗歌史上的失踪者”活动,走访了多个城市,重新将失散20多年的100多位星散四野的旧日好汉联系起来。如今,我们经常聚会。
&洪烛:梦游者的地图&。作家、诗人洪烛访谈视频:。作家网致力于打造中国作家视频资料库。作家网总编:赵智;主持:曹文欣;编导:安琪;摄像:粱翔、赵俊义。图片:刘不伟。
洪烛新书《北京:城南旧事》中国地图出版社2014年5月第1版
:京东价&#6
洪烛新书《北京:城南旧事》后记节选:地图上的北京
阅读一座城市有多种方式,譬如实地考察,或者浏览史料。我力图以当代人的视角,剖析北京这座有3000年建城史、800年建都史的古老城市。2003年,北京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筹建北京市规划展览馆,我受聘为文案顾问,使自己多年来研究北京历史文化所做的知识积累得到发挥,同时又更全面地接触到有关北京的图文资料。位于北京前门东大街(老北京火车站东侧)的北京市规划展览馆,于日正式对外开放。展馆共分4层,分别以展板、灯箱、模型、图片、雕塑、立体电影等形式介绍、展示了北京悠久的历史和首都城市规划建设的伟大成就。
我荣幸地参予进这项工程,其原因又很偶然。北京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的相关工作人员在新华书店见到我的《游牧北京》、《北京的梦影星尘》、《北京的前世今生》等专著,很喜欢我的研究角度和抒情风格,想方设法通过出版社联系上我。一拍即合。那一年里,我不得不暂时中断诗歌创作,参加了一系列专题会议和项目研讨,撰写并不断修改着策划方案和各种文稿,周末经常带着几位助手加班,一直忙碌到第二年春天。虽然辛苦,但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武功”大增。我在此基础上酝酿升华,尝试用文化散文的笔法来重新审视、勾勒北京的轮廓及细节,便于当代读者了解北京的古迹与往事。
后来,我还连续几年为《北京规划建设》杂志担任专栏作家,开设个人专栏发表了一系列新作。每一期都有编辑的推荐语,譬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的眼中也有一千个北京。不同的是角度各异,互有倚重,相同的是老北京的沧桑厚重辉煌。规划、建筑界人士从专业视角对北京的精读细研,我们早已不再陌生,但作家眼中的北京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我们似乎并未熟稔。为此,我刊特刊登洪烛的系列篇章,以便让我们跟随作家洪烛一道走近北京的前世今生,寻找这座城市古老的灵魂。”
北京旅游一直是世界热点,为了展示人文北京,我还与李阳泉合写了畅销书《北京AtoZ》,一部北京文化词典,在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年出版后,被新加坡出版公司购买英文版权,翻译成英文于2006年出版,全球发行。
我的《北京的金粉遗事》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推出后,台湾知本家出版公司购买了该书繁体竖排版权,2005年易名为《千年一梦紫禁城》在海外出版发行。
《北京往事》洪烛 著
周一渤摄影广东省出版集团花城出版社
2010年8月第1版
【内容提要】洪烛《名城记忆》由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选取中国的十座名城和十座小城,层层铺开,娓娓道来。《名城记忆》旨在为中国的名城画像,为读者铭刻那些值得人回味与存留的诸多名城记忆,继承城市的内在精神,为城市的发展指引美好的方向。作品并不单纯地沉湎于怀念过去的辉煌,而是呈现出这些城市各种交错的画面,来体现在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积累中所蕴藏的一种刻骨铭心的文化力量。在旧与新、过去与现在的对比碰撞中,引领读者穿梭于历史与现实之间,其深沉的笔调不仅浸染着这些古老名城历史的沧桑和沉重,而且渗透着作者对现实的思考和追求。
洪烛著《仓央嘉措心史》已由东方出版社出版。东方出版社推荐语:《仓央嘉措心史》作者从仓央嘉措角度出发,写仓央嘉措作为一个精神领袖和作为一个普通人对爱情的执着与向往之间的矛盾。文字优美,感情表达深入。此书深受藏区文化爱好者、旅游爱好者、对仓央嘉措感兴趣的读者喜爱。
:京东价19.40
洪烛新书《仓央嘉措情史》(《仓央嘉措心史》第2部)由东方出版社推出。
洪烛《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
新华出版社 2012年9月第1版
定价:36元
【编辑推荐】洪烛继2004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闲说中国美食》,2006年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舌尖上的狂欢》之后,2012年由新华出版社出版新书《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可谓“中国美食三部曲”。我们通过本书可以看到人与天地万物之间的和谐关系,感动的不仅仅是食物的味道,还有历史的味道。日本青土社购买海外版权,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日文版易名为《中国美味礼赞》。
洪烛新书《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中国地图出版社2014年9月出版。洪烛美食书由日本青土社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
:京东价&#
洪烛本名王军,一九六七年于中国南京出生,一九八九年从武汉大学毕业,现任职于北京的中国文联出版社。他既是美食家,又是知名散文家。左手持筷子,右手握笔。既爱美食,又爱美女。文笔奔放,继承了李渔、袁枚、周作人、梁实秋、汪曾祺的风格。洪烛从诗人的角度介绍中国饮食,用优美的描述、充沛的情感使中国料理成为“无国籍料理”。他对传统的食物正如对传统的中国文化一样,有超越时空的激情与想象力……
——《朝日新闻》刊登日本汉学家铃木博对洪烛美食书的评论
《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自序(节选)
真正的生活肯定和美食有关。经常有朋友在聚餐时想听听我对菜肴的评价,说:“你既是作家,又是美食家,没准能品尝出别样的滋味。”我只承认是饮食文化的票友,写过美食书《》,2003年被日本青土社购买去海外版权,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刊登日本汉学家铃木博的评论:“洪烛从诗人的角度介绍中国饮食,用优美的描述、充沛的情感使中国料理成为‘无国籍料理’。他对传统的食物正如对传统的文化一样,有超越时空的激情与想象力……”200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又推出我的《》。那时候,出版者还预料不到几年后会有纪录片《》红遍天下,“舌尖”会像灯塔一样吸引眼球。2012年,新华出版社推出我《》续集《》。
现在,又感谢中国地图出版社的王毅先生,策划并约组了我的这部书稿,我们还商量着起了这个色香味俱全的书名:《》。
还记得2005年,中央电视台的《》节目,连续做几期春节食谱,邀我去主讲。我有言在先:我可不擅长从营养学的角度去剖析,要谈也谈的是这些食物跟传统文化的关系,甚至用文化来“解构”这些食物,说到底就是侃,侃晕了算!不管是把观念侃晕了,还是把自己侃晕了。主持人洪涛很惊喜,说正需要这种新风格。我就逐一评点、演绎了豆腐、竹笋、年糕、饺子、火锅等传统食品,越侃越带劲。洪涛那天没来得及吃早点,听了我的描述,既饿且馋,表情无比生动且灿烂,夸我提供了一顿精神大餐。我差点跟她开玩笑:你才是秀色可餐呢。拍摄的时间太长,过了午饭的时间。收机器的间歇,摄像师议论:听洪老师谈最后一道菜螃蟹炒年糕,正是肚子饿的时候,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馋得差点晕过去。我觉得这是“很高的评价”。2006年春节,还是中央电视台《》,做两期跟韩国电视剧《》相关的美食节目,又是邀我主讲的。
洪烛《舌尖上的狂欢》
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
《老北京人文地图》洪烛 著
2010年12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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