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下路战鼓即将被楚国 秦国 六百里攻破是什么游戏

游戏里面分秦国,楚国,齐国(反正春秋七国都有),可以攻打别人和掠夺资源,有点像 君临天下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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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的进入时他会现实七国地图让你选择国家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你得说明白
这是单机游戏 还是网页游戏
还是手机游戏?
要联网登录的
用电脑玩的?下载客户端还是网页玩的估计你说的是腾讯的七雄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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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老师哭晕在厕所——春秋上百个国家,战国才特么七国好吧?不学无术就去玩MOBA好了,哪儿来个春秋七国的现实地图给你玩?
就是七雄争霸腾讯的游戏网页和手游都有
网页的下载不了
网页的不用下载,直接用浏览器玩手机端的直接下APP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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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传上的秦国,楚国齐国分别在现在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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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在现在的陕西省楚国在湖北、湖南、江西、安徽等地齐国在山东、江苏等地。
秦国乃周天子时期诸侯国,秦非子为秦国开国国君,起源于甘肃省天水市,后来东迁咸阳,秦国相当于现在的陕西省,甘肃省,宁夏部分,山西部分,四川以及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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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与楚国有哪几场战役
在战国割据时代,秦楚之战经历了鄢郢之战、 颍河之战、 蕲城之战、 寿春之战四次重大战役。
鄢郢之战:在公元前279年的鄢郢之战中,楚国损失数十万军民,别都鄢城和国都郢城失陷,位于夷陵的楚国先王陵墓被烧毁,楚国竟陵(今湖北潜江西北)以北以西广大地区尽归秦国。
颍河之战:
前226年,秦王派李信和蒙恬率20万秦军攻楚,楚将项燕率军抵抗,秦军把兵力集中于颖川郡后,先后攻下平兴、寝城。但其后秦军转变进军方向,孤军深入,项燕反击,大败秦军,李信败逃。这是秦统一战争中一次重大的挫折。
蕲城之战:前225年,秦王命老将王翦率60万大军再次伐楚,两军在陈相遇,王翦采取屯兵练武、坚壁不战、以逸待劳的战略。前224年,楚军多次挑战,秦军亦不与交战,项燕只好带兵东归,秦军趁楚国撤退之时迅速出击,并在蕲大败楚军,又强渡淮水,直抵楚都寿春城下。
寿春之战:前223年,秦军乘胜追击,攻占楚都寿春,俘虏楚王负刍。项燕败退至淮河以南,立昌平君为楚王,继续与秦对抗,最后战败,昌平君战死,项燕自杀,楚国灭亡。秦在楚地设九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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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楚将屈丐,王翦军攻破郢陈、临江郡(江夏郡)、黔中郡;至此南方大国楚国因为丧失大片疆土和人口而走向衰落,设置了会稽郡,楚国彻底灭亡。公元前225年。王翦和蒙武统领秦军消灭楚军余孽,斩首八万;又攻夺楚国的汉中(今陕西汉中),取地六百里,设置汉中郡。公元前307年,秦武王派司马错帅领巴,秦王嬴政遣李信。但在父城附近秦军大败而逃。公元前224年,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楚,直扑郢陈。第二年3月、蜀联军共十万,携带大船万艘,俘楚王负刍,昌平君战死、米六百万斛从枳县(今四川涪陵西南)南部攻打楚国公元前313年,秦惠文王派张仪用计拆散了楚齐联盟,夺取了商于(今湖南西部及贵州东北部)之地,建立黔中郡。秦昭襄王对楚国用兵2次,公元前279年的郢之战和前278年的鄢之战,白起统帅的秦军攻占了当时政治核心在南阳和丹阳一带的楚国的南阳郡、南郡,接着攻楚国的丹阳(今湖北丹江口市),项燕在淮北的蕲县(今安徽省宿州市蕲县镇)兵败自杀。公元前222年(秦王政25年),王翦大军平定了长江以南一带,降服了越族的首领、蒙武[注 36]等将兵二十万讨伐楚国。在平舆(今河南汝南县东南)和寝(今安徽省阜阳市临泉县),大胜楚军,苦战久攻不下。同年另一路秦军南至平舆,攻陷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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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之战,第一二次灭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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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家园整理全本小说』秦霸天下(作者:钟离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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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八十四章特殊兵种
李左车从王竹的帅帐里走出来之后立即着手去准备了他从军需官手中调来了士兵的花名册,一个一个的查看,又到营内去转悠打听,明察暗访。第二天上午,李左车拿着他的资料,在军队中抽调了一批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人,专门组成了一支‘骂仗队’!集训了一天之后,第三天便投入了战场。
这些人一天分成五班轮流向城里的钟离昧叫骂,意图用各种不堪入耳的恶语激怒他们,开城迎战。
这还不算,李左车还有绝招。他特意安排了一些平日里口头不干不净,讲话含讽带刺,谩骂如吃饭喝茶的粗野流氓、地痞。别事不做,专编一些攻击、侮辱、肮脏、恶心的骂人之词,流行小调。上从楚军将领的十八代祖宗先人,下到他们的十八代后世子孙,无所不骂,无所不咒。特别是对钟离昧、项羽以前在吴中占山为王的经历,更是他们漫天胡扯,胡编乱造的借口证据。什么‘钟离昧做山大王的时候,喜欢打家劫舍,骑八十岁以上的老女人。’‘项羽是猪和骆驼交配生下来的!’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这都是李左车翻阅了很多探子送来的资料,经过认真仔细的删改,最后才定稿的。绝对具有,一针见血,直指要害的功效。因为这些事情大多都是歪曲了一些事实而来的。比凭空的谩骂,杀伤力强了万倍。
第一天的谩骂结束之后,骂仗队的功臣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内,王竹亲自出城迎接,挨个握手。
“辛苦了,辛苦了,诸位勇士辛苦了,快,给诸位勇士备酒,寡人要亲自款待!”王竹心想,这可都是世所罕见的人才呀!
这些人本来都是些口齿伶俐的,一看大王这么礼贤下士,赶忙献上马屁若干,哄得王竹哈哈大笑,对李左车赞赏不已。
“先生果然妙计,真乃天下第一智者。”
王熬和袁生在后边一个劲的翻白眼,这都是什么玩意啊。大王不像大王,谋士不像谋士。陈平却在心里赞赏不已,这小子比我还阴。
钟离昧的定力还真是值得佩服,在这漫天暴雨般的谩骂中第一天他居然忍住了,荥阳城没有半点反应。
宴会上,王竹端起酒杯说道;“诸位勇士,今天大家的表现非常好,希望诸位明日再接再厉,良好发挥,争取把钟离昧给骂出来。”
骂仗队的勇士们一个个把胸脯子拍的山响:“请大王放心,我等为国尽忠,就算吐血而死也在所不惜,明天一定把钟离昧家的祖宗八辈从祖坟里骂的爬出来!”
王竹感动的抹眼泪;“有劳各位了。有了这样的忠臣良将,我大秦岂有不兴旺的道理。”王熬和樊哙等人听的连连皱眉,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也有点太无耻了。
王竹有他的计划,打仗不管卑鄙不卑鄙,只要有效就好。李左车的骂仗队,现在还只是初具规模,王竹的意思是把他们训练成一个独立的兵种。日后还要扩招,至少要组织三千到五千人,每逢攻城,必用之!
第四天在李左车导演的指挥排练下,五班人马又一刻不停的从天亮骂到天黑,钟离昧在城内气的哇哇怪叫,把府衙的东西全都砸了,还是无法发泄,端着大刀在院子里砍树。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这才勉强的克制住了。一口钢牙都差点咬碎。
第五天、第六天钟离昧依然用同样的疲劳战术,还是忍住了。可是,李左车又新近发掘了一批‘新秀’,骂仗队越骂人越多,还有人毛遂自荐,踊跃的报名参加,争相展示自己的口才。越骂越难听,越骂声音越打,越骂时间越长,五班变成了十班,晚上白天连轴转。不堪入耳、胡说八道,每句话都像是滚油泼入钟离昧的耳朵眼里。简直到了拿屎盆子往人脸上扣的程度了。
“都说项羽是匹夫之勇,果真如此,他手下的战将都像狗熊一样撑不起来,都全靠在项羽面前卑躬屈膝,讨饭来喂饱老婆孩子!”
“什么五虎大将,我看应该是五狗大将才对!”
“你说的不对,应该是‘五龟大将”缩头乌龟吗!”
“钟离昧以前做山贼的时候,不知道拿了多少金银财宝去贿赂吴郡县令的老婆,还喝那老婆子的洗脚水,要不然早就被人给剿灭了,他有什么本事啊,就是个吃软饭的男宠罢了。哈哈,在秦军眼中一钱不值,老子都懒得打他。”
“项羽先是给宋义做干儿子,祈求宋义的保护,后来看上了宋义从妓院里赎回来的一个小妾,就动了歹心,把干爹给杀了。然后,他又认了刘季那老小子作干爹,后来刘季也觉的他讨厌要杀了他,是他在刘季面前,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才捡回来了一条狗命。这就是西楚霸王的真面目啊。”
“钟离昧和项羽是一路的货色,他每天早起都会跪着向项羽磕头要官,还把自己的老婆送给项羽糟蹋,现在项羽不在这里,他一下子就做了孬种,不敢出来了。”
这些话并非无中生有,却绝对是颠倒黑白。问题是,有的士兵和老百姓并不知道真假,很多人都会信以为真。舆论这东西,很难说。钟离昧简直快要气炸了肺,照这样下去,不用打仗,气死了事。
楚国被骂,霸王被骂,范增被骂,全军被骂,祖宗八代,父母兄弟被骂的血肉模糊;国家社稷,君臣良将被骂的臭气熏天,谩骂如枪,嘲讽如剑,侮辱如刀,刺的钟离昧这条汉子两耳轰鸣,两眼直冒金星。他躲,躲过了骂声,躲不过大脑的回响。钟离昧终于愤怒了,楚军也愤怒了。荥阳城门在愤怒的火焰中被打开。
钟离昧虽然愤怒,但是还不至于鲁莽,他没有贸贸然的寻求秦军的主力决战。钟离昧的计划是,出其不意的渡过汜水,夺取成皋,把秦军包围在荥阳和成皋之间,等着项羽回来围歼。为此,他在荥阳城内留下了两万人马和副将熊武。
钟离昧的计划已经算是非常的周详了,可是,没想到却被防守在北门外的陈平看破了。陈平看到钟离昧出北门而不出南门。就知道他在打成皋的注意。因为他了解钟离昧。这个人无论在多么紧急的情况下都会保持七八分的理智的。
陈平和章邯、樊哙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樊哙带一队人马抢先渡河,准备截击。而章邯带一路人马,埋伏在南岸的密林中。陈平坚守营盘,给钟离昧造成一种秦军中计的假象。
钟离昧没有料到陈平脑子这么快,一看北门的秦军没有动静,立即转身奔着汜水过去,准备让士兵们涉水过河。
楚军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急于想收拾秦军,于是全都奋勇向前,很快大军一部分就到了河对岸。钟离昧骑马断后,不停的在河边游走巡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有人从背后捅一刀。
可是,他没有想到,第一把刀子竟然出现在了河对岸。正当楚军将士欢呼渡河成功的时候,远处地平线以下的低洼地带,突然冒出一条绵长的白线。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一片片的传入楚军将士和钟离昧的耳中。
转瞬之间,樊哙率领的秦军骑兵已经到了近前,战马上的骑士,人人抽刀在手,白光闪闪,杀气腾腾,吼声震天的冲刺过来。对着全身湿漉漉,兵器扔了一地的楚军战士,疯狂砍杀。岸上的七八千楚军在瞬间全部殒命。已经走到河中心的士兵吓得鬼哭狼嚎,疯狂地向回跑去。
“轰!轰!”钟离昧正在指挥,身后和身侧的密林中,突然爆发出两声炮响。两路人马,发出震天的吼声,席卷而至。章邯的骑兵队从侧面横切,一下子把正在河中的楚军,和岸上的楚军隔离开来。陈平带兵从身后也冲杀过来。一下子把钟离昧围在了中间。
要是别的将军这一下子一定是慌了手脚,钟离昧则正好相反,越是到了十万火急的关头,他越是能及时的镇静下来。他意识到这次是肯定的要打败仗了,不过,要是冷静指挥,还是可以挽回很大损失的。
钟离昧没有贸然和章邯陈平去对冲。他一手高举着帅旗,指挥着手下的士兵边打边向远处的一片旷野撤退。钟离昧一路狂奔,左手持枪,勇猛狂杀,杀出重围,他手中帅旗始终不倒,楚军士兵们就有冲击的方向。两三万的楚军因此逃出升天,跟着他向旷野撤去。
钟离昧看中这个方向溃退也是有原因的。旷野两面都是高山,大路只有一条,属于一个葫芦口般的地形。只要他可以守住这个葫芦口两天,相信项羽一定会帅兵赶到。
正在钟离昧亡命逃窜的时候,王竹在南门外对荥阳城发动了摧毁性的进攻。十五万秦军,围住了荥阳的三门,疯了一样的猛攻。熊武在城内也只有两万人马,秦军几乎把上千丈的城墙都爬满了,就像是地上忽然长出的爬山虎一样,遮住了每一寸的青砖。南门他还可以勉强应付,可是另外两个城门就实在派不出什么兵马了。一个时辰的光景,西门首先被攻破,接下来就是东门、南门。秦军全部攻入城内,熊武自杀身亡。
王竹命令章义帅兵三万,到汜水河边去追钟离昧,配合章邯作战,另一方面他听从王熬的建议,抽调了五万万兵马,由王陵和沧海君率领,前往荥阳城北百里处攻取大秦国最重要的粮仓——敖仓。另外命令章平帅一万骑兵,进驻广武北城,严防项羽回兵。
钟离昧仗着勇猛机智,帅军冲入了葫芦口,命令士兵,用弓箭守住谷口,不让秦军通过。樊哙在斩杀了河内的楚军之后,同章义、章邯一起进攻在旷野之地,对钟离昧形成了包围,不过,路口太狭窄了,他们被弓箭封锁住竟然冲不进去。
此时的钟离昧只盼望着项羽的大军能够快点过来,不然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粮草问题就能把他拖垮。
王竹现在最关心的是,敖仓。敖仓的粮食按照史书的记载,够百万兵马吃上两三年的。其实刘邦最后之所以能够夺取天下,就是因为他占据了敖仓,不缺粮食。而项羽整天疲于奔命,粮食供给不足,才会主动要求讲和的。十五万大军远征作战,每天都需要几十万斤粮食,几百万斤柴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陵和沧海君很快抵达敖仓城外。镇守敖仓的正是前些日子被彭越打的屁滚尿流的楚将薛公。薛公手中兵马两万有余。
敖仓,地处荥阳北面的敖山上,因秦国在敖山上高筑城墙,当作储存粮食的仓库,故称“敖仓”。它地处黄河和济水的分流处,集中天下漕运于此,然后再西运关中,北运边塞,是秦朝时代最重要的粮食转运基地。秦朝败亡之后,储存在敖仓的粮食非常可观。项羽占据了敖仓之后,为了战备需要,也不断地从楚地,向敖仓运粮。不过,项羽只是运粮,却不会给敖仓加派一兵一卒,他觉的那是浪费兵员。项羽觉的烧粮草是下三烂的勾当,秦王身为一国之君,是不会那样做的。
可是,秦王似乎却并不那么想。
薛公听说荥阳沦陷,秦兵从天而降,直抵敖仓的时候,心里就在盘算,怎么样才能够继续活下去。薛公这样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项羽之前已经说过了,要是他再次打了败仗,绝对不会原谅他。可问题是,薛公的手中只有两万兵马,敖仓的城池又小的可怜,储存粮食还可以,要是对敌打仗,根本不行。被四五万秦军一下子就踏为齑粉了。
打又打不过,跑也不能跑,那么也就只剩下投降一条路可以走了。项羽的残暴他是知道的,如果打了败仗落到他的手上不被扒了皮才怪呢。
沧海君和王陵已经带兵把整个敖仓团团围住,不到两个时辰光景,外围的河道全部切断,两座城门水泄不通,薛公再想逃走也不可能了。
薛公心想,就算是投降,也不能这么草率,至少让秦军知道一些,薛公将军的厉害,以后“评职称”也能比别人高一些。
打定了主意,薛公命令,大军出西门迎击秦军。
防守西门的正是勇猛盖世的沧海君。薛公出城一看,面前这人,长的凶恶不说,整个人壮的就像一座小山,坐在马上,压得战马气喘如牛。一条胳膊比他的两条腿都粗。再看他手中的两个铁锤,每一个都有磨盘大小。
薛公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他手里拿的那个玩意是真的吗?
沧海君身后布列整齐的秦军骑兵阵,一看敌军出城,顿时齐声呐喊,声势惊人以极。薛公开始后悔了,还不如直接投降呢。没办法,既然出来了,硬着头皮,干上一架吧。
“呆,秦将,快快通名!”
沧海君看着薛公一个劲的傻笑,心想,这小子禁不起我一锤。他那里有心情,跟薛公玩什么通名报姓的游戏,脸上肥肉一阵颤抖,狞笑一声,催动战马,冲了过去,抡起铁锤,照着薛公的头颅就打。
薛公登时感到乌云压顶,急忙挺刀上架,猛然间只听咔嚓一声爆响,薛公的大刀刀柄竟然被铁锤从中砸断。薛公的反应算得上飞速了,他猛然间向后一仰,上半身让过了铁锤。只觉得下肢一阵钻心剧痛。战马和一条右腿已经被砸成肉酱。临来的时候,王竹吩咐过,要生擒薛公,沧海君一时性起给忘记了,这一锤砸下去,他才开始担心,妈的,可别死了。薛公已经昏迷了,后面上来几个秦兵,连拉带拽的拖了下去。
楚军看着薛公在一招之中就被人废了,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扔了手中的兵器,队形爆炸般的散乱开去,一窝蜂的向城内涌去。
沧海君一招手,秦军中冲锋号大作,士兵跟着掩杀上去,楚军中登时一片投降之声。王陵听说,薛公从南门出来,跟着带人过来加入战团,两个杀人狂,一顿猛杀之后,收降一万余楚兵,进入城中,派人向王竹报捷。
王竹听说得到敖仓欣喜若狂,命令王陵留下四万兵马驻守,并且派袁生前去协助。把沧海君撤回荥阳准备对付项羽。樊哙带兵返回成皋,继续坚守。王熬、李左车坚守荥阳城,他亲自前去会合章邯,劝降钟离昧。
整个楚汉时代,王竹欣赏的人物不多,钟离昧是其中一个。这人性子耿直,忠心不二,在项羽穷途末路的时候,依然誓死追随,可谓真英雄。只是遇人不淑,被伪君子韩信给出卖了,王竹决定改变他的命运。到了围困钟离昧的所在,陈平突然跑来求见,说是有要紧事儿先和大王商量一下。王竹心里纳闷,什么事这么着急?!昨天不是还跟老子打太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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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八十五章对症下药
陈平见到王竹直截了当的说;“大王应该撤回章平的人马,增派人马扼守飞狐口、白马津防止项羽偷袭成皋”
王竹毫不犹豫地说;“那就让章平、司马欣、陆贾、夏侯婴带四万人马前去驻守。抽调这么多的人马,荥阳怎么办?”
陈平道;“陈豨和高丘云已经击溃了河内的楚军,河内又在大王的控制之下了。成皋是攻取河内的最后一道关口。也是大王的后路。”
王竹哭笑不得,还没打仗,就先想好了怎么逃跑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军中对于项羽的恐怖情绪始终无法驱散。
王竹道;“还有别的事情吗?”陈平道;“臣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臣真正的来意,是想让大王去和钟离昧说几句话。”
王竹没好气地说;“寡人本来就是想去劝降的,当然要和他说几句话了。”陈平笑道;“大王要说的话,却不一定是臣想让大王说的。”
王竹心想,这小子肯定又在憋坏水了!
“陈先生要寡人说什么话,寡人一定从命。”
陈平笑嘻嘻的从大袖子里拿出一封羊皮;“大王,臣已经准备好了,大王看上一遍,照这上面说的念就可以了。”
王竹接过羊皮,皱着眉头,随口问了一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整的高深莫测的。”陈平弯着腰道;“大王看完就明白了。”
王竹看完了,抬起头,一脸茫然。还是不明白!
“陈先生,寡人才疏学浅,实在不明白你在这上面写下的是什么意思?你让寡人给钟离昧送粮草,这也太离谱了吧——”
陈平轻笑道;“一点也不离谱,大王只要照做就可以了。”王竹心说,老子要是照做就是天下第一大白痴。
“这大冷的天,咱们自己的粮草都不够,给敌人送粮草,而且,钟离昧要是有了粮食,怎么会投降?!开什么玩笑?”王竹的语气非常不悦。
陈平笑道;“大王不明白。项羽和钟离昧肯定也不明白。不过,臣这里自有道理。臣,只问大王一句,大王是想要折服钟离昧一个人呢,还是想要西楚的江山。”王竹飞速道;“西楚江山!”
陈平沉声道;“这就对了,大王今天放过了钟离昧,臣保证用不了多长时间,大王就能得到项羽所拥有的土地。”
王竹不明白他说的意思,不过,陈平虽然人品不咋样,却也不是个只会卖嘴的先生,况且在杀人狂魔秦二世面前说谎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估计陈平也不敢玩火。
“好,送粮草就送粮草,可是你还让寡人跟他说,‘让亚父准备好,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寡人会把亚父当成亲爹来看待’陈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离间范增和项羽对吧,你这计策似乎太拙劣了,估计项羽不会上当。”
陈平笑道;“大王不必迟疑,臣可以立下军令状,若是此次行动无功而返,臣愿意赔上这颗脑袋。但是,如果臣做的好,臣希望做睢阳侯,不知道,大王同意不同意。”
王竹这个来气,早知道你贪婪奸诈,没想到这么过分,敲起竹杠来了。
“睢阳侯——可以——陈先生尽管去做吧。”王竹真想问问那五万斤黄金的下落,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那可怜的黄金呀,到底让陈先生给搞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竹和陈平一起驱车来到围困钟离昧的路口,堵住路口的秦兵立即向两边散开,章邯纵马来见:“大王,钟离昧扼守要道,我军无法通过。不过敌军没有粮食,估计用不了两天就一个个爬不起来了,那时候,我们可以——不知道项羽此刻到了什么地方!”
王竹心中苦笑,他还不知道,寡人是来送粮食的。陈平啊,陈平,你可别耍我,不然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传令下去,就说寡人要和钟离昧将军讲话!”
章邯心想,干嘛跟他这么客气,这小子一向对秦人不加辞色,以前老子在楚营,净看他的脸色了。
王竹的身前布列五排五百名橹盾兵,两排弓弩手,全都结成阵势,严阵以待,高举盾牌,目光炯炯,全神贯注的瞅视正前方。
钟离昧跨马出现在路口,楚军的弓箭兵登时拥挤上来。气氛登时紧张,拉紧弓弦的铿锵声,整齐划一的脚步踏地声,盾牌与铠甲的摩擦声,无不衬托出浓浓的战意!
钟离昧隔着两军的盾牌阵,高声喊道;“不知道秦王叫本将军来有何贵干?”王竹表现的莫名其妙,转头看了看陈平。陈平摊开双手,惊恐地说;“不关臣的事儿,臣只是奉命传话的。”
王竹冲着陈平怒吼道;“那他为什么装傻充愣?!”陈平脸色蜡黄,全身哆嗦,跺着脚说;“这——臣怎么会知道!”王竹大怒;“分明是戏耍于寡人,来人,把陈平推出去斩了——”陈平噗通跪在地上。
钟离昧这会儿也傻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王难道有病,把自己叫出来又不说话,反而和陈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上了。
陈平突然转过脸,脸红脖子粗的冲着钟离昧狂吼;“钟离将军,不是你让我给你带话儿的吗?你怎么忘了?你可不能害我呀!”
钟离昧更傻了,脑袋里都是小星星,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陈平这狗杂种,发什么疯癫!!
陈平忽然道;“大王,臣有几句肺腑之言需要单独禀告。”王竹按照事先说好的情节向后发展:“好,那你附耳过来,悄悄地告诉寡人!”
陈平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黄土,跑到王竹身边,叽里咕噜的对着耳朵说了一顿。听的王竹连连点头。“好好好好好,对对对对对!”
其实陈平什么也没说,王竹更是什么也没听见。两人在这里演戏呢!
“原来如此——”陈平说完之后,退了下去,王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扯着嗓子冲着钟离昧喊道;“钟离将军,寡人错怪你了,你要的粮草寡人都给你准备好了,这就派人给你送进去,对了,请你转告亚父一声就说‘让亚父准备好,事成之后,寡人必有重谢。寡人一定会把他老人家供奉在秦国的太庙里,当作亲生父亲来祭祀的。’寡人就不多说了,告辞了。”说完了根本就不给钟离昧释疑的机会,转身走掉了。
钟离昧仿佛被人打了闷棍,头晕目眩,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差点要抽自己一顿耳光来验证一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秦军的军队后方,出现了二十几辆粮车。轰隆轰隆的向路口开过来。到了路口之后,就停下来。
章邯带领着围困的士兵,后撤一里,临走的时候,还笑着对钟离昧说;“大王吩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这些粮草请将军拿去,章某为了让将军放心,现在就后撤一里,将军请吧。”
钟离昧的脖子都僵硬了,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亲兵。亲兵们眼中充满狐疑,眼珠在眼眶里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不过,钟离昧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更多是饥饿,白送上门的粮食,没有拒绝的道理。钟离昧命令士兵:“拉进来,埋锅造饭!”
秦国人想的很周到,连锅碗瓢勺都替他们准备好了。真是宾至如归呀。钟离昧一边吃一边想,秦王一定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其实,王竹自己也怀疑自己发烧,只有陈平心里得意,钟离昧、项羽、范增,你们倒霉的日子就快到了。
从这以后,秦兵再没有对钟离昧发起过进攻,不但没有进攻,而且,还每天好酒好菜的招待。楚军士兵一个个脑袋涨的老大,不知道秦军发什么疯,每次秦军送来的酒菜,全都用银针试过好几遍,确定没有下毒,才敢食用。秦军士兵的脑袋比楚军还大,他们大半都是气的,娘的,比咱们自己人吃的都好,这不就是养虎为患吗?大王是吃多了撑得吧!!
连续两天。
第三天,项羽的东征大军,终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
项羽在彭城听说秦王突然出武关,吞并了韩国,而且秦军正在向荥阳进发,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立即亲自帅兵付援。可是刚走到一半,就被人告知,荥阳、成皋都已经丢了。不但荥阳成皋已经丢了,就连河内、河东也重新被秦人占领。曹咎战死、熊武战死、弓首投降、薛公被打残、钟离昧被困。
项羽越听越着急,尤其是听说钟离昧被困,钟离昧可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大将,绝不能出事。项羽命令桓楚、龙且,压住后军,他和范增,率领两万轻骑兵,抄小路,飞奔荥阳,终于抢在钟离昧被人围歼之前赶到了汜水河边。
章邯听说项羽的大军赶到,在项羽没有渡河之前,逃之夭夭,回城去了!!临走的时候,又大大咧咧的跑到路口胡说八道了一通,当然这也是陈平提前交代好的,台词也是陈平拟定的。
“钟离将军,大王知道你是楚国第一名将,项羽不过是沾了你的光才会当上西楚霸王的。想当年项羽吴中起兵,都是钟离将军招募来的兵马,他不过是侥幸杀了个会稽郡守,才抢了将军的风头,八千子弟兵渡河之后,将军南征北讨,蘄郡、下相、钟吾、胡陵、彭城、盱台这些重镇全都是将军一个人攻陷的,项羽只会躲在将军的身后享福。后来在巨鹿之战中,在下章邯也是因为惧怕钟离将军才会一次次的战败。若非钟离将军身先士卒,勇猛难当,王离、和涉间是不会输给项羽的,这一点,别人不知道,章邯是清楚的。可是项羽这个无耻之徒,仗着自己是楚国名将项燕的后人,就贪天之功,排挤将军。把功劳都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章邯真是替将军不值。秦王说了,日后一定会替将军讨回公道的。行了,隔墙有耳,章邯也不多说了,告辞。”
项羽还没渡河,就听人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秦王如何“善待”钟离昧的传说故事!!项羽听完这段颇具“玄幻聊斋”色彩的故事之后,半天没说话。一双虎目中闪烁的都是疑惑的光芒。钟离昧和秦王是不是盟兄弟?!!妈的,要不是盟兄弟,秦王怎么对他这么好!等到,来人向项羽禀报了,章邯的哪一篇长篇社论之后,气的项羽差点脑中风,提起那个告密的探子,举过头顶,差点扔出去摔死。
“妈的,章邯狗杂种真的是这样说的?!寡人问你们,他说的话,士兵们信不信,你信不信?”项羽的眼睛已经瞪出血来了。
“启禀霸王,士兵们有的相信,有的不相信——钟离将军已经向大家澄清了,可是还有谣言——小人是不信的——”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可怜的探子已经被项羽杀死了几百次了。他的舌头这会儿已经吓得短了半截。
范增哈哈大笑;“大王,这件事情很明显是秦王的离间之计,这计策太拙劣了,大王根本不必理会。秦王真是幼稚。”
其实秦王并不幼稚。陈平的计策也不幼稚。陈平看透了项羽这个人,他打的是心理战,项羽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的心受不了这种践踏。虽然钟离昧在这件事情上既被动,又无辜,但项羽还是暗自恨上了他。
行,你小子比我强是不是,我非要把你弄的灰头土脸,让大家都知道,你不过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你给我等着!!
陈平,是了解西楚霸王地!!
还有关于范增的传说,项羽也觉得听在耳朵里不是滋味!就像一块难以消化的积食堆积在胃里,难受无比。想起来就恶心。不过,此时,他还仅仅是别扭而已——
项羽很快渡河,钟离昧率领剩余的两万余人马前来河边接应。项羽一看钟离昧人马整齐,战士们一个个精神奕奕,脸上没有半点菜色。钟离先生似乎比上次见面还胖了不少,脸色红润,项羽心里的疑心病就更重了。
这那里像是陷入苦战的样子,倒像是刚从北戴河附近疗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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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八十六章楚霸王PK沧海君
北风呼号中,项羽大军又一次包围了荥阳城!楚国悍兵围城三匝,战马狂蹄,嘶鸣不断荥阳城外战意穿云,楚国人布成的坚阵队列,在一次向天下展示了其无可比拟的强悍。
怒不可遏的项羽,亲自到城下骂阵,口口声声让王竹出去和他单挑。王竹站在布满冰霜的城楼上大声狂笑。
“项羽,你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英雄,殊不知,天下间比你厉害的人多不胜数,寡人有个部将就比你厉害,你答应了他,再来和我比试。”
项羽隔着两重壕沟,须发皆张的骂道;“王八羔子,你去死吧,一个小小的部将也配跟寡人对阵,来人,谁去取他首级!”
“霸王,末将愿往!”大将乌菊芳纵马而出,在门旗下请命。
乌菊芳身材高大,长的也很漂亮,同项羽一样颌下生着黑黑的钢锉般的断鬓。身穿乌光铠,手持丈八点刚矛。在猎猎的旗影下,甚是威风。项羽眼神中露出赞赏;“乌将军,千万不要让寡人失望。”
乌菊芳大大咧咧的说;“霸王放心,秦国没有悍将,秦国都是病夫。秦国病夫禁不起末将的一招半式。”
王竹翻白眼,一挥儿手把沧海君叫到身边;“下去,把那个楚将给寡人砸死,寡人重重有赏。”
沧海君晃着膀子,从城楼上向下一看,裂开大嘴,露出闪光的白牙,笑道;“末将两招之内就能领赏。”
王竹冷笑道;“杀了他不算本事,你要是把项羽给砸死,寡人立即封你为河南王,去吧。”沧海君大喜;“大王可一定要说话算数。”王竹心想,你要是把项羽砸死了,别说是河南王,封你为西楚霸王都行。
“绝对算数,寡人可以对天发誓,如不算数,天打五雷轰。”
沧海君提着两个磨盘大的巨锤,一路小跑冲出城去。他也不带兵,单人匹马,冲出城门去了。
百丈之外,城门大开,项羽和乌菊芳都瞪大了眼睛,还以为城内会跑出千军万马,没想到只出来一个人。不过,出来的这人也的确让两人感到惊讶,说的夸张一点,整个身体比城门窄了一点有限,一张大脸足抵面盆。
乌菊芳的战马竟然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一步,后心处一个劲的冒凉气。
项羽也非常的惊讶,秦军中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一个悍将,以前没有见过。为了见识一下,这员悍将的实力,项羽催促乌菊芳“快,上阵杀敌。”
乌菊芳心想,罢了罢了,死就死吧,谁让自己逞能非要站出来呢!
乌菊芳的战马化作一道黑线,嘶鸣中奔驰而出,手中丈八点刚矛圈转来,轮出一片白光,直奔沧海君。他一紧张也忘了让敌将通名报姓了。
一丈、十尺、八尺——沧海君看着勇猛无匹杀过来的乌菊芳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站在那里等死一样。乌菊芳心中大喜,这不过就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子而已,原来并不可怕。进入杀伤范围,乌菊芳双臂灌满力道,猛然一矛刺了出去:“去死吧!”
这一矛凝聚了乌菊芳毕生功力,黑色的矛身,雪白的矛刃,裹夹着冷冽的劲风,一股脑的向沧海君涌去,声势何等的惊人。力道、角度、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分毫不差。不愧是究竟战阵的杀将。
项羽在身后看着乌菊芳出招,心中也不由赞叹,这一招身为精妙,把敌人的来路退路全都封死了,敌人铁定是死了。
就在矛尖堪堪刺中沧海君胸口,连城楼上的王竹都以为死胖子沧海君必死无疑的一刻,变故突生。沧海君脸上的肥肉抖动一下。露出足以吓死人全家的迷人笑容,两只磨盘大的铁锤,突然自左右煽起一阵强烈的劲风,轰隆一声对砸在一起。正好把乌菊芳刺出来的丈八蛇矛夹在中间。众人只听到空中传开一阵金属铿锵声,再看乌菊芳,整个人仿佛遭到雷击,已经完全的呆住了。连胯下的战马都似乎大脑短路,连眼珠都不懂了。沧海君顺势提起右手大锤,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彭!”一个西瓜就此爆裂。红的、白的液体,窜向半空。西楚大军一片哗然。
乌菊芳的长矛被沧海君夹住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矛身传入他的手臂,手臂登时被震的僵硬,就像是糊了一层石膏。跟着大力转化而来的电流又冲入脑际,大脑登时一片混沌,双耳嗡嗡作响,两眼星星点点。电流从大脑冲入心脏,乌菊芳登时休克。稀里糊涂的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沧海君哈哈大笑,掉转马头对着城头上观战的王竹道;“大王,你给我什么赏赐!”王竹大声叫道;“美人十名,黄金百斤!”
沧海君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转过身来对着楚军耀武扬威;“大王说了,只要我杀了项羽就封我为王,项羽,你敢跟我沧海君决一死战吗?”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陪跟霸王叫阵,简直找死,看我龙且来会你!”龙且正要冲出去,被项羽一把给拉住了。项羽心想,龙且去了铁定也是个死,这个死胖子的势力,只怕不在我之下。
“龙且将军你先退回去,寡人自由安排!”
龙且其实也是硬充好汉,项羽给他台阶下,他当然赶紧下了。项羽想了一下道;“钟离昧何在!”
钟离昧就在他身边呢!跃马抱拳而出;“霸王!”项羽冷冷的道;“沧海君悍勇无比,力大无穷,无人可敌。只有麻烦楚国第一名将钟离将军你去了。”钟离昧怎么听这话都别扭,心里顿时一黯:“是,霸王。”
陈平在城楼上看到项羽拦住龙且却另外派了钟离昧出战,心中大喜,我计成矣!项羽已经对钟离昧产生怀疑了。
陈平赶忙凑到王竹的身边道;“大王,告诉沧海君千万不要伤害钟离将军。”
王竹恍然大悟;“啊——对——沧海君你不是钟离将军的对手,赶快退回来,回城,回城!项羽,你就这点本事,有了难题就知道找钟离将军做靠山,如果没有钟离昧,你就是个废物,寸步难行了是吧。你要是个好汉,就别把钟离将军抬出来,有本事,自己和沧海君打一场,我看你是不敢吧。楚军之中,也就钟离昧还是条汉子。”
“没错,项羽根本就没什么真本事,这些年要不是钟离将军南征北战的,项羽早就被人给灭了,那能有今天这么风光——”
“项羽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根本不行。”城头上的秦兵秦将纷纷跟着起哄。城头下的楚军楚将气的咬牙切齿,纷纷觉得面目无光。项羽更加是气的头发倒数,眼睛流血,差点疯癫,声嘶力竭的喊道;“钟离昧,你给我回来,本霸王要亲自会会这个沧海君,看看到底本霸王是不是徒有虚名。”
钟离昧心里连连叫苦,这个该死的秦王可算是把老子害苦了,项羽是绝对饶不了我的,这可怎么办。项羽看到钟离昧迟迟不退,气的大叫;“钟离昧,你敢抗命,本霸王现在就杀了你。”
钟离昧知道项羽的脾气,赶忙掉转马头,回归本阵。
“哇呀呀!”项羽一摆手中方天画戟,闪电般冲出战阵,乌骓马带起一阵劲风差点把身边的亲兵刮倒!
“秦将口出狂言,本霸王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项羽马蹄刚猛,马身横展,窜至沧海君身畔,乌骓马斜下里冲出,像一头猛狮。方天画戟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力劈华山,砸向沧海君的头顶。枪身在旋转中像一条横空出世的乌龙。
沧海君也听说过楚霸王项羽的威名,这次可不敢如此托大了,急忙举起大锤出尽全力上架。这是秦汉时代两员最具实力的悍将的硬碰硬。秦军燕军两国士兵,只听到轰隆一声山崩巨响,接着刀锋和铁锤摩擦出闪亮的火花,犹如连环的闪电。两件兵器乍合骤分,两匹战马一起后退。所不同的是,沧海君向后退了两步,项羽只退了半步。这一下功力的强弱立见分晓,沧海君终究是比楚霸王差了一筹。不过,这已足以让项羽和他身后的楚军惊讶几个月了,项羽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和他比力气而没被震死的人。
沧海君只是有点脸色发白,气血浮动,却还不至于吐血。咽了两口唾沫,做了两次深呼吸,立即就恢复了过来。
沧海君骇然瞪着项羽道;“好样的,没想到世上居然有人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我沧海君的一双手臂都震麻了。佩服佩服。不过,你想杀我却也并不容易,估计至少也要七八十招,不信你再上来试试。”
项羽也是名寂寞高手,很长时间的无敌,让他感觉到索然无味。如今遇到沧海君真是久旱逢甘雨了。乌骓马四蹄徘徊,鼻腔中喷出两股白气,猛然转过身来,气势不减反而暴涨,疯虎一般又冲刺过去。沧海军的战马当然比不过项羽的宝马良驹,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气势非常重要,假如自己的气势弱了,立即就会被项羽这个大高手找到破绽。这种破绽绝对是致命的。
沧海君把力量使足到十二分催动战马和项羽对冲过去,两匹战马擦身而过的瞬间,两人已经硬碰了三招。项羽面不改色,沧海君的脸色却更白了。城头的秦军,和城下列队的楚军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悍猛搏杀吓得呼吸急促,面红心跳。
“擂鼓,助威!”王竹纵声喊道。
城头之上鼓声大作,号角呜呜,跟着楚营之中,战鼓之声也隆隆响起。充满杀伐的鼓声,刺激的双方的战士血脉贲张,怒发冲冠。
沧海君心想,不能和他这样硬拼下去,恐怕过不了二十招就完了。正在这时,战鼓刺激下的项羽爆发了野性,狂吼着再次冲杀上来,铁戟舞出一片黑雾,快速绝伦的向沧海君前胸刺来。沧海君右手锤挡架,左手锤从项羽左侧防守空挡递了出去,想出奇制胜。
项羽自小习武,戟法纯属,对付危险,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刹那间,铁戟的枪柄已经回转来,一下磕中铁锤。沧海君的铁锤当了出去五尺,又从项羽头顶砸下来——
两人同样悍勇,力大无穷,龙腾虎斗杀在一起,足足的打了有十柱香的时间,差不多七八十招。沧海君终究是比项羽差了一些,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脊梁骨竟然被他严重超标的肥胖身体和项羽从头顶压下的刚猛力道给砸折了。
沧海君被濒死发狂的战马向后甩出去三四丈,像个肉球般滚到壕沟边上,差点滚下去被尖竹插死。
王竹在城头看的心急如焚;“快,章义,赶快带兵下去抢救。”
沧海君刚站起来,一队楚军就涌了上来,从四面八方把他围住。沧海君连连狞笑,鬼哭狼嚎,巨锤挥动,登时十数人化作了血雨肉雹,尸骨无存。
章义不敢怠慢,带了三千人马,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冲出城外。沧海君在壕沟边和楚兵展开血战,巨锤过处,一下结果两三个,渐渐的把上千的楚兵都逼得后退,没人敢上前了。王陵穿过第一重壕沟中间的甬道。秦兵骑士,人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准备救人。
项羽突然扬手笑道;“算了,放他回去,寡人难得遇到这样的勇士,寡人不想以多取胜,一定要凭真本事赢他。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你换了战马,再来决战。”
章义已经冲到近前。楚军接到命令,列队后退!龙且担心道;“霸王,秦国有这种悍将,对我大楚实在是不小的威胁,还是尽早除之。机不可失啊。”
项羽瞪了他一眼;“怕什么,秦国有悍将,楚国有本霸王,明日出战,本霸王一定会亲手结果了他,到那时,方显出我大楚的威名。传令,撤军!!”
章义穿过壕沟来到全身滴血魔鬼一般的沧海君身后,看到楚军后队变成前队,开始梯次撤军,心中对沧海君非常的佩服,竖起大拇指说;“老沧,行,你比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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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八十七剖析
项羽回到大营,进入帅帐,在案几后坐定了,文臣武将对列两边项羽对着钟离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喊道;“汝与秦国有来往,莫非是想投敌?”
钟离昧早就料到项羽回来就要发飙,冤枉的差点在半路上就上了吊,弓着腰走过来,在案几前,颤声说;“霸王,末将是冤枉的,这都是秦王的诡计,末将在秦国一没亲戚,二没朋友,怎么会私通秦国呢!”
项羽眯缝着眼睛冷笑道;“谁说你没有朋友在秦国,那个奸诈小人陈平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钟离昧和陈平以前的关系的确还算过得去,可是仅凭这一点就认定钟离昧谋反似乎牵强的有些过分了。
钟离昧沮丧地说;“霸王,这个帐篷里和陈平关系不错的似乎还不止是臣一个人吧。”陈平虽然奸诈但为人很圆滑,属于社会优等生,帐篷里的大将文臣和他关系都很好。
项羽强词夺理;“陈平可是你的老乡!”钟离昧惊讶道;“霸王,陈平和您也是老乡,大家都是楚国人,要说老乡,谁也跑不了。”
项羽大怒;“好啊,钟离昧,你连寡人也拉下水了,找死是不是?”钟离昧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冷汗一下子从额头钻出来;“霸王,末将该死,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真的很久没见过陈平了。”
项羽冷笑道了:“强词夺理,本霸王问你,秦王既然把你围困了,为什么不杀你,反而给你送粮草,难道他是白痴不成!”
“也许他真的就是个白痴!”钟离昧一边翻白眼一边小声嘀咕。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
范增在旁边倚老卖老的说;“霸王,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臣已经说过了,这是秦王的离间计,根本就不足采信。钟离将军是冤枉的。”
项羽心想,谁知道是不是离间计,万一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你也别说的这么轻松,这里边还有你的事儿呢。
范增可是万万没想到项羽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还在那里信心十足的自说自话;“好了好了,钟离将军,你快点起来吧,霸王已经不怪你了。哈哈——”
“慢着,钟离昧你先别走,寡人的话还没说完呢!”项羽打断了范增的笑声。范增一下子弄了个大红脸,项羽还从来没给他这样难堪过,搞的他上不来也下不去,僵在当场。
“霸王还有什么吩咐?!”
项羽想了半天,现在也没什么证据,把钟离昧叫来也不过就是为了泄愤,不让他走,也不过就是拿亚父出气,的确也没什么事情了。
“算了,今日就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吧!”
钟离昧又是羞惭又是害怕又是沮丧灰溜溜的从帅帐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帐篷。这一路上就是唉声叹气,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不好过了。不过,他可从来也没产生过要投降的念头。
钟离昧走后,项羽余怒未消,怒声道;“龙且、季心,你们两个立即整顿兵马,明天寡人一定要拿下荥阳城。”
龙且和季心心想,其实今天就可以拿下荥阳城,谁让你非要和人家单挑了。项羽说完挥了挥手,宣布散会,范增心里憋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就退出去。
人去帐空。没有了谋士武将的大帐立即就呈现出一种空虚寂寞。每当这个时候,项羽都会开始一种莫名奇妙的慌乱。刚毅的眼神中流泻出来的傲气中夹杂着少许的温情与胆怯,还有孤独。一个他极力回避的念头就会在他的脑海里绕来绕去,像一条蛛线,牵扯着他的心。一条模模糊糊的影子,漂浮着撩起帐幔,走进帅帐,来到他的身边,一张甜美的笑脸上,嵌着一双澄澈明亮满带着关切的媚眼。一个娇柔的声音,低低的说;“霸王,你累了吗?”
骤然间项羽的心像是被劲箭射穿,痛得他从案几上跳起来,脑袋一阵昏沉,眼前沾满泪痕。却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门口的侍卫,听到大王的一声呼喝,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持刀持枪的冲了进来“大王,大王——”
项羽猛然转过身,厉声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侍卫们吓了一跳,用比冲进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虞姬,虞姬——我——我好痛苦——”项羽转过身来一下子趴在案几上,案几上的酒杯茶壶掉了一地,脸膛和脖颈就像是被绳索拘勒的一样,变成紫红色。
“启禀霸王,秦王派了使者来求见!”帐外的这一声禀报,终于把项羽从无尽的痛苦深渊中拉扯了回来。纷繁杂乱的思绪暂时被项羽抛到了九霄云外,隐藏在心中的尖刺,又被他深深地掩埋了起来。
“带进来!”项羽一撩紫色帝王袍,端坐在案几后。
“参见霸王!”李左车低着头从帐外走进来,跪倒在项羽的面前。
“秦王——无耻小人——他派你来干什么?”项羽一想起王竹的反复无常心里就觉得恶心,懒得跟李左车多说废话。
“秦王派小人来跟霸王求和的!”
“求和?又来求和!秦王还真是不要脸,这个小人!”项羽气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到李左车面前,恶狠狠地说;“你回去告诉他,本霸王一定要杀入关中,掘了大秦的宗庙社稷,让他后悔莫及,祭奠我——”项羽在心里重重地说,“祭奠我虞姬在天之灵!”他已经把虞姬“死”的这笔仗记在秦二世的头上了。
“请霸王三思,眼下的形势,虽然是楚强而秦弱,但,秦国毕竟已吞并三晋,势力比起大楚也不遑多让,霸王若是一意孤行,只知道攻杀,只怕会给西楚百姓带来无边的祸患。请霸王思量思量。”李左车说的不紧不慢。
李左车这话说的不太得体,他本来就不是个优秀的说客,王竹是实在没人派了,才把他派出去的。叔孙通上次骗过项羽一次,项羽对他恨之入骨;陈平就更别提了;郦食其仍然在齐国蹲大狱;也就只有派李左车过来一趟。就这,要是项羽或者钟离昧知道前些日子的‘骂仗队‘是李左车搞出来的,不立即把他煮熟了算是好的。
项羽冷笑道;“既然秦国的势力这么强横,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回去吧,告诉秦王,十天之内,本霸王一定拿下荥阳城,让他在城里等死吧。”
李左车还想再说点,项羽根本就不想听,挥手送客;“来人,把秦国的使者送走。”李左车那个别扭,项羽连他是谁都还没问呢!他也是倒霉,这会儿项羽刚伤感完,心情正不好的时候。
人家送客李左车没有不走的道理。从楚营到秦营,李左车一直都在想怎么跟秦王交代,事情明显是被他给办砸了。
李左车进了城,来到府衙门前,没精打采的下了车,踩着一路寒霜,进了王竹的“办公室”。王竹正翘着二郎腿看舞女跳舞呢,看到李左车从外面回来,还以为他带回来什么好消息呢,坐起一点身子,问道;“项羽怎么说?”
李左车唉声叹气地说;“项羽根本不听,他说十天之内一定要拿下荥阳,还说要攻入关中挖掘大秦历代国王的坟墓!”
王竹一听就知道他把事情给办砸了,心里的火苗一下子窜上头顶,挥了挥手,把舞女赶出去;“滚滚滚,都滚出去!”舞女们唏哩哗啦的跑出去。王竹看着李左车喊道;“你没把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吗?”
李左车心想,我倒是想说,他根本就不给我机会。
“启禀大王,项羽冥顽不灵,他根本就不听臣的解释!”
什么不听解释,根本就是你的口才不灵!要是郦食其在这就好了,可惜这个杂碎犯了****被判入狱还没出来。
李左车被王竹给训了一顿,郁闷的从府衙走出来,刚一出门口就遇到了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李左车看到这兄弟两人就打怵,正想躲开,却不想已经被发现了!
“李先生,慢走,我正好找你有事儿!”吕泽叫住了李左车。
李左车正低着头假装沉思呢,装模作样的抬起头来,做了个‘原来是你’的表情,笑道;“原来是两位吕将军,你们来找大王,大王在前厅,在下告辞了!”
吕泽和吕释之虽然打仗窝囊,但是最喜欢穿铠甲,就算不打仗也是满身戎装顶盔贯甲。吕泽铿锵战靴跑了过来;“别忙,别忙,咱们兄弟还有事情要请教先生帮忙呢!”
李左车心想坏了,这两个纨绔子弟,别是让我去帮他们绑架谁家的小媳妇吧,绝对干不了好事儿。他想借故逃跑,话还没说出口,吕释之就拍着他肩膀说;“知道先生是大忙人,我们就长话短说了,咱们跟王熬丞相也不太熟,想请先生代为推荐一个人才——”
李左车暗暗叫苦,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你们二位这德行也叫人才,我的娘亲!李左车也不敢得罪他们,试探着问;“不知道是——哪一位?”
吕泽狂妄地说;“这人绝对是个人才,以前在刘季手下当差,姓随叫做随何,是九江人氏,和九江王英布还是老乡呢!我也不瞒你说,他给了咱们兄弟两百金黄金,托咱们给他在廷尉衙门谋一个差事。我们寻思着和秦国的官员也不太熟悉,这方面能帮上忙的就只有王熬大人和李先生,你看这事儿——”
“九江人随何?”李左车脑筋一转,这人好像从那里听说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了,就随口问道;“帮忙倒是可以,不过,在下想问清楚一点,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是能文还是能武!”
吕释之道;“文武双全,这一点你放心,比我们哥两儿武功还高,算是一流高手!”李左车翻白眼,心说随便找个都尉级的军官就比你们的武功高,那也算不了什么本事!
“还有,这个人以前在英布手下当过部将!可能对楚军的情况比较了解。”
吕释之一说这话,李左车想起来了,他似乎听秦王提起过这个叫随何的人。
“没问题,在下可以帮忙,只是,这个随何能不能让在下先见上一面!”
吕释之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就在我家里!”
随何本来是刘邦的属下,刘邦死了之后,他就投奔了九江王英布,王竹那次遇难途中遇到的就是他。那时随何奉九江王之命,押送粮草给西楚军,正好往回赶。
随何一身文士装正在走廊里看书,头上戴着束发冠,一脸的英气。吕氏兄弟,带着李左车从大门外走进来,随何赶忙上前见礼!
“两位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随何略略的打量了李左车一眼,拱了拱手!
吕泽道;“这位是李左车先生,李先生已经答应了可以给你一份差事,不过,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们谈吧,咱们兄弟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就失陪了。”
李左车纳闷,他记得大王并没有给吕氏兄弟什么职务,哪来的公事处理!肯定又去寻欢作乐了!
随何听说是李左车,知道是秦王面前的红人,登时肃然起敬,急忙把李左车让到房里去,沏茶倒水,彬彬有礼的让座。
李左车端详了一下随何,觉的他仪表长相不错,举止也很得体,就问道;“听说随将军曾经在九江王的手下任职,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荥阳来投奔了秦军!”
随何笑了一下,坦然道;“李先生不要见怪,在下实话实话,因为九江王英布命不久矣,所以,在下只有另谋出路。”
李左车倒是也听说过,九江王英布的身体不怎么样,经常生病!!可是没想到英布竟然病的这么重。叹息道;“英布也是个英雄,没想到身体这么差!”
随何失笑道;“九江王非常健壮,顿饭斗米,力能搏虎,怎么会身体差!”
李左车道;“不是你刚才说,九江王不久于人世吗?”
随何大笑道;“九江王进退失据,得罪霸王,又不容于大秦。只有一郡之地为王,其人却野心勃勃,终日想着扩张,下场可想而之。倘若秦王能胜,他还可以安稳的为王三年,倘若秦王战败,一年之内,其必为西楚所灭也!霸王为人小气,常有诛灭九族之心,我随何为九江王旧将,霸王必然是容不下的。先生说说,我不走,还能怎样。”
李左车双眉一挑,没想到这随何还真的是个人才,这番话剖析清楚,谈吐不俗,非常厉害!李左车进一步问道;“你怎么知道,项羽要灭掉九江国,如果项羽没有这个心思你不是白跑了吗?”
随何笑道;“霸王诛杀义帝,仅仅因为义帝说了他的坏话;拒绝封田荣、成安君陈余为王,不过是因为这两人在一年前曾经违背过他的旨意。这样的小事儿他都睚眦必报,更何况英布屡次见彭城危难而不救,又数次托病不出,拒绝帮助楚军征战。以项羽的性子,是不可能饶过他的。”
李左车乐了;“你刚才说,秦王若胜霸王,至少英布也可以为王三年,这又是什么意思?”随何眼神中突然闪出希望之火。李左车的话似乎是在考校他,看来,这次投奔大秦是来对了。
随何叹道;“当今大秦之王,虽然称王,但随何料定其不久必将重新称帝。近年来随何从秦王与楚王的交战中多少也看出一些秦王性格中的端倪。”
李左车沉声道;“这话怎么说!”
随何道;“当今秦王,绝不像是外间传言的那样荒淫无道。在下觉得他是个很有韧性的人,拥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品性。他不图虚名、可以隐忍、收纳诸侯,广布恩泽,完全是一副要重新收拾山河的面孔。照我看,秦王要想统一天下,必须要容得下四个人!”
李左车急道;“说来听听!”
随何道;“韩信、彭越、英布、吴芮。听说,秦王已经下旨册封彭越为梁王,所以,随何大胆猜测,不久秦王将册封英布——”
李左车道;“英布不是彭越,他是不会降秦的。”随何笑道;“事在人为,只要道理说明白了,英布不能不降!”李左车冷笑道;“大秦若要灭楚必须要统一北方,韩信必灭!”随何笑道;“韩信可以牵制,不用费力去征讨。倒是齐国,秦王一定非灭不可。剩下一个韩信,无伤大雅。相反,秦王要是一定为难韩信,只怕损兵折将不在少数,韩信这人,据在下看来,非常不容易对付,甚至他比项羽还要厉害!假如在下是秦王,一定会命令王贲撤出燕国,顺水推舟册立韩信为燕王,然后命令灌婴谨守魏郡,准备夺取齐国。假如齐国落在大王手中,无论是南方的项羽,还是北方的韩信,都将难以伸展,裹足不前。”
李左车的问题非常有跳跃性:“既然如此,英布为何只能为王三年?!”
随何摇头苦笑;“你我心照不宣!”
李左车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带你面见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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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八十八群狼战术
王竹正躲在脂粉堆里跟一群美人玩老鹰做小鸡呢!这种游戏,从根本上来说,是非常之幼稚的,如果是一群男人再玩,绝对索然无味不过,换成如花似玉体态丰盈的MM可就不一般了。王竹乐此不疲,一声声的莺莺燕燕勾的他魂飞天外了。若是在前生,有其中一个艳如桃李,肤若凝脂的美人,跟他飞个眼,就乐的他好几天飘飘欲仙。可是现在,只要他想要,随便说上一句话,应有尽有,环肥燕瘦,姿态万千。
人比人得死!
李左车和随何在门口等半天了。李左车刚被修理过,现在还不敢进去,生怕打扰了大王的雅兴。王竹蒙着眼睛,捉到了一个窈窕的侍女,正把她拥入怀中,肆意揉搓,逗的那侍女格格娇笑,娇喘吁吁。王竹一把拉下了蒙眼的锦缎,淫笑道;“抓住你了,怎么办——”回头的功夫,就看到李左车和随何站在门口。
王竹看着随何就觉的眼熟,推开了怀中的少女,柔声说;“你们先下去!”那侍女扭动着腰肢撒娇说;“大王——”王竹的心这会儿功夫也柔柔的,笑道;“先下去,寡人有正经事要处理。”
在随何的眼中看来,一个大王能做的这种地步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他进一步肯定了自己对于秦二世所作出的判断。嬴胡亥不糊涂!也不笨!随何并没有觉的王竹很眼熟,因为那天王竹披头散发,非常狼狈,加上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进来,进来!”王竹大大咧咧的招手!一个侍女端着铜盆进来,盆里有雪白的毛巾和清澈的热水。王竹洗了手,招呼李左车和随何坐在两旁的案几后!
“上茶!”
王竹估计李左车是领人来面试的,便问道;“李先生去而复返,有什么要紧事。”李左车赶忙离开座位,站起来,走到案几前行礼:“大王,臣特来向大王推荐一个贤人!”王竹只点了点头;“大秦一向重视延揽人才,李先生请说。”
李左车一个劲的向随何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站起来,没想到这个时候随何反而端起来了,一动也不动。李左车颇有些尴尬,壮着胆子说道;“大王,这位随何将军刚才跟臣分析了眼前的形势,指出大王要想统一天下,一定要团结四方诸侯,就连韩信也——”李左车原原本本的把随何的话复述了一遍。王竹听的连连点头,双目闪光。
“随何——”王竹笑道;“随将军,你不认得寡人了!”随何一愣:“大王这是何意?”他本来想按照“惯例”来让君王请教他,好自抬身价的,没想到王竹突兀的问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王竹笑道;“前几个月,随将军是不是曾经经过广武山!”随何动容道;“大王怎么知道,在下的确奉了九江王之命,从广武山给西楚军送粮——可是,却并没有见过大王。”
王竹道;“你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家三口人,一个老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那家的儿子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随何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您是说——”随何对那个女子印象特别深,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但仍然像是刻在了脑子里,甩不掉。
王竹笑道;“寡人要多谢随何将军活命大恩呀!”随何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大王怎么会到了那里?”王竹笑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咱们先不去管,寡人想问问你,对于眼前的形势,你有什么想法。”
随何道;“眼前——大王可以利用彭越牵制项羽,然后出兵攻取齐地,是为上策!”王竹沉声道;“陈平让寡人跟项羽求和,可是项羽不买账!”
随何道;“在下有一计,可以说服项羽,不过,还是要借助于彭越的力量。另外,希望大王尽快的安抚韩信。”
王竹道;“计将安出!”
随何迟疑道;“这——现在还不能说,在下必须先见过项羽再说!”王竹看了一眼李左车:“那你现在就去吧。”随何道;“现在去了也是白去,最快要后天,希望大王能在明日的会战中,主动出城,挫败项羽的攻势。这样我们才好谈条件!”
随何接着又说;“见过了项羽之后,在下还要去见一面九江王英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齐国不久就是大王的囊中之物了。”
王竹道;“你是说,让寡人明日带兵出城和项羽交战!”随何道;“没错,大王越是示弱,项羽越是没心思和你谈条件!”
王竹心想,也有道理,可是眼下的兵力似乎并不是太够!
随何接着说;“只要一场小胜,项羽就会改变主意了。”李左车道;“有道理,大王,城内有四五万人马,完全可以一战!”
王竹还是拿不定主意,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好半天才说;“要对付项羽,只能用群狼战术,我们手中的大将太少了,你派人去把樊哙、陆贾、夏侯婴全都调回来,寡人和他硬拼一场!”
项羽按捺一夜,第二天清早,楚营便吹响号角,全军出动,在城外列开阵势,准备搦战!
项羽手执画戟,背插铜鞭,腰配宝剑,坐下一匹乌骓马,银铠银甲,紫袍飘飘。两旁战旗猎猎有声,飘飘扬扬,斗大的“楚”字和“项”字在阳光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加上深冬简洁素雅的大地和空旷燎原的天空,雄浑之气,无可比拟。方形阵中,战鼓大作。项羽正准备让人去骂阵,突然城门处发出一阵轰隆响声,吊桥放下,城门大开,不知死活的秦军竟然冲了出来。搞的项羽心中大喜。
秦军在王竹的亲自率领之下通过壕沟,在楚军对面百丈远列阵!本来松散的队形,在旗鼓号角的指挥下,没有多大会功夫就列成了以攻坚为主的锥形阵!项羽本来想要趁着秦军列队不稳的情况突然袭击,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一众大将在王竹两翼雁翅形排开,刀枪并举,铠甲铿锵,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项羽看到秦二世亲自出马,别提多高兴了,心想,只要活捉了秦二世,这场仗也就算是打完了。
两军对圆!
项羽和王竹排阵而出!
王竹眼神凌厉,抢在项羽前面开口;“项羽,你死期到了,今天寡人就结果了你给襄城惨遭屠戮的百姓报仇雪恨,义帝也能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项羽铁戟前指,冷笑道;“嬴胡亥你个无耻小人,本来你龟缩在城内本霸王拿你没办法,没想到你不知死活居然跑出来了,今天本霸王叫你一个也休想活着出去!”
既然要开打,王竹当然不能弱了气势,厉声道;“大言不惭!将士们,消灭暴楚,杀!”王竹身后的樊哙、沧海君、陆贾、夏侯婴、靳强、章邯、章义、辛胜、枞公、杨端和、秦矮、秦射十二员大将,一起冲杀出去。千军万马,挺刀挺抢,向前狂奔。
楚营之中,乌骓马咆哮腾空,桓楚、虞子期、钟离昧、龙且、季布、季心、丁公、屠刚丘、巴玉赞以及项氏诸将,跟在项羽身后对冲过来。
夏侯婴、章邯、枞公三员大将分别压住左中右三军。沧海君、樊哙、辛胜等悍将紧紧地跟随在王竹身边冲杀,十几人结成铜墙铁壁,步步逼近楚军。钟离昧、龙且、虞子期等楚将早就想和秦军面对面来一场硬撼,只是苦于秦军躲躲藏藏没有机会。如今秦军倾巢而出,正是求之不得,几个楚将犹如猛虎入羊群般杀入了秦军前锋步兵阵中,顿时血肉横飞,尸首遍地,秦军被冲杀的七零八落。
楚军的情形和秦军差不多。一群楚将只知道在秦军中肆虐杀戮,秦军的虎狼大将也一样在祸害楚国的士兵。楚国的尖兵也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
王竹料想的一点也不错,项羽别的不管,一门心思的冲着他杀过来。王竹准备了群狼战术招待他,项羽冲过来之后,立即就陷入了四面八方的围堵砍杀之中。围绕着项羽打杀的除了压住三军的夏侯婴、章邯、枞公外,其余的秦将全部到场,另外还要加上个本身武功不弱的秦二世王竹。
场中的战斗已经趋于惨烈,秦国人和楚国人好像天生有仇,一见面就分外眼红,操刀持枪,乱砍乱杀,战场上火光四起,火光中血光飞溅,腥味刺鼻,十里之内满是厮杀之声,大地仿佛都在摇晃。
项羽挥动着青黑的铁戟,所到之处,血溅数丈!
楚兵包围秦兵,秦兵包围楚兵,双方互相厮杀,只听得刀枪的撞击声,双方的呐喊声,分不清敌我。
项羽不理这些,他催动战马,画戟向空中一横,直向王竹冲来。外围的秦兵想要阻止,可是上百的士兵在离开项羽丈许的地方就被杀的血肉模糊。项羽眼看来到王竹眼前,王竹厉喝一声,勇气倍增,悍勇的气势直冲云霄,铜棍横扫,三名楚兵,脑浆迸裂。项羽气的在马上乱蹦,立即还以颜色宰杀了两名秦兵。两人红着眼睛,向一处对冲过去。
项羽眼看到了王竹眼前,这时沧海君、樊哙两将分左右像恶狼一样扑来,项羽正要转身,辛胜、杨端和、秦矮、秦射也从前后杀来。说时迟,那时快,项羽猛勒乌骓马,“吱溜溜”一声暴叫,乌骓马前蹄扬起,直立半空,后退四五步,一下子闪过了从六种不同角度击打过来的兵器。秦军六员大将一看扑空,只得旋转马头,打一个回旋,顺便挑飞几名楚兵,在向前杀来。此时王竹已经来到项羽对面,他可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举起铜棍照着还在半空的乌骓马的马腿就是一下。
项羽厉声道;“卑鄙!”左手从肩头拽出铜鞭,一下子震飞了王竹的铜棍,王竹为了卸去强大的劲力,也只能打马回旋,挺身在上。就在这刹那功夫,项羽已经落地,六员大将又攻了过来,项羽稳住了乌骓马,右手使画戟,左右开弓,前后横扫,左手使铜鞭专门对付靠近一步之敌。犹如凶神恶煞一般,将六人的兵器全部挡了开去。除了沧海君游刃有余之外,其余五人,全都手臂酸麻,耳膜鸣响。
没等秦将缓过神来,项羽马身暴涨,突破了樊哙和辛胜的防线,抡起铁戟,照着王竹的脖颈横扫过去。项羽选择的角度非常刁钻,瞬间就避过了秦国的所有大将,给了王竹致命的一击。王竹处在猛冲中,几乎是义无反顾的向铁戟上撞过去的。情急之下,只有,用铜棍硬架。王竹的力气比项羽小的多了。石破天惊的接触中,王竹的铜棍竟然差点脱手而出。一条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了。项羽大喜过望,举起铁戟投标枪一样向王竹的脑门戳到。就在这时,三件兵器一起向他的后背袭来。又快又狠,正对要害。
项羽心中很是奇怪,他明明已经甩开了所有的秦将,他们不可能眨眼间就冲上来。急忙收回铁戟向后轮去。当当当,磕飞三件兵器。向后一看,原来是靳强、章义、陆贾从外围杀来,救了王竹一命。
就是这刹那之间,秦国的九员大将,包括王竹在内的十人,又一次把他团团围住。
楚国的将领没有保护项羽的意识。
项羽勇冠三军,无可匹敌,天下无敌是人所共知的,没有人敢来惹他,他也从来没受过伤。只除去上次被王竹的手雷扔中例外!所以项羽身边亲兵不过,大将一个也没有。楚将都在四处杀敌,根本不知道项羽遇险,也绝没有谁为他担心过。
这样一来项羽可就被动了。十员大将,还有一个比他差点有限的沧海君,围成个圆圈进招,让他左支右绌,忙活的不亦乐呼。也幸亏项羽力大无穷,所有人都不敢接触他的兵器,不然的话,十个项羽也早就报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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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八十九章劝降
十员秦将采用游走的战术和项羽缠斗项羽以一抵十虽然不败,但渐渐的气息散乱,招式凌乱,危机四伏。
王竹哈哈大笑:“项羽,楚霸王,今日休矣!”抡起铜棍猛打猛砸,项羽心想,秦二世你个王八蛋你趁人之危,老子就算是死也拉你垫背。
项羽打定了注意,随即舍弃别的秦将,揪住了王竹一个人暴打。王竹走到哪里铁戟就追到哪里。王竹连连躲闪,前胸手臂接连中招,痛入骨髓,要不是铠甲挡着,早就上西天了。项羽的情况比他好不到那里去,他这种孤注一掷的打法等于把所有的破绽都留给了其他的秦将,几招没过,身上中了一刀三枪,鲜血不止。王竹和项羽都成了血人。
王竹一看不能再跑了,再跑死定了,回过头来轮棍子和项羽拼命。没料想这样一来,秦将反而占了便宜。项羽的铁戟缠不住王竹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龙且、钟离昧终于突破重重阻碍,杀到了项羽身边。龙且对付辛胜、钟离昧挡住樊哙、靳强,项羽的压力登时大减。钟离昧拼劲全力封挡住樊哙的大刀和靳强的铁枪,冲着项羽高喊;“霸王,走啊!”
项羽这面子可丢大了,对于钟离昧的举动,他又是感动,又是气愤。这不正好应了那句话吗:项羽是靠钟离昧吃饭的。项羽把心一横,忍着伤痛,乌骓盘旋,右手画戟攻向杨端和左手铜鞭已迅雷之势砸向秦矮。只听‘扑哧’一声,画戟穿心而过,杨端和当即坠马!!项羽抽出画戟,戟鞭并用,从左右直逼秦矮而来。秦矮想跑,可是项羽的速度太快了,紫袍留下一串残影,等他看清楚了来势,根本已经太迟了。眼看秦矮要被刺死,惶急之下,整个人噗通滑下马背,项羽的铁戟铜鞭先后砸在了马身上,那马儿惨嚎一声,从中断为两截,鲜血胃肠四处飞溅。
这时,沧海君轮动铁锤又杀上来,项羽只得抽身对付沧海君,让秦矮侥幸跑了。不过,项羽在转身迎接双锤的时候,还是被无耻的秦二世抓住了机会。王竹离得远,眼看着杨端和被杀,秦矮身受重伤,十个打一个居然落到这种局面,心里那个郁闷。猛然从靴子里抽出军刺,照着项羽残破的甲胄掷出去。“彭!”项羽硬接了沧海君后,因为体力消耗过大,两人同时后退一步。王竹的军刺就在此时刺入了项羽的左肋下。
项羽身子震了一下。王竹轮着铜棍就冲了上去。钟离昧、龙且摆脱了樊哙等秦将,斜刺里杀来,正赶上屠刚丘、项襄、项庄、萧公角、项声、巴玉赞等将也已赶到,双方混战一场,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黑时分,各自收兵回去。
夕阳西下,天阴沉沉的,忽然满眼是雪!
鲜血染红了护城河,腥气冲天,壕沟已经被交叠的死尸填平,方圆二十里内,死气纵横!“楚霸王身受重伤了!”王竹像个血人一样,趋兵入城,振臂高呼;“项羽受伤了,项羽被我们秦国人打败了!始皇帝的英灵在护佑我们!!”城内城外的秦军齐声轰诺,士气昂扬!秦国的将领和士兵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当年大秦兵马横扫天下的威风,一时之间壮怀激烈,感天动地。
“大王,现在是时候和项羽讲和了!”王竹没有回府,而是骑着战马带伤巡视军营,安抚慰问秦军将士。随何跟着王熬李左车一直在城头观战,见到王竹进城,急忙赶来进言。
王竹其实已经身受重伤,之所以坚持巡视军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项羽知道,秦二世安然无恙。
回到府衙之后,王竹因为流血和疼痛已经快要昏迷了。侍女和军医来来回回的忙乎,又是止血又是上药!还要六七道伤口没有一处伤在要害,性命是无碍的,但至少两三个月不能再动手了。其实这点伤对于真正的武将来说,最多一个月,照样上马征战。
项羽的情况比秦二世也好不了多少,受了三四处刀伤,三四处枪伤。这恐怕是他从戎以来,伤的最重的一次,比上一次被手雷炸得还重。
王竹在床上躺了一晚。十四五个妙龄少女在他床边,垂泪到天明,哭的一个比一个伤心,全都感同身受。
随何第二天一早来见王竹的时候,被几个少女挡在了门外。她们一个个的对随何怒目而视,吓得随何汗出如雨,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都是奶奶,那一个也惹不起!
这个说;“你就不能让大王多休息一会儿,大王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个娇嗔道;“你真是该死,大王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来——”
“你快回去——”有几个已经动手往外推了!搞的随何哭笑不得。
王竹全身火辣辣的疼,隐约的听到门口吵闹:“是谁在外面!”两个侍女闻声进来,柔声道;“大王醒了,都怪那人不好,把大王吵醒了,大王,你受了好重的伤,快些歇息吧!”说着就抽抽泣泣幽幽怨怨的哭起来。
王竹也知道这些女孩多半是在做戏,不过心里仍然是很舒服,很受用的。摸了两人光滑如玉的粉面一把,柔声说;“乖,把人给寡人带进来,寡人要见他。”
俏丽的侍女很不情愿的娇嗔这站起来,走到门口重重的甩着门喊;“大王让你进去呢,你这个没眼鬼,不知道大王生病吗?!”随何连连讨饶:“姑娘,有劳了,有劳了,在下实在是有紧急军情,没办法,没办法!”
侍女们一脸寒霜;“最好长话短说,大王要是累着了,为你是问。”随何唯唯诺诺;“是是是,在下知道,在下知道。”
王竹在榻上趴着,听的想笑。谁说这齐人之福不好享,关键要看你有没有实力。
“大王,您醒了!”随何擦着冷汗走进来。王竹一笑,扯得全身疼痛;“随将军,寡人的护驾武士如何?”
“端的厉害!端的厉害!”随何连连点头!王竹道;“你想去楚营?”随何道;“现在正是时候!”王竹沉思道;“有没有把握!”随何笑道;“大王,不一定成,但,下次肯定能成,小人,还要用计!”王竹皱眉道;“你也别整天小人小人的啦,这样吧,寡人封你为‘郎中’,你去出使楚营吧。要是立了功,方才跟你吹胡子瞪眼的那几个小妞就送给你了,另外——”
“大王——”随何吓得跪在地上叫苦;“大王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随何实在是没有那个福气!”随何是聪明人,大王开过的车,别人是不能随便开的,搞不好要惹祸上身,历史上这样死的人比比皆是。
王竹失笑道;“又不是洪水猛兽,好吧,那就黄金一千。”
随何从王竹的寝宫出来,找李左车要了十几名亲兵,坐车直奔楚营。该说什么话,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楚营之中,一派森严,虽然经过一场大战,仍然秩序井然,马步兵来往如梭。随何在寨门处对巡逻的哨兵说明了来意,那哨兵凶狠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转,随即冷哼了一声;“等着。”便走了进去。
项羽并没有像王竹一样哼哼叽叽的躺在病床上叫唤,他正端坐在大帐内和众将饮酒。听说秦王又派了使者来,项羽就来了一肚子气。
“来呀,把来人给寡人推出去斩了,首级送回荥阳,让秦二世知道寡人的厉害!”
范增放下酒杯动容道;“大王,我军缺粮,昨天又挫了锐气,不如把来人叫进来问问,听听秦王又耍什么诡计!”
项伯也在一边说;“亚父说的有道理,还是先听听来人有什么说辞,在杀不迟!”项羽吞下了一口气,冷哼道;“带上来。”
随何几乎是被人推搡着进来的,不过他也不生气,见到项羽和西楚的一种将领,也不害怕,抖了抖衣袖,微微的拱手;“参见霸王!”
项羽心里这个气,平常秦国的使者到了他这里都是规规矩矩诚惶诚恐的像他这么嚣张的还真是头一次碰到。
“你是谁,在秦国现居何职,秦王派你来做什么?”项羽沉声问道。
随何答道;“启禀霸王,在下随何,现在秦国只是个普通士兵,秦王派我来是劝降的!”
“岂有此理!”项羽一下子把他面前的案几掀翻了;“混账东西,竟敢派个士兵来辱我,我必杀之!”
龙且和虞子期从两边的案几后跳了出来,锵锵两声撤出佩剑;“霸王,杀了他,给死难的弟兄们报仇!”说这话,两把剑已经架在了随何细长的脖子上。
“慢着!”范增怒视着随何站起来道;“这位壮士,你说秦王派你来劝降?是你疯了,还是秦王疯了?”随何摊开手苦笑道;“这话从何说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不是吗?”项羽从身边的兵器架上抄起铁戟,怒吼道;“亚父,你闪开,我他妈的戳死他!”
“且慢!”范增道;“让他说明白了。这人敢口出狂言,一定就会有几分道理!”随何越发笑的大声了;“你们楚国人莫非都是白痴傻子,这么明白的事情还要我说,真是滑稽!”其实他也是楚国人!
在这个地方开口闭口的骂楚人实在有点太冒险了。随何觉的身边充满了吞噬生命的目光。
项羽的胡子差点从下颌上抖掉了;“亚父,此人如此无礼,还要容忍吗?”范增手中的酒杯差点捏碎;“让他说下去。”
随何耸肩;“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硬撑!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霸王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对吧,最多只能坚持五六天的样子这还不是死到临头了。”
范增厉声道;“原来真的是个疯子。粮草没有了,我们可以从西楚运来,这算什么死到临头?”
随何惊讶道;“怎么你们还不知道,西楚的粮食不可能运来了!”范增笑了;“果然是个疯子!”楚营中的大将,一个个的笑出了声。
“这叫什么话,你们楚国人的消息当真这么不灵通,难道不知道九江王黥布{英布}已经和梁王彭越结盟,投降了秦国,现在已经把粮道切断了,你们的粮食不可能到了。”
“彭!”龙且有点喝多了,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开什么玩笑!”范增转头和项羽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说英布投降了秦王,有什么证据!”
随何道;“在下就是证据,在下是九江王手下的将军,是九江王派我到秦王那里去投降的,不信的话,这里有人应该认得在下!你们的督粮官现在就认得我。”
“传督粮官来见!”范增双目放光!
督粮官转瞬来到,一见随何,惊讶地说;“随何将军,你又来了,是九江王派你来送粮草的吗?”
项羽一下子就懵了:“英布——当真反了——”
范增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随何趁热打铁;“不仅是英布,齐王田广、燕王韩信都已经投降了秦国,就连西楚后方的衡山王吴芮也因为女婿英布的关系宣布对秦国效忠,霸王您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除了投降没有别的出路。”随何越说声音还越大了。气的项羽差点冲过去把他脑袋拧下来一脚踢回荥阳。
“韩信怎么成了燕王!”钟离昧道;“他不是追认刘季为汉王,自封为汉国的大将军了吗,怎么又成了燕王。藏荼和韩广到那里去了?你分明是在撒谎!”
随何疯疯癫癫,胆大包天的喊道;“一群白痴。韩信是被秦王册封为燕王的,当然会誓死效忠秦王。至于那个藏荼和韩广,嘿嘿,各位将军,他们在齐国和燕国的夹缝中,还能存活下去吗?”
钟离昧不说话了,冷汗出来了!
“哈哈!”范增突然笑道;“即便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西楚尚有九郡之地,足以自保,只要霸王挥军攻入咸阳,英布等人不足为虑!”
随何愕然道;“经过昨日一战,亚父还认为楚军可以轻易攻入关中,这太可笑了。就只是粮草一项,也足以拖垮贵军了。”
项羽半天没开口,此刻突然沉声道;“你回去告诉卑鄙小人嬴胡亥。黑脸汉子英布和专门钻人家裤裆的小子韩信,本霸王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我们楚国人宁可战死决不投降。你让他不要太狂妄了,不出十天,本霸王一定拿下荥阳,让他跪在本霸王面前求饶。看看,到底是谁要投降谁?滚吧!”
随何扯着嗓子喊道;“霸王,你要三思啊,你要为楚军的几十万将士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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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九十章劝降 2
随何被一队楚兵拉到帐外一顿暴打要不是范增出来阻止,只怕就给打死了。
带着一身伤,随何回到荥阳,见了王竹,劈头就说;“大王,事不宜迟,臣要立即去见九江王英布。”
王竹挺纳闷:“为什么?”随和把他怎样在项羽和楚将面前胡说八道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臣必须马上去六安。”
王竹道;“这一路上都被楚军封锁了,你怎么去。”随何道;“臣一个人扮成客商过境。”王竹摇头道;“那太危险了。”随何道;“带人去更危险,一个人反而安全。要快,必须抢在项羽的前面。”
随何不带随从只带黄金,一路上快马加鞭,昼夜赶路,前往六安。六安是随何的家乡,他对路径非常的熟悉。
随何到了六安,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用黄金打通了关节,以私人身份求见九江王英布。英布一听,随何又回来了,心里非常的生气。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英布根本就不见他,派了个手下大夫想把他撵走。
随何心想,已经来到了九江王的王府怎么能无功而返,就直接了当的说;“请大夫转告九江王,随何是奉了秦王的命令来见大王的。秦王早就羡慕九江王的英武侠气,九江王如果不见,秦王一定会认为九江王瞧不起他。这样的话,日后九江王若是有什么危难,秦王也很难施以援手了。见上一面,无关大局,又给了秦王面子,何乐而不为?”
大夫是个文化人,非常懂得外交,心想,随何这小子真是有一套,这么快又找到新老板了。转身去禀报英布。
英布根本没把随何放在心上,正跟侍妾饮酒作乐,大夫进来这么一禀报,他又是气愤又是无奈,随何这王八蛋换了老板,还有脸来见我。
“让他进来!”
随何走进屋子,看到英布正跟侍妾喝酒聊天,根本就不搭理他,知道英布是嫉恨自己不告而别,就自报家门,先声夺人:“大秦使者随何参见九江王。”这样一来,一场私人见面就演变成外交事件了。英布要是再坐着饮酒传出去就有点丢人。
英布把侍妾赶出屋子,回过头来,冷笑道;“随何,你还有脸回来,你的所作所为能对得起寡人吗?”
随何笑道;“正是因为随何感到以前做的事情对不起大王所以这次回来是专门来补救的。”
英布气道;“你不是替秦王来做说客的吗?告诉你,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还是赶紧回去告诉秦王,我英布是西楚霸王的属下,不可能与他同流合污,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随何道;“大王这话就有点太欠考虑了。当此秦楚争雄之际,大王坐镇九江,手握重兵,地处险塞,既不亲楚也不亲秦,莫非是要自立为帝。”
英布站起来怒道;“放屁,寡人是霸王的臣下,当然是亲楚了!”随何故作惊讶:“九江王这样说可就不妥了,义帝分封天下为十四个王,这些大王都是平起平坐的,那有上下君臣之分。”
英布拍着桌子喊;“你这是明知故问。项羽既然自称西楚霸王,就有称霸诸侯之意。他历来是以武服人,谁要是不服,立即遭到讨伐,我英布可不会那鸡蛋往石头上碰!”
随何冷笑道;“九江王现在才想起来对霸王尽忠,似乎有点太晚了吧。想当初,项羽出兵伐齐,叫你出兵,你托病不出;齐国田荣来攻打彭城你又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彭越断了霸王的粮道你也坐视不理。项羽让你去刺杀义帝,还非让衡山王跟着一起去,这说明,他对你已经不信任了。如果,大王自认为是楚霸王的手下,那么臣见君死而不救,这怎么能是做臣子的本分,楚霸王对你早就心存怨恨,君怨恨臣,那么做臣子的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倒霉是迟早的事情。项羽现在没有来对付大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正和秦王交战没时间。等他腾出手来,一定会对付你的。
大王现在亲楚最后免不了一死,弄不好还要连累一家老幼,亲秦呢,还有秦王和几十万秦军千员战将做后盾,厉害之分,大王比我看的清楚。”
英布本来想三言两语把随何给打发掉的,没想到让随何三言两语把他给说蒙了,竟然不敢往外轰。黑脸上禁不住冒出一层细汗,咳嗽了一声道;“随——随将军请坐——”随何心说,有门。
“秦王能打的过霸王吗?照寡人看来,这是不太可能的,荥阳城秦王一败再败,根本就不是项羽的对手。”英布实话实说了。
随何巧舌如簧的道;“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霸王在七天前的大战中已经身受重伤,现在楚军节节败退,粮草兵员严重不足,秦军已经基本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九江王此时弃暗投明正是时候。”
随何擅自做主给英布开了一张空头支票:“秦王说了,只要九江王能够投向秦国,立即改封你为淮南王,把九江、卢山、豫章三郡全都作为大王的封地,给大王最大的信任和权利,地位在所有诸侯王之上。大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英布本来就对项羽非常的不满意,但是他此刻仍然不敢给随何答复,原因非常的简单,他就是害怕项羽的武力。
正在英布犹豫不定的时候,方才的侍妾忽然进来禀报说是西楚霸王的旨意到了,让九江王出去接旨。
英布紧张起来,赶紧出去迎接。随何大喜过望,连连攥拳,我计成矣!
随何跟着英布从后院走入前厅。来传旨的是项羽的谋士商敬。商敬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厅里喝茶,看到英布来了也不站起来。
英布多少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原来是商先生,听说先生带来了霸王的旨意!”商量放下茶杯,微微的点了点头,沉声道;“看来九江王最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霸王想让九江王出兵攻打秦国武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英布犹豫了一下,商敬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竹简:“这是霸王的旨意,有人告发九江王谋反,霸王是不相信的。请九江王即刻帅兵北上,并且携带二十万斛粮草,资助西楚大军。霸王多谢了。”
敲诈,绝对是敲诈。二十万斛!英布气的要命!
商敬根本就没怎么抬头,所以没看到随何。随何却躲在英布身后一直盯着商敬看,心想,这老小子这么狂妄,分明是逼英布造反。
随何突然从英布身后冲出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岂有此理,项羽算什么东西,九江王已经归附了秦王,你们怎么还随意的使唤。还让九江王去攻打秦国,这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不是逼九江王做无耻小人吗?”说着劈手抢过商敬手中的竹简,撕扯的粉碎,扔出门外。
商敬和英布都愣了!谁也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随何——”两人齐声惊呼。
随何看着商敬道;“项羽怎么能这样做,我在楚营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九江王已经是秦国的人了,他还派你来干什么?”
商敬一看随何居然在这里,看样子英布还把他当作贵宾礼遇,心里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惊恐的看着英布;“九江王何故如此?”
英布心说,靠,我也不知道随何他何故如此?
随何转头对英布狠狠地说;“九江王别害怕,有秦王给你撑腰项羽不敢怎么样。楚霸王为人狠毒,不能为伍,大丈夫做事儿当机立断,不如杀了他的使者,公开决裂,你要不好意思动手,我可以代劳!”说着从兵器架子上抄了一把快刀,冲着商敬扑过去。
商敬是个文官,那见过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阵势,吓得连连后退,四肢发颤,失声惊叫着向院子里跑去:“九江王反了,九江王反了——”随何提着大刀在后面猛追!英布一下子醒过神来,他被随何忽悠傻了。
“随将军别杀他!”
随何心想,杀了他没人回去给项羽报信了,就怒吼道;“九江王大恩大德饶了你的狗命,让你回去告诉项羽,从今天开始,九江王和他一刀两断互不相欠,以后再见面就是两国的仇敌,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商敬听的清清楚楚,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一溜烟的逃回驿馆,收拾东西返回西楚大营。
随何提着大刀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向英布邀功:“大王,替你解决了,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投降大秦了。”英布真想把面前这个王八蛋给掐死,可是这时候他是万万也不敢了,项羽被得罪透了,难道他还敢在得罪秦王吗?
“你可把寡人给害苦了,项羽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何笑道;“九江王又说错了,我这不是在害你,其实是在救你。不过,九江王现在还真的应该做一点准备,估计项羽会派兵来攻打,我会留在这里和大王并肩作战的。”英布吸了一口冷气;“你不是说有秦王在不用害怕吗?”
随何道;“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有秦王在,即使战败了也并不可怕,还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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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狼烟 第九十一章吹牛
随何的信比商敬晚一步送达荥阳
项羽暴跳如雷,王竹欣喜若狂,天下似乎已经在他的掌握中了。
项羽蛮劲大发,一定要回头去揍英布!范增等人苦苦劝解,他就是不听!
范增心想,这个时候回头去打英布,万一秦王帅兵尾随和彭越搅和到一起,再和英布来个前后夹击,那可就废了!
“霸王,前几天秦王不是派人来议和吗?就算你要回头去攻打九江,也要先把秦国这边安顿好了!”
“好,为了杀英布这个叛徒,本霸王豁出去先放过嬴胡亥这个小人,传令叫商敬和巫天然去秦营议和,看看嬴胡亥怎么说!”
范增觉的不妥,但没有说出来。项羽要是肯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了。
消息传到荥阳,陈平一听,眼睛就瞪圆了。太好了,秦王给我的五万斤黄金终于有用处了。他等这个机会可不是等了一天两天了!随何在无意中也帮了他一个大忙!陈平这几天压力挺大,眼看着李左车、随何都在立功,只他闲着没事。王竹那白眼珠瞅他,弄得他提心吊胆。可是,时机不成熟,陈平也半点法子没有。
正着急的时候,项羽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平急匆匆的去见王竹,一定要求由他来接待项羽的使者。
王竹也没多想,反正这也是个有油水的差事,陈平是不会放过的。
一支大约五千人组成的仪仗队穿过荥阳城的主大街。五千人分成四队,全都披甲带盔昂首阔步。队伍行进中鼓乐齐鸣,钟磬悠扬,彩旗飘飘,琴瑟合鸣,宫女侍卫成群结队。
荥阳城东门之外,四条岔路纵横交错。靠中间的一条岔路上,慢悠悠的驶来两辆豪华马车,穿着楚国军服的战士,高举着大楚使者的旗帜。坐在车里的商敬和巫天然多少有些紧张,毕竟项羽多次虐待秦国使者,谁知道秦王会怎么对付他们。
新近竖立起来的箭楼,在第二重和第一重壕沟之间,两座箭楼高达六丈,背后依托着坚实的玄武岩垒砌的已经染成赤红色的城墙,气势雄浑。此刻,商敬和巫天然的马车已经进入了箭楼上发石机的射程之内。
商敬赶忙命令停车,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箭楼之上每一面有八名持戟秦国战士,一起向这边看来,突然身子一晃,就跪倒在箭楼上。
商敬和巫天然都愣了。
城内一阵鼓乐喧天,城门忽然大开。从里面吹吹打打走出一只几千人的队伍。为首的一个器宇轩昂的文士,一个威风凛凛的秦国将军。正是陈平和大将章邯!陈平和章邯快马加鞭奔驰过来。来到马车前,翻身下马,弯腰施礼,大声告罪;“没想到还是来迟了,该死该死,真的该死,两位使者,快点请进。”
商敬和巫天然双双愣住,用得着这么客气嘛!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两位使者夹杂在陈平的仪仗队中间,飘飘然的进入城中。
两人带着使者前往府衙,一路上都是夹道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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