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赌石翡翠王的师傅?本人新手

不贵想买,翡翠原石还没开!求专业水平,赌石师傅看下给个评价!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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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专指绿色。浓阳正和为上品;其余为次。
  种:质地细腻,致密,均匀透亮为好种;质地粗糙,结构松散,肉眼可辨颗粒者为次种。
  水:透明度高,水透水亮为水头好。一般种好者则水头好。透明度差,不透亮为水头干。
  瑕:无裂无瑕为上品。具黑,脏,裂柳为次。自然界所产出的翡翠十全十美者甚少。
  工艺:设计精巧,做工精细,抛光认真为好。反之则为次。
  国家技术监督局根据目前市场上所售的翡翠饰品,颁发了三类技术标准,即A、B、C货 。此标准并不代表翡翠的等级。现将翡翠的A、B、C货简略介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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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f33太假,假得离谱
石性太重 不要
我不是专家。选6B吧。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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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叱咤风云的赌石大王传奇一生---赌石如赌命--我的赌石生涯&4
叱咤风云的赌石大王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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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相同脸&& 石无相同面
这章说赌石大王的精彩赌石例子,有赌涨和赌垮,不管怎样,赌石大王在赌石过程中的冷静沉着,善于思考,不急不躁的经验是非常值得新手学习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赌石大王虽然没读多少书,但是其实事求是,根据不同玉石采取不同赌法,的确非常高明的!因为,个个人和石头,都是不同唯一的.敢于打破传统,不固步自封,是赌石大王的魄力!
玉石界行话:神仙难断寸玉
两点之间不是绿
那年,我到后江场上买石有一个洞里挖出两件货:
一大一小。大的有皮,有蟒,带松花;小的满色,绿汪汪一块。洞主很干脆,大的20万,小的30一万。我和洞主很熟,原先作过邻居,几句话,他就让了价,我掏了20万,买下小的一块。跟我一同去的伙伴,也掏了20万买下大的那块。
我认为自己拣了大便宜了,20万就买了一件色货,我朋友20万才买了一块赌货,到底有几分绿,还是未知数。我揣着这件石头急匆匆来到泰国,落下脚来就找商人看货。第一个商人看了货,不言不语,走了。
第二个商人看了货也不开价,去了。我认为他们是开不起价,越发得意,专找大商人。第三个商人看了货,摇摇头也走了。我有些借了。可是又不好问,因为你一问要么是露了底;让人家知道你不懂货,传出去别人就会狠煞你的价;再就是玉石商互相之间都保密,谁也不会说出自己的经验,说出看到哪有毛病什么的,那是一句顶千金万金的。
足足呆了半个月,也无人开价,我心里毛了,好好的准备了一桌酒菜,请了一位熟悉的磨石头的师傅来看货。酒足饭饱之后,我提出了请求,他把石头捧在手里,左看、右看,再掏出一块小铁片,放在玉石上,隔住一方看看,再隔住另一方看看,笑了,说:“你还不会看货,遇上点点松花,要看两点之间绿不绿。你看”.他用隔片和手分别挡住玉石内部的绿点,只留出一块空隙:蓝色!这底是蓝色的。他放开挡片和手,立刻又绿了。他说:“绿点的色很浓,两边一夹,中间就不显蓝了,这叫绿盖蓝。做戒面时,一个绿点,四边没有绿衬托辉映,戒面就会发黑,卖不起价,所以没人买你的货。”
20万元买来一条经验。
神仙难断寸玉
赛恩,是密支那最有名的玉石商人之一。他成名的起因是;年轻时他一直在工厂为老板解石头,有一天,来了一位老板,他将石头划好解线后交给赛恩,赛恩看了看石头,出于好意,对老板说,这线应该再往下划一点,从蟒上解。老板不听,反而训斥他:你懂什么!好好干你的活,别解偏了。要是一刀不见绿,这石头就送你了。
赛恩不吭声了,照着那位老板的吩咐:一刀解下来,两边白。那位老板傻了眼,他倒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间赛恩:你要就送你了。
赛恩说:我不白要,请你卖给我。
解垮的石头不值几个钱,老板随口说:5千块。
赛恩马上拿出5千块钱,然后在那石头上按照他原来提示那位老板的线解了一刀:满色!那位老板见了,爱不释手.掏出50万又将自己5千块钱卖出的石头买下。
赛恩的老板知道了此事,便辞了赛恩。名高盖主伤主财路。
有一天,我正在一个朋友家看货,这是块那莫邦凹场口的石头,有蟒,有松花,只是松花泛黄,货主咬死25万,我正犹豫不决,赛恩进来了。我真心诚意地请他看看,帮拿个主意,他淡淡地说:“本钱宽也管不着。”我再三请教,他硬是不肯多说一句。我理解他的意思是不要买,按理我是会听他的,他解过的石头比我见的多。可你指教一下,哪怕是说一点二点,让我知道个所以然,他偏不。我恼火,倔劲上来了,你说不行,我非要说行!赌垮了,别人认为是正常的,赌赢了我就多赚一分!
我也不讨价还价了,马上同货主握手成交,而后就在他家借了个砂轮,当着他们的面,也不划线,也不管蟒不蟒的,照着石头一阵猛擦,绿了半个石头。
赛恩喃喃地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软癣不软,癫点不癫
赌石都有输有赢,我也不例外。我输得最惨的是52万买的那件大马坎半山半水石。至今想起来,我仍觉得不可思议。
那件石头有枕头大小,黄梨皮,已经露出了两道色,半隐半露,.有两条蟒带,带上有松花。此外,还有几潭绿,几潭癣。癣呈淡黑色,看上去不硬,软乎乎的。我用指甲壳一刮,就有了把握。按我的推理,这件石头不说全绿,只要有表现的地方绿,就可以卖100万。货到手,我什么都不急,就急着擦癣,用砂轮轻轻一擦,没了!我赶忙放下砂轮,不擦了,癣进不去,里边肯定绿。不必提心癣吃绿了。
我很快就把石头运到了泰国。第一个老板看了,就开价100万,我不卖,我要价700万。以后,接连有几个老板看了,都开不上价,最多的也就开到250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看法:赌性太大,要是切开了,表里如一,700万也不贵!
本来我赌石有个原则:赌一分赚一分,也就只担一分的风险,剩下的几分让别人去赌,去赚,去承担风险。其实大多数人也都知道应该这么做。问题是有时难以控制自己,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下,很难把握自己。有别人的促使,也有自己的贪欲。
我头脑一热,决定切!是软癣有什么可怕的,一擦就掉了,还担心癣吃绿?切开我不是卖700万,要买1000万!那样就从此洗手不干了,当老爷,
第一刀切下去就垮了,癣进去了!
我心一横,又切一刀,癣吃绿,全黑了。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石头怎么会有软癣,还有硬癣!?
最后这件52万买来的货,只卖了2万块钱。
事隔不久,有人拿来一件后江石,鸡蛋大,粗皮壳,秧很细,沙也播得好,整个石头上都是乔面松花,但是,有一部分有癫点,就是在绿点的中心有一个黑点。我细细数了一下,有20多颗癫点。我按经验判断,这个癫点不会进的太深,但鉴于上次的惨痛教训,我很小心,货主要价30万,我只开12万,货主不卖。我说,你慢慢考虑,三个月内无人要,我还要。
其实,我也在考虑。
三个月过去了,许多商人都看过,没人出到12万,不少人看皮壳粗就认为肉粗,我则认为秧细肉肯定细。于是,货主让他弟弟来找我,说:我哥哥过几天要回家,你加点价,就卖给你了。
我说:要卖还是原先那个价,不加价。这期间,我找人请教过:一件石头上癫点只占一小部分,说明癫点还没成大气候,赌赢的可能性有6成。这样出价就不能高。
&拖了半天,兄弟俩来了,12万成交。
沙轮一擦,嗬!玻璃底!癫点全消失了。
懂一分货赚十分钱
1991年的冬天,我到一个地方去买货。有一天,有个缅甸商人拿来一块石头,个不大,也就海碗大小,黑色,腊皮壳很多,大部分腊壳尚未脱落,粘得紧紧的。这是后江第三层石头的特征,这样的石头很值得一赌,我心里暗暗高兴,但不能表露出来,货主发现了就会漫天要价。接下来再细看,石头上没有一粒松花,也不翻沙,这就有点玄了。泼点水再看,还是不见松花,不见翻沙;拿出放大镜来看,也找不到一颗松花。这时候,我开始注意皮的本身了,不看则已,一看真叫人吃惊,不敢相信,反反复复看了半晌,我才敢认定,心里是一阵惊喜,裸露出来的皮正是蟒带!
按照师傅传授的经验,后江第三层石头如果不翻沙,注定腊壳紧,只要有蟒,没有松花也可以赌。这件石头只露出了i/3的皮,没人敢认定这都是蟒,能看出这是蟒的没几个人。
我问货主什么价?货主说:100万。
我想还价,还个70万,但又一想,这地方不会有人看懂这货,冷他两天。我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第二天,有个中间人拿着那件石头又来了,他说货主只要80万。我还是不还价,让他走。这下子我的信心更足了:这地方没人识这货。
我闲逛了几天,到处看货,始终不买,就等着那件货。果真,货主又托中间人来说,这回说只要70万
我开价:20万。
货主回话:50万。
我回话:25万。
我知道货主还是会让价的,不料,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有两人看了那货,出30万!我大吃一惊,赶忙让人打听内幕,打听是两个什么人。
消息很快回来了,是原先给我当过马仔,后来自己出去闯世界的两个年青人。他们也来这买石头,先看那石头也不敢开价,说是不翻沙,没松花,不敢睹。后来听说我开了25万,俩人立刻说:赌他开25万,我们开30万,他敢赌的石头没错。
货主没卖,要45万。
我急了,他们撵着我的脚印走,很有可能抢走这件货。我赶忙找了一个中间人,委托去开价,先开35万,不行,可以加到45万,再不行加到50万!反正是要把石头买来。
中间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35万买下了。
这件石头开了5个口子,在泰国买了84万。
买时麻烦,卖时也麻烦
石头交易中有个很古怪的现象,有的货,买时干脆利索,三言两语就成交了,有的货就别别扭扭,买的时候节外生枝,罗里罗唆,卖的时候也一波三折,拖泥带水,不痛快。
那年冬天,饭城温老三家弄来一件后江石,重约3公斤,他摆弄半年没卖掉。有一天,一个密支那的商人来到我家住,温老三也来了,他把那件石头卖给了这个商人,2万块钱。他们点钱交货时,我在一旁抽烟,瞥了几眼那件石头,等他们手续都了清了,那商人收好货,到外边去玩了,我问温老三:“你有货怎么也不让我看一眼。”
“唉,这货不好,我怕二爷看不上。”温老三按辈份称我二爷。
我说:“你别管好不好,我喜欢,我想买。”
“真的?二爷出什么价?”
“二爷,你看花眼了吧。”温老三忙不迭的说,“这块石头摆了半年都没人开价呵。待会你仔细看看。”
“不用看了,他要卖,我就赌定了。”我确实看得不细,但就那几眼,这石头让人喜爱。
温老三急了,“二爷,你是不是生我的气?行,今年我的货全让你先看,别赌气买这破玩艺。”
我气了,说:“你别瞎扯,我就是看上这件石头。”
温老三见我很当真,立即找了辆自行车,上街去找那个商人去了。不一回儿,他们回来了。客商开口就说:“那货确实值得一赌,即然高大哥看上了,我就让出来。”。
我说:“你2万买的,我给你5万。”
“不,10万!”
好一个黑心的家伙!这种人生意场上你常常见到,哪怕他是一分钱买的货,一旦听说有人要,或者以为别人不了解行情,他就信口开河,要你10万!此人长得老成;厚嘴唇,大鼻子,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汗味。
我平平静静地说,就仿佛早已料到,“不行,我顶多出到6万。”
"9万,我就让给你。”他赶忙说。
说实话,即便是10万,这块石头也值得一赌。我还是平平静静,漫不经心地说:“你2万买来,已经赚了几倍了,也留点给别人赚。”
“大哥你是高手,肯定看出能涨你才赌,涨了就不是几万,而是几十万,上百万!”
“要是垮了呢?”我说,“不信你去赌赌看。”
我抽烟,喝茶。
他等了一会耐不住了,“大哥,你再加点。”
“7万。”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不能再加了。”
“ 8万,介绍费由你出。”
温老三赶忙说:“这块石头忘了给二爷看,我不好意思要介绍费,一分不要。”
“那就7万5千。”他赶忙又说。我说:“行”。
不知他什么心理,拿了钱就拎着东西走了。是不是他怕我后悔,或是发现石头不好,让他不自在。温老三不走,再三表示歉意,让我多花了几万块钱。我好言好语把他打发走,赶忙拿起石头细看。
这是块黑蜡壳,蜡壳斑斑驳驳,有的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黑沙,沙虽然翻起来了,但不太均匀,这是我刚才距离远所看不清的。不过,庆幸的是确实有一条蟒带,蟒带上有茅针松花,这是很难识别的松花。断断续续,有的地方很模糊,鲜的地方像黄沙,弱的地方发青,只有连起来推测着看,才发现是茅针松花。我赌的就是这个!
不巧的是,电砂轮坏了,请人修尚未修好,我只好用砂条擦。我顺着蟒擦,嚓嚓嚓,擦了一整天,因许久不干,手上磨起血泡,石头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老样子,蟒都模糊了。
又擦了一天,手上又起一个血泡,还是不见一点绿,只见白黄白黄的皮。我无心再擦了,老婆知道此事也直抱怨:温老三的石头要价6千都没人要,不知从哪冒出一个憨包,给了2万,更不知道还有你这么憨的,给他7万5!
我不让女人插嘴,但是自己也没了情绪,再加上血泡一破,辣疼,就把石头扔一边了:7万块钱买个教训吧。不过,我又老在想;有茅针松花是十拿九稳的事,为什么出差错,是不是看错了,那根本不是茅针松花?丢7万块钱事小,别下次再出这种差错。
几天后,电砂轮修好了,我把家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一个人关上门,开起电砂轮,对准原来擦的口子就推。虽然是下定决心要擦个明白,但开口很小,就指甲印大的一道。擦几秒,看看,还是白黄色,再擦几秒,还是白黄色,已经有一道沟了,心横,再擦!绿了!赶忙住手。
嗬,这块石头皮太厚!那黄白色全是皮。
喘了口气,喝点水,又选了一个点,再擦再绿!接下来,我有主意了,在石头的几个部位各擦一道眼,米粒大,意思再清楚不过:里边全绿。
石头擦好,马上就有人来看货。
第一个看货人开价40万,我不卖。
第二个看货的是位熟人,他开价46万。我要50万。他说:明天带伙伴来看看,再定。
第二天,熟人带着伙伴来了。伙伴看了看石头,不吭声。我因手头紧,想赶快卖掉,又因熟人,就说:“昨天你开46万,我要50万,如果你成心想要,我们都让一点,你加2,我减2,
48万成交。
熟人正要开口,他伙伴拉拉他的衣角,这位熟人说:“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回你话。”
俩人一去就没再回来。
我一气之下,带着这件石头来到泰国。
&有个泰国珠宝老板听说了,赶忙开车来接我吃饭,陪我看人妖表演,转天又派车来接我去他那,送货给他看.他捧着石头,看了2个小时,然后就叫车送我回去。转天再也不露面.我窝了一肚子火,有气没地方出。我承认,这块石头光开几个眼,赌性太大,别人会认为你是根据松花开的眼,其它地方都不会绿。而且,这石头皮太厚,让人担忧。心一横,逼上梁山了!我借来工具,就在第一次开眼的地方,扩出铜钱大的一片绿,水绿!
天无绝人之路。
那个泰国老板消息很灵,转天就开车来了,说昨天他小孩病了,老婆又怎么了,冷淡了我实在抱歉,今天要接我去桑拿浴,要看石头。我说:“看一眼10万,其它事等生意做成后再说。”
他汕汕地走了。
有2个香港来的小老板听说了,缠着我,非要看看货。他们俩都很年轻,20岁左右,我觉得他们不是买货人,但他们那种热情,让我没办法。我就给他们看了。
两人连声叫好,并且对我说:“他们是刚刚离开大老板,自立门户,这块石头他们不敢赌,但是,他们的大老板能赌,愿赌。他们叫我把货封起来,他们马上回香港,叫大老板来看价。”
我半信半疑。
一个星期后,两个年青人果真带着大老板找上门来。看完货,大老板说:“先生开个价。”
"400万。”我说。
“我只看到100万”。
“再加点,110万”。
成交了。”
这事从头到尾就这么会儿痛快。
好货众人嫌
石头对于人类来说的确是个很复杂的东西。要说谁没见过石头,那可是天下难觅,但要说谁了解石头,也是得万里挑一。就说最熟悉石头的人吧,该属地质学家,他也只能从整座岩石或山峰来推断它的形成、年龄。而玉石行家要进行的工作比这难,他要见一块石头就能说出它的场口,至少是场区,这样才能比较准确地分析它的表皮的种种迹象,从而判断出它内部有色无色,色浓色淡,色艳色干。这无疑是件极其深奥、艰难的工作。即便是我最最佩服的切石大王,他也仅仅能做到十之七八,别人就更甭提了。因而玉石界有句行话:三分技巧七分胆魄。
这绝不是提倡蛮干,撞大运,在有了技巧的时候,你同样有了风险,甚至说你技巧有多高,你的风险就有多大。好比说,根本不懂赌石技巧的人,他根本不敢买赌货,也不想一本万利的赌,也就没这份风险。只有懂赌石技巧的人,才会想去赌一赌,博一博。越是看得出门道的,看得越是深、透、广的,冒的风险也就越大。这种风险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你的思维,影响你的决断。毫无疑义,它会干扰你的决断。
一个作广播体操的小学生同一位体操冠军相比,谁的技巧高,谁的风险大?
那年7月,雨水特别多,天天下,到泰国的路很难走,我决定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此时我已经在佤城—地图上称曼德里,买了房子。自从那件被我擦掉了几十万元的黑乌沙之后,我的生意起起伏伏,虽然没大亏,也没出现暴赚。
有一天,有个中间商到我家里报信,说是有个克钦人,带了件乌沙来到佤城,要价300万。他话.没说完,又来2个人,也是来报信的。在缅甸专有这样通风报信的人,为的是赚点中间费。起初,我一听这个消息为之一振,克钦人要300万的石头可能非同小可,因为克钦人要价较低,喊出的价相对较实。可是,这么会功夫就有几个人来报信,显然此事很张扬,许多人都知晓,那时在佤城像我这样的玉石商很一般,比我名气大,实力强的大商人多的是。如果这消息仅仅是我知道,那我很想去看,现在传播开了,能出价的人太多了,轮不上我。我谢了报信人,照旧在家喝茶。
第二天,又有人来报信,我仍不予理睬。
第三天,还有人来报信,并说某某老爷去看过了。
第四天,第五天,以后几乎天天有消息说,某某,某某某,都去看过了那件石头了。那件石头如何如何,就是无人开价。听着听着,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那么多行家高手都看过的货,连价都没人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货。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雨停了,马上就要进人秋天了,性急的挖石头的人已经动身上场了,我也在策划上场口的事。有天早晨,来了个报信的。他叫老六,矮矮胖胖的,专做中间人,为人老实,和气,很受欢迎。他进门就说:“大哥,有件石头你该去看看。”
我问:“谁的石头?”
老六说:“你甭管是谁的,去了就知道。”
我说:“你告诉我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要去看。”
老六曝嚎牙,说:“我要告诉你是谁的,怕你不去,可我知道你没见过这件石头,我看这件石头有赌头,那个克钦也太可怜,欠了好几个月的饭钱了。”
我想起来了,问:“是不是雨天来的那个克钦,带来一件黑乌沙。
老六点头,“正是他。”
我摇头,“人人都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好货。”
老六说:“你看,我就知道大哥会这么想。你看看再说,保不准别人都看花了眼。我看那件石头有灵气。他现在缺钱,说亏本也愿卖。”
大凡中间人,都有一张把死人说活的嘴。我起身跟他走。
来到克钦人住的小店,克钦人也没客套,咕咚一声,把石头放在木板床上。是块黑鸟沙,重约6公斤,像个茶缸子。表皮翻沙翻得挺好,摸着糙手,不妙的是正面有树叶长的一条白道.是擦出来的散,还是天然印痕,让人琢磨不透。
我看过师傅在黑乌沙上伪装,因而特别注意这股白道道。估计有不少人是让这股白道道吓跑了,看着看着,我忽然想起师傅说的一句话:黑乌沙上如果有白蟒带,千万别错过,十有八九是好货。这么一想,我犹豫了,这到底是白蟒,还是擦露的口呢?同克钦人,绝对问不出结果,没有一个商人会说不利于自己的真话,你必须靠自己的判断。
看了半晌,我让克钦人拿来手电筒,用灯光往白道道里一打,然后我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就盯着白道道往里开:里边隐隐约约有一丝蓝色,淡淡的蓝色。像是雾中有个穿蓝裙子的身影。
我明白了,要做手脚,那定要做得让你看不见蓝色,这白道十有八九是蟒,不是人为的做出来的。先前那些行家里手都是让白道和这个蓝姑娘吓跑的。他们不知道隔着这层白蟒印出来的色该是偏色,也就是说,石头里的本色是不是蓝色还有点赌头。要赌就是赌这色偏不偏!
我对克钦人说:“开价?”
克钦人说:“你给多少,我说多了,不想说了。”
我说:"30万。”
克钦人说:“再加一点,我欠了好多房钱。”
我说:“房钱有几万。”
老六说:“高大哥再加几万,加3万,怎么样?”
我看着克钦人,他点头。
“走,到我家拿钱。”我说。
回到家里,我让孩子他妈给克钦人点钱,我自己钻进后边的屋里,架起我的小车床,其实就是牙医用的钻牙齿的小电砂轮,这是我从泰国买来,用砂条擦太慢,补牙的时候看见这玩艺,我就想起利用它。按照师傅教导:擦色必须要找色最足、最正的位置,也就是你把握最大的部位擦,因为如果这里你都擦不出好色,其它地方就更没希望。倘若你认为擦差一点的,擦不出色,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证实这件石头好,那就错了。你这么看,别人则会认为你擦的是最好的地方,那里都是那样,别处肯定更差。
电砂轮比手工砂条强多了,几秒钟的功夫,白蟒消失,一股水汪汪的绿带呈现出来。我关了电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想擦了。接下来我要仔仔细细地磨,一点也不能心急,也不会心急了。
我心满意足地回到客厅,他们还在数钱呐。老六将我拉到一旁,轻声说:“高大哥,那介绍费我不要了。”
“为什么?你赚少?”我不解。我是按规距给他1万5千块。
老六笑嘻嘻地说:“不不不,你这块石头肯定买准了,我想用介绍费跟你搭伙擦石头,亏了也有我一份。”
我叹口气,只得如实说:“老六,你要早说一声多好,我已经擦涨了,你怎么搭伙?”他瞪大眼睛,满脸不相信。
福兮祸兮脱沙皮
脱沙皮,是翡翠中一种不多见的石种,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有两层皮。主要产地是老场区的东郭场口,及东郭附近的小场口。
我第一次见到脱沙皮,是在一个朋友的家里,我们习惯喊他老糯森。
那天,老糯森从场口回来,兴冲冲叫人请我到他家里,进门就看见他用一把铁刷子正在刷一块石头。这石头有脸盆大小,重约so公斤,黄沙皮,沙粒像雨珠似的,仿佛随时都会震落下来。他的铁刷子往下一刷,沙沙落一层。
我蹲下问:“这是哪个场口的?”
“东郭,脱沙皮。没见过?”
老糯森说:“东郭的脱沙皮好赌,涨得厉害。”
“是吗?”我有些不信。
老糯森边说着谁谁买东郭石发大财,边狠劲地刷着石头。一会功夫,这黄沙皮石头脱了一层皮,变成白沙皮,石头上清清楚楚地有一道白蟒,还有一道卡三蟒,蟒上有淡淡的松花,此外,还有几处癣。老糯森年轻气盛,家底也厚实,他不擦,要切,别人的石头我不好说什么,转天又来看他切石头。
他想大赌,来得狠。拦腰一刀切下去,整整锯了一天半,开了,小头有股拇指粗的绿带子,大头雪白一片。附带说一句,白蟒和癣都在小头这一面。这块石头是涨了,但涨得不多。刚巧,我要到泰国去,老糯森让我带着小头到泰国去卖。
他定的价是80万泰币。
我到了泰国,一边卖自己的货,一边卖老糯森的脱沙皮。不少人看过脱沙皮,只肯出50万,距老糯森开的价差距太大,我不敢卖。一直到我的货全卖完了,老糯森的货还没出手。我只好将货寄放在朋友家里,先回佤城。
回到佤城的第二天,老糯森就来了,听了我的情况介绍,他也一筹莫展。我不在家的时候,他切垮了几块石头,急等这块石头卖了,弄点本钱。我也替他着急,同时也有对石头的不可知的诱惑所吸引。我们喝着酒,商量了一个晚上:像几十公斤的大件货,擦几个小口不起什么作用,必须切;要卖高价也必须切;依老糯森的个性和经济上的需要也必须切!
前一次切,是贴着卡三蟒切的,现在石头上还有一道白蟒,位置正好在石头中央,这可以作为一个切口,此外,白蟒的脚下有几片癣,癣上也有淡淡的松花,也可作为切口。商量来,商量去,我们一致认为切白蟒,贴着白蟒边切,大有希望。可石头还在泰国,怎么办?
几天后,有个玉石商要到泰国去,老糯森把这事拜托于他,再三叮嘱:贴着白蟒边切一刀再卖。
又过去几天,泰国捎来话:切垮了。连50万也不值了!
我和老懦森都懵了。老糯森不相信,整天同我念叨此事,左推测,右比较。虽说石头是他的,损失也是他,可是出于同是搞石头的,一样想搞个清楚,再加上老糯森整天找我,我也干不成事,只能同他一起分析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天我们忽然想到,再把捎话人找来问间,会不会传话传错了。捎话人是个毛头小伙。我问:“你亲眼见那块脱沙皮石头了吗?”
“亲眼见,有20公斤重。”捎话人比划着说,“解石的时候我就在。”
老糯森忙问:“解石头的时候你也在?”
“在,我还帮着抬呢。”
“那他们是怎么解的?是竖切吗?贴着蟒切的?”老糯森站起来问。
“不,好像是横切,贴着癣切。”
你不会记错吧?”我感到有希望。
“好像是……”小伙子犹豫。
“倒底是怎么切的?”老糯森追问。
“我……我也说不准……好像是贴着癣切的……”
捎话人走了。我和老糯森商议,肯定是那个商人把话传错了,或是在哪个关节上出了差错,反正有一条:这石头还有救,还可以贴着蟒再切一刀!
不,就叫他们顺着蟒,横切一刀!
有人到泰国去,我们叫他捎话给我的朋友,再切一刀,为了防止出差错,我画了一张图,清清楚楚标明是从什么位置下锯,怎样切。那人走了,留下忐忐忑忑等待消息的老糯森和我。消息却迟迟不来,老糯森也不来了,我几乎得出个结论,东郭石头并非像老糯森所说的那样好赌,脱沙皮绝非常易赌涨。
有一天中午,我正在客厅喝茶,忽听门外传来老糯森的声音,他提着几只通红的大火腿,还有几瓶酒,乐滋滋进来。“涨了,大涨!”
我问:“真的?什么价?”
"400万港币!脱沙皮就是厉害!”
庆贺一番自然是少不了的,接连几天我们都在探讨脱沙皮。也许是这件石头起起伏伏,颇有戏剧性,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事后我竟总在想:什么时候我也闹件脱沙皮。
两年后,我终于搞到一件脱沙皮!
这是1987年的冬天。我从泰国买货回来,在泰缅边境的一个小客栈卧室里见到一件脱沙皮石头。这石头形状像葫芦,50公斤重,黄红盐沙,手一摸沙粒就籁籁地掉。我心里蹦蹦乱跳,按理见的石头也不少了,唯独见了这块石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就像见了新娘。这石头上大腿粗的一片松花,颜色极艳,极鲜!黄红盐沙皮上还有几道铁锈!
这样好的松花不赌还赌什么!
老板说:“这石头是个客户留下的,他在这认识了个女人,人了迷,一玩3个月,也不晓得那女的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反正是欠了我几十万。他说是叫人来买了石头就还我钱,又支了40万,带着那个女人走了,一走又是3个月。前几天,我见那女的回来了,问,说那男的病死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这小店垫不起那么多钱,只有把他的货卖了,好在他临走时说过价,谁出100万就给谁。”
我明白老板在捣鬼,心里又实在想要这件脱沙皮,我说:“要想卖100万,那你得等上30年,到那会,你的店也该没了。”
“你给个价,我急用钱,你看这房子也该修补了,等不得了。”
“真心卖,70万。我卖货的钱全给你!”我也打了埋伏。
“真心要,90万!”
"85万。’,
"76万。’,
谈不拢,各人到一边喝茶。
问题是这是客栈,我转天得上路,要走哇!老板也知晓。临睡前,他走到我房门口:“一句话,84万!”
"76万,绝对不添了。”
“那你走你的吧,你跟这石头无缘。”
“那你就留着吧,等有缘份的人来找你。”
我们各自吹了煤油灯,各睡各的。心里都在盘算这笔买卖倒底怎样才能成交,因为我好久都睡不着,听见那老板也在翻身。
早晨,我吃了饭,准备上路了,在此之前虽然几次想同老板谈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老在我身边转悠,说明他就等着我谈。我要先开口,就失去了主动,必须咬紧牙关,不开口。
马牵出来了,鞍子备上了,我接过灌满水的行军水壶,要上马,出发了。老板站在屋搪下,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高大哥,看来那件石头你是不想要了。”
“不是不想要,是你不想给。”
“你开价太低,万一人家回来我怎么交代?”
“那你让他来问我嘛,我给你证明。”
“你再看看,最后开个价,成不成一句话。”
我把马僵绳和水壶又递给伙计,跟着老板重新重进屋里,其实不用看也明白,那石头的每一处表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让我再看看是为了方便谈判,拴住我,可没想到,也暴露了他急于成交的心情。
我往客厅的竹条躺椅上一坐,说:“看不看都没有什么了,你赶快说个价,别耽误我赶路,太阳出来马都困。”
老板叫伙计端上茶来,说;"84万,不能少了。”
我起身,边往外走边说:“算了算了,我们两个做不成生意。”
老板追着问:“你给多少?”
我站下:"77万,我都看不到。”
老板不言语了。我叫伙计牵马来,要赶路。马牵来了,正要上马,老板拉住了缓绳,说:“卖给你,83万!”
我摇摇头,“我只出到77万。”
老板大叫起来,好像谁踩了他的尾巴,“哪有这种价,你看看那松花!你心也太黑了!”他的脸都痛苦地变了型。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我添点,你降点,80万,不谈了!”
老板怔了一瞬,点点头,“给你!”
我们握握手,就算成交了。
我把这次到泰国所得的款几乎全交给了老板。然后又驮上那件石头出发了。不过,掉了个方向,返回泰国。
到了泰国的一个好朋友家里,当晚我就让他找来一把铁刷子,像老儒森一样,猛刷石头表皮的脱沙。我是从松花旁边开始刷的,刷了没多一会,突然看见了黑点点,我大吃一惊,赶忙把屋里的灯放得低低的,再刷几下,黑点更清楚了,是猪棕癣!就是像一棵棵猪棕插在绿色水中!这是色的大敌!
我心凉了半截。
这时只发现碗口大的一片,可这已经是恶运之兆!我坐着抽了3支烟,思前想后只有一条出路;继续擦!
再擦,情况更糟,出现了老癫点,就是每个绿色中间都有一个黑点。这是色中最糟的景象!我绝望了,只有一个想法:这黑点不深,只在表皮,那这件石头还有救,还可以卖个大价!
我在石头的项上擦上一个口子:黑的!
我又在石头尾巴上擦了一个口子:黑的!
再也无计可施了,我守着这件脱沙石直坐到天亮。
三天后,我决定切开这件石头。这是唯一的一线希望。像现在这样的表现无任何人敢买,只有大切块,万一有一块绿,或是猪棕癣不深,还能挽回几个本钱。
这三天里也有不少客商来看过,只有摇头的,没有开价的。
我曾想找几个人搭伙开,但无人敢参加。
石头运到工厂,送上机器,马达声轰轰隆隆响了,响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会,很短很短,工厂里就静了,没人说话。我走过去一看:绿中有黑,黑中有绿,斑斑点点,废料一块。
那会我突然想起老糯森的一句话:脱沙皮厉害!
有些发大财的传奇故事,也同脱沙皮有关。比如有一个真实的故事:从中国出去的一个姓刘的的商人,没多大本钱,也不懂什么脱沙皮。到场上专买最便宜的砖头料,几万块买一大堆,其中有一块重60公斤,个头很大。驮下山时,马锅头刚巧是用一根新的皮条将它捆在木架子上,新皮条很硬很硬,木架子也不软,走山路上坡下坡,左摇右晃,一磨一蹭的。从山上驮到山下,解开驮子住店时,发现石头上磨出几道筷子长的绿色。
这也是块脱沙皮,姓刘的眨眼间就变成了百万富翁。
有个缅甸商人,那年带到泰国一件脱沙皮:重30公斤,沙粒细黄,微微有点带紫。有姆指粗的一股蟒。他带到泰国7个月了,没人买,我一看是脱沙皮,就叫他找来一把铁刷,帮他刷了大半天,刷下3公斤沙。遗憾的是,露出来的是蚂蚁松花。就是像一队绿色的蚂蚁,正在爬。记住,凡是蚂蚁松花,里边的色绝对花。
我告诉这个朋友:再也动不得了,有人给20万就卖。很快他就打电话来:有人开价16万,是不是卖了?我说再等等,等了两天,有人开23万。我说赶快卖。
买货的也是位行家,据说,他在最大的一个蚂蚁身上开了眼,绿莹莹的,然后马上出手,卖了3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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