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从前有个人叫我爱你王承彬

  关于村子(组诗)  (一)关于村子  关于村子  蓖麻叶包住它的田野和庄稼  黄河留下传说走远了  大片的盐碱地  是村里男人和女人苦咸的心事  不甘贫困的手指不停的地播种  阳光  夏季又爱又恨  把荒地耕成田野的日子  父亲或父亲的父亲  赤裸着血淋淋的双足和  黎黑的脊背  时光结结实实又无声的  流过农人粗糙麻木疲惫而又有力的手臂  丰收或灾难的秋天  丰满母亲的牵挂这生长炊烟的地方  村子的黄昏  干草温馨地晾晒恋情  女孩长成女人的路程  荆棘爬满溪流弯弯的忧伤  关于村子  蓖麻叶包住它的田野和庄稼  黄河留下传说走远了  (二)牧羊  鞭子  响彻天空蓝的纯纯粹粹  蹚过小溪  沿着时间的走向  鞭子把岁月打点成苍凉的风景  牧人  苍老或年轻的  荒原寂寞独舞  与沉默精心雕刻影子的日子  打开的心情漫无目的地流浪  青儿  一个纯洁而柔弱的女孩  沿着母亲和祖母  放牧青春唯一的颜色
目光  不时举过头顶  眺望远方缤纷的花瓣  牧场  胸怀袒露着敞开情绪  漆黑抑或银白的头发也年复一年  茫然又惊喜的  憧憬  (三)自然海  这是一片  嘲笑阳伞 散步和照相机的沙滩  追赶海潮的  海潮一样的人们  捡起海蚌和海螺  支撑生命
积年的贝壳  划破沾满咸泥的皮肤  也划破城市女孩关于海的  天真的梦想
人  渔网和船  大海一道天然的风景  老渔夫心情平静的  打捞鱼虾还有  尸体
太阳  你这凶狠的赌徒
海鸥  是一群永不安静的动物  没有被文明糟蹋过的大海  感情不再搁浅避风的港湾  思想一如最初的海水  涨潮也落潮  (四)手捧月光  苹果园和荷塘  芬芳透过夜幕  手捧月光  头巾独自丢失在河岸
旧农舍  古朴而真诚  记忆开始逼真地迫近
草原  一个乡下女孩和一个士兵  柳叶莎莎破译低语  以后的故事  在烈马嘶鸣里憔悴
那夜蛙声  突然地凉了  走进自然5  走进自然  阳光明媚的竖琴  弹奏故乡亲切的麦田
童年  光着脚丫  踩着黄昏的落叶  渴望母亲满载果子和故事  从田野喜悦地归来  南方  溢满稻香
椰子林竹楼和  妹妹如水
阳伞撑开  南方多情的雨季还有  吱吱呀呀渔妇企盼归航的心情  北方容易下雪和容易晴朗的天空  歪歪斜斜乡村短短长长的路径  远方山峦如黛的身影  花瓣 露珠 河流 青草 我内心的感动  人类还有幼小的时候  思想那古老的房子  一个单纯的女孩斜倚纸窗  芦苇花纷扬她  悄悄的心事  此时窗外
一群什么鸟  正叩打时光的节拍  歌唱着  匆匆  迁徙  无题6  雪还没有化尽  那个冷冷清清的早晨  一只灰麻雀飞过窗前  站在二月倾斜的屋檐下  拿着风筝少年  守望小巷那边  女孩
始终没有来  熟悉的吆喝声和蝴蝶结  依然真切
其实  并不相识
只是少年他  卖风筝的时候也买几串  冰糖葫芦  要永远地走了  少年和他的风筝  又酸又甜的回味疯长成  长长的风筝线  陡然掉下来的水珠  在冷冷清清的那个早晨  密密  织补  六月7  六月  没有水  没有水的这个六月  阳光锋利地穿过皮肤  思想和麦子黄梢了  锈了的镰刀  不停地收割   这是一个没有水的六月  麦子长得很小  长得很小的这些麦子举着  干渴的麦茬  割破的手指疼痛土地和  农夫疲惫又憔悴的面容  男人习惯发火女人习惯眼泪的  故乡  憎恨和思念成为我  亘古不变的心情  故乡的六月  总是没有水  那个老人神情麻木地放牧  羊群和岁月  杜鹃的歌谣  也一年又一年荒芜  初春的时候  春天裙裾窸窣  走来了  从薄冰上  嫩绿举起小手  用雨织补冬天留下的  所有伤痕  就是那个冬天
草帽  丢失了
你和我  编了整个夏天的  春天终于来了  透过黄土看到种子发芽的姿势  一些情节开始融化  天很蓝的时候便愿意想想母亲  那双朴素的手  擦亮犁铧  正准备把田野重新耕耘  关于伞  雨季里  母亲如伞  发生的时候我还很小  伞丢了  在一个最冷日子  所有花儿都凋谢  田园从此荒芜  又是一个雨季  人很多人很多人又很少  背上许多没有名字的石头  沿着童年不停寻找  一匹无家可归的幼马  站在黄昏里哀鸣  关于伞  冷冻成一种  飘摇的  记忆  偶感(之一)  那是一次没有目的的远征  渡船搁浅在河旁  彼岸朦胧寂静的岛上  开满迷离而纯洁的遐想  村庄花草和鸟蛋  以优美的姿势铺开天真的摸样  在精明的女人和男人  为自己算计的绞尽脑汁的地方  我独自闻着遥远的花香  (之二)  雪原宁静如初  阳光在森林里爬行  落叶行迹缤纷  一只希望单纯的蚂蚁  啃噬思维雪白的长发  荒原
绿  一个早来的秋天  我不停地拾起朴素的黄叶  湖水衣祛沙沙的午后  记忆的折扇慢慢打开  那个冬天没有风景  一个女孩贴近冰封的房子  原始的荒原
寒风和黑夜  月亮仓皇逃遁  幻想成为女孩那时唯一的工作  记不清什么日子  一个军人衣袖翠绿的  开垦荒原播种阳光  从此伊甸园的梦纯洁地生长  那些日子女孩守护家和炉火  一根翠绿的思念  爬满冬天所有的墙壁  烈马突然脱缰了  远离乡村和城市的时候  冰河赤裸着  女孩成为女人  之后军人的目光  越过荒原 房顶 还有女人  永远离去的时候  雪花无语飘落无语的声音  以后的故事  绿色平淡地诉说  等候下雪  整个冬天没有下雪了  唯一的岛上唯一的房子  等待下雪成为我永久的习惯  幻想这时  走过思维茂密的森林和  森林幽深的小径  缪斯伸出清香的手指  月光清洗果子  轻轻揭开一页尘封的冬天  积雪洁白你面颊真切地迫近  那个冬天不停下雪  认识我时你只留下一个真诚的微笑  背影
远了  行囊重新背起  一只孤独的黑野兔  踏碎冰层和冬天继续流浪  当人类文明得只剩礼貌  想家的感觉隐隐作痛  整个冬天没有下雪了  唯一的岛上唯一的房子  等候下雪  成为我永久的习惯  故乡那个地方  ——对于故乡,我又爱又恨,真是又爱又恨!  故乡那个地方  月亮很多河很短  贫瘠的黄土干渴着  老黄牛永远慢慢吃草  辛勤的犁子步履蹒跚地耕耘  故乡那个地方   母亲自从成为母亲就没有了名字  孩子 炊烟 和父亲  是母亲终生的事业  一枚锐利的针  不停地缝合缝合又撕裂的梦想  那个称做我父亲的老农  锄头固执的从不从不毛之地里  举起祖辈遗传的目光  故乡那个地方  五月桑椹殷红地回忆  黄昏独自叙述  穿过单薄的黄土和长不高的庄稼  很短的故乡河默默流淌  故乡那个地方  一个老人无声地死去  三月作为年复一年重新返青的季节  又一群新芽涨满希望  关于风铃  故事发生时候  小小的房子外
布谷鸟鸣声  近了
流星和鸽哨悄悄划过  小小房子上浅浅的窗口  茂密的菩提树深处  两只缝叶鸟
裁剪阳光  很用心的
做巢  那时我正精心编制一串  金黄的风铃
为你  五月  天空翠蓝而美丽  没有风的林子  鸟飞倦了  睡熟的夜  偎依你有力的手臂温暖而芬芳  你去经商的那些日子  寂寞把风铃抽打得很痛  守候小小的房子  切切的思念  日日夜夜在窗上谛听  终于你回来了  一同带来的还有钱满足的微笑和  一个金黄的女郎  那串风铃  突然的旧了  把昔日收藏的杯子拿来  三个人
对饮  一些看不见的伤口和血  刺透夜幕  布谷鸟鸣声
不知何时  走远  布谷鸟  一年的一个春天  杏子还小
年轻的河床里  长满了水
布谷鸟  歌声嘹亮地绿遍  每个山坡上的每片林子  手挽五千年前  我那还幼小的情人  背靠诺言站立成风景  山谷  这个有水的地方  短笛悠扬而神秘的声音  静立的山脉和群鸟它纷纷归宿  挽起你的手  五千年前我那还幼小的情人  告诉你布谷鸟  栖息在你我情节之外  长大以后  房檐变得低矮  布谷鸟毅然飞走的那天  我就这样站立门前  目送  黄昏
水  黄昏
心情泅越深深的人群和  集市
田野  空气干净而清新  最平凡的麻雀和最朴素的衣衫  野兔在高岗下打盹  一只青蛙十分豪迈地歌唱  黄昏
走近水  帆船也许靠岸了  芦苇带着尖尖的绿草帽  以哲人的风姿  生长的愉悦和艰辛它细细品尝  黄昏
累了的村庄  炊烟密密举起
  灯火稀稀疏疏
  耕地归来的一群铜铃  泥土饥渴而简略地讲述  关于黄昏和水  粗犷而苍凉的歌声很遥远  合上泰戈尔美丽的诗集  静静回味其中最深刻的几句  柳哨之外  月亮那边  没有风声从湖面走过  麦田开始返青  石头细碎的语言沉淀下来  很薄的窗外  一两声柳哨带着浓重的乡音  初春丰满了  榆钱  一串串记忆  鸟声流传的的林子  阳光很柔软
童年  秋千歌声悠扬  迈过低低的沙崗和田埂  那些没做完的梦  古老的化石忘情地回想  远方
美丽的岛上  鸟蛋 野花 白天鹅  细细的泉水爬过石缝  果子和神话多么芬芳  柳哨之外  乌篷船
曲子和着水声  他乡的一个水手摇着浆儿  许多往事  情节已不太真切  村庄
零零碎碎(二首)  白杨林
瓜田及其它  一个最热的夏天的一个最热的中午  蝉和鸟的歌声渐渐稀疏  白杨林寂静得阴凉  清澈的阳光在叶缝里流淌  草们还有野花  柔软和亲切的  琴声幽长而温柔的低吟  昨天的雨后  蘑菇打起花伞  杨叶沙沙
风  就这样悄悄引我  捡了一篮又一篮
这是  多么美丽和晴朗的一个  夏天的中午  大片大片的瓜田  浓浓的瓜香和高高的看瓜棚  白云悠悠  一个人吃饱瓜后  杨树荫下  梦乡正十分美满  柳林
山羊  没有黄昏来临  错落的村庄和长长的柳林  空空的
一只洁白的山羊  柳林深处  仔细地反刍  人们和鸟声还远  流水停下脚步  老祖母那古朴的矮房子  很幽静地猜想  巢里的鸟蛋也许正在梦乡涂抹什么风景吧  山羊站起来  继续啃草  林子里的草格外柔嫩和格外碧绿  黄蝴蝶停在羊角上  流传很久的一段神话  蓝色的勿忘我  又开又落又落又开  没有黄昏来临  山羊抬头望望天  天色还早呢  生命交响乐(组诗)  晴  这是一个怎样的晴天呢  无花果高举质问的拳头  沙漠和黄河混浊的  森林和草原浑浊的  天空和海洋浑浊的  纹丝不动
阳光   棱角分明
所有生命  所有贫瘠或肥沃的土壤  野火烈烈的等候  女娲  你这
可咒又慈爱的女人  一切肮脏和腐臭  一切的纯洁和馨香  一切的谬误和庸俗  一切的真理和高尚  都源于你  可咒又慈爱的
你这女人  你在创造贞女的同时也创造了淫妇  可是
你却说  完美并不是最完美的  死亡是生命的结束也是开始  暴风雨  起风了  风紧了  一道闪跟着一道闪  一声雷紧似一声雷  大雨滂沱  沙漠和黄河沸腾起来  森林和草原沸腾起来  海洋和天空沸腾起来  所有生灵一齐  唱起嘹亮的歌跳起疯狂的舞  听吧
看吧  呵
风  你猛些再猛些  带走一切谬误和庸俗  带走一切肮脏和腐臭  雷呵  你响些再响些  让一切卑贱和龌龊的灵魂  在你的怒斥里颤抖  呵 闪  你亮些再亮些  让一切高尚而勇敢的灵魂  在你的照耀下闪光  雨呵  你大些再大些  让一切肮脏和浑浊灭亡  还人类一个全新的世界吧  雾  世界又是这样清新和美丽了呵  成群的鸽子  月亮船
清香的泥土还有  江南水妹子  无数清澈的溪流奔放太阳林  可是 路呢  你这可恨的雾啊  所有生灵一齐呐喊  你能挡住我们的眼睛  难道还能挡住我们的脚步和心灵么  拼杀阿拼杀  浓雾在众生的呐喊里战栗了  小草撞碎顽石  乔木冲破云霄  海鸥撕裂夜幕  浓雾在众生的力量下仓皇逃遁  生长啊生长  花  有花开了  有花开了  瞧它的颜色多么美丽  它的形状多么奇异呀  孩子们惊呼  可是花的美丽和奇异  难道仅仅在于它的颜色和形状么
孩子  女娲反问道  一个农妇离去了  一  一个枣花飘香的夜晚  村子美丽得像一首童话  一个老农妇
悄悄地  密密的栆枝儿把天空织成蓝花布  人们哭过之后就把他忘记了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  人们只知道她的枣儿树和庄稼  长得很好  人们只知道她是  谁家的
谁的奶奶或姥姥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或许早就记不清她叫什么名字  人们只知道埋葬她后就该干农活去了  二  而枣林和她的庄稼  却还期待和守望着
布谷鸟  情节简短地讲述
其实  她并没有事业和爱情亦或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事业和爱情  孩子
土地和炊烟  年复一年她谨慎又艰辛地经营  三  很小的时候  她有一个好听而响亮的名字  母亲常常在她漆黑的发辫上  插满鲜花  她也常常望着天空和  幻想雁群飞远的方向  四  长成女人之后  搓衣板和水  发辫洗得发白  呵护孩子的声音以及  缝衣针和锄头磨破手指的疼痛  脚步匆匆她不再有机会看天  五  终于  她离去了
悄悄地  在一个枣花飘香的夜晚  密密的栆枝儿把天空织成蓝花布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或许早已记不清她叫什么名字  人们只知道她的枣儿林和庄稼  长得很好  人们只知道埋葬她后就该干农活去了
  故事早已完了  冬季的房顶  最后一群雁飞过  故事早已完了  女人坐在炉子旁织着红毛衣  长长的毛衣线和缝衣针磨破手指  这已成为习惯  外面
风停下来  宁静
孩子们起劲地踩着厚厚的积雪  女人不停地斥责  ——也用母亲斥责自己的那种声调  戴着红头巾和爱做梦的那个女孩  雁群哀鸣着迁徙得  远了  门及其它25  ——答承彬  门外早已是春天了  那片野火烧过的草地  柔韧的柳丝把谈绿的心情  漫不经心地生长在门门外  阳光特别温柔  许多年以后的这个春天  你突然敲我的门
问  冬天过去了
冬天过去了的  这个春天
我能否进你的门  可是
你曾经错过多少个  这样的春天和
我的门  燕子一次又一次地飞走  那么多年的等待
季节干旱的  连门前那条深深的河也早已干涸了呀  我认真地恨你  而你满脸沧桑和微笑  很平静地说  恨源于爱  我们少年的春天还太小  许多年以后的这个春天  才真地长大了  影子  (写给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朋友,愿她在春天的声音里振作起来。)  女孩的梦是一颗  种子
洁白的羽毛  五彩缤纷的花瓣  歌谣总是  碧绿而晴朗  女孩变成女人  那时节
种子长成树  树又长出  影子
她的丈夫和  另一个女孩
走远  这个时代流行  和不是自己爱人的人  比光明正大更光明正大地  同居
月亮圆了又缺  月亮圆了又缺  女人和她的影子  冬夜漫长得  跑也跑不完  她本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  丈夫 擦桌布孩子和一日三餐是她  最熟悉的事业
树叶  绿了又黄绿了又黄  她曾十指磨破地  养大孩子
和养老自己  这看不到边的荒原上  这多么冰冷的一种冬天啊  疲惫的双脚与  幻想爱情的手指  冬夜的北风高过  墙壁
墙壁逼迫  影子
影子吞没女人  猫头鹰诡秘的笑声  撕裂千年封冻的河床  一滴苦咸的血  颜色鲜红得  令人心碎  潮水涨了又落  她认真擼平床单的每一条皱纹  影子湿了一夜又一夜  以及丈夫和另一个女孩——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女人很会喝酒  曾经的家的墙角  许多被蜘蛛抛弃的网  她已学会坏女人的样子  卖笑感情  日子简简单单  ————我是一个作为教师的女人  天够蓝得了
风  吹响铃儿
铃儿吹晴  心情
吱吱呀呀  我是一个擅长用粉笔唱歌的  女人
春天的绿丝巾和  夏天的红裙子  蝴蝶花一样起舞  小溪清澈的村子  鸽哨如此纯洁  站在风景里望望
风景  很简单  铃声响起人声落下  三两排不懂装修的教室  七八个絮絮不止的教书先生  年代久远的桌椅  一根旗杆高高如同  真理
校园里的故事其实  很简单  教室厕所餐厅  教室厕所餐厅  田野小花  每一次每一次  清香
清晨举起  一朵朵小手
夜晚点亮  一盏盏星星  现在的校园门外流行  吓人的发型
惊人的服装及  骇人的装修  走进走出又走进走出校门  的我  的一位位一辈辈  包括孔子
欣赏  不是我的孩子的我的孩子  以人类最简单的姿势  走路  渤海湾印象  渤海湾这个地方  蚊子比人多  电线杆子比树多  咬文嚼字的诗人们  盐比水多  梦比现实多  渤海湾这个地方  翅碱蓬燃烧着  芦苇花纷扬着  一浪高过一浪的赶海者  纤夫的号子激荡着  含盐的血液沸腾着  渤海湾这个地方  最原始的月亮  最真情的太阳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拓荒者  最艰辛的汗水  最遥远的梦想  渤海湾这个地方  独蝼子疯狂地舞蹈  海鸥抑扬顿挫地歌唱  皮肤黝黑的船夫们  网漂沉浮  潮涨潮落  和养蜂人  总是羡慕那些养蜂人  他们敢于从尔虞我诈的人群里逃走  在芬芳四溢的槐花林里  自己和梦想做伴  我喜欢那些养蜂人  他们会用一只蜜蜂和一朵花的关系  解释自己和命运的关系  他们的蜜蜂用毕生的忙碌来  追求一朵花  而他们则用毕生的忙碌来  追求一个梦  他们没有名字和故乡  他们没有忧患和仇恨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的人生简单得只剩一群  思想单纯的蜜蜂  我的心灵常常去寻找养蜂人  欣赏惬意从他们指间的卷烟上  袅袅升起  而且整个雨季  他们能和自己心爱的帐篷  相依为命  我多想跟随养蜂人  听着花开的声音  到处迁徙  海鸟  海鸟的理想就是  用毕生的精力  追求到鱼  然后飞翔  海鸟的生活就这样简单  但人类  不如海鸟  翅碱蓬  落日  盐山  潮涨潮落  翅碱蓬你通红的样子  多像一种原始的舞蹈  从盘古狂舞至今  一种清香  清晨的五月  鸟还没有开始歌唱  一种清香  已溢出刺槐林  飘香每一条小路  黄河留下传说走远了  神秘的养蜂人  木制的蜂箱早已开启  黑色的蝴蝶和火色的蜻蜓  已准备好了  来一场原始荒原  清香的舞会吧  这儿没有过村落  草格外嫩绿  洁白的荻子已谱好舞曲  蒲棒已配好琴弦  刺槐林用银质的花瓣协奏  辛勤的蜜蜂和  浪漫的蟋蟀
已准备好  来一场原始荒原  清香的舞会吧  这儿人迹罕至  露珠分外晶莹  刺槐林和红荆树  布谷鸟和芦苇莺  已准备好了  那种清香  已趁这清晨的五月  斟满渤海湾的
角角落落  小小的野花  你是一朵小小的野花  没有人知道你叫什么  你也根本不想  起个哗众取宠的名字  艰难成长的历程中  你学会了芬芳自己  心甘情愿地  自开自落  锚50  总是站在一个地方  久久地等待  知了51  积蓄了一生的力量  只为唱一支歌  蒙受了那么多年的黑暗  只为几个月的光明  谁的一生  都不容易  父亲和他的瓜棚52  夏天的中午  没有风  知了也不叫了  瓜闷热的  躲在叶子底下打盹  父亲的瓜棚  搭成瞭望塔  高高地站在地头  披着碧绿的杨树叶柳树叶  生动而凉爽  这个季节  瓜都熟了  那醇正的瓜香  漫过田埂和村子  顺着瓜蔓  爬满父亲所有的希望  其实这个季节  瓜已赚不了多少钱了  可是父亲和他的瓜棚  依然坚定地站在地头  守望  我常常悲哀  我常常悲哀  诗人远不如娼妇  赚钱更多  一字一血的诗歌  远不如娼妇的媚眼  更受青睐  有人骂诗人是疯子  却无限柔情的叫娼妇宝贝  有人说诗人神神叨叨  却对娼妇眉开眼笑  我常常悲哀  读诗歌的人越来越少  听娼妇风流故事的人却越来越多  海子为了诗歌绝望而死  被世人称为傻瓜  而杜十娘为了他的郎君而死  却被赞为烈女  我常常悲哀  书店里的诗集越来越少  越来越少的诗集上的灰尘  却越积越厚  一个明智的出版商  曾不止一次地对诗人说  改行给娼妇写烈女传吧  能很快脱贫致富  贝壳  以美丽  诠释大海  无限心事搁浅沙滩  你是大海的史记  听听你就懂得了  沧海桑田  旧码头  长满蛤蜊地  那些木桩  栓过船的  一根旧绳子  严重腐蚀的  那盏灯塔  织法早已过时的  许多撕破的渔网  几只废弃很久的  木船  所有的新船都走了  他们举着小红旗  蜂拥到新的海港  据说那里  可以网到更多的鱼  这个旧码头  空空的  只剩下海风  咸咸地回忆  网漂  漂泊一世  尝尽海水的苦咸  沉浮一生  依然快乐地舞蹈  蝉  历经艰难的蜕变  才成就一生的绝唱  无题  天蓝得  干干净净  海蓝得  纯纯粹粹  一辆辆马车  正向着海天混合的地方  飞奔  (我想起人们叫荷兰人海上马车夫  是的,在海里船真的像马车)  乡村的小学  风
轻轻的  夕阳
静悄悄的  一片树叶打着旋儿  很优雅地落在干干净净的地上  声音如此悦耳  乡村小学的黄昏  宁静如同蓝水晶  清澈如同泉水  那群纯洁的孩子和  洁白的羊群  都唱着歌儿回家了  花们草们树们  芳香漫过围墙和透明的薄暮  孩子们弯弯的小脚印  以及忘在草丛里的玻璃球  正熠熠生辉  红荆树  扎根最贫瘠的土壤  依然鲜花怒放  这源于  红荆树柔韧如丝坚硬如钢的  筋骨和  那颗不甘平庸的心  我是拴船的木桩  ——再赠王承彬  请不要把自己  比作风筝  而我也不是那个  拽紧风筝线的女人  我只是一个  拴船的木桩  而你  是船  我解开绳子让你自由地远航  而我  伫立码头为你祈祷和  痴心地等待  回不回来由你决定  我只坚信  惊涛骇浪的日子  你会满载或空空而归  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  更结实地拴在木桩上  盐  你是大海  喜悦的眼泪  赤碱蓬  你是洪荒的火种  用鲜红的血液  养育最贫瘠的土地  你是流泪的红蜡烛  以小小的身躯  照亮整个渤海湾  当地人也叫你  种子  风景  海  太阳  蓝天空  风景被自然构画得  淋漓尽致  拓荒者  你千沟万壑的手掌  是这片荒原崛起的历史  诗歌就是  诗歌就是  乡村上麦场上  青青的干草所散发的那种  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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