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武尹风林三国之书生乱武续

武林外史续篇之风云武林【蝶薇珏筱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207贴子:
武林外史续篇之风云武林收藏
001战后余音快活城一战,一些人死了,一些人痛了,一些人绝望了,一些人茫然了,但最重要的是,一些怨仇化解了。   沈浪抱着白飞飞的尸体离开了快活城,朱七七望着他的背影默然良久,是在伤心吗?那又是为了白飞飞的香消玉殒还是为了沈浪的离去呢?除了她自己没人清楚。而朱爷就由着她这样的呆立着。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接受所发生的一切,他虽愿意永远庇护着她,但她终究要长大,再大的风浪也终究要自己来面对。   宋离在急怒攻心之下口吐鲜血,骑马狂奔而去。对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而言,心上人的死远远比自己得不到她的爱更让他心痛,或者这次他已经心死了。   王云梦抱着死去的王怜花失声痛哭。这女人平日虽狠毒绝情,但却始终对两个人例外,然而却正是这两个人给她带来了一生的痛苦。当年对柴玉关的无悔的爱最终换来了无情的抛弃,从此她活在恨中;而如今连唯一的心爱的儿子也死了,今后她依旧会活在恨中,更加活在痛苦中。终于,极度的悲痛让这个狠毒决绝却又坚强的女人晕厥了,此时黑蛇已找来了怜云山庄的人把王云梦和王怜花带走了。可叹她如此绝情之人竟也有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也算是她前世积下的阴德吧。   快活王一世枭雄,为人心狠手辣,他的成就下踩着许多人的悲惨人生甚至生命,这其中也不乏女人,而他一生却只钟情一个,那人就是李媚娘。可十八年的等待换来的也终究是场空。自己的亲生儿子要杀己而后快,而当他醒悟时却也无法再改变这个事实。儿子虽要杀他,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骨肉,如今儿子死了,他又怎会毫无感觉?然而所幸自己昔日所害沈天君、熊帮主之子沈浪和熊猫儿放弃了对他的仇恨,这也给了他一个弥补他所犯罪孽的机会。看着朱七七,他如今唯一的女儿,眼角也不禁泛起一阵红潮。   沈浪抱着白飞飞的尸体来到了竹林小屋,他把白飞飞放到床上,看着她依旧楚楚动人的面容,心中不禁伤感万分,思绪不停的翻腾着。天下人都可以恨白飞飞,但他不能,因为白飞飞是为他而死;天下人都可以不怜惜白飞飞,但他不能,因为他与白飞飞曾如此真心的相爱;天下人都可以不管白飞飞,但他不能,因为他是白飞飞一生中唯一真实的快乐。他是大侠,有情有义的大侠,他有着太多的责任和包袱,太多的东西他放不下。纷繁复杂的江湖,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以他一人之力又能做得了多少事呢?他的脑子里还在不停的回放着这半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真实的刻骨铭心。就在这时忽听门外“嗖”的一声,沈浪早已飞身掠出,一把飞刀钉在茅屋外的栏杆上,沈浪似不经意间向四下扫视了一番,竟丝毫没发现一点迹象。他一把将飞刀拔下转身回到屋中。白飞飞依旧躺在竹床上,仍是那么美丽。沈浪端详着手中的飞刀,只见这把飞刀小巧而精致,刀尾挂着个手工编织的坠子,做工精细到让人惊奇,小小的坠子上绣着五朵盛开的牡丹花,这样精巧的手工沈浪还从未见过。这飞刀到底是何人所发?天下间有谁会使用如此精巧的飞刀作暗器?又有谁能在发出飞刀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竟让沈浪这样的高手也无法察觉?此人这样做的用意何在?沈浪心中一团狐疑,但沈浪终究是沈浪,再大的疑惑也不会让他惊慌,旋即他又把思绪从飞刀上拉了回来。他望着白飞飞,心中一阵纠结,不禁脱口而出“飞飞呀飞飞,你我今生注定有缘无份,你一生怨恨,最想要的就是成为我沈浪的妻子,如今你为我而死,我又怎能不为你达成这唯一的心愿?”   翌日,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子洒在屋前的空地上,这里仍是一片幽静,唯一不同的是竹屋外多了座坟,墓碑上赫然刻着“爱妻白飞飞之墓——沈浪立”。   沈浪走的那一日,朱七七呆坐了一整天,没人去劝她,因为没人敢劝她。或许只有时间才是医治朱七七的良药。这个丫头外表风风火火,可她真正的内心又有何人知晓?坚强掩盖了内心的脆弱,对什么都满不在乎遮住了心中的渴望,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乐观更让人想不到她竟也会伤心。这一日对于朱七七来说是灰暗的,她究竟都想了些什么没人知道。而大家都知道的是,第二天早上,朱七七就跑去看望了朱爷和快活王,脸上依旧一副快乐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悲伤来。她调皮的跟两个爹撒娇,快乐的说着今后要如何如何干一番大事,只是人人都奇怪她竟没有提到沈浪,一夜之间她似乎忘记了这个人,或许对她来说这个人根本从不曾存在过。   之后的日子,朱七七还是朱七七,有着十八岁女孩儿的天真,十八岁女孩儿的快乐,十八岁女孩儿的古灵精怪,只是她却乖了许多。快活王要教她武功,说女孩子还是会些武功的好,可以防身,她并不抗拒,凭着继承自快活王的武学天赋,竟也学得似模似样。而朱爷则让她有时间多读些书,说是女孩儿家知书达理总是好的,不要总是冒冒失失,她也答应,竟真的时常坐在闺房里读书写字。
002城中喜事 一个月后,快活城迎来了一件喜事——熊猫儿和百灵要成亲了。快活王的义子成亲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是件大事。快活王何等气派,他义子的婚事又岂会草草?婚讯很快传遍了武林,江湖上各门各派,惧怕快活王势力的,想巴结讨好快活王的,想亲眼见见快活王威严的,也不管是有权有势或是财大气粗的都前来恭贺,各种奇珍异宝的贺礼更是堆积如山。此时的快活城早已是人声鼎沸,大小车辆络绎不绝,下人们布置喜堂、接待宾客、查点礼单……忙着得不可开交,真可谓是热闹非凡。这盛事则成了城中百姓口中的佳话,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着快活王出手如何阔气,竟将厚德居装修得如宫殿般豪华——给熊猫儿作新房。快活城近来更是施粥派米,发放衣物给一些穷人,当真有普天同庆的气势。   成婚当日,城内红毡铺地、大摆流水席。厚德居内,熊猫儿在前厅招呼客人,大家左一杯右一杯的敬他,亏得熊猫酒量了得,否则怕是早已烂醉如泥。百灵坐在卧房中的床上,头上盖着喜帕,似早已等得急了。   快活王坐在婚宴主席的上首正中,与众人推杯换盏,共同庆贺,而朱七七就坐在他旁边,不时的偷瞄着这些前来贺喜的人口中不住溢美之词的卑躬屈膝的样子,看似已经有些烦了。这时小泥巴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在朱七七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朱七七听完后立刻来了精神,回头对快活王丢下一句:“二爹,我有点事先走啦!”说着拉起小泥巴的手跑掉了。快活王也没拦她,只是回身对站在身旁的色使山佐天音说了句:“跟去看看。”山佐天音立刻跟在朱七七后面也去了。   朱七七拉着小泥巴跑到了园中的回廊里,此处的喧闹声已比前厅小了许多,朱七七兴奋的对小泥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闹过洞房呢,哈哈!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小姐,我就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所以才跑去叫你的呀。”小泥巴道。   “嗯,还是小泥巴你了解我心意”说着朱七七轻轻点了下小泥巴的额头,小泥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呃……可是这洞房要怎么个闹法呢?”朱七七忽又一脸疑惑的问道。   小泥巴也开始支吾起来,终于勉强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总之就是闹喽!”   “算了,管它的呢,去了再说,那我们走吧”。说着朱七七和小泥巴转身要走,忽然从回廊的石柱后面窜出两个人来,吓得朱七七和小泥巴忙向后退了一步,二人一把拦住了她们一本正经道:“闹洞房怎么能少了我们?”朱七七和小泥巴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四和驴蛋。小泥巴长吐了口气,再迫不及待的冲小四、驴蛋叫道:“你们怎么来啦?哦,我知道了,你们跟踪我。快说,是谁叫你们跟来的?”驴蛋忙上前一把拉住小泥巴的胳膊,赔笑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跟踪你,只是人家担心你嘛!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吃饭,你突然不见了,那人家当然要来找你呀!”小四在一旁急忙冲驴蛋叫道:“去去去,什么人家人家的,你恶不恶心?”复又转头向小泥巴柔声道:“今天来的人这么多这么杂,我担心你才跟来的。”驴蛋哪肯占下风,还没等小泥巴说话,马上接道:“什么你担心?明明是我担心!”眼见这二人就要吵上了,小泥巴忙喊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小四、驴蛋立刻像接了圣旨般都停住了。小泥巴接着道:“现在我和小姐要去闹洞房,要去就跟着来。”四人刚要走,假山石后竟又钻出一人,四人见后齐声惊叫道:“你也要去?”原来这人是红头鹰。红头鹰有些不好意思,跑上前向小四、驴蛋央求道:“两位大哥,今天是大哥大的大喜日子,小弟一直敬佩于大哥大的武功为人,这么难得的机会小弟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小四、驴蛋听后,向红头鹰一瞪眼,最后还是一齐将头扭向小泥巴,小泥巴没说话,转而将头扭向朱七七。朱七七见状,一跺脚道:“好啦,好啦,一起去!”话音刚落,大家一起欢呼着向新房跑去。五人的背影还未消失,回廊的石柱后面山佐天音一闪而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洞房内。百灵坐在床上焦急的等着。忽听门外有声响,心想是熊猫儿回来了,不由得一阵脸红,还好有喜帕盖住。可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熊猫儿的声音,反而听见些悉悉碎碎的嬉笑声,慌忙把喜帕一掀,竟看到朱七七、小泥巴一群人正在看着自己嘻嘻的笑着。不由惊问道:“你们怎么来啦?”   “今天是你和猫大哥的大好日子,我们这些好姐妹好兄弟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呢?”朱七七一脸坏笑道。   “七七!你们今天就饶了我吧!快别闹啦!”百灵焦急道。   “哎呀,百灵,你不知道,这成亲的日子是一定要有亲朋好友闹洞房的,这样才吉利呀!”小泥巴在旁解释道。   “是呀,百灵,我听爹说,传说有恶鬼专门在新人成亲之夜来抢新娘子,一定要许多人一起闹洞房才能把那恶鬼吓走的。”朱七七接着说道。   “是吗?”百灵一脸疑惑道。   说话间,就听门外有人含含糊糊的喊道:“百灵,百……灵,我……回来了”百灵忙对大家道:“是猫儿回来了!”这时就见熊猫儿一步三晃的走了进来。熊猫儿一进门见到一群人在屋子里,竟有些呆了,忽又大笑起来,指着小四、驴蛋的鼻子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来这儿干什么?”说着又向床边挪了几步。朱七七慌忙解释道:“猫大哥,我们……”话还未说完,只见熊猫儿一头倒在床上。百灵急忙走到床边,刚喊了声:“猫儿!”这边熊猫儿却早已鼾声如雷了。百灵见状竟气得要哭了,众人一见此等情况,早都一溜烟儿的逃之夭夭了。
003心中之苦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熊猫儿和百灵成亲已经三个月了,两人的甜蜜幸福在旁人眼里是令人羡慕的,特别是在朱七七眼里,这种幸福似乎自己永远都得不到了。   这一日早晨,朱七七想起快活王教自己的一套招式还没练熟,又没有其他事情好做,就想去找熊猫儿来陪她练武。朱七七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口这早晨清新的空气,伴随着阵阵花的芬芳,沁人心脾,舒服极了。朱七七环视了下四周的景致,似乎此刻才感觉到快活城原来是个如此怡人的地方,而她所居住的地方——梦蝶居又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这里每一处景物搭配得都是如此相得益彰,竟有着浑然天成的美。这处居所是快活王特别为朱七七选的,本来快活王想让她住在神仙居,可是朱七七认为神仙居是为她的母亲——李媚娘特意建造的,那里应该永远属于母亲和二爹,而自己不适合住在那里。快活王千挑万选的择了这处宅院给朱七七,名字也是他亲自取的。   朱七七来到厚德居门外,恰巧遇到熊猫儿从里面走出来,朱七七紧了几步迎上去,道:“猫大哥,这么巧,我正要进去找你呢,陪我去练武怎么样?也好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进步。”熊猫儿一抬头,顺声音瞧过去,见朱七七跑过来叫自己陪她去练武,笑道:“七七,大哥今天没空,西域来了一批好酒,那可是义父的最爱,我得赶紧去办事,你进去找百灵陪你练吧。反正啊以你的水平也只有百灵陪你练才合适,哈哈!”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七七还未来得及答话,熊猫儿已走出了老远。“这猫大哥真是的,总是忘不了损人家几句。就这么看扁我朱七七啊?”朱七七气乎乎的自言自语道。   朱七七走进厚德居。院子里,几个小丫头正在打扫,看见朱七七进来,都停下手中的活,垂首问好。朱七七随便答应了一句,人已经跑到了前厅,一边还喊着:“百灵!百灵!”在前厅打扫的小丫头夏竹急忙过来道:“小姐,百灵少夫人还在卧房呢。”“这个百灵真是的,怎么成了亲就越发懒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朱七七嗔怪道,说着来到了卧房。只见百灵还躺在床上,朱七七走到床边弯下腰对百灵耳边道:“百灵,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快点起来,我们一起去练武。”说着伸出手推了推百灵。   百灵用手拄着床慢慢的坐起来,懒懒的说道:“七七,我看我是不能陪你去了,最近几天不知怎么搞的,我总是觉得浑身没劲,动也不想动,懒得很。”   “怎么了,百灵?是不是生病了,叫神医过来瞧瞧吧!”朱七七一脸关切的说。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百灵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哇”的竟吐了一地。   朱七七赶忙伸手扶了扶百灵,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坏了肚子,不行,我还是去叫神医过来瞧瞧才放心。”说完就冲门口大声喊道:“夏竹!夏竹!”   夏竹应声进来。   朱七七又对夏竹吩咐道:“少夫人身体不适,你在这儿服侍着,我去找神医过来。”   “是,小姐”夏竹答应道。   “七七,派个人去就行了,你别跑来跑去的了。”百灵道。   “没事的,我呀没事情做会闷的。”说着朱七七已经走了出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朱七七就一直不让自己停下来,她总是找各种各样的事情给自己,似乎如果没事做她就会浑身不自在,或者说如果闲下来就会让她有时间去触动某根她不想触动的神经。   少时,神医随着朱七七来了,此时夏竹已经把刚刚百灵呕吐的秽物收拾干净了。百灵躺在床上,神医为其诊治了一番后,长身而起,拱手道喜:“恭喜少夫人……”还未等神医说完,朱七七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神医笑道:“少夫人不是有病,是有喜了。少夫人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百灵听了神医的话,不禁惊喜的问道:“真的吗?真的吗?我就快当娘了吗?”而朱七七的反应似乎比白灵要强烈得多:“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要当小姑姑了!我就要当小姑姑了!”说着竟跳了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百灵成了快活城中的重点保护对象,熊猫儿开心得逢人就说自己要当爹了之类的话,快活王又加派了两个丫鬟特别服侍百灵。朱七七更是三天两头的和小泥巴往厚德居跑,时不时的还变些小花样逗百灵开心,嘴里却说着是来看小外甥的。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百灵的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这一日,朱七七和小泥巴又来厚德居看百灵。一进房,便看见熊猫儿和百灵正坐在桌子旁不知在摆弄些什么,朱七七好奇的走上前道:“猫大哥,百灵,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二人见朱七七和小泥巴来了,就都停下了。百灵道:“也没什么,今天是七夕,民间不是都流行在这一天摆巧果嘛。这不,猫儿非叫我和他一起摆。”   “七夕?”朱七七疑惑道。   “是啊,七夕也就是乞巧节,相传是牛郎织女见面的日子。所以相爱的人都会在这一天一起庆祝。”百灵答道。   “哎,七七,你脖子上那块家传玉佩不是有刻吗?你怎么连这也不知道?”熊猫儿在一旁搭话。   朱七七一脸调皮道:“我……我当然知道了,我不过是想考考你们,你还真当我不懂啊?”   说话间,只见小四和驴蛋从外面推推搡搡的走了进来,二人一进来就围到了小泥巴身边,小泥巴见到二人便问道:“四哥、蛋蛋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驴蛋抢先答道:“我们刚刚去梦蝶居找你,听那里的人说你和朱姑娘来了这里,我们就跟来了。”   “你们找我有事吗?”小泥巴道。   “今天是七夕,我特地挑了这付耳环送给你。”小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付耳环。   “小泥巴,你看这是我跑遍了全城才找到的兰花胭脂,送给你。”驴蛋在一旁也不甘示弱。   小泥巴接过耳环和胭脂道:“谢谢四哥,谢谢蛋蛋哥。”   驴蛋又道:“因为今天是七夕,街上特别热闹,有好多好看的好玩的,小泥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去逛逛呢!”小泥巴开心道。   小四一听小泥巴要和驴蛋一起去逛街就急了。道:“小泥巴,我知道城里有一家酒楼的烤鸭特别地道,你跟我一起去,我们看完热闹,我请你吃烤鸭”   “真的吗?那太好了!”   “不行不行,小泥巴已经先答应我了!”驴蛋有些急了,说着还推了小四一把。   熊猫儿见状,一瞪眼,冲小四、驴蛋喝道:“行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知道吵,一起去不就完了嘛!”说着回头对身旁的百灵道:“难得今天七夕,我们俩也去看看热闹吧!”   百灵开心的答道:“好啊,这几天我都快憋坏了。”   百灵说着忽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对旁边的朱七七道:“七七,你也一起去吧,今天街上好玩的东西多,你一向最喜欢看热闹的。”   “我?哈哈!我还是不去了,爹叫我今天温书,你们去吧,不用管我。”朱七七笑着道。   街上,百灵依偎着熊猫儿慢慢的逛着,那种幸福一直甜到了心里。   “猫儿,我总感觉七七今天有点不对劲儿。”百灵轻轻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这丫头今天似乎有些闷闷的。”熊猫儿在一旁附和道。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她吧!”百灵抬头对熊猫儿道。熊猫叹了口气,道:“好吧”。   梦蝶居内,景色依然那么美,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可她的心情呢?似乎却是灰暗的。   “七七!七七!”在房内没有找到朱七七的百灵焦急的呼唤着。熊猫儿也在一起寻找着。就在二人忧心忡忡时却听见金鱼池旁的八角亭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二人寻声走去,竟发现朱七七正抱膝坐在凉亭内,头倚在膝盖上,低声哭泣,泪水已经浸湿了裙子。   “七七,你怎么了?”百灵关切道。   朱七七转头过来,一双朦胧泪眼望着百灵,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七,其实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这些好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沈少侠离开的这半年,你每日在我们面前都表现得开开心心的,可你心里真的也是快乐的吗?你找那么多事情给自己做,无非是想让自己没有时间再去想他,不是吗?七七,别再逃避了,去找他吧!”百灵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七七,不管你和沈浪有没有可能再在一起,总是要把话说清楚的,你总不能就这样傻等一辈子啊!七七,你信大哥的话,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大哥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熊猫儿耐心的劝说着朱七七。   朱七七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泪水却不争气的很快又流了下来,终于朱七七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嘛!这才是我熊猫儿认识的那个坚强的七七!”熊猫拍了拍朱七七的肩膀鼓励道。
004再次相逢  半年的时间长吗?其实不长,不过就是六个月,可对于怀着满心期待痛苦等待的人来说的确不短。半年的时间短吗?其实不短,足足有六个月,可对于一身包袱而难以释怀的人来说却不算长。   宋离出家做了和尚,人虽出家,可心却始终不能放下。半年了,他依旧牵挂着心中的那个她——白飞飞。可叹他终究做不了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   温柔的阳光洒在竹林间的小路上,清脆的鸟鸣、郁郁葱葱的翠色,这的确是个清幽的地方。身着黑色袈裟的宋离缓步而行,终于驻足在白飞飞的墓前,施一佛礼,慢慢走近墓碑,用手轻柔的抚mo着,叹声道:“半年了!”片刻,语气更加温柔道:“飞飞,我即将随师父出门云游,若你地下有知,魂魄可愿与我同行?”   “我替她答应你了。”   宋离闻声回头,一袭白衣的沈浪从竹屋内走了出来。宋离轻吐了一口气,默然低头。沈浪走至其身旁,叹了口气道:“宋离,我知道你很爱飞飞。可是,你再这样难过下去,她地下有知的话,一定很伤心的。”   宋离听后,沉思片刻,动身欲离开。沈浪用手轻拦住宋离的胳膊,接着说道:“而且这半年来,你天天来看她,可怎么就不肯跟我打个招呼呢?难道心里还在计较,还看不开吗?”   宋离转头对着沈浪淡淡道:“若无计较,若看得开,我已成佛,又何须出家修行呢?”   沈浪道:“听起来,你还在生我的气。”   宋离摇摇头道:“不气,只是无法面对。也许哪天修行有成,我也可以和你围炉下棋、闲话家常。可眼下,我做不到。”遂转身离去。刚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对沈浪道:“替我问候猫儿,也许下回来,他已养出一窝小猫儿了.”接着就缓步离开了。   宋离的背影还未消失,茅屋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熊猫儿从屋内迈步出来。望着宋离的背影沉默了一阵,大步走到沈浪面前,问道:“你跟他讲的?”   沈浪笑着哼了一声,道:“你自己讲的!”边踱着步子边继续道:“到处嚷嚷百灵要帮你生个小猫儿了,不是吗?”   熊猫儿有些不服气道:“我说什么啦?”忽又语气温和了些转而道:“哎,你没瞧他那副样子,叫人见了真是难过。昨天义父问起他的情况,我还说了谎。”   听熊猫儿提起快活城,沈浪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快活城情况一切如常吗?”   熊猫儿点点头道:“嗯,多了个地下城主。”   “什么?”沈浪疑惑。   熊猫儿叹了口气,又笑道:“呵!七七啊!义父天天和朱爷下棋斗气,做主的全是七七。”   沈浪微微掀了掀嘴角,很是耐人寻味。   熊猫儿继续道:“你也知道她那性子,快活城差点叫她玩得翻了过来。”   沈浪自若道:“听起来,她似乎过得挺好的。”   熊猫儿道:“是不是真的好,我就不知道了。哎,你可以自己问问她。”说着目光移到了竹林的那边。   沈浪顺着熊猫儿的目光望去,只见朱七七、小泥巴、白灵还有小四驴蛋一起在树丛后面站了起来。   沈浪惊道:“七七!”   百灵和小泥巴拉了拉朱七七,齐声催促:“快去呀!”   朱七七有些扭捏,低着头走到了沈浪和熊猫儿身边,小泥巴搀扶着百灵,不时提醒着小心。众人也一起跟了过去。   朱七七轻唤了声:“沈大哥。”   百灵低低的咳了一下,给熊猫儿使了个眼色。熊猫儿心领神会,一挥手,如赶羊一般道:“都走啦,走啦!”   百灵笑着扶了下朱七七,道:“我们走了。”   “走啦!”熊猫儿拍拍沈浪的肩膀,转身和众人一起向林外走去。   众人走着,熊猫儿说了句“我来”从小泥巴手上接过百灵。刚走没多远,小四竟停住了,好奇的回过头去张望,驴蛋和小泥巴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三人一起想偷看些什么。熊猫儿无奈的“哎呀!”了一声走过去在三人头上各拍了一下,训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快走!走啊!”把三人推了回去,嘴里还不住的“去去去!”可自己竟也忍不住回头看了起来,百灵笑道:“喂,猫儿!”又使了眼色示意要离开,熊猫儿这才扶着百灵和众人一起离开了。   朱七七望着沈浪,片刻,低下头道:“干什么不说话?”   沈浪柔声道:“平常不都是你话多吗?”   朱七七抬头道:“我……我……”   沈浪道:“怎么?”   朱七七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们的。”   沈浪道:“谢谢。”   朱七七长吸了口气,下决心道:“算了,如果你打算守她一辈子……”又看了看旁边白飞飞的墓,接着道:“我顶多就陪我两个爹一辈子了。”说完,无奈的转身欲离开。   沈浪在朱七七身后笑道:“可飞飞不肯答应”。可这笑容朱七七却未看到。   朱七七转过身,惊讶的的问道:“你说什么?”   沈浪故作正色道:“她前两天回来看我了。”   朱七七更加奇怪了,上前一步惊问道:“你……你见鬼啦?”   沈浪笑着哼了一下,道:“在梦里。”   朱七七松了口气,道:“那,那她跟你说些什么?”说着抬眼看着沈浪。   沈浪继续故作姿态,踱着步子道:“人哪,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贵。她问我是不是要等再失去一次才知道后悔呀?”   朱七七沉默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的开心笑道:“她在说我对不对?”遂又更迫不及待的抓住沈浪的胳膊接着道:“那你怎么回答的,沈大哥?”   沈浪看到朱七七如此,更加得意,但却故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洋洋道:“我说……”   朱七七更急了,摇着沈浪的胳膊道:“你怎么说的嘛,沈大哥?”   沈浪继续装模作样道:“我说,反正我已经无所谓了。
”   朱七七失望的低下了头。   沈浪看到朱七七这副失望的样子,露出了笑容,却继续逗她道:“反正啊,我已经算准了”说着把脸凑到朱七七的耳边“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说完竟笑着跑开了。   朱七七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沈浪一直在逗自己,气得她娇声喊道:“你说什么?”说着追了过去,边跑还边喊着:“喂,你别跑,再跑我就不理你了!”   沈浪闻声停了下来,转过身迎着朱七七,朱七七来不及停下来,“哎呦”一声撞到了沈浪怀里。沈浪双手扳着朱七七的双肩,深情望着她,甜蜜之色溢于言表,朱七七害羞的低下了头。沈浪忽又拉起朱七七的手,轻声道:“七七,咱们走走吧。”   “你怎么样?在快活城还挺开心的吧?”沈浪柔声问。   朱七七嘤声道:“不是啊,没有你快活城就不会快活啊……”   “怎么会呢?”沈浪道“哎,我听说你要接任做快活王了,是不是?”   ……   伴着柔声细语,二人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这温馨的画面是预示着幸福的开始吗?或许前方更多的风雨在等着他们去经历,或许更多的惊心动魄还在后面。
005风云初现   花园内,朱富贵和快活王正在下棋。“将军,哈哈!朱富贵,你又输我一局”快活王得意的看着朱富贵。   “老爷!王爷!小姐……小姐……”小泥巴兴冲冲的边往这边跑边喊道。   “小姐怎么了?”朱富贵和快活王立刻站起来,齐声惊问道。   “小姐……小姐回来啦!”小泥巴终于喘口气把话说完了。   “七七并没走,怎么说回来了?”朱富贵问道。   “不是,不是,是小姐和沈公子一起回来了!”小泥巴解释道。   “岳儿回来了?”朱富贵问道,脸上露出了喜色。   “是啊,沈公子终于和小姐一起回来了!”小泥巴道。   “那真是太好了。哎!七七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朱富贵感慨道。   “希望沈浪能把我那快乐的女儿带回来”快活王叹道。   通情明理如朱福贵,足智多谋如快活王,两个如此疼爱女儿的爹又怎么会不知道朱七七这半年来的快乐是装给大家看的呢?   “兄弟,再回到这里感觉如何?”亭中,熊猫儿向沈浪问道。   “轻松!”沈浪答道。   “为什么?”熊猫儿继续问道。   “忘记了该忘记的,丢掉了该丢掉的,得到了最珍贵的,又怎会不轻松呢?”   “好!就为了你的轻松,我们兄弟俩今天不醉不归!”熊猫儿豪爽的说道。说着看了看石桌上早已摆满的酒坛子。   “沈浪,这半年来七七真的长大了很多。”熊猫儿边喝边道。   “我看得出来”   “这半年,七七每天还是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可这丫头心里有多苦,就连我这做大哥的也无法体会。”   “我知道。苦的又何止她一人呢?”沈浪苦笑道。   “算了,不说什么苦不苦的了,都过去了,今天你回来,我们说点开心的”熊猫儿道“对了,你知道吗?七七学武功了”   “真的吗?看来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说着沈浪露出了一丝微笑,甜蜜的微笑。   “你是不知道啊,她学武功,倒霉的可是我!”   “哦?”沈浪有一丝不解。   “这丫头,功夫没练得怎么样。就开始嫌小四驴蛋的武功差了,成天非拉着我做陪练,你也知道那丫头的脾气,认准了就死也不放手。”   “是呀,认准了又怎会轻易放手呢?”沈浪似在答话,却更似在感叹。   梦蝶居,卧房内,朱七七不知正在做些什么,神情是那样专注。   刚从屋外走进来的小泥巴向朱七七这边瞧了一眼,问道:“小姐,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给我未来的小侄儿做衣服啊!”朱七七认真的答道,眼皮却没有抬一下的继续手中的活计。   “什么?小姐,我没听错吧?你做衣服?”小泥巴惊奇的问。
  “对呀,做衣服啊!”   “小姐,你怎么了?不是因为沈公子回来就开心得昏了头吧?小姐你做衣服,那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吗?”   “哎呀,小泥巴!你懂什么呀?我就要做小姑姑了,那总得对我的未来的小侄儿有所表示吧!快活城里要什么没有啊?我要想表现出我这个小姑姑对未来小侄儿的疼爱和在乎,那只有亲手做些东西咯!”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百灵还有六个月才生呢!”   “你也知道我笨手笨脚的,不早点做怎么来得及呢?”   “小姐,那让我帮你看看做得怎么样了?”说着小泥巴接过朱七七手中正缝着的衣物。看着竟不禁笑弯了腰“我说小姐呀!你做得这也叫衣服啊?拿来当肚兜还差不多。哈哈哈哈!笑死我啦!”小泥巴实在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当”朱七七照着小泥巴的额头就是一下   “哎哟!”小泥巴忍不住叫道。   “让你笑!让你笑!看你还敢不敢笑我?”说着朱七七追着小泥巴打了起来。   小泥巴边跑边告饶:“不敢啦!不敢啦!小泥巴再也不敢笑小姐了!”   朱七七这才停手。可这边小泥巴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朱七七气急了,抬手要打。小泥巴这才强忍住停下来,又平静了一下,转而对朱七七道:“小姐,说真的,沈公子刚回来,你们半年没见了,你怎么不趁机会多陪陪他呢?”   “我也想啊,可是……”朱七七有些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小姐,你未来小侄儿的衣服就交给我了,反正小姐的活也做了,心意也尽到了。你呀,就放心的去陪你的沈公子吧!”小泥巴古灵精怪的道。   朱七七羞笑着点点头,用手指轻戳了小泥巴的额头,娇声道:“你呀!真是个鬼灵精!”   幸福的日子总是嫌太过短暂。   这日,天畅殿内,快活王负手而立。   “义父,叫孩儿来有什么事吗?”熊猫儿道。   “本座想让你去趟洛阳。”快活王道。   “洛阳?义父您也知道洛阳的事了?”   “天下间有多少事能瞒得过本座的眼睛?何况又是此等大事。但为父这次让你去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不知义父派孩儿去办什么事呢?”   “本座是想让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江天雄!”   “就是那个号称河洛大侠的江天雄?”   “正是”   “不知所为何事呢?”   “本座要你去拿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本座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要知道这是件很重要的东西,否则为父也不会派你亲自去。你只需要把这封信交给江天雄,他自然会明白该拿些什么给你。”说着,快活王递给熊猫儿一封信。   荷花池边,回廊里,沈浪扶栏而立,静静的望着池水,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无奈,但又稍瞬即逝,脸上挂着的依旧是他那副招牌笑容。   “唰!”一道寒光闪过。   沈浪只觉得身后阵阵凉意。侧身一闪,躲过一剑。只见廊柱后窜出一人,黑纱遮面,这神秘人见一剑落空,哪肯罢休?转而一抖手中长剑,直对准沈浪前胸刺去,沈浪嘴角微微一挑,手指对着剑尖轻轻一弹,剑立刻像被电击了一样飞到了一旁,神秘人手却未松开,人直随着手中的剑急向旁跄了好几步。神秘人见状,似是急了,手中幻出万千剑影,寒芒暴射,阵阵凌厉的剑气向沈浪迫去。只见沈浪仍旧泰然自若,直至剑锋已迫近了,从容闪过,看似简单的几下,竟将这摄人的剑招化解,神秘人借力弹起,一脚蹬在栏杆上,身体前伸,欲再偷袭沈浪身后,可哪知这却是沈浪故意卖的破绽,才将身后露给她,沈浪虚晃一招,神秘人剑落空,人却已失去了重心,脚下不稳,晃了几晃,眼见就要掉到池塘里。这时的沈浪转过身来,眼中现出甜蜜的笑意,上前一步,伸出胳膊轻拦住了神秘人的腰际,神秘人顺势倒在了沈浪怀里,这才化险为夷没掉进池里,神秘人虚惊一场,吓得撒开手中的剑,直呼“好险”。沈浪扶起神秘人站好,笑道:   “七七,看不出你的武功练得还挺像样的嘛!”   神秘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黑纱,扔在地上,一跺脚道:“一点儿也不好玩!”   原来这神秘人正是朱七七。   “沈大哥,你怎么知道是我?”朱七七一脸疑惑却又十分佩服的问。   沈浪笑道:“这是什么地方?快活城!又岂是一般人能随便闯入的?以这样不入流的功夫却能够闯入快活城的‘刺客’,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说着轻轻捏了下朱七七的鼻子,怜爱的神情溢于言表。
  “猫大哥告诉你我学武功了?”   “是啊,猫儿是什么样子的人.心里又怎能藏住话呢?”   “这猫大哥真是的,本来人家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你这样来行刺我,够惊喜的啦!不过这惊到是比喜来的更多些!”沈浪戏谑道。   “哎!又说我什么呢?这大老远就听你们猫长猫短的嚼舌头。”熊猫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刚说了你一句,你就来了!”朱七七嘟着嘴嘀咕道。   “猫儿,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们。”沈浪开口道。   “什么事?”熊猫儿问,   “我要去趟洛阳。”沈浪道。   “什么?你又要走?你才回来几天就又要走?”朱七七一听沈浪要走急问道。   未等沈浪说话,熊猫儿在一旁道:“正好,义父让我去洛阳办件事,你我就同去吧。”   “猫大哥,你也要去?那沈大哥,你有什么事就一起让猫大哥办了吧,你就别跑这一趟了。”朱七七道。   “不行,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办。”沈浪道。   “好!既然你一定要去,我也拦不住你,那我也陪你一起去。”朱七七道。   “不行!”沈浪道。   “为什么?猫大哥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现在已经会一些武功了。你该不会又想抛下我,一个人一走就是一年半年的,还是这次你根本就打算一走了之!”朱七七道。   “因为你去了我会担心”沈浪被朱七七逼得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真的吗?”朱七七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道。   熊猫儿在一旁拍胸脯道:“是啊,七七,你就别去了,有你猫哥我帮你看着沈浪,他跑不了的,放心!”转而又笑道:“再说你还要帮我照顾百灵呢!要是你也走了,谁来陪你未来小侄儿聊天啊?”   “那好吧,我就留下来”朱七七终于答应不去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那句话才决定的,那句让她感到幸福的话。
006洛阳风波   通往洛阳的路上,两马并驾齐驱,奔驰的马蹄践起地上的尘土,滚滚如烟。其中一匹白马上的骑士身着一袭白衣,脚蹬一双银灰色虎皮靴,脸上带着那种淡淡的嘲弄和厌倦的神色,风度翩翩。而另一位骑士面色沉重,但浑身却渗透出一种令人敬畏的豪气。   一路上,二人无话,只急行赶路。   不日,洛阳已在眼前。   “洛阳牡丹甲天下”,洛阳作为花都确有其惊人之处。家家门前都会摆放几盆花,各花争奇斗艳,芬芳四溢,其中又以牡丹为最。处处渗透出和谐的气息,然而却没人知道在这和谐氛围下正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邪恶。   石砖铺砌的道路宽阔而平坦,砖缝中钻出的撮撮青草令这古都显得生机昂然。道路两旁客栈酒家林立,相距不远处摆摊推车的商贩们高声叫卖着,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三三俩俩时不时耳语几句,似乎这城中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沈浪和熊猫儿在高头街上走着,二人没有说话。熊猫儿的神情似有些游离,是被这洛阳景色所吸引,还是在思索些什么呢?就在这时,前方一阵众人混杂的惊叫声传来,还伴随着东西纷纷落地、踏碎和人们互相推搡的声音。沈浪和熊猫儿心中一团狐疑,正欲赶上前看个究竟,却见一个头顶中秃,头侧两撮发髻直挺而出,一脸络腮的大汉狂奔而来,横冲直撞,路人皆被其推dao、撞飞在一旁,眼下此处亦已是一片混乱。此人身材魁硕,衣衫破烂,眼中露出的凶光足以震慑人心。旁人见此自是早已吓得心惊肉跳,然而沈熊二人却看出此人实为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沈浪和熊猫儿相视一笑,正欲上前阻拦以解群众之危。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过来一顶轿子,轿顶大红的冠缨、红木雕花的轿身再配上雀绒的轿帘,轿旁还跟着四个随从,富贵之气赫然其表。眼见轿子已至近前,忽听“唰”的一声轿帘闪开,轿内飞出一人,衣襟带风气势迫人,此人直立双掌直对那壮汉劈来。那壮汉见状大惊失色,但也不甘束手被擒,抬掌迎了上去,却不知竟有些不自量力了。只见双掌对接处一声巨响传来,再看那壮汉已吐血倒地,动弹不得。那轿中人却已泰然自若的站立街心,负手身后,众人终得细看,此人须髯飘动,一身翠蓝锦缎华服,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两个身着大红紧身衣,头束高髻,腰胯星刀弟子模样的人追赶至此,二人见这壮汉已被打倒在地,忙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齐齐松了口气,转而走向轿中人跟前,俯身施以一礼,毕恭毕敬道:“多谢江大侠出手相救,要是让这恶贼给逃了,我师兄弟二人真不知该如何向家师交待。”   “江大侠?江天雄?莫非他就是江天雄?”熊猫儿在旁看着,心中暗想。   只见轿中人微一扬头,缓缓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近来怎么不见西门兄?”   一红衣弟子答道:“家师他老人家有要事去了成都,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想必又是寻访名刀去了,要不然有他在的话,这等小贼哪跑得了?”   “是啊,总之谢过江大侠,我弟子二人还得将此恶贼押回,就此告退!”说罢,红衣弟子二人抬着那倒地的壮汉离去。   “回府!”轿中人一拂袖袍,转身进轿,轿起而走。   事情虽已告一段落,但街上的百姓却议论开了。   刚刚被壮汉撞到窗下的一小厮啐了一口骂道:“他奶奶的!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回去我得要吃个猪脚面线去去霉气。”   熊猫儿转头看了眼沈浪,笑道:“想不到我们刚一进城,就遇到此等事情,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恐怕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沈浪道。   熊猫儿用肩膀微撞了下沈浪道:“嗳!你猜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浪笑道:“这小小的洛阳城又有什么事情是传不开的呢?你我只须一切照常,这趣事缘由怕是想不听都难!”
  二人继续往前走,两个乞丐边聊着与他们擦身而过。   “喂,听说了吗?半年前大战快活王的少侠沈浪又重出江湖了,听说最近城中张员外家的命案就是他干的。”一个乞丐道。   “这等大事谁不知道啊!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啊,真没想到沈浪竟是这种人!”另一个乞丐接着道。   “谁说不是呢?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等两个乞丐走远了,熊猫儿瞄了眼沈浪,笑道:“好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了?人在快活城魂魄竟大老远跑到洛阳杀人?”   沈浪苦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非要栽赃嫁祸,我沈浪又能怎样?”   “你打算怎么办?”熊猫儿问。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对了,猫儿,快活王不是有事情交待你去办吗?我也正有事要去处理,你我就先在此分手,晚上申时在前面的洛阳客栈见吧。”   “是那件事吗?要不要兄弟我陪你一同去?人多好办事嘛!”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解决。”   “那好吧,一切小心,晚上见。”   熊猫儿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此刻他并没心思想快活王交待的事,却想着“沈浪”的命案正百思不得其解。忽一抬头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凑上前去看看究竟。   一个长二丈宽一丈高一尺的红漆木制台子,红漆虽有些退色,却显得更加的入眼,台上四周摆着兵器架等什物。一个粉色紧衣打扮、粉色丝带束着两个发髻、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正在台上练着剑招,她清澈的大眼睛中闪烁着纯真的光,小巧精致的鼻子配上樱桃般红嫩的嘴唇,在白皙的面庞上显得如此相得益彰。台下许多人围观,老老少少叫好声不断。那姑娘见台下众人看的高兴,剑使得更加卖力了,轻巧、灵动,忽一招大漠孤烟,紧跟着剑藏八方,身轻如燕、收放自如。熊猫儿心中暗道:“这丫头的功夫不赖嘛!虽然都是些花架子,倒也颇像那么回事。”那女孩儿练了一会儿剑,停下来向台下众人轻抱一拳,转身将剑放回兵器架。众人以为她的表演结束了,可谁知她又空手拉开架式,使了一套拳法,这套拳法乍看上去似没什么特别,可打到精彩处,却变化莫测、如入云端,诡异的招式令人应接不暇,站在台边的一个身着墨绿马甲、敞襟长衫、络腮胡须的四旬长者看着不住的点头。这姑娘忽一招探囊取物,使得如入无人之境。“好!”两个声音齐声叫到,原来是熊猫儿看到精彩处忍不住叫出了声,而另一声呢?熊猫儿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俊美、一袭淡蓝衣衫,衣袂飘逸的年轻男子也正向熊猫儿看过来,二人四目相对,均以微笑示意,又都扭转过头来。正当众人都看得兴致高昂时,人群中挤进三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宝蓝锦缎夹衣、灰黄外套的男人,此人相貌一般,目中却露着邪气,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让人感到的不是亲切,而是种不安。两个一脸凶相的随从,紧随其后。这慑人的阵势吓得众人自动闪开了一条路,任他们走到了台前。台上的姑娘见此等情形,也停了下来。   锦缎男人哈哈笑道:“怎么不练了?莫不是看到本公子英俊潇洒、风liu倜傥,也丢了魂吧!哈哈哈哈!正好,这么标志的妞儿来给本公子当小老婆正合适,怎么样啊,丫头?”   粉衣姑娘听到此话,粉嫩的脸气得通红,杏眼圆睁,正要发作。台下的雄猫儿已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喊一声:“哪里来的无赖在这里撒泼?”   “呵!哪来的不要命的小杂种敢管小爷的闲事,看来你是活腻了!”锦缎男人冷哼道。   “到底是谁活腻了还不一定呢?”熊猫儿反唇相讥。
  说罢,熊猫儿纵身跃至锦缎男人身前,铁葫芦直取其前胸。那锦缎男人见状一声狂笑,抽刀与熊猫儿战在一处。熊猫儿毕竟跟快活王学艺多年,酒使的本领也不是浪得虚名。只数招已压得对手只有防守之功,无还手之力。那锦缎男人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莽撞男子功夫如此了得,自己竟低估了他,心中暗暗后悔刚刚太过气势凌人,没给自己留半分余地,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片刻工夫,锦缎男人已气息不稳、步伐凌乱,眼看就要落败。跟他同来的两个随从见主人就要招架不住了,赶紧齐齐拔剑来参战,想以多取胜。两把剑偷袭直刺熊猫儿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道银光闪过,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一把光泽夺目的宝剑挡开了两个恶奴的剑。熊猫儿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危险,不由得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位与自己同时喊好的蓝衣少年出剑解围,当下会意一笑以表感谢。两个恶奴偷袭不成,只好硬来,哪知两三下就被蓝衣少年制服。这时,熊猫儿一铁葫芦正击中锦缎男人的背部,将其打出老远,锦缎男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呻吟不已。两个恶奴见状赶紧跑过来扶起他,口中喊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八卦门的少门主商仲仁!你们瞎了狗眼,敢打我们?有种的留下名字,早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管你八卦门,九卦门!今天碰上你猫爷算你们倒霉!本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快活城酒使熊猫儿,要来报仇随时奉陪!”熊猫儿呵道。   “啊?!快活城酒使?!你们两个呆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本公子回去。”商仲仁对两个随从斥道。   两下人听到此话,也吓得傻了,赶紧扶着商仲仁悻悻的离开了。   这一变化令台下众人看得有些呆了,直至这三人被赶走,台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粉衣姑娘对台下一抱拳,道:“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了,大家请散了吧。”   熊猫儿突然想起刚刚那个救了自己的蓝衣少年,赶紧走上前去,这才得以细看此人,清俊的面庞,神采奕奕的双眸闪着锐利的光芒,潇洒俊逸、风度翩翩。熊猫儿一拱手道:“多谢兄台刚刚出手相助,感激不尽,不知兄台怎样称呼?”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仁兄仗义出手令人好生敬佩。”蓝衣少年道。   “要多谢的应该是小女子才对。”这时刚刚那位练武的粉衣姑娘也走了过来,一脸笑意道。“真是多谢二位公子刚才出手相救赶走那恶徒。”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要谢当谢这位兄台才是。”蓝衣少年道。   “言重了,路见不平,自然是要出手的,这乃是习武之人的分内之事。”熊猫儿谦恭道。   粉衣姑娘闻得此言,笑靥如花,甜甜道:“小女子名叫齐丽,敢问二位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熊猫儿”熊猫儿答道。   “在下谷月轩,贤兄刚刚对那几个歹人所讲乃快活城酒使熊猫儿,原来当真。”蓝衣少年惊问道。   “当然是真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熊猫儿道。   “失敬失敬”谷月轩一脸敬意道。   “哪里,不知古兄刚刚使的那招叫什么,一下子就把那两个狗奴才打倒了。”   “哦,那招啊……”   说着二人竟起劲的聊上了,齐丽见二人聊得投机,一时竟停不下了,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二位公子如不嫌弃,还请到舍下一坐,也好让小女子聊表谢意。”还未等熊猫儿和古月轩开口,一位四十左右岁的长者走了过来,对齐丽训道:“有什么好谢的?就算没有他们,你还怕打不过那三个不长眼的东西吗?还用让他们二人无端端的现眼?”原来正是刚刚齐丽表演时,在旁捻须点头的那位长者。   “爹——您怎么这样说啊?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齐丽娇嗔道。   熊猫儿和谷月轩方知这长者是齐丽的父亲,但又一想齐老头方才那一番话,心里都有些不痛快,明明一番好意,人家不领情倒罢了,反而恶语相向。   熊猫儿上前一步道:“哦?我二人倒现了眼了,不知齐老前辈有何高见啊?”语气中竟有些不满。   齐丽见状赶紧解释道:“猫大哥,你别见怪,我爹他一向都是口没遮拦的。”   “哎,年轻人,你还不服吗?要不是那个叫谷什么什么的小伙子帮了你一把,你能这么威风?”齐老头道。   “前辈此言差矣,猫兄功夫了得,只是刚刚那两个恶奴暗剑偷袭,在下向来不齿这种行为,故出手。其实若不是在下假手,想猫兄也定能化解。”谷月轩替熊猫儿解释道。   “还没说你呢,小子!你倒插言了,你刚刚那几招虽貌似犀利,却仍欠火候……”   “好了,爹!您就别说了!”齐丽急道。   “怎么?丫头,他两个晚辈后生还说不得吗?”齐老头反问。   熊猫儿轻轻摇头暗道这齐老头真是好不通情理。一时竟不禁觉得好笑,但仍忍着道:“齐老前辈教训,我等晚辈自是不敢有怨言,只是不知齐老前辈武功如此高深,所属何门何派呢?”   “我乃野拳门门主,我们野拳门最厉害的武功是野球拳。”齐老头得意的道。他正想接着卖弄下去,齐丽在一旁忍不住拆穿道:“什么野拳门嘛!就只有我父女二人而已。”
  “臭丫头,别乱说话。”齐老头斥道。   齐丽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   “这野球拳可是江湖上最厉害的功夫,怎么样,小子,不知道吧!”齐老头正打算说下去,齐丽又插嘴道:“什么嘛!如果真有那么厉害我们还用在这卖艺啊?”“闭嘴!”齐老头恨声道,转而又接着夸口道:“这功夫最让人惧怕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变化莫测,而这关键就是要揣测对手的心意。这野球拳哪……”齐老头口若悬河,一时竟说得忘形了,或者说他只要一提到这独门的野球拳就会如此。   熊猫儿和古月轩无奈的听着,不时对望一眼,均是一脸苦笑。   齐老头说了足有两盏茶的工夫,才有些觉得累了,但仍没尽兴,只道:“怎么样啊,年轻人?到我家去坐坐,听我告诉你们更多关于野球拳的事情。”   熊猫儿连忙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前辈了,改日有时间再来请教吧。”   “是啊,多谢前辈美意了,在下同猫兄一样也有事要去处理。”谷月轩也生怕被拖去听齐老头念经,忙接道。   谷月轩话音刚落,熊猫儿就一把拉起谷月轩,匆匆的走了,就只听身后齐丽用清脆的嗓音喊道:“谷大哥,猫大哥,我家就在邻街的第三颗柳树旁,你们有时间去坐啊!”   走出了高头街,熊猫儿停了下来,松开谷月轩抱怨道:“这老头真是啰嗦!唉——帮个忙反倒惹来一身不是。”   古月轩无奈一笑。   熊猫儿接着道:“不过今天能识得谷兄倒真乃一大幸事!”   “猫兄抬举了,能得遇猫兄才当真是小弟的荣幸!”谷月轩谦道。   “走,难得你我兄弟如此投缘,咱们找个地方接着聊。”熊猫儿高兴道。   “小弟平生喜饮茶,我知道前面刚好有家不错的茶馆,咱们就到那里去吧。”谷月轩提议。   “哈哈,看来谷兄真是比我有品位得多了,实不相瞒,我熊猫儿别的不行,说到喝酒那可是行家,不过既然谷兄想喝茶,今天我猫儿就弃酒饮茶陪君子了。”熊猫豪爽的笑道。   “猫兄真是豪爽之人,不愧酒使的名号。猫兄愿意弃酒饮茶,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了。”谷月轩道。   ……   一路攀谈着,二人来到了一家茶馆。牌匾上用大大的朱红草书写着“香溢茶”。   没有店小二过来招呼,店内除了喝茶的客人,就只有一位六旬老太太在柜前沏茶。熊猫儿和古月轩找了张桌子坐下,老太太端着茶壶过来,谷月轩要了壶君山银针。   “这茶叶还真有趣,在水里载浮载沉,像个浮标似的。”熊猫儿看着杯里的茶感叹道。   “君山银针冲泡之后,芽尖会树立如笋,在杯中三升三落。散发出清新香气,是茶中的珍品,再加上产量稀少,就更加珍贵了。”谷月轩解释。   “哈哈,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水质对于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唐代陆羽在茶经中曾说:‘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慢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   “真是没想到谷月轩谷少侠对茶经也如此有研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邻桌传来。   熊猫儿和谷月轩一惊,转头望去,一个头戴星冠,年约二十三四的儒雅书生正手端茶杯轻轻的啜着。未等二人说话,那人又接口道:“更没想到的是快活城酒使会出现在这里的茶馆。”   “阁下认识我们?”谷月轩惊问道。   “谷月轩,逍遥谷大弟子,一年前在陕西独立歼灭西北十三大盗,是个值得注意的后起之秀。”书生微微笑道。   “仁兄真高人也。此事谷某原以为江湖中并无人知道,想不到阁下已了然尽知。”谷月轩道。   “熊猫儿,快活王座下酒使,实乃快活王义子,半年多以前和少侠沈浪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经过快活城一战,化解了所有仇怨。”书生又道。   “连我你也知道?”熊猫儿问道。   “哈哈,熊少侠的威名谁人不知呢?半年前快活城中的气派婚宴,小弟还曾参加呢!”书生笑道。“恕小弟冒犯了,今日有幸得遇两位鼎鼎大名的英雄少年,实不忍错过相识的机会,小弟见二位聊得尽兴,忍不住多嘴了。”   “仁兄过奖了,敢问仁兄高姓,怎会对我等如此了解?”谷月轩道。   “在下徐子易。小弟不才,著有‘武林通鉴’一书,里面记载了许多武林之事。诸如武林群侠的事迹,当今武林中的各项排名等等。”书生道。   “哦?可是所有的人、事均有所记载?”熊猫儿问。   “那可不一定。我只记载值得记载之事,只记载值得记载之人。”徐子易答道。   “哈哈!谷兄,看来我们都算是值得记载之人哪!哈哈!”熊猫儿笑对谷月轩道。   “徐兄来此茶馆,想必也是喜品茶之人”谷月轩问道。   “说来巧得很,我与谷兄乃同道之人,与猫兄亦趣味相投啊”徐子易道。   “此话怎讲?”熊猫儿疑道。   “小弟是茶与酒均痴也,呵呵,今日在此茶馆,二位可愿听小弟浅薄之茶道?”   “求之不得,洗耳恭听。”古月轩道。   “小弟生平最钟爱这几种茶。其一蒙顶茶,向有茶仙之名,其品名又细分有雷鸣、雾钟、雀舌、芽白等,此茶汤色黄碧,香气纯鲜,味甘隽永。其二乃洞庭的水月茶,其叶卷曲如螺,白毫密被,银绿隐翠,其味更是吓杀人香,故又名吓杀人。”徐子易轻啜了口茶又接着道“江南西湖的龙井茶自古闻名,外形扁削光滑,色泽翠绿,香气清馨,滋味甘香清口,故以色绿、香郁、味甘、形美四绝名冠天下。品茗龙井,可说是一种风雅享受。”   “不是画,而胜于赏画;不是诗,而胜于吟诗。难怪古人有茶之美,莫过于龙井之赞语。”谷月轩叹道。   徐子易笑了笑,接着道:“说到提神,那非属盛行于东南沿海的早春茗茶为最优了。如御苑玉芽,万寿龙芽,无比寿芽等,这类茶归白茶之属,汤色碧清,香气清淡,滋味醇和,饮后有健胃提神之效,祛湿退热之功。”   “我猫儿今天算长见识了。”熊猫儿笑道。   “今日谷某有幸结识两位,本应再与二位好好聊聊,无奈俗务缠身,现下还有要事要办,需先离开。”谷月轩道。   “谷兄有时间定要去快活城,让我略尽地主之谊。”熊猫儿道。   “后会有期”   ……
007谁是真凶   沈浪和熊猫儿分手后,一路查找,来到了乞丐口中被害的张员外的宅邸。   黑漆大门紧闭,上面朱红大字写着“张府”的牌匾依旧富贵气十足,门前的两只石狮宣示着这户人家在这一带也曾有些脸面。可是这宅院周围戒备森严的带刀侍卫为这里增添了一股肃杀之气,足以让人不寒而栗。显然包围这里的是洛阳赫赫有名的河洛大侠江天雄手下的护卫,因为这身红边蓝底的护卫装沈浪这一路上已经见到太多了,他们所到之处百姓们都是毕恭毕敬,毕竟江府在洛阳的势力几乎可以一手遮天,唯一与之地位接近的也只有同在一城的天剑门。   沈浪想进去查看一下,但这也只能是想想,现在的张家宅院,估计就是一只鸟想飞进去也要先经得守卫大哥的许可才行。其实以沈浪的一身本事想进去也并非不可能,但他现在却还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他可是这件命案的“元凶”。沈浪在张家大宅的四周走了两遍,熟悉了一下环境便离开了。   距离申时还早,沈浪一路闲逛,把洛阳城的大街小巷都熟悉了一番。   谷月轩走后,熊猫儿和徐子易也相继离开,二人相约今后有缘再聚定要喝个痛快。虽然这一天熊猫儿遇到了不少事情,但能结识谷月轩和徐子易却让他畅快得很,丝毫没有疲惫。分手后,熊猫儿来到洛阳客栈,他和沈浪约好晚上在这里会合。   熊猫儿一进客栈,一眼便看到墙角的一张桌子旁正坐着沈浪。显然他回来迟了些,熊猫儿过去在沈浪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样,见到江天雄了?”沈浪边喝着茶边抬眼问熊猫儿。   “没有,你遇到这种事,兄弟当然要留下来替你分担些,义父交待的事我迟些再办。”熊猫答道。   “不过看起来你今天还蛮高兴的”沈浪一眼便看穿了熊猫儿。   “好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熊猫儿道。   “要怪就怪你是熊猫儿,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了”沈浪笑道。   “算你小子厉害!”熊猫儿不服气却仍忍不住笑出来。   熊猫儿简略的向沈浪讲述了他这一天的经历,兴奋处竟比划起来。   熊猫儿说完后,问沈浪:“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   沈浪:“张家。”   熊猫儿:“被害的张家?”   沈浪点点头。   熊猫儿急问:“发现什么了?”   沈浪一脸凝重,道:“没有。”   “唉!你我兄弟命中注定多灾多难”熊猫儿叹口气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沈浪说完又喝了口茶。   二人吃过晚饭要了一间上房。此时,天已经黑了。   房间内,沈浪低声对熊猫儿:“今晚三更我打算再到张府走一趟。”   熊猫儿一愣,遂问:“那你刚才为何……”   沈浪道:“现在江天雄的人把那里围了起来,江府的人遍布了整个洛阳,刚才那里岂是说话之地?”   熊猫儿:“江天雄堂堂河洛大侠,应该不会……”   沈浪苦笑:“难道你忘了,他们现在正把我当凶手。”   熊猫儿:“那今晚我陪你一起去,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沈浪点点头道:“也好”   休息了一段时间,时至三更,二人从客栈悄悄潜出,来到张家大宅门外。此时把守在这里人已经比白天少了许多,但大门处仍有六七个护卫,硬闯自然是不能的。沈浪和熊猫儿绕到宅子的东面,从那里翻墙而入。   院内一片寂静,偶尔几声虫鸣算是在告诉人们这里仍有一丝生机,几棵高大的杨树挺立在甬道的两侧。沈浪和熊猫儿所在之处是院里的东厢房,房门虚掩着,熊猫儿想推门进去看看,被沈浪一把拉住了。   “别进去!”沈浪道。   “为什么?”熊猫儿一脸疑惑。   沈浪:“我们的时间不多,这里巡逻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还是先查线索要紧。”   熊猫儿更不解了:“我这不正是要进去查嘛!”   沈浪接着道:“我白天在城里打探过,那张家老小是在正厅遇害的,我们现在就去正厅。”说完,人径直往南面走去。按照一般宅院的构造,正厅应该与大门相对,而大门在北面,所以沈浪也只不过是按推测走罢了。   顺着青砖铺砌的甬路,大概走了六七十米,沈浪和熊猫儿来到一间大屋门前。看此屋与这院里的其他房屋不大相同,只是门就要宽大许多,装饰大气且处在对称格局的中央,猜想必是宴客的正厅无疑。门没有锁,沈浪和熊猫儿轻轻推门进去。厅里一片漆黑,只隐约借着从门窗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凌乱的桌椅,显然这里经过一场打斗。沈浪从怀里掏出火折,点燃。   “你准备倒还真是齐全。”熊猫儿轻声道。
  沈浪只浅笑一下,算是回应。   火折的亮光虽不能亮如白昼,却也足够他们细看的了。只见地上斑斑血迹,早已经凝固了。有些没有血迹的地方大概可以看出人身体的形状,看样子是尸体在地上遮住了部分溅出的血,之后尸体又被人抬走留下的。墙壁上也留有杀人时喷溅上的血迹,还有一些剑痕。整间屋子让人看了有些胆战。正在二人还在仔细察看时,突然,门外有一条黑影闪过。   “谁?”沈浪惊问。说着展身形飞了出去。   随后熊猫儿也跟了出去。   黑衣人见二人追了出来,竟没有逃走,拔出腰中佩剑,直刺沈浪左肩,沈浪闪身避过,转身抽宝剑相迎,熊猫儿也抡起铁葫芦来助沈浪,三人斗在一处。   兵器撞击的声音惊动了巡逻的护卫,数十只火把朝这边移来。沈浪心下暗道:“不好,被发现了”,示意熊猫儿赶快撤,怎料那黑衣人看见有人过来竟毫无惧意,反倒使出浑身解数缠住沈熊二人,大有谁都别想走的意思。沈浪和熊猫儿都觉得情形不妙,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发现了。于是熊猫儿奋力挡住黑衣人,口中对沈浪喊道:“我来对付他,你快走!”沈浪心想也只好这样了,他们要抓的是自己,应该不会对熊猫儿怎么样的,于是抽身欲先行离开。   “凶手莫逃!”一声厉喝,从火把那边飞过来一人,速度快似闪电,一掌向沈浪劈来,掌风虎虎,可见其内力浑厚惊人。沈浪无奈,只好招架,借月光沈浪看出截住自己的正是白天在街上遇到的江天雄。   片刻功夫,守卫们亦已经赶到。黑衣人见人都来了,便从袖中甩出一颗烟弹,霎时烟雾弥漫,还伴有呛人的刺激气味,粉尘辣得人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烟雾才慢慢散去,此时再找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数十只火把,将房前照得通明,沈浪和江天雄也停了手,护卫们把三人围在当中。沈浪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再逃走的必要了,自己的相貌早已被看清。   “你就是沈浪?”江天先雄开口道。   “不才正是沈某”沈浪淡定应答。   “敢承认就好,也算老夫没白跑一趟,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要再比划比划?”江天雄道。   “且慢!”熊猫儿在一旁也走了过来道。   “江大侠,这件事其中定有误会。”熊猫儿接着道。   “阁下是……”江天雄问。   “在下快活王座下酒使熊猫儿,此次奉主上差遣前来向江大侠拿回一样东西。这位沈浪是在下的朋友,他的事在下十分清楚,还望江大侠明察此事才好。”熊猫儿解释说。   江天雄听到快活王三个字,心中不由得一惊,却不露声色道:“哦?老夫也不愿随便冤枉好人,只是这件事的确证据确凿。也罢,既然你们心有不甘,就不妨随我走一趟,大家也好来个当面对质。”   “也好,沈某也正有许多不解之处,还请江大侠给在下个明白。”   沈浪和熊猫儿随江天雄来到江府。由于是半夜,一路上也没引起什么骚动。江家虽在洛阳地位显赫,可江府内部装潢却不奢华,反倒是古朴简约,环境清幽素净。进大门便是个修葺典雅的院落,右侧有一个圆形的荷花池,绕过荷花池,来到江府的客厅。   “不知江大侠凭什么断定凶手就是沈某?”沈浪先开口问道。   江天雄没有回答,挥手叫过身边的一名侍卫,吩咐道:“去把张少侠请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从里间走了出来。奇怪的是,男子一见到沈浪,双眼中立即充满了恨意,以至于身体竟有些颤抖,却又似对沈浪有些惧怕,才强忍住没有动手。男子走到江天雄身边,步伐有些踉跄。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从口中传出颤巍巍的声音:“江大侠,他就是害死我叔父一家的沈浪,请江大侠万万要主持公道,替我叔父报仇啊!”   “张少侠快请起,老夫定将秉公处理,还你叔父公道。”说着江天雄双手扶起了那名男子。   沈浪和熊猫儿看得不明就里,心中迷雾重重。   “这位朋友,你方才见了在下就如同见了仇人,口口声声说沈某杀了你叔父一家,不知有何证据啊?”沈浪镇定地问。   男子一脸愤怒道:“证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沈浪:“此话怎讲?”   江天雄在旁解释道:“这位张少侠,名叫张开,被害的正是他叔父一家,并且凶手行凶那日他正在张府,具体的事还是让张少侠来说吧。”   张开:“我本在振远镖局当差,自小父母双亡,只有我叔父一个亲人。上个月初八我回洛阳看望他老人家,叔父一直拿我当亲儿子,见我回来,就叫全家人一起在正厅给我接风。谁知道就在大家都聚在正厅时,他就闯了进来”说着一指沈浪“见人就杀,连我才三岁的堂弟也……”说到这里张开已经泣不成声。   “那你又如何知道杀人的就是沈浪,你认识他?”熊猫儿问。   “半年多以前,天下首富朱富贵的女儿朱七七抢了我们振远镖局的镖旗,在门外的地上留下了沈浪的名字,我曾随总镖头展英松、方千里一起去找沈浪讨公道,那时候我见过他。”张开答。   “你说沈某杀了你叔父一家,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呢?”沈浪质问。   “我……我躲了起来”张开犹豫道。   “不知是张兄低估了沈某或者根本是存心嫁祸?”沈浪犀利的问。
008奇迹生还   次日清晨,熊猫儿又来到江府找江天雄,这次是为了办快活王交待的事。江天雄一见到熊猫儿,便已猜到了八九。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也没办法,快活王又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熊猫儿递过快活王的信函,心中也在捉摸快活王到底向江天雄要回的是件什么东西。江天雄看过信,面带笑容对熊猫儿道:“熊少侠,你先稍等片刻,待老夫去把东西拿来。”说完又吩咐了下人好生招待,自己便去了内间。   一盏茶的功夫,江天雄手中托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木锦盒走了出来。   熊猫儿接过锦盒,心中很是好奇,随口道:“不知这里面是件什么宝贝,竟装在这么精致的盒子里,叫我说这盒子就够值钱了。”   江天雄轻笑一下,却略显苦涩,道:“不过是老夫多年前向快活王爷借的一样东西,现在该原物奉还了。”   熊猫儿拿着锦盒离开了江府,很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但转念一想,义父交待自己亲自来拿,且又很重要的样子,自己还是不要随便打开为好,况且就算是什么稀世珍宝也和自己没关系,熊猫儿一向也不看重这些。   熊猫儿回到洛阳客站,沈浪已经牵着旋风在门外等候了。   熊猫儿有些奇怪,问:“这么急去哪儿?”   沈浪微扬嘴角道:“当然是回快活城。你的事不也办完了吗?”   熊猫儿:“当务之急是去找嫁祸给你的凶手,你回快活城干什么?”   沈浪摆出他那一贯无所谓的表情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先回快活城。”   熊猫儿开玩笑道:“什么时候快活城成你家了?”   沈浪收起诙谐,叹口气道:“现在找凶手没什么线索,能否找到也还是未知数。如果不先回快活城看看七七,这丫头还不一定闹成什么样呢,万一三个月后找不到凶手,我也就再看不见她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先回去一趟。”转而又振了振精神,接着道:“说不定快活王能给些意见呢”   沈浪和熊猫儿离开快活城已有数日。朱七七心里时刻惦念着,但经过不少历练的她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心中即使再牵挂,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快活王放权给朱七七,自己安心做个“太上皇”,优哉游哉。   自从白飞飞死后,宋离出家做了和尚,快活城就少了个能张罗大小事务的头领,再加上一直都空缺着的财使。朱七七本就不如快活王处事稳妥,所以快活城另选二使已经显得很必要了。   这日,山佐天音来见朱七七,为的正是选新任气使的事。   “小姐,新的气使已经有人选了,还请小姐拿个主意”山佐天音道。接着又补充说道:“此人名叫楚欢,跟随主上已有十二年,当初被主上收养,艺成后在快活城当侍卫。后来屡次立功,升为城南护卫队队长。一年半以前主上命人去天池摘圣池金莲,途中遇到百草门的人去抢金莲,楚欢带队大胜百草门的人,立下大功,又升为护卫队总队长。另外此人武功也不错。依属下看……”   “行了,色使大哥,我信得过你,就选他吧。”   “那小姐是不是要见见楚欢?今后也好让他在座前听用。”色使阿音道。   朱七七:“嗯,好,那叫他午后过来一趟吧。”   下午,楚欢来见朱七七,朱七七只随便问了他几句,就借故让他离开了。对楚欢朱七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觉得这人倒还诚恳且很懂礼数,长相一般却还算舒服,想来色使一向精明,应该不会看错人,也就放心了。   朱七七数着沈浪离开的日子,已经九天了,有什么事也该办完了。正想着,就听见小泥巴在外面喊,朱七七也没太听清,就听见沈公子什么的,便飞也似的奔了出去。正撞见沈浪和熊猫儿从外面进来。   “跑这么快是急着要见谁啊?”熊猫儿取笑道。   朱七七有些脸红,半晌才说:“我……我去外面透透气,透透气”说着把脸扭过去,脚却没动地方。   “那你去吧,我们可要进去喽!”熊猫儿继续逗朱七七。   朱七七无奈,向外走了两步,偷眼瞄着熊猫儿。   “好了,猫儿,别逗她了。”沈浪终于开口了“来,七七,我们进去。”说着拉过朱七七的手走了进去。   朱七七低着头,笑靥如花。   天畅殿内   熊猫儿一落座,立刻又站了起来,口中道:“我得先去看看百灵,也不知道我家小猫儿乖不乖,有没有欺负他娘。”   “现在才想起来去看我啊!我以为你都忘了自己有老婆了呢!”未见人而声先至,说话的正是百灵。   百灵扶着腰从门外走了进来,熊猫儿赶紧走过去搀扶,嘴里忙说:“我哪敢呀?”   朱七七忍不住在一旁笑出声来,报复道:“叫你刚才欺负我,现在治你的人来了。”   “义父交待的事你都办好了?”百灵问。   “你相公办事哪有不成的呀?”熊猫儿一脸得意。   “那沈大哥呢?”百灵又问。   “他……”熊猫儿顿时喜色尽无,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沈浪道:“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再过些时日就解决了。”   百灵:“是吗?我怎么感觉很严重啊,前几天我无意间听见义父和朱爷说什么在洛阳有人栽——”百灵刚说到“栽赃”的“栽”字,熊猫儿立刻打断了她,道:“在洛阳栽花的人到处都是,洛阳人尤其爱栽牡丹花,那里简直是座花城,有时间的话你们都去瞧瞧。”边说还边给百灵递眼色,叫她别再说下去。   百灵会意,这才知道这件事沈浪不想让朱七七知道,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对了,七七,听说城外石桥镇过两天有个庙会,一年才一次,很热闹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沈浪转移话题道。   “真的吗?太好了!”朱七七一听沈浪要陪她去逛庙会,立即高兴得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奔了去。   “是啊,上次七夕集会七七都没去,这次真应该好好去玩玩。”百灵在一旁道。   “那我们也一起去吧!”熊猫儿也来了兴致。   “我们?我们还是不去了,我身子也不方便,在家赏花也是一样。”百灵道。   朱七七开玩笑道:“猫大哥一点也不会疼人,也不看看百灵现在什么状况。”   熊猫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道:“我……我……”大家好奇他要说什么,结果熊猫儿来了句:“我……错了。”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竹林间的茅屋内,平躺在床上的白飞飞缓缓睁开眼睛——那双依旧清澈似水的眼睛。她试着抬了抬胳膊,能动。“我没有死?”白飞飞暗自言道。接着她又用右手捏了捏左臂,有真实的痛感。“那我现在又是在哪里呢?”白飞飞从床上坐起来。   桌子上薄薄的一层灰,看样子已经有半个多月没人居住了。白飞飞有些迷茫,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久了,一切都有些陌生,就连四肢也好像因为好久没动而显得有些不够灵活。白飞飞环视屋内,简单古朴的陈设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在哪里呢?在哪里呢?一些她曾经最开心的时光片断在脑海中闪过,是和沈浪一起在崖底小屋的日子。推开门,外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空气清甜沁人心脾。白飞飞才走出去几步,便一眼望见前面的一座墓碑,令她惊愕的是碑上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一时间原本就困惑的她更加糊涂了,自己死了吗?忽然回想起自己清醒时的最后一个画面——被王怜花的箭射中,沈浪抱着自己,而自己终于说出了内心的话。似乎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可为什么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墓碑上的字“爱妻白飞飞之墓——沈浪立”   “沈浪,沈大哥,他认我做他的妻子吗?真的吗?”看到墓碑上的字白飞飞心中一阵惊喜,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但沈大哥现在又在哪里呢?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白飞飞。去找沈浪,只有他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飞飞打定主意。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又不知道沈浪在哪,这样贸贸然去找,恐怕是不行的。还是先回幽灵宫,回去准备一下再去找沈浪。尽管恍如隔世,但毕竟幽灵宫是白飞飞从小长大的地方,找到回去的路应该不算太困难。   一路打听了几个樵夫和路人,凭借白飞飞不错的轻功,很快,她来到了幽灵谷。巧得很,腰间锦囊里还有几颗解瘴气的药丸。白飞飞走进幽灵宫,心里莫名的有些感伤,虽然这里还是幽灵宫,却早已物是人非。把门的是两个不太熟悉的宫女,二宫女见了白飞飞,均是一脸惊愕,瞬间表情就凝固了,惊讶中还带有些许恐惧,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话来。白飞飞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死了,她们会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了。白飞飞先开口道:“你们不必惊慌,本宫没死,快去里面通告。”语气中依旧是幽灵宫主的威严,让人不敢不从。两个宫女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答:“是!”,立刻跑了进去。时间不大,环翠和如意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二人一见白飞飞,也是一脸错愕的表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旋即双膝跪倒,眼中含泪,声音嘶哑:“宫主!”白飞飞也有些激动,走过去扶起如意、环翠。   “宫主,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如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问。   “是我。”白飞飞眼圈微红,点点头道。   环翠又问:“宫主,你不是已经……怎么……”   白飞飞道:“详细过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茅屋里。”   环翠:“宫主,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如意:“宫主,您也累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三人来到里间。白飞飞讲述了自己回幽灵宫一路的经过,这其实没有什么,然而最重要的部分——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她着实糊涂得很。   如意宽慰道:“不管怎样,宫主能平安回来,就是幽灵宫最大的福气了。”   白飞飞道:“开始我甚至怀疑一切都是一场梦,直到看到自己胸前的疤才肯定这都是真的。”   环翠:“说不定是有什么世外高人出手相救也未可知。”   白飞飞轻声叹气:“只希望沈大哥可以告诉我真相。”   从如意、环翠那里白飞飞得知原来现在距离那次快活城之战已经有七个月了,换句话说她已经“沉睡”了半年多的时间,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竟然与世隔绝了半年之久?如意、环翠也觉得这实在是难以置信。她们只寄希望于沈浪能知道些什么。如意、环翠也向白飞飞讲述了这半年多以来幽灵宫的事情,原来自从白飞飞“死”后,幽灵宫群龙无首,很多宫女厌倦了这里冰冷的生活,离开了幽灵宫。如意、环翠选择坚守在幽灵宫,带领着剩下的宫女维持着这里,对她们来说对这里仍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尽管幽灵宫的实力已大不如前,但在二人尽心的打理下,也还过得去。   休息了几日,心中疑云笼罩的白飞飞决定动身去找沈浪。其实她自己也清楚沈浪未必知道自己因何死而复生,否则他也不会为自己立一座墓碑在那里。但或许能有一些线索也未可知,然而重要的都不是这些,不管过程怎样,毕竟白飞飞没有死,在她内心中现在最想了解的其实是墓碑上的“爱妻”二字,这才是她的未来。
想到这里白飞飞不免又想起了宋离。“不知道现在宋大哥怎么样了?如果他知道飞飞没死会不会……”正想着,如意和环翠走了进来。   “参见宫主。”二人施礼齐声道。   “宫主,马匹和包裹已经准备好了。”如意道。   “好,你们下去吧。”白飞飞吩咐道。   二人没有动,似还有话没说完,迟疑了片刻,终于如意开口道:“宫主才刚回来,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不如让属下陪同前去。”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全好了,而且这次我只是去找沈大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俩好好看住幽灵宫。还有……还有替我打听一下宋大哥的下落。”   “宋爷他……出家了……”环翠缓缓道出。   白飞飞大惊,一时间,感伤、酸楚、歉疚统统涌入心间,百感交集,此刻她更加明白宋离对自己的一片真心,足以让她感动一生。但在属下面前堂堂幽灵宫主怎么能卸下威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白飞飞道:“他在哪里出家?”声音仍有些颤抖。   “属下不知。”环翠答。   “去查清楚,我回来时希望知道答案。”白飞飞道。   沈浪在哪里呢?白飞飞不知道,但她决定去快活城看看,自己醒来的那间竹林茅屋离快活城很近,看样子,沈浪曾在那里待过,而且也可以去快活城问问朱七七,想必她应该知道沈大哥在哪里。   带着复杂的心情白飞飞骑上了马,赶往快活城。
009真假沈浪   很快就到了石桥镇一年一度的庙会。整个石桥镇从南到北,到处人声鼎沸,摆小摊卖杂货的、做娱乐活动的、坛醮斋戒、水陆道场各种活动,音乐百戏,诸般杂耍,热闹非凡。很多是前来庙上进香的香客,也有不少是来看热闹的,沈浪和朱七七就是这样。来逛庙会的也有孩子,手里提着拴着纸鱼、外糊金银箔元宝的竹劈儿,也有的拿着风车,风车上有用细篾儿和彩纸条儿糊成的风轮,风轮上还带有白线拴好的一对小鼓腿儿,敲打着一个泥塑蒙纸面的小鼓,风一吹,卜碌碌直响。朱七七看得兴奋极了,一时来了小孩子气,要沈浪也买一个给她。   沈浪、朱七七一路走着看着,时不时还开开玩笑,很是高兴,尤其是朱七七,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这也试试,那也玩玩,以至于逛了半天都还没逛完三分之一,可是朱七七却已经买了二十几个小玩意儿,自己拿不了,一古脑儿都塞给了沈浪,沈浪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脱口道:“这个长不大的丫头!”。朱七七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卖玉佩缀子的小摊,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把摊子上的缀子一个个拿起来看了个遍。   “老板,这个多少钱?”朱七七手里拿着一条蓝色蝴蝶花的缀子问。   “十文。”摆摊儿的小哥爽快地答,又忙推销着:“姑娘真好眼力,这个可是我家娘子编得最满意的一条,本来不打算卖了,可正等着钱给孩子买双新鞋,只好忍痛割爱了。”   “好,这个我要了!”朱七七说着放下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道:“也给你娘子买个礼物吧,她一定高兴。”   卖缀子的老板已经看呆了,听到朱七七的话才明白过来,嘴里千恩万谢,朱七七已经拉着沈浪走开了。   “你又不戴玉佩,买缀子干什么?”沈浪笑着问朱七七。   “谁说我不戴?”朱七七道。   沈浪这才想起朱七七有一块李媚娘留给她的传家玉佩。   “可我没打算用这缀子哦!”朱七七调皮道。   “想知道为什么吧?秘密!”朱七七得意道,她自认为终于这次没让沈浪猜到她做事的原因。   一路玩玩闹闹,又走出了好远。   前面是财神庙,旁边设有香烛表纸的摊子。远远就看见殿内香烟绦绕,灯烛通明,也能听到钟磐悠扬之声。殿里殿外均是熙熙攘攘,拥挤不堪。这时后面行过来一群人,足有百十来位,队伍中以避邪的狮子为前导,宝盖幡幢等随后,原来是集体进庙上香的香客们。朱七七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沈浪来不及叫住她,她已经跑了过去,瞬时便淹没在人群里。   “七七!七七!”沈浪大声喊着。可是拥挤的人群发出来的嘈杂声早把沈浪的声音淹没了。   沈浪在人群中游走穿梭,寻找着朱七七,可朱七七就像故意躲起来一样,没有一丝踪影。也难怪,在这样庞大的队伍里寻找一个人,就犹如海底捞针。不到半个时辰,香客们都进了财神庙,街上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拥挤,可是仍不见朱七七。“难道七七也跟着进了庙?还是她找不到我往回走了呢?”沈浪想着“先进庙看看再说”。
  沈浪进了财神庙,可是现在庙里比街上还要拥挤数倍,想找人也绝非易事。沈浪竭尽所能在庙里来来回回找了三遍仍不见朱七七。最后沈浪来到庙门,这里有两个看门的小和尚,平时这财神庙是没人看守的,只有赶在这庙会时候,寺院的住持才会派两个和尚来这里,其实主要是为了收点香油钱。沈浪微施一礼,抱着一丝希望向小和尚问道:“小师傅,请问刚刚有看到一个身穿淡黄色花衫,年约十八九岁的姑娘吗?”   小和尚还礼,道:“就在半柱香前,那位姑娘从里面出来,离开了。”   沈浪惊讶,他没想到这么多人中小和尚居然还记得朱七七,道:“小师傅可记清楚了?”   小和尚又道:“说来巧了,那位姑娘刚才从里面出来也是来向我们打听施主的下落,故此印象深刻。”   “哦!”沈浪长出一口气,道:“多谢!”原来朱七七也一直在找沈浪。   沈浪从财神庙出来回头按原路继续找朱七七。街上依旧是一片热闹,各家酒楼、客栈俱是高朋满座,店铺也是生意兴隆。沈浪向前寻着来到一家客栈门前,四处看过,没有朱七七,正打算再往前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闪过,沈浪又转过头去,定睛观看,一个女子背对着她,身材婀娜,头上一片橘色枫叶显得简约而清丽。这个女子好眼熟啊,沈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飞飞,她的背影多像飞飞啊,身高都差不多,就连发饰都……可惜飞飞已经不在了……沈浪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转身准备继续找朱七七。却忽听身后一个久违的声音:“沈大哥!是沈大哥吗?”沈浪转身,映入他双眼的正是那个让他叹惜的女子——白飞飞。沈浪震惊,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她,她是在喊我吗?”沈浪心下一阵慌乱,霎时又镇静了下来。那女子朝沈浪走过来,沈浪的目光直直的对着那个方向。   “沈大哥,是我,我是飞飞呀!”女子来到沈浪面前,开口道,目光中闪着期待已久的光芒。未等沈浪言语,白飞飞赶忙又解释道:“沈大哥,你不必怀疑,我真的是飞飞,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沈浪疑惑之余不免又惊又喜,用有些激动的声音道:“你真的是飞飞?真的吗?”,他有些失态,竟没意识到他是在问一个白飞飞刚刚回答过的问题。
  白飞飞道:“沈大哥,我真的没死,虽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浪:“连你也不知道?真是太怪异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飞飞感叹道:“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老天竟然还会如此眷顾我,让我死而复生,我很珍惜。现在重生的白飞飞不再会是以前的白飞飞。”   沈浪关切道:“飞飞,这半年多来你过得还好吗?”   白飞飞:“我是半个月前才醒过来的,醒来时在一个茅屋内,茅屋外面是一片竹林。”   “哦?!你说你昏睡了半年?醒来时是在竹林茅屋?”沈浪诧异,紧接着又道:“说来真是奇怪,当日明明是我亲手将你下葬,怎么会……难道……”沈浪极力回忆当日的情形,突然他想起了一个破绽,当日他将白飞飞放在床上后,门外曾有一个神秘人出现,留了只飞刀在屋外的栏杆上。此人轻功之高、速度之快已经达到了让沈浪这样的高手都无法察觉的地步。“难道那人在我出去的时候救了飞飞?不会,之后是我亲手为飞飞下葬的,或者……他调了包?难道我埋的只是一个易容过的替身?”沈浪心中揣测,不禁用手摸了摸至今仍藏在怀中的飞刀。   “不管怎样,飞飞,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沈浪扶着白飞飞的双肩,兴奋道。   白飞飞:“看来沈大哥你也不知道我沉睡这半年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些什么,其实我也料到了。”   沈浪:“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你放心,我会尽力查清楚这件事。”   白飞飞信任的点点头,道:“沈大哥,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   沈浪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问道:“什么?”   白飞飞犹豫了一下道:“这里人太多,过来这边。”说着把沈浪拉到了客栈旁边的一个小巷内,这里安静了许多。   终于白飞飞鼓起勇气道:“沈大哥,我们……我们还能重新开始,是吗?”   沈浪有些欲言又止:“飞飞……”   白飞飞的泪水在眼眶中徘徊,哽咽着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沈大哥你已经原谅我了,我看到了你在墓碑上写的字。你知道吗?沈大哥,如果早知道用我的命可以换回你的心,飞飞宁愿死一万次。”说着白飞飞扑到了沈浪怀里,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流下来。沈浪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由着白飞飞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朱七七出于好奇混进了香客们的队伍,和沈浪走散后,也很后悔自己太过贪玩了些。她跟着香客们一起进了财神庙,与其说是跟着进去倒不如说是因为人太多,被一群人簇拥着,不得不进去。她费了半天力气才从里面摸出来。向门口的小和尚打听沈浪的下落,未果,又接着在街上寻找。朱七七东奔西跑了好一阵,已经累得不行。正在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时候,远远看到前面一个人的身影很像沈浪,被一个女子拉到了一条小巷内,朱七七赶忙跑了过去。   已经到了巷口,“沈……”朱七七刚想开口,就听见巷内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听下去,白飞飞啜泣着的告白,她明白了,原来白飞飞还活着,朱七七心中一阵纠结,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她有些高兴,高兴的是白飞飞没死,沈大哥的心中就不再有个包袱了,也替白飞飞高兴。可同时她心中也充斥着苦涩,她觉得沈浪不会再要她了,因为白飞飞回来了,她是他的“爱妻”,而她该离开了。尽管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也无可挽回,谁让她是快活王的女儿?
  朱七七没有进去巷内,而是向后退了几步,如同踩在棉花上的几步,有些摇摇欲坠。终于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中涌出,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当她自己头脑一片空白时,她跑了起来,也不知道方向,只希望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大哭一场。跑着跑着,跑了好久,朱七七好像使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直到双腿已经麻木。虚脱掉的朱七七停下来向四周观望,这里早已出了石桥镇,眼前的是一片树林,很茂密,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偶尔听到几声鸟鸣。朱七七不认识回去的路,但她丝毫没有恐惧的感觉,此时的她好像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当人失去了最珍贵的,就会不再害怕任何东西了,因为不会再有任何事情会令她更伤心。朱七七在林中徘徊了一会儿,既然不知道如何回去,倒不如索性凭着感觉朝一个方向走,总比困在这里强。她接着向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段时间,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前面是一片空地,再向前,竟然是处悬崖峭壁,向下望去,深不见底,仿佛通向了世界的另一端。朱七七倒吸了口凉气,不禁倒退了几步。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猛一回头,竟然是沈浪。   “沈大哥?”朱七七惊问。   “七七。”沈浪道。   朱七七好奇,道:“你怎么会跟来?”   “来做该做的事情啊!”沈浪答。   “该做的事情?”朱七七更加奇怪了。   “本来今天约你出来想找机会用你的血告慰我一家枉死的冤魂,谁知你竟然自己跑到这里来了,你说如此}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武道神尊笑笑书生下载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