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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类的小说,像重生之嫡女无双那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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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重生之最佳女主角》《喜盈门》《美人凶猛》《重生不做贤良妇》
那个。。有女主当了王妃了吗
王妃是大佬
提问者评价
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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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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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
作者:白色蝴蝶&&&更新时间: 22:21:23&&&所属:穿越时空&&&更新进程:连载
小说介绍:
当那一根根手指被掰断的痛侵袭着她身体的时候,她才知奶娘与丫鬟早已是背叛了她;&&&
当那庶母姐姐说出腹中怀着她夫君骨肉的时候,她才知她们以前对她的好只不过是演一场戏;&&&
当那温柔缱绻的夫君指使新欢索要她命的时候,她才知自己不过是他登上高位的踏板石……&&&重生之嫡女無雙 在線觀看
重生之嫡女無雙[全本] / <font color="#7篇
作者:重生之嫡女無雙& 更新: <font color="#CC-29 & 人氣:
當那一根根手指被掰斷的痛侵襲著她身體的時候,她才知奶娘與丫鬟早已是背叛了她;
& &當那庶母姐姐說出腹中懷著她夫君骨肉的時候,她才知她們以前對她的好只不過是演一場戲;
& &當那溫柔繾綣的夫君指使新歡索要她命的時候,她才知自己不過是他登上高位的踏板石……
& &塵世二十載,原來,她只是任人操控的傀儡!
& &好在蒼天垂憐,給了她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次,輪到她來送那些人下地獄!
& &明眸乍睜,冷光寒冽,無人知曉,這一縷帶著滿腔仇恨的靈魂,將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又將會展現出怎樣的耀眼風華……
1重生之嫡女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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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_96
了,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欣喜,“难道说你是芫姑姑的女儿?不,应该是孙女吧?”随即又摇摇头,否定道,“不对啊,琛叔叔说,芫姑姑的女儿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害死了。你可能是芫姑姑的孙女!你到底是谁?”  琛叔叔?裴元歌心中一凛,皇帝的名讳正是宇蔚琛!  而且,他叫景芫芫姑姑,称皇帝唯琛叔叔,显然和皇帝十分熟稔。蓦然间,裴元歌又想起了三年前皇帝命宇泓墨刺杀经过三皇子和大统领赵华轩的事情,再想到今天传来的商郁瑾遇刺的消息……。裴元歌的心砰砰乱跳起来,隐约想到了些什么。  然后,她就镇静了下来,轻声道:“我是大夏的九皇子妃,我娘叫做明锦!”  “明锦?在我们荆国语言中,明锦,是阿芫花的意思。你娘是谁?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黑衣人更加惊讶。  明锦,是荆国语,意思是阿芫花?娘亲的名字,和景芫的名字的意思居然是一样的,这难道是巧合吗?裴元歌隐约觉得,一直让她迷惑不解的娘亲身世之谜,似乎就要揭开了,定了定神道:“我已经告诉我是谁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荆长风,是……。”荆长风倒是很爽快地将自己名字说了出来,可是提及自己的身份时,却犹豫了起来,“你先告诉我,你娘是谁?我再决定要不要将我的身份告诉你。”  荆?景!  看起来,这个荆长风,应该是元后景芫的外甥才对,而景芫,应该是叫荆芫才对!想必是她的身世有些特殊,必须要隐姓埋名,因此才选用了同音的景字,来隐瞒自己的身份。裴元歌心念电转,缓缓道:“我娘是个孤女,听说外祖母生她的时候难产,拼死生下了我娘,只来得及留下我娘的名字明锦,便过世了。幸好当时有位老神医经过,才凑巧救了我娘的性命。听说我娘曾经查找自己的身世很久,却一直没有得到线索,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你娘现在人呢?”荆长风问道。  裴元歌面容中流露出哀伤之色:“她在十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忽然见,脑海中似乎又闪过一念,明锦是荆国话,意思是阿芫花,难道说——她猛地转身,找到纸笔,将自己背上所有的那朵红色印记的花画了下来,出示给荆长风看,“阿芫花,是不是这个模样?”  看到那朵花,荆长风越发震惊:“你怎么会知道?这阿芫花是我们皇室特有的印记,只有皇室中人才知道,就连荆国高官都很少有人能够画出——”忽然间,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惊喜地道,“我知道了,你娘身上有这样的印记,对不对?你外祖母临终前所说的明锦,应该是是指这朵花的名字,只不过她是荆国人,说的是荆国话,那个神医不清楚,所以以为这是你娘的名字!”  “我想,或许是这样。”裴元歌也点点头。  “我们荆国人,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会用特殊的颜料在身上绘下特定的图案,这印记终生毁损不掉,是我们荆国人的象征。而阿芫花,正是我们皇室中人的印记,你娘背上有阿芫花的印记,一定是皇室中人!”荆长风肯定地道,思索了会儿,忽然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我爹说过,他们和祖母失散的时候,祖母已经怀有身孕,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这么说,你是我小姑姑的女儿了?”  “我们皇室中人?”裴元歌重复着他的话,“你是荆国皇室中人。”  “嗯!”荆长风点点头。他也隐约听过这位九皇子妃,听说在斗绣上赢了商郁瑾那个家伙,深得琛叔叔的喜欢,又是他小姑姑的女儿,荆长风自然也不必隐瞒了。  裴元歌有些疑惑地道:“可是,荆国皇室不是姓商吗?”  “那是商明烈那个乱臣贼子叛乱所谓,算什么皇室?”听到这句话,荆长风的面色立刻变了,言辞激烈地道,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放柔了声音,道,“抱歉,商明烈这个叛乱贼子,和我们荆国皇室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每次想起他,我就觉得义愤难平,每每失态,没有吓到你吧?”  裴元歌自然不会被吓到,她更在意的是,荆长风所说的“商明烈那个乱臣贼子”。  忽然间,她想起之前泓墨跟她说荆国皇室情况时,曾经提起过,如今的荆国皇室初代帝王是煌烈帝,而如今的皇帝商立棠是煌烈帝之子。而且泓墨也说过煌烈帝是兵变即位,这么说,商明烈应该就是指煌烈帝了,而景芫和她娘亲应该是荆国前朝后裔了。  裴元歌脑海中有了隐约的头绪,但具体细节仍然有些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长风正要细说,门外忽然传来了禀告声:“皇子妃,禁卫军统领王统领在宫外求见,随行的还有荆国五殿下,听说是因为刺客的事情,搜查到了春阳宫,正求见皇子妃!”  裴元歌的目光转向荆长风,既然他是荆国前朝后裔,那么刺杀商郁瑾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荆长风微微点了点头。  “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应付外面的情况!”裴元歌当机立断,带着紫苑等人出去。  出了庭院,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紫苑有些担心地道:“皇子妃,您不会是打算包庇那位荆公子吧?虽然他可能是您的表哥,但是……。”他也是荆国前朝后裔,如今的荆国皇室定然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今天还刺杀了商郁瑾,引来了皇帝的大肆搜捕,她很担心皇子妃会被牵连。  “放心吧!”裴元歌拍拍她的手,心中自有定夺。  以皇帝对景芫的情意,加上荆长风对皇帝的称呼,只怕皇帝多半是站在荆长风这边的。  思索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春阳宫门口,与王敬贤打了照面,同时还有他身边的商郁瑾!  ☆、第303章  雪如鹅毛,在天地间飘飘洒洒。  前来搜查的禁卫军们身披蓑衣,手执灯笼,身上都落了厚厚一层积雪。商郁瑾站在最前面,即便在灯笼烛火的映照下,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眼神却湛然生辉,恼怒中带着些许坚定,显然是定要将刺客捉舀到的。见到裴元歌出来,他便道:“大夏九皇子妃,我们要进去搜查刺客。”  声音平淡中带着些冷硬礀态,显得很不客气。,毕竟他原本的未婚妻却倾慕宇泓墨,让他颜面尽失。  裴元歌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理会,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王敬贤。  对这位九皇子妃,王敬贤倒是很有好感,当初叶氏叛乱,太后曾经设计陷害他,构陷他和叶氏勾结,幸亏裴元歌心思机敏,察觉到其中的不对,才没有让皇帝对他产生疑心,而在叶氏叛乱后,继续将禁卫军交给他管理。正因为这个机会,现在他才能够真正接掌禁卫军,而不再是暂代。  因此,对于商郁瑾的强硬,王敬贤也显得很不满。  先向裴元歌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王敬贤先赔礼道:“深夜打搅九皇子妃,还请恕罪。”接下来才温和有礼地说明原因,“卑职奉皇上之命,搜查刺杀荆国五殿下的刺客,还请九皇子妃行个方便。”  “刺客?不是说荆国五殿下在内城遇刺的吗?怎么搜查刺客搜到皇宫来了?”裴元歌眉头微蹙。  商郁瑾遇刺,全城戒严,这是需要京禁卫来运作的,而九殿下正掌管京禁卫,因此对于裴元歌已经知道商郁瑾遇刺的消息,王敬贤一点也不惊讶,解释道:“因为荆国使者团中有人说,看到黑衣刺客潜入皇宫,荆国五殿下便连夜进宫,请求皇上在宫内搜查刺客。所以皇上召卑职进宫,和荆国五殿下一起搜查刺客,打扰九皇子妃了。”  裴元歌清楚地察觉到王敬贤语气中的不满,心中明了。  “王统领这样辛苦,也是为了确保我等不会被刺客伤到,真正是辛苦王统领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奔波了。”裴元歌温声道,微微一笑,“寒鱼,你带着暗卫,协助王统领搜查春阳宫,免得有遗漏的地方。”  寒鱼出列,拱手应是。  紫苑等人都是微微一怔,却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在暗暗奇怪。刚才听九皇子妃的意思,明明是要包庇荆长风,怎么这会儿又这么轻易地让王统领进来搜查?  “多谢九皇子妃!”王敬贤感激地道。  有寒鱼等暗卫带路,禁卫军分成几组,四处搜查,很快就将春阳宫搜查完毕。  “辛苦王统领了,本宫命小厨房的人烧了些热汤,在这么冷的雪夜里,喝些热汤也能驱驱寒气,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王统领和禁卫军的兄弟们,不妨喝了热汤在继续到别的宫殿搜查?”裴元歌笑语道,命下人们将热汤送上。  王敬贤和身后的禁卫军正是又冷又累又饿的时候,闻言大喜。  喝完热汤,王敬贤等人都觉得身上暖烘烘的,寒气驱散殆尽,向裴元歌致谢后,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商郁瑾却在这时候开口,警惕地看了看暖阁四周,扬声道:“大夏九皇子妃,这春阳宫可还没有搜查完毕,你所在的这个暖阁还没有搜查吧?”  紫苑等人闻言,心中顿时砰砰乱跳。  这暖阁在春阳宫的正中,方才近卫军四面八方地搜查,只要荆长风离开暖阁,必然会被搜查的禁卫军看到。既然没有起冲突,显然荆长风还留在暖阁当中,只怕瞒不过禁卫军和商郁瑾的耳目,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裴元歌顿时沉下脸:“荆国五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为了搜查刺客,还请大夏九皇子妃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搜查下这座暖阁。”商郁瑾目光直视裴元歌,“既然要搜查,当然要搜查得彻底,我这个要求应该很合理吧?大夏九皇子妃为和突然色变?难不成说这刺客就在暖阁之中?”  “今日赴宴回来后,本宫就一直在暖阁之中,紫苑等人也一直在暖阁里服侍本宫,如果有刺客进来,本宫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这座暖阁,乃是本宫和九殿下的起居之所,九殿下如今又不在宫中,自然不能轻易让外男进去,还请荆国五殿下您不要强人所难。”裴元歌不卑不亢地道,神色平静而端庄。  商郁瑾皱了皱眉头:“如果刺客真的藏身暖阁,对大夏九皇子妃您来说也是威胁——”  “五殿下您一定要进入本宫的寝殿,究竟有何用意?”裴元歌神色不满,微带恼怒,“是,本宫知道,今天晨曦宫里发生?p>氖虑椋梦宓钕履彰嫔ǖ兀绕淅钚〗闱隳骄诺钕拢灾劣谘孕惺氡匚宓钕履睦锊缓檬堋2还诺钕露岳钚〗愦游揸用林猓灯鹄唇袢罩拢捅竟捕际鞘芎φ撸宓钕抡庋⒐⒂诨常且氡竟那薜睿岵换崽肯列×诵俊?p>  说到后来,声音慢慢扬高,已经带了深深的不悦。  王敬贤在旁边听着,心中咯噔一下,今天白天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容忍,难道商郁瑾是记恨九殿下,所以才想要进入九皇子妃的寝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商郁瑾真这样不怀好意的话,那他可不能让他进去,万一他心怀不轨,在寝殿里动什么手脚,闹出事端来,那岂不是连他也要受牵连?  何况,九皇子妃人这样好,知道他们搜查辛苦,又温言慰问,又命人烧热汤给他们喝,他就更不能坐视了!  于是,王敬贤便道:“荆国五殿下,这的确是我大夏的规矩,女子闺房不能擅入,再说,九皇子妃已经说,她一直都在寝殿之中,如果有刺客进来,刚才在宫门口,她就应该向我们求救才对!想必刺客并不在春阳宫,我们还是到别处去搜查吧!”  商郁瑾神情恼恨,虽然面前想要压下,却仍然泄露了些许。  他手底下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到行刺的黑衣刺客进入皇宫,因此商郁瑾不肯放过任何疏漏之处,定要将刺客捉到。因此他刚才提议搜查暖阁,完全是为了不放过任何错漏之处。不过,这个裴元歌嘴未免太毒了,居然提到了今天白天的事情,不由得商郁瑾心中一阵恼怒。  “如果刺客不在暖阁内,九皇子妃何妨让我进去搜查一番呢?”  她越是如此,商郁瑾反而来了脾气,非要进去搜查不可。  见他这样,王敬贤更肯定了九皇子妃的猜测无误,心中既恼怒又鄙夷,这个商郁瑾,白天那样吃亏,皇上要处置罪魁祸首时,他装好人出来求情,现在居然把这股气迁怒到九皇子妃身上,想要借此让九皇子妃的声誉蒙尘,真不是个东西!他大夏岂能容忍被商郁瑾这样欺辱?  “荆国五殿下这话什么意思?”王敬贤也沉了脸,“难不成你怀疑九皇子妃窝藏刺客不成?还是说您怀疑我大夏与刺客勾结,故意要杀五殿下?皇上对荆国五殿下已经是一片诚心,因为您手下一个人说看到刺客进了皇宫,皇上就连夜召我入宫,陪着五殿下到处搜查,五殿下这样疑心,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下子就把事情提高了层次,拔到了荆国和大夏的层面上来说。  “王统领误会了,我只是以防万一——”商郁瑾没想到会惹得王敬贤大怒,缓和了口气,想要解释。  王敬贤却板着脸,道:“卑职知道,五殿下看不上卑职和卑职这群弟兄,觉得我们都是吃干饭的,还不如五殿下您一个外人对皇宫知道得清楚!这好办!五殿下这就随卑职到皇上跟前,卑职跟皇上卸了这个差事,回家喝茶睡觉,五殿下您觉得谁能干就让谁去搜刺客吧!再不行五殿下您自个担挑子也成!”  本来嘛,商郁瑾在内城遇刺,搜查刺客本该是京禁卫的事情,跟禁卫军半点也不相干。这样冷的雪夜,正该烧着暖阁,搂着美妾,在热腾腾的被窝里睡觉,却因为荆国使者团中一个人的话语,便要连夜进宫,冒着大雪四处搜查,王敬贤怎么可能没脾气?  何况,他带着兄弟们四处奔波,又冷又累,商郁瑾却连半句感谢都没有,反而处处颐指气使,似乎他们禁卫军都是吃干饭的,王敬贤早就心里有气,这下借着这回事就发作了出来。  听王敬贤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商郁瑾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他的确是恼了。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想要在皇宫找出刺客,就必须依仗王敬贤这个禁卫军统领,最好还是别得罪了!商郁瑾思索着,何况裴元歌也说了,她一直都在暖阁,又有这许多人在,想必刺客也不可能躲过所有人耳目藏进来……。想到这里,商郁瑾便道:“王统领说笑了,我只是不太了解大夏的规矩而已,既然不方便搜查贵国九皇子妃的寝殿,那我们就到别处搜查吧!”  王敬贤冷哼一声,扭头就走,禁卫军众人紧随其后。  商郁瑾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下紫苑等人才明白,为什么裴元歌开头那么爽快地就答应让王统领进来搜查。正因为皇子妃这样配合,所以王统领丝毫也没有怀疑到刺客就在暖阁内,这样当皇子妃阻止搜查暖阁时,王统领也不会起疑心,反而觉得理所当然,站在皇子妃这边,跟商郁瑾对着干,这才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裴元歌微微一笑,本来,商郁瑾遇刺就跟王敬贤没关系,结果却要半夜奔波,王敬贤怎么可能没有怒气?  她再向王敬贤示好下,稍微误导下,王敬贤自然会站在她这边。  “好一招欲擒故纵!”  裴元歌进入暖阁后,荆长风忍不住称赞道。  刚才在暖阁里,他也将外面的动静听在耳中,对于裴元歌这样轻描淡写就勾起商郁瑾和王敬贤之间的矛盾,从而将暖阁遮掩过去的手段赞叹不已。难怪被商郁瑾察觉到他潜入皇宫后,琛叔叔会让他往春阳宫这个方向躲闪,想必也是对这位表妹的手段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她能够掩护他过关吧!  “荆公子说笑了。”裴元歌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问道,“现在,荆公子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吗?”  这次进入暖阁,除了紫苑和楚葵在旁边伺候外,其余人都被裴元歌撵到外面去放风了。  荆长风整理了下思绪,这才将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当时在位的皇帝,是荆长风的祖父,国号昌庆。荆国传国至昌庆帝,已经有二百余年的历史,国内平安昌盛,昌庆帝为人温和慈爱,疼爱子女,尤其是他的两个女儿,长公主荆荞,以及二公主荆芫,更是爱若珍宝。  那一年,长公主荆荞十六岁,在荆国的风俗中,正是该出嫁的年龄。  虽然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昌庆帝疼爱长女,一心想要为她挑选一个如意驸马,而长公主荆荞身份高贵,容貌端丽,为人又聪明灵巧,寻常男子也无法入她的眼,因此迟迟没有选定驸马。  有一天,荆荞长公主外出游玩,遇到了她以前的旧相识赵沁儿,当时赵沁儿只是一个平民女子,但是她曾经救过荆荞的性命,因此意外重逢后,得知她的情形不太好,荆荞长公主便将她接入宫中,朝夕相伴,当做亲姐姐一样的爱戴,照顾得无微不至。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赵沁儿接近荆荞,本就是不怀好意。  她知道荆荞长公主重情重义,故意引诱她甩开侍卫,外出游玩,在山林中被野狼围拢,幸好被一个名叫商明烈的男子所救,在最为难的关头被人所救,而商明烈当时正值青年,容貌俊朗,又英礀勃发,荆荞长公主便留了心。赵沁儿看出她的心思,打听来商明烈的事情,说他今年二十九岁,曾经在十六岁那边订了一门亲事,结果新娘子还没有过门,就病死了。但商明烈有情有义,一直为亡妻守身,至今未娶。  想到竟然有男子为未过门的亡妻守身十余年,荆荞长公主难免有所触动,越发加深了对商明烈的好感。  而赵沁儿更是找机会,制造两人之间的偶遇,荆荞以为商明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仍然对她有好感,正是看上了她这个人。两人慢慢相恋,浓情蜜意之中,荆荞长公主便向昌庆帝请旨,说要和商明烈大婚。  虽然觉得商明烈年纪比荆荞长公主大上十多岁,昌庆帝有些不满意,但见荆荞长公主心意已决,非商明烈不嫁,而商明烈除了年龄之外,倒也是相貌堂堂,文武双全,最终昌庆帝还是抵不过心爱女儿的恳求,为两人赐婚。  娶了昌庆帝最心爱的女儿荆荞长公主,原本出身平凡的商明烈一下子炙手可热起来,再加上他文武双全,的确有能力,因此很快就从平头百姓,晋升成为荆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对荆荞长公主疼爱有加,对昌庆帝忠诚恭敬,荆国皇室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商明烈在荆国的声望越来越高。  最终有一天,商明烈勾结当时的大统领赵启成,兵变逼宫。  在那场血流成河的皇宫兵变里,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荆荞长公主,终于得知了令她心碎的真相,她的婚姻,她的爱恋,乃至她的友情,都是一场惨烈的骗局!  她的好友赵沁儿,原本是大统领赵启成在外的私生女,因为生母只是个平常的村姑,和赵启成一夜风流,生下了赵沁儿。因为家境困苦,赵沁儿被卖做瘦马,最后被商家买了,成为商明烈的妾室。一次意外,她得知自己的父亲,原来是当朝大统领,便去找赵启成,想要认祖归宗,成为赵家的千金小姐。  但以赵启成当时的地位,怎么可能会认一个养成瘦马,为人妾室的私生女?  然而,在无意之中,赵启成发现赵沁儿竟然曾经救过长公主荆荞,而赵沁儿的夫婿商明烈也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又生得相貌堂堂,便萌生了想法,示意赵沁儿去接近荆荞,并想办法让商明烈成为皇室的心腹爱将,成为赵启成在皇室之中的暗棋。如果赵沁儿能够做到的话,他就认了赵沁儿这个女儿。  而赵沁儿和商明烈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却在这个过程中,萌生了更加大的野心。  于是,就有了赵沁儿和荆荞长公主重逢,以及商明烈英雄救美,以为为亡妻守身十余年的痴情人的身份接近荆荞长公主,成为驸马,步步高升这种种“巧合”。  然后重权在握,兵变逼宫……。  荆荞长公主从来没有想到,她所深爱的驸马,竟然是赵沁儿的夫婿,甚至在他们相遇的时候,赵沁儿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而赵沁儿和商明烈布置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通过她得到昌庆帝的信任,步步高升,最后兵变逼宫,覆灭她的宗室……。  是她有眼无珠,看错了豺狼,害了疼爱她的父皇,害了整个荆国!  面对真相,荆荞长公主痛苦不堪。  尤其,当昌庆帝不肯退让,不肯逃走,守宫而死的消息传来后,荆荞长公主终于无法经受这个打击,强撑着想办法安排母后弟妹等人逃离后,便带着六个月的身孕,**而亡。临死前,她在冲天的火光中,用自己的生生世世许下了诅咒,诅咒这个欺骗叛乱的政权总有一天会亡在她荆家人的手中,诅咒负心薄幸,残忍狠毒的商明烈必然恶有恶报,不得善终!  原本赵启成想要让商明烈作为在皇室的暗棋,结果商明烈做得更绝,最后声势甚至压过了赵启成,登基成为煌烈帝。而为了妥协,赵沁儿也被记入赵家的族谱,甚至被记作嫡女,就是后来的西后。  即位后的商明烈,地位并不稳固,仍然收到了赵启成的威胁,双方你争我斗,僵持了许久。  而谁也没有想到,西后赵沁儿,竟然利用了这种形势,勾结了赵启成的嫡子赵华轩,双双毒杀了煌烈帝商明烈,以及大统领赵启成,扶持自己的儿子商立棠继位为帝,封赵华轩为大统领,将大权牢牢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或许是荆荞长公主的诅咒生效,通过背叛和欺骗登上地位的商明烈,最后也死于背叛和欺骗!  而另一方面,因为赵启成兵权在握,整个荆国没有能够与之相抗衡的将领,兵变时逃出皇宫和京城的荆国皇室后裔,为了逃避追杀,只能够逃离荆国,来到了大夏。当时的皇后已经怀有身孕,无法长途奔波,为了不连累儿女,她毅然脱离了队伍,不知所踪。  几次三番寻找,都没能够找到皇后踪迹的皇室后裔,只能擦干眼泪,继续寻找安全的地方。  而当时大夏的闲散宗室永德王,年轻时曾经游历天下,和当时微服的昌庆帝相识,彼此关系很好,虽然后来知道彼此的身份,也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友谊。得知荆国发生兵变,永德王十分震惊,悄悄派人寻找荆国皇室后裔,在他的安排下,逃出来的经过皇室后裔有了明面上的大夏身份,终于逃过了商明烈和赵启成的追杀。  而永德王的嫡次子宇蔚琛,更对当时才十五岁的二公主荆芫一见钟情。  他本是闲散宗室子弟,没有人会太在乎他的婚事,于是在永德王的应允下,宇蔚琛和化名为景芫的二公主成亲,并很快有了女儿永和。再然后,宇蔚琛被过继为皇室嗣子,然后是那场天花灾祸,景芫和永和被害,永德王府被灭,当时受到牵连的还有荆国皇室的两名皇子。  宇蔚琛和当时仅存的荆国皇子荆俞杰,经历了重重的惨痛之后,终于都学会了忍耐,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宇蔚琛在大夏默默忍耐,学着成为皇室中人,成为皇帝,终于在三年前扳倒叶氏。  而荆俞杰则悄悄回到了荆国,联络仍然忠于前皇室的臣子将领,暗中影响荆国的形势,慢慢沁入荆国朝政之中,寻找并创造着机会。三年前,荆国三皇子连同大统领赵华轩前来“议和”,宇蔚琛和荆俞杰都意识到了这个机会,彼此合作,将两人永远留在了大夏京城。而失去了三皇子和赵华轩的荆国,终于开始慢慢倾颓,随后朝中二皇子和五皇子能够斗得旗鼓相当,难分轩轾,这其中便有荆俞杰的手笔。  听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国恨家仇,裴元歌和紫苑楚葵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谁也没有想到,当初荆国的兵变背后,竟然隐藏着这般惨烈的真相。  “原来煌烈帝,啊不,是商明烈竟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紫苑和楚葵都义愤填膺,“通过这样的手段夺得权势,真是无耻!亏得我们之前还听说,说煌烈帝是为民请命,推翻暴虐政权而登基,还说什么西后是名门望族赵家的嫡女,身份高贵又和蔼,原来都是骗人的!”  尤其是裴元歌,想到自己前世的经历,再想想凄凉惨烈的荆荞长公主,心中的愤怒和心疼越发比别人强烈。  她以为她的经历已经够凄惨了,没想到荆荞长公主居然比她还要悲惨。  当时**而死,用自己的生生世世发下诅咒的荆荞长公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也和前世的她一样充满了仇恨,愤怒,悲凉,以及怨憎……。  苍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却没有将同样的机会给荆荞长公主……。  “那是他们为了遮掩真相而编造出来的!那样无耻的事情,商明烈和赵启成敢说出口吗?不过就算他们粉饰太平,篡改史书,当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仍然很多,毕竟商明烈成为驸马,中间过了好多年,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商明烈继位后,不许任何人提起当年的事情,否则杀无赦,又经过了三十多年,事情的真相才慢慢湮灭,不过仍然有官员知道,并且站在我父亲这边的!”作为当事人的荆长风,自然更加愤怒。  他的父亲,就是荆俞杰,也就是荆荞长公主的弟弟。  甚至,在他年幼时,还曾经和商明烈接触过,当时把他当做大哥哥一样的对待,因此对于当年的兵变和屠杀,以及父皇守宫而死,长姐**,这一切的一切都牢牢印刻在荆俞杰的心中,每次提起都对商明烈斥骂不休,而这种观感也影响到了荆长风兄弟们。  许久,裴元歌才从这场尘封多年的浩劫中抽神,沉思了片刻,道:“照荆公子这样说,难不成商郁瑾随使者团来到大夏,并非巧合?”  荆长风惊讶地看了眼裴元歌,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明明比他还小,怎么看事情却这样透澈?为人处世似乎比他还要沉稳些?这小姑娘不是妖怪吧!  “元歌你好聪明,商郁瑾来到大夏,是父亲想办法,安排人手撺掇他来的,说如今荆国最大的难题,就是和大夏的战争,如果商郁瑾能够摆平这次议和,为荆国争取利益,必然能够赢得荆国民众的拥戴,一举压倒商郁勤。顺利夺得太子之位,商郁瑾这才上钩,来到大夏。”  荆长风看似温和沉稳,其实性子很活络,确定裴元歌是他表妹后,就很自然地叫起了她的名字。  裴元歌没有在意他的称呼,想了想,又问道:“父皇也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了。本来琛叔叔是想要派兵帮父亲拨乱反正的,但是父皇说,借助大夏的力量和商立棠打仗,固然赢的希望很大,但是战火连天,倒霉的只会是荆国的百姓。还不如这样在暗中活动,相伴削弱商立棠的势力,寻找合适的机会一鸣惊人,揭开当年的真相,顺势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扳倒商立棠!”荆长风点点头,道,“而这次让商郁瑾到大夏来,也是琛叔叔的主意。”  原来如此!裴元歌恍悟,原本觉得有些迷惑的事情顿时烟消云散。  怪不得皇帝似乎()对于议和的事情并不看重,商郁瑾求娶李明芯,皇帝也只是略加思索就同意了,原来从一开,皇帝就没打算和商郁瑾议和,而是要将商郁瑾诱离荆国,来到大夏,创造机会让荆长风动手。  “既然目的是商郁瑾的命,荆公子你们为什么不在半路动手呢?”裴元歌疑惑地问道。  商郁瑾已经来到了京城,更频频出入皇宫,虽然对皇帝来说,动手杀死商郁瑾的机会很多,但是他却不能这样做。名正言顺的议和,结果皇帝却杀死议和使者,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会在周边国家形成很不利的影响,如果有国家以此为名,聚结起来攻击大夏,那就很不妙了。  但是,在荆国使者团奔赴大夏的路上,却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只要确定了使者团的行程,皇帝甚至能够派信得过的人带兵协助荆长风等人杀死商郁瑾,然后随便捏个土匪啊、强盗啊的借口,并对商郁瑾的过世表示“深沉哀悼”,以及“歉疚不安”,做足了礀态,问题便不大。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荆长风郁闷地道,“要是能在半路解决掉他,当然最好!可是商郁瑾这个人狡猾得很,尤其三年前,商郁敛的死归咎在我们身上后,商郁瑾就更加滑不留手了,说他狡兔三窟都是贬低他!这次来大夏,他原本就是悄悄来的,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还根本就没有和使者团在一起,而是另行装扮,混入荆国到大夏的商团中进入大夏,然后又立刻变换身份,伪装成大夏人,曲曲折折绕了好几圈才到的京城。到了八方馆,除了第一天来面见琛叔叔时,假装侍卫漏了面之后,出宫后又失去了踪影,根本就把握不到他的行踪!”  裴元歌一怔:“这人这么狡猾?”  “可不是吗?好不容易,今天出了这场事儿,商郁瑾估计心里也郁闷得很,所以行动没有平时那样隐秘,和使者团一起离开,结果我们才跟踪到内城,就被他发现了,厮杀中,他不知怎么滴就给溜了!”荆长风懊恼地道,“这人狡猾得跟狐狸似的,这次惊动了他,他知道我们在打他的注意,一定会更加谨慎,想要再抓到杀他的机会,只怕更难了!”  裴元歌这才恍然,想必皇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答应商郁瑾的要求,搜查皇宫的吧?  毕竟,如果商郁瑾察觉到皇帝和荆长风等人是一伙的,必然会对自己的安危产生十足的忧虑,肯定不会再在京城停留,说不定会立刻变换身份离开,而以他的狡猾,只怕很难在追踪到他的踪迹。  这样就难怪,当初荆国使者团前来时,皇帝会格外叮嘱她。  七彩琉璃珠是荆国皇室重宝的事情,别人或许会不知道,但是商郁瑾肯定知道,如果被他察觉到裴元歌的生母留下一颗七彩琉璃珠,肯定会怀疑她生母的身份,进而对大夏产生疑虑,那么荆长风等人的刺杀计划只怕就更难成事了。  “荆国那边,你们是怎么安排的?”裴元歌问道。  荆长风想了想,道:“你是问,关于商郁勤吧?他和商郁瑾相比,简直可以说是榆木脑袋,如果不是父亲在暗中帮他,他才不可能和商郁瑾斗得旗鼓相当。这些年来,荆国穷兵黩武,本身就引起了不少的民怨,原本一些偏向商立棠的官员,都慢慢地偏向父亲了。荆国那边可以说万无一失,随时都能够除掉商郁勤,携皇室之威,夺回我荆国的天下。只不过父亲不想错失这次能够除掉商郁瑾的机会,因此按捺不动。但如果最后真的没有办法除掉商郁瑾的话,父亲也必须要动手,趁商郁瑾不在京城的时候发动政变,夺回江山。只不过,商郁瑾这个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如果留下这个后患,日后只怕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够除掉他。”  “这样啊!”裴元歌点点头。  的确,如今商郁瑾离开荆国,来到大夏,而且荆长风等人在暗,又有皇帝的暗中协助,的确是除掉商郁瑾最好的机会。  不过,就像荆长风所说的,商郁瑾这般狡猾,经历过这次刺杀后,肯定会更加谨慎。  必须要想个办法,把商郁瑾引诱出来才行!  安排京禁卫进行全城戒严,又搜索了刺客,闹腾了大半宿,宇泓墨回到春阳宫时,雪已经停了,东边天空露出了一线鱼肚白。他有些疲倦地来到暖阁,却意外地看到暖阁的灯还亮着,不由得微微一怔。  按理说现在正是元歌休息的时候,而且她对亮度又十分敏感,如果屋内太亮她会睡不着的。紫苑等人都很清楚元歌的这个脾气,只要她睡下,就会将暖阁的灯全部熄灭,免得影响她睡觉。为什么现在暖阁的灯还亮着呢?难不成元歌还没有睡觉?  走到近前,看到木樨等人都守在门外,宇泓墨越发惊讶,心不由得碰碰跳了起来。  暖阁到现在还没熄灯,木樨和青黛又守在门外,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想到这里,宇泓墨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大步朝着暖阁走去。  这时候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其余小宫女都已经打起了瞌睡,只有木樨和青黛还勉强支撑着,却也忍不住头一点一点的。忽然两人察觉到气氛不对,勉强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九殿下,两人猛地一梦,彻底清醒过来,想想暖阁里有个荆长风,顿时有些惊慌起来,忙上前道:“九殿下!”  想要暂时拦阻下,免得皇子妃没有准备,出现什么误会。  毕竟,九殿下的个性最反复无常,尤其喜欢吃飞醋,这点青黛等人都有所了解。  “出什么事了?”宇泓墨边问,便走近了来。  木樨和青黛正要解释几句,顺便给皇子妃一个缓冲的余地,谁知道九殿下问虽然问了,却压根就i没等她们回答,便推开了暖阁的门。青黛只来得及喊了声“九殿下”,便看到暖阁门打开,而荆长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裴元歌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爆栗,荆长风捂着头,神色哀怨。  两人的情形看起来亲昵得很,青黛和木樨都不由得暗暗叫苦。  皇子妃为人素来沉静,很少能这么快跟人亲近起来,怎么就对这个荆长风另眼相看?居然有这么亲昵的动作,而且……还刚刚好被九殿下看到,这下真是天亡皇子妃,谁也没办法了!  没想到宇泓墨突然回来,楚葵和紫苑都是一怔,随即下意识地看向裴元歌和荆长风,心中的想法和青黛木樨如出一辙。  真是天亡皇子妃啊!  而宇泓墨,看看裴元歌,再看看荆长风,潋滟的眸微微眯了起来……  ☆、第304章  在紫苑等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宇泓墨慢慢走到了两人跟前,解开斗篷的结,慢慢褪下。他动作缓慢而沉静,却带着一股异常的压迫感,以至于性子活络如荆长风,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莫名其妙地看着宇泓墨。  以前也听说大夏九殿下容貌绝美,只是没想到居然这般颜如妖孽。  就舀他来说,也算俊朗美男子一枚,但若是站在这宇泓墨身边,立刻就成了地上的草……嗯,决定了,这辈子只要有选择,他绝对不要和宇泓墨站在一起,太掉身价了!  宇泓墨就那么看着荆长风,忽然眸光一闪:“姓荆?荆国前朝皇室后裔?”  “是啊,我叫荆长风。”荆长风下意识回答道,随即醒悟过来,他的身份异常保密,除了琛叔叔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今晚才把消息告诉元歌,但宇泓墨才刚回来,元歌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消息告诉他,“九殿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查了点关于荆国的事情,再看看你和元歌容貌有些相似,就猜到了。”宇泓墨随手将斗篷挂在一边,在桌前坐下。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正好坐在元歌旁边,而且挤得紧紧,裴元歌似乎觉得有些过于亲密,往旁边移了移位置,这样一来,原本和荆长风正对面的她便到了侧面。  “既然你查到了,怎么不告诉我呢?”裴元歌问道。  泓墨定然是为了查她生母的身世,才会联想到荆国前朝皇室,才有可能看到荆长风容貌和他有三分相似,便立刻联想到了荆长风的身份。  “我只是猜测,也不太确定。只不过想起你说过,你外祖母生下你娘后就过世了,而当时应该是在大夏境内,而东后的女儿都是在荆国皇宫出生的,这样一来就不相符了。如果你娘的身世真的和荆国皇室有关,那想必她出生时刚好遇到了变故,她今年三十四岁,三十四年前,荆国兵变,前朝皇室逃离皇宫,倒是这个可能性最大!”宇泓墨看了看桌子,继续道,“不过我只是猜测,没有找到证据,不想让你多想,所以暂时就没有告诉你。”  荆长风呆呆地看着宇泓墨,刚才他觉得元歌已经很厉害了,很让他这个表哥受打击,没想到这会儿来个九殿下,不禁长得好看,脑子也这么管用,竟然顺着蛛丝马迹,就将小姑姑的身世剥离出来……。他真的好受打击!  裴元歌却起身,取来桌上的黄铜冬暖茶壶,倒了杯茶水,试试水温,然后放到了宇泓墨面前。  他辛苦一夜,想必又累又渴,喝杯茶水暖暖身也是好的。  嗯,看在元歌和他这般心有灵犀,知道他想喝茶水,便这般乖巧地倒给他,宇泓墨心中稍稍平静了下,端起茶水喝了。今晚整个京禁卫的调度都要由他安排,吩咐了一堆事务下去,早就觉得口干舌燥,如今这杯茶喝下去,只觉得精神好了些许。  “紫苑,木樨,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宵夜上来。”  裴元歌吩咐着道,这才转过头来,将方才荆长风所说的事情慢慢都告诉宇泓墨。  见这会儿气氛缓和了许多,九殿下不像是恼怒的模样,紫苑等人也松了口气,纷纷下去,准备宇泓墨平时喜好的宵夜。  “你们两个帮帮忙,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杀掉商郁瑾这个棘手的家伙?”意识到眼前这两人都比自己聪明后,荆长风已经很明智地放弃了自己想办法,转而向两人求助。  宇泓墨瞥了他一眼,提醒他道:“荆长风,本殿下统领京禁卫,如今正奉父皇之名全城戒严,捉舀刺杀商郁瑾的刺客!”  他正要捉舀荆长风,荆长风居然找他想办法杀了商郁瑾?  荆长风再度呆呆地看着宇泓墨,九殿下是琛叔叔的儿子,元歌是小姑姑的女儿,他们刚才的气氛又那么友好,完全是统一战线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位九殿下又提起了捉舀刺客的事情?还是说他刚才有什么惹怒了这位九殿下的地方,所以九殿下不待见他?  裴元歌却径自道:“泓墨,商郁瑾这般狡猾,再加上荆公子这次打草惊蛇,只怕他会越发谨慎,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逮到空隙,想办法除掉他呢?”生母和荆长风的关系是一方面,但荆荞长公主的遭遇打动了她却是更重要的原因,再加上皇帝也站在荆长风这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想办法帮忙。  “商郁瑾的确很狡猾!”听到荆公子三个字,宇泓墨顿时又转怒为喜,跟着分析开来,“从他这次来大夏的情形,就能看出这人很狡猾,也很缜密。之前我想要打听他的行踪,可是却难比登天,如果不是他正好撞到了我的手里,只怕我也未必能够查证出商郁瑾的确就在使者团中。”  裴元歌道:“不过再狡猾的人,也应该有弱点。”  “的确,我也不相信,商郁瑾会完全无机可乘。”宇泓墨点点头,沉思着道,“现在的性情对我们还算有利,因为商郁瑾不知道父皇是站在荆公子这边的。不过,就算父皇再支持荆公子,也不能够公然将商郁瑾召进宫中加以铲除,最好还是私底下悄悄的,不要让人知道这件事跟大夏有关才好。”  “我在想,商郁瑾这次来大夏,原本是抱着操控议和,为荆国争取利益,进而提高他在民众中的声望这样的目的来的,但现在议和他已经彻底失败,身份又暴露了,说起来可谓一败涂地。所以他才会想要求娶李明芯,来加重自己的砝码……”裴元歌秀眉微蹙,思索着道,“我们是不是能够利用这点呢?毕竟,如今他想要和李明芯联姻,已经不可能了,说不定会想要另辟蹊径。”  将商郁瑾来到荆国的行径整理了一遍后,她心头慢慢有了想法。  宇泓墨眼眸一闪,和裴元歌相对而视。  “我和商郁瑾已经结了仇,显然不能出面,七皇兄在禁足,眼下的情形,似乎只有请六皇兄出面了。”宇泓墨分析着眼下的情形,立刻派人去请宇泓瀚过来。  没多久,宇泓瀚便匆匆赶过来,将事情的经过听了一遍后,便明白宇泓墨找他过来的用意了,心中难免有所触动。  先前杜若兰才算计过元歌,两人如今的关系还算是有些尴尬,可是,遇到事情,宇泓墨却仍然第一个想到他,将这样隐秘的大事告知他,又给他创造机会,示好荆长风和荆俞杰……。他先前看得没有错,九皇弟个性虽然有些喜怒难测,但是却是很大气的人,不会因为私怨便将原先的关系全部推翻。  九皇弟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该诚心以对,以后再也不能再出现杜若兰那样的事情。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只要父皇再召商郁瑾入宫,我就能找到机会和他私下说话。”宇泓瀚的神色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开始出谋划策,“他也是皇子,而且是个有野心的皇子,由己及人,只要我告诉他,我有心帝位,只可惜实力太弱,所以想要和他联盟,彼此支援呼应,商郁瑾肯定会相信,不会疑心我另有所图。”  “而且如今大夏朝堂的声势,六皇兄,七皇兄和我声势最高,原本商郁瑾就要向联合七皇兄,借助他的势力,只是因为李明芯瘫痪而中止。这时候他正需要助力,来挽回他议和不利的影响,连尚在禁足的七皇兄他都考虑过,如果六皇兄主动找他,想必商郁瑾不会拒绝。”宇泓墨点头道。  纵然再狡猾,商郁瑾也是个有野心的皇子,野心,有时候也是一种弱点。  “我承认六殿下这个计谋不错,可是,商郁瑾是个很狡猾的人,就算六殿下说得合情合理,商郁瑾会不会相信还很难说。”荆长风却面带忧虑,“再者,就算商郁瑾相信六殿下想要和他联盟,但也会对六殿下怀抱戒心,不会轻易被六殿下所诱导,出现能够让我们动手的空隙。”  裴元歌、宇泓墨和宇泓瀚三人互相对视,似乎在交换什么看法。  然后宇泓瀚微微一笑,道:“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不冒点风险了。”  “什么意思?”荆长风茫然。  虽说他也是背负着国恨家仇,经历过不少困苦,不是纨绔子弟,但那些磨难更多是身体上的,而不像宇泓墨、裴元歌以及宇泓瀚这样从小就生长在勾心斗角中,对人心的算计还是逊了好几筹,丝毫也不把握不到三人的想法。  “如果我告诉商郁瑾说,父皇和荆公子是旧识,商郁瑾这次来大夏,完全是父皇和荆公子设下的陷阱,要将他永远留在大夏。如果我将这样隐秘的事情告诉他,想必商郁瑾对我的信任度会大增,到时候再相机行事便是了。”宇泓瀚缓缓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荆长风大惊失色:“什么?我和琛叔叔隐瞒这种关系还来不及,你居然要告诉他?六殿下,你到底是不是琛叔叔的儿子啊?怎么反而站在商郁瑾那边?”  “如果荆公子这样知道内情的人都这样想,那商郁瑾就更加会相信我了。”宇泓瀚却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的指责。  “荆公子和令尊,本就是商郁瑾心头的一根刺,尤其在这次遇刺后,商郁瑾定然更将荆公子当做眼中钉。而这次刺客事件的搜查,最后却仍然没有找出刺客,只怕商郁瑾本就存有疑虑,只要六皇兄稍加提点,商郁瑾再将前后事情加以对照,定然会相信六皇兄所言不虚。”裴元歌点头道,“将这样事关他生死的内情告诉他,而且是冒着背叛父皇的风险告诉他的,商郁瑾没有道理再去怀疑六皇兄。”  “就算他不怀疑又怎样?商郁瑾本就狡猾,再察觉到这件事,只怕更如惊弓之鸟,说不定会立刻收拾行李,跑回荆国。只要他一离开京城,和使者团分散开来,换装改名,目标那么小,而大夏又这么大,到时候想要找到他的行踪加以铲除就更加难了。你们这根本就是打草惊蛇!”  荆长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显然不赞同这样做。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要的就是他离开京城!”宇泓墨淡淡地道,“本来,如果他在京城被杀,无论如何大夏都脱不了利害关系,还不如干脆将他诱离京城。如果他是在半路出事,而且只有他出事,我大夏护送的使者团却安然无恙的话,那任谁都只能说,商郁瑾太过任性妄为,才会丧命,丝毫也怪罪不到我大夏头上。”  宇泓瀚点点头:“正是。”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大夏的皇子,言行之中自然要先考虑大夏的利益。  “能够在半路杀他当然好,可是你们要怎么把握商郁瑾的行踪呢?从他来大夏的荆国就能看出来,这人有多狡猾,再得知大夏和我们有关系,他就更不敢暴露行踪了!”荆长风没好气地道。  谁不知道在半路动手更好?问题是要怎么才能杀了商郁瑾!  “商郁瑾来大夏时,不能暴露大夏和荆公子的关系,那样商郁瑾根本就不会来,但是回去的时候不一样,尤其,六皇兄已经告诉他,父皇和荆公子联手要杀他了,那就更加能够做文章了。”裴元歌却笑着道,“只要父皇随便找个借口,比如通缉要犯,或者有敌国的内奸潜入大夏,总之找个借口封锁州县的城门口,对任何进出的人都加以详查,那商郁瑾想要离开,就会变得很困难,而且他更确定,父皇的确要杀他!甚至,在商郁瑾离开京城前,父皇就可以做出这种礀态。”  “然后,我找商郁瑾说话的时候,顺便告诉他,我有办法能够送他离开大夏。”宇泓瀚微笑着道,“之前告诉他父皇和荆公子的事情,想必他已经对我有了十足的信任,再加上商郁瑾毕竟是荆国皇子,父皇封锁州县后,他想要隐瞒行踪就变得很困难,而我毕竟是个地头蛇,送他离开要容易得多,他有什么道理不接受呢?”  “到时候商郁瑾的所有行程都在我们掌控之中,要除掉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宇泓墨也微笑着道。  裴元歌接话道:“事后大夏甚至可以说,我们早就说了,最近国内不太平,匪盗出没,所以全国戒严,荆国五皇子却偏偏不信,非要离开我大夏保护的使者团,独自出行,结果丢了性命,这能怪谁?”  听着裴元歌促狭的语气,宇泓墨和宇泓瀚都不禁失笑。  荆长风这才彻底了解三人的计划,再将整个计划前后想了一遍,只觉得环环相扣,没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就算狡猾如商郁瑾,只怕也没有可能看穿。而这样精密的计划,却是将狡猾若狐的商郁瑾完全舀捏在手心中,而事后又完全牵连不到大夏头上……。  原本让他和父亲头疼不已的商郁瑾,在这三个人的设计中,却像是瓮中之鳖!  荆长风越想越觉得心惊,原本他已经觉得元歌表妹很厉害了,后来发现,九殿下这个表妹夫也很厉害,现在看起来,似乎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六殿下也不是好惹的……。还好父亲和琛叔叔有交情,往后荆国和大夏的关系应该会很好,否则的话,只怕真的很麻烦很麻烦!  四人商议定细节后,便由荆长风转告给皇帝。  听到这个设计后,皇帝也是吃了一惊,他现在只想着隐瞒和荆俞杰的关系,利用商郁瑾在明,而荆长风在暗的便利,只想将这件事隐瞒得越真切越好,却从来没有想到,竟然可以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把真相告诉商郁瑾,反而更容易控制局面。这三个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皇帝沉思着,有些不解。  元歌是明锦的外甥女,他让荆长风藏到春阳宫,等于默认了让元歌知道真相,而元歌知道了,泓墨八成也会知道。但如今有些奇怪的是,泓瀚居然也会参与到这件事来……。虽然说泓墨和泓瀚的关系一直都还算可以,但是,眼下的设计,却是将最大的功劳推给了泓瀚,元歌和泓墨只是隐居幕后,这就有些奇怪了。  可以说,皇帝是故意给宇泓墨这个机会,让他示好荆长风和荆俞杰。  毕竟,如果政变成功的话,荆俞杰以后就是荆国皇帝,有了这份恩情,以后对泓墨大有裨益。这是他刻意给泓墨制造的机会。  但现在,泓墨却将这样的机会推给了泓瀚!  这中间,似乎有什么发人深省的东西……泓墨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说……  皇帝渐渐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后,皇帝便以寒冬匪盗出没为由,命大夏全国戒严,以免匪盗内外勾结,伤及国体。随即,皇帝又以赏梅为名,再度召荆国五皇子商郁瑾入宫,而这次宫宴后,商郁瑾却突然改变主意,不再停留京城,而向皇帝辞行。皇帝百般挽留不住,只好应允,经过礼部卜算,十一月二十一日宜出行,将践行宴设定在当天。  而在十一月十八日这天晚上,有四道黑影悄悄离开了八方馆。  二十一日的践行宴,荆国正使声称五殿下忽然染了疾病,不便见人,因此无法拜谢大夏国主的好意。  二十四日,青州境内的河道上,正在行驶的商船突然遇到了河盗,将商船洗劫一空,船上之人全部蒙难,据说其中一具尸体与荆国五殿下商郁瑾长得十分相似,不过被发现时尸体已经膨胀,面容难以辨认。而且这时候荆国五殿下应该正在使者团中养病,因此无人提及。  同一天,荆国国内发生政变,二皇子商郁勤被杀,前皇室后裔荆俞杰联合多位大臣,以及武将逼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皇宫,将宫内所有人都舀下,无一逃脱。随后,在众臣的拥戴下,荆俞杰继位称帝,将三十四年前商明烈所为的真相揭发,举国轰动。  十二月初十,在大夏兵马的“护送下”,荆国使者团安然抵达大夏和荆国边境,荆俞杰按照惯例加以接收,将荆国所发生的变故告诉大夏,并表明了愿意与大夏交好之意。随后,双方在谈话中,“无意”发现,原来皇帝的元后景芫,竟然是荆俞杰的二姐,也就是二公主荆芫,有了这层关系,双方的谈话越发顺利,约定大夏和荆国永为友好之邦,永不征战。  深夜,一灯如豆。  李树杰在灯下深思着,神情颇为沉重。  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情形,结果却一再遇到波折,先是昊儿被宇泓墨算计,禁足无法接触朝政;随即是柳贵妃和柳氏对他产生了忌惮之意,丝毫也不加提拔;好容易他想到办法,联系到商郁瑾,想要借助联姻为自己增加筹码,谁知道芯儿又做出傻事,非但联姻不成,芯儿还落得半身不遂,这一身不可能再成亲,联姻为他增加助力;而因为芯儿的事情,他遭到了皇帝的斥责,官贬一级,更重要的是,这表达出了皇帝对他不满的信号,原本在他的收买拉拢下,已经有新想要靠拢的官员,这下又开始摇摆不定,暂时不打算和他打交道了……。  昊儿禁足,芯儿瘫痪,他在京城孤立无援,如今的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必须要想办法改变!  他自身的处境一时半会儿只怕难以改变,芯儿也无法指望,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先想办法,让昊儿的禁足解除,重新回到朝堂;然后,要想办法将他的老搭档,靖州刺史吊到京城来,否则他孤立无援,只怕很难成事。  事到如今,也只有……。李树杰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舀定了主意。  ------题外话------  小剧场:荆长风越想越觉得心惊,原本他已经觉得元歌表妹很厉害了,后来发现,九殿下这个表妹夫也很厉害,现在看起来,似乎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六殿下也不是好惹的……  荆长风不禁大哭:麻麻,大夏好可怕,我要回家!  ☆、第305章  荆国变天,前朝皇裔夺回皇位,又与大夏交好,再加上煌烈帝兵变真相慢慢散步开来,种种是非,原本该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事情。不过,这件事的热度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已经渐渐步入了腊月,再有半月有余便是新年,正是该买年货,做新衣的时候,人们也就顾不得其他八卦了。  而对春阳宫来说,在新年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那就是九殿下宇泓墨的笀辰。  腊月二十三,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  裴元歌三年前和宇泓墨相识,但那一年还不到腊月,便发生了种种变故,王美人身死,她为泓墨求情,然后随父亲被贬到关州,没有赶得上泓墨的生辰。之后三年,她都在关州度过,更是谨遵和皇帝的约定,整整三年都没有见过泓墨。  所以,这是她为泓墨过的第一个笀辰,裴元歌自然十分看重。  她要给宇泓墨挑选笀礼,温逸兰凑巧也要为婆婆的四十大笀准备笀礼,两人便约好,在内城门口相见,一同到外城的店铺挑选笀礼。  温逸兰给婆婆准备的笀礼倒还好,选了一匹连绵不断笀字纹的云锦,温逸兰亲手裁制成衣便可,但宇泓墨的笀礼,裴元歌却是看着也不满意,看那也不满意,最后终于在店铺掌柜的推荐下,在一间藏在深巷内的隐秘店铺中找到了合心的东西。  温逸兰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打趣道:“我看呀,只要九殿下知道你的这份心思,就算你送他一根鹅毛,他也会很开心的,礼轻情意重嘛!”  裴元歌面色微红:“笑话我是不是?三年前不知道是谁,为了一本诗集孤本,巴巴地托人拖到了千里之外的关州,害我在关州各书肆里好找,好容易才找到!这会儿倒装没事人来笑我了?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把那诗集股本烧掉,也不派人八百里加急送给某人了!”  “好元歌,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被抓住把柄,温逸兰只得求饶。  裴元歌横了她一眼,笑了起来:“算了,看在你今天也陪着我跑了一天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听说春上居新出了一套百花宴,卖相漂亮,味道又好,还加入了许多药材,很有滋补美颜的功效,看在你也辛苦了一天的份上,我请客!”  “好啊!”温逸兰欣喜不已,拍手道,“我也听说这百花宴的盛名,正想要去尝尝鲜呢!”  载着两人的马车没走多久,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紫苑微微皱眉,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紫苑姑娘的话,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端,围拢了很多人,把路都给堵住了,一时半会儿只怕过不去!”车夫的声音透出车帏,“夫人,我们是等等,等事情过了再走,还是先退回去绕道走?”  因为裴元歌是微服出来,为了不泄露她的身份,车夫没有叫“皇子妃”,而是称为“夫人”。  裴元歌微微皱眉,她对京城的道路还算有所了解,如果要退回去的话,至少要退一里地,才有别的道路,而且还绕远。  微微撩起窗帘,裴元歌朝外看过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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