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地下的月光洒在每个人心上像什么?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下霜。下面两句是什么?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下霜。下面两句是什么?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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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举 头 望 明 月,低 头 思 故 乡。[
开始想婆娘、越想越心慌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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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领域专家洒在我身上的月光就是给我最大的奖赏 是什么歌?_百度知道
洒在我身上的月光就是给我最大的奖赏 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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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级学生军训团军旅歌曲人们熟睡我站岗 床前明月光,人们入梦乡,为了这片宁静祥和,人们熟睡我站岗。警惕的目光,手中的钢枪,天上星星望着我,我像松一样。洒在我身上的月光,就是给我最大的奖赏,寂静的夜色,多么美好,甜甜美美的睡吧,我为你站岗。寒风吹打我的脸,我挺着胸膛,骄傲的我就好像,一面挡风的墙。使命在肩上,不怕这风霜,我是光荣的一个兵,心中有火热的太阳。洒在我身上的月光,就是给我最大的奖赏,寂静的夜色,多么美好,甜甜美美的睡吧,我为你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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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月光洒在静静的原野上_新浪网
月光洒在静静的原野上
.cn 日&16:02 新浪论坛
&&&&作者:山中隐士
  不知何时,飞升而去的月宫主人又回到地面上来了。她躺在刚下过雪的地面上,神情恍惚,目光凝重,眼里闪现出淡淡的伤感,随手把桂子扔了一地。人们不解地看着这一切,满目茫然。我站在洒满月光的原野上,高呼:魂兮归来!
  ――――谨以此诗献给冬夜未归的探索者
  一、走向冬天
  故国的冬天是永恒的季节,
  漫漫四季把雪野修饰成生命的摇篮。
  阳光锁进地层,天空与地平线之间,
  彩霞在一瞬间迸出又迅速消退,
  月光和冰雪燃起了无声的雾障,
  消退的霞光在月光里酿成了浓情。
  这也是夕阳留给你的最珍贵的礼物。
  这就是傍晚时分之所以总灿烂无比。
  没想到星星这么快便爬满了夜空,
  满天的星星,把那圆盘似的月亮
  挤了又挤,挤成了镰刀形弯弯的一撇。
  (月光的美远不止于皎洁,星星的美
  却仅限于灿烂,这是它们的不同)。
  天空啊!那形而上的空玄天空!
  山间的寺庙里堆满了积雪。这里曾是
  人们朝圣的地方,此时却仅存四壁,
  好像被丢弃的旧酒幡,又如死了的
  混沌。在一个故事开始的地方,
  自然有另一个故事退出历史的舞台。
  而表达那空前的交接仪式的是火!
  好像霹雳雷霆,又一次把森林和城市
  埋入地下,把满目疮夷留在地面上。
  此时,我们刚好从远方探险归来,
  除去积雪,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驻足。
  我们像教徒一样庄严肃穆地站着,
  眼里看到的那一幕,激荡着我们的心。
  (我们该如何挖掘这里的地下宝藏?)
  雪花飘来,树木又成了风中的歌手。
  上一个年度的果实将被蚕食殆尽了,
  这一个年度的收成早已成了肥皂泡。
  饥渴的骆驼在干燥的沙漠里慢慢行进,
  被血色模糊的印迹如同盼春的哀歌。
  此时,冬天的月光如刚刚出土的古筝,
  不早不晚地被寒风吹到人们面前。
  当人们的皮肤因寒冷而失去了常色,
  那曾被剥去夏衣的树也一身素白,
  如同六月的阳光摧开了洁白的玉兰花。
  有时,寒风也因为雪的到来而可爱。
  人们肃然起敬,甚至因激动忘了寒冷。
  当白雪落入人们的手心化成水珠,
  他们也不知不觉地沉入了另一种景象,
  也被眼前的景致勾起了沉睡的豪情。
  他们站在高处,把被风冻僵的目光拉直,
  编成花篮,投向寒风刚刚吹过的地方。
  高山上的梅花没有引起他们的联想,
  只为地上挂满雪花的树枝感叹不已。
  冬天是真正的预言家,雪是神圣之果,
  雪是凝结的水,是上一年留下的种子。
  是夏日的光钻入地面酿成的火种。
  人们所面对的是整个冬天,而不是
  它的一部分,更不是一种飘渺的象征。
  这样,当大雪封冻了所有的江河,
  种子安眠于地下不会发芽也不会腐烂。
  当大地因为雪的到来一身素白的时候,
  人们也会嗅到花粉带给他们的清馨。
  干瘪的颗粒却毫无例外地在风中颤抖。
   如果你在此时来到这里,
  踏着风雪踏着歌声踏着冲天的豪气,
  来到了你曾在梦中到过的地方。
  举目而视,冬季的风像凶猛的狮子。
  光秃的树枝早已抓不住满身的荣华,
  落叶像白骨。高耸的雪脊像风中的路标。
  如果你是一位来自温柔之乡的少年,
  厌倦了熟悉的世界,来到陌生的北国。
  路标指引你走进了堆满积雪的森林,
  一大片暗绿色的松林映入了你的眼帘。
  一种献身的勇气把你领进了森林的深处。
  你会感到像年轻的但丁一样迷失其中,
  林中的虎豹和狮子凶猛地向你扑来。
  你会感到在大雪面前自己抵抗力不够。
  那片暗红色的松叶令你的脚步永不停息。
  这样你就不会像记者一样来去匆匆。
  我们来,不是到普通意义上的受难地来,
  不是为栽一棵青松或看一眼雪莲才来,
  而是为了完成注定只能由自己完成的
  心灵的转变,用心灵激发沉睡的心灵。
  我们来,是到能够净化心灵的地方来,
  在寒风之中,接受圣灵与永恒的洗礼。
  此时,那雪下得正紧。你一路北上,
  来到抗日联军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来到断粮七天的英雄被剖胃的林子。
  那片雪地依然弹痕遍野,血痕遍地。
  旁边是遇难的帝王坐过的枯井,
  那里也曾是中原使臣牧羊的地方。
  那节鞭还躺在那里,只是早已腐烂了。
  你的勇气终于变成了悲伤和绝望。
  当你看到天才的游玩者终被排挤出朝,
  你会感到,所有的得失都如云雾一般。
  这意想不到的变故,不知已把多少人
  击垮,他们沉入了恐惧,忧郁像大海。
  这时,你看到大森林微笑着对你说:
  怎能眼睁睁看着魔鬼吞噬心灵?去年,
  我送给你的宝珠,你是否依然保存着?
  我见你把它扔在污浊的角落里,是吗?
  多少眼泪能把上面的灰尘冲洗干净呢?
  我想领你走出这阴暗的屋子,好吗?
  忘记痛苦吧!冬天是潜藏的季节,
  是生命的开始,标志着故事的开端。
  我们也将要从这里出发走向远方!
  在此之前,我先把我之所见讲给你。
  二荒原
  一位老人站在河边,望着远去的帆影,
  那滚滚东去的河水勾起了他无限的感慨。
  鲜红的落日泛起云霞映在他的脸上,
  深沉的眼睛含着无限忧思慢慢转动着,
  那张爬满皱纹的脸上闪烁着的紫红的光。
  那张消瘦的脸因布满伤痕而丑陋不堪,
  眼里无泪。那充满血和泪的沟壑里,
  满是疏狂,满是苍凉,满是悲伤。
  微风吹动他的白发一时涌来多少往事,
  那平静的心田里融入了多少辛酸与沧桑。
  月光好像一把刀,剪裁着人们的心。
  河面上楼船正在远行,忽然又成了商船。
  望着平静的河面,眼里出现一片奇景:
  那江河分明已封冻,那船也没有动,
  那汹涌澎湃的景象,只不过徒有其形。
  亲爱的江,亲爱的河,能否慢慢地流!
  能否听完我的话,我的话里没有语言,
  只有生命凝成的歌。我的话不会多。
  亲爱的江,亲爱的河,能否慢慢地流!
  你从何处发源,从何时开始淘尽泥沙,
  在土地与群山之间辟出九曲的航道。
  生命的魂,从何处来到你滚滚的河边?
  亲爱的江,亲爱的河,能否慢慢地流!
  我看见被放纵的共工在原野上横行,
  天南海北之间,他一天也没有平静过。
  老实巴交的人一点点退回到茅屋中。
  他却顺势前进,走到了人间的中心,
  一手捶碎了天梁柱。女娲炼石补天
  它又一次次捶碎。从此,西高东下,
  美好的家园一次次被洪水淹没。
  人们随水迁移,居无定所,老泪横流。
  天柱折了,女娲老了,共工却更加年轻。
  顺着残缺的天洞,我听到孟姜女在哭。
  亲爱的江,亲爱的河,能否慢慢地流!
  我站在至高的山顶上俯瞰人间百态。
  风把我吹向山顶,这里有静立的石碑。
  风儿吹动的衰草,在不停地摇。
  我用尽力气在山顶高喊,却没有人听。
  无意中成了隐居的真人。哭声飞来,
  我只能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在山路上留一个意味深长的足迹。
  亲爱的江,亲爱的河,能否慢慢地流!
  你可记得扬州路上的滚滚烟尘,可记得
  咸阳桥上血泪如泼。汉家山东二百州,
  可记得寒风之中,我站在高山之巅,
  泪流如注。五千年的风风雨雨塑我以
  冰雪之躯,你却永远流淌着污浊的血液。
  我的脚埋进沙中,这里曾是生我的村子,
  此时只剩下一棵老槐树和寂静的月光。
  远山朦胧,有小路从山中蜿蜒而来,
  从河边爬过,又向茫茫的天边爬去了。
  我脚下的古道,通往繁华的紫禁城。
  这里是硝烟弥漫的古战场,从涵谷关
  那边蔓延过来。后面的皇陵在安寝,
  我把目光射向至高处。旁边低矮的坟丘,
  是一位挂爵的将军。风吹折了地上的草。
  这里的每一粒沙石,都是一个故事,
  血淋淋的。地层下面,成堆的白骨
  堆积在雪线以下,冤魂哭叫着。白骨
  被雪层所掩,使大地赢得了纯洁之名。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我漠漠地望着田野,群雄逐鹿的尘雾中,
  门门土炮化成烟尘,又从大烟枪里抖出,
  曾经在这里,战败的人们被俘而去,
  又回来,回到怀抱细腰女的楚王身边。
  在这里,我见过被放逐之人,却是一个
  饱读之士。污泥粘满了他的脸颊。
  他站在河边,一言不发,遥望故都。
  那表情很平静,却冷峻得怕人。那双眼
  死死地盯着河面,像是在诉说什么。
  我看见他直立在风中,眼神里充满了
  哀怨,却没有泪。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
  让我知道了他,也让我看到了他的结局。
  再次看见他时,他已倒在污泥之中,
  两眼睁着,河水漫过脸颊,进入鼻孔。
  在河的入海口,有一张挂满血泪的脸。
  我沉入了即将到来的不幸中,不用别的,
  单单看他身边的丑石便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仍在哀哭先皇,那位主子的惨死,
  他没看见那位先皇临死之前,留下来的
  那一滩粘糊糊的精液和一汪鲜红的血。那时
  他正在边关。一想起远在边关的太子,
  将来的小皇帝,便泪流满面。忠臣奸相!
  我的心在流血,点点滴进污水之中。
  此时,巨石与风成了最有意义的意象,
  有水无石构不成急流,有石无水
  也只是个静立的风景,最令人回味的
  是巨石,是闸门,而不是完全堵塞。
  即将消逝的幕色里,我看见了另一个人,
  我不知他是谁,不知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却似灯塔屹立在空中,把天地连在一起,
  又像天门的旗帜,头上环绕三环神光。
  我不禁大吃一惊,这一切仿佛梦里一般。
  我说:我感到诧异的原因是你这样平和,
  尽管这正是你的高大之处,我们做不到。
  只是真正的觉者,不单单是解脱自己。
  因此,我也和别人一样怀疑你的存在。
  这是否意味着对这些,你也无能为力?
  也许活着的人不能理解,也就无法承认。
  他说:在语言的力量之外,我存在着。
  只是,我的力量难以直接涉及语言,
  也就无法直接涉及别人的思维与行动。
  父母将孩子生下来,虽应给以指导,
  可行为的权力在自己手上,所有的外力
  只能起到约束的作用。在任何觉者
  都无能为力的地方,唯有自己才能达到。
  在过去的所有事物中,我确实存在着,
  同样存在于现在未来的所有事物中。
  这对眠者并没有直接的帮助,过去的事
  毕竟已成过去,现在的事需现在的思想
  加以补充,不只是语言,还有着眼点。
  他的死对任何人都没有损害,却又使
  所有正直人蒙羞。在你、我以及他之间,
  盲目的努力并无力于眠者,眠者的茫然
  却给醒者带来灾难,这是世界的可悲。
  因此,醒者的眼神越发无力,眠者愈酣。
  恶人无休止地戏弄他们,更戏弄了你。
  这样的努力都白费,我们只好静观其变。
  你所说的以及你所提及的那些罪恶,
  他们同样存在着,必将继续存在下去,
  不会因我们存在使他们主动地做出让步。
  在两个似曾相识却迥然有别的世界之间,
  任何改变对方的力量都有很大的限度,
  二者只能在更高的层次上融为一体。
  人们不知自己最可贵的拥有是什么,
  因为人们常常不愿去挖掘真正的宝藏。
  那精妙的思想常常干涸在语言空壳里,
  只有智者才能打开语言背后的宝藏。
  如果现在你还认为我们失败而懊恼不已,
  你便还没有明白我们所能达到的范围。
  这时,你只能用天垂的甘露自洗灵台。
  对于所有人,我不再提供任何许诺,
  也不想让醒悟的人孤独地活在世界上。
  或生或死,就按他们自己的意愿吧!
  说完,双手一合,做了神秘的一笑。
  除了迷一般的风雨声,茫茫四野
  一片空白,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
  三在梦中
  当我躺在妈妈怀里的时候,
  常对着月亮轻轻地笑,
  她是我的好朋友。
  夜幕降临的时候,院子里亮着灯,
  一个大喇叭响着,两个人在打羽毛球。
  一对男女手拉着手,唱着歌走来,
  把手里的香蕉皮潇洒地向马路上扔去。
  刚修好的喷泉装置又坏了,池内
  脏乱不堪。我从小门里走了出来,
  迎面一位女郎,从我刚出来的地方,
  走了进去,手提一个精致的小旅行包。
  我走过一个残破的公园,路边的青松
  低矮而密集。一位女郎哼着流行歌曲,
  走过我身边。歌声停止的那一瞬间,
  她站在路旁边的亭子里,四下张望。
  一股浓郁的混合香气扑鼻而来,
  使人分辩不出那究竟是什么香型。
  她手拿几朵刚摘的小花,花枝散在地上
  还有几枝干枯在树干上。枝头的鸟
  提着双翅,提防着有可能出现的鹰,
  寻花的蜂群撞在一处。一只受伤的鹰,
  极力地伏在树上,却还在无声地吟唱。
  飞满杨花的世界,迷茫了我的双眼,
  不知这满天飞舞的是杨花,还是雪花。
  我站在杨柳丛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只看见不知名的鸟,在湖面上盘旋。
  我在杨柳环抱的亭子里小憩,却看到
  地狱之门敞着,不知何时,这里聚集了
  这么多人,他们脸上挂着笑,而眼里
  却愁苦不堪。眼前有一条宽宽的河,
  没有船,水流很急,巨石阻路,那水
  汹涌地聚集在一起,又流到阴沟里了。
  巨石激起无数浪花,却看不到人的影子。
  一只孤鹰在天空中盘旋,喉中发悲音。
  只见它高叫着俯冲而下,翅膀点着波浪,
  脖子贴近水面,仿佛在向故乡告别。
  忽然叫着冲向天空,撞在最高的山岩上,
  尸体落入水中,卷进浪与波涛之中。
  人们冷眼旁观,茫无目的地浮动着。
  我走出公园走向一个灯光闪闪的楼房中,
  一道强光把我刺成了一条窄窄的缝,
  眼里飞出万点金星。我拾级而上,
  一手扶栏,一手揉着眼睛。大教室里
  零星地坐着几个人,说着话,有声有色,
  嘻嘻地笑,前仰后合。有一台袖珍收录机
  正在高声响着,摇滚节奏,人们在舞。
  更多的人不同姿势地坐着,观看表演,
  谈论着不同话题。街头新闻,黄色录像,
  大明星们的丑闻,数不清的风流案……
  你真笨,回来晚几天,还让老师知道了,
  还受了处分,那玩意儿为啥专找咱哥们儿!
  你看小李子,晚回来好几天,没事!
  我知道,听说他到省城去跑分配去了。
  一提这事就他妈上火,就为去省城,
  连朋友也吹了,什么都豁出去了,
  一柱香没烧到,让他妈的小李子抢了先!
  要知道这种结果,我也不会跟她分手。
  她,那样漂亮,又那样善解人意。
  这辈子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这事怨你,去他妈的省城有什么好的,
  还不如小县城好呢。若我是你绝不去省城。
  不过话说回来,我更糟糕,你看看,
  就凭咱小伙,找谁不行,却给人蹬了。
  这年头,打麻将最美了。只要你手一摸,
  真没治了。只要它在手,还学什么习,
  还分什么配,统统他妈的都给我玩儿去!
  我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
  眼睛不知往何处放,耳朵不知往何处藏。
  我的朋友坐在身边,一动不动地写。
  我说:历史变迁和人的改变是否同理?
  风平浪静的海面却一瞬间把大船吞没。
  山石旁生长着萋萋杂草,在一瞬间,
  成了光秃秃的样子。人们只想登高而望,
  却不想顶梁的柱子因年久腐朽而折断。
  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来看待这生的悲哀。
  他静静地听着,没回答,望望屋顶,说:
  真正意义上的冬天并没有雪,也没风,
  相反却常常呈现出一片繁纷的夏景,
  而在那繁华之后却隐藏着真正的寒冷,
  但我们不能因此忧心忡忡裹足不前。
  把立足的土地比作大海,我和我们
  都只是海面上的小舟,所有喜怒哀乐,
  都应融进这无边无际的巨大时空中,
  自己什么也不保留,我们已拥有大海。
  真正应该留恋的是望月时的幽静。
  躺在床上,梦乡领我走向另一个奇景。
  碧树凋残的时候,我怀着异样的心情,
  登上古老的长城。我顺着曲折的路,
  走过春,走过夏,走入了瑟瑟秋风中。
  我走过一座经久失修的大花园,这里
  曾是某位王爷府中美丽的后花园。
  如今,早已杂草丛生,早已看不到
  牡丹的英姿,也看不到芍药的芬芳。
  我唱着一只古老的歌,调子凄凉不已。
  这些年,我一直唱着它。据说这支歌
  在这个地方传了几十代。如今又传到
  我们这一代,尽管歌词几经更改,
  曲调却一直没有改变,让人听了断肠。
  我用我的手抚摸着古老的城墙,手底
  是一层厚厚的碧绿的苔藓,油滑而光亮。
  墙壁已断裂,那裂痕贯穿了整个城墙。
  众多村落星罗棋布地布列于视野中。
  奇怪而高的天空,默默地在高处微笑。
  枯叶铁皮般飞起,又重重落下,那风
  从背后吹来,又吹到别处去了,轻飘飘的,
  像是马上要离开人间而去似的。枝间
  留下的最后纪念品,也被风吹到沟里了。
  顺着曲径,我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我独自一人站在荒野,向远方呼喊,
  无边的霜草不见回声。痛苦像火山。
  我极力寻找甘泉,疯狂地四处奔跑,
  跑遍了大江南北,却是死一般的静默里,
  燃着五彩风霜。后面的这段古长城,
  隐隐地向我招手。我来到了焚书坑儒处,
  想在这里寻找更多的遗迹,却找不到。
  不知我看到的这片秋景究竟是真实,
  还是幻影;不知因为看不到昨天而悲哀,
  还是因为找不到明天而哭泣?究竟是
  世界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世界?
  昨天和明天在这里断裂了,断裂了!
  为寻找连接断裂点的链条,我在狂奔。
  在两者之间,我不能摆脱掉旧的依赖,
  却又面临对新的不可名状的依赖的抉择,
  犹如未结果的花,盛开于生与死之间。
  这种结果是不是因为我们付出得太少了?
  我们生存于冷漠与冷漠之间,其缝隙
  应由爱来填充,我们渴望爱与真情,
  并非因为我们刚从诸多偶像的怀抱中
  分离,并非因为我们外强中干,而是
  出于我们对人间的爱。以此为理由,
  我们来了!凭着这被热血染红的心,
  我们走出了幽谷。把星星还给我们吧!
  我们要自由并非出于对自己的失控,
  而是出于对欲的超越。那超乎一切的爱,
  是在真正的动机之外,对行为的奖赏。
  超乎自私与本性之外的部分是爱的延伸。
  我将要去远行,临行前,再回回头。
  趁着难得的时刻,我向昨天道声永别。
  这多乖的命运,逼迫临行前陷入长考。
  每个人都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
  每一种选择都出自自己的本心,每个人
  又都是名副其实的奴隶。人们总是
  一脚走向自由,另一脚步入炼狱。
  人需要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着眼点。
  叮铃玲…叮铃铃…叮铃铃……
  别了,亲爱的长城;别了,亲爱的河!
  是你养育了我,也是你残害了我,
  你使我认识了忍耐,也把我绑在
  那条早已漏水的船上,我本来想在
  自己的视野里找到真正的生存。
  别了,亲爱的长城;别了,亲爱的河!
  别再要求我俯首贴耳了,虽然我是
  一个无能的书生。我要登上山巅,
  寻找山巅上的一个石碑。我要走出去,
  走出冬眠的幽谷,我要拥有自己。
  别了,亲爱的长城;别了,亲爱的河!
  但愿别再相信三个臭皮匠的诡辩了,
  怎能再把成捆的柳条充做顶梁之柱,
  春天来临之前,应该有沉默的种子。
  别了,先生!别了,先生们!别了!
  但愿你们长乐久安,但愿你们忍过
  风雪之夜,夜里我们相会于山那边!
  走出门去,在一条废弃的栈道旁,
  我遇到了未曾见过的末代皇帝的幽灵。
  他眼里的泪珠,像一颗滑落的流星。
  仰目之间,黑的是水,白的是山,
  那黑白之间的一片是棕黄色的大地。
  手臂上的伤口扑满灰尘,散乱不堪的
  月光,一次次在僵瘦的树影下流连。
  路面湿起来了,吃雪块的孩子玩耍时,
  留下的清清一嗓,引来了成群的野兽。
  园中的柳已成灰烬,融化的雪又冻住。
  乌黑的一团,在阴暗的阳光下招摇。
  宏伟的大殿已很陌生,像隔世的梦。
  不知何时,蜘蛛在宝座上结成了网。
  刚才还在身边的那些人,都已不知下落。
  冷清清的心,眼看那万园之园一瞬间
  面目全非,连那石狮子也不知去向了。
  黑烟腾空而起,勇敢的人正趁火打劫,
  战火之中大车小辆正忙着运个不止。
  更多的人手里拿着烟枪,听女人们
  发情时的笑声,还想知道临走的时候,
  留在老婆肚脐上的记号是不是还在。
  李家的妮子很靓,到现在他也忘不了。
  那些整日点头哈腰的大人们已经走了,
  到他们想去的地方去了,还有几位
  能说会道的格格也同他们一同走了,
  把家里的一些旧物充做古董也带走了。
  能走的都走了,那些不能走的只好
  站在大殿外哀叹。他惊恐地睁大眼睛,
  草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杂乱的脚印。
  他在疑惧中未及定睛。大人们已经走了,
  最后一群候鸟也随他们远走高飞了。
  只留下神情恍惚的主子在不停地呻吟。
  他在那里倒下,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晚了!等我们回来,他已进精神病院了。
  那张躯壳再也不是只装一个灵魂了,
  隐藏着的灵魂伺机而动,同他争夺骸骨。
  这些曾是他的骨肉,如今却反目成仇了。
  他依然沿着旧日的道路,寻找旧日的
  足迹,旧日的街道映着旧日的痛苦,
  交织在雨雪中。光线暗淡,他穿着
  旧日的龙袍,像孔乙己。街道的另一旁,
  走着一个同样的身影,同他伴道而行,
  却像飞起的凶神恶煞一般,狰狞可怖。
  晚了!等我们回来,他已进精神病院了。
  他正被无名的火烧灼着。那双眼睛
  焦燥不安地睁着,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
  大口吐血。床前的那幅全家福照片
  掉在地上,玻璃的破碎声令他抽搐不止。
  从四处飞来的眼睛,令他胆战心惊,
  如无形的蝇虫,在猛吸他的脑髓。
  晚了!等我们回来,他已进精神病院了。
  能走的都走了,留下了植物人般的他。
  傍晚将临时分,新开的外国医院里,
  见到了威尔伯博士,著名精神分析专家。
  她曾数次来中国,能说一口流利的华语。
  这是一间温馨的屋子,粉红色的窗帘,
  奇异的芬芳。那洁白且明快的墙壁上,
  挂着几幅西洋名画,还有一幅水墨画。
  他脸上的肉缩成一团,眼睁得老大:
  那白大衣我曾见过,那张面孔也不生疏。
  你们为何来到这里?我又为何来到这里?
  你们是不让我活吗?可惜天朝大国呀!
  她坐在椅子上,清沏的话语清泉一般:
  催眠声响起来了,放下包袱,安睡吧!
  谁是经常在你面前的无所不知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最有智能的人。
  我见过他一面,没说话。他脸上很平静,
  眼光却很忧虑。很想见他一面,可是,
  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想必您也不知道。
  这是被魔鬼缠住的人,是你的一张。
  这是失去信仰的人,在蚧螨脓疮中生存。
  这是你的祖先,凶残的帝王,杀人如麻。
  这是一时的掌权者,著名的宦官,
  欺世专权,却一时间征服了天下。
  这位理学家,真是一个伟大的形象,而
  人们把他的学说拧成了一根根绳索,
  把千千万万人锁住,他在云中叹息。
  这是投江的屈大夫,是理学家的哥哥,
  这位中举时疯掉的举子,是他们的后代。
  这位风流才子,清秀的脸上挂满笑容,
  听说三堂会审之前,他在窑子里好快活。
  而他只是那风流皇帝忠实臣子,看吧!
  正殿上端坐着的老佛爷,是你的母亲,
  却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你受了她的惊吓。
  只有这位黑衣人,才是敢于燃烧的人,
  带着弓,从战场上来,又到战场上去了。
  他那不可泯灭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沙漠。
  别把责任推给旁人,先在自己身上找。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
  在屋子上空旋绕,一缕缕的香烟上腾。
  夜深了,香燃了,死了的光明更生了!
  四预感中的死亡
  上完最后一节论语课,这里就不再是
  课堂。门口挂起了军事委员会的牌子,
  高大威严的孔庙一夜之间牌位倒地。
  几个威严的士兵正在站岗,几位将军
  微笑着走了进去。他们共同来到
  谈判桌前。修补匠李鸿章坐在这边,
  英美日及其他方面的代表坐在那边。
  谈判的地方正是放孔子牌位的地方,
  会隐身术的老子被一脚踢出门外。
  窗外一双双半是惊恐半是嫉妒的眼睛
  纷纷向矗立在西方的摩天大楼望去。
  他们曾一度认为这孔庙是最宏伟的建筑。
  那里正在谈论什么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只是预感到马上又要打仗了。死亡的恐惧
  紧紧地缠绕着这些充满哀怨的眉头。
  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虽看不见人,
  眼前似有浮动的身影。那张脸极其苍白,
  声音也极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快唱自己的挽歌吧!坟墓里特别温馨。
  本来也在人群中的我,却本能地挤出来,
  头也不回向正要燃起烈火的地方走去。
  五火中的再生
  海潮涨了,赶海的人们纷纷涌向海边。
  寂寞的海湾一时成了人们注视的焦点,
  载满货物的大船穿梭般来来去去。
  小舟停在海边,等待着千里而来的
  新奇乘客。那些观望的眼睛四下飞来,
  沉船与落水的消息打动着人们的心弦,
  却没有挡住潮水一般远来的人群。
  连紧闭门户的学者也在灯下喃喃自语:
  睡不着,涛声好紧,海上,夜潮在涨。
  我将继续探索,从人群中走出去,
  又回来时,我的身心已发生了巨变。
  我站在踏雪的高地上回眸,这是我
  旅行的第一站,如今又回到这里。
  我们踏着积雪爬上了高高的山顶,
  看到山间的死火曾把我们迷得好苦。
  既然迷惑人的是火,那么唯有烈火,
  才能打开迷雾。回首过去仍触目惊心。
  经历了死亡给人们带来的真实考验,
  滴血的足迹依然在乱石间那样耀眼。
  当枪炮的怒吼声突然从烈火中沉寂,
  仿佛打开了一个雄伟的画卷。月光
  在战壕里凝成了残乱而惊险的风景,
  歌声在天空中随风飘荡。这变化
  真令人感到措手不及。绿草与树木
  曾是安详的尊者,一时间竟惨不忍睹。
  高大的树冠早已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它们曾那样高大,却成了人们眼里的
  伤疤。那老树的根何时再发出嫩芽?
  我们站立山顶遥望远方了,看到了
  以往不曾看到过的情景,我们和古人
  在云雾中握手。一个不平常的日子里,
  桂花开放了。踏着溢满芬芳的路,
  我们把吉祥的祝愿捧到嫦娥仙子手上。
  掘开那层绿草覆盖的泥层,
  就会与巨石纠缠似的碰撞着。
  清新的心灵从沙漠中吸出清水,
  地下有水而不是只是有泥沙只有石块。
  清清的泉水在地下而不是在天上,
  只地下那条河通向天堂通向远方。
  真正缺少的是甘泉而不是冰和泥,
  只有有水才会有绿草有树木发芽。
  这里是一个沼泽塘,一望无际,
  寸草不生,没有阳光,没有可饮的水,
  没有立足的地,没有热情,没有爱。
  已有许多人从这里沉下去了沉下去了,
  欲渡的人浸没了双腿挣扎着挣扎着,
  谁能想到他曾高高地坐在宝座上。
  只让心灵屈从于魔鬼是完全不行的!
  火与烟在一阵难耐的静默中升起,
  夜空仿佛巨大的木笼被悄悄燃起,
  一川坚冰倾刻间炸成满河的冰块。
  烈火不知不觉地蒸发了满河的污水,
  遗下的血迹挂在岩石上浸在污泥中。
  放眼远望,寻找心中绿色的牧场。
  冬天是女神沐浴的季节,所有的热
  全部收在一个神圣而神秘的空间里。
  只有烘干沼泽塘方有一个好牧场。
  好牧场是全部生命都在发光的太阳,
  所能照到的地方自然会牛肥马壮。
  烘干沼泽塘,磨去的脚趾长出了肉芽。
  是哪一位圣人把古老的梦,从远方
  交付到我的手上。我从此知道了
  我只是你的延伸,我只是你的再现。
  当目光把一个红色的邮包寄给你时,
  你的目光你的心灵也变苍老了吗?
  去年你送给上帝的眼珠他已还给你,
  你应该像珍视生命一样珍视它!
  烘干沼泽塘,让心儿在无形山里打坐。
  天边隐隐露出鱼肚白,举目远望。
  时间既然能以无声的语言说话,我们
  便什么也必不说,巨石终会化成粉末。
  朴素的生命在暗处发光,透明的事物
  是否会有影子?在须弥山顶我看见了光。
  此时,我站立的地方却是那样宁静。
  我梦见自己来到佛祖悟道行经之路。
  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我来到尊者
  旅途的始点,我竟然大吃了一惊。
  毗伽罗卫的四门是观察人间的窗口,
  门上镶嵌的四颗魔石是魔鬼的眼睛。
  日月运行是天使的翅膀也使恶兽发狂。
  飞起的乌鸦沉醉于愚民的御人术中,
  扇起的阴风使整个城池皆因之而摇晃。
  乌云里没有雨却总被人们奉若神明。
  我来到苦行林里接受苦行,我看到,
  曾肥沃而湿润的土地因缺水而干裂了,
  曾明朗而清新的天空因失阳而阴森了。
  呆呆地立着的枯木,像干涩的眼睛,
  无神而浑浊的瞳仁成了黑色的窟窿。
  不止地颤抖的双手,像白骨支成的架。
  偶尔滴落的眼泪,淹死了盛夏的梦。
  这就是我在夏日看到的,我看到的
  明明是盛夏,有骄阳,却没有雨。
  苦行啊!你是通向彼岸的渡船吗?
  我没看到,也没想到,我只是看到,
  在海市蜃楼里,充满着血色的眼睛。
  苦行,我把你遗忘在蔚蓝色的海面上!
  追求吧!只有在烈火中才能找到自己。
  我来到王舍城里打坐,双眼盯着大地。
  在荒原的另一角,树木经历着无数次
  雷击火烧,悬崖上的古松已经半枯,
  执着的芽又勇敢地从树干旁侧挺出,
  求索的心正把野果尝遍,却总是
  找不到真正的甘甜之果,因为这里
  是荆棘丛生的山路,人们却从不惧怕。
  迷茫的眼睛总是找不到指路的航灯,
  没有紧箍咒的心使你全然成了恶魔。
  悬崖阻路,鹰的翅膀却早已折断了。
  而真正坚强的叶子只是永远潜入风中。
  我看到魔石的影子折射在王舍城里。
  沉思吧!只有忏悔才能真的找到光明。
  我来到雪山下,那是鸟儿在尊者的发间
  做巢的地方,那只鸟还在空中回旋。
  山上积雪越来越多,阳光越来越少,
  惟有狂风在不停地肆虐着,肆虐着。
  所有的树都呜咽着,古猿也在和鸣。
  高山像饱经风霜的智者,根根树干
  宛若他手中的琵琶,你在思考什么?
  声音久久地在高音区回旋,而节奏
  那样缓慢,分明看到山峰巍立于云外,
  却又听到河水在巨石间碰撞。手指
  指向远方,无形的山已使你远离了
  人类繁衍的岸,高居于层云之上的
  凌霄宝殿,却独自享受着无限的空间。
  你既然领略了人世间的真谛,指端
  为何又那么凄凉?我仰望着你的心,
  难度其形的须弥山,像难走的谜宫。
  那回旋的声音,像积郁已久的呼喊。
  献身啊!佛救苦救难的精神永垂不朽。
  以菩提树为标志,又开始了长途旅行,
  我在静默中进入了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我愿放弃一切,连同得以立足的那一点,
  当我通过了水与火的信道,驻足于
  须弥山顶。连心的影子也看不到时,
  看到天地间一片澄澈,我已融于其中。
  须弥山啊,高万丈,人们望不到顶啊!
  伟大啊!佛的浩瀚和完美将与天同春。
  佛啊!该怎样迎接三昧火带来的清净?
  我站在河边的高地上
  沉吟,双眼凝重,见河水滚滚东流。
  身后是山,山的后面是弥漫的田野。
  不知何时,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两岸埋蝴蝶的地方各长出一株绿柳,
  伸向河心,在河的中心缠绕在一起。
  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挨不明的更漏。
  河里流出的是血吗?怎生得这般乌黑!
  五千年来的眼泪倾浑如瀑,且莫说
  咱有泪没处洒,月光是神明的。
  圣灵啊!这边厢又来了牛头马面。
  我该向何处去躲?听说海里有个岛。
  天光大亮时分,人格分裂者在整合!
  在墩布似的老树上,燃起涤罪的火。
  搬动石块,清除阻塞在河道里的淤泥。
  亲人呀!你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啊?
  大偃河,我看到了雪使我想起了你。
  寒夜呀!寒夜,我所居兮,青梗之峰。
  听啊!响起来了,催眠声响起来了!
  你的微笑将印在红色的月亮上。
  究竟为何而燃烧?究竟为何而燃烧?
  长夜逝,酣梦醒,死了的光更生了!
  我看到须弥山兀立眼前,爬上去啊!
  我和你并坐在神殿里,共赴人子宴席。
  黄━━河━━我━━爱━━你━━
  多么艰难的自我整合啊!救救孩子吧!
  自由!
  和谐!
  光明!
  我走来了!
  我走来了!
  格致!
  舍予!
  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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