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石头里面有颗粒状水晶自然形成花状的,今天去大山沟捡的,怎没人信呢?

妙手医妃惹夫君-网游动漫-大文学
妙手医妃惹夫君 正文
&&&&“若伊,快跟我走。”南宫羽拉着一身戎装的乔若伊冲出白色大帐。帐外,已经乱作了一团。敌军和皇帝派给她的兵正混战着。乔若伊的眼神清冷,盯着死伤无数、哀嚎遍野的前方道:“对方偷袭?”南宫羽低声回应了一个‘是’字。
&&&&现在正值夏季,敌军若是躲在茂密的树林后,的确不易发现。乔若伊握紧手中的沁雪剑,冲上前去。南宫羽清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年仅十三岁的她承受的太多太多,也许,注定他和乔若伊此生都是对立的。
&&&&“该死!”乔若伊见自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忍不住骂道。她仅仅只是把敌军打晕而已。因为她从来不杀人,更何况眼前所谓的敌人,也是相思域的子民。不懂的是皇帝派她出来是保卫国家的,为什么偷袭之人会是本国,也就是相思域的人?看他们的势头并不像是弄错了对象,难道是哪个皇子谋权篡位?想夺了她手里的兵权!
&&&&乔若伊越战越疲惫,敌军却越来越多。她身边仅剩几个人了。乔若伊突然觉得可笑,说什么,只要有乔家人在外镇守,一定国泰民安。狗屁!给她五千兵力,是打仗还是放风?对方岂止有十万人马!还是‘自己人’。上当了,上了皇帝的当!这是要夺他们乔家的兵权,并且赶尽杀绝啊!
&&&&她爹爹乔泰,一定也是被这样骗出来的吧,所以才站着去躺着回来!封了忠义侯又怎样?名利,对于死去的人,一文不值。何况还是那么虚伪的君王封赏的,不要也罢!
&&&&南宫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乔若伊飘忽不定的身影,他也是第一次发现乔若伊的武功竟然那么好,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外界不是一直说乔若伊不懂武,只习文的吗?而且,他也没有注意到乔若伊有内力。为什么她的剑法如此熟练。沁雪剑,她手中握着的竟然是沁雪剑!
&&&&司徒轩一直苦苦寻找的沁雪剑和她的主人,竟然就是一直围在他身边,他却视而不见的人。棋子这份工作,乔若伊至今做的都非常完美。可是,他却打从心底不想告诉司徒轩这件事情。传闻说:得沁雪剑者得天下!看来乔家不是保天下,而是乱天下。然而他不想要天下,他只想要乔若伊的心。管它天下落入谁手。
&&&&“跟我走。”南宫羽下定决心,打算背叛司徒轩。最初接近乔若伊确实是有目的,如果现在倾向了乔若伊这方。是不是可以弥补以前的欺骗?他现在只想要乔若伊开开心心的笑,开开心心的生活。
&&&&一群人跟着南宫羽来到了山顶,可是敌军很快便尾随而来。乔若伊虽然没有受伤,却已经体力透支。扶着乔若伊的南宫羽,突然抱着乔若伊的腰,鼓励道:“再坚持一下就好。”
&&&&“谢谢你,羽哥哥。”乔若伊每次都对南宫羽露出这般美好的笑容。为什么如此善良的乔若伊,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情,她会怎么样?南宫羽担心的想着……
&&&&“展云,你干嘛抓我,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可可有不好的预感。她在乔若伊旁边的大帐睡着了,醒来就见到了展云。而且他不在王府里陪着司徒轩,跑这里来干什么?可可不认为司徒轩有那种来帮人的好心。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展云把可可推到自己前面。可可知道自己不是展云的对手,所以没有反抗。而且她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展云一向对人对事冷淡,如今也为那件事情感到惋惜,只能怪天意弄人,他主子有了爱慕的人,有了一生追求的目标。而她们注定成为垫脚石。
&&&&悬崖上,风吹乱了乔若伊长长的秀发。面前,那个和她对峙的俊逸男子,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苦苦暗恋了两年的人。现在,他还是那么的俊逸非凡,目空一切。还是对她那么的冷淡,甚至有些反感。乔若伊不是傻子,她一直都隐约的感觉到,司徒轩对她,一直在忍耐什么,然而她从来不去猜测他。
&&&&“为什么会是你?”乔若伊无力的问道,三方皇子争皇位,她和父亲一直都是中立的。如今,她已经嫁给了他,意思表明的只有那么明显了,他还在担心什么?
&&&&“为什么不会是我?”司徒轩低头摆弄着手上的白玉戒指,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乔若伊楚楚可怜的那张脸。司徒轩已经被她烦的,想直接掐死她!乔泰自以为,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就逼着他娶乔若伊,就算乔泰的夫人是西汉国皇帝的姐姐又怎样?他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既然乔泰如此,他将计就计,有人捧他做皇帝,他何乐而不为,只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至少还不会到厌恶我的地步,看来,我是高估自己了。”乔若伊自嘲的笑着。
&&&&“说完了?那就快把兵权交给本王吧。还有,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像你爹那样冥顽不灵。”司徒轩边说,边用手挡着太阳。今天出来的太久了。乔若伊的眼神一沉,双手紧紧地握着沁雪剑。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决意嫁给他。从这句话她知道她爹爹也经历了同样的场面。兵权?为了一块可以号令一万精兵的令牌,竟然可以这么有吸引力。这令牌,他可知道就是她腰间的这块玉佩,曾经她要送给他,他却断然拒绝。只怕现在司徒轩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过司徒轩对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他杀了她的爹爹!那个从来不舍得对自己说重话,从来不训斥自己,从来都顺从自己的好父亲,竟然被他杀了。被她最爱的人杀了!乔若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颤动,然后痛感麻痹了全身。
&&&&“轩,你不要逼她了!”南宫羽挡在乔若伊前面,愤怒的看着司徒轩。司徒轩听到南宫羽为乔若伊求情,眼神更加凌厉。抽过身后侍卫的剑,直接刺进南宫羽的心脏。南宫羽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他现在竟然被权势侵蚀到如此地步,对他痛下杀手!
&&&&“这就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场。”司徒轩无情的抽回剑,嘴角竟然还带着笑容。乔若伊不敢确信的看着血液顺着剑身汇集到顶端,然后落到地上。再渗到泥土里,一滴接着一滴……
&&&&南宫羽捂着伤口,脸色发白,好似灵魂也被一点点的抽离。
&&&&“羽哥哥。”乔若伊慌张的扶住摇摇欲拽的南宫羽,让他慢慢的落地。
&&&&“我没事儿。”南宫羽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我知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有事的。”乔若伊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喂到南宫羽的嘴里。然后度给南宫羽一些真气。
&&&&“这画面还真是让人感动。”司徒轩冷笑。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乔泰把女儿嫁给他又怎样,他不稀罕。而且这一场夺权计谋本就是他设计的,他那个昏庸的父王还把他当成乖儿子,真是傻的可以。老大和老三都不是他的对手,统统都不是,这个国家是他的,是他和夜妖娆的。
&&&&“你这个缺爱的无情男人!我怎么会爱上你。”乔若伊恢复她曾经的本色。为了陪衬司徒轩的爱好,她一直把自己打造成文弱又听话的女人。为了爱他,她失去了自己的色彩,自己的性格。可是对司徒轩来说,她——乔若伊的爱,太廉价!
&&&&“你说什么?”司徒轩冷眼扫过去,浑身散发着暴力气息。乔若伊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说你不配,得、到、爱。”
&&&&司徒轩发现面前的乔若伊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自己说一,乔若伊绝不说二。也从不敢正眼看着他。偶尔对视一眼,那眼里的爱慕,让司徒轩反感。如今,乔若伊还是那张倾城的面容,但眼神却异常清冷。司徒轩握紧手里的剑,敢对他出言不逊的人,都只会成为死人!
&&&&乔若伊拔出沁雪剑,迎战!
&&&&双剑相撞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山。司徒轩握着剑的右手有些颤抖。他竟然不知道,乔若伊还是一个高手。乔若伊冷笑,迅速用力的把剑插进司徒轩的心脏处,然后费力的拔出。只听她说:“你的血,已经玷污了我的剑。”随后,她卸下厚重的戎装。撕掉绿色裙边的一角,用心的擦着沁雪剑上面的血渍。
&&&&她爹爹死了,她最爱的人如今也被她刺穿心脏。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念的了。乔若伊把沁雪剑放进剑鞘里,转身走到悬崖边。
&&&&风,再次乱了乔若伊的裙摆和秀发。她眼神迷离的望着躺在地上,却不容侍卫近身的司徒轩,似忏悔,又似痴缠的说道:“如果我那年遇到的不是你,如果我能爱上羽哥哥,该有多好。”
&&&&乔若伊一直都明白南宫羽的心意,只可惜,他出现的时候,她心里早已经被司徒轩填满。他对她的好,但愿来生再报。
&&&&“羽哥哥,你要好好的活着。不然若伊会伤心,会心疼的。”乔若伊蹲下身子,摸着昏迷过去的南宫羽的侧脸,喃喃自语着。
&&&&可可被展云押到山顶的时候,正好看到乔若伊跳崖的一幕。
&&&&“小姐,小姐!”可可推开展云,跌跌撞撞的跑去。可可本也想随着乔若伊跳下去,可是被展云拽了回来。
&&&&“司徒轩,你不是人。我家小姐那么爱你,为了你,她把自己逼的不成样子,苦苦的学习琴棋书画,明明天生活泼开朗,却为了你,强装大家闺秀。而且她还救了你那么多次,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不是!”可可坐在地上哭诉道。她家的小姐太可怜了,怎么会爱上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如果,小姐喜欢的是南宫羽的话,会不会有不同结局,会不会过的幸福呢?
&&&&此时的司徒轩脸色铁青,他竟然被一个婢女数落了。
&&&&“可可,你闭嘴!”展云训斥道。他的主子还轮不到这个婢女指手画脚。
&&&&“主子。”展云担心的看着司徒轩胸口妖冶的血渍。司徒轩只是蹙眉,乔若伊的剑似乎并没有伤到心脏的要害。潜意识里乔若伊还是手下留情了。
&&&&对了,剑!那是沁雪剑!他苦苦寻找多年的剑。如此说来,乔若伊便是他一直爱慕的女子了。他为何刚才没有发现呢?
&&&&“你家小姐就是夜妖娆?”司徒轩问道。想知道答案,又怕得到肯定的结果。
&&&&“我宁愿她不是。”可可恨恨地说。如果不是她家小姐舍命相救多次,也不会被他这样伤害!
&&&&“她是,她竟然是她。”司徒轩激动又后悔的爬向悬崖边。可可快他一步,一脚把他踹到一边。身后的展云身形一闪,扶住司徒轩。
&&&&“肮脏的男人,你不配靠近我家小姐的清净之所。”可可冷笑道,然后慢慢地倒退着,痴恋的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轻声道:“小姐,可可来陪你了。”
&&&&可可跳下去之后,司徒轩的表情非常痛苦。他爱慕的人,竟然是他最不屑,最不正眼看的人。也是他前不久才迎娶的正妻,他司徒轩的小王妃。
&&&&“主子,让属下为你疗伤。”展云扶着司徒轩坐起来,可是司徒轩并不领情,他冰冷内心的唯一温度也被他自己熄灭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价值,如果随着乔若伊同去的话,她会不会还爱他。
&&&&展云似是看透了司徒轩的心思,直接打晕了他,对着身后的人喊道:“快把主子抬回去疗伤。”
&&&&“姑娘,姑娘,你醒醒……”
&&&&是谁,是谁在她耳边说话?姬情蹙着眉头,堕楼时身子先着地的疼痛感侵袭着她的全部思维,李煜的死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伯母就是不相信呢?
&&&&姬情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慈祥的脸,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沉积着风霜。只是姬情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大妈为什么穿的跟古代的尼姑似的,不,她应该就是古代的人!在姬情把视线转移到周围的物件上时,深深的认识到这一点。虽然这些家具不华丽也不精致,却都是上好的木材打造的,在现代这些可都是受到国家保护的树种,没有几个人想把命搭在几颗古树上。
&&&&“你是?”姬情想起身却起不来,老尼姑紧张的扶着姬情说:“老妇人无忧师太,是这天山脚下无忧庵的掌门人,姑娘还是不要起身,安心休养吧。”无忧师太有些忧伤的说完之后,把目光停在地上,姬情发现地上的女子已经衣衫褴褛、血肉模糊,顿时心不停的抽痛着。姬情疑惑的看着同样身穿轻纱的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明显不是自己熟悉的身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吧。难道上天也觉得亏欠了她,所以从现在开始补回来?
&&&&“姑娘命好,但是这丫头却逃不过,姑娘请节哀,老妇人去把她掩埋了,姑娘可知这丫头叫什么名字,也好立个碑字,不枉世上走一回。”无忧师太悲天悯人的说道。这位姑娘不仅有着天人之姿,并且一双眸子异常清明,应该非池中之物。
&&&&“可可。”姬情脱口而出,怕是这身子残留的记忆吧。再次看了可可一眼,姬情便躺下了。她生性冷淡,或许是与她前世的职业有关,法医,看透人间生生死死的法医;或许与她的成长有关,一手被身为法医的父亲带大,一手安排她的未来,从来没有问过她喜欢什么。她喜欢什么?她最想做一名刑警!虽然经常冒着被父亲抓住的风险,偷偷摸摸的出入一些射击和道馆场所,但是她乐此不疲。
&&&&对于法医这个职业,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能把尸体上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寻找出来,并且帮助警察侦破案件,让受害者及其家人得到安慰,她做的也挺顺手,只是这一切都是曾经了。姬情没时间去想这个身体的身份,也没时间去思量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听无忧师太说她是从那座险峻的高山上掉到河里的,伤势那么轻,简直就是奇迹。对姬情来说死而复生,才是个奇迹!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姬情总算弄明白无忧师太在说自己是无忧庵掌门人的时候神情是如此落寞,感情这无忧庵就只有她一个尼姑,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无忧师太不辞劳苦的照顾自己,感激吧,是有的,只是习惯性的隐藏着。
&&&&生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唯一一次有‘感情’的帮助李煜,可是结果就是她来到了这里。李煜是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之后从事药剂师的工作。但是不幸的是他爱上了一个风尘女子,知道他妈妈不会同意,于是姬情就暂时充当了李煜的女朋友。
&&&&曾经姬情多次提醒过李煜,那个女人不是个好女人。可是李煜却苦涩的笑着说:“小情你不懂,一旦爱上了就会爱她的全部,我逃不掉了。”对于泥足深陷的李煜,姬情无话可说。可是她没想到生前最后解剖的一具尸体竟然就是李煜,她青天白日下的男朋友。不过也是她倒霉,李煜为了筹钱给那个女人,不惜卖了自己的一颗肾,没有住院只为了尽快把钱给她,于是才会在半路轻易的被抢匪杀害。可是李煜的妈妈却清清楚楚的听到李煜在电话里喊得是小情。
&&&&那个风尘女子叫王晴,只不过此‘晴’非彼‘情’。于是李煜的妈妈倾尽一切把自己的名声搞坏,可是结果却没有多少影响。最终姬情收到李煜妈妈的电话,约她到楼顶。因自己也想解释清楚,所以便应允了,谁知李妈妈早已做好了准备,不惜与她同归于尽……
&&&&“姑娘,天气冷了,别感染伤寒,快些进屋。”无忧师太给了姬情一件披风,这天山脚下虽不比天山上寒冷,却也不温暖。至于无忧师太为什么一直叫姬情‘姑娘’,是有原因的。无忧师太曾经问过姬情的名字,她觉得这名字不太适合在这清静之地出现,于是便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忧师太也不深究,哪个人没有一点秘密呢?
&&&&姬情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株生机盎然,正在与寒冷抗争的梅花树,不禁感叹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无忧师太满含笑意的看着姬情,这天仙般的女子,美得让人心疼。以她的才情,怕是又有一段苦涩的经历。想来,她也隐居在此十年了,不问人间世事的感觉虽然好,却也多了几分落寞。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无忧师太知道面前的女子定能把江湖霍乱的比她当年更胜,看来有两样东西要易主了。
&&&&姬情抬眼是漫无边际的雪,银装素裹的天山之巅不知会有何物。因为姬情出生于北方,所以这寒冷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就像是秋日一般。可是她听得出来无忧师太的咳嗽声加重了,虽然是顽疾,但曾经是中西神医首席弟子的自己应该治得好,可是无忧师太固执,说一切都是命。如此,姬情也不再勉强,无忧师太想死,她阻止不了。前些日子无忧师太对姬情说过,待她去世后希望姬情离开,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这个天寒地冻没有温度的地方。
&&&&离开?去哪里?当时姬情没有说一个字,可是现在看来的确该找个出路了。没有粮食的地方她活不下去。在三个月后无忧师太圆寂,姬情背着一个灰色的小包袱下山了。至于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姬情把它埋在了可可的坟前,那是属于她们的东西,她还不了这副身子,只能让这宝剑陪着她。
&&&&无忧师太给她的东西只有两件,一个是类似现在钱包的开合式针包,里面整齐的排列着银针,针包上绣着一棵梨花树,白色的梨花开的很欢畅。另外一个是一块羊脂玉佩,这针包甚合她意,至于那雕刻着‘令’字的玉佩就没有多大用处了。为了给自己的玉佩做个伴,姬情就把它们全挂在了脖子上,针包揣在怀里,所谓财不外露!
&&&&姬情的衣服很素也很旧,这是无忧师太拿自己的道袍改的。却是穿着很合身,对于这种如母亲般温暖的无忧师太,姬情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前世的她从来不知道母爱为何,父爱为何。家人的温暖包裹着自己,姬情抬头看了看远处已经有些颓废的梅花,转身继续前进。这小路很难走,坑坑洼洼的。
&&&&虽然无忧庵处于天山脚下,却还是比平原高出许多来。姬情穿着不太合脚的鞋子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累了便休息一会,不累了就继续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姬情满怀激动地看着不远处平坦的地面,可是待她跑来之后发现自己又开始倒霉了。
&&&&对面的三个大汉手拿大刀,虽然没有说彰显自己身份的标志语,像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等,但是他们更胜,说什么:“打劫,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姬情只是愣了愣,说话还真是直白呢!身后的那个气息依然存在,自从自己从山上下来,那个人就跟着,姬情却一直没有看见人影,想来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没有回头,姬情知道那个人能看到自己的处境,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着侠义心肠的人,现在看来他不是。
&&&&姬情的神情不变,任土匪抢去自己的包袱,里面除了一些贴身衣物和干粮外,一文钱都没有。抢了也白抢!果然吴大骂骂咧咧的把姬情的小包袱踩在脚下,似是不甘心的说道:“妈的白忙活一场,把这死丫头给我抓住,卖了,再不弄些银子,老子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样不好吧,寨主不是说了不能再干打劫穷人和买卖妇人的勾当了吗?”李二皱着眉头说道。吴大一听立刻吼道:“别他妈的跟我提他,水云月那小子以为银子多么好赚吗,不让我们打家劫舍不让我们欺凌弱小,那还他妈的叫什么土匪,老子就是善人,大善人!”
&&&&旁边的两个土匪也有同感,自从水云月成了水月寨的寨主之后,他们山寨里的老鼠都瘦了!为什么不是二当家林麒做寨主,水云月根本就无心于山寨的事物,整天拿着几本书装模作样,明明是个土匪头子却装门面充读书人,好死不死的还考了个秀才。
&&&&“快把她抓起来,我们回去。”吴大不耐烦的吼道,李二却发现姬情好冷静,那种眼神太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了。他不安的说道:“吴大,我们说了这么久,这丫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傻子吧?”
&&&&“你管她是呆子还是傻子,把她了后又不需要你养活,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快点带上。”
&&&&李二和刘三互相看了看之后,李二用一根绳子把姬情绑起来,然后拽着她往所谓的窑子走去。姬情觉得无所谓,反正她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该到哪里落脚。有人给自己指了条明路,她还要说声谢谢呢!
&&&&看着他们走远,身后的男人走了出来。但见他一身红衣,和天山形成鲜明的对比,耀眼的不得了。手里画着翠竹的折扇遮掩了他的风采,仅露出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若有若无的眯着,摄人心魄。他从天山下来,没想到遇到了这个身穿破衣却神情冷漠的小丫头,这一路上她那坚强的小背影真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姬情立住脚步,余光瞥见那风中摇曳的一抹红色,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红衣男子微楞,这丫头很有意思呢,她竟然知道自己的位置,那笑容怕是嘲讽之意吧,希望以后还能见到,随即驾着轻功消失了……
&&&&土匪三人带着姬情从后门进了天香楼,天香楼的妈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脸上毫不意外的抹了厚厚的脂粉,姬情有些受不了的蹙眉,很不高兴的看着面前这个俗气的女人,然而她还很不识趣的围着姬情左看右看,最后还啧啧称赞道:“是个不错的苗子,五两。”
&&&&姬情一听,波澜不惊的眸子颤了颤,不错的苗子才五两?打发乞丐呢!显然土匪三人也不不满意妈妈所出的银子数,吴大讨价还价到:“陈妈妈,这次可是个极品,你瞧瞧这脸蛋长的,虽然才刚十二三岁有些稚嫩,想必以陈妈妈的手段,今后绝对是这天香楼的头牌,所以得涨价,少于五十两不行。”
&&&&“你这冤家,这是坐地抬价啊!可是这也算极品,你看看这脸蛋上长满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在哪个山沟里挖出来的?”陈妈妈虽然埋怨着,却笑得花枝乱颤,虽然面前的丫头面黄肌瘦,性子冷淡,但是她年纪尚小,大概就十二三岁,有的是时间来补救。而且就是有越来越多的恩客喜欢这种性子的人。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都很值,陈妈妈好似怕了三人反悔似的,直接让人给了银子,随后吴大他们便去了前场作乐去了。陈妈妈在三人走后笑得更灿烂,姬情依旧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她是一个旁观者。
&&&&妈妈的打量目光还在姬情身上转悠,眼里冒着金光,就像是找到了一棵摇钱树。姬情被盯的有些烦躁,被女人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还真是奇特。前生对自己露出贪婪目光的全是肤浅的男人,每个男人都会说她没有用错名字,简直就是完美的契合。她知道自己身材高挑,面容出众,纵使自己从来不化妆,也还是招来那么多蜜蜂。
&&&&“姑娘叫什么名字?”
&&&&“姬情。”姬情淡淡的回应。妈妈一听以为姬情是在说笑,开心的说:“花名不错,姑娘这等看得开真是太好了,省的妈妈我还要挖空心思的为姑娘想名字,姑娘放心,有我陈妈妈在,姑娘定能成为我这天香楼的头牌。”
&&&&头牌?还不就是高档点儿的小姐,说的好听!还有她这名字哪里像花名了,真是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姬情愤愤不平的在心里嘀咕。没想到她还是在乎这个名字啊,她老爸给起的名字,曾经以为都习惯了……
&&&&“既然姑娘默认妈妈说的,就把这卖身契签了吧。”陈妈妈从身后的龟奴手里接过卖身契和毛笔,姬情并没有接,只是冷冷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擅自离开,如果你真的想要卖身契,可以,我只在这里呆一年,或者谁拿了你的银子你问谁要卖身契去。不过以他们三人的长相,卖不了那么高的价钱吧。”
&&&&陈妈妈就知道牙尖嘴利的这丫头不寻常,不开口都有压力,一开口更让人受不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这丫头的做派,应该是个大家小姐。而且吴大说了这丫头是半路劫来的,虽说衣服很破旧,可那目空一切,不吵不闹的冷淡的性子却不是装出来的。反正他们人多,也不怕这丫头跑了,一年就一年。
&&&&陈妈妈再次拿了一张纸想要重新写卖身契的时候,姬情夺过笔墨,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只是陈妈妈和身后的众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弄懂‘合约’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姬情在看了一眼所谓的卖身契之后,立刻了然这个时代的文字就是自己最擅长的繁体字。完了,在甲方的地方不自觉的签下了自己的英文名:Winter,想改却觉得没有必要,又誊了一份后对陈妈妈说:“这是一年的合约,如果还合你的心意,请签字。”
&&&&陈妈妈有些郁闷,接手了这么多年生意,第一次觉得自己又被卖了一回。合约上写着:坐台可以,但是绝对不做肉体生意。管吃管住,每个月十两银子。见陈妈妈的气色越来越差,姬情解释说:“我的价值绝对不止姿色,如果想赢对面的春雨楼,答应我的条件你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两个月后的商丘城花魁女子的角逐,你等着笑好了。”一旁的龟奴偷笑,就她还不止姿色?她好像连姿色也没有!
&&&&兴许是前世养成的心细如尘的习惯,每个人说的话做的事情,姬情都会不着痕迹的收入眼底,就像是春雨楼和天香楼不和,以及商丘城花魁角逐的事情,就是从前面三个土匪口里得来的信息。只是姬情还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国家,不过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在哪里呆着都一样,不过是个落脚地,反正她也回不去了。
&&&&“你这丫头盛气凌人的性子真是讨喜,好好,我答应,只是姑娘可否解释一下‘坐台’是何意?还有这看不懂的文字,好像没见过。另外为何要写双份?”陈妈妈越来越觉得姬情不简单,她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有自信,而且还把最近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的确,她就是想要把对面的春雨楼打压下去,就要在两个月后的花魁角逐中含笑离开,这丫头,真讨喜。
&&&&“坐台是陪客人说笑,双份是怕你赖账,我们一人一份保险。至于那个字你不必看懂。”陈妈妈哈哈大笑,还有人怕她赖账,这丫头真是幽默。另外陈妈妈以为那文字是姬情不自觉之间泄露了真名,只是这真名她看不懂罢了。如今,还是早些签字的好,她到想看看这丫头有何能耐,或许真的把这有主见又不听话的丫头留在身边一辈子,回头后悔的不知道是谁呢!几个龟奴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妈妈,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好说话了,他们更不知道,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过招方法。
&&&&签过字,两人一人收起一份。陈妈妈唤了一个名叫‘莺儿’的小丫头,陪着姬情四下熟悉环境。首先莺儿带着姬情来了一间不高档也不抵挡的房间,姬情没有闻到不该有的气味,所以就没有说话,莺儿还以为姬情和其他人一样高傲的不理人不说话。姬情只是走近,用手挑起被角闻了闻,幸好是干净的被子,要不然她可睡不下去。
&&&&“姑娘,奴婢莺儿,陈妈妈交待莺儿今后好好伺候你。”
&&&&姬情闻言才把冷淡的视线瞟向莺儿,好个瘦瘦弱弱的形象!年纪比她这身子骨还小还瘦弱,可见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生活都不好混啊!起了些怜悯之心,姬情便说道:“今后麻烦你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四处看看就可以。”莺儿乐得自在,反正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根本就不想再照顾人,何况还是一个刚进天香楼没有姿色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底层的贫民,为了讨生活根本就没有真心。姬情自然看得出来莺儿眼底的不待见,不过没什么,她自己也是性子冷淡之人,不想跟别人有过多牵扯。
&&&&在莺儿退出屋子后,姬情四处翻了翻,果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对,这是什么东西?姬情蹲下身,这块地板虽然和其他的颜色一样,却是用九块小地板拼成,做工极其精细,而且是在柜子下面,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姬情先是把门关上,然后才回到原地。按照她的中庸思想,直接按了最中间的一块小地板,没想到还真选对了,柜子向右移动,出现一个密室,姬情却没有兴趣进去看,她再次按了一下小地板,柜子回归原位。
&&&&根据刚才地面上的灰尘来看,这个密室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姬情坐到梳妆台前,因为无忧庵没有镜子,所以姬情四个月以来根本就没照过镜子,自己的面容还是在四个月前洗脸时得到的。现在看来,这张脸在这四个月里被折腾的已经没有多少姿色了,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吃得不好也变得暗淡无光。也就这双眼睛值得一看。四个月的馒头咸菜白开水,能养得好才怪。所以自己刚才说不止姿色的时候,在场的人会是那种表情也就不奇怪了!
&&&&其实这只是姬情前世长得太美太妖艳,所以才把现在的自己批评的一文不值。但是对陈妈妈这种看惯了人的女人来说,姬情就是一个瑰宝!
&&&&姬情扯了几下自己的脸蛋,随后起身去参观,想看看这古代的场所和现代的酒吧、夜店有何不同,是不是更糜烂呢?
&&&&夜色渐渐凝重,天香楼也变得热闹起来,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并不代表不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姬情从一楼一直走到三楼,在每一层都转了一圈,不过每间房里好像还都没进入正题。也许是姬情身穿素衣的缘故,多个男人都把姬情当丫鬟,路过的时候揩揩油。但是显然没那么容易,姬情在每次那些人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都会撞上她早已准备好的银针。
&&&&一个精致的针包里包裹的全是银针,银针的质量非常好,所以姬情一度怀疑无忧师太以前是个大夫。想起无忧师太,姬情的心微微一暖,也许她在前世得不到友情或者爱情的大部分关系都出于这个冷淡的性子,要不要改变一下?姬情试着勾起嘴角,却还是不习惯温柔的自己……
&&&&“死丫头,你用什么戳的老子,啊?”一个彪形大汉拽住姬情的衣领,直接把她的小身板拎起来,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姬情还是面无表情任他去,她知道这是个麻烦的主,一般对付这种人,姬情更不搭理。
&&&&“呦,死丫头,挺有性子的。”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眼睛眯成一条缝,就这长相,姬情还是没有抵得过心里的洁癖,五根针从袖子里滑入指尖,似是无意的摸上那个猪蹄似的手,可想而知,姬情的身子脱落于地上,她身子太弱,被这么一松,身子后退了几步抵在墙上。被扎的咸猪手主人嚎的跟杀猪似的。
&&&&“怎么了?”
&&&&姬情一愣,这个声音很好听,就如那首诗一般: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姬情转眼看见一位身材修长、身着白衫的少年,按照自己前世的年纪,他就是一个少年,一个花样般的美少年,而且还飘逸的不像话。如果能够羽化升仙,想必这男子早已不在人世,额,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诅咒呢。
&&&&“寨主,这死丫头用什么东西戳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找死……”胖子的手没有落下来,被白衣少年用手中半尺长的白玉笛拦住,这白玉笛的一侧挂着一个红色的吊坠,花型比中国结还复杂,但是很好看。话说这男子喜欢白色成瘾了吧?因为姬情低头发现这男子的鞋袜都是洁白的,仿佛他就是天山上走下来的雪精灵,灵动的不像话。
&&&&“林麒,我们来这里是有事情的,他们三个在哪里?”白衣男子的语气依旧淡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姬情一眼,确切的说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入了他的眼,即使看起来白衣男子是在跟眼前的这个林麒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却穿透了一切,应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太清高了!
&&&&“哼,今天老子就放过你。”林麒的语气好似给了姬情多大的恩赐,随后对白衣男子说:“陈妈妈说他们就在这个房间。”林麒说着便看向了正在赶来的陈妈妈,但见陈妈妈屁颠屁颠的扭着臀部朝众人走来,陈妈妈忙不迭的连连点头。于是林麒用他的肥脚踹开紧闭的房门,一大群人冲进去之后,屋里的男男女女无不例外的正在紧张的整理衣服,吴大刚想开口骂人,就把话咽了回去。
&&&&“二当家,您,您怎么来了?”吴大结结巴巴,额头直冒冷汗,虽然二当家和他们几乎是同类,可是他的威严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挑衅的,而且门是被踹开的,好似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在后面,天!吴大他们三人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姬情靠着门框冷冷的观察着屋里人物的一举一动,只听吴大说:“寨主,我,我们错了,寨主,你饶了我们吧,绝对不再有下一次……”
&&&&原来这个白衣少年就是吴大口中的水云月,水月寨的寨主。只是姬情做梦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土匪头子就然是这样一个翩翩少年!如果说这个胖子像土匪还差不多,哎,这世界反差的让人接受不了。
&&&&“那位被你们掳来的姑娘呢,把她安全送回家,这件事情就算了。”水云月沁人心脾的声音再次洗涤了众人的听觉,姬情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四十五度,刚巧可以看到水云月唯美的侧脸,的确帅的不像话,比任何一个她所接触的异姓都帅。想到这里,姬情轻笑出声,她竟然对男人有了欣赏!还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欣赏!换了个地方活着,心情都变了,难不成其实她自己也是及时行乐、外貌协会的类型?
&&&&“那个,那个……”吴大可不想把刚到手的银子又送出去,水云月眼神一冷,吓得吴大他们差点尿裤子,虽然水云月终日埋头于诗文,但是他的武功却是整个山寨最好的。对于不想找死的他们,只能委曲求全,打算把银子和姬情交出去。
&&&&陈妈妈一听摇钱树要飞,吓得脸色发白,虽然水月寨她得罪不起,但也不意味着自己必须吃哑巴亏。所以据理力争还是有必要的,她说道:“水公子,这样可不行,这卖身契已经签了,不能作废。”
&&&&“多少银子?”水云月懒得跟陈妈妈讨价还价,直接掀了底牌。陈妈妈一愣,这,该怎么说?可不可以漫天要价?不,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丫头说可以打败对面的春雨楼,可以在两个月后的商丘花魁大赛夺魁。
&&&&“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姬情低语。陈妈妈一听这话高兴极了,果然她是不一样的!吴大三人也笑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把钱归还了。水云月灵动清静的眸子盯着姬情,此时的她正把玩着门框上的小饰品,根本没有看任何一个人,水云月的心突然一颤,好似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水月寨所有人皆是一愣,这种目空一切的神情真是太熟悉了,目光不由自主的从姬情转移到水云月身上。水云月发现姬情的皮肤不好,细看五官却相当精致,为何还要呆在这种地方,难道她一点也不重视女子的清誉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妈妈逼迫的?
&&&&“送你离开这里,是我的责任,把人带走。”水云月竟然舍不得姬情留在这种浑浊的地方,她应该似菡萏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生活在自由自在的地方,天香楼绝对不适合她。姬情笑了,原以为这神仙般的人物应该冷淡的,柔弱的,只是他好像很爱多管闲事啊。
&&&&“责任?我们认识吗?”姬情的话咄咄逼人,这水云月好心过头了吧,她刚刚找到一个管吃管住的落脚地,才不会轻易离开,而且她很重承诺的,说一年就是一年,至于一年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到时候再说。
&&&&水云月听到姬情刻薄的话,也懒得跟她废话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鬼一样的飘到姬情面前,虽然姬情够镇定,却还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姬情只觉得脖子一酸,便失去了知觉。水云月习惯性的拿出手绢想要擦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却被手上淡淡的樱花香迷了心神,动作有些迟疑的放下来,终究还是没有擦掉属于姬情的味道。
&&&&“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陈妈妈扶着昏倒的姬情埋怨道,还好自己反应得快,要不然姬情可就要毁容了。水云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昏迷的姬情,随后对吴大说道:“把钱还了,人带走。”
&&&&就在这时,水月寨的某人跑进来说收到消息,大批官兵要来围剿水月寨,水云月虽然不想继承水月寨,但是这祖业绝对不能毁在官兵手里。水云月什么也没说冲了出去,吴大也紧张了起来,把怀里的银子全都掏出来放在陈妈妈手上,然后扛起姬情往外走。
&&&&“吴大,她家在哪里我们根本不知道,要把她送哪儿去?”李二无奈的问。吴大想了想,感觉还是水月寨重要,所以便说:“我们先把她带去山寨,等官兵的事情过去之后再处理她的事情。如果还把她仍在这里,寨主铁定会更发火!”
&&&&李二和刘三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一直都是听吴大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蓝非羽站在窗外,一身蓝衣的他对于这次的剿匪行动势在必得。虽然不及那人的深沉,也不及某人的武功,但是他有他的优点,别人比不了的优点。蓝非羽自信非凡,他是上年的文状元,也是这东凌国右丞相的长子,家里还有一个小妹。这次剿匪是东凌国皇帝金口玉言下了圣旨的,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一向追求完美的他也不容许自己失败。他过去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今后也不会有。
&&&&“来人,出发。”蓝非羽语气坚定,书生气质的他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底气十足。被叫进来的士兵原本还觉得皇帝派一个书呆子来剿匪,简直就是让他们去送死,以前也多次攻打水月寨无果,应承后又看了蓝非羽一眼,希望这个有来历的‘书生’不要输的那么难看。
&&&&窗外噼里啪啦的刀剑声和哀嚎声吵醒了姬情,入眼的又是不熟悉的场景,这种彷徨的感觉真是糟糕。姬情有些痛苦的抚着脖子,水云月这家伙看似柔弱,却用这么大的力气打她,亏得自己还觉得他有男人味,原来他也只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蛋!姬情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姬情穿上鞋子来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推开一些距离,尽量让对方不易察觉。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人守在门口,也就意味着自己没有被软禁,可是这究竟是哪里?姬情正大光明的迈出房门,顺着吵闹声姬情发现了拼的你死我活的众人。周围的风景不是一般的好,难怪能养出水云月这种怪物!
&&&&于是她靠着一棵大树,神情悠闲的看戏,虽然有点血腥吧,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这一觉睡得时间太长了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那站在半山腰指挥作战的某个白影,如彩虹般飘进姬情的视线,再一次不得不承认水云月长的的确很、英、俊。
&&&&看着看着,姬情打了个哈欠,还是好无聊哦!
&&&&蓝非羽站在山脚下看着艰难前进的官兵,心里有些吃惊,难怪在自己微服先行来到商丘城的时候,说是身负皇命剿匪的巡按之后,众人要用那种眼光看他。原来水月寨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简单土匪,看来皇帝也不是大材小用。这样更好,简单只会低估他的能力……
&&&&姬情环视了一下四周,还好这里易守难攻,闯进来的官兵人数并不多,只不过没闯进来的人数,嘿嘿,够水云月他们烦的了,活该,这就算是他对自己不礼貌的现世报应吧。
&&&&水云月眼见原本设置的障碍就要被源源不断的官兵破坏掉,心底有些紧张。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如此大批的官兵围剿,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些人?
&&&&水云月看了一眼水月寨的伤员,那些鲜红的颜色刺伤了他的清眸,到底该怎么办?以前他父亲对付官兵的时候,自己都在书房里。一年前他的父亲离奇失踪之后,水云月不得不接任寨主之位,现在究竟怎么样还能在不投降的前提下把伤员人数减到最低?怎么办怎么办?水云月闭目静了静心神,他不能自乱阵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定会有机会的!
&&&&“做好防护工作,对于闯进来的人一律杀无赦。”水云月握紧拳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反正水月寨的粮草够用,如果拖延到晚上,官兵定会为了防止水月寨的人离开而扎营在山下。是不是可以夜袭,然后取得胜利?虽说这样不是君子所为,但是官方以一万对他们五百人,根本就是赶尽杀绝,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方法。
&&&&“是,寨主。”一干人等好像有了底气一样,受伤的人都被抬去救治,留守的大概二十几位,水云月也留在这里。蓝非羽不再让官兵强进,而是返回山脚扎营。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更有效的策略,只是时间不太对……
&&&&姬情拽了拽身上破旧的衣服,站在这上风口虽然有些冷,脑子却清醒了许多。不远处的天山依旧那么美,山下的小河蜿蜒曲折,山路延伸到远处,这一切美得不真实,蓝天白云,仿佛那世外桃源。
&&&&突然,姬情想起了那首歌,便轻唱到:“高山下的情歌是这弯弯的河,我的心在那河水里游,蓝天下的相思是这弯弯的路,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一切等待不再是等待,我的一生就选择了你,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
&&&&姬情的声音清脆动人,仿佛黄莺出谷,在这天山脚下生存的水月寨人,深深体会到姬情歌词里的意境,众人陷入沉思,姬情的歌声勾起了他们心底最真实的回忆,水云月也不例外。即使是那个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失败滋味的蓝非羽,对这有些心酸的歌声,心颤抖了一些。这么远的距离,蓝非羽只能看见姬情的灰色身影,他第一次有了想主动结识一个人的想法。
&&&&那个顽固的老头子,不知道在看到自己尸体的时候,是不是依旧冷漠?姬情无奈的苦笑着,她最重视也最讨厌的人,怕是再也守望不了了。姬情的青丝肆意翻飞,她那件破旧的外衫也是随风飞舞,众人痴了,没有人想到姬情这个瘦弱的丫头还有这副好嗓子和魄力。
&&&&‘一切等待都不再是等待’,水云月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他父亲的问题,还有那些留在现场的可疑线索。不过现在他最想问一句,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人送走了吗!
&&&&一曲唱罢,姬情走向水云月,除去姬情那身衣服,或者好好装扮一下,应该是个大美人。林麒忍不住开始意、淫姬情。水云月盯着无视一切的姬情,突然觉得很不舒服,这个女人跟自己太像了,不,她比自己还清高!
&&&&“麻烦让让。”其实姬情并不是走向水云月,她只是走向出口,恰好水云月就站在这里挡路。水云月仿佛没有听到姬情的话,纹丝不动。姬情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水云月拦截了她的话,道:“你如果不怕被当做土匪家属抓起来的话,我会给你让路的。”
&&&&姬情冰冷的脸上有些动容,还算水云月这小子有良心。随后姬情嘴角上翘,看在他如此善良的份上,给他一点提示好了。水云月感觉姬情的笑容好美,但是她的话却让自己摸索不清,她说:“今日的天气真好,想必晚上一定不会夜黑风高,哎,是个把酒言欢,欣赏美月的佳夜。只是这地方好大,在哪里看好呢?好像哪里也都差不多,同一个月亮嘛!”
&&&&水云月想了想之后,发现姬情在告诉他今晚不宜夜袭,不适合做梁上君子。也告诉他,自己想到的夜袭,对方也一定想得到。并且还分析了水月寨的处境,把水月寨比作月亮,无论他们怎么设置障碍,下面的官兵都会看到,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干什么。对,就是这样,看似故布迷阵,其实是真的布迷阵。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是假亦真。不管官兵是不是也像自己所想到的会夜袭,他们都有防备。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好聪慧!
&&&&见水云月的眼神变了,姬情便知道水云月已经猜透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她推开水云月说:“既然在哪里赏月都一样,我还是回……回那好了。”姬情的笑容淡了下来,她原本想说回家的,可是这个鬼地方哪来的家?
&&&&“你当真要回去?”水云月不确定的问,姬情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推开他。用行动回答水云月的问题。水云月第一次感觉无语,这个丫头的思绪好难理解。姬情摸了摸肚子,她已经饿了一天了。姬情轻而易举的下了山,然而已经在山脚下扎营的官兵并不打算对姬情放行。
&&&&“我都说了我是天香楼的人,不是什么土匪的家眷,你耳朵有毛病啊?”姬情终于被纠缠的受不了了,大声吼道。她要回去吃饭!几个士兵看了看姬情,笑着说:“哪有土匪承认自己是土匪的,再说就你这个样子,进得了天香楼吗?你连天香楼的丫鬟的姿色都没有,开什么玩笑!”
&&&&姬情翻了翻白眼,竟然侮辱她的自尊,行,非常好。
&&&&“怎么了,吵什么?”蓝非羽从帐篷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有些发怒的姬情,她明明该很生气的,却在神色上只表现出一丁点,她的情绪控制的恰到好处。看了一眼姬情身上的衣服,蓝非羽立刻知道这丫头就是水月寨上唱歌的人,只是她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来,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搞不清楚状况,那么她是间谍?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额,你是这里的大人,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有人在等着我回去吃饭。”姬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身着蓝衣的蓝非羽,虽然他的外貌一等,但是吸取了水云月的教训,姬情不想跟光芒四射的人扯上关系,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还是死对头。那些复杂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因为麻烦总是自己惹来的。
&&&&“你是天香楼的人?”蓝非羽狐疑的看着姬情,虽然他没有去过,但还知道那里是何地方。只是,这样高傲性子的丫头,呆在这很可疑。
&&&&“对,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派人跟着我回去看看,抱歉我赶时间。”姬情都快饿的胃抽筋了,见姬情如此嚣张,一官兵拔刀架在姬情的脖子上,姬情不屑的笑了笑,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怎么了,武力很伟大?
&&&&相对于姬情的镇定,那个持刀的男人尴尬的站着,不知道是该放还是该杀。蓝非羽突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一个女人而已,自己怎么草木皆兵了。蓝非羽朝着持刀男挥挥手,姬情就被放走了。姬情微笑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以貌取人嘛!
&&&&蓝非羽突然感觉自己深受打击,这怎么说自己也是本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是这丫头为什么看了他的容颜之后,一点儿惊喜的表情都没有?他长得还不够俊俏吗?看着姬情瘦弱的背影,蓝非羽叹了口气。平时那些女人跟着他乱转悠的时候,他心烦,现在是烦心!
&&&&“你,你……”陈妈妈对于姬情的出现既惊喜又惊讶,对于她的滑稽表情姬情当做没看见,她只是冷冷的说道:“我饿了,请把食物放到我的房间,谢谢。”姬情说完径直穿过已经有些热闹的大厅,后面的环境就安静了许多,姬情推开门发现比她走之前多了一套衣服,一套紫色的长裙,姬情随意翻了两下,也是紫色的,她的皮肤有些黑,穿上紫色衣服岂不是自找难看?
&&&&这衣服是谁挑选的?姬情走到衣柜旁,幸好里面还有几件其他颜色的长裙,所以姬情拿了一件淡粉色的,当然前提是她要沐浴。莺儿把饭放在桌子上,转身想走时,根据姬情的吩咐去烧水了。
&&&&自从姬情下山之后,那些官兵就驻扎了,水云月趁空粗略估计了一下,除去老弱病残和刚才受伤或已故的人,能够应战的大概有三百人,虽然水月寨是这天山周围的一个特例,它只有一面连接土地,其他地方全部坐落水中,被称为‘小相思域’。
&&&&不同的是,水月寨是一座山,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只有一个出入口,周围是悬崖峭壁,还有一帘从天而降的美丽瀑布。跟那个被称为岛国的富饶的相思域是不能相比的,那里虽然是一个平原,却需要搭船才能到,听说一个月前已经换了皇帝。而且还挺得人心!
&&&&水云月皱了下眉,虽然水月寨地势凶险,可若不是每一百米设置一个暗哨,以防敌人冒险爬上来的话,那样胜算就小了,而且若真的这样做,寨里的人定会吃不消。看来,只能同甘共苦了……
&&&&半个时辰后,姬情沐浴结束,长发披在身后,因为想要它快些干,所以姬情就打开了窗户。桌子上的残羹已经被莺儿收走,茶水也添满了。窗外除了那星星点点的灯光,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是……
&&&&“姑娘,我进来了。”陈妈妈发誓一定要对姬情礼待有加,能够从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的水月寨上毫发无伤的回来,姬情简直就成了神话!陈妈妈见姬情站在窗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一点的外衫给姬情披上,然后关上了窗户。
&&&&“谢谢。”
&&&&“不谢不谢,应该的。”陈妈妈对姬情的礼貌态度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修养根本就是大家闺秀啊!捡了大便宜了这次,不仅没花一分钱,而且还得了这样好的一根苗子。这时她已经忘了姬情合约里每月十两银子的事情。
&&&&“陈妈妈你有事?”姬情转身面对着陈妈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觉得这个势力的女人会真心的对她好,不过这一次真的是姬情想多了。陈妈妈只是过来问问姬情有什么好方法让天香楼拔得头筹,是不是她亲自上场?姬情就算跟她说了也没用,所以只让她把人员备齐,随时听从自己的调遣就好。陈妈妈连连点头,走之前说:“姑娘,我已经让人给你配了补品,明早就开始,一定要吃哦。”
&&&&姬情认真的点头,这副身子的确够糟糕。虽然她对面相没有多少了解,但肤色不均匀,脸上痘痘参差不齐,潮起潮落,哎,典型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然而对于双赢的这次机会,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因为她要是变漂亮了,陈妈妈间接受益。
&&&&姬情再次推开窗户看了一眼明亮的夜晚,希望他们不要损失太大,毕竟这样的夜晚已经够明亮了,不需要再多那么些星星。
&&&&蓝非羽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水月寨上忙碌不停的身影,突然蓝非羽笑了笑,浑身的干劲好像全都被带动起来,对手真是太有意思了。看来他也该好好努力才行!夜越来越深,双方显然都很紧张。
&&&&“寨主,今晚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李二的声音战战兢兢,水云月睁开闭目养神的眸子,最多会有一场混战,可是绝对不会有其他问题的。水云月淡淡道:“不会。”众人的心顿时安了下来,不知他们是信任水云月,还是觉得此时此刻该有些信仰的好。
&&&&山下的蓝非羽光明正大的带兵上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对手究竟如何对付他们。如果不亲自上来的话,可就让对手白忙活了不是吗?然而靠近了才发现,这个对手年轻极了,旁边的暗哨警惕的点着火堆,竟然,竟然是妇孺和孩子!蓝非羽在惊讶之后笑了,这是不是全家大小齐上阵?也亏的这男人想得出来,不过这对他的计划更有利。
&&&&“在下蓝非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蓝非羽一直都很高傲,所以这次低估了水月寨的境况,就没有派人打听水月寨的人员,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白衣男子是谁。水云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蓝非羽,这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前来讨伐他们水月寨的男人,竟让他有些好感。
&&&&“水云月。”
&&&&“水兄,如果交战起来只会两败俱伤。其实,我们没必要这样嘛,招安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不是吗?这样,你们寨里的那些人,以后的生活也有保证啊!”蓝非羽的话恰巧说道水云月的心坎里,他一直都想摆脱这种生活,土匪,还真是让人心烦的头衔!如果寨里的人生活无忧,自己也就没有多大的罪过了,也就可以专心的追查那些人。
&&&&招安?
&&&&这两个字被水月寨的人听到,心里的涟漪起伏不停。以前多次被官兵围剿,从来没想过还能被招安,可是真的可以吗?这种虽然不用躲躲藏藏却战战兢兢的日子,他们多数人也过足了,特别是老人和孩子,真的过不了那种日子。但是以林麒为代表的那些人却十分厌恶这两个字,他们很喜欢下山时众人对他们那种战战兢兢却礼待有加的态度。
&&&&“你有何目的?”水云月看着悠闲地蓝非羽,有些狐疑。蓝非羽绅士又无辜的说:“我能有什么目的,最多就是不想两败俱伤,我们都是东凌国的子民,应该和睦相处啊。”其实蓝非羽的确是有目的,为了那个人的将来努力地拉拢人心。水云月应该也算是一代青年才俊,如果能收到麾下或者成为朋友,好处远远比现在要大。
&&&&“是吗?”
&&&&“当然。”蓝非羽真诚的说,水云月看了看妇孺,决定相信蓝非羽一次。他请蓝非羽进了水月寨……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姬情像个富太太一样被人服侍着,一日三餐的补品差点让姬情吃到吐,也从来没有再出过房间一步。不过她的皮肤总算变得白皙,不再长那些令人烦恼的痘痘,也开始变得像个美女的样子了,然而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实现自己的诺言,白吃白住了半个月,也是该回报的时候了。当然首先要出去溜溜,她身上都快结蜘蛛网了。
&&&&临走之前姬情换了男装,虽然她还是个小孩子,但别人不会把她当成孩子看,毕竟在那个时代十二三岁已经不小了。姬情拿了一把折扇,瞬间镜子里出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一大早从正门走出去的时候,陈妈妈疑惑的看了姬情一眼,随后说:“公子要走了,对我们的姑娘还满意吗?”
&&&&姬情嘴角微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打开折扇象征性的扇了几下,毕竟这样的天气还不适合用扇子。陈妈妈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是又觉得不是熟客,也想不起来昨晚是谁伺候的他。陈妈妈伤脑筋的想了一会,又觉得是谁都一样,反正都是来给自己送银子的!
&&&&姬情出了门,舒心的抬头叹了口气,随后姬情去了斜对面商丘最大的酒楼,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听说了吗,水月寨被招安了,我们可以不用整天担心了。朝廷总算干了件好事!”
&&&&“是啊,自从半个月前水月寨那一战之后,水云月就和蓝大人达成了协议,昨日傍晚才贴出的通告,还听说蓝大人要提水云月做官呢,可是他却拒绝了,平常人做梦都想要的官位,他竟然拒绝了,他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另一男子有些讥讽的说。前一男子附和道:“就是啊,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来,不说他了,咱们喝酒。”
&&&&坐在邻桌的姬情笑了,果然符合水云月的作风。招安似乎也不错,依他那个性子,水月寨早晚也会被他搞垮,还不如顺了朝廷,这样还能拿到一大笔的安抚费,对水月寨的众人也算是个交代。
&&&&姬情吃过饭之后又坐了一会儿,过往的人大概谈的都是水月寨的问题。果然人长得太出众就是惹人注意,自然麻烦也随之不断。姬情刚想要替水云月惋惜,就发现水云月从门口经过,神情并不像姬情所想的怡然自得,难不成他真的后悔了?
&&&&姬情突然发现水云月好有意思,把银子往桌上一丢,然后起身追了出去。看了一眼水云月身上一成不变的白衣后,姬情发现自己穿的也是白衣。
&&&&“公子,公子,你的钱袋掉了。”
&&&&姬情一愣,这是谁这么好心的帮她说了?姬情转身看见一位鹅黄色轻纱的少女,头上插着银线流苏粉色花团锦簇步摇。纯银打造的步摇光华灿灿,粉色的花朵错落有致,花心镶嵌着碎钻。娇花如梦,美人如玉,佳人配宝钗,美不胜收。
&&&&另外身后还跟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小丫鬟。但见这位少女面色含羞,一手拿着白色钱袋,一手捏着粉色手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额,还是位娇滴滴的大小姐!
&&&&可是一般大小姐怎么会出来闲逛?果然她身后跟着几个家丁,这就说明姬情的猜测没有错,她就是一位大小姐。姬情把手里自己的钱袋放回了腰部,看来这招没用了。不过水云月这家伙在想什么,钱袋掉了都不知道,难道和她还心有灵犀不成,故意等着自己来捡?只不过被这个大小姐抢了先机。
&&&&水云月没有表情的转身,在看到陈晴晴手里的钱袋后,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多谢姑娘。”然后不管人家反应如何,拿了钱袋就走。姬情见人家小姐已经惨白的脸色,想笑又不敢笑。果然姬情看的没错,那位小丫鬟不是省油的灯,她气冲冲的质问水云月:“哎,你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小姐帮你捡了钱袋,你什么态度?”
&&&&“姑娘希望在下用什么态度?”水云月不卑不亢的说。姬情都忍不住要为水云月鼓掌叫好,这个水云月冷的太有个性了。人家那么可爱的少女,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谁要是嫁给他可就有的受了。不,或者说谁要是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心,可就幸福了。
&&&&小丫鬟张了张嘴说不出别的话来,水云月继续走。陈晴晴拉了拉小丫鬟说:“杏儿,不得无礼。”此时她的脸色已经不是很难看,姬情咬了咬下嘴唇,在想要不要继续招惹水云月。她也不想被据的那么难看,可是已经走掉的水云月竟然又走了回来,还走到姬情对面。陈晴晴停下脚步,也发现了姬情的存在。
&&&&“请兄台把脚抬起来。”
&&&&“嗯?”姬情看了一眼认真的水云月,顺着他的视线姬情发现自己的脚下踩着一片树叶,一片写着字的干枯树叶。她移开脚步捡起,上面写着: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姬情哭笑不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特殊的纸张。
&&&&水云月用力的捏着姬情的手腕,让姬情不得不松开手里的树叶,只见水云月宝贝般的看了一眼叶子之后就收到怀里。姬情握着发红的手腕,猜想水云月应该是到过无忧庵,因为这两句诗是自己一时兴起写在墙上的。依照他用来写字的笔来判断的话,应该是细小的画笔。难不成他还跑去无忧庵写生?可是无论如何他不应该对自己那么粗鲁!于是姬情装作无意的说:“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描绘的还真是栩栩如生、动人心弦呢!”
&&&&水云月的脚步随着姬情的诗停下脚步,在听到姬情最后两句有些嘲讽的话之后,眉头微蹙。这个面前咄咄逼人的家伙长相好英俊,而且比自己多了几分柔美温和的气息,似乎那笑容里还飘有几分邪肆。
&&&&“小姐,我们走吧。”杏儿见她家的小姐陈晴晴还在盯着水云月不放,更加对水云月不待见。倒是对姬情有几分好感,出口成章的翩翩才子。陈晴晴点点头,脸再次红了,她明明已经有了婚约,为何看到这个男人还如此入迷。随后懊恼的迈着小步子离开了。水云月盯了一眼姬情道:“这首诗是你作的?”
&&&&“不是。”姬情立即否定。这种急忙撇清关系的态度好熟悉,难道是她?水云月越看越觉得身材很像,只是这精致的面容,半个月的时间相差也太多了。可是他很是怀疑,于是试问道:“你,是……”姬情在水云月没有说出来之前就打开手中的折扇捂住水云月的唇,扇子上的樱花味道让水云月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还是你觉得我的身份值得炫耀?”姬情挑衅的问,水云月抿了抿嘴唇,发现姬情说的非常有理,呆在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炫耀的,何况还是一个女子。于是跟在姬情的身后一直走,两个白色身影一前一后,越走越荒凉。
&&&&“公子你这样跟着我,是不是对我有企图?”姬情突然转身吓的水云月及时停下脚步,被姬情看的有些不自在,这话越听越觉得是姬情在调侃他,可是会吗?她是那样高傲的一个女子啊!姬情被水云月困惑的可爱表情逗笑了,从没发现自己还有恶作剧的潜质,可是这种感觉不错诶……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是默认哦。其实吧,奴家也挺中意公子你的,你要是想对奴家怎样,人家就顺了你了。”姬情撒娇的拍了拍水云月的肩膀,水云月愣了一下,随后退了几步,俊脸红的发亮。不行了,她快忍不住憋成内伤了。水云月这小子是纯还是蠢啊,姬情最终还是笑了,还笑得前仰后合。
&&&&“你,你这是在戏耍在下?”水云月的话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倒是开朗了许多。姬情止住笑容,无辜的耸了耸肩膀,然后说:“听说你的水月寨解散了,你也没接受朝廷的好意,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今后怎么过活?不会是把水月寨卖了吧?”
&&&&听了姬情的话,水云月沉默了一会儿道:“水月寨不会卖,在下想去教书,应该还活得下去。”教书?千万别误人子弟呀!不然生孩子没屁眼的。可是这个好像不是自己该担心的问题,所以姬情说:“哦,那你就活下去好了,对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等一下,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的闺名?”姬情转身笑的非常灿烂说:“公子果然对奴家有意思,那奴家就说了,奴家叫姬情,以后呢我们就是朋友了,你要是想我的话就来天香楼来找我哦,哈哈……”
&&&&在水云月看来,姬情的笑容比天山上的雪莲花还要美丽。背过身后才发现原来姬情带他来的地方是通往水月寨的路,她真的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吗?去天香楼找她,可以吗?
&&&&话说姬情折回天香楼,大门有人守着,说现在还未营业不接待客人。姬情笑了笑说:“是陈妈妈请在下来的,还请告知一下。”正说着陈妈妈已经走来了,她娇笑道:“是哪位公子找妈妈我?咦,你不是早上才从这里离开的公子嘛,怎么现在折回来,难不成又想我们家的姑娘了,可是我们姑娘还都没醒呢!”
&&&&姬情也不阻止陈妈妈的兴趣,直到陈妈妈发现对方一点表情都没有的时候,才觉得有些尴尬,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话题。姬情右手里的扇子击打左手,一下又一下。
&&&&“那个公子,奴家说错了吗?”
&&&&“是我,今天没事就出去转了一圈,如果方便的话,下午我会开始着手商丘城花魁的事情,希望妈妈能全力配合我。对了,一会儿我会把一些东西拿给你,到时候就请妈妈把参加花魁角逐的姑娘介绍我认识一下,我先回房间了,再见。”姬情一鼓作气说完后离开,这下轮到陈妈妈傻眼了,她一点也没认出姬情来。
&&&&“陈妈妈,他谁呀?属下怎么不记得妈妈招了这么英俊的小伙子做打手?”天香楼的主管魏七狐疑的问。陈妈妈笑了笑说:“要你管,妈妈我爱什么时候招人就什么时候招人,行了,叫飘飘和缤纷起来之后到我房里去。”
&&&&“好的。”魏七高兴地应承到,然后上楼去了。姬情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毛笔悬空了好久,也没有落下去。明明穿了那么多年的衣服,却一件设计图也画不出来,姬情苦笑了一下,虽说在中学和大学参加了许多社团,可是服装设计社团在她参加的跆拳道社隔壁。而且她发现自己所参加的社团在古代几乎没有用处,不过家政课,舞蹈社还有声乐社还是可以的。
&&&&算了,既然笔墨都拿出来了就不要浪费,姬情换了一支细小的毛笔,勾勒出一幅水月寨的风景画,不知是自己的画技好,还是水月寨的环境好,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便跃然纸上了。姬情放下毛笔拎起纸张晾干后,又放了下来。
&&&&姬情从后门溜了出去,寻找到前些天从莺儿口中得知的,商丘城最受欢迎的成衣店——大福缘后,姬情一头钻了进去。反正里面的人很多,根本就不会有人照顾到她。挑了几件还可以的女装之后,找来掌柜和裁缝。
&&&&“公子要买这些衣服?”掌柜杨大福郁闷的问,一个男人买女人的衣服做什么,虽然这位公子长相很美就是了。姬情看到杨大福的怪异眼光后,说道:“嗯,按照我的尺寸做一套简便的女装。还有这些衣服的款式我也相中了,具体尺寸现在不能给你,下次我会带着确切尺寸来,另外还需要裁缝帮一下忙。”
&&&&“公子请说,老夫黄觉一定竭尽所能。”黄觉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但性子和笑容都挺温和。所以姬情笑着说:“多谢,我需要您的一把尺子。还有你看这里可以往下减半尺吗?这件套衣服的袖子帮忙去掉一下,还有这件……”
&&&&姬情说了一大堆建议,黄觉认真的聆听着,对姬情的话很感兴趣,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想到这么好的灵感,不由自主的问:“是不是还需要一些装饰品?”
&&&&姬情好似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高兴地说:“确实是这样,今后需要您费心了,至于酬劳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谢谢。”
&&&&“公子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给您尺子,请拿好。”黄觉说着,就把旁边的尺子抽给姬情。姬情在黄觉给她量好尺寸后付了一些定金便离开了。刚从小门进来房间想换件衣服时,便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姑娘,陈妈妈让奴婢来唤你。”莺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姬情没有应声直接走了出来,显然莺儿吓了一跳,在听到姬情说‘走吧’之后,才认出姬情来。只是那惊讶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
&&&&“来来来,妈妈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陈妈妈还没讲完,姬情抢答道:“我是你们新的训练师——姬情,在未来的一个半月,我将会负责你们从舞蹈到服装或者是乐器部分的所有事情,商丘城花魁争夺赛的舞台绝对会是你们最美好的回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陈妈妈被抢话也没有一丝不快,让屋里的花魁飘飘和缤纷很是嫉妒,她们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傲慢的女人当自己是谁啊?虽然姿色上乘,可是她竟然还穿着男装,在这见惯男人的欢娱场所,能骗得了几个人?至于早上陈妈妈没有发觉,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思想,只有男人才会一大早出去不是吗?
&&&&“你的口气挺大嘛,训练有一技之长的我们,得拿出真本事才行。”缤纷挥了挥衣袖上的尘土,极不乐意的说道。姬情见惯了这种不屑的嘴脸,所以对她的挑衅一点反应都没有。缤纷尴尬的动了动嘴,不过却没有发出声音。这时飘飘漫不经心的说:“那就请姑娘多多指教了。”
&&&&姬情点了点头,立刻知道相对于心直口快的缤纷,飘飘……更值得注意。她能够成为花魁必定是有一定手段的,就像那个明明是脚踏多只船的王晴,却还是把李煜忽悠的团团转,他的一个失误,害了三条人命,他自己,他母亲,还有姬情。
&&&&“姬情姑娘,你不是说有东西要交给我,是什么?”
&&&&“不好意思,那个东西必须首先要得到两位姑娘定做衣服时的尺度,可以给我吗?”姬情虽然知道只要得到陈妈妈的首肯,一切便迎刃而解,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到处结怨的无聊人,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所以姬情才比较礼貌地询问二人。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陈妈妈替两人回答了,然后命人把笔墨放在桌子上,可是众人都发现没有裁缝,谁给她们测量?姬情从袖子里拿出黄觉给的尺子,也放在桌子上。见两个当事人一脸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样子,姬情无奈的拿起尺子,认真的给两个好命的女人测量尺寸。
&&&&两个女人在姬情蹲下来给她们测量的时候,瞬间感觉到高高在上,觉得这个姬情对她们构不成威胁。其实姬情也是感慨万分,以前她服务的对象都是死人,现在终于感觉到人气了。不知不觉间笑容展露出来……
&&&&陈妈妈对飘飘和缤纷的态度很不满意,这两个丫头在位子越来越高以后,性子也就不纯良了,整天欺负服侍的小丫头。她们早晚会摔下来,而且会摔得很彻底。只是能够接任她们当台柱的碧儿或者颖欣,能否跨越这个横沟吗?她能够把希望寄托在姬情身上吗?陈妈妈的视线在姬情的周遭转呀转的。
&&&&“陈妈妈,我不喜欢被人一直盯着看,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现在我要去忙了,麻烦取一百两银子备用着,到时候去拿衣服的时候要用,我先去了,回见。”姬情把写着尺寸的条子放进钱袋里,出了门后就发现大街上吵吵闹闹的。
&&&&陈妈妈也跟着出来,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够错过。只见几个衙役押解着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游街,听着周围的讨论声,说是这个男人杀了自己的妻子。在他们走过姬情眼前的时候,那种惊讶感跟被雷劈差不多。因为所谓的杀人犯竟然是她几个时辰前才结识的裁缝——黄觉。
&&&&杀人凶手?还是杀妻?除非黄觉有双重性格,也就是俗话说的精神分裂。但是显然姬情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精神分裂的症状,却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清白的。事情有些棘手……
&&&&不管怎样,杀人就必定会有尸体!姬情握紧了拳头,一想到尸体她竟然抑制不住的兴奋。用力的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那窃喜的表情还真不应景。兴许是将近半年都没有遇见非自然死亡的人,或者说是被害人的尸体。
&&&&姬情一愣,有人在盯着她看,还是很锐利的视线!
&&&&姬情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想多了,那种突然之间感觉到死亡靠近的气息,是不会错的。不对,是他!那个退出人群只留下一个背影的男人。难不成他才是真凶?若是真凶,又盯着她干嘛,难道她的笑容这么招人讨厌,还是说这人是黄觉的朋友,所以才对她如此仇视。
&&&&现在看来定做衣服这件事,要推迟了。那些人走过去之后,人群散了。陈妈妈对发愣的姬情说:“姑娘,你不出去了吗?”
&&&&“哦,出去。”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相关事宜。姬情露着笑意,凶手是谁,很快就会揭晓。
&&&&不知为什么,姬情来到黄觉家外的时候,水云月也徘徊在那里。一天遇见两次,算有缘吧?显然水云月在看到姬情的时候,也很诧异。他走过来问:“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我?随便逛逛啊,不行吗?”姬情俏皮的挑眉,神仙般的男子也不是不食烟火的。如果没有猜错,水云月认识这家人。
&&&&“姑娘不用对在下这么防备,在下没有恶意的。”水云月有些无奈的解释,黯然伤神的心情似乎有些好转。只见姬情撇撇嘴小声道:“你有恶意又怎样,谁怕你。”
&&&&“姑娘说什么,在下没有听清楚。”这彬彬有礼的态度让姬情很火大,她大声说道:“你有完没完,姑娘姑娘的一直叫个不停,你干脆叫我小姐好了。”姬情发完牢骚之后,发觉自己说的话水云月根本就听不懂。白浪费感情了!
&&&&“既然姑娘如此介意,那在下就称呼您为小姐。”听了水云月的话,姬情再也理智不下来了,谁给她一块豆腐撞死算了。愣了几秒钟之后,姬情冷声道:“我只说一遍,从今以后你只能叫我的名字姬情,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水云月询问。姬情一愣,否则只是一般的威胁口语,她还没想好否则后面是什么。真是伤脑筋,不对,姬情发现水云月的嘴角挂着笑容,这说明她被水云月耍了。这家伙!
&&&&“别生气,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开个玩笑。”水云月干笑着,姬情咬唇在心里腹诽道:你这种人也会开玩笑?那天下真是无奇不有。水云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姬情他的笑容就会不自觉地露出来,不自觉地想要看到姬情的笑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面色冷冷的她。
&&&&“知道了知道了,我才没那么小气。”姬情抽出袖子里的折扇,在发现水云月腰间的白玉笛时,恶作剧的说道:“哎水云月,我发现你挺宝贝这笛子的,是不是哪个女子送的?哪家的千金小姐,改天介绍我认识认识。”姬情的语气吊儿郎当的,活像个小混子似的。水云月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把笛子塞到姬情手中说:“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有这个就可以了,只是你的手好像红了,不会是被冻伤的吧?”还真是柔弱呢,姬情把后半句留在肚子里。水云月自己都没有注意,他是听暂住在水月寨的妇人说,黄觉的妻子死了。他也被当做嫌疑犯逮捕,才急忙赶来的。兴许在路上过于着急跌倒时所受伤的吧,不过天气也确实非常冷,因为他以前几乎从来不下山,都是躲在温暖的房间里看书,也在去年取得了秀才的名号。
&&&&“你是不是要进去拜访谁,带我一起去呗。”水云月虽然不明确姬情的目的,但是他舍不得看到姬情失落的样子,只好点点头。就在这时黄府的大门打开了,水云月和姬情同时回头,一个和黄觉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开口道:“水公子,你,也是听说了……”
&&&&“黄管家,在下有礼了。实不相瞒在下绝对不会相信黄伯父是那种人,所以才来这里确认一下。他……”水云月还没说完,就见黄管家神色紧张的把水云月拉到未开启的那扇大门处,完全挡住了黄府里的视线,好似怕被某人发现一样。姬情皱了皱眉,如此看来案件真的有猫腻。水云月心里也感觉到不踏实,难道是那件事情不成?应该不会吧。
&&&&“水公子,这种话最好不要说,老爷他,是自愿的。”黄管家的语气充满无奈,他想告诉黄觉真相,却知道黄觉只会相信他那个道貌盎然的儿子黄岐。这么一想,黄管家干脆闭嘴。水云月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自愿,难道凶手是……”
&&&&“水云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黄管家不好意思,他因为刚才脑袋被门挤了,思绪不太顺畅,这样吧,可以让我们到夫人出事的地方看一下吗?如此不幸,身为晚辈的我们应该去悼念才算礼貌。”姬情上前把水云月往后推了推,非常虔诚的说。黄管家虽然不知道姬情是谁,但是见水云月被他讥笑之后,仍旧不动声色的表情,便晓得姬情是水云月很好的朋友。
&&&&“好吧,在下带你们进去。”姬情在黄管家转身后眉毛微翘,那种得意的神情让水云月的精神再次松懈下来。姬情朝着水云月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跟上。最后他们在庭院中央站住脚,有几个下人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姬情看了一下最上面石头阶梯处的凌乱痕迹,看起来当时争斗的非常激烈。姬情踏着石阶一阶一阶的往下走,目光锐利的查看案发现场,希望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在石阶的右边有一道从上而下的淡淡血痕,也就意味着她是腿朝左,头朝右滚下来的。额头一定伤的不轻,也许那就是致命伤。
&&&&只是这石阶最底层很平坦,并且质地酥软,为何会有如此大滩的血迹?难道是受害人在摔下石阶后还没死,然后真正的凶手在她的头上敲击过,可是凶器呢,凶器在哪里?姬情最终把视线锁在了旁边的花圃上,这些花圃被碎石围成不同的形状,最奇怪的是某些石头有被翻过的痕迹。果然,尚未被泥土掩埋完全的石头上还残留着,褐色的血迹,这个凶手太马虎了!
&&&&水云月倒是没多注意周围的环境,只是对于姬情的那种自信满满的表情非常疑惑。怎么看姬情都不单单是一个女子那么简单,她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姬情的笑容突然变得非常诡异,凶器已经找到,接下来只需要验尸就行了。虽然今晚一定兴奋的睡不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会武功的更好!
&&&&“管家,这些沾血的土该怎么处理啊?”一个胖小伙畏畏缩缩的走到黄管家面前,黄管家眼神凌厉的瞪了胖小伙一眼道:“没用的家伙,这种事情还要我来教你,你长脑子是用来吃饭的?”
&&&&姬情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成功吸引众人的视线后尴尬的用折扇挡住笑靥如花的芙蓉面,她收了笑容道:“对不起,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是伤心越是想笑。请不要见怪,因为夫人红颜早逝,太不幸了。”
&&&&即使姬情的借口在众人看来很蹩脚,但没人有心思关心她,因为有人走过来了。步伐沉稳中带着急促,在自家中还如此焦躁不安,只能说明他心里有鬼,不想让外人靠近这里。姬情镇定的等待着走过来的人,那笑容中隐藏着深深地探索。出乎姬情意料之外的是面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水兄,你来了。”眸子中的哀伤是真还是假?姬情和水云月都在心底思索,水云月礼貌的抱拳问候道:“黄兄,今日水某听说伯母不幸去世的消息特意赶来,伯父真是太糊涂了。”水云月避重就轻,一语双关。姬情看着毫无反应的黄岐时就知道水云月的话他这个大少爷没有听懂。也难怪啦,谁能想到水云月这个仙人竟然也懂得冷嘲热讽。一男一女看起来某些地方有些像,而且黄家就只有一个儿子,那就说明他们是一对情侣了。
&&&&“黄某也是刚刚到家,正打算去牢里探望家父,虽然……算了,水兄要不要同去?”看得出来黄岐是真心邀请,水云月刚想答应,便听见姬情说:“不用了,在下和水兄刚刚在大街上已经遇到过黄伯父,再见也只是徒增伤悲,我们就不去了。”随后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站在黄岐身后,就是那个目光闪烁不定外加脸色苍白的女人,在一般人看来她是情理之中的受到惊吓或者是过度悲伤,但是那握紧手帕强装镇定的表情,让姬情为之一笑。
&&&&“既然如此,黄某先行告辞,水兄请随意。”黄岐抱拳离开,姬情转身对水云月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这么认真的话,你会爱上我的。”单手搭上水云月的肩膀,对着黄岐二人急忙离开的背影,一个小小的计划滑过姬情的脑海,虽然有些不道德吧,但不失为一个派的上用场的好计划。
&&&&水云月的眼神暗了暗,自己会爱上姬情吗?这个自己一直都有着好感的丫头,真的可以陪伴自己一生吗?
&&&&“喂,走了。”姬情收回手,她要为晚上的计划做些准备。不过这个垫背的家伙好像不太容易搞定,该用什么借口呢?难不成还真得牺牲色相啊!
&&&&“水云月,今晚可不可以陪我去做一件事情,你放心好了,绝对不是杀人放火。”姬情在走出黄府之后,突然转身笑着,水云月一楞,心想就算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在他说考虑看看之后,姬情说要请客吃饭,结果钱还是他自己付的。
&&&&“不好意思,下次,下次我一定请,当然不会是你付钱。”姬情笑得很尴尬,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好穷,一点积蓄都没有,可怜死了。水云月淡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几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几顿?嘿嘿,如果你不介意,我劝你还是多挣些钱,认识我算你倒霉,以后破财的日子可是很多呢。”姬情的表情非常俏皮,似乎是在耍无赖。水云月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茶水。见水云月沉默,姬情撇撇嘴,以为水云月在心疼钱。大不了以后还钱就好了,不,谈钱太伤感情,还是用别的方法代替。
&&&&“喂,别表现的那么明显啦,你不是喜欢诗词嘛,我送你几句作为答谢总行了吧?”说到这里,姬情明显发现水云月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有望!姬情心神跳跃,只要水云月有弱点就好。她漫不经心的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公子好才华。”底气十足的搭讪声传进两人的耳朵,姬情回头对上一双凌厉的眸子,他的身上穿着华丽的服装,不过他身上散发的戾气让姬情很不喜欢,这种人过于喜怒无常,最好的方法就是避而不见。可是就如她所想一般,这个男人很难缠。
&&&&“公子可否也为在下写一首诗,不然刚才那首诗也可以。”明黄色慢慢靠近,姬情知道他一定会纠缠不清,所以冷冷道:“这首诗已经送人了,不会转送。至于其他,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姬情的拒绝太过明显,导致面前的男人脸色僵硬,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一直观看着窗外风景的水云月,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哎,喝够了吗,可以走了吧?”姬情用手里的扇子轻叩着桌面,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水云月安静的起身往外走,姬情也默默地跟上。被完全忽视的明黄男人眼底闪烁着狠意,竟然仗着有点才华就不识好歹,走着瞧。
&&&&“太子,让属下去教训一下这没有规矩的小子。”
&&&&明黄男子是东凌国的太子安倾遥,一个外表和善内心狠毒的男人。他挥挥手,像刚才那种猖狂的态度,他们会再次见面的,到时候……
&&&&“你刚才偷笑的角度真是太好了,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姬情的话语满含讽刺之意,水云月慢吞吞的回答说:“你很喜欢得罪人嘛,不过刚才那个人,算了,如果你把那首诗写出来的话,我或许会答应你的请求。”
&&&&“简单,这个太容易了,要不然这样吧,你跟我回天香楼,说不定我兴趣来了,多写几首也说不定。反正那件事情只有晚上才能做。”姬情看水云月如此关心自己,便认真的想着今晚要去做的事情,那种认真的表情让想歪了的水云月懊恼不已,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入流,真是枉为君子!
&&&&“怎么这种表情,我可不相信你是第一次进这里,倒是你的异常态度我很感兴趣,还是说在这里有你的相好?想要为她守身如玉?”姬情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水云月脸色更红,这丫头说话还真是大胆。小小年纪就这么喜欢调笑男人,在风尘呆过就是不一样,不,她好似比那些女人还豪放。
&&&&“女儿家少说这种话,而且我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别再用这些事情调笑我,行吗?”水云月无奈的叹息着,姬情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总是冷淡的神仙表情,有女人理你才怪。”水云月只看到姬情的嘴唇在动,反正姬情就是喜欢抱怨,不对,他根本就是才刚刚认识她而已,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这样想?
&&&&两个人谈了些其他的琐事,就从后门进入了天香楼。水云月看了看姬情的房间,转身问道:“为何要从后门进,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见不得人的事情?拜托,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被人发现你可就是我的姘夫哦,还是免费的便宜货。”姬情刚想把桌子上的风景画移到一旁,就发现风景画里有一大片空白,于是便把那首诗题在了上面。
&&&&“怎样,还不错吧?”姬情有些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作品,纸张里的风景随着姬情的挥动变得立体起来,所以就像是看到了缩小版的水月寨,水云月不得不佩服姬情的画技。水云月接过姬情手里的画,端详了好一阵子,终于开口说:“真是可惜了,可惜。”
&&&&“可惜了什么,难不成你想从正门进?现在可是晚上,天香楼的晚上。”姬情笑的有些色迷迷,从正门进就可以当客人,请姑娘服侍。虽然姬情知道水云月不会这样想,但被渐渐苏醒的恶作剧细胞影响,又一次戏耍了水云月。
&&&&这次水云月真的无语了,为什么说不了几句话就会被姬情气到呢?这丫头咄咄逼人的气势还真是有增无减。于是无可奈何地说:“不是,我是说可惜了你的才华,不能够考科举。”
&&&&“科举?你该不会也是想走官路吧,那为什么不接受朝廷上次的好意?或者那样让你觉得没有面子,你想自己成功?”古代男人思维还真是和现代男人一样,脑子里面除了钱权就是女人,还真是无聊透顶。
&&&&“以前是。”水云月说着便坐了下来,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好似看透了凡尘,就像真的仙人。姬情打开旁边的窗户,风一瞬间窜进房里,思绪更加的清晰。一般人想当官都不容易,更何况他还曾经是水月寨的土匪头子,该怎么安慰这个被官途黑暗伤害的人?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在姬情唱第二遍的时候,水云月便已经能够用随身携带的白玉笛附和了。姬情右手用力跃出了窗户,好似跳出了束缚一般,月光下转动的她像是俏皮的仙子。其实如果姬情会轻功的话,早就窜到屋顶把酒问青天去了。
&&&&“出来啊胆小鬼,你该不会是想一辈子都被束缚吧?”姬情的笑声戛然而止,到底是谁在偷看她!搜寻未果,姬情有些生气,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偷窥狂?叹了口气不再注意这些事情,因为刚才的目光并没有敌意,再说她之所以从屋里出来不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被人监视,现在看来今晚的计划应该没有问题。有这个试探是因为傍晚被人仇视,让她有了不安。
&&&&“这么利用我,不太好吧?”水云月站在门口盯着已经安分的姬情,姬情拢了一下有些松散的发髻微笑说:“有什么关系,我们都这么熟了。”
&&&&熟?只是今天才熟的吧?水云月在心里嘀咕。
&&&&“你的笑容还真勉强,但是没关系,因为我有办法让你笑的更勉强,你信不信?嘿嘿嘿……”姬情笑的跟魔女一样,确实让水云月感觉到了恐怖。月亮升入夜幕正上方的时候,姬情停下手中的画笔,对着正假寐的水云月吹了个口哨,于是水云月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因为他不知道姬情要去县衙做什么,去牢里看黄觉,他不觉得姬情有这么好心?难不成还去看尸体不成!不,按照姬情难以捉摸的个性,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接下来就拜托了。”姬情站在县衙的高墙外轻声道,水云月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双手,也顾不得什么脸红或者越矩,冷声问道:“你找得到要去的地方吗?”姬情笑着回答说:“不是还有你在。”其实姬情知道古代县衙的大致格局,停尸房一般都在比较荒凉的地方,应该很好找才对。
&&&&水云月一边使用轻功一边听着姬情的指挥停在了一个小茅草屋前,姬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手中的火折子照亮了昏暗的空间,水云月也紧紧地跟在姬情身后。心底不好的预感慢慢浮上心头,在姬情掀开白布的时候,水云月下意识的倒退几步,身子撞倒了另一张榻,发出‘吱呀’的刺耳声音。
&&&&姬情抬头鄙视了水云月一眼,不就是一具女性尸体而已,有必要如此面色苍白吗?天,这张白布被水云月弄褶皱了,这可是对死者非常不礼貌的。姬情转身把白布整理平坦,然后问水云月说:“是不是她?”水云月神色勉强的点头,又一条鲜活的生命离开了人间。见水云月点头,姬情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白色手套,利索的解开死者的衣襟,水云月识趣的转身闭眼,根本就不知道姬情要做什么。
&&&&她一个女儿家胆色如此出众,真是难以想象。
&&&&手臂和腿部有很多出於痕,额头毫不例外的伤痕累累。果然,致死的伤口是在后脑勺,血迹已经干了黏在发丝上,头颅有些塌陷,可见凶手是多么的痛恨死者。姬情扫视了一下死者的裸体,目光停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按了按之后,姬情了然。随后帮死者穿好衣物盖上白布,推了推站在不远处的水云月。
&&&&水云月身子一颤,姬情把双手在水云月的视线前晃悠了一下,意在告诉他自己的双手是干净的。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天香楼的岔路口时水云月说:“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好,路上小心。小心女贼……”姬情笑声响起的时候,只留给水云月一个白色的背影。水云月抚了抚额头,真是拿姬情没辙。但是水云月又开始思考起姬情的身份,半个月前一个姿色平平的丫头,到现在几乎可以风华天下的丫头,却有那么多特殊的爱好,说话尖锐、多管闲事、喜欢血液和尸体、也喜欢男人……
&&&&姬情也在转身的一瞬间恢复了冷漠,一切都如她猜测的一样,除了受害人怀孕这一点有些意外,不过这也是很重要的线索。死者是不是搞婚外情?如果是这样,姘夫是哪位?如果孩子当真是黄觉的,那在阶梯上起争执的原因又是什么?一个个的问题冒出来,弄得姬情思绪乱乱的。算了,大半夜的还是回去睡觉比较正常。
&&&&第二天一早姬情早早的到县衙外报到,和水云月不期而遇。水云月依旧穿着一成不变的天使装,姬情换了黑色长衫,两人并排站着很有黑白无常的架势。站在人群中的他们虽然很显眼,但大家都是来听审案的,也没多在乎他们。
&&&&“哎,有什么你觉得疑惑的地方,像是死者有没有跟人结怨,或者和谁暗通渠款之类的,别藏着,告诉我呗。”姬情的笑容又是那么猥琐,水云月不着痕迹的把脸移动了一下角度,姬情撅了撅嘴巴,他一定要这样吗?自己早上明明就有刷过牙,不,是漱口,早饭也没有吃味道重的东西,所以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姬情一咬牙,抬脚踩在水云月洁白的鞋面上,随后出声制止想要骂人的水云月说:“肃静肃静,县太爷来了。”水云月瞪了姬情一眼,看向朝堂。
&&&&姬情回头发现,这里跟电视播放的古代审案县衙一样,两旁站着身着统一服装的衙役,一个身穿官服的胖子坐在正位上,他头顶悬挂‘明镜高悬’的牌子,县令身旁还有一个手持羽毛扇惺惺作态的师爷。姬情看着那个小胡子师爷,真想把他手中的羽毛扇夺过来,太损害诸葛孔明的形象了!
&&&&水云月不明白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姬情,现在为什么如此生气了?
&&&&县太爷叫陈英,不是个清官也不是个贪官,也就是说,他没做过什么利于百姓的事情,也没做过伤害百姓的事,简言之就是一无是处。
&&&&“升堂……”一阵麻烦的礼仪过后,终于见到了犯人、目击证人和担架上的死者,以及站在旁边的黄岐和他的妻子黄刘氏,相关人员慢慢到齐,案子也到了重要转折。
&&&&“黄觉,你涉嫌将妻子推下阶梯,导致其头部重创失血过多而亡,你可认罪?”陈英的声音掷地有声,字字打进众人的心里。黄觉愣了愣低声说:“罪人黄觉认罪。”
&&&&“既然如此,师爷,让他签字画押。”陈英说完便想走,姬情把水云月往前一推道:“大人请等一下。”
&&&&“你有事?”陈英看了看突兀站着的水云月道,水云月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根本就不甩陈英。见陈英有些发怒,师爷路财趴在他耳边说:“大人,虽然水云月已经不是水月寨的寨主了,但是他和右丞相的公子蓝非羽是朋友,不能轻易动他。”
&&&&“哦,是这样的。我家水公子今天喉咙不舒服,就由在下来代替他说出心里的疑惑吧。”姬情上前一步和水云月并排着,水云月嘴角抽了抽,谁是她家的?明明她自己有话要说,有事情要做,偏偏不把他拉下水心里不舒坦。
&&&&“你是谁?”
&&&&“哦,在下无名小卒一个,县令大人不必在意,只是在下有个疑问,那便是仵作大人验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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