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没有栖身之地下一句地下钱庄是什么意思

流光溢彩竞高河_闲庭悠步_天涯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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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襟江淮,控鄂赣”,说的就是怀宁新县城——高河。    
一场夜雨后,高河宽广的街道被洗刷得光洁照人,两旁的绿化带能清脆得滴下绿珠。    
晨练中,我的眼光定格在这个慢跑的女人身上。黑色的短裳短裤,越发村托出她肌肤的白皙。女人微胖,较高,火红色卷曲的马尾与她高耸的乳峰一起共振着腾跃。我咽了一下口水,裸着上身朝她奔了过去,向她展示着我骄傲的胸腹肌。她似没有瞧见我,转身迈进了体育馆的大门。    
高河体育馆是我流连最多的地方,自小土生土长在这里,目睹了这里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说荒坡变广场,不说沟渠成绿茵,单说纵横交错的马路,就已经从先前的凹凸狭窄,变成了现在的平整宽阔。我喜欢马路,喜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喜欢马路两旁鳞次栉比的商店。健身教练是我的副职,我的工作是在老爸公司需要用车的时候开开车,需要应酬的时候陪陪酒,需要腐败的时候穿针引线,待人接物。我喜欢运动,我酷爱篮球,热衷搏击。所以做健身教练一举多得,算是拥有了一块用武之地。我的众多弟子中,数江明最听话,最讨人喜欢。看到他我才明白潘安宋玉只是个虚拟的形象,而江明却是现实版的帅哥。    
看到那女人在体育馆的广场里压腿伸腰,我拨通了江明的电话。江明这会可能正在周公的后花园除草,含糊不清地问我在哪。我说懒虫,快点起来,跑步到体育馆,老师看上一个女人了。我知道在泡妞这方面我永远是江明的学生,主要是我对自己的那张脸不太自信。真要究起,我到是犯了泡妞的一个大忌。找一个比自己丑的男人陪衬着更容易引起女人的注视,与一个比自己帅的男人在一起无疑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绿叶的角色。我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领悟得不够深刻。可我只能找他,在健身房里,我是他老师,在健身房外我们是死党。    
江明气喘吁吁地到达体育馆时,那个女人已经高抬腿往回赶了,运动后的女人更加娇艳动人,香汗淋漓,双颊潮红。江明向我奔来,问:哪儿呢?我向那个女人的背影呶呶嘴。江明说:丁教,这女人我认识,说来与你也算半个同行,是皖河路一家美体美肤店的,与我打过几次麻将。我说:限你在下午5点前搞到她电话,然后创造一起喝茶或者唱歌的机会。江明蛮自信地说:没问题,不过我得打探打探她的一些境况,别到时整到个熟人身上了。我说:搞不定你就死定了,最少也得做八十个俯卧撑。    
虽说帅不能用脸在超市刷卡,但办事效率比一般人要高些。中午就接到江明的电话:下午喝茶,就我们三。我在暗地里佩服江明的同时,对在中学当教师的小月说:晚上有应酬,不在家吃饭,若有牌局,明晨归。小月是我的妻子,眼睛很大却不好使,成日带着一幅眼镜,越发显现着高贵的气质。小月属于低调行事的人,对什么都不热衷,对什么都无所谓。但在感情上却是绝对的自私者,容不得任何形式上的背叛。她不像那种一有风吹草动就大吵大闹的人,她会在沉默中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来,我虽是一堂堂七尺男儿,在内心我很是敬畏她,属于外强内弱惧内型的。小月喜读书报,耳濡目染了一些夫妻相处之道,深知男人内心的渴望与外界的诱惑,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常常会创造出浪漫的氛围来,比如粉红色的灯光与性感的丁字内裤,比如特殊时期的发嗲与外人无法知道的暗语。然男人常常用下半身思考,对新鲜二字最缺乏抗拒力。    
午觉醒来,我便骑着电瓶车来到老爸的公司。老爸公司在开发区,上个月才换的雅阁被蒙上一层肉眼不易觉察的尘埃,我将车开到振宁路的希尼尔俱乐部擦洗了一番,顺便到“黑猫”洗了个头,然后直接奔江明家。江明叼着根香烟翘着二郎腿在电脑前斗地主,这小子真是他娘的有魅力,连香烟都叼得那么清新脱俗。江明将游戏调至托管状态,然后给那个女人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很快传来:在名苑休闲碰头。也许是盛夏用电高峰电压供不上,也许是焦急的等待,空调效果出奇地差,汗珠细密地爬上了我的额头。在江明给我添茶的空儿,这女人带着一股清香款款走来,顿时给人清凉之感。秀发松散地垂肩,黑色的连衣裙笼罩着她的身体,显不出胖。“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教练,姓丁,你可以称呼他为丁教或者丁总....”“我还是叫丁总吧,丁总,你好”,女人优雅地伸出手与我握了一下。坐定后,我为她叫了一壶水果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神聊起来。江明的手机响起,当着我们的面电话:喂,什么?货到了,哦,好,马上到。然后很抱歉地对我们说:家里到货了,我得回去一下,你们接着喝,晚上我做东,你们就狠狠地宰啊。布帘被拉起,把我们拉到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气氛被拉倒不自然起来。“美女,叫啥名字?”我学着江明的语气问她。“你叫我筱筱吧!”女人微笑着对我说。茶续了十几回,WC去了三四次,话题也就豁然起来。在我妙语连珠的谈话中,筱筱用她的笑容告诉我她很快乐。    
天在下火,外面是另一个世界,高河大街小巷的混凝土拼命吐放着一天吸收的热量,格外闷热,即便闻着筱筱身上的清香也不会觉得清凉,好在新车的空调不错,车一发动就让我们感受到了一个季节的轮换。江明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这会打电话让我们到“老味”土菜馆去宰他。觥筹交错几番后,江明把我拉倒卫生间说:这女人背景复杂,现与老公的关系正在激化中,看得出来,筱筱目前只对我有兴趣,丁教若想得手,得用下三滥手段。我会意地点头。开始筱筱对我们的劝酒无动于衷,慢慢就放开了,把个矜持扔得一地。都说喝酒的女人不一般,女人要是发起飙来,那才叫一个生猛。我们两个不怀好意地与她不断干杯,没过十甁江明的舌头就大了。但他执意不让我多喝,说男人若想成事,饮酒要适量,少了不能壮胆,多了却又误事,所以得控制。待到两箱啤酒最后一瓶落肚,江明已经把坐不住了,踉跄着出来,抱着土菜馆门前的樟树张口就倒,血雨腥风。我在一边骂他:傻B,被一个娘们灌趴下了。江明歇口气说:今晚包你抱得美人归,你先把筱筱送回去,然后到我家休息休息.......    
夜幕降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街上闪烁着明明灭灭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夜广场成了人们欢乐的海洋,人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回归自我,载歌载舞,抛洒欢快的汗水。筱筱被江明约到“上上签”烤吧吃烧烤,我成了陪客,我明白:这烧烤之意不在烧,也不在烤,在乎筱筱醉也。江明暗示我筱筱啤酒未曾醉过,得弄点白酒。筱筱已被江明花言巧语地迷失了自我,再加晚上的“火拼”的影响,未曾顾及这男人卑劣地在啤酒里掺了白干。这玩意见效真快,筱筱一抹嘴,就一头趴在桌上,摇也摇不起来。江明对我坏坏地笑了,我的心此时却忐忑起来,我深知自己的卑鄙,却没想到会卑鄙到如此地步。我几乎是背着筱筱上的车,筱筱在我背上连续轻声呢喃:我真的好累,好累。在跨进“独秀”大酒店五楼房间的一刻我动摇了,江明在一边鼓励我:丁教,这机会可是我用胃换来的,你可别浪费了。没事,我就在隔壁睡,有什么情况CALL我。说罢将房间的门“啪”地给关了。筱筱闭着眼睛,头发松散,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嘴里不断地说着什么,裙摆捋得老高,诱人的身体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我的欲望在她“波澜不定”中“腾”地升了上来,将理智狠狠地踩在脚下......在我除去她身上最后一个障碍时,筱筱流着眼泪含糊不清语无伦次地说:你得到我的人有什么用,你无法得到她的心。我边吻她边想:哥哥只要你的身体,你的心,离我越远越好......    
不曾想一个醉酒的人会有如此疯狂的表现,除了开始我的强拉硬拽她的半推半就外,整个过程她都比较主动积极,我觉得她是草原上一个出色的骑手,把我这匹放荡不羁的野马鞭策驯服在她的胯下。次日破晓,我在沉沉的睡梦中被筱筱轻微的动作弄醒,我佯装睡着,偷偷观察她,准备迎接她的暴风骤雨。筱筱晃晃地摇进卫生间,干呕了一会,然后洗漱淋浴,顷刻裹了浴巾出来,站在床头审视我。我的心剧烈跳动,思量着如何将下面的剧情演下去。与他共枕一夜的男人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男人却在用一场阴谋粉碎了她美好愿望。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峰回九转,令人大跌眼镜。筱筱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对着装睡的我说了三个字:来!要我!!     
在退房的时候筱筱问小白脸呢?我说他跟你一样醉了,回家了。她说:你替我向他转达一句话。我说嘛?她说我日他八辈子祖宗,以后若见到他,我切了他。我苦笑不语,默默数着这话不断句该是三句才对。在送筱筱回店的路上,筱筱说她的手机丢了,我说可能在房间吧。就折回去找,没找着,后又去“上上签 ” ,“上上签”的门还没开,我用手机拨通招牌上的号,很快接通,一个被惊醒后的女声不情愿地传了过来:喂,这么早,打电话干嘛?我说我是昨夜在你这吃烧烤的,手机丢你这了。女人说:是桌上的那个白色的手机吧,我看见了,你们走的时候,小帅哥把手机也带走了。撂了电话我对筱筱说:手机在这里,等她上班了我要回送给你。送完筱筱我直奔宾馆,在江明房间的桌上看到筱筱的手机,我首先用她的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存下了她的号。江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说:看看她的手机里的信息吧,我还睡会。这小子真没没素质,我在心里暗暗骂他。但转过念一想,较之于他,我的素质呢,不是一丘之貉么?筱筱手机里两条特殊的信息都是三个月前发过来的,内容令我瞠目结舌。一条是一个叫小晖的:你不是上环了吗?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另一条是一个署名小弟的: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次疯狂?心里泛起一股酸水,自己对自己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每个人背后还不有点故事啊。可这酸水愈发地涌了上来,让自己好一阵难过,拉过被子,由头到脚地盖上,让这白色的纤维与醋酸一起吞噬自己......刚刚眯着,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服务员通知早点的时间到了。我在悻悻地骂了句“日”后匆匆挂掉,再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了。小月镜片后幽怨的眼神与筱筱扭曲着雪白的身体在我面前交替晃来晃去,那个年龄身高身份不详的小晖小弟在我脑海中使劲折腾......    
小月的眼神像钉子一样刺着我的神经,觉得全身都被刺得漏洞百出,我手脚绵软地回房休息。小月跟着过来问我昨夜的手气咋样?我说赢了点,都请客了。小月就扑到我身上流氓似地自裤外捏我的作案工具,我躲闪着说昨夜奋战一夜,此时只卖艺不卖身。小月不依地问:是桌上奋战还是床上斗殴啊?我说先是桌上后是床上。小月没抓到证据,扶正衣服出去做饭。我说家里缺什么,待会要送车去老爸工司。小月说:带两西瓜回来,儿子礼拜不上补习班。车子徐徐驶到筱筱的店门前,我拿着手机往里走,没见着筱筱,店堂里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问筱筱呢?她说她在睡觉,有事吗?我说昨夜吃烧烤她手机丢在那了。女人用那双被抹得漆黑的眼睛打量我,说:她在睡觉,你交给我好了。我说:那有劳了。说罢逃也似地离开。    
中午老爸公司来人,江苏的大客户。我硬着头皮上去拼胃,渐入状态时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筱筱的,遂出去接了,我问她咋知道我的号码。她说手机上有个已拨电话,就拨过来试试。我冷冷地说有事吗?筱筱问我下午可有时间,可能陪她到安庆市立医院看看她的住院的母亲,我想起她手机的那两条信息,眉头也不皱下的说:对不起,真没时间,我现在还在桐城,公司有应酬,走不脱。筱筱寡淡地说了句:算了。我立马拨通了江明的电话,说这女人真能使关系,刚上床就让我帮她办事。江明说:这等女人,不必理她。有事尽量往我身上推。    分类: |地下室的文学与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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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文学与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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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文学与人学
作者:余亮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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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很多是从上海亭子间来的;从亭子间到革命根据地,不但是经历了两种地区,而且是经历了两个历史时代。一个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统治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一个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的新民主主义的社会。到了革命根据地,就是到了中国历史几千年来空前未有的人民大众当权的时代。我们周围的人物,我们宣传的对象,完全不同了。过去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因此,我们必须和新的群众相结合,不能有任何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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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着急,他得把女子熬走再干他的事。地下室原是一处贯通的场地,供楼上的居民存放摩托车和自行车用。随着到这座城市求职和淘金的人越来越多,物业管理公司的人就把地下室隔成一个一个小房间,出租给外地来的人住。那里住的人很杂,可以说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西装革履,出来进去夹着老板包,耳朵上捂着手机,像是做生意的人。当然,也许是骗子。有的是姑娘身后跟着妇女,像是母亲为女儿来陪读。更多的是三三两两的女孩子,染着红头发,黄头发,脚上穿着厚底鞋,谁也不知道她们干的是什么营生。田志文想,地下室也许代表着这座城市的深部,也是隐秘部位,说不定那里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他有时想以采访的名义,到地下室里深入一下。但他的念头只稍微动了一下就打消了。他是这座楼上正儿八经的住户,住的是上层建筑,是楼房的主人,也是有身份的人。他觉得到地下室去有失身份,还担心一深入就会陷进去,拔不出来。所以他往上走的时候,尽管每天都能看到向下走的进口,但他跟没看到一样,只管按自己的轨道走。”
他迟迟没有实施自己的计划,是因为有一天他的想像力爆发了,把一个故事想得活灵活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天天骑着自行车去上学,或者上班。突然有一天,女孩子遇到了车祸,或在网吧里遇上了大火,结果女孩子死了。女孩子的母亲当然悲痛欲绝。好在女孩子的自行车还在,女孩子的母亲就把女儿的自行车运回家来,当做一件纪念物保存下来。当母亲的每天都要把自行车看一遍两遍,看到了自行车,就如同看到了女儿。看不到自行车,就心急火燎。田志文被自己的想象吓住了,他想,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要花2个小时的时间从南三环的朋友家赶到北五环,用她的话来说,每天都可以在拥挤的人缝中偷窥这个神秘的城市。小乔觉得这样的生计条件下有必要搬家。原因之一是她还碰见了以前的朋友张可。”
“张可领着小乔静悄悄的从一个隐藏在大楼下的一个小门下去,或者叫‘小洞穴的入口’吧。小门上面写着‘专家宾馆’。”
“敦煌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怜的,连个窝都没有。他在北京两年了,就混成这样,静下来想想,还真有点心酸。当时把那半死不活的工作辞掉,满以为到了北京就能过上好日子,现在连人都半死不活了。口袋里只有二十二块四毛钱。”
“地下室不大,有种阴森的凉,摆设像一间逼仄的学生宿舍。两个学生用的高低床基本上就把空间挤满了,其余的地方只能放一张小桌子和一个盆架。桌子上放点小杂物,脸盆毛巾牙缸啥的都放在盆里。三个床位上已经住了人,还剩一个上铺。行李箱都塞在床底下。房东说那三个都是来北大听课的,准备考研究生,绝对安全可靠。但敦煌感觉极其的不好,好像在哪部恐怖片里见过类似的房间。他不打算住这里,就随口压了价,说住一周。房东及时地答应了,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他们三个回来了你可别说是二十啊,他们都交二十五。敦煌想了想,住就住吧,总比早餐屋舒服点。‘好,我就说三十。’”
“下了好几层楼梯,穿过了许多曲曲折折的通道,日光灯大开着,但也不怎么亮。小乔忽然发现原来张可的脸色就象这里的日光灯一样,兀兀的发着青色。走了很久都没到,忽然间停电了,地下漆黑一片,拐弯处的铁门在天窗微弱的笼罩下泛着幽幽的白光,很象恐怖游戏‘生化危机’里一样。”
“不知诸位住过地下没有?住在地下室,室温要比室外低五度,阴森森的,不好受。其实寒冷还在其次,最令人恐惧的是没有昼夜之分,仿佛太阳永远不会再升起来了。人们像暗中蹑足行走的动物,不可能有健康心态。我当时最渴望的,是恨不能马上住到地面上去。”
“从外面看,不过就是小区院子里的一座小平房,走入地下,则别有洞天,通过长长的走道,然后是住宿区。每个屋子约有六平方米,大多没有窗,白天也要开灯。屋内仅一床一凳一灯而已。有公厕,公共厨房,公共淋浴间(另外收费。但天冷,基本没人用)。当然,设施很简陋。房间里看看倒还干净,要命的是没有暖气,一股子寒气逼人。站在这监狱似的小屋子里,我头脑中翻江倒海。想老子也是曾经阔过的,住别墅,坐皇冠,潮州菜吃到不想吃,一进歌舞厅,三陪小姐都齐声欢呼。想不到老了老了栽到了这北京城。但又一想,老子年轻时也是吃过苦的,掏过大粪,起过猪圈,卖过西瓜,扛过麻袋,露天野地里也睡过一个月。眼下这算什么?民工盲流能住,我怎么就不能住?我一咬牙,把200多元租金交给了旅馆主人。”
清秋子经历过文革与上山下乡,对于毛时代有切肤之痛,因此地下室唤起监狱式的体验不足为奇。不过接下来他按照自己的品位改造了房间:
我有个脾气,倒驴不倒架子,到哪儿都得像模像样活着。这个小区处在城市边缘,附近就有个市场。除了卖菜之外,还卖假冒伪劣日用品。我买了被褥,暖瓶,电褥子,台灯,基本都是伪劣品,总共也没花多少钱。安顿好住处,还得来点情调。把随身带的迷你音响打开,床头柜上摆上心爱女友(过去的)的玉照,墙上有个水泥搁架,正好放书。于是乎,这黑牢里居然也有了点小资气息。
“房间里黑漆漆的,已经凌晨三点多。我进了地下室,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听见自己懦弱地喘息。现在的我一定很落魄,头发很痒,狗一样扑棱掉头发里的沙子,看不见的颗粒沙沙作响地撒落下去。”
“地下室里还有众多经历离奇各行各业的人们,几乎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楼道右边的3个房间住着醉仙楼的服务员每个房间6个床位,她们都是乡下来的小姑娘,每月500,包吃包住,早晨集体去楼上的洗手间洗脸,小乔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与她们洗嗽错开,偶尔去醉仙楼吃饭,小乔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楼道左面第一个家是个单亲家庭,住着从不见面的妈妈和乖巧语出惊人的女儿,最里面的拐角住着一个作家,很少和人说话,也只有吴凤凰去与他聊天,小乔猜说不定吴凤凰决定开始自己的第二春了。”(川雪:《地下室爱情》)
地下室里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我住的这间的屋子有六个人。三张床,床是上下铺。六个人里,两个人是大学生,他们来到北京实习。一个剃着平头,屋子里的人都叫他‘平’。平头是在河北读大学的大四学生,他说他来北京,是为了考北京的大学的研究生。两个年纪大些的男人,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工作。他们竟然都已经结婚了,他俩说,他们的妻子都在读研究生。为了省钱,他们才住在这里。还有一个,住在上铺,整晚保持一个姿势,双手抱头,眼睛望着天花板。长发说,那人说他是画家,可是从来没见过他画过一张画。有时大家开玩笑,让他帮忙画一张画像,他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求你们让我清净一会儿吧。’据说,画家是这里住的时间最长的一位。最开始,住在这里的目标,是考美术学院。一家家美术学院考过来:中央美院、清华美院、天津美院,但他依然还没有离开这里。()
“敦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发现他们三个都在看他,他往后跳了一步,坚决支持报案。”“你那盗版碟,小心点。我们要严打。”
“妈呀,这么多书!”
房门不大隔音。一日,我听到隔壁有两个小伙子在说话。慢慢地,听出了点名堂来。这是两个唐山郊区来的后生,在北京做保险推销员,没有底薪。初入道,业绩也没有,生活遇到了困难。一个大的就在教训小的:你愁什么愁?能愁来钱吗?适者生存,得跑啊,拉下脸去,哪有门就往里进。困难怕什么,没吃的,去买三斤土豆,煮了,能不能吃?还当你是老太爷啊?你明儿要是再这么愁眉苦脸的,看我扇你嘴巴子!我听着,为之动容,这真平生所听到的最生动的一场市场经济教育课。
过了一会儿,声音没有了。我拿了一张CD放起来,是科岗演奏的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白天里走廊空空,有回声,因此非常好听,回肠荡气。听了大约四十分种,我关了音响,开门出去,却见那年龄大些的唐山小伙正立在门外。我俩同时一楞。小伙忙说:你是新来的?你这音乐真好听,好听!我都听了半小时了,嘿嘿,没打扰你吧。我竟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说:你要不要再听。他连忙摆手说:不啦!说完,回身进他的屋了。
以他的房间为中心,住客们串门不断,遭遇变成了交流,所以――
某日,我正在水房洗衣服,嗵嗵嗵地过来了一个小伙子,穿得油光水滑。我也算是经过时尚熏陶的,搭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身上穿的都是地道的真货。正在纳闷:这样一个小帅哥,怎么也落难到此了?不想那家伙先发话了:哎,这不是个老总吗?老总也自己洗衣服了?女秘书到哪里去啦?他妈的,一听这就不是好话。虎落平阳啊,奶毛未褪的小崽子,也敢来讽刺大爷了。我便反唇相讥道:你一个帅哥,不也如此吗?女朋友哪?跟别人走啦?从此,我俩只要在走廊上一见面,就要互相讽刺一通。帅哥的挖苦还在其次,他看着我的那种眼光,比城里人看盲流还要轻蔑。我无法证明自己比他高明,只好忍着,气得七窍生烟。(《地老鼠》)
小伙子一心想把自己的商业构想推销出去,知道“我”是过来人,就来讨教,两人关系好了起来。又有一天某屋发生火灾,大家一起跑到走廊上,两个正在洗澡的坐台小姐也赤着身子跑出来。火灾不严重,倒是大家一起哄,两个风尘女子也和大家认识了。
两个唐山的小伙子是我的邻居,我们每天都要打照面的。我后来发现,他们真的是每天从市场提回一袋土豆,在小屋子里过着不为人知的艰苦生活。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们的----豪华,欢乐,成功或漂亮女孩子……他们是鼹鼠,在漆黑的地下翻找着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我又去两人那儿,门没关严,我推门进去,却见两人正拿着我那剩的面包和蛋糕,狼吞虎咽。我们两下里一齐呆住,我连干什么来了都忘了,连忙退出,一面连说:走错门了,走错了!”
小宋一撸胳膊说:大夫,我卖血行不行?医生有些生气了:开什么玩笑,我们又不是血站!这时,露露挤上前来说:得了得了,你们这些男人,卖什么血?咋不窝囊死?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票,一把甩到了医生怀里:去交吧,这是老娘卖X的钱!拿去,够不够?
露露的声音很尖锐,很高亢,划破了医院走廊里的沉闷。人们全都沉默了。
那大的猛然哭出了声,腿一软,给露露又跪下了,捣蒜般地磕着头,一面带哭声地喊着:“大姐,大姐,你就是我亲妈,你就是我亲妈呀!”
“唐山兄弟已不可能再出现。他们只有影子留在我印象里。我似乎觉得他们还在奔跑,
大清早就出去了。他们无暇来送我。他们实际上是倒下了,默默无闻地,没有任何英雄感。
外面的草木生机勃发,里面的人脸却是暗黄的。
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生存,人们苦熬着冬日。鲁花与老板的情况要好一些,但他们并没有脱离底层的那张网。真正的太阳并没有照到他们心里。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但我在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仍有一种悲愤感。地下的生活使我体会到一种巨大的不公平。
在通道里,我忽然迷了路。到处都是通道,哪一条是通往洗手间和厕所的,哪一间是我刚才出来的那间房间?我茫然地仰望头顶,头顶是各种各样的管道,不时听得见流水流过的轰轰声。这座楼里所有被遗弃的东西:废水、垃圾,就在我头上经过。
地下室不是一个孤立的空间,而是被作者体验成总体性社会结构中的一部分,如同下水管之于城市,它与地上建筑的对比昭示的是不平等和被遗弃。
青春作家Benjamin也有同样描述:
睁开眼睛,满眼都是宁静的黑暗,地下室里永远是这样,就算外面是太阳高照的正午,地下室里也没有太阳。
小鸡炖蘑菇(一只鸽子的昵称)在我们昏暗的地下室得了软骨症,很可怜的,爪子弯曲成可怕的形状,站立不起来。我吃惊地把它抱起来,放到手上,没错,它确实站不起来了。天神给了它翅膀,却没有给它天空。
某个白天,我到小区一栋塔楼第四层的一个家庭理发店去剪头。老剃头匠原先是国营理发店的职工,理发店在发廊的冲击下倒闭了,他也就退了休,利用余热,在家里开了个店,为本小区的人服务。他的房子满大的,家中朴朴素素,也就是八十年代初的水平吧。理完发,我走到窗前,忽然看见了院子里一派鲜活的景象,人来人往,颜色分明。白天的阳光是多么好啊,我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感觉白天有这么好!那一瞬间我想,人生在世,更有何求?哪怕就是这么一套未经装修的房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只要能看见白天,能看见阳光,就行了啊。(《地老鼠》)
清秋子的阳光归结为家庭生活与知足常乐。更多的地下室角色则渴求着成为地面上的成功人士。
我说:我从来正正经经做人,却活得不如鼠窃狗偷的人,你还让我怎么正经?潘婷说:你看看,知识份子的毛病来了吧?活得不如人,反而怪规则不好。大家都是在一个规则下游戏,你没玩好,怎能怨别人?我说:先不说别的,就这35岁以上的全是废物,没人要,这规则也有理?你说过了35的,就不要活了?潘婷说:规则之所以是规则,总有它的道理。我还快35了呢,你看我有活不下去的意思吗?我说:你是占尽了天时地利,怎么可能人人都像你?潘婷说:我的一切都是我争来的,没借过别人的光。我说:那没出过国的怎么办?没上过大学的怎么办?谁都像你“谈笑皆奔驰”,那的确是不可能,但总要让人活。潘婷有点不屑:你就爱耸人听闻,这年代,还有活不下去的?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潘婷啊,你这后花园,它的确是好啊。”
随便挤上一辆公交车的我总是让周围的人们侧目,所有人都冷漠和奇怪地看着我。刚来北京时我以为是因为自己束起的长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我难看的鞋和散发农村气息的衣衫。在这个城市里只有贫穷才会令人鄙视。我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听乘务员嚼热茄子似的圆滑京腔报站吵架骂人,每次看到那些以“中国”和“人民”等字样开头的牌匾,一个个小时候经常在报纸上看到、新闻里听到的伟大的地方,我就一阵激动!带着自豪感从车窗里仰头去瞻仰那些冰冷庞大的砖墙和飞檐。阳光在城垛间时亮时熄。在我的心里,这些地方是属于我的,是属于全体中国人的。但是在某些当地人心中,这些地方只是属于他们的,而不是外地人的,尤其不是我这种穷人的,我穷,我对首都的爱便是卑贱的。
这些店员的脸色也跟那些零一样的呆,不,应该说“酷毙了”,也不微笑。小甜甜到了这种地方就如鱼得水,她试试这个试试那个,对那些零蛋脸的服务员们颐指气使,真把这些大爷当成服务员使唤,好在这些零蛋服务员也绝不含糊,含嘲带讽地说:“对不起,这件只有这个码,我们这儿只有欧版的,价格也比较贵,您穿肯定不合适。”我在一边等候,服务员们的唇枪舌剑惊得我一愣一愣的。&&&
一千五百元啊!我父亲两个月的工资。
我回头想问问小甜甜,却看见她正在把一个新款耐克帽子偷偷塞进书包。她在偷东西啊!我吃了一惊,赶紧回过头来不敢看。&&&
我们的演出往往同一些卑劣的朋克乐队混在一起。那些比我们更加“有名”的“地下乐队”。中国人的窝里斗在摇滚圈子里一样盛行,人们刚有点小小的名气就开始倾轧别人。友好的交流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一个对视的眼神,我们都可能冲动到打起来。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不说话,严守着时间到来和离开,避免面对他们尴尬的嘲讽和冲突。
然后就是一系列踢馆般的演出,被“暖场”的乐队大部分都被我们轻松“哑了”,他们从此就在“森林乐队”面前玩不转了。那段时间,我们的台风日益成熟。亚飞的嚣张,鬼子六的妖娆成了传说。我们“暖”一场灭一个乐队。
“隔壁乐队那个叫打火机的主唱有消息么?”“啪嗒!”火苗再次燃起。&&&
“丫巴不得咱们永远没有出头机会!怎么会真帮忙呢?”“啪嗒!”火苗又熄了。&&&
一个个分析过来,又只好一个个推翻掉。这些做乐队的同行,当面都还是相互尊重的!因为大家都穷嗖嗖的,彼此之间都明白做乐队不容易。背后却难免菲薄,真肯帮我们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有。
“我至今没有弄清‘边缘人’的确切概念,但我清楚他们和所谓的‘有为青年’不一样,他们没有北京户口,没有正式工作,除了身份证,很少有拿得出手的证明,时常也需要躲躲藏藏。他们基本上是金领、白领、蓝领之外没有‘领’的那个阶层。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他们是这个社会旁逸斜出的那一部分,歪歪扭扭地在一边独自生长。比如卖盗版光碟的敦煌,比如小说《啊,北京》里办假证的边红旗,比如小说《我们在北京相遇》里企图靠攒书来证明自己还有点用的沙袖。他们从四面八方来到北京,怀抱最朴素的理想主义和激情准备大干一场或者瞎混一番,态度诚恳认真。因为做的和主流不同,想的也就无法一样,但他们各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尽管很多人难以用语言系统地表达。往大里说,他们有一个自己的文化,这是区别于主流青年的‘亚文化’。”
最朴素的理想主义和激情
我穿过因为我要生活,要挣钱填饱肚子。然后穿过的同时打量北京城,我看见那些办假证的人、卖盗版碟的人、肩挑手扛沿街叫卖鸡毛掸、小挂件、报纸和看不清究竟卖什么的人。他们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一天我隔着公交车的窗玻璃看见一个卖葫芦丝的男人,突然想,如果我也去做小买卖,我想卖葫芦丝。肩膀上挂一串,胳膊上搭一串,我一声不吭只吹着一支葫芦丝,把最喜悦的曲子也吹出低沉的忧伤来。接着我把他们一个一个记下来。我记下我看见的,箴言书上说:“如果你能看,就要看见;如果你能看见,就要仔细观察。”
我写他们,也包括我自己,与简单的是非、善恶判断无关。我感兴趣的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没有被规驯和秩序化的蓬勃的生命力,那种逐渐被我们忽略乃至遗忘的“野”的东西。面对生活,他们可能有很多不太美好的表现,但他们基本上保留了本色,在生命形态上,相对更及物一些。我喜欢有强烈的生命感的东西。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我的酒量有点寒碜,但喜欢看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喜欢他们爽快地大喜、大悲、大声笑骂。而我做不到。
不仅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们的欲望、绝望、抗争;他们的愿意和不可能;他们的卑微、放旷、收敛和不自主;他们的深入、相信和不相信;当然,还有他们的理想主义和激情,以及他们与这个时代之间形成的那种隐秘、暧昧的张力。
但是,此“亚文化圈”在北京这样一个地方一直是被忽略的,往往只在提起“京漂”或者“不安定因素”时才会被想起,想起时多半又要先谴责一通,然后一句哀民生之多艰打发了事。在这中间,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抹掉了。而我就对这一个个“人”感兴趣,他们中的一些人是我的朋友,他们散布在北京的各个角落,经常穿过一条条胡同和街道,从这里跑到那里。
作家脑子里的文学传统影响其对具体经验的处理。在这段话里我们很容易看到那种存在主义式的所谓对于生命本真形态的兴趣。孤零零的一个人、生命感、野性、欲望、绝望……是这些个体性的词汇在引导作家对于经验的处理。于是敦煌的衣食住行都被赋予“存在主义”的意义,一切细节都被吸纳进去,变得抽象。所以徐则臣仍然没有走出1990年代的文学。
摇滚乐也是这样,摇滚乐带给我最好的东西,就是那种英雄一样的感觉。好像伟大的巨人的脚步,你听到他隆隆地坚决地走过来,是不能妥协的,是摧毁恶意的力量!是不救助伤残的同伴,却单骑杀入敌阵的利己主义!
.1990我所代替的女人将近六十岁了,一天十三个小时站在洗碗槽前,一星期工作六天,一年到头都是如此,而且她经常被侍者们肆意欺凌……奇怪的是,尽管她已经这么老,生活又是这样残酷,她还是经常戴着明亮的金色假发,涂着眼影,涂着脂粉的脸像二十岁的小女孩一样年轻
195019801990
19936“这是一次知识分子的自我反省,是知识分子对新时代精神滑坡的集体抗衡,虽然这并没能阻止知识分子精神的滑坡。”
我们这个公司,在九十年代前期,曾在三年内,折腾光了2700多万资金,最后换来的是一片荒草地。这些钱,没有一分钱是劳动创造出来的,都是公司通过各种乌七八糟的手段借贷来的。当我跳出了商界这个圈子来审视我们这群人的时候,确实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而是寄生虫。2700万不可能是银行凭空印出来的,而是有人一元一元地用劳动创造出来的。我们把它变成了银行呆帐,变成了杯盘狼藉,变成了一片荒草。我们当初的注册资金是假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是假的,我们的经济活动整个都是假的。
“有久不见汉官威仪之感”,“十年后重新拾起书本来读,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尤其那日本的小说,委婉细腻,韵味深长,伴我度过了很多无聊时光。”“于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重新做起了文学梦。”
退之先生侃侃而谈,不因听众大半是年轻人而轻慢半分。话题不知如何,就转到有偿报告文学上去了。先生语气骤然激愤,他说:自古以来,文章乃担道义之事,谁见过有拍马文章能流传下来?诚然古人也有干谒权贵事,但就是诗圣杜甫的《雕赋》,也难以流传。至于给富人写拍马文章,更乃骇人听闻。文章书册堕落到此,不如直接去印钞票。古今中外,名著万种,诸位听说哪一部是为富翁唱赞歌的?文人既然从文,当是不屑于龌龊事,如要龌龊,又何必舞文弄墨,直当婊子去算了。
先生演讲完,学子们蜂拥而上,东问西问。我两手空空,无以为敬,只好挤上去,双手递上名片一张。先生接过,看了,貌谦而实倨,微笑道:对不住,我从来没进过什么公司,也就没有什么名片可送你。我听了,顿时无地自容,以为眼前就是鲁迅再世,红了脸,支吾两句,便落荒而逃了。
我从来没进过什么公司,也就没有什么名片可送你
我在南下深圳之前,曾去北京试探过出路,与两人过从甚密。这两人,可说是“老北漂一族”,那时我们共过一段患难,试图用文学换饭吃。我们给当时还健在的大诗人艾无双、冯独秀办过创作生涯研讨会,也去挨门拜谒过各大杂志的主编大人。我南下后,与他们的联系一直未断。我在海南如鱼得水时,他们还在北京苦苦地漂着,执着地要在这个文化之都踢开一扇门。……到了九十年代末,情况有了变化,两人突然间暴发了。老黑注册了一家公司,玩了几次资产重组,把河北一家奄奄待毙的国资老矿收归名下,成了个有亿万身家的大老板。老白从承包报纸版面开始,进而做书、买电视台广告时段,斩获甚丰,也是一俨然小富。
“来北京,本想寻求的是一片文化净土,可两个月来,连文化的毛也没见着。眼见得这是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幼稚得不可饶恕。”
作者最终回到房产公司,而倡导人文精神的知识分子们继续在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但我在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仍有一种悲愤感。地下的生活使我体会到一种巨大的不公平。我无法从头到尾用刚开始的那种平静笔调把生活记叙下来。有一种东西,棉絮一样,拥塞在我心头。似乎我不用文艺的笔法,不在文字中加些调侃,浓重的悲情会使我这叙述戛然而止,难以为继。我只是竭力想使气氛稍轻松一点,为了自己,也为了读者。因此就有了这个奇特的跨文体的文本。
事实上,这不仅是文体之间的跨越,写作本身就是在现实、记忆与想象之间的跨越。写作是作者经历的延续
20061017.cn/focus/channel/political5560.shtml
2008722/zh_cn/focus/aoyun/44.html
/s2007/dixiashi/
20028 200305
.cn/xsxk-006//3/21735.shtml
我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昨夜的地下室,地下室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无声地蹲在那里,像一头安静的猛兽。无论如何,它是我进入这个城市的第一个入口,或者,是出口?
Benjamin200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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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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