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易之剑用什么人苍老师哪部最好看?

欢迎您 亲爱的书友,请 / 起点中文网,
您的书架(0/5)
| 加入书架书签 |
投推荐票 |
阅读底色..
字体大小..
给本书投月票&|&
打赏作品&|&
给本书评价
更新时间:
字数:3222&&
(快捷键:F8)
向朋友推荐 |
本书作者隆重推荐:
本周新人榜第一名
本周最新加入精品频道力作
本周起点人气作者新作推荐
扫码下载客户端
还没有起点帐号?
填写手机号码发送本章节地址到您手机
扫描二维码
(请于24点前激活)欢迎您 亲爱的书友,请 / 起点中文网,
您的书架(0/5)
| 加入书架书签 |
投推荐票 |
阅读底色..
字体大小..
给本书投月票&|&
打赏作品&|&
给本书评价
更新时间:
字数:3161&&
(快捷键:F8)
向朋友推荐 |
本书作者隆重推荐:
本周新人榜第一名
本周最新加入精品频道力作
本周起点人气作者新作推荐
扫码下载客户端
还没有起点帐号?
填写手机号码发送本章节地址到您手机
扫描二维码
(请于24点前激活)女奴22(上)
第二十二章 英雄
“威哉武王,暴虎冯河,彼犬疲老,安阻我车。……”
英雄是什么?
英雄是那个站在尸骨堆上的人。
事实上,多年以后人们评说凤王易除了“残忍好战”四字以外,并不吝附以“英雄”之名。可惜世事求极,岁月挑剔,后人只记得最壮观尸山的创造者,而易显然不及殷商那个被称为武丁的家伙更有资格获此殊荣。
注定与易同样命运的,还有北侯玖、纪伯庆等等,不过此时英雄们还对未来一无所知,放眼看去,只能隐约望见战神狰狞的面孔和长矛冷酷的寒光,从而忐忑于己方难以捉摸的宿命。
……这一次,轮到谁流血了?
原野上尘土飞扬,扛戟挥矛的士卒慷慨高歌,其神情惕惕,誓为主君先驱。
“威哉武王,暴虎冯河,彼犬疲老,安阻我车。……”
“威哉凤王,裂罴逐星,彼兕无角,安阻我行。……”
作为族中的年轻男子,在他们接近女色之前就已懂得如何与刀剑为伍,在挥动农具之前便已通晓如何以战斗维生。世界的规则几千年未曾变化过,唯有胜者才可以求得新娘,唯有胜者才可以获得粮食,唯有胜者才可以赢得荣耀。而他们坚信王是当世无双的英雄,必会率领他们获得最终的胜利。
这是不可小视的力量。凤军在遭遇琮国主力以前势如破竹,从乌纥出发,不出五日便攻克重镇伊秣。琮国守将死战被杀,伊秣族长自剪双手,携妻子部众下城投降。此时示勖的新政已在北方深入人心,伊秣人皆以为凤军不会擅杀俘虏,岂料易王于阵前痛责其与琮侯勾结背信先王之事,命人斩之,随后下令屠城。
伊秣十余年来屡遭强敌侵扰,如今人口已然凋零无多,此厄一至,男丁尽数被杀,女子、牲畜、粮食、祭器等等,凡可被运走的皆被洗劫一空,全族化为白地。
杀戮已毕,余事妥当,易王下令继续南下。凤军兵分三路进攻草撖,途中遇到行人也一律诛杀。
凤人在伊秣的种种恶行飞一般传到草撖。草撖族长闻知胆怯,慌忙携妻儿弃城逃跑。琮国守将颉光估计援军到达之前,自己无力据守此地,只得带领部下组织草撖部众撤走,临行将不能带走的物资一概烧毁。等凤军前锋扶哥儿率众到达草撖,惟见到一座空城在原野上瑟瑟发抖。
为了平定凤方之乱,以北侯为首的殷商伐凤联军开始集结出发。琮城此役动员了六千城民勇士作为主军,由望族出身的大将夫涛统领,康孝之兄康目为副将辅佐;北侯玖亲率直属精锐武士——虎骁卫千余人,以卫士长齐、白、管玉、扶郁四人为骨干,作为后军押阵;除此以外,作为琮国附属的召、杻、昆、山围等北方小国均派遣大量武士参战,构成左右两军。联军战车共计四百余乘。
大军出发不久,便遇到从草撖退下来的颉光等人。琮国历来军法严厉,凡遗土丧师者必受死罪,不过玖念颉光在强敌面前应对从容,且保护草撖族人有功,便免其罪责,留在身边充作参谋。
数日后,北侯大军抵达草撖城前。城外有巡逻的小股凤族武士,一见有敌人接近,也不弄清深浅便冲了过来,结果被琮国的车攻杀得落花流水,狼狈逃入城中据守。夫涛见对手如此脓包,不禁有些意外,但仍然下令众军包围草撖,开始猛攻。
然而攻城却远没有野战那么顺利,凤军对于守城似乎极有心得,敌远则矛刺,近身则斧劈,时而又射下一排冷箭,对琮军的进攻应对自如。夫涛大怒,令各军轮流进攻,日夜不停,但过了三、四日,守城凤人虽伤亡无数,却仍顽抗不止。
北侯玖在战场之外远远看着,隐隐有些担忧。
小白在身边安慰道:“主公不必担心,凤人见我们势大自然充当乌龟。我们只须对准龟壳猛砸,看他们能憋多久……”
北侯玖摇了摇头,忽然问道:“小白,你估计一下,那城中负隅顽抗的凤人共有多少?”
“嗯……,我看至少在一千以上……”
“是吗?”北侯疑惑地望着前方,“便算那城里有一千武士——那么其他凤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身边众人面面相觑,均答不上来。
玖令人找来颉光,询问道:“你得到消息应该较早,知不知道凤王易有多少人马?”
颉光拧着眉头答道:“臣下虽然没直接与凤军接战,但得到消息说,凤人约有三、四千……”
“你看看那座城,里面放得下三、四千军队吗?”
“臣下也在奇怪这件事……。以微臣估算,现在草撖城中顶多只有五百人守城,其余军队一定被另行安排了……”
“另行安排?”玖想了想,“你猜凤王易的大军此时在干什么?”
颉光有些脸红,答道:“微臣原以为凤人会在附近埋伏,但如今已过去了两天……”南方军队的数量远胜于对手,而且小心谨慎,准备充分,即使风人发动袭击,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玖赞同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看来猜得不对……”停顿了一下又道:“究竟搞什么名堂……,——看来只有打下草撖,然后由凤王易亲自告诉我们了……”
老齐猜道:“会不会凤人此役本就不打算继续进犯,攻下草撖以后,主力车马便打道回府了……”
小白、管玉等人纷纷点头附和。
“凤王易初发兵时,曾在盟城作誓,言语中不乏慷慨激昂之辞……,难道会这么不了了之?若真是如此,他便不值得我们如此小心了……”
小白道:“这凤王易本就是借他老爹的余威,才顺理成章当上了有凤氏的霸主。细想他历来用兵,哪一次不是因为对手太过饭桶?终究不过因为有凤氏各部没有劲敌与他为难罢了……。依我看,他比饭桶强些是一定的——但多半强得有限。”
颉光摇头驳道:“不可小看他……。只看他的手下在我方大军的围攻下,能坚守草撖数日不垮,便已说明他懂得任用良材……”
北侯玖点头,向城墙方向望去,又问:“颉光,你知道那守城头领是谁吗?”
“微臣曾打探过,是个叫做‘扶哥儿’的凤方贵族……,凤王易一定不在城中。”
“扶哥儿?我听说凤方有‘八骏’,他便是其中之一了?”
“是的。此人果敢善战,是八骏中数得上的悍将,又兼狠毒异常,所历战事从来不留生俘,因此与另一个叫做‘格里八罗’的凤将被称为‘凤盟二屠夫’……”
小白闻言颇不服气,冷笑道:“我才不信他那么了得,明天我自带虎骁卫的弟兄攻城,把他‘盟城两屠夫’变成‘鼎中一口猪’……”
周围虎骁卫士们哄声大笑,纷纷附和请战。
颉光苦笑道:“诸位如此轻敌,只怕要吃苦头了……”
事实果然应了颉光之言,虽然联军各个精锐部队陆续投入到攻城之中,收效依旧甚微。草撖那粗糙的土墙本来没被联军放在眼里,此时却仿佛铜浇石筑,变得牢不可破。扶哥儿命人将城内所有民居全部拆毁,所得木料石块,或者用于加固城防,或者直接当作武器投砸敌军。
拖延至第九日,攻城仍无进展。大将夫涛本是久历沙场的常胜将军,如今当着主公和各国将领面前,指挥的大军竟被一座小小土城和几百疲卒绊住不动,自感羞恼,亲冒矢石来到阵前,命人到附近运来沙土,堆在城墙前面形成高高土山,令军中善射弓手在山顶居高施射,掩护步军登墙。此举果然奏效,躲在墙后的凤军矛手暴露在箭下,死伤无数。几十个联军武士趁机爬上土墙。
在这紧要关头,扶哥儿身披褐红衣甲,挥舞干戈,亲率部下迎战,半晌鏖战竟把登墙联军堵住无力再进。双方士卒混战在一起,土山上的弓手担心误伤盟友,只好停止射击。
夫涛见凤军住将出现在视野中,立即下令道:“弓手快射那红甲袍的凤军头目,射杀重赏,误伤己方无罪……”
流矢四起,都向扶哥儿飞来,一箭正中右脸眼角。他疼呼一声,猛然奋力拔出箭矢,厮杀不辍。鲜血自创处涌出,冲刷着翻起的皮肉瞬间漫布在半边脸上,令他面目狰狞,视之犹如厉鬼,见者无不胆寒。凤军武士见主将如此悍勇,精神大振,一个个视死不惧,不几时将入城的敌人全部肃清,重新占据城头。扶哥儿忍着伤痛,命令部下执藤牌为己掩护,自拉硬弓,与土山上弓手对射,连毙数人。
忽然阴云大作,雷雨顷刻而泻。联军的土山本是匆忙堆成,结构松垮,登时被大雨冲刷塌毁,成了一滩烂泥。夫涛看到良机已失,懊恼不已。北侯玖始终在远处瞭阵,见此情景不禁感慨:“为何苍天也帮凤人?”
直至第十一日,草撖终于被破,愤懑已久的联军冲入城中尽诛生者,但控制了全城之后却没有找到扶哥儿的踪影。南军众将被他绊住多时,到头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均觉心中不平。
管玉猜测道:“他受那一箭着实不轻,说不定已箭疮发作而死,便被余党草草埋了。若还活着,绝逃不出这包围。”
玖倒不在意一个敌将的生死,命大军休整后继续前进。他认定凤王易正指挥着凤族主力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自己,扶哥儿的作用不过是为凤王易的下一步阴谋提供时间。然而大军越往前推进,玖越觉得事实离自己的推测越远。
这条路上堪称险要的地方并不多,且每一处都已被先锋部队彻底调查过,根本没有发现凤人的影子。而继草撖之后的第二个城池伊秣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更不可能藏有兵马。
联军一路小心行进,直到乌纥。结果更出乎琮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与凤人结有姻亲的乌纥族长竖僖没有丝毫抵抗便出城投降,盟城安插在此的亲官已经变成三颗头颅置于阵前。
玖越发觉得蹊跷,便命人将竖僖带入军帐问话。
不久,雄赳赳的武士将一个花白胡子的颓唐老者押了进来。
玖对竖僖杀侄降凤的劣迹早有耳闻,虽见他形容憔悴却丝毫不存恻隐之心,问道:“你便是竖僖老儿?”
“是我……”
“你的侄儿与我有盟,你却杀他投凤……,如今又叛凤降我——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这杀亲背义之徒?”
竖僖黯然答道:“似我们这种小部小族,夹在两强中间生存何其艰难,一步走错,全族贾祸……。那日凤军围城,外援不至,我不想全族玉石俱焚才不得已杀死族长,献女投降……,如今侯爷大军又至,依旧无有外援,我身为族首,只能自献以求族活……,侯爷若为前事懊恼,大可以杀我泄愤,只是请勿毁我全族人口……”
玖眨了眨眼,问道:“凤王易是你的女婿……,你为何断定他不会派来援军?”
竖僖苦笑一声,摇头道:“凤王只会关心本族的利益,至于我们这些喽啰部族的安危根本不放在他心上……。他回撤路过这里时曾对我说:殷商兵多势大,不可正面向抗,要引殷商军队进入有凤国腹地,然后以盟城坚固城墙为依托与之决战……。在他临行之前,还嘱咐我族要尽力坚守,从而消磨南军的锐气,也为他争取时间——哼,难道我会用我全族男女的性命去成就他这个暴君吗?”
玖慢慢听着,不住点头。如果竖僖所言是真的,那么凤王易的心思以及凤军行动的种种怪异举动便不难理解了。
“凤王易凭什么认为一座盟城可以阻挡我?”
“盟城自上代凤王开始就不停扩建加固,如今已是城坚壁厚,不可小视。而且即便外墙被破,其中还有一座内城可作为第二道屏障……。侯爷大军的车攻阵法很是厉害,这一点凤易十分清楚,自然不会在平地聚兵与侯爷决战——守城是他唯一可行的方法……”
玖知道竖僖所言不虚。凤王易不是傻瓜,据城坚守当然是最佳的选择方案。想起数日前,己方大军竟被一座小小的草撖城挡住了十余日——盟城比草撖不知坚固多少倍,又有凤军主力顽抗,看来到时吃些苦头是难免的了。
“倘若我是凤王易……,我也会如此做吧……”年轻的北侯叹息了一声,不禁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对手产生了几分佩服,“是呀,能培养出西鸾这样的女奴,自然不会是平常之辈……”
“竖僖……,我军乃是仁义之师,不杀无辜……。此次凤方作乱罪在凤易,你虽然曾是他的盟友,所幸迷途知返,弃恶附善,因此不在当诛之列……,我不杀你,也不会伤害你的族人……”
竖僖大喜,连忙跪地称谢。
“……但在灭杀凤易之前,你要受些委屈——我会派人接管这里,暂时代替你控制乌纥……”
竖僖点头道:“非常之时,应当应当……”
玖扬手令他退下了。
老齐忽然道:“主公,此人是凤王宠姬之父,与有凤氏关系亲密,留他是个祸根,应该尽早除去……”
颉光也道:“臣久闻此人反复无常、心狠手辣,不是个简单人物……,就算今天是真心来降,难保日后不会成为又一个乱主……”
玖摇了摇头,道:“像乌纥这种小族,只能靠依附强者自保,‘反复无常’也是求存的手段,并非大恶……。再说我们今天攻入这里,是为了能够长久统治凤地,须令土人安心归附。竖僖是来投降我们,若杀之必定冷了观望各族的心,从此死志帮助凤人,对我们便大大不利——康孝那边也不好办……”
“若不杀他,也该将之软禁起来才好……”
玖点头应允:“不错,却该如此。”毕了,又差众将安排控制乌纥的事务,最后道:“传令给夫涛与康目,休息一晚,明日直捣盟城……”
当北侯军队到达潢水之滨的时候,玖对于竖僖之言又多信了几分。
河对岸,盟城坚实的墙壁凝重地矗立在暮色中,一片肃杀之气,南军士卒隐约可以感觉得到,那墙壁后不知有多少双警惕的眼睛正在上下打量他们。
此时已值深秋,潢水寥寥,细如溪流。夫涛带领中军涉河而过,来城边扎下营寨,同时派出小股人马侦查盟城四周的情况,确定无误后,下令围城。
玖亲自带领近身侍卫,绕着盟城观察敌情。
“主公,城外一个凤人都没有……”
“附近几十里以内都没有找到人烟,村庄都被废弃了……”
“附近的庄稼均收割完毕,多半已抢收入城中……”
玖向身边众将笑了笑,“这个凤易看来要来个清野坚壁,拖垮我们,可惜绝不能如他所愿……”
众人走了一会儿,见有一大片黑乎乎的灰烬,旁边散落着尚未完全烧尽的黍粒——这原本竟是一处谷垛。
小白弯腰检查了一下:“……大概是来不及抢入城的粮食,只好烧掉了……”
“看来凤王易最近才想出这据城固守的计策,以至于准备时间不足,结果布置仓促……”有人推测道。
玖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竖僖的话是真的了……”年轻侯爵长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信心十足的望着盟城方向。
然而胜败的天平历来不只是取决于单一方面的,就在北侯玖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与他对弈的年轻对手此时却并不在他认为应该在的那个地方。
茫茫篱山的一个僻静角落,盟城的领袖倚木而坐,听着部下禀报琮人的动向。
“拓涓,你说他会相信吗?”易听罢问道。他神色凝重,毫无一丝笑容——这个表情几乎与数日前的北侯玖一模一样。
身旁的青年将领努力斟酌自己的措辞,以免影响对方的情绪,“会的……。王,殷北侯的军队一向目空一切,在他们看来,我军退缩防守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呀……,除了退缩,我还能怎么办……。殷北侯是个精明的人,手下俱是足智多谋之士,要他犯更大的错误是不可能的……”
“王,我担心有些部族看到殷北侯军力强大,会背叛我们,为琮人提供粮食……”
“一定会有的……,那个叫什么‘康孝’的一直在各族之间挑拨,总会有些笨蛋上当。不过没关系,等我们收拾了殷北侯,再挨个找他们清账……”
两人正在谈论中,忽听一声马嘶,两匹骏马奔来。头一匹马上是猛士术别,后马却坐着勒。少年见到易大喜过望,下马奔跑过来。“王兄……”
易一愣,随即怒道:“敌人不久便会攻打盟城,你来这儿做什么……”
术别连忙道:“勒少爷总是惦念王上,因此执意过来看看……”
易面有愠色,责骂勒道:“你是国之储君,务须保重自己,怎可以轻易犯险……”
勒吐了吐舌,笑道:“王兄是一国之主,不也要率领大军亲犯险境吗?我也要追随王兄,进攻琮人。”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团麻料布条,“王兄,你看这是什么?”
他将那团麻条展开,只见密密的麻线之中,赫然镶嵌着几块打磨得光滑平整的薄铜片。
众人定睛看去,谁都不甚明了。“勒少爷,这是什么东西?”
勒笑了笑,来到兄长身前将布条穿戴在他的身上,系上扣子,那几块铜片恰好固定在胸前,护住前心要害——竟是一件精致巧妙的护具。
“这是护胸衣,是芽蕾姐为你做的——打磨这些铜片可真花费了她不少功夫,她本来想直接送给你,……不过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去看她,只好托我带给你……”勒拉开自己的小袄,也露出护心铜片,“瞧……,姐姐也送了我一件一模一样的……”
易恍然大悟,抚摸着铜片,不禁有些愧疚,“是呀,我冷落她许久了……”想了一想,手扶兄弟的肩头道:“勒,我们兄弟不可以同时犯险……。守护盟城也很重要,族人们——还有你妈妈,都要靠你,因此你不能跟我走。”说罢又道:“回去替我带话给芽蕾,我一定会回去看望她和惠。”
勒颇为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易又来到术别身边问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只等殷北侯送上门来……”
易点了点头,双手抓住术别的肩膀道:“术别老师,示勖虽长于治政,用兵却远远不行,因此盟城就全靠你了。殷北侯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想很多攻城的办法,你无论如何要坚守住——不止内城,外城也绝不能被攻破……。还有……,保护好太妃、祺、芽蕾她们……”
术别信心十足道:“王放心,这一片山水是我族的地盘,一草一木只与我们熟络,外乡人便是喝水也会腹泻,绝对无法踏入我们的居城。”
易大喜,紧紧抱住他。
正在这时,有人来禀报:殷北侯的部队已经到达潢水之滨了。
易忙道:“如此老师赶紧带勒回城吧……”
术别应命上马,正要离开,忽瞥见王之近卫瓘傻乎乎地站在一边。“瓘,务必保护王的安全,下次我若见王少根头发,便要你哥打烂你的屁股……”
瓘大惊:“蛮大叔使鬼,你现在也不数清王的头发有多少,到时怎知少了一根半根,横竖只为诓我挨打……”
易与拓涓相视而笑,目送术别与勒纵马离开。
“我们也该出发了……”易将手一扬,林木中伏兵尽现,均是一人一骑。
“诸位均是我族弓马娴熟之士,今日聚起当有大事要做……。破琮之事在此一役,事成以后皆有重赏……”
众人应命。
“便如当日奔袭鹿城一般,诸位随我去敲打猛虎的屁股……”
殷商以及琮国无疑已将车攻之术发挥到极致。两马并驾的战车虽为木质,要紧位置却裹以青铜加固,个别头车还在两侧安装刀翼,于平地上驰骋起来势大力沉,无人敢近,一旦正面冲突,可以轻易将敌阵撕开缺口,任紧随其后的步卒趁机掩杀。
然而就像殷商拥有坚固的战车,凤族等北方部族却有着另外一种武器——战马。如鬼方等游牧部落,几乎每名男子都在马背上度过一生,上天慷慨地赐予他们驾驭马匹的能力,令其在草原上肆意地侵掠横行。于是,这种比车轮更加机动灵活的战争利器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操练成熟,暗暗期待有一日成为战场上的霸主。而对琮国来说很不幸的是,常与鬼方打交道的凤族恰恰掌握了这种骑马的技术。
此时的马匹尚缺少马镫的支援,因此还不能提供给骑士更完美的稳定支撑,但机动力方面的优势却显而易见。于是,易再一次使用奔袭战术,只是这次,目标却指向琮侯的后方归路。
“琮侯的上万军队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断了他的后路,看他们怎么过冬……”
由于战争的关系,凤与琮之间的地带已经很少有人出没了,但依旧会有一些冒失鬼不小心撞到凤族骑兵秘密的行动,结果他们为对战争的轻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指挥武士的人,心肠必须像石头一般无情……,一丝多余的仁慈都是对部下的残忍……”芫示如是教导弟子们的,而勐王也是如此照做的。与其父相比,易在臣民眼中的形象是相当宽厚仁慈的,但如果涉及到麾下将士的性命,他还是会恪守老师与父亲的教诲。“易,你要明白:培养一名合格的战士需要十年的光阴——而失去他,一瞬间就够了……,所以要格外珍惜部下的生命……”于是,奔袭的骑兵受令肃清路上所遇到的每一个行人——斩下他们的首级以防其中有人没有死定。
就像当初演练的一样,精挑细选的好马没有让骑士们失望,一日一夜,凤人成功地骗过了南军的眼线,悄悄地到达了乌纥。
乌纥本来有琮将镇守,不过他此时对局势的变化已经没有意见了——死人会有什么意见,格里八罗带着嘲讽的表情,拨弄着这颗血迹未干的人头——作为战局重要的棋子,他一直混在乌纥族人之中,并没有离开。
此时已脱离控制的竖僖指挥族人清理了其余的琮国守军。
“格里八罗兄弟,王什么时候能够赶到?”
“明晨吧……,不过王不会进城……。你该知道,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小峡谷是个必经之地,王要在那里修起一座关隘,堵住回攻的琮人。你需要派出劳力帮忙……”
“这好办,我立即要人准备泥土和石料……”
“还不止这些……,为琮侯提供粮食的队伍会源源不断地到达这里,你要将他们全部‘留下’……,一个也不能过去,一个也不能回去……。总之,老兄你可是肩负重任,此役必有大功劳……”格里八罗笑了起来,露出褐黄的牙齿,“如今王之众妃之中,袖妃极为受宠,我王夜夜不离,而老兄你此番又有大功,看来王后之位将归袖妃了……”
竖僖忙笑道:“哪里哪里……,我的女儿只是为王解一时之闷而已,怎敢高攀后位。我倒是听说绮英娘娘近有喜娠,将来生下王子,又有您这外公支持,必能成为嗣子……”
格里八罗面有得色,言语却只是谦让。
易果然没有进城,直接来到那地势险要之地,开始在两山之间建筑防御设施,所带千余人,上自易、拓涓、众百长,下到普通士卒,均下马抛剑,拾起木铲扁担,夯土垒墙。乌纥则几乎动员了所有奴隶,甚至平民中的妇孺老人也都来参与建筑。泥土不够,便将道路破坏直接取土;石块不足,便将民房拆除。一昼夜之间,诺大的夯土墙已初具规模。
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说道:“今天事情仓促,不过如此已经足够,他日再加高加固可备后用……”
拓涓也点头道:“不错,日后可以此为盟城的门户,阻止南人直接进攻我们……”
“这里便称为‘凤关’吧……”
修筑好高墙,易又指挥属下破坏道路,在近前的平整路面上挖出杂乱无章,错综复杂的凹坑和斜沟,沟坑中埋入铜钉和铜钩,尖头向上,外掩浮草,用来破坏木制车轮,限制琮人的车攻阵。
一切都布置得差不多了,迟钝的琮人仍然没有出现,似乎对后方的异动一无所知。敌人发觉得越晚,当然对易的计划就越为有利,他不禁有些得意,命令众人继续固高墙、挖陷阱,慢慢等待敌人的光顾。
又过了五天,琮军才姗姗来迟,却是北侯玖亲自带人来了。
联军其实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进攻盟城上面,虽然早有侦查士卒发现了路边被草草掩埋的断头尸首,但无人把这件事情看得很严重,直至粮食即将吃尽,新的粮车仍然没有运来,琮国将军们才发觉不妙。
北侯玖大怒,将负责情报的将领严办,然后命人火速调查,结果发现一群不听话的凤人正在后方疯狂筑墙,切断了己方退路。北侯玖并不知道凤王易也在建筑工人当中,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众将却大多不以为然,认为盟城指日可破,至于那群抚摸老虎肛门的胆大凤人,只要派出一名将领带上一千人就可以剿平。北侯玖回绝了属下的意见,尽起虎骁卫精锐之师,亲领两百战车,杀向乌纥。临别时,令夫涛到附近各族筹粮,“无论如何要保证军用,如果他们不给,便放手去抢——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殷时车攻之术,是车兵指挥步兵,步兵支援车兵,二者相辅。一般每辆战车配有几十步卒,战时一同进退。而今北侯玖已顾不了步卒,只求每个人都坐在车上,借助马力,拼命往回赶。可惜道路时好时坏,长途奔袭之下,许多车轮不堪长时间高速颠簸结果崩坏,余下的车辆只载着一部分虎骁卫士,来到了新建成的“凤关”面前。那里的凤族武士早已严阵以待。
小白远远数着高墙上的敌人,向北侯玖报告道:“主公,上面大概有一百余人,但墙后可能有伏兵……。现在发起进攻,还是先聚拢落后的兄弟?”
北侯玖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车群,“现在有多少人?”
“有六百多人吧……”
“那现在就进攻……”少年侯爵一咬牙,鞭打马匹,首先冲了出去,小白、老齐、管玉、扶郁四将一同领命,紧跟着冲锋,百余辆大车如狂奔的牛群,又似惊涛怒浪,凶猛的冲向目标。
然而据凤关还有百步之遥,汹涌的怒浪却好像触及了礁头——被无情的遏制住了。本已在途中磨损了的车轮在高低不平的沟坑中碰撞,被铜钉冲击,被铜钩羁绊,很快损坏变形。马儿们对身后的变化毫不知情,只是当负载意外地越来越难以承受时,才开始诅咒人类的种种诡计。个别暗钉刺伤了马蹄,整个大车立即成为受害者发泄痛楚的工具,失去了正常的行驶方向,结果左右车开始绞在一起,前后车纷纷相撞,凤关前面一片狼藉。
易站在墙头观赏着自己的杰作,面无表情,忽而一挥手,火箭大作,燃起了木车的残躯,将这混乱的车阵变成一片大火场。惊恐的马匹,两两被固定于一只易燃的累赘木块上,眼睁睁看着火苗顺着缰绳慢慢烧到了尾巴上而无可奈何,只好将恐惧化为脚力,更加疯狂地在充满陷阱的关前乱撞。
墙上的凤人哈哈大笑,“原来琮人的车攻是这么壮观的……,连马也可以跳舞的……”
身穿重甲的北侯玖从残车下艰难的爬了出来,勃然大怒,拔出“武铮”,将一匹乱撞的狂马当场斩杀,“各位兄弟,你们是我琮国最优秀的战士,岂可任这群凤方小丑嘲讽小视?”
在“车祸”中侥幸未死的虎骁卫士们一一从木块堆中爬了起来,“凤方小儿……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算什么男人?”
墙上有滑舌的凤族武士当即回骂道:“蠢材,把你老婆叫过来,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当即哄笑起来。
北侯玖怒不可遏,一挥武铮,率众进攻。虎骁卫独有的喊喝声响成一片,“骁比龙象,凶暴虎狼……,倾覆女地,生裂女羊……”有人从后面未损的车上运来长梯,准备登墙;另有人开始攀登凤关两侧的小山,打算占据高处,再寻机夺关。
易再次挥手,麾下凤军武士,分成数队,轮流向城下射击。但虎骁卫均身被皮甲,寻常弓箭却也难以重创,许多卫士身中五、六箭,鲜血溅地,仍面不改色,挥剑自如。易大为皱眉,自取弓箭射击,连杀数人,均破喉而入。城下有琮将见状不妙,连忙道:“大家小心,墙上那红袍凤人射得厉害……”正说话间,惊见易一箭射来,连忙闪避,却中肩头。易再射几箭,只伤了几人,虎骁卫士个个身手灵活,均提防着他,再无人伤到要害。
拓涓见状道:“王,要不要下令给格里八罗?”
易摇了摇头,“先不急……。拓涓,你在这里镇守大局,我带人下去招待一下他们……”
拓涓劝他不住,只好接过令鞭。
易点了一队武士趁琮军不备之时猛开墙门,冲了出去,双方的精锐武士第一次近距离展开肉搏。琮人擅长车攻不假,但并不说明失去了战车便一无是处,琮地本来盛产勇武豪烈之士,而虎骁卫正是其中的精英,被世代琮侯倚为亲信卫士,专职军人,虽被冲击却丝毫不乱,硬生生挺住凤人的冲击,两方厮杀起来。易本来想伺机将敌人冲乱,却不料对方意志顽强,攻守有度,大非昔日之敌。两相冲杀之下,凤军反而处于下风。易心中暗惊,只好另觅良策,忽见北侯玖仗剑而来。他两人此时皆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倘若知道了,都必定拊掌大笑不可——只猜对方必是军中大将,杀之可令敌人士气崩溃,于是相互越走越近。易见武铮剑色乌黑异样,又见北侯玖刚才斩下马首如切腐肉,料知对方手持利器,不敢稍有大意;玖见识过对方箭法高超,用剑也当不是凡品,更透着十二分的小心。
正在这当口,一名虎骁卫士突然斜杀过来,挥戟向易刺去,易心中有数,侧身一闪,躲过戟头,顺剑便斩。易的剑也是凤地有名的好剑,轻易撕开皮甲,斩进肉中。那卫士大吼一声,不顾剑创回身将易紧紧抱住。玖见机挺剑刺去,正中易的前心,然而穿透皮甲后却仿佛触及顽石,难以再进。玖心中一呆,惊异之余连忙回剑又刺——易岂会再给他这个机会,反手一剑抹断身后卫士的脖子,一跤把尸体甩向玖,趁他躲闪之时,挥剑袭击。玖反应极快,一看对方失去束缚,已撤剑回防,虽如此仍被易刺中,所幸易一直忌惮武铮锋利欣长,不敢近身,剑也未刺深,只穿透了外层皮甲——玖穿着车兵装束,因此有两层厚甲护体,虽然稍显笨重,却可以挡住寻常刀剑弓矢。
易见未刺伤对方,正欲补力,玖已将武铮挥起,把易之剑绞成碎片。这一击可厉害无比,易怎么也没想到那乌漆漆的长剑竟锋利至此,连忙拾起地上遗落的短戟,以之对着玖的利剑。
两位被各自族人奉为希望之星的年轻英雄,此时戏剧性的完成了他们第一次直接交锋。这一个回合下来,不禁都是一身冷汗,皆暗呼侥幸。倘若易没有穿上爱妻送与的胸甲,倘若玖不是身穿两层皮甲手持利刃,那么其中一族的命运已在此刻被改写了。
两人都在后悔轻率来此犯险,然而这关键时刻,过多的自责毫无益处,必须面对随即而来的第二回合交锋。相比之下,玖此时的境况稍好一些,手中的武铮长剑怎么看都比对方手中笨拙的短戟更富攻击性,而且重要的是,虎骁卫已经在群殴中逐渐占据了主动,慢慢杀光了易身边随从,将他包围起来。
玖抬剑指着对方,“汝是何人?报上名来,投降便饶你不死……”
易一阵冷笑。敌阵丛中,他忽然暗暗升起一阵豪情。“那天,卢在家中被我与格里八罗围杀,想必也是这种心情吧……。嘿嘿,我有天命眷顾,这些碌碌之辈岂能伤的了我……”想罢,放声大笑,道:“鼠辈,你爷爷我尚不知‘投降’二字是何物……”
卫士长白闻言大怒,挥剑而上,其余卫士也要动手。正在此时,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地之后又如大鸟一般跃入阵中,正是凤王近卫瓘。他见易身处险境,也来不及下墙走门,直接从墙上跳了下来。虎骁卫士们眼见这巨汉虽然愣头愣脑,却身手矫捷,打算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将其杀死,却被瓘大手一挥,如秋风扫荡落叶,登时推倒一片。一个卫士大怒,挺戟向他身上钩刺,瓘也不躲闪,随手拾来一面青铜盾牌,一击将持戟者脑袋砸碎,那戟头还未触及他身便已撒手落地。在场卫士皆变色,都对这个怪物又惊又怕。
关下的凤军本来已被压制到墙根低下,见敌人阵乱,趁机又攻了出来,杀到易的身边护住了他。小白见那傻大个不是常人能敌,连连向管玉施以眼色,后者立即会意,二人一剑一矛夹击而上,各施绝技才将瓘敌住。关下再次混战一片。
易挠了挠头,自知不必像卢那般以寡搏众,不禁傻笑,眼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北侯玖的身上。“他是什么人?怎会有那么好的剑……,难道是殷北侯?不会吧……,殷北侯没理由亲自将兵出战——管他呢,总之是只大号猎物,我只消取他性命就是……”他接过随从递来的弓箭,慢慢将箭头瞄向玖。
玖此时已退到阵后指挥部下继续登墙,他倒没想到易有可能就是凤王,不过这个几乎取他性命的凤将仍然令他印象深刻,指挥之余他不忘向易看了几眼——这几眼又救了他的命,正发现对方的已对准了自己,连忙闪避,箭头命中左肩,射穿了两层重甲钉入肉中。玖剧痛之下踉跄一步,右脚忽然踩空踏入陷阱,踩到了上翻的铜钉。这种铜钉本是用来对付车轮,并不甚锋利,虽然疼痛却没有刺伤足底,但被刺破的皮靴却不合时宜地被铜钉挂住。玖失去了平衡,咽喉已暴露在敌人第二支飞矢之下。
一瞬间,卫士长齐见状大惊,飞身过去将那致命一箭挡住。他只有一层皮甲,箭矢深深地钻入他的躯体。他只觉得浑身劲力尽失,一跤摔在地上,再难爬起来。“老齐……”玖大喊一声,忙弯腰将他抱住。卫士们注意到了易的意图,连忙将玖保护住。
后方杀声突然大作,一群凤军伏兵从侧后袭来。原来刚才拓涓见易涉险,便传令埋伏在山上的格里八罗带兵出击。
琮军登墙不利,腹背受敌,情势岌岌可危。卫士长扶郁抬眼见敌兵甚众,数量远多于己方,再战下去势必全灭,忙来到玖身边道:“如今破敌已无可能,不如速退……”
玖抬头环视周围形势,情知今日已无胜算,只得下令撤走。余下卫士受令不乱,搀扶着伤员,扛着阵亡同伴的尸体,仗武艺高强,驾余车且战且退。易哪里肯让他们这样撤走,命人紧随追击,不料扶郁自引十余人反而猛攻追兵。他双手操剑,身手快捷,如鬼魅般令围攻的凤军武士频受重创,连连后退。偶有刀剑攻来,扶郁以手臂格当居然不被刀伤,唬得凤人以为他有鬼神附体,不敢与之交手。格里八罗看在眼里,暗暗称奇,挺剑凑了过去,“这小子胳膊上必有古怪……”
玖见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开了,趁机率部下从容撤走。格里八罗本来要追赶,见琮人有兵车殿后——此时地面平整,利于车攻,只好停止追击,向扶郁围去。扶郁见主公脱险,已率人向外突围,正撞上格里八罗。
“臭小子,老子也算见多识广,却从见过你这般结实的手臂,今天至少要砍下一条给老子解疑……”
扶郁也不与他多言,只率众冲突。然而凤人越围越多,十余部下尽被杀死。易见敌将已无逃生的可能,喊话道:“琮人勇士,我念你也是一位好男儿,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便放你离开……”他自然想知道那手持利剑的琮人将领究竟是谁。
凤族武士均忌惮敌将刀枪不入,只将其围困不打。扶郁眼见同伴一一身亡,正在想办法,忽听易的喊话,心中一动,“此人是凤军之首,我今日已无生机,何不要他陪葬?”虚晃一剑,人如豹子般向易猛冲过去。
易身边的侍从早有准备,乱箭齐放。扶郁身中十余箭,终于气竭而死。
格里八罗赶紧跑过来,捋起死者的袖子,只见他小臂上面嵌有铜条,应是早年所为,此时已长入肉中,与手臂结成一体。
易过来看了看,想起老师的话,不禁倍感酸楚,“培养一个战士岂止十年光阴那么简单?此人当年将青铜植入肉体,只为有一朝沙场效力——这中间不知遭受了多少痛楚?到头来事败身死,必然难以瞑目吧……”
格里八罗端详半晌道:“真是稀奇,竟有人这样作践自己——却又真能唬人……”拔出剑来,向易、拓涓等人道:“我要砍下一只手回去挂在墙上收藏,剩下那只你们谁要?”
拓涓等人哭笑不得,纷纷摆手。易阻止他道:“他不屈而死也是一位勇士,不要令他遗体残缺……”吩咐身边侍从,“找一匹琮马来……,驮着他回到同伴身边吧……”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剑三苍云轻功怎么用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