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boy模拟器下载里玩的一款游戏,开始会有一只猫一样的伙伴,一直跟在后面,之后能和路上抓的怪物合成,改变样子

  等待着  
  楼主人呢?等得焦急啊
  坐等更新  
  出国一圈归来,也不见更新多少。
  mark  
  无语  
  天天来刷新都不见更。。。。桑心  
  。。几天了哟?还不出来更新,楼主,你不厚道哈!  
  傻逼!  
  楼主新年快乐!
  怎么还不更呢  
  不更了?  
  彻底S翘翘了?
  lz快更新啊  
  @清枫然 5493楼
12:27  今天先到这里  楼主公司这周末搞年会,忙啊  ------------------------------  忙完了吗?等更新啊
  看来楼主是不大算更新了
  怎么不更了?  
  旁边,等等虽然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但是他在电视里看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开心得手舞足蹈。  晚霞已经渐渐退去,夜幕很快就要降临。  张梓桐仍然呆呆地站着,看看戒指,又看看韩向东。  跟韩向东的那些往事,一幕一幕地从眼前掠过。  后来,她伸出手去。  韩向东的心突然跳得非常快,他希望她现在伸出手来,是要接受戒指。  当她把戒指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他几乎想流泪了。她,终究是要接受他的求婚了吗?在这有晚霞的海边,在等等的注视下?  她细细地端详着那颗钻戒,他心急如焚。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她说:“韩向东,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戒指!”  他本来激动的心情,在这一刻瞬间冷却了。  “为什么不能接受?”天知道,他准备这一刻已经准备很久了。  旁边的等等似乎感觉到什么,表情从刚刚从的开心变成了害怕。  她深吸一口气,把戒指放回他的手心里,替他合上,“因为我刚刚回忆了我们过往的那几年,很遗憾,回忆里全是悲伤、痛苦、伤心,虽然你后来替我照顾了等等三年,但是到目前为止,这样的美好还不足以将过往的悲伤填满,韩向东,谢谢你说你爱我,但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  他拉住她,痛苦地问:“可是,等等亲子游的一个晚上,我们在酒店里……你并没有拒抗我不是吗?当时你需要我,很强烈地需要我。”  她转过身,冷冷地说道:“韩向东,我当时当你是床伴而已。”  “床伴?”他冷哼一声:“我韩向东什么时候也沦落成别人的床伴了?”  “总之,”她决然地说道:“我们之间现在只能是床伴,别的什么都不是!结婚的事,你想都别想!”  海风更大了,海浪拍汹涌地拍打在岩石上,发出震撼的声音。  那一晚,他再一次把她拦在浴室门口。  “韩向东,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等等在睡觉……”未等她说出口,他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不用担心,等等已经睡着了,小孩子睡觉很沉,哪怕打雷他都不会醒过来的。”  “韩……”她还想说什么,但唇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揉着她的某个部位,说:“张梓桐,不是说……我是你的床伴吗?我现在要履行我的职能,你准备好了吗?”  她的身体,该硬的部位硬了,该软的软了。  “我……”她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夜已浓,房间传来衣服滑落的窸窣声。
  陆氏集团。  陆家驹一步一顿地走向天台。  这里一直是他的秘密领地。每当工作烦了累了,或者思念过去的一些人的时候,他会来到这里吹吹风。  已经很久没有上来了。  当张梓桐把陆氏的股份一分不剩地转让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的态度,她跟韩向东,也许此生注定要纠缠下去,他插不进来,哪怕连命都不要也只能在她的心口徘徊,而走不到她的内心深处。  跨过最顶层的那道门槛,就是天台了。  可是,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一袭长裙,如瀑的长发及腰,纤细的腰肢,如此熟悉的背影,像极了木木。  他不由地看呆了。  白容本来还沉浸在深市的风景中,直到她听到背后传来拐杖柱地的声音。  接着,她回头,迎面对视上一双深情的眼睛。  那目光似乎从内心最深处发出来,又聚焦到某一个点,他只注视着那一个点,深情到旁若无人,深情到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成了黑白,唯有那一个点是亮着的。  要爱到什么样的境界,才会有如此深情的目光?  她的心被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这才是恋人之间应有的深情,曾经,当家浩望着张梓桐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但是,现在的陆家驹,虽然目光在她的身上,可她知道,他看的人并不是她。  白容转身,陆家驹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张梓桐时,他有小小的失落。  但他还是慢慢地朝白容走过去,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不羁,他朝她打了声招呼:“嗨!”  白容也笑着说道:“嗨,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上你。”  “喜欢这里吗?”他问,“这个天台我常常来的。”  她倚靠在栏杆上,任风吹乱了她的长发,笑着说:“噢,原来这里是你的秘密领地啊,真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在下面无聊,就走上来了,你不会怪我入侵吧?”  “不会,这里欢迎美女,”他放下拐杖,坐在天台的地砖上,抬头看着天空,却问了一句:“你有心事,对吧?”  “呃……”白容心想,这个看似神经大条的男人,倒还挺心细的。  “是有那么一点点,”她说。  “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好多女生都称我为妇女之友。”  “妇女之友?还有这样的称呼?”  “对,不管你有什么烦恼,只要跟我倾诉,就不会再有烦恼了。”  “真的假的?”白容好奇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好,反正公司年庆之后我就要回美国了,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蓝天白云下,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两个依偎而坐的影子。  “我男朋友最近跟我求婚,我跟他交往有半年了,彼此相处融洽,也爱在深夜的时候追美剧,聊天的时候也不会冷场,因为他很多话,可是,我总得彼此之间缺少了一点什么……”  陆家驹问:“缺少激情?”  “说不清楚,我跟他的恋爱,就像一块五彩的慕司,外表很华丽,但看不到内在。”  陆家驹坏笑:“你都不让他吃你,你也不吃他,怎么可能看得到彼此的内在。”  白容不由地打了他一拳:“你究竟是妇女之友还是两性之友?”  “好好,我不谈性,那我问你,你跟他会吵架吗?”  “不会,他是绅士。”  “你会跟他撒娇吗?”  “不会,我是坚强又独立的女性。”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  陆家驹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人的恋爱就像在湖上行船,永远是平静的,也就是说,你们直接跳过了恋爱的阶段,走到了平静的婚姻阶段。”  白容问:“那你跟我说说恋爱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嘛……”他摸了摸下巴,“恋爱的感觉就像过山车,会争吵,但不一会儿又晴朗甜蜜,女方会撒娇,会试着揣摩对方的心理,总之,一定是伴着起起伏伏的心情,然后这两个人会交缠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到最后,会有性生活,接下来,会被琐碎的生活考验着,通过考验的,会相儒以沫一辈子,没有通过考验的会分道扬镳,再循环,但永远觉得下一个没有上一个好。”
  白容听得呆呆的。  恋爱是过山车?  “那你说,我跟我男朋友的交往正常吗?”  陆家驹说:“这很难说,每一对情侣都他们的生活方式,你们这样也未必不好,但关键一点是,你是快乐的。”  她笑了:“陆总,你果然是妇女之友,我现在……有一点明白了,但是我想在你观点的基础上加一点。”  “哦?”他饶有兴致地说:“你加。”  “恋爱除了像过山车,还有一点就是眼神,”她看着他,想到他刚刚进来时,那深情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男生是不是爱一个女人,从眼神上就可以看出来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对的,但这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事情。”
  夜晚。  白容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脑里一直浮现出早上和陆家驹的对话:  “两个人的恋爱就像在湖上行船,永远是平静的,也就是说,你们直接跳过了恋爱的阶段,走到了平静的婚姻阶段。”  “每一对情侣都他们的生活方式,你们这样也未必不好,但关键一点是,你是快乐的……”  好乱,要怎么选择?  床头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公司给配的那个手机,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看了来电显示,是Andrew。  她的心突然悸动了一下。  “喂,陆总,”此时,她的声音满是温柔,并略带羞涩,她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  “在忙什么?”他问。  “唔,没忙什么呀,正准备睡觉呢。”  “那你先睡,不打扰你了,”那头,他已经打算挂电话。  白容连忙喊:“别啊……我没有要睡觉,只是现在躺在床上,正好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一会儿天吧。”  “哦?原来你在床上啊,”他惯有的不羁又表露出来了,坏坏地说:“我会幻想你现在是什么姿势的。”  “普通的姿势而已,”她翻个身,偷笑。  “今晚不打电话给你的Andre?”他问。  “呃……今晚不打了,怕再次打错电话出糗。”  “那,不如将错就错,正好我们现在在通话中。”  “你是说,你怀念上一次在电话里的感觉?”虽然对方看不到,但她还是拿了个枕头盖住自己的头。
  上次已经窘得不行了,他还想再来一次?  “可以吗?”那边,他的声音低低的,露出些许渴求。  “可是,你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吗?”  “不会的,你忘了吗?我是妇女之友。”  她咬了咬,反正回美国后,彼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豁出去吧,她又翻了个身,“好,让我酝酿一下情绪……”  接着,咬着嘴唇,闭着眼睛,纤长的手指抚过自己身体的完美曲线,一声销魂的声音从她嘴里吟了出来……  电话那头,陆家驹握着手机,闭上眼睛。  ……  海边别墅。  张梓桐搂着等等躺在床上,“哈里波特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喽,等等应该睡觉了哦。”  等等听话地闭上眼睛。  张梓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在等等的额头亲了一口,轻声问:“等等,你喜欢妈妈吗?”  等等张开眼睛:“喜欢妈妈。”  “那,你愿不愿意跟妈妈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那里只有妈妈跟等等两个人。”  等等问:“那爸爸呢?”  “爸爸啊?爸爸要在公司上班呢,他不能跟我们去,但是爸爸有空的话会来看等等的。”  等等翻身坐起来,认真地说:“不,等等要跟着爸爸,爸爸去哪里,等等就跟着去哪里。”  张梓桐心里凉了一截,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知道,韩向东一定教过等等说这些。她摸着等等的额头,“好,那我们先不说这些,等等先睡觉,乖哈!”  等等满意地睡了,张梓桐呆呆地靠在床头。  三年的养育之恩,她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韩向东在等等心里的位置。
  张梓桐抱着苹果笔记本在自己房间里浏览网页。  冷不防,背后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在看什么呢?”  她吓了一跳,回头,忍不住抱怨:“韩向东,你下次走路能有一点声音吗?”  韩向东从背后搂住她,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好,下次再说。”  “不想跟你说话,”她推开他。  “你看人才网看什么?”他问。  “找工作,白天等等去幼儿园,我总要干点什么事才好,不然脑子要长锈了。”  他霸道把她的笔记本夺过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你可以呆在家里跟陈姨研究厨艺,或者跟丁叔研究园艺。”  “这样我就可以成你的佣人了,对不对?你想得美呢韩向东。”  正想拿回笔记本,却被他一把抱了过来:“不如这样吧,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说:“帮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怪别扭的,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未想,又被他一把抱了过来,并且重重地压在身下:“天际最近收购了一个度假农庄,但是现在缺一个管理的人,我想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与其去外面替别人创造价值,不如替等等创造价值,你觉得呢?”  “替等等创造价值?”她不理解。  “我的所有产业,以后不都是等等的吗?你是他的妈妈,你不帮他谁帮他呢?”  她愕然,好像是有点道理,但又有点不对劲。  “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好了,我现在要开始履行我的职责了,麻烦你专心点。”  履行床伴的职责?  张梓桐满脸黑线,有一种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的赶角。  在她分心的时间里,他已经褪去了她的衣物,握住她的两处丰满,密密的吻,一点点地种在她身上。  ……  最后,两人同时到达了巅峰。  回归风平浪静,他仍然趴在她的身上,两人像没了气的皮球。  后来,是她把他推开的:“韩向东,你的职责尽到了,我很满意,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他累极了,趴在床上,只抬了抬眼皮:“怎么?当我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搞清楚,没有人招你来,是你自己来的。”  他翻了个身:“我就睡这里,不想见我你自己去等等那边睡。”  拿个枕头,正想朝他砸去,但看到呼呼大睡的他,又忍住了。
  深市环城有一个农庄。  叫西屋农庄。  这个农庄已有10多年的历史了,在深市小有名气,消费对象为工薪族,里面设有度假村、表演场、餐饮中心,机动游戏区等。游客多数喜欢在这里一日游或者两日游。  但是,就有两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农庄的前老板心脏病去世,群龙无首,才使这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老板的儿子为了还外债,不得不把农庄低价转让,韩向东就这样捡了一个便宜。  但是,客流量下降,也是不铮的事实,能不能反亏损为盈利,一切压力都在张梓桐身上了。  这天,天气一贯的晴朗,夏天的风掠过西屋的人工湖,湖中心有游客在划游艇,湖的上方,有一个“空中飞人”的游戏,不停有游客从湖上方的缆绳上划下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惊叫声。  附近,海盗船正一上一下的摆动着,14环过山车惊动魄地开过,几十米的垂直跳楼机上,游客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湖的西边,是一处表演场,此时,正上映水手特技表演,请来的人均是曾经为好莱坞进行过特技表演的队伍。  湖对岸,有一排连着的小屋,那里就是普通的客房,背后,有十几座别墅式的房间,那地方叫客来山庄。  在众多游客中,有一个人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她不像别的游客一样成群结队而来,而是一个人,戴着硕大的帽子,帽子下面戴一副墨镜,穿一身黑色的皮衣,嘴唇涂成烈焰般的颜色,俨然像一位大明星。  她先是玩了一趟空中飞人。  却不像其它游客一样,先是战战兢兢,接着惊叫,结束后再松一口气。  她从一开始就气定神闲,从几十米高空划下来,对于她不过就像在轿车里一样,划过湖面时,她还顺道摘下墨镜看了一会儿风景。  落地的那一刻,有两个工作上来为她解开安全带,她却很不满意地说:“为什么游客落地的时候,你们不微笑招呼,这样一幅僵尸一样的表情,弄得跟我欠了你们钱一样。”  两个工作人员不高兴了,把安全锁一扔,准备迎接下一个落地的乘客。  “把向旭景给我叫来!”  那两个工作突然愣住了,这女人居然认识他们经理的名字?  不一会儿,向旭景急匆匆地赶来了,看到眼前的女人愣了愣,他不认识她啊。  女人把墨镜摘下,对他浅浅一笑:“我是张梓桐。”  “张梓桐……新来的总经理张梓桐?”  那两个工作人员感到不妙,一下子慌了。  张梓桐指着空中飞人项目的铁链,“没错,我就是张梓桐,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这个项目好是好,乘客都爱玩,乘客在空中体验了刺激之下,落地却尊受不到宾至如归的尊重,是谁心里都不好受对不对?西屋农庄不是一直强调笑脸服务吗?为什么我从这些工作人员的脸上看不到笑脸?”
  向旭景赔笑道:“我一定会让他们写检讨的。”  张梓桐摆摆手:“不,不单是空中飞人这个项目,整个机动车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是这样,现在要反省的是你这个当老大的管理方法与手段,好好在这里观察观察,看哪些地方需要改正的,给你两天时间,回头把整改方案提交给我。”  张梓桐把墨镜戴回去,拎起手包就走,留给向旭景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  好厉害的女人!向旭景怔怔地。  接下来,张梓桐又去了餐饮中心品尝了各种招牌美食,去表演中心看了表演,又去客房那边体验了钟点房。  每到一处,都要把负责人叫过来。  美食中心:  “美食部收费显然不合理,在外面15块钱买到的快餐你们收费50元,别跟我说因为我这里是景区,就算是景区也要让游客们掏钱掏得心安理得,你想一想,是你们的饭菜特别可口还是份量特别足?或者你们的服务非常好?总之我花这50元花得心里很不爽!”  表演中心:  “演员的技术我就不评价了,但是看看我们的设施,在如此高温严热的天气下,你们起码要给客户送免费开水吧?这样的才彰显出我们的热情,现在景区内没有水也就算了,可是一瓶2块钱的矿泉水你们居然卖6块钱……”  客房部:  “床单不够干净,客户用过的垃圾没有及时倒掉……”  总之,一圈走下来,张梓桐已经给了四大部门所有的领头者一个下马威了。  既然是工作,她就不怕得罪人,如果不把西屋农庄的业绩提上去,这里所有人都要丢掉工作。
  那晚回到韩向东的家里,张梓桐已经筋疲力尽了。  看着张梓桐就要虚脱的样子,韩向东悄悄地在等等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家伙居然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替张梓桐拿拖鞋换上。  “妈妈工作辛苦了,等等给你换拖鞋。”  张梓桐感动得都要流泪了,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韩向东又招手叫等等过去,在他耳边又说了几句话。
  等等愣了愣,可能不知道怎么复述,便将原话慢慢地念了一遍:“等等你告诉妈妈,厨房里面有你最爱吃的雪梨汤。”  韩向东尴尬,立马背过身去。  张梓桐在心里窃笑,这男人表达爱的方式时,习惯了用暴力,就不懂得什么是呵护了。  吃饭的时候,韩向东边吃边问:“西屋农庄那边有没有人刁难你?”  她慢吞吞地吃着饭,“我不刁难他们就好了,哪轮得到他们刁难我?”  “如果有管不了的刺头青,就把人换了,我这边随时有可供你调换的人手。”  “不用了,他们也不容易,慢慢管就可以了。”  **  即使上班很累了,张梓桐也坚持要亲自帮等等洗澡。  平时总听说既上班又要带孩子的女人有多辛苦,她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想,过段时间西屋农庄的客流量上去后,一定要好好改善女性员工的福利,让那些当了妈妈的女性员工享受更好的待遇。  帮等等洗完澡已经是晚上9点30 了,再和等等、韩向东玩一会儿玩具,再讲一个故事,等等就进入了梦乡。  然后张梓桐才有时间回房间的卫生间洗澡。  可是,人泡在浴缸里,眼皮却不知不觉地合上了。  当韩向东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的。  后来,便感觉韩向东替自己擦干身上的水印,又用风筒替她把头发吹干。  “韩向东……”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晚了,你快回房间睡觉吧,万一等等醒了,找不到你他会哭的,”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没有声音了。  大概他已经走了吧,她又翻了个身,一下子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半夜,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但睡意太浓,起初她醒不来,只是下意识把那双大掌推开。  但后来,对方的手停在她敏感的位置,不停地揉着捏着。  身体的火也被他撩了起来。  这下子,是想睡也睡不着,想拒绝又没办法拒绝了。  “韩向东……”她低低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的床伴?”  “难道你就不累的吗?你也上一天班,还要陪等等,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她本身就没有穿衣服,现在又被韩向东抱着,彼此一点隔阂都没有。  他把手指放到她嘴里,让她吸吮着,调戏道:“有一个不会累,永远都能满足你的床伴,你不喜欢吗?”  “我……”  “别说了,干正事要紧。”  ……  第二天,张梓桐累得连端牛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韩向东却早早就出门去公司了。
  大家新年快乐哈
  快乐!终于有更新了  
  谢谢楼主  
  楼主辛苦了,谢谢哈!
  谢谢更新!
  还有多少,年前能不能更新完  
  今天不更了吗?
  @守望麦田的地瓜
16:33:46  急你所需,专业驾照积分回收,高价收购全国各地驾照积分。。。有意私联qq.....。。。  -----------------------------  上海的qq什么价格多少一份--有意向
  你的事情暴露了  
  还是原来那样一天一更要得不?
  快快更新呀  
  ?  
  更还是不更说个通快话  
  怎么不更新了  
  傻逼吧!  
  搞什么  
  看来弃帖了  
  怎么不更新了……  
  深市一处六星级酒店。  陆氏集团把这间酒店全包了一半,用来准备30周年庆典大会。  白容一个人无所事事,就过来帮人事部的同事一起过来布置现场。  当她亲手将印有“总裁:陆家驹”的牌子放到主席台位置时,她的心又悸动了一下。似乎她拿的不是铭牌,而是他的人就站在这里。  似乎她已经感觉到了他在场的气场。  那晚,她回到酒店,主动给陆家驹打了个电话。  “容容,是你啊?”电话那头,陆家驹听声音似乎心情不错,他对女生一贯如此,既不羁又喜欢哄人开心。  白容噗地笑了,“什么时候成容容了?”  “不是容容,那容儿?要不叫你的英文名?”  “好吧,随你,”向来男孩子气的她,现在有些害羞。  “想我了?”他一贯的言情不羁。  “别多想,就是找你这个妇女之友聊聊天而已,”她不自觉地嘟起嘴,可能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  “好,你想聊什么呢?”  “聊聊家庭,聊聊工作,行吗?”  “哗,容容你半夜打电话给一个男人聊这些很危险的知道吗,因为男人不管聊什么,最终都会聊到性这个话题上去的。”  “不会的,我相信你。”  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窗帘微启,白容可以看到半个深市的万家灯火,还有公路上移动着的点点车灯。  而那头,陆家驹坐在一张皮椅上,书房的电脑还开着,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报表数字。他转了个身,背对着电脑屏幕,专心听着电话。  “家驹,我小时候是个假小子,只喜欢跟男孩子玩,我喜欢街头篮球,一个人能玩几个小时,对了,我还喜欢跳街舞……我妈妈一直担心我找不到中国的男朋友,她说我这样的性格只能找个老外,但是我还是喜欢亚洲人多一些,因为跟老外交往的话,我总想到鸡跟鸭交配……”  “哈哈哈……”  “家驹,我在读初中的时候,有过几个男孩子追我,你知道美国的学生一般十几岁就有性生活的,但是我对这方面一直很保守,后来班上的男生给我取了外号,叫我Lesbian,他们一直以为我是女同……”  “哟,你这么可怜啊。”  “家驹,讲讲你以前的事好吗?”  “我的事就算了,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挂念以前的事,多没出息,你继续说你的,我正听得认真呢。”  “……”  夜更深了,整座城市都寂静了下去,他们还在聊着。  直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  天际集团。  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子款款走进集团大厦。  一米七三的身高,身材玲珑有致,海藻般的长发慵懒地披着,戴一款CHANEL镶红色边黑镜,长裙到脚裸处,脚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前台接待看到女子走过来,脸色稍微有些慌张,马上就通报了韩向东的助理,不一会儿助理就匆匆下来了:“夏小姐,您好,韩总请您上去,随我来吧。”  她倚靠在前台面前的姿势很是妩媚,“好,那就有劳你们了。”  ……  看着夏青曼进了电梯,那几个前台窃窃私语:  “我们韩总真是太有魅力了,连全国十大富商之一夏一鸣的女儿都对他青睐有加呢。”  “那夏青曼真是有气质的说。”  “她该不会想逼走张梓桐,成为等等的妈妈吧?”  “很难说,不过如果是我的话,肯定选择夏青曼,张梓桐顶多是个小家碧家,又曾经有过那么多绯闻,夏青曼就不一样了,她是真的大家闺秀,又有那么强硬的后台。”  “我们也不要乱说,说不定他们只是好朋友呢?”
  ……  韩向东办公室。  女子进了门,摘下墨镜,对韩向东笑了,她是典型的鹅蛋脸,下巴很尖,笑起来很美。  “韩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韩向东站起来,冷岭的表情化为亲切,“难得夏小姐肯光临,向东倍感荣幸。”  夏青曼缓缓地走到沙发上,四处打量着韩向东的办公室,声音因为慵懒所以听上去酥酥麻麻的:“说荣幸言重了,前段时间看新闻,说是等等的妈妈回来了?”  “对,她回来了。”  “那就恭喜韩总了,终于抱得美人归,一家团聚,想必你现在心里乐开花了吧,”她说恭喜的时候,脸上表现出非常诚恳的表情。  “谢谢,只不过……”韩向东几乎对所有女性都是一张面瘫脸,可面对夏青曼,他倒是喜欢跟她说话。  25岁的夏青曼,哈佛大学心理学、经济学双硕士,全国出名的名媛,心血来潮时也会在模特界混一混,这样的女人,几乎能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倾倒。  “只不过什么?”夏青曼仍然笑得懒懒的,像一个知心姐姐一般。  韩向东给她拿了一瓶饮料,又替她把盖子掀开,自嘲地说:“只不过孩子的妈妈是个小辣椒,想要征服她,不容易呢。”  小辣椒?  夏青曼优雅地喝着饮料,对韩向东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方法……”  韩向东听了之后,面露难色:“这……”  夏青曼却胸有成竹:“听我的,准没错的。”  接着,在韩向东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韩向东听后一直皱着眉。  说完,她慵懒地站起来:“好了,我爹地还在酒店等我,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喽。”  韩向东面露愧意:“走这么快?我还没有请你吃饭呢。”  “下次吧,拜拜喽,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不用送。”  关门的那一刻,夏青曼回头看了一眼韩向东,不由地笑了笑。  他们相识在一年前,上海的一次商业酒会。当时她陪自己的爸爸出席酒会,不经意地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也就是韩向东。当时他正跟几个商业界的人士聊着什么。  带孩子出席酒会的男人真的很少见,又是长得俊美的男人,她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正好这个时候听到孩子说:“尿尿,要尿尿。”  韩向东有点急,四处张望看卫生间在哪里,夏青曼见状,不由地走过去:“来,把孩子交给我吧,我知道卫生间在哪里。”  “这……”韩向东迟疑了一会儿,“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吧。”  她优雅地笑笑:“没关系的,给我吧,正好我没事做。”  她抱过他手里的等等,“来小朋友,姐姐带你去尿尿。”  等等竟然也不排斥夏青曼,就这样跟夏青曼走了。  那晚,一直是夏青曼照顾等等,带他吃各种点心,还陪等等玩会场的气球。  韩向东跟夏青曼就是这样熟悉起来的。  ……
  西屋农庄。  张梓桐像往常一样,每天都要花时间在农庄里巡视一圈,从娱乐中心到表演中心,再到餐饮中心。  经过餐饮中心的时候,张梓桐不经意间瞥到一个女子,她身穿一套青色的雪纺连体衣服,身体高挑,气质出众。  那是一个连女人看了都会嫉妒的女子,所以张梓桐不免多看了几眼。  她只点了一杯果汁,但果汁却一口也没有动。  在这个以机动车等刺激游戏为主打的农庄,平时见的多数是年轻的学生,或者喜欢休闲运动的年轻人,像这么一个只应该在纽约时装周上出现的女子,跟这里的环境很不搭调。  但张梓桐没有多想,她还要赶往下一个场地。  却在经过那女子身边的时候,身体突然碰了一下女子的桌子,紧接着,那女子桌上的那杯果汁倒了,洒了青衣女子一身。  张梓桐一看不妙,忙赔礼道:“哎呀,真是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接着从手包里拿出纸巾:“我帮你擦一擦吧,衣服都弄脏了,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呢?”  裙子上沾了一大片黄色的果汁。  夏青曼终于说话了,声音慵懒而妩媚,像一只猫:“换洗的衣服?我今天心血来潮来这农庄玩玩,没带换洗衣服呢。”  “那怎么办呢?”张梓桐站起来,“介意穿我的衣服吗?你先到我办公室里换件衣服,你现在这件多少钱,回头我赔给你一样价钱的衣服。”  夏青曼笑了笑,故意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张梓桐:“可是……你顶多只有一米六几吧,我一米七三,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张梓桐打量了夏青曼一会儿,说:“可以的,我的衣服都是均码,顶多你把我的长裤当七分裤穿好了。”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张梓桐热情地把夏青曼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我平时都会准备几套衣服在这里,有时候出汗了或者出去巡视被雨淋了的话,回来就有衣服穿了,这件是T恤,均码的,还有这条裤子,洗手间在那边,你去换了吧。”  夏青曼看了看那件T恤,说:“只是出汗或者淋雨时换吗?某些运动也是会出汗的吧?”  “什么运动?”张梓桐刚开始没反应过来。  “一男一女的运动啊,”夏青曼眨了眨眼,“你不会还没有男朋友吧?”  “这个……”  “男朋友太多,记不清楚哪个是哪个?”夏青曼声音奶声奶气,气势上却咄咄逼人。  张梓桐的脸色沉了沉,“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夏青曼笑了,朝张梓桐伸出手:“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我叫夏青曼,今天第一次见面,也算是有缘分了,跟你交个朋友吧。”  张梓桐警惕地伸出手,握住了夏青曼的手:“我叫张梓桐,欢迎光临西屋农庄,您进洗手间换衣服吧,换好衣服后告诉我账号,我把衣服的钱打到你账户。”  “既然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啊,你的衣服我穿回去了,有缘的话我们再见面啰。”  夏青曼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换完,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  同一时间,韩向东收到了夏青曼的彩信:看,我身上穿的是小辣椒的衣服,你的小辣椒真的很可爱。  韩向东笑了笑,把短信删了。
  六星级酒店。  陆氏集团成立30周年庆典大会如期举行。  高级宴会厅里,陆氏所有员工盛装出席,所有人都想抓住这个机会把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会厅里,张灯结彩,金碧辉煌,帅气的礼仪先生和长相美丽的礼仪小姐站成了一排,员工们在这一天可以忘掉工作,忘掉职位,只需要尽情狂欢。  晚上19点,大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播报了去年的业绩,以及来年的愿景后,便宣布:“有请我们陆氏集团总裁陆家驹上台讲话……”  台下,白容的心又是一阵悸动。  在短短的时间内,她跟这个男人似乎有了一种心灵上的默契,每回想到他,她的嘴角总是没来由地涌上笑意。  陆家驹拄着拐杖上台来了,虽然他的腿瘸了一只,但拄着拐杖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绅士。台上的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白容不由地看呆了,她尤其喜欢他的声音,像电话里,那般的慵懒磁性,那般的幽默乐观。  ……  总裁讲话结束后,就进入到了狂欢阶段。  现场美食任吃,游戏任玩。各部门为了活跃气氛,都纷纷在年会前想了各种玩法。  有人说:“这个泳池已经被我们采购部包了。”  有人喊:“这个三十层的蛋糕已经被我们销售部包了。”  有人说:“麻将厅已经被我们人事部给包了!”  白容一个人在酒店里面闲逛着。  从酒店三楼的阳台往下看,可以看到酒店几百平方的游泳池,泳池边上,有员工在一边游泳一边唱歌。  其中有一个长得挺帅气的小伙子抱着吉它在唱任贤齐的《还有我》。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   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  还有我在这里痴痴地等你归 ……  不知不觉,她就流出了眼泪。  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场景,在美国的校园里,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男孩坐在一棵树下,脚边凌乱地摆着几本书,那个男孩怀抱一把吉它,自由惬意地弹唱,阳光洒在他浅蓝色的牛仔衣上,他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  当时她的心就开始悸动了。  再后来,哥哥白风将一个人带到她面前,说:“这是我的朋友,陆家浩。”他对她咧嘴一笑,她再一次莫名地心动。  ……
  白容抚摸着手中的那条细细的链子。  是某一年的生日,陆家浩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舍不得摘,哪怕他去世了,她也一直戴着。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执着再久又有什么用呢?  终于,白容把链子摘下来,像《泰坦尼克号》里的老rose,把海洋之心扔到茫茫大海里一样,她把手链扔到了下面的泳池里。  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她闭上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  家浩,我终于要把你放下了。  永远永远地放下了。  ……  就在转身的一霎那,白容看到身后站着的陆家驹。  他眼神里一层淡淡的雾气,目光专注,就像那天在天台上,那样的深情的目光。  此刻,她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  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好像身体已不是自己的,竟然不知道手脚要摆在哪个位置。  “嗨,家驹,”她尽量挤出一丝笑容,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陆家驹没有说话,仍是那样深情地看着她。  她的脸红了,想躲开他的注视。  他却把拐杖一扔,走过来,将她一把抱起来。  他走得很慢很慢,但尽量保持平稳。  她缩在他怀里,像只害怕的小猫,于是闭上眼睛,紧紧地搂着他。  他推出三楼的一间客房,走进去关上门,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紧接着,吻上了她的唇。  就像那天,他不经意地吻上她。  她其实很想问一问他,这一次有没有认错人?可终究没有问。  她安安静静地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愉悦。  那一晚,两个人都很激烈。只是她在技术上非常生涩,无论是接吻还是抚摸,都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但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像一个征服者,一个位置接一个位置烙下他的足迹,标印着这片岭地是属于他的……  第二天,当陆家驹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  空的!  顿时,他的一颗心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一阵极大的失落。  他睁开眼睛,慢慢地转过身来,用手抚摸着她睡过的床单,不经意间,瞥见床单上的红色印记。  她居然是第一次。  后来,他在枕头上捡到了一条长发,他将那根长发提起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着。  同一时间,白容坐在开往美国的航班上,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泣不成声。  **  黄昏,海边。  韩向东和张梓桐在吃完晚饭后,照例带着等等到海边走一走。  等等在前面跑,他们两人在后面跟。  即使是并排而走,张梓桐和韩向东之间也保留着很大的间距。韩向东走近一些,张梓桐就刻意地躲远一些,韩向东再靠近,张梓桐再把间距拉大。  “好了好了,张梓桐,你不要再躲了,我不逼你了行不行?我有事跟你说。”  张梓桐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在西屋农庄那边干得还开心吗?最近有没有人去刁难你?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游客对你做出奇怪的举动?”他问。  “刁难?没有啊,没有奇怪的游客,只要你这个老板不刁难我就好了。”  “男的女的都没有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他心想,看来夏青曼只是好奇地过去看看张梓桐而已,并且开个玩笑,并没有恶意。夏青曼是夏一鸣的女儿,连他都得罪不起。  张梓桐凑近韩向东,眼角带着嘲笑:“韩总,你是在关心我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说,要以结果为导向,你只要看到业绩,至于过程经历了什么你不管吗?”  韩向东把手叉进裤袋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不信,我唯有做给你看了。”
  “韩向东……”张梓桐突然叫住他。  他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等着她的下文。  “你现在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其实都看在眼里,我不否认你的好意,也相信你绝对是真诚的。”  “然后呢?”他心里的期盼值越来越高。  “韩向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能跟一个曾经打过我的男人结婚,我们能保持现在的关系就保持,但是若有一天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或者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可以结束,至少等等,”她看着玩得越来越开心的等等:“我会尽我全力去争取我的抚养权,要是争取不了,我也愿意把他让给你,因为你对他真的很好。”  韩向东眼里满是失落,还有一丝悲愤。  张梓桐不理解他的失落与悲愤,疑惑地问:“你会一直对等等好吗?若有一天,我嫁给别的男人了,你不会一方面把等等留在身边,另一方面又虐待他吧?”  “……”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气到头顶冒烟,双手叉着腰,面对大海,狠狠地吸了几口气。  刚把等等抱回来的时候,他看着这个跟他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孩子,的确没有感觉,后来,当怀里的小婴儿咧开嘴,朝他笑的时候,那干净无邪得没有一丝尘埃的笑容让他动容,他决定抚养他长大。一天天相处,感情一天天加深,就算没有张梓桐,他也会对如亲生儿子一样好。  他转过身来:“张梓桐,不管你将来嫁给哪个男人,等等我要定了,还有,我绝对不会虐待等等!”  她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面对她的不解风情与迟钝,韩向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想搂在怀里,狠狠地宠她,却被她推开了。他又搂过来,这一次,怎么都不愿意放手了。  张梓桐这一次确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炽热。  跟性爱没有关系,就是一个单纯的、温暖的怀抱。  **  西屋农庄。  这一天所有管理级以上的职员全部都很紧张,因为新来的总经理要召开全员大会。  说是有新的管理制度要公布。  张梓桐今天特意化了个淡妆,使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气场更足。  西屋农庄以前的管理制度不够完善,很多条款都存在漏洞,让员工钻了空子。她要彻底地改善过来,把天际集团特有的企业文化带到这里来。  会议室里,全部满座,鸦雀无声。  四大部门的老大已经跟手下的职员说过张梓桐的厉害,让他们处处小心谨慎,开会不能迟到,讲话,手机也要调成震动模式,如果开会时有人的手机响起来,被张梓桐抓住了是要扣工资的。  会议室的门开了,张梓桐面带微笑走进来,她有一个本事,就是在笑的时候,也能让下属感到她的凌厉。  “各位,相信新的组构以及新的绩效考核制度大家都看过了吧,这次开会主要是再强调一次我们的末位淘汰制度,所谓的末位淘汰,相信大家从字面上就能理解,以后,按照不同的岗位进行不同的考核标准,凡是在月底有三次业绩填底的,一律开除……”  无疑,张梓桐推出的新制度让所有曾经想在这里混日子,想得过且过的员工都傻了眼。  “如果有人不认同天际集团的管理文化,不认同这新的考核标准,那好,有一个方法,现在就辞职,但是我在这里强调,天际集团绝对不会亏待那些愿意留下来共同奋斗的员工。对于那些业绩连续排在前面的员工,我们也会有奖励,按分数奖励工资的30%至80%……”  那些平时就很努力的员工,这时候眼前一亮。  “那么,接下来,我希望大家能按我们新的考核标准认真执行,散会!”  张梓桐第一个离开会议室,她一离开,会议室里面的人顿时像是炸开了的锅一样沸腾了。  回到办公室,张梓桐瘫躺在办公椅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把新出来的组织架构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仅次于自己名字的那个人:副总经理:段奕云。  西屋农庄前老板的儿子。  张梓桐说过了,不会把把农庄的旧职员换掉,所有人除了去世了的前老板,其他所有人都可以暂时保留原有的位置。所以副总经理的位置一直是段奕云。  但此人一直以出差日本为由,张梓桐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  休息片刻后,她的助理林芝芝敲门进来,手里还捧了一大束康乃馨。  “张总,有人给您送了花来,”林芝芝知道所有人的女人都喜欢花,心想张梓桐现在收到了花了,一定是心花怒放的吧,所以她此刻笑嘻嘻的。  张梓桐疑惑地接过花,翻出下面的卡片:愿等等的妈妈今天有个好心情,韩向东。  林芝芝想趁此机会跟张梓桐套套近乎:“张总,恭喜呵,我刚拿进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呢。”  张梓桐挑了挑眉:“你也喜欢对不对?”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没有人送啊。”  张梓桐把花塞到她手里:“送给你,拿好!”  林芝芝一脸的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问,抱着花就出去了。  张梓桐的电话响了,是韩向东,她按了接听,不等对方说话她就先说了:“韩总,以后不要给我送花了,我还是习惯了你冷冰冰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你!”
  挂线。  天际集团,韩向东看着暗了的手机屏幕,怔了一会儿,他给夏青曼发了条信息:你的招真的有用吗?  不一会儿,夏青曼回复:贵在坚持,铁树也会开花!  **  那天回到家, 等等看到她回来,马上去帮她拿拖鞋,她知道一定是韩向东教的,但却不见韩向东的人影。  “你爸爸呢?”张梓桐边换鞋边问。  等等指了指厨房。  张梓桐好奇地走过去,果然,她看到韩向东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做饭,腰间还围着一条蓝色的围裙。  “回来了?”韩向东转过身来,给了张梓桐一个温柔的笑脸。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搓着手臂问:“咦,恶心死了,是不是家里的冷气太低了,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韩向东料准了她一定会这么说的,他递给她一把生菜:“来,帮我洗菜吧,我下厨。”  她打开厨房的窗户,往天边看了一下,说:“我看一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下的,咦,也没有啊,还是西边的啊,哦,我知道了……”  她摸了摸韩向东的额头:“你发烧了。”  她当然不想帮他洗菜,正想大摇大摆地走出厨房,未想,被他一手拉了回来,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跟他撞了个满怀。  这一幕正好被等等看见了,小家伙以为爸爸妈妈正在玩游戏呢,乐得哈哈大笑。
  美国纽约。  正值华灯初上。  一处非常豪华的餐厅里,坐着白容跟她的男朋友Andrew。  虽然彼此都用中文交流,但是在美国呆惯了,聊天的内容免不了从食物开始,Andrew说:“今天牛排太熟了,红酒也不够醇香,甜品太腻了一点,容容你觉得呢?”  白容怔了怔,抬头,问:“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Andrew 放手中的刀叉,关切地问:“容容,你最近在想什么?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白容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最近公司的事挺多的,我有点忙不过来。”  “要不把那个职位辞了吧,以后专心在家里当我的太太,我可以养得起你的。”  白容笑了笑:“不,我想出去工作,就算结了婚也要出去工作。”
  “好,那随你了,” Andrew包容地笑了笑,接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白容紧张,那个盒子她见过,就是上一次用来求婚的戒指。  他打开盒子,掏出那枚戒指,“容容,我再一次恳请你,嫁给我吧。”  白容怔怔地看着那枚戒指,灯光下,戒指闪着刺眼的光芒。  跟陆家驹的缠绵的那一晚却浮现在脑海里。  回到美国已经有半个月了,他们再也没有过联系了。  头脑好乱。  等她把思绪理清,回过神的时候,Andrew已经将那枚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了。  怎么会这样?  她抚摸着手上的那枚戒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Andrew 以为她是感动,所以不说话,便开心地笑了:“容容,如果这段时间你工作很忙的话,婚礼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  陆氏集团。  陆家驹站在23层高的天台上,在夜幕下拿出手机。  他打的是白容的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就有人接了。  “容容,是你吗?”  “恩,是我。”  “在美国好吗?”  “还行,你呢?在国内好吗?”  “也还好。”  沉默。  电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陆家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温柔地问:“容容,什么时候再回国?我挺想你的。”  那头沉默片刻,接着,白容的声音传来,淡淡的,空灵的,似乎来自遥远的外太空:“家驹,我准备结婚了。”  “……”
  陆家驹捂住心口,握着手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为什么我总是要错过身边那些好的女孩?他想。  待思绪平稳之后,他恢复一贯的不羁与洒脱:“哦哦,这样啊,恭喜你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具体什么时候结婚通知我一声,我会以公司的名义给你备一份大礼哦。”  白容也站在窗边。  一边,是深市的万家灯火。  一边,是纽约的璀璨灯光。  她的心里全是失望与失落,内心一直在挣扎。她想读懂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觉得要了解一个人的心很累,她怕受伤害,也没有自信。  她在他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位置?是不是彼此寂寞空虚时,恰好遇到了一个慰藉的伴?  良久,白容哽噎:“好,到时候,一定通知你。”  **  西屋农庄。  中午时分,张梓桐的秘书林芝芝又拿了一束花进来,是火红的玫瑰,还点缀了满天星,目测有五六十多朵。  这回,林芝芝不敢再笑了,怯怯地把花递给张梓桐:“张总,又有人给您送花来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张梓桐接过花,翻开卡片,上面又有一句话:祝等等妈妈笑口常开,心情一天都萌萌哒,韩向东。  她皱着眉,用手指慢慢抚摸上面开得冷艳高贵的玫瑰,问林芝芝:“芝芝,前几天的花儿,你是怎么处理的?”  林芝芝本来就害怕张梓桐,现在她一问,只能如实说了:“我拿回家了啊。”  “然后呢?”  “然后……就拍了照片,发到微信朋友圈,假装是我收到的啊,”二十岁左右的林芝芝眨眨眼睛:“我所有的朋友都在猜测是谁给我送花,以为我有人追了,但我就是不说实话,让他们猜去,这样我就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了。”  张梓桐眼角一睨,问:“这样骗人,好吗?”  “这样骗人是不好,但是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花呢?”  张梓桐把那一大束花抱在眼前,淡淡地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呃……今天张总不把花转赠给我了吗?林芝芝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束火红的玫瑰,一定很贵吧,要半个月工资吧?  林芝芝一出去,张梓桐便把那束花扔到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但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便拿起手机“咔嚓”地照了张相。  天际集团,韩向东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屏幕显示:您收到一件短信,来自孩子他妈。  他打开手机,内容是一张照片,一团火红的玫瑰花被扔弃在一个垃圾筒里面,还有她竖起中指鄙视的表情。  他无奈地笑了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张梓桐拍完照后,瞅了一眼那束玫瑰,从垃圾筒里捡起来,想了想,便用座机招呼林芝芝进来,“今天发微信了吗?如果你的朋友看你的微信今天没有收到花,会不会以为你失恋了或者被抛弃了?”  林芝芝点头:“这……就是会感到没面子啊。”  她把花递给林芝芝:“诺,给你,拿去拍照吧。”
  张梓桐今天下班得特别早,先是自己开车去幼儿园接了等等,然后带等等回外公外婆家。  小孩子都喜欢找跟自己同龄的孩子一起玩,等等平时在家里通常都一个人玩,现在跟小豆豆小番薯玩得不亦乐乎,三个孩子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张梓桐很紧张,一直盯着等等,生怕他跌了摔了或撞了,“等等,不要跑这么快”、“等等注意花坛不要撞了啊”……  妈妈和嫂嫂也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妈妈说:“木木你不要紧张,小孩子就是这样,就算摔跤了也不碍事,跤一次长一智。”  嫂嫂也说:“没错的,其实小孩子自己也会有安全意识,有时候他们的警惕性比我们还要高呢。”  嫂嫂自从生了小番薯后,气色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好在小番薯生出来后造血功能正常,这是很让人欣慰的事情。  张梓桐拨了拨头发,说:“虽然是这样,但还是很紧张呢。”  嫂嫂笑了:“当了妈妈的女人都这样。”  等等估计玩得差不多了,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等等想爸爸了。”  张梓桐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汗,说:“等等乖,再玩一会儿,你爸爸还没有下班呢?先喝点水。”  等等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擦擦嘴:“那等等跟表哥表姐再玩一会儿就回家找爸爸。”  “好,去玩吧。”  等等又跑开了,张梓桐叹了一口气,跟妈妈还有大嫂抱怨道:“看,这孩子跟韩向东比我还亲热,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不惦记韩向东?我想生生地把他从韩向东身边夺走,又于心不忍。”
  妈妈看着奔跑的三个孩子,说:“木木,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了,你最近住在韩向东家里,又在韩向东的公司上班,两人难免会有一些亲密的接触,韩向东对你的心思我也看在眼里,你也老大不小了,说真的,你现在如果想找对象,不怕找不到,就怕找不到一个能对等等好的,要不要……考虑一下韩向东?”  张梓桐笑了笑:“妈,你就这么想把我嫁掉啊?我跟韩向东真的没有什么,等等再跟我亲热一些后,我就会离开他了。”  “但是你能保证你会找到像韩向东对等等一样好的男人吗?”嫂嫂问。  “……”张梓桐沉默了,她也不知道。  **  等等下午玩得太累,在车上就睡着了。  张梓桐停好车,抱等等下车,管家过来想要替她抱孩子,她笑着拒绝,“还是我自己来吧。”  纤瘦的身子换着三岁的孩子,上楼也会很吃力,但她想,能跟他多亲热一分钟是一分钟。  把等等放在韩向东那张大床上后,她又亲了亲等等的额头。  因为下午下班太早,她想起有些公司的邮件需要处理,但笔记本却放在公司忘了带回来。便想,不如去韩向东的书房借电脑用一下,如果他的电脑不设密码的话。  很吃惊,韩向东的电脑居然没有设密码。  她很好奇,韩向东的电脑里面会有什么呢?  前面几个盘都是一些临时保存的公司文件,直到打开G盘,她看到一个命名为“亲子”的文件夹,打开,里面全是等等的照片,从一个月到三岁多,都有。  等等满月时宴请宾客的照片,小小的人儿眯着眼睛,粉嘟嘟的一团肉肉,非常可爱。  等等九个月的时候,在地上爬着,手里还推着一个圆球,咧开嘴笑,露出几颗门牙;  等等两周岁生日,穿一套小西装,落落大方地骑在韩向东的肩膀上,张大眼睛看着众来宾,既大气又高贵。  等等两岁半,韩向东跟他在海边游泳,都只穿了一条泳裤,等等圈一个小鸭子的游泳圈,抱着韩向东的脖子笑……
  张梓桐靠在椅背上,从这一张张可爱温馨的照片里,她看到了韩向东对等等的付出,难怪等等这么喜欢他。  张梓桐用韩向东的电脑处理了今天的邮件,关了电脑,转身时看到韩向东平时看的书。  多数是财经类的书,也有励志的哲学的和心理学的,她无聊地翻了翻。  角落里,一本巴掌大的记事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本八、九十年代的笔记本,封面还是赵雅芝的头像,内页已经泛了黄边,而且页面已经脱了胶。  她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  是一本日记本,估计是韩向东小时候的,笔迹稚嫩,但每一个字都写得很有力度,一笔一画,整整齐齐。  前面记录的很简单,都是关于爸爸妈妈的。  XX年9月20日。  今天,爸爸从工地上回来,又给我带了一个小泥人,这一次捏的是猪八戒,这只猪八戒真的很可爱,鼻子比胳膊还大,估计爸爸是为了突出他就是猪八戒吧,哈哈,还给妈妈带了一条丝巾,妈妈围在脖子上,害羞地说:人家姑娘家才用这样的围巾呢。  XX年3月20日。  爸爸走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这个仇,我一定会找那些恶人报的。  XX年10月3日。  妈妈也走了,我怎么办?  XX年12月9日。  今天孤儿院的陈建仁把我们几个刚进院的集中起来,叫我们去把院长抽屉里的钱偷了,我不肯,他便伙同另外几个人把我揍了一顿,但是我没有屈服,虽然被打伤了鼻子,眼角也伤了。后来院长过来问,他们几个指责是我先动手的,虽然院长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仍然感到痛苦。我很想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XX年1月30日。  快过年了,越是痛苦,越是无助,就越是怀念有爸爸妈妈的日子,以前的这个时候,妈妈已经在准备包饺子,怀念妈妈的三鲜饺子,她喜欢在里面藏一枚硬币,说谁吃了来年就会行好运。  ……
  日记本上,全是一个小男孩的无助与彷徨,还有仇恨。  张梓桐跌坐在地上,不由地擦了擦泪水,她不想再看下去了,把日记本放回原处,悲伤地逃了出来。  104  美国。  风光绮丽的小镇上,白容一袭雪白的婚纱,款款地站在未婚夫身边。  摄影师用英语说:“新郎搂着新娘,靠近一点,脸贴着脸,看着镜头,好,就是这样,笑一笑。”  阳光,小镇,还有俊美的新娘新郎,连摄影师都醉了,他说:“你们是我拍过的最登对的亚洲夫妇。”  休息的时候,白容提着婚纱,她的未婚夫过来帮她把身后长长的婚纱提起来,很体贴的样子。坐在草地上,他用衣服的袖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她正要躲,却被未婚夫搂了过去,抱在怀里。  未婚夫说:“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有些动作,可以很亲密的。”  倚靠在他的肩膀上,白容看着附近忙碌的摄影师和助理,有人在准备道具,还有人在准备下一个场景需要的彩妆。  不远处,有一台专用于婚姻拍摄的豪华房车。  未婚夫做这些,可想而知是花了很多心思的。白容仍然靠在他的肩膀上,问:“为什么要替我做这么多?”  未婚夫说:“就是把婚纱照拍得漂漂亮亮的,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住。”  ……  趁未婚夫去洗手间的时候,白容拿出手机,自己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接着发给陆家驹:嗨,看到幸福的模样了吗?  不一会儿陆家驹就回复了:听从内心的安排。  **
  西屋农庄。  张梓桐之前定的业绩考核标准已经执行了三个月。事实证明,她的考核标准是很有用的,这段时间里,农庄游客的好评率上升了几个点,而且游客的数量一直在往上涨。  但是,按照之前定的规则,必须要淘汰业绩最后的一个人。  其中就包括了娱乐部的经理向旭景。  张梓桐看着手里的业绩报表,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向旭景在西屋农庄的工作年限最长,算是元老级人物了,而且深受前总经理的器重,如果要开除他,会不会引来多数怀旧员工的不满?  而且这个向旭景跟农庄的老板段氏一家关系很好,据说一直是段家的客人,连副总经理段奕云都要叫他一声叔叔的。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张梓桐没有马上做出处理,而是细心地观察了两天。  这两天,她让林芝芝找了娱乐部的好几个员工问话,看他们认为向旭景平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林芝芝倒是机灵,没多久就收集了十几个员工的意见:  “好多人都说这个向旭景平时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私下里常常混水摸鱼,喜欢赚下属的便宜,也有过调戏女员工的经历。”  张梓桐不再犹豫了,马上召开高层会议。
  会议上,她雷厉风行地指出这次业绩考核的重要性,而且强调这次考核对事不对人,希望大家能理解。  她瞟了一眼向旭景。  按理说,此时的向旭景应该是畏缩的,害怕的。但他现在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而且挑衅地看着张梓桐。  张梓桐心想,这个老家伙,难道他以为我不敢动他吗?  她宣布:“本次业绩考核排名最末的人是娱乐部经理向旭景,为此,公司决定,对向旭景做出解聘处理。”  她话一出口,便听到会议室的门被人重重推开了,“呯”的一声,那门重重地打在后面的墙上。  “你不可以开除向叔!”一把男性的声音传来。  张梓桐转身,蓦地,她怔住了。  门口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手叉进裤腰时,一只手还叨着一根烟,正怒视着她。  可是,他……  为什么长得那么像陆家浩?  “家浩……”她不由地叫出了声,刚刚的凌厉现在统统不见了。她惊讶,欣喜,最后喜极而泣。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第一次见面,他一个人跟十多个歹徒搏斗;在酒会上,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告诉她要坚强;在会议会门口,他拥着她深深地吻;在美国,他们一起看雪,看日落……  那些欢乐的日子,随着眼前这个酷似家浩的人的出现,一一地涌上心头,为什么那些回忆这么美好?  正是因为那些美好的回忆,所以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个男人。  她甚至忘了这里是会议室。  跌跌撞撞,毫无形象地朝“陆家浩”走过去,一把拥住他。  突然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抱在怀里,段奕云征了征。  “家浩,”张梓桐哭着说:“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的,快告诉我,我现在不是做梦,你是真实的,我不是在做梦,你知道吗?这样的梦我已经做了一千遍一万遍了,我从来不在乎,只要梦里有你,是不是梦,又有什么所谓呢。家浩,我到现在还爱着你,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梓桐不是韩向东的女人吗?为什么抱着段奕云,还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么狗血的场景,不是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吗?  “你走开,我不是你的什么家浩!”段奕云狠狠地将张梓桐一推,因为她毫无防备,被推得跌坐在地上。  林芝芝赶紧将张梓桐扶起来,并且小声地提醒:“张总,他是段奕云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梓桐仍然看着段奕云,擦了擦眼泪,是……认错人了吗?  可是,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一样的浓眉大眼,像混血儿一样的五官?  段奕云指着向旭景,对张梓桐说:“我不准你开除向叔,听到没有?”  ……
  向旭景到最后也没有被开除。  因为是段奕云求的情。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她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家浩,只是长得很像而已。再仔细看,段奕云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家浩的眼神。家浩每次看她,都像是看一件无价之宝,是温柔的,深情的。  但是,被林芝芝扶回办公室前,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段奕云,目光里有太多的难以割舍。  林芝芝说:“张总,有一件事是早上向旭景的助理告诉我的,他说向旭景这两天知道自己要被开除了,所以特意打电话通知了在日本出差的段奕云。他们还说……”  “说什么?”  “说向旭景有一棵棋子,不到关键时候不拿出来,那颗棋子就是段奕云”  她沉默了很久。  **
  清晨。  阳光透过枝枝茂茂洒在西屋农庄里,留下片片斑驳的影子。  张梓桐站在段奕云办公室的窗边,手里提着一碗鸡汤。  是她一大早起来熬的。  透过窗户,她看到坐在电脑前的段奕云的侧影。  像,真的很像陆家浩。但是细看后,又有一些区别,比如,段奕云的睫毛没有家浩的长,段奕云的鼻子没有家浩的笔挺。  而动作也不像,家浩坐在电脑前,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握鼠标时不会把鼠标提起来,可段奕云却显得心不在焉,不时把鼠标提上去,弄得桌子啪啪响。  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张梓桐对段奕云好。  她提着鸡汤,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听到一声“请进”后,她打开门,温柔地站在他面前。  “家浩……哦不,奕云,给你煲了鸡汤,是最新学会的手艺,你尝一尝。”  段奕云看着张梓桐,把鸡汤往桌子旁边一推,接着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老是说家浩家浩的,家浩是你什么人?”  “爱人,”她咬了咬牙。  “爱人?你的爱人不是韩向东吗?我可听说你是韩向东的女人,都住在一块儿了,”他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不,我不是韩向东的女人。”  “你想勾引我?”他翘着脸问,“说实话你长得不错,漂亮的脸蛋,火辣的身材,高挑的身段,但似乎不是我是菜。”
  张梓桐笑了笑:“我不需要勾引你,只是你让我想起我最爱的人,而他已经不在世上了,我对你好,是想弥补一些我对他的愧疚,你就当我把你当成替身吧。”  说罢,把鸡汤推到他面前,走出办公室。  段奕云看着那道俏影消失在门口,他连忙打开网页,输入“陆家浩”这三个字。  顿时,百度上全是陆家浩曾经的新闻。  他成功除掉康镇,成为陆氏最年轻的总裁,他携助理张梓桐出席某某发布会……他身患癌症,英年早逝……  他吸了口气,的确像,他跟陆家浩的脸确实很相似,就算没有99%,也有80%的相似度。  他把张梓桐送来的鸡汤饭盒端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真香。  同时他想,张梓桐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  夜。  海边别墅里,仍然有24小时值班的安保人员,别墅院子的路灯亮着,在夜幕的点缀下像一只只萤火虫。  张梓桐从卫生间洗完澡,拉开门,看到躺在她房间里的韩向东,他光着上身,盖着被子,不知道下身有没有穿,手上拿着她平时爱看的书。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他放下手中的书,眨眨眼:“我还能干什么?履行床伴的义务呗。”  她拿一条大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擦一边说:“你出去吧,从今天开始不用过来了,我不需要什么床伴了。”  他怔了怔,疑惑地问:“为什么?前几次你不是一直都享受吗?没有我,你习惯吗?”  “总之,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她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在段奕云突然出现之后。  “张梓桐,我想要你,快点过来,”他命令。  她打开衣柜,在睡衣外面又加了一件外套:“不要,你可以选择用手来解决,或者去外面另外找一个床伴,我假装不知道。”  他生气了,而且很不甘心,掀开被子,下面,果然什么都没有穿。  就这样大赫赫地走过来了。  她往后一缩,正想跑,却被他捉了回来压在床上,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炽热的气息同样洒在她脸上,“我,今晚要定了。”  她侧过头,躲开他的吻,“韩向东,我真的没有心情,你放开我。”  “不放,等会儿你一定心情爽爽的。”
  但是,无论韩向东怎么撩拨她,张梓桐就是没有投入。衣服都脱光了,却像条死鱼一样,摆一下动一下,摆一下动一下,弄到最后,连韩向东都没有了兴致。  他扳过她的脸,温柔地问:“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她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没想什么,就是不想跟你做。”  韩向东那话儿也软了,没了兴致,但仍然搂着她:“那赶紧睡觉吧。”  第二天,韩向东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  往常这个点都是他先醒,等他上班了,张梓桐才起床的,然而今天她却早早地起来了。  干嘛呢?  他穿好衣服,路过等等房间时,小家伙仍然在熟睡。  楼下有人在讲话,他听到了张梓桐的声音。  “陈姨,这个汤要不要放红枣?”  “那枸杞呢?”  “……”  这么早起来煮汤?  他好奇地走下来,陈姨看见韩向东来了,识趣地退出厨房了,但张梓桐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搂住她,笑道:“哟,煮汤呢?好勤快的小媳妇呢,奖励一个。”  她只顾着煮汤,思忖着要不要放黄芪,那是补气的。  他顺手拿起一个勺子,勺了一勺汤,正想放到嘴边尝一尝,却被她一把夺了过来:“韩向东你放下,这不是给你喝的,你别把口水弄到汤里,恶心死了。”  我……我恶心?
  陆家浩?  阿哲是个很机灵的人,他将另一沓资料放在韩向东桌上:“韩总,我还顺便查了这个人的资料,我猜您一定想要。”  “做得好,这个月奖金给你番一倍,”他表扬了阿哲,翻开那些资料。  西屋农庄前老板的儿子段奕云,高中毕业就去了日本留学,中途只回国两年,任西屋农庄副总监,后来一直借出差之名留在日本,并且取得日本国籍。  如果当初收购西屋农庄,知道段奕云跟陆家浩长得这么像,韩向东一定会放弃收购的。  看看资料又看看照片,看到张梓桐对段奕云笑得一脸的灿烂,他的心隐隐作痛。  “韩总,要不要……想办法把这个段奕云驱回日本?”  “不,”韩向东摆摆手。  尽管他内心痛苦,但他不想让张梓桐再恨他,只说:“目前也不要打扰他,但是要继续监视他,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告诉我。”  “好。”  **  中午,张梓桐从堆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舒了舒懒腰。  这时,一个人从她窗边经过。  她蓦然怔住了。  家浩……  不,是段奕云,他身上穿着一件格子外套,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  这……不是家浩最喜欢的打扮吗?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段奕云走进来,带着笑容招呼:“木木,一起去吃午餐吗?”  她又呆呆看着段奕云,看了好久,最后才反应过来,想哭的冲动又涌上心头:“好,一起去吧。”  员工餐厅里,段奕云坐在张梓桐对面。  他的那份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张梓桐要的鸡蛋番茄饭仍然没有动过。  因为她一直在痴痴地看着他。  一直看得他不好意思了:“怎么了?木木,一直看着我,你不饿吗?”  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家浩,让她怎么不激动。  “恩,我也吃,我们一起吃吧。”
  她的声音又开始哽噎了。  哪怕幸福只是一个影子,她也想狠狠地抓住。  “奕云,知道吗?你跟我以前喜欢的人越来越像了。以前,只要不出席重要的场合,他就喜欢穿得很简单,像你一样,简单的衬衣加T恤,衬衣是格子的,T恤是白色的。”  他点了点头:“真巧,我也喜欢这样的打扮。”  “还有你的发型,他生前就喜欢剪你这样的发型,”尽管他的发型明明是昨天才修剪过的。  “哈,这样的发型清爽,我以前留的是艺术渣才会留的发型,太长了,就想着回来后一定要剪个清爽的发型。”  她又痴痴地看着他:“你转过头去,看着那边。”  他听话地转过头。  她说:“恩,从侧面看,你真的很像他,很有他的神韵。”  “木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晚上请你到市中心吃饭如何?”  “好啊。”  “就订在帝中酒店好吗?位置我都订好了。”  帝中?她怔怔地,那也是家浩第一次约会她的地方。  “好啊”  ……  夜晚,张梓桐把车开到了帝中酒店。  全深市最豪华最能象征品味的酒店。  也是陆家浩第一次约会她的酒店。今晚,她仍然精心打扮了一番,并特意穿上了第一次和家浩约会时,那件可以展露她美背的粉红色裙子。  停好车,她坐电梯上去,走进那金碧辉煌的餐厅。  还是有区别的,当年陆家浩是把这一层全包下来了。如今这里食客满座,也是,段奕云并没有陆家浩那么财大气粗。
  在靠窗边的位置,她看到了段奕云。  今晚,他穿一套黑色的小礼服,不论衣服款式,还是领带款式,都跟家浩当年的打扮一样。  她心里涌上一阵疑云,为什么会这般巧合?  但是,那团疑云转瞬即逝,因为她看到他站了起来,咧开嘴笑的样子跟陆家浩简直一模一样。  那般的阳光与温暖。  她款款地朝他走去,如同一只粉红色的美丽蝴蝶。  他淡淡而笑,像一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王子。  “家浩……”她走近他,喊了一声。  “木木,我是奕云啊,不是家浩。”  这时,她才像是从梦境中醒来,整了整情绪,“真对不起,刚刚失礼了。”  “没关系,请坐吧。”  坐下来,她才觉得对面的段奕云跟家浩差别很大,他坐得很端正,有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严谨。  家浩就不会这样,家浩会拿起桌上的刀叉玩弄,摆成各种可爱的形状来逗她开心。家浩还会对她眨眼睛,偷偷伸出脚从桌子下面蹭她的脚。
  终于有更,谢谢楼主
  有更新了,等的辛苦  
  楼主回来了,欢迎!热烈欢迎!  
  @清枫然
21:35:33.0  在靠窗边的位置,她看到了段奕云。   今晚,他穿一套黑色的小礼服,不论衣服款式,还是领带款式,都跟家浩当年的打扮一样。   她心里涌上一阵疑云,为什么会这般巧合?   但是,那团疑云转瞬即逝,因为她看到他站了起来,咧开嘴笑的样子跟陆家浩简直一模一样。   那般的阳光与温暖。   她款款地朝他走去,如同一只粉红色的美丽蝴蝶。   他淡淡而笑,像一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王子。   ......  —————————————  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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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段奕云问。  “没什么,”她笑笑,接着找话题:“你是在日本长大的吗?”  “不是,我高中才去日本留学的,因为喜欢那边的寿司,还有美丽的富士山,于是就很少回国了。”  “在那边留学?学什么专业呢?”  “工商管理,我在那边……算了,不说了,以后你会慢慢了解我的。”  她玩弄着桌上的刀叉,问:“你平时有什么休闲爱好吗?”  “爱好?就是打打网球啊,游泳啊这些,”他又笑起来,“我平时很懒,闲的时候喜欢在这里养狗。”  她激动起来,怎么跟陆家浩一样?  “那,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打网球,一起去游泳?”  “好啊,能陪你一起去,就最好不过了。”  “……”
  张梓桐回到韩向东家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却在进门时一张脸黑了下去,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门口处,脸色冷峻的韩向东。  “吓死我了,你傻站在这里又不出声,是嫌我没有心脏病吗?”  韩向东稍稍地让开一个进口,“你今晚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等等一直在等你呢。”  “等等呢?”她这才表现出紧张的样子。  “等等今天一直在幼儿园等你,6点钟的时候他老师打电话给我,说没有人过去接他,我以为你去接他了。”  “啊!”她想起来了,“是的,我忘记接等等了!”  接着,她鞋都没脱就跑进客厅里,看到等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赶忙把他抱起来:“等等,妈妈今天公司有事,忘记接你了,等等怪不怪妈妈?”  “等等不怪妈妈,有爸爸接等等就行了。”  张梓桐心里很不悦。  韩向东走过来:“等等,不能这样说话的知道吗?应该说不管爸爸接还是妈妈接,等等都喜欢。”  “等等喜欢爸爸,也喜欢妈妈,亲一亲。”  他的小嘴凑过来,先亲了一口韩向东,又准备亲张梓桐,张梓桐不好意思拒绝等等,只好接了等等的吻。  感觉嘴唇上沾了韩向东的口水,怪恶心的。  ……
  在张梓桐帮等等洗澡的时候,韩向东收到阿哲发过来的手机照片。  帝中酒店,她漂亮得像一只蝴蝶,而长得酷似陆家浩的段奕云则衣冠楚楚,在他眼里怎么看都是一只禽、兽。  他的心又是一阵阵疼痛。  他回信息:阿哲,继续找人跟踪,但是,除非是情况紧急,否则不要打草惊蛇。  **  张梓桐跟段奕云在工作上配合得越来越好,段奕云更是什么都听她的。  办公室里。  她耐心地跟他解释自己的绩效改革方案,“奕云,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显得我有多么厉害,也不是想让员工怕我,我是为了西屋,我了解过了,有很多员工是愿意继续留在为农庄效命的,他们有些人要赚钱租房,有些人要贷款买房,有些人要赚钱养老养小,我们作为老板,有义务给他们提供一个这样的平台,而且这个平台要硬,最后实现双赢,所以我必须强硬,不管他们理解或不理解我的初衷。”  段奕云把手放在张梓桐的肩膀上,安慰地拍了拍:“我一开始也跟他们一样不理解你,对不起,但是以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配合你,至于向叔……”  “奕云,原则上向旭景是要淘汰掉的,但我知道你敬重他,所以我考虑过了,给他换一个岗位,调他到客服部做管理,相信这些事情他是可以胜任的。”  “好,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她舒心地笑了:“谢谢你,奕云。”   “谢什么,你说过咱们俩是亲人的嘛。”  她又笑了。  以前,家浩就是这么温暖地待他的。  这时,段奕云突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奕云,你想说什么?”
  段奕云叹了一口气:“木木,我爸的事相信你也略有所闻吧?他是因为一时走错了路,债台高筑才自杀的,但是他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农庄扩大。”  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我想再采购一些娱乐设施回来,我知道日本有一个很好玩的海盗船探险游险,那边的年轻一族都喜欢那个项目,如果你同意,我想把这个项目引回来。”  “海盗船探险?”她没有听说过。  他打开手机,翻出那个项目的图片,“诺,就是这样的。”  她一边翻看手机一边说:“看起来挺好玩的嘛,年轻人都喜欢探险。恩,游客还是挺多的……”  突然,她想到那次跟市里的领导还有韩向东一起被困在珍珠岛的夜晚。  那天,家浩滔滔不绝地提出的他的探险岛计划,让所有人都听得全神贯注。  据她所知,珍珠岛目前仍是以探险为主题,可是她一直没有勇气踏上那个海岛!  不由地感慨万千。  “奕云,你说的探险项目值得考虑,”她马上就答应了:“日本你熟悉一点,项目就交给你负责,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如果不够的话,我会跟天际集团申请的。”  他非常开心,握住她的手说:“我就知道木木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嘛。”  这次,张梓桐一次性给韩奕云的账号里打了两百万,是西屋农庄这半年的利润。  **
  天际集团。  旗下所有的子公司每个月都会上交资金报表给韩向东。  他在审阅西屋农庄交上来的报表时,重点把视线放在了拨款那一行,为什么那个账号是日本的?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这时候的天空全是乌云,看不到阳光。  他拿出手机给张梓桐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张梓桐。”  “是我,韩向东。”  “韩向东?你怎么打办公室的电话了?”  “因为是公事。”  “什么事?”张梓桐疑惑,韩向东从来不会过问农庄的事的。  “那笔两百万的款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到日本的账号里?”  “哦,是这样的……”在电话里,她把关于探险项目的事说了一遍。  他听完,心里很不舒服。  可他忍住了,“张梓桐,如果因为你的不谨慎而导致农庄亏损的话,这笔债我是要追究的。”  张梓桐不服气:“怎么会亏损呢?这是农庄半年来的利润,我拿出来是用来投资,又不是我贪污了,你要是不信任,干嘛让我来这里当总经理呢?”  “好,随你。”  他挂了电话,转身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  **
  日本。  富士山脚下。  苹果马上就到收获季节里,苹果庄园里,有一套两层的木屋。  外面已是秋季,而木屋里面,却是一片春色满园。  小别胜新婚,两个纠缠着的躯体已经汗渍连连,却仍然难舍难分。  第三次巅峰对决之后,段奕云满意地躺倒,翻了个身,从床头随手拿了一块纸巾擦擦下面,又替身边的女孩擦了擦。  日本女孩桃子算不上多漂亮,却是这片苹果庄园的主人,对段奕云又是极好。  她娇嗔地倒在段奕云身边:“亲爱的,真希望你能永远都不要回去了,一直留在我身边多好。”  段奕云仍然用手拨弄着她胸前的紫色葡萄,“中国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之后,我就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分开好吗?”  桃子躺在他身上,“这可是你说的哦。”  “说到做到。”  “今年冬天你会回来陪我看雪吗?”  “会的,我尽量在那个时候回来,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笔资金,记得把我们的小屋重新装修一下,就当作结婚前我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你,亲爱的。”  **
  天际集团。  阿哲把一沓照片递到韩向东的桌面,并汇报:“韩总,我们的人一直跟踪段奕云到日本,他们查探段奕云那小子在那边有女人,两人正在计划结婚,段奕云本来是打着引进项目的幌子过去的,但是目前为止,他一直跟日本那个女人日夜欢爱,并没有出去考察项目。”  韩向东看着那些照片。  全都是段奕云跟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的恩爱场景,从照片的姿势动作和表情上看,两人非常亲昵,一看就是对恋人。  “韩总,需要把这些照片发给张小姐吗?”阿哲问。  “不,”韩向东仍然是摇头,面色冷峻:“告诉我们的人,继续跟踪姓段的,不要让他发现,也不要让张梓桐知道我们的行动,只需要保护她,不要让姓段的有机可乘就行了。”  “知道了,韩总。”
  韩向东这一天感到异常的疲惫。  回家,把等等哄睡之后,他走到张梓桐的房间。  张梓桐正坐在梳妆台前敷着面膜。  他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着她。  她挣开他,一贯的语气冰冷:“走开,别烦我。”  他没有放,下巴抵在她的颈边,气息炽热,“我听说,农庄那边有一个长得很像陆家浩的男人,你最近跟他关系很好对吗?”  她转过身来,两只眼睛从面膜纸的两个洞里瞪着他,“韩向东,你是不是跟踪我?”  “没有,我没有跟踪你,偶尔听说而已。”  “听谁说的?”  “有人匿名跟我说的,”他撒谎。  她一听就反感,把面膜撕扯下来摔在桌子上,冲他喊道:“对,是有一个长得像家浩的男人,我现在跟他很熟,你想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呢?如果你认为我现在在你的地盘里做事就什么都事都要听你的话,那你把我炒了算了,大不了我不干了行吗?”  “梓桐,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想发火了:“你不要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想到我要害你,我是关心你,那个男人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吗?你以前爱的人是陆家浩,而不是跟陆家浩长得像的人。”  她顿时怔了怔,对啊,她爱的人是陆家浩,而不是跟陆家浩长得像的人。  可是,段奕云的出现,也的确让她感到很快乐不是吗?  即便,那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韩向东,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再往外喷了几口气,一步一步走到她前面,面色沉峻,如同一头饿了的狼。  她退后一步,撞到后面的梳妆台,几个瓶子掉下来,砸到了地板上,她怯怯地问:“韩向东,你又想来硬的对不对?”   像以前一样,她被他抱在了怀里。  于他,像是抱着一个件无价之宝。  于她,却像是被一只苍蝇叮上了一件:“好,韩向东,你想干什么尽管做,我不反抗,但是拜托你赶紧做,做完赶紧走。”  他的身体僵了僵,俊美的脸上,完全是受伤了的表情。  搂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张梓桐,我在你心里面,是什么位置?”他受伤地问。  “你在我心里面,完全没有位置!”  ……  深市,一个高档的酒吧里,纸醉金迷,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名缓或有钱公子哥。  韩向东平时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除了生意就是生意,他不是一个富二代,这辈子的成就全靠他自己努力打拼,所以他鄙视把时间浪费在酒吧里的人。  但是今天晚上,他很想大醉一回。  坐在吧台上,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各类酒调成的混合酒,那是最容易让人醉的。  有个一头卷发的女子认出他,一扭一扭地走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哟,是韩总啊,平时真是难得在这种场合见到您哦。”  韩向东转身看了一眼女子,厌恶地把她推开:“给我滚!”  随着他的手一拨,那只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怦”一声响。这种酒吧不像街边一些音乐声震耳欲聋的酒吧,而是播放着古典钢琴曲,很安静。  所以,这边的声响吸引了许多人往这边看。  卷发女子吓了一跳,悻悻地说:“走就走,有什么好稀罕的。”
  但是,那卷发女子有两名男同伴,估计也是深市里的富二代公子哥儿,脾气火暴得很,见女子被欺负,不服气,其中一个揪着韩向东的衣领:“给我道歉!”  他们不认得韩向东,卷发女子却是认得的,她慌了:“喂,你们两个不要冲动,他没有把我怎么样。”  “难道一定要把你怎么样我们才能教训他吗?真把你怎么样了,到时你连哭都没法哭了。”  “……”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有几个人正喝着酒,现在也被这声音吸引住了。  “怎么了那边?”  “好像是有人准备打架。”  “咦,那个穿白衣服的不是韩向东吗?”  若不是听到韩向东的名字,可能夏青曼还是懒懒地窝在酒吧的沙发上。  她顾不上自己的那几个下属了,站起来就往那边走去,脚步要比平时快了许多。  今晚,她穿一条蓝色V字领的裙子,本来身就有一米七三,加上裙子的包裹,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海藻般的长发像往常一样慵懒地披着。  “请问,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走到韩向东身边,拿开那只揪住韩向东衣领的手。  此时的韩向东已经醉醺醺的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又是谁,不要多管闲事好吗?”公子哥说。  “我?”她声音仍是慵懒的:“我是谁你就别管了,这个人是我的,你们最好滚开。”  卷发女子也劝那两个朋友,“快走啊,那男的是韩向东。”  公子哥居然不认识韩向东:“我管他向东还是向西,今天要揍的就是他。”  夏青曼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哼了一声:“捧他?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见一个大美女挡在韩向东面前,那两个公子哥改为嘻嘻哈哈的口气了:“美女,跟哥们儿玩玩。”
  夏青曼不屑地偏开头。  “美女,跟哥们玩玩嘛,陪哥喝两杯,保证放了你。”  夏青曼“嗤”地笑了笑,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抱歉,我不是你们玩得起的那款。”  不远处,夏青曼的那几个下属没有一个上前来帮忙的,个个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一个下属说:“惨了。”  另一个下属说:“唉,遇到这样的事,真可怜。”  “……”  “玩得起玩不起,玩了才知道啊,”其中一个公子哥伸出去,准备捏住夏青曼的下巴。  夏青曼原本温柔的脸突然变得凌厉。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抓住男子的手腕,稍一下蹲,一记漂亮的空摔,那公子哥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那个男子见状,脸已经吓得成猪肝状了。  “饶……饶命哪……”  夏青曼对他妩媚一笑,拍了拍手,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好,饶了你,快走吧。”  他扶起地上的伙伴,仓皇地走了。  不远处,夏青曼那些下属重新坐回去,叹道:“唉,真惨,腰伤百日,这段日子恐怕没办法出来风流快活喽。”  “可怜啊可怜,碰上这种练过泰拳的女汉子,真是惨哪。”  夏青曼朝她的伙伴们招招手:“喂,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来帮忙。”  ……  清晨。  韩向东睁开眼睛……  头顶的水晶吊灯不是家里那一顶,墙壁的挂画不是家里挂的水墨画。  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昨天那一套……不,确切地说,他现在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穿。  他猛然坐起来,只知道昨晚自己喝醉了,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依稀记得昨晚有个女子过来搭讪。  难道我韩向东也有被人强X的一天?  衣服不在身边,他只好围了条床单出去。  这是一个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是卧室,外面有个客厅。客厅里,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子正躺在沙发上,皮肤白净,脸蛋清秀,海藻般的长发散开,她睡得很安稳,仿佛城堡中沉睡的公主。  夏青曼?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端详自己,夏青曼张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韩向东,她会心地笑了。  “早啊,韩总。”  “青曼,是你送我来这里的吗?”  “韩总真聪明。”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跟聪不聪明无关,但是我想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去哪里了?”韩向东知道眼前这位大小姐一向鬼灵精怪,他从来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敢惹她,就连她教他怎么追张梓桐,他都照做了。  “韩总……”夏青曼从沙发上坐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昨晚把你怎么样了吧?”  “韩某人自知配不上夏小姐,怕醉酒时有不尊重的举动冒犯了你。”  “哦,韩总不用担心,”夏青曼笑着说:“身为一个男人,韩总应该知道人在醉酒醉得一塌糊涂时,是干不出那事的,科学研究证明,酒后乱性的说法确实存在,当一个人浅醉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会导致兴奋的过度乱性,这些人酒醒后会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但韩总昨晚是深度醉酒……既然想不起来的事,就没有发生过。”  “夏小姐真是伶牙俐齿,既然昨晚没有发生过什么,那我就放心了。我的衣服呢?”他握紧床单,生怕床单突然掉下来了似的。  她调皮地笑笑:“扔了。”  “扔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裸奔出去的,”夏青曼又是狡黠地笑了笑:“昨天你的那身衣服吐脏了,我让我的下属帮你脱了,也让人今天早上把新衣服送来的,估计现在正在路上呢。”  “有劳夏小姐了。”  “不用客气。”  “你说是你的下属帮我换的衣服?”韩向东一脸苦相地问。  “我的下属是男的……对了,”夏青曼掩住嘴笑起来:“我不会让下属拍你裸照的,放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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