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画面如此垃圾为什么会有人玩,还有一堆脑残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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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人生太短、聪明太晚。快乐很小、一个就好。&__其实,你快乐、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快乐。
「我连世界都没有观过,可是我的世界观就是和你的不一样。」__No.2
这之前我还看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路遥的十年,孙少平和孙少安的十年,我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看完了。忘了是谁郑重地给我推荐过,之前看过几章最终因为太长半途而废。暑假重看起初是因为百无聊赖,然后是渐渐被它吸引,看完后是久久难以平复的感动,或者说是感触。
由于意犹未尽,于是我又上豆瓣看了好多关于它的书评,观后感。专业的分析,深刻的解读自然是我难以企及的,我只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情,在心里酝酿了好久。
这真的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故事在那时的中国大地上无时无刻不发生着。时代的变迁总是承载着这个时代下每一家每一户的心酸与喜悦,当我们回望历史的视线不断聚焦,最终定位到一个具体的家庭的时候,故事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样在我们面前缓缓展开。
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连等级最差的黑面馍都吃不饱;一个勤劳能干的哥哥,为了扶持这个家早早辍学甘心当一个农民;一个入不敷出的家,上有老下有小,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崩塌。可喜的是故事总是跟着这个时代的发展蒸蒸日上,虽然过程充满曲折,虽然结局也并非完满。
我想故事应该是在告诉我们,天道酬勤,身为一个农民永远不能忘记劳动。劳动不仅可以解决家人的温饱,劳动还可以让我们闪耀出自己的光芒。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到书中的老父亲孙玉厚,我总会情不自禁想到我爷爷。我爷爷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与庄稼黄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他也有一手吃香的好手艺,远近闻名。老爷子面朝黄土北朝天干了大半辈子了,老了依然闲不下来,多年的劳动似乎把那种惯性融进了他的血液里,让他停下来他会不知所措。就像奶奶常说的,做人做人,人只要活着就得不停地劳作。这是一个最平凡的农民对劳动的最朴实的定义。
我想故事还在告诉我们,平凡的世界正是由无数平凡的人组成,然而每一个平凡的人身上总会有他不凡的闪光点。
哥哥少安像一棵树,他安心一辈子窝在双水村这块小地方,当一个农民。他的世界就那么大,可是他却把跟深深扎进了这块土地。几经波折,砖窑厂的规模越来越大,他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踏实,创造出让人羡慕的财富。
弟弟少平像一只鹰,鹰是属于天空的,即使前方遍布荆棘他也要振翅飞出去。高中时他就爱看各种书,书中的大千世界吸引着他闯出去看看,书中的百态人生教会他人不该按照既定的路线按部就班。我现在越来越能明白书的重要意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当你还没有条件浪迹天涯的时候,静下心来多看看书吧。
说到润叶,我真想不好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不知该用什么语气来述说她的命运。她与少安的爱情,源于青梅竹马却止于世俗的门当户对。我常常想,如果他们俩再勇敢一点,再坚决一点,就像后来的润生,那后来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呢。她与李向前的婚姻,始于无可奈何却终于相濡以沫。李向前的双腿截肢在我看来对他们两人都是福不是祸,失去一双腿却换回了他朝思暮想的润叶,还有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名存实亡的家庭正慢慢愈合。不幸也幸运的润叶教会我,爱情不是我们生命中的唯一,陪伴才是。
每一个男孩心里都会住着一个田晓霞,她美丽大方,她聪明伶俐,她善良体贴,她出身权贵却崇拜你这个穷小子,她明明和你不属于一个世界却和你有一样的世界观,她会滔滔不绝地和你分享,他会撑着脑袋安静地听你分享。看完全书我都不相信那场大水真的带走了她的生命,救起了别人却牺牲了自己,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啊。不是说失踪了么,也许她被哪位好心人就起来了呢?我一边看一边期待她与少平的重逢,两年之约她没出现,他那么那么想她的时候她没出现,他在井下受伤险些丧命她没出现,直到最后她也有出现。就像是一场梦,她是少平的一场梦。梦里他们下定决心要在一起,梦醒了,只有打湿的枕头和怅然若失的伤感。
孙少平伤好后,回到了大牙湾煤矿。小说在此处戛然而止。
全书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生活似乎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圆,但生活又不会以圆的形式结束。生活会一直向前走去!
圆与线道出的是生活的真谛,活在世间总有这样那样的牵绊。何必纠结当下徘徊不前,前进吧,前方才是正确的方向。
「我连世界都没有观过,可是我的世界观就是和你的不一样。」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能算一篇文章,甚至连随笔都不算,太久没有动笔,脑中只剩零星的片段,前后没有因果,亦不讲逻辑。之所以文字涂鸦般记下这些感悟,是怕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会走得不留痕迹。
就算是毫无逻辑的涂鸦也该有个标题吧,于是我把这些称不上是观点的观点称为世界观。虽然我连世界都没观过,可是我的世界观就是和你的不一样。
首先是「后会无期」,这部有史以来我最期待的电影,没有之一。上映当天我就和爸妈说,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老爸惊讶中带着些不屑,毕竟我们前一次一起看电影还是在七八年前,我还记得是「海底总动员」。见老爸没有要去的意思,谈话也就没了下文。过了一会儿,老爸起身换了衣服说,不是要去看电影么,去不去啊?在车上,我妈问我爸,你不是说不去么,怎么又要去了啊?我爸说,你没看到你儿子啊,嘴巴都翘起来了。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早已是汹涌澎湃。我已经二十多岁了,用我奶奶的话说,要是在旧社会都可能当爹了。可是在我爹妈的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大概全世界父母对子女的爱都是如此这般。没有太多的语言,但沉默中早已把你的每一点喜怒哀乐都看在眼里,无微不至。
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会在孩子需要的时候毫无保留地付出,就像那只小丑鱼爸爸,为了救回儿子可以跨越大洋,可以对抗鲨鱼。
本想认认真真写一篇影评,但看过了太多褒贬不一的影评,我最终放弃了。人非圣贤,我们很难撇开主观喜恶客观地评价一件事物的好坏。爱屋及乌是每个人都跳不出的怪圈。
就算是爱屋及乌吧,我还是挺喜欢这部电影的。喜欢是很模糊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就像在某一瞬间感觉对了,你便会义无反顾地为那个女孩付出所有。
我喜欢电影里点睛的妙语,虽然在某些人看来那是画蛇添足的卖弄,但我觉得那是导演用心良苦只为博得诸位看官会心一笑,或者勾起你小小的不经意的感慨;我喜欢江河把苏米的手机铃声诗一般念出来那段,缓缓的,轻轻的,似乎在谆谆教导,又似在为她讲述一个悠远的故事;我喜欢恰到好处响起的「女儿情」,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万晓利低沉的男声,此刻柔情似水,那是浩汉内心最柔软的部分,画面流转,时空在刘莺莺和浩汉之间转换,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也许此刻莺莺正默念着御弟哥哥当年临别女儿国国王时说的话,若有来生;我喜欢阿吕把车开出好远后从容停下放下江河浩汉的行李和小马达这个情节,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却让我们不得不正视现实,现实中是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和你称兄道弟的朋友放下你的行李,撇下你扬长而去,我没有想到社会残酷人心险恶这类词,我依然觉得社会美好,只是感觉上了一课,意味深长。
等网上有了我一定仔仔细细再看一遍,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咀嚼出其它一些味道。
再说说韩寒,昨天在贴吧又看到一个帖子说韩寒「三重门」代笔之事,楼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面对滔滔不绝的反对依然从容应对,双方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依然各抒己见,几百楼的跟贴依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人们喜欢把某人的拥护者称为粉丝,无条件的拥护者称为脑残粉。我只想做一个时刻保持清醒的路人甲,因为欣赏所以单纯的喜欢,就像杰伦的歌,只是因为觉得很好听所以才会喜欢听,才会忍不住跟着哼,就这样而已。
其实我倒不太在意「三重门」有无代笔,我也不在乎韩寒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才华。有时候我们只是需要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偶像活在我们的心里,他幽默,他潇洒,他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承载着我们的梦想去完成我们的梦寐以求。
但我还是要说,所有在台前光鲜靓丽的人,都向我们隐藏了他们历经艰辛的台下十年功。很喜欢韩寒在「中国电影新力量」上讲的一句话,这个世界没有毫无道理的横空出世。韩寒如此,郭敬明如此,还有千千万万的成功人士都是如此。我们花时间纠结他们成功的手段是阴险卑鄙还是光明磊落,还不如用这时间去被几个英语单词看几页书想一想自己的人生。
【他山之石】
这个世界看不见你的内在,它一点儿也不关心你的希望、梦想,以及忧伤,它们都被皮肤和骨髓遮蔽着。这是如此简单,如此荒谬,又如此残忍。我的病人们知道这些。他们看到了,关于他们是怎样的人,将要,或者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骨架的对称程度,两眼之间的距离,下巴的长短,鼻尖投射角的大小,以及是否拥有一个理想的鼻额骨。
美貌是个巨大而不当的礼物,来得既任意,又愚蠢。
——【群山回唱】
漫漫学海又一程
&&开学第一天总会以昂首挺胸的姿势迎接新的课堂新的老师新的知识,哪怕所谓的昂首挺胸不过是象征性地抬抬头挺挺胸而已。大学的新学期似乎再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新鲜感,崭新的书本、新刷过的桌椅、还有令人期待的下一任同桌,甚至走在学校的广场上,呼吸到的空气也格外地新鲜。想着想着便不禁怀念起从前来&&&好,接下来把书翻到下一章。&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就算是开学第一课,老师也会一鼓作气讲掉我从前以为要花一个星期才能学完的内容。怀念昨天就永远迎不来进步的明天。我挠了挠头,继续听已经听不懂的课。
爱情里不应该有解释
&&有人说过,你永远不需要解释。因为相信你的人不需要,怀疑你的人不会信。当我笨着嘴在你面前解释着我有多么多么喜欢你,而你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我的时候我真的委屈的想哭出来。&学习懂你,学习懂你,学了那么久,我还是读不懂你。至少我看不懂铁石心肠的话语后面会是怎样的温润。
睡了懒觉起来,买了吃的去了图书馆,今天准备待在那里一天不出来了。想着有空调的凉快的图书馆,数不清的好书,看书看累了还可以玩玩电脑,竟然有种迫不及待。
继续看三毛的书,【稻草人手记】、【万水千山走遍】、【撒哈拉的故事】。我也好想像三毛一样满世界流浪。我也想看看沙漠里真假难辨的海市蜃楼。我想,旅行的时候应该可以忘记悲伤,如果有一天我也悲伤难耐了,我也可以背起包出发。又想起前些日子看的【北京青年】,当我们看遍云卷云舒,领略过大山大水的胸怀,眼前的小悲小伤都会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到桃园食堂的时候已经6点多了,风卷残云过后的食堂有中小小的萧条,所剩的饭菜也不多了。花了3块3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抬头看到电视机里正在放新闻,北方的洪水肆虐,几千万人无家可归;南方大旱,数不清的良田颗粒无收。家里的爷爷奶奶一定正在不停的念叨,天灾啊,荒年啊。
天灾还是人祸到底谁能说清呢,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们学过人类应该与自然和谐相处而不是改造自然,记得小学的时候我写作文最爱的题材就是保护环境,现在的我有时会想,世上有那么多的有关部门,总有人在我们之前先天下之忧而忧叭。
每年都会遇到几十年一遇甚至几百年一遇的灾难性天气,雪灾,暴雨,大旱,高温&&当几百年一遇变成一种常态,该担忧的应该不只是你是我而已了叭。
晚上班会,班主任要我们说说这一年的所感。无非是关于收获关于成长关于梦想关于未来。其实不管过去的一年过得有多好,总会有些许怅然若失,不管未来多么无望,总会有些小小的期许。
末了班主任留下一个作业,告诉她一年来自己做的最自豪和最失败的一件事。我第一反应竟然是一片茫然,继而是对自己小小的失望。一年来碌碌无为似乎是大多人的常态,可是谁不想成为与众不同的那一小部分人呢?&
他们最幸福
他们最幸福
这是篇演讲稿,亦是我新书《他们最幸福》的序言,想把这篇长文献给爱「一个」的人们,谢谢你们读《不用手机的女孩》和《我的小姑娘》时,肯落下泪滴或红了眼眶。
浪荡天涯的孩子,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
在人际交往中,人为什么有时会觉着累?饭局里、社交中、应酬时、当你在表述自己时,为什么会累?或许是因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想展示出一些其实自己并不具备的品质和素质,所以会觉着累吧。
我今天不想太累,这场演讲我想真实一点儿,说点儿实话。
我认为这是一个有点扯淡的社会,这是一个悲凉的时代。悲凉到每当我们去认知一个人时,一定要先给人框架一个标签:他是干什么的。哦,他是一个专家、他是个作生意的、他是一个学生&&然后以此为出发点,来冷暖远近度量一个人。
我觉得这很扯淡。
我很想站在这里很随意的介绍自己说:我只是一个33岁的男人&&
但是好像不太契合大家的接受习惯,那就先从标签开始吧。
怎样介绍我的标签呢?&
刚才演讲开始前,我在洗手间遇见两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们告诉我说:我是看着你节目长大的。
好吧,我有一个身份标签是&一个主持人&。我自己界定为一个还算敬业的二流综艺节目主持人,但按照业界某些人的评判标准却是最不务正业的,最不求上进的,轻易的就放弃了很多机会。他们有时会议论说:这人干这行也干了十几年了,别人都一个接一个地&红&了,就他还这么漫不经心地玩儿清高,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的脑子有问题,只是觉得:某些约定成俗的规则,并不等同于自己的生长法则。&
另外一个标签的话,我是一个背包客吗?算是吧。在路上断过三根手指,一只手腕,两根肋骨,脚后跟冻坏了一点儿肉,一到了秋天必须要穿靴子。走了很多年,走坏了很多双鞋子,混迹江湖多年,浪荡过大半个中国,滇藏线、川藏线,都不止一次一步步用脚量过,算是一个背包客吧。
可当下我并不敢刻意去标榜这个标签。最初背包上路时我还只是个简单的少年,那时背包客这三个字还在代表着一种勇敢而浪漫的成长方式,不像当下,已然奇怪的沦为一个时尚而浮躁的名词。
还有一个身份标签:民谣歌手。
我爱民谣:它是一种诉说,一种可以承载&情怀&二字的诉说;于当下的时代而言,它是为数不多的气眼;它是羊,我赶着它,和我的伙伴们行走在无垠的旷野上。甚至没有路,只有一片无垠的旷野,天干物燥暗哑呜咽,但是一点儿都不晦涩。
你知道,曾经有一个很美好的时代,人们把流浪歌手称作行吟诗人。但那个年代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或者说在中国历史上,这样的时代稍纵即逝,白驹过隙,美好得跟假的似的。
在我十年流浪歌手生涯中,遭遇过很多神奇的人,神奇的和假的似的,今天第一次说给你听。
他们的生活方式、人生出口、修行法门,和实用主义者们秉承的朝九晚五、温饱体面、出人头地没太大关系。
他们是天涯过客、浮世散人、江湖游侠、流浪歌手,我很庆幸曾是其中的一员。
我很难用一个词来界定他们,我不想用那种标签:他们是一些浪迹天涯的人,他们是凯鲁亚克笔下的那种&在路上&的人,不想用这种标签。
我想用&他们是幸福的人&。
他们拥有一种值得我们去认可、寻觅、甚至理应获得的幸福感。他们或许是陌生的,但却是发着光的。于已经习惯了单一幸福感获取途径的人们而言,那是另一群人的另一种幸福感。
这些幸福的人并无太璀璨辉煌的标签,他们路过我的生命,是我内心强大力量的某种重要来源。我想给大家介绍下他们。&
2012年8月份时,我在丽江开过一个叫&丽江之歌&的酒吧。在这个神奇的酒吧里,厨师会打手鼓,扫地的小妹会唱爵士,收银员是散文作家,吧台总管是个学校教导主任,她觉得自己以前作孽太深,所以来洗涤灵魂。我们的歌手有老诗人、有支教的老师&&
这个酒吧天天爆满,由于掌柜太不会挣钱,几个月后光荣倒闭了。话题岔开一下:我还有一个标签是&最不靠谱的酒吧掌柜&。
多年前,我在拉萨开过酒吧,倒闭了;在成都开过酒吧,倒闭了;在丽江开过酒吧,倒闭了;开了第二个酒吧,倒闭了&&现在丽江还剩下一家酒吧,叫做&大冰的小屋&,还在努力赔钱维系着,因为人们说它是丽江的一面旗,不能倒。&&
首先介绍的这位仁兄长得很像曾志伟,外号&志伟&。志伟就是我刚才提到的会打手鼓的那个厨师,本身他就长得很像一只手鼓。他非常希望在丽江能够有艳遇,但是很遗憾,不论他怎么样抱着吉他摆POSE都没用。
他究竟怎样的神奇呢?这个46岁,还是45岁的中年男人,他因何来到丽江的我不知道,他在我酒吧白天做饭,晚上唱歌,帮忙打手鼓,不要酬劳。前段时间云南彝良地震,他要请假到彝良去,我说你为什么要走呢?你这么一个死胖子你去了能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蓝天志愿者行列中优秀的一员,有地震的时候他必须要冲过去履行职责。这一切,你不问他不说,并不引以为谈资。
他回到了丽江后,又跟我请假,说是再待两个星期就又要走了,他说要去实现他的一个人生理想。我问你都四十多的人了,什么人生理想?他说当渔民!他说我这辈子可想当一回渔民了。
然后他去了海南,混上一艘渔船出海打渔,学会了晕船,还学会了补网。
这个不惑之年的男人所实现的人生理想,让我非常羡慕。&
我有一个朋友隐居在大理,是一个年轻的单亲妈妈,叫做听夏。
她说她的价值观是:所有一切数字可以衡量的商品价值,都是要努力去逃脱的。
这是听夏的照片,站在田间,带着她的小女儿,苍山洱海旁,安静的为自己生活。这是个有信仰的女人,相由心生,是个美丽且娟秀的女人。她在欧洲留学回来后,想找一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她去应聘,一次接一次应聘,后来发现,我操,这个国度什么都在发展,唯独游戏规则没动弹,游学了多年回来后居然还是竞聘不过随便一个稍微有点关系的人。
她不想改变自己,于是选择安居大理。这是个有才情的女人,她有一次跟我讲起背上的小女儿,说,大冰你知道吗:&小朋友刚刚睡醒的样子,就像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度刚刚旅行回来,身心疲惫,向我索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是我见过的最诗意的女子,文笔极好,时而卖文为生却往往佚名。
冬天去春来时,听夏会离开大理,因为大理日渐米贵,游戏规则也慢慢和北上广同步了,她不想呆下去了。她是一个极简主义者,努力想规避一切数字可以衡量的商品价值的影响。她说会去西藏的波密,那里有桃花谷,三面雪山,一面桃花,她说她会去那里带着孩子静静地成长。我说你吃什么,她说,有什么吃什么呗。她四年前穿的衣服,和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穿的,是同一件。普普通通一件布衣,穿在她身上却不带丝毫烟火气。
她是一个有信仰的女人,她以信仰为基石,筑起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幸福小径。很多的时候我在想,信仰可能会让一个人非常的幸福吧。&
在路上我遭遇了很多人,所有处在某种幸福状态的人,让我感觉到幸福的人,他们都有一种信仰。请注意,我讲的这种信仰或许不是宗教,当然也可以是宗教,比如昌悟师兄。
昌悟师兄是个研究生,几年前我们天天在大昭寺旁的藏姑寺甜茶馆里喝茶聊天,相谈甚欢,这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忽然有一天,我惊讶的发现他剃头出家当了和尚。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和剃头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那么平和淡定。他很愿意听别人唱歌,不论我在他面前唱口味多重的歌(例如《把爱做够》),他都含笑听,听完了笑呵呵地鼓掌。
他不是因为什么失恋失业人生受挫失败打击而出家的,他说选择一个信仰,也是在选择一种能让内心恒久安宁的人生状态。
昌悟留下一幅画面在我脑海中:他牵着我的师弟去遛街,那种了无牵挂怡然自得着实让人羡慕。给大家普及一个知识,很多的比丘,弘法利生,收弟子是六道收徒的,都是有情众生,人可以皈依佛门,狗也可以。我们有一个狗师弟,叫做昌宝。师弟就有一个毛病:随地大小便,除此之外没其他毛病。你看昌悟笑的这个模样,多么的超然。他放弃的是什么,我不愿戴着眼镜去深究,但他获得的是什么,不用多说,仁者自知。
还有一个懂得给自己营造幸福的朋友。。
她是一个台湾诗人,叫做然灵,她的护照可以去世界上大部分国家。这个朋友每到一个地方旅行,无论是菲律宾、印度、或者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她都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但我从没见过她,也不知她具体长什么模样。我们曾数度擦肩而过,彼此之间直线距离不到百米,但说好了不见面。
我觉得她是个懂得营造幸福的人,她每到一地,有这样的兴致,来和一个遥远的未曾谋面的朋友分享心情,她几乎永远是阳光的没有阴霾的。我们是彼此文字作品的校检者,我给她读我的文字她给我读她的诗。她是一个诗人,出过两本诗集但根本不挣钱。在世界各地游历的时候,她靠打不同的工来挣盘缠,她的岁数跟我差不多大吧,我不清楚她是否有艳遇,是否有爱人,但是她呈现给我的这一面人生让我觉着很诗意,充而实幸福。&
老兵,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懂得选择幸福的人。
老兵是一名老兵,隐居在云南丽江古城,在我酒吧的斜对面,开了一个火塘,专门卖烧烤。酒卖得特别贵,我们常说他开的是黑店,但是很多人愿意过去消费。
他很性情,从不介意我站在他们家桌上喝酒。我们喝大了以后,经常一起站在桌子上边唱边喝,前面是火盆,有好几回鞋就这么烤坏掉了。如果你们去到丽江的话,替我向他问一个好,可以报我的字号,也许他会允许你也站在桌子上喝酒,或者让他给你们打折,但是打完折后应该也很贵。
这个男人的脑袋只有三分之二是自己的,剩下三分之一是金属合体。自卫反击战时期,这个男人带百二十人敌后穿插,活着回来的只有十几个。回来后,他获得了一系列的荣誉,应该是一等功臣或特等功臣。但他选择放弃那一切,隐居云南,娶了一个泸沽湖畔的摩梭女人为妻,他的生育能力非常强,生了三个儿子。当下他隐居在丽江的古城里,开着小小的火塘烧烤店。
每年八月一日我会回到丽江,陪他过节,那天他会大醉伶仃的对着一整面照片墙,给他战死的袍泽弟兄们唱歌,永远只唱一首歌,叫做《望星空》。后来有一次我做节目,嘉宾是《望星空》的原唱董文华,我给老兵打电话:老家伙,我帮你要一张签名照片好不好?
他的回馈是一个词:切!
但他是幸福的,他理所应当获得的一切,拿命换来的一切,他选择放弃。放弃那些顺理成章的荣誉,隐名埋姓选择去过最低层最市井的生活。他是幸福的吗?刚认识他时我不懂,不解,不敢完全地肯定,但一年又一年我越来越能够感知到他内心的强大。
他懂得选择,于是他拥有的是一种我们望尘莫及的幸福。
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我不敢把他不戴墨镜的照片展现出来,因为有所顾虑。
他是当年尼泊尔毛派反政府武装游击队的中国籍雇佣兵,正儿八经的一个雇佣兵。
十年前和他在拉萨相识时,我在街头卖唱,他每天过来帮我收钱。后来某天他不辞而别,听说又回去尼泊尔继续做他的雇佣兵了,之后很多年没有音讯。
再后来知道他的消息,是因为玉树地震。他是第一批带着物资进到灾区的人,他当时带队拉着一个车队的物资开了几天几夜到玉树,累的几乎吐血。并且他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一直到今天,一直到当下,还在继续做着针对玉树这个地区,有针对性的志愿者工作的一个人。
他是条汉子,我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希望他身上的枪伤刀伤,阴天下雨的时候不会太疼。
多年过去后,我再度与他重逢,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回忆往事。当他轻描淡写的讲述那些枪林弹雨中的过往时,当他轻描淡写的讲述那些有始有终的善举时,他呈现出来的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幸福。
他是个敢于实践的独行者,他活得跟我们不一样,我愿意用一个稍微矫情点的词,或者说是学理点的词:他在&现世存在的超越感&这点上,可能比我们很多人尝试的更多吧。
在我的认知中,一个成熟健全的当代文明社会,理应尊重多元的个体价值观,理应尊重个体幸福感获得方式、人生出口的选择权。
我很荣幸在我生命当中曾经历过如许多神奇的朋友们,他们对梦想和理想的解构和理解,跟我们应该不太一样。财色名食睡、安全感&&或者说是,让别人觉着你过得好,在他们眼中,这一切不是那么那么的重要。
他们构筑起的世界,于很多人而言是一个陌生的三次元,是另一种文化族群,另一类社会,甚至,另一角中国。可我多么想告诉你:他们并非异类或异端,他们所拥有的幸福感,亦是你我本应该拥有的。
有一个死去的朋友,他曾帮助我建立我的幸福路径。
初冬还是晚秋的时候,他去拉萨河旁边拍照片。那么浅的水,谁都想不到,一只脚踩进去来取景,人就会整个下去。几秒钟之后整个人都找不到了。沿着河去找尸体,找了一个月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后来讲菩萨把他收走了。
有一只手鼓是他留给我的。他把鼓留给了我&&这只鼓影响了我的&&我甚至可以站在这里很肯定地讲:影响了我的半生。
如果没有当年的这只鼓,我不会坚持那种生活方式旅行方式:背着一只手鼓去所谓的浪迹天涯。旅行的方式就是背着手鼓穷游,从漠北到赤道,从江南到藏地,边走边唱,挣多少钱走多远的路。我背着这只鼓,去了很多的地方&&一个一个的神湖,一座一座的神山,玛旁雍措,冈仁波齐,以及珠穆朗玛峰。我在那个鼓上写了一行话,叫做&伴我行天涯&,也写上他的名字。
谢谢他曾经给予我的这一个鼓,谢谢他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谢谢他促使我坚定了徒步卖唱的旅行方式,从而让我有机会用自我的方式去建筑人生旅途中的幸福感。& &
我认识的第一个流浪歌手,也是我当年拉萨酒吧的合伙人,叫做彬子。
他是北京通县农民,木匠活做得很好。那一年,他抱着吉他流浪到香格里拉,差一点死在泥石流中,九死一生地到了丽江后,和我在丽江四方街抢卖唱地盘打了一架,打成了很好的朋友。
半个月后我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他过来看我,带了一只烧饼,他说,你看我来看你,我带了重礼来的。两层油纸打开,一只烧饼给我。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他那一天所有的卖唱收入,他买了一个饼给我吃,所以那天他就是饿着的。
一年之后,我又在拉萨遇着了他。大家一起在藏医院路的街角卖唱。我们无意当中聊到了理想,他说:我想开一个酒吧,能开成一个酒吧的话我的人生就圆满了。我说好啊,那我们就开吧。
那时我们身上全部的钱加在一起是500块钱。连赊带借,酒吧果真开起来了。他木匠活好,我倆跑到拉萨近郊找木头,找来很多奇形怪状的木头方子铺在地上,然后拿斧头砍,拿刨子刨,居然整平了,生造出了实木木地板的效果。
当年的那个酒吧,叫做&浮游吧&。
酒吧内部装修也是自己动手,赊来了颜料,把整个酒吧刷成了西红柿炒鸡蛋色,黄一块红一块。后来我又赊了点墨汁,因为大学学油画专业,还算会画画,就用了两天时间,把整个酒吧墙上全画满了画。
我们是第三代拉漂,我在一面墙上画满了那个时期拉萨的拉漂们。画时并不知晓,几年后火车开通,拉萨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拉漂了。
酒吧刚开业的头一天,没有钱进酒水,他们就每人就抱一件拉萨啤酒过来搞援建,我们总共攒了二三十件拉萨啤酒,开业时就靠的那些拉啤起家。
那个时候,打出了一个招牌:只要你是流浪歌手流浪到了藏地,我们管吃管住。后来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歌手比客人还要多。最多时候,有七个歌手七把吉他&&两三个客人。总是要吃饭啊,怎么办,那就组团跑到街上去卖唱去。后来发现每天卖唱挣的钱,好像比酒吧效益好太多。
那个时期有很多人专门来西藏投奔我们,比如我们的另一个合伙人赵雷。
他那时从后海银锭桥跑到拉萨,跑来做我们的合伙人,大家同吃同住一起在街头卖唱。那时我听他唱歌,惊为天人,他那时才刚20岁,还没有写出《南方姑娘》这样的作品。
那时我们跟人抢生意,右手边经常是一堆安多的喇嘛们,他们在念经,人家给他布施。我们就坐在旁边唱歌,大家有时候会较劲,每当我们这边有人放下了一块钱大票的时候&&那个时期拉萨是不认钢镚的,一毛一毛的钱非常流行。那时如果有人给我们放一块钱大票的话,&&右手边的大德们会微笑着把念经的速度突然间加快。那摩赫拉达拉哆啦呀叶&&(大悲咒)。那我们就换一首更快点的歌,比赛着来唱。后来和安多喇嘛们相处甚欢,他们最喜欢听赵雷唱歌。
当年我讲:雷子,真可惜啊,你这么好的嗓子,这么好的创作能力,你这辈子如果被埋没的话太可惜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下来看,他真的果真被埋没了。后来浮游吧倒闭后,他一路流浪去了丽江,他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要在丽江重新支起&浮游吧&这块招牌。
曾经有人说浮游吧代表了拉萨的一个时代,它记录了火车开通之前,产业结构翻天覆地变化之前,飘荡在拉萨的拉漂们简单快乐的幸福状态。赵雷想重新竖起招牌,他历尽百般艰辛&&后来所有的钱被人骗光一路流浪回北京。后来他&堕落&了,迫于生计,他去参加了快乐男生的选拔,并进入了总决赛最后二十强。
在我看来,赵雷不红,天理难容。但终归还是要输,因为他长得不是偶像派,他输给了这个浮躁的时代。他现在的生活依然很清贫且动荡,但他自己并不是多么在乎。有民谣音乐,就有让他内心强大的力量源泉。历经过拉萨浮游时代的他,自有他东飘西荡的幸福。
2008年浮游吧没了以后,彬子带着媳妇一路火车站票来济南,和我告别。然后背起吉他骑着一辆自行车环球卖唱去了。我一度以为他死在路上了,直到有一天他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小城市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忽悠了一帮中东不良少年在电话里一起给我唱歌,唱的是我的歌。
我拿着手机,站在五光十色的录像棚里,念起初相识时他送我的那只烧饼,心头一颤,又一暖。
多年的卖唱旅行,使我结识了很多流浪歌手,后来组建了一个小小的乐团,叫做&游牧民谣&。
游牧民谣的歌者们大都行吟在街头,大都不是物质至上主义者,他们远离了一点儿实用主义者的颠倒梦想,就获得了一种独特的无忧恐怖。
同时,作为歌者,街头行吟时你会有机会拥有最纯粹的听众。&
在后藏日喀则地区的一帮捡垃圾的小孩子,他们听我唱完歌了之后,每人从口袋里掏出橡皮筋包扎的一小摞钱,一毛一毛的,每个人抽出一毛钱放在我面前。
那天我的同伴哭得很厉害。那天有一盏路灯,打在我的头上,昏黄昏黄的灯光下,小孩子们脸很脏,鼻涕疙瘩都有。但我可以用圣洁这个词吗?给我的这种心灵触动&&那一刻让我终生难忘&&这种感觉是种不一样的幸福,人与人之间的这种认可,两个人之间的这种认可,抛弃年龄,抛弃社会标签,彼此认可可以让人很幸福。
大军是丽江流浪歌手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人物,他是仫佬族人,颠沛流离了十几年。他的人生我看不懂:他曾经用所有的积蓄十几万块钱去做了一张专辑,一分钱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做完了这张专辑之后,他只肯在丽江街头卖这张专辑,但凡回笼一部分钱之后,他立马拿这个钱继续去录歌,录完之后继续街头传播。
他是一个很幸福的男人,我觉得他最有资格享受《流浪歌手的情人》这首歌。他爱人是个牛逼的女人。她是一个大学生,去丽江玩的时候认识了他,回来迅速结束了自己的学业,毅然决然的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来到他的身边,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她给他生了个宝宝。他们每天一家三口坐在街头,唱着自己的歌,挣每天的饭钱。大军很爱他的媳妇,但凡他每天挣的钱能够多出来150块钱,他就要给自己的爱人买一条花裙子,碎碎的绣花裙。据说现在整个衣橱都已经放不下了,他的爱人跟我来抱怨,你劝劝他吧,他跟我买点儿别的也行啊&&
我想这是这个流浪歌手表达自己情感最好的方式了&&你爱我,我爱你,我每天要给你买一条花裙子穿。
我的乐队成员路平曾是个公务员,他是个传奇的西安男人,他的半生,屡屡在触手可及的&成功&前转身叛逃,屡屡自由的重选人生出口。
我疑惑过他的举动。他回答是:就像是佛家讲三千烦恼丝一样,在这个世俗的实用主义者扎堆的社会中,我做的&事情&越多,烦恼就越多,我不希望烦恼太甚,只希望过得简单舒心一点,
我完全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可以笑话我,胸无大志,没有追求&&但是你换一个角度来想一下,什么叫做理想,什么叫做追求?人们现在追求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或许只是为了满足欲望而已吧。
财色名食睡,体面的受人尊敬的生活&&演给谁看,做给谁看,别人觉得你过得好就好吗?你这一辈子扪心自问,真正觉得特别舒心特别开心的日子有几天?
我问过很多人,在所谓的娱乐圈中问过很多人,我问他们,真的掌声如雷,你就很开心吗?这种开心会持续多长时间?你内心真正安宁的时刻又有多少?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虚荣的东西好不好,人为什么不可以活得稍微自私一点。
这种说法可能有点儿点儿叛经离道,但当下我坚持我的看法。&
我现在丽江唯一剩的酒吧,叫大冰的小屋。小屋每年都会招募义工,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四名义工入驻过,每个义工都是一个传奇,每个人都获得了一次奇妙的人生转折,无一例外。
第11任义工叫菜刀,他是个退伍兵,当年混迹到丽江的时候过来报名当义工。
我当时说,你不够牛逼。
他说,好吧,三个月后我回来证明给你看。
可能每个人对&牛逼&理解不同,我当时只是想说,你需要是一个,最起码把实用主义这几个字可以先暂时抛到脑后的一个人。
他可能理解岔了,他背起吉他去了一个叫罗布泊的地方。他是中国第一个背着吉他横穿罗布泊的男人。进去的时候体重是110斤,出来的时候只剩了92斤。一个男人,像一个骷髅架子一样立在我小屋门口问我: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我没觉得他多么牛逼,但真心钦佩他的二逼,于是把钥匙丢给了他。
他留在了小屋后天天往外撵客人。他不认可的人统统不招待。我蛮欣赏他的这一点儿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活得稍微自我一点呢?我们在一个几乎到了天涯海角的地方,给自己造了一个小客厅,那只招待认可的朋友就好了。
小屋有上千册图书,菜刀在小屋看了一肚皮书后,有天突然告诉我说:
我希望转折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然后接下来的两年,他就去了宁蒗的山区,做了一名货真价实的支教志愿者。后来为了学校的孩子,他狠了狠心,上了一档叫《中国达人秀》的节目,他上去说,我要给孩子们挣点买肉吃的钱。
2012年中下旬,我发现在康巴地区有一个阿木拉小学,夏天时被山洪把整个学校给冲毁了。我用一周时间募集到学校重建的善款,当时需要一个人进山去把钱和物资做直接的对接执行,菜刀说:我去吧。
他初次进藏,并不知高原反应的滋味。他冒着横死雪原的危险进到了德格县岳巴乡阿木拉村,顺利而速度的把学校修缮一新。他现在有一个新计划,明年开春的时候会重新再上去,帮孩子们顺便把宿舍也盖好。他说,既然有心做,就要把事情做好。
菜刀现在依旧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依然卖唱在街头,依旧享受着流浪歌者的状态。他是个懂得自我教育自我成长的年轻人,虽然他这辈子都未必会大富大贵,但他必将收获独一无二的人生,以及幸福感。&
那个,我啰嗦一句,如果你们碰见他在唱歌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掏张大票子买他一张专辑,里面有首叫《大冰的小屋》的歌还挺好听的,呵呵呵。
大冰的小屋一半是书吧,一半是酒吧。有人讲小屋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这家店一直在赔钱,因为有时不卖酒居然卖汤,或者施粥。因为光这间屋子里发生的过客的故事就可以写一整本书。&
曾经有一对小两口游荡到了丽江,那个女生长得特别白,温文尔雅,她拿一支录音笔来帮我录我的歌。录我唱的《乌兰巴托的夜》,唱《德令哈的风》。我们一直邮件往来,她离开丽江之后半年,我发邮件再也收不到回复,过了一年我才知道,她离开人世间了。那次来丽江是男友陪她完成最后的心愿:最后一次出来游历人生。她爱这个世界,在离世前,签署了器官全部捐赠协议。
那个男人来自新加坡,她死后,他定居西安,开了一家小小的酒吧,仿照大冰的小屋,叫做&那是丽江&。
你们或许会认为那个男人此刻还一直沉浸在缅怀、怀念、伤感中。后来我去西安,去他的酒吧看他给他送了一副唐卡,当我再见到他时,我发现他呈现出来的心灵状态是安宁的。提到往昔,那份深深的眷恋,深深的爱恋,依然存在,但只是像提到一个出一趟远门的好友。他没有呈现出来那种悲苦的东西。
若她灵魂有知,一定始终在含笑看着他。她一定希望他们共同获得的那种抚慰会一直绵延他的终生吧。&
我想,可能因为两人携手天涯共同营造那种生活状态时,他们灵魂有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抚慰着心灵中的阴霾,不增不减,无垢无净,是名爱情。
原定20分钟的演讲,被我延长到快一个小时,抱歉耽搁大家的时间了。
可过往十年的故事,哪里是一场演讲可以承载的了的呢,还有那么多浪子游侠过客散人的故事充斥在我的心中,他们的人生和我的人生交错重叠,是我引以为傲的同类,我很荣幸在年轻时曾与他们携手比肩,浪荡过天涯。
他们就是我们,是我,也可以是你。
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
演讲的最后做个结案陈词吧,我之前说了很多过去,最后就唱一唱将来吧:
我希望,年迈时能够住在一个小农场,有马有狗,养鹰种茶花。
到时候,老朋友相濡以沫住在一起,读书种地,酿酒喝普洱茶。
我们齐心合力盖房子,每个窗户都是不同颜色的。
谁的屋顶漏雨,我们就一起去修补它。
我们敲起手鼓咚咚哒,唱起老歌跳舞围着篝火哦。
如果谁死了,我们就弹起吉它欢送他。
这个世界是不是你想要的,为什么那么纠结于它,
简单的生活呀,触手可及吗?
敢不敢现在一起出发。
本文选自大冰新书《他们最幸福》,即将上市,「一个」App首发
大冰,主持人、民谣歌手;微博ID:@大冰
【飞越老人院】
&&老人们坐在飞驰的公交车上,看着远处奔驰的群马忍不住高歌挥手。那一刻我真的被感动了。奔驰的骏马象征着青春活力。每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都渴望青春,而只要有一颗不老的心,即使白发苍苍也可以拥有青春的梦想。&怀着一颗童心的老人,格外的可爱。夕阳无限好,不要管它是否近黄昏。
一百一十九。
一百一十九、____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吃了午饭后回寝室补上了落下好几个星期的海贼和火影,吃着零食看着动画片好惬意。
写完了联谊舞会中&非诚勿扰&的策划,有点小小期待那天的联谊舞会了,虽然不知道那天的效果会怎么样。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有些事情还是应该顺其自然叭。
晚上闲着没事想找部电影看看的,突然想起来她给我推荐的动画片还没看。黑子的篮球,一看就看了十多集,还蛮好看的。然后就想起了灌篮高手,那时候还是在读小学叭,每天守在电视机前就为等一集,还记得傻傻的樱木花道,酷酷的流川枫。那个时候好像也没有想过现在的自己会这么喜欢篮球。
宅在寝室的一天,其实挺无聊的。还不如和你一样出去走走,哪怕一个人也好。
一百一十八。
老屋,现在已经被拆了。&&&一百一十八、____某种意义上来讲,上午的课可以忽略不计了。要回家的孩子早已归心似箭,要出去玩的孩子也已经在计划着如何尽情地放松,像我这种茫然的孩子也被这样的氛围带得不知所措了。
Cpp课上补工数作业,反正听也听不懂。工数课到教室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座位了,索性一直走到了最后面。环顾教室没有找到你,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失落。失落是因为相距如此遥远,好像所有想要靠近一点的努力都是徒劳。
黑板看不清,心情也很是糟糕,干脆玩起了手机,好像有点对不起讲台上慷慨激昂的黄爷爷。
寝室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感觉很不一样,寝室门口接孩子回家的车子从中午到傍晚一直络绎不绝。父母总是忙着接过孩子手里的大包小包,统统塞进车里。车窗里孩子的脸上,明明挂满了幸福。大家都回去了,就算只有三天那也是好的吖。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高中星期六放学的情景。有些时候,老爸会去接我,下课铃一响我便抓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迫不及待地往外跑。总能远远的就能看到老爸伸着脖子往教学楼张望的样子。走到近处,老爸会搭着我的肩,一脸自豪地说,你一出五楼教室门我就看到你了。
原本应该是一个无比闲适的下午,可一个人坐在寝室的时候却感到无比的惆怅。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特别特别想家。发短信给你其实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致青春,斟酌再三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我想,陪狗咪爸妈玩的时候,你心里一定特别特别想自己的爸爸妈妈。本来想发条短信给个安慰,后来想想搞不好会适得其反。一个自己都在想家的人怎么能安慰另外一个想家的孩子呢,而且【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
选修课也没有去上,吃了晚饭抱着篮球去了球场。还以为精疲力尽后就没有力气想家了,可回来的路上看到拉着箱子回家的孩子,看到寝室门口丝毫不减的接孩子回家的车,鼻子还是不争气地酸了起来。
买了很多水果和零食到寝室,嘴巴不停地吃的话心里应该会好受点。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到妈妈的声音的时候原本想好的话都被我忘得无影无踪了。妈妈把电话给了奶奶,让她听听孙子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奶奶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今天家里也挺热的,夏天快到了嘛,总是这样的。家里不忙,白茶都摘完了,竹笋也快挖好了,家里四个人都挺好的,爷爷要我安心读书不要惦记着家里,还说要我不要出去玩,现在外面禽流感这么厉害。
挂了电话,那种小时候一个人睡的时候想着想着就想哭了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还记得那时候家里人总爱调侃我,说我以后当演员挺好的,眼泪说来就来。
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现在的我,就算摔得再痛,就算受再大的委屈都不会哭了。因为这里,再也不会有人跑来扶起摔在地上的我,再假装生气把那块地骂一顿;再也不会有人擦干我的眼泪,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也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百一十七。
一百一十七、____又没跑操,按照星期六的作息起了床去上英语课。毫无准备的英语课总是上得很被动。后来的物理课也没有好好听。再后来的现代生物学也没有好好听。又是被荒废的一天。
天气挺好的。有点热但是狠喜欢,又到了可以穿着白T恤骑车在风中驰骋的季节了。中午去了南门工作室打印一份ppt,又马上送到桃园。然后早早去了现代生物学那间小教室,窗帘拉着,教室里暗暗的,美美地睡了一觉。
晚上跑掉了选修课和王晨同学一起去看啦啦操决赛。
这样的年纪,应该不假思索地做一些不合逻辑的事。不考虑后果,不在乎失败。这样在以后的某一天回首逝去的青春才不至于后悔莫及。如今的生活,三点一线,被禁锢的不只是我们的足迹。有一句话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可是我越来越觉得,如今我们的思想,不过是听课,写作业,考试,然后求不挂科。再远也远不过教科书,远不过校园里那堵无形的墙。
晚上又是一个人去送货,也不知道还要再挨个给女同学打多少次电话,解释我们的送货员有事或者身体不舒服,不能给你们送货了,麻烦你们要自己下楼来取货了,实在不好意思。还好她们都很理解,也没有一句抱怨的。
晚上的东门交流会,去的人不是太多,但我觉得挺好的。月色入水,坐在东门旁边草地上的我们聊着天,吃着小吃,笑得很开心。附带一句,王泽远真是一个挺好的班长。
经过一个星期的苦苦挣扎,其实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萌生了一丝退意,至少没有了最初的那股热情。有些事情,作为旁观者永远无法体会到参与其中的种种不容易。所以很佩服洋哥,白手起家,把这个小工作室运作得如此有声有色。
所以,我完全没有放弃的念头,再苦再累我也会坚持下去。好多人听说我们接手洋歌工作室的时候,都是大大的惊讶加上小小的敬佩。我不希望华丽地登场,然后灰溜溜的下台。虎头蛇尾是最懦弱的行为。
记得我读书的时候,老爸常跟我讲的一句话就是,你要好好努力,要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成为笑话。
那天再次问你是否确定要加入我们的时候,你给的答案真的让我很安心。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能做好,我都不怕,因为我不是一个人,会有一个人一直相信我,支持我。
那样的感觉,多半是假象,但仅仅是假象也让我觉得很美好。
一百一十六。
一百一十六、____早上没有跑操,睡到八点多还是觉得好累。这几天的心力交瘁好像不是一个懒觉可以补回来的。
工数课上,黄爷爷总是会面带微笑地说一些讽刺我们的话。真是一个犀利的老头,有点桀骜不驯的味道。可是有些话听多了,也就那样了叭。无奈和悲哀总是如影随形。
工数成绩出来了,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中庸是无所作为的平凡。
咱们班考得挺差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提心吊胆地去上英语课,不出所料听写了,不出所料没过关。昏昏欲睡地下午面对整片整片英文真是无比痛苦的一件事。
物理考完后,心情顿时明朗了。骑车回寝室的路上,抬头看到天上的月亮好圆,然后我就低头思故乡了,五一应该也不回去了叭。
回寝室又忙工作室的事,把接到的文件都打印出来,忙到十点半才弄好。出去送货好开心。不紧不慢地骑着我那辆吱吱嘎嘎响的小破车,迎着迎面而来的凉凉的风,心情甚是舒畅。
十年修的同船渡,不知道几年才可以修得同自行车坐。又说今生的擦肩而过亦是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换来的,那我们前世应该也有颇多的交集了叭。
在桃1-2门口等我们的小送货员的时候,看到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矛盾总是日积月累,然后在某一个时刻一触即发。【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在一起就是错。】
一百一十五。
一百一十五、____起床,跑操,拎着早饭去上课。
物理课,粉姐姐没有来,留在教室里自习了一会儿,又睡了一节课。去上近代史完全是为了应付点名,讨厌这种感觉。
两节课一直在看手机里的图片,照着图片画画挺好玩的。
中午寝室忙成了一锅粥,讨厌歆励急躁的样子。任何时候,急躁都只会让混乱更加混乱。
选修课和我一组的外院的同学上次刚和她说,今天就来照顾我们生意了,送完货直接去了李文正,Cpp上机去不去都是一样的。在一楼复习物理,从书架上拿了好多书却不知道从哪本开始看起。其实课本都还没看完一遍。&
慢慢悠悠地骑车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匆匆的行人,感觉自己有种不一样的从容与超然。我要努力成为这样的人,不争,不抢,不计较。
一百一十四。
一百一十四、____天气不好、闷闷的。
工数课听得还算认真。
体育课不是很好玩。
下午和隔壁寝室那只学霸一起在李文正看工数。学霸写字特别用力,抑扬顿挫的样子。或许是真的害怕工数要挂了,或许是被学霸感化了,坐在一旁的我也丝毫不敢怠慢,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午的工数书,手不停地写写画画居然也涂满了好几张纸。才发现工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晦涩难懂,静下心来看书好多以前不会的东西都弄懂了。只不过现在明白好像已经为时已晚,一个下午的时间怎么说也看不完半个学期的内容。
好像总是这样,该使劲的时候不以为意,等到真的要失去了才发现抓不住是因为之前根本没有努力。
尽管千万个不想考,工数考试依然如期而至。最痛苦莫过于看着试卷上的题目,清楚地知道这个知识点在书上的哪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长得怎么样。再次证明,临时抱佛脚是完全没有用的。
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日积月累留下来的,才是最真实,最牢固的。
大家都在为我们小小的工作室努力着,每一笔小小的生意都让我们很开心,忙忙碌碌地来回奔波,但心情确是愉快的。这样挺好的。
一百一十三。
一百一十三、____早上没跑操,急着赶去准备英语考试了。
事实证明临阵磨枪除了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安慰之外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况且运气这种东西好像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以此类推,我仿佛看到了接下去两门考试的惨状。
物理课也完全没有心思好好听。这一周果然是备加虐心的七天。
物理课一下课就跑去焦标那边献血,绵薄之力,也希望可以帮到灾难中受苦的人们。第一次抽血,也没有害怕,给我抽血的姐姐好漂亮,一直在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
下午的课听得还行叭、工数书带去了但是没怎么看,坐在第一排的位子,课倒是听得挺认真的。晚上选修课的时候一边做工数卷子一边听课,做出来一题都好开心的。
在寝室鼓捣了半天终于把我们的会员系统弄好了,还让你一个人在教室等了好久。
接着就是送货啦,第一次的新鲜感还真不错。骑着小破电动车在风中呼啸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忙忙碌碌,希望会有收获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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