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和建议巴基斯坦：买中国军舰一定要上海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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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军最新型054A 529舟山号隐身护卫在亚丁湾护航。
中国售巴的首艘F-22P护卫舰，现已在巴基斯坦服役并被命名为“佐勒菲卡尔”号。
　　青年参考5月19日报道 中国造军舰的品质如何？长年以“中国军事新闻专业户”自诩的加拿大《汉和防务评论》6月号(提前出版)给出新评价，该杂志主编平可夫向巴基斯坦海军参谋长诺曼·巴希尔上将建议，“今后买中国军舰，一定只要‘上海造’！”人们不禁要问，一贯“唱衰”中国武器的《汉和》为什么突然来了180度转弯？
　　“买中国军舰只要上海造”
　　新一期《汉和防务评论》(下简称《汉和》)报道，巴基斯坦海军对从中国上海沪东造船厂购买的F－22P型护卫舰相当满意，认为是它是迄今巴海军最强大的水面舰艇。该级舰配备8枚“鹰击－82”反舰导弹、8枚“海红旗－7”舰空导弹和两座730B型近防炮，在舰体打磨、喷漆、焊接等工艺上，远超过巴海军的夙敌——印度海军舰艇，完全达到西方最新造舰水平。《汉和》主编平可夫3月底在卡塔尔实地参观了巴基斯坦海军F－22P型护卫舰的首舰“佐勒菲卡尔”号，他对巴海军参谋长巴希尔说：“今后买中国军舰，一定只要上海造！”
　　实际上，平可夫已不是第一次对上海造战舰大加赞赏了。不久前，完成亚丁湾护航任务的中国海军054A型护卫舰“舟山”号和“徐州”号顺道访问香港，平可夫就曾登舰参观，对这两艘同型但不是同一厂家建造的军舰进行了“独家点评”。他说，由上海沪东造船厂建造的“舟山”号于日服役，而由另一厂家造的“徐州”号是日服役的，两者服役时间相差仅25天，两舰武器配置是标准化的，完全相同，但舰体打磨、焊接和喷漆工艺“截然不同”。平可夫发现“徐州”号船体油漆脱落处至少有10处，而上海建造的“舟山”号只有两处。他据此认为：“就舰船的生产工艺而言，上海的舰船打磨、焊接、喷漆工艺远远好过国内其他厂家。”
　　中国军船厂造舰水平都不差
　　据香港《亚太防务》杂志4月号介绍，尽管舰艇战斗力主要取决于舰载武器、电子设备和装甲，但很大程度上也要追求舰体的工艺质量。军舰建造水平高低，与一国科技水平、工业基础和资金投入有密切关系，但建造质量则完全由造船厂自身的技术实力所决定。其实，军用造船工艺就像烧菜一样，经验特别重要，一流厨师必然是像“师傅教＋自己干”一样，课堂上是培养不出来的。
　　仅就平可夫所提到的054A型护卫舰而言，中国各承造厂家都根据相同的图纸建造，但不同企业建造出来的同等型号和吨位的舰艇，也存在质量差别，工艺好的造船厂所建军舰喷漆质量高、焊缝打磨好、钢材预处理质量高。这种舰艇不需要频繁的修补，大修的间隔时间会延长，寿命也更长。国内媒体曾披露，中国当年从南到北有多家造船厂从事051型驱逐舰的建造，惟独上海中华造船厂建造的051型舰，在试航时跑出超过设计要求的航速。
　　不过，一位要求匿名的香港军事专家对《青年参考》报说，中国不仅已成为世界第二大造船国(第一为韩国)，还成为国际军船市场上的主力军，承担大型军船建造任务的大连、上海、广州等地的造船厂更是行业内的翘楚。中国海军用户并未觉得“非上海造军舰不用”，因为其他造船厂的水平也不差，像中国北海舰队旗舰“沈阳”号就是由大连造船厂建造的，而它之前的旗舰“哈尔滨”号则由上海江南造船厂建造。
　　事实上，即便是被《汉和》有所“看低”的广州黄埔造船厂，并没有受到中国海军“另眼相待”，该厂建造的多艘054A型护卫舰在亚丁湾护航过程中经受住了大风大浪，可靠性得到广泛好评。去年5月，《解放军报》曾刊登广州黄埔造船厂军代表俞国庆的专访，讲述他带领全厂职工如何以“造飞机的标准”造军舰，“徐州”号护卫舰舰长王宏民赞道：“驾驶这样的战舰，我们一百个放心！”
　　香港军事专家说，目前中国南北造船企业各有特色，可以说难分伯仲，并非只能买“上海船”，这就像当前的中国汽车市场群雄逐鹿，客户想买汽车，不必非要选择上汽的产品。
　　中国军船已克服技术软肋
　　事实上，中国军舰品质获海外客户认可，早不是新闻了。上世纪90年代初，上海中华造船厂向泰国交付053H型护卫舰时，接船的泰国军官曾对在场的中方代表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精致的军舰，为此他还特地向每位中方人员赠送一枚泰国海军纪念章。
　　当然，中国出口军船此前也存在“技术软肋”，因系统配套不到位，像早年出口泰国的053H型护卫舰，还需要加装西方的电子设备和舰载武器。但经过21世纪以来的高速发展，中国舰载武器和电子系统国产化率大幅度提高，也逐渐被国际市场所认可，越来越多的国家进口中国舰载反舰导弹就是一大力证。
　　以前总是怀疑“中国‘克隆’俄海军装备”的《汉和》杂志，现在也开始为中国军舰“平反”。《汉和》称，中国054A型护卫舰上的对空搜索雷达，尽管款式与俄舰艇所使用的“军舰鸟－2EM”雷达相似，但两者的天线结构、支架结构依然有所区别。中国雷达主要是“概念克隆”，而且中国雷达的天线尺寸更大，意味着探测距离有所增加。同时，平可夫还对054A型舰上的导弹垂直发射单元印象深刻，认为目前亚洲能独立制造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的国家只有中国。垂直发射系统与此前舰载导弹的倾斜发射相比，更易于隐蔽，且能实施全方位打击，目前掌握该技术的有英、法、美、俄等海军大国。总之，无论生产工艺还是舰载设备配套，当前中国的军用造船工业都位居亚洲乃至世界前列，这会让中国海军更加自信地走向远洋。(本文来源：青年参考作者：张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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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飞机不难，折翼也不怕，找到能飞的天空，很难……”
本报记者 朱莹
在淀山湖畔的工厂里，毛一青抚摸着他一手制造并即将试飞的一比三飞机模型。&&&&&&&&
本报记者 吴恺 摄
　　春日午后，淀山湖畔一片绿意，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湖面微微泛着波光，毛一青的工厂就在不远处，岁岁年年，他精心编织着一个名为“飞行”的梦。
　　家居设计出身，高端航模起家，毛一青最响亮的头衔是“中国人力飞机第一人”。2009年，他的团队设计研发出“墨子号”人力飞机，却连一个跑道都找不到。终于能上天时，第一次试飞掉下来折断了机翼……
　　四年后，一架水陆两用的水上飞机雏形已现，横在毛一青面前的“障碍”十个手指都数不完：专业能力、政策壁垒、资金投入……他说：“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做不到是付出还不够。”但，他又说：“我还是寄希望于年轻后代，目前的行业环境，短期是难以改变了。”
　　本报记者 朱莹
　　“小时候我也梦想造飞机，做个飞行员。很多男孩子在小时候可能都想过飞上天去，但长大后就忘了，而我却一直没忘。”
　　“我说过多少遍了，这间房间要腾出来，把东西全搬走！”一个普通工作日的下午，毛一青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皱眉指挥工人将车间清空，工人面露难色，嘟囔着拒绝的理由，毛一青神色平常，但语气不容置疑，“不要再说了，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是一座青草绿树包围的工厂，风光旖旎，站在门外丝毫不见飞机的踪影，工人也不多。午后阳光和煦，后门正对一片池塘，碧波荡漾，岸边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工作台，两位技术工人熟练地焊接模型。
　　每个人都低头专心做着手头的事，电动工具的声音时高时低，毛一青四处查看，目光锐利。
　　尽管在公司里努力营造着“宽松愉快”的工作氛围，但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他的下属，都会用“要求非常高”来形容毛一青工作时的状态，这个“非常”，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无限叠加。
　　“看一个人做的东西就能知道他的性格，尤其是公司的产品。”毛一青毫不讳言自己的“苛刻”，从计算公式到制造磨具，每一个刻度都力求精准，这既是航天器制造的特点所决定的，也是毛一青本人的自带属性――“完美主义”。他理直气壮，“很多人都在做同一件事，如果不想做到最好，何必浪费时间？”
　　有趣的是，如此“高标准，严要求”的性格，毛一青只留给工作。生活里，他称自己“一切都随便”。有多随便呢？朋友聚会，无所谓去哪里、做什么；衣食住行，无所谓最贵还是最好，够用就行；家里大小事务都是老婆说了算……
　　上小学的女儿文静乖巧，毛一青在工厂里办公，女儿小小的身影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不言语，也不好奇。一停下来，小姑娘就兀自玩着手里的iPad，对父亲制造的模型也好，飞机也罢，丝毫提不起兴趣。
　　“我总是叫她不要做那么多功课，早点睡觉，多出去玩。”毛一青自称对女儿是毫无学业要求的，不料女儿偏偏好强又聪明，每每考试都是前几名。“随便她吧，爱干什么都可以。”
　　这种“随便”体现在当工厂里突然冒出慕名而来的访客时，他一点没有“老板”的架子，面对陌生人，就如招待老朋友般和气：“随便看好了，随便参观。”
　　长途跋涉到这里“参观”的，大多是航模爱好者，其中不乏资深玩家，清一色男性。站在“造飞机”的毛一青面前，常有人略带羞涩地道出“小男生”时的理想，“小时候我也梦想造飞机，做个飞行员。很多男孩子在小时候可能都想过飞上天去，但长大后就忘了。而我却一直没忘。”
　　1965年，毛一青在上海出生，他和所有的男孩一样痴迷飞机，如饥似渴地寻找一切相关资料，将可以获得的所有金钱和时间全部投入航模之中。“有钱就去买点材料回来拼装，没钱就用木板自己做。”
　　在毛一青的记忆里，信息相对闭塞的年代，无论是见诸媒体的报道，抑或报摊上的杂志，“飞机”是一个可怖的庞然大物，普通人避之不及。唯有热血的男孩子们，让飞翔的欲望如同种子埋进心底，生根发芽。
　　1979年，英国的“信天翁”号人力飞机成功飞越英吉利海峡，消息传到大洋彼岸的中国已是几年之后，带给毛一青的震撼难以形容，他记得自己瞠目结舌，“太神奇了，人可以像踩自行车一样踩飞机，竟然还能飞那么远！”
　　多年后，毛一青心里的惊叹号成了问号――怎样才能制造一架人力飞机？
　　“飞行是对自由的追逐。人在地面上行动只是向前后左右运动，在空中则是四面八方都要动，完全不同。”他的“中国梦”很明晰：未来，私人买飞机就像买车一样简单。
　　个子不高，身形瘦削，眉毛在眼窝上深深地划了一撇，毛一青的形象在一小撮胡子的映衬下平添几分“艺术家”的气质。这种气质恰恰更符合他原本的人生轨迹：从上海工艺美术学院毕业后创立了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
　　如今，偏离“正轨”的他还会收到来自同班同学的邀请，谁导演了一出戏，谁策划了一个展，谁又制作了一件艺术品……毛一青的“半路出家”在同学们看来既不可思议，又合情合理。
　　“我不是特立独行，在同学眼里，我一直是个有趣的人。”毛一青浅笑，否认了记者对于他“另类”的揣测，学生时代，他爱摄影，爱旅行，朋友多。在校期间，他参与创办了北河盟摄影沙龙，这个独立于主流摄影圈的社团仅仅存在了两年，却被媒体评价为“闪亮的江湖传说”。
　　想了想，毛一青似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补充道：“其实这些事情可以串起来，爱旅行的人内心是向往自由的，飞行也是对自由的追逐。”
　　是的，飞行。
　　“人在地面上行动只是向前后左右运动，在空中则是四面八方都要动，完全不同。”毛一青比划着手势，试图向记者描述空中飞行的感受，在他的世界里，飞行是一种戒不掉的“瘾”，就像一道魔咒，常常冷不丁地将他“带离”地平面，挣脱地心引力的束缚，翱翔于自由的天空。
　　在国内，普通人若想体验飞行的快感，几乎可以说是奢望。即使狂热如毛一青，飞行体验不过始于2004年，那时，距离他离开建筑行业埋头做航模，已经过去了四年。
　　“在国外学飞行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人家，我们聊飞机聊得很愉快，他邀请我去他家里开飞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大片，老人打开家里的“机库”，四架轻运飞机“刷”地亮相，用现在流行的网络语言来描述毛一青当时的感受，莫过于“当时我就震惊了”。挑了一架相对较易上手的飞机，毛一青开始了飞行初体验。
　　“就像鸟儿飞起来的瞬间，不需要声音，空气中有我滑过的痕迹。人需要做一些尝试，因为天空就在那里。”飞行让毛一青看到了一个新世界。当时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拥有一架这样的飞机！”
　　落地回国，飞行的自由依然极其有限。在相对偏远的西北大地，“黑飞”早已不是秘密，有些飞行爱好者宁可承担被罚款的风险，也要定期飞上一回过过瘾。更多时候，私人飞机受限于低空管制和层层审批的繁复手续，日复一日消耗着巨额的管理保养费用，却苦无展翅翱翔的机会。
　　“没办法，只能到国外去飞。”不仅是自己，毛一青在这些年里带团队成员们去过很多国家学习飞行，有目的地考察某一个机型或者仅仅是一种机翼的特点，他们因此见到了一个成熟的通用航空产业应该是怎样的。
　　站在自己与飞机的合影前，毛一青眼神闪闪发光，他的“中国梦”其实很明晰：未来的某一天，私人买飞机就像买车一样简单，上牌、考驾照，上天！想去海边吹风？无需堵在高速公路的收费口，只需一路“飞”到碧海蓝天，降落在海上停机坪就搞定。
　　“对我们来说，造一架能飞上天的飞机太容易了，但是要造得好就非常难。”而谁来飞？去哪里飞？能不能飞？……“走流程比我造飞机还麻烦。”
　　1903年，莱特兄弟发明“飞行者一号”，尽管首飞仅36.6米，但人类由此进入了航空时代。然而，人们始终希望只靠自身体力来飞行，而不是靠发动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将机翼、尾翼装上“自行车”，利用蹬踏往复来驱动螺旋桨，同时控制方向、水平。
　　“虽然‘简单’，但只有用重量最轻的材料、强度最大的结构、效率最高的传动方式，才能让它飞起来，并且飞得远。”2007年，毛一青带着团队开始独立研制人力飞机，他试图颠覆“农民自己做飞机飞着玩儿”的轻佻印象，也抱着“磨练团队”的决心背水一战。
　　于是，毫无专业背景的一群“飞行迷”依靠做航模的经验探索着航空器的奥秘，查资料，算公式，计算机模拟模型……由于国内在该领域毫无先例，毛一青求教业内专家时很少得到确切的回复。
　　“我们听从了一位老师的建议，把东西先做出来，有问题再改。”“实践”成了毛一青克服技术难题时采用的最笨拙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坐在餐厅里，毛一青打开笔记本，电脑里存放着浩如烟海的文件，飞机的每一个细节部位都有详实的报告论述，概括了三个关键步骤“公式计算――计算机模拟――模型试飞数据”汇拢后的结果，“如果误差在5%以内，证明这个设计符合要求。”
　　讲到专业知识时，毛一青的措辞力求精准，正如他一再强调“飞机制造是极其科学和严谨”的那样。
　　“其实，对我们来说，造一架能飞上天的飞机太容易了，但是要造得好就非常难。”在自己从事的领域，毛一青有过人的自信，他尊重且信任团队里的每一个人，并把这种强大的自信归因于“对专业领域的充分了解”。
　　2009年，“墨子号”人力飞机造好了，难题接踵而至：谁来飞？去哪里飞？能不能飞……
　　根据我国现有的规定：如要进行私人飞行，为了保证飞行安全，飞行器必须事先向民航总局登记，经由官方检查是否符合在中国上空飞行的条件。飞行员也必须在每次飞行前上交飞行计划，比如时间与路线。
　　“如果走流程报备，批手续，那肯定是批不下来的。”毛一青很清楚“墨子号”注册成功的几率极低，国内根本没有人力飞机，这种机型不在备案登记范围之内，更别提申请飞行计划了。
　　对“造飞机”拥有绝对自信的毛一青对这道障碍却毫无信心。“不夸张地说，走流程比我造飞机还麻烦。”他设法联系华东民航局等管理部门，希望从“试验”的角度突破这层关卡，最终获得了默许。“因为飞行高度低，而且是个小型试验，也就可以飞了。”
　　“墨子号”试飞成功的时候，在外地安享晚年的父母没有回到上海给儿子毛一青“捧场”，用毛一青的话来说，他的母亲反而对媒体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她觉得我儿子什么都可以做到，没什么稀奇的。”
　　听来波澜不惊，但和毛一青相熟多年的一位朋友却告诉记者，“墨子号”的几度升空让当地管理部门压力陡增，尽管表达了对他事业的理解，还是多方劝阻，希望“墨子号”就此平静地停留在陆地上。
　　或许正是重重压力，2010年第三代“墨子号”前往日本顶级人力飞行赛参赛前，未能得到哪怕一次试飞的机会，最终获得第五名。“这个成绩创造了中国人的历史，但是还可以更好。”回看比赛视频，毛一青若有所思。
　　“曾经为了跨行业和老婆争执过，最终她还是支持我的，只要安全第一。”合伙人说，“他胆子大，什么都敢想敢做，我是非常谨慎的。”
　　日，国务院向各级政府及相关部门印发《促进民航业发展重点工作分工方案》，将2012年颁布的《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航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提出的总体要求包干到户，继机场建设与航线规划之后，通用航空在《分工方案》中位列第三，成为要“大力发展”的产业。
　　所谓通用航空，是指使用民用航空器从事公共航空运输以外的民用航空活动，包括从事工业、农业、林业、渔业和建筑业的作业飞行以及医疗卫生、抢险救灾、气象探测、海洋监测、科学实验、教育训练、文化体育等方面的飞行活动。
　　坐在办公室的转角沙发上，毛一青对未来的行业前景充满乐观的期待。“我相信未来会逐步开放低空空域，这个行业大有可为。”在这间堆满工具的办公室中间，是毛一青的“拳头产品”――一架顶尖的F3A遥控航模。
　　航模是这条道路的起点，也是基石，它给了这个团队制造飞机的基本概念，也带给了他们每年几百万元的盈利。
　　“‘墨子号’没想过进入市场，是一次团队磨练，为了制造轻运飞机打基础。”工厂里横七竖八放着多架仿真模型，这是毛一青下一个目标――水陆两用的水上飞机，他甚至想好了英文名字――“M2”。今年底，这架飞机的1:1仿真模型有望成形。
　　M2依然不是梦想的终点站，水上飞机试飞成功后，毛一青将研发四人座轻运飞机，然后是六人座……
　　褪去“梦想家”的理想主义色彩，毛一青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无论过去做建筑工程，还是如今经营着奥科赛飞机有限公司，这种底色让他显现出了不同于一般人谈论梦想时的姿态，在大胆“做梦”的同时，清醒而务实地做事，步步为营。
　　今年3月的某一天，由毛一青的公司组织的一场F3A遥控航模爱好者聚会在淀山湖盘热闹开场，来自全国的数十位玩家用几天的时间切磋技艺，而毛一青的公司不仅负责场地提供，还为参与者安排了讲座和指导。
　　“全国冠军目前在我们这里飞，定期也会给别人做教练。”公司合伙人的杨勇曾是专业的航模队队员，1999年，他和毛一青一拍即合创立了这家公司，投资70万元研发航模，用4年时间把无人问津的产品打入国外市场，如今已在业内奠定了高端口碑。
　　和毛一青对产品的绝对自信不同，杨勇自称是“保守派”。“他胆子大，什么都敢想敢做，我是非常谨慎的。”合作多年，虽是两种个性，杨勇却说彼此很少为专业之外的事发生摩擦。“在技术问题上有争论和冲突是经常的。”
　　大笑着把杨勇称为“胆子非常小”的毛一青表达了认同，“没矛盾，有不同意见就看事实，谁对了听谁的。”
　　而妻子或许是毛一青身边对飞机最“无感”的人，对此毛一青也不以为意。“曾经为了跨行业和老婆争执过，最终她还是支持我的，只要安全第一。”
　　“年轻人应该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赚钱，买房子，再买更大的房子，买豪车……这也太戆了。”“我还是寄希望于年轻后代，目前的行业环境，短期是难以改变了。”
　　“造一架飞机飞上天，在常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做不到是付出不够。”
　　“那遇到困难怎么办？”
　　“用智慧解决。”
　　记者采访毛一青的时候，他有时在工厂做事，有时在办公室休息，有时只是忽然打个电话，随时随地，他始终耐心地回答问题。谈话中最少触及的是“失败”，即使提起，毛一青也显得风轻云淡，显得不值一提。
　　比如，“墨子号”第一次在奉贤海湾试飞时，就掉下来折断了机翼。
　　当时，毛一青钻进“墨子号”翼下的腹舱，像开F1赛车那样戴上头盔、仰身坐下。在同伴们助跑助推的同时，他有节奏地踩动踏板，拉起起降舵。
　　“起……起……起来了！起来了！”在场的人疯狂地欢呼着，刹那间，用力踩踏的毛一青猛然发现远处有车疾驶，车主不知道是否因为看到了飞机，突然停下车来。这一停，让正在踩踏中的毛一青慌了神，一个转弯，飞机撞倒在路边的草丛中，“哐当”一声巨响，“翅膀”折断了。
　　回想起当时的样子，毛一青笑了，“一点不疼，是根本不觉得疼，太兴奋了，因为我们做到了！”
　　又比如，“墨子号”试飞时，穷尽一切办法，合适的跑道还是没踪影。
　　“我们找遍了上海周边的小机场，没有一家愿意让我们试飞。”为了让“墨子号”得以在规范的跑道上起飞，毛一青把Google地图上可以看到的机场都联系了遍，他反复向不同的机场讲述“墨子号”的故事和需求，得到的答复却是：“我们很理解，很支持，但是无能为力，不能让你在这儿飞。”
　　当这段故事从毛一青口中说出来，没有困境中的绝望气息，反倒有调侃戏谑的空间。“一家机场的工作人员还很紧张地问我：‘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地图上明明白白标着啊!”他用对待一切不合理规则时的不屑态度说道，“太老土了。”
　　“M2”水上飞机的同比例仿真模型正在加紧赶工中，如果一切顺利，这将是毛一青第一架意在投入市场的轻运飞机。然而，由于缺乏相应法规，这架全复合材料的飞机无法在国内进行试航认证，自然也就无法注册备案。
　　“我们现在准备送到我国认可的有认证资质的国家备案，再转运回国。”将一架“土生土长”的“国产货”拆解之后送到国外认证再运回来，如此周章或许只是水上飞机面临的诸多障碍之一，毛一青显得有些无奈，“国内现在的通用航空行业太落后了。”
　　来自华东民航局的一位业内人士则向记者坦言，政策利好虽有，未来仍是迷局，“坦率地说，我们国家的通用航空刚起步，有些国外大公司的飞机也不能来飞，低空空域管制也只是逐步开放，什么时候真的可以如国外一样成熟，很难说。”
　　这时，一向视“不可能”为“不可能”的毛一青也会感到无力，“我还是寄希望于年轻后代，目前的行业环境，短期是难以改变了。”
　　毛一青的团队里有不少年轻人。早些年，团队的流动性高，时不时有人跳槽，直到“墨子号”诞生，团队开始高度凝聚。
　　“年轻人应该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仅仅赚钱和花钱。”即使不再年轻，毛一青对传统概念里“发家致富”仍然充满不屑，“赚钱，买房子，再买更大的房子，买豪车……这也太戆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黄寅洁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唯一的目标是找份工作挣点钱，混混日子。“墨子号”改变了他。
　　“我是学环境设计的，和飞机无关，一样是从头学起。”出于“离家近”这样轻描淡写的理由，黄寅洁在2007年加入了毛一青的团队，如今已是核心成员，负责把“概念”转换为看得见的模型。从人力飞机开始，“越做越有劲”取代“离家近”，成为他上下班的动力。
　　如今，“团队”是除了飞机之外，另一个让毛一青骄傲的资本。“如果中国有越来越多像我们这样的热爱研发飞机的人，那我们的航空业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2009年，“墨子号”人力飞机造好了，难题接踵而至：谁来飞？去哪里飞？能不能飞……
　　根据我国现有的规定：如要进行私人飞行，为了保证飞行安全，飞行器必须事先向民航总局登记，经由官方检查是否符合在中国上空飞行的条件。飞行员也必须在每次飞行前上交飞行计划，比如时间与路线。
　　“如果走流程报备，批手续，那肯定是批不下来的。”毛一青很清楚“墨子号”注册成功的几率极低，国内根本没有人力飞机，这种机型不在备案登记范围之内，更别提申请飞行计划了。
　　对“造飞机”拥有绝对自信的毛一青对这道障碍却毫无信心。“不夸张地说，走流程比我造飞机还麻烦。”他设法联系华东民航局等管理部门，希望从“试验”的角度突破这层关卡，最终获得了默许。“因为飞行高度低，而且是个小型试验，也就可以飞了。”
　　“墨子号”试飞成功的时候，在外地安享晚年的父母没有回到上海给儿子毛一青“捧场”，用毛一青的话来说，他的母亲反而对媒体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她觉得我儿子什么都可以做到，没什么稀奇的。”
　　听来波澜不惊，但和毛一青相熟多年的一位朋友却告诉记者，“墨子号”的几度升空让当地管理部门压力陡增，尽管表达了对他事业的理解，还是多方劝阻，希望“墨子号”就此平静地停留在陆地上。
　　或许正是重重压力，2010年第三代“墨子号”前往日本顶级人力飞行赛参赛前，未能得到哪怕一次试飞的机会，最终获得第五名。“这个成绩创造了中国人的历史，但是还可以更好。”回看比赛视频，毛一青若有所思。
　　“曾经为了跨行业和老婆争执过，最终她还是支持我的，只要安全第一。”合伙人说，“他胆子大，什么都敢想敢做，我是非常谨慎的。”
　　日，国务院向各级政府及相关部门印发《促进民航业发展重点工作分工方案》，将2012年颁布的《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航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提出的总体要求包干到户，继机场建设与航线规划之后，通用航空在《分工方案》中位列第三，成为要“大力发展”的产业。
　　所谓通用航空，是指使用民用航空器从事公共航空运输以外的民用航空活动，包括从事工业、农业、林业、渔业和建筑业的作业飞行以及医疗卫生、抢险救灾、气象探测、海洋监测、科学实验、教育训练、文化体育等方面的飞行活动。
　　坐在办公室的转角沙发上，毛一青对未来的行业前景充满乐观的期待。“我相信未来会逐步开放低空空域，这个行业大有可为。”在这间堆满工具的办公室中间，是毛一青的“拳头产品”――一架顶尖的F3A遥控航模。
　　航模是这条道路的起点，也是基石，它给了这个团队制造飞机的基本概念，也带给了他们每年几百万元的盈利。
　　“‘墨子号’没想过进入市场，是一次团队磨练，为了制造轻运飞机打基础。”工厂里横七竖八放着多架仿真模型，这是毛一青下一个目标――水陆两用的水上飞机，他甚至想好了英文名字――“M2”。今年底，这架飞机的1:1仿真模型有望成形。
　　M2依然不是梦想的终点站，水上飞机试飞成功后，毛一青将研发四人座轻运飞机，然后是六人座……
　　褪去“梦想家”的理想主义色彩，毛一青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无论过去做建筑工程，还是如今经营着奥科赛飞机有限公司，这种底色让他显现出了不同于一般人谈论梦想时的姿态，在大胆“做梦”的同时，清醒而务实地做事，步步为营。
　　今年3月的某一天，由毛一青的公司组织的一场F3A遥控航模爱好者聚会在淀山湖盘热闹开场，来自全国的数十位玩家用几天的时间切磋技艺，而毛一青的公司不仅负责场地提供，还为参与者安排了讲座和指导。
　　“全国冠军目前在我们这里飞，定期也会给别人做教练。”公司合伙人的杨勇曾是专业的航模队队员，1999年，他和毛一青一拍即合创立了这家公司，投资70万元研发航模，用4年时间把无人问津的产品打入国外市场，如今已在业内奠定了高端口碑。
　　和毛一青对产品的绝对自信不同，杨勇自称是“保守派”。“他胆子大，什么都敢想敢做，我是非常谨慎的。”合作多年，虽是两种个性，杨勇却说彼此很少为专业之外的事发生摩擦。“在技术问题上有争论和冲突是经常的。”
　　大笑着把杨勇称为“胆子非常小”的毛一青表达了认同，“没矛盾，有不同意见就看事实，谁对了听谁的。”
　　而妻子或许是毛一青身边对飞机最“无感”的人，对此毛一青也不以为意。“曾经为了跨行业和老婆争执过，最终她还是支持我的，只要安全第一。”
　　“年轻人应该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赚钱，买房子，再买更大的房子，买豪车……这也太戆了。”“我还是寄希望于年轻后代，目前的行业环境，短期是难以改变了。”
　　“造一架飞机飞上天，在常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做不到是付出不够。”
　　“那遇到困难怎么办？”
　　“用智慧解决。”
　　记者采访毛一青的时候，他有时在工厂做事，有时在办公室休息，有时只是忽然打个电话，随时随地，他始终耐心地回答问题。谈话中最少触及的是“失败”，即使提起，毛一青也显得风轻云淡，显得不值一提。
　　比如，“墨子号”第一次在奉贤海湾试飞时，就掉下来折断了机翼。
　　当时，毛一青钻进“墨子号”翼下的腹舱，像开F1赛车那样戴上头盔、仰身坐下。在同伴们助跑助推的同时，他有节奏地踩动踏板，拉起起降舵。
　　“起……起……起来了！起来了！”在场的人疯狂地欢呼着，刹那间，用力踩踏的毛一青猛然发现远处有车疾驶，车主不知道是否因为看到了飞机，突然停下车来。这一停，让正在踩踏中的毛一青慌了神，一个转弯，飞机撞倒在路边的草丛中，“哐当”一声巨响，“翅膀”折断了。
　　回想起当时的样子，毛一青笑了，“一点不疼，是根本不觉得疼，太兴奋了，因为我们做到了！”
　　又比如，“墨子号”试飞时，穷尽一切办法，合适的跑道还是没踪影。
　　“我们找遍了上海周边的小机场，没有一家愿意让我们试飞。”为了让“墨子号”得以在规范的跑道上起飞，毛一青把Google地图上可以看到的机场都联系了遍，他反复向不同的机场讲述“墨子号”的故事和需求，得到的答复却是：“我们很理解，很支持，但是无能为力，不能让你在这儿飞。”
　　当这段故事从毛一青口中说出来，没有困境中的绝望气息，反倒有调侃戏谑的空间。“一家机场的工作人员还很紧张地问我：‘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地图上明明白白标着啊!”他用对待一切不合理规则时的不屑态度说道，“太老土了。”
　　“M2”水上飞机的同比例仿真模型正在加紧赶工中，如果一切顺利，这将是毛一青第一架意在投入市场的轻运飞机。然而，由于缺乏相应法规，这架全复合材料的飞机无法在国内进行试航认证，自然也就无法注册备案。
　　“我们现在准备送到我国认可的有认证资质的国家备案，再转运回国。”将一架“土生土长”的“国产货”拆解之后送到国外认证再运回来，如此周章或许只是水上飞机面临的诸多障碍之一，毛一青显得有些无奈，“国内现在的通用航空行业太落后了。”
　　来自华东民航局的一位业内人士则向记者坦言，政策利好虽有，未来仍是迷局，“坦率地说，我们国家的通用航空刚起步，有些国外大公司的飞机也不能来飞，低空空域管制也只是逐步开放，什么时候真的可以如国外一样成熟，很难说。”
　　这时，一向视“不可能”为“不可能”的毛一青也会感到无力，“我还是寄希望于年轻后代，目前的行业环境，短期是难以改变了。”
　　毛一青的团队里有不少年轻人。早些年，团队的流动性高，时不时有人跳槽，直到“墨子号”诞生，团队开始高度凝聚。
　　“年轻人应该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仅仅赚钱和花钱。”即使不再年轻，毛一青对传统概念里“发家致富”仍然充满不屑，“赚钱，买房子，再买更大的房子，买豪车……这也太戆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黄寅洁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唯一的目标是找份工作挣点钱，混混日子。“墨子号”改变了他。
　　“我是学环境设计的，和飞机无关，一样是从头学起。”出于“离家近”这样轻描淡写的理由，黄寅洁在2007年加入了毛一青的团队，如今已是核心成员，负责把“概念”转换为看得见的模型。从人力飞机开始，“越做越有劲”取代“离家近”，成为他上下班的动力。
　　如今，“团队”是除了飞机之外，另一个让毛一青骄傲的资本。“如果中国有越来越多像我们这样的热爱研发飞机的人，那我们的航空业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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