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第三次世界大战战,哪两个国家会爆发的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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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躲在哪个国家的哪个角落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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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战俄军或者攻入俄罗斯如果中俄开战的话,中国有地利优势,利用广袤的蒙古高原作为预设战场,肯定会提前进军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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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最先被抹掉的会是哪一个国家?
假如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最先被抹掉的会是哪一个国家?
最近在某论坛上,有一个话题比较热门,引起了大伙广泛的讨论;那就是如果有一天第三次世界大战真爆发的话(当然了未来几十年爆发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小),那么世界上哪一个国家会最先被抹掉?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大伙的答案出其的一致,那就是日本。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主要基于两个方面:一是从历史原因来分析,二是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来说;今天我们就来聊聊。首先,在二战时期,日本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第一,无人能敌,他们有伟大的天皇保佑,所以觉得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再满足于只征服东南亚地区,而是与德国和意大利结成盟友,把爪牙伸到了全世界,与全球上百个国家为敌。而且在二战时期,日军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杀伤抢掠,可谓罪恶累累。故而日本也是在全球树敌最多的国家之一。再者,虽然二战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是直到今天,面对日军在二战时所犯下了各种罪行,直到现在日本都死不承认,特别是“慰安妇”事件,日本坚决不道歉;日本对过去历史的态度,也引起了世界多国的反感,因此如果未来真的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日本很可能是最先被抹去的。当然了,历史原因对未来世界的格局影响并不是很大,其实,日本最大的敌人却是自己。我们知道,日本是一个千岛之国,领土由4个大岛和7200个小岛构成;处于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带,世界上10%的火山都集中在日本,故而一直以来日本都是地震不断。美国地质专家曾说,日本的地势已经处于沉没阶段,可能100年内日本将出现在海底之中。日本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故而从2015年开始,预计要耗费1568亿要在海底建一座城市,这个城市平时可矗立于海平面,如果发生地震时,还可以沉入海底之中,海底之城可容纳5000人,里面各种基础设施非常完善,俨然一个微型的现代化城市。回到最初的问题,如果真的爆发战争,只要核武器发生爆炸的话,因为日本地理的特殊性,很可能大型核武器的爆炸会导致日本海啸的发生,从而城市被淹没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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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世界大战可能爆发?
国防大学教授:世界大战可能爆发 中国需做准备
  美国《国家利益》双月刊网站10月17日刊文,盘点了有可能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五个引爆点。
  1.朝鲜对世界
  在人们最后意识到朝鲜仍在发展核武器计划以及运送核弹头的移动系统之前,关于朝鲜的“挑衅”理论将十分管用。与此同时,韩国正在建造自己以“杀伤链”拦截系统为形式的威慑武器,该系统野心勃勃地打算在平壤的核武器能够离开地面之前把它们全部消灭。朝鲜半岛的形势将变得难以预测得多。
  2.中国对印度(或印度对巴基斯坦)
  除了历史和血腥的思维之外,并不存在两国注定会走向战争的真实原因。事实上,中国已经就边界争端与其陆上邻国完成了若干成功谈判,而印度也具有在印度洋地区发挥地区优势的战略地位和军事力量。喜马拉雅山和东南亚的天然边界造就了应该让双方都感到满意的发挥影响力的地理范围。
  不过,北京与巴基斯坦的“全天候友谊”及其对印度洋的挺进将威胁印度的地区霸权,而印度的“向东看”政策也因为它使得新德里与越南和日本结盟而不受中国的欢迎。这种战略竞争可能导致双方都无法从中脱身。
  3.中东乱局
  中东当前的形势是如此复杂、混乱、可怕和难以克服。
  要想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地区的核平衡必须被无可挽回地打破。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明显途径:伊朗得到了核弹,而作为应对,以色列则使用了其“广受怀疑而又讳莫如深”的核武器。
  其他的地区变数包括朝鲜帮助巴沙尔政权,或是“伊斯兰国”以某种方式缴获到先前不为人所知的核裂变材料储备,并拥有将其变成武器的智力。
  4.俄罗斯对北约
  在对“伊斯兰国”的空中打击成为热门新闻之前,今年最大的新闻曾是乌克兰东部到底会发生什么。俄罗斯军事行动的速度和情报对于北约和欧盟这样的多边机构来说是个不好的预兆。后者一直受到委员会决策方式的束缚,这种方式减缓了它们的反应时间。
  公正地说,北约了解这一点并进行了若干巩固其在东欧的地位的尝试。在9月的威尔士峰会上,北约开始制定“准备行动计划”细节,包括组建极快速反应部队以及沿北约东部边界部署预先到位的装备和补给。
  抛开这些战术考虑,问题的核心是北约的东扩以及莫斯科关于有权“保护”其他国家的俄语少数民族的宣誓。如果波罗的海国家或波兰等成员国受到威胁,北约将不得不做出应对。
  5.中国对美国
  最后讨论所有冲突中最重要的潜在冲突。“修昔底德陷阱”——即崛起大国和现存大国最终将以战争一决高下——已经成为近年关于中美关系的一个显著论据。
  一些分析人士声称,以修昔底德对于斯巴达—雅典关系的分析来类比中美关系是蹩脚之举。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的崛起和军力增强将改变力量平衡,并对足够多的东北亚摩擦点产生危险的影响。
  这些摩擦点的最危险之处在于它们涉及了三个方面:南中国海、日本、台湾或朝鲜都可能引发迅速失控的局部冲突。
  首先是中日围绕尖阁诸岛/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发生冲突的可能。根据美国国防部副部长罗伯特·沃克最近的重申,这些岛屿是受美日防卫条约保护的。另一个潜在的爆发点是南中国海,在那里美国的另一个条约盟国菲律宾日益被中国在斯普拉特利群岛(即我南沙群岛——本报注)的岛屿建设所惊吓。
  不过,尚未解决的最大的“核心利益”很可能是台湾。军力天平从台湾向中国大陆的显著倾斜是过去15年东亚安全出现的最重要变化之一。华盛顿对台湾的“抛弃”将对自己作为联盟伙伴的声誉造成毁灭性后果,因此将会迫使它赶去保卫台湾。在这么做的时候,美军将发现自己处在中国专为防止这种局面而开发的武器系统的射程之内。
美报告称中国军力改变亚太平衡 已开始挑战美国
外媒:四大原因决定中俄不可能结盟 中国代价大
  有迹象显示中俄将结盟
  文章称,自乌克兰爆发危机以来,中俄显而易见的友好关系,引发了欧美国家的担忧,偶尔甚至还会引发恐慌。不难看出人们为何心存不安。毕竟,俄中联盟会使世界上规模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军队团结在一起,并把中国13亿口的动态经济和俄罗斯丰富的自然资源捆绑在一起。而且,这个联盟的版图也令人畏惧。一旦中俄形成联盟,就会覆盖欧亚大陆大部分地区,两国就能够成为欧洲、中亚、东亚、东南亚、南亚的重要地区参与者,并能够对中东地区产生更大影响。凭借强大的实力,中俄联盟的影响力无疑会超出中国和俄罗斯的领土范围,吸引世界范围内的盟友。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一个与西方有着不同观念且与美国利益冲突的新世界集团,进而导致新一轮全球影响力争夺竞赛。
  毫无疑问,这些担心有其合理理由。从战略层面上来看,中俄联盟的崛起是合乎逻辑的。北京和莫斯科与华盛顿的关系都日趋紧张,这两个国家也没有其他可以结盟的大国。双方都反对美国介入他国内政,并寻求以多极世界取代以美国为主导的单极世界。从战术层面上来看,上个月有许多迹象证明了中俄两国关系的密切,其中包括在今年5月签署了一份总价值超过4000亿美元的天然气合同。
  多原因证明结盟不可能
  这意味着中国和俄罗斯正在走向结盟吗?答案是否定的,其原因有四。
  首先,中俄联盟会与西方发生重大对峙,而中国和俄罗斯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这种对抗的长期成本将是巨大的。对于中国而言,其与美国之间至关重要的经济关系会受到打击,还将面临大规模的资本外溢、外国直接投资大幅减少的问题,对行业发展而言必不可少的技术进口也会遭到禁止。这些后果会减缓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进而破坏中国的政治及社会稳定。与美国的冲突也会促使华盛顿试图在亚洲平衡甚至遏制北京。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将加强其在中国周边的军事存在,并与中国的对手在南海及东海领土争端问题上结盟。最有可能的是,美国还将在台湾问题上采取更为强硬的立场,并支持中国内部的不同意见者。
  对俄罗斯来说,其为对西冲突付出的成本相对较小,但仍然不可忽视。俄罗斯经济已经严重受到乌克兰危机的影响,如果西方国家强化对俄罗斯进入西方金融市场的限制,并禁止对俄转让俄罗斯能源部门所需技术。对于莫斯科财政而言更加糟糕的是,欧洲可能发起共同努力,降低对俄罗斯能源的依赖程度,排挤“南流”(South Stream)天然气管道等俄罗斯能源项目。与西方对抗的其他后果包括促使美国在东欧部署导弹防御系统,莫斯科非常担心这一点。与华盛顿之间的武器竞赛会让俄罗斯付出毁灭性代价。简而言之,中俄联盟的成本将会很高,除非绝对有必要,否则莫斯科和北京都不会愿意承担这种代价。
  其二,在目前这个阶段,中俄联盟不会给中国带来最大利益。中俄联盟对中国的好处不及该联盟给俄罗斯带来的好处,因为中国很强大,能够轻而易举的与美国抗衡。然而,对中国而言,为对抗西方国家付出的代价要更大,因为北京与西方国家有着更加密切的经济关系。与俄罗斯结盟也将迫使中国政府放弃其长期以来一直奉行、而且行之有效的“合作与竞争共存”的政策,代之以代价昂贵的对抗关系。
  其三,中俄关系中充满了不信任和利益冲突。可以预见的是,实力较弱的俄罗斯更加不信任中国,因为其必须面临着中国在其东部边境崛起的情况。很多俄罗斯观察家担心,俄罗斯会逐渐沦为中国的经济附庸国,变成一个欠发达的自然资源来源。对他们来说,与中国结盟会让俄罗斯在政治和经济上依赖于北京,开放俄罗斯远东地区逐渐被中国吸收的大门。北京也不信任俄罗斯,认为俄罗斯是一个“欧洲中心论”国家,与西方国家间的关系复杂,可能会为了与欧洲之间的关系出卖中国。中俄两国复杂的历史关系,以及双方围绕各种能源项目在十多年的时间里讨价还价的事实,也令两国相互猜忌。除了不信任,两国间在一些重要问题上存在利益冲突。俄罗斯担心中国在中亚日益增长的经济及政治影响力,努力平衡中国在上海合作组织的影响力,防止组织成为一个由中国主导的经济共同体。这种努力与北京为强化与中亚国家之间经济合作而推行的“西部大开发”和“新丝绸之路”政策背道而驰。俄罗斯军售是两国关系紧张的另一个紧张点。莫斯科对越南等竞争对手出口武器,而且不愿意对中国出口最现代化的防务系统,都令中国感到不满,而俄罗斯则担心中国会“盗窃”其最先进的武器系统。自然,所有这些利益冲突都会暂时减轻,因为面临西方国家在武器出口等方面的制裁,俄罗斯需要缓和与中国的关系。不过,两国间的利益冲突势必会再次出现。
  中俄不存在结盟条件
  最后,中俄两国关系中不满足结盟所需必要条件,至少是不足以满足结盟所需必要条件。结盟需要三个先决条件:一种严重的威胁,对未来国际秩序的共同愿景,以及重叠利益的优势。就目前而言,中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缺乏这三个先决条件。双方都认为美国和伊斯兰极端主义是威胁,但其中任何一种威胁都不足以成为中俄结盟的粘合剂,特别是在北京看来。尽管中国和俄罗斯寻求建立一个多极世界,但两国的目标是不同的。中国可能打算在建立一种地区及国际秩序,以保障中国的利益,为其提供塑造国际政治及经济体系的制度手段。这种目标对于俄罗斯而言是不可接受的,因为俄罗斯寻求建立一种能够限制中国力量的更加平衡的国际秩序。最后,中国和俄罗斯的关键利益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使得结盟很难操作。到了最后,中国可能不会冒险因乌克兰和格鲁吉亚与美国对抗,而俄罗斯则不可能为了台湾或南海问题牺牲其与西方国家的关系。
  出于这四个因素考虑,在当前环境下,中俄联盟不可能会实现。然而,中俄和美国的关系急剧恶化,面对美国威胁,北京和莫斯科可能会克服两国间的互不信任,做出承担结盟代价的决定。如果中国和俄罗斯,特别是中国,认为以华盛顿为主导的现有国际体系并不服务其利益,出现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就更高。
  总而言之,在当前环境下,中俄不可能会联盟。从互不信任到与西方对峙的风险,从缺少结盟先决条件,再到北京与莫斯科对结盟的不感兴趣,很多因素导致中俄不可能会结盟。然而,这一结论会带来两个问题。如果华盛顿和中俄两国紧张关系升级,中俄两国就有可能会结盟。正如上面提到的,共同的威胁感知是一个联盟形成的是关键先决条件。不过,即便中俄两国不结盟,双方友好关系也是重要的,因为这影响着全球力量平衡,而且也是中俄形成联盟的基础。中俄是否会在此基础上尝试构建联盟,仍不得而知。这取决于莫斯科和北京领导人,同样也取决于华盛顿和布鲁塞尔领导人。不过,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俄罗斯中国和西方国家之间的关系正在进入一个微妙的时期。
  美国《政治杂志》网站11月6日文章,原题:是时候对中国全新开放——与布热津斯基的问答
  今年85岁的布热津斯基仍然是美国民主党内媲美基辛格的最佳人选。作为一名全球战略家,他早在冷战初期便以深刻的洞察和先见享有盛誉。
  现在,布热津斯基再一次展望未来。他警告称,由于普京入侵东欧以及中东的血腥漩涡,世界体系将陷入比此前更加深刻的混乱之中。唯一能够阻止的力量是,地球上的两个大国——美国和中国——能够意识到,它们必须携手应对这一切。因此,他呼吁美中签署《太平洋宪章》,效仿1941年8月英美签订的《大西洋宪章》。
  问:您认为,《太平洋宪章》要达到什么目标?
  布:在二战最为黑暗的日子里,《大西洋宪章》成为那个时代的希望宣言。今天,世界上两个最为重要国家的领导人要向全世界传达他们的信念,即决心提高全球合作水平,应对当前以及正在出现的地缘政治危机。
  美中的分歧将依然存在,我们也不会忽视两国政治体系和价值观的根本差别。但一份联合声明(内容或许是承诺进行广泛地缘战略合作的《太平洋宪章》)将及时让世界放心地意识到,美中认真对待“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所赋予的内在责任。
  问:类似宪章可行吗?中国和美国在政治体系以及看待世界的角度上存在太多不同。
  布:的确,美国和英国拥有相同的基本价值观和政治体系,这让《大西洋宪章》成为可能。但在战后世界,从许多方面来看,美英的地缘政治利益冲突远比今天美中之间的冲突要多。当时,英国人想要保住他们的帝国,而美国则希望成立联合国。与二战后的美英相比,今天的美中其实在全球问题上更加趋向一致。经济上,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与中国相互依存。这是一个巨大的资产,让我有信心鼓吹两国加强合作。
  问:您认为,中国高层官员将如何看待《太平洋宪章》?他们是否也想达成这一协议?
  布:我的感觉是,中国的知识精英和军事精英群体越来越倾向批评、指责和谴责美国。在中国社会,你不能把这仅仅看做是极端人士的咆哮。但在高层领导中,他们倾向于秉持这样的观念:美中合作将提升各自的地位,两国之间爆发冲突则将给两国国内带来灾难。 (作者迈克尔·赫什,王晓雄译)
外媒:中国开始承担大国角色 25年后世界迎巨变
 日,土耳其Caykara村,库尔德民权组织“和平之母”的一名成员摆胜利手势拍照。
  (文/新浪专栏 新史记 昝涛)
  民族国家的兴起与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全球扩张是近代历史的两个重要主题。对于前者而言,它主要是从西欧的历史经验中生长出来的,它的扩散带来的是民族主义的思潮和运动此起彼伏、蓬勃发展,并直接导致传统帝国的纷纷崩溃与解体。然而,一族一国这样的民族主义逻辑并没有随着传统帝国的消失而失声。内在地看,它的逻辑就是要不断地细化分裂下去,世界上只有两百个左右的主权国家,而能够被称为民族或族群的人民团体又何止以千万计!冷战期间的两大阵营对峙格局暂时淹没了民族主义这个“病毒”的扩散,但在过去二十余年里,以民族-宗教为载体的认同政治又在世界各地崛起了。从之前传说中的美国某州闹独立,到不久前的苏格兰公投,以及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持续的独立冲动,更不用说世界上其他地区存在的民族分裂主义现实,我们都能够看出,民族主义给世界带来的更多是挑战、动荡与失序。也说明,既有的民族国家体系消化民族问题面临着根深蒂固的困境。
  当下的“库尔德斯坦”
  当前国际局势中,围绕打击伊斯兰国(ISIS)出现了很多政治派系的缠斗。其中土耳其的角色,尤其是它的库尔德问题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这里暂且不提背后复杂的历史背景,单就这几年发生的“阿拉伯之春”,我们几乎可以说,它是“阿拉伯之冬”,是“库尔德之春”。
  最近在打击ISIS(伊斯兰国)的问题上,土耳其表态很暧昧,让一些人琢磨不透,土耳其到底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毕竟它是个北约成员国,按理好像应该紧密配合西方的行动。有一个基本的共识是,土耳其对ISIS的态度主要是跟它认定的恐怖主义组织——库尔德工人党(PKK)——有关。PKK早已被定性为恐怖组织。作为分布在四个相邻国家中的跨境民族,库尔德人口有三千多万,是中东地区的第四大民族。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自治政府得益于当年美国打击萨达姆的地区形势,逐渐获得了更大的自治权力和地方实力。最近几年它跟土耳其政府关系不错,在打击它同族的PKK的问题上也能够给予理解和配合。
  土耳其埃尔多安的正发党(AKP)政府这几年正着力于解决库尔德问题,甚至准备与PKK实现和解。但这个所谓的和解进程遭到了多方压力,久拖不决,双方都失去了耐心。随着叙利亚局势的变化,PKK的重要部分转移到了叙利亚。库尔德人一向在地区冲突中是被不同方面所利用的对象。随着土耳其政府与阿萨德政权交恶,双方的库尔德问题又变得更加敏感了。
  在这个时候,出现了ISIS的“逆袭”。ISIS之所以能够出现,除了意识形态的因素之外,还有两个因素值得注意,一个是久拖未决的反阿萨德行动中,叙利亚自由军(FSA)的削弱;二是之前什叶派的伊拉克马利基政府对逊尼派的糟糕政策,引起了逊尼派穆斯林的不满,逊尼派的极端组织ISIS利用了这个形势。
  最近ISIS正在攻打一个叙利亚的库尔德人的聚居地——Kobani。在Kobani的情况是,叙利亚当地的库尔德人组织民主联合党(PYD)与来到这里的PKK关系密切,让土耳其政府非常不满。这也是土耳其政府最初不愿意来援助Kobani的原因。这让土耳其政府面临着国内库尔德人的指责压力。而来自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的“自由战士”想通过土耳其来援助Kobani。几方正在磋商,但各有打算。对于PYD来说,它希望能够尽量拒绝来自伊拉克库尔德人自治区(背后是土耳其的支持)的帮助,因为它害怕失去对当地的控制力,土耳其是希望借助与自己关系良好的伊拉克库尔德人的介入削弱PKK在Kobani的势力。
  另外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在这个问题上,土耳其蒙受了很多西方媒体的指责,说它“抗战不力”。除了前述库尔德问题,土耳其对ISIS的威胁也有自己的评估,一方面它主要是在威胁伊拉克和叙利亚;另一方面它也害怕恐怖主义报复自己。实际上,土耳其在Kobani做了很多人道主义的工作,尤其是在ISIS的攻击之前,使当地避免了出现大规模的人道主义灾难。说土耳其政府漠视或冷眼旁观,也是不够客观的。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土耳其需要做出最有利于自身国家利益的战术选择,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跟着西方跑。
  库尔德问题之源
  库尔德问题是个现实问题,也是一个历史问题,至少要追溯到土耳其的独立革命。库尔德人本身在“一战”以后确实是在《色佛尔条约》里面规定了他们的权利,但后来凯末尔领导土耳其人打败了协约国,所以条约就要重新签,《色佛尔条约》被废除,新签的是《洛桑条约》。库尔德人的民族权利就被牺牲掉了。
  库尔德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它主要是分散在四个国家里面,在土耳其的库尔德人口是最多的。库尔德人在凯末尔时代,连他们的存在都没有得到官方肯定,他们的identity是被抹杀和压制的。但这个问题并不能永远地搁置下去,土耳其也没有能力同化库尔德人。土耳其在民主化之后必然要面对库尔德问题,因为民主意味着多元,意味着以往被淹没的要浮出来,被打压的要站起来,被忽视的要争取自己的权利。库尔德人在土耳其不是绝对意义的少数民族,它占了土耳其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有一千四五百万人。
  年代左翼运动的发展对库尔德人有很强的影响,那时成立的库尔德工人党,今天被定性为恐怖组织,实际上这个党在意识形态上属于左翼政党。1999年,它的领导人奥贾兰被抓以后,库尔德人的反抗运动转入了低谷。后来,库尔德工人党发动了多次武装袭击,尤其是针对土耳其官方、军方。现在AKP特别想处理好这个问题。这是今天土耳其的头等大事。
  历史地看,土耳其政府做了很多事情,先是强硬的,后来是走民主和发展的路线。它在国内针对库尔德地区的东南大开发,就像我们的西部大开发,投了很多钱,搞基础建设,改善当地境况。AKP尤其强调用民主的手段,口号是用更多的民主解决民族问题。现在看起来还是挺难的,一方面要涉及权力重新分配、资源重新分配,还要触动主体民族不能接受的问题,这些都不是一步两步能解决的。
  目前来看,土耳其的库尔德人也存在走向自治的可能。这让人想起土耳其南部近邻伊拉克,2003年以后伊拉克实现了向民主的大跨越。伊拉克北部库尔德区的高度自治得到了认可,当地人还控制了大量石油资源,但它并没有谋求独立。这个情况对很多土耳其的库尔德人是一种刺激。
  就历史的经验来看,民族问题一旦出现了,就很难解决。在近代以来的欧洲也是这个样子。民族问题是近代民族国家历史的产物,至今我们还在这个历史过程里面,所以很难说会有一个完美的方案来处理,只要民族国家还是国际体系的基本单位,民族问题就会以这样那样的形式而存在。民族主义是一种与identity有关的激情,是一种冲动,它需要制度的安置,也需要情感的释放,这是一个理性与激情同在的问题。首先需要一个大环境来处理这个问题。这就是要有一个民主的、尊重少数民族权利的体制,这一点中外皆然。比如现在的土耳其,大环境已经有了,少数民族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尤其是库尔德人也经过那么多年的斗争,已经得到了很多自己的权利。
  土耳其库尔德问题的特殊性
  土耳其这个国家在民族国家建立之初做了一些很特殊的原则性规定。凯末尔政府自建国之初即蛮横地自我界定为一个单一民族国家,不承认库尔德人的民族地位。
  凯末尔党人能够把库尔德人的民族身份长期抹杀,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在土耳其所有穆斯林是一个民族,库尔德人本身就是逊尼派穆斯林,由此,库尔德人的民族身份就被抹杀了。这个抹杀还体现为一系列的政策,比如,对库尔德人进行系统的同化,坚决限制库尔德语的使用,不许出现库尔德字样,不许辩论民族政策,等等。在过去,公开场合说库尔德语要被罚款,如果是政治家将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但是,随着冷战的结束以及土耳其国内中小资产阶级代表的上台,土耳其开始逐渐地放松对库尔德问题的政治限制。尤其是在厄扎尔做总统的时代(),库尔德问题和土耳其的民族认同问题开始获得更大的自由讨论空间。尤其是在这一时期开启了对土耳其民族身份的一种公开辩论。土耳其的国名是Turkiye,国民必须自称Turk。这一点对于库尔德人来说难以接受。因为Turk就是突厥,就是一个特定的族群,库尔德人不是Turk。包括库尔德人在内的小学生,每天上课前都要喊“Turkum, Dogruyum, Caliskanim”,意思是我是土耳其人,我正直,我勤奋。但我的库尔德朋友告诉我说,他们小的时候已经可以在心里说“Kurdum”(我是库尔德人)。在厄扎尔时代,他开启了一个新的国民身份的方向,即不再将国民称为Turk,而是Turkiyeli,就是说,在国名的基础上,把土耳其的公民和国民身份定为“来自土耳其的人”。这才是真正公民或国民意义上的土耳其人(还一种意见是干脆把土耳其国名改为“安纳托利亚”)。当然,这种界定仍然只是处于论辩之中,受到了来自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挑战,说这是要分裂土耳其国家。
  土耳其建立的时候本身就是土耳其民族运动的产物,土耳其民族运动跟泛突厥主义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国家取名叫土耳其,既符合当时土耳其民族主义的诉求,也符合西方人在历史上的叫法,因为西方人一直叫奥斯曼就叫土耳其,这几乎就等于是说穆斯林,而它不怎么区分阿拉伯、突厥或土耳其。
  新国民身份和新民族政策的论辩持续到今天。在2005年11月初,土耳其总理艾尔多安在土东南部库尔德人聚居的塞姆丁立(semdinli)发表了一篇演说,从而在土耳其引发了一场土媒介所谓的“关于认同的战争”(“war over identity”)。2006年是土耳其的选举年,因此,这场有关认同问题的大辩论就显得火药味实足。在演讲中,艾尔多安说:“在土耳其共和国,公民身份是基本的和最高的认同。”艾尔多安向土耳其的库尔德人保证,在他所谓的“土耳其共和国公民身份”之下,库尔德人可以自由地界定其作为不同族群的认同,他说:“在那个最高的认同下,我们都是土耳其共和国的公民。除了这个身份,我们也都有亚身份……没有人应该因此而被冒犯。一个库尔德人可以说'我是库尔德人’……我们不应该根据人们的身份来区别对待他们。”
  可见,库尔德人在土耳其争得民族身份的问题还是一个新现象。现在开始提的Turkiyeli(土耳其国民)可能更好一点。这样的话就可以淡化主体民族的强势,把Turk下降为族群认同,而不是继续把它同时作为一个公民认同。这就像咱们中国说中国人,汉族,我们是区分得很清楚,汉族是一个族群,我们的国家不叫汉国,我们的国民也不叫汉人,而是叫中国人,这就是一个公民和国民的身份。
  回到帝国:大清与奥斯曼
  中国和土耳其最大的不同是,中国从晚清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经历了好几次革命却没有崩溃,但是土耳其从奥斯曼帝国转型到土耳其共和国的过程当中崩溃了,丧失了绝大部分的领土,而中国只是丧失了一部分。其中的原因值得探讨。
  帝国和帝国当然是不一样的。奥斯曼帝国的主导民族是突厥人,但它并不是帝国里面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民族,而且这个帝国的多元性比较强,呈现碎片化,阿拉伯、突厥、东正教诸民族、亚美尼亚等等,这些都是分立的。可以说,奥斯曼帝国的中心和边缘之间是一种很松散的联系。这一点跟中国比起来就很不一样。一方面,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着王朝更替中的延续性,历代王朝都是中国的一部分,也都认同于中国。奥斯曼帝国没有这么一个“统”,它与之前的王朝并没有这样的承继关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即使单从中国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来说,它的中央集权化也要比奥斯曼帝国强,这是由它统治的核心区域所决定的。就算像新清史说的那样,清是一个征服帝国,强调它的满族特性,但也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即它的“中国化”才是主流,满清的结果就是最后同化于中华。当然,我这里并不是要否定清的多元性,而且这个多元性对于清帝国的成功和维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仍需要看到主流。
  突厥人从中亚来到小亚细亚,最后建立了奥斯曼这个地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大帝国,突厥人占主体的地方,到最后还是小亚细亚,在帝国的其他广大领土上,则是各地原本的民族。比较来说,奥斯曼帝国统治的核心区域比较小,向心力也比较弱。这是它内部的一个情况。
  另外,帝国的崩溃实际上就是解体,相对来说奥斯曼被肢解得更彻底,而中国呢,最后还基本上维系了原有的规模。当然仔细查看,中国在近代失去的领土也不小,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尤其是东北和蒙古失去的面积也不算小,但跟奥斯曼帝国的解体还不是一回事。
  从奥斯曼的角度来说,它的崩溃或者说解体主要指的是它在欧洲,特别是东欧这些领土的失去,后来包括失去了阿拉伯(这就是围绕阿拉伯的劳伦斯发生的故事,拟另撰文详述)。奥斯曼的地缘位置是其解体的重要原因。它那些领土的失去,尤其是在欧洲,不能不说跟文明的断层有很大的关系,奥斯曼人为广大的基督教徒保留了相当程度的自治权,这与穆斯林帝国的传统有很大的关系。那些地区本身就在欧洲,属于另外一个文明圈,是异质的。近代世界历史的特征是欧洲崛起,东方相对衰落。近代欧洲民族国家崛起以后,就走向殖民化和海外开疆拓土。其实欧洲人开拓了新航路之后,奥斯曼帝国控制地中海的航线的意义就慢慢下降了。这也影响到帝国的财政收入。
  在近代之前,甚至说在十八世纪以前,奥斯曼帝国在欧洲是强国,长期保持着对欧洲的优势,也因此成为欧洲的梦魇,奥斯曼的存在是近代欧洲意识形成的一个关键外部力量。当欧洲崛起的时候,它一方面要搞殖民扩张,另一方面也是要解决这个历史的噩梦问题,其实就是历史上说的“东方问题”。欧洲列强包括俄国崛起后,东欧的基督教民族主义也比较早地觉醒了。这样,在十九世纪,在列强的干预和支持下,东欧巴尔干很多小民族逐渐获得了独立地位,也就是从奥斯曼帝国脱离出去了。相比较来说,中国离西方很远,我们是远东,奥斯曼是近东。当希腊人从奥斯曼帝国独立出去的时候,咱们这儿鸦片战争还没有发生呢。可以说,由于地理的原因,我们受西方冲击要比奥斯曼帝国晚很多。也就是说,奥斯曼帝国离欧洲近,受到冲击更早也更大,它领土上的民族主义兴起得早,也受到列强的更多干预。
  对欧洲人来讲,东方问题就是奥斯曼帝国问题。因为奥斯曼帝国的极盛时期大概在十五、十六世纪。1453年土耳其人拿下了伊斯坦布尔,对基督教世界来说这是一个极大震惊。有一部土耳其电影叫《征服者1453》,讲的就是这个故事。对欧洲人来说,奥斯曼帝国是一个长期的威胁,土耳其人最后一次攻打维也纳是1683年。所以,到十七世纪末、十八世纪奥斯曼帝国在欧洲人看来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而且它占据了大量的基督教人口的领地。奥斯曼帝国是被作为一个长期的敌人来看待的,一方面是实际的敌人,也是意识形态和思想上的敌人。
  年的巴尔干战争期间,巴尔干地区其实整个都独立出去了。不仅如此,当地大量的穆斯林也被杀戮、驱赶一空。这是民族主义在世界历史上造成的巨大灾难,至今这个灾难还在巴尔干地区延续着。一年后,一战开始,奥斯曼帝国错误地加入了德国阵营。作为战败国,奥斯曼帝国再也没有机会了。其实,与此同时,很多欧洲的古老帝国也都崩溃了,也是由于民族主义空前高涨。一战是对奥斯曼帝国的最后一击。
  看中国这边,1911年的时候我们就完成了从帝制到共和的转变,这个转变是以清帝逊位的方式完成的。近来有中国的学者尤其是一些法学领域的人在谈“立宪时刻”,强调了清帝逊位在中国主权延续性方面的意义。就历史的进程来看,中国实际上是在没有经历巨大的外部冲击与内部分裂的情况下就完成了共和革命。之前边疆发生了一些骚乱,但清王朝还一直是有力量去消化的,比较典型的就是左宗棠的历史功绩。清在没落中依然能够维系帝国的大致规模,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力量还在,更重要的是满族统治者的合法性与权威性也大致得到边疆地区的认同,其中需要注意如下几个方面:边疆长期存在的向心力,大一统的中国传统以及满清的帝国之术。
  在走向共和的革命过程中虽然有各地宣布独立的情况,但这与奥斯曼帝国的欧洲臣民宣布独立走向分离是不一样的,各省的独立并不是在主权意义上,大家都还认同于“中国”。这与“中国本部”长期的大一统格局不无关系。另外,个别边疆地区的分裂势力也很弱,中央政府的控制力也还在,即使后来出现过军阀割据的局面,但各方势力仍然认同于中国,对中央的权威、对走向一统没有根本上的异议。辛亥革命的胜利就是建立了共和,但从新旧交替的角度来说,清帝逊位是一个关键,因为这是个主权让渡的过程,对于“五族共和”,对于之后的国家统一都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从周边来看,虽然帝国主义势力向有觊觎之心,但一来离欧洲很远,二来,在一战、二战中,中国都是一个战胜国,最想吞并中国的日本也最终被打败。所以,一旦中央的权威重建起来,中国就能够保持统一的大局。
  土耳其虽然在1908年有青年土耳其革命,但是青年土耳其革命不是改朝换代,这与前面讲到的辛亥革命是不同的。我们共和实现得早,而且是“大共和”,是“五族共和”。土耳其在1923年建立共和国的时候,是在帝国崩溃的废墟上,当时也就剩下土耳其人自己了,欧洲的领土已经失去,阿拉伯那边被托管,就是他们想要也没有统治的能力了。作为帝国战败这个悲催命运的承担者,土耳其人甚至连安纳托利亚都几乎没保住,列强分它的家的时候连小亚细亚也被切了。欧洲人就是要一劳永逸地处理掉土耳其。所以今天土耳其会有“色佛尔综合征”,《色佛尔条约》的签订被视为国耻。在当时,只有美国总统威尔逊在“十四点计划”里面有两条提到了给予奥斯曼帝国剩下的那部分突厥人“种族的权利”,也就是他们也可以按照民族自决的原则建国。可以说,这当时给了绝望的土耳其人极大的鼓舞,使他们对美国特别有好感,甚至有很多人盼望美国赶紧把他们托管得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土耳其人面临的是实实在在的亡国灭种之危。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土耳其人对凯末尔的评价或许有些争议,但绝大部分人还是感念他们这位国父,毕竟在当时如果没有凯末尔他们领导革命,也就不会有土耳其共和国。它的这种情况只能用我们的抗战胜利来对比。
  历史不能假设。我们今天只对比中华帝国或清帝国与奥斯曼帝国,它们有很多的相似性。比如都是从北亚或中亚的游牧地区来的这么一帮人,最后建立了帝国,成为统治者,当然,土耳其帝国的游牧特性要比清帝国更明显。奥斯曼帝国到它衰弱的时候,没办法了才要专心搞中央集权,因为之前,它的中央和地方一直是个松散的关系,因为那时候没有遇到周围的挑战,也没有必要去加强一统。清帝国的大部分所继承的是西方人所谓的“中国本部”,这里有长期的中央集权和大一统传统。这是秦以来就延续下来的,在体制和文化上都已经到了骨子里。今天咱们也是特别强调大一统的国家,这是有历史传统的。所以满清和奥斯曼帝国的这一块很不一样。奥斯曼帝国在地方上是有较高自治权的。尤其是对基督教臣民,你可以保持自己的信仰,实行你的一套“民法”,只要给我交特别税就行了。当然,这些地方潜在的是具有分离倾向的。尤其是奥斯曼帝国是个游牧征服帝国,当它的军事力量到达极限,当它的帝国实现定居化又走向衰落的时候,崛起的周边列强离得那么近,它面临颓势是不可避免的。这一情势跟中国很不一样。
  中国和土耳其当前都面临边疆民族问题的挑战。在帝国鼎盛的时代,边疆是一个流动性的概念,对于传统帝国而言,处理边疆问题也是有弹性的。到了主权民族国家的时代,一方面是寸土必争的内敛的主权神圣性,另一方面是一族一国的弥散的民族原子化趋势。两者之间既存在一致性,又存在张力。这使面临动荡和失序的社会不得不反思西方民族国家体系给世界带来的破坏,与此同时,传统帝国在面临民族国家体系挑战而不得不强调集权前,长期运用并留在历史之中的“多元一体”的遗产,在今天也有重新检视的必要了。当代土耳其是在走向多元主义的,人民共和国在建立之初就有一个多元主义的带有民主色彩的制度设计,它有沟通帝国的多元性与现代普世主义的能力,也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在土耳其政府与伊拉克的库尔德自治区都能够实现关系正常化的时代,有些看似不证自明的原则,并不是不能重新被质疑的。
日媒:美前高官为政府支招企图动摇中国海洋战略
  参考消息网11月19日报道 日本《日本时报》网站11月13日发表题为《中国面临的威胁来自北方还是南方》的文章称,中国与欧亚大陆的14个国家接壤,在欧亚大陆,它必定与欧洲、俄罗斯和印度存在竞争。同时,中国拥有超过1.4万公里的海岸线和近7000座岛屿。在海上,中国同美国、日本和印度有过对抗。
  因此,中国必须应对来自陆上和海洋的地缘政治冲突。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有个始终如一的模式——当中国遭到来自陆上(即来自北方)的威胁时,南方就会维持安宁;而当中国面临来自海上(即来自南方)的威胁时,北方就会通过讲和来稳定局势。
  冷战结束对华意义重大
  1991年苏联解体后,中国无须再担心来自北方的威胁。这对中国来说是个巨大的安全红利,具有五重战略意义:
  一、作为对抗北方威胁的潜在有用伙伴,日本对中国的战略价值降低了。
  二、北方紧张状况缓解使中国得以解决与邻国的几乎所有边界争端。
  三、中国可以集中力量对南方的海上自卫进行战略投资。
  四、苏联解体后,中国改变路线,引入市场经济,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经济强国。
  五、随着经济发展,中国的能源和自然资源进口迅速增加。中国还坚定决心,加强捍卫其海上航线,成为海上强国。
  然而,在1995年和1996年,中国在台湾海峡进行了一系列导弹试射,谋求平息台湾围绕倾向独立的台湾领导人李登辉和1996年举行的总统选举而不断升温的“狂热”。对此,克林顿政府向该地区派遣了两艘美国航空母舰。这一事件造成的心理创伤促使中国进一步增强其海上力量。
  在日美国遭遇恐怖袭击和发动全球反恐战争后,中国面临的潜在海上威胁退居次要位置。中国将新疆的各种问题与更大的反恐战争联系起来,由此开始了与美国的表面“合作”。
  中国海洋战略难以撼动
  这期间,中国内部出现争论,核心内容是中国国家利益的真正威胁来自南方还是北方?
  认为中国将面临南方威胁的人士说,美国的海上霸权和日美同盟对中国的政体和地缘政治地位构成最大的长期威胁。反对这种观点的人则认为,鉴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必然会引发新疆少数民族穆斯林的分裂活动,因此中国安全的最大威胁在北方。
  从不同的视角看,这场辩论也是关于两种不同地缘政治理论优点的辩论。
  中国应该听从英国地理学家麦金德的“大陆中心地带理论”(该理论认为欧亚大陆中心地带对于地缘政治有着举足轻重的战略意义)并试图成为欧亚大陆强国吗?
  还是应该遵从美国海军军官、地缘政治战略家马汉的学说(认为“海上力量”对于国家的实力和影响至关重要)谋求成为海上超级大国?
  “麦金德阵营”的人士敦促中国在战略上与欧洲、俄罗斯和印度发展合作关系。他们认为,中国应避免挑战美国和争夺太平洋霸权,而应继续和平崛起成为世界大国。
  但这种战略遭到“马汉阵营”的反驳,他们认为争取制海权是中国有朝一日成为世界大国,并与美国比肩的唯一途径。年中国在南中国海、东海和黄海与邻国的冲突支持了该阵营的观点。
  此后,乌克兰出现危机,“伊斯兰国”也带来新危机。对于乌克兰的危机,中国和俄罗斯联合反对七国集团,使其双边关系几乎达到一战时协约国的程度。因此,当前,俄罗斯对中国的威胁几近于零。
  相比之下,真正的危险是,“伊斯兰国”带来的危机可能引发地缘政治“崩塌”,从伊拉克解体到阿富汗甚至巴基斯坦分裂,都有可能发生。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与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接壤的中国少数民族地区就存在叛乱风险。
  有些美国战略家注意到这一点,遂积极建议加大这一北方威胁。美国海军部前副部长帮办塞思·克罗普西认为,美国应向新疆的穆斯林提供幕后支持,而且他指出,采取行动提高中国对北方威胁的担忧程度,对于美国海上力量的增强和扩张也是必要的。
  然而,这种战略在现实中并非那么简单易行。首先,这种“分心战略”有导致中国领导人更加强硬的风险,而且可能适得其反,让中国更加咄咄逼人,因为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中国领导人都对美国心怀戒备。
  再者,即使北方威胁部分成为现实,中国“走向海洋的战略意志”(换句话说,“南方威胁”理论)也将长期存在。因为在近现代,中国最耻辱的丧权失地——包括失去台湾,都来自南方——换句话说,来自海上。中国不会轻易忘记这一切。
美国如何看待越走越近的中俄关系?
中俄海上演习
据俄新网11月18日电 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表示,俄罗斯和中国2015年将在地中海海域和太平洋地区举行联合演习。
  周二在同中国国防部长常万全会谈之后,绍伊古指出,双方表示,军事领域联合活动的范围“明显扩大并且获得系统性特点”。那么作为中俄两国的潜在对手美国是如何看待中俄走近呢?
  美国外交学会荣誉主席莱斯利·盖尔布 美国国家利益中心主席迪米特里·西梅斯称,俄罗斯和中国似乎已经认定,要更好地推进自身利益,必须灭灭华盛顿的威风。它们或许不想引发一场新冷战,更不用说热冲突了,两国在斯诺登事件中所采取的行动表明了这一点。
  若没有俄罗斯和中国的合作,爱德华·斯诺登就不可能乘飞机从香港前往莫斯科。在斯诺登事件中,这两个国家的行为表明,它们的态度日益坚定,愿意在损害美国利益的情况下采取行动。乌克兰事件后,西方出台了严厉的制裁俄罗斯政策,而中国则和俄罗斯签订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天然气订单。
  虽然莫斯科和北京在大多数情况下支持国际社会结束伊朗核武器项目的努力,但它们显然不准备采取华盛顿的做法,而且两国态度的任何联合转变都可能立即损害美国在该问题上的政策,危及其安全和能源利益。为增强合作的新潜力,中国目前正在与俄罗斯在军事领域进行全方位的合作。
  然而,两国仍在谋求更大的外交影响,它们显然认为,只有压制美国才能获得这样的影响。在国际事务中,没有什么方法比明显削弱最强大国家的实力能更好地显示一国的实力。随着这种共同利益感的形成,俄罗斯与中国日益紧密的合作会对美国和整个世界构成严重的风险。
  华盛顿的决策者必须谨慎评估中国与俄罗斯之间日益亲密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对美国的影响。忽视这一点是愚蠢的。然而,中国和俄罗斯仍然因互不信任的历史、相互冲突的经济利益以及中国的领土野心而存在分歧。中国对朝鲜的担忧胜过俄罗斯,而莫斯科在叙利亚的赌注比北京大。此外,中国是正在崛起的超级大国,而俄罗斯却竭力保持位于大国的行列,这使得两国对国际事务有着不同的观点。
  为赢得俄罗斯和中国的尊重,白宫必须首先显示,美国的领导能力对解决重大国际问题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包括对中国和俄罗斯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美国不能被视为被动的参与者。
  美国应该重视与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但不能惧怕在一些问题上立场强硬,同时不能害怕在其他一些问题上与务实的中俄合作。
小国依赖大国加剧 联盟体系间战争更易爆发
  专家分析新军事变革与海空防务发展
  信息化战争改变国际政治军事版图
  新军事变革如何展开?它对国际军事斗争形势产生什么影响?会不会加剧区域内的军备竞赛?在第二届南方防务论坛分论坛上,与会专家围绕“新军事变革与海空防务发展”展开热烈讨论。
  专家认为,未来的战争形态将继续走向以高技术、高投入为特点的信息化、智能化、无人化方向,而这将导致国际政治军事版图的持续重组、整合,加剧中小国家对大国的战略依赖,从而刺激以大国为中心的政治军事集团之间以及某些区域内部的军备竞赛升级。
  新军事变革怎么“变”?
  作战形态走向信息化智能化
  “当今战争的形态发生了很大变化。这种改变不是局部性的,而是整体性的。”军事科学院中美防务研究中心副主任赵小卓认为,当前正在展开的军事变革是由科学技术进步而引起的武器装备演进,进而引起军队编成、作战方式和军事理论等方面发生根本性变化,这表明整个军事形态正发生质变。
  “战争形态的断代最有名的就是'五代说’。第一代战争的武器是石头,第二代战争是冷兵器,第三代战争是热兵器,第四代战争是机械化战争,第五代是信息化战争。”赵小卓解释说,不同代际的战争是不对称的,质的差距是完全不能靠数量来弥补。
  国防大学教授韩旭东大校则表示,以无人机、无人潜水器为“主打”的无人战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海空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单纯地面战的可能性则越来越小。
  “对中国来说,新军事变革迫在眉睫,但是我们的紧迫感还不够强烈,这方面的了解、跟踪还不够。”海军军事学术研究所研究员李杰大校认为,“美国近年来除了X-47B无人机,还发展了无人舰船、水下无人航行器,包括其他各种无人化、微型化的探测装备和手段,目前已经形成了信息化武器和智能化武器交替部署在中国前沿的态势。”
  “中国国防工业必须自力更生,这些年,我们的国防事业成绩斐然。”赵小卓认为,中国近年来陆海空以及太空、网络力量正在大力发展,尤其是在北斗系统建成之后,整个作战体系的融合水平将大大提高。
  对国际战略格局影响几何?
  联盟体系之间战争可能性增大
  “新军事变革给国际体系带来最大的影响,就是走在前面的国家拥有巨大战略优势,对其他国家产生示范效应,而中小国家则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紧紧跟上,要么被淘汰。”赵小卓表示,信息化战争是体系与体系的较量,是对一个国家经济、科技、军工等领域的全面考验。
  赵小卓分析称,随着信息化作战的发展成熟,将必然加剧中小国家对大国的依赖,最后会形成多个以大国为中心的利益集团。“几极格局形成之后,中小国家依附于哪一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使用哪个国家的武器装备,用的是谁的作战体系,而且这个格局是长期性的,要想改回来很难。”
  韩旭东对赵小卓的观点表示赞同,他认为,未来联盟体系之间的战争可能性在不断增大,大国之间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在减小,而大国与小国,尤其是小国之间发生战争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港媒称中美关系走向新开端:战略竞争趋势或扭转
  美国反战网11月17日文章,原题:中国能遏制美国吗? “美国能遏制中国吗?”这是在西方常提的一个问题。但鉴于美国在发展中国家没完没了的战争和军事打击,问题应该是,“中国能遏制美国吗”?或至少是,中国能制止美国在东亚或者发展中世界其他地方造成更多伤害吗?
  上周,奥巴马去北京参加亚太经合组织(APEC)峰会,他是代表西方及其已有几百年历史的东亚大计划去的。那个计划是什么?历史告诉我们,西方曾以奥巴马的前辈——传教士和士兵——血洗该地区,使之蒙受苦难。
  奥巴马去东亚,本质上是在说:“我们还没完。不可或缺的国家必须主导一切地方。当越南人羞辱我们,把我们赶出该地区时,我们离开了。但我们又回来了。我们在转向。”
  APEC峰会前夕,俄罗斯与中国关系热络,两国领导人签署一项重大天然气协议。这是从俄罗斯到中国的第二条天然气管道。这些陆路管道为中国提供充足的天然气资源,且不会受制于美国的庞大海军。
  APEC会议上谈的都是经济。中国不遗余力地追求经济增长及所需要的稳定大环境。奥巴马有何表示?他在兜售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该协定包括日本和其他10个亚太国家,但排除中国。
  一些西方评论家认为亚太自贸区是中国对TPP的回击。虽然中国在APEC会议上力推亚太自贸区,并赢得所有与会成员的支持,但这不是新主意,甚至也不是中国的主意。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称,建立亚太自贸区是APEC在25年前成立的原本宗旨,中国如今力推这项计划“是在帮我们一个忙”。亚太自贸区将有利于该地区所有国家和地区,并将成为世界最大的自贸区之一。
  类似的,中国牵头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它将为该地区提供急需的投资资金。很难相信美国不会试图孤立和削弱中国,也就是“遏制”中国,其做法是强拉会受益的其他国家脱离该协定。但是,不管美国可能怎么做,中国拥有足够的军力击退西方的进攻。加上经济力量,中国应该能为世界提供替代西方主导的方案。
  美国如今忙于在世界许多角落轰炸、制裁,总的来说是在撒播痛苦与不和的种子。而中国一直忙于赚钱致富,并且鼓励别国也那样做。美国在耍枪杆子;而中国寄希望于黄油。哪个对人类更好?(作者约翰·V·沃尔什,汪北哲译)
中美激辩:中国是否想统治世界 需警惕日本下套
  傅莹对话基辛格 美国因高估中国而对华焦虑
  编者按:今年6月和10月,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委员傅莹与美国著名政治家基辛格博士就中美关系展开了两次精彩对话,本报特此摘选刊发,以飨读者。这是6月第一次对话,美国《赫芬顿邮报》刊登英文版。
  美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兄弟伙伴
  基辛格:你在美国访问,见了许多人,有什么感受?
  傅莹:我的印象如果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焦虑”。尽管美国仍然是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也不能掌控一切。美国自身面临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想要用旧的手法去处理世界上的许多事情,这是做不到的。美国需要尽快适应世界的场景转变,改变看待世界的方式。
  基辛格:确实,世界变化了,当前美国处于不寻常的时期。在过去很长历史时期,美国都处于绝对优势地位,外交政策也建立在这一前提之上。的确,我们处在一个新世纪,不仅对美国,对中国也是挑战,难道不是吗?
  傅莹:是的,但是中美面临的挑战完全不同。美国的难题也许是,要学习如何与平等伙伴相处。我观察,在美国的传统世界里面,国家关系只有两种,要么是俯首称臣、寻求帮助和支持的盟友,要么是需要对抗和打倒的敌人。美国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兄弟般的伙伴吧?
  基辛格:没有吧,我还真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
  傅莹:是不是可以这样看,在美国人的政治文化里,没有与伙伴进行真正平等合作这一说。这也是为什么,与像中国这样既不是盟友、又不是敌人,只是希望成为伙伴、一个平等兄弟的国家打交道,让美国感觉不舒服。这并不是说中国想成为与美国平起平坐的大国,而是因为根据中国人的世界观念,大国小国都应该兄弟般相处。
  说到挑战,中国的困难在于,突然被推到如此高的世界中心平台上,被各方赋予如此高的期待,我们许多人对此还未完全适应,就像刚登上舞台还背对着观众的人,常常以为自己仍然是看客。中国人正在努力学会成为世界公民,在国际上发挥更大的作用,要做得更多和更好,还需要时间。外界往往看不到这一点,甚至用对旧大国的眼光来审视中国。中国也面临加快学习的压力。其实大部分中国人是处于刚刚实现温饱水平。你不能想象,仅仅是20年前中国还是多么贫困,我还记得自己家里每个月发工资之前五六天的窘迫。现在的年轻人虽然条件好于过去,但是在就业的起步阶段也是很艰辛的。
  基辛格:美国的普通人并不了解中国老百姓曾经历过什么,在想些什么,也不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状况,只是觉得中国人越来越有钱,中国也变得更加富裕和强大,因而会越来越像美国。中国年轻的下一代人会认为现有拥有的一切理所当然,对国家和政府的期待也将越来越高。中日岛屿之争以及中国在南海与相关国家的领土争端近来升温,多数美国人感到担忧,他们认为这是因为中国人想要的越来越多。我个人认为,中国并不是想要取代美国,只是希望获得应有的尊重。随着中国变得越来越富裕和强大,这种获得尊重的愿望是否也会更加强烈?
  中美两国都自认为是独特的。我们这里有“美国特例论”,认为自己独一无二,实力超群,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中国则有文化优越论,从历史角度看,中国很长时期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中华文化优于周边其他国家。要求别国供奉称臣的朝贡制度不就是基于中国的文化优越性吗?所以,中国未来到底会如何?许多人持保留看法。
  大国之间战争的风险仍然存在
  傅莹:古代中国即中央之国的观念、以为自己就是天下之中心的想法,应该说主要是受地理知识所限,而不是基于追求世界强权。中国人有文化自豪感,中华文化确实博大精深、影响深远,但中国文化中并没有统治整个世界的野心。事实上中国人当时对外界知之甚少,也没有很大的兴趣。中国国内还存在许多要解决的难题。美国人的生活方式相当奢侈,如果全世界人民都要像美国人那样住大房子、开大车,地球根本承受不了。中国领导人都经受过基层的历练,很清楚国家和人民的实际情况和需求,正致力于建设一个更美好、更安全的国家。中国国内问题很多也很严峻,但总体上是可预测和有方案的,而在国际层面上出现的新挑战,对中国政府和人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当前中美是否共同面临一个至关重要抉择,是要将21世纪引向和平还是冲突?我们有没有能力保持和平?从有了国际关系历史以来,还没有哪个世纪摆脱过战争的困扰吧?
  基辛格:有过,在年的100年间,世界没有发生大的战争,主要是因为,在法国大革命之后,主要国家领导人都希望和平相处,他们通过定期会晤、谈判等方式解决了战争风险,维护了世界的和平。你认为美国与中国会爆发战争吗?
  傅莹:这是一个非常严肃和重要的问题。理论上讲,我认为大国之间再次发生世界规模的战争的可能性比较小了,因为各国经济高度依赖,利害太大了。而且,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国家无须诉诸战争手段就可以获得资源、市场、资本和技术。此外,战争的形式也不同于以前,大国之间战争的后果太不可测。我觉得,现在的危险是仍有人认为战争是解决大国之间问题的一个选项。
  基辛格:历史上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有经济上的原因。现在,虽然大国之间相互作战的可能性不大,但战争的风险仍然存在。回顾一战发生前10年的欧洲,虽然没有发生战争,但几乎每年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危机,人们对危机习以为常了,不去认真处理,导致失控,走向战争。现在如果对危机处理不及时或者不恰当,也有可能失控,引发战争。当前的风险是,国家在发出威胁之后不知道如何体面地下台阶。根据我的经验,有的国家正在美中之间玩游戏,美中双方都需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免被利用了。
  中美之间很多问题源于认知偏差
  傅莹:过去就有国家善于游走于大国之间。我觉得矛盾本身是可控的。倒是日本的安倍首相很值得警惕。他拿钓鱼岛争议做了一个大局,夸大来自中国的军事威胁,借此调整安全战略甚至修改和平宪法。美国如果看不清楚其中的风险,因为是盟友而被卷进去,会对局势走向和各方判断产生很大影响。美国一些高层讲话比较情绪化、不慎重。我在美国这些天许多人都在质问中国对海上问题的处理,我做了解释,发现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认真去了解事实就下了结论。这表明中国需要对外说得更多。
  中美双方对中国地位的认知存在很大差异。美国过高估计了中国,认为中国想挑战美国的领导地位,因而对中国焦虑。中国民众看到的是,美国在很多中国人关心的问题上都站在中国的对立面,当中国面临周边问题的挑战时,美国不分青红皂白总是指责中国,这导致民众对美国的负面情绪上升。特别是,在美国一些选举中,政客需要通过批判中国而获得选民支持,这令中国人费解甚至不满。
  基辛格:这确实让人担心。当前美中双方最重要的是要避免明显的冲突。在周边问题上,尽管中方很多时候是因为受到挑衅而不得不做出反应,但仍然要避免给外界造成威胁邻国的感觉。现在,美中两国面临的共同挑战是,能否在一些问题上携手合作?这不仅有利于美中两国,也有利于世界的和平与稳定。美国和中国需要认真考虑能在一起做些什么。正如二战后的美欧之间通过真正的合作而拉紧了跨大西洋纽带,美中之间也可以通过合作来加强联系。当然这种合作也同样要避免使中国的邻国感到不安。奥巴马总统和习近平主席提出共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我认为双方还可以做很多。
  我理解中国现在所处的困境。领导人不希望和美国发生冲突。但在遭遇挑衅的时候,他们又需要作出反应。美国同样也处在困境之中。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那些争议岛屿到底在哪里。由于网络和媒体的影响,领导人都会受到国内压力的影响。当今,人们都是从电视屏幕和网络上获取信息,他们的思维方式与当年从报纸和书本上获取信息的人们很不一样。所以我们需要设法划清问题的界限和降低争议的热度。中美之间还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这些问题而分散注意力。
  此外,中美需要就两国的战略考虑进行交流。清楚彼此的战略方向有利于未来的合作。例如,美方并不需要用南海问题来威胁中国,现代的战略家不会考虑用距离中国几百英里的小岛来遏制中国。
  傅莹:21世纪的中美跨太平洋合作应该是平等和双方都有需求的合作。这种合作的成功不仅需要双方都主动推进,还要求双方在必要的时候都能够妥协,能够照顾对方。我们可以找到共同利益的基线,尝试合作起来。例如在气候变化问题上,双方就有着共同的利益。关键是不能一方总是要求另一方满足自己的需要,而是有进有退,真正的平等合作。
外媒称中国一反常态展示另一面 同时对日菲越示好
参考消息网11月21日报道 外媒称,从中美就避免海空摩擦签署军事协议到中国为东南亚提供200亿美元贷款,上周,中国搁置了近年来与一些国家的紧张关系,向世界展示了较软的一面。
  路透社11月19日发表题为《尽管中国展示了较软的一面,但未来仍会奉行强硬外交》的文章称,中国是否真的寻求缩小与这些国家的分歧,将取决于中国在未来几个月内如何处理日趋严重的争端。
  文章称,可能产生分歧的问题有许多,从网络间谍活动到南中国海领土争端,再到日本将如何对待明年的二战胜利70周年(这是一个容易搅动中国人民强烈感情的问题)。
  但在最近的亚太经合组织(APEC)会议上,中国却一反常态,试图缓和与周边国家的紧张情绪。
  文章称,中国向越南、菲律宾和日本作出了和解姿态,并与美国就应对气候变化和降低两军相遇时误判风险达成共识。
  中国人民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主任时殷弘说,中国外交的指导方针已由依赖军事力量转变为依赖财力。时殷弘所指的是,在APEC会议之前,中国宣布出资400亿美元建立丝路基金和牵头筹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过去产生分歧的根本原因已被暂时搁置。
  在上周习近平与奥巴马会晤后,中国媒体试图降低外界对此次会晤的预期。中国媒体称,尽管会晤的基调是“友好的”,但如果要将承诺变为现实,则仍有许多工作要做。
  在习近平与奥巴马会晤的同时,中国在南方举行的一个航空展上,展示了一种先进的隐形战机,似乎是要提醒美国,中国的军事力量正与日俱增。
  长期以来,中国一直寻求缓解周边国家和全球的担忧:经济实力的增强不可避免要带来更强硬的外交和军事姿态。
  在上周召开的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上,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提议签署友好合作条约,但坚称中国只会与南中国海领土的其他声索国直接解决争端。
  文章称,过去两年,中国与日本就争议岛屿、地区影响力以及二战遗留问题争执不休。
  文章称,尽管习近平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APEC会议期间举行了破冰式的会见,但中日对彼此的猜忌依然很深。
  上周,中国国家媒体援引中国驻日本使馆临时代办韩志强的话说:“能否防止两国关系再生事端,再起风波,关键要看日方的态度和行动。”
  中国已承诺将隆重纪念明年的二战胜利70周年,这就又有一个谴责日本不反省历史的机会。
  一名西方驻华外交官说:“令日本特别紧张的是,中国将如何纪念二战胜利70周年。”
  中国与印度的问题在于,目前还看不到解决中印边境争端的长久之计。
  习近平17日在澳大利亚议会发表演讲时,引用中国古代名言“国虽大,好战必亡”,以缓解世界对中国崛起的担忧。
俄称西方欲借制裁推翻俄政权 德媒:不久将开战
克里11月4日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院(SAIS)演讲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曾于其新书《世界秩序》中指出,美国有些人自负地坚信自己的原则拥有普世性,这种信条太根深蒂固,以至于有时候成了国家政策的出发点。而美国现国务卿克里本月初的一次讲话就完全暴露了此种自负。克里在讲到中美关系时,蓄意没有提及寻求与中国建立“新型大国关系”。这预示着,至少在奥巴马余下的总统任期内,两国关系仍将处于战略僵局和不稳定状态中。】
  “... ...美国坚信自己的原则拥有普世性,这给国际体系增加了一个挑战性因素,因为这意味着,没有践行这些原则的政府不完全具备合法性。”
  “这一信条——太深植于美国人的思维中,以至于时不时会被当成官方政策提出——暗指,世界上很大一部分人生活在某种不尽人意的试用性安排中,有一天将得到救赎;在此期间,他们与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关系,一定会存在某些对抗性元素。”
  这是美国卓越的地缘战略思想家、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博士(我曾在他领导的国务院任职)在其新书《世界秩序》中写道的。
  我们在美国现任国务卿克里11月4日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院(SAIS)的演讲中,就听到了基辛格所指出的这种自负。
  这次SAIS演讲发表于克里启程踏上赴北京参加APEC会议、陪同奥巴马总统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会晤之旅的前夕,因此被宣传为关于美中关系的重要声明。
  很多观察人士,包括我自己,原本希望该发言将预示着中美关系“重置”——这种重置是需要的:很多客观分析认为,美中关系在奥巴马政府执政6年间有所恶化,现在已是10年来最差状态。
  但“重置”却没有发生。相反,克里详加解释的,是一种盲目乐观、不真诚选择、巧妙寻衅、间或屈尊俯就、绝对轻蔑的“打定主意”和“坚持己见”,为美国维护地区军事霸权“一切照旧”做辩护。最令人痛心和遗憾的,是拒绝与中国在亚洲构建“新型大国关系”。
  克里说,“美中关系是当今世界最有深远重要性的。它将在决定21世纪形态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这意味着我们要做对的事情。而这就是奥巴马总统从首届任期开始就聚焦的事情。”&
  克里以“要做对的事情”解释了奥巴马的再平衡政策,这种缺乏洞察力令人瞠目但显然也是一种自然流露。克里说明了四种政策“目标”:一,最终敲定TPP(当然不包含中国);二,实施新能源政策应对气候变化;三,通过加强机构和规范减缓紧张并促进区域合作;四,使整个亚太地区的人民得以过上有尊严、安全和机会的生活。
  谈及与中国的“不同”时,克里转而使用了一种特别且更严厉的语调:
  “... .。.当我们提到管控分歧,那并不代表我们赞成意见分歧”,相反,美国一直并且也将继续坦率、坚定地实践我们的特权:保护自己的利益、必要时挑战中国,比如在“海上安全方面,尤其在南中国海和东中国海地区”;“... .。.网络窃取商业秘密”,以及“香港局势和中国其他地区的人权问题,因为尊重基本自由现在且一直都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中心... .。.”
  克里说,“我要明确指出,美国在清楚表达我们的价值或维护我们在整个地区的利益、我们的盟友,以及我们的伙伴方面,永不退缩。”
  在此之后,克里热情洋溢地、在我看来却既无说服力也不真诚地大谈他所看到的美中“伙伴关系”和联合“领导”前景。
  克里所说的“完美的例子”是“共同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威胁的努力”,在此方面两国拥有“共同责任”。他以一种很容易被视为居高临下的态度表扬中国,认为中国为对抗埃博拉疫情做出1.3亿美元承诺以及计划派遣解放军赴非洲支援,这体现了“全球领导力”。
  同样居高临下的,是克里关于在非洲、中美洲和亚洲其他地区“协调... .。.援助和发展工作”的讲话:“如果我们确保我们的措施是无偿的、协调一致的.。.(以)帮助数百万家庭脱离贫困... .。.”
  在此之后,克里的谈话,就像一架减速的飞机无法保持高度一样,陡然转为说教“人民对人民交流”的价值。
  美中关系最重要、紧迫及潜在危险的话题是什么?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
  如美国海军战争学院中国海事研究所(CMSI)副教授莱尔·J·戈尔茨坦(Lyle J. Goldstein)10月29日在美国《国家利益》杂志撰文所称:“... .。.我们都应该对美中关系中现已完全可见的、明显不稳定的军事竞争,感到充分不安”;“没有将美中关系置于稳固基础之上,(一直是奥巴马)政府外交政策的明显失败... .。.”
  不管克里的措辞如何,这一直都是美国的政策,尤其是以军力为焦点、受五角大楼驱使、瞄准中国的压倒性“再平衡”政策——其军事行动强调“加强联盟”对抗假想的中国威胁,因此激起了既挥霍又危险的军备竞赛,那一直是、并将继续是美中关系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不过克里讲话最令人失望和痛心的,是他无疑蓄意遗漏了提及寻求与中国建立“新型大国关系”这件事。
  通过这一遗漏,克里非常清楚地释放出信号:美国将不会参与这一计划(观察者网注:指与中国建立新型大国关系)。相反,美国的政策是,保持美联合盟国建立起的军事霸权这一区域地缘战略现状,尽管美国意识到,这种现状对中国来说具有潜在威胁性、且从长远角度不可接受。
  这预示着——至少在奥巴马余下的总统任期内——两国关系仍将处于战略僵局和不稳定状态中。
  (原文11月19日载于“中美聚焦”网站,标题为“Kerry’s SAIS Speech Augurs Deadlock in U.S.-China Relations”,王璐菲/译)
美媒:俄能否打赢第3次世界大战 1优势令美难追赶
普京怒吼:拿起核武器!
  无论公开还是私下场合讲话,一个月来,俄罗斯最高领导人普京都明确提到该国的核武实力。俄罗斯媒体近来也在宣扬本国的核武优势。
  西方分析人士担心,面对西方国家的联合制裁与孤立,俄罗斯频繁发出核武威胁会导致俄方与西方的关系更紧张、与北约的误解加深,核武冲突的风险将在冷战结束二十年后死灰复燃,愈演愈烈。
  上月中旬,在接受白俄罗斯报纸Politika采访时,普京向美国及其盟友发出警告,称对方利用乌克兰危机“敲诈”俄罗斯是徒劳无功,提醒对方不应忘记,“核大国之间不和产生的后果可能影响战略稳定。”
  本月12日,前苏联中央党报《真理报》网站刊登了一篇题为“俄罗斯为北约组织准备核意外”的文章。文章声称,在战略核武器方面,俄罗斯与美国势均力敌,“至于战术核武器,与北约相比,当今俄罗斯的优势甚至更大。美国人很清楚这点。过去他们相信俄罗斯永远不会再度崛起,现在(醒悟)为时已晚。”
  英国《金融时报》国际事务首席评论家Gideon Rachman在专栏文章中回忆起,有件事让他亲眼目睹了“普京把核武放上谈判桌”。那是几周前,在华盛顿举行的一次私人研讨会上,普京告诉一位俄罗斯本国的听众,“外人不应'扰乱我们’,因为'俄罗斯是首屈一指的核大国之一。’”
  Rachman用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的“疯子理论”(madman theory)解释普京的行为。尼克松首创的这一领导力理论认为,如果领导者让对手觉得自己难以预测,甚至会不顾后果地行动,对手就不会苦苦相逼,该领导者也许就能趁机大力扩充己方势力。普京可能就下了这样一步狠棋,他把核武器摆上了谈判桌,即使美国总统奥巴马很理性,也无法在普京面前占上风。
  回顾历史,核武的威胁体现在意外爆发战争的极大风险。因为任何核大国的误判和失误都可能让世界更接近于出乎意料的核战,这种可能性比如今的共识看法还高。
  伦敦的非营利智库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RIIA)今年4月发布报告称,冷战期间,一些因计算机故障引起的事件使美国和前苏联都曾误以为遭到核武袭击。报告指出,“很多时候,是那种通常有悖于协议和政治指示的个人决策拯救了世界。”
  冷战结束二十多年,世界各国再没有敞开自家的核武器库亮出兵器。而俄罗斯现在越来越频繁地发出核武威胁,这让Rachman担心,我们可能又要回到核战威胁的阴影下,核武器的威胁再也不会只出现在科幻小说里。
  注:战略核武器与战术核武器用途不同。前者指一般意义的核武器,为大当量、远射程的核武器。后者因为属于小当量和近射程的核武器,所以可用于战争前线。后者对核能技术要求较高,开发后者的前提是拥有前者。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撂下狠话:俄罗斯是首屈一指的核武器大国,“最好别惹我们”。
  普京当天在俄首都莫斯科附近一个青少年夏令营发表讲话,否认俄罗斯派兵进入乌克兰东部以支援乌民间武装。“俄罗斯远没有卷入任何大规模冲突。我们不想这么做,也不打算这么做。但是,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击退任何对俄罗斯的侵犯。”
  他说,俄罗斯的“伙伴们”必须明白,“最好别惹我们……我想提醒你们,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大的核国家之一”。
  不过,他同时说:“我认为没有国家试图与俄罗斯发生大规模冲突”。
  普京把乌克兰政府军在东部地区对民间武装采取军事行动与二战中纳粹德国军队围攻列宁格勒等苏联城市相提并论。他敦促乌克兰政府与民间武装谈判。
俄罗斯是首屈一指的核武器大国
  俄罗斯与乌克兰和西方国家的紧张关系近日再次加剧。后者认定俄罗斯派遣军队进入乌东部并提供大量武器装备以帮助乌民间武装反攻,俄罗斯则坚决否认。
  乌克兰总理阿尔谢尼·亚采纽克29日宣布,乌克兰寻求加入北约,将向议会提交议案,废除乌克兰实行的不结盟政策.
  北约成员国同一天召开紧急会议,磋商乌克兰局势。北约秘书长安诺斯·福格·拉斯穆森说,北约的大门对乌克兰敞开。乌克兰常驻北约代表在会上请求北约向乌克兰提供武器,同时称乌方“现阶段”不考虑请求北约派兵。
  北约方面先前多次表示,无意以军事手段干预乌克兰危机。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说,美国无意诉诸武力,“不可能在这一地区见到一场俄美军事对抗”。
  但是北约正强化在东部成员国的军事存在以防备俄罗斯。负责北约军事训练的北约盟军转型司令部司令让—保罗·帕洛默罗斯29日说,北约现阶段每两天就举行一场军事演练以保持部队活力,今后数年将继续在东部成员国保持高频度演练。
  英国报道,7个北约组织国家打算针对俄罗斯联合组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规模至少为1万人,包括陆军、海军和空军。这支部队将由英国主导,其他参加国为丹麦、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立陶宛、挪威和荷兰。加拿大表示有兴趣加入。
  虽然俄罗斯与乌克兰政府北京时间今天下午达成停火协议,但美国总统奥巴马并未改变对俄立场。今日访问爱沙尼亚期间,他说,欧洲的和平与自由愿景“受到俄罗斯侵略乌克兰的威胁”。
  奥巴马称,俄方此举挑战了国际体系最基本的准则,任何国家边境都不得动武交火。俄方鼓动了乌克兰东部的分裂势力,并为其提供资金和培训。俄罗斯造成乌克兰局势动荡是“可证明的事实”。
  奥巴马还说,美方不会接受俄罗斯占据和非法合并克里米亚以及乌克兰的任何领土,将继续为乌克兰政府军提供训练和支持。
  乌克兰并非北约组织成员,不过奥巴马说,美国和北约将会帮助波罗的海国家对抗俄罗斯,北约应该对新成员敞开大门。北约和美国承诺保护东欧盟国。
  本周威尔士将举行北约峰会,昨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决定,原定今年7月的联合军演于本月16日到26日进行地点接近乌克兰与波兰的边境,参与者包括200名美国军人和1110名来自乌克兰、阿塞拜疆、英国、加拿大、德国、波兰、挪威、罗马尼亚、西班牙等国的人员。
  同时,美国也在将坦克和600名士兵派往波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参与10月的联合军事演习,替换轻型装备的伞兵。
  俄新社报道,俄罗斯国防部透露,俄军战略导弹部队将在本月进行有关远程核武器的大演练。预计将有4000余名俄罗斯现役军人和约400支技术部队参与,其中包括航空技术部队。
  路透等西方媒体认为,俄方在本周威尔士举行北约峰会以前发布上述军演消息,其指向意义明显。预计北约会在威尔士峰会上同意成立一支上千人的全新快速反应部队。
  奥巴马在爱沙尼亚表示,本周举行的北约峰会必须就支持乌克兰发出确凿的信息。制裁已经显示出效果,
  “俄罗斯正在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代价”。
  “我们未来数日峰会的一个目标是,再次集结全体北约的力量,维护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
  白宫的欧洲事务高级主管Charles Kupchan透露,与爱沙尼亚、拉托维亚和立陶宛三个北约成员国的总统会晤期间,奥巴马正告俄罗斯“想都别想在爱沙尼亚或是波罗的海的任何地区使用你们扰乱乌克兰的那套手法。”
  分析人士认为,已成立65年的北约组织正处“身分危机”,目前全球局势动荡可能让该组织有了新的目标。
  美国两大智库之一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的欧洲项目主管Heather Conley认为,
  俄罗斯政府的行为“需要北约真正做出调整适应,彻底改变。”
  “在某些方面,北约应该感谢普京,因为它确实要寻找自己的目标。”
  美国总统奥巴马当地时间今天到访爱沙尼亚,安抚面临乌克兰危机威胁的波罗的海国家,并直接向俄罗斯总统普京发出警告,称北约会信守其保障盟友军事安全的承诺。
  即使欧美今年7月已经对俄罗斯施加了迄今为止最严厉的经济制裁,上周末欧盟还下通牒限期一周决定是否增加制裁,俄罗斯支持乌克兰分裂势力的迹象还是有增无减。在这种背景下,本周计划参加北约峰会的奥巴马在行程中新增了爱沙尼亚首都塔林(Tallinn)一站,以示北约重要成员美国支持抵制俄方扰乱波罗的海局势的立场。
  白宫的欧洲事务高级主管Charles Kupchan透露,与爱沙尼亚、拉托维亚和立陶宛三个北约成员国的总统会晤期间,奥巴马正告俄罗斯“想都别想在爱沙尼亚或是波罗的海的任何地区使用你们扰乱乌克兰的那套手法。”
  此次北约峰会召开之际,除了俄乌边境冲突升级,目前中东地区地缘政治危机也未平息。恐怖组织“伊斯兰国”(IS)占据伊拉克与叙利亚的一些重要产油资产和能源基础设施,不但危及当地政府统治,也威胁民众生存。该组织还在欧美招募武装分子。
  两大地缘政治危机都在北约盟友的境内发生。奥巴马计划推动欧洲的北约成员增加防御力量,应对两地危机。
  美国两大智库之一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欧洲项目主管Heather Conley表示:
  “北约会寻求美国强有力的领导,该组织历来如此。可我们不能单独行动,现在需要其他盟友共同前进。”
  乌克兰并非北约成员,但该国总统波罗申科出席北约峰会。乌克兰国防部长Valeriy Galetey表示,乌方的军事目标发生转变,从铲除东部分裂势力变为抵御俄罗斯可能广泛入侵。
  Galetey警告,欧洲面临二战来最严重冲突。俄方要的不只是亲俄派占领地区,而是试图进攻乌方其它地区。
  俄罗斯方面始终否认西方指责。昨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再次否认在乌克兰东部部署兵力,称俄罗斯不考虑军事干预,俄方在寻求政治解决方案。
  拉夫罗夫还提出,要求乌克兰政府同意立即无条件停火。
  彭博报道指出,对欧洲国家来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显然属于在他们家门前出现威胁。
  Heather Conley是小布什任美国总统期间的国务院官员。他认为:
  “乌克兰危机是一次警钟。我不知道欧洲人是否会再次按下打盹小睡的按钮,但这场危机无疑令他们震惊。”
英媒:俄罗斯无法逃脱欧洲宿命
&&&&&& 文章说,以历史的眼光来看,俄罗斯最近“战略重心向东方转移”并不新鲜。
  英国金融时报网28日发表作家塞恩·古斯塔夫森为该报撰稿的题为《俄罗斯无法逃脱欧洲宿命》的文章。文章说,以历史的眼光来看,俄罗斯最近“战略重心向东方转移”并不新鲜。“从之滨到喜马拉雅山之巅,俄罗斯不仅将主导亚洲的事务,还将主导欧洲的事务。”这句话并非如一些人或许在怀疑的那样、出自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之口,而是出自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财政大臣谢尔盖?维特伯爵,1893年,他在给君主的奏折上写下了这句话。维特是俄罗斯工业化革命的设计师,曾推动修建西伯利亚大铁路,以求开发俄罗斯东部三分之二国土蕴含的资源,并且让莫斯科能够确立俄罗斯作为太平洋大国的存在。
  事实上,自从16世纪末第一次翻越乌拉尔山起,俄罗斯就一直在将战略重心“向亚洲转移”,历代统治者——无论是沙皇还是苏联领导人——都在沿着这条道路前进。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基地所在的港口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译者注),在俄语中的意思是“统治东方”,这并非巧合。
  然而,对今日之克里姆林宫而言,战略重心向东方转移具有特殊的紧迫性。当年苏联解体,对整个俄罗斯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但对西伯利亚东部和俄罗斯远东地区,这一事件堪称一场灾难。支撑这一地区经济的军工企业一家家关停,就业岗位随之消失。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人们听任停泊在港口的军舰锈烂。如今,这一地区经济萧条,人口越来越少。俄罗斯的太平洋海岸线在长度上等于从佛罗里达到魁北克的整个北美海岸,却只有不到500万居民。俄罗斯以南的中国有13亿人口。从俄罗斯政府的角度来看,问题已不再是它能否“主导亚洲的事务”,而是能否保持俄罗斯本身的完整。
  自普京2012年重掌总统大权以来,他对俄罗斯东部的关注稳步增强。经过近20年毫无结果的谈判,俄罗斯终于在今年与中国签署了几项天然气协议,这是普京“东方政策”的最亮眼成果。第一条天然气输气管道,即通往中国东部的“西伯利亚力量”管道(东线),最终的年输气量将接近俄罗斯2013年对欧洲天然气出口的四分之一。如果第二条管道,即通往中国西部的阿勒泰管道(西线)建成,两条管道的年度总输气量将超过俄罗斯2013年对欧洲总输气量的40%。
  然而,将战略重心向东方转移是一回事,能否转移成功则是另一回事。俄罗斯面临一些重大障碍。开发天然气田和建设输气管道都是浩大的工程,需要巨大的投入和长达数十年的工期。传统上,俄罗斯整个天然气工业的重心都在西部三分之一国土上。将重心东移,需要从零开始、在东部创建一套全新的工业体系,这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便按照最雄心勃勃的估算,“西伯利亚力量”管线最早也要到本世纪30年代中期才能达到每年380亿立方米的设计输气能力。
  因此,第二份俄中天然气协议顺理成章地诞生了。这份协议于11月初签署,拟在西面再建一条阿勒泰管道,这条管道将沿着俄罗斯夹在蒙古国与哈萨克斯坦之间的那块狭长国土通往中国,接入中国西气东输管道的西头。
  从俄罗斯的角度来看,西线当然更有优势:它利用的是西伯利亚西部几乎用之不竭的天然气资源,它是现有天然气管道系统的一个分支,它让俄罗斯能够随时在欧洲和中国市场之间取舍。它还有助于对冲欧洲天然气市场受限的可能性。
  这些工程需要大量资金,有人估计,仅东线需要的资金最多就可达550亿美元。眼下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又增加了一个障碍。尽管美国和欧洲迄今宣布的制裁措施并没有直接针对俄罗斯政府控制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但制裁对俄罗斯借款能力的间接影响迄今严重得出人意料。要推进“西伯利亚力量”项目,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必须到国际市场上去融资,而这方面的前景是不确定的。
  维特当年也曾面临类似的问题。他推动建设的西伯利亚大铁路花了15年多才建成,几十人在铁路建设过程中失去了生命,工程支出超出预算2倍多。为筹集建设铁路资金,他不得不向海外发行高息债券。
  因此,俄罗斯在21世纪的这次战略重心向亚洲转移,无论在比喻意义上还是在现实意义上,都是俄罗斯转向东方的长期过程的最新阶段。然而,如过去的情形一样,其推进速度将以十年计算。尽管普京渴望让俄罗斯更为公然地与中国结盟、对抗美国“霸权”,但在可预见的未来,俄罗斯仍将被固定在西方、以欧洲为重心,其天然气贸易将以对欧洲出口为主、主要工业布局和绝大部分人口也在西部。俄罗斯无法逃脱其欧洲宿命。
2014十大国际新闻:马航离奇事故 中日几经波折
  1、“乌克兰危机”引发大博弈 美欧俄罗斯深陷“新冷战”
  年初,乌克兰首都基辅持续发生骚乱事件。2月22日,乌克兰亲俄总统亚努科维奇被议会罢免,反对派全面接管政权。3月2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法令,完成将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的程序。紧接着,乌克兰东部俄罗斯族人聚居地区仿效克里米亚宣布“独立”,乌克兰乱局演变成内战。与此同时,美国和欧盟对俄罗斯实施制裁,俄罗斯则进行反制裁,双方关系跌至苏联解体以来的谷底,“新冷战”打响。西方制裁致使俄经济受重创,加上油价暴跌,俄罗斯卢布年底陷入贬值风暴。美国《福布斯》称,“俄罗斯和普京将带着巨大的经济困境进入2015年”。
  2、埃博拉疫情重创西非 全世界受惊多方援手
  2月,史上最严重的埃博拉疫情在西非地区暴发。8月,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西非埃博拉疫情为“国际卫生紧急事件”。根据世卫组织12月29日的数据,西非已有20081人感染埃博拉病毒,死亡人数7842人。面对疫情,国际社会伸出援手。中国先后提供4轮总额约7.5亿元人民币的紧急援助,已经和即将派往疫区的工作人员超过1000人次。古巴也迅速向疫区派医疗队,得到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感谢。12月10日,工作在一线的抗埃博拉疫情人员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2014年度风云人物。
  3、马航遭遇离奇事故 真相至今扑朔迷离
  3月8日,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H370航班在从吉隆坡飞往北京途中失联,机上共有239人,包括154名中国同胞。随后,26国在陆地和海上开展大搜寻,中国前所未有地投入海、空、天、潜立体力量。截至目前,“终结于南印度洋”的MH370仍没找到。7月17日,又一架马航客机——MH17航班在乌克兰东部坠毁,机上298人全部遇难。对于坠毁原因,乌克兰和俄罗斯各执一词,国际专家小组的最终报告将在明年夏天出炉。12月28日,马来西亚亚洲航空公司由印度尼西亚飞往新加坡的一架客机失联,机上载客162人。12月30日,印尼找到该机残骸。
  4、日本强推保守政策 中日关系几经波折
  4月1日,日本内阁会议通过“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大大放松武器出口限制。7月1日,日本政府正式决定修改宪法解释,允许行使集体自卫权,意味着其放弃了战后一直坚持的“专守防卫”安保政策。日本在军事安全领域强推保守政策,引起亚洲邻国高度关切,中韩均感忧虑。日本的种种举动也导致2014年中日关系持续走低,双方在领土问题上紧张对峙。在11月北京APEC会议期间,中国领导人应约会见日本首相,紧张关系出现松动,但接下来能否冰消雪融,仍是问号。
  5、“伊斯兰国”肆虐中东 美组联盟军事打击
  6月,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在伊拉克攻城略地,宣布建立横跨伊拉克西部和叙利亚东部、北部的宗教国家,并不断从世界各地吸收极端分子加入。8月8日,美国对“伊斯兰国”发动空袭。9月,美、英、法等约60个国家成立打击“伊斯兰国”的联盟。迄今,美国主导的联军已对“伊斯兰国”据点进行数百次空袭,但该组织并未受到重创,反而频频斩首西方公民,并以发动恐怖袭击恐吓西方。最近,一名深入“伊斯兰国”的德国作家警告称,西方世界很大程度上低估了该组织的实力。
  6、国际油价频频下跌 产油国家遭受重创
  国际市场原油价格长期保持在每桶100美元以上,但从6月中旬开始,油价开始下滑,甚至暴跌,最低不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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